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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最大的误会:北方人以为南方不冷,南方人以为北方人不怕冷。。。
共11243篇&&
【我睁开眼,难道我摔下了悬崖?眼前浮现一张面孔,脸蛋妩媚漂亮,绝对上等美人,等等,雪山上能穿这么少?还是古代坦胸露颈的裙装?我顺着她手指看去,顿时如遭雷击!这是我卧房,床上躺着的—是我!《凤求凰》6】
  第七章 情何以堪
  鸣凤宫的书房里,我背着手,正在全神贯注地教导两小孩,暂时把一切烦心事都抛在脑后,这就敬业的精神还是应该有的,两小孩专注地倾听,似乎也十分投入。
  &这遥远的中国的历史上,宋朝其实是历来最弱的一个朝代,重文轻武是导致它积弱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宋朝的文人和政治家活跃在政治舞台上,取得了影响后世的成就。&
  我慢条斯理地踱步,&我今天要跟你们说的不是文人的那些成就,而是一些政治家的轶事,想来对你么日后是有意义的。我前面已经分析过,宋代政治家王安石与司马光都是文学大家,也是一代名政治家,他们之间因为改革产生的矛盾和冲突,在我个人的观点里,我赞同王安石的变法,以宋朝当时的情况,只有破开贵族的利益,才能立起国势,富国强兵&&只是王安石没有处理好,使得变法虎头蛇尾,反而害了百姓。但是今天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位名闻天下的拗相公,而是另一位&&司马光,以及司马光主持编纂的《资治通鉴》。&
  前世作为一家跨国企业的总裁,像《资治通鉴》这类的书早已烂熟于胸,从中思索政治经济的发展规律,虽说有些纸上谈兵的意思,但终究是用理论武装自己,如今做个少傅,正好把这些抖搂出来,震慑一下这两个小子。
  &那个砸缸的孩子?&朗乾的记忆力一向惊人。
  &是啊,尽管他在变法上思想保守,让人遗憾,但不可否认,他仍然智慧绝伦,从这件小事就可以反映出来,正是如此,他在成为宰相之后,编纂了中国史上名著《资治通鉴》,后来历朝皇帝都将之奉为帝王日常教育的范本,从现在开始,我就逐步地对你们讲解其中的一些精华部分,能传授多少就是多少吧!&
  &什么意思?&南若风顿时竖起了耳朵,面色一凝。
  &臣民的心如何操控,巩固自身权势的阴谋如何进行,外界的力量如何利用分解,这些其实是帝王必上的功课,平时你们也接触得够了。但我依然认为,如何为百姓谋福利才是一个帝王真正需要掌握的王牌!历来可没有听说过什么明君王国!&
  面对南若风的询问,我避而不答,我着手安排的一步棋,不知道有没有开始产生效果,前几日生日的时候,我可是跟爹密谋了半天,最后不得不决定这一步险棋。
  &把百姓放在心中是吗?想成为这样的民君,还是要靠自己的自觉自律,朗乾定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朗乾道。
  我微微一笑,&有一句话叫做&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又有一句话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愿你记住了,我能教你的实在有限!&
  &身为女性,却丝毫不输于天下间一等一的好男儿,老师本身就是我们的榜样!&朗乾沉稳地道。
  我看了他一眼,他不是爱说好话的人,这话,虽然发自内心。看着他此刻冷凝严肃的表情,想起初遇时他被追得乱蹦跳的可爱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窗外微微传来一点声响。
  &谁?&我沉声喝道。
  &是夫人!&门外,苍老而沉稳的嗓音穿透书房的门。
  我站起来,老太傅推开门,老而弥辣的眼神锐利地罩住我。
  &你跟我出来一下。&对我,他向来没有什么好口气,要是以前的我,准会反唇相讥,但是今天,我看着他难掩匆匆的神色,心底愉悦地笑,看样子,我的计策凑效了。
  朗乾和南若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就要跟上来,被老太傅断然喝止,&你们留在这里复习老师教过的功课,老师解说得那么好,你们不好好领悟,怎么对得起老师?我不会为难她。&
  他们不好再跟上来,我则诧异地看着这老头,他在夸奖我?是不是耳背听错了?
  匆匆随着太傅进入一间小小的房中,太傅反身将门关山,&今日早朝,皇上在朝上雷霆震怒,一方面是为了这些日子送你生日礼物之事,一方面是为了群臣请求立后的奏折!&
  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发现什么,我耸耸肩。
  &太傅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我不以为跟我有关系。&
  他没被我糊弄过去,&哼,丫头,你也忒瞧轻了老夫和孟尚书,你若不动,老夫是看不出来你的心思,可是你想掌握这么大的事情的动态,以为能满过天下人,那也把咱么这些朝官瞧轻了,云熹怕也老糊涂了,随着你这女儿牵着鼻子走。&
  我扬眉轻笑,&晚辈实在不懂太傅的意思。&
  他恍若没有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道,&皇上一路从太子走到今日,老夫几乎形影不离地伴随,对皇上多少有几分了解。皇上为人喜怒不行于色,刚毅果断,从未见他如此外露过自己的情绪,老谏臣们呈上奏折,说皇上为弟妹祝寿,更赠送与之品阶不配的礼物,于礼不合,皇上尚能忍受,但面色明显不耐,及至几个老臣递上奏折,要求皇上尽早册立后宫之主的时候,皇上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说这些臣子唯恐天下不乱,此时此刻不但不想着想法设法为皇上分忧,还尽给皇上添乱&&满朝文武两股战战,几个献策的老臣被罚跪在正殿外,跪满两日,两日内不许喝水吃饭,皇上这事铁了心要杀鸡儆猴拉!&
  我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料到竟惹出这么大的事端,这几个老臣虽然也因为考虑自己的利益而愿意上奏,但我还是推卸不了自己的责任,我把皇上的心揣摩得太浅了,谁知道他竟然把心放得这么深,连牵制朝堂各路力量平衡的利害关系都不顾了。
  &太傅&&&我只叫了一声,便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原本的意思是暗暗向朝中透露生日礼物的玄机,然后让这些自认为责任重大的老臣产生紧张感&&历来,皇帝仗着自己私欲胡作非为的也不是没有,迫不及待地对皇上提出,给皇上施加压力,使他没有时间思考别的,我趁机求去&&原本这些大臣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哪经得起我暗中煽风点火?
  只是,我漏算了皇上的决心。
  &我只是事先把这个恃况透露拾你!让你有个唯备&&皇上在天凤宫召见.要你即刻过去。老夫自告奋勇来书房换你过去,以你的聪明自然知道怎么办,就算是老夫多管闹事了。&太博冷冷地道。
  &太博这一自告奋勇.算是把你的苦心给白费了!&我淡淡地道。
  召见我?罢了,兵来将挡就是!
  太博一楞.随既反应过来.顿时用一种有些异样的眼光打量我.我此刻也顾不得去研宪他的眼光到底包含着什公,匆匆赶向天凤宫.边低头深思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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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遽然闭合.门外脚步声渐惭远去,在这让人窒息的空间里.恕气排山例海而来.虽煞只才两个人.但却仿佛充斥了整个大殿.压力如重物压顶,让我不得不连连绕圈退步
,以避开皇上眼中狂烈迸发的火山烈焰。
  &好啊.真好啊!&他咬牙切齿地怒瞪着我,似耍将我撕成碎片拆吃入腹.我忍不住微微颤抖.终于感到些微悔意。
  失策,我怎么能就这么毫无谁备地自己踏进失去理智的猎豹的地盘里?
  &臣......臣......不知道.....如何得.....得罪了皇上?&我战战兢兢地问完。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我在说话的当口自然会分散一些汪意力.身体的敏捷度自然有所降低,眼前一花,栽心知不奸,侧身闪避,刚刚落入了等在那里的强壮的臂弯里。
  我是可以运用自己的智慧脱围,但是心中一时过于急切.在生日过后马上动手.弄巧成拙.皇上也不是吃素的.前后一推敲.伸手便揪出了背后的我。
  郁闷.来到这里.载算是第一次失手,只怪我这段时间脑子动得少生绣了.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天天算计别人,也难保哪天不会矢手,我这下是踢在轶极上了。
  手臂一阵剧痛,整个人巳经被他牢牢地固定住.背靠着粗大的柱子,动也没法动,而皇上的那张怒气浸溢的深刻俊脸,近在咫尺,栽几乎可以数请他浓密深长的眼键。
  &不要逼栽!不耍逼我!&受份野兽般的狂吼就在我的耳边呼啸。
  他尖锐的眼神沉痛地镇定我,那碎成片片的眼种让我的心为之一抖,渗出血来.他声音中透出难以抑制的暴恕和一丝难以觉察的脆弱.很奇怪.在这样紧张万分的时捌.我竟
然还能这么冷静地注意这些细节。
  &皇上,&我努力把声音放柔,&我的胳膊快断了,请让我揉一下!&
  他料不到我出口就是这样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怔住了.一时间大殿中沉默蔓延.我不敢再开口刺激他.他慢慢地看向他那紧紧按着我双手的手.突然浑身猛烈颤抖.融电般快
速地缩回了手,脚步踉跄连连后退.一跤跌坐在地上,竟没有站起来。
  很久恨久.我缓缓地揉着乌青的手臂.他坐在地上.双目有片刻的茫然。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即使让我做一杨矩暂的美梦,你也不愿意施舍吗?&他近乎自言自语地问我,深深的双眼皮掩住他过于深沉的哀伤.他盯着我面前的地板,忘了自称&
朕&,抑或不想这样自称。
  我不知道该说什出,平日虽然伶牙俐齿.但到了关键时刻.竟不能挣出一句有用的话来安慰他。
  &立后,你就那么希望我立后?是啊,那些大臣们说,我巳轻三十多了,后宫只有两个孩乎.身为皇帝却子嗣单薄是不被容许的,即使是父皇.也有着我们兄弟四人&&我也
不能学父皇.向天下宣布自己独宠皇后一人.父皇一生即使有诸般不幸.但他毕竟得到了如母后那样的爱侣.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我却没有他的好运,皇后,皇后.....&
他失魂落魄的眼光慢慢转向了我。
  &先帝固然专爱皇后.但也不得不娶椒妃.身为帝王.自然有自己的无蔡.上苍是公平的&我避重就轻.更不敢直视那火一般滚烫的眼神。
  &为什么帝王的无奈就不能得到圆满?如果我得到如....如....如母后那般的人.我为什么不能为她度除后宫?哼.天下人反对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只要她能陪件
在我身边.....世间平凡的男女不也是这样恩爱一生吗?清歌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为什么一开始就否定了我?&
  他的声音不再果断,语无伦次的黯哑梗住了他的情感,流泻出一股浓浓的忧份。
  我默然.理不清心头翻涌不息的滋味.让全身酸涩不堪.他一向自持.今日竟这么失态.情之为何物,实在让人颠倒不能自巳&&立后的计谋实施.真的是我逼得太紧了。
  我丝毫不动摇我对清歌的爱,可是,如何处理,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我应该把握好这个度,为自己,为清歌,也为&&眼前的人。
  我只顿着我和清歌,却很少想到别人&&我也不能想,不能想。
  &我一度灰心放弃.一度扬起希望.再度放弃.再度&&.这半生中就把我一辈子的热情消耗殆尽!我曾轻雄心壮志.一心要成为青史留名的一代明君,甚至一代霸主,如今
.我的愿望即将实现,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假如我曾轻不是那么执着,是否.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脆弱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又扬起淡淡的期盼&&
  我轻轻地,&您.汪定是一代霸主.统治天下.命运是早巳注定好的.您万万不要如批迷惘,您的臣民.还在等待着您的领导,将天日建设得更加富强&&&
  &不耍说这些空话&&&一腔热热的期盼冷了下来.那冷冷的声调,让我心头有一点酸。
  他何等聪明,怎不知我再次粉碎了他刚刚结成一点的梦?
  &问你一个你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他突然道。
  我抬头看他,从他登基成为皇上后,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直视着他。
  &你可曾.可曾.有过一丝的动摇?&
  我定定地看着那样诚挚的眼脾,我知道,这样的真挚一闪而逝,在这仅仅几秒的时间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依然是那个回忆中的骄傲身影。
  &我应语回答你.我们都太强势.你也许觉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但是我却知道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我过于冷静冷血.你一直错看了我。&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对他负责.也对靖歌负责。
  他的表情,似完全私懈下来.又似悲哀到极致的麻木.他的心里想必也是矛盾的.我敏感的身份,请歌这些年为了他出生入死.他自身的举步维艰&&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包容
这些每一样都能让他理智爆炸受伤的感清,我不爱他,但是心头还是为他感到难过。
  他慢慢地站起来.我欲伸手扶他.他静静地看着我手腕上的两圈乌青。
  &我明白了,一向只是我自己在做梦罢了,我懂了。&
  我突然有些难过,为他这份超凡的自制力.他迅速在最短的时间武装起了自己.但是感情的伤痕.也将被埋在心底的深处.深刻地疼痛着,慢慢腐烂。
  &那些老臣说得也有道理,联是该考虑一下。&他转头。
  我快速下跪.&请皇上饶了那些大臣,他们也是一片忠心为了皇上.为了江山杜稷!&
  他背影一顿,出口的话务必冷漠,&他们不是拼命想把自家的女儿塞进后宫吗?就让他们跪着吧.既然希望得到,怎能不先付出?&
  &皇上&&&我欲言又止。
  &你已经尽力为他们求情了.他们不会难为你,放心吧!&
  &我不是怕他们难为我,是怕他们再也不敢对皇上说真话&&这是皇上的损失!&我咬着嘴唇.知道自己不该鸡婆.可是.这份关心却无法造假。
  &你.如此.让我情何以堪?&
  他没有立刻说话,半晌.他轻微地叹气.低哺一句。
  第八章&& 难得糊涂
  连日里,只一边给两个孩子讲解《资冶通鉴》,一边陪着梦川。
  可是梦川那小子比我想象中精明多了,无论我浅探深探,花言巧语.一直笑眯眯地,没有露出半丝马脚.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唯一让我可以稍稍抛开一些烦绪的唯有安圣的事了,我估计,大娘和爹并不知道安圣不能生育了,因此对云梦海的痴狂竟然一致缄默。
  我不知到云梦海到底采取了什么手段.只知道某天早上醒来.房门被某个粗鲁的女人急急拍开.我睡眼迷蒙地上前开门,那面色狂怒的女人兜头扔来一卷敢褥。
  &妈的.姑奶奶今天就住在你睿王府了!&
  连忙安托,好不容易才让她心情平复了些许。
  她瞅着我,表惜恨恨地,&果然是同胞兄妹,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也奸诈无比呢?弄得姑奶奶现在有家归不得!哼,哪天让皇兄把他弄到战扬上去.我看他还怎么收买我
安圣府的人心?!&
  我顿时不客气地给了她一拳.我奸诈我还收留你这丧家之犬?是你没本事.让人家把你的人马收得服服帖帖.现在还来怪我?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敢把云梦诲弄到战场上去.我观在就把你丢到皇宫里去.我看你在里面会不会脱层皮?&我举着拳头恐吓。
  &跟那群女人相处?你没有这么恶毒吧?&安圣顿时打了个寒噤.勉强止住了不切突际的幻想。
  开玩笑.让她把云梦海弄走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当晚安圣死活赖在我的卧房就是不肯去客房睡觉,可是全府只有这个主卧房暖和,我这么怕冷,总不能让我去容房吧?无奈只好把她那卷薄薄的被子铺到我的床上,反正有个
人聊聊也好.正好把纪睛解放出来去缠缠云家的大酷哥。
  脱去衣服还没有钻进被中,就看见安圣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了?你中邪了?&我舒舒服服地钻进裹得紧紧的被中,真温暖啊,天天待在床上就好了。
  不过.嘿嘿.这也要等清歌回来才成!
  &你老实告诉栽,清歌匆匆在新婚第二日别你而去.你们俩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安圣说不下去了。
  我希奇地看着她千年难得一见的红脸,如果有相机哦我一定要把她此刻的样子拍下来留作纪念.说不定这辈子仅此一次呢!
  &你们有没有&&&
  那古怪的种色,已让我猜到三分.我翻翻白眼.一向以为以安圣的豪爽大概不知道娇羞两个宇怎么写.可是看她此刻的样儿.红彤彤的脸蛋都能当苹果啃了,我叹口气。
  &你是想问,栽们俩有没有上床,有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时吧?&
  我直接说得再请楚不过,安圣双眉跳动.似乎在忍耐什么,半晌终于迸出一句,&我以为我常年待在男人堆里变得够粗鲁了.没想到你这娇滴滴的闰阁女人比我吏不耍脸十倍
不止,清歌那么俊雅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上了你?&
  我扬眉.到底是古代人.再开放也比不上现代女人的放诞,&咦,这是正常的怎么是不要脸?你若没跟人上床.怎么蹦出若凤这么大的孩子?&
  &照你的意思,你跟请歌,巳径,巳径,巳径生米煮成熟饭了?&结巴了半天,读书不多的她终于找到了替代的宇眼。
  我谩不经心地点头,&你以为涧房花烛夜我就光和他抱头蒲哭啊?我又不是柳下惠,天仙美色就放在我的嘴边也不知道吃?!&
  &你,你,你&&&安圣瞪着我,&你&了半天。
  &行了.睡吧.明天还有你应付的呢!&
  切,竟然对人家夫妻的闺房生活好奇,看来安圣是独身太久了.我最好加快脚步把她给推销出去,免得她胡思乱想!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安圣又追问了一句,认真地看着我。
  &女人第一次哪有不痛的?你怎么问这公蠢的问题?&我以为她是问我那夜的感受.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白了她一眼.随口答道。
  安圣暮然喇开嘴,哈哈大笑.直笑得趴在床上直捶床。
  &哈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姑奶奶我有福看戏了。&
  我皱起眉,&才三十出头.你更年期就到了?&
  安圣慢慢收起笑容.依然忍俊不禁地看着我,&现在就让你逞嘴强.你的好日子可到头啦!&
  女人!我拽过被子,蒙头大睡!
  第二天我醒得格外早.悄悄地吩咐了几句话,然后让纪情捧来点心盘子,我隐在僻静的角落,打算看戏。
  不一会儿.只见某个面色慌张、双眼血丝、显然一夜未睡的人.伴着个枯干萎靡的小帅哥匆匆跑了进来.我粲然一笑。
  房内蓦地出现一声雌狮的恕吼,&云椅罗你这个叛徒.你给我等着瞧!&
  吞下盘中最后几块点心.我高高兴兴地笑了,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真暖和啊!
  &情儿,咱们走吧,该去上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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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蛮的大营里.钺影站在高高的小丘上.任狂风胡乱吹着他的头发.一只信鸽慢慢接近他,停在他的手上,他仔细地接下鸽子腿上的竹筒。
  &王爷,信鸽送来的,奇怪!&钺影递上一个小竹筒。
  正在书桌后查看地形图的、一身粗布黑袍的俊逸男人抬起头.一张高贵清雅的面容平静如旧.仿佛时时刻刻都不会为任何事而动声色.深潭瞳眸少了住日的几分澄澈清潋,多
了一丝稳健厚重.战场的残酷也在他完美脱俗的面貌上留下了几丝风霜的痕迹,他听到信鸽两宇,眉头一动,伸手接过小竹筒,倒出一张小小的卷纸务。
  只一眼.他的眸中就迸发出喜悦的绅色.冷静的脸庞顿时明珠生辉.遽然灿亮,霎时整个人向外散出万道朝霞,灿灿光华流动万端,今人不敢逼视。
  &王爷.什么喜事?&
  这些日子见多了主子的郁郁寡欢,钺影的心都急成了什么似的,现在见主子突然这么高兴,他心中也喜欢,急得在原地直蹦跳着,想偷看又不敢。
  &我那日观天象,所看到的秸果.是真的.真的实现了!&清歌按捺不住心中翻动的激情.大步从书桌后走出来.声音都微微沙哑起来.拿着纸条的手不停地抖动。
  钺影顿时双眼敢光,马上蹭了上去,&真的?属下恭喜王爷!!&
  &恭喜什么?那个小胡涂蛋.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真让人哭笑不得&&也不怪她.她又没有轻验,身边的情儿比她还糊涂.唉.真教人故心不下!&
  清歌双眸光芒慢慢牧敛.看着手上一弯银亮的戒指.想到了胶着的战扬
  !和遥遥无期的班师回朝.最后.只轻轻叹了口气。
  &王爷?&钺影不知道清歌为什么突然又不高兴了,这种大喜的事,要是换成他,早就乐疯了,王爷就是王爷,果然定力不比常人,真让他打心底佩服。
  &没事.安圣说了.她会照看着绮罗,要是这扬仗能快点结束&&&
  &启享大帅,周知事发现了异常军情.让属下请大帅过去!&帐外突然传来声音。
  清歌面色顿时沉凝.把纸条往怀中一塞.大步走了出去.钺影随后紧紧跟随。
  &周知事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浪花拍打岸边的声音传来.轰轰如雷呜.震得人耳膜轰鸣,几乎站立不住.老远就闻到了水的腥气。
  一个沉稳的男手迎上来.一身棉甲,斯文的脸上愁容深锁,&殿下!只帕马上就要开始一扬恶战了!&
  第九章 昏倒
  年末.总是皇室最忙的时候.各种祭祀开始紧张地准备.宫廷祭祀是国家大事.是宫廷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任你是昏君明君都不敢轻忽。记得中国古代历来的主要祭祀都在
冬至前后.可是天日的祭祀却基本上集中在了腊月,到底时空不同,再相似也有些微的异处。
  因为是所才皇室人员参与的祭祀,连带地.我.朗乾.南若风好歹也是皇室的一份子.也被迫忙得晕头转向.准备礼服.熟悉过程,按受内务府教导等等,一切功课也就暂时
停了下来.我忙里偷闲.每日和安圣下下棋,跟老太博斗斗嘴.要不是心中百般牵挂着毫无消息的清歌,倒也其乐融融。
  我诗书读得不多,模模糊糊记得不知道哪个朝代的一位诗人叫司马扎的,曾写过一首跟宫廷祭祀有关的《观郊礼》:
  钟鼓放旗引六飞,玉皇初著画龙衣。秦坛烟尽星河晓,万国心随彩仗归。
  郊礼就是古代在郊外祭天举行的典礼.司马扎用短短四句话.便将郊祭刻画得淋漓尽致.宫廷祭祀,大同小异.这次内务府操办郊外祭天.因为是皇上登基的头一遭.更是要
办得风风光光.一干人全部竭尽心力务求完美.崭新的辇冕朝服.色彩艳丽的御驾仪仗.一色雪白的千里神骏,气派非凡的祭天天坛.挑剔如我也找不到一毫瑕疵。
  腊月二十日.蔡天大典终于开始.皇上亲驾御.从驾的文武大臣、兵士、依仗队伍长达数百里。我也没能逃避责任.身为睿王嫡妃.皇室唯一一位亲王王妃.在睿王不在京师
时理所当然要代替睿王.站在严寒天气中.在祭天仪式上继朗乾太子之后.成为终献的那一个。
  唉.一听到内务府的礼官开口,我连逃亡的心都有了。这祭天大典分明是整人大典.竟然共包括祭祀圆丘、灵天、析谷、明堂等一系列的程序,这一整套下来.我估计自己就
得冻成冰根了!
  我唉声叹气地看着高高地站在祭天圆坛上瑞庄肃穆的皇上.刺骨的寒风不停地翻动着他那一身看起来很单薄的帝王衣裳,黑色的衣服猎猎作响,皇冕的串珠在风中摇摆不停,
皇上俊容面不改色,双目直视前方,口中哺哺地念着郊祭歌辞.我心底不得不万分佩服。
  祭天明明是帝王对天帝侍奉、享献的仪式.历代帝王祭祀典礼中最庄严最隆重的浩动,可是要我这&一介女流&跟来干嘛?我跟安圣的身份又不一样,何况我还不信这一套,
虽然据说我是某位神仙下凡.但是我没有亲眼看见,当熬还是十二万分的不相信o
  这祭天不过是为了抬高帝王的她位.表明君权神授.在我看来可笑至极明明是荒唐的无稽之谈.我还要跟着受苦.我站在冰冷的寒风中.突然想到清歌是不是也是为了逃避这
该死的烦琐礼节.才坚持不要皇位的?
  皇上最终坚持没有立后,所以成为天日第二位没有皇后参与祭天大典的皇帝,站在我古侧的老太傅用谴责的眼光瞪着我,最近他一直批评我做事虎头蛇尾没才恒心.被皇上一
吓就把胆子吓回去了.给朗乾他们树立了反面榜佯.早知道我这么不中用.他就亲自上奏析请皇上立后了,我苦笑.原来这老头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啊.可惜我不中用,辜负了他的
&一片心&,我唯独在这件事我不与他辨.让他老人家终于得意了一回。
  时间慢慢流逝.我的面颊被风吹得冷涩麻木.双腿已轻站得没有了知党,肚子咕嘻咕嘻叫了好几遍.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才了,终于,皇太子朗乾走上了高台谁备献词.他镇
定自若的风度和流畅出口的锦绣歌辞让台下的百官纷纷露出欣慰的种色.连带我这个老师也面上有光.得意洋洋地瞟了老太傅一眼.没想判他倒一脸谦虞的表情.仿佛教导朗乾成
才完全是他的功劳似的,气死我了。
  终于轮到我了。
  我仅仅挪动一步.便呲牙咧嘴地停下了脚步&&我的脚麻了.勉强走路只能落个摔倒的洋相。
  我站在原地不动.貌似痛苦.百官诧异.不明所以.皇上却明白了为什么.脸上浮出淡淡的关切.安圣和南若风就在我后面.安圣月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询问我,&怎么样
?支持得住吗?&
  我苦笑.这个安圣.自从那日从我的府中被带走后就和我枢气.今天还是第一次跟我说估.为了她这句满含关切的估.再痛一些也值了.还没等她过来扶我.皇上巳径发话了
,&朗乾.婶母的脚麻了.你过去扶一下。&
  &是!&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朗乾恭恭敬敬地走下高台.小心地将我扶上去,冷贵的面容泛着淡笑,种色间殷勤备至,&婶母小心足下。&
  我微微偏头.百官静默.爹正怔怔地看着我,面色间有丝忧虑。
  笔挺地站在团台上.我一身月白宫装.立领高贵.宽袖飘飘.繁复的衣裙随风而荡.仙姿傲立.银线绣出的浮面麒麟在阳光下灿然明耀.眩花人眼,透出的淡雅高贵与我亲王
妃的身份十分相合&&嫁进来后我才知道.浮面麒麟代表清歌官府的品阶.其高贵仅次于帝服的凤舞九天.整个天日仅有清歌有资格穿着麒麟图案的衣物配饰。如今,再加上了一
  长长的祝词是我从记忆中华丽繁杂、气势恢弘的汉赋中搜出来的.我仗着记忆力出众一口气念出来如黄河之水奔涌不绝.浩浩荡荡.听得老太傅目闪异彩.捋着胡须半晌不语
.百官为之咋舌.本来对我被封少傅一职颇为不满的人也萎头搭脑下去。
  好不容易祝词念罢.我只觉头晕目眩,微撒插晃了一下.依礼站在朗乾身后.安圣携着南若风走上前来.又是半个时辰.昊天这个环节才算正式结束,随后就是皇上和百官的
事情了.我长长地出口气.大半天已轻过去了。
  祈谷,就是祈求丰收.是祭天活动的一部分.由皇上独自祭天.记得唐代一般是在正月上辛日祈谷.在这里却在腊月跟前面的各种盛大祭天典礼一起做完.为了祈求天日冬雪
厚重带来明年的丰收。
  我的头越来越晕,意识慢慢模糊.不得不拼命努力集中精神.才能弄清大典都进行到什么时猴.我的身体开姑前后摇晃.喉头翻涌着想吐.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的,有点站立不
住了,朗乾频频看着我.眼中担忧之色殊深.额上渗出汗来,安圣俊眼中闪着害怕的神气,甚至不顾礼节,伸手扶住我,好在百官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皇上的祈辞.也没注意到我们
  祈谷终于在台上我们四人的忐忑不安中结束,接下来就是明堂环节了,明堂是皇上宣明政教的处所.凡朝会、祭祀、庆赏、选士、养老、教学等大典都在明堂举行.所以祭祀
队伍开始慢慢向宫中移动.百官都要去明堂听皇上的教诲.连朗乾和南若风都要去聆听教诲,而这个活动.我和安圣两个女人却可以不必参加了。
  我擦了擦额头争先恐后冒出来的冷汗,总算撑过去没才出丑.眼见安圣和朗乾也暗暗松口气.南若风则夸张地在额头一抹.甩去一手虚拟的汗水.我笑了笑。
  我没有注意到.皇上暗中默默地看了我好几眼.更没有忽视我苍白的脸色.和一头的虚汗。
  眼看皇上已经率领百官起身远去,朗乾和南若风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手.努力压下心头的烦闷浊气.&你们去吧.我没事.只是没吃过这种阵仗.一时没适应.有安圣陪我
.你们放心!&
  安圣走上前来,&奸了.你们去吧.我送她回去!&
  她伸手扶我,我扶着她的手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只觉得天在飞速旋转,突然和地面交替例了过来.安圣的脸一下子变得逞远而模糊.我看到她那蠕动的红唇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脑中轰隆隆仿佛碾过一长串火丰,清歌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幽眸深情忧郁地看定着我,俊逸的脸庞多了丝风霜痕迹.可是还是那么迷人&&
  &清歌&&&是我太思念导致幻觉了吗?
  耳边.传来纷踏的脚步声.惊慌的呼叫声.是谁奔上高台.带来一股疾风.是谁一把楼住我倾倒的身躯.一种有别于清歌那淡香的味道窜进我的鼻子,仿佛在哪里闻到过&&
  遥远的南方大营.军帐中.进来一个疲惫不堪、刚刚指挥了一个险胜的漂亮仗的男人.他伸手欲端起茶杯,却失手将之打碎,看着桌上蔓延的模糊的水渍.地上碎成几片的茶
杯.他只觉得心跳加速.一股惶恐不安的感觉攫住他一刻也没有放松过的心&&
  第三卷& 第十章 惊喜
  &绮罗&&&
  似乎已往走出很远的皇上在绮罗倒下的一瞬间迅如闪电般掠回,显然早有准备,不仅让朝廷百官大惊失色,沉默蔓延,一时间掷地有声,连素来装聋作哑的安圣也眯上了直率但并不糊涂的眼睛。
  &父皇&&&还站在高台上的朗乾面皮紫涨,急叫。
  他想都没想便快速伸手,南若风急忙踏前一步,已阻栏不及,皇上只顾着查看绮罗的情况,完全没料到朗乾会令伸手抢人,一时没有防备,绮罗竟已落到朗乾怀里。
  一连串的变故迭起,百官的眼睛和心脏都几乎忙不&过来了,皇上怔怔地看着空空的怀抱,仿佛没有反应过来。安圣皱起眉头,面色阴郁。
  朗乾抢人得手立刻打横抱起,他虽然才十五岁多,但常年习武,身体比常人强健得多,力气也远胜于常人,抱起高挑但纤瘦的绮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父皇大祭未终,不能让此事打扰了父皇的祭天大典,惹天帝震怒,儿臣愿为父皇分忧,马上带婶母回宫请太医诊断,请父皇放心。&朗乾不卑不亢.他快速道,竟没有给他父皇发难的机会。
  眼见朗乾已堵住他的口,自己再坚持只会闹笑话,自己父子的名声不打紧,但是却不能不顾及绮罗在朝官中的名声,朗乾是她侄儿,年纪又小,由他照顾,自然不会落人口实,想到这里,皇上不再坚持,只是复杂地看了朗乾一眼,&也罢,你带你婶母回去,朕结束了大典,再去看你们,一定要太医仔细检查!&
  &儿臣领命!&朗乾从容地答道。
  他为了节省时间,竟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双手却没有震动半分,安圣和南若风紧随其后跃下飞奔向停在外围的马车。
  皇上目送他们走远,才转过头,等待在那里的朝官沉默地低着头,没有人敢当着皇上的面露出震惊的表情,只有太傅,云熹,孟理初三个老臣,呆呆地抬头盯着他,仨人仿佛商量过似的,脸上一色的愁云惨雾。
  &走吧,摆驾明堂!&皇上叹气,望着遥遥的阳光清寒的天空,从今往后,千古明君的名声,只怕再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了。
  鸣凤宫朗乾的寝殿中,燃着宁神香,绮罗静静他躺在那里,因为是未成人的侄儿的床铺,因此也不需要避嫌,床前放下了重重纱绡,一支洁如皓雪的手轻轻垂放在床侧,床前,围着一圈人,太医院资深的太医,安圣眉头深蹙,南若风来回地踏着步,朗乾坐在床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太医院院判,双眸沉静,手却微微发抖。
  老太医凝重地把着脉,开始捋着花白的胡须半晌不语,然后遽然双眼放光。朗乾立刻急切地抓住老太医的手,&太医,王妃到底怎么样?&
  &呵呵,老臣要恭喜睿王爷,可惜睿王爷不在京师!&老太医笑眯了老眼。
  &什么恭喜?&朗乾和南若风不解。
  &其实恭喜太子和敏王爷也一样,王妃这是有喜了,多一个小弟弟,难道老臣不该恭喜吗?&
  朗乾和南若风顿时惊喜交集,&真的,&
  &老臣怎敢拿这等大事开玩笑?王妃己经有妊三个多月了,因为是第一胎不大显眼,而且瞧这不显山露水的样子,王妃这胎准是个小王爷!今日大典王妃过度劳累,方才倒下,不过王妃身体底子厚实,老臣待会开几服宁神安胎的药,保准王妃没事!&
  &哇,娘,我快有小表弟了,你说,等三舅舅回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他会是个什么表情,&南若风一蹦老高,拽着他娘的衣袖,俊秀的脸上放出光彩,兴奋得仿佛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似的。
  安圣赏他一个暴栗,以她的性子,早就该欢歌喜起来,如今脸上却没有喜色,&你就会大呼小叫,你舅母还怎幺能安静地养身子。&
  南若风瞟了瞟床,顿时缩起了身子。
  朗乾向来冷然的脸上也不禁喜形于色。像婶母呢,还是像王叔!&
  &都还没成形呢!&安圣白了他一眼,太医,你看王妃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禀公主,王妃这几日连番劳累,今天在高台上又吹足冷风、臣恐王妃她有着凉的征兆,给王妃也添了几味祛寒安眠的药,今日太子若方便,就让王妃在此稍微休息片刻,养足了精神,才好出宫回府。&老太医沉稳地道。
  &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只管让婶母在这里休息,难道我一个小小的侄儿也需要刻意回避么?&朗乾淡声道,双眸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不怒而威,众人唯唯称是,晏圣看在眼中,暗自赞叹。
  &就由我在这里陪着舅母吧,娘和太子去禀告皇上,我担心去迟了,皇上在明堂左右担忧,会影响明堂说经的端肃威严。&南若风收起嬉皮笑脸,沉吟道。
  &也好,这里药方的事也交给你,我跟姑姑去去就来,&朗乾立起身。
  安圣看了看小大人似的儿子,又看看一脸沉稳的内侄,脑中蓦地浮现一句话,&后生可畏&,只是不知道绮罗这孩子,会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明堂中,皇上跟众臣进行了天日有史以来最短的交流,便觉得心浮气躁无话可说,沉默下来。众臣知道皇上此刻的心早已飞去了鸣凤宫,各各缄默,不敢发出一语,太傅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孟理初呆呆地望着皇上,眼露担忧,云熹的眼角却不停他瞟向门口,神色焦虑,明堂内场面异样冷清。
  朗乾和安圣跨进来,见到的就是众人的这副模样,朗乾暗叫一声不好。
  皇上一见他们进来,连忙站了起来,眼露询问之色,朗乾抢上一步,心中己经有了计较,满面喜气洋洋地跪了下来,&父皇,王叔大喜!&
  皇上一怔,安圣已经果断接口,&太医刚才查过,睿王妃已有三个月妊娠,睿王从此有嗣,是我皇室的大喜!&
  百官的耳朵何等敏锐,顿时一齐下跪大呼&恭喜王爷!&
  太傅和孟理初一怔,竟然同时松了一口气。
  云熹却似刚才谁一口气给他塞了满嘴的甜糖,喜得眼睛都没有缝了。
  皇上一跤跌坐在披着白狐皮的华丽椅子上,心头仿佛被巨大铁锤重击一记,实不知该悲该喜,该伤该痛,一时茫然若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斗晌没有开口。
  众臣一齐看向皇上,看他如何处理,安圣急得重重咳了一声,焦距的眼睛这才看向安圣,&那么&&王妃的身体不要紧吧?&
  &身体健康,只是劳累过度引起昏倒,此时正在鸣凤宫安睡。&
  &&&那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变化了吗?&
  &还没有,王妃陪明一世糊涂一时,至今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安圣摇头道。
  &唉,真是迷糊&&&皇上模糊一叹,又沉默下来。
  众臣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地在家养着吧,朗乾和若风就直接去睿王府上课,还有,你们,&皇上转向众臣,包枯云熹,&平日没事不要去打搅她,这是睿王的第一胎,你们也知道他的金贵,哪日孩子出生了,自然会让你们去庆贺,此时就让王妃安安静静地养着,明白吗?&很平淡地问句,却没有人敢不听。
  &臣等明白!&虽然有点疑惑,但有疑惑也要吞到肚子里,怎样明哲保身可是这些个大臣们的专长。
  安圣只是直爽,却并不愚笨,须知皇宫女性有孕是件天大的喜事,朝臣公开恭贺也是应该,皇上这个古怪命令一下,她已经知道皇上是禁止朝臣向绮罗透露消息,不想让绮罗知道自己有孕的事,待会也一定会吩咐自己和朗乾.若风,太医等人,看来皇上内心正在挣扎交战,其激烈程度只怕不下于战场交锋,她不禁暗暗叫苦。
  &安圣,朗乾,随联去看看。&皇上袍袖微动,大步出了明堂,一直候在一旁的内务府礼官哪敢开口留皇上?这大祭收尾的程序,就在众目瞪瞪之下, 草草收场。
  这皇上弃了祭天典礼而去,自古何曾出现过这等惊世骇俗的大事?百官眼看着皇上远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孟理初站在原他沉思,太傅悄悄挨近云熹身边,&云老弟,这下子麻烦了,你可有对策?&
  云熹苦笑着看向他,&对策,我只盼这把老骨头能看到儿女们平平安安地活着,这就是我余生最大的奢望了!&
  床上人面白似雪,秀眉依旧斜飞入鬟,柔润的鼻倔强高挺,透明的唇瓣似有意识地地紧抿,身弱也不减飞扬睿智之气,只是如今这份锐气已悄悄渗进珍珠般的柔和光泽,娇媚,孱弱,惹人爱怜,可是这一切让人心动神驰的转变,却不是因为他而起。
  他遽然放下纱绡,纱绡一浪一浪地轻轻落下,缓缓遮去了那张倾国倾域的娇颜。
  &皇兄,你看,要不要去信给清歌?&
  他大步离开寝殿,仿佛是要逃开一个让他窒息的空间,安圣紧随其后出来。
  &不,现在南蛮的战争正如火如荼地进行,这时告诉他这样的大事,定会搅乱他的心神,要么他就会不顾一切地赶回来,要么就是他在战场上心神不宁,不管是哪种情况,万一造成什么结果,朕和你都担待不起。&皇上举手否决了她的提议。
  &那么&&&安圣还要再说。
  &既然有你在京师镇守,朕想清歌是放心的!&皇上突然耐人寻味地道,&你生过若风,有经验,其他人朕也信不过&&这些天,你就多费心吧!&
  迷迷糊糊地醒来,似乎睡了一个好觉,觉得神清气爽,脑筋清明。
  安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谴责的眼光看着我,我不知道我明明昏倒了过去,怎么又得罪她了。
  朗乾对我倒是温柔体贴,让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终于把这孩子教得出师了,想不到我初次为师就有这么大的成就,真是&&佩服自己!
  朗乾只说我参加大典,体力不胜负荷才昏倒,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也没多疑心,的确,那么冷的天让我站上一整天,没死就是我命大了。
  &绮罗,&安圣帮我系上狐皮暖裘,看我一脸无所觉的样子,忍不住叫我,我偷笑,早看出安圣想要跟我说什么又不愿开口,我略施小计,她就忍不住了。
  安圣送我回府,她脸上重重阴影,竟然没有丝亳笑意,送到府里临分别时,她好好地叮嘱了我一番.让我摸不着头脑。
  &记着,从今天开始,宫里要是给你送了什么吃的,穿的,用的一律不许用,更不许亲自去碰,知道吗?&
  看着安圣一脸严肃甚至狰狞的样子,我也感觉到不对,脑中一转想到&&&怎么,我昏倒不是自然的?是,是什么人下毒害我?&
  安圣一愣,没想到我想到这上面去了,哭笑不得,&总之,你听我的话就没错,千万不要碰,饮食方面一定要让你的贴身丫鬟紧紧把关,不要让陌生人接触,出门也要带上侍卫,别再迷糊了!&
  最后一句话她简直是用吼出来的,我连忙捂着耳朵,拜托了,我又不是聋子,干嘛叫这么大声?
  &好嘛,我听就是了!&
  嘴里答应着,心里却着实狐疑,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年关逼近,西域和南蛮同时传来战事大捷,西域蚩昊把清歌的努车带到战场上,成功地阻遏了一些少数民族的蠢蠢欲动,彻底压服了他们。而南蛮战场上,清歌将努车改造后装在船沿,击毁了数百艘敌船,一时间令敌人闻风丧胆,纷纷退居荒岛,不敢再行挑衅。
  消息传回京师,举城沸腾,其时京师正赶上位于锡勒北边的伽罗国,位于西域西边的明斯国,位于东边的摩西国三个大国,以及为数不少的小国使节来京朝贺。囚为诸般好事凑在一起,皇上龙心大悦,吩咐内务府举办大宴,一时间皇宫内金壁辉煌,龙灯凤烛排列如林,绣幕飘曳流苏风流,玉炉内麝香飘传数里,连那冬天里青葱依旧的树木也都缠上了锦绣华缎,皇宫里瑞气氤氲,祥光罩定,人人喜气详详。
  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竟然允许我待在府里给朗乾和南若风上课,我乐得轻松,朗乾上课认真如昔,只是更加体贴,上不到几分钟,就要我休息一下,南若风也收起捣蛋的兴致,好似拔去了椅上长的牙齿,规规矩矩地安坐在椅子上。
  大宴那天,朗乾和南若风身为新一辈太子王爷,都要代表天日出席,因此皇上就给我放了一天假,我正在府中与云蓝他们查账打发时间,宫里突然给我送了一张粉红色的喷香的请柬。
  拿着请柬我一时不知该不该理会,这时,每日必来的安圣过来了。
  &怎么站在外面发呆?&安圣怪道,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恭敬的小太监,不在意地转向纪情,&赶紧把你们王妃扶进去。&
  &不是,你看这个!&我把请柬递过去。
  &这个,&安圣轻蔑地冷嗤一声,&我也收到了,这群女人大概无聊得快疯了,每年年关都要办一次这个赏花宴,以为天下女人都像她们那样无所事事。&
  &这么说,我可以不去了?&我一笑,顺手把请柬交给纪情,再从纪情手中取过一块白玉递给候在一边的小太监,&你回去吧,娘娘垂爱,原本不该拒辞,只是我这些天身体不适,不取再吹冷风,还望娘娘明鉴!&
  &这个&&&他面有难色,也没有伸手接玉。
  &拒绝干么?&安圣拉了我一把,&今年宫里不比往年,来了很多红头发绿眼睛的外国人,咱们正好赶着赏花宴去见识见识,这是何等的美事?&
  &皇上会让咱们女流露面吗?这样不怕有损天日的颜面?&我迟疑,其时是自己压根不想去淌这趟浑水。
  &什么跟什么?亏你是个胆大的?&安圣白我一眼,&咱们就不能悄悄地去看看吗?难得能看到跟咱们不一样的人,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呢!&
  &你啊,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是不改这身毛病呢?&我有些无可奈何,知道安圣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我也同意了她的话,说到底,我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虽然前世常常和外国人打交道,但是自从来到天日后一次也没看过,有这样的热闹,顺便了解一下天日的外交状况,去看看也好啊!
  小太监早已机灵地接过白玉,笑眯眯地赶回去回报了,我们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纪情给我棒来了精致华贵的宫服,坚决不让我随性打扮,她也有她的道理,&小姐,你可别让王爷丢脸,今天的赏花宴不比其他场合,全是妃嫔千金,一个个花枝招展,争奇斗艳,你堂堂睿王妃衣着简朴,人家不说你勤俭持家,倒说我们王爷不疼你,连一点珠宝首饰也不舍得送给你,那可就太对不起王爷对你的一片心了!&
  我哭笑不得,这也能扯上清歌?不过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只好随她打扮了。
  &奇怪,小姐,你最近明明瘦了许多,怎么腹部倒出来了?肉全长到腹部去了!&纪情一边给我穿衣一边唠叨,随口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打得我脚软腿软,直坐倒在床上。
  &小姐,你怎么了?&纪情连忙放下手中的腰带扶住我。
  我脑中尤轰轰作响,缓缓调动呆滞的凤眼看向她,&情儿.你去叫安圣公主进来!&
  纪惰被我的表情吓到了,慌忙赶去叫来安圣。
  安圣一进门.就抿着嘴看着我微微凸起的腹部.我顿时明白了。
  &你.你,你也知道?&
  &就你这糊涂蛋不知!&安圣不客气地道,伸手拽过被子护在我腹上。
  我毫无气质地张着嘴巴,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唉,你还是不是女人,自己都有了三个月还不知道?你月事久久不来,你就没怀疑过吗?&安圣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我那个常常不准&&&我口齿不清地挤出话来。
  &那身体就没有异样?偶尔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有没有懒懒不想动弹的时候?&安圣继续问道。
  我呆呆地点头,&我以为是我中毒后身体不好,被冻得胃部有毛病了。&
  安圣蹬着我,彻底被我打败了。
  干嘛这样看我?
  &我又不是天天怀孕,我怎么知道怀孕该是什么样子?而且我和清歌就那么一晚,就一晚&&&我涨红了很不容易红的厚脸皮。
  &你,你,你&&&安圣指着我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雪白柔嫩的腹部,因为没有鼓得厉害,看起来还不难看,可是&&
  &这个样子,我一穿女装不就露馅了?我还要不要去宫里&&上次我昏迷也是因此吧?皇上也知道了?&
  我蓦地想起最近发生的古怪事,我不追究,不代表心头没有迷雾,如今迷雾渐渐褪去,事情变得清楚起来。
  &你那日叮嘱我不要碰宫里的东西,是要避开可能伤害我孩子的一切危机?&我慢慢地道,开始的惊喜已经沉淀,没来由升起一份沉重感。
  安圣点点头,声音微微沙哑,&皇宫的后嗣向来不易成活,人为地造成一个意外是很容易的&&我也是为了对得起正在战场上为天日拼命的清歌。
  我低头咀嚼安圣的话,半晌.我抬起头来,笑颜如花。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让人看扁了去,这次赏花宴,咱们去定了。
  &但是你这肚子不好处理。&安圣沉吟道。
  &你看我的吧,这算什么,衣服完全可以遮掩过去。&我不在意地笑,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心底,油然而生一份柔软。
  在不知道肚子里有了个宝宝之前,我还可以懵懂无知,但是现在,突然发现,我要做母亲了,心底顿时仿佛炸开了花,喜悦无限。
  安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到我傻乎乎地笑起来,也忍不住笑了。&自己就是个孩子,我真担心你根本没法教养小孩!&
  我瞪了她一眼,&你到现在还是个孩子呢,若风不&也长成个好好的小帅哥了吗?你以为天下的母亲都跟你一样啊?&
  &哼。&安圣偏过头去。
  &你说,他会像谁?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若有所思地道,想起了清歌那张俊逸绝伦的脸庞,嗯,不管是男是女,像清歌都好,又是一个顶极帅哥或者绝色美女!
  &太医说是男孩,要不是这样,而且南若风又太大了一点,我倒真想跟你来个指腹为婚。&安圣遗憾地道。
  我看了她一眼,这辈子就要看孩子的造化了,我可不认为年龄会是问题。安圣不可能再有孩子.不如道她看到我今天怀的孩子,会不会伤感?
  安圣看着我腹部,半晌,突然笑道,&你干脆把清歌拽回来,加把劲再生个女孩,到时候就便宜南若风邓小子,让他老牛吃嫩草怎么样?&
  &去&&&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清歌,清歌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像我父亲当年等夜爵出生时那祥,紧张过度,孩子出生后母亲还没怎么样,他这个父亲反倒突然昏倒在地?
  我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第十一章 使节
  进了皇宫,光彩流溢的琉璃瓦下,玉色灯笼照得皇宫亮如白昼.异香馥郁,醺人微醉,一条两旁松柏青青的花砖路直通向后宫。我与安圣,各带着几名花团锦簇的贴身侍女,坐在软榻上,翩然大方地抬了进去,路上红绢绿罗的宫女们穿梭不绝,见到我们,纷纷下跪行礼,无一人敢抬头。
  &你不觉得,我们这身衣服,才点,那个吗?&安圣僵着笑脸,扯扯身上的衣服,旁边她的贴身丫鬟,噗哧一笑,脸色潮红,颇有些扭捏。
  我看了看她们身上的衣服,虽然好看,可是要是再这么别扭下去,再好看的衣服也穿不出味道了。
  天日的男服女服都是对襟款式,内外数层,贴身衣物,内衣,中衣,外衣,一层层包粽子一般,尤其女服,除此之外还有亵裤,罗裙,外裙等等,宫装也不过是在质料和点缀上下功夫,款式却不变,我最常庆幸的事就是我来这里后很少穿女装,那简直是要人命啊,虽然没有中国宋朝那样密不透风的夸张,但比起唐朝的开放也远远不及。
  但是今天,我为了掩饰自己的腹部,选择了一袭唐朝的那种高腰款式,还硬是让安圣和她的人也穿得跟我们一样。
  我胸部不大,如今又没有腰部,选衣服当然要避重就轻。
  前世虽然不谙女人的化妆术.但品位是不会变的。我贴身穿上一件象牙白天鹅绒质料的内衣保暖,胸外裹着一抹粉紫的抹胸,自腋下束过银丝带,带面加阔加厚,使之修美硬朗,同时也将并不显眼的胸部修饰得温润丰满,娇柔优美,袒露的脖颈在象牙色的衬托下尤其洁若冰雪,皎若月华,外罩绣有麒麟的罗襦,袖子裁成了六幅的宽裕,显得宽松飘逸,高贵不凡,窈窕的腰部以下则放任自流,层层重叠的粉紫丝衣在内,外面一层稍稍深色的淡紫正好过渡上身的暖色,更空出下半身带出袅娜的飘逸姿态,更带出迥异于天日的浪漫华贵风情。
  本来唐朝的服饰以盛世繁华为主,只是我并不喜欢那么鲜艳纷繁的颜色,所以改以素色为主,虽不那么奢华雍容浓艳大胆,却更添了端庄持重的高贵气质。
  发上我就没有那么讲究,在纪情和安圣的双双夹击下,以前披散的头发高高挽起梳理平整,我被迫带上久已未碰的金丝芙蓉冠紧紧束住头发,整张明秀艳美的脸便毫无遮掩地袒露出来,再在额间贴了一朵金箔绞成的梅花,虽然未使脂粉,但连我自己也感到简直像朵艳压群芳的牡丹,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妥,但看到安圣和纪情兴高采烈,也就什么也没有说。
  安圣的打扮和我差不多,只不过颜色是鲜艳的橙色和沉暖的淡褐色,眼角用闪亮的橙色粉末勾出了浓艳的感觉,使骄傲的五官立体浓郁,将她密色的肌肤衬托得仿佛琥珀一般散发出致命的诱感力,更流隘出一种成熟女人的性感妩媚。她看着胸前露出的一抹密色肌肤,极度别扭.几次偷偷地拽衣服,差点把衣服拽掉,当场春光乍泄,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
  &这衣服叫做唐服,海外传来的,要不是我要护着这肚子,你想穿,我还不乐意教给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笑眯眯地乱说一气。
  &我宁愿没有这等福气!&她咕浓。
  很快来到后宫,皇贵妃和魏妃已轻来到宫首迎接,我和安圣懒懒地从软塌上下来,身边俏丽娇艳的丫鬟们立时拥了上来,我和安圣个子都高,毫不费事地从众丫鬟的头顶看过去,那群干姿百态花枝招展的丽人们,都楞住了。
  &绮罗见过两位娘娘!&我上前一步,微笑道。
  她们反应过来,眼中闪过我绝对不会错认的钦羡嫉妒之色,却被甜腻的笑容掩饰的很好,&睿王妃能够屈尊入宫,是我们的荣幸!&
  我首次看到魏妃,她虽然容貌美艳,也是难得的佳人,此时却低眉顺眼,十分恭敬地跟随着皇贵妃,丝毫不敢超越。
  如果不是那眼角不驯的光芒闪烁,连我也相信她真的从来都是这样温顺的娴熟模样。
  安圣翻着眼,也不跟她们招呼,正要大步进去,被我狠狠掐了一把,她尴尬收回过大的步子,将原来的一步勉强改成两步。
  &哎哟,公主今日打扮得真出乎臣妾的意料,臣妾们一向以为公主英姿飒爽,或者不屑于穿臣妾这等软弱的装束。&一个丽人掩口吃吃而笑,旁边几个丽人跟着笑起来。
  我斜眼看向安圣,不知道她会怎么反击。
  熟料她根本就不准备反击,仿佛没有听见她们的话,径自提起裙裙,傲然走了进去,那丽人一脸怒色,却也不敢再次发难。
  我不禁暗暗佩服,宠辱不惊,云淡风轻,果然是大将本色。
  皇贵妃似乎没有听到刚才的口角,面含微笑,身形端庄,她一身标准的粉红宫服,因为不是皇后,不能穿大红宫服,显得淡雅宜人,堪为后宫典范,她眼角微微扫过我裸露的胸前,似乎才些困惑,却依旧聪明地不置一词。
  我们的到来,仿佛才使这个赏花宴正式开始,我在想既然叫赏花宴,怎么园内只有大片的梅林,虽然风景也不俗,但若叫赏花宴,未免言过其实,等到见到了一群叽叽喳喳盛装打扮的官宦干金,我恍然大悟,原来,此&赏花&非彼&赏花&啊!
  旁边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丽人频频拿眼瞟我们,终于忍不住了,钦羡地问道.&不知王妃这身仪态万方的打扮,却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有趣地笑笑,觉得她问得很天真,&我倒不觉得怎么好,这不过是我闲暇时随意想到的,你若喜欢,改日我送你一袭如何?&
  她顿时大喜,稚气未脱却浓施脂粉的清秀脸上表情十分真挚,&那臣妾就在此谢谢王妃厚爱了!&
  &说什么谢呢,不过一套衣服!&我笑道。
  臣妾?她才多大一点就入宫当了皇上的臣妾了?听说这些丽人是皇上登基时,那些老臣为了全礼,匆匆选了十几个官宦千金充进后宫的,皇上登基后一直忙碌国事,竟不知道他的后宫平白多了十几个连妾都不算的女人。这个皇上啊,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们,不是平白地耽误这些女孩的青春吗?后宫三千真是让人看不惯的习俗,要是有机会,就让安圣提提意见,废除了最好。
  &绮罗,过来!&安圣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我好笑地摇头,这辈子让她做淑女,只怕是登天的难事了。
  &怎么,想到办法出去了?&我凑过去,低声问。
  &哼,我刚刚听到那几个女人在商量,想让我们出丑,她们熟知宫中的秘道,故意要把我们引到男宾们摆宴的地方,真是的,要打主意也不早点打算,就在我耳边说要谋害我们&&&安圣使劲摇头。
  &那不正好趁了我们的意,别抱怨了,真出事了也刻意往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身上推,到时候,还怕她们有好果子吃?&我轻轻一哼,脑中有了主意。
  安圣惊讶地看着我,&你要将计就计?&
  &难道你要做那只被枪打的出头鸟?&我哼哼一笑。
  转过高大贵极的玉屏风,殿内皆铺绣褥,两旁以锦缎作为步障,只见龙灯凤烛灿然明亮,巨大的香炉向外吐出浓郁麝香,数十名美女跪坐在两边,手执乐器,以待吩咐,整个大殿温暖香醺,人未踏入便已醉倒了一半。两边摆放着数十副贵重小几和锦缎圆团。伽罗,明斯,摩西三国和其他小国的使节已经纷纷就座,文武百官也兴冲冲地各自就座。
  不一会儿,侍者鱼贯而入,向各个小几布上玉壶宝杯,佳肴仙果顷刻堆满了小几,两边的美女缓缓奏起悠扬的乐声,皇上微微一笑,单手做出请的姿势,伸筷夹了一筷菜,顷刻间觥筹交错,大殿中一派热闹欢快,皇上从从容容地看着眼前的热闹,但笑不语。
  酒过半酣,那伽罗使节趁着酒意上来,从怀中抽出一个贵重的玉盒,上前用母语道,&告天日皇帝陛下,敝国皇帝有书献上,请皇帝陛下过目。&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太傅等老臣立刻明白这伽罗使节此举用意,其他众人都转头看向伽罗使节,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满大殿竟然无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看他的意思,似乎是要把玉盒献给皇上。
  内侍太监迅速接过玉盒,恭敬地递给皇上,皇上打开来抽出信笺,一看上面的宇迹,心中顿时冷笑,淡淡地看着手中的信笺,那伽罗使节一脸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爱卿,你为朕宣读一下。&皇上招手叫来一名学士。
  那学士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只觉得自己出门前一定忘了烧香,看皇上的表情,那信分明是用伽罗语写成,他如何能够看懂?
  接过信,额上的汗便顺着额头如雨般流淌,刚刚喝酒的酣红脸色早已转成一片苍白,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爱卿不识?&皇上平静地问。
  那学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般,大臣们一致噤口不敢作声,连那伽罗使节都是一怔,心中暗暗觉得这个皇帝好像不怎么好惹,此时皇上已轻转过了脸,不再理那可怜的学士。
  &怎么,天日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知道这伽罗语吗?&皇上冷冷地环视殿中。
  &平时你们不是很能说吗?事事都说是为朕分忧,现在朕真的需要你们来为朕分忧时,你们又能作些什么?&皇上的口气已经渐渐转厉。
  太傅叹了口气,皇上是打算在今天给群臣一个下马威吗?可是如此一来,天日的脸面不也丧失殆尽?惹得番邦轻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啊!
  &真的无人识得这伽罗语?&皇上再问一声,已经有些不耐,那眉眼间渐惭聚上来一层唳气,煞是让人胆寒。
  那伽罗使节洋洋得意地看向众臣,大有不可一世之态,大殿中一时静默如死。
  我和安圣躲在殿后的角门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我们身后还有好几个后宫女人躲在那里,预备看我们的笑话。
  &全天日,真的没有一个人懂这伽罗话吗?&我平静地问道。
  &我虽然在北疆多年,但对这伽罗话,却只知道几个极平常的词语,若是伽罗国书,我定然看不懂!&安圣摇头,忧虑地看着大殿,&这伽罗使分明是挑衅我天日国威,一旦我们示弱,不日便有一场保卫边界的苦仗要打,那时候,清歌刚刚忙完了南蛮,又得过去北疆,你们夫妻,什么时候才能相聚?&
  我一震。
  &唉,他妈的,以前有一个锡勒的时候他们还乖乖的,现在就不安分起来了。难道皇兄就让这伽罗的使节看我们笑话?&
  安圣不忿地骂道,不顾自己一身的艳丽女装,就要掳袖攘拳起来。
  &安圣,你说若我出去念这封信,是不是于礼不合?&我静静地看着大殿。
  我看到爹头上已轻冒出汗珠,虽然没看到皇上有任何失措的表现,可是他的静默不语也让人为之着急。
  安圣遽然扭过头看我,用力之猛,差点把头扭伤了。
  伽罗话,不就是古代的俄语吗?只不过跟现代的俄语有个别词宇的差异,只是我若出去.在外国使节面前露脸妥当么?
  &殿后是什么人?都出来吧?&
  半晌皇上突然天外飞出一句,不说使节和朝官们茫然,连我们也是一呆。
  皇上的鹰目不容错认地瞥向了我们这里.那几个女人顿时惊慌失措.安圣无奈地看着我,&皇兄内功不弱,我想,他听到我们说话了。&
  第十二章 献艺
  身后女人们讶然低呼,却夹杂着吃吃娇笑。
  我和安圣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该觉得无奈,这些女人,该不是以为皇上发现了我们,就没有发现她们吗?
  踟躇半晌,皇上没有开口来催,可是使节和朝官的脸都已轻转向了这边,再不出去只能引起骚乱,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和安圣携手走出角门。
  霎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飘进来两名蕊宫仙子,云鬟雾鬓,玉面含威,容光绝世,更兼奇服华蕴,飘逸矜贵,那华服上的雪银麒麟昂首摆姿几乎要破衣而出,另一边高傲仙鹤几欲振翅远飞,令人目眩神迷不敢仰视。
  皇上蕴着惊异的眼光在那瑰丽骇俗的衣领上一顿,随即调转开来,虽然心中突起火烧酸辣的异样感觉,却又不觉得这两人异域风情的穿着有任何损伤贵族气派的地方。
  静静地走至大殿中央,没有理会身后众人的吸气声,我和安圣双双下跪。
  &臣(臣妹)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上淡淡地道,转头又看向角门处,&怎么还有人不出来?&
  几个女人惊慌失措,从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们恼怒地瞪着我,才没有搞错,是你们要害我啊,又不是我带你们来的!
  几个娇滴滴的美人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柔若无骨娇语软声地跪拜皇上,刹那间仿佛把锦绣花园搬来了大殿中,一时莺歌燕语弱柳扶风眼花撩乱。
  我和安圣不觉心才戚戚焉地对视了一眼,只觉满身泛起鸡皮疙瘩。
  使节和朝官们待我们跪拜完毕,纷纷站起,唯备参拜我们,不料,那淡金头发鼻子巨大肤色雪白的伽罗使节说了一句让我一怔的俄语。
  可能他来过天日多次,却从来没有见过天日后宫的宫妃,一时间被我们花团锦簇的阵仗给闹糊涂了,竟然盯着我和安圣看了好半晌,脱口向皇上问出一句让我震颤半天的话来,&天日皇帝陛下,这两位就是天日的皇后和公主吗?&
  没人听得懂伽罗话,皇上没有看向他的那群娇滴滴的侍妾,而是怔怔地望向了我们,神情莫测,隐隐泛起一丝嘲讽似的微笑。
  那伽罗使节见没人听懂他的话,自傲地笑了笑,又转用天日话重新说了一遍,&皇帝陛下,敢问这两位绝代佳人是否就是天日的皇后和公主?&
  他声音不大,却达到了他要的效果&&此言一出,满座寂然,很多朝官失手跌掉了手中的酒杯,牙筹,呆呆地瞪视着他,根本忘了外交礼节,连那些娇滴滴的美人也一副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的惊骇样子,看起来她们似乎快要被刺激得昏倒了。
  明斯使节和摩西使节不明所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时地夹杂着各自的母语。
  伽罗使节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那个深皮肤的女子跟皇帝有七分相似,年龄又比皇帝轻,肯定是皇帝的妹妹,而白皮肤的那位绝色美女在殿内女手中不论容貌,气度都远远超出众人,不怒而威,隐隐透出王者风范,不是皇后是谁?
  他一向自誉观察力敏锐,深得国王宠信,当然不会连眼前这些人的身份都会看错!
  半晌,见皇上无意开口澄清,众臣惊骇不能自拔,再这样下去这次郑重的皇家宴会就会变成紧接着祭天大典后的又一场闹剧,我无奋地看了安圣一眼,安圣头微微一偏,似乎是表示,&看你的了!&
  我款款转身面向伽罗使节,微微一笑,如牡丹怒放,他双眼顿时痴痴迷迷,神色迷惘,但紧接着,被我出口的话吓醒了,整个大殿中,只听到我清稳的声音回荡不绝。
  因为我在用流利的伽罗话回答他。
  &大人谬赞!我天日皇后尚未册立,他日皇上必定会慧眼钦点,德才容工十全十美的名门闺秀作为天下女子典范,母仪天下!皇后乃一国之母,贵不可言,我以薄柳之姿,更无点滴功勋于国,怎敢被大人错看至此?我只是天日睿王的王妃,谢大人抬爱!&
  没有人听懂我在说什么,和刚才伽罗使节开口时一样,正因为如此,才举座大惊,比刚才伽罗使节开口刁难更让人难以相信,朗乾和南若风激动地看着我。
  我快速将刚才的一番话用天日话重新翻译了一遍,又用明斯话(英语),摩西话(日语)各翻译一遍,不止大臣们明白过来,连明斯使节和摩西使节都惊喜连连地看着我,皇上的表情我看不透是什么意思,黑沉沉的望着我,目光不曾稍瞬,难道我为国家力挽狂澜避免战争也错了?
  不管了!我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让天日平息干戈,为了让清歌早点离开战场?
  &睿王?&枷罗使节脸色大变,不再故意说伽罗话了,&可是那个号称天日第一军师的睿王?&
  &不错!&我笑吟吟地道。
  &那&&&他雪白皮肤间的那层血色迅速褪去,&夫人就是那位名闻北疆的云,云,云将军?&
  我挑眉,我有那么大的名声?
  看他似乎说不出话来了,我一把拉过在一边看戏的安圣,好心地告诉他,&而我身边的这位公主,想必大人也猜出她的身份了吧?&
  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摆到了安圣身上,已轻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惊骇之情了,&这位,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安圣公主了?&
  &不错&想不到大人远在伽罗,竟然如此知晓我天日的国事!&我轻拍一下手掌,不吝赞美,安圣白了我一眼,径自走过去和南若风挤在一张小几旁,而机灵的内侍早已多添了几套几椅,就在她的旁边,她却看都不看。
  &原,原来如此,云将军和安圣公主的大名已远播至我国首都,敝国国王万分仰慕,恨不能见贵人一面,使臣回去,一定向国王转述二位的绝世风姿。&到底是出使他国的使节,很快调整了心情,回答已经较为得体。
  &哪有什么绝世风姿?我们姐妹听说大人远道而来,一时好奇心重,打扰了各位大人的雅兴,这就告辞!&我顺着杆子往下爬,现在已轻解围,这使节大概也不会再纠缠于那封信笺,再不走更待何时?
  转过头正欲趁势向皇上求去,那伽罗使节却又开口了。
  &夫人&&不,睿王妃禀倾国倾城之姿,让使臣敬慕不已。使臣从国内携来一件乐器,乃是敝国国宝,本欲献给天日皇后,但如今天日皇帝陛下尚未大婚,这件乐器,献给鼎鼎大名的睿王妃也足以表明敝国和使臣的一片附归之心!&
  我回头诧异地看着他,这洋鬼子真的不死心啊?
  &皇帝陛下,不知使臣能否当面将此乐器献给睿王妃?&伽罗使节恭恭敬敬地询问皇上,早已收起了刚才的狂妄。
  皇上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使节当面献物,就是不死心还要再试一把,要我当场演奏,假如我不会演奏,刚刚挣来的面子可就跌得丝毫不剩了,但是若不答应,就显得我们天日大小家子气了,依然很跌面子,皇上不沉思衡量才怪。
  &既如此,就拿进来吧,朕这里乐师众多,正好也让她们开开眼界!&皇上终于道。
  太傅和爹蹙着眉,担心地看着我,我微微点头,示意没问题。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不过,若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玩意,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就是,总不能在这上面坠了天日的威风。
  四个使节的随从抬进来一件巨大的乐器,我猛一看见,顿时大喜,皇上也没有错过我脸上的表情,已知我演奏是不在话下了,也跟着表情松懈下来。
  &这伽罗琴,有别于天日的琴筝之类,是敝国前前任国王从遥远的西方获得,后来在敝国成为流行。敝国国王知道天日地大物博,无所不有,本不敢随意献宝,只是敝国国王近日又得了一架上乘的希罕伽罗琴,认为也只有天日的皇后才配拥有,敝国王特意献上,以表达敝国王期待两国交好的诚意!&伽罗使节洋洋洒洒不卑不亢地道。
  看来,这伽罗使节对天日研究颇深,而这个伽罗国使节言语既真挚又不坠伽罗威势,看来伽罗人才也不少,天日最好还是和伽罗保持国与国的交情比较好,这样两个国家若打起仗来,百姓就是脱十层皮也苦不过来了。
  伽罗琴,说白了,就是钢琴的雏形,我好久没有碰过钢琴了呢!
  轻盈地走过去,我的手在伽罗琴的琴键上轻轻滑过,带出一串动听的音符,两边的乐师呆呆地看着我和这架琴,看来显然不会。
  贵重,果然贵重,谁会用这么大抉的玉来做钢琴的琴身?简直奢靡到了极致,难怪说只有皇后才配拥有!
  伽罗使节看我的架势,已知我对此琴有所造诣,敬佩交集,&睿王妃真是才贯古令,使臣佩服!不知睿王妃能否演奏一曲,让使臣也能得听仙音!&
  我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他细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光却没有离开手中的那封信笺。下面大臣们的表情更加积极,似乎我今日不演奏就会损伤天日颜面似的!
  深吸一口气,&既然大人如此谬爱,赠送我这样的好琴,我再不满足大人的愿望似乎说不过去,我就献丑了,大人来自伽罗,那我就为大人献上一首伽罗的民歌吧!&
  说罢手指一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娓娓地从我的指尖流淌出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村叶也不再沙泌响,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多么迷人的晚上;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水面泛着银色月光&一阵清风,一阵歌声,在这幽静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偷偷看着我不声响,我想开口讲,不知怎样讲,多少话留在心上;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我并没有把歌词唱出来,但是那娓娓动听的琴声已经把所有人都带到了歌词中所描述的那样幽静闲雅美好的氛围中,眼前的繁华宫廷慢慢从众人的眼中淡去,芬芳的泥土气息悄悄地钻了出来,微风过处树影婆娑沙沙响起,潺潺的水声洗涤着一天的疲乏,还有温柔的心上人在恬静地等待着自己&&
  一曲作罢,掌声如雷,连皇上也忍不住轻轻鼓掌,最激动的却是那名伽罗使节!
  &睿王妃简直是仙人下凡,使臣自以为通晓音律,可是王妃这首曲子明明是我伽罗的曲风,使臣却闻所未闻,其曲意流畅高雅之处更是让使臣叹为观止,就是我伽罗第一乐师也弹奏不出如此意境,王妃难道曾轻去过伽罗&&&
  皇上眼含赞许,众臣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伽罗使节这一席话是表明他彻底心服口服了,他们不得意才怪!只有那几个不懂事的、被众人彻底忽视的女人,怒容满面地望着我,其他使节则议论纷纷,交口称赞。
  太傅附在云喜耳边道&云老弟,往日我不服这丫头,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由衷佩服睿王眼明手快,这样的奇女子,天生该是天日的一国之母&&&
  云喜一把捂住他的嘴低斥,&你这老家伙想害死我?&
  &唉,唉,&太傅拽开他的手,叹了口气,&我就是积十辈子阴德养不出这样的一个女儿啊,云老弟,你好福气哟!&
  云喜反而叹气,&我倒宁愿她平凡一点,所谓树大招风&&&
  他忧虑地看向微露笑意的皇上,皇上登基前豪迈果决,登基后却越来越寡言深沉,令人莫测高深,而现在,连他也看不透,那样的表情是福是祸。
  众人的纷纷扰扰我如何不知,但只能当作没有听见。&我心虽向往,却无缘去大人的家乡拜会!&我浅淡一笑。
  皇上这时轻轻开口,&既然王妃通晓伽罗话,那就请王妃将伽罗贵使带来的信宣读一番,也好让朕和天日的众臣了解伽罗国王的意思。&
  伽罗使节脸色顿时一变,显然经历了这一场后,他再也没有刚才的自信膨胀了,陪笑道,&那个,皇帝陛下&&&
  皇上不理会他,内侍已经将信递到我的手上。
  我展开信,扫过一遍,微微冷笑,果然不是朝贺这么简单!
  站在皇上一侧,我朗声将那信的内容用天日话翻译过来。
  &伽罗国国王书达天日皇帝陛下:天日于北疆取得胜利,原本夹于两国之间的锡勒国名存实亡,天日更占有锡勒广大肥美丰渥的草原,如今锡勒只剩弹丸之地,与伽罗比邻相近,边界屡屡摩擦。盖锡勒存与不存已经没有区别,我伽罗欲取锡勒残壁,使边界平静,百姓安居,特致书天日皇帝,若天日皇帝愿做旁观清者,我伽罗愿奉上宝物:极品狐皮,貂皮,山野人参,鹿茸,黄金白银随数,美女佳人绝色,必不亏待天日皇帝和众官家!请天日皇帝陛下权衡利弊,早日答复!&
  宣读结束,皇上默然,众臣无语,伽罗使节额头汗水涔涔。
  皇上突然一笑,举起手边皇上才能用的金杯,&王妃宣读伽罗国王的信书,想必也渴了,就喝了这杯酒润润喉吧!&
  我眯起凤眼看着那酒杯,那是皇上刚刚在唇边放过的,身后使节和众臣也看着我,有了解内情的也有不了解内情的,皇上目光如炬地望着我,随我抉择,我当机立断跪了下来,&臣谢皇上的赏赐!&
  伸手接过金杯,安圣看着我,不觉身子微微向前一倾,我已举杯一饮而尽,恭敬地将杯子交还给等候的内侍,殿内的气氛被皇上这一打岔,顿时松动了许多。
  皇上随手接过杯子,转头面对使节软中带硬地道,&锡勒虽然已居边疆,但终究是天日的属国,天日若撒手不管,只怕会让世人耻笑于朕,若天日不允,两国战起,伤得也不过是两国百姓的性命,伽罗国王英明神武,必定能够体谅伽罗百姓!而朕戎武出身,也曾在先皇灵前发誓,更不敢让百姓吃苦!&
  伽罗使节此时只有唯唯答应,哪敢再说什么。
  &好吧&今日高兴,也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各位卿家,怎么冷落了贵使?&皇上扬起声音,霎时把发呆的众人震醒。可是现在谁还有心情喝酒赏乐?
  &那个,使臣不知能否求王妃一件事。&那伽罗使节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转向我,面有迟疑地问道。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请大人但管开口。&我点头。
  &不知王妃能否将此曲赐给使臣,使臣想带回家乡,也让家乡的人遥想天日睿王妃的绝世风姿!&
  &只要皇上允可,我自然不吝此曲。&我嫣然一笑,把话题抛给了皇上。
  在这样的大宴上抛头露面已经不智,再让皇上受到冷落那简直是找死,刚刚皇上的举动更是让我心神不宁,我可没有这么笨,眼看着皇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地看着我们,我连忙把话题引向他。
  皇上显然一直在留意我们的对话,闻言微微一笑,&贵使只要让王妃点头即可,这曲子本是王妃所作,朕也不便插手!&
  &既然皇上发话,臣也不敢吝啬,请内侍大人取笔墨,容臣将此曲抄录下来!&我连忙谢恩,皇上这么说,就是同意了,我听得明白,那使节却听不明白这曲里拐弯的意思。
  笔墨很快摆了出来,堆雪白玉砚,象牙管免毫笔,乌金香墨,五色金花笺,正放在殿中央,其中自命风流通晓音律的学士大人也顾不上礼节,纷纷围了上来,几个乐师按捺不住也悄悄簇了过来,希望能偷看到一点,皇上笑吟吟地,显然心情颇好,对眼前稍显混乱的状况竟没有不悦。
  下笔不过一行,围观的人除了大喜的使节,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王妃高才,不仅能说伽罗语&更能写一手出神入化的伽罗文字,使臣斗胆代表敝国王邀情王妃,来日若有时间,请王妃务必来伽罗做客,我伽罗全国人民,必定待王妃以至贵上宾之礼&&&伽罗使节更是大喜,一口气叽里哇啦说了一大段伽罗母语。
  我边艰难地用毛笔书写歌词和乐谱,边随口用伽罗话和伽罗使节聊天,手中笔墨一转,写下了一封与刚才宣读的内容针锋相对的回信,分用两种语言写出。
  凤求凰 第十三章 帮助
  前世凰爵有很多很多子公司分布在俄罗斯,呈上来的工作方案策划书之类全是俄语文字,而我的回复也都以俄语批复,所以这些字写起来也如行云流水一般,只见金笺上字画整齐,虽然毛笔字不是我的专长,但书写俄语却有我独特的方式,显得忧美圆熟。
  我淡淡地瞟一眼伽罗使节,手执两张金笺,轻轻呈给皇上。
  &皇上宽宏大量,不与伽罗国王计较,臣身为女流,却万万不能企及皇上那般雄伟襟怀,臣心底不愉。冒昧草拟了一份回书,不知言语是否恰当,还请皇上裁夺。&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一向了解我的个性,大约是笑我这番言不由衷、毕恭毕敬的话,我这番话,可是为了把他的面子挣得光光的,而不惜矮化自己,如此一来,皇上当着众臣的面受了,事后应该也不会找我麻烦了。
  &王妃不必多礼,就当着众国内外的卿家宣读了吧!&
  我笑眯眯地站起来,走到皇上下首右侧,因为我是代天子宣读,站在下处反而于礼不合,那伽罗使节一头一脸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的。
  &天日皇帝,诏谕伽罗国王:我天日王朝应运开天,蒙天眷顾,自始皇帝以来繁荣富庶,广拥四海,将勇卒精,甲坚兵锐。昔锡勒国主纳可绪背盟弃信,无端挑起战火,天日晓以大义而不理,一意孤行,侵犯我天日国土,天日完德施贤,不见其悔悟,终于引起干戈,大讨再加,传世九百,一朝覆灭,幸遇明君,愿保其宗祀,不坠一香之脉,此岂非逆天而行,天之咎征,衡大之明鉴与!锡勒国主纳可烈感激上国洪恩,自愿附属天日,犹如天日之子女,天日不能保其仅剩血脉,传扬天下,岂不让让天下人耻笑于天日国戚?况天日与伽罗世代交好,岂能为弹丸之地毁去百年友谊?天日风头正健,若他国有意冒犯,决不敢漠视他国威武,而伽罗地处冷僻,百姓寡少,生计艰难,惟愿和平年月能裹温饱,战事一起,千里流血,冰雪俱染,伽罗倾全国民众,举朝将帅,而天日不过出数省之兵,区区一王,孰强孰弱,望伽罗国主三思而后行,不然,两国交锋,徒惹四夷嘲笑,坐收渔翁之利。望三思哉!故谕!&
  读罢,满殿掌声如雷,其热烈程度比之刚才钢琴献艺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场的人毕竟都是浸淫官场的老手,自然明白我这一篇回书的真正用意。刚才的朝琴献艺不过是稍稍震慑伽罗使节,小技小艺搏众人一笑,比起这篇回书却只是小巫见大巫,才华对智慧的映衬,这封回书,软硬兼施威逼软慰,根本就是要当场说降伽罗使节。
  皇上没有立刻说好不好,只是缓缓绽开一抹晴朗的笑容,时光仿佛霎时倒转回了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毫无芥蒂的真心开朗笑容,让我心中微微一暖,不自禁跟着他的眼光灿烂一笑。
  我转向伽罗使节甜甜一笑,怕中间的有些字句用得太深伽罗使节不能明白,又以伽罗话对着他宣读了一遍,读得铿镪顿挫,恩威并施,然后用宝乳函,当场封上,内侍捧来一件比刚才的伽罗玉盒更加华贵不凡的翡翠盒,御手亲自放入封严。那伽罗使节面如死灰,口中讷讷无言,只得跪倒山呼拜舞,代他们国王收下了翡翠盒子。
  我见大事已了,笑着对使节道,&大人,我天日区区一名女子,便能上阵杀敌,通晓伽罗风土人情,其他风流俊才更亮若满天繁星,敢问大人,伽罗可有这样通晓天日世俗的女子?可有女子能驰骋沙场?&
  那伽罗使节面皮涨红,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敞国虽然女王也有过几任,却不曾出过如王妃和公主这般的人才!其他人才,自然更不敢跟天日上国比较!&
  我莞尔一笑,不再理他,群臣纷纷轻松微笑。
  皇上低声向内侍吩咐了几声,内侍领命而去,皇上转头面向使节,眼角却瞟向我,泛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清清楚楚地用伽罗话道,&贵使远来天日朝贺,一路辛苦,朕也不能让贵使空手而归,便赐几件天日的小玩意,也是贵使万里跋涉来天日一趟的纪念&&&
  余下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了,群臣惊讶的嗡嗡议论声仿佛被人隔开了一般,我耳中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皇上,哑口无言。
  我想,我是不是闹了一个笑话?
  &你还在计较那天的事?&安圣笑看着我发呆恍惚。
  &你早就知道看,却不告诉我?&我转头。
  &不,我也不知道皇兄会说伽罗话&安圣认真地摇头,脸上有着深深的佩服之色,&我们同样在北疆呆过多年,我只学会了少量由锡勒人传过来的词汇,却不知道皇兄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学会了,皇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是啊,他是让人大开眼界,而我就让人家看笑话了!&我不满地咕哝。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安圣正色道,&你没看那使节的脸?你跟皇上一来一往,谈笑间把那个伽罗国说成了天日国的臣国,自愿年年纳贡,你以为,若皇兄一开始就说伽罗话能取得这样的政绩?&
  &可是,我觉得我像个傻子&&&
  那伽罗使节见到我脱口而出的&皇后&皇上其实也听懂了?所以他才用那种古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心底突然泛起急迫的不好预感,不行,我要早点离开京师!
  &你这一番表现可说是酣畅淋漓,人快人心,现在南若风那小子简直就是把你当成神仙了,张口闭口都离不开你,群臣以前也许对&严禁女色&的清歌独独娶你心有不满,但现在都心服口服,就算他们家里不乏才貌出众的女儿,可是有哪个又能及得上你呢?你这王妃的位子是坐稳啦!&安圣大力地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狠狠白了她一眼,这算什么安慰?
  &小姐,太傅来了!&
  远远地纪情在叫我,太傅?他怎么来了?我诧异地看向安圣,安圣耸耸肩,&瞧这不就来了一个想和解的?&
  今天太傅一身便服,看起来比宫里那个朝服威严的老头子亲切了许多。
  可是,这个从来不与我交往、也不与朝中任何人交往的老头突然来访,会不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书房内,老头子自然也不会忽视我明显的警戒意思,有些讪讪地。
  &明人不说暗话,你聪明,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听说你跟皇上打了一个赌,要找到法子离京?&老头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没问他是如何得知的,这样能在朝中稳立不倒的家伙,就算再正直,宫里又怎会不安排下自己的眼线?
  &不知太傅有何高见?&我也不掩饰。
  &宴会上老夫见你表现不俗,觉得你在宫里蹉跎实在可惜,若能去南方倒是睿王的一大帮手,所以,老夫愿助你一臂之力,不知你信不信的过老夫?&太傅双目炯炯地看着我。
  我立刻绽开笑脸,&太傅愿助晚辈,晚辈受宠若惊!晚辈正为此事苦恼,还请太傅指点脱身之法!&
  这老头,硬的不需要跟别人尤其是晚辈耍滑头,而且云府与周府姻亲纠缠,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应该没傻到背后捅我刀子害人害己的地步。
  &你倒是心怀磊落,就不怕老夫背后捅你一刀?&他眯上老眼。
  &不敢,太傅愿为绮罗奔走,也不知是为了爱惜绮罗的才华,如今清歌在战场上保卫国家,太傅自然也要为他解除后顾之忧,为清歌解除后顾之忧就是为天日做了大贡献,太傅一片丹心报国,让绮罗由衷敬仰!&
  我微微一笑,点破他的心思,还有一点我没有说出来,我们却心照不宣&&他身为皇上的老师,与皇上相处日深,祭天合大宴中,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对我亲昵不避嫌疑,他一定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更怕皇上按捺不住,终于做出有损自己权威的丑事,所以想来想去,只有把我这罪魁祸首送走,大家才能皆大欢喜。
  而我,正需要他这样在天日地位超然的老臣帮忙,我们相互帮助,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也挺好?
  &你跟睿王果然都是智慧绝伦的人,可惜你不是男子,不然为国家效劳&&&太傅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
  &太傅是说绮罗一介女身就不能为天日尽绵薄之力了?&我淡淡笑道。
  &是老夫说差了,你已经为天日立下的功劳,老夫都会记在心上,来日自会寻隙报答!&太傅口中好听。表情却不以为然地道。
  &那么太傅打算如何帮助绮罗?&我转了话题,不与他纠缠。
  &老夫联络几个老臣力荐,想来皇上也不会不买老夫这几个人的薄面。&太傅偻着长须沉吟道。
  我短促一嘲,&到那时,只怕绮罗我连最后一点自由空间都将被剥夺,更别提出亰了!&
  &那你的意思是?&太傅显然也想到皇上已经不像往日那样了,反问我。
  我低低一笑,放低声音,&这事还要麻烦太傅联络几位老臣,只要这样对皇上说&&&
  太傅听得连连点头,看了我半晌,&你这丫头眼神忒厉,把人看得入木三分,你就笃定皇上会上当?&
  &会的,因为总的来说他是一位好君王!&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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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伺候的太监都被摒却到门外,皇上独自坐在里面批改奏折,却觉得奏折上的文字都化作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笑脸,固执地占据了他的视线,不肯离开,他叹了口气,烦躁地抛开奏折。
  他这一生,最不快活的就是现在,整天面对佳人,却半个字也不能多说,他当初要她做朗乾的少傅,本意是为了天天能够见到她,却不料是给自己做了一张巨大的情网,让他作茧自缚,他已经不年轻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些年轻人才有的冲动?
  当他得知她有了孩子时,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跟清歌是一对最融洽的兄弟,清歌甚至放弃了对皇位的继承权,一心一意辅佐自己,自己能做出对不起他地事吗?
  他刚刚即位,政事异常繁忙,让他每每三更不能入睡,面对满室的寂静,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后宫,他是久已未去了,只觉得腻烦,当朝臣上书让他立后时,他只觉得心头的烈焰腾腾燃烧&&
  他慢慢觉得灰心,纵使坐拥了江山,可是他心里最渴望得到的却永远失之交臂,那种遗憾岂是言语能够形容的?面对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政事,他突然感到有些倦怠,那个雄才伟略、意气风发的太子去哪里了?
  在大宴上,他肆无忌惮地放任她绽放光芒,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发的耀眼朝气,他虽然故意隐藏自己懂得伽罗话的真相,只想看她的绝俗表现,却没想到她竟然连斯摩西的语言都懂,令人挖之不尽,永远没有厌倦的那一天。
  他知道,这样的女子不论在何时何日,她本身都是一副另任何人都难以抗拒的传奇。
  可是,他也有快活的时候。最快活的就是在北疆战场上的那段时间,那时候,他觉得他的心和她的心离得好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她柔软的心灵。
  她英姿飒爽地与他并肩作战,探讨兵法;她在他怀里哭泣,尽管他知道她是无意的,并且那时候是因为思念清歌,可是他就是觉得快乐,偷来的快乐;他永远忘不了在最后那场决战中,自己为了救她而受伤,她脱口的那声&九天&多么让人心碎&&
  她对自己不是没有感情,而是隐藏着连她也不知道的深厚感情,只是,那不是爱情,跟她对清歌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她把她全部的爱情,都给了清歌&&
  &皇上,太傅和孟尚书求见!&门外,值班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禀告。
  他心头又是一阵烦躁,他们能为什么事,肯定又是说自己在祭天和大宴上失礼的事,而且还打断了自己的回忆&&
  &算了,让他们进来吧!&他冷漠地道,他不想见他们,他想干脆让他们就待在外面吹冷风,可是他是皇上,什么权都有,就是没有任性的权力。
  &臣参见皇上!&太傅和猛理初规规矩矩地叩头行礼。
  &免礼平身吧!&皇上淡淡道,也不问他们的来因,又埋首进永远也阅不完的奏折里。
  太傅和孟理初面面相觑,最后太傅咳了一声,&皇上,西域和南蛮的犒军队伍已经准备妥当了,这两处都取等了胜利,按照惯例,京师要派人去慰劳!&
  &这种事,由他们户部操心就是了,太傅何必为这样的小事劳神?&皇上淡漠地道。
  &往年劳军都是恭王&&雷渊殿下押运粮草物资,今年户部不敢擅专,还望皇上定夺!&太傅定一定神,道。
  &那太傅信得过的人便是,也不用回朕了。&皇上漫不经心地道。
  太傅喜容满面,他要的就是皇上这句话,&谢皇上,那臣就下去让睿王妃准备了&&&
  &什么睿王妃?&皇上猛然抬起头低喝,双目喷出火来,看着太傅。
  太傅吓了一跳,呐呐道,&臣欲保举睿王妃当这次犒军的负责人。&
  皇上牢牢地看着他的眼睛,&王妃身怀皇室血脉,老师不会不知晓吧?&
  &臣正是因为睿王妃怀了小王爷,才想到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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