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昨天被走进看守所电视剧寄押了说要等我们当地警方来接回我们那里,像这种不在一个省那么远是座什麽来接,接到

[转载]张锡康回忆录—上海地方教会六十年来的回顾(34)
第三十三章&我第二次的被囚和神在我身上的工作
(张锡康:《张锡康回忆录—上海地方教会六十年来的回顾》,光荣出版社,2012,10初版,第392-421页。)
我第一次被囚是在&1952&年&10&月&10&日到&1955&年&10&月&9&日,为着生化药厂和倪弟兄的经济问题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在这三年中我受到了圣灵的管治,但是,由于我不懂得圣灵在环境上对我的管教和破碎的工作,我所得到属灵上的益处并不大。事隔二十八年,我再一次被囚是在&1983&年&7&月&10&日到&1986&年&7&月&9&日,也是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在宣判以前我已被关押在看守所里有十五个月。宣判以后在许可上诉期十天中,我得了盲肠炎穿孔成为腹膜炎,被送到市监医院动了手术,病情恶化而保外求医,这是神的怜悯,祂开了我的路,恢复了我的自由,不使我进入上海市监狱。关于我第二次被囚和神在我身上工作的经过,我在以下作一回顾。
我第二次的被囚有远因的一面,也有近因的一面;有属灵的一面,也有政治的一面。
我先讲远因的一面。自从&1979&年&10&月我从温州、金乡聚了一次全浙江省聚会处弟兄姊妹交通聚会以后,市公安局、市宗教事务局和市「三自」筹备会就开始对我注意了,因为我临时和单亦洁弟兄等六人去外地,事先没有通过他们的许可。我回沪后不久,市公安局老刘同志通过我厂组织科来我厂找我谈话,要我写检讨,要我割断和外地聚会处弟兄姊妹们的往来,并要我汇报从国外进来的人活动的情况。但是我没有做到这点。因为我是从属灵上着眼,没有从政治上着眼;我认为属灵的问题要放在第一位,政治的问题放在二位。
1980&年我们在新闸路徐兰英姊妹家恢复擘饼聚会后不久,市公安局老刘同志又来找我,问我聚会的人数有多少。我对他说,我们在徐兰英家聚会纯粹是为了要擘饼,因为这是我们信仰特点之一;「三自」礼拜堂没有恢复,我们没有地方擘饼。老刘同志默许不超过十个人聚会,人数不要扩大。
1981&年我们看到了李弟兄的书,互相传阅,又在聚会后听了李的讲道录音,不知怎么样,市公安局、市宗教事务局、市「三自」又知道了。老刘同志又来找我,对我敲起了警钟,说我们在新闸路的聚会有国外渗透,这是政治问题,并说宗教事务局要求他们对我作出处理。他问我有没有李的书和讲道录音,我并不隐瞒,说有的。老刘同志说,下次带来给他看。我就拿了两盒磁带、几本书,其中也有〈真理号声〉给他。他看了后,将书带走了,两盒磁带还给我,说他们已经有了,并没有说这些书和磁带是反动的宣传品,所以我思想上麻痹了。&1981&年10月我和妻去北京探亲。全国「三自」在上海开会后,在宝钢宾馆会客室召开了一次小会,讨论家庭聚会和李的渗透问题时,点了我的名。风声鹤唳,别人都认为我要被捕了。当我从北京回沪在路上遇见俞崇恩弟兄时,他看见我一惊,说我还没有被捕呀!但我心里很平安。我们还是照常聚会擘饼,且有几次的受浸聚会,人数也增加到二、三十个人。记得在全国「三自」在上海开会以前,我做了一个异梦(神常用梦启示人):我走过一家大户人家,在这家门口有几条警犬。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其中有一条棕色的,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有一点害怕,我就走得快一点,想越过它。可是这条警犬追了上来,我走到路口拐弯,看见前面有一幢玻璃房子,从房子里出来一个人,叫我赶快跑到这玻璃房子来。我一进屋,警犬也赶到了,它在外面狂吠,但我很平安。我能看得见它向我扑来,但它不能穿过玻璃来伤害我。过一会儿,我又做了一个梦,又是梦见这几条警犬,但那条棕色的不见了。我朝着归家途中走去,一定要经过一条黑胡同。在胡同口,那三条警犬把守着,我又怕起来了,不敢走过去。我想我一定要回家的,黑胡同也是我必经之路,我能否因有警犬把守着,而不进黑胡同呢?不能。于是我仰着脸朝天看,不看那三条警犬,就朝黑胡同走去。稀奇,警犬没有一条来咬我,我平安走过黑胡同,出胡同,大放光明,我看见前面有一幢三层楼的洋房。我高兴得一跃而上了三层楼上,我就醒过来了。主有话对我说:「不要怕,只要信,要活在灵中,单单仰望主,什么也都不能害你。」全国「三自」在上海开会以前,王大和弟兄去看唐守临。唐对大和弟兄说下个星期专门要讨论我们的事。我们大家有点担心,是否要我们停止聚会,或参加学习班。一个星期过了以后,大和弟兄又去问唐守临,他们开会结果如何,有否提到我们的事。唐说,稀奇,讨论的对象转变了。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来参加大会,对他们说:「宗教是不能用武力来消灭的,越要用武力消灭,越兴旺。现在你们基督教信的人数,比文化大革命前多了好几倍,这是四人帮帮了你们的忙,但是宗教总是要消灭的。」他们讨论关于「呼喊派」的事,认为重点不在上海,重点是在浙江一带,所以不讨论我们的事。感谢赞美主!难处过去了,但这不过是暂时的。
1982年下半年到1983年上半年,所谓「呼喊派」的弟兄姊妹在浙江、河南、福建一带大大兴旺起来,他们都到广州去拿圣经和书,但是因为书少,大城市一个地方只有一、二套,温州、平阳的弟兄姊妹就跑到上海来购买誊印机、快速油印机、中文打字机等,对有一些单行本,用手刻腊纸油印的方法,用中文打字机打了字油印的方法,或用誊印的方法,复印了几十本书,散发到各地。他们又通过私营印刷厂,将《荒漠甘泉》和《诗歌选本》铅印出来,卖给各地弟兄姊妹。资金不够,怎么办呢?温州黄彰荣弟兄和杨恩弟弟兄知道单亦洁去美,就向他借了四千元人民币作为印&《荒漠甘泉》的资本。这笔钱是单亦洁弟兄写信给我,叫我去席德琦处拿来后交给黄、杨两人,并且要他们出收据的。我不过是经手人,这以后也变成我的罪名之一。介绍温州、平阳的弟兄们去文化用品商店购买誊印机、中文打字机,也成为我的罪名。
又如在萧山的弟兄们,虽然他们以后反李,但是在1981、1982年间他们去广州拿了许多书和圣经。最末了一次,在1982&年,由高长保、沈少成、沈巨克姊妹等四人去广州拿书和圣经,因为书和圣经还没有到,广州的弟兄们就向公会的弟兄们先拿一部分串珠圣经和经文汇编等交给他们。他们拿了满满七、八个旅行袋的书,经过杭州下车,已晚上九点钟了,杭州弟兄们请他们在杭州过夜,他们要当晚赶回萧山,怕白天太引人注意。高长保、沈少成和另外一位弟兄带了满满的七、八个旅行袋的圣经,骑公交车到钱江大桥时被驻大桥解放军拦住了。结果人被扣押,全部圣经被充公。这是第一次闯的祸,引起常局的注意,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就是「全浙江省众教会的聚会」。这名是温州弟兄们取的,但是有的人反对。第一次「众教会的聚会」是在温州,不但浙江省许多教会的弟兄姊妹去参加,连河南鲁山、福建各地也有弟兄姊妹参加。黄彰荣弟兄写信给我叫我去参加,我没去。第二次「众教会的聚会」是在慈溪。贺兆清弟兄去参加了。有许多人认为是我指使他去参加的。其实不然,他因和妻相处得不好,不愿住在家里,他主动提出要到外地去看看弟兄姊妹,后知道慈溪有聚会,他也愿去参加,但是不知道可以怎样去。我介绍他先到杭州徐永明处,然后我写信给上虞的罗恩根弟兄,叫他到杭州徐永明处陪贺去慈溪。在慈溪的那一次聚会中,因萧山的弟兄们反对「呼喊」,聚了一天会就结束了。贺弟兄就跟着义乌的弟兄们到东阳去聚会。他们的聚会和传统的同工聚会,或公会里的奋兴会不同,他们没有固定主讲的人,也没有预定的秩序单、讲台主题等,聚会时间也不限制,参加的人也不限制,完全由圣灵带领,所以聚会很活泼,大家接着祷告,但祷告又很短,大家接着讲神的话,或作见证,但又是很短的,这一个人带头唱一首诗,大家就都跟着唱,他们都能把诗歌背出来,接着另一个人带头祷告。这样的聚会是像圣经中哥林多前书那样的聚会:「……或有诗歌,或有教训,或有启示……。」这是教会性的聚会,不是同工性教导式的聚会,所以彼此都得到供应。许多人走几十里路也要赶去聚会。在义乌聚会后就决定下一次在宁海。在宁海共聚了两次会,第二次在宁海的聚会,因萧山的高长保弟兄和镇海的胡老弟兄的打岔没能好好地进行,但是宁海的几位负责弟兄如蔡联芳弟兄、顾福德弟兄都转到「主的恢复」的路上来。当时形势已很紧,当地公安部门开始去搜查,准备逮捕人,幸亏及时散会,外地来的弟兄姊妹都回去了,没有一人被抓去。宁海聚会以后就到余姚去聚会,在那次聚会中戴成章弟兄被盯住了,贺弟兄的圣经、诗歌都被抄去了,但还没有开始抓人。余姚聚会时,温州的弟兄们提出,以后要有统一行动,许多事要「总教会」同意。对这样的提法,杭州的弟兄们另有看法,认为这是另有一个组织在各地教会之上,成为一个总会一样。这是不对的。所以下一次在海盐的聚会,杭州的弟兄们不准备去参加。徐永明弟兄就写信给我,邀请我去杭州,因为去海盐前,各地教会的负责弟兄都要路过杭州,可能会去马作盐姊妹家聚会,他想趁温州的黄彰荣弟兄、杨恩弟弟兄和慈溪的戴成章弟兄等在杭州时,大家对「总教会」的问题交通一下。这是&1983&年上半年的事。戴成章弟兄夫妇正在上海买了一架缝纫机,我趁机陪他俩一同到杭州,同时也参加了交通。在会上,我表示我的看法,我认为教会的行政是地方性的,而教会的交通是宇宙性的。我们没有总会,地方性的聚会不能跨地区而成为「总教会」的聚会。在外地地方教会来的弟兄在某一地聚会就变成某一地的弟兄,不是代表外地某一教会来参加聚会的。各地众教会的弟兄姊妹可以在一起有交通,但还是在某一地方的教会性聚会,而不能称为「众教会的聚会」。这又和全国性,或全省性的同工聚会不同。如果有什么行动要「众教会聚会」同意,这「众教会聚会」就变成一个总会了,这是不符合圣经的。大家都同意我这个看法。会后,我盼望以后不要再聚这样大型的所谓「众教会的聚会」。但是海盐聚会的通知已发出去了,外地许多弟兄姊妹也纷纷赶去海盐了。神在环境上拦阻。海盐聚会被冲击,外地弟兄姊妹到海盐车站时就受到监视,温州弟兄们带去的书都被没收了。上海去的弟兄如胡平斋弟兄、贺兆清弟兄、贺荣弟兄、周永麟弟兄、罗庆棠弟兄等的圣经、其他录音磁带和书,都被没收了,并且他们也被审查盘问,但没被关押。与此同时,唐、任著的一本&《坚决抵制李常受的异端邪说》已发到浙江各地。各地有关部门看到这本书,就将凡参加聚会的弟兄姊妹都打成「呼喊派」,要坚决打击领头的,并要加以教育群众。「呼喊派」就成为一个反动组织。温州、平阳的弟兄们回去以后,为首的几位弟兄们都被逮捕。那时戴成章弟兄看海盐聚会不成,就带剩下的一些弟兄姊妹去余姚蜀山聚会。贺兆清、周永麟、罗庆棠弟兄等也都去参加的。我就从杭州回到了上海。那时,风声很紧,有人劝我不要再到外地去了,有人说,有人盯着我,有人说擘饼聚会该暂时停一下。
在这同时,孙务信弟兄大搞反李活动,他邀请温州的张载光和周永安弟兄、萧山的高长保弟兄到他家里开会,并请陈恪三老弟兄谈李的所谓异端,说李的灵是邪灵。高长保弟兄回萧山后大反李,说李的灵是邪灵,但是萧山的冯和仁弟兄和高长保的看法不同,他说,如果李的灵是邪灵,那我们国家应该欢迎他,现在我们国家反对他,证明他不是邪灵。高长保和冯和仁有了分歧。费联信因参加了「三自」被高长保革除,在萧山教会权柄最大的要算高长保弟兄了,他是一面反三自,一面又反李。他是准备被逮捕的,但是因为他反对「呼喊派」,所以没有被捕。孙务信将《为真道打那美好的仗》油印了几百份,托人送到萧山去,又和萧山的高长保、乐清的周永安,约定在萧山开一次大会,邀请在江西上饶、弋阳、镇海、定海一切反李的骨干在萧山聚集。这事已被泄露,萧山公安局、民兵、宗教事务局、统战部,派出大量人员在他们的聚会处巡逻。孙务信弟兄和周永安弟兄见形势不妙,乔装农民逃出萧山。&根据政府的宗教政策,一切跨地区的大型聚会都属于非法宗教活动,是要加以打击、取缔的。&以上所说的都属于远因。
那么我第一次被囚的近因是什么呢?自从温州、平阳、东阳、义乌的弟兄们被捕以后,戴成章、戴成园弟兄在慈溪、余姚一带还在带领一些青年的弟兄姊妹。他于&1983&年&5&月份到上海来,听到我讲关于主的恢复在上海开始的历史,他写信给我盼望我能去慈溪对青年弟兄姊妹讲。&1983&年&7&月&7&日星期四,我收到戴成章弟兄来信,叫我于&13&日至曹娥车站,有人会陪我去嵊县聚会。那天晚上贺兆清弟兄在我家,我给他看了那封信,查问他是否愿意一同去。他满口答应,就去买了&10&日星期天下午的车票到余姚。因为我们想先到余姚慈溪看看那边的弟兄姊妹,然后和戴成章弟兄一同去嵊县聚会。我想聚一天会就赶回来,因为我妻在北京要回沪,要我去车站接她。车票买好后,我写了一封信给戴成章弟兄,将我们去余姚的时间、火车班次都告诉了他。&这封信落到公社保安人员的手里。所以,当我们早晨四点多一到余姚车站,贺兆清弟兄和我就被便衣公安人员盯上了,叫我们到派出所去,两个人分开审问。那次我们又带了五十本新旧约小圣经去,这又成为审问的目标。他们主要要我们说出,到余姚是来找谁,并且是不是来参加大聚会的,因为在信中我什么都没写。他们审问不果,就把我和贺弟兄收容审查。我们都被关在一个山洞里,里面盖了许多监房。当我被押到洞口时,遇到贺弟兄也被押进来了。他看见了我就说:「在百般试炼中,都要以为大喜乐」(雅一2)。我说「阿们!」一进洞,我们俩就被分开关在两个监房里,他被关在前面对门隔了两个监房的距离。看守员给我一个草垫和一张蓝被。我们被关在监房里,这个监房又暗又潮、又矮又闷,举手就能碰到顶,里面放了一只又大又臭的马桶。我将草垫铺在地上,一张蓝被半垫半盖。这时,我这个瓦器愁了起来,我想我们不是来余姚看访弟兄姊妹吗?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呢?忽然有一个很清楚的声音,在我里面对我说:『这是出于我!」我里面马上觉得有一股力量出来。我对主说:「主阿,如果是出于你,我再苦也要服在你的手下。」我里面满了喜乐,我就开始唱诗:「哦!主耶稣!哦!主耶稣!呼喊你名何甘甜。比酒更美,比蜜更甜。哦!主耶稣,阿们!」贺弟兄在对面,听见山洞的回声,听到这首诗歌,他也唱了起来。和我们关在一起的犯人,听见我们唱诗便问我们是否信耶稣的,他们就说耶稣来了!这样我们就对他们传福音,告诉他们人子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睡在我对面有一个青年,因为账目不清,账中缺了一千多元钱,他是常出差去外地购货的,有贪污的嫌疑被关在里面收容审查已有三个多月了。他说:「办我案件的人,为调查我的案件,到外地去游山玩水,将我关在这里已有三个月了。我等得急死了。&我已经失眠了两个星期。」我劝他信耶稣,他不要听,他想哪里有耶稣呢?我说有假的就有真的,没有真的那里来假的呢?有假钞票就证明有真钞票。我说,他们乡下有没有听说有闹鬼的事,有人被鬼附等。他立刻聚精会神地听,说他是相信迷信的,在乡下有很多的鬼,他哥哥被鬼附,他也亲眼看见过鬼。我说,鬼是个灵体,且是邪的,它是邪灵:有邪灵就证明有圣灵,圣灵是真的,圣灵也就是耶稣。我叫他祷告主,呼喊他的名,祂便救他脱离鬼的权势:并且叫他为所犯的一切罪悔改,求主耶稣赦免他,他就必定得救。这样,他失眠的病也会好。他就呼喊主耶稣的名,当天晚上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没有醒过来。第二天早上,他高兴极了,他说,是耶稣差我去救他的,他有个妹妹在上海,也盼望我去传福音给她听。他又问慈溪乡下哪里有教堂,他以后可以去。我因不知道,便说在慈溪信耶稣的人很多的,他可以去打听。过了几天我就被押到上海来了。
我随两个公安人员同车到达上海站,有一辆小轿车等着,里面坐了一个人,车子一直朝西开,开过了万体馆,还朝西开,我想,要关到哪里去呢?车子一直开到辛庄(原上海县),我被寄押至上海县看守所里。第二天,审讯员和记录员从上海赶来审讯我,盘问我许多事,并要我交待问题。这样每隔一天来一次,审讯了一个多月,我也写了许多材料。那个时候,正遇到八一九打击流氓的台风,许多小流氓被关了进来,人满为患。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小流氓,爬铁门上去将天花板上的灯泡拧了下来,然后偷偷地在水池旁,将灯泡打碎,要吞碎玻璃自杀。我发现了,马上赶去,将灯泡夺下来,问他有否吃碎玻璃,他谎称没有,其实已经吞了&一块。我就喊看守员,将碎玻璃和灯泡芯交给看守员。为这件事,所长待我好,给我换到大的房间,也不要我劳动。这看守所原来是先进单位,所长很重人道主义。1983&年的夏天是历年来天气最热的一年,但是,我们关在里面一点也不热,因为前门和后门放着两只大的排气扇,一天开到晚,最热的几天,两个监房间放一大块冰,屋顶上由消防员浇水降温。
有一天,我又做了一个异梦,梦见我被关在一个像上海动物园关老鹰的大铁笼里,里面关了许多人,我也被关在里面。笼里人关得满满的,喧喧嚷嚷。忽然我被提出来,关到一幢房子里,里面很安静,里面的门、窗、地板、楼梯、房间都是红漆的,后来我从这幢房子的前门走了出去,当我走出门,后面也跟了一个人出来,我就醒过来了。这个梦很清楚,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醒过来后,我想我现在是被关在铁笼子里,有一天要被关到另一幢房子里去,要从这幢里面都是红漆的房子里出来,跟在我后面的一个人,一定是贺兆清弟兄。
1983&年11月份,我被提押到第一看守所,正式宣布我被逮捕了。同时,贺兆清弟兄也从静安区公安分局被提押到第一看守所,也被宣布逮捕了。逮捕证一份交给我,一份送到我家里交给我妻。他们又到我家里去抄,把我许多的书和我放在儿子家的书都全部抄走了。我所有的钱也都给他们拿去了。&虽然那个时候我没有多少钱,但是我师母的工资也被他们拿去了。&我师母说:「这工资是我的呀!」他们也不管。后来就问他们要,他们就给我师母一百块,作为生活费。所有我的属灵书籍,包括中文的、英文的,还有所有存款全部都给他们抄去了。&这些以后都没有再还我,都算充公了。主在那里带领我,我的家里一点都没有缺乏。感谢赞美主!大家都不惊慌,我家本来每星期四有自己一家人的家庭聚会。我被收容审查后,我妻和惠容负家庭聚会之责,聚会一直没有停止过,并且在我关押期间,家庭聚会特别好。这是神的恩典,我被逮捕关在第一看守所时正是冬天,天气冷,但是我被关在里面一点都不冷,还能看看书,饭也吃得下,睡得着,我红光满面,别人以为我是初关进来的,岂知我已被关了四个月了。1984&年&3&月&8日,第一看守所我们被关其中的二层楼要修理房子,将我们一百余人,寄押到思南路第二看守所去,一进第二看守所,我看到第一层楼全部是红漆的。&因为二所知道我们要寄钾到他们那里,他们将犯人都调到楼下或楼上去了,将一层楼全部用红漆,漆了一下,里面的门、窗、地板、楼梯、房间都是红漆的。这就叫我想起我在上海看守所里所做的异梦。我想可能我会从这幢房子里被释放出去。我天天等候释放。岂知到&4&月&4&日检察员来提审我了,给我一张起诉书,我看了起诉书,吓了一跳。起诉书说我勾结国外敌对势力,将反动书和磁带分散到二十二个市和县去,进行反革命宣传,犯了反革命煽动罪,提起公诉。按法律程序提起公诉后,一个月就要上法院宣判的,但我一直等了六个月还没见法院有人来提审我。我关在里面不耐烦了。第二看守所的监房和上海市监狱的监房一样,比电梯大一点的一间房间要睡三、四个人,睡四个人的时候,晚上大家都要侧睡,不能平睡,并要交叉睡,否则肩膀要碰到别人的脚,里面放着一只大马桶,被盖白天被叠好堆放在里面,大家坐在地板上,不许大声讲话,所以里面很安静。但是,我关的一间有几个小流氓,常常欺侮我,叫我晚上睡在马桶边,有时还被他们打,我还是好好地待他们,对他们传福音。其中有一个印刷所的工人,因偷了所里一只锡锭而被关进来,他过去在诸圣堂听过道,他听我讲主的道就接受了。第二天一早,他一个人跪在里面祷告,他问我能背多少圣经节,我就将我所能背得出的圣经节都背给他听,他都记下来,并背出来。他也学会了十几首诗,也都能背得出。他已清楚得救了,很喜乐。他也盼望我如获释,能去他家,对他妻传福音,叫她也相信耶稣。不久,他调房间宣判了。我关在里面的日子里,有主与我同在,我还是红光满面,别人都稀奇,问我有多大年龄,关了多少久,怎么气色这么好。我对他们说,我信耶稣的,我心中有耶稣。主叫我经历祂的死,经历祂复活的大能,我就想起诗篇二十三篇的话:「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我心中喜乐,常常唱诗赞美神:有主同在,再苦的地方也是甘甜的。我外面的身体虽然不自由,但我里面的主得以自由,我的灵很自由。有一首诗说到「愿主将我捆绑,我才得着释放」。的确在肉身受过苦,就与罪断绝。主要治死我的魂生命,要叫我经历祂的死,这就是神在我身上做雕刻的工作。
检察院同志来提审我,对我提起公诉,有六个月之久,没再来提审。原来从2月份开始,凡参加过在徐兰英姊妹家中擘饼聚会的人,都要参加学习班,参加学习班的弟兄姊妹有四十余人,学习了两个多月。感谢主!神给我一家大小都有恩典,在学习班期间,他们还是一星期有一次家庭聚会,并且那时的聚会光景也特别好。1984年10月17日,法院有同志来提审我,问我要否请辩护律师,我说不要。他们说,他们为我请了一个。过了几天看守将贺弟兄和我带出去,要到法院去受审。我和贺弟兄始终是隔开关的。他先下楼到门口等,我也下去了。我们在这十五个月中还是第一次会见,他朝我笑笑,我朝他笑笑,忽然法警走进来,拿了一副手铐,先铐他一只手,他说「阿门!」然后再铐我一只手,我说「阿利路亚!」,上了车后,法警问我们:「你们搞什么反革命活动,为什么这么高兴?」贺弟兄说:「我们到外地去做礼拜。」法警说:「上海有礼拜堂为什么要到外地去做礼拜?」贺弟兄说:「外地扎精。」法警问怎么扎精法?我推推贺弟兄叫他不要作声。汽车到了中级人民法院,我俩被关在后面一个铁笼子等候开庭。我们两人,相对而坐,他看着我笑,我看着他笑,大家都是满了喜乐。这喜乐不知道从那里来的,照常情是要发愁的,因为要开庭,不知道判几年。但是稀奇,喜乐满了我们的心。这喜乐是圣灵所赐的,这是神所赐的恩,在患难中能有满足的大喜乐。
我俩被押上审判所,这是一次公开审判,旁听的人有一百余人。我们安然自若,一点也不惊慌。第一审后,过了一星期开第二庭宣判。我俩坐了一辆面包车去法院。我俩坐在面包车后面。法警都坐在驾驶室。我们就出声祷告。第二庭开过后,判我三年徒刑,判贺弟兄二年徒刊。从被收容、审查及关押算起,我还有一年多,贺弟兄不到一年。别人看我们被判了刑,还是笑嘻嘻的,便问我们要否上诉。我们说,我们不上诉。贺弟兄说他还有一年不到,我还有一年多,我比他多一年。他说,因为我在灵性上跑在他的前面。我们回第二看守所,就换监房。凡已判决的,都上四层楼,有十天的上诉期。到第七天,我开始觉得腹部有一点疼,医务所误珍,以为着了凉腹痛,便给我吃了几片安乃近止痛。岂知我是盲肠炎,因为老年人的痛觉迟钝,所以误诊了。又过了两天,我腹痛厉害起来了。医务所请了解放军医生来,这才诊断是盲肠炎,立刻要送我到市监医院去动手术。这是下午五点钟的事。汽车开到市监医院,医生已下班了。我被验了血,拍了X光片,诊断是盲肠炎,并已穿孔成为腹膜炎了。&在手术室里,护士给我打了许多麻醉针,并说国外在手术室动手术时放轻音乐可解除一些开刀的痛苦,我们国内没这个条件,我说,我会唱诗,不用放音乐。&护士说现在你不能唱诗。手术从晚上九时开到早上一时,开了四个小时,输了四百毫升的血,盲肠和回肠两个地方都穿孔,需要进行修补手术。但在这四个小时内,我很清醒,一点不觉得痛。第二天,我又被量了血压,拍了X光片,发现血压降低,出现休克现象,院方和第二看守所商量同意我保外求医。
稀奇的事,隔天惠乐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妈妈、惠容来市监狱看我了。第二天,我家户籍警来通知我妻到市监来接我出去,那时惠乐、惠容都在家,果真是他们三个人来市监看我,并叫了一辆救护车把我接出医院。
我在上海县看守所做的异梦果真应验了。当我被判三年,贺兆清被判二年时,我想他比我先出去,那么那个梦就应验不了。但是我因病出了第二看守所,以后也就保外求医,不是比贺弟兄先走出了红漆的房子吗?贺弟兄被判二年时,已满了一年零三个月,还有九个月。如不满一年,就可不必去上海市监狱,留在看守所执行,所以他比我后出来,是跟着我后面出来的。使徒行传二章十七节说:「神说:在未后的日子,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你们的儿女要说预言;你们的少年人要见异象;老年人要作异梦。」所以异梦也是神启示祂儿女的一种方法,但也有是假的,不是所有自以为奇特的梦都是异梦,可是异梦是有的,大多都是能应验的。
神借着我的病拯救我出了看守所,但以后又碰到许多事,神一个一个带领我过去。
我家靠第六人民医院附近,所以救护车就叫到第六人民医院,那时市监医院的护士一面替我输液,一面同车到了第六人民医院。第二看守所的医生、指导员也都到了第六人民医院。可是第六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不管我们怎么说,都不肯收我入院,连观察室也不让我进。他们知道这是市监医院动了手术后的问题,其中是否有问题,他们不能负这个责任。市监医院的护士拔掉输液管回去了。第二看守所的医生苦苦求那位外科医生,不管怎样他们都不肯收。&我躺在外科门诊间诊断床上,过了一夜,肚子胀得很大,明显是肠梗阻,如不及时补液、接氧气,过一天就有性命的危险。那时徐兰英姊妹、罗淑媛姊妹闻讯都来医院,替我打听医院,&但是病床都很紧张,一个都不肯收。
忽然,他们想起我的劳保医院,便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南市制造局路第九人民医院。他们说,叫惠容请我厂出封介绍信送我到第九人民医院去。稀奇的是我厂方没有接到我的判决书,就出了证明,并附了一张劳保费转诊单,交给了惠容,他们马上叫了救护车把我送到第九人民医院,经过医生诊断和看了市监医院的X光片子,断定我是肠梗阻,许可我住院治疗。但那时病床很紧张,特别是外科病房,在病房走廊里都睡满了人,许多人登记了几个月都没法住进去。神为我安排了一张外科病床,在我进院前二小时,外科病房有一个人进手术室开刀去了,开刀后进重病房,这张床空出来了,就给我睡在这张床上。旁边的病人都稀奇我怎么能住进去的,是开什么后门进去的。这是神为我开的门,时间是&1984&年&11&月2日。
经过插胃管、输液打针,我的肠梗阻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又发现了新问题,实习医生每天给换药,纱布上有血,他认为是表面出血,后来徐兰英姊妹来看我,发现几块纱布满是血,她说这不是表皮出血,而是腹内渗出来的。主治医生开始还认为徐姊妹瞎说,还说了她几句,经诊断才知道是腹内出血。他们马上就临床动手术,拿了一只无影灯在床旁照着给我扩创,将缝线剪开,创口如碗口那么大,也不打一支局部麻针,便将肠子的小血管扎好、剪除线头及腐败组织等。我只喊了一声痛,以后就不痛了。神担当了我的痛苦。拆线扩创,不能再缝合了,只能让其自然收口,下面三层肌肉要先收口,然后表皮收口,所以时间拖长了,在九院住了一个月。到&1984&年&11&月&30&日,我表皮创口还没完全收口,他们就要我出院了,说病床紧张,我已住了一个月了,表皮一点创口,用胶布拉拢,叫我到地段医院去换药治疗。
在我住院一个月期间,徐兰英姊妹常来看望我。我妻珊珊做夜班陪我,白天她还要去买鸡、火腿、精肉等烧给我吃,使我的创口能早日愈合。白天我姐姐每天送菜来给我吃,要换二辆电车,但是神给她们力量,一个都没有累倒生病。每逢惠乐、惠容厂休前一晚,由他们代替他们的母亲来陪夜。
当我住进九院时,先是第二看守所的指导员、医生来看我。以后市局孔同志也来看我。他对我说:「不是我们公安局要判你刑,乃是司法部门要判你刑。」我想,公安局如不将案卷交给检察院,检察院也不会提起公诉。这都是安民的话。
我出院后和南京路西地段医院挂上勾,在我家设立家庭病床,隔天由护士来我家换药。每逢外皮快愈合了,旁边又长出一个肉泡,将肉泡剪除发现一个线头,这样有二、三次。护士不肯再换药了,说我要到九院去拍个片子,找出究竟里面有多少线头,光这样表面换换药解决不了问题。我去九院外科门诊,医生说,线头总是有的,拍片子拍不出的,叫我们回地段医院换药。这样拖了四个月,每次表皮快愈合了,又剪开消毒,慢慢发现已形成五公分深的漏管,外科医生叫我再去九院检查。这次九院医生经过诊断认为手术后四个月伤口不愈合,可以登记住院再动手术。我又回地段医院照常隔日去换药,后又吃中药,又做理疗。但是住院登记不知何日会来通知。
神指出我在这件事上没有完全仰赖祂,不是单纯信靠祂的医治,而是依靠医生、吃药、做理疗。我在神面前悔改,我不信神的医治。在星期四晚上家庭聚会时,我说这次神有话给我,在人是不能的,在神万事都能。在人看还要再动一次手术,但是我要单单依靠神,从今天起,不吃中药了,不做理疗了。我信神不会再让我动第二次手术,我叫惠容按手在我头上,为我的伤口祷告,大家也有信心,信神能医治。
第二天,我妻陪我到地段医院去换药,护士大吃一惊,说本来伤口快要愈合,只留一个小口,怎么伤口裂开很大,许多活血出来了。护士向漏管刮了一下,一只线头都没有。稀奇,这是神听了我们的祷告,为我开了一个大口,以便以后线头的出来,当时珊珊和我都愕然,我们认为神如听我们的祷告,应该叫伤口完全愈合。岂知,里面还有许多线头,外面愈合,里面没愈合,病灶还在。这是我们愚昧的想法。
过了一个星期,忽然徐兰英姊妹想起她女儿认识瑞金医院的外科专家尹浩然医生,看看能否请尹医生去诊断,做窦道造型,好决定是否需要再开一次刀。当时每逢拜二,尹医生到门诊部来看病的。他在我伤口处向漏管里刮了一下,刮出三个线头,但是做了造型没通肠子,可以不必再开刀,只要再刮一、二次就可以收口了。如果神没有先给我开了刀,用活血将线头冲出,医生也刮不出线头来的,以后换一次药又刮出二个线头。从&1985&年&4&月&4&日到&4&月&29&日换了九次药,刮出五个线头,才完全愈合、收口。可是到了&7&月&27&日麦氏切口又出脓,再去瑞金医院,经局部麻醉后,切开搔刮后,又取出一根线头。到1985年8月10&日才痊愈。
1986&年冬天,因长期咳嗽,腹压从虚弱的麦氏切口处突出像鸭蛋一只,形成麦氏切口疝。1987&年10月底,在麦氏切口疝旁边又长了一个脓肿,住静安老年医院九天,切开引流。1988&年5月19日由我内弟北京解放军总医院外科主任亲自动手为我动了手术,将嵌顿在麦氏切口肌肉内的小肠拉开、推入,将腹肌用高级单纤维线缝合,过一星期就拆线出院,从此彻底解决了我从1984&年&12&月到&1988&年&6&月,历时三年半因腹膜炎手术而引起的后遗症。
有人说,我这几年得的病是恩典病,的确是这样。神不但要我经历基督的死和基督的复活,也要我经历祂的患难,经历祂在世上所受的羞辱和肉身上的痛苦。我在青年时代,因为环境上的一帆风顺就远离主,主为爱我、管教我,让我第一次被囚,坐了三年牢,叫我再回到灵里去。出狱三个月,在上海基督徒聚会处肃反时,我又坐在宣判台上审判别人,在政治学习上又居领导地位。1958&年上海基督教社会主义学习班反右斗争中,我又自表积极,给别人戴帽子,为讨人的好,而竭力「交心」。神就叫我经过二十二年在第二羊毛衫厂的劳动,不汗流满面就不得糊口。从做学徒到做老师傅,天天和横机打交道,从手摇到电动扩台,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件羊毛衫,但是我在这二十二年中从未穿过一件羊毛衫。从做三班到做二班,从做二班到做单日班,甜、酸、苦、辣我都尝过。在文革十年大动乱时期,我被贴大字报、被抄家、被批斗、被监督劳动,受人歧视,家产被夺,美名丑名我都得到过。神要我谦卑下来,与祂同行。1981&年我退休以后,看到了「主恢复的路」和「教会建造」的重要,但是主要我看见教会的建造不是外面组织上完美,而是开始于我们各人能否并肯否让基督在我们身上建造起来,让祂在我们里面扩展,让祂在我们身上兴旺,让己一天天的衰微下去。1983&年7月主又让我第二次被囚,坐了十五个月牢,又在病痛中过了三年。这一切都是神所赐我的恩。祂叫我软弱,好让祂的刚强在我的软弱中显出来。
当我真的服在主的手下,主就在各方面眷顾我。从&1983&年&7&月到&1987年7月这四年中(包括剥夺政治权利一年),我完全被剥夺劳保退休金,但是在这四年中,主供给我一切的所需,我一点没有缺乏,并且有余,超过了我被囚以前所有的。1987年7月,我厂上级公司批准,完全恢复了我的退休金和一切劳保待遇。我厂有的同志说:「这是无形中给了你平反。」1987&年&10&月,我在静安老年医院的医疗住院费和这次来北京解放军总医院的医疗住院费都可以报销。这实在是神对我的眷顾,并且1984&年&11&月我在第九人民医院的医疗住院费也不要我退还。
数主恩典要一一的数。我记得在诗歌整编本494&首有这样一首诗:「当你经过试炼,茫然无所从,你心绝望,以为什么都失综;就当数主祝福,当一一的数,你就要希奇祂曾如何眷顾。」副歌:「数主祝福!要一一的数!记看祂曾如何眷顾你!数主祝福!要一一的数!你就要希奇祂曾如何爱你。」还有一首&514&首中第三节这样写道:「祂的恩典够为我疾病:一面扶持,一面施医。祂的恩典够助我经过一切苦楚、一切攻击。祂的恩典是够我工作,使我能够帮助弟兄,并使他们与我同知道,祂的恩典足够使用。」副歌:「是的,救主一直对我说,一直,一直,一直的说:『我的恩典是够你使用,我的能力显于软弱。』」
(附录:)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
1&刑事判决书(84)沪中刑字第&284&号
公诉人: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分院代理检察员&&&杨新生
被告人:张锡康,男,六十二岁,汉族,浙斗省绍兴市人,原系上海羊毛衫二厂退休技术员,家住本市铜仁路&240&弄&30&号。现在押。
辩护人:上海市第二法律顾问处律师&&&&&&&&&石钟祥
被告人:贺兆清,男,五十五岁,汉族,江苏省武进县人,原系上海华通开关厂退休工人,家住本市清远街54&弄&8&号。现在押。
被告人张锡康,贺兆清因反革命宣传煽动一案,由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分院公诉来院。本院依法组成会议庭进行公开审理。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分院代理检察员杨新生出庭支持公诉。现查明:
被告人张锡康自&1979&年下半年以来,多次与国外敌对势力派来人员联系,接受指示,领取偷运入境的反动书籍,录音磁带,先后向浙江,江苏,山东等省的二十多个市,县散发传播,并在上海组织传阅,播放,转录,进行反革命宣传煽动。张还说明浙江省温州市的黄彰荣,杨恩弟,苍南县的林敬宽(均另案处理)传递国外敌对势力资助的活动经费和购买翻印反动书籍的工具。
1982&年上半年,被告人张锡康与贺兆清共谋后,由贺携带国外敌对势力反动书籍去浙江省上虞县等地进行散发。同年六月贺又去浙江省东阳县参与郑美恩(另案处理)等人策划时写,印发攻击东阳县人民政府的反动传单。贺还将油印的反动传单带回上海散发,进行反革命宣传煽动,并与张共同将传单提供给国外敌对势力派来人员携带出境。1983年4月,贺兆清再次去浙江省慈溪县,又为张传递国外敌对势力的反动录音磁带,到当地散发。
上述罪行,有查获的书证,物证,笔迹鉴定书以及证人证言等证明属实,论据确凿,两名被告人均供认不讳。
本庭确认,被告人张锡康,贺兆清敌视我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与国外敌对势力相勾结,积极散发,刻印反动宣传品,均已构成反革命宣传煽动罪,依法应予惩处。鉴于两被告人到案后均能坦白认罪,可酌情从轻处罚。为保卫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02&条和第&52&条,第&60&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张锡康犯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二、被告人贺兆清犯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三、查获张锡康的外汇兑换券&612&元&2&角整,储蓄存款&230&元1角整,人民币&434&元&6&角整,&CONIC&收录音机一架,&CONTEC&录音机一架,磁带&251&盒,书籍&557&本等全部予以没收;贺兆清的油印机一架,书籍&59&本等全部予以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本判决书的第二天起十天内,向本院提出上诉状及副本,上诉于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
1984&年10月&19&日&&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
审判长&&&&&蒋辉
代理审判员&吴政权
代理审判员&朱富林
书记员&&&&&陈宇翎
1984&年&10&月&19&日
2&有关我和贺兆清弟兄判决书的几点解释:
判决书写道:我「自&1979&年下半年以来,多次与国外敌对势力派来的人员联系,接受指示,领取偷运入境的反动书籍,录音磁带,先后向浙江,江苏,山东等省的二十多个市,县散发传播,并在上海组织传阅,播放,转录,进行反革命宣传煽动。」
所谓「国外敌对势力」是指以李常受为首的在主恢复中的教会。唐守临和任钟祥编写的《坚决抵制李常受的异端邪说》和《为真道竭力争辩》两本书中,强调李常受在上海解放前约两年半时间内,在政治上非常反共,反对人民解放事业……。「1984&年,他与倪柝声合作制定了『以福音消灭革命』的行动纲领被判了制定了『移民』的工作路线、发展工作点,争取在若干年内『把整个的中国打下来』。为了这条路线,李特地在上海召开全国性的同工聚会,与倪柝声一同发动所谓『交出来』运动……&在信徒中煽起了反共、反人民解放的反革命情绪,还诈骗到大量钱财,被他们拿去挥霍。李利用在聚会中讲话和在刊物上发表文章的机会,公开共产党是『撒但的组织』、『撒但的主义』。1949&年李发起『白衣游行』,名义上是『大传福音』,实质乃是推行『以福音消灭革命』。在解放前夕,李发动『为时局禁食祷告』,要神将解放军全部淹死在长江中,如法老的军队全部淹死在红海里一样。由此可见,李常受是仇共、反共,反对人民解放的政治态度,已经见诸行动,凶相毕露。在上海解放前夕,李见形势对他不利,慌忙地逃往台湾。在台湾除了发展聚会处并开办『台湾福音书房』外,还经常到香港、马尼拉等地去活动,实际成了台湾和海外各地聚会处的领导人。1956&年,人民政府在上海聚会处破获了倪柝声反革命集团,他根本没有接受教训,还在海外多次多方美化倪柝声,要信徒继续盲目崇拜倪柝声这个偶像&……&到了&1958&年,他认为再穿这件『正统信仰』的外衣对他不方便了,所以他就『转』了,干脆连十字架的道和复活的道也都抛弃不信了,这就使他『转』进异端的范畴,越转越离经背道。从那时起,他公开宣传『没有天堂』&了,常常讲『主耶稣是父,是子,又是圣灵』这个违背纯正信仰,反对三位一体真神位格的异端邪说了。&1962&年,李常受迁往美国,大搞『移民』以发展他办的所谓『地方教会』,先后在休士顿、西雅图、芝加哥、奥克兰和亚特兰大建立『教会』。到&1974&年李已建立了大约五十处所谓的『地方教会』。李常受自&1967&年起在美国洛杉矶的『地方教会』,发起&『呼喊』运动,鼓吹「道的时代己经过去,现在已转入灵的时代」,提倡用『呼喊主名』的办法&『释放灵』。&1968&年,他又提倡在聚会中集体重复呼喊『哦』,『主』,『阿们』,『哈利路亚』这四个词语的办法,来使会众的『灵』得到释放。于是,大声『呼喊』就成了他所搞的『地方教会』派的主要特点。1975&年,他在台湾宣传『活在灵中』……&反污正统信仰是『异端』,甚至发出『反基督教挑战』、『捣整个基督教的乱』等等狂妄叫嚣。约自&1978&年起,李常受派人利用探亲、经商等名义,把他的讲话录音磁带和他所编著的大批书籍小册偷运进来,并汇进巨款作活动经费,派人到各地去寻找原基督徒聚会处的弟兄姊妹,用汇款收买少数信徒骨干,通过他们把李的宣传品向各地广泛流传,特别是在信徒比较密集的某些农村教会地区,明目张胆地鼓动少数信徒,从事分裂和捣乱活动。在受影响致深的地方,信徒聚会的领导权被他们篡夺,他们就不顾信徒反对,随意改变聚会的内容和形式,使聚会点变成推行李常受异端邪说的分会、据点。李常受妄图通过渗透,重返中国大陆来把新中国的一些弟兄姊妹诱骗进入他的异端派,以壮他的声势,并利用一些反动分子进行破坏活动,捣乱中国基督教,捣乱新中国……破坏社会秩序,这是我们新中国爱国爱教的基督徒绝对不容许的!」(见《为真道竭力争辩》页&2-11。)
由于李常受在政治上的反动,在国外极力吹棒已被我国人民政府镇压的倪柝声,和对国内的渗透活动等等,他和国外在主恢复中的教会被定性为国外敌对势力,他所著的书籍被定为反动书籍,他的讲话录音磁带被定为反动录音磁带。在主恢复中的聚会,内中「呼喊主名」的被定性为反动组织,是「呼喊派」。接受他的书籍,又进行散发、传播,就被定为是反革命宣传煽动。在浙江、福建、广州、河南一带有许多弟兄姊妹都挂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而被判了刑。
我当然也不例外,就以进行反革命宣传煽动罪而被判了三年徒刑,贺弟兄被判了二年。但事实上,我没有和李常受通过一次信,也没有接受他一分钱。判决书上说我自&1979&年下半年以来,多次与国外敌对势力派来的人员联系,接受指示,领取偷运入境的反动书籍、录音磁带……。这事是这样的,李常受在香港的青年同工余洁麟于1979年下半年来沪找陈宏宽弟兄,陈不是过去我们聚会的青年弟兄,他是公会里的青年弟兄和孙务信的儿子孙向晖很要好,常在一起参加青年聚会。陈宏宽的母亲郑珍如是上海邮电医院的护士长,和广州林雪斌姊妹是同学。广州先拿到李的书籍,林雪斌姊妹送了一本《希伯来书生命读经》给郑珍如,以后当余洁麟来上海,林雪斌就介绍他去见郑珍如和陈宏宽。陈宏宽介绍余洁麟给我相识,但我并没有领取任何一本他偷运入境的李常受的书籍。那么我是怎么认识陈宏宽和郑珍如呢?那是通过郦理英(张愚之师母)而认识的,因为郦理英和郑珍如都是早年老护士,她俩是认识的。有一天,郦理英知道从广州有一套一百八十几本香港教会书室出的属灵书籍寄放在陈宏宽家,是为温州弟兄们的。后来温州弟兄们差人来上海到陈宏宽家去取时,遗留了一本名&《借活星寻得基督》。郦理英阅后,借给王大和看,王大和看后又借给我看,这是解放后我看到的第一本李常受的书。温州来取书的那位弟兄路过抗州,全套书都给杭州弟兄们拦去了。到1979&年&10&月,我和单亦洁等七人去金乡聚会时,看到第二套给温州的书已运到温州,我向黄彰荣借了一本《约翰福音生命读经》,后又向杭州马作盐姊妹借到五本书,就是《包罗万有的塞督》、《吃主》、《主的恢复―吃》、《奥秘的启示》和《活在灵中》。我看了以后,并没有发现有反对我国政权的字句,和煽动推翻我人民民主专政和社会主义制度的话,全都是讲解圣经的话而已。那时,从温州、平阳、苍南、萧山等地都有人去广州取圣经和书,广州已成为一个转运站了。当时我们在徐兰英姊妹家的擘饼聚会,有人主张换一个地方,我们就搬到陈宏宽家去擘饼,郑珍如和陈宏宽认为我是聚会处的负责弟兄之一。所以,当&1980&年春上余洁麟第二次来沪和我联系时,他提出我们上海能否像广州一样成为第二个转运站,将圣经和书运往长江以北的聚会处去。我当场拒绝了,一则我说我不是聚会处的长老之一,二则北方教会,我没有什么人认识,所以就作罢了。以后,单亦洁弟兄和陈宏宽专程去广州拿来一套一百八十几本的书籍,并没有录音磁带。这一百八十几本书是香港教会书室出版和经销的所有书籍。其中有二、三十本有关福音类小册子,大半是过去上海福音书房出版过的,有十几本小传记是江守道弟兄翻译的,其他如造就类、解经类、教会类,有一部分是翻印上海福音书房出版过倪著的书籍如:《属灵人》(上,中,下册)三本、《十二篮》十二本、《神话语的职事》、《主工人的性格》、《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什么是新约》、《读经之路》、《教会祷告的职事》、《基督徒的基本操练》(上,下册)二本、《复活的大能》、《悟性的更新》、《认识神的途经》、《人第一次的罪》、《以弗所一章的一个祷告》、&《一篇关于圣灵的谈话》、《见与闻》、《教会的正统》、《歌中之歌》、《圣灵与实际》、《魂的得救》、《初信造就》共三十六本。还有俞成华弟兄翻译奥秘派的书如:《馨香的没药》、《简易祈祷法》、《盖恩夫人的信》、《与神同在》、《圣徒金言》、《由死亡得生命》、《劳伦斯属灵格言》&等七本,其他是台湾福音书房出版李著的书籍,计有《创世记生命读经》二本、《出埃及记生命读经》、《马太福音生命读经》、《约翰福音生命读经》、《罗马书生命读经》、《以弗所书生命读经》、《腓立比书生命读经》、《歌罗西书生命读经》、《希伯来书生命读经》、《启示录生命读经》十一本、《生命读经示范》、《生命的认识》、《生命的经历》、《灵与生命》、《以西结的异象》、《圣经的核仁》、《一个身体,一位灵,一个新人》、《新约的事奉》、&《灵与灵的事奉》、&《新约的执事》、《在事奉上的基本认识》、《吃主》、《主的恢复―吃》、《如何享受神及操练》、&《如何享受灵粮》、《活在灵中》、《与主同活》、《奥秘的启示》、《圣经的十条路线》、《借活星寻得基督》、《内住的基督》、《包罗万有的基督》、《灵命追求》、《造就故事》、《福音故事》、&《福音题纲》、《长老治会》、《教会的路》、《认识教会》、《工作的再思》(倪著)、《教会的见证与立场》、《教会建造的异象》、《我们的异象―基督与教会》、《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神的建造》(上、下册)、《关于基督的身位》、《国度的操练》、《神建造的论据》、《福音书中的基督》、&《圣经要道》、《关于三一神的问题》等四十几本,还有香港教会书室出版的小册子和单张,如《主就是那灵》、《操练敬虔》、《真理号声》、《生命树》、《如何证明有神》、《怎能说没有神》、&《猿猴变人的谬论》、《你知道自己得救么?》等八本。
以上这整套一百多本的书,一部分放在陈宏宽弟兄家,一部分由单亦洁寄放在徐兰英姊妹家。陈宏宽和单亦洁去美国后,这些书由我和徐兰英姊妹保管。至于录音磁带的事,有一部分是孙务信给我的,是江守道弟兄的见证和讲道共十盒:「江守道的见证」一盒、「生命与光」二盒、「爱」二盒、「教会与合一」一盒、「约翰恢复的职事」一盒、「金灯台」三盒,有六盒是林三纲弟兄的讲道录音、「诗篇选读」,还有「青年圣歌」、「诗歌合唱」等八盒。至于李常受的讲道录音,最初是陈宏宽弟兄给我六盒「金灯台终极的显出」:「金灯台的意义」、「圣灵带着基督为着教会」、「基督是顶石为着神的建造」、「七盏烧着的火灯为着神的行动」、「神的七眼为着传输」、「烧着的火灯变成涌流的水河」。还有的是从萧山转录来十盒「一个身体,一位灵,一个新人」的讲道录音:「那灵与身体」、「丰满与身体」、「身体实际的显出」、「基督的身体乃是基督的丰满」、「只有一个新人」、「穿上新人的生活」、「全地出现一个新人」、「经历基督联络合式」、「饮于那灵」、「那灵与七灵」。另外从萧山转录来的四盒:「二命接成一命的生命」、「二灵并成一灵的灵」、「三一神进入三部分的人」、「重生,圣别,变化,模成」。我于1981&年从北京萧以诺弟兄处转录来的,有十盒张郁岚和张湘泽弟兄讲的「马太生命查经」、四盒「与主同活」:「神荣耀计划与五大举动」、「呼求主耶稣与主同活」、「在爱里与主同活」、「包罗万有之灵全备供应」,这是李讲的。1982&年我从杭州徐永明弟兄处转录来八盒「圣经中的主观真理」:「圣经中真理的两面」、「约翰福音中的主观真理」、「约翰福音中关于教会的主观真理」、「神经过泡制成为赐生命的灵」、「凭基督活着而活出基督」、「圣别、变化和模成」、「长大与建造」、「大哉!敬虔的奥秘,神在肉身显出」。十盒「奥秘的启示」,还有从温州弟兄们转录来的二盒「启示录中的教会」、「耶稣基督的见证」、三盒「以弗所书查经」,其他零星的磁带十五盒:「教会的立场与见证」、「教会的立场与预表」、「如何才能蒙保守在主恢复的路上」、「如何吃喝享受主」、「教会是基督的丰满」、「基督的一切都作到基督里」、「事奉在于灵,祷读主话加强灵」、「与史百克分裂的经过」、「耶稣是救主」、「神的奥秘与神的经营——主如何成为那灵」、「包罗万有之灵的生命」、「神的灯光与神的灯」二盒、「神的心愿」二盒,还有六盒朱韬枢弟兄讲的「以弗所书之建造」,二十盒封弟兄讲的「林前读经」。我于1983&年从陈宏宽的哥哥处得到八盒「五大奥秘」。我直接从黄仲山弟兄得到的只有八盒「重温我们的异象」。
关于判决书上说我将「反动书籍,录音磁带,先后向浙江、江苏、山东等省的二十多个市,县散发传播,并在上海组织传阅,播放,转录,进行反革命宣传煽动。」事实上不是我主动去散发的,而是从浙江平阳、苍南、杭州、萧山、嵊县、余姚、上虞、诸暨、宁波、嘉兴、嘉善、平湖、福鼎,以及江苏南京、深圳、山东青岛等地有弟兄姊妹到上海来问我有否圣经,当时单亦洁弟兄从广州拿来一部分他弟弟单亦胜奉献的圣经,我送了一部分给他们;同时他们问我有否属灵书籍,我们一整套一百多本的书是不送的,所送出去的都是一些重复的小册子和福音小本子等。关于录音磁带,外地弟兄来转录去的有杭州徐永明弟兄、嵊县长乐楼上官弟兄和梁何能弟兄、温州王炳微弟兄、青岛路加弟兄等。在上海徐兰英姊妹家擘饼聚会后,放过几次江守道的录音和几次李的录音,以后就不播了。关于生命读经的传阅,只有少数几位弟兄传阅过《创世记生命读经》、《希伯来生命读经》和《启示录生命读经》。个别几位弟兄姊妹也借阅过李的一些书籍,但这是否算是进行反革命宣传煽动呢?看过李的书和听过李的录音磁带的人都说其中没有一些反革命宣传煽动,没有反对我国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一些话。
判决书写道,我「说明浙江省温州市的黄彰荣,杨恩弟,苍南县的林敬宽传递国外敌对势力资助的活动经费和购买翻印反动书籍的工具」。这我在前面已经讲过了,所谓传递国外敌对势力资助的活动经费是指单亦洁弟兄借给温州印《荒漠甘泉》和《诗歌》的四千元钱。购买翻印反动书籍的工具是指我陪黄彰荣和林敬宽去文具商店购买过快速油印机、誊印机和中文打字机等。
判决书写道:「1982&年上半年,被告人张锡康与贺兆清共谋后,由贺携带国外敌对势力的反动书籍去浙江省上虞县等地进行散发。同年六月贺又去浙江省东阳县参与郑美恩(另案处理)等人策划刻写,印发攻击东阳县人民政府的反动传单,贺还将油印的反动传单带回上海散发,进行反革命宣传煽动,并与张共同将传单提供给国外敌对势力派来人员携带出境。」这件事是这样:1982&年上半年贺兆清弟兄因退休在家和他师母合不来,他听到东阳教会很兴旺,想到那边去「加点油」(即得到圣灵的充满),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前去,就来和我商量,我也不知如何去东阳,但那时在上虞有一位罗恩根弟兄,曾来上海说起他去过慈溪,知道那边常有浙江各地弟兄姊妹去聚会的。我就想出一个办法来,我写信给罗恩根弟兄,叫他到杭州徐永明弟兄处,我叫贺弟兄也去抗州徐永明弟兄处与罗相遇,后由罗陪他去慈溪,贺去时带了几本书去给罗恩根弟兄。贺弟兄到了慈溪过上了从浙江各地去聚会的弟兄,也遇到了义乌和东阳的弟兄们。贺就和他们一同去义乌和东阳。那时,东阳的弟兄姊妹和当地三自的矛盾非常激烈,当地公安部、民兵不许他们在家里聚会,发生了冲突。后他们聚会的房子被人用雷管、炸药炸了一个大洞,被炸死的是一些兔子,人一个都未伤,房子也没倒塌,放炸药的人后被公安人员抓住关了几天就被放出来了。东阳弟兄们就认为这是公安部门包庇罪犯,在背后指使他炸的。他们写了一封告各地聚会处弟兄姊妹的公开信叫贺帮忙刻印了一下。贺来沪时带了十份来交给我分发,我一看没有分发,只是在聚会里讲了这一件事,以后香港黄仲山来沪时,我和贺弟兄去看他,也给他一份公开信。这件事我们承认错误。第一我们没有清楚了解实在的情况,而光凭东阳弟兄们的反映,认为炸他们会所之事是公安部门指使的,后经承办员说是一邻居因受不住聚会时大声的干扰而干的事。贺弟兄不知真情而帮刻腊纸油印公开信散发,并带十份来上海,我虽没有散发,但在聚会中讲了这件事,更错误的是不应该将这份公开信交给香港教会的黄仲山携带出境,他是那边的服事弟兄,是属国外敌对势力的人,所以这就构成反革命宣传煽动罪。
判决书写道:「1983&年&4&月,贺兆清再次去浙江省慈溪县,又为张传递国外敌对势力的反动录音磁带,到当地散发。」事情是这样的:1983&年初,浙江慈溪戴成章弟兄和师母来沪住我家几天,临行时他塞在我枕头下一包三十元奉献款,事后我发现,他已离开上海了。&4&月贺兆清弟兄又要去慈溪,我就录了十盒李常受在美国讲道录音送给戴成章,讲道题目为「圣经中主观的真理」,来代替还他三十元的奉献款。「圣经中主观的真理」是七十年代李在美国安那翰,针对灵恩派攻击他而讲的,其中没有一句是攻击我国政府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认罪、服罪,对我们的判决不提起上诉。
记得我在上海思南路看守所时,自己编了二首诗连曲调。第一首第一节是在看守所里编的,第二、三节是出了看守所以后编的。
第一首:基督如今是灵
(一)&基督如今是灵,活我里作生命。主灵、我灵、二灵成一灵。祷读主话,用灵不住呼求主名,喜乐充满了我的心。
(二)召会是主身体,我们是主肢体,互相联络交通在灵里。
聚会要在灵里,一切都在灵里,活在灵中是神心意。
(三)基督和召会是一个极大奥秘,神的奥秘向我们开启。
基督万有之首充满在召会里,神心满足我们欢喜。
第二首:试炼中的安慰
(一)当我遇见试炼时,祂来安慰我;当我孤单寂寞时,祂来陪伴我。
(副)祂来安慰我,祂来陪伴我,我心快乐我灵歌唱,祂永不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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