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境内,同一中国城市农村人口比例1300人,在3000平方地工商能注册不同老板的两个集贸市场吗?

2014年中国农村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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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冰工作室
  2014年中国农村调查报告
  ━━河南、山西、甘肃、河北、内蒙、北京
  2010年中国第六次人口普查,大陆人口13.39亿。其中城镇人口6.65亿,占49.68%;乡村人口占50.32%,农村居民6.74亿。2011年中国耕地为18.3亿亩耕地,人均1.4亩,按农民人均算2.7亩。到目前2010上半年,中国农民工人数2.3亿。这是我们农村调查的前提。
  我们选择的第一批村庄,不是沿海发达地区和大中城市近郊农村,而是带普遍性的,以种植养殖为主的农业地区。中国绝大多数农民生活在这部分地区,他们多以大田作物、经济作物、种养植为主,极少有机会得到非农资源和非农土地使用的增值收益。我们调研的目的简单、具体,就是结合农村实际情况,在现有中央政策不变的大前提下,找出能够立足三农,互帮互助,共同发展的办法。
  1、农村是中国发展之根
  中国是有五千年传统的农耕社会,农村是中国发展之根。自周秦以来,以“男耕女织”为代表的农业与家庭手工业结合,形成了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铁制农具、作物轮作、套作,运用多熟种植技手术,大幅度提高单产和土地利用率,使中国农业遥遥领先世界。国家长期推行“上农除末”“重农抑商”的政策,保护自耕农经济稳定,作为征调租赋力役的社会基础。农民、农村、农业承担了养活庞大人口和中央集权政府的使命。
  辛亥革命结束了中国二千多年的帝制历史,“平均地权”、“耕者有其田”,成了三民主义的主张。但1927年国民党建立南京政权后,抛弃了大革命时期“打倒土豪劣绅”的口号,转而依靠地主士绅建立保甲制度。国家政权强行向下扩张、渗透,将乡村权力交由土豪劣绅等边缘恶势力来填充。结果正如人们指出,“中国土地问题迄今不能获得合理解决,原因固多,但尤可注意的是政府的本质问题。一个进步的革命政策拿出来,转了两个弯便没有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1950年冬到1953年春,土地改革基本结束。从此,中国农民大体上有了彼此差不多的土地,“耕者有其田”的理想得到了实现。但随后而来的工业化压力,使国家在相当长的时期,以牺牲农业和农村来发展工业和城市,第二第三产业创造的财富很少向农村转移。国家经济的成长,还是靠农民创造的财富来支撑。1980年代,中国开始以家庭承包为核心的农村经营体制改革,农业生产力得到空前解放,农村劳动力得到巨大释放。但到90年代后,农民增收又出现困难。从2000年起,中央进行农村税费改革试点。2006年全国农村彻底取消农业税,具有2600年历史的农业税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2006年开始农村综合改革,推进农村上层建筑变革。中央实施“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对农村“多给少取”、反哺农业,成了历史拐点。但广大农村并没得到应有的实惠,相反,随着“农民进城,资本下乡”,我们看到的是中国三农问题越发严重。有人计算,1996年以来,农民从农业特别是种植业得到的收入已经连续多年负增长,如果没有养殖业,没有外出打工,农民收入增长连2.1%都达不到。1995年现金收入零增长的农民只有1%,到2000年,已经增长到46%。
  2、现在政策好,就是富不了
  “三村行政村”位于河南省郸城县李楼乡,包括郝楼、张巩庄、小李庄三个自然村。310户家庭,1715人。土地2200多亩,除去宅基地,可耕地1780亩,人均一亩。主要种植小麦、玉米、油菜、辣椒等。三村所处的自然环境不差,土地肥沃,黑河从村前流过,其支流郝河断流后,在河道上形成了许多大小不等的池塘。三村位于从前的郝河边,旧称郝河沿。
  三村种植最多的是小麦和玉米,除去种子、肥料、人工外,小麦亩产600-800斤,玉米亩产1000斤左右。留出口粮和饲料,刨掉成本,按当地小麦价格1.22元/斤,玉米售价1.04元/斤计算,每年每亩能赚500-600元。有的家庭地多些,有的家庭地很少。1979年按人头分地后,后来出生的人口就没了地,只能种祖辈、父辈的地。去年由于气温高,辣椒白化,一片片的辣椒地约有上百亩绝收。辛苦劳作一年不但没有收成,投入的种子、化肥,人力、地力全都化作乌有。
  村里人想致富,干部带头搞副业。村主任张秀行大儿子从山东学习种蘑菇,娶了山东媳妇,盖大棚种蘑菇,投资三十万元,被乡里充分肯定并作为典型观摩、考察。不巧一场难以预见的大雨,把地势较低的蘑菇大棚淹没泡透,投资打了水漂。村书记郝祥成带头贷款搞砖场、买汽车,可泥路烂不能走。头几年政府同意出资修路,这二年又说让村民集资修路。眼看修路无望,只好忍痛赔钱卖掉汽车,把砖场挖成鱼塘,欠下几万元的债务慢慢还。小学校长郝家银和郝楼村村长郝家乾是兄弟,校长女儿农校养殖专业科班毕业,回乡搞肉鸡养殖,建鸡场,买鸡苗、饲料、防疫、打针,谁知闹禽流感,所有鸡被扑杀。第二年借钱继续养鸡,能借钱的都借来,又闹禽流感,血本无归。至今欠有40万元的欠款无力偿还。
  村里无村办企业,仅张开见夫妻一家个体户,坚持生产养殖蛋鸡。两个鸡舍,各7000只蛋鸡,机械化喂水、喂料,自动化除粪设备,95%的鸡产蛋,日销售1400斤蛋,有专人专车收蛋。但现金进来就出去,购饲料花了大量的卖蛋钱,几年辛苦下,现欠贷款二十万,还欠村民的玉米没付钱。他说养鸡不如外出打工挣得多,而且很累心,如果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他是一定要出去打工的。
  村干部深陷债务,以至于农民群众也缩手缩脚,至今村里没有致富的带头人。村民郝祥启不甘受贫困,包了20亩地种辣椒、青椒和娃娃菜,除辣椒外收成还不错,可是收获后也很烦恼。成口袋的娃娃菜眼瞅着烂在地头,菜钱还不够人工和运费,在夸他的娃娃菜好的同时,露出无奈和伤感。村里的劳力用工价很低,尤其是妇女,每场10元钱,即每天20元。人均不到1亩地,三村容纳不了多少种田的人,地里干活的都是妇女、老人和孩子。农忙时壮劳力也会回家帮忙,通常一年两次。
  村里富裕人家都是外出打工挣钱。外出打工者占到村里劳动力80%以上。从盖的楼房、装修水平就能看出家底的厚薄。张巩庄有个搭灯光舞台的队伍,逐渐带动起全三村的伙伴们。他们到北京、上海、深圳等地为著名明星演唱会搭舞台,少则十几人,多则二十多人加入到他们的行列,直接或间接地富裕了一些家庭。每年过了大年初五,去南方工厂打工的女孩子成群结队。工厂工资相对稳定,还有带新员工进厂方面的奖励,更加大了女孩子结队外出的规模。男劳力通常到北方做建筑工,每年基本上也是成规模的。正月十五以后,家里就剩下老人、妇女、孩子和狗。
  村支书说“现在政策好,就是富不了”。近几十年,没有上面领导来村里。时逢开春多雨时节,道路泥泞、坑洼不平,我们走访了三村一些在家务农无法外出打工的农户。郝家喜家,儿子病故,儿媳患肿瘤,两个孙女、一个孙子未成年,60多岁的老两口养活一家六口,十分辛苦;郝家田,一个本分的庄稼汉,外出打工出意外,炸伤了面部,双目几近失明,无法外出打工,家里两个儿子刚上小学,一家人过得很艰难;老支书张秀党,66岁,儿子外出打工失去了联系,丢给他四个未成年的孙子、孙女,无力养活;张开芳双目失明,大女儿患糖尿病,妻子靠卖油条挣点钱应付全家生活开销,两个未成年的女儿不得不辍学,以确保小儿子还能上学读书;张秀财,63岁,身子硬朗,妻子患脑萎缩症常年卧床不起,他必须每天为无法自理的老伴儿喂水、喂饭、翻身,还要照顾孙子、孙女。
  以务农为主要收入,家庭无劳力外出打工,或因孩子多、年龄小,还有年老多病者,几乎都是贫困户,这在中国农村具有普遍性。三村重点贫困户有九户,生活困难、无法摆脱困境的家庭有17户。贫困家庭主要源于:老年无子、五保户;重病、大病、伤残,丧失劳动能力;家庭主要劳力死亡、离异、失踪等;照顾重伤病人、未成年孩子、老人,无法外出打工;孩子上中学、大学导致家庭贫困;投资失败导致返贫……我们走访村里重点贫困户,多是因重病、伤残导致丧失劳动能力。他们都拿到低保,每月60-90元不等,参加医学合作的可以报销40%,尽管对于他们得病的花销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村民都热切希望得到帮助。但如何以农村现有的条件、仅有的劳动力,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法,让他们能走上减少贫困的路子??
  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新站镇“李香铺村”。淮阳县历史悠久、文化厚重,华夏人文始祖太昊伏羲在此建都长眠,炎帝神农继之建都兴业,是姓氏文化、农耕文化、八卦文化和龙图腾的发源地。然而周口地区在河南属于最穷的三个地区之一,淮阳县为国家级贫困县。
  李香铺行政村距离淮阳县城25公里,平原地区,交通方便,但经济并不发达。农作物种植单一,以小麦和玉米为主。这个村的显著问题也是贫困。留在村里的人可以依靠自己地里打的粮食维持生活,但没有钱。全村清一色姓李,汉族,只有两个倒插门。共有288户,1300人,人均约一亩地。村里大田种植小麦、大豆,秋季有玉米、红薯。如果没有天灾,除去种子、农药、化肥的开支,一茬地年收入700-800元就不错了。5亩地可收入4000元,不算工钱。算工钱就是亏本。现在地表水都干了,打井10米没有水,要打到15米深。按出来人说话,他们那里还是“原始农业”。种大田政府有补贴,一亩地115元,直接打到农户的卡里,包括种子、肥料的费用。抗旱的时候,每亩还另外补贴5元。从种子站买种子,都是杂交品种,只要产量高,农民就会种,不区别是否是转基因。
  农民主要依靠自己耕种,少数家庭养几只羊,还担心被偷走。他们彼此之间没有合作。村里没有企业,有一个60多亩地的养鸡场,是外人租地办的,不属于这个村所有。村中40-50%为劳动力,学生毕业后到70岁以下都算劳力,大约600人。其中一半劳动力外出打工,特别是年轻人都出去了。外出者分散,从深圳到北京都有,在北京卖菜的就有40人左右。外出打工者大都从事低技手术的工作,收入不高,但与每年只有很少现金收入的务农者相比,打工者收入比留在村里,还是好了很多。每人年收入一万至两万元或更多。多年的积蓄被用来盖房,据说要占到总收入的80%。在当地,10多年的房子就被认为是过时的老房子,需要盖新房了。
  村里的贫困家庭有20多个,大都一贫如洗。即使养了3000只鸡的一户农民,因为孩子上学,没有打工者,家里没有一件像样家具和工具。有病人的家庭、老年人的家庭,有子女也得不到帮助,则更是艰难。
  除了国家规定的农民养老保险、低保和合作医学之外,上级政府对本村基本没有扶助。村里没有幼儿园,没有小学。4里外有学校,派车来村里接学生,包括中午一顿饭,每学期800-1000元。公立学校不收钱,但教学不好。上初中去乡里,高中到县里。村里最困难的是没有学校,孩子来回跑,路又不好。上小学1-3年级的有50-60人。村里需要维修道路,3公里的路要修。村里到106国道的路1.1公里,已经10多年了,都烂完了。村里的路也不好,下雨的时候是烂路。
  [对河南三村、李香铺村的扶助计划与具体落实]
  一、根据三村的具体情况,白若冰工作室认为适合发展养驴业,尤其是山东的三粉驴:适应力强,耐粗饲,基本不得病,靠吃树叶、草根、秸秆就能生长得很好。三村有130亩林地和大量废弃秸秆可利用,不会给村民增加饲养负担。驴认人认家,还能驮人、运货、拉车,且不计较路况好坏,这也很适合三村的情况。驴肉的市场行情很好,发展潜力巨大,每头驴的利润在4000元左右。如果农户每家一头驴,就等于增加了两亩地。由于驴适合群养,在与三村党支部商定后,由十家农户自愿组成了养驴互助组。
  现第一批20头三粉驴已经送至三村,乡亲们非常高兴,目前,驴的生长状况很好。
  二、为了解决贫困户日常应急困难,白若冰工作室提出以绿色农副产品包装的“乡亲包”,赠送给关心“三农”的社会人士,由他们选定愿救助的村与农户,直接赞助。这是一种扶助好办法,现全国政协副主席黄孟复、王敏刚、刘亭、张抗抗等,都对此给予了支持。他们赠与的赞助费已发放到三村互助组成员和部分贫困户手里,乡亲们很感动,专门写了感谢信,还按了红手印。
  三、已安排两名贫困人员到北京进行技手术培训。
  四、李香铺村也愿养驴。正在筹建养驴互助组。
  3、80后没有人愿意回乡务农
  山西翼城县南梁镇“北常村”属平原地带,501户,2105人,劳动人口830人。总土地2360亩,可耕地2100亩,也是人均一亩。粮地1000亩,主要种植小麦、桔梗、玉米,苹果1000亩。过去有较足的地下水提供给农户,现在水位严重下降,要打数十米才有水。近期会引流黄河水,正在修建水渠。但据介绍,水渠建好后也只能给部分农田提供灌溉用水。肥料除了粪便外,主要还是用化肥。
  北常村在当地,是个响当当的模范村,村书记是功勋书记,村长是功臣村长。在北常村,土地可以生产农民温饱所需的粮食,一般存在编织袋和米缸里,多余的粮食拿去卖掉。在院子种点小菜,可以部分自给。苹果收益比粮食高,根据勤劳和身体状况,每户收成都不一样。差的每亩200-300斤,好的每亩600-800斤。养殖业可以为农民提供一些收入,村里农户养羊600只,猪有200头。村民以前养猪和鸡,但是受猪肉价格下滑及鸡肉疾病预防的影响,养猪和鸡的村民在逐渐减少。
  村里有幼儿园、学前班和小学,到达学龄的儿童能很方便地入学。因为交通便利,所以到乡镇里读中学也很方便。但是孩子的教育的费用,是村民的一个大开销。农民外出打工收入主要用于超出温饱之外的需求,诸如建楼房,购买消费品,供子女上高中和读大学等。当地不管个人收入如何,都有盖新房习俗,部分贫困村民结婚、盖新房等花销很大。超出温饱之需的收入,可以让农民获得尊严。但盖房户50%的钱要靠借款,有的现在欠款还多达十多万。
  全村外出打工615人。村里壮劳力,以前大多在铁厂打工。控制污染,铁厂关门之后,这些人只有另找工作。村里有务工能力的年轻人都在外打工。剩下劳力在家照顾老、弱、病、残。村民外出打工一般是做建筑小工和零工,赚了钱会带回村子盖新房。外出打工年收入3-5万元。村子结婚费用较高,一般要十多万礼钱,还要有新房,所以当地有很多入赘的家庭。
  进城不再种地的农民,一般倾向于将承包地流转给兄弟姐妹、邻里朋友,租金很低,流转合约一般口头约定。进城农民不指望将耕地租出去赚大钱,而是不撂荒即可。在现有生产条件下,一个农户耕种30亩以上土地,才有可能赚些钱。按当地情况,若外出务工农民愿意将土地流转给在家务农者,耕种30-50亩土地,则可从耕地上每年获利3-5万元。但北常村内部流转土地只有35亩,用于种粮。
  从北常村可以看出,农业生产主要依靠50岁以上的农民。个别40岁以上的农民是骨干,加上60、70岁老人形成眼下的农业劳动的结构。我们预计,目前这种相对稳定的结构,会保持很长一个时期。支书说“30岁以下的年青人绝不种地,就是机耕机收也不回来干。”这是令村支书、村长最忧心的。
  在这个较为富裕的村庄,贫困仍然是普遍现象。村里贫富差距较大,有的全家年收入5000元,有的一年放几百万贷款,吃利息。中等标准8000元,306户;贫困标准3000元,123户;特贫标准1000元,47户。因病致贫的家庭比较多。问到村里的公共事业,支书说没钱做。全村一年,村行政收入3万元,其中订报纸要1万元,干部工资1.2万,0.8万公共电费,没了。问为什么用这么多钱订报纸??村书记说“没办法。钱到镇上就被扣下买报了。全镇30个村,这一笔镇上拿走30万。”
  临走时,得知该村又被选为县领导“党的群众路线敎育实践活动”蹲点村。问:为什么模范村县领导还要来蹲点??回答说:“真正的贫困村,改变面貌时间长,规定几个月运动时间,显不出政绩,没有干部去。”
  [对北常村的扶助计划与具体落实]
  一、北常村利用林间养殖“致富”的思路很好,也可行。工作室正在联系落实“万羊农场”的项目。投资起点为:首批投入500至1000只,五年即可达到年获利400万的规模。现已有企业表示有兴趣,届时,工作室将安排投资方到现场考察。
  二、已向农科院有关相关人士咨询林间中草药种植技手术,如万羊农场计划短期难以实施,可启动中草药林下种植计划。工作室将安排相关人士与专项扶助予以支持。
  三、工作室计划利用北京退休医护人员多的优势,组成义务下乡医学队。北常村已被确定为诊治点之一,并支持北常村派遣人员,进京学习深造。
  四、为保护北常村现有的几处历史遗址,工作室已与北京中华民族博物院商定,由该院免费进行文物鉴定并挂牌保护。该院可向北常村提供一定的保护用费。
  4、贫困县中的贫困村
  甘肃省礼县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是先秦文化与中华原生文明的摇篮、黄河仰韶文化与长江巴蜀文化的交汇点。古称“西垂、西犬丘”,为秦人最早都邑所在地,秦为天嘉、北魏称兰仓、西礼县,素有“秦皇故里.三国胜地”美誉。礼县是传统农业县,全国苹果生产重点县、优质水果生产基地县、牛羊产业大县和梯田建设大县,但至今仍是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
  “西山村”位于礼县固城乡西部,地处礼县、甘谷、武山三县交界,距县城53公里。全村辖大马地、秀林、白草三个自然村,共102户467人,劳动力234人。西山村地处高寒阴湿山区,海拔高,冰雹、暴雨、霜冻等自然灾害多发,区位劣势明显,最突出的是整体贫困。房屋以砖瓦和草房为主。2013年全村农民人均纯收入2218元,比全县平均水平低1220元,是全县最贫困的村之一。其中贫困户78户312人,贫困面达77%。
  西山村虽有耕地面积1650亩,人均耕地面积3.5亩,但全村陡坡地占65%以上,土壤以沙土为主,土地贫瘠,产量很低。主要农作物有小麦、洋芋、豌豆、胡麻等。由于坡地收成不好。2013年全村粮食播种750亩,小麦产量仅200-300斤/亩,土豆个头很小。村民抵御自然灾害能力弱,撂荒土地多。收成差的家庭粮食基本够自己家全年口粮,一般用来自给自足。肥料基本是粪便,家里一般准备少量化肥。
  该村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基础设施落后。多数群众家中无圈舍、无厕所,卫生状况较差。村民主要靠摩托车及骡子等牲口上下山。山上没手机信号,只有支书家里有部座机。村里靠喇叭来通知事情,沟通基本靠吼。村里部分人员是近亲结婚,孩子智力有问题。因村里生活条件艰苦,外村的不愿嫁过来,很多人找不到对象,最后只能找弱智结婚,形成恶性循环。很多家庭供不起学生,如果家里有了一个大学生,那么其他孩子无论学业如何,都会选择休学打工贴补家用,和家里一起供大学生读书。
  外出打工是该村群众主要收入来源。壮劳力外出打工,到西安、新疆、上海等地。大多为季工和短工,主要从事建筑小工、家政和饭店工作等工资较低的行业,年人均创收6000元左右。年收入低的每户有元,高的每户每年打工能带回1万多。外出打工,赚了钱会带回村子,翻新和装修自己家。有部分年轻人赚钱后会选择搬到山脚居住。有部分家庭在外打工后,不想回来而离异。村里结婚费用较高,一般要十多万礼钱,还要有新房,当地有部分入赘的家庭。
  西山村的优势,是有林地1.3万亩,山地草场1.7万亩。眼下,村干部只有鼓励引导群众外出务工或就地从事造林、护林工作,增加收入。农民迫切希望纳入国家新一轮退耕还林工程计划,在现有退耕还林408亩的基础上,除保留口粮田和部分饲料田外,再实施退耕还林670亩,村民可以享受生态补偿。然而,国家没有退耕还林指标下达。
  村民有丰富的养殖经验,基本每户人家都有1头牛,有的人家还养骡子、猪、鸡。骡子用来跑运输,猪和鸡都是自家过年过节吃。有时因家庭贫困,不得已选择卖掉牛犊贴补家用。村民对养牛羊非常热衷,觉得是个脱贫的好办法,所以比较支持。目前村里百姓,期盼国家会给农民贷款。现在村里太穷,没钱投资创造机会。很多村民希望可以得国家15万贷款,养20头牛,5年还清贷款。这无疑是个梦。
  西山村因务农全靠体力,所以村里有一定壮劳力。综合当地土壤、气候条件,可以发展当归、党参为主的中药材产业。村民普遍认为如果留在村里能赚钱,收入就算比城里打工少点,也会选择留在村里。如何让村民留在村里,又能致富呢??我们发动老乡的智慧和经验,讨论、想办法、拿主意,先从白草自然村做起。果然,热热闹闹的辩论会就开在老乡家的院子里。一个下午不行,晚上接着议论。直到第二天,村民们终于把一致同意的办法告诉我们。
  依托近2万亩的山地草场资源,发展畜牧养殖产业“养殖奶山羊”,当地的一种肉羊。每户只要有三只成年母羊,三年能减贫,五年可脱贫。村民们对用互助的方式养羊很支持,连夜开会组织互助组、互助会,讨论购羊的办法和互助养羊的落实。临到我们离开,白草村37户农民已经自愿组成了9个互助组,一个互助会。扶助养羊“协议书”附有三个附件:① 互助会、互助组成员名单;② 承诺遵守《互助公约》,全体互助组成员签名;③ 养羊扶助款的监督使用办法。
  “冉坝村”位于礼县白关乡东南部,全县最贫困的村之一。全村辖5个村民小组104户443人,其中贫困户80户315人。全村有劳动力280人,耕地面积1648亩,人均耕地面积3.7亩。主要作物有小麦、黄豆、洋芋、玉米等,经济作物有核桃、党参等。人均纯收入2200元。
  冉坝村比西山村的自然条件更差,分布在山沟1个小组,山顶3个小组。全村海拔1900米,属于多地震区,且同样容易受其他自然灾害影响。村里陡坡地占80%以上,水土流失非常严重,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十分常见。加之村子在山沟和山顶,一到汛期,乡里就会安排人员到上游预警。去年8月,由于泥石流,山沟里的村边7-8米深的小河完全被填平,还有部分房屋被冲毁。而山顶的房子由于山体滑坡,随时有坍塌、滑落的危险。沟里村子组织修河堤,但是只有一米半高,如发生去年一样大的泥石流,完全没办法防御。
  去往村子的路上山体滑坡非常常见,进村时会趟过2条半米深的小河。村里前往种地和去往别的小组的山路非常陡峭,有的小路宽不足30厘米,下面就是悬崖。村里除了部分年轻人用摩托外,大部分人还是走路进出村。从村里到乡里单程要走三个小时,从行政村到另外两个自然村,也要走两三个小时艰险狭窄的山路。
  土地主要种植小麦、土豆,也有种些小菜。坡陡加上缺水,农户的收成一般都是自给自足。收成差的年头粮食基本够自己家全年的口粮,好的年头能把粮食存起来。去年水灾,很多村民没了食物,部分家庭靠买粮生活。很多村民贫困,有的几户一起养1头牛用于耕地,养猪和鸡也是准备过年过节食用。村里有养羊户,因为草场全部是坡地,只适合养殖个体很小的山羊。羊羔价格400-500元,成羊卖价1000多元。中药材种植是该村群众主要收入来源之一,由于缺乏技手术,药材收入较低。
  村里有年400-800元收入的低保户,个别有年收入3万多元的家庭。壮劳力基本都外出到西安、新疆、安徽等地打工。主要从事建筑行业,年人均创收也是6000元左右。今年有部分外出人员还没找到工作。因村子太过偏僻,生活条件太恶劣,很少有人愿意嫁过来。村民赚钱回村的人比较少,大部分在外打工后愿意留在外面。很多孩子不愿意读书,年纪刚满16岁就会选择休学,外出打工。有一些孩子出去后就不愿意再和家里联系,更不用说回家了。
  [对西山村、冉坝村的扶助计划与具体落实]
  一、西山村有17500亩山地草原,且有充足的降雨量,适合发展山羊养殖。工作室决定:支援每户五只羊标准。村民积极性很高,并组成了互助组。现购羊款已发放至互助组。
  二、冉坝村山高坡陡,自然灾害频发,已不宜人居。常规的种植和养殖都有困难。工作室决定:拨专款支持该村养“虫”。现土元、蝎等市场前景看好,投资小、用工少、养殖容易、费用低,且可利用当地的空屋废院上规模。“虫”虽小,收益却很高,一位家庭妇女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年获利五千以上。
  三、根据西山村、冉坝村劳力多的情况,工作室与其建立了“务工”联络点,定期免费向他们提供用工信息。并对贫困户提供外出打工的路费支持。
  …………
5、沦陷的农业区
  河北省怀来县新保安镇“东园子村”。该村地处平地,位于县西部,距县城6公里。京包铁路,高藏高速,110国道穿界而过。东园子村有1000户,2450人。共有可耕地2200亩。1000户中,纯农业户200户,兼业农户600户,非农户200户;属农业户口的850户;低保167余户、五保24户。
  东园子村人口2400多人,村支书说实际居住800多人,现有很多空置房与未建宅基地。说是人均收入8千元,其实最多只有3.5千元,是用收入大户的数平摊的。村里普遍是砖瓦房,几乎未见有改建的新房。从80年代分土地,每人六至八分地左右,分地后出生的年轻人就没有地。2003年搞“小城镇户口”农转非,一户收两百元。买了户口的户至今小城镇户口没着落,还在村里住,地也没了。东园子村青壮年劳动力,选择在怀来县或北京打工。北京虽然每月工资稳定,但由于房租生活费等开支较高,基本没有储蓄。在沙城打工,生活成本便宜,大部分年轻人想留在城里不愿返村,会选择贷款在县城买房定居。
  1984年,集体资产,牲口大车卖光分光,没留一分集体机动地。1994年又改制,将集体企业、小作坊卖掉。村庄以前有砖厂、白灰厂、采石厂等,后都关闭了。现在村里没有集体经济,没有集体财产,没有任何企业,没有蔬菜大棚,没有对外的土地流转,没有大资本农业作物。因留守村民劳动力有限,只有极少数村民选择养牛、养羊贴补家用。村民副业都是单干,支书养4000只肉鸡,村长有80亩树苗林。
  村里务农多是60岁以上的人。
  村民郑洪亮,男,73岁,妻子65岁。一儿两女,都已婚生子,在外打工。4个孙辈。儿子在附近打短工,兼种4亩地,住在父母的房子里。老两口在村里另租房子住,已经12年了。村里空房多,房租每年只需120元。租的房子和他自有的房子一样,都是1978年盖的土坯房,3间46平方米。大女儿已在县城买了房子,分期付款。老俩有2亩地,都种玉米,自己干农活,儿子也帮着种。每亩收获1000多斤,成本约300元。家里养了2只羊、3只鸡。每年用一部分玉米喂羊,自己吃100斤左右,剩下的卖掉,买大米和白面。两人每月食物开支近300元,水电煤气的开支约60元。药费每年要花2000多元,“大医院去不起”。在当地医院看病可报45%,但自己买药不能报销。两口每月各有55元社保。老人说,“往年有低保,今年没有。”他们两人一年的总收入不到5000元,支出要比收入多2000元左右,所以经常要借钱。儿女在经济上帮不了什么忙。妻子说:“孩子自己还顾不过来。”“他们比老的活得还累得慌。”
  村里的富户都不是务农户。
  村民郑海源,男,38岁。中专生,济南卫校毕业,在村里开了一个诊所。有两张病床,5间房共75平方米。是2004年花2.1万元买下的旧房。有两个孩子,诊所和家都在这5间房子里。每月接诊40多病人。病人在他这里的一次花费,多的1000多元,少的几块钱。他说,每年的收入大约有7-8万元。不算搬迁出去的富户,他可以算是村里的高收入者了。村里收入在50万以上的,应该有10多户,都不在本村生活了。因为富人搬迁走了,又有新农合的报销,他的诊所这些年不如前些年收入高。父母在种玉米,亩产可达1500斤。他自己不做农业和副业。每月吃饭的开支要花2000多元,因为两个孩子在学校吃,比较费。每年衣服钱也主要花在孩子身上。他为自己买了养老保险,为两个孩子买了少儿红运,每年共3000元;一个孩子上幼儿园,学费每年6000元;一个孩子上小学,每年在校费用2000元。去年花12.4万元买了一辆车,接送孩子上学,每年油钱大约是1.1-1.2万元。有两辆摩托车,其中一辆已经坏了。平时家人生病都是吃诊所进的药。
  禹芝礼,男,65岁,是“村综治维稳组织第四区区长”、“村和谐促进会成员”。他夫妻两人单过,年纯收入在5万元以上,也是村里的富户。禹有3.2亩地,交给别人种,每年共收300元。租户亩产玉米1500斤,每亩纯收入有700多元。村里有7个小铺。禹家的主要收入来自一个小铺,妻子在照看。房子是30多年前和12年前盖的,有4间。在房子之间搭了顶棚,共有190平米。每月吃饭、水电等开销,都“没有算计”。穿的花费很少,妻子白巧英说“舍不得,有个穿的就得。”家里有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电动车、电脑、小汽车。禹芝礼两个女儿,一个北京打工,另外一个在村里。村里女儿没工作,一个14岁儿子,上小学6年级。丈夫开松花江车,接送村里的12个孩子上学,每人每月交200元,此项每月纯收入800元。另外打点散工,年总收入不到两万元。丈夫有肝病,每年药费5000多元,去小药铺自己买药吃,不能报销。因为家境不太好,一家每天在父母家吃饭,但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她又怀孕了,笑着说:“越穷越生。”
  禹振根与妻子贾春萍,以前家种两亩地。儿子外出打工结婚后,老两口生活压力也越来越大。十年前,决定养奶牛来改善生活,现在经过繁殖有了4头奶牛,两亩地的玉米秆子开始有点不够牛吃。好在牛奶能卖1.6元/斤,平时村民要点牛粪改善土壤给点钱,家里还能存一点钱。现在老两口十分感谢党带来的新生活,以前觉得活50多岁就不错了,没想到现在不仅身体不错,而且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东园子村常住人口基本为老弱病残,只有少部分打工人员选择待村里。2008年以前东园子村种水稻,用洋河水灌溉,后为保护水质不让种水稻了。以后种小麦、玉米。村土壤含碱,原种一季水稻可压两年碱地。现不种水稻,碱化严重,地力下降。最基本的土地资源、劳动力都在枯竭。村里并不缺水,但没钱打井。这些年水位下降,水务局出钱帮打两眼机井,原来120米见水,现在210米见水。一眼饮用,一眼浇地,可管200亩。小麦吃水费工,产量只有400斤,这些年也不种了。现在只种一季玉米,另一季抛荒。农地2000亩,已谈不上精耕细作,现在是优质种子,加上化肥、除草剂,不用间苗、不用除草,产量能到1000多斤。种地90%用化肥,10%用农家肥。大糞没人要,一挑7元卖给收糞的。
  农业首先是无钱可赚,不够养家糊口。加之离北京近,打工一年收入达2万元,务农绝对达不到。因此宁可出外打工,不回来种地。打工资金很少返村盖房,更不说带动村经济发展。个人没有存款、财产抵押,很难在信用社贷到款。劳动力加资金的短缺,土地没有养护,地力下降,形成恶性循环。老乡都说,现在种地是低人四等,“有文化人不种地”。这里,农村不再构成农民生活的归宿,农业不再能代表农民生活的意义。
  [对东园子村扶助计划]
  东园子村是很典型的农业沦陷区。依据他们现有土地少,离北京近,交通方便的条件,现有土地很适合搞专项高效产业,走土地、劳动、资本平等合作的路子。回到北京后,工作室要提出一些有针对性的高效产业方案,供东园子村选择。
6、想种地,没有水
  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四子王旗乌兰花镇土城子村“讨思号自然村”。四子王旗属平原式丘陵地貌,据《蒙古游牧记》:“元太祖牙哈布图哈萨尔十世孙诺&&
  延泰有四子,分牧而处,后遂名四子王旗。”乌兰花镇是四子王旗政府驻地。乌兰花在蒙语中意为“红色的花”。土城子村360户,1200人,劳动力400人。其中,讨思号自然村106户,344人,劳动力120人;可耕地3800亩,人均8至10亩。
  原来农作物是小麦,产量低不挣钱,现在主要种植土豆、葵花、草玉米。土豆可产1800斤,但每亩收入不稳定,按收购价不等,低到800元高可到1400元。全村近2000亩缺水土地,己经流转出去,种植土豆。一亩流转费200元/年。全村一半以上是贫困户,人均收入3000元以下。我们走访的贫困户,都是因病、因残,没有劳动力或孩子多。种地收入除去成本,仅够糊口。留在村里,致富的唯一途经是养羊。
  元金平家。本人64岁,妻子62岁。两人每月有近百元的养老金。女儿出嫁。两儿子都已经结婚,在外打工。为了照顾家庭压力非常大,很少回家,老人表示理解。家有15亩地,全靠元金平自己种葵花、山药和草玉米,其中葵花和山药收成好的时候能卖8000多元,草玉米自家拿来喂羊。家里有40只羊,大羊能卖700到800元,小羊能卖300到400元,过去一年能卖元。每年全家能有4万多元的收入。元金平说“这也仅够全年开支,没有积蓄”。儿子在外面要租房生活,妻子有高血压,动脉也有问题,不能农务。家里买粮吃,每月基本花费80元,老两口不买新衣服,身上衣服虽然干净,但是很旧。一年的水、电、汽/柴油、煤气等花费500多元。元金平消费主要是烟,每年花费800多元,两人看病买药每年至少4000多元。现有住房4间120多平方米,为40多年的土胚房,已经记不起当年花了多少钱。现在一直想翻新房子,预计要3到4万元,可是家里没有钱。以前钱不够时会找孩子要或者找亲戚借,养羊后经济有所改善,两人现在没外债。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古城镇“西黑沙图村”。古城镇是种养殖大镇。西黑沙图行政村距县城约60公里,平原地形。全村280户,970人,五个自然村。行政村总土地25平方公里,耕地1.3万亩,林地4千亩,荒地2万亩。主要农作物是玉米、绿豆、谷子、土豆、葵花。
  西黑沙图村的土地全部是旱地,没有水。种地是十年九旱,收入很少,有的年头连成本都收不回来。“现耙现种,过一天地就吹干了。”盼雨,完全靠天吃饭。没有外人愿意来承包土地,村长说“他们一看地就不行。”全村劳力700人,村里青年人都外出打工了,留村200人。该村没有集体财产,人均收入也在3000元/年以下。村中贫困户,同所有村庄一样,都是结构性的。
  这里的村长也说:致富有两条路,水和羊。整个行政村大约有5000只羊,比较分散,几乎每家都有。村长自己就是例子。8年前,别人送他一只小母羊羔,当年就生了三头小羊,现在已经繁殖到160只。不算陆续卖掉的300多只公羊,去年就卖了40只,每只800多元。正好是卖羊的钱,供两个孩子上了大学。
  为解决老弱病残户及没有种地劳力,土地荒废的问题。西黑沙图村王俊维等5个村民今年发起成立农业合作社。有合同、签字、手印,1月8日在民政部门注册。注册名为托克托县金果来种养殖农业合作社。法人代表说:“我们手续齐全。”现加入合作社有40余户,220多成员。合作社成员全部以土地入股,都是股东,共有3104亩耕地。合作社没有启动资金,入社成员,每人上交500元,由此筹集了1万多元,作为代赊购买种子、化肥的资金。余下所欠费用,待收成后还。
  今年是合作社的第一个年头。在3104亩耕地中,有400多亩已经荒废了10年,要在今年夏天耕过之后,明年才能下种。其中900多亩用来种植玉米,估计每亩收入约600多元;2400多亩用于种植草玉米,种植成本300元左右,每亩毛收入500多元。他们说,今年是马年,收成会好。合作社成员多在外打工,或者是老弱病残,真正种地的,就是16个人。劳动力中,最年轻的李广军45岁,担任机耕手,会使用和维修农机。第二年青的56岁,劳力年纪最大的有67岁。劳力出工时记工分,到时按照收成好坏决定工分值。合作社从外面租一台120马力的大拖拉机耕耙播,连司机的费用,每亩30元。收割用各户小机械。成员自有5-6个小四轮,使用费另外算账。
  合作社所在自然村单干的还有10多户,这些家的劳力多,土地多,有的100多亩。支书说:“他们劳力多,觉得入社亏了。但是如果到年底看到合作社收成好,他们也会加入。”入合作社之后,可以省出劳力去打工,增加收入。
  村民说“想种地,没有水”。从大青山上流下来的宝贝河经过村庄,现在已经无水。“毛主席时修下的水坝”,在雨季可以形成1000多亩的湖面,搞水产养殖。后来暴雨多次冲垮堤坝,现在无钱再修。村里有6、7眼机井,但没有水,要打到300米以下才有水,成本太高。“渠没有,地不平,没有钱”。引黄河水的灌溉主渠经过村子附近,西黑沙图村民自己挖了一条支渠,电力部门把电线也接过来了,但没有钱把土沟用水泥“衬”起来成为支干水渠。据说政府已有计划,但一直没有修渠。村民摇头说:“代价可大了。”如果有灌溉水,他们愿意自己平整土地,便于水流。尽管6级提水灌溉,每亩需要用水成本约50元,但可以增产。每年浇一次,农民可获水费10倍以上的收益。村长说“如果每年得到一次水利灌溉,还可以再开垦荒地1万亩。”西黑沙图村农民愿意种粮,使我们沉重的心略感欣慰。似乎又看到了“我们的未来在希望的田野上”,只要政府帮助解决农村小水利设施。但除此以外,种牧草也是一个发展方向。
  西黑沙图村养羊合作社也是今年成立的。名义上有6家,实际上只有李喜贵一家,其余是挂名,因为注册要求有5人以上。农民个人的贷款额度只有2-3万元,李喜贵以合作社的名义贷款,公务员亲戚担保,可得20万。现在李家羊近150只,主要是小尾羊和杜波羊的杂交,花了15、6万元,另外还修了羊舍,总共花了将近50万元。村民养羊的风险和成本主要集中在小羊。中间商来收购,只要50斤以下的4个多月的羊,然后把羊养到100多斤再卖给屠宰厂,赚取利润的大头。小羊每斤可卖12元。养羊的村民没有市场渠道把大羊直接卖给加工公司,中间商收大羊,每斤只有8元。如果能建立与大公司直接收购的网络,农民可以得到更多的收益。另一自然村有养100多头山羊卖羊绒的。
  [对讨思号村、西黑沙图村的扶助计划与具体落实]
  一、尊重讨思号村提出的“每户三只羊,当年就能脱贫”的意见。决定支援贫困户3只羊。考虑到贫困户大多缺劳力、土地,因此给参加互助组的中等户2只、一般户1只的支持,以便互帮互助。
  二、白若冰工作室在现场,即为西黑沙图村解决了全村羊的销售市场问题& & & & 。
  三、西黑沙图村养羊有经验,散养和圈养出栏率都很高,可继续扩大羊的养殖规模。由于当地缺水,且盐碱化严重。工作室决定支持该村进行“羊草”种植。羊草抗寒、抗旱、耐盐碱、耐土壤瘠薄,且一次种植多年收益。工作室与该村现有互助组合作,提供资金与技手术支持,今年先搞小规模试验,成功后再大规模推广,力争五年内建或万亩牧草基地,让该村彻底脱贫致富。
7、“没有[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就没有新中国”
  北京市房山区霞云岭乡“堂上村”,不同于北京其它近郊农村。该村地处深山区,离十渡镇35公里,总面积14.7平方公里,606户,1203人,可耕地只有300亩。
  到了村里我们才知道,堂上村是《没有[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就没有新中国》歌曲原创地,还有一个“纪念馆”。1943年,19岁的曹火星在堂上村中堂庙,针对蒋介石“没有国民党就没有了中国”借助当地民歌霸王鞭旋律,写成《没有[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就没有中国》这首表达人民相信[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的歌曲,传唱全中国。1950年毛泽东同志在歌名“中国”前,加了一个“新”字。从此,“没有[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就没有新中国”象征着一个真理。
  现在,堂上村村民受到政府很多政策扶持。村里每年每户有八罐50元的煤气,帮助村民节约了开支;农村新型医学保险为村民报销部分40%医学的费用,解决了部分看病问题;险户192户,集中搬迁村建楼房住,人均25平米。政府出一千元,集体出一千元,个人出3-5百元。这些政策村民都很支持,也很感谢。部分村民在走访期间一直说“感谢党让我们走上了新的生活,比过去日子稳定多了。”可是村民也认为这些扶持后面也有很大的问题。医学保险有了,但药医费太贵了,病不起。住在内迁房,个人应交的房钱4万元多数还欠着。
  改革开放前后,堂上村靠山吃山,由煤矿支撑村内的主要经济。原有小煤窑40个,2007年开始,为保护环境全部禁采。2010年最后一个小煤窑关闭,村里经济面临真正“转型”。
  转向那里??全村可耕地才300亩,种植小麦、玉米,仅够口粮的十分之一。租用骡子耕地,一头骡子一天300元,收成不够租骡子钱。300亩地抛荒150亩。种优质粮,土壤只适合种玉米、土豆;养羊,牧畜局支持,林业局禁止,发现就罚;养驴要三年才有收入,不如去打工;种树,后期浇水管理跟不上成活率低,就靠反复种。政府提供树苗,种一亩给人工费800元。先种后给钱。护林员,一月450元,一天8-15元,一年只能工作6个月。能做护林员,成了村民的理想。村支书说,失去了非农经济支柱“没有任何出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现在政府给面,25斤/人年,村集体给米,50斤/人年,油10斤/人年。即使这样,村里因各种原因贫困的还有140户左右,有残疾证的110人,还有10个聋哑人。
  安进平42岁。有两亩地,每亩产玉米250斤,自家吃。1999年,前夫跑运输车子掉下悬崖摔死了,留下买卡车欠账4万多元。她一直抚养前夫的婶子,招赘了一个比她大3岁的河北人。丈夫是全家6口中的唯一劳力,在房山工地当小工,一个月拿回来1000多元。村里照顾她,安排护林工作,每天收入15元。收获的核桃去年卖了30多元。她有两个女儿,21岁和16岁,丈夫带来一个儿子,16岁,三人都在上学,每年学费、生活费需4万多元。住进村里的内迁房,每年冬天电取暖的费用7000多元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个人应交建房费47500元,仍然欠着。此外还有近10万元的欠债,她说“不知道怎么才能还上。”前夫婶子患有肺气肿、老年痴呆、冠心病,每年药钱要花3000多元。好在她有4个哥、1个姐,时常接济她,还借钱给她。
  高祥增,41岁,家里有6口人。最近检查出肝病,村里人说他活不了多久了。每月药钱大约是1500元。村民给他捐款,两个姐姐也帮助他很多。今年春节,村支书跑了三趟乡政府,为他家要来3000元补助,他们才能够过年。说到这里,他流泪了。高祥增住村里内迁房,病是搬家之后发现的,4.6万元个人付款还没有还。妻子在村里护林防火。高祥增父母分别是73岁和68岁,种4亩地,都是小块山坡地。玉米亩产约300斤,黄豆亩产约300斤。大女儿16岁,上高中,学费等开支1万多元。小女儿14岁,上初中,吃住、学费全免,每月开支大约80元。两个孩子依靠爷爷奶奶每月500元的养老金上学。
  搬进新房的李广云说,他们一家五口今年住进了新修的房子,可是现在新房是地暖,取暖要用电,每天省着花也要100来元,过冬光电费就要花元。人怕冷,不可能不过冬,电暖开销又太大,最后一家只能搬回老房子。
  小煤窑关闭,留下151个程度不等的矽肺病人。
  李广军50岁,在煤矿工作11年,挣了一些钱,一样患有矽肺。失去大部分劳动能力,仍可做轻活,但以年龄和身体状况找不到工作。家里有父亲、夫妻和两个孩子。女儿打工,月收入2000多元;21岁的儿子还在上学,每年开支两万元。一年前外迁到良乡,花了以前在煤矿积蓄的50万元,买了专供的低价房子并装修。他说“忙前半辈子买了房,后半辈子还没有着落。”村里土地已被收回,老房子被拆,但户口却转不出去,就业、医学、养老均无着落,说好的矽肺补偿费也没有影子,“等于没有人管了”。他们听说房山区另外两个地区和别的省,矽肺病国家都补偿了十多万。但是这边150多人没有补偿措施,有时候想组织上访,但是大队现在压着。
  堂上村劳动人口600人,外出打工300人。村支书是先富起来的企业家。最好时,全村人均福利达6千元。现在没有经济支柱,务农无收入,行政村干部每年到处乞讨,借钱,就剩下欠债。村支书最大的心思就是指望一半村民搬出去。政府有搬迁指标380户,靠抓阄决定。原定5年完成,现已过4年,仅搬走199人,新户口还没落实。
  村里富户都迁移出去了,剩下村民较为贫穷。留在村里,首先要就业。村干部一边想发展野生葡萄、国光苹果、山毛桃、樱桃、麻核桃,但都要钱、要时间;一边准备搞红色旅游,村民对这个新产业充满期待。村民都明白,没有住宿、餐饮配套设施,人们参观后会直接离开,不能带动创收。红色旅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堂上村的调查反证了一个事实:没有农业以外的资源,靠种地没有出路,养活自己都困难。没有[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就没有新中国。现在,不能有了“国家”,没了“农民”。
  李福会今年89岁,是最早传唱《没有[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就没有新中国》的人之一。他得了老年痴呆症,平时不说话,家人也认不全。儿子说:“这些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这首歌还能唱两句。”但也有好几年没唱了。在儿子的反复要求和启发下,老人终于回答说:“会唱。”又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他完整地唱出了这首歌。他的牙已经掉光,但歌词的发音仍然清晰──没有[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就没有新中国,“他指给了人民解放的道路,他领导中国走向光明。”
  [对堂上村的扶助计划与具体落实]
  一、堂上村的问题很突出,目前政府解决全部移民有困难,可考虑将所剩农户组成护林队,每月发点补助,就能把14平方公里的山林很好地管理起来。
  二、林间地种植蓝莓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再加上,工作室正与中国全联旅游业商会协商,在该村建立“红色旅游”点,届时可推出“蓝莓采摘节”等配套活动。
  三、为解决村民目前的生活困难和减少森林火灾发生,工作室愿扶持该村开发“腐殖土”项目,利用森林多年积落的腐殖质,配料成城市人养花的营养基。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市场行情肯定很好。
8、组织农民,依靠农民
  只要真心实意地帮助农民,中国农民有丰富的经验,足够的智慧走出贫困。
  我们所到之处,看到报纸讲的最多的,就是“新农村”加“城镇化建设”。要坚持科学规划、因地制宜、尽力而为、量力而行;要突出规划编制、民房建设、设施配套、产业发展、民主管理、乡风文明;要完成×××个村庄专业规划编制,整合扶贫、整村推进、财政一事一议、危旧房改造;农业、林业、国土、水利、交通、环保等各类项目资金,用于新农村建设;要“树立典型、以点带面、层次推进”,发改、财政、扶贫、水利、国土、交通部门包抓新农村建设;要包村帮建基层党员活动室、文化广场、村道硬化“十个全覆盖”;要“统一规划、统一风格、统一建设”,彰显生态文明新农村特色……等等。
  说到底,最终落地的不是农村和城镇的房地产工程,就是无数无效工程,与基础的、底线的、传统的农民生产条件改善与经济生活改善没有何关系。农民的生存现状还是“自生自灭”。靠种粮维持温饱,靠外出打工增加收入。不能外出打工,立马陷入贫困;生病,上大学,出意外事故等,立马陷入贫困。
  三十年改革,中国城市和城市人是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我们调查的农村,依旧贫穷,依旧无助。如果农村、农民没有一点担风险的能力,说明务农种粮的农民未得改革开放的红利。调查下来最明显一点:一个家庭超生了,经过几十年的挣扎,现孩子长大了,可以外出打工,这个家庭就脱贫了。而当初,响应政府号召,少生孩子的农户,没有多余的劳动力外出打工,反沦落为贫困户。这又证实了一个事实,在农村坚守种粮没有出路,只会越种越贫困。
  现有条件下,无论种养大户还是家庭农场,本质上都是小农,与大资本无法比拟。从人数来看,农民阶层是最大的,要相信农民、团结农民、组织农民、依靠农民。对小农来说,种养还不是最难的问题,走向市场更加困难。要找到一种将千百万分散的小农与国内、国际大市场联系起来的有效方式,需要组织针对大市场的销售。小农与家庭农场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以家庭为生产单位。小生产需要组织大市场,只有大市场才能救小农,这是需要政党、政府、行业、商会共同研究全力解决的,不能靠小农自己单打独斗去闯市场。
  从农民中来,到农民中去。只有真正下到户里,了解到实情,才可能帮助最受困的老百姓脱贫。在生产环节,摆脱贫困完全靠个人、单个家庭的力量很有限。眼下可行的办法,就是走农民互助组、互助会的路子。所有互助,我们使用同一个《互助公约》:
  一、互相帮助,是我们的精神。
  二、科学技手术,是我们的财富。
  三、民主议事,是我们的权利。
  四、共同进步,是我们的出路。
  中国式小农必定要自生自灭,还是可以焕发活力??生产规模的大小,与生产者的积极性和幸福感,并不完全成正比。在中国,[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政府一直宣称坚持社会主义,这与农民的意愿具有本质的一致性: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小生产”要共同富裕,保证农户利益,依赖大资本是靠不住的,自由竞争的市场更是靠不住。实现小农的共同富裕,需要小生产自身有组织的面对大市场。而“有组织的面对大市场”恰是[非法关键词已被屏蔽]和人民政府要做的正事。依靠农民、团结农民、组织农民;建立土地、劳动与资本的平等合作,实现“小农连接大市场”,用产前产后产中的大组织,保护“小生产”的积极性,这些环节都至关重要。这是维护家庭承包者自身权益的需要,也是国家发展的方向。
9、三农问题的继续
  对农民而言,“交足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的全是自己的”理所当然。问题在于“交什么??怎么交合理”。现在农村“税”没了,“统”没了三权抵押、担保,进一步架空、削弱了土地集体所有权,只留下“个体”农户承包制。十七届三中全会表述为“现有土地承包关系要保持稳定并长久不变”。
  实行农民种粮直接补贴、良种补贴、农资综合补贴;新增补贴向粮食农产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主产区倾斜;在有条件的地方开展按实际粮食播种面积或产量,对生产者补贴试点……等等政策。似乎是由过去“多取少予”开始向“少取多予”转变,农民开始由“减负”向“增收”转变。但调查表明,我国财政支农资金中70%左右用在农业行政事业单位上,而没有用于农业生产本身。国家在农业项目上的扶助并不少,由于地方政府、部门利益的关系,绝大多数成了面子工程或被中间环节消耗掉。农民享受到的最终补贴,也被物价上涨吃掉。
  2000年人们提出“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那以后,全面开展“正税清费”。从2004年起,中央一号文件连续11年锁定三农主题。2005年,广东颁布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使用权将与国有建设用地一样,按“同地、同价、同权”的原则,通过招、拍、挂等方式进行土地交易。但是,严格的土地管理文件与地方政府、开发商的实际利益相比,显得苍白无力。按粮食生产区域分工,产粮区与销粮区定位的差距,导致“产粮大县,经济弱县,财政穷县”的产生。主产粮区不断萎缩,主销粮区迅速扩大,主产粮区会转用“圈地”突出重围。农地、粮地必然持续减少,已成定局!!
  今天,我们看到的三农是──农业恶化,农村老化,农民分化。
  一、农业恶化。全国耕地的70%属粮食种植,30%耕地种植经济作物。2008年我们从粮食净出口变净进口国。2011年玉米全面进口。2012年三大主粮玉米、小麦、稻米进口比2011年增长197%、195%、305%。80年代初30省市21个粮食输出;1990年9个;目前只剩5个有稳定粮食输出。农地数量减少,质量下降。工业占好地,大城市扩张占好地、小城镇建设占好地。真实情况是“房地产占山下,耕地搬山上”。18亿亩耕地,只是一个虚数,并不代表可耕用。
  除此,占全国耕地总面积20%农地污染严重。每年施用超过5800万吨化肥、180万吨农药以及除草剂、植物激素等化学投放品,超过五千万亩耕地为中、重度污染;而遭受重金属污染的具体耕地数量,还未公开披露;水土流失,强降雨时会发生地质灾害的六千万亩25度以上陡坡耕地;开垦不该开垦的湿地,以及超采地下水形成“漏斗”地区的土地……与此同时,利润导向农业技手术推广,使得农资不安全。农资生产流通,技手术价格,外资垄断。中国作为最大种子需求国,育种核心技手术和品种权没有。外资玉米种、蔬菜种不断扩大。外资农药占三成,水稻、小麦草害防治,已是外资农药主导。
  二、农村老化。调查反映出的问题是普遍的:农民种几亩地不可能富裕。农民在农业生产里面已经没有收益权了,他们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非农收益来补农业收益。农业回到自给自足、保障生存的一种“活命”。
  2000年后,几乎所有农村年轻人都进城务工经商,农业由留守在村老年人和妇女承担。年轻子女外出务工、年老父母在家务农,比例近乎90%以上。打工赚取收入,既为维持农村家庭生活,也为赚取进城生活的积蓄,获取在城市立足的资本。离土又离乡的民工对于中国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不只是人离开了村庄,务工赚的钱也不会流回村庄。在我们所到之处,离开村庄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凡是不上学的都外出打工了。他们外出打工的目的,就是要离农村越来越远。最终,农村不仅老化,而且空心化。
  三、农民分化。农民分化首先来自农用土地分化。同样一块地,种粮食或盖厂房,其价值天壤之别。农地转为非农建设使用,使全国农民分为成两个部分:分布在沿海发达地区和大中城市近郊,农地转为非农建设用地的农民,可以得到土地非农使用增值收益。而绝大多数农民,是农业种植地区农民,他们没有非农之外的资源,没有条件得到农地非农使用的增值收益。这部分农民不被大资本关注,不受现政府重视。这是优胜劣汰、自生自灭的大多数。在这个自生自灭的人群中,又有从事农业生产经营的农民与进城打工农民之分。在家种地一年收入三、五千元,进城打工一年收入可二万元。农民的选择是明摆着的。离家打工农民,属于“解放出来的劳动力”,也就是“剩余劳动力”。
  所谓自生自灭,就是无论务农的还是打工的农民,他们自身的生活条件、劳动条件,以及社会生存条件都已变成偶然的东西,单个农民或单个农民工无法加以控制,而且也没有任何社会组织能使他们加以控制。对他们来说,进城打工只是问题的一面,何以能够城市扎根,何以能够返回安生,则是更重要的问题。如果“解放出来的劳动力”进城打工扎不下根,一旦转移到“但凡必须回乡”,他们可以做什么??怎么做才能安生立命??70后已鲜有务农能力,而且无地可种。城市呆不下,回乡养不了自己,活路在哪里??
  中国基础的、底线的绝大多数农民,不是任由市场起决定作用的领域,而是由路线、方针、政策起决定作用的领域。吃饭、喝水终会成为全人类的最大问题。老歌曲中唱到“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为她富裕为她兴旺”。现实中,却很少尊重农民选择,听取农民意见,赋予农民权力,相信农民智慧。
  顶层认为:小农经济无效率。中央决议:加快构建新型农业经营体系,用大生产代替小生产;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健全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实现确权,鼓励土地流转,鼓励农民进城和资本下乡;赋予农民更多财产权利;赋予农民对承包地占有、使用、收益、流转及承包经营权抵押、担保权能;推进农民住房财产权抵押、担保、转让;允许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出让、租赁、入股,实行与国有土地同等入市、同权同价……
  我们主张:要真心实意地帮助农民。“小农”并不是三农问题所在,小农与社会化并不矛盾。三农问题所在,是国家没把解决三农当作“战略”对待,任其由市场摆布、自生自灭。用大农排挤小农,不计后果地瓦解2亿户小农经营;无视农村大批剩余劳动力转向城市的现实;无视经营者失地,无视抵押、担保方收回承包地经营权;在排斥农民工在城市落地生根的前提下,城乡建设用地同权、同价的“城镇化”,无疑是一个幌子。结果是,将一般建设用地甚至耕地变成经营性用地。
  看农民信什么,就看他家中堂。中堂,是这户人家的精神,是这户人家的希望。进到村里,可以看到村民家的中堂墙上,有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像,毛主席老人家穿着大衣顶天立地!!有观世音菩萨的站像,也有天主带着光环的站像,更有每家孩子的成绩奖状和寄托希望的儿女孙辈的照片!!
  问信教农户,为什么信主??他们说:信“主”是被逼的,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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