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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ed by牧羊人和他的羊群们(小说连载)     1    牧羊犬“丁德金”向牧羊人报告说:“最近,有狼群在羊圈周围走过。”牧羊人听了不以为意,说:“那是秋尽了,狼群迁徙,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向牧羊人报告了情况,以为完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思考与判断那是主子的事情,听了这话丁德金也就不言语了。  羊圈周围的草,长得很旺盛,到了秋天衰草遍地,随风披靡,唦唦作声。  羊圈上北边是条河流,南边是坐不高的山丘。羊圈有几个窗户,不大,但也总算有窗户,羊群们有时候通过穷窗子张望外面的世界,看看潾潾的河水,阳光撒下来,金光闪闪铄铄,也能引起一些思索来;看看淡淡青山,青草,低树,百花,众鸟成群,自由的飞,落,鸣叫。  正如像所有的其它的羊一样,金利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是牧羊人起的。像丰利,多利,万利,金利……牧羊人衷爱这样的名字。其实我也喜欢,因为叫起来还算顺嘴。名字就是名字,是个符号,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请告诉我们的牧羊人吧。  金利发现了狼群的出没,像牧羊犬丁德金那样。金利是一位有着几个孩子母亲,她对事情的敏感性这一次似乎证明一点也不逊于丁德金。她先是告诉了她的几个孩子,她的几个孩子又向周围的伙伴透露着这个消息,不久以后,恐惧的气氛就在整个羊圈里弥漫开了。  牧羊人走进来,后面跟着丁德金。牧羊人说:“最近,发现有狼群在我们家园的周围出没,希望大家不要惊慌,这估摸着这只是天气冷了后,狼群们要迁徙,应该只是路过。如果大家在接下来几天里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希望及时报告给我。” 牧羊人说完,出去了,后面跟着丁德金。羊圈里羊响起热烈的掌声,有的激动得尖叫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牧羊人的讲话精彩还是欢送牧羊人离开。  “狼来吃的是我们,又不是他,难道他真得比我们自己更关心我们的死活?我们的利益我们不来维护,反倒要交给别人来代理,代理的人会比我们更直接更上心?”说话的羊名叫金小利,是金利的一个孩子。金利听到这个话,脸都吓白了,赶紧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领头羊和牧羊犬像往常一样领着羊群出去山坡上走一遭,吃饱吃不饱的,到点就回到圈里来。  
  2    到了深秋,有太阳的时候,还算暖和些,到了晚上,夜凉浸骨,圈里羊为了暖和些挤在一起。圈外的风你吼着,除此以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  夜半时分,很大响动惊醒了圈里所有羊群。  狼攻进来了。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狠群开始了攻击。很多羊凄惨的叫着,来不及反应就给狼咬断了脖子,无力的躺在地上挣扎着,喘着粗气。有的羊索性给叼走了,连个影子也找不见了。有的牧羊犬听到了响动赶地过来,加入了与狼群的搏斗,他们十分勇猛与狼相互撕咬着,有的狼在攻击下仓皇逃窜,有的被咬得奄奄一息,趴在那里动弹不得。到了第二天,牧羊人来的时候,一清点,羊死伤及叼走了的330多只,牧羊犬死了9只,被咬死的狼有5只。    3    一连几年下来,南坪草原风不调雨不顺,旱灾鼠灾年年发生,草旱死的旱死,吃掉的吃掉,连草根也不留下,大片大片的草原光秃秃的,一起风,尘土障天。    南坪圈里的羊开始了挨饿,有的饿死了;有的用头碰墙或者撞圈的门,被牧羊人提了去,由此从众羊群的视线里失去了踪影;有的在夜黑的晚上设法逃出羊圈去,逃出去的有的成功逃脱,有的抓回来,抓回来的有的立即杀掉了,有的仍然放到圈里去,严加看管起来。    然后这一切都没有能够阻止羊群们对牧羊人的不满和反抗。    此后,圈里不断地有羊失踪或者被公开杀掉。    牧羊人开始失眠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开始寻思着想个什么法子来消除这种不安,这种不安带来苦恼。第二天牧羊人找合伙人来商量,商量来商量去商量的结果是,必须立即在圈外面树立一个凶恶的敌对势力,他们有随时来进攻羊圈,吃掉羊群的能力。他们齐刷刷想到了从圈外迁徙而过的狼群。    牧羊人和他的合伙人在狼必经的路上设下陷阱、铁夹,专等狼从这里经过。狼经过的地方离羊圈还有很远的距离,按约定的界限来讲,狼经过的地方不属于南坪草原的地界,狼从这里经过,对于牧羊人来说并没有侵犯他什么。牧羊人和他的合伙人这样袭击,严格意义上讲是惹是生非。    然而这里并无裁判,只有牧羊人和他的合伙人、羊群、与狼群。在牧羊人的世界晨狼群是他的天敌,是他的克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但狼群在大自然那里是好孩子,好成员,是下落凡间的天使,是维护人生和谐共处的力量。    有几只狼掉进陷阱里去,让陷阱里的竹枪扎死了;有几只狼让铁夹夹断了腿,有的铁夹上留下一小截儿狼腿,狼逃走了;有的铁夹紧紧夹住狼,狼挣脱不开,牧羊犬丁德金大展威风扑上去将夹得半死不活的狼咬死了;那些没被牧羊犬咬死的狼被牧羊人活捉了。    牧羊人一击而中,十分高兴,回来重赏了丁德金在内几只的牧羊犬。摆庆功宴款待出心出力的合伙人。    狼群平空遭到这种埋伏,心里十分愤怒,发誓要报此仇。狼群派出了侦察员在南坪羊圈四周来回逡巡,牧羊人借机大肆炒作,说狼群不日进攻,将自有羊以来羊群受到狼攻击或吃掉的故事在电视、电台、报纸和网络等媒体上无所不用其极地大力报道,说狼群一旦打进来,将会咬死圈里所有羊群,凶恶的狼群会将羊们开肠剖肚,咬得死无全尸。羊群们开始恐惧,恐惧之时又破口痛骂那狼的凶狠凶残和凶暴,发誓狼要来有好猎枪招待他们。    圈里也有不骂狼的羊,他不是别人,是被牧羊人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杀掉的花皮羊的孩子们——金利、银利、多利和丰利他们,及其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他们不骂。他们是心里瓦亮瓦亮的清楚牧羊人所耍的把戏,拿大家当猴耍,当需要团结的时候就在外面树敌,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没有用场的时候,连个好脸色也不给你,更别说给你口好吃的了。他们也开始在小范围内宣扬狼群进攻的目标不是羊们,而是使坏的牧羊人。但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话。    那么狼那边的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在狼群那里的的确确为进攻的目标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有的主张牧羊人和羊群都进攻,将牧羊人从南坪草原上赶走,将羊群吃掉;有的主张只进攻羊群;有的则主张只进攻牧羊人。他们的激烈争论,导致了几只与会的狼当场咬了起来,会场一片大乱,众狼上去劝架终于将互斗的几只狼隔开,才算告一段落。主持人让不同观点的狼时间来阐述自己的主张及其理由,然后公开投票并当场唱票。投票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同意只进攻牧羊人的狼占八成五以上。    狼群对牧羊人的致命一击已经剑在弦上了。         4        狼群要进攻牧羊人,使牧羊人感到不安和紧张,牧羊人提高了牧羊犬的待遇。牧羊犬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感觉到牧羊人对自己的器重与依赖,在自满自足自豪的同时,倒有分飘飘然起来,膨胀起来,有时候牧羊人的食物他们也偷偷吃掉。    牧羊人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很生气,但转念一想,现在是非常时期,很多方面还得靠牧羊犬们尽心尽力,他们吃点也就吃点,占点也就占点,只要对自己忠心,这些小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还是可以忽略的。    牧羊犬似乎了感觉到了牧羊人的这种变化,内心更加得意起来。    有一天,丁德金从外面领来了一群犬,里面有也公犬也有母犬,刚领来的时候,那些犬身上有些脏,毛发也没有光亮。牧羊人给他们洗过了澡,换上新的衣服,倒也一时光鲜起来,倒挺像是自家里的,不像是外来的,牧羊人开始有些喜欢;况且现在正缺人手,多多益善吧。    没过几天,南坪草原牧羊人的合伙人死了,是叫狼咬死的。当合伙人的手下丧家犬似的来报丧的时候,牧羊人内心又惊又惧。他的合伙人曾经养着那么多的羊群,曾经豢养着那么多的牧羊犬,怎么说被狼打败就打败了呢,他看了一些资料,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他明白了:狼进攻的时候,羊群造了反,而多只牧羊犬只顾着逃命去了。他的惊惧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牧羊人午饭没吃,晚饭也没有吃,他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安心的吃下饭去了。一夜未曾合眼,他的心一直悬着,七上八下的没了安全感。他实在没有料到,看假装强大的合伙人那么经不得攻击,那么外强中干。而且,让牧羊人最伤脑筋的是,如果跟狼打起来,那羊群机造了他的反怎么办。这个问题一起困扰着牧羊人,让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天快亮的时候,牧羊人一拍大腿,说,不能跟狼真打起来,真打起来就会给那些仇视自己的人,有想法有野心的势力以机会,说打只能做做样子,是决不能打,死了也不能打的。这样想过之后,牧羊人才感觉多少有些困意,刚要迷迷糊糊地渐渐失去了意识,猛可地又惊醒起来,忽地从床上坐起来,脑门上沁出了汗珠儿,心道,要是狼真进攻起来呢,要是狼真进攻起来,那又将怎么办呢,退,可以一退再退,要是到了退无可退的那一天呢?牧羊人,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的,那一天不会有的,那一天不会到来的,是的,不会有的,不会到来的。    狼不就是吃的喝的,满足他们;再要什么,满足他们。这样不是可以一缓再缓下去。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第二天,牧羊人罕见的慷慨,拿出一大笔钱来,去遥远的西坪草原买回来大批的粮食,准备应付最困难的日子的到来。        5         北坪牧羊人合伙人让人咬死了,牧羊人儿子接了班,北坪草原派了专人来向南坪的合伙人说知此事。北坪派来的使者说,我们北坪新的牧羊人用了种种办法把圈里羊的安稳住了,我们的人民对牧羊人的拥护是心口齐一,绝不怀疑我们的羊群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羊群,我们的羊群很荣幸,淋浴着新牧羊人恩泽。南坪牧羊人觉得自己很受重视,很有面子,而且知道北坪草原的合伙人太平稳定下,心里十分受用,用很高的级别款待北坪牧羊人派来的使者。            狼群可能随时进攻令牧羊人十分焦虑。圈里的羊群,牧羊人怎么看怎么像有随时造反的样子,走路的样子像,吃草的样子像,偶尔聚在一起叫几声的样子也像,而日渐忧心。其实这一点从老牧羊人那里就一直在提防这种不待乐见的情况的发生   。经常给羊群放些别的草原上反映内容过时的片子,有的相差数十年,有的相差上百年,那都是那些草原还处在蛮荒时代的一些生活场景。圈里的羊一直看得津津有味,一直认为别的草原也跟自己这里一样弱肉强食,一样一边采羊毛一边将不听话的羊随时杀掉。可是虽然这些片子现在也放,似乎效用正在渐渐失去。       牧羊人便又换了些内容,将别的草原上发洪水、闹地震、泥石流、干旱、蝗灾、大火……一些水深火热、忍饥挨饿的镜头不断在电视、电台、报纸、网络……一切可以宣传的媒介上宣传;同时加强了狼吃羊狼害羊故事片一部接一部的放映,反映狼的凶残、残忍、冷酷、冷血……并说,狼群的封锁,使得我们缺吃少喝。羊群看了听了这些东西,大多数羊觉得还是这边好,外边这个灾那个灾的没个安稳,觉得还是等在圈里好,虽然也经常挨饿,但这都是外面的狼群造成的。同时开动前年安装的所有监控头,同时安排丁德金等牧羊犬一定将羊群看好,将不稳定因素一定要消灭在萌牙状态内,一是发现一星半点的火星,也要用一桶的水的力量将其灭掉,绝不能让火星找到干柴或者让干柴碰到火星。要是哪条牧羊犬不尽心尽力,谁要是办事不力,谁出了事就处置谁,当然你们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有我的就有你们,好处自然少不下。牧羊犬听了这些话有些忐忑,听了最后一句话又感到很欣慰。就唯唯喏喏地听着,点头应承下来。丁德金带头起了誓,表示了忠心。牧羊人这才露出笑模样来,让他们退场出去。牧羊人又静静地想了回心事,才慢慢站起来,找女人陪着饮酒去了。                6         在花皮羊被牧羊人拖走杀掉之前,羊群之间还是团结的,哪只羊要是有个灾有个难的,一家羊来关心他帮助他,等到花皮羊被牧羊人拖走,花皮羊无助的样子无助的眼神无助的一声两声的惨叫,众羊群看在眼里,冷在心里,哪天要是这事儿落在自己头上,也会像花皮羊一样无助一样凄惨一样失掉性命。要想在圈里活,最好乖乖地活着,最好别违逆牧羊人活着,最好讨好牧羊人活着。别的羊有事儿,即使我帮了他,在自己牧羊人想处理掉自己的时候没有谁能帮得上,何必要帮呢,不如明哲保身,不如凡事不出头,不如不招惹事非。       自那以后,圈里的羊群冷漠地像个地狱散得像一盘散沙。     这一天,应北坪草原主人的邀请,南坪草原主人去了北坪。北坪草原的主人很隆重地迎接南坪草原主人的到来。然后陪同南坪主人参观了羊圈和牧羊检阅了牧羊犬。圈里的羊表现得十分温顺,南坪主人走到羊群跟前时,北坪羊圈里的羊群发出一阵温情的叫声。       午宴上,北坪主人拿上最好的酒肴来招待南坪主人。     席间,南坪主人说起狼群正在咄咄逼进之中,如何应对好呢?北坪主人说,要是狼群进攻,只能靠自己,羊群是指不上的,我们平时按着羊头让他们顺服地做一只听话的羊,温顺的顺羊,为此我们把羊角也杀掉了,一旦狼群进攻,怎么可能指望羊群昂起头来像狮子一样无所畏惧的去迎战狼群呢?再说,羊群在阵前的变化也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一旦出现对我们不妙的局势就不好收拾了。我们这样的羊圈,真心来守卫的只有我们,顶多再有一些最忠实的牧羊犬还可指望。在守卫方面,我们的圈是没有羊的圈,我们的羊是没有圈的羊。       南坪主人听,深以为然,不住地点着头。听后,好一会子沉默不语。然后缓缓地说,那羊圈里的羊要是不安分,有什么好法子没有?北坪主人听,想了想,说,好办法倒是没有,不过我们的经验是,永远吃不饱永远需要进食的羊是最好管理的羊,而且不能让羊群有过多的精力,应该让它们有个活干着,一天下来筋疲力尽,即使别的羊有什么求助的事儿来求,他也是能推不揽的,这样羊群便不能团结起来,能分而治之就好办多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是羊群这样,人间也是这样,都是团结起来的少部分来管理未团结起来的大部分。谁也帮不上谁,每个人都感到无助,他们就没有团结的必要和联合起来的必要了。这样分散和羊和人都是最好管理的了。       南坪主人听了,如获至宝,心里十分高兴,连连回敬了北坪主人几杯酒。又说了话,就告辞回南坪来了。     刚进南坪地界,就听到一羊的叫声,他驻足听去,原来是一首歌:          我站在历史的河边     哐哐的河水散发着银亮亮的波光     在倒影里我看见历史,     老虎在这里将羊群吃掉               我站在历史的河边     哐哐的河水散发着银亮亮的波光     倒影里播映着过去的历史     老虎一边吃掉羊群一边说     我能把你吃了你却不能吃我            我站在历史的河边     哐哐的河水散发着银亮亮的波光     波光里照见我的祖先     曾经在这里悠闲的濯足     曾经在这里悠闲的啃草           我站在历史的河边     哐哐的河水散发着银亮亮的波光     我听了这话流下泪来     透过泪水我看看岸上     岸上了除了荒野落日什么也没有          实话说,这歌唱得不算赖,歌声里有几分甜美,几分幽怨,但在南坪主人听,却非常的扎耳,非常的生气,吩咐随从带着牧羊犬去彻察此事,一旦确定下是谁唱的,决不能手软。随从带着几只牧羊犬朝着歌声飘过来的方向去了。          
  7        唱歌的人羊不是别的,正是金利。    南坪主人的随从带着丁德金等牧羊犬赶过来的时候,金利早就不见影。他不至于傻到等着别来抓走他,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有许多未竞的事业,即便有一天非牺牲不可,但也绝不是现在。所以他在随从和牧羊犬们到来之前消失了。    随从们和牧羊犬回来报告给南坪主人,说没有看到是谁在那里唱歌。等南坪主人面前没有人的时候,丁德金又回来跟南坪主人说,我听那声音是金利。牧羊人听了嗯了一声,慢悠悠地喝了龙井,将一小截叶梗吐在杯子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你把他看紧了。以后凡是羊群聚堆你就得注意,并及时向我汇报,看好是哪些羊在聚堆,里面有没有那些诚心要捣乱羊,一粒老鼠屎会坏了一锅汤,你一定看紧了。那些羊独来独往各顾各,是我最安全最没有威胁,我最希望维持一种局面。这事儿你要放在心,你放在心上,我心里才安稳。另外,所有牧羊犬的一切活动你要也随时注意,要避免有牧羊犬跟那些想跟我捣乱的羊混大一起,要是让他们混在一起,谁知道时间久了,那些羊会给牧羊犬的脑袋里灌进什么坏东西去。丁德金唯唯着下去了。    自此以后,丁德金安排了几个亲近的牧羊犬将圈里有动作有苗头的羊全部监视起来,特别是对花皮羊的孩子们,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跟哪些羊交往。    过了几天,北坪草原主人派人来找羊,来人说,我们圈里的羊不住地逃走,除了往南逃去的,就是往北逃去的,而北边是南坪草原与北坪草原接壤的地方,这地方出现羊大批逃亡是很不应该发生的。南坪主人听了,点点头,说,要是有羊从你们圈逃出来,逃到南坪草原上来,到我们圈里来,我一定会如数奉还,这个你回去跟北坪主人说知。南坪主人热情款待了北坪主人派来的使者,临走给他带了厚重的礼品,北坪使者便高高兴兴地回去。    南坪主人让人查查子南平草原上的羊,果真发现一些从北坪羊圈里逃来的羊,有人记录在册,有的没有什么记录,只是偷偷地养起来了。南坪主人在一点还很仗义,就把这些从北坪羊圈里逃出来的羊都送了回去。北坪主人派人来领回去的,每只羊都用铁丝绑了腿,怕绑不紧让羊半路上跑掉,铁丝勒进了肉里去,滴着血回去了。送回北坪草原这些羊,有些一到了北坪草原就杀掉了,杀时北坪主人还恨恨地,可耻的叛徒,杀一千次也不解恨。北坪主人将头皮挂在最显眼的墙上风干,一来是为卖钱,二来是为了示众。    北坪主人为了感谢南坪主人送还羊群,发了邀请函请南坪主人过来做客。南坪主人盛情难却就再次来到北平草原上做客。南坪主人组织了盛大的欢迎队伍,二人在开阔的广场上拥抱,周围草原的目光一下集聚到这广场上二人的拥抱上,成为他们经常谈论的话题之一。席间,吃着酒,看着歌舞,说着老虎吃这个吃那个的故事。南平主人将带来的礼品呈上,说,今年我们南坪的庄稼收成也不好,粮食比较紧,带了些现钞过来就没带粮食。北坪主人满脸笑意,说着感谢的话。酒宴进行了一半,北坪主人向南坪主人再次敬酒。酒喝了,北坪主人忧心忡忡的说,你那边的狼群还没散去,我这边的狼群正在聚集。我正在组织力量准备去打跑狼群。南坪主人仔仔细细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摇了摇头,说,我不同意你的去打跑狼。狼在,正好可以对羊说,狼群亡我之心不死,好吓住那些羊听我们的话,也不是全无一点利处。再说,“不可胜在已,可胜在敌”,我们确保能够做到的是不败,而不是打跑对方,在没有完全把握打赢的情况下,不跟对方发生武力接触是保障立于不败之地唯一途径,抱着侥幸拒着幻想去战斗是非常冒险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不符合符合我们南坪和北坪的长治久安。    北坪主人的了他的话,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一个草原有一个草原的行情,你们南坪和我们北坪也不尽相同,你说呢。我们通过可拱的斗争可以将羊群紧紧控制在手里。南坪主人听了,连连摇头,说,这样不妥,不妥,现在是明白着你,你北坪草原的利益和我们南平草原的利益拴在一根线上了,你们北坪草原是让狼群突破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南坪草原了。所以,你不智的行为我必须制止,一旦你这边捅出娄子来,我南坪还得出来为你埋单。因为我是看得很明白的,你北坪圈完了,接着是我们南坪圈。    北坪主人听完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嗯,你说的也有理,现在看看,各个草原上羊都是散养了,只有咱两个坪的羊还在圈养,这些牲畜们好象也感觉到什么似的,在圈里不安心了,总想着往圈外跑。你这一说,还是真得不打好啊,最多是装装打的样子,吓住了就吓住了,吓住一时算一时了。    二人又说了很多话,南坪主人临走的时候,北坪主人送他一座玉的雕塑,塑的是一只温顺的低头吃草的羊。    南坪主人从北坪草原回来后,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找原因也找不出原因来。天空总是灰蒙蒙,少见蓝天白云,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南坪主人想。       
  8              南坪草原和北坪草原羊群陷饥荒的日子,像干渴的河床一样一天天的在延长,焦虑不安与忧郁瘟疫一样在漫延,自杀的羊越来越多。南坪主人一面加大了宣传,说我们是世界最幸福的草原,我们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羊群,我们在伟大的南坪主人的领导下从一个幸福走向另一个幸福;一面从牧羊犬和羊群里挑出些能逗羊群笑羊或者牧羊犬,有的是身体有些畸形,往那里一站还没开口叫就逗得羊群们哄然笑起来;有的善说有的是善歌有的是善舞,有的牧羊犬表演进攻和防守的技巧和力量。给羊群带来巨大欢乐的羊或牧羊犬,南坪主人给他以南坪所能给出的最高的待遇,脖子上戴着各种各样用来奖授的项圈,走起路来特别威风。       尽管这样,还是有羊呆在圈里闷得慌,他们所有的娱乐就是在圈里听广播看电视。一天出去吃草的空,瞅着丁德金正忙着向另一只母牧羊犬示爱的机会,金利向古瀚洋使了眼色,二人就溜出来。古瀚洋是只比父亲年龄还大的羊,它的人生经验提供了年轻的金利所没有智慧。在路上,金利对古瀚洋说,羸字中间加个羊,就表示弱的意思,那我们羊天生就是弱者,我们羊群天生就是弱势群体么?古瀚洋捋着胡须干笑了几声,说,这个我就不清楚,听说是个叫仓颉的造的。       金利认真地听着,点点头。古瀚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有风言风语说外面的羊散养,他们可以自己选择牧羊人,可以自己选择生活的圈,可以自己选择吃草的草原,这跟我们这些不是关在这个圈里就关在那个圈的里的羊不同么?金利想了想说,我也说不出区别来,但我从内心深处感觉,羊要是不能选择自己的牧羊人,不能选择圈,不能选择所在吃草的草原,就是没有生活在表达个体意志的群体意志之中,而是生活牧羊人所规定法则之中,生活牧羊人个人的意志之中。只要我们羊群不能生活在群体意志之中,就一定会有一种被囚禁的感觉,就一定会有一种被统治被压迫被愚弄被伤害的感觉。古瀚洋沉默着不说话,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话,从来没有听过一口气说过这么长的话。但是他仍然捋着胡须点着头,表示同意。古瀚洋说,我岁数大了,接受新事物比较困难,虽然的听不懂你的话意思,虽然我一时难以接受你的话的意思,金利,你年轻应该有头脑有理想。我们羊群跟草一样是有生命的东西,我们的生命或长或短,只要在按自己理想活过就不算白活。理想很重要,特别是年轻的时候,先要到你想要的地方去,再到你能够到的地方去。我年轻的时候就是按这样的思路来生活的,可是,你看,我现在老了,我年轻的时光都哪里去了呢,我这一生做了些什么,我的理想到哪里去了呢!它曾经像暗夜里的一盏灯,它曾经是旱季的甘泉,它曾经是冬天里的炉火,它曾是最饥饿时候的树皮和草根。你看,现在我老了,我曾经年轻过,因为我曾经有理想并为理想活过。说到最后,古瀚洋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他望着面前的阴阳湖泪流满面。金利看着面前这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者,泪流满面,心里也非常感动。金利指湖面说,你看,他想转移一下古瀚洋的注意力,继续说,你看,湖面一半结了冰了一半没结冰,像个阴阳脸。古瀚洋被金利的这句话吸引了,他拭了拭眼泪,笑了,说,你看老了就像个孩子,想哭就哭了——这个湖啊,那可闻名了,它的水一半是咸水,一半是淡水,这边是咸水,那边是淡水;天冷了一半结冰,一半不结冰。这是我们南坪草原固有的湖泊。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金利看到了块牌子,上面写南坪草原界碑几个大字。古瀚洋看到它惊叫了起来,说,不对呀,这个界碑的位置怎么会在这里呢,在我年轻的时候常常跟着父母跟着父母所在的羊群到湖对岸那里吃草、饮水。水里鱼虾成群,百草丰茂。水蓝得像天使的眼,不是是天使的眼泪汇成的,蓝得叫人心动,叫人着迷,叫人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还有天还有地还有回来的路。那里在我童年留下的记忆像一双不眠的眼睛在心时睁着呢!我的童年留在了这里,我的记忆留在这里,好些先辈们乾埋骨的于此。现在界碑怎么会这里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现在草原缺吃少喝,怎么会这里又缩小了面积!金利从来没来过这里,这它做梦也不会做到的地方,在他的记忆这里是不存在的,而不是属于南坪还是属于哪个坪。所以对古瀚洋自言自语接不上话,只好静静地听着。       这已经是边界了,古瀚洋沮丧地说,我们无处可去,这是上天注定了的,死也死在这里吧,这里埋葬着我的祖先。   金利和古瀚洋还没回到圈里的时候,狼族派使者来下战书了,战书上写着一些新话,说南坪只要像他们那样开放着而不封闭着,就可以和解。南坪主人看完了信,把信一撕两半,扔在地上,把狼族派来的使者哄了出去。他咆哮着说,我们决不学你们的方式,我们是大草原,你们什么撮尔小原,也来这里指指点点。     狼族的使者跑着走了。他担心牧羊人来追杀。     
  9    南坪圈里羊的忧郁与不安,不断有羊自杀或者趁出去吃草的空逃走了,逃到别的草原去了,他们是用脚丫子投出了一票,用无声的语言在说自己辖下的羊圈不受羊的热爱。南坪外狼族虎视眈眈,竟敢明目张胆地来下战书了,他们的意思也很明显要求南坪草原上换掉牧羊人。这使得南坪主忧心忡忡。这一切羊三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天他鼓起勇气来见南坪主人,问南坪主人说,尊敬的主人,你整天忧心的是什么呢?    南平主人看着羊三多说,羊群要是都像你这样我就不用忧心了,哎,不瞒你说,我日夜忧心的不是别的,不是狼族,狼族再厉害也不能将取而代之,我最忧心的圈里的羊在狼族的教唆与挑动下背叛了我。羊三多很感动,南坪主人会跟自己讲心里话,而且讲这么多,他说,南坪主人,如果你想减轻忧虑我有一个办法,你且一听。南坪主人,说,你请讲吧。   羊三多说,平腹小蜂将卵产在荔枝蝽象的卵中,知更鸟智将卵下在别个鸟的巢里,南坪主人你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来稳固你圈里的羊群。南坪主人听,问,这话怎么讲呢,你具体说说。羊三多说,我们羊群最小单位是一只只的羊了,但是这一只只的羊羊总在一个或大或小的圈里,这个最小的圈,不能再分成更小的圈可以看作是一粒蝽象的卵,你只要学着平腹小蜂将自己卵下在里面,也就是在这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圈里安插一个亲信,其它或大或上的圈依此炮制即可。    南坪主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可心里想,我已经这样做了,只是你羊三多不知道罢了。但这个话不好说透。只好说,你说的非常有理,我看到了你对我南坪草原的热爱,看到你对南坪羊群的热爱,和你对我南坪主人的热爱。我要发起那些羊群向你学习,你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羊三多听了这些话非常高兴。连连称谢。南坪主人给羊三多一些好吃的好喝的,羊三多欢天喜地地回圈里去了。    羊在多到圈里,脸上的喜悦还没退去。其它的羊看到羊三多这个样子,带着许多好吃的好喝的回来了,就知道哪里去了。羊三多将带回来的好吃的好喝的分给身边的羊群,那些平时跟他一气高高兴兴地吃起来。众羊沉默着。    背叛换来的东西吃了会啊不出来。有只羊说。羊三多他们正吃的起劲,冷不丁听到这句话,非常生气,抬头去看,看到羊都一个羊,除了他们的嘴在动,没有羊的嘴在动。没法子确认是谁了这句混帐话。    羊三多说,羊生在世吃喝二字,你们吃不上喝不上别眼红,要怪怪你们没本事儿。    众羊哼了一声没再作声。       
  10      狼族军演在南坪草原周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时攻进来屠杀的恐怖笼罩着南坪。    南坪主人的副手们来向他建议,是时候把原来花皮羊搞进来那些生长羊角的药拿出来了。南坪主人听这些建议,在大帐里来回踱着步,他一言不发。他不是没想到过这个主意,当初杀掉花皮羊的时候,之所以将药不作声地藏起来,就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但他是有顾虑的,他忘不了牧野之战中那些反戈的奴隶,他忘不了那农奴一次次打开城门迎接叛军的故事。他记得有人对他讲过这样的话:和平时你交他们羊头摁在地上,将他们的弯着腰生存,而外敌来的时候,你又指望他们挺昂起来挺直脊骨去抗外敌,怎么可能呢!这些他都忘不了,这些事他不是没考虑过,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下这个决断。    副手见主人不说话,就知道他在犹豫着,再说下去,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已经没有任何再说下去的必要,就退出去了。    这个时候,圈里的羊议论也多起来,有说牧羊人也没了主意的;有说牧羊人有主意就是一让再让;有的说狼族这次进攻只进攻牧羊人不进攻羊群的。圈外也不时刮过来一些消息,是关于南坪草原,有较远的过去的,有不过的过去的,有目前正在发生的,有即将发生的,消息满天飞。    牧羊人也听到了圈里的议论,就召开了一个会儿,会上,会议主持者宣布大会隆重开幕之后,南坪主人作了一个报告,说,哪个人没有隐私,只个草原没有秘密,我们南坪草原也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隐私,既然是秘密,既然是隐私就不能往外说,只能我们自己知道,这些事儿,不仅圈外的人不能知道,圈里的羊群也不能知道,这样他们有才有安稳的日子过,这样才能相安无事,共享太平。    现在圈外有些反我势力拿这此东西来攻击我们,来否定我们,这是他们有险恶的用心,这是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座各位,想想你们平时的生活,往你们身上自己看看,你得的还少么,你们哪个不是盆满钵溢?——若哪个觉得现在拥有的还不够,现在,就在会上可以提出来,我补给你!与会的人都伏着头,大气不敢喘地听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接话。牧羊人继续说,我们享受这个朝代,我们享受着这个草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利害关系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在许多大是大非上,你们的立场,你们的议论,你们的措施,你们的力量,向哪个方向使,向哪个方向靠,应该不需要说的。    现在的形势十分紧张,有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而我们南坪草原则成为这只网里的鱼。这么多年来,我们南平草原牛羊成群,百草丰茂,这曾经是我们一度的繁荣,自从去年始,自同天干地旱以来,你看,困难来了,议论来了,不满的情绪也来了。我们南坪草原的和谐的秩序面临着危机,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劳永逸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永恒不变的。之所以,我们对外面讲,几百年不变云云,那也只是个策略问题。    南坪主人喝了口水继续说,看看众人说,你们不说话,也许是因为有话不也讲,也许就是跟我想法完全一致。    与会的人看着手里印发的文件,在上面写着画着。偶尔喝口水,就不言不语。听南平主人这样说,还是没有说话。他们心想,当年牧羊人那次引蛇出洞的阳谋,给在坐的人以痛彻心肺的记忆,还没忘呢!    别人心里怎么想,牧羊人还是不能学到全部的读心术读出所有人的心思,只要面上保持高度的一致那就是一致。这是底线。    最后,牧羊人说,狼族要来进攻,我们怎么办呢?攘外必先安内,现在草原上存在许许多多不稳定的因素,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外用兵,无论如何要避免对外武力接触。只要不武力对护,怎么谈,谈什么,我们都能虚与委蛇,都能应付得来。不怕他们谈,就怕他们不来谈。猫玩老鼠,那是南坪草原的拿手戏。草原上是存在许多不稳定因素,但以现在我们的力量,草原上一旦发现不稳定苗头立即予以扑灭,决不能心慈手软,决不能让星火烧起来。    最后,南平主人说,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但是与座的各位哪一句不是为咱南坪好,哪一句不是为在座的好。    会议主持者宣布大会胜利闭幕。       11      牧羊人请来了泥瓦匠    加高加厚羊圈的墙    连同    仅有的几个窗户也堵上        牧羊人请来的演说家    你们是羊天经地义在圈里生活    牧羊人请来了诗人    写下种种诉说怀圈主题的诗行        牧羊人请来了歌手    唱着甜美的田园牧歌    牧羊人请来作家    编织着狼吃羊的凶残的故事        牧羊人请来泥水匠    加高加厚羊圈的墙    他们用了最坚强的铁    打好了叮当叮当的锁            时间过得很快,春天来了马上是夏,夏天来了马上是秋,秋天来马上是冬,冬天眼看着就要来了。为了赶在上冻之前进一步加高加厚羊圈的墙,牧羊人将南坪草原上能请来的泥水匠都请了来。    牧羊人说,把所有窗户都堵上,一是西北风太冷,针鼻大的窟窿牛头大的风;二来是反我南坪势力亡我心不死,随时可能进攻,不能留下虚空之处令敌可乘。    泥瓦匠只听懂了要把所有的窗户堵上,其它他们不在意,他们在意牧羊人按时足量给工钱,其它他们并不关心 。    南坪主人加高加厚了羊圈的墙之后,站在墙内往外瞅瞅,再到墙外往内看看,用手推推墙,结结实实严严实实的,心里很满意,很爽快地发放了工钱让泥瓦匠们回家过冬了。他现在心里踏实了很多,连续几个晚上觉睡得很安稳。        这些工作完成之后,南坪主人决定引入竞争,南坪草原划分为东山圈,西山圈,南河圈和北河圈四个片,每一片有一个人负责,配以几个副手。南坪主人将南坪草原上的羊进行了分大致相等的分圈,按时间段进行比较,看哪个圈羊群长得快,羊毛采得多,以此来考量这些分圈主人的优劣并给以相应的赏罚。    分圈之后,金利和他的兄弟分在了不同的圈里。    分完圈以后,南坪主人觉得轻松了许多。    过了几天,西山圈主人过来跟南坪草原主人说,我圈里有几只特别能踢蹬的羊,我就从他们中间挑了一只最能斗的,跟其它圈里的羊比试比试,一来可以释放他们多余的能量;二来还可以引导羊群确立起一种价值趋向,让那些羊们知道怎样做会得到更好的生存;三来可供娱乐,让那些羊娱乐至上更有活性更利于长膘,借些我们也可以乐一乐。    南坪主人听了,很高兴,连连称好。南坪主人就发下文件去,命各南坪各个圈挑选了雄壮的羊出来技斗。    金利越长越彪悍从西山圈里挑了出来。    金利的兄弟多利从东山圈里挑了出来。    各个圈里随同来的几只羊,以前曾跟金利联系很好的,现在见了,生疏了很多。其中一个对金利说,你现在是西圈的,我现在是东圈的,我们现在不一个圈了,感觉想亲也亲不起来了呢!金利听了这话,很扎耳,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不一个圈了,很显然这是事实,没办法是否认的。联系少了,自然是生疏下来。几乎所有圈里的羊都是这个情况,只要分开圈了,心也分开了。各自说着各圈的好。    其中一个对金利说,大家一处在圈里的时候,没有感觉多了什么,但自分开圈,自从你从圈里走了以后,才感觉到少什么似的,才感觉到你在圈里的价值,大家开始怀念你了。金利笑笑说,我得空了回东山去看你们去。    金利和多利兄弟相见,亲热地不得了,有滔滔说不完的话。多利说,哥啊,说不定咱兄弟要争这第一名呢!金利说,我不和你争,若是你我是争夺这第一名,便让给你了。    第一轮下来,金利和多利分别淘汰了对手,第二轮该是兄弟相搏了。    搏击中,金利故意败下来,多利获得了第一名。    西山主人看出了金利没有用全力,回来后,连续几天不给金利吃任何东西。    多利挂着大红花锣鼓喧天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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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工人一定要自己掌握生产资料。靠资本家这个牧羊人来维护工人的利益,是根本靠不住的。
  通过残酷的市场竞争,来转移工人视线,掩盖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压迫,是资本主义家的惯用伎俩。
  右派总爱编故事——当然往往很似乎有道理!但细想没道理,呵呵。为什么?太主观、造作。
  凡他们编故事必然是要涉及有一伙财物然后几个人如何分——怎么改头换面都是这,只不过主角或者是海盗或者是农夫等等。映射着内心对财富极大的渴望……
  但他们这个系统是封闭的(当然你讨论问题可以相对理想化些但不能绝对!)如果真按他们的思路就成问题了!  那财富的来路就成问题;他们这个系统不与别的系统发生关系?因此纯粹是主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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