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丧心病狂by古砚txt的txt百度云.

当前位置:: >
> 古砚作品集TXT电子书下载
五年前,隐藏的秘密曝光,林昔从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变成人人唾弃的变态。 五年后,战战兢兢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他想要忘记过去,却不被允许。 病态的身体,畸形的爱恋,一切从萌芽开始,就脱离了轨道 阅读提示: ①双性生子文,谨慎避雷 ②本文3P,师生年下,...
推荐TXT电子书
花飞花谢花满天,红消玉断有谁怜。 我相信,她能爱我一次,自然能爱第二次。 如果你要...
看强大的理科学霸如何被文科生收编。 网游校园。 温柔万人迷攻 X 暴躁傲娇受 CP:颜聪...
在一个夜不黑风也不怎么高的晚上... 许宴一把搂过谭树英 谭树英惊慌道:你你你你要干...
20多年前,本书作者在纽约学习心理学,论文选题是人类的忏悔心理。为搜集各种临终遗言...
卢勤作为《中国少年报》的知心姐姐,长期同孩子有广泛而密切的联系。她又有一颗爱孩子...
《百战奇略》又名《百战奇法》,是一部在我国兵学史上颇有影响的古 代兵书。其成书年...
编辑 何辉长篇系列历史小说《大宋王朝》(目前已出版《大宋王朝沉重的黄袍》、《大宋...
一个职业冥婚女的亲身经历: 我叫陈若溪, 但由于工作需要,我多次跟死人冥婚, 终于遭...
热门TXT电子书古砚的丧心病狂谁有?_百度知道求好看的现代&玄幻的耽美文_百度知道本站公告:<font color='#EE祝大家新年快乐 万事如意
您当前的位置:&>&&>&
第三十二章外面很冷,进去吧。靳洛一只胳膊揽住林昔往里送,令一手不动声色按下电子按钮。见敞开的一线希望即将闭合,林昔顾不得许多,连忙着急叫道:我要出去!哦?压低了嗓音,靳洛声线仿若小提琴撩动人的心弦,老师想去哪里?本以为会被毫不犹豫拒绝,林昔有些呆怔,脑海转了一圈,一个接着一个否决,想不到确切的地点,只得呐呐道: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出去。老师这副样子,没走几步肯定会被冻晕。门砰的一声彻底关紧,靳洛不执着于禁锢他的自由,反而松开手,边往里走边松开领带,老师真想走的话,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明天?明天我真的可以走?接连的反问过后,林昔住了嘴。欺骗他的事情上面,靳洛怎么说也是罪魁祸首,他怎么能因为这一点的宽宏大量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恩惠一样?老师在生我的气。并非问句而是肯定句,靳洛一贯的笃定。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林昔低下头发现自己赤着脚,不由下意识交叉磨蹭,不要再叫我老师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况且这个老师我当得非常失败。五年前靳洛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犯错误尚且可以谅解,他一个成年人又是教师,为师不尊,与学生产生暧昧关系,误人子弟,今天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一个人。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如果没有遇见你,或许我们今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有阴影笼罩过来,林昔抬起头,靳洛将脱下的西服外套披在他肩膀上,动作细致轻柔,我和韩宸因为家里的关系从小分开不能见面,老师可以说是我们之间的枢纽。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性情迥异,但在择偶的标准上非常统一,所以一起喜欢上了老师。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自私,让老师承受了欺骗和痛苦。而且老师消失五年,应该也跟我们有关系吧。一番话令人五味杂陈,林昔避开不去看那双倒映出他身影的墨黑眼瞳,以前一时意乱情迷也就罢了,现在遭遇了这么重大的欺骗犹且依然放不下,不是自欺欺人吗?林昔闪避静默,靳洛没有咄咄相逼,我送老师回房间。见林昔不动,他短暂停顿后又开口道:如果明天早上没有改变注意的话,无论老师想去哪里,我们都会让你离开。默默跟随在靳洛身后,这一次林昔得以好好欣赏这富丽堂皇的住所。两人同行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与靳洛交流,况且也不想开口,目光落在摆设与装饰上避开难言的尴尬。!雕饰与摆设林昔尚且可以认为他们喜好与自己相近,清晰望见那副一直渴望珍藏的画时,他难掩惊讶,要不是情势实在不适合,他肯定会过去好好观赏一番。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准你离开。韩宸的话突然再次回荡耳际,难道从一开始这所房子修建,他就被列入了家庭成员名单上?甚至以他的喜好为重?靳洛为照顾他体贴放缓了步伐,但丝毫没有介绍这一切甚至炫耀的迹象。老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终于到了熟悉的房间门前,林昔快速拧开门把,不看靳洛一眼就关上了门,他不敢回头,更加不敢放纵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扰乱已经够烦乱的思绪。抵在门上,林昔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心又悬了起来,所幸环视四周没发现韩宸的踪迹。连灯都不开,顺势滑下坐在地上,林昔纵容黑暗包裹住全身,这让他感到宁静与安全。他不想忧虑靳洛是真的温柔体贴,还是以另一种手段来瓦解他的抵抗。头埋入双膝之间,林昔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沉思中的塑像。极为安静的氛围中,突兀的咚咚咚敲门声犹如晴天霹雳,惊得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原地站定,等待了一会,确信外面的人没有主动离开的迹象,林昔才慢慢挪动脚步,走近到门边,斟酌了好一会开口询问道:有什么事吗?很明显,他告诉外面的人,他不想开门。他一直担心,靳洛或者韩宸其中一个人会强行破门而入,毕竟他们已经有过前科。东西我放在门口。外面的人没有勉强,随之脚步声渐渐远去。注意倾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林昔拧动门把,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盛满了丰盛晚餐的托盘和一套干净的衣服,在走廊淡色的光线中,似乎晕染上了一丝温郁的色彩。食物放置在桌子上,林昔当务之急是把衣服平铺开,换下一直揪着的床单。伸开胳膊,恍然发觉还有一层厚实的布料,那是在大厅靳洛给他披上的外套,似乎还带着温热的触觉。林昔像被烫到了一般,怔忪过后急忙脱下,动作急切得连床单一并被带了下来。这一幕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更换衣物,但在监视器前的人看来,似乎不止单纯的意义。双腿架在桌上的韩宸吹了一声口哨,老师太瘦了,一定要赶紧养胖了抱起来更舒服。实时监控林昔的一举一动,这就是为什么韩宸放心让林昔逃走的原因。建议没有得到回应,韩宸往后一瞥,靳洛同样在更换上衣,他偏执的习惯,从外面回来一定得换上另一套。裸露的脊背在明亮的灯光下发散着坚韧的光芒,削瘦却并不羸弱,仿佛一张拉开的弓,蓄满力量线条优美流畅到极致,这份超然的美感,严重的缺憾是上面一道自右肩延伸到下腰的伤痕,足有两指多宽,历经时光打磨不再鲜血淋漓的狰狞,反而有一种残酷美学的震撼。你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韩宸收回舒适的姿态,狭长的眼眸一道狠厉一闪而过。以前不小心受的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靳洛衬衫往后一扬,挡住了那道痕迹。喂!你给我说清楚!音量徒然拔高,韩宸刚才还吊儿郎当的漂亮脸庞蒙上了煞气。了解他的习性,不弄清楚肯定会吵闹整整一个晚上,整个房子都有可能被他掀翻。靳洛随手打开抽屉拿出领带,状似轻松解释道: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不是被他关起来了。是他动的手?即使知晓靳天向来冷面冷情,但韩宸只有个模糊的印象。说起来我一直很感谢他这一鞭,彻底把我抽醒,手中没有权力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靳洛唇上勾起了微笑的弧度,那个人给他上的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足以让他受益终身。全身浸满鲜血,高烧蜷缩在冰冷的地下室,刻骨铭心体会到自己的无能与懦弱。那一刻他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他,要将阻挡他脚步的人统统踩在脚下。靳家培育继承人的手段,向来血腥残酷。洛,我有个问题从小到大都很想问你。韩宸难得的认真语气让靳洛侧目,他握紧双拳挺直了脊骨,你有没有恨过我?当年法庭上韩洁带走的是我。韩洁他们的母亲,韩宸向来指名道姓,别样的亲昵,而他只会恭敬地叫母亲。父亲母亲靳洛记事起就被这样要求,甚至从未叫过爸爸妈妈这样的称呼。母亲当年的选择,也许不止因为溺爱韩宸,更因为明白他们自小定位就不同。恨过。靳洛扣上袖口,漫不经心道:可是如果对换,那就一个开心的人都没有了。韩宸向来主张今朝有酒今朝醉,不会浪费时间想烦心事,这是唯一一件反复琢磨过的,他想过靳洛会说没有,想过靳洛会说要是我们对调位置你就明白了,但是没想到靳洛会是这样的答案。非常有限的五岁之前一家四口的记忆,他恍然记得,自己贪玩一不小心烧掉了靳天书房里的文件,不敢回家躲在庭院的草丛里,背着小书包回家的靳洛找到了他。跟我回去吧。靳洛认认真真找出干净的小手帕,擦了擦他脏兮兮像花猫一样的脸,你下次不要再闯祸了,这次就说是我不小心弄的。一副小大人的严肃表情。他没心没肺高高兴兴被弟弟牵了回去,后来靳洛被罚跪一个晚上不准吃饭,他偷偷摸摸用衣服兜了一大堆靳洛最爱的零食跑去找他,结果又害得靳洛被加罚了一个晚上。后来偶然间他听见韩洁问靳洛,明明是哥哥的错,你为什么要帮着他?我有个同学家里的猫离家出走了,她一直哭,说猫在外面流浪无家可归很可怜。韩洁完全不明白这二者有什么关系,一副头痛的表情。韩宸当时懵懵懂懂,现在明白了。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事,不如想想怎么让老师留下来。靳洛径自拿出文件翻阅。韩宸压下胸膛汹涌的浪潮,双生子之间有些事情不需要讲得过于明白,彼此都能理解。而且伤感不是他的风格,老师先交给你,我有事要出去办。动手才是他的基调。不要去做那些没用的事情。靳洛不用想也能猜到他要做什么,如果你真有满身精力没法发泄的话,最好去找这个人。翻开的文件照片下,写着一个名字:叶重。第三十三章叶重?韩宸扯过文件,伴随纸张的哗哗声快速浏览完全文,秀美的长眉拧出了一道细痕,私人医院院长?他是五年前老师怀孕期间唯一一个联系过的医生。我查过记录,他的号码出现频率很高,说明当时老师肯定跟他有过需要经常性沟通的联系,他们素昧平生,唯一的可能病人与医生的关系。靳洛沉吟,目光如炬,可是通过内部关系秘密翻找医院的相关记录,完全没有一个叫林昔的病人留下的痕迹。其中猫腻,昭然若揭,韩宸立即怒道:做贼心虚,老师流产跟他脱不了干系。两年前,叶重在国外一本医学杂志上发表过论文,探讨双性人孕育子嗣的可能性。靳洛语速如常,平静之下暗藏着汹涌波涛,我仔细看过那篇文章,没有亲历研究,绝对得不到那样详细的数据和理论,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囚禁过一个怀孕的双性人并用来做实验。联想到林昔可能遭受的非人折磨,韩宸眼角一跳,眼底泛出隐隐赤红,既然查清楚了等什么?我去废了他,美国我认识的医学狂人不少,我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靳洛的雷厉风行,今晚刚得知林昔流产便理顺了前因后果,怎么会忽略报复这一环?他嘴角噙起一丝阴寒的笑,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多得是,我更介意的是,老师的态度。四目相对,两人默契调转视线投向监视器,屏幕上的男人正意兴阑珊搅着稀粥,双眼放空,隔了很久啜上一口,小小红红的舌尖探出又很快收了回去,似乎是不小心被烫到了。受了惊的表情跟小动物似的,加上长期营养不均衡导致的清瘦身形,显得楚楚可怜。唯一有点肉的臀部,隐藏在长裤布料的遮掩下,拒绝一切想揉捏按搓的视线。真是难以想象。韩宸摊开掌心,不久前他用过这只手抚摸林昔的腹部,小心翼翼像里面仍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才二十出头,不到考虑这种事情的年纪,打算跟林昔在一起,他跟靳洛更绝了念想,悲喜交加的消息让人无法平静,他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剁了叶重。旁边没有动静,韩宸收回目光转向靳洛,挑了挑眉,你明天真的打算放老师走?当然。靳洛若有深意,下一次老师来到这里,一定会心甘情愿留下来。一个晚上辗转反侧,林昔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意识异常清醒。他在等待早晨的到来,时钟一分一秒走着,声音在静寂中仿佛无限放大了,每一下都重重敲击着心房。天际第一缕光射入房间,他立即本能起身,迅速收拾齐整,实际上他连衣服都没脱下。推开雕琢繁复的门,整栋屋子似乎还沉浸在睡眠中,悄无声息的静谧。林昔按照昨天的记忆顺着楼梯往下走,令人惊诧的是宽敞的厅堂已经站立着两个身影。错愕停住脚步,他原想一个人静悄悄离开。老师,一起用早餐吧。红发的男人回过头,看起来精神奕奕,但眼下的阴影很明显。徒增烦恼,彼此折磨而已,林昔拒绝摇了摇头。这里的别墅区出去搭不到车,用过早餐我去上班,可以顺带捎上老师。黑发的男人措辞无懈可击,体贴地为他拉开了椅子,方圆几公里都没有公交车站,老师要保持体力。老师真是偏心。韩宸嘴角翘起,拿起长形的面包大大咬了一口。状似轻松的氛围,两相对而坐,他坐在中央的位置,一抬手就可以触到喜爱的食物。三个本应关系紧张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餐,不剑拔弩张,反而自然而然开始调侃。林昔觉得怪异,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月二十号也就是昨天晚上,二点分,本市江南区一别墅发生火灾,房屋建筑烧毁,屋主叶先生伤势严重,现已入院接受治疗,不幸中的万幸,火势没有波及其他住户,据称这已经是该别墅次发生火灾,具体火灾原因还在调查之中舀了一汤勺的燕麦粥,手刚提起,镶嵌进墙壁的大型液晶屏幕播报新闻的声音传来。瞥了一眼,林昔当即愣住了,仿佛穿越回五年前,熟悉的火灾场景又一次回放。竟然是叶重囚禁他的那一栋!他放过那把火之后,叶重没有搬家,只重新修缮了房子继续居住。昨晚,又一次被火海淹没林昔惊魂未定,难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老天看不过眼,所以叶重遭到了报应?怎么了老师,你嘴巴张得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浓郁香味的面包塞了进来,在林昔还未察觉时滚入了喉咙,他惊慌握住旁边的牛奶,不料意外之中的呛咳并没有到来。唇齿留香,滑腻酥软,而且刚刚好是小小一块。正对着韩宸对他眨了眨眼,一幅见他窘迫难当便乐不可支开怀大笑的表情。放纵肆意,貌似纯净无害,林昔一个念头突然闪现过脑海,昨天晚上,韩宸刚刚得知他流产的消息。他当时怒不可遏,会不会是老师,你认识那个屋主叶先生?一直静静翻阅报纸的靳洛突然插了一句,不等林昔反应,继续抛出了震撼效果强烈的,你应该还记得,你以前是你的主治医生。林昔汤匙咚一声掉进饭碗里,呆怔道:你怎么会知道?按道理说来,这件事情知之者甚少,叶重答应帮他做手术,检查一直在办公室的诊疗室,没有留下公开的病例。后来他被叶重囚禁在地下室,除了亚斯,没有个人知道。难道那段不堪的过去,已经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寒意染上指尖,林昔不由胆颤。以前老师失踪,找不到你查过通话记录,你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我想应该认识。是这样?可是靳洛怎么可以查到他的通话记录?转念一想他的身份,林昔随即释然,本来社会上的许多规矩,就是为无权无势的人所制定的,有权有势自然不在此行列。电视台继续播报其他新闻,这一场看似平淡无奇的早餐聚会在疑虑不安中落下了帷幕。阳光拨开层云照耀这座繁华的大型都市,正值上班高峰期,各式车辆川流不息。红绿灯交错,一条条街道一个个路口一闪而过,林昔目不转睛注视着车窗外,这个勃勃生气的城市,他待了五年见过的景色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事物等待发掘。既然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该规划属于自己的人生了。就在前面停车。曾经认定的恋人早已有了重重阻隔,林昔手深深陷入皮质的座椅中。随着一声刹车声,黑色的轿车滑近路旁,车一停稳,他立刻想要打开车门,一推却纹丝不动。使劲了好几次是同样的结果,他强自镇定要求道:靳洛,打开车门我要出去了。老师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跟我们见面了?在别墅分别时韩宸问过一样的问题,他当时沉默,此时亦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答案。短短几天发生太多的事,他思维简单,解不开错综复杂的难题,只得寻求一个安静的庇护所。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了。闻言林昔不解向前方的人看去,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连他都无解的问题。倒映在车镜上的靳洛唇线紧紧抿着,坚毅中透出几分冷峻,随即按下了开关。老师。繁华地段人来人往,靳洛的车引得不少人侧目,本人更吸引了众人眼光,连带着走出几步的林昔也成为了别人关注的焦点,想扭头就走,对方却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察觉有东西塞进手里,林昔低头一看,是那天他从旧城区房子离开时带的行李袋。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靳洛的手在他接过后没有松开,林昔想挣动,无奈动弹不得。我有东西拿给你。无奈之下,林昔只得开口道:这么多人,拉拉扯扯多难看。这是?靳洛目光冷凝,一张存折躺在了他的掌心。靳先生曾经借过我四十万给外婆术,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虽然还不够,但我会慢慢还上。灿烂的阳光中林昔下颚曲线柔和,竟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我恐怕不会再见到靳先生,所以请你代为转交,我一定会将所有的钱全部还上。这一张轻薄的纸,代表近五年拮据的生活,靳洛仿佛突然被烫了一下手。等他抬起眼,林昔已经默默走开了一段距离,清瘦单薄,但从未被生活压弯脊骨,心境纯净不曾被污染。怎么舍得松开手?靳洛钉在原地,极力克制失控的欲念。他想直接打晕林昔,扛回精心建筑的那所房子里,将门窗全部封死,不见一点外面的阳光,从此以后铸造一条铁链,锁住他的脚离不开床上半步,更别提再有力气想逃脱。眼里容不下任何一个陌生人,他们将成为他生活的全部重心,完全的纯粹的彻底占有。激荡涌动的情绪撞击胸膛,靳洛握紧那张薄薄的纸,犹如当成自己的心脏一般狠狠捏碎,熟悉的人影在视野中渐渐变得稀薄黯淡,他拿起手机快速按下,你们可以动手了。第三十四章林师傅。拎着行李袋,林昔又回到了居住五年的旧城区老楼,鞋子摩擦地板发出细微声响,清晨的过道尤为萧索,突然一道清脆的熟悉叫声传来,萧箐从楼上探出头正瞧着他。早。林昔弯起嘴角应道,幸好房子还没被房东出租出去,最后一个栖息地留了下来。林师傅去哪里旅游了?好不好玩呀?他离开前只将安陌的信息留给萧箐,没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误解也很正常,还好。想了会林昔追问道:面馆拆迁的问题解决了没?解决了,安律师办事效率很高,和开发商协商拿到了一笔钱,正足够盘下新的店面。问题解决,林昔心里也很安慰,想着应该好好请安陌吃顿饭。林师傅,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新面馆一个星期后装修就结束了,还等着你呢。不走了。过往的包袱该放开了,林昔想,从今以后,他必须以崭新的面貌对待生活。推开木门,陈设装饰如常,离开不到一个星期,桌椅地板只蒙了一层稀薄的灰尘。门窗紧闭疏于通风,反倒是异味更为浓烈,最后那一晚疯狂的行径一闪而逝,林昔脸色一白。行李袋摔在门口,他手忙脚乱一通,没放过一扇小小的窗,全部往外推开。冷风争先恐后灌进,吹得林昔满头满脸,他却长长舒了一口气,恍然有种解脱的快感。盛了满满一盆水擦桌子、椅子、门窗,拎了一桶水拖地板,一丁半点缝隙没放过。扒下床单被套,又收拾行李袋和柜子里的衣物,整整晾了一大排,四季的鞋子摆到放不下。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这样的念头不断盘旋,完全静不下来,做完一件紧接着一件。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双手浸在冷水里的林昔不由哆嗦,水池里盆盆罐罐叠得吓人的高。着了魔一样。林昔不由自嘲,此时天色已渐渐灰暗,连续不间断忙碌一整天,腰酸背痛,干瘪的肚子咕咕作响,好像就在刚才电闪火石的一刹那,所有的知觉感官同时瞬间归位。回到屋里,打算披上外套出去买点菜,一摸索,半件厚衣服都没有,一准都在滴水。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林昔感叹,不得已只能弯下腰拖出床底下许久没用过的黑色箱子,勉强从中挑出一件,加上毛线围巾一并裹得紧紧,这才缩了缩脖子拿上钱包下了楼。隔两条街道是一个小型超市,一轮弯月勾上天际的时刻,附近的菜市场早已收摊了。离新面店开场有一个星期,林昔搜罗了一大堆东西,速食面、面包、速冻饺子未来七天他没有出门的意图,一大捆青菜、一大包面粉等等,结账时把收银员吓了一跳。林昔一个人出门向来喜欢速战速决,外面陌生的人总让他不自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社交恐惧症。幼时养成安静的性格,成年算得上坎坷的经历让他与人接触更多了一层戒心。既不想认识人,也不想被人认识。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提着超重的两个购物袋出到超市门口,不料出门之前随口一说的话应了验。细细密密的雨丝被风刮在脸上,没处闪避更没手遮挡,林昔眼睛吹得睁不开只能半眯加快脚步往回赶。天气骤变,不止林昔一个人措手不及,小书摊的老大爷更是手忙脚乱,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好几个用,封面陈旧的二手书摆满了一整排,滴上水珠马上晕开了一大片。行人步履匆忙赶着避雨,老大爷也不敢奢望搭把手,急急忙忙要撑开伞,一着急反而被风刮跑了。小伙子!老大爷大叫了一声,林昔回头一看,一把大黑伞正砸在自己脚边。帮着把书搬进小棚子,最后一批刚放下,外面噼里啪啦一阵响,暴雨倾盆而下。小伙子,等雨小一点再走,先喝杯热茶。老大爷端出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灯一亮起,林昔发现这个简陋的地方竟然不是小棚子,是个小房子,而且老人就住在这里。旧城区鱼龙混杂,按常规来讲是外地打工族的聚集地,摆个小摊子卖书他次见。或许感应到林昔疑惑的眼光,老大爷慢悠悠落座在矮凳子上,示意他一起坐下之后解释道:儿女各自有家庭,老伴早早去了,顾个书摊子打发打发时间,顺便活动这把老骨头。没问老人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居住在这里,林昔握住茶杯啜了一口,外面雨声越来越大。这里生意应该不是很好吧?他的潜台词,老人应该换个地方,这里不适合卖书。马马虎虎。老大爷倒不介意,声音爽朗,随手从书堆里找出几本,递到林昔面前。《教育心理学》、《教育学基础》?林昔下意识念出书名,正对上乐呵呵的老大爷,你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像我那当老师的小子,年纪轻轻不要在这里憋屈,想一想其他的路。林昔擦了擦淋湿的手,小心翼翼接过那几本书,来到新城市生活这几年,他几乎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每天奔劳,回家倒头就睡,完全不像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庸庸碌碌,甚至连一般人都不如。握住许久未触碰的书籍,林昔恍惚回到从前,奋笔疾书,挑灯夜读,还有支撑的理想。谢谢。夜深雨停,林昔把书放进袋子里,与老人告别。不用不用,下次来买书我给你打折。老人靠一个小灯泡整理着一大堆书,摆了摆手。林昔点了点头,矮下身子走出棚子,可能是下意识,他又回头望了一眼,见老大爷手脚利落分门别类,两边迅速高出了一大叠。林昔见此情景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或许是老大爷不像一般孤独老人孱弱衰败,依然朝气蓬勃比他这个人更有活力。雨后空气凄冷,林昔手脚发颤,抖掉袋子上的水珠迈大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一眼瞄过觉得今天街上的人反常的多,刚刚下过雨又是冬天的夜晚,不但有卖烧烤的青年人,站在街上兜着一整箱热腾腾包子的人,更有一个青菜小贩。虽然觉得奇怪,但来不及细想,一会便到了老楼前,林昔便将这些人全甩在了身后。按照往常的惯例摆好买来的一大堆食物,林昔烧了一锅拉面,悉悉索索吃了个痛快。收拾完碗碟,林昔用抹布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几乎能映照出人影,然后摆出了收到的那几本书。昏黄的灯光下,文字依然那样熟悉,他珍惜地一页一页翻过,全神贯注。过去了五年,他的教师资格证已经过期,必须重新学习获得课堂的权利。旧城区成分复杂,不是适合久居之地,他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毕竟是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很多的人在他这个年纪,不仅事业有成而且成家立业,而他依然一无所有。投入全部心神去做一件事,也不会让自己继续沉沦在无谓的纠结迷茫之中。连续好几天,林昔作息时间比五年中任何一个时期还要规律,晨读、吃过早餐继续读书,午饭、午休之后继续看书,晚自习,每天定下闹钟六点起床,晚上点上床睡觉。摒弃所有杂念,让生活变得纯粹,不然他也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被乱死乱想逼疯。这一天,林昔和往常一样在十一点上床睡觉,这段时间这座城市水分格外充足,阴雨连绵下了好几天,晚上发展为暴雨,豆大的水珠砸在窗户玻璃上,发出恼人的动静。林昔翻来覆去,烦躁让往日喜欢的雨声变成了巨大的噪音,心境扰乱无法平息。烦死了!林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刻意压抑让自己不要触动的角落,像是山洪暴发一般,和外面倾盆的暴雨一起疯狂浇灌着他,隐忍已经到了极致。到底是没办法不介意,没办法无动于衷。爱了五年的人,最后发现是一场只有自己沉浸其中的独角戏,何其悲哀!迫切想翻开这一页,迈向新生活,可是何其艰难,每一个夜晚如噩梦随行,无法不想。被狂风卷得玻璃砰砰作响,颇有些慑人。林昔走近想把窗户关紧一些,透过小小的窗口,外面电闪雷鸣,一瞬间照得如同白天一样明白,雨幕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隔得远大概只有轮廓,林昔还是打了个寒战,慌忙凑近想看明白,夜色恢复一片浓黑。怎么可能?一定是看花眼了。林昔安慰自己,闪电接连而来,他仔细一瞧,方才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只有高高溅起的水花。一定是想太多了幻觉,林昔用力拧紧了门栓。身体刚躺上床,不等盖被子,一阵敲门声猛然传来,林昔惊得心脏一窒,全身僵直。反应过来下一秒,一跃而起想要推桌子去挡住那扇轻薄的门,来不及穿鞋慌张乱跑,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鸣的雷声,木门被一脚踹开,阴冷的空气浓重的水雾直扑而来,四周照亮的瞬间,林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浓黑湿漉的雨衣下,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水珠不断顺着发丝和睫毛落下,迅速在干净的地板上汇聚出一滩水渍,右脸一半隐藏在暗色中,依稀可见烈火灼烧过的痕迹,男人见到他,唇角高高扬起,笑意满溢而出。林昔双脚仿若被铁钉打在原地挪动不得,男人的声音比惊雷更让人心惊胆战,过来!他一动不动。黑洞洞的枪口下一秒对准了他,生命中的噩梦,叶重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第三十五章过来!不要再让我说遍。寒意游走四肢百骸,彻骨的惊惧让每一根神经绷紧,林昔死死盯着那张蜿蜒着一道可怖伤痕的脸,仿佛那是一条盘旋的毒蛇,吐着致命的毒液。怎么?觉得可怕?见林昔纹丝不动,注意力全放在一处,叶重冷哼一脚踹上门,步步逼近,一把摘下雨帽,活动右手腕,毫不在意笑道:我不介意你靠近看清楚一点。连退两步站定,林昔后腰撞上木桌边缘,麻痹的钝痛,此刻他惊觉叶重是左手拿着枪,右手同样有火舌舔舐过的痕迹,白净近乎苍白的皮肤上坑坑洼洼,对比太过鲜明,更显狰狞。这一点小伤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两人四目交汇,林昔探进那双茶色的眼瞳里,失去伪装斯文的金色边框眼镜,叶重整个人犹如沐浴熊熊火光之中,摇晃不定的灯泡与窗外道道劈下的闪电,堪比地狱的恐怖场景。沉溺恐惧中只会陷入更绝望的境地,林昔握紧双拳,他不能输给一个伤了一只手的人。这一次哪怕堵上性命,也不能落在叶重手里。好不容易见到故人,一句话都没有?敲打地板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叶重笑意盎然。我跟你无话可说!林昔说话分散叶重的注意力,另一手悄悄探到背后,抓起桌上没有收起的折叠水果刀,压制住呼吸不表现出异常,静候走近的人,估摸好距离迅速向前刺出。哐当一声,蓄足力道的一刀扑空,手腕被狠狠扭住,枪柄砸在后颈,险些痛晕。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左手灵活程度相当于右手。拽住林昔的头发,叶重满意地用冰冷的枪口摩挲他的脸颊,直把细腻的皮肤磨出一道红痕,粗暴又情色,你还是这么好骗。林昔恼怒地挣扎,怨恨的眼神尖利得几近要剜下叶重身上的肉,一口一口撕扯咬尽。不要动。叶重抵近几分,耳边厮磨的亲密姿态,悠闲一字一句道: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枪轰掉你的脑袋。以温柔缠绵的语气,讲述着最残忍无情的话语。好啊。这回林昔没再保持沉默一言不发,反而挑衅撞了撞他,现在就开枪杀了我。你想死我偏不杀你,看你生不如死的丑态比了无生趣的尸体有趣多了,也更取悦我。叶重拽住林昔让其狼狈跪倒,压下挣动的头暴露出脆弱的后颈,高举枪柄冷笑着准备砸下。目眦欲裂,林昔疯狂用双脚踢动,却连对方的分毫都没触碰到,恨得喉咙火辣辣哽住。阴风扬起,预料中的黑暗即将到来,心脏暴跳几近炸裂。老师。不属于房子里任何一个人的叫声突兀插入,死寂的气氛犹如湖面荡开涟漪。轻飘飘恍若幻听,林昔不敢置信凝视那扇被踹上黑印的门,怎么可能?背后的调笑声却证明了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幻觉,捉住了一个,竟然还送上门。叶重语气听起来并不对门外的人感到陌生,林昔一个激灵,难道火灾的事情真有内情?去开门,让他进来。撞过的后腰被硬物用力一抵,林昔险些痛哼出声,叶重适时堵住了他的嘴巴,在他耳边冷冷威胁道:他是死是活就看你了,一双腿怎么快也跑不过子弹。唔。林昔摇头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叫,想提醒门外的人离开,却被扯住头发逼得转过身,视线一对上,他便被茶色眼眸里的阴霾吓到了,你配点,我或许还会留下他的命。飞速转动脑筋,缺氧却憋得脸色发青,继而一片空白。快点!回过神被押在了木门前几步之遥,威慑依然在继续,不说话或者乱说话,我直接一枪崩了他。张狂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死不死得了,就是他运气的问题了。一。近在咫尺的声音怨毒久久回荡,却不足以让外面的人听见。二。林昔汗珠涌动,手心一片湿漉。单薄破旧的木板摇摇欲坠,走廊一片漆黑能见度有限,唯一的小洞被可怕的枪口堵住了。外面风雨飘摇,天气恶劣,外面的人站得非常近,贴靠在门上,一旦扣动扳机不敢想象的可怕后果,林昔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猝不及防紧接而起,三。是韩宸吗?停顿思考来不及,林昔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老师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听起来很虚弱。等待太过难熬,他多么希望外面没有回应,一切都是错觉,但奢望被无情打破了,我只是过来探望一下,老师能让我进去吗?余光瞥到扳机毫不犹豫扣动,林昔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从牙缝挤了出来:好。生命中无比漫长的时刻,推门的吱呀声按了慢放键,余音无情刮搔着脆弱的耳膜。高挺的身影在嘈杂的暴雨声中视野,以最熟悉的姿态。老师。一见里面混乱的状况,韩宸瞳孔剧烈一缩,旋即压制冷静道:你没事吧?林昔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真够情深意重。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的叶重嘲讽冷笑道:天堂有路不走,闯进地狱来就怪不得我了,韩家小少爷,想必你母亲要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不已了。两人隔得非常近,哪怕一点点异响都清晰无比,林昔惶恐大叫道:住手!一记扫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猛攻来,叶重手指未完全扣下,手枪已经斜飞出去。一眨眼间,形势逆转,林昔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料到韩宸反应这么快,身手如此利落。老师小心!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一听提醒林昔迅速矮下身,韩宸一拳击上叶重面门。哈哈哈!嘴角溢出血色,叶重却勃然大笑,韩宸与躲到一旁的林昔大惑不解,下一秒叶重掀开整件雨衣,拭去血丝,手腕活动疾风般出手,拳头擦过韩宸脸颊,留下一道淤青。两人如同两匹猛兽互相攻击,凶猛不留半分情面,招招致命,不止想把对方打趴下,更要对方的命。韩宸自知道林昔流产的事情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叶重则为报火灾一箭之仇。同样锱铢必报,充满攻击力,不死不休。惊心动魄的打斗配合外面电闪雷鸣,灯泡一闪一暗,犹如诡异恐怖片里恶鬼缠斗。林昔阴晴不定,一会为韩宸占上风雀跃,一会深深担忧,一口气始终不敢松懈,帮不上忙只得躲得远远,避免让韩宸因为他分神,这种时候一秒钟都有可能决定成败,不由发毛。两人一并撞到了木桌,茶杯茶壶碎了一地,林昔惊惧发抖,因为那把水果刀就在地上。韩宸按倒了叶重,一拳一拳打向他的脸,叶重额头淤青流血,韩宸的手掌亦是,甚至另外一手扎入了一块碎片,鲜血淋漓,止不住往下滴,迅速汇成一滩。小心!眼尖发现叶重握住了遗落的水果刀,林昔急忙叫道,同时握住了一根木棍。着重挥拳的韩宸反应稍慢,手臂便被割了长长一道,血花飞溅,叶重双眼发红刺向他的胸膛,他双臂往前一挡,刀锋依然陷入皮肉之中,只得用手抵住刀锋,疯涌的鲜血往下淌。砰!木棍夹带着惊怒猛力打下,持刀行凶的叶重额头血洞更加狰狞,韩宸趁此时机一拳挥向他,叶重脸歪向一边倒在地板上,不甘心挣扎想爬起,又一拳打了过来。出乎意料的,这一记猛拳,竟然出自于在他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昔!你怎么样?叶重昏死过去,林昔不顾沾染了一手的血污,急忙抱住韩宸,无比惊恐地盯着扎在他胸口上的刀,无论手指还是声音都在极力颤抖,止都止不住,你坚持一会,我去打急救电话。慌忙之间,他都忘记了家里没有电话,手机也已经坏掉了。老师你这么担心,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胸前的衬衫浸透血渍,韩宸却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手足无措的林昔几乎想给他一拳,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开玩笑!他想拔下让他痛苦的刀又不敢碰,你不要说话,我去叫医生。洛在楼下等,我跟他说我十分钟没下来就让他上来,他很快就到了,你不要慌。
&&&1&&&&&&&
小技巧:可以使用键盘←
→键进行翻页、回车键返回网站首页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丧心病狂txt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