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的僵尸粉不经意看到一个忘了什么名字的寻宝节目,里面有一个嘉宾让我顿时痴呆,因为她就像从我梦里走出来一样

一三五 庄主小生
( )&&&&程萱妮等到刘峰喝完,她也蹲下身子用手掬起湖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自从遇到刘峰之后,程萱妮的xìng格突然之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以前无法无天,嚣张猥琐的xìng格似乎全部都不见了,终于回归了她女儿的本xìng。&&&&刘峰打开身上的储存袋,取出里面的干粮,开始准备两人的晚餐。程萱妮喝完了水,她转身站起,正好看到了刘峰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程萱妮怔怔地望着刘峰出起神来。&&&&刘峰跟彭妙之间的暧昧,程萱妮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只是她的心中存在着一丝幻想,既然是遇到了自己心中喜欢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去追求呢?&&&&两人席地而坐,开心地品尝着彭妙的jīng湛手艺。&&&&而在这个太yīn之境的另外一面,彭妙跟程昱两人却是比刘峰他们要幸运得多。他们此时正坐在一片庞大的山庄之内,享受着主人送过来的美食。&&&&这个山庄是一个妖族大能所建,山庄的名字也有些好笑,居然跟刘氏家族早苏州的楼盘一模一样,也叫天羽山庄。而这个山庄的主人,是一个妖族的大能,他的名字叫步小生,一副文人的打扮。&&&&彭妙的境界毕竟不是很高,步小生现在已经是元婴巅峰实力的大能,彭妙自然看不出这个步小生到底是怎么妖类修炼而成。&&&&步小生身为主人,自然是相陪左右,他一边劝菜,一边问道:“彭姑娘,此次你们人类打开我们的太yīn之境,不知道这次又会要在里面寻找什么东西啊?”&&&&彭妙含笑道:“步庄主,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次是修仙界十大修仙门派排名第三的正一派在运作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步小生一愣,不过很快就展开笑容道:“彭姑娘,既然我们相识,就是一种缘分,你也不必如此的客气。就叫我步大哥就行了,什么庄主不庄主的,那都是浮云,呵呵。”&&&&没想到这个步小生还如此的风趣,甚至连浮云他都知道,果然不愧是小生的称号。彭妙微微一笑道:“既然步大哥这样一说,那么小妹就却之不恭了。咳,步大哥,小妹对于此地很是好奇,不知道步大哥能不能为小妹解答一二。”&&&&见到彭妙居然真的喊自己为大哥,步小生心里一喜,不过他毕竟是一只老妖怪,多年的修行,早就让他喜怒都不会表露出来。&&&&这个步小生,其实已经是修炼了上千年的一个老怪物了,也不知道他在太yīn之境得到了怎样的机缘,现在的一身实力,已经无限地接近破婴之境。如果不是这次张成他们打开了太yīn之境,里面的妖族大能都提高了晶体,甚至妖族联盟也发出了黄sèjǐng报的信息,步小生早就要闭关做准备冲击破婴之境了。&&&&不过步小生此时心里还是有些暗暗欣喜,他真是没有想到,在自己巡逻的时候,竟然就碰到了彭妙这个人家的美女,步小生立即就惊为天人。也没有像其他妖族看到人类就要追杀的样子,反而是热情地邀请彭妙来他的庄主做客。&&&&由于彭妙跟程昱对太yīn之境都不熟悉,他们还以为这里面的妖族个个都是如此。因为很少接触人类,所以都是这样的好客。却不知道,步小生之所以这么热情,完全打得就是彭妙的主意啊。&&&&否则,就以步小生元婴巅峰实力的大能,怎么会自降身份,来陪彭妙跟程昱这两个小小的人族蝼蚁呢。&&&&太yīn之境,也叫妖境,是妖族生活的天堂。古老传说,这个妖境是妖族圣人女娲娘娘当年巫妖之战之后,人族鼎盛,特意为妖族创造的一片天地。是为了保护妖族,女外娘娘以无上法力,开创的另一个界面。&&&&不过因为创造这个妖境的的工程实在是太过庞大,当年的一些妖族大能,因为在巫妖之战的时候,女娲娘娘并没有出面挽救妖族,所以个个都是心怀恨意。他们一点都没有了解到女娲娘娘的一片心意,所以妖族大能个个都是束手旁观,没有一人相助,有许多的要组大能,甚至宁愿投入上清圣人的截教门下,也不愿意接受女娲娘娘的帮助。&&&&最终,女娲娘娘耗尽了所有的心神,只能选择沉睡。等到妖族的大能们在经历了封神纪元、西游纪元的沉重打击之后,剩下的一些妖族大圣,才算是真正的追悔莫及。他们也才真正地约束族人,组织族人全部归隐起来,藏进了女娲娘娘为他们创造的太yīn之境。&&&&这是一个亘古的传说,就算是强大如步小生,也只是明白到一丁点而已,也许妖族现在仅存的一些不出世的妖圣们,他们才会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不过这些当然不是步小生应该去关心的,此时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彭妙的身上。只想着怎样才能讨得美人的欢心,到时候抱的没人归,那岂不是美哉乐哉。其实假如步小生要是用强,以他现在的实力,彭妙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步小生毕竟是一个文人,那些暴躁的手段,那么可以显现出他的水平来呢。&&&&何况,像彭妙这样的美人,怎么可以能够随便的突堂呢。这也太证明步小生没有风度了吧!步小生手里轻轻地摇动着一把扇子,这是他的本命法宝,以他身体某个部位炼制而成,竟然是一件已经产生了灵智的道器。&&&&步小生边摇着扇子边笑道:“彭姑娘,我们这个太yīn之境,方圆具体有多大,其实就算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生活着无数的妖族,里面藏着许多的大能。像我这样实力的高手,那就像大海之中的海水,不可斗量啊!”&&&&彭妙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太yīn之境中竟然如此的宽广,就算是这天羽山庄的庄主,拥有元婴巅峰实力的步小生,也是不知道。看来这次的太yīn之境一行,自己可要小心了,毕竟,里面的高手是在是太多了,每个人的xìng格都不一样,到时候可不要得罪了那些xìng格古怪的高手,那就麻烦了。&&&&步小生眼睛一转,他自然能够猜到彭妙此时会是在想什么,步小生微笑道:“彭姑娘,不知道你准备在我们真境之中呆多久?是来历练呢?还是寻宝?说道历练,我倒是可以给彭姑娘提供几个好地方,那些地方的妖族都还没有开启灵智,自然就不能算是我们的同类。他们那些地方没有什么高手,也没有化形,所以你们过去是正好的所在。”&&&&彭妙道:“步大哥,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些顺手的法宝。毕竟,我可是听说,你们的这个太yīn之境中,可是拥有很多的宝藏的哦。”&&&&步小生暗暗的欣喜起来,说实话,他还真的担心对方是来试练的。要知道,就算是强大如他,也只能算是此地的一个大能。方圆数万里的地盘,他步小生的面子还是有的,要是超出了此地,别人也未必会给他面子。&&&&不过,你说要步小生叫彭妙去诛杀自己的下属来试练,这又叫他步小生如何的自处呢?到时候万一下面的有意见,说不定他这个老大都要被推翻。现在一听说彭妙就是要寻找一些宝藏,他步小生又怎么不会欣喜呢?&&&&无非就是一些藏宝的地方罢了,以他步小生的天赋,对于藏有宝藏的地方,那可是有天生的感应啊。为了使得自己变得更强,也是有很久没有出去走动了,步小生心里暗暗的想。&&&&于是,步小生脸sè慎重地道:“彭姑娘,不瞒你说,在太yīn之境,确实是藏有许多的宝藏。其中有些厉害的宝藏,就算是破婴境界的强者,他们也是打不开那些强大的禁制。所以我劝告你,也不要去打这些宝藏的主意,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你能够对抗得了的。至于一些中等的宝藏,我倒也是知道一两个,假如彭姑娘真的感兴趣。那么,我就奉陪一次,帮你寻找一番,不知砰姑娘意下如何?”&&&&彭妙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步小生竟然如此的好客,不仅对自己跟程昱好生的招待,甚至还愿意带自己一起去寻找宝藏。不过同时,彭妙的心里也是暗暗的jǐng惕起来。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又有一说,无端献殷勤,非jiān即盗。这个步小生看着一副脸善心慈,谁又能够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呢?此时程昱已经吃饱喝足,他听到步小生竟然答应带他们去寻找宝藏,不禁高兴地道:“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要寻找一把上好的宝剑了,步大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哦!”&&&&步小生微笑道:“没问题,我一定帮你找一把适合你功法的绝世宝剑,哈哈......”&&&&程昱跟着笑了起来,仿佛一把绝世好剑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一样。突然,程昱低声问道:“步大哥,你这么殷勤,不会是喜欢上了彭姐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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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上架的小说  这部小说,很久以前,我似乎发表在天涯上过,但是后来没有了,应该是被删除了。  这一次,经过颠覆性的修改,我想再一次发表在天涯,这小说没有任何黄色、暴力的描写——当然,这是武侠小说,一些打斗的场面还是会有的。可是人物都是积极向上的,希望编辑不要删除。这是本人原创,没有一丝抄袭。  我在好几个网站发表过,但是那些网站,都没有给我任何希望,所以,最终还是来了天涯。  小说已经完稿,如果没有意外,每天至少都会更新一次!  目录如下:  孤丛寒影 卷一 八桂清影   第一章 初出茅庐   第二章 落霞纷争   第三章 广西邕州   第四章 七妖相聚   第五章 俍人村落   第六章 游神佳节   第七章 地下宫殿   第八章 竹林深处   孤丛寒影 卷二 潇湘烟雨   第九章 毒王深林   第十章 恶狼鬼谷   第十一章 林中阴谋   第十二章 行云流水   第十三章 谜团重重   第十四章 误落尘网   第十五章 丛林历险   第十六章 龙争虎斗   第十七章 风云聚散   孤丛寒影 卷三 彩云之南   第十八章 初步大理   第十九章 险象环生   第二十章 琵琶遮面   第二十一章 世外高人   第二十二章 滇池之约   第二十三章 风云再起   第二十四章 大理皇宫   第二十五章 禅宗祖庭   孤丛寒影 卷四 北国风光   第二十六章 兰陵面具   第二十七章 一入侯门   第二十八章 山谷奇遇   第二十九章 谁是谁非   第三十章 魂断悬崖   第三十一章 上京皇都   第三十二章 大辽皇宫   第三十三章 生死魔教   第三十四章 大金帝国   孤丛寒影 卷五 沧海恩仇   第三十五章 百足之毒   第三十六章 神龙魔教   第三十七章 万蛇山谷   第三十八章 炉灰小洲   第三十九章 浓浓情意   第四十章 波涛汹涌   第四十一章 其人之道   第四十二章 步履薄冰   孤丛寒影 卷六 武林大会   第四十三章 武林大会(甲)  第四十四章 武林大会(乙)   第四十五章 武林大会(丙)   第四十六章 武林大会(丁)  孤丛寒影 卷七 悲歌绝响   第四十七章 收服幽云   第四十八章 西夏往事   第四十九章 百年一梦   第五十章 雄图霸业   第五十一章 烟消云散   在上传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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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初出茅庐(01)  西江月:  月光冷冷霜清,风声浅浅不定。草莽低低树萧萧,寒蛩点点鸣鸣。  错步缓缓徐行,衣衫淡淡雪冰。回头索去同来伴,惟有一身孤影。  “好酒,哈哈!”一个偏僻荒野的酒棚里,有一群大汉大喊大叫:“这种兔窟鸟巢之地,竟有这样美酒,来来,哈哈!”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起来。  那酒不知是否琼汁玉液,果真能令人心胸发狂,但至少旁坐的一个轻年无动于衷,只筷子细细计量着一碟炒豆青菜。  这时远处走来一少年,十四五左右,穿着一身过大的黑色大袍,飘来荡去,拖拖拉拉,竟不嫌碍事。  那少年虽则年纪小小,走过来却“啪”一声坐下,也不看去酒家,只是大叫道:“没长眼的东西,好酒好菜快拿上来,本少爷没耐烦等你!”  那酒家被一群粗野大汉如此叫嚣,生意不好做,心中早是不快,远远看这少年过来,见是个孩子便没怎么放在眼里,这时又听得大呼小叫,实在不像话,然有碍他客,只好憋着肚子,拿着酒蹭蹭走去,也“啪”一声放下,转身便走。  少年大怒,胆敢这样的态度,正要发作,却嘴角一弯,笑道:“喂,你不拿银子了?”酒家还生气呢,听到“银子”,立刻把不快赶到爪哇岛或者蓬莱岛,笑呵呵转身跑回来,果然看到两锭银子摆在桌上。  酒家呵呵不客气笑纳而去,但是他没走两步,只听“啊”一声惨叫,酒家惶恐大叫,翻滚倒地。只见一条绿色小蛇在他的手臂上穿梭来回,不知道是已经被咬到了,还是看到了蛇,发出本能的恐惧喊叫,少年哈哈大笑,竟然如此哈哈大笑!  酒家连忙爬滚而来,哀求道:“小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大量……”没说完,只砰砰磕头,希望饶恕。  少年一脚踢翻酒家,大叫:“蠢东西,说,白马寺往哪里走?”坐在旁边的那个轻年,看到这个小少年出现的时候,无论从他的穿着还是动作,都看得出他是个武林中人,特别是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说不定也是刚刚走出江湖的。  这轻年本来不想去理会,因为自己也是初出茅庐,但是这少年对酒家的的态度,特别是用蛇咬人,实在是,天可恶了,小小年纪,才走出道,就这样邪恶,以后还了得!  轻年手上抓紧,很想过去教训他一顿。但是,在下山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速速把事情办完即可,不可以惹是生非,特别是绝对不可以往白马寺的方向走去!  轻年下山前,站在师父的身后,师父看着一幅日出沧海图——师父天天都看这幅图,似乎里面暗藏玄机——吩咐自己,那时轻年对师父的吩咐已经非常疑惑,我们地处江南,师父要我到岭南办事,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可能走到白马寺啊,那是在北方,在中原?  但是师父这样说,难道,白马寺有什么事情?我只知道白马寺即将召开武林大会!  其实这一次轻年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但是必须先去到岭南,把那件事情办妥之后,再北上!  师父越是不让去白马寺,轻年越是迷惑,结果很不听话,竟然真的往白马寺的方向走来。他在路上给自己的借口,说是时间还很充裕,我又不会惹是生非,不会有事的!可是毕竟是违背了师父的吩咐,内心实在不舒坦!  所以,现在轻年看到少年用毒蛇咬人,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帮助,毕竟师父不让我惹出任何麻烦!特别是,现在这个少年竟然也是打探去白马寺,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最好不要掺和进去!  但是,那个酒家很可怜,我们习武之人,不就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就在轻年暗自思量,犹豫不决时,那边那群喝酒的大汉,他们本来只是吵吵嚷嚷地喝酒,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小少年,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敢在我们的地头搞事,要搞什么事,也得由我们自己来动手!  于是,这群乡间无赖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挑战,狠狠把酒瓶一扔,直直走去,往少年走去!  少年看那个酒家跪地求饶,竟然毫不动情,只是一把站立,抖抖衣服,把那身粗大的衣服摇晃抖动,把一身从不掩藏的邪恶更加挥发出来!  少年看来很心急,看那酒家竟然不立即回答,于是一飞手,要往酒家打去。但是这时候一截,一只大手把少年的小手截下,是那群大汉。  一个大汉叫道:“小兔崽子,这是你爷爷的地盘,想要撒野,到别的地方去!”这群大汉刚才喝酒的时候,又是大笑又是大叫,而且满嘴粗言,形容卑鄙,给人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可是现在出来帮助那个酒家,却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虽然,他们出来帮助酒家,只是觉得自己的地盘被人挑战了!  但是这群粗鄙的大汉,毕竟只是乡间无赖,而那个少年乃是习武之人,这时只见少年一甩手,飞去一边。  少年这样一飞,群大汉也看出他是武林中人了,可是既然已经出手,不可能中途停手吧,那多没面子!  于是群大汉大叫,往少年冲去!少年“哎哎哎”叫几声,道:“各位大哥且慢,你们瞧!”说罢往路上冲冲脸!
  大汉正要去打那少年,即使我们不会武功,但是我们人多势众,总不会吃亏的,对方还只是个小孩子!  可是这少年做手势,要他们看去路上。大汉看去路上,顿时大笑起来,一时间不理睬少年和酒家了,立刻往路边跑去。  轻年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就在少年要打酒家时,他已经决定,不管师父的命令是什么,如果我现在坐视不理,我就没有良心了!  违背师父的命令,还可以得到原谅,失去了良心,可就很难找回来了!  于是轻年一把站立,要过去教训那少年,可是还是被群大汉捷足先登了。轻年觉得他们一定有一场恶斗,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混乱!  可是他们还没到手,群大汉就跑去路边,轻年奇怪,怎么回事?  看去,原来是一位清秀脱俗的女子走过来,只见这位姑娘:  面若青春桃花开,婀娜胜过楚章台,可怜冰寒深夜月,穿透丛云缓缓来!  这个女子确实长得很美貌,有一种深谷幽兰的感觉,但是她却浑身上下穿着黑色的衣服,又重又沉,好像要把自己隐藏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躲避红尘!  群大汉看到那女子走来,立刻飞跑过去,围着哄闹起来,恢复了其无耻的本性!  按照一般的情况,一个青春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要不就大喊大叫喊救命,要不就惊吓得哭哭啼啼,或者又满脸悲哀请求放过,也有自信本事将其打跑。  可是现在这位黑衣女子,竟然面对这样的一群无耻挑衅不闻不问,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的一般,只顾走自己的路!  大汉看自己竟然得不到任何理睬,大叫道:“哈,是个冰雪美人,更好玩!”说罢群大汉一涌,一伸手,围成一个圈,把黑衣女子围住,挡拦去路,群大汉大笑不止。
  那女子终于停止了脚步,但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眼瞪去!这眼神充满了冰冷,只看得人毛骨悚然!  群大汉虽然无耻,但是看到这样的眼神,也不觉感到一股寒气,但是,我们都已经上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回,于是群大汉还是大笑,一打手,往黑衣女子抓去!  黑衣女子以为走自己的路,不会妨碍别人,就不会有事了,但是她错了!  那群大群依仗自己人多势众,毫不客气地伸手打去,哪里知道还没打到,只见女子一转身,群大汉的手“咯吱”一声,只听“啪”,群大汉全部倒地!  这群大汉以为自己是地头老大,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人,很显然,他们也错了!  轻年看到群大汉跑去的时候,很着急,害怕那女子发生意外,现在看来,最好还是有另外的一群人,来担心担心那群大汉吧!  回到这边,那个少年把大汉引开之后,又去到酒家身边,道:“快说呀,白马寺到底怎么走啊!我千里迢迢来到你们中原,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  那个酒家其实不是不想说,而是被吓怕了,那条蛇一身青绿,冰冰凉凉,丝丝吐舌,眼睛直瞪,天啊!  少年又道:“你再不说,我叫它咬你几口,到时候你想说,都说不出来了!”少年一边说,一边挥动手指,那蛇直直竖起,往酒家的脸上吐舌而去!  酒家牙齿打战,浑身抖擞,一吓,晕死了!他其实没有被咬到,而是吓晕了!  少年大笑不止,在地上跳来跳去!  轻年大怒,太可恶了,不出手教训教训,实在不行!  就在少年要把蛇拿回来,再去吓唬别人时,轻年挥手一掌,一股内力冲发,把那蛇一卷一扔,往空中扔去。  轻年只是想着要把蛇弄开,不能再让那少年拿到,再去害人。可是他没有看清楚方向,这时候那蛇被他的内力一冲,往路边的那位黑衣女子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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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正要把那条绿蛇拿回来,可是却被轻年冲走了,少年瞪去轻年,大叫一声“你”,可是没有再多做计较,而是挥身一飞,追去那条蛇。  少年看蛇被冲走之后,一脸着急和紧张,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是仅仅一条蛇!  轻年以为成功冲走那毒蛇就没事了,可是少年竟然不是来找自己报仇,而是很紧张地去追那毒蛇,可不能让他得到,于是轻年要去拦下少年。  可是轻年转身看去,发现自己犯下大错,那条蛇正在往路边的那位姑娘飞去!  轻年大惊,这不是好人帮错忙吗,立刻一冲,抢先一步飞去女子身边,幸好赶得及,这次不敢再用内力冲走了,而是飞腿一踢,要把那蛇踢走。  但是正是这一踢,让他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  只见轻年一脚踢去,不仅没有踢走毒蛇,那蛇反而一卷,卷住轻年的腿,轻年大惊,正要甩开,可是立刻一疼,已经被那蛇咬到了!  轻年立刻腿上一麻,再也站不住,翻身一倒,滚倒地上。滚倒地上之后,又是几口麻,连连被咬了几口!  咬人之后,这条邪恶的小蛇还不肯罢休,而是悠悠一游,飞射一窜,来到轻年的胸口,滚滚一卷,把轻年的脖子卷住!  这时轻年已经不知道应该害怕还是恐惧,只是盯盯着眼看去,那条蛇游游上来,在他的脸上吐着舌头!  细细看来,那蛇头大呈三角,颈细尾短,背青绿色,体侧一条白线从头到尾贯穿全身,尾后段及尾尖呈焦红色,一双发红的眼睛好像闪烁着火光,分明没有感情,但是却又恶狠狠地死盯着轻年,轻年已经屏住了呼吸!  其实,还别说,如果抛弃种种恐惧和偏见,那蛇说不定还蛮迷人可爱的!  轻年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毒物,现在也是第一次走江湖,一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好,早知道就听师父的话,不要来到白马寺了!  其实要怪就怪师父,从江南去岭南,根本就不可能来到中原的,为什么师父偏偏要提起白马寺,引发了年轻狂妄的好奇心呢?  但是,这不是师父的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我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把师父交代的事情办成!  谢谢亲们的支持!
  这轻年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遇到危险不会轻易吓退,这时候看到那蛇又游在自己的脸上,无耻地吞吐舌头,好像要撕咬下来!  好,你咬我,还不如我咬你!于是轻年自我保护的本能冲发,顿时一手抓,一把死抓住毒蛇,一口咬下去,只觉得口中冰冰凉凉,丝丝甜甜,一时间一条结实活泼的小蛇被吸干血液,变成了一个干瘪的蛇皮皮囊!  轻年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这种颇为恶心野蛮的事情,只是把那个蛇皮一扔,整个人倒在地上,重重地呼吸!  少年已经急速追去毒蛇,但是轻年的武功比他高,而且距离那女子比较近,所以轻年已经吸干了毒蛇,少年才赶到。  少年赶到,看到小蛇已经,已经变成这样,顿时大惊大叫,好像整个天地翻倒了下来,少年捂着脸大叫道:“竹叶青,我的竹叶青!”于是一把跪倒,战战兢兢地拿起那个蛇皮,叫道:“玩笑开大了,我死定了,天啊!”  可是突然又看去轻年,大叫道:“你竟然敢吸干我的竹叶青,你去死吧!”说罢一挥手打去。但是他还没有打到,一只手抓住他,是那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把大汉打到,大汉起来要围攻,黑衣女子不得已,只好抽出长剑。可是这时突然一丝东西飞袭过来,接着轻年冲来,被蛇咬到,这一切都非常快,黑衣女子一时间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轻年吸干竹叶青,少年跑过来大叫时,黑衣人女子弄明白了,是这个邪恶的少年用蛇害人,被这个轻年截下了!这样一来,这个少年就是该打的了!  于是少年打去轻年时,黑衣女一脚飞把群大汉踢倒,往少年打去。黑衣女子穿着一件很合身甚至有点紧的黑衣,少年也穿着一件黑衣,但是仔细看,其实不是黑色,而是墨竹色,只是远远看是黑色。  就这样,他们两人像两团乌云,在空中飞来窜去,相互击打。那个少年看来不仅会用毒蛇,还会其他毒器,只见他不到十招,就频频飞射暗器。  一般情况下,如果武功足够高强,是不必使用暗器的,暗器是在偷袭的时候使用,现在少年频频发射毒针,说明他的功夫不是很厉害!  相反,那个黑衣女子的功夫却相当了得,不仅轻而易举就挡下所有暗器,她的招式还带有一种很凶猛的气势,似乎是一种猛兽的气势,很急速,看不出,她这样的文静的姑娘,竟然会那么凶猛的功夫,而不是那种轻飘飘的轻功!  少年虽然发射毒针很多,但是似乎学不到家,或者毒针根本不是他专学的,只是附带学习,甚至偷学的,所以几招之后,少年渐渐败下阵来,再打下去,必定被黑衣女子抓住。  可是,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人到来!
  黑衣女子的功夫分明高于那个小少年,十几招后,女子一掌打在少年背后,少年翻倒落地,不做动弹了。  黑衣女看到少年不动,以为昏倒了,赶紧跑过去看那个轻年。  年轻吸干蛇血之后,一直倒在地上,这时黑衣女跑过来问“怎么样”。没人问还好,有人一问,轻年倒觉得真的有问题了,于是艰难起身,想要抬腿腿,可是却不能够,只道:“腿好疼!”  黑衣女拉开轻年的裤脚,只见他左边的小腿又红又绿,还有几个很肿胀的血泡,好恐怖!黑衣女大惊,急忙把头转开!  就在这时,少年偷偷起身,他知道自己不是黑衣女的对手,于是假装晕倒,现在看他们没人注意到自己,偷偷拿出几根毒针,往轻年和女子飞射而去!  但是毒针才到中途,一股强大的气势冲来,只把毒针冲击落地。只见远处一阵强盛的气势,一群人飞奔而来,这群人看似跑步,其实是在用轻功飞跑。而且队伍整齐,犹如雁字,脚步轻盈,错落有致,合拍应韵,相互协调,分明内力高强,武功了得!  来到的正是一群和尚,为首的是一个七旬老僧,这正是白马寺的和尚。  黑衣女看到轻年中毒已深,现在有一群和尚到来,可以向他们求救。可是黑衣女还没有过去,只见群和尚飞冲而来,动作急忙,神色紧张,团团一围,把黑衣女子包围起来,个个招式摆好,准备开打,女子大惊,我如何得罪你们?  群和尚正要动手,捉拿黑衣女,那位七旬老僧大叫一声:“住手!”老僧走上去,仔细观看这个黑衣女子,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最后向群和尚摇摇头,似乎暗示他们,这个女子虽然身着黑衣,但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老僧摇头之后,群和尚这才放松下来,把招式解开,恢复常态。群和尚要对付自己,老僧帮助自己解围,黑衣女子赶紧跑去老僧,道:“大师,帮帮忙!”这个黑衣女子似乎因为说话不多,以致都不会表达了,发生了什么事,帮什么忙,却又不说!  老僧看到旁边躺着个人,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对她点点头,走去那轻年。老僧走过去,才看到轻年,大惊,道:“夏师侄,怎么是你?你是来白马寺参与武林大会的?武林大会还有几个月,这么早就来?”  轻年看到群和尚来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现在这位老僧来到,果然,大喜,道:“空前大师,晚辈见过空前大师!”  这个老僧的法号叫空前,是白马寺高僧之一,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其响亮。他为人正直,慈悲为怀,给人一种很深沉的正义感。  这时候空前来到,轻年不再感到害怕,道:“晚辈是奉师父之命下山,不是来白马寺的!”空前点点头,拉开轻年的裤脚,看到那个伤口,又看到旁边的蛇皮,先是一惊,叫道:“是谁的毒蛇?”他这样说,却转身看去黑衣女,她要求我帮忙,她应该知道,黑衣女看去那个少年。  少年看偷袭不成,反而来了一群和尚,这些应该就是白马寺的和尚,还没到白马寺,就惹上是非,恐怕不好,于是就想逃跑,但是他才起身,空前一闪,已经来到少年身边,把他抓住。  空前一把按住少年,低声问:“神农药君是你什么人?”  少年看到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僧,确实有点害怕,但是现在这个问题,他确实不懂,叫道:“什么神什么鬼,我不知道!”  空前道:“少装蒜,你们这样的人,只会危害江湖。不过,看你年纪幼小,也罢,不说也可以,只把解药拿来!”  少年努努嘴,叫道:“我,我没有解药!什么什么解药啊,一条蛇而已吗,回去吃几粒金创丸,不就好了!”  空前嘿嘿一笑,道:“要是这样的东西,都不需要什么解药,那天下就太平多了!我不跟你嚼舌,快拿出来!”  少年看这老僧一身正气,很是真身佛陀,不敢狡辩,道:“这蛇,是我,偷来的!”  空前道:“偷的?这种东西可以随便偷的吗?若真是这样,天下定然更是大乱了!少狡辩,拿出来罢了!”  少年心里着慌,我真没有解药啊,忽想他是个白马高僧,名门正派,德高望重,定然不会动手打一个小孩子,于是便扯破喉咙,大哭大叫,翻滚打转,叫天叫地,喊爹喊娘,撒起泼来道:“哎呀,你这个老和尚老秃驴,不要脸的老混蛋,我说没有便没有了吗,谁有兴趣骗你来的?啊,啊,打死我,打死我好了,可怜我孤苦伶仃,身单力薄,竟被你们一群混蛋欺负!打死我,打死我,好让人家看看你们白马寺多么威风,啊,啊,啊……”说着鼓起劲哭哭啼啼打打闹闹起来。  空前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但是他这样打闹,确实不好再抓着他,于是一拂袖放开他,道:“岂有此理!”又合掌“阿弥陀佛”道:“白马门人从不做鄙劣之事,今日情形有异,恕老僧无礼了!”  说罢一把拉开少年的黑衣,搜出几瓶药罐以及零零碎碎的毒针,空前知道这些都不管用,只道:“小孩子家家,玩这些东西,太也顽皮了!”说罢把那些东西一并毁了。
  空前没有找到解药,点住少年,走回去那位轻年,拿出一个药瓶,道:“这是我白马寺的金丹灵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可以镇压毒性,你先服下,我再用内力帮你镇压毒性!”  轻年服下药丸,空前一掌打在他的后背,顿时一股气流冲进他的身体,把毒镇压住,空前把药瓶交给轻年,道:“夏师侄,你留着这些药,按时服用,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回寺中,也许能想出别的法子解毒,或许日后你师父也会有办法!”  其实轻年看到这慈眉善目的老僧,便即生出一种安全感,他和自己的师父交情不浅,深知这位空前大师正直善良,自己又是他友人的弟子,他绝不会袖手旁观隔岸观火。  当下心中快慰,道:“有劳大师!”又急忙看去那位酒家,道:“对了,那酒家怎么样了?”一个白马弟子走来道:“那酒家只是吓晕过去,并无大碍!”  轻年这才放心,低声道:“大师,我刚才听到,那少年打听上白马的路,不知有什么企图?最近江湖上乱乱的!”  其实刚才轻年看到白马寺的和尚围住那位黑衣女子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白马寺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又不好明问,所以只说“江湖上乱乱的”,其实希望空前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空前听轻年说话,看去少年,又看去黑衣女子,想想最近,特别是刚才下山前,白马寺确实够乱的!
  可是这时候,空前却故意高声大笑起来,道:“我白马虽破瓦烂房,量也没人胆敢乱闯!来几个小贼,也伺候得起!”  他这声音如此高昂,似乎不是为了回答轻年,而是给附近隐藏着的某些人听!  说完这一句,空前看去轻年,道:“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快去吧,到时候,我们在武林大会上再见!”  轻年笑笑,动动脚,空前的内力和药丸确实很有效,刚才还很麻痛的脚,已经没那么疼了。轻年站起来,再次多谢空前。  这时候走去那个倒地的少年,看着少年年纪幼小,如果被抓回白马寺,怪可怜的,而且他也没有真的闯进白马寺,如果日后他真的闯进白马寺,再由白马寺定夺,现在可以放开他吧!  轻年道:“大师,这孩子也是一时误入歧途,把他放了吧!”  其实空前这次下山,是要追踪某些人,没想到在这里被耽误了时间,他其实没有时间去管理这孩子,便一挥手,解开少年穴道,道:“你走吧,以后再敢害人,决不轻饶!”  少年头一歪,“哼”一声跳起来,故意大摇大摆,拍打他那又大又宽的黑大衣,弄得滚滚红尘,翻身一跃,一时了无踪影了!  轻年又跟空前谈了一会,便该告别了,轻年没有告诉空前他路过白马要到哪里去,空前自然也没有必要说明他带着一群僧人急急忙忙赶下山又意欲何为,一群人奇奇怪怪别别扭扭,各自告别而去,不提!
  这时候酒家已经被村民抬去躺下,他只是昏倒并无大碍。那群大汉,两次被女子打倒,又看到他们打起来之后,就知道他们都是武林人士,已经不敢再来,后来白马寺的和尚来到,更加不想惹事上身,也早就跑了。  轻年送走空前一行,回头看去,只见那位黑衣女子站在远处,一脸平静,两目修然,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白云绕青山!  轻年不觉一惊,倘或是别人,早不知如何叫嚣,忙忙团团,这女子却如此平静,实属难得。  轻年走去轻声叫声“姑娘”,女子转过身来,看他一眼,意欲问你有什么事呢?看他不说话了,便低下眼来。  轻年过来招呼一声,以为她会回答,不料这冰冷的女子只是看一眼,只好接着道:“刚才,多谢姑娘相救!”女子只轻轻点下头,是你先救了我的,往前面缓步走去。  轻年看竟又不见回答,甚觉尴尬,两手摆摆自嘲笑笑,走上前道:“姑娘去哪里,一起走吧!”估计也不会有回答,便错开一步走前面去,才走一步,却又想着不对,自己堂堂男子汉,岂能如此没度量,人家只不喜言语罢了!便又一个错步退了回来,看着那女子笑笑,赶紧转开头去。  那女子仍旧直直看着前方,不言不语。过了一会,轻年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冷清,两个大活人走在一起的!道:“我叫夏虎,姑娘贵姓?”那女子也不回头,只吐出来两个字“叶婉”!  夏虎彻底冰霜,不敢再言语了,两个人直直走去。其实大家都不说话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可以更多欣赏路上的景色吗!
  两人一路无言,便觉速度快速,几天时间,已经从京师一带,来到荆湖北以及成都府相邻一带了。  他们在路上,都是夏虎说说几句必须的话,叶婉只是用表情和动作,完全没有开口。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对方要去什么地方,可以不必走在一起的,可是谁都不说,那就先走在一起好了!  这天夜里,来到一处树林,两人坐在大树下,架好柴火烘烤野味,始终无言无语,好似两个黑灯瞎火的灯笼团团乱转!  天上明月皎洁,遍洒冷光,林中又有一股淡淡薄雾,颇多朦胧!叶婉就像这夜晚,黑暗与宁静中蕴藏着多少韵味,令人无限遐想!  冷月光迷离,溪流静如洗,鸦雀夜归巢,细风压枝底。  夏虎其实也是个没嘴的葫芦,舌头打结一般,不惯说话的人。可是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冷落了别人,或者说自行让人家冷落着。  这时一阵风吹来,舒舒痒痒,怪不享受,夏虎挪上一步,正要说话解闷,忽听西方脚步杂乱,兵器相抵,显然有人群跑过来。  两人大惊,夏虎立刻站起来,叶婉捣乱火架,两人把火埋好,快跑!但是没时间跑不了了,且到前面大树上,借着浓密树枝与神秘的夜幕遮掩起来。  两人跑到前面大树,一跃而上。静观一会,果然踢踢踏踏来了一群人,迷迷糊糊也看得出那群人服装甚是奇异,夜幕下更显诡异,杂杂乱乱,匆匆忙忙跑过来大树正前不远处。  为头一个老者,身穿黑袍,头戴方巾,手持长棍,摇手道:“好了各位,等那妖女一进入埋伏圈,必死无疑!”众人点头。  黑袍老者看去左边一个白须瘦高老者和右边一个破衣矮胖老者,三人一点头,各自带领人到预定地点埋伏起来。一时间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似乎梦幻般什么也未曾打扰!  夏叶二人一脸疑惑又甚好奇,但谁都没发一言,只是静静等待!  这时一阵风吹来,树叶拉枝桠,飒飒作响,那风又拉扯了一片云遮去皎月,一时暗暗朦朦,空添许多莫测!
  忽然“呼”一声响,一个影子窜下空中,连三接二跳跃树枝过来,避去月光映射,加之速度急快,那黑黢黢的影子越发灵异奇怪。  那影子刷地下落一枝枯木上,手上甩起来什么东西,只听那影子道:“我已经落入你们的圈套了,有什么招数还不快使出来!”是个轻年女子,声音冷冷,傲慢不屑!  那声音才入耳,“嗖”一把剑穿树而来,却不射向那人,而是直直插那枯树去,顿时枯树一轰,爆发出几十支箭,团团围那黑影去。  那黑影往后一倒,脚下点地飞跃起来,手上的那东西一扫,所有的箭顿时一转,全部改变方向,往各自新的目的打射而去,顿时树丛中惨叫不绝。  这时那黑影又斜落在一棵树上,好像钉子一般钉在墙上竟不掉落下来。这女子动作缓缓飘飘,轻松自如,完全不把周围确实存在的埋伏与危险放在眼里!  这时丛中一涌,一支长棍射发出来,黑袍老者带人杀出,大叫:“冰水妖女,死期到了!”  可是他尚未半路,黑影冲他飞来,手上那东西一卷,把黑袍老者的长棍卷住,手上一拽,“铮铮”一声,长棍断断截截,一脚踢飞黑袍老者。  那边白须老者破衣老者也群群冲涌出来,不知道他们搞了什么鬼,只见丛中狠狠荡荡,四面八方射发出绳子,直奔黑影去,那绳子头头重重,竟带有铁钩!  黑影地上一扫,石头树叶纷纷纷飞,打开铁钩,又一手扫去抓住几个铁钩,往来人一抛,又除去一群碍手碍脚!  黑袍老者气杀不过,随手抓来两只铁钩,狠狠一头撞去黑影,玉石俱焚也罢了!  那黑影才摆脱一群,黑衣老者又冲杀来,一时不及,赶紧一跃,旋罗上天。  老者不饶,双手射发一打,双钩射发打去,紧紧咬住了那黑影双腿。黑影旋飞上天,又被扯下,飘飘荡荡。  这时刚才那阵风回来,把明月送还回来,云开月明,月光普照,月光照在那黑影,那女子,却是个道姑,面容姣好,不差婵娟,手上拿着的那甩动的东西,正是一把拂尘。  这道姑随着风一摆,拂尘一打,打断绳索,往地下一个旋转,拂尘一把扫去卷住黑衣老者脖子,只听“咯嗻”一声,黑衣老者倒地。
  白须老者破衣老者看到黑衣老者被杀,不禁怒火中烧,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提铁锁向那道姑索命来。白须飞身上前,向道姑左边一刺,却是个虚招,剑往头上刺去。  道姑轻蔑一笑,随便踢去一个铁钩勾住长剑,又反手一拂尘扫到白须脸上,白须连连退退!道姑才要回身,不料脚下一硬,破衣已用铁锁缠住她双腿,手上一招,周围人一齐向她发射铁钩而来。  道姑赶紧树上一摇,几片树叶打断绳索,翻身飞上,一脚踢翻破衣,圈圈一扫,铁钩反向,周围人又除了一半!  夏虎一直看那黑影,动作凌厉,反应灵敏,待看明是个道姑,一个出家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心中未免不平,可到后来,又不禁为她那高超的功夫暗暗喝彩,手心痒痒,可较量较量!  夏虎看到兴奋处,不禁脚下一踊,手上一攀,抓断了头上的一根树枝。  白须破衣败绩,看来只能最后背水了!两人互看点头,双掌翻起,打去几根绳索暂且抵挡,便匆匆忙忙魂魄失落,往夏虎叶婉躲藏的大树跑来。  夏虎大惊,难不成他们竟然知道有人藏在树里,向我们求救吗?也好,我也正想跟那道姑较量较量!  两位老者跑到半路,各自提起一支长矛,一边跑,手上一个射发,两只长矛直直冲冲飞射大树,狠狠射穿!  夏虎奇怪又大惊,甚至叶婉也头错一偏,她那冰冻的脸上竟然也泛起阵阵惊奇,他们要做什么,为什么用长矛射击这棵树?  两位老者射发长矛后便止步,可是看那树竟无动于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两人赶紧往大树跑去。
  夏虎正急,手上抓得更紧了,头顶“咯咯”做响,叶婉抬头,大惊,夏虎抬头,又是大惊,这树顶竟有一个大铁网!  糟糕,原来这里藏有一个最大的陷阱,而我折断了树枝,阻止了他们机关的发射!  这时道姑飞冲猎杀两位老者来。  夏虎着急,两路人马杀来!  我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理应补偿,况且跟那道姑领教一翻也是无妨!夏虎低声对叶婉道:“呆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说罢飞身一跃冲飞下树,迎道姑去。  夏虎自己下去了,可是他没有想到,人家叶婉姑娘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夏虎后脚出去,她便也翻身一飞,跳跃下来。  两位老者看到大树里竟无缘跳出两个人来,不知是敌是友,无论是敌是友,这种时候先打死他再说。两位老者冲杀夏虎去。  夏虎本来是迎道姑去,半路却被拦截下来,不及解释,只好抵挡两位老者。道姑飞冲杀来,无论他们搞什么鬼,一并解决了!  一拂尘扫去,没打中,叶婉长剑一格,挡住道姑,两人打杀起来!  夏虎本来要去会那道姑,却被拦截下来,连累给叶婉了,要是人家出了什么事,心里如何平安!每招退让,想着一个空隙,赶紧转过去。  不料那两个老者似乎咬定他跟道姑一伙,把对道姑的怨恨死死打给夏虎,两人手硬脚急,怎么也不放开!  其实这两个老者可不是白白打杀夏虎,他们是为了突杀那道姑!
  白须一剑刺去夏虎,破衣脚下一个横扫,夏虎后面跳开,退退飞去。这时叶婉的剑被道姑的拂尘缠绕,叶婉料想也会被长棍一样折断,哼,没那么容易,赶紧浑身一转,双手一抖,长剑蛇形龙飞,转转刺刺。  道姑一撇眼,还真是个敌手,不得已放开拂尘,两人越飞树梢,恰好夏虎退飞过来,三人撞到一起!  两老者齐飞冲来,还以为他们是杀夏虎去,可是两人一偏,狠狠刺道姑来!  道姑早看出这种鄙劣伎俩,只一冷笑,拂尘一抽,笼罩一卷,缠住两老者兵器,如此我们便好好玩玩罢了!  道姑正想好好整治他们,忽听东南方“隆隆”声传来,接着两股强大气流铺天盖地,这绝不是夏夜的风!  道姑大惊,这分明是两股极其强大的内力,远在自己之上,万万不能抵挡!没想到附近还有如此高手,还是快走为妙!  这时两个老者突奔杀来,道姑手上一震,拂尘一直,两根细丝射飞,射穿两老者脑袋!道姑冷冷一笑,这样此次行动也算圆满了,翻身一跃,消失黑夜!  三位老者都已死去,跟来的人早涣涣散散逃跑了!  夏虎叶婉跑过来,一地鲜血狼藉,心中不免感慨,然而江湖厮杀本来如此,都是在所难免的,也无可奈何了!  这时东南方“隆隆”声耳耳传来,两个初出江湖的轻年又是一阵好奇,说不定对面又有什么故事呢,还不快去看看!两人脚步飞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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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虎叶婉不知跑了多久,这时远远看去,果然前面的山腰上,有两个黑影,赶紧加快脚步。  来到山脚,还是看不真切,树林!夜晚!薄雾!还是老办法的好,两人挑选一棵大树,又是一跃飞上。  登高望远,这回看得比较清楚,只见半空中浮着两个黑影,看姿势应是两个中老年人。那两个老者中间旋转着一株枯树,两人各自一边对峙,扺掌相撑,分明互拼内力!  这可是绝顶高手的较量,夏叶二人不敢小差,双目盯盯不转。  那两个老者这样相持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枯树飘忽往来狐疑不定,突然“轰”一声响,顿时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左边老者退飞回去站在一突兀崚嶒的大石上,右边老者下落地上,哈哈大笑道:“师兄,是你退步了,还是我进步了?”  才说罢,东南各有一个黑影飘飞而来,分落在右边老者两旁,瞧那婀娜姿态,是两个女子!  东边那女子才落地,高高举起双手,十指做鹰爪,抓过去大叫:“铁干尸,偿我师父命来!”  老者道:“你这丫头,我说过多少次,你师父是自己玩完死的,跟我什么干系!不过,陪你玩玩也好!”
  正要动手,大石上的老者大斥道:“住手,我黑风林不供人打闹,要怎么请外边去!”又转头去西边女子,声音稍和,道:“叛徒归来何为?”  西边女子看着这伙人的一举一动,忍不住一直嗤嗤冷笑,双手怀抱着胸,身子左一抖右一颤。  这时老者跟她说话,她便“呀”一声叫道:“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在江湖上又没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辱没了您的英名,你也没逐我出门,我怎么就成了叛徒了?呀,不行,你得把话解释清楚!”  老者见她语意轻佻,行动不尊,懒得理她,又转过去道:“师弟……”“师弟”才出来,女子立马大叫:“喏,这老鬼连连为难你,还是‘师弟’,我怎么就是‘叛徒’了?”  老者不予理睬,接着被打断的话:“师弟,你乱人门派,盗人秘笈,江湖上树敌众多,休要祸及于我,快走!”  地下那老者笑道:“是是是,打扰师兄清修,罪该万死,那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无期!”说罢翻身一越飞入夜空,东边女子大叫“站住”,追飞而去。  西边女子一欠身,道:“师父,不孝徒儿我也走了,不必远送,下次再回来讨教‘叛徒’!”说罢也是一“呼”声不见。  夏叶二人觉得这伙人奇奇怪怪,又连续两次躲躲藏藏,不免苦累,正想着待那老者离去后下来,这时山腰那边却是一飘,又一个黑影缓缓走去那老者,行动徐徐,姿态绰约,不看也是个女子。  那女子走到老者身边,轻声道:“师父,师叔师姐都……”“都走了,两个只会给我麻烦!”老者又道:“你也是时候下山了,万事小心!”说罢更无一言,飞身一越,无影无踪。  刚才的一腔热闹,一时只冷落下那女子,陪伴一地素影!  那女子浸没冷月,一身素辉,踏着月光和雾气,缓缓飘飘走下山来。
  夏虎看那老者已去,只剩下一个小姑娘也不大顾虑,等她稍走过去便可以下来。  夏叶两人看看那女子走近,慢慢地看清她的容貌:  夜里孤独花半开,轻轻玉寒淡淡哀。一曲清愁谁怜赏,只得霜露结伴来!  那女子眉头轻锁,天生哀愁,身穿素衣,随风缓慢,像极一首抒情诗飘飘荡荡而来!  女子才走过树下,夏虎又是一个不小心,又踩断了一根树枝,女子警觉一回头叫“谁”?夏虎叶婉不好再躲,反正也一个小姑娘尔,跳立而下。  夏虎和叶婉身高相当,那白衣女子却比较小巧,看到树上竟跳下来两个高个子,又是黑夜,又是孤身,又是陌生,不禁一惊,退后两步,抽出长剑!  夏虎自刚才看到她的身影,便可以一口认定她绝非坏人,反是自己惊扰了人家万分惭愧。赶紧摆摆手稳定道:“姑娘,我们不是坏人,只因,夜行迷路,又不巧听到你们谈话,才……”  夏虎极是个诚实的人,说了一个谎话自己都觉得拙劣难信,只好指着树,做个无奈动作!  白衣女子慢慢放下剑,道:“你们跟我来,我师父不喜欢别人乱闯进来!”说罢带头领他们出去!
  一个人走路寂寞难熬,两个人走路颇有害臊,三个人走路热热闹闹!  可是这三个人,一个嘴笨舌懒不会说话,一个满脸冰霜不惯言谈,一个多愁善感不屑交情,三个人六只眼睛各自选取六个角度看去,互不理睬,不相干涉!  就这样,竟然还能走到一条小路上,真应该叉出三条路来,让他们各自东南西北去!  也不知他们这样别扭了多长时间,最后总算来到一个狼牙山洞,白衣女子一摆手,道:“过了这个山洞就不属黑风林了,就此分道扬镳罢了!”这话言简意赅,似乎连这一句话都不该说,竟把一路上的平静打破了!  对于白衣女子而言,夏虎叶婉的出场太也不光彩了,给她难以磨灭的恶劣印象,对这两人满心不喜,巴不得赶紧走开!  现在已送出黑风林,那一句话也算道别了,便头也不回走进山洞。夏虎想要道谢,可是人家一路上连名字都不曾泄露,哪里需要呢?  夏叶二人正要赶路,只听“啊”一声惨叫,白衣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破碎了山洞,响声惊恐!  夏虎叶婉大惊,发生了什么事?
  拔腿跑进山洞,只见那白衣女子双手捂脸,浑身战战,原来洞里有一条大蟒蛇!  夏虎走去,只见那蟒蛇头腹呈黄白,体背棕褐,体背及两侧均有大块镶黑边云豹状斑纹,整体却是绿色,身体肥肥大大笨笨厚厚,舌头玩弄般吞吞吐吐,嘶嘶作响!  夏虎曾听师父说过这种蛇可以制成琴,想想琴能弹奏出那么美妙的音乐,这蛇却是一阵恶心,又恐怖!  其实这是人的偏见罢了,难到人家的嘶嘶作响,不也是自然和谐之音吗?  夏虎道:“别怕,这种蛇没有毒的!”是的,这种蛇不仅没毒——即使有毒,你不打草,它也懒得惊你!  正说着,还没调理好情绪,只听外面树林打杀声阵阵撞击!  三人跑出来看去,只见两个女子从树林深处慢慢打出来浅处,两人年龄跟叶婉和白衣女子相当,一个也是白衣一个杂服。  杂服女子手上拿着一条如同洞里一般的蟒蛇,却能够身手灵活把那蛇左进右退上翻下跳,俨然称心的武器!嘴上大骂:“毒王仙子,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何抢我东西,无耻!”  另一边那女子,也就是对方口称的毒王仙子,动作灵敏缥缈迷离,笑道:“我是很无耻,可是比起人家欺负孤儿寡妇来,还是得退避好几舍呢!”她语言之轻蔑,更怒了那杂衣女,两人大打起来!  夏虎三人站在远处,观看或是偷看,白衣女子站在中间,看着那边同样白衣的女子,双唇轻启低声道:“原来她便是毒王仙子!”夏虎奇怪:“姑娘认识那人?”白衣女子不答,专心看打架。
  那两个女子正打得火火荼荼,突然树林中转出来一个人,又跳又叫,激情高昂,大叫:“好耶,毒王姐姐好厉害,打死她,打死她!哈哈!”  夏虎看见那人,不禁一惊,正是那天放蛇咬他的那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大喊大叫跳上窜下荡左摆右指手画脚,动作甚是滑稽,很是可笑,不像是给那毒王仙子喊威,倒是看戏加热闹的!害得毒王仙子还得不时分心去怒觑一二!  毒王仙子武功明显更高,最后一掌打到杂衣后背,叫道:“还不快走,连手上的也得改名换姓!”  杂衣听说手上一紧抓住蟒蛇,好像对方真的过来夺取,心想还有他事,以后跟你算账,便怒怒而去!  这时毒王仙子飞落少年身边,远远看去容貌甚是靓丽,具体不清,背对夏虎三人而来。毒王仙子扯过后面一缕秀发,卷卷玩弄着,声音不快不慢无关紧要,道:“瞧你成个什么样子,你家姐姐平时就这样教你的?”少年只是呵呵傻笑不止。  毒王仙子一上一下玩弄着她的长发,又道:“不简单啊,你,竟能把我的竹叶青偷走!”  夏虎听到“竹叶青”三字,腿上不禁一紧,好似旧伤复发,是她的毒蛇?  双眼一泛,似乎又看到了那条小绿蛇,低下头,却真有一条大蟒蛇滚滚而来,洞里面那蟒蛇爬出来了!  白衣女子“啊”一声惊惧大叫,震破云底!夏虎展开双臂拦在两位姑娘前面,叫:“你们快跑!”  那蛇似乎厌恶别人这样对它大叫,也可能饥饿腹馁,总之一个狂怒,血盘大嘴吞象而来!  夏虎惊急,双手狠狠一推叶婉和白衣女子后面去,叶婉却大叫“小心”——这是叶婉相识以来说的第四句话!  好,让我们回想回想,叶婉姑娘都说过那些话。第一次夏虎为救她而受伤,她过去问“怎么”,然后向空前和尚“相救”,第三次便是向别人做了个勉强的介绍,这便是第四次了!  四次开口都是简洁明了,毫不浪费。  叶婉被推后,那蛇已向夏虎扑去,叶婉大惊,抽剑横砍飞去,夏虎先一步冲去大蟒蛇,两人争喂蛇口!
  第二章 落霞纷争  白衣女子被夏虎用力一推,她却没有叶婉那么大的力气抵得住,一退连连后退,脚下又一绊踩到石头,翻身一倒,竟滚下山坡去了!  白衣女子滚落下山,一身尘土,满身伤痕,浑身痛楚叫不出来,更重要的是那两个陌生的朋友还在上面对付那蟒蛇呢,我虽说不喜欢他们,我哪里又是患难独自跑的人呢?  不行,我得上去救他们,这里还算是黑风林,有我和师父设下扑捉野兽的陷阱,总该有用的!  我得起来,起来,噢,不行,我的脚!  白衣女子才站起来,脚下一拐,“扑”又倒下,脚拐了!怎么办,怎么办!  正着急,前面悠闲自在缓缓走来一位轻年男子,那男子嘴叼青草,点头晃脑,哼哼小曲,仰头向天,双手抱胸,踱踱步步而来!  一时走过了躺在地上也许需要他帮助的白衣女子,好似不曾看见。过了几步,却又猛地一回头,叫道:“咦,姑娘,你躺在地上,需要我的帮助吗?”  白衣女子看到男子走来时,好似天边的云彩带来希望,看他:  傲岸宏伟飞雄鹰,不关地下雪霜情,一双俊逸凌空翼,可堪纵横天下行!  在这样山野,竟然有如此英俊潇洒的人,一身恢宏气势,绝非凡品,不觉竟看得愣愣出神。
  可是一路他只顾仰面看天,没有低头看到自己,甚至连微微偏一下头都没有,一时不好意思开口求救。  哎,这世上的伪君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多得数不清,实在不该凭外表判断!  这样说来,或许,那两个既认识又不认识的半路同伴,会不会是我对其偏心,人家说不定并不是那样的人!  白衣女子这样想,更加要紧急回去救人,可是,我真的动不了了!那男子竟也直直走过去,难道他真的没看到自己,我一个大活人!  一时怒气满胸,只怪自己竟为他的外表着迷,却看不他的心肠!不帮助就算了,其实世上,除了自己,又有谁值得信任,可以帮助呢?  可男子没走去两步,却又回头提供帮助,这不是笑话我吗!白衣女子白男子一眼,不屑理睬!  男子又大叫:“哇,你好像受了重伤,动不得了!”  简直就是废话,女子气得鼻孔粗粗,大叫,道:“人家都是直走,螃蟹却是横行,你怎么不去帮助!”说罢自己挣扎起来,我就站起来给你看,可是才立住脚,又摇摇掉下去。  男子听她说话时,一手指去叫“好尖利的牙齿”,现看她欲坠又连忙上前扶住,女子却一巴掌打去,男子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哇,你这姑娘,我好心好意来救你,你怎么打人!不仅牙尖嘴利,还霸道无理!”  女子双目爆爆,叫道:“我冰清玉洁女儿家,谁要你这肮脏男人的手!”说罢一手拍去,狠狠打开男子的手,自己却是一个踉跄,但是又紧咬牙关,要站起来,一晃一晃地慢走。  男子在后面跟着,她走一步,他便捂着嘴弯腰笑一次,女子不管他,男人就是这样下贱,你越是理睬他,他便越是得意!
  男子一边抱腹大笑,一边道:“乌龟要教兔子君子缓步淑女慢行法,兔子却不领情,却喜欢一蹦一蹦一跳一跳地走,你说可不可笑!”  他一边说,一边学乌龟做缓步慢行,一边学兔子一蹦一跳,动作滑稽可笑,也很天真可爱!  不料女子听罢尖声大笑道:“哈哈哈,那么你是乌龟咯!”说罢双手抓到头上,顶着双眼,吐着舌头,脖子一伸一长一伸一长!  这男人根本就是在取笑我,现在终于轮到我抓住痛脚了,女子好像大仇得报,心中爽快满意!  男子脸一红,道:“乌龟乃神仙家物,有何不好,李龟年陆龟蒙,哪个不是龟!”  女子一时得意,正要说话,却不小心,脚下一滑,翻身倒了下去,男子赶紧一手拉去,扶住她的腰,两人脸面相对,顿时红透骨髓!  男子把女子扶好,两人刚犯了孟夫子男女授受的大忌,一时红着脸不说笑了。男子君子一鞠躬道:“刚才实乃小生玩笑,姑娘请勿生气,只是姑娘欲往何处去,小生可得一送!”  其实这个男子,一直都是在玩笑,怎么会不提供帮助呢?两个陌生人的相识,如果能够如此,不是很好吗!可是没想到这位姑娘竟如此大怒!  女子看他如此书生做作,捂着嘴笑道:“我想到前面山坡去!”男子这样书生做作固然是为了缓解气氛,挽回局面,听她这么说,便要过来相扶。  女子手却一收回,男子道:“姑娘身溺沉水,不要小生略一权变吗?”女子方接过他的手,扶着回山上去。
  两人回到山上,已经是寂静一片,萧索一片,人都哪里去了?  女子赶紧放开男子,瘸着腿雀行跑去,来到刚才夏虎推她的地方,不见有人,地上却浸满了一大滩血,女子捂嘴大惊,怎么回事,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悲剧?  女子系被夏虎推开,但是此时却像自己犯了过错,心中不是滋味!  男子不是这段故事的参与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走过来蹲下,拿手抹了血请教鼻子闻闻,道:“这不是人血!”  女子才灰灰,突然听到这么一说,大惊大喜:“真的?你如何知道?”  男子还看着,道:“哇,人流了那么多血,他的尸体还不干脆躺这里!而且,人血有这么腥臭吗?”回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听说不是人血,然而内心焦虑不减,不答!  男子站起身,拍干净手,耸耸肩道:“那也不一定,这也许是什么东西的血,也许也是人血,也可能是那东西的血混杂了人血,不知道!”  女子听罢心中更是焦虑,一脸烧焦!天啊,他们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不测,虽然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毕竟有一路之情,我自己走掉了,他们留下来遭遇大难,我如何面对江湖道义,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心中越想越急,头上的发丝草莽般荒荒乱乱盘盘结结!
  男子看她一脸铁锁满身乌云,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那种没有快乐分享烦恼独自苦闷的人,走去转身一周,扬扬手道:“如果这是人血,那人不死,也是重伤,肯定走不远!”  女子听罢一抬头:“对!”赶紧跑跑转转去找人,男子看她雀行蹒跚,拉住道:“他受伤严重,难道没有血迹?”  女子听罢又低头找血迹,男子一把拉她过来:“你不要找了,这里没有血迹,也没有旁人,只有我和你!”  女子大哭大叫:“那他去哪了,他们去哪了?”  男子也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要找的人没事,他肯定是被人带走了!你们女人都这样,遇到什么事不会冷静,把自己放到火里煎烤有什么用!”说罢放开她,低声埋怨道:“什么事偏偏又不说!”  女子擦拭眼泪:“你怎么知道他被人带走了?”  男子耸着肩,一摆手请她看地上,一手指指脑袋,样子好生调皮!  女子缓缓转过身,他们两人一齐对付大蟒,男的肯定又推开那女的,然后被大蟒咬到,那女的呢肯定赶忙去救,把大蟒砍得流一地血,然后把那男的带走了,对,一定就是这样了!  不对,如果这样,那大蟒的尸体呢?对了,那时树林中不独我们三个,还有那个毒王仙子,听说她最喜欢蛇,她看到这么一条大蛇,自然是欣喜若狂,要是我我也会带走了!  不对,还听说那毒王仙子是个很喜欢惹麻烦的人,看到那对男女砍杀她最喜欢的东西,她岂能放过,不会打起来?  我马上就赶回来了,应该能赶上他们的打斗才是,可是什么也没有呀……  究竟对不对,现在谁都说不明白,那就等以后再说咯!  女子越想越糟糕,垂垂脑袋!发现自己把问题偏开了,把动物咬伤人转移到人与人打斗以致伤人的问题上!
  但是无论如何哪一种情况,他们都应该不会有事的,况且不是还有后面那个臭男人的保证吗?  男子看那女子缓步虾跳前去,一时小垂脑袋,一时雀爪抓头,莫名其妙!她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走去道:“姑娘,我们,走吧!我是无所谓,只是你呢,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送你到西咯!”  女子正想着,忽然这臭男人走了过来,听他要走,便道:“我虽然看起来确实是慈眉善目的,但是毕竟不是又慈又悲的观音菩萨,我去西天做什么!”  男子道:“观音菩萨乃大能之士,哪里需要我这样的无名小卒相送!既然姑娘不往西去,那么中东南北,喜欢哪里就哪里去吧!”  女子只顾自己蹒跚走去,现听他这样说,赶紧叫道:“你滚你的,谁要你送!”才说罢,脚下一滑,跌倒下来。  男子那样说话当然只是玩笑,看她跌倒又走去扶她起来。  女子一推手道:“我们女人就是这样计较,你们男人也只会大喊大叫,谁要你碰我!”  男子还是要扶她,道:“是是是,刚才我对你这样说话是我错了,姑娘大义,原谅我鲁莽罢了!”  女子还是挣扎着,刚才对我大喊大叫,现在谁要你怜悯!  男子看这丫头还是倔强,双手鸡爪抓个不停,干脆一把抓去,把她背到背上!女子被他背到背上,竟一时不动了!男子缓步徐行错落有致慢慢走下山去。
  女子抚摸着他这强壮结实的后背,突然感到又温暖又安全!  哎,我们陌路相逢,人家如此帮我,我还耍这种小脾性,真不应该!  待要跟他道歉,又拉不下脸来,想要跟他说话,他只是直直前走,再不说话了!  女子满心歉疚,想了想,道:“我不是说乌龟不好,只是乌龟教兔子走路,后来又怎么样了呢?兔子究竟学会哪一种步法,该不会是乌龟太笨了,教不会人家吧!”  男子道:“后来呀,是兔子太笨,走不好路受伤了,乌龟就把他背着走,兔子嫌弃它走得太也慢了,抓着自己的耳朵大叫:‘你走快点,你走快点呀!’就把自己的耳朵拉长了!”  他摇着身子捏着嗓子学兔子喊叫,女子哈哈大笑,双手抓去他的耳朵,大笑道:“那你还不快走!”  男子大笑大喊道:“哇,好疼,好疼啊!”一路跑跑而去,洒落满路笑声!  跑了一段,慢走下来,男子舒畅口气,道:“昂首阔步跨大道,不知路旁春光好!我叫陆庞!你呢?”  女子道:“高山流水弹一曲,绕梁余音更美妙!我叫余音!”这两个人也有自己的名字了,让他们自己走去吧!
  在一个小镇上住了几天,余音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闷了几天,总该出来玩玩!  这小镇也没多大热闹,有着南方特别的气氛,三两日才会有一个集市,平时比较疏淡。  余音养伤之时,陆庞只用一个时辰就把整个镇子走了一遍,男人逛街也只是随意看看,不会有事没事就停下来。  所以这天余音伤好之后,陆庞只是双手抱胸,缓缓踱步,略略东西顾望,跟在余音后面!  余音一路轻飘小跑,像一只飘飞的蝴蝶,和一段芬芳的幽香,一则她常年居住深山很少红尘,二则腿伤才愈,久违走路,所以显得比较兴奋。  快乐的时候如果有人分享,那就更快乐了。  余音回头看看陆庞,想要他参加自己的快乐,可是陆庞垂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只是随意看看。这几天的相处,各人的脾气,也都摸得清楚了。  余音三步两步走来,道:“有一只呆头鹅,整天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是苦的!这天飞来一只非常活泼可爱的燕子以及机灵巧妙的百灵,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突然看到呆头鹅,那么苦涩那么哭丧,不禁起了菩萨心肠。燕子道:‘我们那么快乐,如何才能帮助他脱离苦恼?’百灵道:‘不如,我们带他去逛逛街,看看能不能让他高兴起来!’你说,那个虚假做作的呆头鹅,去逛街会不会变得高兴呢?”  余音说罢心中更是怒放,高兴得整个天地旋转了过来,哈哈大笑走去了。陆庞鼓着腮帮子,只叫了个“你”字,人家已经跑远了。
  陆庞也想着跑过去打趣她,可是余音才走过去,只见一个相貌清俊的男子,年龄与己相当,拿着一把扇子,摇摇晃晃,跟着余音走了上去,路过陆庞时,还点头问好。  陆庞礼貌地点点头,看来这个人,一直在背后注意着我们。现在,他走去余音做什么呢,看他的样子,陆庞已经一眼看穿他的把戏,不过,应该也不是坏人!陆庞放慢脚步,看看他要做什么。  这时余音走去一个配饰摊摆,出卖各种首饰发钗。确实,余音一身素清,头上除去一根竹色绿丝外别无他物,是应该买一根金簪摆弄摆弄!  陆庞这时候,看见余音,突然有一个想法,不要戴这些东西,反而俗气了!似乎看见余音已经把那些俗气的修饰戴上头,心中竟有说不出的不悦!  同时,那位扇子公子也走过去。  余音拿起一支竹叶簪,转头,看见陆庞站得远远的,大声问:“这个好不好!”  陆庞耸耸肩,实在不喜欢她戴上这些东西,但是女人可就喜欢这些东西,道:“那就不一定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伪装,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地点不一样的修饰,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妆扮,哎呀,很麻烦太复杂了!”  余音看他摇头晃脑,叫道:“你干脆明明白白地说,昨晚睡觉不小心把嘴巴扭斜了,不想说话,不就得了!”  陆庞本来玩笑,看她如此干戈,正要分辨,余音头一扭,走前面去继续挑选。  这时那位扇子公子已经来到余音身边,那公子拿起一支蝴蝶簪,长叹一声摇摇头道:“哎!我说这簪子怎么这么难看,原来放错了地方!”
  余音,从那天遇见陆庞,自己闹别扭可是他还帮助自己之后,就一直心中对他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  他这个人又喜欢说笑,极好相处,于是也时常跟他说说笑笑,心中那个坎坷一直想表达又不知如何表达。  是感激吗,为什么感激竟不敢开口,是生气吗,根本不可能!刚才又拿他说笑一翻,真是,他不会怪我的!  余音也知道陆庞不会在意,但是还是想把关系拉回来,于是走去一个配饰摊点,把自己俗气的一面展示出来,这样他总该,这样我可是让你也有机会取笑我了!  但是陆庞没有主动开口,余音只好去问他,不料才说得一句话,眼前这个扇子公子横插一脚进来!  好吧,那就顺水推舟,于是转去看那公子,一手指去簪子,又放到自己头上指指点点,道:“难不成插在我头上,就好看了吗?”  公子大手一拍,大喜大叫道:“哎呀,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此意!”  那“意”字才出口,公子手上一急一闪,来余音脸颊轻轻一抹,便雷电风行跳跃而去!  余音这一惊非同小可,根本毫无准备,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大惊大叫:“淫贼!”抽出长剑,翻身刺杀而去!  余音满胸愤愤,追追上那公子,狠狠一剑刺穿下去,大叫:“大胆狗贼!”  公子折扇一挡,摇摇手又要抓来,笑道:“怎么,姑娘舍不得小生!”说罢玩弄地弹开余音来剑,飞跃而去!  余音追不上,恨恨地砍天砍地,眼泪闪闪!
  陆庞走上来,踮踮脚,仰仰身望天边看去,叫道:“哇,那公子走掉了,太可惜了,真应该把他抓来大卸八块。一块清蒸,一块煎炒,一块烘烤……”  余音胸口爆破,一个大杀陆庞砍去,陆庞一脚跳开,大叫:“哇,又不是我调戏你,你杀我做什么?”  余音眼泪已经流下来,你不来帮我,反来笑话,我瞎眼了,认识你这样的人!  余音根本不喜欢什么首饰发饰,也并不想要,完全是为跟陆庞拉好关系,才走过去的。  他们虽然都是语言灵巧,但是,无论是陆庞还是余音,他们竟然渐渐发现,他们中间有什么东西拦在中间,是语言不能表达的,或者说,是不好意思用语言表达的。  所以余音才想到用行动,可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竟然会,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余音心中已经死灰了,我被人,欺负了!  回过头又想起陆庞,这个该死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好人的,根本就不应该认识他,根本就不应该碰见他,认识他一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悲剧!  余音可怜地转身,丧失了灵魂,抹泪走去,孤独走去,只用一只手自怜地捂着受伤滚烫的脸!
  陆庞知道那个扇子公子的底细,余音没有发现吗?我还以为她也知道了的!  这时候,看她真的生气了,甚至绝望了。赶紧走过去,叫道:“喂,你哭了,真的哭了?”  不回答,余音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陆庞道:“其实那个人呢,脸面细白,动作扭捏,哪有爷们是这样的!”  余音完全没有了思想,可是这时还是听到了陆庞的说话,一愣,站立不动,回忆刚才!细细想来,那个所谓的公子,动作缓细,确实不像一个男人。  那么,那人,就是!  想想自己并未被男人轻薄,心中顿时晴朗起来!  陆庞看余音终于恢复过来,跳上一步,才要说话。余音忽转头又一怒,叫道:“你既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况且,即使那人不是臭男人,难道就可以当众……你这个见死不救无情无义的东西,我们从此之后不再认识,滚开!”说罢大步走去。  陆庞跑上叫道:“喂,我以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我以为你自己会躲开的吗!”赶紧跟上。  两人回到客栈,才走进门,只见刚才那公子,那个假公子坐在二楼楼梯边上,看到二人进来,打开折扇,笑笑招呼!  余音一笑,道:“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陆庞问:“你去哪?”  余音狠狠一眨眼,一手指去陆庞鼻子,叫道:“我告诉你,我们本来就不同路,我是去是留是好是坏是死是活跟你一点关系没有!”说罢大步撞门出去!  陆庞吐吐舌耸耸肩,女人啊就是女人!转身看楼上那假公子正招呼过来,陆庞摇摇手招呼回去,随便找个位子坐下,要一壶酒,两个豆子。
  才喝得两杯,只见门口“砰”地大开,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群浓艳女子伙伙跑进来,直冲楼上去。  陆庞把一颗豆子咬在牙齿,看看过去,这些人?  假公子也很奇怪,尚未明白,那群女子呼地拥过去,一个拉扯叫:“相公,你怎么不要我了?”一个抓拿喊道:“相公是我的,是我的!”一堆女子你争我抢,把那假公子扯得不成样子!  陆庞莫名其妙,只见余音缓缓走进来,满满一脸得意,差点没漏出来!坐下来,抓着豆子便吃!  假公子受不过,混混一把推开,跳上桌子,大叫:“够了!”说罢跳回自己房间!  那群女子完成任务,轻轻松松走下来,余音把银子给她们,打发走了。  陆庞道:“这又何必呢,人家只是一个玩笑!”  余音一脸瞪过来,陆庞摇摇手,抢先一步,学着余音刚才的口吻道:“我们本来不是一路,我要这样要那样要那样要这样,跟你一点关系没有!”说罢抓起一把豆子拍到嘴里。  余音道:“既然知道,下次不要随随便便说话!”又道:“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这样!我们认识了几天,也可以说是朋友了,可是,你不仅没有帮我,反而给别人说好话!哎,男人啊男人!”  陆庞把筷子停在半空,听着余音对自己,或者说对男人的评价,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似乎余音的这几句感叹,很!  陆庞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余音。  余音,虽然报了仇,但是还在生气,似乎更多的是在生陆庞的气!  奇怪,我怎么会,生他的气,那么深刻?  但是生气就是生气,余音狠狠一眼瞄去陆庞,陆庞这才转开。
  陆庞听余音那样评论,心中突突,似乎很想说一番什么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继续吃喝。  两人才吃得一会,只听楼上“呀”一声房门打开,接着一个女子缓缓走下楼来,是那假公子,已经换回女装了!  陆庞看去,只见她:  本来豪放是群英,天生精华地之灵,一曲春风相赠送,芬芳四溢八方清!  女子来到两人桌边,一个欠身,陆庞站起来还礼,请她坐下,余音却不理不睬。  女子道:“在下史淑,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陆庞告诉自己的名字,看余音不答,又告诉“她叫余音”,史淑做礼,拿起水壶给余音倒水,道:“刚才唐突,还请余姑娘见谅!”  陆庞倒酒,他跟余音陷入尴尬,似乎觉得这位史淑姑娘可以缓和气氛,笑道:“没事没事,误会一场就都是朋友了吗!况且,余姑娘也知道是玩笑,不会放在心上的!”  余音抛着豆子,道:“对哦,这个玩笑很好玩,只是说不定下次,我会找一群杀猪大汉呢!”
  史淑撇着嘴,笑道:“说到猪呀,我倒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有两只小豕栏里喂食,这时两只小雀飞来傍边树枝,蹦蹦跳跳好不快活!一豕道:‘看人家如此快活,我们为何整天呆着不动!’那一豕道:‘哼,你跳跳把身上的肥肉都跳没了,谁还来喂你!不见它们没吃的成什么样?’”  说罢三人大笑,余音愠色稍解,况且陆庞已经说我不会放在心上,如果还继续恼恨,还显得我心眼细小,解开笑容。  三人说笑,慢慢融洽起来!  就在三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慢慢相熟相好时,门口一暗,黑黑压进来一大伙人,顿时整个客栈为之一暗!  这些人服色怪异,表情冷寂,脚步沉重,动作粗鲁,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  群人一伙走上楼,肥胖高低,脚步粗鲁,但竟然毫不失序,整整然走上去,一句话也不出轨!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山雨压楼方能!  三人初出江湖,警觉敏感:这些人肯定都是江湖中人,而且一定有什么大事在身!  史淑看陆庞余音已经把注意全部跟着上楼,一把站立,作揖道:“两位失陪,去去就来!”说罢不等人追问,一扎头出去了,陆庞余音莫明!  喝了两杯酒,只见一个人走进来,服色妆扮跟刚才那群人没有不同,来到余音身边问:“请问姑娘,可曾见到跟我服色一般的人,他们往哪里去了?”
  余音看这人虽然服色一致,但是他的神情跟刚才那群人分明不同,况且那群人行动谨慎不漏言语,怎么可能会丢下一个伙伴!  说不定竟是那群人的对头,想要混进去的!我自然可以告诉他,但是没有搞清楚之前最好不好插手,况且,我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余音一杯水放下来,只道:“不得而知!”  那人听罢一声冷笑,道:“姑娘神色浮动,语言迟缓,分明是知而不言!”  说罢也不待招呼,也不再去问下路,只是走来坐下,坐在史淑的位置上。  陆庞余音面面相觑。  陆庞看那人时,虽然跟那群人服色一致,但是总觉得不是跟他们一伙,看他走去问余音,脸色动动要余音不可告诉,但是余音没有看他,也没有告诉那人。  现在这人看出余音在说谎,又直直走来坐下,想做什么?  陆庞浑身起动,走出江湖那么久,还不曾遇见什么,看来今天,要动手了。  陆庞想着要跟这人动手,看去余音,只是觉得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那人走来坐下,拿起茶壶喝水,看看陆庞余音神色,拿起水壶,给余音倒水,道:“在下唐突,还望两位见谅!”  两人听罢一怔,这语气,是!  那人看他两一脸迷糊,不禁“啊”一声大笑起来。两人听这笑声,不是史淑是谁?  陆庞余音还以为是那群人的对头,没想到,却是史淑!服色,容貌,声音,完全看不出来!  这时史淑已经把易容去除,陆庞还不敢相信,道:“史姑娘易容术这么高超!”  史淑低声道:“我也给你们弄来一身服装,等他们出来,偷偷跟上,看看到底什么事!如何?”  陆庞笑“好”,余音又被史淑戏弄一回,心中大是不悦,但是,她这次也不是针对自己,也不好计较,道:“好玩的事岂能错过!”说罢三人易容去!
  三人易容清楚,又怕被人看见,偷偷跑回客栈,躲在房中见不得人!  啊,这是走出江湖以来第一次,第一次参加武林之事!  以前没有走出江湖,整天听说传说,现在自己就要参与其中了,真是,真是!竟然兴奋地双脚滑油,站都站不住!  特别是陆庞,他一直都想到江湖上看看,这一次虽然不是出来玩的,师父也不许在外面惹是生非招来麻烦,但是,年轻的心就是野马,以天地作为牢笼,就以天地作为跑道!  史淑也明显兴奋难抑,而且这一次是我的功劳,更加得意万分。  只有余音脸上没有那么多感情,她一直以来对人对事都是冷冷的,也许她内心也很想早点参加,但是,也绝对不会流露出来。  余音深山的生活,使她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的感情,只是这一次出山,先是遇见陆庞,又是遇见史淑,两个人都弄得自己的感情波涛汹涌!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全都表露无疑!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对他们,他们不只是刚刚认识的,还很陌生的人吗?这时候看着他们,只是看上一眼,立刻又转开。  而且,按照我的性格,以及我这次出山的目的,根本不会插身这种给自己惹来麻烦的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拒绝他们,要跟他们“同流合污”呢?  余音似乎感到内心动动,一种前所未有的变化悄悄开始。等待是最可怕的,就好似得了个全身软疼的毛病,翻去哪边都不舒服!
  三个人躲在房里,六只眼睛看着,又不能说笑,急急热锅,更不能抛头露面,真是!弄得刚才激动的心情,变得现在慢慢焦躁,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但是你还别说,对面那群人的房间里也是一丝声音也无,苍白又可怕的寂静,不知道的以为空无,知道的不吓一跳!  他们可是一大群人,怎么会,怎么可以一点声音都没有呢?不过,也许人家正在商讨什么秘密也说不定,毕竟江湖上千奇万怪!  好不容易日落悲泉,月姊轻松缓慢斜挂柳枝。陆庞掀开窗帘,街上渐渐散去,这个小镇子似乎没有夜市,即使有,也要晚一点才开始。  一般情况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这种时候开始,子夜时分就结束了!  这时,听得对门“呀”一声缓缓,脚步声啪啪下楼去,即使现在已经是黑夜,他们还是非常谨慎,不愿触动一根头发。  三人警觉兴奋,终于开始了,我们真正的武林之游终于开始了,斜门狭缝看去,走得差不多了便悄悄跟上!  那群人来到城外树林,树林中已经有一群人等着了,为头的老者一个手持长刀,一个手持铁棍,这边为头的双手鬼爪勾!  趁着两队人会合,陆庞三人趁机融混进去,当然不敢走到前面,只稍稍跟在后面,让人看得出我也是你们一伙便可以了!  这一大帮人走到一起,个个心思沉重,谁都不说话,只往树林更深处走去!
  月亮光明高挂黑幕,毫无众星追捧,怨恨孤独!风吹树木飒飒作响,整个阴森恐怖!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只是这样的一大群人走在黑夜里,又不出一字,给人一种,不安!  这时一股轻风飘缓,柔柔荡荡,陆庞鼻子一动,好一股幽香!抬头看天,只见一片白色轻纱荡荡飘来,恰似春水,不亚白云,即使仔细观看,也只是一片薄雾!  但是这可不是什么绸纱薄雾,只见那东西空中斗转一个翻飞,直立起来,却是个女子,烟雾迷蒙,虚缓飘荡,好高超的轻功!  那女子飘飘浮在半空,声音轻冷,道:“各位英雄切勿再往前去,否则全军覆没!”  地下一伙人听得声音方觉察有人,鬼爪老者转身大叫:“妖女!”咬牙铮铮,正要一手打去,那女子空中一荡,不见了,顿时群人开始喧哗,这才像话!  鬼爪道:“大家小心,看来今天收获不小,恐怕都来了!”这话一出,群人的喧哗一收,变作紧束,又是一片沉重,不说话了!  但是立刻又有一个人打破,于是螃蟹便好吃了。  长刀老者道:“前几天狼牙树林,北边那几个帮全军覆没,几位帮主全遇难了,是冰水妖女干的!”  铁棍老者一捣手,道:“今天要她们血债血偿!”  说了两句话,这时前面迎来一座大庄园!
  这座庄园相当恢宏,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而是某个有名的门派,且富贵之家也不会在树林里。  此时夜已中央,庄园依然灯火通明,似乎等待什么人物的到来以及某些事情的发生。  群人来到门口,庄园里走出来一个大汉,双手流星锤,作揖道:“各位帮主!”  那几个为首的一照面,点点头,已经心领神会,不必言语,手一挥,众人各自按照地点下去,原来早就安排好如何埋伏,看来真的是要对付什么仇敌!  长刀、铁棍、鬼爪三个老者带部分人跟庄主进去,陆庞三人跟上。  众人来到大厅,庄主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吧,越是轻松自如越好!”  话才出口,只见风摇影动,一个长影挂进窗来,“呼”一声响,一个绿衣女子站在墙头,冷笑阵阵,烛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更加可怖!  众人紧张,一齐举手,绿衣女刷地越进门飞入,双手一推,两条长练射发,“轰”一声,桌椅翻飞,绿衣女斜身墙壁,这时看得较为清楚,年纪轻巧,面容秀美!  庄主双手流星锤流星纷飞,火花飞射,四面攻击,绿衣女翻身一转,长练帘幕一卷一倒,那锤如入泥海,寂然不动了!  绿衣女双手一振,两锤滚滚倒回,庄主倒退两步,好深厚的内力,不愧是妖女!  长刀鬼爪左右迎接而来,双双出击,后面铁棍一个长捅挥打。三人趁着庄主,紧接出手,任你如何了得,也休想躲过三个人!
  三人都自认为成功,只是尚未露出笑容。可是只见那白练四周滚起,飘飘荡荡,人不知道哪里去了?三人大惊,怎么会!庄主大叫:“后面!”冲飞而来。  原来那绿衣女轻功极其了得,她把长练纷飞,自己就贴地飞去,整个身子就像那练子一般,又轻又薄!  陆庞看着,跟刚才树林里的那个女子,怎么那么相似,都是很高超的轻功!  绿衣女在三人尚未出击时早就一闪飞走了,这时双手一掌反击,两根白练翻飞,庄主大叫赶上,可是白练分出四个头,横竖一扫,四人翻倒!  绿衣女乘胜追击,滚滚打来,庄主不及起身,望着门户大叫:“还等什么?”一时四壁“轰”地倒毙,弓箭雨飞射来,刚才埋伏的那些人射出机关。  绿衣女先是一个冷笑,然后才跳上空中一个翻转,白练绕身一裹一开,弓箭全部落地!  庄主四人都还没有使出什么招式,或者说根本没有机会使出什么招式,只有被戏耍挨打的份。  哼,现在是对付敌人,而且是妖邪之人,没必要搞讲究那么多,大家一齐上!  庄主看弓箭竟毫无用处,大叫:“大家一起上!”顿时一轰,墙壁翻倒,外面人冲撞进来。  既然单打独斗不是对手,那就群起攻之,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胜利!一时间四位首领带着人众,一起向绿衣女杀去。  虽然屋子里的烛光极其微弱,只能迷迷糊糊地把打斗的影子轮廓出来,更加不能看清每个人的脸面表情,但是,如果有心,通过一个人的语言以及动作,也可以猜得出他的表情。
  眼下看不清绿衣女的表情,但是看到众人一哄而上,只听她“哼”一声翻身飞跃,这“哼”的一声表明,她脸上的冷笑从来没有退去,甚至是更加不屑!  绿衣女主动迎合,飞落人群之中,只见她双手大开,顿时千百条白色绸练纷飞而出,四面八方往群人打去。  那绸缎很是轻柔,刀剑根本砍不到,但是她又充满内力,凡被打中的人无不人仰马翻!  庄主又惊又怒,不愧是妖女,看来,要使用那一招了。  庄主给其他三位首领暗示,三人点头,庄主大叫:“全部退下!”手下们一听,全部退身回去。  群起而功尚且不能,叫人众退下,想要做什么呢?  众人退回去,庄主大手一拍,从墙角拉出一根粗绳,飞手一射,不是射去绿衣女,而是飞去给鬼爪,鬼爪同样飞去给长刀,长刀给铁棍,顿时四人拉着粗绳,形成一个大圈子,围住绿衣女。看你这次如何插翅!  四人一使眼,同时出手,只见四根绳子神龙首尾互补互助,此方下去彼即登场,毫无间隙没有瑕疵,确实难以躲避!  绿衣女开始还飞跃上下,但是这样毫无效果,看来这群老东西还真是有点能耐,可惜,就这点能耐,也不能让你安享晚年!  绿衣女“啊”一声尖叫,这是她出现以来发出的第一个声音,真是阴深凄惨,令人胆寒,一个人怎么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  绿衣女大叫一声,顿时飞射白练,这一次那白练不是简简单单绸布攻击,而是慢慢转圈,慢慢转圈,从绸布拧结成了绳子。  绿衣女飞射出八根绸布之绳,四根练绳撞去四个老头的四根绳子,但是不是为要抓住,而是稍微抵挡,不要攻击过来即可。  因为我不必攻击那绳子,浪费力气!  双方的绳子相持之际,绿衣女一个脚步,踏上一步,另外四根练绳冲击庄主、鬼爪、长刀、铁棍四人而去。  四人的所有力气都用来控制绳子,现在,怎么办!  四人一愣,胸口一撞,口吐鲜血,扑地倒下!  妖女,果然了得!
  绿衣女成功突围,好了,这一次可轮到我反攻了,我一定会给你们足够的刺激,不像你们一样不堪一击!  正要大开杀戒,只见一叶窗半开,微风一呼,刷一声响,一阵清风一股幽香,一片轻轻薄薄的绸带飞进来。  陆庞这一次有心观看,再也不会走眼了,这回可看得清楚,那看似绸带的东西,其实恍恍惚惚是一个影子,就是刚才树林中的那个影子!  那片薄弱轻柔的绸带果然在空中一飘,直立,眼前已经站着一个白衣蒙面女!  这样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女子便是刚才路上那个影子,四位首领咬牙,可恶!  只见那影子全身白衣素纱,脸上重重包裹,连一头秀发都密不见人,只留下水灵双目观看红尘。全身白白,飘忽渺茫,似乎鬼魅,令人心寒!  这影子一飘出来,也是一手直推,一根白色绸纱飞去绿衣女,说话声出来:“师姐,不要杀人!”  陆庞三人大惊,师姐?
  余音刚才在树林里看到那白影,又听群人议论,似乎猜到了什么,现在,看来真的是了。只是,不知道她们?  绿衣女本来还想跟群人玩玩的,因为他们准备了那么多事情来捕捉我,很是难的,我可不要错过!  可是看到了白衣女,顿时大怒,我没去找你,竟然还来出手阻止,简直就是,找死!  绿衣女绸布一滚,往白衣女打去,一时间两根绸纱一青一白,好似两条千年巨蛇缠绕翻滚在一起!  绿衣女从进门开打,分明没有用尽全力,现在她用来对付白衣女的内功与招式分明比刚才更盛!你把本事全都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都学会了什么?  绿衣女滚滚卷卷,势不可挡不顾一切地往白衣女打去。白衣女始终只是只守不攻。  绿衣女更是大怒,我没有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送上门来又假装软弱可怜,哼,你就是用这一招来骗取世人的吧,看我今天饶得了你!  这一打斗的性质顿时起来变化,从各派人士围攻敌人,到敌人内讧内乱,各派变成旁观!  余音静静看着,是真的,她们果然是这样,真是,哎,不知道她……  墙角的烛光很是微弱,但是两个人的武功路数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特别是有心为之之时。  只见这青白二位女子,都是以袖子绸纱作为武器,她们舞动绸纱看似薄弱,实际上内涵无限。  她们的武功路数完全一样,即使白衣女不说出“师姐”二字,也不难看出她们出自同一门派。  两个人就这样在空中来回飘转上下舞动,她们的门派一定是某个隐居的门派,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因为她们的功夫飘飘舞舞,根本就是跳舞一般,哪里是打斗呢?  可是她们毕竟是在打斗,只见绿衣女又使出刚才那招,绸布一卷,拧成绳子,这一次可是直接把内力转化为武器,再不是刚才那么轻柔的了,而是来狠的硬的!
  绿衣女一个冲击,几根绸带之绳,与其说是棍子绳子,还不如说是竹子,陆庞一个眨眼也没有,两次看到绿衣女的这个招式,都想到“竹子”!  绿衣女的绿色竹竿挥打过去,白衣女分明没有表现出害怕,但是还是躲开为是,似乎并不想跟她动手。  往后一飘,飘到陆庞余音史淑三人站立的墙壁上,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墙上,墙上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绿衣女大怒,浑身一转,绸布之竹射箭而去。白衣女已经没有退路,看来还是得出手了。可是他才要出手,突然脚上一紧,什么东西把脚捆住了!  原来庄主为了今晚,整个屋子,上到屋顶,下至地板,全部都安装了机关,眼下白衣女已经踩中机关,动不得了!  庄主大叫:“机不可失,上!”绿衣女这时才发现白衣女被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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