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百度有个讲512汶川地震震的道士

  08年是个不平凡的一年。  汶川地震,北京奥运,湖南雪灾。每一个都是深刻的记忆。  我现在受了点伤,在家里休息,床头还有半包烟。现在我跟你们讲讲故事,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陪我抽完这半包烟,再陪我一起戒。  我的家在成都,离汶川不算远,所幸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地震发生后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正在汶川做工程的表哥,但是那时候打不通灾区的电话,电视报道铺天盖地都是有关汶川的一切,人民子弟兵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成都组织愿意前往汶川的朋友做志愿者,我没有任何迟疑,当即报名。  只用了小半天车程我们就赶到了汶川,眼到之处,全都是断壁残垣。让我惊喜的是,我很快找到了表哥,表哥在地震发生的时候正在户外工作,所幸逃过一劫,表哥也是个热血青年,二话不说就加入了志愿者队伍。  我们因为缺乏救援经验,基本都是协助人民子弟兵的救援工作,如果有幸有当时参与救援的人民子弟兵正在看帖子的话,我想你当时一定同我一样,深刻得体会到“绝望”的含义。  在救援黄金48小时之中,我们几乎没有合眼,休息就只是互相背靠背喝点水,吃桶泡面。大家只有同一个目标,尽可能的救下更多的幸存者。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帐篷里休息,恢复信号后所有人都在给亲人报平安,表哥劫后余生无限感慨,跟家人聊了很多。  晚上下起了绵雨,脑子里全是白天里所见的种种,久久不能入眠。  冷风呼号,帐篷被吹得猎猎作响。我望着残缺的大地,思绪混乱得像有人拿着棍子在我脑子里面胡搅蛮缠。  那几天在我的人生中是灰色的,我见证了生命的渺小与伟大,人性的怯懦与无私,善与恶交织,笑与泪共洒。
楼主发言:105次 发图:0张 | 更多
  后来为了防止余震使都江堰绝提造成更加毁灭性的灾难,我们自发跟随解放军去建设提防。  地震使原本的提防毁坏,解放军直接去到河中心,手拉手并排连成人肉提防,我们在岸上传递水泥袋。大家喊着口号,把水泥袋挨个接力放在河里的一线战士肩膀上。  忽然河里出现突发状况,一个九零后小战士因为体力不支被河水冲走了,不远处的水位线高出很多,如果不及时拉回来的话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我气血上涌,跟几个战士不约而同跳下河去救人,湍急得流水像远古凶猛的野兽,呼啸着朝我们扑过来,幸好当时我游得快,马上就抓住了小战士的手臂,然后把他托举起来。  回去的时候是逆向,游得特别吃力,没游多远就感觉身体有点透支,呛了几口水,我奋力浮出水面,却感觉自己也控制不了方向,只听得战士们的喊叫声渐渐变小,五官的感觉渐渐消失,胃里涌进了大量浑浊得河水,接着,世界慢了下来,所有的一切,全部归于黑暗。  思维比身体苏醒得更快,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是身体还不听使唤,陷入了梦魇的境地。在紧张不安与慌乱中我终于醒转,等我艰难翻身起来时才发现我好像躺在一个类似溶洞的空间。而且我躺在水边,身上全是泥巴。  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什么地方,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无巧不成书,竟然没有信号。  我拿着手机,用微弱的屏幕亮光查看四周环境。我置身的这个洞很潮湿,四周的墙壁还长着青苔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藻类植物。脚边是流动的暗河,我想这里应该是地下水。而我很有可能被都江堰的水冲到了什么地方。  我当时出奇的冷静,心想可能被河水冲到了什么洞穴里,既然能进来那找到出口肯定就能走出去,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再打电话求救就是。  我借着手机的光想看看我是从哪儿掉到这个洞里的,可附近好像并没有  可是我沿着墙壁摸索,才发现这个洞比我想象的空间要大得多。我走了好一会儿还是走不到头。更让我奇怪的是我明明是跟抗洪小战士一起被冲走的,怎么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难不成冲散了。?
  没有了吗  
  胡思乱想着,尽量保持冷静,不让恐惧占领大脑制高地。  正四处看着,手机哔哔声响起,我心说不是吧,这关头你跟我说电量不足?  我看着屏幕上显眼的电量不足,心情跌落到谷底。  这时候我仿佛听到水流涌动的声音,循着声源看过去,原本平静的暗河激起偌大个涟漪,一个黑影被手机光照到,瞬隙之间马上又溺入河中,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该不会是水蛇吧,想的同时赶紧往边上移步。  正摸索着前行,脚好像踢到什么东西,手机照向脚下,我看到地上那一堆鬼东西的时候惊得魂都没了。  海底的龙虾也不见得能长这么大吧,这得亏只是一具空壳,万一要是活的……  手机暗了下来,遭了,这最后一点光亮也快没了。不安的情绪在蔓延,耳边听到细细碎碎的“咔咔”声。  河水又出现水花翻涌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想要破水而出,我跨过虾壳继续走,只想快点离开。  水声陡然变大,我回头看去,一个半人高的龙虾卧在水边,举着巨大的虾钳子,直勾勾得看着我。  接着水面沸腾起来,一只,两只……更多的巨虾浮出水面,全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一个个像是索命的怪兽朝我涌来。  我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
  被水冲走了你的手机还有用,佩服  
  养肥在杀  
  刚迈出两步,脚脖子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苦,我忍不住痛苦不由自主地嚎叫起来,顿时整个溶洞都回荡着我痛苦的惨叫声,我把手机照向脚下,只见一双巨大的红色钳子钳住了我的脚,这只半人大的龙虾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我的身边。给了我猝不及防的一击。  我痛的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慌乱的抓起手边的一块大石头就朝这龙虾砸去,好不容易它松了钳子,我连忙向墙边靠。慌乱中后背又被墙壁上的石头划破了,  心里的恐惧更深了,手里抓着石头,看着这些史前巨兽一般的巨虾,心里想着这回该不会真归位了吧,以后我的墓志名上就写着亡人盛景生,一生坎坷,20岁死于龙虾之手。  到时候埋在我旁边的我的左邻右舍肯定会笑话我,同样都是死,偏偏就我死得这么惊世骇俗。  不不不,我赶紧振作,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后逃,溶洞突然开始摇晃起来,我赶紧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心想该不会是余震来了吧。
  沙发  
  我神经更加紧绷起来,手机照着四周,刚才那些龙虾更加逼近,溶洞也明显的晃动起来,我脑袋一阵眩晕,立足不稳差点又倒在了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巨大龙虾朝我爬过来,我又急又慌,只得向后躲,这时我摸到墙壁出现很大一块裂缝,而且隐约还看得到光亮,我心里激动起来,是了,这肯定就是出口!  我打量这缝隙,我侧着身子的话肯定能过去,而且光亮的距离看起来不远,应该没问题。  这会儿缝隙的上方石壁还在掉石头,我还怕待会又把这缝隙给埋了,到时候我就只能跟身后的龙虾搏命了,而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一定认知的,不用说,我一定是输家,这赌的是命,我可输不起。心下一横,挤进了缝隙里。  我像一只螃蟹一样,喘着粗气,在石壁夹缝中横着走,身后不停有石块松动掉落,我心想老子就算出不去,那些畜生也不能一起涌过来,这石缝的距离最多只容得下一只那样巨大的龙虾,一对一的话我还是很有胜算的,就拣脚下的石头砸也把它砸得稀巴烂。  况且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出去了我还怕它个鸟啊,到时候叫上朋友过来把这群畜生给捉了,红烧还是清蒸还不是我说了算?怎么样都不吃亏。  就这么胡乱想着我已经到了出口,踏出去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进入了一个更大的洞穴。!粗略一看,起码有2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洞穴的里面的山壁还有很多蜂窝状的洞。  我心说老天还真是待我不薄,给了我这么多条路来死。  这个洞穴很明亮,可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照明设备。  细看才发现,四周的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荧光色的植物,像无数的萤火虫贴在山壁上照亮了这个巨大的洞穴。  这个洞穴构造很普通,顶上没有钟乳石,不像溶洞,也不像刚才那个洞那么潮湿。反而很干燥,也没觉得很闷,看来肯定有空气流通,既然有空气流通那肯定就有通向外面的洞口,这么一来,我就又安心了一分。  我正想看看这儿有没有信号,拿出手机一看,自动关机了,幸好这里有这些发光的植物,不然置身于黑暗中我可能还没找到出去的路就把自己给憋屈死了。  我环顾四周,发觉这里处处透露着一股古怪,首先这么大的洞穴是怎么形成的?而且周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蜂窝般的小洞,再者这石壁上的荧光植物是什么,难道是我孤陋寡闻没见过?  正当我迟疑时,又感觉洞内微微摇晃,我刚才进来的通道收缩成了一条细缝。  回过头来,我看到四周的蜂窝洞口又爬出来几只巨虾,而且是源源不断地从周边的小洞穴涌出来,仿佛有一股死亡的气息朝我逼近,我顿感绝望,刚刚还以为逃出生天,没想到这下成了翁中之鳖。
  我捡起两块石头,然后寻着逃出去的路,龙虾朝我逼近,我顾不了那么多,只得朝着前方相对空旷的地方跑。  洞穴摇晃得更加厉害了,而且身后的洞穴深处传来几声奇怪的响动,我回头望去,黑暗中仿佛看到两束灯光。那灯光由远及近越变越大,像两座移动灯塔一样。  身后的巨虾群涌动不安,全部乱作一团,仿佛接收到了什么恐怖讯息。  那灯塔的速度越来越快,逼近百米处时,我才看清,那哪里是什么灯塔,分明是一双巨大的眼睛,镶嵌在一个巨大无比的蛇头上。  我心里无比震惊,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巨大的蛇。  那蛇蜿蜒爬行,随后整个蛇身立起来,光是立起来的身子起码都有十数米,瞪着一双巨大,闪着幽幽绿芒的蛇眼扫视四周,吐着巨大无比的信子,立在半空,一副居高临下郫倪众生的样子。  我与身后的巨虾跟这头巨大无比的怪兽比起来简直如同蝼蚁一般,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蛇莫非是成精了?这一幕简直太震撼了。
  索尼大法好  
  那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冲向虾群,蛇身盘成一个圈,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把龙虾困在其中。  随即风卷残云一般把它们吞噬掉。  刚刚还神气无比的巨虾此刻毫无抵抗力。我目睹了整个过程,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我慌不择路的乱窜,事实上根本无路可逃,我跑到周边洞口的时间,足够这条巨蛇把我杀死3次了,只要它愿意。  巨蛇转头望向我,一双幽绿眼睛煞气逼人,它吐着鲜红欲滴的巨大信子,缓慢爬向我,我楞在原地,面对这种超出我认知的生物完全不知所措。  它绕着我爬了一圈,好像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只是把我围在它巨大身躯当中。  这时,我好像感觉到它在跟我说话,那种声音不同于耳朵听到的声音,而是那种直接摄入我脑海的声音,我仿佛听到它在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真的有声音还是幻听,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和承受能力。
  后背上的胎记突然开始刺痛,这种感觉极少出现,这胎记像厄运闹钟一样,每次出现这种感觉,我好像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脑袋一阵昏沉,我没由来的一阵眩晕,整个山洞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巨蛇把头伏在地上,看着我。  洞穴顶部有些细碎的小石块剥落下来,那些发出荧光的植物也暗淡下来,我心想多半是余震来了,而仅仅是瞬息之间,整个洞穴猛烈的坍塌,我脚下的立足之地也裂开了几条肉眼可见的缝隙。触目惊心!  我突然感觉身体失去平衡,头顶掉落的石头眼看就要躲不过去,没想到眼前这条巨大无比的黑蛇直接用尾巴把我卷起来放到它硕大的蛇头上,然后载着我绝尘而去。  我整个人伏在蛇头上,飞速穿梭在掉落的碎石间。感觉是那么的如梦似幻。  它载着我穿梭到一个洞口之中,洞口有些摇晃不稳感觉随时都可能坍塌,这洞口就像是巨蛇自己钻成的一样,感觉它对这些错综复杂的洞十分熟悉,轻车熟路穿梭其中。  经过了好些个大大小小的山洞之后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地界,身后的山洞倒的倒,塌的塌,形势不太乐观,巨蛇灵活地躲避着掉落的石头,可是奈何震动越来越剧烈,好些石头砸在了巨蛇的身躯上,好几次险些砸到我。  奇怪的是我并不怎么恐慌,趴在蛇头上我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的感觉,一种安全感……总觉得它会护着我。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仿佛看到四周有些许亮光,不远处就有几束阳光照射进洞,我喜出望外,可巨蛇突然不动了,我回头一看,无数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它,身后的洞穴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按照这种势头,整个洞穴顷刻间就会全部坍塌,我从蛇头翻身下来本能地想逃出去,回头一望,刚才威武如同远古神兽一般的黑色巨蛇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巨大的眼睛闪着绿光,仿佛一潭绝望的深渊。  我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壮的感觉,可眼下这情境容不得我多想,我凛然回身,用手护着头,朝着发出光亮的地方跑去,距离越来越近,我心里也愈发激动,终于跑向裂缝口的时候我双手撑着身体,一鼓作气翻了出去,刚一出去我就失去平衡出于惯性翻滚起来,我始终用手护着头,翻滚过程中偶尔有硬物撞击让我感觉痛苦不堪。  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颠倒不分,一阵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护着眼睛,此刻地面上还微微有些震感,不过跟山洞里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我好不容易适应了阳光,睁开眼发现我正处在一座山边,我刚才几乎是从半山腰一路滚下来的。幸好没有什么尖锐物体,也没撞到大石头,不然肯定没命了。  我想要站起来,身体刚一翻身,感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涌作祟,脑袋变得很沉很沉,晕倒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看着洁白的床单,手上插着的输液管,发觉自己是在医院,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让我很不舒服。
  这是个单人病房,环境看起来还不错,我拔掉输液管,试着活动下身体,左手臂一点也使不上劲儿,而且二头肌的位置很刺痛。上面绑着一圈很厚的绷带。绷带外面还渗了点殷红的血。  脚也不怎么舒服,总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脑袋,昏得很。  我一醒来就回忆起山洞里的经历。半人高的龙虾,会发光的生长在山洞里的奇怪植物,巨大无比的黑色巨蛇。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如同南柯一梦。  我闭上眼休息,满脑子都是那头黑色巨蛇被压住时,带给我的那种,悲壮的感觉。  这巨蛇从一出现就从来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而且很奇怪的是除了刚开始见到这庞然大物的时候我所有思绪都被震惊愕然占据了之外,从它把我托上它的头开始我贴着它巨大的头,竟然有种很强烈的亲近感,仿佛诀别多年的老友重逢,而它长成这么大的个头恐怕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吧,千年道行一朝丧,我心里愈发地不好受。  想到这次的汶川地震,死伤无数,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老天如此残忍。人类面对大自然的威胁时根本没有丝毫抵挡之力,即便如同黑色巨蛇这么强大的个体也终究抵不过大自然的力量。
  正胡思乱想着,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标准的黄皮肤,微胖,一头精神的短发,国字脸,深灰色衬衣,手上提着一口袋水果,一脸客气地站在门口问我:"好些了?"  我并不认识他,他没穿白大褂,肯定也不是医生,可我这是单人病房,如果不是他找错人了的话,难不成是我脑子撞坏失忆了?这莫不是我哪个亲戚?  我有点发愣,边坐起来边礼貌性的回了句,"好多了."  他走进来,脸上还是挂着客气的笑,递给我一张名片,说:"盛先生躺着休息吧,免得伤口裂开."  果然我一动伤口处就痛得我龇牙咧嘴的,我看着名片上写着:"陈志军,国家军事一级顾问."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什么顾问?还国字号的?现在的骗子招式越来越多了?我对军事顾问没有概念,可我想不明白,这打着国字号的人物找我这市井小民作甚?问卷调查?  我心里胡乱想着,警惕地看着这个陈志军,问他:"呃......我们认识吗?你找我做什么?".心里盘算着,无论他要做什么,跟我说什么,我只敷衍几句,然后就说我累了要休息,不作理会.  他显然看出了我的戒备,放下水果,然后说:"是这样的,是我在工作的时候发现你昏迷了,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合着人家是好心把我送到医院来了,我还狗咬吕洞宾呢.连忙道谢,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转变.  他接着说:"既然盛先生醒了,我还有工作在身,就先离开了,这间病房以及盛先生在医院的一切费用都已经付过了,可以安心休息,我们以后肯定会再见面,盛先生多保重."说罢,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我还有点愣神,他怎么知道我姓氏的?糊里糊涂的跟他告别,房间又清静了,我心里想,运气真好,住医院都有人请客......
  闲着无聊,翻看柜头边上的报纸,报纸大多都是关于汶川的消息,一些感人事迹看得我眼泪婆娑.你们都听说过那位伟大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出生两个月的婴儿而用手支撑身体,为婴儿腾出一片空间,并在手机上写下“妈妈永远爱你”字样的事吧,  其实这样的事在汶川的废墟里面发生了很多很多,报道出来的不过寥寥,  我做志愿者帮助解放军抢救灾区的时候亲眼见证了很多让我这辈子都铭记不忘的事,  比如一家三口都被掩埋在废墟里面,当我跟子弟兵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父亲和母亲互相斜着撑在墙上,身体下面形成一个三角形,身体上面压满了泥土可他们就是没有倒下去,他们身下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  小孩子紧紧的抱着父亲的腿,牙关紧咬。  刚看到的时候我立即就忍不住泪崩了,泪腺仿佛被炸断一般泪如泉涌,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那段时间我经常听韩红的那首:《天亮了》每次听都无限感慨。  除了这些感人事迹外,大多是一些捐款报道。而有一张报纸,上面的标题赫然写着:"绍氏集团捐款千万,大爱无疆,感动中国.  我拿起来细看,报道说,这绍氏集团是直接通过国家组织捐款到灾区,并在灾区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帮忙重建灾区,很多重灾区都是由这位神秘人物的人力在修筑,其余就是些无关痛痒的赞颂,我放下报纸,心想这位可比做好事不留名,只写日记告诉别人的那位精神崇高多了.  放下报纸后护士进来换药,我闻着消毒水的气味,进入了梦乡.
  在医院的时候我得以好好休息,期间家人打来电话,责怪我跑去灾区做志愿者,我理解家人关切的心情,但并没有半点后悔.受的基本都是外伤,严重点的也就是脚脖子上的伤口,在医院住了三天我就出院,有朋友问及汶川的经历,秉着对受灾者的尊重,我一概只字不提.我不愿意这些伤痛成为聊资.我觉得真的关心的话,还不如去捐点闲钱.何必多问,  出院后我在出租屋休息了一两个月,身上的伤全好了之后才盘算着上班,08年10月份左右,经朋友介绍,去了深圳一家电子厂上班,生活枯燥乏味,每天都重复昨天的生活,周而复始, 我有心改变,却无力回天.  浑浑噩噩度过了08年,期间交了个女朋友,最后无疾而终,相忘于江湖.过年回家倍感压力,呆了没几天就又收拾行李走了,   09年开年一月份特别的冷,南方的冷属于魔法伤害,光用加衣服这种物理防御是不起作用的。  那时苍井空还不是老师,菊花只是植物,肥皂只能用来洗澡,我正在待业,总之,很多事情都同如今不太一样。
  楼主是巨蛇的私生子  
  真的吗?楼主。  
  那天我刚刚给人事部的那孙子打完辞职电话,终于可以不用面对面瘫而且有狐臭的主管,我得情绪异常高涨,同时也意识到,伴随着情绪的高涨,辞职后我的钱包即将干瘪。  走在路上,我手机响起,接起来,电话里表哥的声音很急切“老家出事了!”  我挂掉电话立即订了一张回家的车票。路上回想着我确实有些时间没有回去了,这几年在外面漂泊打拼,苦也吃了,累也受了,还是没什么起色,没有富足的钱可以接济兄弟朋友,没有多余的精力谈一场惊世骇俗的恋爱。我有的只是把孤独留给自己,以及毫无用处的一腔孤勇。  这下表哥在电话里告诉我,从小最疼爱我的外婆也即将百年。各种情绪蜂拥而至。
  等我赶到的时候老家的堂屋里跪了一屋子人,我外婆那一辈响应了毛的号召,生了7个儿女。外婆清苦一生,儿女们出息了想把她接到城里生活,外婆知道儿女好心,可不愿意给儿女添麻烦,在那个小山村待了一辈子。  外婆跟外公的爱情属于典型的老一辈爱情,没有海誓山盟的过往,没有缠绵悱恻的断指柔肠,有的只是相濡以沫。  可惜外公早走,留下外婆一人。  外婆从小对我最好,有什么糖都会偷偷多给我留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先考虑到我,后来母亲告诉我,第三辈儿里,我跟外公最像。  我赶到的时候外婆已经在弥留之际,我们几个小辈围在外婆床边拉着家常,我拉着外婆的手,眼泪一下子就绝堤了“外婆,是我,景生,我是景生,我来陪你来了。”  “景生呐,是你吗。”  “嗯嗯,外婆,是我。”  “你……你过来。”  我俯身过去,外婆抚摸着我的脸说,你……你让他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连忙点头,跟其他兄弟姐妹说让我跟外婆单独待会儿。  所有人都出去了,我看着拉着外婆粗糙坚实的手,心里空了一大块。  不等我开口,外婆蹭一下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左顾右盼。那神情绝不是一个迟暮老人该有的。  我试探性喊“外婆。?”  “嘘……~你先别出声儿。”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外婆喜笑颜开的跟我说“趁他们还没来,我得赶紧跟你交代些事儿。”  我听得云里雾里,我们这儿有个习俗,在这个节点老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不能违了她的意,不然老人家走的不安稳。  “景生你今年满20了吧。”  “嗯,月初满的。”  外婆继续说“我快死了。要去另一个世界了,趁他们还没来,跟你说些事儿,我走了以后,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20年,为了保护你,我一直没有把你的灵识点醒。这个圈子太乱,太复杂。我好不容易才脱离了,不想让我的后辈们陷进去。可我早就知道,你命里该有,躲不掉。如今我走到头了,你的命数也来了。”  我更是听得莫名其妙。  说到这儿外婆忽然停下了,然后对着我侧边说“两位行个方便,我跟我外孙儿说完这几句就跟你们走。”  我感觉一股阴冷瞬间袭遍全身,像是一盆南极的冰水从头淋到脚。
  没等我回过神来,外婆望着我,一惯的慈祥。  “把你背上的胎记给我看看。”  我乖乖脱下衣服。  “注定不是常人。”  听外婆说这句话我心里犯嘀咕,我从小就不是常人,读小学就因为话特别多被老师换了无数次位置,班里的好学生没一个受得了我,初中的时候老师直接让我坐讲台边上,后来又换,因为我会跟老师聊起来。  后来我们班主任想了个绝招,用那种装冰箱用的大箱子,把我放进里面坐,给脑袋的位置开一个口子。我就在那个专属位置度过了我的初三。  正当我想回忆更多的时候,外婆叫我转过头去。刚一转过去,感觉天旋地转,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带入到昏沉的黑暗中。  世界一片混沌。我能感觉到意识的存在却不能感觉到我的身体。仿佛只剩下思想。  接着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出现一片刺眼炫目的白光。  白光仿佛屹立在世界的中央,向万物散发着光芒。  接着我隐约听到外婆说,万物皆有灵,修行凭造化。  接着我便醒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大厅,亲戚朋友围着我。我坐起来,表哥递上来一杯水,关切的说  “哎呀,景娃仔,醒啦,快喝点儿水。”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的事儿,连忙问“外婆呢。?”  “已经下土了。”表哥说。  “啊?怎么不把我叫起来,我都没送外婆一程。”要知道我们这边当小辈儿的是一定要送老人家入土为安的。所以我当时很生气。  “叫不醒啊,叫半天都叫不醒,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把医生都叫过来了,又说你没事,只是睡着了。但是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中邪了一样。”
  “莫瞎说 !”老家长辈一声喝止,然后轻言细语告诉我说,医生说你是累着了,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大家就没刻意叫醒你。  我一想,自己确实很久没合眼了,辞职之前就连续加班工作,接到表哥电话又马上坐车,车上想着外婆的事也睡不着,几乎两天没休息了。  我跟几个晚到的小辈去给外婆烧纸,一路上想着不太对劲,刚才外婆说要单独跟我说说话,然后之后的事儿就有些奇奇怪怪了,而且外婆说要看我的胎记,我脱下衣服之后然后就断片了。  我理不出头绪干脆不去想。怪力乱神的事儿,想也想不明白。这时候感觉后背又痒又痛,想抠又抠不着,我把表哥叫到卧室里,想让他帮我挠挠,外面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我不好意思说,到了卧室我脱下衣服,表哥一声惊呼:"你背上的胎记怎么没了?"  表哥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将信将疑,习惯性反问一句:"没了?真的?"  他坚定不移的口吻:"不信你自己去浴室照镜子去."  我跑到浴室去,对着镜子脱下衣服照后背,果然,跟了我20年的胎记,消失了. 后背干净得连一颗痣都没有.我又想到外婆走前让我给她看胎记的事,不禁觉得蹊跷,把这两件事一关联起来,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赤帝之子。  
  把外婆的后事处理完毕后表哥问我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打算,我说刚辞职,还不知道呢,他就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阿坝州搞建筑。  09年的时候房地产兴起不久,极少部分人赶着这股东风做起了房地产,不客气的说,当时进入这个行业的人,后来都混的风生水起,奔驰宝马,别墅2奶,通通齐了。  我表哥也是这个行业的先驱者,带着我们乡下的一帮人,承包了阿坝州一个的政府工程。  我当时辞职,又没什么长远打算,就跟着他去了阿坝。  几经颠簸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当地一个卖木材的中年人接待的我们,吃过中饭后我跟表哥去了工地现场。  表哥说这个工地政府出价很高,但是很麻烦,前面好几个老板都放弃了,我表哥瞅准了这块肥肉,也不管烫不烫手,先接下来再说。  施工现场只打了地基,整个工程基本处于萌芽状态,我那时啥也不懂,表哥就给了我一个监理的职位,工作内容就是看看有没有工人偷懒,有没有哪儿偷工减料。偶尔签个字,名义上的二把手。  当监理最大的好处就是没人跟你过不去,这可比我之前那份处处受气的电子厂工作好多了。
  之后我跟表哥在工地附近找了间套房租住,表哥基本都在外应酬,平常差不多都我一个人住,我们租的房子在离工地只有10分钟路程的地方,房间干净整洁,家具齐全,唯一不满意的是卫生间里的镜子是一块落地大镜子,到了上厕所啊,洗澡的时候就感觉在现场直播。  房东的小儿子帮我搬行李的时候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听唱戏,我说这儿还有戏班子呢?  小房东说这戏可不一般,听了保管永生难忘,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他问我去不去听听,我以为是当地有什么活动之类的,反正才来,人生地不熟,就当是参加集体活动了。  问他具体什么戏,他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然后不说话了,望着我讳莫如深的笑。  后来我吃晚饭的时候问饭馆老板,老板一听说这事儿就来了劲,绘声绘色跟我说起了这全城皆知的事。
  原来环城路外围大肆地修房子,那边离县城闹市区隔得远,房价不高,好多周围乡镇的人图便宜都打算买在那儿。  本来该房地产老板赚得盆满钵溢,可工人们干到一半却纷纷罢工了,老板以为是工人们嫌弃工资低,咬牙说给大伙儿加工资,可大伙儿还是不做,说什么都不做。后来老板调查了才知道,民工们罢工的原因不简单……  那段时间环城路闹鬼事件传的沸沸扬扬全城皆知,而且版本一个比一个夸张。  有的说什么工人晚上下班的时候遇到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那个楼层。  有的说走到楼梯口拐角处身后会突然出现吊死鬼,把人的魂给拉走,更有的说环城路那一截是抗战坟山,修房子扰乱了亡灵的清净所以不安生。  后来听了几个当事人说了真实原因后更是觉得诡异,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老板后来急得不行,这么大工程哪儿能说停工就停工呐,没办法只能请些道士神婆去,听说做法事,超度,颂经,摆阵。啥都做了,可还是没有成效,反而吓疯了一个神婆。  这下子事情就传开了,人人都知道环城路闹鬼,原本打算在那儿买房子的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已经签了购房合同的想方设法退房。房地产开发商也没办法,熬了一个半月后宣布停工。  老板们急得焦头烂额,到处寻求有本事的人,停工那段时间这事儿在县城就炒得更火了,谁都知道了,每天12点,环城路半夜就有歌声飘扬,不是普通的歌声,是戏曲。可环城路方圆几里压根儿就没人。  平常一个生活节奏慵懒的小县城,出了这么一个新鲜事儿,大伙儿平日里没事儿左邻右舍都在谈论。  后来一群年轻人突发奇想,打算大家伙儿晚上一块儿去环城路探险。去把那玄乎其玄的歌声听个明白。  这个提议一出,响应的人还真不少,这种事儿自己一个人去心里肯定渗得慌。可人多的话那就有底气儿了。  好些个青年小伙为了显摆自己,都想带上小女朋友去玩玩,这就跟看恐怖片一个道理,等小女朋友心虚胆怯的时候,就是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时候。  那些中年男人更是过了太长时间三点一线的生活,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新鲜事儿,那肯定是紧赶着去的。  我听了只觉得稀奇,吃完饭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小房东说时间快到了,一起听戏去~
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四川本土故事,我一定要支持的,因为我是四川的。
  然后呢  感觉有点虎头蛇尾  
  看了前面,瞅着瞅着,小说了,哎。
  原来是小说!!  
  等更新!
  我始终觉得我们的认知还很有限,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再正常不过,所以对这些始终都抱着尊重的态度。本来不太想去,可先前又答应了小房东,怕他笑话我。就跟着他去了。  到了楼下,传言果然不假,去的人还真不少,大概有30几号人。  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地出发,小伙子们时不时故意发出怪叫逗姑娘们。就在这种惶惶不安与莫名地兴奋中向环城路走去。  几个胆子大的男人在前头领路,走得越近聊天声越少。到了之后差不多11点,离传说中的12点歌声还差点时间,有人提议干脆进去施工工地看看不过很快就被否决了。本来就是人多壮胆凑热闹,谁也不想真出什么事。  工地一个人都没有,连个守夜的都没,到处都是钢筋水泥,房子基本上都只修到一半,举目望去满眼萧条。冷风一吹,阴森地感觉瞬间袭上心头。  小房东附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小景,怕不怕,要不要先回去 ?”  我听出了他话里有话,故意刺激我,我才不吃这套:“来都来了,听听再说。”  时间慢慢过去,越是靠近12点,气氛越是紧张,说话地人也慢慢地安静下来。我看着手机上指着11:52。  旁边有些胆子小点儿却又不好意思扫大家的兴说回去的人说,没什么事啊,看来是以讹传讹。心直口快的小伙子直截了当的说,胆小鬼不要唧唧歪歪,要走就走。一句话,就堵上了那些萌生退意的人的嘴。  时间刚好到24点整的时候,所有人凝神摒吸大气儿都不敢出。  可时间慢慢过去。并没有传说中的歌声飘出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有些本来早就想走的人终于找了个好借口,说目的达到了,根本没什么夜半歌声,都是骗人的,大家可以回去了。  好些个不甘心的人见时间到了也没什么事发生,也准备回去。大家准备上车的我感觉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声音,轻轻地击打着我的耳膜,我惊奇地说了一句:“快听 !有声音有声音 !”
  这下子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度紧绷了起来,刚才还满脸失望的人立即变得兴奋紧张起来。  我望着黑漆漆的工地,心里一股空寂感涌来,耳边轻轻的飘来一丝悠扬细腻的唱曲,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仿佛就在身边。  汉兵已掠地,  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  贱妾何如生。  是一曲霸王别姬。  唱曲婉转凄厉,刚一停顿,周围立即爆发雷鸣般的喝彩声,我环顾左右,似乎置身于梨园。台上青衣唱完这段拔剑自刎。  全场跟着沸腾起来,不少激奋的看客掏出腰包,梨园小后生扯着嗓子喊:“锦绣堂于掌柜打赏”  “观潮客栈李掌柜打赏。”  我望着台上青衣,约摸14,5岁,油彩满布的脸上整体轮廓透着一股水灵。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牵引着我。我迈开步子向台前走去,青衣缓缓抬头,现出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勾着油彩的丹凤眼,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身后突然一股劲儿把我强行往后拖,我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变得暴戾异常,疯狂地想要挣脱掉身后的拉扯,嘴里喊着:“放开我 !快放开 !让我过去 !”  青衣的面目逐渐模糊,周围的看客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弃修的工地,眼前黑洞洞地一片像是要把人吞噬进无尽地黑暗里。
  身后的力量越来越大,我猛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身后拖拽我的人大喊着:“不要过去啊兄弟……回来,卧槽好大的力气 !”  我被他们拖到了后面去,小房东明显吓着了,战战兢兢地问我:“小景……你……你刚才怎么了……”  我脑海里闪过刚才看到的场景。梨园,青衣,看客,接赏的后生。怎么回事……我自己也在问我自己。  小房东看我楞楞走神没回答,小心翼翼说:“小景你不要吓我们啊……”  刚才拉我的几个男的在旁边惊叹:“你小子劲儿太他妈大了,手都给老子拉酸了。”  我赶紧摇晃脑袋,让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周围人声躁动。大家都说太邪门儿了,快回去。  我上了车,也跟着大家离开,车子开动前我回头一看。正撞上青衣那双深不见底眼眸……
  楼主加油!
  回到出租屋我像一条被油炸的咸鱼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我想不通,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那些场景,那些场景是真的存在还是我的幻觉。?是幻觉的话未免也太逼真了。  我放空脑袋,只想冲个澡然后痛痛快快睡一觉,做个成年人的梦,第二天醒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洗澡的时候灯有点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我没在意,洗头的时候,头上的洗发水泡泡蔓延到我脸上来了,我冲干净泡沫,抬头找毛巾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灯光闪了一下,灯光明灭间,我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登时吓得丢了魂。  我惊讶得张大嘴巴却咦咦呀呀发不出声音,镜子里,那个工地上唱戏的青衣就在我的身后,没有任何表情。
  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睁开眼的时候她依然还在身后。  我看着镜子,一时间,恐惧,不安,疑惑,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等我定心下来的时候,镜子里的青衣又不见了。  我回头想出去,手刚刚握住门把手,突然感觉被摁住了。一只苍白,纤细,毫无血色的手按在我手背上,一抬头,正对上青衣倒吊的头颅。一双毫无生气的瞳孔,直勾勾盯着我。  我后背上以前有胎记的位置突然发烫,接着青衣松开了手,痛苦的捂着头,面目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叫,那种尖叫不同于普通人的尖叫,像一把精细的手术刀划破你的耳膜,然后直入大脑,让你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求求你,不要……”  我仿佛听到了说话声。精神恍惚了一下。背上以前有胎记的地方冷却下来。青衣也停止了尖叫。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更是超出了我的认知,我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有呆呆的站在原地。
  有点意思  
  我撇到镜子里,自己的背上以前有胎记的那一块地方变成了火红色,在昏暗的空间里宛若一团明灭燃烧的火焰,纹路清晰,在我的背上明快的跳跃。而我的身前,穿着戏服的青衣委身在旁,明眸皓齿,像一颗池塘里的莲花,寂寞的开了百年。  我跟这个小青衣经过洗手间相互刺激过后,一起坐在客厅交谈,准确来说我是坐着,她是飘着。  她说我不是个正常人。  我说她倒是个正常的鬼。  她挺惧怕我的,说话的时候也不敢靠我太近,刻意保持距离。  “你是鬼。?”我自己都觉得这么问有点无厘头。  “应该是吧。”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对我有股强烈的吸引力,况且你能看到我。”  “其他人看不到你。?”  “看不到。”她作恍然大悟状。“也有能看到的,七八年前有个小男孩能看到我,但他那时只有3岁左右,还有个人,可惜是个疯子。”  跟她交谈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理了下思路。
  我在跟着众人去听所谓的夜半戏曲声时别人都看不到她,唯独我能。这是她来找我原因,而戏曲声据她所说是环境与她共同的原因。  而后因为她所说的,只有我能看到她,我跟她有某种特殊联系,我对她有种特别的吸引力,所以跟着我回到了出租屋,却因为我背上的胎记的火焰的杀伤力差点魂飞魄散。  而我因为好奇心的原因跟她坐在了一起交谈。  从交谈里我得知她同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因为某种特殊的联系,使我能够看见她。  而她也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去她该去的地方,而流落在人世间,独自飘零。  我突然对这只鬼产生了一些同情,孤苦无依,四处飘零,没有存在感。问她多大了,她作沉思状,然后郑重其事的回答我,死前14岁。  我惊诧不已。  之后我问了很多关于她作为一个灵体的问题,因为太过繁琐,之后再做描述,在此按下不表。  我问她:“你有名字吧 ?”  “李怡蓝”  我尴尬得笑笑:“你好,盛景生”  总之,就这样我认识了一只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眼,李怡蓝飘在天花板上,笑嘻嘻得看着我,我吓个半死,背上的胎记隐约有发烫的趋势,李怡蓝感觉到不对劲,识趣的飘走了。  我感觉世界观被颠覆了,我照常去工地,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位小跟班。  一到工地上我按照昨晚李怡蓝告诉我的,找到她跟我说的方位,抓了把泥巴放在兜里。  李怡蓝告诉我,一般他们这种灵体是不能离开自己埋的地方太远的,要去很远的地方一般是有法器作为介质的,或有人能带上埋尸骨的地方一捧土。  为了方便她走动,我带上了她坟头的土,我满足了她的要求,答应帮她找到害死她的人,条件是她帮我搞定工地的灵异事件以及半夜的戏曲声。  她老穿那一身戏服,看得我慎得慌,我问她能不能换套衣服,她说她死前就穿的这一身,要换衣服的话要我烧给她。我跟她有某种联系,所以只要在烧的时候意识互相联系一下就可以了。就类似于我们打电话,有了信号的联系,我说的话就能传到话筒的另一头让你听到,而这种特殊的联系就类似于电话号码。有了这特殊联系,电话才打得通,并且别人听不到。这种联系确实存在,却看不见,摸不着。  李怡蓝告诉我,她死了这么多年,因为活动范围不大,所以碰见其他的灵体并不多,偶尔几次有路过的,也是被修炼的人携带,她根本不敢惹。再者说人死后要成为灵是需要某种契机的,我说嘛,不然全世界死这么多人,早都成为灵的话,那多慎得慌。
  接着她侃侃而谈,大概20多年前,一个修炼者携带的灵体告诉了她作为灵体的很多知识。比如灵体的意识以及智慧与她们死前差不多对等,不过如果死于非命或者死不瞑目的话,会额外增加很多怨气或者戾气,一旦发作就会失去理智,而且这种怨气戾气是不会消散的。  我停止发问,问她喜欢什么款式,颜色的衣服,她面露喜色。  “不如你带我去逛街。?”  于是一人一鬼上街买衣服去。我跟表哥请了假,带上银行卡,一把黑伞,上街了。  黑伞是因为灵体不能在日光中出现太久,而我又没有什么法器可以装李怡蓝,只能用这个笨办法。  那是06年的冬天,我举着一把黑伞在阿坝州的街上接受着人们的注目礼。  李怡蓝很挑,走了好几家门店都没看上,而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净逛女装店,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进了一家高档女装店,店员在我耳边口若悬河的介绍,而我一直用意识跟李怡蓝交流。  店员热脸贴了冷屁股,转头不理我,任我挑选。  李怡蓝选了一件鲜红色妮子大衣,一条卡其色修身裤。我一看标价,乖乖衣服1080,裤子特价398。  我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可一旁的李怡蓝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让我实在是迈不开步子。  咬牙狠心一跺脚,来,帮我把这两样包起来。  店员手脚麻利帮我包好,问我是送给女朋友的吧,女朋友真是好福气。  我无奈的回答她,送给鬼的。  店员抿嘴笑,说我真幽默,我心说要是知道真相的话不晓得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好看  
  回到工地,我找了个僻静的地儿点燃大衣,心疼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烧了。不多会儿,李怡蓝穿上了新衣服飘到我身前,问我好不好看,还真别说,挺不错的,就是大衣稍微大了点。  这时候李怡蓝脸上的油彩也没了,穿上衣服,真是个俊俏的小姑娘,眉目里有股子林青霞的那种英气,估计是戏班子里长期浸淫的原因。  表哥打电话给我说,工人们挖到不得了的东西了,叫我赶过去看,我急忙过去,隔老远就看到一堆人围着争吵些什么。  李怡蓝坐在我肩膀上,催促我快点儿过去看热闹。看来国人爱凑热闹的天性,死了也没消散。  表哥朝我招手,工人们给我让出一条道,表哥指着挖出的大坑说“看吧。”  我顺着表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登时傻了眼。坑里面是一只金黄色的癞蛤蟆。差不多有脸盆大小,除了体型和颜色特殊之外,这只癞蛤蟆的四肢全部有猫那样的爪子。  我猜可能是长期在土里生存的原因。要是活物的话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惜已经死了。工人们都啧啧称奇,有的工人说这是好兆头,象征挖到黄金了,是发大财的意思。有的又说这是破坏了风水,死了守护风水的神兽,要遭报应。  其实这种事搞房地产和一些特殊工作,比如山林开发这种经常会遇到,我们家的房子打地基的时候就挖到过两只鲜红色的肉螃蟹是在地下挖到的,怎么也想不通肉螃蟹又没有挖掘能力,是怎么在地底生存的。
  表哥问我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我摇头,没见过,有工人建议先停工,找风水先生来看过风水再说,表哥怎么可能同意,这一停工,损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或者说红艳艳的毛爷爷?)  再者说,表哥这人我再熟悉不过,表哥天生胆大,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5岁的时候就敢单挑村里最凶恶的狗,还用石头把那狗的眼睛给打瞎了一只。后来被传为佳话。  所以,他才敢接下这个,当地没人敢接的邪门儿工程。他皱皱眉,直接拿了梯子下到坑底,把这大黄蛤蟆拎出来,用铲子直接把蛤蟆当着工人的面给剁了个稀巴烂。  李怡蓝惊叹一声,别过脸去不忍看,我问李怡蓝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李怡蓝说不知道是什么,可是这东西身上有很微弱的灵识,估计是成精了。我一听,再看看已经稀巴烂被扔进垃圾桶的金黄癞蛤蟆,蛤蟆的眼睛染了血,看上去只有一个感觉,触目惊心。  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表哥招呼工人们继续干活儿,人群还没散去,一个工人突然冲向表哥,不由分说就把表哥扑倒在地,然后骑在表哥身上,双手死死掐住表哥脖子。
  大伙儿瞬间沸腾了,我赶忙过去拉这工人,没想到这工人个子不大,劲儿还不小,我们几个人合力才把他给推开,表哥好不容易挣脱,脸都成了猪红色,举着拳头就要上去揍人,我还不明所以,两人就被工人们拉开了。  我这才看清楚,偷袭表哥的人是表哥从乡下带过来的,叫李小兵,在我印象里,这人从小到大一直挺忠厚老实的,也没听说过他跟表哥有过什么不愉快,不然表哥也不会带着他出来做工程,而且之前一直都还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了。  表哥指着李小兵的鼻子大骂,我反应过来也觉得来气,过去揪着李小兵衣领质问他:“你他妈疯了啊。?”  李小兵像没听到一样,光是使劲的挣脱我,嘴里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表哥也是性情中人,听到李小兵这么说也怒不可遏,推开众人拉开架势就要打,这时候我听到肩膀上李怡蓝呵呵呵呵的笑,我心说这丫头,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李小兵挣开我,我看着李小兵,突然愣住了,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心头,李小兵的双眼成了血红色,正凶狠的盯着我,我发誓,那种怨毒狠恶的眼神,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等等,这眼睛……我斜晲到垃圾桶里已经血肉模糊的癞蛤蟆,癞蛤蟆内脏都被表哥砸了出来,脑袋因为受了重击也扭曲得不成样子,只有那双血红的双眼,怨愤得睁着。死死盯着我,跟刚才李小兵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  李怡蓝空灵的声音摄入我的脑海“呀,景哥哥,我感觉,这里好像多了股灵力。”  我猛得回头看李小兵,他举着双手再次扑向表哥,被工人们直接按到在地,他嘴里骂骂咧咧,拼命挣扎,好几个人几乎都按不住他,表哥稍微冷静了点,端着一脸的莫名其妙的表情走过去,问李小兵自己哪儿得罪他了。  李小兵鼓着个腮帮子,满脸的不服气,横着眼瞪着表哥,也不说话,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我的视线聚集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神还是那种让人浑身上下发毛的阴冷,我心想:“李小兵莫怕是中邪了!”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我觉得之前其他人可能都没怎么注意,李小兵的眼睛非同寻常的,满眼布满血丝,其他人也许以为是急火攻心给气的,但现在,我觉得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因为我发觉大伙儿都警觉了起来,好些个人的神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好看~  
  不错,顶一个,顺便推荐自己的《无解之谜》,希望大家能喜欢。
  那地震死去的人做写文章的看点?  笑了,什么人都有
  写的不错  
  @小灰狼的儿子
21:37:00  那地震死去的人做写文章的看点?   笑了,什么人都有  —————————————  看了再说话吧,我没拿人作为看点好吧。  
  @朵儿3
22:41:00  写的不错  —————————————  谢谢朵儿。  
  @丶五更琉璃
21:35:00  好看~  —————————————  感谢琉璃。  
  @盛景生
18:08:00  08年是个不平凡的一年。  汶川地震,北京奥运,湖南雪灾。每一个都是深刻的记忆。  我现在受了点伤,在家里休息,床头还有半包烟。现在我跟你们讲讲故事,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陪我抽完这半包烟,再陪我一起戒。  我的家在成都,离汶川不算远,所幸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地震发生后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正在汶川做工程的表哥,但是那时候打不通灾区的电话,电视报道铺天盖地都是有关汶川的一切,人民子弟兵在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  呃,不对,上面算错了,90年元旦的小孩08元旦到18了  
  好文,楼主继续啊
  老一辈的乡里人,虽然经历了破四旧,但是没文化,加上中国自古以来的鬼怪传说,某些解释不了的事情都爱往牛鬼蛇神身上靠。再者说,很多虽然不信,却也还是抱着尊重态度的人绝不在少数,大伙儿估计都心里发怵。  而我就更不用说了,李怡蓝就在我旁边呢。!  表哥不信邪,让人把李小兵给放开,他想问个明白,没想到这刚一放开手,李小兵就又抓狂了,这下表哥可就不客气了,对着脑瓜子就是一拳头,我表哥人高马大,一米八的个头,按理说脑门上挨这么一下子,怎么着也得蒙圈了,可这李小兵挨了一拳头不退反进,抓着表哥的胳膊,埋头就咬!  紧接着就听到表哥歇斯底里的惨叫,我赶紧过去帮忙,这李小兵被我们七拉八扯弄得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可怎么都不松口,眼看着表哥的手臂被咬破,殷红浓稠的血止不住的留。  好不容易扯开他,我一拳砸在他胸口,可如同打在一堵石墙上,毫无用处,反而被他给抓伤,手臂上一条长长的抓痕触目惊心。  工人们都拿他没办法,也不敢靠近,他盯着我,说,杀了你,杀了你!
  @盛景生 直播呢
  我背上的胎记变得炙热起来,像有人用烟头摁在我的背上一样难受,李小兵看我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我正感觉背上难受,  这时候李怡蓝突然说:“有厉害的人来了,景哥哥。”  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摁在了李小兵头上,接着一个背影闪到我侧身,那人手在李小兵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李小兵莫名其妙就松了口,整个人慢慢瘫软倒在地上。  形势瞬间扭转!  我赶紧撕开衣服给表哥的伤口包上,表哥呲牙咧嘴得大叫,痛苦的表情跃然脸上。工人们说赶紧去医院,我起身准备去开车,突然想起刚才瞬间制服李小兵的那个人, 回头看去,这人好熟悉……啊!医院!之前送我去医院,自称是国家安全局的那个人!想起来了!陈什么军……陈志军!  这时候表哥的手臂鲜血如注,而李小兵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陈志军说:“还是晚了一步,哎。”  我心里犯嘀咕,什么晚了一步……?  回想着刚才的事儿,越想越觉得奇怪,看着垃圾桶里的癞蛤蟆,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李小兵,心里一个无法抗拒的想法冒了出来:“该不会真的让癞蛤蟆给上身了吧……”
  我看着这个陈志军,他身后还站着两人,一个男的,像得了侏儒症似的,个子很矮,估计只有一米左右,另一个女孩儿,很长的斜刘海,遮住了左眼。  我很奇怪他记性特别好,一眼就认出了我,很客套的跟我打招呼:“盛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不知道怎么接话,难道我该说,对啊,好巧,人生何处不相逢?  矮个子指着我后背:“老大,这就是你说的那小子?”他说话声音很浑厚,跟自身形象完全不搭。  陈志军摇头,随即说:“盛先生,我们还有公务,暂时别过,蒋清凤老师辞世,我很难过,还请节哀。”  我看着现场乱糟糟的人群,再看眼前这位莫名其妙出现又表现得很莫名其妙的三个人,觉得这真他妈莫名其妙,蒋清凤是我外婆的名字,他跟我外婆认识?怪不得知道我名字。可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啊?  李怡蓝在我耳边说:“刚才那三个人,很厉害……”我很疑惑,这陈志军,在都江堰的时候,跟他就遇到过一次,这次又遇到,未免太巧。而且他怎么会认识我外婆的?这人每次都来去匆忙,我想问点什么都来不及。
  之后我把表哥送去医院,表哥没什么事儿,但是怕伤口恶化感染所以需要缝针,李小兵暂时昏迷,医生诊断结果还没下来,需要住院观察。办完手续后我坐在医院大厅休息,李怡蓝享受得在医院上方飘来飘起,她说特别喜欢医院这种地方。  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对李怡蓝之前跟我喋喋不休的那些事儿起了兴趣,于是跟她交流起来。让她多告诉我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事儿。  这妮子起先还不愿意说,后来在我的威胁下乖乖就范。李怡蓝当了二十年的鬼,估计从来也没人跟她说过话,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李怡蓝告诉我,刚才送李小兵去病房的时候,她看到了李小兵身上有癞蛤蟆的灵气。  我打断她。  “什么是灵气?”  “开始我也不知道,也是多年前我遇到的那个修行的人身上带的灵体姐姐告诉我的,她说,万物皆有灵。”  我听到这句“万物皆有灵”整个人有如电击,顿觉五雷轰顶。  外婆死前,曾跟我说过这句话,下半句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万物皆有灵,修行凭造化。
  肿么就没有了啊?
  李怡蓝看我呆若木鸡的表情,估计以为我被她说的给震住了,说得更加得意。  “万事万物都有个灵力在,可是一般来说都掌握不了这个所谓的灵力,或者根本发现不了。这就需要契机。”  “什么契机?”  “就好比跑步需要腿,唱戏需要嘴,要掌握或者发现灵力这个东西的话,需要一个前提,一种叫做灵识的东西。”  我越听越糊涂。“灵识?”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就是……怎么说呢,就好像你能看见我,听见我,而别人看不见,听不见。你身上就有灵识,别人没有。”  我听了有些头大,一时间理解不过来。只明白了个大概。忽然灵光一闪。  “就像手机里装了电池,有了电池手机才能运作。没有电池的话,手机还是手机,但是不能打电话?是这个道理?”  她一脸茫然,问我什么是手机,我这才意识到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十几年前中国还没有手机这个玩意儿,于是从兜里拿出我的诺基亚。  “诺,就是这个。”  “有什么作用?”  “打电话。”  “什么是打电话?”  我有点儿冷汗“这个……这个不太好解释。以后再跟你说。”  这时候我发现医院大厅的人都用那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而且都离我远远的,我还挺莫名其妙的,看到李怡蓝了才意识到,我刚才忘了用意识跟她对话,是直接用嘴说的,所以……估计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样子把人家给吓到了……
  很好 顶下  
  李怡蓝捂着嘴笑,我想着她刚才跟我说的那番话,感觉头上破了个洞,智商全部跑出去了,完全不够用。  半晌,表哥缠着绷带出来,满脸的晦气,我告诉他李小兵估计还得住几天医院,他连忙摆手“不要跟我提这个人。”  上车之后表哥一脸不痛快,李怡蓝在车里钻来钻去,表哥叫我把空调打开,说怎么觉得车子里比外面还冷。  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都说那癞蛤蟆是成精了的,打死了要遭报应,还说李小兵中邪了,就因为打死了守护兽,坏了风水,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发起疯了呢。  表哥为了稳住工人们,编了个理由,说上午因为打牌手气不好骂了李小兵,是李小兵心里记仇了,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不过表哥私下里跟我表示,他其实也觉得邪门儿,但是这工程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不能因为这些事耽搁。
  晚上吃饭的时候,医院打来电话,告诉我们李小兵病情恶化,他们医院治不了,让我们赶紧转院。  我跟表哥火急火燎赶过去,见到李小兵的那一刻,第一感觉就是:恶心。  他裸露的皮肤几乎全部溃烂,周身长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水泡。整张脸更是不忍直视。  我内心一阵翻涌,差点就吐了出来。表哥显然也吓到了,逮住护士问这是怎么了,小护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说不知道。  我们找到主治医生,医生告诉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李小兵身上就长出了这些疱疹,关键是完全检查不出来,医院的设备通通显示身体机能正常,医院觉得是遇到了疑难杂症,需要转院。转到大城市更高级别的医院,晚了就来不及了。
  随后医院通知了李小兵的家属,可等家属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这下可不得了,李小兵乡下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赶来了医院,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要找个说法,医院着实没办法,也确实有责任,表哥也被乡里的老乡责怪,后来协商下来,表哥同医院共同担负责任。  好在表哥给每个工人都买了保险,所以把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这事儿发生后,为了避免影响到工程,表哥给瞒了下来,对外宣称李小兵死于家族遗传病。  李小兵那诡异的死状让我一度想到那只被表哥打死的癞蛤蟆,这其中一定有联系。  李怡蓝解了我的困惑,她说那只癞蛤蟆死之前全身的灵识四处飘散,正好附在李小兵身上,而李小兵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些灵力的侵蚀,就成了如今这样。  我内心很难受,明明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死于非命。  经不住内心的煎熬,我把我知道的事全盘告诉表哥,她开始不以为然,觉得都是无稽之谈,可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并且让李怡蓝做了点不同寻常的事,他就从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变成了神经病者。
  灵体可以用灵力做一些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比如用灵力移动物体,灵力是灵体同现实世界的媒介,相当于灵力就是手机电池,如果灵力使用过度,那灵体就会消散,所以一般来说灵体们是不会轻易使用灵力的,补充灵力的办法除非有专业的修行之人帮助,否则就只有在灵气(我们通常说阴气)重的地方吸食灵气来补充,比如医院,学校,废弃的老房子,地下室,乱葬岗这些地方。  表哥这时对我的看法也不一样了,觉得我居然能跟鬼打上交道,我想起外婆死前跟我说的,这才明白她当时说的点醒了我的灵识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可外婆说这是我的命数,只能感叹命运弄人。  表哥听我说的也觉得良心不安,总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李小兵。之后额外给了李小兵家人一笔钱。  原本我以为事情到了这儿应该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端。  那段时间下起了绵绵冬雨,工人们放假,工程一耽搁就是几天,最头疼的还不是这个,那几天工地上的材料,钢筋,电缆,大量被盗,表哥怀疑是自己人监守自盗,麻烦我帮忙看着点工地,晚上没人愿意守工地,因为这个工地大家都觉得邪门儿,表哥知道我有特别的能力,这事儿就落到了我头上。也就是说我又多了份看守工地的职责。  我千百个不乐意,可架不住表哥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  好在有李怡蓝陪着,晚上让她唱唱戏来听,不那么无聊。
  晚上一个人守工地,无聊是可以预料的,可世上有些事情是难以预料的,比如莫名其妙的跌倒,不请自来的大姨妈,以及这突如其来的大暴雨。  我实在想不通11月怎么会下起暴雨的,之前听表哥说阿坝州天气诡异我还不以为然。真遇到了我才觉得果不其然。  工地临时搭建的工棚有些漏雨,我蜷缩在临时宿舍,无聊就教李怡蓝玩起了五子棋,这妮子很聪明,一点就通,没几局就可以跟我杀个平分秋色。我看着她赢棋后志得意满的小模样,不禁有一点点的感伤,心想要是李怡蓝是个活生生的人那该多好。  说也奇怪,自从我晚上守工地之后,工地再也没发生之前工人们所说的鬼吹灯啊,鬼打墙啊,鬼指路等一系列诡谈,也没发现有什么财务被盗,表哥更是佩服我,说我果然有一套,又治人,又治鬼,我心想有一套个屁,你丫的就想让我给你当看门的,到底是不是亲表哥啊,回去必须得问问。
  窗外的雨淅沥沥下不停,我在想李怡蓝跟我说过的话,她说,当个鬼别的都还好,最难的是两点,一是与世隔绝的孤独,二是时常发作的深入骨髓的痛苦,李怡蓝告诉我,那是作为灵体都会经历的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期间所遭受的痛苦难以言喻。   有时候我看着她发作,忍受着痛苦,那刺入耳膜的惨叫声总是让我良心难安,从遇到李怡蓝至今,我一直在想着要让她脱离这种经常性的痛苦,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陈志军!  他应该算得上李怡蓝所说的那种有道行的人吧?国家一级军事顾问,跟我外婆又认识,说话做事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同寻常,不过这人我总感觉他怪怪的,真心不愿意联系他,我拿着之前在医院他给我的那张名片,心想……不管了,只要能让李怡蓝脱离那种痛苦,怎么样都行。 顺便也能问问好些个在我心中困惑的问题。
  楼主加油  
  之后几天工作不忙,闲下来了我就给陈志军打电话,打过去了我就觉得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之后电话接通,我表明了身份和意图,他告诉我,他还没有离开阿坝州,有事可以直接见面谈。  李怡蓝说,陈志军是很厉害的人,再加上之前他一举就把发狂的李小兵给制服了,要知道,之前我们可是三五个人都奈何不了的。所以我觉得找他说不定真的会有用。   见面谈就方便多了,我跟他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前去赴约。  见面的地方是个茶楼,我依旧带着把黑伞。到了之后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二楼的包厢里等着呢。原来比我先到,我上去打开包间之后,映入眼帘的还是上次在工地看到的那三个人。陈志军坐在正当中,矮个子和斜刘海女孩儿分列左右。  我有一丝不知所措,感觉气氛有些严谨,他起身招呼我:“盛先生,坐。”  我点头,坐在他对面。他斜睨我旁边,指着黑伞说:“你说的那小女孩儿就在这里面?”  我拘谨得说:“嗯,基本问题也跟您说过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  说真的,陈志军这人,身上完全没有那种江湖气息,很多自称懂得玄学命理等等的人,身上总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市侩气息,可陈志军没有,他往那儿一坐,就会给人一种踏实,稳重。靠谱的感觉。  而且他为人处世很不错,我才20岁,他看起来应该40左右,却总是称呼我盛先生。光凭着这一点我就可以推断,他说话做事应该是很细致认真的一个人。  等我说完,他问我:“盛先生是打算养鬼吗?”
  你确定你的手机是防水的  
  我不知道养鬼是个什么概念,以前在电视上,小说里了解到的都很片面且不知真假,面对他这个问题,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侧面回应他:“呃,这小女孩儿挺可怜的,虽然是“异类”但并没有任何害人之心。我只希望能够让她好过一些,不用死后还遭受痛苦。如果她愿意跟着我的话,我不介意。”  他很直接了当的回答我,灵体是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如果是通过人为手段养下去呢,对养鬼的人有伤害,轻则患病,重则致死,不过……  他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我一眼:“不过,盛先生你肯定没事。”  我心里老大个问号:“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肯定没事?”  他还是那副很客套的面容,他身边的两个人很奇怪,不言不语,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他说:“盛先生左侧胛骨后面有一块火红色胎记吧。”  听到他突然提到我背上的胎记,我顿时感觉精神一振,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一脸的凝重:“蒋清凤老前辈希望盛先生,这一生不再进入我们这个圈子,我本来不便多说,哎,说起来,您背上的那块胎记,已经是19年前的事了啊。”  我听他这话说得前不着村,后不着调。完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他的是,为什么常人养鬼要么病要么死,我养鬼就铁定没事儿? 他好像直接忽略了我的问题啊……汗。  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说:“具体原因比较繁杂,我们欠蒋老前辈一份恩情,既然蒋老前辈的后人托我帮忙,我肯定不遗余力。”  说着跟旁边的矮个子说:“把东西拿给盛先生。”  矮个子恭恭敬敬的说:“是。”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捆像是干草一样的东西。和一个笔记本。矮个子递给我,我拿在手上,心想:“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就算用来打扫卫生也没鸡毛掸子好使吧?”  随后陈志军问我是不是真的决定要养这个小鬼,我郑重点头,他嘱咐了我诸多事宜,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听的时候态度异常诚恳。
  他说:“这本笔记,是养小鬼的一些口诀,事宜,和对人有益的养生之法,至于盛先生特别关心的,小鬼会经受的那种时常的痛苦,那叫阴刀,是每个灵体都会承受的刮骨挖心的痛苦,笔记上面有修炼法门,可以减轻这种痛苦。”  我收下笔记,简直感激涕零。  他接着说:“至于刚才给盛先生的东西……”  “是什么?”我紧接着问他。  “你自己翻看笔记本第五页就知道了。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盛先生今后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能帮的话,一定帮。 ”  他旁边的矮个子走之前很不屑的说:“小子,捡了大便宜了你,偷着乐吧。”   那斜刘海女孩儿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偷偷瞄到她刘海遮盖下的眼睛……天呐……竟然……
  我之前的推断多少被证明了一些,陈志军果然不像一般故弄玄虚的人,至少他一直没有帮了忙要收钱的意思。其实我来之前都做了准备,钱少的话,我一定给,不管真假,但且一试。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受了我外婆什么恩惠,对我的帮助算是还人情?说话不清不楚的,真是惹人烦。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马上翻到手抄笔记第五页。上面是介绍一种叫做龙须草的东西,笔记上说,龙须草是很久前灭绝的一种叫做地虾的虾类头上的须,属于边缘动物。一说到边缘动物,我就立刻想到了类似于尸鳖啊,矮骡子那种介于阳间和阴灵之间的动物,一般很难发现,例如尸鳖一般只在墓地,且是年代久远的坟墓出现,而矮骡子属于山枭野怪,更是难得一见。  笔记上说,地虾,只在地底生活,且因为个头奇大,又被称作帝虾。取帝虾头上双须,配置几味阳性草药,熬出来就可以抵抗阴性。而且有回魂的奇效。  我看着手里这一捆类似干草一样的东西。结合陈志军说的话,这应该就是笔记上所说的龙须草。  等等!只在地底生存?个头奇大?我忽然想到了都江堰山洞里面的经历!难不成……我遇到的,就是帝虾?
  等更新
  看到第二段果断弃楼了  在水里还能用手机,楼主当我们是零智商吗?  
  看起来挺多的 结果翻了几下就看完啦~楼主继续努力更呀 故事不错  
  都是四川呢,不想骂你,但他妈开头掉水里,醒来打手机,你也太扯巴子了吧!编小说也麻烦来点技术含量!
  好看!!!加油更
  —————————————楼主自言自语————————————  进入楼主模式,呐,本来是不愿意在帖子里面说话的,会影响代入感。但是又不得不说。  首先呢,好些个细致的读者们发现了前面一个关于手机的细节问题……  是的,引用上面一位朋友的话“开头掉水里,醒来打手机”这的确是在挑战读者朋友们的智商。确确实实,这里是我的失误。感谢各位指出,但也没必要因为这错误就气得要烧了楼主家的房子啊,楼主可买不起第二套。  于写作来说,这种低级错误确实不应该出现,我错了。今后尽量不再出现这种错误。  开头开得确实有点大,但不会虎头蛇尾,后面都会有相对应的剧情,值得一说的是,里面确确实实会掺杂很多真实经历,其中真假,各位自有真知灼见。不消问我,反正问了我也不说,啦啦啦啦,就是这么贱。  更新的话,说实在的,跟各位的回复有很大关系,回复点,点击高,自然就写得多,我这人就这尿性,不过话说回来,大部分人都这样吧。  你要在帖子里面骂我也好,咒我也罢,我都不会太在意,我没那么玻璃心,你骂我咒我,我最多只能回复一句:“好好好,怪我咯。” 但我很珍惜读者们。包括只点击不说话的读者们,所以不太愿意有太多跟剧情不相干的话题出现。还请大家看不惯也好,不爽也罢,少说几句。要不然您私信骂我,再多都行,我还会认真看了一一回复。没办法,就是这么任性!  还是说回到更新的事情,楼主时间多,所以更新量大家这两天也看到了,不算少。只希望大家呢,看的同时,哪怕回复一个“顶”  我都说不定会因为这个顶字而多写个千八百字的,没办法,你们知道的,我就是这么任性。  最后,希望大家不要老是拿着开头的手机问题说事儿了,我都被说怕了,那手机很屌,还能防水。实在不行,我送给你们呗。哈哈哈哈。  ---------------------------------自言自语完--------------------------------
  顶楼主n下~  
  楼主的是什么手机?被水冲走,躺在水边,竟然还能用手机电筒,神呐。  
  好故事不会在意细节的疏漏 楼主都说了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犯不上咄咄逼人吧  
  哇 楼主一下更了这么多 好勤奋 赞一个
  好看,楼主人品应该不差,小说也挺。  
  挺好看滴
  半夜跑来追结果没更。  
  好看!  
  今天什么时候更啊  
  好帖,留名  
  太监了吗  
使用“←”“→”快捷翻页
<span class="count" title="0万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汶川地震未公开图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