大同中学地下书店搬到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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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歇业,书店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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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今年6月2日以“设备整修”为由贴出歇业告示后,北京著名学术书店风入松至今未恢复营业。   联想到两年前“搬迁”后再无踪影的第三极书店,有关风入松书店倒闭的传言在网上广为流传,众多网友发文追忆,甚至还有网友满怀深情地写悼词悼念,呼吁拯救当年这一开风气之先的品牌书店。   “目前已经搬离原址,书店新址仍在寻找之中。”风入松书店总经理王洪彬这样告诉记者。不过,他坦言,由于销售量不断下滑,风入松已难以承受每月5万的租金。“其实过去几年,我们一直在撑着这个店面。”他补充说。      到那里曾经有一点朝圣的感觉   “风入松的倒掉,让我心头惆怅莫名……十年不至京城,竟然再无机会走入那地下室……”一网友在微博上说。   1995年10月,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王炜与一群学者、文人在北大南门附近创办了一家面积约40平方米的小书店,以词牌名“风入松”为名。开业3个月后,这家书店搬至北大南门外资源西楼一地下室内,面积达860平方米。   当时正值民营学术书店蓬勃兴起的年代。在风入松书店开业前两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的刘苏里和甘琦开办了第一家专营学术性图书的万圣书园。其后,国林风、杭州百通、南京先锋、贵州西西弗、长春学人、上海季风等书店陆续涌现。   “这一批书店带来了有别于国营书店的经营模式,在上世纪90年代的图书业中有很强的示范作用。”北京大学教授李常庆说。他长期研究图书出版业。   当时,风入松书店把营业时间定为早上9点至晚上9点。与营业时间仅至下午5点的新华书店相比,它显得与众不同。   不过,在7月8日晚,偌大的书海已经消失。风入松书店已基本完成搬家清理工作,空荡荡的地下室内没有任何书籍,只剩一些杂物与那块著名的匾额,上书“人,诗意地栖居”。   这句话,也是很多人对风入松书店最深刻的印象。“当时北大教材科的书实在有限,风入松就成了最爱的地方。经常上那里一窝就是半天。沿着楼梯下去,然后是走廊,走廊尽头是书店,有曲径通幽的意思。走廊里贴着很多名言,印象最深的是‘诗意地栖居’,当时的反应就是人和书,就要这样诗意地栖居一辈子,看不到车水马龙,心中却装着整个世界。”1996年入读北大的杨强这样描述。得知书店歇业后,不少上世纪90年代末的北大毕业生在微博上追忆有关风入松的“共同记忆”。   在他们的大学生涯以及以后的15年时间里,他们曾亲历或见证风入松以书店为依托,开展学术沙龙,举办展览。季羡林、邓广铭、任继愈、张岱年、王永兴、李赋宁等学者曾在风入松就《陈寅恪的最后20年》侃侃而谈,而“张小路北美城市街头壁画摄影展”、“郑振庭画展”等展览也曾在“地下室”里举办。   季羡林生前曾称赞:“这家书店为北大、为学人、为人民做了件大好事。”   对出版业研究者李常庆来说,他更看重的是风入松当时的“革命性”行为――把茶座与木椅子搬进书店。   “这等于说读者不一定要买书,而是可以在书店里随意看书、休息。”他解释说。他认为,人们就此有了一个在书海和茶香中诗意栖居的环境。   当时北大学子笑称风入松书店为“超市”,“逛超市去”一度是他们呼朋唤伴时的常用语。但是对复旦大学1997级学生周女士来说,10年前从上海到北京,第一次走入风入松书店,虽然进的是地下室,但看到“人,诗意地栖居”等名言及一些好书,顿时“有一点朝圣的感觉”。像她这样的外地“朝圣者”为数不少,甚至一些外国学者也慕名前来,一睹书店风采。      诗意中的衰落   这个招牌曾让人耳目一新,也凭着种种创新,让学术书店打响名堂,以至在开业初期“几乎天天要接待记者”。   《文史参考》主编、资深读书编辑绿茶,曾于1997年起在风入松书店兼职打工两年。十几年后,他依然记得,当时书店“非常火爆”,“常常人头攒动”,尤其是在《陈寅恪的最后20年》、《数字化生存》、《中国思想史》等书出来时,卖得极快,经常“放一摞很快就没了,又放一摞”,北大百年校庆之际推出的《北大往事》更是卖到断货。   但是10年之后,当王洪彬接任总经理时,书店销售量已出现下降。而在最近3年,销售量更是每年以“显著幅度”下滑。“诗意地栖居”只能存在很多北大学子的回忆里了。他们的学弟学妹们已很少去风入松,买书时更多选择校内“折扣更大”的书店,或直接从网上购买。   “实体书店,特别是民营实体书店的衰落在当下是意料之中的,因为大环境已经发生了极大变化。”李常庆解释说。告别2000年后,中国读者迎来了日益多元的购书与阅读渠道,这些新型渠道以“低价”、“便利”、“快捷”等优势笼络了大量消费者。   除了买书的方式,看书的方式也已经悄然改变。过去一年多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转用黑莓、iphone等智能手机或专业电子阅读器来阅读电子书。这股兴起的时尚潮流,无论对实体书店还是网络书店都是股寒流。尤其是实体书店的生存空间越发逼仄。全国工商联合会书业商会副会长王笑东在去年曾透露:“过去10年内,超过50%的民营书店已经倒闭。”   到了2011年,人们很遗憾地看到了风入松书店要歇业搬迁。      书店可以歇了?   传言在网上广为散播后,众多网友开始呼吁挽救“这块北大与中关村的书香名片”,一些网友甚至开始讨论具体的注资方法。一些名人如李开复亦发微博称:“希望你们能够拯救风入松!”   但也有网民认为,网络书店与电子阅读已成大势所趋,“为挽救而挽救已经没有意义”。   李常庆对此并不认同。他认为实体书店在当下仍有重要功能:“书店可以提供良好的购书体验,也是一个轻易获得文化产品的渠道,市民可能逛街时碰巧进去翻一翻,随手就买书了,这会间接刺激人们阅读,促进文化繁荣。”   李常庆曾在日本留学,他至今怀念在东京时“被书店包围的感觉”。而绿茶刚从荷兰旅游归来,他惊讶于阿姆斯特丹的书店之多,即使是人口仅有12万的小城莱顿,就有书店十几家。   一位资深出版业人士则介绍说,实体书店可以通过书的摆放与展示,为民众提供相对独立的参考信息,这是网络书店没法比的,因为网络书店的页面资源常被大型出版公司占据,用以推广他们的畅销书。   “与西方许多发达国家的城市相比,北京的书店不是多,而是少。”李常庆说。在他眼里,实体民营书店在中国仍有发展空间,但前提必须是国家在税收与银行贷款方面对其实施一定的政策优惠。   绿茶则认为,实体书店的长远发展还要靠自身的转型,改善经营模式。   眼下,王洪彬正为风入松设计转型计划。他希望发展“以品牌开展项目,以项目养活书店”的经营模式。他设想的其中一个项目是德育教育,“从撰写、出版、印刷、发行等链条上发展德育教材,在这一链条上,实体书店只是核心一环”。   不过在转型之前,风入松必须先找到一个安身的新店面。王洪彬说,最理想的是仍然留在北京海淀区,“希望不离开学院路和成府路一带”,但考虑到经营成本的问题,新店面将减小至300至400平方米。   动迁期间,王洪彬一直忙着“与不同的人谈合作”,希望东山再起。但对于风入松何时能重新开业,他无法给出明确回复,只是一再表示:“将来的风入松书店还是风入松。”   (摘自7月12日《中国青年报》。作者为该报记者)      在飞涨的房屋租金、网络书店以及大书城的冲击下,越来越多的中小型实体书店选择了关张。实体书店的消失带走的不仅仅是书香,更是一个城市的文化之魂,零售终端的萎缩必将对改革发展中的中国出版业产生重大影响。那么――      小书店如何支撑 张贺      静悄悄来,又静悄悄走生存艰难倒闭知多少   “现在的中国大城市,三步之内必有银行的网点,可是转大半条街,你也别想找到一家书店。直观的感觉就是城里的书店越来越少。”专业图书网站百道网CEO程三国说,这些年不断有朋友对他说想开一家书店,“我不反对,但我会告诉他们,开店很容易,活下来很难。”   近年来,中小型实体书店的倒闭已经渐成风潮。仅仅2010年,广州便有三联书店、“学而优”暨南大学西门店、龙之媒书店等三家知名书店宣布结束营业;而2010年初,北京第三极书局倒闭更是震动业内,这家号称“全球最大全品种书店”开业仅三年就被8000万元巨亏压垮了;更早之前的上海思考乐书局、明君书店、席殊书屋乃至外资的贝塔斯曼最终都黯然关门。这些知名书店毕竟还能引起媒体关注,更多默默无闻的小书店“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走。”   “基层书店的经营情况确实不乐观。”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总编辑马汝军最近到上海、杭州、厦门等地调研,所见所闻令他忧心。“大城市的大书城还比较好,但是很多书店的一层也已经租出去了,图书被挤到了二层以上。小书店越来越少,在街上基本看不到小书店。”一些省的新华书店位于市内黄金地段,把房子租出去的租金比卖书的利润高多了,于是书店卖起了电脑、家电甚至药品。“黄金地段,要有黄金收益,”一位国有大书城的负责人对马汝军说。   马汝军的老家是山东沂蒙山区的一座县城,原本县里还有三家电影院和两家书店,现在电影院已经全部关门转行了,书店也只剩下一家,这唯一的一家也不全卖书,还兼营眼镜和文具。“街道、社区、乡镇的小书店纷纷关闭,这种现象类似于电影院线的现状,以前乡镇都有看电影的礼堂,现在到县城找个影院都难,所以又提出重建院线。我看书店也会是这样。”马汝军说。   “我们的调查显示,实体书店的数量的确在下降。”周正兵是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与传媒学院文化产业系副主任,2010年10月,受北京市发改委委托,组织课题组调查北京市的文化设施现状,为制定北京市“十二五”规划提供依据。在这份报告中,记者看到:2008年北京市出版物发行网点为7278个,2009年这一数字为7184个,环比下降了1.29%。根据北京市发行集团提供的统计数字,目前北发集团下属的新华书店已经由上世纪80年代的100多家下降至69家。   据课题组调研,目前北京市实体书店的总数在1800家左右。“这个数字在全国是最多的,但是,如果按照世界城市的标准,就远远不够了。”周正兵说。   到2009年底,伦敦拥有书店2904家,纽约拥有书店7298家,东京拥有书店4715家,巴黎拥有书店6662家,都远远高于北京。从相对指标来看,伦敦、纽约、东京、巴黎每万人拥有的书店数分别是3.87、8.88、3.75、5.84,而北京每万人拥有书店数是1.06;伦敦、纽约、东京、巴黎每平方公里拥有的书店数分别为1.08、9.30、2.16、0.55,而北京每平方公里拥有的书店数仅为0.11。课题组给出的建议是,“在建设世界城市的过程中,北京市有必要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实体书店体系。”   作为全国文化中心的北京尚且如此,其他城市可想而知。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身处夹缝利润几何   前有国有书店的扩张,后有网络书店的高折扣营销,再加上近几年房租价格飞速飙升,独立的中小书店的生存处境可谓雪上加霜。   “像新华书店这样的国有书店自有房产,不要支付房租;网络书店也不用交房租,民营小书店就没有这样的优势了,经营压力非常大。”周正兵说,目前北京实体书店的平均进货折扣是64%,剩下的36%是毛利润。在这其中,人力成本占去14%,上涨的房租占去15%。最终刨去水电费、管理费、税收等,书店的利润所剩无几,亏损成为常态。“所以现在倒闭的主要是民营小书店。”   让很多民营书店深感不平的是它们和国有书店、网络书店的竞争完全是不公平的。比如,国有书店增值税可以先征后返,而民营书店得不到同样的对待;国有书店可以从鼓励文化产业发展的政策中得到财政和投资上的种种支持,这也是民营书店得不到的。   广州学而优书店负责人陈定方说:“我们交的是13%的增值税,我称为雁过拔毛税。什么意思呢?就是不管你企业有没有利润,它先把进销差的13%拿走了,这拿走的13%还要另交教育附加费、防洪费等等,这样算下来,实际上已经差不多拿走了差价的15%。企业最后如果是亏损的,不再交所得税,若有利润,再交25%的所得税。”   杭州晓风书屋的老板姜爱军曾说:开书店就要做好“烧钱”的准备。“现在租金太高,说句玩笑话,如果你要开书店,就开自己家里。许多开发商请我去开店,不要租金我都拒绝了,因为店面维护、库存、营业员工资,这些都是要钱的。100万元很快就烧完了。房租15万元,装修和硬件10万元,40万元固定库存,剩下的35万元用于采购新书、折旧、水电等其他支出。一本书8折就没什么利润可言了,但是网络书店的折扣力度把店家推入了卖与不卖的两难选择。”   2010年年底,京东商城高调杀进图书销售领域,与老牌网络书店当当网、卓越网大打价格战。面对最低4折的书价,众多实体书店除了摇头叹气,几乎无可奈何。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总裁陈听说,网络书店进货量特别大,出版社给的折扣低,所以它打得起,但政府可以考虑通过制度安排来避免实体书店和网络书店这种不公平竞争的现象。他介绍说,美国书业是自由定价制,书店可以随便打折来销售,但有配套的《劳宾斯法案》,规定出版商给书店的折扣要统一,保证小书店和大书店拿到的是同样的折扣,以保证二者能公平竞争。      网络书店能代替实体书店吗大书城能取代小书店吗   面对网络书店的强力崛起和数字化阅读浪潮的到来,传统的实体书店会不会就此消失?实体书店应该取消吗?   与许多书店经营者的悲观不同,读者对实体书店依然有强烈需求。据周正兵的课题组调查,58%的北京市民有过网络购书的经历,但其中有98%的市民认为网络书店不能代替实体书店。北京市民对实体书店的满意率高达80%。   “书店不仅仅是个单纯卖书的地方,它还具有阅读导向、信息收集、塑造城市形象、形成文化氛围等不同的功能,因此不能仅仅以经济效益来衡量书店的价值。”周正兵说。   “仅仅把书店看成是一门生意,把卖书和卖衣服、卖家电等量齐观,那结果可想而知,肯定是没有书店了。”磨铁图书公司的负责人沈浩波认为,除了商业属性,书店还有文化属性,理应得到国家的扶持。   尽管困难,但是一些对书店有深厚感情、对文化生活有自己理想的人仍在坚持。2005年成立的单向街书店,最初是杨文轩等几位股东发起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想开书店赚钱,”杨文轩说,“大家就是想有个地方谈谈天、喝喝茶。”去年由于圆明园店的租金提高,单向街被迫搬到了朝阳区的一座商业机构内。杨文轩说,这些年卖书一直是赔钱的,我们靠办活动和卖咖啡,现在略有盈余。目前书店定期举办各种讲座、音乐会、签售会、读书沙龙等活动,俨然成为北京的一个民间文化中心。   “我们需要大书城,但更需要星罗棋布的小书店尤其是社区书店。”杨文轩说,“大书城的杀伤力非同小可,一个大书城开业,周围半径5到10公里范围内的小书店就都完了。”   有业内人士认为,不是老百姓不愿读书,而是购书不方便直接扼杀了阅读需求。调查显示,读者所能接受的书店距离是坐公交车40分钟的车程之内,超过这一距离,读者就不愿意去书店买书了。而大书城投资巨大,除非是特大型城市,一般城市不可能每个区都建一个,留下的空白就需要小书店来填补。   但是,现在一些地方政府在考虑文化设施布局时,本能地喜欢建设大书城。“大书城是看得见的政绩,退一步说,文化地产也是地产,更值钱。”马汝军说,现在发行业贪大弃小,发行集团热衷于建设中心城市的大书城,大书城销售几乎占整体销售的半壁江山。他建议,政府应补贴建些小书店,日本全民读书就跟政府补贴小书店有直接关系。   “一个产业的利润如果不到10%,就很难吸引投资者了。我们调查,现在新华书店的利润不到5%,基本没有任何社会资金愿意进入。”周正兵说,开书店不赚钱,政府应该考虑如何鼓励和扶持各种社会资金开书店。   目前,包括北京在内的中国各大城市普遍设立了文化产业发展基金,但是如何把这笔钱用好,把资金用在最需要的环节上,成功的经验并不多。程三国建议,可以考虑设立一个特色书店评奖,每年拿出一笔钱,由读者、媒体、书评人、出版人共同评选本年度最优秀书店,把奖金直接给获奖书店。“比如说吧,每家书店奖励10万元,这笔钱相当于很多小书店一年的利润,这样就把大家开店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大家都会比特色、比创新、比服务,书店肯定会越办越多。”这样既解决了书店的生存问题,又提高了书店的服务质量,吸引更多人来开书店,可谓“一举三得”。   (摘自2月11日《人民日报》。作者为该报记者)      政府将做实体书店发展有力推手――专访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阎晓宏      全国实体书店近年运转情况究竟如何?作为图书发行业的行政管理部门,新闻出版总署对此现象有何看法?将采取哪些措施?带着这些疑问,记者对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阎晓宏进行了专访。   “我很关注书店问题。”采访一开始,阎晓宏就表示,作为联系图书和读者之间的通道,作为整个出版产业链条的最后一环,书店承担着实现图书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的重要使命,对整个行业的发展和全社会文化素质提升具有重要意义。      实体书店没有减少经营面临四大挑战   实体书店数量是不是正在减少?阎晓宏认为,这个说法并不准确,“不是只卖书才是书店,而且在一些中小实体书店退出的同时,也有新的书店在不断进入市场。”他说,目前,一些新出现的书店没有被纳入统计范围,如销售图书的咖啡店、超市、农家书屋代销点等,但现在,如果统计进来,总体数量应该和以往基本持平,并且略有增加。   根据新闻出版总署的统计,截至2009年年底,全国共有各类发行网点(即实体书店)160407个,比2005年增加了899家。其中,国有书店和国有发行网点9953处,文化、教育、广电、邮政系统发行网点38215个,集个体零售网点104269处。与2005年相比,文化、教育、广电、邮政系统发行网点增加量是集个体零售网点减少量的近两倍。   阎晓宏说,中小实体书店普遍生存困难,也有一些退出了市场,究其原因,主要有4个。第一,一些实力较弱的书店不适应新的激烈竞争的环境,在规模、资金、人员素质、管理水平等方面存在问题,不得不选择退出市场。第二,以往实体书店大多占据繁华位置,又多为单一品种经营。随着级差地租越来越明显,在黄金地段经营低利润的图书越来越不可能,相当多的实体书店在拆迁后得不到妥善安置或者落实政策不到位,影响了书店的可持续发展。第三,近些年兴起的特大型书城,使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在一家书店选到所有需要的图书,而且配套设施也比较完善。而小型书店最多容纳一两万、七八万种图书,多数难以同时满足消费者停车、餐饮等需求。第四,在快递业务支撑下,电子商务迅速发展,网络购书和网络阅读消费群体不断扩大,挤压了小型书店的市场空间。总体来说,当前书店的分布情况和城市快速拓展的现实是基本吻合的。      便捷购书最为紧迫应主动向基层延伸   回答实体书店应该怎样在现实环境中取得长足发展,首先需要认清当前实体书店存在的最主要挑战是什么。阎晓宏认为,实体书店面对的最大挑战不是反映其赚钱还是赔本的经济因素,而是能否解决当前市民、农民读者最为紧迫的便捷购书问题。他说:“抱怨不能解决问题,书店需要创新服务方式,研究使读者购书更为便捷的办法。”   一方面,政府要加大扶持力度,让有特色的专业店仍有发展空间;另一方面,书店自身也要适应社会发展变化,积极向基层延伸。一些城市单体书店可以从原来的繁华商业位置向便于市民更便捷购书的社区书店发展,在社区大大延伸。而随着农家书屋的深入推进,更多设在县城的书店可以向农村延伸,在此方面,很多地方正在探索把农家书屋变成图书代销点,已经取得一些好的经验。   阎晓宏指出,单体书店还要纠正认识误区,“不是只卖书的店才叫书店”。可以在连锁超市、咖啡店等设置专柜,既降低了经营成本,又提高了整个社会的文化氛围。书店本身还要经常举办沙龙等各种小型文化活动,吸引更多读者定期光临,形成自己比较稳定的读者群。   另外,实体书店还要探索经营模式创新。江苏南通市弘文图书发行有限公司在农村的连锁经营值得很多书店深思,该公司摸索出这样一种经营模式:每一个乡镇网点由两名当地人经营(常常是夫妻店形式),公司只负责图书配送,就可以保证赢利;只要经营人数再增加一人,就很难保本。      强制城乡预留网点切实扶持书店发展   实体书店不仅仅是经营性的文化设施,也是文化传播与共享的载体,其外部决定了“无形的手”并不能在这个领域充分发挥资源配置的作用,因而政府的规划、引导、扶持,对实体书店的生存与发展意义重大。国外很多国家已经基本形成了比较成熟的支持实体书店发展的政策体系,主要包括信贷措施、财政拨款和补贴、出版物价格制度、税收优惠等措施。   “书店属政府应扶持企业,新闻出版总署做了一些工作,如对县及县以下新华书店网点免征增值税等,但总的来说,还不够。”阎晓宏告诉记者,“十二五”期间,新闻出版总署将采取多种措施,切实扶持实体书店发展。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新闻出版总署即将会同中宣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联合出台专门文件,要求各地在城乡建设和文化建设规划中必须保证有足够的出版物发行网点。   该份文件有两个核心内容。一是要把城乡出版物发行网点建设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制定各地区出版物发行网点建设专项规划;在城镇新区建设和旧城改造过程中,预留包括出版物发行门店在内的各类公共文化服务设施用地,保障相关基础设施到位;因公共利益而需要征收国有土地上房屋或者拆除、改建出版物发行门店的,应按有关法律法规执行,就近、定额还建。二是各级党委政府要在政策、资金、税费、占地等方面给予出版物发行网点建设以必要的扶持,严格执行“免征或退还的增值税款应专项用于发行网点建设和信息系统建设”的规定。   阎晓宏表示,在其他方面,新闻出版总署也将对实体书店实施积极扶持政策。如进一步加强出版发行业诚信建设,规范出版物市场秩序,关于图书打折问题,首先是出版社要把书价确定在一个合理的水平,让批发、零售环节都有合理的利润空间。新闻出版总署将加强对中小书店的指导与培训,提高中小书店经营水平,实现可持续发展;建议有关部门减免税负,对县及县以下所有出版物发行网点均免征增值税;将农村出版物发行网点建设项目列为新闻出版业“十二五”发展重大项目等。他强调,推出这些举措的根本目的是要保证到“十二五”末,实现千人拥有出版物发行网点数提高0.13个,基本达到“市市有书城,县县有书店,乡乡有网点,村村有书屋”。(王玉梅)   (摘自7月8日《中国新闻出版报》。作者为该报记者)      实体书店:闯边“转型” 杜一娜 梁晓龙      “当下,实体书店甚至整个出版业都存在着危机,而且这种危机的影响远没有达到极限,只露出冰山一角。”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副院长魏玉山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表示。不过,他同时表示,实体书店有其不可替代的存在必要,这是社会文化的需要,它是一种文化符号,是城市的名片,是文化人的理想和追求,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场所。读易洞书店的经营者丁楠也认为,书店具有文化传播的使命,对提升人口的文化素质和促进社会发展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书店之美》作者西海固表示,如果观察日本书业的情况,可以发现,前些年网络对实体书店的冲击也很厉害,几乎就是今日中国市场的翻版,但许多优秀的书店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有所发展,所以网络销售打不倒实体书店。他提出,如果书店面临房租压力的话,其经营者不妨从繁华闹市抽身而退,搬到稍微偏僻点的地方,无论开在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读者。   记者在调查中也了解到,虽然人们越来越依赖数字信息,纸质书仍然无处不在,比如床头枕边,比如在飞机、火车等公共交通工具上,并且人们仍然喜欢把纸质书作为生日和节日礼物送给亲朋好友。毕竟,总会有一部分人,更喜欢读实实在在的纸质书,而不愿盯着一个发光的屏幕。而且,很多年轻人也喜欢逛书店,日常生活逐渐被数字化,而纸质书有看得见、摸得着的质感,是一种独特的触觉体验。他们把逛书店当成像逛商场一样的事情去做,是一种休闲的方式,是一种精神的放空。   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助理研究员鲍红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表示:“最丰富的创意在民间。如果读者还需要纸质书,实体书店就有生存的空间,无论是售卖咖啡,还是营造环境;如果读者不需要纸质书了,它们的生存空间也就没有意义了。”   既然实体书店有受众群,有喜欢它的人,那么实体书店就有存在的必要。   站在这个角度上,如何走好实体书店的路显得异常重要。   有着多年实体书店经营经验、如今是原本信业(北京)商业有限公司负责人的田原给业界一个分析。他说,任何一个商业组织,不管是书店还是零售店,首先必须要创造社会价值,要对顾客有用,这才是核心。如果对顾客没有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田原认为,传统的实体书店有三项核心价值。第一是产品,提供了图书,把书放进自己的卖场,让顾客能够接触到,这是产品的价值。第二是为读者营造了一个很好的环境,这是目前所有实体书店都已经注意到并正在努力的,比如书店的环境设计和装修等,为的是创造一个环境的价值。第三是对顾客的服务价值。在目前的状态下,这三项价值已经发生了变化。田原说:“尤其在这三项价值中间,我们真正能够获得利润的利润点是在商品上,不管再好的环境,再优秀的服务,最终必须通过销售图书取得所有的回报。我们一直是通过商品的进销差价来获得回报,创造了这三项价值,但是取得的回报点只有一点,那就是商品。在这种情况下,网络书店也好,数字阅读商城也好,大量地分流这一块的商品价值,很多顾客不再通过到实体书店买书,他们需求满足的方式和途径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样的话就造成了书店经营的困难。目前,实体书店的价值点被剥离和萎缩,这是书业面临的核心问题。”   田原向记者介绍了他们公司正在做的事情,可能对实体书店的经营者有所启示。第一,正在寻找很多创新品牌,寻找设计师团队做的创意产品,这些创意产品都是文化内涵比较丰富而且适合在书店销售的。原本信业跟这些品牌谈代理,把这些创意产品输入到书店的零售终端去,其核心目标在于增强书店的商品价值,把书店的商品结构从原来单一的图书变成多元化。第二,在环境上,实体书店可以把环境本身做成一个产品,比如现在很多书店都在做咖啡馆,很多读者都是去消费环境和服务,这是一种取费的方式。第三,把服务本身变成一种产品,比如组织各种阅读活动,为会员提供有特色、有差异性、符合他们需求的活动。   鲍红认为,实体书店总体生存环境在恶化,但是中国书业需要创新,文化需要交流,模式需要探索,欢迎更多形态丰富的书店进来,行业也可以在探索中互相学习与提高。   除了行业自身的努力,要减轻书店的生存压力,还需要政府助力。   西海固认为,中国可以向世界其他国家看齐,应该在税收政策上给实体书店特别是中小型书店一些优惠政策。据鲍红介绍,如果给全国的书店免税,最多也就20亿元。因此,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中国民营书业发展研究中心建议新闻出版主管部门向国家争取,对所有的书店减免税收,尤其是减免大众社科书店的税收。这样,随着书店生存压力的减少,也可促进上游出版公司的繁荣。对于阅读促进和产业发展,都是非常有益的,可以以最少的投入,调动更多的资源,有效弥补图书馆和农家书屋的不足。   丁楠表示,政府应该主动促进书店走进社区,无论是新城建设还是小区规划,都要设法增加书店与文化设施数量,使得图书能够有机会与更多的读者亲密接触。      时尚廊:“后书店时代”的一个标本      跨进时尚廊那扇玻璃门,立即会感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曲线型长廊两边是高达天花板的波浪形书架,层层摆放着精美的书籍,穿过书廊,里面空间很大,雅致无所不在,错落有致的搁架、造型独特的艺术品、落地玻璃旁的白色沙发,还有吧台后面忙碌的服务生……这种集设计、创意、图书、期刊、音乐、艺术品、画廊、讲座、咖啡、美食为一体的书店,完全颠覆了我们对传统书店的印象。当下,在不少实体书店纷纷关张之际,时尚廊的经营理念和模式或许能给“后书店时代”的实体书店生存和发展带来启迪。      书永远是重心与灵魂   虽然这家书店的名称叫时尚廊,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艺术走廊之类的场所。但时尚廊书店经理陈艳接受记者采访时,还是更强调时尚廊作为书店的这一特质。   据她介绍,艺术类图书是时尚廊书店的特色,图书品种主要是以时尚艺术设计类为主,经典社科文学为辅。除了与设计、创意、时尚等相关的主题图书外,美食类也是时尚廊的特色品种。此外,电影、绘画、摄影、旅游、传媒等专业图书也有不少。时尚廊的图书大多都很精美。陈艳说,原版书在时尚廊要占到品种的70%,港台图书所占比重也较大,除此之外,200多种国外原版艺术设计、时尚类流行杂志也是书店的重要特色。   也正因为要靠书的特色来吸引读者,精选书目成为时尚廊书店的一项重要工作,陈艳说,他们有专业的团队来把控着这家书店的图书品质,他们的理念是追求时尚与深度的统一,强调人文精神。在图书的选择方面,时尚廊坚持内容上的思想性和装帧设计上的美感的选书标准,两者缺一不可。记者看到书架上也有几本正在走红的畅销书,陈艳说,那只是一个点缀,书店并不刻意推荐畅销书。      人气决定书店生存   虽然图书、期刊销售占有很大一块比重。但书店的赢利更多还是要依靠多元经营、复式经营。时尚廊除了出售图书、期刊外,还是一个咖啡馆、西餐馆,还可以举办各种活动。“现在买书的渠道太多,如果实体书店只是单一地卖书,肯定不行。”陈艳说。   以期刊经营为例,陈艳说,进口期刊是时尚廊重点经营的一个品种,而且最能稳定顾客。现在每月都会有一批读者专门来买从日本、欧美引进的时尚类期刊。这些读者大多是白领人群,包括公司管理者。   除了以精美的书籍和进口期刊来吸引回头客外,时尚廊每周六日做活动也是其吸引人气的一个重要方式。时尚廊经常举办文化沙龙讲座等延伸阅读活动,涉及内容广泛,邀请过叶锦添、陈丹青、李银河等一批名人,而且这些活动全部都是免费。内容则充分考虑到读者的心理和文化消费的需求,精心设计一些对读者有极大吸引力的话题。正是通过举办各种活动,时尚廊锁定了一大批铁杆听众,而从听众转化成铁杆消费者则是水到渠成之事。   谈到现在网络对实体书店的冲击,陈艳认为时尚廊这种书店并不害怕网络书店的冲击。一是书店定位艺术设计高端类,这种书在网络的成交量未必太大,因为定价高,如果看不到实物,读者都不会轻易买的。另外,来时尚廊的顾客有的并不一定是来买书的,他们可能是比较喜欢这种氛围,喝喝咖啡,听听音乐,吃饭谈事情,临走时再顺便买几本书或杂志带回去,这些是网络无法实现的。“所以对我们来讲,就是要刻意营造这样的一种氛围,比起销售额,我们可能更注重客户的购书体验。”陈艳说。      未来书店走多元经营之路   正是因为各大城市的实体书店都在萎缩,或关门或减小规模,面临生存危机,才使得近年来实体书店的生存成为书业热点话题。如何转变思路,改变经营模式,寻求新的生存空间,时尚廊书店所尝试的突围之道或许会成为实体书店转型的范本。   知名书业人许志强在接手经营时尚廊这家店之后,反复提出一个“后书店时代”的观点,他认为“后书店时代”的实体书店完全颠覆了书店以图书销售为主的经营模式,而以多元复合的经营模式来吸引人群。他以时尚廊为例,认为现在这已不是书店,甚至也不是书吧,而是一个包容性很大、更为广义的艺文空间。他觉得自己经营时尚廊,正是依靠书香、咖啡和艺术品,将书店物理空间的功能延展开来,时尚廊的这种探索代表着实体书店的未来之道。   陈艳介绍,虽然时尚廊现在还未能赢利,但营业额一直在上升,人气越来越旺,知名度也越来越高,而且这种模式已经得到认可。   原本信业(北京)商业有限公司总经理田原对这样的新型书店抱着乐观的态度。他说,如果以传统形态定义实体书店,那是死路一条,传统书店以图书为唯一商品是肯定没办法生存的。书店如果在商品和服务上做出新的变革,就可以开创出书店的新时代。他相信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物质文化需求的丰富,一定会有很多具有差异性的零售业态出现,实体书店未来的发展还是有巨大空间的。(朱侠)   (本组文章摘自6月l 3日、6月20日《中国新闻出版报》。作者为该报记者)      刘苏里谈书店的未来 石剑峰      书店的未来,这样一个话题,其实应该换个说法.书店的寿命还有几年。如果留意几座大城市主要报纸的文化新闻,你当然会得出一个悲观的结论,书店从城市地图上快速消失,卖书这门生意玩完了;而究其原因无外乎就是网络书店的冲击和年轻人对纸质书的远离。可另外一方面,当那些号称城市文化地标的书店生存岌岌可危的时候.新型书店还是以各种形式在某些角落固执地播下种子,期待某一天活下来。书店的生存其实仰赖于印刷这门生意,所有关于书店的讨论.最后总会归结于印刷的未来、纸质书的未来,和取代它们的电子阅读的未来。而后者,似乎是不可阻挡的。当最顽固的老年读者都拿起Kindle的时候,对书店的未来当然是悲观的。可这只是第一步,打开想象力,可能在未来几年.连信息内容的创造都不是掌握在某个作者或者机构手中的时候,谁还需要书店?连延续几千年的知识获取权力结构都解体的时候,谁还需要书店?   在北京顽强生存了快二十年的万圣书园,也许已经是个传奇,可它的老板刘苏里却说,他期待阅读、图书、知识生产变革性那天的到来,也许他太了解图书是门什么生意,太了解这门生意的寿命还有几天,以及他对新知识生产方式的宽容。   都说书店的未来没希望了,您怎么看同行在未来几年的生存状态7   刘苏里:未来几年会比较艰苦。我在2006年就预测,在那年之后,八到十五年左右,要看独立书店能否挺过这个阶段。挺过去,你的黄金时代就来了,但多数会死在这个路上。2006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比我预测最短的时间只有三年,取中位数大概是2018年左右。我去年到现在,有两到三次,在不同国家遇到跟书店相关的人,他们也都做出了一些预测,他们对书店命运所做预测的决定性一年都惊人地一致是2018年。有人也问我,为什么预测是2018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计算,但在我内心是有计算的。未来卖纸质书的书店,无论是实体的还是网络的,它们的解体一定是因为新型出版的出现。我们所说的2018年,也并不是说一下子纸质书和各类书店就突然消失,完全替代原有的出版和书店模式还需要一段时期。那个局面的出现,以我的观察,是人类文明的承载方式和我们对它需求的转变。   那万圣书园的生存之道是什么?   刘苏里:还是我一直谈的那个专业化。我们长期在专业化上下工夫。有人说,我们书店位置好是生存下来的重要原因,因为它在海淀、中关村,又在北大清华边上,这是很多外面的人看到的。实际上,整个中关村提供的生意只有百分之五都不到,海淀区提供给我们书店的生意不超过百分之十五,全北京提供的生意是百分之三十几。简单讲,我们书店的销售业绩中,北京三分之一,北京以外的国内三分之一,境外三分之一。在我们早期的时候,中关村和海淀提供的生意超过一半,但到了这里之后,这个比例急剧下降,最近几年逐渐降到现在的数字。但问题是,你离开这个地方,是否还能做成现在的样子。这个你很难讲,因为你没试验过。因为这个书店很多生意是和这个地域暗含的,有关联的。所以撤出这个地方就很难讲了,尤其是来来往往北大清华的老师学生。两所学校提供的直接生意并不多,但与这两所学校来往的世界的人,提供的是暗含的生意。从这个意义上说,选址还是很重要的。   这几年确实有很多书店关门,但也冒出不少新书店。   刘苏里:我也以这个例子来堵一些人的嘴。但是仔细想,新开张的书店和关的不成比例,当然我也不确知这个比例是多少,也绝不排除开关是平衡的,甚至开比关多。但问题是,你要清楚,开的是哪些书店?新开书店的业态又是怎样的?这才是问题的核心。我也看到,很多大超市里都在开书店,机场也在开书店,大一点的机场甚至会开很多家书店。这种业态的书店怎么计算?这种业态的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我不觉得把这个事情想清楚是非常重要的。   我刚才说的2018年的情况,特别针对的就是独立书店。我们看到的连锁书店和超级书城,还不在此例。我对独立书店是有定义的,也就是我说的“专业书店”,这类书店的核心是专业性。特色或者个性化书店,我不觉得有特别大的前景,除非你这个书店和其他生意是结合在一起的。一个好书店,不是以个性来作为其存活的理由,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图书内容,书店的命运关键在于,你是否能够专业地满足那帮有专业化要求的顾客。这种专业化做起来当然有难度。   我们不谈独立或者民营书店,今年年初新加坡的Pageone进入北京市场,这是Pageone在中国开出的第二家书店。而大名鼎鼎的诚品书店也一直有进入大陆的计划。您怎么看?   刘苏里:诚品书店不仅是在做书店,也是在玩房地产。它如果到大陆,这一做法可能会升级。今年初我就写到这一点,我当时说:“大部分人往往只了解诚品作为图书零售连锁店的一面,并不了解其背后的商业力量,或者说营利模式。实际上它的经营模式,很多年来都是跟房产生意联系在一起的,通常是租一整栋楼,包装之后,进行各类零售商品的组合,而书店的生意额度和规模在全盘中并不占据主导地位,书店本身更像是个招商品牌。进入大陆后,诚品原有与地产结合的模式更上层楼。据我观察,他们获得了几乎所有所在地最高政府的支持。这是任何一家大陆民营图书零售商都不可能获得的待遇。”也就是说,诚品书店在台湾不具备的条件,这里都有了,比如这里的地方官员更容易谈,然后一路绿灯。   所以,您对书店的未来,还是之前那个态度“谨慎乐观”?   刘苏里:我对书店未来的谨慎乐观态度有很多年了。2006年我第一次谈这个观点是在这个行业内部会议上,他们当时对我这种态度有些质疑,在那之后我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次有机会谈这个看法。实体书消亡是大势所趋,尽管这样,书店还是能有所作为。我特别强调书店的专业化,我这个专业化并不一定是学术性的专业化,任何意义上的专业化,我都相信是能成功的。我这话已经说了很多年了。当一个人群足够大的时候,开一个专业书店是能够存活的。   那么也就是说,未来最困难的就是那种大而全的连锁书店吗7比如年初申请破产保护的美国第二大连锁书店Borderso   刘苏里:我认为,单体巨型书店是最为困难的,但这种书店只在中国有。各地都有超级书城,但大多是文化形象工程,它之所以还能生存,很大原因就是,其物业这块是政府投资的,不需要支付代价或者以极低代价就能使用这些物业。或者说,它们真有问题的话,最后可以由政府买单。这都不是市场行为,如果完全市场化,这些超级书城早就垮台了,它们没有存在的理由。所以这类书店的未来,在中国很难讲,它跟某些政治、政策安排有关。Borden今年年初要关门,印证了我的说法。一个独立书店垮台,影响没有那么大,除非Strand或者莎士比亚书店关门了,这才会成为大事件。   根据我之前对纽约联合广场附近strand和巴诺书店的观察,strand人流明显比巴诺多,至少在strand付款总是要排队。   刘苏里:这就是专业化带来的效果,Strand就是一家专业书店。不过我觉得,相比普通百货商店在未来受到网络商场的挑战,书店所受的影响还稍微小点。我对同行讲,你们幸福吧,比起商店,图书这个行业在网络上规模还没那么大。   那么二手书店在未来的机会呢?   刘苏里:二手书店还会一直存在,毕竟人类在这些年中印刷了那么多书。这个自然消失过程会有多长,这是没法预测的。我还认为,二手书店在未来竞争的不是价格,还是专业化程度。这里绝不排除,独立书店在未来的一部分业务就是经营古旧书店,因为纸质图书会越来越值钱。   但对书店未来命运的判断还是要区分地域的,比如欧洲就和美国很不一样。在美国,地铁公交上拿电子书阅读的人群已经和拿纸质书的人群不相上下,而且不分年龄层。这是我在几个美国大城市的观察。而在欧洲,电子书直到现在还没有太大市场。   刘苏里:在欧洲这样的成熟社会,你要让什么新鲜事物存活下来很难,你让成熟的东西死掉更难。关于书店,我说过,活到十年是非常困难的,但活过了十年,你让它死,比挺过十年更难。这里面有内在逻辑的。因为十年来活的过程,让它死的理由多了去了,什么没有经历过,它为什么没有死呢?过十年后,要让它死,那一定要有比之前更强烈的事件和力量才行。   那现在有没有这样的力量?   刘苏里:互联网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欧洲社会内部对互联网侵蚀图书和书店有抵制,日本也有。我觉得这个思路是对的,第一,一个新生事物的命运还是得交给未来几代人;第二,作为印刷文明本身的产物――我们这个文明就是印刷文明的产物――整个文明是依赖于印刷图书而存在的。我们现在存活的两到三代人,完全是在印刷图书上成长起来的,所以要消灭图书,对这些人是不可想象的。我也做过预计,就是再过三十年左右,这批坚定的纸质图书阅读者死亡了,才有可能。但现在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彻底完成转变也不大可能,他们对图书还有一半记忆。那么五十年以后呢?   其实谈书店的未来,就是谈阅读的未来,而谈阅读的未来,也就是谈电子阅读的未来。   刘苏里:未来电子阅读是大问题,未来新型出版的收费怎么解决?但现在很多出版社都是胡扯,我还没看出,有什么迹象表明可以成功。生产终端不是问题,关键是内容。那么是内容提供商提供工具呢,还是工具生产商打通内容呢?两者之间,好像是不搭界的。就事物本身的内在规定性而言,内容这件事,谁也做不了。谁现在告诉我,他是做内容的,我就知道他在胡扯。因为我知道,阅读的未来应该是怎样的。他们胡扯,并不是有意在胡扯,他们只是在盲人摸象,在柏拉图的洞穴里,他们没有看到亮光。你知道,未来新型出版是什么概念吗?是云一样的多,未来的内容是上帝一样的力量提供的――就是你能想象的无穷大人群,就是每个人在创造内容。哪是什么出版机构提供的?回过头来讲,这就是为什么短期内不能消灭印刷文明或者书店,因为那种力量现在还没产生。但关于那种力量的思想已经产生了。   那您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吗?毕竟那是终结书店的力量。   刘苏里: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那个事情是不可阻挡的,你想不到,一定有人想到,仅仅是思路不同,方向一样。只有到了那种形式内容呈现之后,才是对印刷文明的革命性改造,对人们获取知识、掌握知识和运用知识有极大好处。现在的印刷文明,在很大程度上制约每个人掌握知识的程度,因为知识就是权力。到了未来,出版发生革命性转变之后,会打破很多权限。      (摘自5月29日《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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