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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者》王小帅:非常迷茫,现实如此冷不知怎么走
原作者: 丫丫&
来自: 搜狐娱乐
& &&4月30日上映,排片1%左右,票房50万。王小帅发了一个有些悲壮色彩的声明,“这可能是商业片最好的时代,也可能是严肃电影最坏的时代。我的观众,请你挺我!”  然后,有更多人开始关注这部电影。有两波声音开始发表各自不同的见解。“支持,不能眼看着烂片当道佳作被埋没。作为电影人争取自己的权利,有什么不对?”“王小帅们不值得同情,自己的勇气干嘛让别人埋单?一个文艺片导演不应该抱怨时代,为票房所累。”  面对如此状况,王小帅本人还有什么说?5月4日下午,在北京当代MOMA百老汇影中心,王小帅对话搜狐娱乐。这位曾经,以及现在的第六代名导,柏林电影节、戛纳电影节常客开始怀疑自己坚持了十多年的方向,他说现在非常迷茫,不知道未来要怎样走。  “我不是笨蛋,追求票房肯定不拍这样的电影”  搜狐娱乐:有人想,你是不是觉得多年没赚钱,对不起投资方,所以才有那个悲壮的声明?  王小帅:悲壮当然是悲壮。我也承认4月30号对我从影以来是最大的打击。以前就算多么艰难,有时候是资金上的问题,甚至就算票房产生多么大的落差,都没有对我产生多大的打击。这几年,当你眼看着票房的基数很高,一百个亿,两百个亿,这个情况下,大家都在呼吁多样性,给更多类型的影片基本生存空间,而我觉得也不是没到这个时候,其实是到了。包括《白日焰火》什么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说明不是所有的观众都不爱看这种电影。所以这次我是抱着非常大的信心,做了很多工作。  我们九月份威尼斯完了之后没有马上发,就是为了做好充分的准备,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做宣传,至少希望它会有一个相对的空间,不至于那么惨,至少会让投资人和合作人看了不会那么的心寒。没想到在这么好的情况下,其实我们是在往回走,在开倒车。说明这几年量越来越大,可是现在的结果却连几年前还不如,真的是打击非常大。  我承认这次我有期待,但是我的期待不是像大家想象的,你是为了追求票房。不,我不是笨蛋,我要追求票房我肯定不拍这样的电影,我为了票房去的话肯定会拍另外类型的电影。说明我的动机和前提就是为了观众拍一部电影,我的心和观众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相信这样的电影是有人看的,只是现在这样的量级不是期待的那样,但就是这样相对小的期待都给我压榨掉了,这个打击真的是一盆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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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电影环伺,《闯入者》如何闯入
《何以笙箫默》《念念》《闯入者》今天同日上映,然而三部电影的拍片比例却大为不同。从凌晨三点开始,《闯入者》导演王小帅便持续在微博上发表牢骚、愤怒与无奈,获得金扫帚奖创办人程青松、演员范冰冰等亦发文支持。那么,到底是什么在左右中国电影排片呢?下面这篇文章也许能揭示一部分问题。到底什么在左右电影排片?来源|时光网 作者|哈麦 插画|毕胜有人把排片不同的原因归结为:有什么样的观众,就有什么样的市场。也有人认为,影院的排片负责人为了高利润,恨不得给热门电影全部场次。甚至有人猜测,左右电影放映市场的,是制片方、发行方,还有那些影院经营者不敢说,观众也了解甚少的“幕后黑手”。热门档期影院片多厅少,扎堆上映必有冤死鬼 中国现有超过3831个影院,有些在大集团旗下,属连锁经营,比如万达、博纳的影城。也有些是单干,由出资老板私营。中国从2002年后实行院线制,全国大大小小的三十多条主流商业院线相继成立,其作用类似于“中介”,把制片、发行方和影院连接起来。 ▇ 排片只有一个原则,谁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给电影排片,是由谁决定的呢?现在有两种模式,其一是由院线统一下发指导意见,旗下影院根据各自的区域和观众喜好,在建议的排片量范围内适当调整,如万达院线、大地院线。另外占大多数的,由影院经理直接负责排片。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因素在左右一部电影的场次分配呢? 以春节档为例,前后有《大闹天宫》《爸爸去哪儿》《澳门风云》《冰雪奇缘》等多部热门电影上映,在影院经理们看来,《大闹天宫》是3D大片,演员阵容强,宣传到位,多给排片,没得说。《爸爸去哪儿》适合全家看,市场不会差。 对于拥有9个厅的影院来说,排片基本没压力,即使每天有4部新片开画,也排得过来。最痛苦的是一些小影院,一般只有4个厅,当几部比较强的片同时竞争时,只能舍弃掉一两部,给上座率更高的排更多场次。而目前中国,又以小影院居多,因而和《大闹天宫》、《爸爸去哪儿》同日上映的《澳门风云》和《前任攻略》就受到了不小挤压。决定排片的是明星和宣传,1/3观众盲目看电影 在当下中国影市,如果一个制片公司拍了一部没有明星阵容的电影,口碑不错,想卖座,影院经理们几乎都会认为“不可能。”如果片方的电影有明星演员,但缺少话题爆点,也会表现平庸。如果你问,是什么在左右影院经理的选择,他们共同的答案是:“卡司阵容,还有宣传。” ▇ 首日排片存在赌博性,通过预售观察卖相 以曾经热卖的《大闹天宫》、《北京爱情故事》为例,这两部电影明星阵容都有,宣传也很卖力。再比如《爸爸去哪儿》,虽然没有大明星,但是有电视热播基础,占更多的排片,几乎是必然。“但是像《扫毒》、《激战》这样的电影,虽然也有明星,口碑很好,但没有爆点,票房不会那么高。”北京某影院的经理分析说。 现在,每月有三四十部新片上映,在电影首映日排片上,存在着很大的盲目性和赌博性。为了避免大失误,很多院线会在一部热门电影上映前做预售,根据预售结果,判定该给这部片首日排多少场次。首映日过后,影院会根据当天的上座率对第二日的排片做出及时调整,唯一的准则就是——票房最大化。 ▇ 口碑作用有限,观众禁不住忽悠和炒作 至于电影的口碑,影院经理们很少考虑。因为他们中很多人觉得,在网上写评论或者给电影评分的这部分人,跟普通观众根本就不是一个群体,而且占的数量并不多。一位影院经理认为,“在网上骂的,大多数是愤青,可能都是在电脑跟前看电影。” “观众基本都是根据广告、宣传来进行选择。现在观众人群不光是年轻人了,40-60岁的都有,他们对电影不一定很了解,看到广告,也就来了。电影作为一种消费品,其生命周期又极短,一周内热度就会过去。等大范围的观众听说这部片很烂的时候,票房已经卖的差不多了。”一位影院经理无奈地说,“作为影院的人,我也很痛苦,中国观众不禁忽悠,抵不住炒作。”片方返点诱惑,偷票房仍存在给电影排片,真的就像影院经理说的那样,完全根据市场和观众需求?到底有没有潜规则?在电影这个产业链上,制作发、发行方、院线,都对电影排片有一定的影响。中国电影市场有一种趋势,即集团化全产业链越来越多,比如中影集团,旗下有制片、发行、院线、影院、制作基地、电影进出口等多个业务,而且是体制下的国企。那么,中影发行或者联合发行的重点影片,会不会多给点排片? ▇ 潜规则心照不宣,背靠大树能好过很多 “潜规则确实存在,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位影院经理说,“他们一般是给院线打招呼,院线给影院打招呼。一般的情况下,他们的建议我们都会考虑,因为在这个特殊的体制下,每个人都得考虑自己的切身利益。不过,这也是考验影院经理的地方,每个人在操作过程中都有自己应对的方法。比如,你对排片比例有要求,但是对时间没要求,我把你的片排在比较冷的时间段。” 北京某影院经理说,上面来的指导意见会有一些,但这个作用是很小的,“因为计划经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大部分影院都是私营,你只能说对我进行合法的监管,不能左右我的排片。” 若是本集团出品的电影,院线会给一个最低片排片量的指导意见,比如上影出品的《神奇》,4512万票房多是由其旗下影院贡献。再比如博纳出品的《澳门风云》,在全国的排片占比约10%,但是博纳旗下的影院就给了30%左右的排场。博纳某影院的经理说:“上面是有一个建议,但是不能左右我们的排片,因为你年终是要给我考核的,你不能左右我的排片,还要给我考核。” ▇ 人情社会面子要卖,有人为利益乱搅市场 电影行业各个环节紧密连接,影院和制片、发行方之间,也经常有一些沟通,时间长了,关系熟了,有些面子要卖。某影院经理表示:“有一个原则,比如,我跟你熟,你的电影能卖一万,我跟另一个人不熟,他的电影也能卖一万,那我给你多排。但如果你的电影只能卖五千,这个面子我就不卖了,还是市场主导。” 但牵扯到利益,就另当别论。此前有报道称,《小时代》之所以首映时排片量超40%,除了电影本身的话题性外,发行方乐视采取了一个措施,就是给影院返点。上海某影城承认有这回事:“一般是口头上的承诺,没有合同,但片方会派人来影院监察你有没有给排够量。”她还表示,这种找上门来给返点的片子很多,但影院会考虑,多给一个百分比的排场,票房是否能赚回1%占比,如果没可能,就不会接受。 博纳旗下的一家影院当时也碰到了乐视的人来谈,但是该经理觉得,不能牺牲集团的利益来得这一点小利。在他看来,“乐视是行业里的一个新军,破坏规矩。这算一种不正当竞争,因为对小公司,打击是很大的。另外,对一些刚进入电影行业的新人,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影院赚钱是一方面,但也要有点情怀,让观众有选择权。你不能把是十个厅都给了它,又不是所有的观众都要看这部电影,谁给你的权利?”影院经理告白:我们都恨伪3D 3D电影,过去是制片方拿来宣传的一个噱头。现在,则是争取排片,获得高票房的一个筹码。对于影院而言,3D电影一般比2D电影贵出10元以上的票价,从商业角度考虑,影院经理们均表示,愿意排3D电影,而3D和2D同时存在时,大多数成人观众也会选择3D。所以,“观众出来骂娘,那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影院经理们跟观众一样,所有受访者均表示,也很“痛恨伪3D”。有些片商,宣称自己的电影3D和2D都有,但实际上发的2D拷贝极少,观众没得选择,真正是被绑架了。(本文有删改,如需阅读时光网原文,请戳“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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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业逻辑支配的院线排片机制下,外有好莱坞大片《速度与激情7》入侵,内有国产青春片《何以笙箫默》、《左耳》围堵,《闯入者》未能如愿在拼杀激烈的五一档拥有它应有的市场空间。王小帅长期呼吁建立市场准入的公平机制,他以法国举例,一部影片在任何一个影院的排厅
& & 王小帅
这一次,王小帅怒了。
4月30日,第六代导演代表人物之一王小帅携《闯入者》闯进&五一&黄金档,作为唯一一部入围第7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华语电影,首日排片比达1.32%,票房收入不足50万。王小帅发布微博《致我的观众》,稀少的排片量和边缘的场次让他怀疑这也许是严肃电影最坏的时代,并发出&请你挺我&的号召,社交媒体上旋即掀起了一场关于艺术电影何去何从的大范围讨论。5月4日,中国导演协会举办行业论坛,探讨《闯入者》困局。
根据艺恩咨询(Entgroup)的数据,截止5月16日,&三线建设&三部曲的终章《闯入者》票房为949万,突破前两部《青红》(2005)、《我11》(2012)在国内未能抵达的500万大关,但3100万的制作和宣发成本依然收回无望。中国电影数据库的记录显示,5月7日《闯入者》排片比达3.25%的最高值,4045场;同期的《何以笙箫默》排片比在五一当天最高,达30.83%,44493场。目前最热的《复仇者联盟2》在14日排片比为66.02%,达77498场。
2008年《左右》上映,取材自离婚夫妇为救绝症女儿再生一子的社会新闻,王小帅对其观众群保有信心,倘若票房不如意就要&从此封镜&。《左右》的最终票房不足150万,七年过去,他看不到市场环境的改善,他说&甚至是退步&。
在商业逻辑支配的院线排片机制下,外有好莱坞大片《速度与激情7》入侵,内有国产青春片《何以笙箫默》、《左耳》围堵,加上电影本身涉及政治历史的题材选择、节奏安排和观众层面追求刺激、休闲、社交谈资的观影心理等诸多因素,《闯入者》未能如愿在拼杀激烈的五一档拥有它应有的市场空间。影评人杨时D从院线角度分析,&大商场植入,高地租成本,必须依靠大受众、挣快钱、用最势利的眼光去考量产品才能尽快盈利。&王小帅长期呼吁建立市场准入的公平机制,他以法国举例,一部影片在任何一个影院的排厅量不能超过三分之一,也不能超过影院总场次的三分之一。
出生于1966年的王小帅从小跟着父母各地辗转,从上海、贵阳、武汉,到北京、福建,从故乡缺失的三线子弟,没有北京户口的外地人,到署名&无名&的地下导演&&漂泊、寻根、脆弱的个体长久占据着他的镜头。《闯入者》将目光投向代际交替中被遮蔽的历史:三线建设时期迁至贵阳的邓美娟为争取返京名额在&文革&中举报了竞争对手老赵。数十年后,老邓丧偶独居的晚年生活被老赵孙子&小红帽&的骚扰电话打破,不明内情的她在恐慌中不得不闯入两个儿子的生活,忍受着代际之间的种种隔阂。回到贵阳寻访老赵一家时她发现了真相,试图找寻救赎&&
& & 《闯入者》剧照
5月11日下午,王小帅在工作室接受了纽约时报中文网的专访,谈到了艺术电影的政策扶持乏力,好莱坞大片的冲击,对&文革&的反思,中国导演的转型困境。
我的电影为什么会票房失利
纽约时报中文网:对这次票房失利,你有什么总结?
王小帅:我相信我的电影,观众是爱看的。这次失利和我个人没有什么关系,和电影没有什么关系。我认为看这个电影的中国观众不止于这个票房,和大环境有关系,很多观众想看看不到。
纽约时报中文网:2008年《左右》票房失利,你坦诚&不会再被票房左右&。今天往事重现,市场环境有没有变化?
王小帅:市场环境越来越好,市场化之后,市场空间非常大。用正常人的想法推理,一个更丰富的时代即将来临,观众长时间被一种口味培养,也可以选择别的欣赏口味。互联网发展,观众的看片量和种类越来越多以后,必然会培养和开拓一个不同的差异化市场。但是从《闯入者》来看,事情好像没有改观。不是你主观的、乐意的、善意的、天真的去想,就可以做到的,它甚至更残酷。市场更好,越能挣钱,越贪婪,越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左右》的票房和现在几乎差不多,《闯入者》经过呼吁、讨论、院线加排片,做了10天,按比例平均一下,其实没有多大进步,甚至是退步。
纽约时报中文网:对艺术电影给予政策优惠、院线分离等呼声很高,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落地,最大的阻力在哪里?
王小帅:中国是一个政策性的国家,制定政策的管理者如果真正意识到了,是可以慢慢推动的。民间的声音很多,参照国际经验来开方子,但从管理的角度来看,中国有自己的特色,需要对症下药,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色。不是需要我们的呼吁,可能需要一个外力,一个实际的东西发生,让它不得不考虑这些。从电影艺术层面,不要过度惧怕,把创作还给创作者。其实很多创作者更愿意反映我们的情感、生活、家庭&&形成艺术对生活的补充。如果总觉得这方面是不可取的,可能会在整个市场结构里忽略掉。
纽约时报中文网:什么样的一鞭子打在背上,可能会动一动呢?
王小帅:目前已经显现的一个状态就是,美国&好莱坞&大军压境的态势。观众追美国电影无可非议,国产片怎么和他们有规则的科学竞争?这些问题可能摆在管理者的面前,如果这方面出现危机,他们会更愿意仔细研究市场。国产电影很尴尬。每个月都会有美国电影进来,占据主要空间,中国电影怎么去硬碰硬?别说不输给它,要想有一席存活之地,是值得研究的。
纽约时报中文网:2017年可能会进一步开放进出口片配额,时间不多了。
王小帅:这个就是《速度与激情7》,可能再加上我们这个小小的电影所掀起的讨论,提出了市场科学布局的合理化建议。现在有指标,还能人为的调配,等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调配,大家都在一个航道里,怎么疏导交通、让所有车开的更顺畅?《复仇者联盟》来了,可能等一个月,钱挣得差不多了,中国电影赶紧插缝进去,没几天,又一个美国片来了,再插缝进去,就是这样。
& & 《闯入者》剧照
纽约时报中文网:互联网公司进军电影业,会颠覆电影业还是会被其反哺?
王小帅:传统观影形式的变化我们都经历过,小时候看露天电影,很长一段时间电影院消失了,2000年以后再造,很多起伏。随着互联网这种新的媒介进来,观赏形态彻底改变,不是一个导演能决定的。胶片消失,哀悼了几天也就过去了。怎么找出既保持电影的艺术性和文化性,而不是一个网络形式(的方法),很难预见,需要全新的思维模式。
&文革&离我们有多远
纽约时报中文网:独立电影批评家张献民评价你是第六代电影人中在独立与体制间游移最多的人。
王小帅:张献民的说法是一个二元对立的(角度),进入市场的就是妥协了,地下的还保持着自己的创作初衷,这个我觉得也不见得准确。因为不能视地下电影的现状为最好,电影做出来,最好的办法是让它见观众。如果地下电影能够同时保持创造力和原创性,又能够争取进入市场的权利,这个是最好的。我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保持原创,同时争取到市场上的权利,要不然,电影怎么维系呢?
纽约时报中文网:在如今的中国讲述&文革&和&三线&,在构思和制作中,你是怎么把握的?
王小帅:每个人的方法不一样,我做&三线&都是直接做,没什么好规避的。所谓的规避只是每个人的创作态度不一样,比如《我11》是一个小孩的视角,小孩就知道这些。前一段张艺谋的《归来》,也是直接讲&文革&。前面我说了,大家都知道,好像有一些敏感的东西不去碰。自动的不碰,那么你没有办法检验拍这些是用什么样的规避方法。拍都不拍,就没有什么方法问题了,而拍了的都是直接的,不管对《归来》的评价如何,最后的主题&&&文革&让一个人失去自己还是很清晰的。《闯入者》也是直接的。但是直接拍江青、拍武斗,有可能会有很大的难度。过去的历史有着多种多样的角度和元素,不是每个人都在&文革&的时候打砸抢、批斗武斗,比如还有《我11》中的内容。每个人对待历史都有自己的讲述方式。而市场化以后大家都不去做,都选择青春片、小清新,多安全,又挣钱,都不考虑这些问题,跟他们就谈不上经验了,没什么好总结的。
纽约时报中文网:你是不是希望通过展示一位&文革&中&作恶者&的人生,以每个人的反思和警觉推动大群体的觉醒?
& & 《闯入者》剧照
王小帅:我觉得不光是对&文革&、对历史的考虑,包括对现实,人性在任何一个层面都有这个(因素)。那个时代里,多少人把它归为政治,把自己归为受害者?但是任何一个群体、任何一段历史中,只不过没有受到揭发和制裁,个体就觉得自己可以躲在责任之外。影射到现在,现代的作恶者也很多,有假药、有毒食品、地沟油、工业污染&&其实跟那个时候是一样的。没有约束、没有底线,为了挣钱,都在作恶。没有办法归在法不责众,自身的道德约束没有了,你也不能怪谁。这是双向的。当国家这个大的社会群体失去了约束和规矩,个人就可以在里面作恶。
纽约时报中文网:&小红帽&的死亡是在传达也许&救赎&是不会到来的?
王小帅:少年的生命也是一种惊痛的警醒,用最强烈的刺激去拯救一个人,让老邓的灵魂有一个更刺激的觉醒,我们的历史一直在进行这样的&交换&。历史如果不加以警醒的话,会用很大的代价换来自觉。
纽约时报中文网:有影评指出,包括对三线建设,你的思考和讲述映衬了贝托鲁奇的那句&人是历史的人质&,可能轻松完成施害者/受害者的角色反转进入一种抒情状态,从而放弃了真正的反思,这种掺杂着怀旧和哀怨的追忆会不会构成对这些人的第二次抛弃?
王小帅:我没有想得那么复杂,这是精确解读还是过度解读,我也不知道。抛弃他们的不是这个电影。整个社会在有了结论之后,并没有让大家深入的面对这个事情,清醒的认识里面的很多问题。这个时候,一个个体被外力刺激,寻求自我救赎。自觉性是最重要的,不是抛弃他,而是电影拍到的个体的觉醒。是抛弃他呢,还是自我拯救,还是对社会政治的解读,需要更清醒的看到,当下中国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是不是认识到了大的政治环境和个人之间的关系,个人在群体里面是不是又助长了这个环境。我觉得是要讨论这个问题。
纽约时报中文网:就你对现在社会环境的观察,&文革&离我们有多远呢?
王小帅:所谓群众运动,肯定要有人积极响应。所谓受害者也好,施害者也好,在现在的社会里面相安无事。如果仔细追究,那时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具体实施者,而那个实施者是不是心里知道,在未来那么长的时间里,有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思考),一方面是别人叫我做,我傻;另一方面,为什么听,为什么做,有没有反思和自觉?《闯入者》就触及了这一面。&文革&还会不会发生?有人说不可能,也有人说:照样(会)。当群体对具体的事情没有深一步的研究,每个人还遮蔽着,那还会不会再来一次?所以要以史为鉴,避免未来(重犯)。
一种非理性的状态,一种群体式的运动,不管形成在哪个阶段,一旦成了趋势,形成的就是对未来的一种集体无意识的气场,形成之后就很难改变。我不知道它有多远,但每时每刻都要警醒它、注意它,不要过度挑动群体的神经,要让理性起作用。
纽约时报中文网:中国缺乏忏悔的人文传统,常常讲究&相逢一笑泯恩仇&。《闯入者》谈到的是迟到多年的忏悔,以及挽救的无效,那么应该怎样为这些罪孽承担责任?
王小帅:这些是超乎于电影之外哲学性或者社会学性的问题,政治家应该考虑,艺术家只是敏感的触碰到一个问题,解决它需要更多的(力量)。我们的电影都没人看,被市场和金钱的观念排斥在外,说明人们还是在拒绝,还是麻木的状态。一个艺术作品的作用是非常小的,无法承担这么重的担子。
& & 《闯入者》剧照
艺术家的宗教在于内心
纽约时报中文网:对于电影创作,你提倡进入宏大的对人的关怀,让悲悯和节制占据审美主导,《闯入者》的关键词也是忏悔和因果,你有宗教信仰吗?创作理念是怎么形成的?
王小帅:倒没有特别的宗教信仰,我觉得从事艺术的人都有一颗柔软、敏感的心,容易被无助的人、苦难、不公平所触动。从良心的角度考虑,一个柔弱的心是从事艺术的源泉,看到邪恶会受不了。艺术家的宗教在他的内心。
年轻时拍电影的冲动是本能的,想证明自己。如果天生具备比较柔弱敏感的心,选择的出发点可以触碰到小小的人物,这种触碰是代表性的。除了坏透了的人,大部分人有很脆弱的生命状态。这就是艺术家和人的触碰。我慢慢觉得这个路子是对的。
纽约时报中文网:对97年《极度寒冷》的一个诠释是,艺术家把自己看得太重,环境的不接受带来失败和觉醒。你带《闯入者》进入五一档的经历是不是和《极度寒冷》的困境有些相似?
王小帅:齐雷(《极度寒冷》男主角,立秋模拟土葬,冬至模拟溺死,立春模拟火葬,夏至试图以冰葬自杀&&编注)用生命做赌注是不可逆转的。艺术家应该用理念、更好的行动来表达自己,能不能触动这个社会确实是有一点点&堂吉诃德&了。其实在每个时代抛开世俗、往前走一点点都会是不合时宜的。我觉得自己很幸运的从90年代开始拍电影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同时也看到社会一步一步的变化,不过就是过于着急,用世俗的话说就是不成熟,当然就要吃亏了。《闯入者》扮演着在大众看来不合时宜的角色,但是往往就是一个孤立的角色可能比群体现象更先进、更理性。孤独都是自然要承受的,谁让你那么做。
纽约时报中文网:你的下一部电影是讲述坚守土地的人?创作方向是怎样的?
王小帅:创作方向不应该变,具体题材还可以探讨。主要是看,继续走下去,还有没有人保持傻乎乎的乐观。我的灰心和绝望如果也伴随着别人的灰心和绝望,这是最绝望的,我也不愿意看到这个,希望有人还有信心,继续推动。
纽约时报中文网:我们是不是已经走到了第五代导演终结,第七代难产的境地?你怎么看待第六代导演现在的处境?
王小帅:没有代际之分了。导演的独特性得不到认可,每个人都觉得你可以去转型。这是一个集体的问卷,抛向每一个导演。现在问卷抛给贾樟柯、娄烨。每个人都在期待你转型,适应了约定俗成的游戏,不就好了吗?转型结果就是票房、年轻的观众。这是中国一个特别让人费解的考卷。他们不认为不同导演呈现的不同作品才是中国电影真正的财富,都希望用一种成功模式来衡量所有导演,这个其实是集体无意识的扼杀。个人很难抗拒这张大的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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