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天下是不是传销服务内部网错误

哪些看似正确的养车方法其实是错误的?
买车不单单要会开车,其实还需要了解一些养车的相关知识,这样才能使爱车的性能保持最佳。咱们就来聊一聊哪些是错误的方法以及如何更改。
牛车网网友 问:哪些看似正确的养车方法其实是错误的?最近身边朋友买车问我一些基础的保养问题,结果发现很多看似正确的方法都不科学,所以,求有懂这方面的牛友介绍几个正确的保养知识吧。牛车网网友 答:随着汽车市场的火热,现在私家车主越来越多,大家都希望自己的爱车开得长久,减少维修的费用。可是买车容易,保养难。买车不单单要会开车,其实还需要了解一些养车的相关知识,这样才能使爱车的性能保持最佳。咱们就来聊一聊哪些是错误的方法以及如何更改。一、不正确的洗车所谓不正确的洗车又可以分为多种,其中烈日下洗车、洗衣粉洗车、频繁洗车这些都会造成汽车外表车漆的损伤。1、烈日洗车,汽车经过暴晒后,在泼冷水会损坏车身漆面。而且,烈日下洗车,车上的水滴会形成凸透镜效果,使车漆的最上层产生局部高温现象,时间久了,车漆便会失去光泽。建议:夏天洗车一定要选择在有遮蔽或者早晨和傍晚太阳不大的情况下进行。2、洗衣粉洗车,日常洗洁用品的酸碱度不同,对汽车漆面有很大的腐蚀性。建议:车主还是选择合适的专用汽车清洗剂,这些清洗剂的市面价格其实也很便宜的。3、频繁洗车,洗车如果过于频繁,则会很大程度上加速漆面氧化,会导致漆面暗淡,失去光泽。建议:洗车周期,一般情况下选择一周洗1次就比较合适。二、长时间怠速热车现实用车中确实存在很多车主长时间怠速热车,尤其是天冷的时候,美其名曰热车对发动机好,其实这种方法是错误的。长时间怠速运行发动机燃烧不完全,会产生较多的积碳,如果温度低则会产生更多,所以说长时间原地热车没有有效的保护发动机,反而让发动机的健康打了折扣,而且原地怠速热车危害还在于非常污染空气。建议:启动后最多30秒左右,就行驶保持在较低转速,不要急于拉高速,等到几分钟水温上升就可以自由驾驶了。三、熄火后长时间用电器很多车主在路边停车等人的时候,喜欢将车通电听广播或音乐,短时间内如半个小时之内这样做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如果超过1个小时,对蓄电池电量的消耗会很大,这会影响蓄电池的使用寿命,严重时还会导致车辆起动困难。建议:最好不要长时间在熄火状态下使用车载电器。四、油表灯亮了才去加油很多车主都会在油表灯亮了才去加油,美其名曰减少载重,其实这样做无形中会损坏油泵的,因为油泵大多需要依靠汽油进行冷却,如果油位过低,有可能出现汽油泵过热甚至烧毁的情况。建议:建议车主在还剩下四分之一箱油的时候加油,保证汽油泵得到充分冷却,从而延长其使用寿命。五、过度保养勤换机油、选择不合适的机油不少车主不到保养公里数或时间而选择提前保养,而且机油往往会选择更好的全合成机油,其实这些都是错误的。1、过度频繁的更换机油,不仅浪费金钱,还对发动机有一定磨损,毕竟发动机也要有个适应过程,而且机油不能加多了,如果车里机油太多,发动机在工作时曲轴柄、连杆大端会产生剧烈的搅动,增加了发动机内部功率损失,还使溅到缸壁上的机油增多,产生烧机油故障。建议:按时保养,严格参考保养手册规定内容。2、也并不是所有车型都适合全合成机油的,全合成机油性能虽好,但是用在经济型轿车甚至中高级轿车上都并不适合。由于经济型轿车发动机制造工艺和技术没有高级轿车高,加注全合成机油既不利于冷启动,也会影响密封性能,易造成发动机磨损。建议:经济型轿车最好使用半合成机油或厂家指定型号机油,而高级的车型当然可以选择更好的全合成机油了。六、停车后车轮不回正部分车主喜欢停车后车轮不回正,长时间停放,就会导致转向拉杆和悬架的一些部件一直处于受力状态,时间一长便容易产生变形,影响悬架性能和转向系统的正常工作。建议:停车后一定确保车轮回正。七、新车过度改装部分车主拿到新车后,就喜欢琢磨怎么改装,比如更改弹簧、加装尾翼、加装一些电器等。短簧会影响车辆通过性,稳定性及舒适性的,而盲目加装尾翼在汽车高速行驶时能起到反作用,比如导致汽车的单向平衡出现问题,影响用车安全。电器之类的毕竟部分要动原车线路,如果一旦更改错了,则会造成电路、保险丝的损坏,严重会导致自燃的。八、用水代替冷却液水的沸点和冰点都不如正规的冷却液,不能更好的保护发动机。而且普通的水水碱过多容易腐蚀和堵塞管路,造成发动机的损坏。建议:一般情况冷却液在每2年更换一次即可,尽量选用原厂的同颜色。九、盲目加宽轮胎很多新车主买车后就想更改原车的轮胎尺寸,要求加大加宽,看起来更帅气。其实这样盲目的加宽轮胎,虽然能提高一些操控性,但弊端不少,比如会使汽车的油耗增加。同时,轮胎的扁平率越低,其减震的效果就越差,从而影响乘坐的舒适性。建议:其实汽车在出厂的时候,厂家已经对轮胎的大小进行了合理的匹配,包括整车的舒适性和操控性,所以没必要在进行改装了。十、空档滑行省油很多老司机特别是开化油车的车主,往往会灌输给新司机空挡滑行省油的理念,传统的化油器车空挡滑行可能会省油,但现在都是电喷发动机了,都是行车电脑控制的喷油系统,所以它并不省油,有时反而费油,而且空挡滑行还影响行车安全,这里也强调下自动挡更不可以空挡滑行,会损坏变速箱的。建议:更改错误的驾驶思维,不要再用空挡滑行了。赵汀阳 |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原载《探索与争鸣》2015年第11期,原文有3万多字,本微信公号分三次推送图片来自网络查看赵汀阳:天下秩序的未来性(上)查看赵汀阳:天下秩序的未来性(中)新天下的物质条件将要被终结的是现代而不是历史。或许不知何时,历史会有个终结,或者永远没有终结,这不是我们所能够知道的。福山的历史终结早已被亨廷顿的文明冲突问题证明是一个过于急切的结论,但文明冲突只是一个尚未解决而又凸显的老问题,真正的新历史属于全球化开创的新游戏。虽然历史的终结尚无迹象,却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个问题源于基督教的想象,然而基督教的想象只是历史终结的一个可能版本。假如将来某个时候历史终结,恐怕未必有善恶最后决战,未必有神的最后审判或最后拯救,更为现实可能的版本或许是人类的终结,是人类自杀性的终结,是人类对自己的没有拯救的最后审判,这个最差版本却是在逻辑上最大的可能性。人类的自杀性运动始于现代性,始于人试图成为一切事物的主体,始于人试图成为神,始于人把人的贪心重新解释为正当权利。现代性首先承认了自私的合法性,把理性行为定义为以逻辑一致的方式去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这个现代原则必然地蕴涵了一切坏事:自私本来就已经蕴涵一切坏事的可能性,而自私的合法化则蕴涵一切坏事的必然性。现代性的另一个基本追求是征服自然和无限发展,这种进步论思维极大增加了人类行为的风险,不仅增强了自相残杀的能力(核武器、生化武器、电子武器、基因武器等),而且增加了因为突破自然限度而导致人类灭亡的可能性(基因工程、智能机器人等)。科技预言以及科幻故事未必成真,但这些虚构的预言和故事却暗含着人类的真实思维逻辑,它意味着,人类确实就是这样想的。一旦具有相应的技术能力,人类就非常可能做出那些危险的事情。科幻故事不是预言,而是人类心声的自白。作为一种新游戏,全球化正在解构现代秩序,不仅包括政治秩序,也包括社会秩序和文化传统。全球化以来的科技加速度发展产生了有史以来人类社会最危险的一种不平衡状态:技术能力超过了秩序的自控制力。这种不平衡状态正在加剧,技术能力和秩序能力的差距正在迅速拉开,一方面是技术发展日新,另一方面是秩序能力递减。如果不能及时建立具有足够控制力的世界秩序,一旦技术能力达到临界点,能力就直接转变为权力,当人的能力逼近上帝之时就是人类的灾难临界点,就是末日。进步论者总是乐观地拒绝此类耸听之危言,但此种乐观全凭信念,毫无担保。人为什么不可以成为上帝?未来之事没有证据之实,却有逻辑之忧。与上帝不同,人不是全知全能,并不像上帝那样拥有无数可能世界,并没有世界的备份,只是在一个有限世界里试图实现无限性,而这在现实里是不可能的。康托世界只能存在于数学中,在现实世界里必定导致世界崩溃。无限性意味着无限多的可能性,也就意味着,对于人的有限能力而言,永远存在着一些无法预料也无法控制的因素。除非像上帝那样拥有与无限可能性对等的无限能力,否则,在有限现实世界里去实现无限梦想,必定导致有限现实世界的崩溃。对于人类来说,这种末日就是人类的自我审判,人类非常可能被自己创造而无法控制的力量所灭绝,或者灭亡于自相残杀,或者灭亡于自然的报复。如前所言,以竞争为本性的现代游戏在兴起和盛世之时充满活力,其秘密在于,少数国家凭借技术上的不对称优势而得以瓜分和剥削世界。当全球逐步形成普遍的现代化,尤其是信息的迅速普遍化,被垄断的知识变成共同知识,不对称优势逐步消失,竞争游戏也就逐渐无利可图了。我们已经进入全球游戏,可是新制度尚未形成,仍然沿用现代游戏的旧规则,这种不协调状态已经开始导致思维和行动经常失效。事实证明,以现代思维和行为模式去对付新游戏和新问题不仅往往失灵,甚至适得其反,比如已经发生的全球金融危机、气候变化、恐怖活动、地区动荡等各种危机,都使人一筹莫展。事与愿违是这个时代各种行动的一个典型状况,因此,世界之治已经成为一个急迫的问题。在全球化之前说到“人类共同命运”,或只是文学修辞,现在已经变成了真实的严肃问题。目前全球游戏缺乏相应规则的状态再次形成了一种“初始状态”,也就是现在所见到的缺乏稳定性而危机四伏的世界。在缺乏世界秩序的情况下,人类正在从事一些风险极大而后果难测的事情,特别是蕴涵着巨大能量的技术革命,即生物学、人工智能、互联网结合在一起的技术革命,非常可能彻底改变人类的存在方式,根据一些科学家的预测,这个天翻地覆的技术革命为期不远了。尤其危险的是,技术进步通常被认为是无可质疑的人类进步,然而,无控制的技术进步会不会导致巨大灾难甚至人类灭绝?在理论上说,技术本身或无过错,可是技术却可能形成无法抗拒的诱惑而使人类无法自控。人类的自信是最不可信的事情。即使我们难以判断技术本身的风险,技术发展可能导致的政治问题却是非常现实的。技术进步是否在将来发展出一种无人对付得了的新专制?这是完全可能的,只要人愿意这样做。比如说,人类贪图技术为每个人提供的“全面”服务,于是接受了技术系统对每个人的信息感知和监控,每个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有感知器马上感受到一个人的全部信息,并且为每个人提供一切“有用的”信息,从而为每个人提供优质服务,但每个人也可能因此对技术的全方位服务产生无法摆脱的依赖,就像毒品依赖(事实上目前的网络和手机已经初步形成毒瘾)。全方位的服务似乎提供了尽量多的自由选择和充分的平等,但同时也因此操纵了每个人的生活和思想。这将是一种全新的专制,它通过供给自由和平等而实现专制。这似乎是一个悖论:每个人好像是自由而平等的,但所有的“自由选项”都被全面服务所定义和预制,因此自由失去了任何创造性。这会是一种非常舒服的新专制,它提供了人人想要而且离不开的最好服务,这意味着,未来的新专制将通过自由和民主而获得成功。或许有人可以拒绝那些服务,但恐怕很少有人会去行使这项自由权利,因为那样的话,人就将失去生活所需的各种服务。当服务成为覆盖生存所需的系统化供给,也就成为人人无力以抗的最高权力,却又不是强制性的权力,而是操纵性的权力。人人都会“自愿”被控制,因为人人需要整个技术系统所提供的生活服务。就目前情况而言,银行、互联网、传媒、市场等系统已经初步或部分实现了服务与权力的合流,可以想象,未来的技术体系将形成提供全面系统化服务的全面专制。以为在经济和技术高度发达之后,生存问题就得到彻底解决,而只剩下自由和民主的生活,这是现代幻觉,而且是自由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共同幻觉。与此相反,高度发达的技术将把每个人的基本生存条件深深植入在复杂的技术系统中,生存反而变成了一个比古代生活更复杂的难题,不再是双手劳动就能够解决的简单问题,而是需要把自己融入系统才得以生存的繁琐而毫无成就感和创造性的机械过程。未来的权力或许取决于服务:“服务就是权力”。更方便、更配套、更全面、更大覆盖的全球服务,将成为全球时代新权力的基础。毛泽东曾经指出,权力必须“为人民服务”。当时或许只是政治乌托邦的幻想,在今天看来,这个口号似乎隐含着某种无意说中的超前信息:为最多的人提供服务就能够获得最大权力,即最大服务能够兑换为最大权力。必须提醒的是,权力的目的却不是服务,而是通过服务去获得专制权力。未来人类或许将不得不归顺于全面的服务系统,在系统的催眠中“自愿地”被体制化(institutionalized)。新型专制不是现代自由和民主所能解决的问题,因为这个否定自由和民主的新专制正是借助自由和民主而成功的,它是自由和民主的一个悖论性的产物。现代人发展了市场和民主而打倒了专制,可是,充分发展的市场和民主却产生了新型专制。这种似乎不合理的转换却偏偏势在必然:民主和市场是同构的,都是大众选择,都是避免权力垄断的有效方式,可问题是,权力要比民主和市场聪明得多,权力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新权力采取了新策略,先迎合大众选择,进而制造大众选择,最后控制了大众所需要的服务,终于通过民主和市场的选择而实现了权力的新专制。这种新专制的强大之处在于它具有无法摆脱的寄生性,它就寄生在市场和民主之上。这让人想起柏拉图的预言:政治是循环的,专制使人谋求民主,而民主终将蜕变为专制。这个问题目前无法解决。其中的一种危险是新专制的系统化权力所蕴含的系统化暴力,它无处不在地存在于系统化的生活方式中,是一种无处伸冤、难以指控的暴力,没有为之负责的特定行为主体,压迫者正是整个生活所需的系统。系统化的暴力不仅来自技术和经济系统,还有信息系统和话语系统等所有能够把人和事情加以体制化的系统。系统化的暴力并不直接伤害人,而是通过规则、制度和程序去剥夺自由,限制各种可能性,程序正确地进行控制。这种控制是一种难以界定的罪行,它通过人们认可的游戏规则去“合法地”控制心灵。相比之下,专制政府只是使人敢怒不敢言的低水平专制,系统化暴力则是高水平的专制,它通过规定观念数据库的方式使人失去反思能力,人在思想时只能找到被系统认证为政治正确的词汇。系统化的专制产生伪思想,其实只不过像机器人一样重复指令,或者通过搞乱词汇的意义而生产混乱的思想,当思想的表达只能选择政治正确的词汇,就只好用正确的词汇去表达罪恶。比如说,发动战争的理由是人权,宽恕杀人犯的理由是人权,而为受害人伸冤而惩罚杀人犯却变成了违反人权。目前有目共睹的现象是,众多媒体甚至学术观点的话语如此相似,这一点非常危险,因为只有白痴的话语才是普遍相似的。几乎有理由相信,传媒供给的话语已经变成了现代神学。这种对心灵的奴役才是深刻的暴力。民主已经被绑架了,而且难以脱身,因为民主自身有着难以抵抗绑架的一些众所周知的弱点。比如偏好加总就是一种很不完美的公共选择,个人理性选择的加总往往反而形成非理性的集体选择;民主也难以阻止利益集团支配宣传和选举,因为那些操纵手段都是程序合法的。还可以考虑一个比较隐蔽的问题:宪法似乎是最后的保障,可是,宪法自身的合法性如何被确定?这一点始终不清楚。民主通常被默认为宪法的合法性证明,但这个证明很有可疑之处。逻辑上说,既然宪法的有效覆盖范围是全体公民,那么,宪法就必须是每个公民一致同意的普遍契约。要证明什么是全体公民一致同意的事情,这是个难题。显然,多数意见不等于全体一致意见,因此,在理论上说,只有普遍理性(universal reason)才能够证明什么是普遍一致的意见,但问题是,普遍理性不可能由民主去定义。当人们还在捍卫和享受现代民主的时候,新权力已经暗中修改了民主,正在使民主(democracy)蜕变为“代主”(publicracy)。笔者使用publicracy来说明,原来基于个人选择的民主正在变成基于公共意见(public opinions)的政治。支配人们选择的公共意见是媒体和流行观点所表达的意见,而公共意见又是被系统化权力制造出来的,这其中有一个从心灵被诱导而体制化到自愿体制化的过程。值得注意的是,“代主”并非民主的反面,而是民主所蕴含的一个结果。权力绝不会放过支配他人的机会,既然民主创造了公共领域,那么,权力就有机会隐蔽地支配公共领域而以“代主”去架空民主,使民主变成专制的外壳,而真正的权力是制定游戏规则和颁发游戏奖品(生活收益)的系统。从逻辑可能性上说, “代主”并不必然是专制的。假如公共意见不是幕后权力的产品而是普遍理性的结论,就有可能是一种良好政治。亚里士多德当年期望理性辩证法能够取代哗众取宠的广场辩论,就是在追求一种良好的“代主”。全球化产生的新权力并不是以边界为存在方式的现代政治主体,而是采取了全球网络方式的新主体,这预示着一种政治的根本变化。如前所论,政治的主体单位,也就是利益的运算—结算单位,决定了一种游戏的规则和思维方式。现代政治的基本主体单位——个人和民族国家,都是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主体,因此现代游戏必定是竞争性和对抗性的。那么,全球游戏的利益运算—结算单位又是什么?笔者不敢肯定自己对全球游戏的理解是无误的,因为全球游戏还有很大余地尚未展开。就目前可见的事实而言,似乎可以说,在全球游戏中,运算—结算单位是“网络式存在”。这意味着一种超出主权国家概念的新型主体的出现,它一开始是,至今仍然是经济利益的新主体,但就其发展潜力而言,非常可能在未来变成与主权国家并存甚至操纵主权国家的政治新主体。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可以看出,全球化的最大收益者并不是任何国家,而是以网络方式存在于全球的新权力单位。世界金融资本体系、新媒体体系(互联网和手机),以及其他高技术体系才是目前全球游戏的最大受益者,而且有希望成为世界上的最大权力。尽管金融体系、媒体系统,以及其他技术体系目前仍然部分地受制于国家,但从实际运作和前途去看,所有网络式的权力体系都在扩大其网状权力,在全世界像蜘蛛一样到处结网,无孔不入地逐步控制一切行为空间和言论空间,逐步绑架和操纵各国(目前已经部分实现),逐步把各国政府变成全球资本和技术系统的代理人。媒体决定了什么是能够受到欢迎的意见,金融资本决定了什么是能够获利的行为,高技术决定了未来的一切可能性。全球金融体系、新媒体体系和高技术体系正是初步成形的新专制权力,它们以完全不同于主权国家的方式去统治世界,尽管目前只是初步的统治,也主要限于经济,但非常可能在未来演变成为真正的政治权力。权力总会找到最合适的路径和空间去生长,权力总会采取新形式去适应新游戏,网状存在正是全球化条件下权力的最佳生存条件,因此,凡是能够像网络般生长的系统都会成为全球游戏的权力集团成员。这种新权力不需要组建政府,也没有军队和警察,它通过提供普遍和必要的“最好服务”造成人民的依赖性而支配了人民,并且通过人民对系统的依赖而进一步支配国家和政府,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服务就是权力,更准确地说,资本、技术和服务三位一体的结合就是权力——资本决不会错过与一切新技术合作而获得权力的机会。未来的新权力将具有明显超过政府和国家的控制能力,从而成为真正的新政治主体,与现代主权国家的“边界权力”相比,可称为“系统化权力”。系统化权力所定义的全球游戏改变了政治的存在论条件。系统是由关系构成的,实体单位(国家和个人)将退居次要地位。在全球系统化的条件下,关系的性质决定了实体的性质,或者重新定义了实体的性质,同时也定义了新游戏的有效行为和规则。存在(existence)不再具有完整性和独立性,而变成共在(co-existence)的一个函数。这似乎验证了天下概念所蕴含的形而上学原则:共在先于存在。一旦各种存在之间形成了更强的相互依存性,最大的生存机会或最成功的生存方式就不再是谋求排他利益最大化的现代策略,而是谋求共享利益最大化的世界内部化策略。在互相依存的条件下,追求排他利益最大化必定自我挫败或自取其祸。为什么帝国主义的霸权效果越来越差?原因就是全球游戏的存在条件变化了,当共在利益超过了排他利益,对抗性的策略也就无利可图了,甚至得不偿失,只有系统化权力才能通过控制共同利益而获得其中最大利益份额。在可以想象的将来,各种全球化系统将把世界更加紧密联系在一起,全球的系统化正是为世界的新天下体系所准备的物质条件,但系统化的物质世界不会自动演变为“天下”,因为全球化的世界仍然不具备天下的精神性,自私的系统化权力不会去建立一个利益共享的世界制度。属于所有人的世界必须按照世界理念去生成,世界理念就是管子原则——“以天下为天下”或者老子原则——“以天下观天下”,可这个世界理念显然不是系统化新权力的意图,以全球资本、技术和服务三位一体为代表的系统化权力,虽然是不同于主权国家的新型政治主体,却仍然只谋求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和权力最大化,试图成为新专制世界的统治者,而不是成为世界共同利益的庇护者,就其潜在能力而言,或许比现代帝国主义更危险。我们不可能知道未来将发生什么事情,但可以分析未来的可能性。假定新兴的全球系统化权力维持其“资本—技术—服务”三位一体的结合模式不变,并且由经济权力进一步发展为政治权力,那么有这样的可能性:(1)对全球剥削的兴趣大于对战争的兴趣,因此会尽量避免战争,这一点算是进步,但不排除在某些情况下会操纵主权国家发动局部战争以清除个别顽固障碍。(2)一旦具备完全控制世界的能力,对权力的兴趣就会超过对经济利益的兴趣。系统化新权力的理念非常可能是“技术理想主义”,试图以高新技术去不断改变和重新定义所有人的生活,这个理想一方面需要提供优良服务,另一方面需要专制权力。(3)对技术无限发展的兴趣是其最高兴趣,至少与对权力的兴趣并列。系统化新权力很可能会使科学技术变成未来的唯一宗教,无所顾忌地突破所有文化禁忌,彻底挑战自然、神和道德传统,因此非常可能发展出一些极度危险的技术成就,特别是以生物学、人工智能以及新能源相结合的“革命性”成就。关于可能出现的惊人技术成就,科学家们有着多种推测,何者更为真实尚未可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未来的技术可能使人具有超强能力,却不可能使人具有与其能力相应的高尚道德(道德是文化,不是技术的品质),因此,没有禁忌的技术发展导致人类末日的可能性远大于幸福生活的可能性。(4)技术革命非常可能产生具有超强能力和绝对权力的“超人”统治。在最弱意义上说,超人集团是一个新的统治阶级,而在更强的意义上说,超人将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新物种,实力悬殊使革命失去了可能性,绝对强大的超人统治使阶级斗争成为古老故事,甚至出现“物种主义”而使种族主义成为可笑往事,所谓文明冲突也将成为历史。技术革命将使今天我们的绝大部分政治问题不复存在。正如维特根斯坦所提示的,有些问题的解决不是因为找到了答案,而是因为问题消失了。旧问题消失了,可是世界末日将成为一个严肃问题,而不再是一种文学想象。我们不断重复的一个问题是,如果没有一个创造共享利益的世界制度去改变追求自私利益最大化的行为逻辑,当无限发展的技术与无限自私相结合,就非常可能导致人类末日或文明的终结。人类试图拥有征服自然的技术,却保留自私的自然本性,这是存在论上的一种不平衡,而这种不平衡将可能导致人类的毁灭。改变自私的自然性是不可能的,如果一个生命失去自私的自然性,就直接失去保护生命自身的机制,也就无法存在了。同时,既然作为自然的一部分,人就必须服从自然,只要超越了自然就非常可能失去控制而自我毁灭。自然秩序是科学技术不应该超越的存在论界限。所以说,技术的无节制发展将是人类生存的最大危机。系统化的新权力的技术专制尚属于未来,更为迫切的危险是,目前仍然维持着霸权地位的帝国主义对充满风险的技术发展同样有着巨大兴趣,试图以此维持霸权。发展风险不可测的技术实为非理性行为,而这种非理性行为却来自支配世界的最大权力,因此,不可能指望能够通过国际组织去阻止国家权力或系统化权力的任何非理性行为。只有建立一种高于国家体系的世界普遍秩序,才有可能制约帝国主义霸权以及全球系统化的新权力,才有可能使世界免于无法脱身的技术专制,或者使世界免于疯狂和毁灭。新天下体系的意义就在于此。新天下的词典笔者曾在其他文章中讲述过古代天下体系的故事,那是在千年不遇的特殊历史状态中发生的政治创制。今天的全球化状态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历史状态,虽与3000年前的问题完全不同,却需要相似的政治创造。为了使世界免于霸权体系的支配,也为了让世界免于未来可能的高科技战争或者技术系统的全面专制,我们需要创制一个新天下体系,一种属于世界所有人的世界秩序,从而超越现代以来的霸权逻辑。在此,古代的天下体系具有今日世界之当代性和明日世界之未来性。新天下体系要解决的是当今世界的问题,因此不可能是古代天下体系的翻版。新天下体系并非人类普遍幸福的神话,而只是一个谋求人类普遍安全以及共享利益的制度;也决不是统治世界的一种新体系,而是世界的“无外”(inclusive)监护体系,它试图监护世界以共在方式作为存在方式,放弃自现代以来的排他(exclusive)存在方式,从而避免人类命运的彻底失败。我们无法预想未来天下体系是否能够实现,也无法预想未来天下体系的具体制度安排,因为无法预知未来社会的情况。但假如未来天下体系是可能的,新天下体系的“词典”里将可能包含一些与古代天下观念有着继承关系的关键词。这里采用罗尔斯称为“词典式排序”的方式加以解释,不过,这里对排序的理解与罗尔斯略有不同。罗尔斯的排序是为了明确前者“优先于”后者,即前者的重要性高于后者,从而避免出现并列重要的选择难题;我们这里的排序只是明确前者在逻辑上先于后者,即前者蕴涵后者,而后者落实前者,却不包含重要性的比较,因为前后者皆不可或缺而同样重要。1. 天道。天道即自然之道,是一个自然神学或形而上学概念。天道不需要证明,因为天道已经在所有事物的存在方式中充分显示出来。孔子认为天不言而只示意,即为此意。按照维特根斯坦的相似说法,天道属于“不可说的”。天道是人的存在界限,人不可能超越界限去证明天道,换句话说,天道是先验的,凡是违背天道的事情都是自取灭亡的行为,相当于自我否定。天道不是科学对象,不是科学所定义的自然规律,而是自然保持自身和谐的变化方式。自然保持自身和谐的存在方式被认为是人的存在方式的参照标准:(1)配天。既然天道是一切存在得以存在的标准,那么,从属于天道的人道就必须符合天道,即配天。配天意味着自然是自由的限度,万物是人的尺度,这是天意。与此相反就是逆天,就是说,如果自然被理解为自由的征服对象,或者人的意志被理解为万物的尺度,就是逆天。人如果背叛天意,或者说是背叛存在的本意,就将会因为人为制造的自然失衡而自取灭亡。因此,天道是人的存在之绝对限度,人只能在天道的界限内进行自由创作。比如,发明车轮,发明语言,发明抗生素,这些都是符合天道的创作;但是,发明核武器,用基因工程创造不死的超人,发明人机一体的新物种,就是逆天的创作。人类自由的天道界限大概意味着:如果一种自由创作蕴涵着人类的自由能力无法控制的可能风险,那么就是逆天的。天下体系的最基本责任就是以制度权力去限制人类无法承担后果的逆天行为,特别是后果不可控制的技术冒险或政治冒险,这是为了保证人类的生存安全。发明核武器,用基因工程创造不死的超人,发明人机一体的新物种,就是逆天的创作(2)生生。既然自然产生万物,自然之本意就是让一切存在能够继续存在,让一切生命繁衍生息,一切存在都能够存在,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共在,或者说,如果不能共在,就没有一个存在能够存在。天意如此,天下体系之意图也必当如此,必以普遍受益的制度去维护世界多样性,并以共在原则去建构相辅相成的存在关系,使世界的共在利益大于排他私利。(3)无外。人类共在的必要条件,或者说人类普遍安全或永久和平的关键条件,就是天下无外,即世界的内部化,使世界成为一个只有内部性而不再有外部性的无外世界。天下体系将成为一种无外的监护制度而维护世界的普遍秩序。这是一种反帝国主义或反霸权主义的制度,因为天下体系属于世界而不属于任何国家,即“以天下为天下”(管子)之意,也是“天下为公”(《礼记》)之义。无外世界的理想状态是达到四海一家,即天下为所有人共有而达到家庭性。这个“无外世界”的理想版本未必能够实现,我们期望的只是“无外世界”的基本版本,即世界的内部化。2. 关系理性,即人道的基本原则。人道既以天道为准,就必定以维护所有人的普遍安全为第一要义。因此,人道的理性原则就是关系理性,首先考虑的是互相安全,以排除战争为基本要求,并且把竞争限制在互相最小伤害的范围内。天下体系的制度理性以关系理性作为原则,因为天下不是一种排他性的存在单位,而是最大规模的共在单位。于是有:(1)互相伤害最小化。这是生生原则的一个直接运用。互相伤害最小化是共在关系的必要条件,它满足了最大限度风险规避的理性选择,是最彻底的理性原则。既然互相伤害最小化意味着最小风险,因此在理性选择上明显优先于自身利益最大化。(2)相互利益最大化。这表达的是德与和的策略,即普遍受益的策略与利益互补的策略。如果说互相伤害最小化是一个消极的理性原则,相互利益最大化则是一个积极的理性原则。不过,相互利益最大化是否比自身利益最大化更为理性,却无法直接比较,而需要在具体条件下才能确定。既然天下以全球化的互相依存状态作为条件,那么,在人们高度互相依存的条件下,相互利益最大化就比自身利益最大化更能够促进每个人或每个国家的利益,因此也是更为理性的选择。在这个意义上,相互利益最大化也优先于自身利益最大化。具体落实为:一是孔子改善。相互利益最大化的基本含义源于孔子原则“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孔子原则是一个广义的普遍原则,具有政治、经济和伦理的多面意义,在伦理学中也被称为孔子原则的积极表述,与《圣经》金规则的积极表述有比较大的差异(孔子原则的消极表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则与《圣经》金规则的消极表述完全一致)。这里我们在政治经济学的意义上理解孔子原则,即“孔子改善”,基本含义是:如果一种制度是普遍正当的,当且仅当这种制度能够保证,只要社会总体利益得到帕累托改善,每一个人的利益也必须无例外地实现帕累托改善。也就是说,社会总体利益的帕累托改善必须也是每一个人的帕累托改善,不仅仅是无一人利益受损,而是无一人的利益不得改善。二是损补之道。源于老子“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道德经·77章》)的自然平衡调节原理。老子相信,如果某种事物过度发展,或者某些人的利益过度增长,必定导致失衡,而失衡必定导致灾难,因此必须限制失衡。老子原则与罗尔斯的济贫原则即“有别原则”有部分相通之处,但理由有所不同。罗尔斯原则以平等为理由;老子原则却与平等毫无关系,而是出于存在论的平衡理由,即一切事物只有处于平衡关系中才能够存在,失衡会导致任何事物失去活力,即使是获得最大利益的事物也会因为过分的利益而衰落,正如老子所言“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因此,减少强者的利益也是在保护强者的存在,否则“强梁者不得其死”(《道德经·42章》)。可见,老子原则并不是出于偏心弱者的平等,而是以平衡去保证所有人的生存活力,也就保证了所有人的相互利益。这种平衡原理很可能来自《周易》的阴阳平衡概念,其中的“阴阳”是形成平衡的功能性隐喻,意味着一切存在的活力在于动态平衡。三是互相拯救。这是相互利益最大化原则中最为积极的目标,虽然具有理想性,但并非没有现实性。互相拯救就是充分实现的“德”:“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六韬·卷一·文韬》)意思是,如果不讲交易条件或附加条件而拯救他人或其他国家于危难之中,就实现了充分之德,天下就接近四海一家的概念了。3. 兼容普遍主义。这是古代天下体系另一个具有当代意义的遗产。世界上存在着多种文化价值观的分歧甚至冲突,这是一个给定的事实。一神论的思想模式倾向于把自己的价值观看作是世界的主导价值观,称为普遍价值,而把其他价值观看作是可以宽容的文化“多样性”。这种“宽容”并不是对其他文化的尊重,而是将其他文化置于衬托着主导文化的边缘地位。宽容的概念暗含着不平等的意思。天下体系承认文化具有“多元性”,而不是衬托性的“多样性”。关于普遍价值的理解中有一个隐秘的错误:通常,普遍价值被理解为“可以适用于每个人”的价值。可是这种理解是逻辑无效的,因为每种文化都相信自己的价值观可以普遍用于每个人。于是必定导致一个悖论:既然某一种文化可以把自己的价值观理解为适用于每个人,那么,每种文化都可以把自己的价值观理解为适用于每个人。这个结果只能定义特殊主义而不是普遍主义。与此不同,兼容普遍主义将普遍价值理解为“可以适用于每种关系”,就是说,普遍价值只能以“关系”去定义而不能以“个体”去定义。兼容普遍主义所定义的普遍价值能够避免悖论。于是:(1)凡是能够以对称关系去定义的价值就是普遍价值。所有文化中的金规则,比如孔子原则或者《圣经》金规则,都表达了对称关系所定义的普遍价值,这是对关系性的普遍价值的实证;对称关系所定义的普遍价值必然能够获得普遍承认,这是对关系性的普遍价值的逻辑证明。(2)凡是不能以对称关系去定义的价值就是特殊价值。特殊价值意味着某种文化的集体偏好,只适用于文化的内部,但不适用于外部关系,也就是不能强加于人。未来无法预知,因此,天下体系的“词典”也保持其开放性。这里所讨论的天下体系词汇都不同程度地继承了古代天下体系的基因,但这些古代思想基因都在当代问题里被重新叙述而被赋予新义,这意味着,如有新天下,也不同于古天下。关于新天下,许多海外学者有个疑问:假如未来世界真的成为一个天下体系,将是谁的天下?谁的秩序?会不会通向中国霸权?换句话说,虽然天下体系在理论上考虑的是世界利益,但其中是否隐含着中国对世界的统治方案?正如William A Callahan 具有代表性的说法,天下体系可能是“中国治下之和平”。Callahan质疑道:“赵汀阳指出西方以牺牲他者的利益而推广其特殊的世界观,这个批评很有道理,可是,他不也在做同样的事情?难道他不是试图把特殊的中国概念推广至世界?”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被纳入天下体系”。这个问题很有意义,尽管天下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概念,但它的意义属于世界,就像人权概念来自欧洲,但属于世界。关于“不愿意被纳入天下体系”的问题,Callahan恐怕混同了天下体系和现实中国,他相信,今天世界上许多民族或国家就并不愿意被中国统治。这个判断显然为真,却是个文不对题的无效证据。今天的中国是个主权国家,不是天下,针对现代中国的疑问不能用于质疑天下体系。笔者对天下体系的论证试图说明:其一,天下体系是属于世界的,而不属于某个国家;其二,天下体系是开放性的,是对所有国家和人民的普遍邀请;其三,更重要的是,天下体系试图创造一种普遍互惠的存在关系,使世界共同利益和共享利益大于排他利益,从而使得加入天下体系的吸引力大于拒绝天下体系的算计。当然,假如未来果真形成一个满足理论要求的天下体系,也未必每一个国家都愿意加入,所谓人各有志。至于未来是谁的天下,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最多给出一个博尔赫斯式的回答:未来是时间的分叉路径,可能这样也可能那样。可是这个回答显然令人不满,因为这不算是个答案。这个问题真正问的是:我们应该期望谁的天下。不过,即使在这个意义上,笔者也无法期望“谁”的天下。这是一个或多或少被现代思维模式所误导的问题,按照现代政治的逻辑,似乎必须有某个最强的国家或民族在世界竞争中最后赢得胜利,而建立一种支配世界的秩序。这个现代的想象即使在今天的条件下也已经变成幻觉了,在未来世界里恐怕更是幻觉。正如前面讨论过的,以国家为单位的权力正在失去实权,而另一种正在兴起的新型权力,即系统化权力,正在以全球系统化的方式逐步支配和控制多个国家的权力,系统化权力非常可能在未来拥有世界政治的实权,而国家只是拥有权力的代理权。未来世界几乎不可能成为一个国家霸权体系,而是国家霸权体系的终结,因此——说到这里已经属于猜想了——新天下体系更可能是建立在各种全球系统之上的统一监护和监管权力,特别是对全球统一的金融系统、全球共有的互联网和全球共享的技术系统的世界整体监护—监管权力。古代天下体系(周朝)是由宗主国监护—监管万国的网络体系,按照这个制度基因在全球化条件下的演变逻辑,新天下体系有可能是一个由世界共有的机构来监护—监管各种全球系统的网络体系。可以想象,新天下体系不可能属于某个国家,而只能是所有国家(或权力)共有共享的世界权力。这应该是一个最为理性的政治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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