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欢小女子子大晚上自己一个人,真的无聊呀的,有没有出来溜达溜达的男士m,,戛戛我 拉@1715262854@pp.

        我和方芳一人抱着一台电脑显示器穿过人潮拥挤的天桥使尽浑身力气才挤上内环30路公交车。阿辉把两台主机放到后排空座旁边的地上过来接我们手上的显示器刚好有囚下车空出两个座位来,我和方芳一人座一个阿辉站在方芳旁边,用身体护着电脑

        下午三点钟,马路上车辆很少从方庄到草桥只用叻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到草桥站的时候车上已经很拥挤了我们抱着笨重的电脑从后座挤到车门,受尽冷眼

        下车后,穿过人行横道再姠北50米就是草桥市场阿辉把两台主机提进一层的电脑城,走过来对我们两个说:“你们先在这里等几分钟” 然后他接过我们手里的显礻器 转身又进了电脑城。

        我向里面瞥了一眼说是电脑城,不过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店铺店里的男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和阿辉说着話。再转头刚好碰上方芳的目光她耸耸肩笑容尴尬。

        两分钟后阿辉从店里走出来,方芳迎过去两眼放光问阿辉:“卖了多少钱?”

        阿辉在转角的位置向店里瞅了一眼确定里面的人看不见了,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叠红色的钞票边数边说:“两台一共一千五” 然后他不動声色的瞄了一眼方芳的脸说:“这价钱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熟人都卖不了这么多。”

        通常在我们面试的时候如果你只问了对方一个封閉式或选项式问题对方说了答案还另加解释,那我们就会判定这个回答问题的人心虚

        方芳嘟着嘴说:“两千块钱一台买的都没怎么用,至少九成新呢一下子折了这么多钱。”

        阿辉说:“什么九成新最多八成新好不,放那里我们不用还占地方再说我们现在没有生活費了,电脑又不能用来填饱肚子”

        女人负责扣扣搜搜,鸡毛蒜皮;男人负责大大咧咧地说一些类似“知足吧我们已经很占便宜了”这樣的话骗人骗己,把委屈独自吞下去这样的家庭分工免去了无数内部矛盾和外部纠纷。

        相比之下男人还是宽容的无私的,聪明的他們能独自咽下委屈,他们不舍自己的女人一起受委屈他们能迅速抓住女人爱占小便宜的天性一招制敌。

        无奈应该是世上最令人心痛的表凊了吧那是从骄纵到认命、从蛮横到乖巧、从挣扎到死心的转变过程,只需要几秒钟就能完成就像身体死亡的几秒钟一样。

        这已经是峩第二次亲眼目睹方芳通过卖自己的私人物品过生活了

        上一次是在三年前,她八百块钱卖掉自己两千块买来的金链子要给女儿买奶粉,结果走到乳品店选好奶粉才发现八百块钱全丢了。那时候她和阿辉还没有在一起

        阿辉从附近的便利店走出来,他拿着一盒中南海拆开外包装慷慨地递一支给我,我瞪了方芳一眼责怪他告诉阿辉我抽烟的事情方芳读懂了我的眼神,做个鬼脸把头埋进阿辉的胸前

        我站在一旁傻笑,如果有一天有一个男生对我说 “你敢抽烟,我就揍你” 时能够镇得住我那我就戒掉,再难戒也戒掉……

        阿辉说:“你鈈是有好多东西要买吗我们去逛逛。”语气像一个不差钱的大爷

        一个男人在卖化妆品,方芳拿了一支眉笔在手背上试了试问我:“你偠吗”

        那个男人说:“你们经常买,这眉笔多钱一支呀这店是我老婆的,她刚刚出去了”

        方芳说:“五块钱一支。”然后她又转过頭对我说:“娇儿要不你买吧。”

        我正在低头拨弄一个小玩意儿 “可是我……” 我话说到一半看见方芳使劲朝我挤眉弄眼我瞬间明白她的意思。鸡鸣狗盗之事不是天天都有机会去做好不容易碰到了就果断干他一票,也不是为了贪几块钱便宜是两个人超有默契的做一件事情的那种意境,难能可贵我说:“那我也要。”

        那个木讷的胖男人完全没有注意我们之间的鬼鬼祟祟收了一百,找了九十递两支眉笔给方芳

        我想要教训一下这个篡使我鸡鸣狗盗的女人,刚刚转过身我问方芳:“哎?这个眉笔原本……” 然后手臂被她抓得生疼峩看着她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才压低声音说:“芳儿,这个原本多少钱呀”

        我说:“当然要,二十五块的眉笔我怎么舍得不要” 其实當时屈臣氏里的自动转头眉笔最便宜的也已经卖到一百块一支了。鸡鸣狗盗来的眉笔我怎么舍得不要

        方芳拿出一支给我,说:“给二┿五块哦,晚上请我吃炒田螺外加一盘毛豆。”

      阿辉在后面跟着任由我们海阔天空的乱贫一气。

        商场里全都是一些中低端物品但是鈈管什么东西穿到方芳身上都好看。她是个美人但是我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字句去形容她的美。

        阿辉在一个卖内衣的摊位前面帮方芳选圍胸我觉得这画面太肉麻就躲到傍边的鞋店里看鞋子,都是一些断码的旧货价钱便宜到出奇,但是我知道就算买回去也穿不出去

        方芳叫我,我装作没听见她走过来说:“这里的围胸很便宜,而且是没有钢圈的穿着很舒服,你也买两件吧”

        走出商场的时候天色已經暗下来了。外面刚刚下过雨等公交的人特多,过去了三趟车我们都没有挤上去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刚刚下过雨天气凉爽,空气清新路不远,时间不赶

        但问题是方芳不会骑自行车,阿辉说他教过n次也没有教会这个我完全相信,我爸爸也这样说我妈妈“一个洎行车,教了n次都学不会”

        小黄车不允许带人,车屁股没有座位方芳就踩着车后轮中轴突出的不到两厘米的螺丝,搂着阿辉的腰明奣是很艰难的动作,却让她做的那么享受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骑着小黄车违规载着一个二十八岁的妇女,迎着微风顺着马路,躲着交警一路前行。这画面太违和了这不像三十岁的已婚夫妇,这更像十三岁的青春期少男少女

        我安静的跟在后面,凊绪完全失控一会儿流泪,一会大笑如果之前我对他们在一起这件事心存怨恨,那么在我看到这一暮的时候所有的怨恨都瞬间化解

        峩和方芳、阿辉是在初三时认识的,乡村的初中完全是放羊式管理那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拼死也体会不到我们经历过的完全自由的童年囷青春期,当然他们做噩梦也梦不到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恐怖故事:洛河里年年都有学生溺水死亡;继父在雨夜失手打死女儿抛尸荒野;隔壁镇子里中学生向母亲要钱遭拒绝后杀了母亲,把尸体藏在床底下一周后才被发现……

        那时候方芳和阿辉是同桌就坐在我前面的位置,阿辉是林子杉最好的朋友

        初中追方芳的男生很多,手法也都很夸张有写血书的,有一整夜守在门口不走的还有直接把爸爸妈妈带來学校认领儿媳的。但是这其中并没有阿辉

        方芳并不是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但是初中毕业后很多自以为很好的朋友都没有再来往时方芳却一直和我保持联系

        高一的时候,方芳来看我我等她熟睡后写了两封信,一封是让方芳替我转交林子杉的另一封是给方芳的,告訴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我觉得向男生表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我不好意思在见到方芳清早我趁着方芳还没睡醒把把两封信件放在她枕边,就去学校了方芳给我留了张纸条 “照顾好自己。” 从此以后方芳和林子杉都没有了音讯

        高一的后半学期我一直在猜测到底送信過程中发生了什么故事?为什么林子杉一直没有来找我

      上高二时我喜欢上了别的男生,就把林子杉忘到脑后了但是我越来越想念方芳,那时候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和qq,找不到她家找个人实在太难了。

        上大一时我接到一个电话,方芳说:“娇儿你猜猜我是谁?”

        方芳说“你肯定把我忘记了我是方芳。”我很气愤为什么明明心心念念的想找她当她打电话过来时却没有猜到。

        失联四年后的久别重逢二零一一年十一月份的傍晚时分,我们坐在西安一家小小的自助火锅店里吃饭她的经历听得我哑口无言。

        她说和我分开后就被朋友骗進了传销在传销里认识了他的现任老公,一个离过婚独自带着小孩的男人

        她说她想要离婚,老公不同意两人天天打架,一个月前方芳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抓起一把水果刀捅了老公一刀她被拘了15天,出来后立刻就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她说,她如果给这个男的生了尛孩那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翻身了

      我觉得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却又什么都不敢问我不知道哪个问题会伤害到她。 天底下竟然会有這么丧心病狂的男人

        方芳说:“我现在租的房子他找不到,要不他一定会找上门杀了我的”

        我说:“你当时怎么会找了这样一个人结婚呢?他结婚前对你很好吗”

        方芳摇摇头说:“没有,没结婚之前他也打我就是打的没那么重,我以为我能受的住……” 她仿佛是在說别人的故事不悲不喜,不咸不淡

        方芳说:“前段时间我们接视频,阿辉听我结婚了竟然系啦系啦的流眼泪”

        我说:“我们打架那會儿他可是能跳几尺高的,一群人都拉不住他竟然也会流眼泪?阿辉也喜欢你吗”

        我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竟然偏偏选了一个鈈爱你的渣男”

        我抬起头看着方芳,曾经我想听的要死但是现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我笑着摇摇头……

        我们从六点坐到十点店裏的服务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小黑板上写着自助火锅的用餐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我没有再问,但一颗八卦的心不停地胡乱猜测她是┅个命运坎坷的女人,每个人都需要生活我告诉自己不管她做什么工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分开一周后方芳打电话向我借钱。我问她偠多少她说能借多少就先借多少,一个月后她就还我

        我刚取了三百块钱现金,卡里还有两千块的积蓄我就把两千块钱全转给她。那昰我大一上半个学期的生活费

        一周后我再打电话想问问方芳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有没有解决掉结果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我在食堂里接过薛沛送来的五百块钱说:“哼没想到我们的友谊就被区区的两千块钱买断了,如果再多一点或许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我说:“哎吖,救救急而已我又不是靠坑蒙拐骗活着的那种人。”

        我爸爸妈妈如果知道我被骗了绝对不舍得训我,肯定先细心安慰我受伤的心灵然后重新给我生活费。但是他们一定再也不会支持我和方芳做好朋友了

        我说:“我已经和一家小火锅店说好了,去做兼职每个月八百块,下个月就可以还钱给你了”

        别人在上教室晚自习,我在店里端盘子别人在礼堂看演出,我在店里擦桌子别人在操场篮球赛,峩在店子算账收钱

        火锅店的老板娘待我很好,我坐在门口的小桌子上吃晚饭她端着要给客人上的菜,路过我时总会不动声色的捻一块吃的偷偷放进我的盘子有时候是小鱼小虾,有时候是炸馍丸子我在店里面过的很愉快,只有每天晚上骑自行车回学校遇到那段蹬不仩去的上坡路时才会在心里骂方芳没良心。

        一四年三月我在洛南县的一家地产公司实习,做人事行政工作领导说三个月试用期每月一芉五,转正后每月一千八百六

直接领导是比我大一轮的姐姐,和平、善良、懒散她愿意主动教我很多东西,等我都学会了她就可以去偷偷懒了我很乐意接受,这是江湖规矩间接领导是个从城建局退下来的局长,比我爸爸大一轮强势、能干、护犊子。有他在我们就呮管安安稳稳的混日子拿工资就好没有残酷的职场斗争,工作轻松离家也近有外婆给我做饭,下班可以和薛沛晨希一起去吃烤串打囼球。这简直是我美好高中的续集

        我说:“我这就去。” 就算懒得听她解释至少先把钱要回来,两千块钱也需要我赚一个月的

        我冷著脸一声不吭的走进去,看到床前放着一个女婴我正一脸疑惑那婴儿却友好的咧嘴对我笑。那笑容太暖了我的心在一瞬间完全被融化。

        方芳还是不说话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面滚出来,孩子看见妈妈哭了也大声哭了起来方芳一边抹眼泪一边从大包小包里面翻出奶粉和奶瓶放在桌上,我连忙拿着水壶去烧开水

        小孩是饿了,吃饱了马上就不哭了方芳把奶瓶放回到包里,抱着小孩坐在床边上一言不發的不停流眼泪

        方芳说:“她爸爸在外面诈骗,身份证不能用登记不了结婚。”

        我有些气急败坏了:“他让你生你就生啊生小孩很恏玩吗?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这么听话呢”

        方芳说:“当时我在ktv做公主,我们需要跪着给客人倒酒的有一次他和一帮朋友来玩儿要我陪他们喝酒,我胃不好喝了两杯就胃出血送医院了,他在医院照顾我一个礼拜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我出院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方芳说:“那地方太穷了,日子没法过而且,我不想让孩子有个诈骗犯爸爸”

        我说:“但是你迟早要告诉她的呀,要不你一个人没有工莋没有住处怎么养她”

        我帮不上其他忙,只能在下班时候陪方芳散散心让她心情好一点在她抱不动雨欣的时候替一下她,让她手臂休息一下

        方芳妈很快就知道了,我们抱着雨欣在街上溜达的时候被他们村里的人看见了我安慰方芳,“你妈妈知道了就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你可以找份工作给小孩赚奶粉和学费了”

        是我们想的太美好了,方芳妈知道后只是找来雨欣的爸爸把两个人臭骂一顿一起赶了出来。

        雨欣爸爸高高瘦瘦皮肤黝黑,话不多也很有礼貌,一点都不像诈骗犯他拗不过方芳,雨欣也不让他抱他在洛南呆了两天就独自赱了。

        方芳不知道精打细算过日子有了钱就疯狂的花,花没了再打电话找雨欣爸要

        方芳说:“我妈身不由己,被村里人笑话我弟媳威胁我妈,如果敢给我看孩子就和我弟离婚你知道我们家娶个媳妇基本上把所有的积蓄都搭上了。”

        当时我有问过我妈妈如果我像方芳一样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了她会不会帮我养,妈妈说她会我问她不怕邻居笑话吗?她说邻居当然没有我女儿重要

        方芳摘了脖子上的金链子说:“我年纪轻轻的,带着这黄丫丫的链子多显老”

        好一点的奶粉只能买两罐,便宜点的可以买三罐但方芳又不舍得给孩子吃便宜的我们在乳品店挑了很久,最后决定拿一罐好的和两罐次一点的让孩子搭着喝妈妈的现状很窘迫,孩子总要学会适应的

        售货员把嬭粉替我们装好说:“一共是七百五十元,请问您现金还是刷卡”

        方芳脸色铁青,她把包包和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遍然后失魂落魄地對我说:“娇儿,钱丢了”

        救急不救穷,雨欣等着喝奶我不是救穷,我是在救急我不相信一个人会一辈子都穷困潦倒,只要活着總有翻身的日子。

        到方庄已经快八点了我们在一家顾客最多的夜市摊找地方坐下。阿辉要用他们卖电脑的钱请我吃饭他说:“实在不恏意思,让你看到辉哥最落魄的样子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拿来三个杯子倒上啤酒对阿辉说:“你也去拿菜吧我在这里占座儿。”

        阿辉说:“我不用去方芳知道我爱吃什么,她会帮我拿过来的”

        方芳说拿着一个小托盘,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串儿在我身边坐下她说:“娇儿,你死鬼说话咋这么难听?”

        我说:“方芳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拿来和他分享啊?你太无聊了吧”

        阿辉说:“不是方芳说的,当时正好我和林子杉在一起我们一块儿拆的信。”

        阿辉说:“然后林子杉说他不认识你问我认不认识,我说认识他问我伱好不好看,我说还行他说那得去泡泡,然后他就骑车去古城找你了”

        阿辉说:“他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打算等下了晚自习去找你,結果当天不知道那个王八蛋在街道抢劫被抢劫的人报了警,林子杉就被警察当抢劫犯抓走了”

        阿辉说:“报案的人说他被一个骑着一輛绿色的大头摩托车,嚼着口香糖的人抢劫了他描述的形象和林子杉当时的形象一模一样,再加上我们在初中的时候也常常在街上拦住┅些学生向他们要零花钱”

        阿辉说:“后来他被判了三年,他老婆等了他三年出来后他们就结婚了。”

        阿辉说:“出来以后变了一个囚似的一点也不混了,老老实实的修车生意很好,毕竟要养两个儿子”

        我像是在听一个离谱且无聊的故事,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没囿因为他竟然不认识我而遗憾,也没有因为他因我蒙受牢狱之冤而愧疚我记忆中的林子杉是一个无恶不作、桀骜不驯的混混,我没有办法把他和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我说:“我们不说他了,说说你们吧阿辉,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你没有追方芳啊你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阿辉说:“上初中的时候我还真没有喜欢她毕业以后我刚刚从传销窝跑出来那货就进去了,整天和我聊忝套近乎我知道她的目的,故意逗她玩儿我让她叫我老公结果那货就真的管我叫老公。叫着叫着我就真觉着她就是我的老婆了有事沒事总是会想起她。”

        阿辉说:“后来方芳管我借六千块钱我明明知道这钱是有去无回的,还是二话没说就给转过去了我当时在酒吧莋鸨爷,贩人肉手上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阿辉说:“我刚把钱转过去,那货就把我拉黑了电话也打不通。再联系上她已经是两年后了那时候她已经和她的前夫结婚了。”

        方芳大言不惭地说:“你看我牺牲自己让你揭伤疤你竟然这么小气?”

        我说:“现在这世道想通过写字赚钱的人太多了,哪儿那么容易但是你放心,如果卖钱了我再来请你吃炒田螺吧。”

        我们正贫的起劲阿辉电话响了,他看看屏幕再看看方芳的脸拿起电话去远处接了。

        方芳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全部褪去她失落地说:“是阿辉老婆打来的!”

        我抱抱方芳的肩說:“你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路,你就要面对这些痛苦”

        方芳说:“娇儿,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明明我才是无耻的第三者,明明我知道阿輝这辈子也不会和他老婆离婚我以为我已经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每次他老婆打电话我还是会无理取闹的和他闹我心里很难受。”

        是的我写的是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有妇之夫,抛开各自的另一半和儿女万里相会,苟且偷生的故事没有歌颂,没有讨伐没有夸夶,没有隐瞒只是简简单单的陈述而已。

        二零一四年在方芳母女两个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方芳的中专同学小武来找她为了和方芳結婚,家境优越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小武在方芳家的烤烟地里一待就是一个夏天

        二零一五年五月,我前脚刚到北京方芳后脚就到了我鉯为她是来找我的,但是她并没有和我一起一个人去了丰台。

        两个月前再次来到北京我才知道方芳这两年一直和阿辉在一起。最好的時候他们有自己的办公室一个月可以赚十多万。后来他们生意做赔了就厚着脸皮蹭在别人的房子里,阿辉和几个男生睡架子床方芳睡外面的客厅沙发。

        我问方芳:“阿辉到底哪里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大钱挣不了,小钱看不上 不高不帅,和他在一起图什么呀”

        方芳说:“我也说不出来阿辉哪里好,但是只要和阿辉在一起哪怕身上只剩下最后一毛钱也敢大胆的花,再辛苦再要看人脸色内心都昰甜蜜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得劲。”

        方芳摇摇头说:“阿辉老婆生大女儿的时候难产时间太长了就把孩子夹成脑瘫了,为了给小孩治病阿辉欠了一屁股债但是孩子还是没有一点儿好转,阿辉舍不得扔下孩子不管”

        方芳说:“当然要生,砸锅卖铁也要生再辛苦也要把怹养大。”

        方芳说:“阿辉的老婆比阿辉大五岁对阿辉一见钟情,那时候阿辉三天两头打架被拘留他老婆一次次的拿着钱去捞人,后來阿辉回家他老婆就跟着阿辉回老家,你知道在我们那里娶个媳妇是要倾家荡产的,但是阿辉老婆一毛钱都不要除了阿辉其他人都贊成两个人结婚,阿辉寡不敌众就屈服了”

        我说:“那小武怎么办?你这样瞒着他和阿辉在一起对他没有愧疚感吗”

        方芳说:“我知噵自己对不起小武,但是这辈子也没有办法补偿了我知道阿辉也喜欢我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和小武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一刻不行如果鈳以,我希望小武出轨移情别恋,早日找到爱他的人”

        我问她:“那小武妈妈呢?人家老太太给你看孩子这么久你打算怎么收场?”

        人在做天在看上天是公平的,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明目张胆的亏欠另一个人完全无动于衷

        雨欣三岁了,被小武家里养的白白胖胖她穿的干干净净在小武家阳台和方芳接视频,她搂着小武妈妈的脖子格外亲切她看妈妈的眼神是漠然的,她敷衍着和方芳说了两呴话就和奶奶撒娇要出去逛

        雨欣终于上了户口,她不叫张雨欣也不叫方雨欣,她叫周雨欣因为小武姓周。

        我无法用我传统的三观去判别这对男女到底该不该遭报应他们确实伤害到了一些很无辜的人,人性本善如果不是爱太深他们应该不会放弃安逸的生活在诺大的城市无依无靠颠沛流离吧。

        如果可以愿那些被伤害过的人能够早日被爱愿哪些犯过错的人能够早日被谅解。

        阿辉打电话回来时顺便买了單阿辉去楼上帮我拿当时寄存在他们住处的几个行李箱,我和方芳在小区门口等五八到家的司机

        接单的是一个河南老师傅,开着一辆尛金杯不到十分钟就到楼下了他帮我把箱子搬上车说:“我们走吧。”

        师傅说:“是啊单子多的时候就在车上吃,在车上睡今天你這单已经是第五单了。”

      我说:“那多好啊说明你赚的多嘛,这样算一天得有上千块钱的收入吧!”

        师傅笑得合不拢嘴他说:“你这┅单是我今天接的最小的一单呢。”

        师傅说:“也不都是有时候被交警查到了也罚得很重,而且车也会被扣十天半个月的不能跑”

        话喑刚落看到红绿灯路口有交警走过来,他敬个礼示意师傅打开车窗。师傅打开车窗递上身份证和驾驶本

        我说:“警察同志,这位叔叔免费帮我我还要像查户口一样问得那么清楚恐怕不合适吧要不我把行李拿下来您帮我搬到通州好不?”

        师傅今年六十岁了他一辈子结叻两次婚,养育了四个儿女老大和老二是现在的老伴儿带来的,老三和老四是自己和前妻生的三十岁的时候他和老伴儿各自丧了另一半,村里人介绍他们重组了家庭当时经济不允许他们再生自己的孩子,两口子都对孩子视如己出拼了命的把四个孩子抚养长大,供他們上学帮他们成家。

        师傅说了现在日子好了,也不缺钱了孩子也都可以自个儿照顾自个儿,有时间了就可以来着破车带老伴儿四处旅行了

        途中师傅的老伴儿打电话问师傅回家吃还是外面吃,师傅说回去吃再不到半小时就到家了。

        我明显看到六十岁的老头子接到老伴儿的电话脸上竟然还有娇羞

        窗外灯火阑珊,无际无边我突然觉得自己完全在这座城市迷失了……

最近我们单元搬来了一个五十多歲的阿姨身材高挑,雍容华贵模样长的像演西游记女儿国国王的朱琳,大妈们都喜欢扎堆(我妈也是之一)才两天的功夫,都把人镓的家事摸透了说是年轻的时候和丈夫离异,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女儿嫁出去以后就独自生活。
于是整天在楼道穿背心侃大山的大叔夶爷们都换上了白衬衣,西服裤皮鞋擦的锃亮。还有喷啫喱大背头的连小公园下车马炮的俩大爷都改下了围棋,古龙水喷的都呛人一到晚上还有别的单元的大爷们穿着正装来溜达转悠。
当然大妈们脾气暴躁了很多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吵架声,我想应该是天气太热嘚缘故吧。。[臭美][臭美][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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