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焊工干了6年,然后回家带小孩,带了3年,再回单位上班族x电焊工,干了8个月焊工就改成后勤岗位了,请问我退

文化部咸宁五七干校忆往
我在向阳湖三年多
& 一、去文化部干校前的简况
1.大学毕业听总理报告
在山西昔阳参加第一次“四清”
3.在京郊四季青公社劳动锻练
4.在山西长治参加第二次“四清”
5.在北京参加文化大革命
(1)在市委宣传部标语组设计标语
北京市委宣传部,借调我和动画车间的赵克武两个人去标语组,设计大标语。1966年9月7日上午,我们去市委宣传部,李立功部长给我们传达了中央关于在北京市区,树立大标语牌,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重大意义以后。我们就雷厉风行,立即动手。规定我们15天完成的任务,由于跟市建委配合的比较默契,仅花了11个工作日就园满完成了。因此,工作结束后,市委宣传部还给予了通报表扬。
紧接着,西城区委又借调我一个人去写大标语和毛主席语录。区里写完,新街口街道办事处又要我去写。一直写到年底。当年我把新街口北大街的大街小巷都写遍了。几十年过去,现在新街口北大街的一些老墙壁上,还能依稀见到我当年所写那些标语或语录的痕迹。
(3)给什刹海体育场绘制毛主席巨幅画像
1968921总共画两幅:281221.5
21日同我一起去看了以后,他因厂里有别的工作安排,后来就再也没去了。因此,两幅画都是由我一个人去完成的。画完以后,得到了有关领导和同志们的的认可,就算完成了任务。
(4)拍新闻照片成了“516”
196719687.205.16&&&&
(5)自己竟然成了“516”
二、到文化部干校劳动锻炼
1.押运行李去干校
文革期间,北京科教电影制片厂属于“砸烂单位”。上级通告,1970年底以前,全厂职工要“连锅端”,一起到湖北咸宁文化部“五七”干校安家落户、劳动改造。
厂里部分“问题”较大的同志,1969年底就被军宣队带去咸宁打前战,作准备了。大部队则要70年5月份才去。
厂里公家的生活办公用品,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床铺床板和生产工具,锄头铁锨、箩筐、扁担,以及职工个人的箱箱柜柜、锅盆碗盏,大件行李,在大部队出发之前,都必须打包交铁路专车托运。
我和照明车间的周汉文,两人都是三十来岁,家属在外地,北京无牵挂。1970年5月7号,就被领导选中,派去押运行李了。
5月8号,我们早早起床各自做好准备,吃过早饭两人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就去西直门火车站了。因为我们俩的大件行李也和大家一样,早就交托运了。我们到车站后,登上满载我厂行李的货车,就离开北京,去丰台货运列车编组站,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等待编组发车了。可是,什么时候发车,谁也不知到。问站上的人,他们也说不准发车时间。我们在货车上真是无聊极了,只好一会在车上坐坐,一会又下车去走走。
货站来往行人很少,站里没有饭店。中午,我们都饿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车,所以就不敢远离货车去找饭店。饿了只好吃几块自己随身携带的饼干,渴了就喝随身携带的凉水。幸好,我们的车门前方没有停车,视线比较开阔。
下午两三点钟,远处一位老太太手提竹篮,在叫卖煮鸡蛋。我们赶紧下车,跑去一人买了二十个。回来爬上货车,我一鼓作气就吃下十个,创下了平生以来,连续一次吃煮鸡蛋数量的最高记录。
2.在丰台捡到一条小狗
大概等到下午5点多钟,车门前面,邻近的轨道上又开来一列货车,慢慢停下来也不动了,遮挡了我们的视线,再也看不到远方了。
我们俩只好闷坐在货车里闲聊,偶尔也看看对面。由于我们一直在说话,停在对面那节货车上的小狗听见,就偷偷地从货车的槽帮上边,探出头来望了我们一下,正好被我们看见了。于是我就喊:“呃!看见了吗?那车上有个什么东西,头顶灰涂涂的,好像是个猴子。”周汉文也看见了,出于好奇,说:“走,我们看看去!”我们爬上那节货车一看,原来是一条小黄狗,全身沾满了煤灰,看起来像条灰狗似的。
煤块装了满满一车箱,快跟槽帮上边平齐了。小黄狗见我们爬上去吓的赶紧把头缩起来,弓着腰趴在车箱边的煤块上,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仔细一看,小狗瘦的皮包骨头,肚皮都快贴到脊梁上了。可能是被人丢到煤车上,几天没吃东西的缘故。我们离牠几米远,牠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深怕我们会伤害牠似的。看了一会,周汉文说:“可能是别人不要了,有意丢到煤车上的。我们把牠带去咸宁吧?”我应声道:“好!”于是,周汉文就试着过去想把牠抓住。刚一动身,牠蹭地爬起来就跑。我们怕牠受惊吓再跑,掉下车去摔死,只好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我们不动,小狗也不跑了。相互警惕地注视着。
怎样才能让牠相信我们不是去伤害牠呢?我想了想,就让周汉文在那里看着别动,自己下车去拿东西来喂牠。我拿了几块饼干,又用肥皂盒盖装了水,慢慢走过去,弯下腰,轻轻地伸手放到离小狗前面二米左右的煤块上。小狗见我不是要伤害牠,是给牠东西吃。牠尽管没敢吃,但再看我们的时候,眼睛里就显露出信任的神情了,尾巴还轻轻地摇了两下。
我让周汉文先下车等着,我再慢慢向牠靠近。牠也不再躲闪了。我把饼干和水慢慢移到牠鼻子跟前,牠闻了闻,又看看我,还是不敢吃。这时,我慢慢伸手过去一把抓住牠的脖子,再轻轻地把牠抱起来。牠没有挣扎,我又用手轻轻地把牠身上的煤灰抹掉,然后递到周汉文手上。就这样把牠抱到我们的货车上了。
我们再把饼干和剥了壳的鸡蛋扮开,放在牠身边,牠闻了闻就小心翼翼地吃开了。等牠吃完,我又往肥皂盒盖里加满水。牠喝完水后,又看了看,渐渐地就主动靠近我们了。并且在我们俩的脚边东闻闻西嗅嗅。还趴在我们跟前不声不响,听我们讲话,一会望望我们,一会又注视着车门外。
夜幕降临,天逐渐黑下来。由于早上起的早,中午也没休息,忙活了一整天,也确实太累了。渐渐地我们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小狗汪汪地叫起来,我揉了揉眼睛,把车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往外看去。啊,有人沿着我们这列货车从远处走来了,手里还拿着傢伙。再仔细一看,来人原来是检车员,我对小狗小声地说:“别叫!”于是牠就乖乖地不吱声了。
检车员到了我们这节车厢的轮子跟前,用鎯头轻轻敲了几下车轮和轮毂,抬头给我们打招呼道:“还带了条狗啊!”周汉文应声回答:“嗯,是我们下午捡来的嘞!”检车员“啊!”了一声,转身走了,逐渐远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了。
检车员走后不久,我们的货车就慢慢动起來了,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来回碰撞了好几次。总算把车挂好,逐渐加速,就离开丰台车站,直接向湖北咸宁开去了。
第二天傍晚,
我们单位打前战的同志们一个个身上披了块塑料薄膜,准备卸车。
满满一车皮行李,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全都卸下来了。还没来得及再装上汽车运走,天就全黑了。
我们又挑灯夜战,把那些怕雨淋的东西装上汽车先运走。剩下的还有一大堆,大家七手八脚把它归拢,再码起来,用塑料薄膜盖上。
3.天生的看家狗&
小狗也真怪,第一次见到我们先去干校打前战的同志,不仅不叫,还对他们摇晃着小尾巴。牠真懂事,到了车站也不乱跑,自觉的钻到货堆的空隙里,不声不响地注视着来往行人。
凡是干校的人在那里来回走动,牠都不会出声。只要不是干校的人向货堆走来,还没见到人,牠就会汪汪地叫。直到我们制止,牠才会停下来,又钻到货堆里去了。打前战的同志们见了,无不感到惊奇,都说:“这小狗管用,真是天生的看家狗!”
4.70年代的尧嘴
&&& 1970年5月,我们看到的尧嘴就是照片上这个样子。像一个半岛似的,三面环水。尧嘴和452校部跟红旗山隔着向阳湖和一条河。
尧嘴在向阳湖的东边。凡是从向阳湖大堤上去尧嘴的人,都必须下堤,坐船到水产站上岸。照片上,好像在水面上建起来的一大一小两座白墙房子,就是当年的水产站。
水产站一边收购当地渔民扑捞的鲜鱼,一边又卖鲜鱼给当地老百姓。当地杀猪卖肉的屠宰场也归水产站管。
从水产站沿着右边的石阶上去,左拐弯不远,右边那座较高的白墙瓦房,就是当年的供销社。当时我们连里购买大米和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用品,都是去供销社那里。再往上走,街道两边都是做小买卖的店铺。
一直上去到最高的地方,右边是家铁匠铺。当时,我还在那里打了一把小刀,刀刃很锋利,但从来也没用过,至今还保存着。
左边就是生产队的办公用房,我们连里的同志,全都住在那里。顺着公房的斜坡下去三、四十米,又到河边了。河边架设了一块两三米长的跳板。我们全连每天的生活用水,都是站在那跳板上从河里挑的。掏米、洗莱,也蹲在那块跳板上。沿着跳板的水边往左走,又能回到水产站。
当年,河里的鱼真多,每次蹲在跳板上用箩筐淘米,一大群针鱼就会游过来,只要把米箩稍稍倾斜,一下就可捞上十几条。我们1998年再去尧嘴的时候,不仅看不到针鱼,连当年河面的水都没有了。
现在尧嘴的年轻人,可能连针鱼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针鱼全身透明,两三寸长,筷子头那么粗,嘴细长,尖尖的,像针一样。针鱼就是因此而得名。
5.“丰咸”被人杀了
“丰咸”是谁?“丰咸”就是我们捡来的那条小狗。
&“丰咸”这个名字,还是著名科教电影艺术家张清和邓葆宸两位女士给取的。
她们为什么要给小狗取“丰咸” 这个名字呢?原来是这样的:我们的大部队去了以后,住在尧嘴生产队的公用房里。房屋不太宽,可我们带去的东西却不少。没办法,有很多东西只好临时堆放在露天的斜坡场院里,晚上还得派人轮流值班看守。
小狗白天黑夜从来都不跟着我们往外跑,总是陪伴着在家值班的同志,看守堆放在场院里的东西。
每天大家从湖里收工坐船回来,牠都会跑前跑后摇尾相迎,和大家亲热一番。特别是女同志值夜班,有这条小狗陪伴,自然胆子就更大了。因此,大家都很喜欢牠。
一天,大家正在吃晚饭的时候,张清和邓葆宸说,“小狗这么可爱,又是邹头(本人的别称)他们从丰台带来咸宁的,干脆就叫牠‘丰咸’好了。”在旁边的同志们听了都觉得有意思。从此,“丰咸”就这样叫开了。也怪,牠真通人性,干校的人只要一叫“丰咸”,牠就会摇晃着小尾巴。
由于“丰咸”看家护院尽职尽责,成了我们的忠实伙伴,很是招人喜欢。每当吃饭的时候,连里的同志不论是谁,只要一见到牠,就像对待活泼可爱的小孩一样,都要把自己碗里的饭菜拨一些来喂牠。因此,仅仅两三个月,这条皮包骨头的小黄狗,就变得毛色纯黄,油光蹭亮,全身浑圆的大黄狗了。牠虽说警觉性非常高,但从来也没有伤害过人。
可是,有一天,大家收工回来,突然有人喊道:“怎么,今天没见‘丰咸’来接我们呢?”
于是同志们就自发的四处寻找,接连找了好几天都没见牠的踪影。于是,大家天天都惦记着“丰咸”。
半个月后,连里有人去尧嘴供销社买东西,一进门突然大吃一惊,挂在墙上的那张毛色纯黄,油光蹭亮的狗皮不就是“丰咸”的吗?消息传到连里,又有几位同志专门去供销社看了,都一致确认
“丰咸”真的被人杀了!
啊,“丰咸”被人杀了!多可惜呀!以后,大家收工回来,再也见不到“丰咸”摇尾相迎;值班的同志再也没有“丰咸”
自从“丰咸”到了我们身边以后,对干校的人,不论是哪个单位,哪个连队的,都是一见如故,摇尾相迎,从来也不乱吠乱叫;看家护院非常尽责,不声不响,成天守候在驻地;不是干校的人来访,牠都会立刻通报。我们只要制止,牠马上就会停止吠叫,很是听话。因此,大家确实太喜欢牠了!
6.我学会了划船
8.在炊事班的收获
在炊事班干了两个多月,学会了用大铁锅焖,将近够两百人吃的大米饭,和切菜的基本方法。
22连将近两百人,每顿至少要煮八九十斤,甚至百把斤大米。
我小时候在家里,看到邻里乡亲办红白喜事,煮一二十桌人吃的饭,是把几十斤大米先用大铁锅煮到半熟,把米汤过瀘掉,再倒进大木甑里蒸。火再大,饭也不会烧糊。闻到饭香,饭就好了。
可是,我们的两位大师傅,都是北方人的做法:米再多,也得用铁锅焖。这可要靠经验了。
开头几次,火候总是掌握不好。不是烧糊了,饭还半生不熟;就是饭熟了,锅巴也烧糊了。有时又是,不是软了,就是硬了。
两个师傅告诉我们的绝窍是:焖饭,首先水的多少要掌握好。水多了,焖好的饭太软;水少了,焖出来的饭又太硬。究竟要多少水,要试验几次才知到。其次,火候很重要。开始要用猛火,等锅开了以后,火就可以慢慢小些。同时,在煮的过程中,要不断地翻动,以免粘锅烧糊。等饭快好了,把锅盖上,用小火慢慢烤。饭的香气出来,饭也就好了。后来我们照这种方法焖的饭,不软不硬。每顿的饭锅巴总是黄桑桑的,大家都很喜欢吃。
切菜的方法,猪肉要顺着纤维切,肉才不会碎;牛肉,要横着切,吃起來才嚼得烂;猪肝,要斜刀切,切出来的每一块,才会有尖。肝尖,如果切出来的猪肝没有尖也就不叫肝尖了。
10.17连的工棚被火烧了
11.第一次谈起工作调动的事
是行政13级的干部。所长是文化部副部长司徒慧敏兼任的。罗茅同志还是南泥湾359旅王震将军的老部下,也搞过电影摄影。记录片电影《红旗漫卷西风》他就是其中的摄影师之一。
看老罗钓鱼,待了一会,他就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爱隐瞒自己的观点,见他又是在科影厂工作过的老同志,于是就给他说了:“北京还在往外输散人口,我如果调回北京,爱人要从四川调到北京去,可能性不大。反正我是拍电影的,就是回北京了,工作起來,也是全国到处跑。现在全国有好几个电影制片厂。我要求不高,不管去哪里,只要让我拍电影,又能同时把我爱人、孩子一起调去就行。”老罗又问我:“去湖南怎么样?”我说:“无所谓。”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要调湖南。看了老半天,也没见鱼上钩,没劲,转身就回猪场了。
12.仿制电动牵引犁
就利用咸高的闲置校舍,
13.试制机耕船
19731919197052040
14.小艾成了我的好友
19736219891225
15.做糖化饲料喂猪
16.小猪给撑死了
17.阉猪的关键
18.杀猪的绝窍
19.没法修的锅炉修好了
当年,干校在咸高的加工厂,开水锅炉里边漏水,几个月了,一直没法修。干校加工厂几十号人,每天喝水就成了大问题。
加工厂的工种是五花八门,木工、钳工、车工、机修工、电焊工、各种专业样样都有。
可是锅炉的炉堂里边漏水,炉门小,人没法钻进去,看不见漏洞,在外面谁也没办法把它修好。就这样让它一直漏了几个月。大家喝开水,只能用煮饭的铁锅烧。
我大女儿小劲松才两岁多,因她外公被单位一时掌权的造反派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开除公职,遣送回了老家农村。从此,他们老两口没有了工资收入,全靠以种地挣工分为生了。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帮我们带女儿了。
我爱人陈英伦当时在流动单位工作,当然也没办法带在身边。于是,1972年1月中旬,她就专门请假去咸宁干校看看并和我商量,把女儿送到干校交给我带的事。
当时,我跟老厂长何文今两个,在咸高试制电动牵引犁。老厂长在干校红旗山搞基建期间,我同他住在工棚里是床对床,晚上常常探讨各种技术问题,说的比较投机,他对我也比较了解。
我爱人从四川去干校找我,当然也就住在咸高。
她当年是电焊工,老厂长早就听我说过。她去咸高以后,老厂长就问她:“小陈,我们的开水锅炉坏了,你能帮忙修一下吗?”
我爱人还比较实事求是,没敢冒然答应,只是说“能不能修我不好说,要先去看了以后才知道!”
于是,我爱人在老厂长陪同下去看了以后说:“要是外面漏水到好办。可是,炉堂里面,摸得到,看不见,要焊很困难!”
老何听了没说话,可能在想“要是外面漏水,早就修好了,还用得着你来吗!”
我爱人想了想,问道:“能借到一面小镜子吗?”
老厂长问:“要镜子干什么?”
我爱人说:“用镜子照着试试看!”
老厂长找在加工厂干活的女孩子,借来了一面小圆镜子。我爱人把镜子放到炉堂里,从镜子里面看着漏洞。手拿焊枪伸进炉堂,很快就把漏洞焊补好了。
这下,老厂长可高兴了。当着我的面就给别人讲:“小邹的爱人真行,技术高超,九级师傅都没法修的锅炉,让她几下就给修好了!”
当时在加工厂干活的好些小年轻人,都偷偷来看这位“技术高超”的师傅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记得那些小年轻人中,有一个女孩子姓黄,是车工,高中毕业,随父母下到干校,后来恢复高考,还考上了华中工学院。
我爱人当年是建工部101公司的电焊工,在四川参加三线建设。每天一上班就专门焊接各种管道。不光平焊、竖焊,甚至常常还要在钢管下面向上仰焊。像这样焊补一下锅炉,对她来讲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20.小劲松也下了干校
劲松是我大女儿的名字。劲松这个名字是她外公 ,又叫姥爷,当年根据毛主席诗词“暮色苍茫看劲松”取的。
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初,我在北京的固定单位工作,爱人在流动单位上班。大女儿劲松,是我爱人69年5月从四川去北京生的。
那年月妇女的产假不像现在这么长,孩子出生两个月,就得回单位上班。我虽然在固定单位工作,但一个男子汉怎么可能带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呢?所以,女儿劲松出生还不到两个月,就交给她当时在一个固定单位工作的外公外婆带了。可是,71年底,她外公外婆回了原籍老家农村。老两口就不能帮我们再继续带小孩了。
因此,72年2月,我爱人实在没办法,才从四川老家把女儿劲松接出来,送到当时相对固定的单位,我所在的文化部干校。
72年2月26号下午,我爱人带着女儿小劲松到红旗山以后,就在18连,北面第一排,西边画有宣传画的山墙前面拍了一张照片。&&&&&&&&&&&&&&&&&&&&&&&&&&&&&&
幸好,当时干校在452校部办了幼儿圆。我和爱人,带着女儿去幼儿园办好入园手续,她就离开干校回四川去上班了。
(1)招人喜欢的小劲松
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老师们对她又好。因此,劲松很喜欢幼儿园。小朋友全天都在幼儿园托管。老师们都很喜欢她。
18因此,连里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逗她玩。
但是,她从来不要别人的东西。不仅当着我的面不要,我有意试过,悄悄躲起來看她。我不在跟前,别人给她东西,她也不会要。每次别人给她糖果或小玩意的时候,她总是推辞,摆着胖乎乎的小手,说“不要,我有!”或者说“没有,我爸爸会买!”
如果别人强行把东西放到她衣兜里,一次、两次,她会掏出来礼貌地送回去。如果硬要强行塞给她,她就会不高兴,噘着小嘴掏出来给扔回去,甚至还会重重地往地上摔。
她这样,大家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喜欢她。
是留美学者、著名录音师、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孙良禄的夫人更是走到哪里唱到哪里。
(2)冷了热了小劲松自己知道
72年3月,小劲松刚去干校不久,我带着她住在红旗山上的工棚小单间里。晚上睡热了,她就会钻出被窝,睡在被子上面。我给她盖上,她一会又钻出来了;冷了,她自己又会把被子拉来盖的严严实实,只露个小脸,不用我操心。在干校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很少生病。
(3)小劲松为什么往鞋上抹土
小劲松刚去干校不久,天气还比较冷。一个星期天上午,我在工棚门外用大脚盆洗衣服。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卷起袖子蹲到我的对面,双手在脚盆里,学着搓洗衣服。
她洗了一会,就从地上抓些干泥巴粉粉往自己的鞋子上抹。于是,我就问她:“松松,干嘛把泥巴粉往鞋上抹?”她说:“鞋打湿了,脏,我把它弄干净。”&
我心里好笑,就告诉她:“鞋打湿了没关系,脱下来晒干就好了,泥巴抹到上面会越抹越脏。”
她听我讲了以后,自己颠儿颠儿就到工棚里换了鞋,把打湿了的鞋拿去摆到太阳下晾晒。
(4)小劲松哭着不尿床
72年4月,我带着劲松住在红旗山上的工棚里,因为怕地面潮湿,有意把床垫的老高。小劲松虽然两岁多了,但上下床都必须我抱,她自己上不去,也下不来。
一天早上,天刚亮,我要起来给连里杀猪,小劲松还没睡醒。我就悄悄起床,开着门又怕野狗进去吓到她,临走时就把门给锁上了。
我忙着杀猪就把她还在床上睡觉的事给忘了。快吃早饭的时候,还没忙完,陈淑敏急急忙忙跑去叫我:“邹头,你劲松在屋里哭了好半天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门又是锁着的,你还不赶快回去看看!”
陈淑敏在尧嘴时,我们在一起当过炊事员。她也很喜欢小劲松。有次劲松感冒了,还是她帮我照看的呢!&&
&我听陈淑敏这么一喊才想起女儿还锁在工棚里。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跑回工棚,打开门,小劲松就哭着对我说:“我要尿尿!”我赶忙抱她下床,她自己拉下裤子,蹲在地上就像开了闸似的,尿了一大滩。尿完她就再也不哭了。
我小劲松真好,从72年2月到73年1月,我在干校带了她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从来也没尿过床。不然,就不难想像,我这样一个男子汉,带着一个三天两头就要尿床的孩子,尿床后就得洗洗晒晒,那就真的会是狼狈不堪了!
(5)老师想要小劲松
劲松在幼儿园很听话,老师们都很喜欢她。很有意思的是,幼儿园有个老师当年只有二十多岁。本人在粮食部工作,是随丈夫到文化部干校的。她自己还没生孩子,特别喜欢劲松。她每次都看到是我一个人接送,以为我们两口子离婚了。
于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去幼儿园接劲松的时候,她就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劲松的爸爸,你一个男同志带个孩子太不容易了,又是个小女儿,你干脆把她给我好了,我会很好的待她,一定把她培养成才……”
我当时听了真是啼笑皆非,想了想,只好说:“谢谢,谢谢你的好意!劲松的妈妈现在在四川工作,虽然我们分居两地,但关系一直都很好。如果我把女儿送给你了,她会跟我拼命的!”
那老师很失望地说:“啊!是这样,不过,我确实太喜欢小松松了!”
不说爱人会跟我拼命,就是爱人不拼命,我也不可能答应她呀!自己的女儿,再苦再累也要亲自把她抚养长大,培养成才呀!我尽管没有答应把小松松给那位老师,但她对我女儿确实一直都很好。
(6)小劲松为什么把口水往脸上抹
劲松在干校上幼儿园,72年夏秋两季,我都在咸宁县农机厂帮县里试制机耕船。住在县委招待所,每个星期六就把她从幼儿园接到招待所,星期天再送到幼儿园去。
有一次,我带着劲松在铁路桥下的公路边等回干校的班车。同时,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同志,也是干校的,背包拿伞,在那里等车。
我一直注视着车来的方向,看了一阵,再低头看劲松,见她很不高兴地样子,噘着嘴,正在用手指沾着口水往脸上抹。我赶忙说:“松松,怎么把口水往脸上抹,别这样,好脏!”
这时,站在她旁边的一位阿姨才说:“啊,是我刚才说她脸上脏了,所以她才这样,想把脸擦干净。”
我听她这么一说,当时心里真是难受极了,怪自己匆忙中离开招待所时,没有给她把脸洗干净。
&我一看,候车的马路边上是块犁过的稻田,已经干了,有的犁沟里还有积水,很清沏的。于是,赶忙抱着她去有水的犁沟旁边,把毛巾放在水里打湿,给她把脸擦洗得干干净净。这下小劲松高兴地笑了。她可能在想,“现在不会再有人说我脸脏了吧!”
(7)为什么要把小劲松锁在客房里
我在农机厂研制机耕船,住在县委招待所。暑假期间干校幼儿园放假了,没法,我只好把她接到招待所去。上班带她去农机厂,下班又带她回招待所。头两天,她很乐意去,在车间里看见各种各样的机器转动,觉得很新奇。
&&车间里的叔叔阿姨也很喜欢她,只要见她去了,就要逗她玩。我在车间里做事,她就在我旁边玩。她不哭不闹,也不乱跑,专注地看这看那。
有的叔叔阿姨见她穿着短袖衫,两支小胳膊胖乎乎的,都喜欢用两个指头去捏她一下说“你几胖啰!”。
叔叔阿姨的手上都沾满了黑呼呼的机油。一捏,她那干净的小胳膊上,就留下了两个黑呼呼的手指印。她一看,虽然没哭,但是撅着嘴很不高兴了,赶紧靠到我跟前来,再也不走远了。怕叔叔阿姨再捏脏她的胳膊。
第三天早饭后,我要带劲松去厂里上班,她就对我说:“爸爸,我不去,我就在屋里(指招待所的客房)。”我问:“为什么呢?”她说:“去了,他们又会捏脏我的胳膊!”
怎么办呢?我只好把她一个人锁在招待所我包住的那间客房里。她确实很乖,不哭不闹,很能理解我当时的难处。
我每天上午和下午去上班之前,就把吃的喝的给她准备好,把玩具和我们全家的像册交给她,告诉她,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就看看相片。
就这样,我每次下班回去一开门进屋,有时,她躺在床上睡着了,有时一下就向我扑来。这时我才能带她出去食堂吃午饭或吃晚饭。饭后才能带她出去在街上走走,到处看看。
小劲松在72年的一个暑假,就是这样在招待所的客房里度过的。照片上
小劲松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桃子,在看我们夫妇俩的合影照片,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咸宁县委招待所”的茶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拍的。
(8)尖饺子会咬人小劲松不相信
72年中秋节,连里食堂给每个同志发一坨合好了的湿面和相应的肉馅,供大家自己包饺子。各人包好,没生火的,就自己端着饺子去连里厨房,自己煮。
我带着劲松,一则怕麻烦;二则也不大会包。就主动要求领干面条,用饺子馅下面吃。
劲松看到连里大家都在包饺子,就问:“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包饺子呀?”
我就骗她说:“饺子两头尖尖的,会咬人,吃不得!”
劲松听了,不以为然地又问:“为什么他们不怕饺子咬人呀?”
我只好说:“他们不怕,爸爸怕。爸爸不敢做来吃,你还小,爸爸怕饺子咬到你,我们还是吃面条好!”
不管我怎么说,才三岁多的小劲松就是不相信。但她也不吵不闹,照样高高兴兴同我一起吃面条,也不去看人家吃饺子。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太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我当时都没有去满足她!
(9)小劲松“肿了”
确实,当年在干校幼儿园工作的所有老师和工作人员,对每个孩子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的很好。
干校刚办的时候,条件虽然很差,但他们总是想方设法让孩子们吃饱、吃好。每次吃鱼,鱼头鱼尾都先剁下来留给教工吃,中段还得把鱼刺全部去掉,才做给孩子们吃。饭菜也总是变换着各种花样。
所以,劲松在干校才上了不到一年的幼儿园,11月初,我爱人去咸宁的时候,一见劲松两支胳膊像小冬瓜一样,脸圆嘟嘟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以为是她生病,全身“肿”了。
第二天,我们就把她带到干校医院去检查,医生用指头轻轻按了按她那好像包子似的小手,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音,还测试了她的各种反应。
于是,医生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太没经验了!她哪里有什么病罗!不是肿,是胖,小家伙很健康的!”
听医生这么一说,我们就放心了,高高兴兴地把她带回了红旗山。
(10)小劲松会主动照看妹妹
72年11月,我爱人刚生了二女儿,还在坐月子。我们一家就住在红旗山上18连,南面第五排西头第二间房里。就是照片上,左边那排西头第二间。有一天,我到连里干活去了,我爱人在门外做事。小劲松当时才3岁多。她在家里不去缠着妈妈,不跟妈妈去外面玩,而是一个人在屋里主动站在床边,看着妹妹。妹妹哭了,她就马上拿起奶瓶,把奶嘴塞到妹妹嘴里。妹妹含着空奶嘴吃了几口,没有奶仍然要哭,她就没办法了。于是,跑到门口去喊“妈妈,妹妹哭了!快来呀!”
&照片右边,靠中间的三排房,是中国电影科研所,17连的。照片右上边,是北京电影洗印厂,20连的厨房。他们连就住在厨房的坡下面。
(11)小劲松不怕打针
一次,小劲松的妈妈在门外做事,她一直守在妹妹身边。突然她走到门口喊:“妈妈,我顶不住了!”
她妈妈见她满脸通红,迷迷糊糊地样子,赶紧用手一摸,额头发烫,再用体温计一量,不好,40.5度了。
这时,我正好下班回去,赶紧抱她去找医生。医生看了以后说:“要给她打退烧针,把烧退下来才行。”
小劲松不声不响地看着医生给她做打针的准备,一点都不怕。打完针,我问她:“松松,痛不痛?”
她说:“不痛!”我亲了她一下:“真乖!”就把她抱回家了。
平时,她不管打什么针,从来都不哭。吃药也不怕苦,给她吃她就吃。她知道打了针、吃了药病就会好。
(12)小劲松离开干校以后
我爱人在咸宁生了二女儿以后,又要回四川上班了。为了让小劲松能帮着照看妹妹。73年1月上旬,我和爱人两个又把她两姐妹一起暂时送到他们外公外婆所在的四川老家农村去了。
我本来可以调回北京工作的,但为了解决两地分居,以便抚养两个女儿健康成长。所以就主动给连里领导打报告,请领导把调我回北京的名额,让给那些在北京有家的同志。我要求调地方,不论调哪里,只要能把我老婆、孩子同时调去,让我拍电影就行。
当年我给连里的报告底稿,我现在还一直保存着。
73年夏秋,我和爱人先后调到湖南电影制片厂后,年底才把他们姐妹俩从四川老家接到湖南长沙。
小劲松到长沙后,因为当时正在放电影《地道战》,电影里有个小日本头目叫“松井”,于是,厂里年轻人看了电影以后,见到劲松就叫劲松、松井。
劲松听了,知道“松井”是个大坏蛋。别人叫她“松井”,她就不高兴。于是就想把劲松这个名字改了。这事被罗伯伯知道了,就安慰她说:“劲松,不要生气,以后罗伯伯给你改个好听的名字。”因此,劲松每次一到罗伯伯家里,就要他给改名字。过了好久,罗伯伯才根据鲁迅先生的儿子叫周海婴这个名字,把劲松改名为婴,叫邹婴。
劲松妈妈认为单名叫起来不响亮,就给她在婴前面加了个“培”字,叫邹培婴。
罗伯伯就是罗茅,他从咸宁干校调来任湖南电影制片厂厂长。因为是一起从干校来的,在干校的时候,他就认识我女儿劲松。加上他夫人李寄凡原来是北京电影学院人事处的干部,我又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在学校就认识。所以,到潇影厂后我常常带她姐妹俩去他们家玩,他们也很喜欢劲松姐妹俩。&&
培婴小学几年一直是三好学生,当过少先队大队长,中学又历任班团支部书记,年级团总支书记,学校团委委员,长沙市三好学生。她很喜欢写作,1982年就开始在“长沙晚报”上发表评论春晚的短文。后来在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毕业,分配到潇影厂工作至今。现在是潇湘电影院线的业务副总经理。有时还能见到她在报上发表有关电影的文章。
22.小女儿出生在咸宁
1972年,我爱人怀着老二在四川一个流动单位工作。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岳父岳母在农村又很困难。没办法,她只好到咸宁我所在的干校去生孩子。
临产前是去温泉镇,住在咸宁地区人民医院生的。也是个女儿。为了让她记住咸宁是她的出生地,所以就给她取名叫邹宁。
72年12月从红旗山搬到452校部,广场附近的那排房子,就住在靠路
边头排,开着窗户的那间屋里。&&&&&&&&&
当年,我写了张有我小女儿出生年月日的纸条,贴在墙上,让我爱人抱着她站在墙根前,拍了一张照片。以便她长大了,看到照片就能准确知道自己的生日。&&&&&&&&&&&&&&&&&&&&&&&&&&&&&&&&&&&&
邹宁长大以后,填干部履历表,出生地一直填的是湖北咸宁。
邹宁从小喜欢画画,后来又爱上了写作。初中二年级写过一篇《爱满天下》的短篇小说,曾获得全国少年儿童作品一等奖。还参加了全国少年儿童作家笔会。后来上了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影视摄影专业。毕业后,又上了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她曾经在中央电视台半边天栏目和少儿频道,当过编导。有孩子以后,就一直在家里操持家务、照看小孩,有时也写点东西。
23.我爱人离开干校以后
我1973年6月从咸宁干校调到湖南长沙,我爱人陈英伦当年11月份也从四川调来了。她在潇影厂看过传达、在配电间值过班、在动画车间当过保管员、在厂工会当过干事,后来提干,退休后享受副科级待遇。现在,在家里和我一起,照看小外孙女上学。
24.乐于助人的李昭栋
在干校,我看到大家下湖田干活太辛苦了。于是,就想,怎样才能减轻大家劳动强度的问题。因为我是学艺术的,当时,对农业机械了解的很少,连手扶拖拉机也没接触过。
一天中午,我在大堤上,见连里的汽车司机王温开着手扶拖拉机从452校部那边过来,我早就想了解一下手扶拖拉机的性能和工作原理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于是,见到王温就赶忙迎上去,要他让我开一会。
王温这人很随和,好讲话。在北京,他本来就是开汽车的,开手扶拖拉机对他来讲,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当回事,也没问我会不会开,毫不迟疑地就把手扶拖拉机交给我了。
他简单地给我交代了一下,说:“不想开了就开到山上去,把火熄了!”说完,就离开手扶自己一个人上山了。
大堤上,中午过往的行人很少,我开着手扶很过瘾,开了一阵,要右拐弯过桥,上坡回红旗山了。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没经验,眼看就要到桥头了。我一急,由于捏右闸太猛。拖拉机还没到桥跟前,就猛然右拐,喇溜一下,从桥头的右边顺着堤坝的斜坡冲到河里去了。河水很浅,拖拉机一头扎进淤泥里,就自动熄火了。
我被甩到堤坎上,稍微镇定了一下,缓过神来,还好,没受伤。于是,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下河去想板动拖拉机。谈何容易,几百斤重的铁家伙陷在淤泥里,一个人力气再大,也没办法扳动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幸灾乐祸,冷嘲热讽,就是没人伸手相助。我急得满头是汗,后悔自己不该这样冒失。
突然,李昭栋走到跟前安慰道:“邹头别急,我来帮你!”他毫无顾忌地蹚进淤泥,熟练地推开离合器,启动发动机,抬起机头,再合上离合器,拖拉机蹭地就冲出淤泥向对岸开去了。他调整了方向,双手抓着手柄,很快就把手扶开到河滩上去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眼巴巴地看着他把手扶拖拉机轻松地开回了红旗山。
李昭栋下干校前是科影厂的编辑,我是摄影,没跟他合作过,
平时也没什么私交。可见,李昭栋那天能毫不迟疑地伸出援手,不光是冲着我个人来的,而是他本身就具有这种助人为乐的高尚品格。不管是谁遇到难处,他都会乐于相助。李昭栋这种助人为乐的行动,我当时非常感激,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想起,犹如是在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李昭栋后来任科影厂的副总编辑。退休后应聘在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动画公司担任顾问,还在发挥余热,继续为社会贡献力量。
25.“洋”人的性格很随和
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就读过《毛泽东青少年时代的故事》,从中受到了很大的教育。这本书的作者是肖三。肖三是毛主席的同乡,也是湖南湘潭人。他是世界著名的诗人,也是世界著名的翻译家,全国人民传唱了几十年的《国际歌》就是他翻译的。所以,我从青少年时代开始,对肖三就非常崇拜和敬佩。没想到,上大学的时候竟然跟他的长子肖立昂同学了。
肖立昂在电影学院也是学电影摄影的,他在摄影系五九班,我是六0班。我们虽然不同班,但由于电影学院学生人数少,全校各年级、各专业的学生加起来,总共才几百人,一个系各年级加起来才100多。同系尽管不同班,没在一起上课,但互相都认识。特别是肖立昂这种洋人形像,更容易让人过目不忘。
60年代,电话很少,整个一栋住几百人的学生宿舍,只在楼梯间装了一部圆盘拨号的免费公用电话。因此,不管谁打电话,上下楼梯的人都知道。我曾经几次上楼回宿舍,都看见肖立昂手持话筒给家里用三种语言讲话。他的普通话讲的不是很流利,断断续续,其间不是穿插俄语就是夹杂德语。开始不认识他,后来才听同学讲,他就是诗人肖三的大儿子。他妈妈是德国人,从小是在苏联长大的。所以,他讲俄语和德语比讲普通话更流利。
没想到,他毕业后分配到北京科教电影厂工作,我64年毕业,也分去北京科影厂了。
去咸宁干校,我们在一个连,有一段时间还是在一个班组学习讨论。有一次,他在会上暴露活思想,说:“我下地干活,大热天也不敢光着膀子。因为当地老百姓好像没见过我这模样的人似的。有次在地里,好多人围着我看,就像看猴儿一样,有的人还用手扯我的胸毛,我真受不了……”
其实,大家围着他看也并没什么恶意,只是看他像外国洋人,怎么也要下干校,有些不理解,所以才围着他看,也想问问。
70年代初,咸宁向阳湖地区由于交通不便,加上当时国家实行封闭政策,当地人祖祖辈辈哪里见过洋人,更不用说洋人会主动到他们家乡去了。所以大家见了像肖立昂这样酷似洋人的中国人,自然也就感到稀奇了。
说实话,肖立昂这个“洋”人,他虽然出生名门的优裕家庭,各种大世面都见过,但平时跟我们在一起,却一点优越感都没有,从来也没见他摆过架子,他待人很随和,平易近人。出于对他父亲的崇敬,我们又曾经是校友,在科影厂又是同事,加上他本人也很好相处,再从艺术角度看,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确实长的很帅。因此,在71年初秋的一个星期天,我就在红旗山上给他拍了这张照片。
肖立昂后来仍然调回北京科影工作。还扮演过苏联驻中国大使。
26.干校的巨变
我们70年刚到干校的时候,住在尧嘴,买不到蔬菜,常常吃梅干菜和豆腐乳(咸宁叫红方)过日子。时间一长,大家就感觉肚子里没油水了。因此,一到星期天,好些同志就去咸宁、温泉改善生活。穿着也不讲究,有的穿着短裤背心,有的甚至只穿条短裤。但是,为了掌握时间,手表是必须戴的。
因此,当时社员就给我们干校的同志编了一首顺口溜:“穿的孬,吃的好,光着膀子戴手表。一到星期天,咸宁温泉到处跑”。
可是后来,我们搬到红旗山上自己种菜,自己养猪、养鸭,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不说五七战士缺油水,吃饭的时候,就是把碗里的肥肉扔到地上,连狗都不吃。狗只是跑过去闻一闻,一见是肥肉扭头就走开了。
连里淹的咸鸭蛋,开始早餐每人发一个,后来就是谁想吃随去拿,想吃几个拿几个。到后来大家都不稀罕了,谁也不想再去拿来吃,淹在大缸里的咸鸭蛋都臭了。
27.军代表给我讲了心里话
5.165.165.16
28.感激之情
197059197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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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610-712
(作者简介&&
邹声通,男,汉族,四川资中人。日出生。1964年7月,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电影摄影专业。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电影摄影师学会会员、中国电影电视技术学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几十年来,先后在北京科影厂和潇影厂,从事影视创作。拍摄过新闻片、纪录片、科教片、军教片、教学片、科研片、故事片、电视剧、电视专题片和电视广告片等各个片种的影视作品数十部集。代表作有新闻记录片《抓革命促生产》和《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韶山部份);科教片有《因地制宜办沼气》、《科学养猪效益好》、《农村安全用电》和《农村触电急救》等;教学片有《怎样保护影片》和《电影放影机的输片系统》等;军教片有《人防工程的孔口防护》;故事片有《赛虎》、《虹》、《远方的星》和《天国恩仇》等。几十年来,根据拍摄电影的需要,先后还研制成功了《显微电影摄影装置》,用于科教电影的拍摄、《电影摄影电视取景器》获文化部科技成果奖、《航模直升飞机》获国家专利证书。1998年10月,在潇影厂退休后,还拍了几部科教片电影。其中,我本人兼任编、导、摄,拍的《科学养猪效益好》,被电影局当年作为审查科教片的样板,专门放映给局里有关领导参考、《农村安全用电》,又创下了当年科教电影,在全国发行拷贝数第一名,并收入中国电影博物舘珍藏。现在,有时在潇影集团影视培训中心任教,有时在家辅导艺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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