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一抖被子,房间毛绒被子绒的灰尘多的不得了,特别是太阳晒进来时候看到特吓人,几分钟手机屏幕全是毛绒被子绒

联系人:李凤琴 &nbsp
公司名称:
批发填充毛绒玩具超可爱的“欢迎光临门铃感应器”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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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市邗江艾莎玩具厂』的联系方式为,0,联系人:李凤琴 &nbsp
品牌/型号:艾莎玩具材质:毛绒品牌:艾莎玩具适用年龄:10-14岁
以上是批发填充毛绒玩具超可爱的“欢迎光临门铃感应器”多款的详细介绍,包括批发填充毛绒玩具超可爱的“欢迎光临门铃感应器”多款的价格、型号、图片、厂家等信息!
宝贝名称:迎宾感应器材质:短绒& 电子元件规格:约30CM原理及说明:感应器小熊腹部有一个光控感应探头,悬挂在店面门口,当有人从其面前走过,小熊会说&你好,欢迎光临&。悬挂在您的店面,可以提醒您客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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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同品类其他优质供应商联系我你家除螨才晒被子,我家已经升级了!
生活中所谓的仪式感是
除螨仪也要用
最近一段时间,杭州的天气一直是“谁的内裤多谁就赢”的状态,所以昨天下班前二姑娘在工作群里做了个有奖调查!
谁的被子超过两周没见过太阳了!
果然不出所料,群里20几个人,超过半数的人都回复了“+1”。
撤回的那条消息是说他是国庆节前几周晒的被子
几个问题问下来,二姑娘选了一个超过两周没晒过被子,超过一周没换过床单的小王同志,让它把我最近刚入手的宝贝——除螨仪,带回了家。
以下,就是小王同志今天上午12点在前线给二姑娘发来的作战报道:
在我的勒令下,小王同志把床单被罩拿去洗了
就专门吸了下被子
二姑娘表示,贴身的东西能换多勤就换多勤
一点都不能将就
这是除螨仪5分钟左右的战果
而除螨仪在工作前,滤网是这样的
而把滤网上的灰尘用显微镜看
又是这样的
小王表示惊呆了!立马打电话跟我讲,要把这台除螨仪送给他
螨虫,比灰尘大不了多少,反正肉眼是看不到的,但它却又真真切切存活在你的睡衣、被单、尤其是床垫上,毕竟螨虫就是以你身上脱落的皮屑为生的。
ps,此处建议你快速滑过
不要做过多停留
你再接着想,螨虫吃完要排泄吧,它也有寿终正寝的时候吧,而这排泄物和尸体是妥妥的过敏原。
睡觉的时候身上痒、还莫名其妙起红包,皮肤过敏,起疹子;
不停打喷嚏流鼻涕眼睛超痒,得过敏性炎症、鼻炎、湿疹;
诱发哮喘......
而这一切都是尘螨的锅
仰天长叹,那怎么办?!来人,上除螨仪。
福玛特400UV-C除螨仪
高速拍打把尘螨从深处震出来
强紫外线杀菌杀尘螨
强吸力再把过敏原都再走
这就是一台威武的除螨仪
关键是,这台除螨仪还是以全网最低价独家上新,可谓是诚意满满。比价都帮你做好了。二姑娘今天查到的新鲜数据,拿去不谢:
你看,就算是用上优惠券,也要1299
但【二家】生活馆只要999
若你是真心动的话,就赶快下单吧,反正比来比去还不是得回来。
如果你这会儿还在犹豫:
家里到底需不需要一台除螨仪?
那二姑娘3个理由说服你:
首先是螨虫生命力太顽强,它死也会缠着你。
在传统认知中,只要多晒被子,就能除螨,但事实上却是:尘螨是灵动的,高温让它死命逃,体积小让它顺利躲到最底层,小命就这样保住了。
就算是夏天40度的高温,你被子暴晒4小时,仍然有尘螨存活。更何况到了秋冬季节,太阳的强度减弱呢。
再者说,就算你每天都会晒被子,力求把所有螨虫都晒死,那问题又来了——螨虫是有爪子的,上面有倒钩,有绒毛,就算死,它也会在你的床褥上牢牢扒着。
相信我,不管螨虫是死是活,它都是和你最亲密的过敏源,只要你不把螨虫的遗骸移走,它随时随地都会来作妖。螨虫说,我就这么轻易地狗带,我不要面子的啊。
所以你现在知道家里肉眼看上去明明已经很干净了,可老人和小孩子还是经常会粉尘过敏、鼻炎加重的原因了吧?
但现在,你只需要一台除螨仪,就可以解决以上所有问题。它本身1499的价格就是性价比之王了,再加上二姑娘这次拿下的999全网最低价,可以说这跟不要钱有什么区别。
其次,你每天贴身的环境,远远比你肉眼看到的脏得多。
据有关数据显示,一张3年没清洁过的床垫,上面的细菌数量至少超过10亿。哦对了,顺便说一句,二姑娘店里也上了自带防螨特性的乳胶垫,有需要的小伙伴赶快去抢。
而三张床垫的脏物就能吸到这么多!当然,这些都是你用肉眼看不到的。
如果是天气潮湿的时候,两三个月没晒被子,以尘螨从幼卵长到成虫只需2-3周的繁殖速度,螨虫的数量可以达到百万级别,甚至更多。
而一一台霸气威武的除螨仪,除了能把螨虫杀死,还能把螨虫尸体这些过敏源都带走。
最后,二姑娘今天推荐这款除螨仪就是霸气威武属性的,并且性价比超高。
市面上的除螨仪千千万,价格不等,宣传点也都不一样。有的主打紫外线杀菌除螨,那二姑娘要辟谣了:
紫外线真正的作用其实是杀死物体表面的活体细菌。福玛特400UV-C除螨仪的紫外线的波长就是杀菌力最强的235.7nm波段。
而想要真正除螨,医用级别紫外线30瓦的的紫外线灯下持续照射60分钟以上才能杀死部分螨虫。
如果除螨仪上的紫外线灯不够强的话,别说杀菌了,螨虫见了基本上就是做了个日光浴。
所以选除螨仪,紫外线灯只是最基础的标配了。而除螨仪要想真正霸气和威武,它的吸力一定要强!这样才能真正地将藏身在深处角落的螨虫带走(死的活的统统带走!!!)
福玛特400UV-C除螨仪的吸力有三档,吸力从小到大依次是6000Pa,10000pa和14000pa,能轻轻松松吸走各种灰尘和尘螨。
为什么要分三档呢?很简单
如果是对付床垫被子这种大物
就用最大的吸力
如果是熊孩子的毛绒玩具
或者是沙发上的抱枕
就可以用稍微小点的吸力
而就算这几样东西看着干净
实际上还是能吸出来这么多脏东西
就别说我们经常抱的抱枕、经常躺的沙发等等
一台除螨仪,可以搞定家里各个东西上,各个角落里的尘螨,没有比这个更超值的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除螨仪不能造成二次的呼吸污染!
你想想看,拿着除螨仪工作的时候,它背后的出风口是直接对着人吹的,它底部刚吸进来的螨虫啦、螨虫的粑粑啦、螨虫的尸体啊直接就飞到我们脸上,这酸爽~
这些脏东西如果被我们吸入体内,我的天呐!小王可能要跟我绝交
所以选除螨仪一定要选有HEPA过滤系统的,福玛特这款除螨仪就是4重滤网系统,能过滤0.3微米的粒子,过滤0.5毫米的尘螨无压力。
另外再教大家一个小妙招,在使用之前可以先把尘盒取出来,在滤网前面加张纸巾,这样我们肉眼可见的脏东西就会贴在这张纸上,减少我们清洗滤网的次数。
一个月少买一件衣服,少在外面吃顿饭,就能把钱花在长久的健康上,你确定不心动?
好了,文末二姑娘再唠叨一遍,原价1499的除螨仪,二家生活馆直降500,全网最低价999,赶快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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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变越好,值得用更好的
购买提升生活品质的除螨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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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不是因为爱情
作者:小白龟的猫
  二十岁的花梨时常想,假如&&假如当初她没有陈邵阳和罗正军&&那么人生会不会好过一些?
那几乎是一定的,假如她一开始就没有走进那条巷子的话。
可惜,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即便是有,恐怕也不是她这样的女孩子能买得起。硬要买的话,她只怕也要付出和现在差不多的代价。那这后悔药吃了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那是她十六岁时候的事,十六岁的少女就是傻大胆,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以为只要凭着自己一腔热血,就能征服整个世界。
其实,这就是很傻很天真。别说征服世界,她就连征服一只包包都做不到。
啊!就是那一只可恶又可恨的包,把她拐进了这无尽的深渊。
☆、第 2 章
  但凡引人堕落之物,总有一个华丽的伪装。那一只包自然也是非常漂亮的,依着十六岁少女的眼光来看。
亮粉红色,镶着真正的水晶玻璃做的水钻,特别的耀眼夺目。就摆在橱窗最显眼的位置,花梨放学回家总能看到。
她第一眼就被这包给吸引住了,站在橱窗前流连忘返。
然而,五千元的价格令人望而却步。
五千块对于有钱人来讲,可能只是一顿饭,一场球。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只是一台手机,一只电脑。但对于花梨来说,却等同于一笔天大的巨款。
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女两个仅靠父亲四处给人打零工度日。所得薪水在勉强应付完房租,柴米和学费之后,就所剩无几。从小到大,花梨几乎没有什么零花钱。仅有的一点私房钱也是靠她寒暑假打工卖废品积攒下的五百块。和五千块相比,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都说每一个女人都该拥有一件真心喜爱的奢侈品,因为它能带给女人被宠爱的自信。生活在那样的家庭,花梨早已经习惯苛刻自己,丝毫不敢生出半点虚荣之心。可是平生第一次,她真心想要拥有这只包。
可惜,老板不会因为她是真心想要,就白给她包包。她还是得用钱去买。
可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去哪儿弄五千块钱呢?
事后回想起来,花梨觉得自己那一阵仿佛是魔怔了。想要那一只包包,走路想,吃饭想,就连上课也想,回到家躺床上,她还能在梦里想。
想得太多,想得脑子都糊涂了,以至于就糊里糊涂的就走岔了道,结果在一条小巷子里碰见了罗正军。
罗正军是她的同班同学,一个不良少年。在花梨轮值当风纪委员的时候被她抓过一次违纪,从此以后就和她相当不对付,总是处处刁难。[!--empirenews.page--]
碰见这个人,绝对是她流年不利。
但她没想到的是,巷子里除了罗正军,还有陈邵阳。
和罗正军相反,陈邵阳那可是全校闻名,品学兼优的尖子生。据说学校已经决定保送他上清华,可惜人家还不稀罕,要自己考。其实,依着陈邵阳家里的条件,他想上什么学校就能上什么学校,压根不用自己费力去考。但人家就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和一个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都是在旷课的不良少年一起站在巷子里抽烟?
尤其陈邵阳那敞着校服,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吞云吐雾的老练样子,显然不是他第一次抽烟。
花梨立即明白自己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场面,二话不说背着书包扭头就跑。
但罗正军比她更快,一个箭步蹿上来,从背后拽住她的辫子。
她头发一疼,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为了不被活活扯下头皮,她只能停下脚步,哎哟哎哟的往后退了两步。
罗正军和陈邵阳就一前一后包抄了她。
这下,她是插翅也难逃。
捂着脑袋她看看罗正军,看看陈邵阳,细声细气的开口,表明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看见了也会当没看见,绝不会到处乱说。
结果换来了两人不屑一顾的嘲笑。
尤其是陈邵阳,捏着香烟点着她的脑袋表示。她爱说就说,他无所谓。反正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花梨知道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陈邵阳会和罗正军搅合在一起,还会抽烟,而且语气还这么恶劣,这么流里流气。一点也不像他平时在学校里那副文明礼貌端庄大方的样子。
但她想不通,既然他们不怕她说,那为什么要拦着她不放?
结果等罗正军一开口,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就因为罗正军和她不对付呗。平时他总旷课,好容易来上课了,就总免不了要欺负她一下。推一把,骂两句那都是小儿科。有时候还会伙同学校里的小混混一起恶作剧,好几次她的书包都被扔在垃圾箱里,不用猜都知道是他搞的鬼。
被欺负狠了,花梨也会骂回去,甚至打回去。可惜她个子矮,嗓门细,打架打不过,骂人也骂不过。实在没办法了,她就只能哭。但哭又能有什么用。
她也曾向老师报告过,起先几次老师还会安慰安慰她,后来也就懒得管啦。因为罗正军家在本地脚踩黑白两道,很有势力。老师不敢管他,学校也对他睁一眼闭一眼。要不然凭着他总是旷课的德性,早就被开除了。可现在,只要他不是闹得太过分,学校压根不会理睬。
求告无门,花梨也就渐渐不再反抗了。他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要恶作剧就随他恶作剧好了。大概是因为她不搭理的缘故,下半学期,他就不怎么欺负她了。可一旦他想欺负她了,就绝对会让她倍感难忘。[!--empirenews.page--]
今时今日狭路相逢,她知道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花梨垂下手,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待在羔羊的样子。
他想来就来吧,横竖她不反抗就是了。
陈邵阳叼着烟侧目看了罗正军一眼,发现对方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那个叫花梨的身上。
少女耷拉着脑袋,两条辫子散落在脸颊两边。因为刚才被扯了一把,其中一条辫子已经有些散乱开。乱糟糟的发丝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脖颈。罗正军的目光就落在这一处。
陈邵阳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罗正军盯着花梨的后脖颈足足一分钟,然后眯着眼抿了抿嘴,看似随意的把双手□裤兜里,伸出腿用鞋尖轻轻踢了她小腿肚一下。
&喂,小穷酸,今天你怎么往这儿走了?不去看你那只心爱的包了?&
他怎么知道那只包?花梨猛的抬起头,瞪着罗正军。
&嗬,刚才一副瘟鸡样,一说包,你就有精神瞪人了!女人呐,真是肤浅!&罗正军冷嘲热讽,用下巴磕看人。
花梨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瞪了一会,缓缓低下头。
她一低头,罗正军就觉得不得劲,忍不住又伸腿踢了她一下。
&怎么?买不起?你不是天天到处卖,不会连五块钱都没卖够吧?&
花梨低着头,双手攥拳。
她最烦罗正军的地方就是他总是到处说她是个卖的。没错,她是到处卖。可她卖的正大光明,卖的理直气壮。凭本事吃饭,凭力气挣钱,怎么了?她不就是替人做做作业,跑跑腿,挣一点小钱,吃一碗饭,有什么不可以吗?
他为什么总要说她说得那么不堪!
她不就是穷嘛。穷怎么了?穷就得受这样的气?
她双眼含泪,咬着牙不肯哭。
他不就是想要她哭嘛,她就不哭,就不理他,当他疯狗乱叫!
她越是这样沉默,罗正军就越觉得不得劲,越变着法的想要折腾她。
这一回他是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
&喂,小穷酸,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我看你就是五块十块的买不得劲,还不如人家站街的,一次还能卖个二三十块。今儿个你罗大爷心情好,要不你说说你都有什么服务项目,看能不能也做做我的生意!&
花梨不吭声,把脸别到另一边。
罗正军就嬉皮笑脸的绕到另一边,继续嘲弄她。
&小穷酸你别害羞呀。□会不会?不会的话,手活也行。&
花梨虽然听不大懂,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登时就涨红了脸。
她脸一红,罗正军就觉得自己浑身做痒,异常兴奋,于是更加口无遮拦起来。[!--empirenews.page--]
&还脸红?别说你还是个雏儿吧?哎哟,那可就值钱了。要我看,怎么着也该值个五千块,是不是!&
他不说五千块还好,一说五千块,花梨是忍无可忍,攥着拳头嗷的一声,就抡了过去。
旁边陈邵阳看得清楚,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然而罗正军手更快,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拳头。
她是气急了,涨红了脸,不管不顾得对他拳打脚踢,像一只发了疯的小野猫。
罗正军紧紧攥着她一只手,站在那儿任她踢打。看着她满脸通红双目含泪的样子,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
陈邵阳本来还提防他挨揍,但冷眼旁观下来,又觉得他是自得其乐。
在感情方面,罗正军绝对堪称白痴,几乎还停留在幼稚园阶段&&喜欢你就要欺负你。
被这种白痴喜欢,他真替那女孩觉得悲哀。
花梨拳打脚踢了一阵,结果自己累的半死,对方却如同挠痒痒一般没知没觉。她打累了,就垂下手喘气。因为发泄了一阵,心里倒是觉得舒畅多了,涨红的脸也褪了一些。
她舒畅了,罗正军就觉得不舒畅,于是贱嘴又开。
&好了,小穷酸,我知道你还是雏儿,这种事对你刺激太大。可你这么喜欢那只包,又缺钱。要不咱们做个交易,你跪在地上舔我的鞋,我就给你买那只包。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口,不光花梨抬头瞪眼,就连陈邵阳都愣了一下。
让她跪在地上舔他的鞋?!这也太欺负人了!花梨气的血脉逆流,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涨红的脸一下白了。
罗正军还火上浇油,贱嘴不停。
&怎么?你不乐意?五千块买你这么一跪一舔,可是我吃亏。呐,给你一个优惠价,只要舔一口就好&&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花梨已经一把举起他的手,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狠,一下就见了血。罗正军疼得松开手,花梨见机松口,扭头一溜烟就跑了。
&妈的,属狗的!臭丫头!!&罗正军捂着手直骂。
陈邵阳却觉得他纯属自己犯贱找抽,就应该受点教训。
花梨跑回家之后狠狠哭了一场,哭这世道不公,哭自己太穷,哭罗正军欺人太甚。
可哭完了,日子还得过,穷人没有悲春伤秋的权利。第二天天一亮,她还是擦干眼泪背着书包去上学。
老爸天一亮就出去打工,非得忙到半夜才能回来。就是因为文化不高,又没本事,人还太老实,所以累死累活也只能赚一点辛苦钱,勉强养活两口人。
花梨知道自己不能像老爸一样,得努力,得上进,不然一辈子都得受苦挨穷。读书,上大学,是她唯一的出路。[!--empirenews.page--]
她不是有天分的孩子,只能靠努力。
然而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能解决问题。尤其,当别人是存心想要给你找事的时候。
第二天去上学,没想到罗正军竟然没有旷课,带着他受伤的手来上学了。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要问他是怎么受伤的,他就当着她的面大声嚷嚷是被狗咬的。
花梨咬着嘴唇管自己做题,连头也不抬。
好在这一天除了一些言语骚扰,他没有进一步的折腾她,总算也是平安渡过。
在放学路上,花梨照旧跑到橱窗前去看那只包,结果发现包包没了。
大概是终于被人买走了。
站在橱窗外,她心情很低落,有一种心爱之物被夺走的感觉。但其实,那原本就不是她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她能拥有的东西。早一点被人买走也好早一点断了她念想。
她垂头丧气的回家,这一回在梦里再没有梦到那只包包。
原以为关于这只包包到此就结束了,结果三天之后,她在同班一个女生的手里再一次见到了这只包包。
原来真的是被买走了,而且还是被同班同学,而且还是罗正军传说中的女友。
当然罗正军到处都有女友,反正他就是个不良少年,打架,恋爱,旷课,一样都不缺。
这个女孩子因为罗正军的关系,和花梨也总是不对付。今天女孩子拿着这个包包,花梨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罗正军为了羞辱她,特意给女孩买的。
不过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这是&自作多情&,没人会傻到花五千块钱,就为了欺负一下她。
也许就是女孩子也喜欢这个包,罗正军就给买了。
人比人,气死人!
女孩子仿佛也知道花梨喜欢这只包,言语之间夹枪带棒,总是朝她这儿看。花梨咬着牙一声不吭,告诫自己从此不要妄想,她是没那个命。
何况,罗正军的钱,白给她都不要,嫌脏!
这个时候的她虽然懦弱无能,但还有骨气和骄傲。
但很快发生的事,就让她连最后一点骄傲也彻底失去。
☆、第 3 章
  体育课之后,大家照例会去换衣服。结果那个拿了新包来炫耀的女孩子就嚷嚷起来,说自己的包包不见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说这话的时候,女孩就盯着花梨看。
这让花梨感到很愤怒,她是喜欢那只包,她也很想要,可她不会去偷。
女孩子们吵吵嚷嚷,很快就把校监找来。校监先是装模作样的在更衣室里四处查看了一番,然后表示要开柜检查,在场每一个都要。
结果一开柜,那只包包就躺在花梨的柜子里。
花梨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empirenews.page--]
而那个女孩子则是得理不饶人的嚷嚷起来,要求报警。
班主任及时赶来,在了解了情况之后,把花梨和女孩都带到小会议室里,希望能够私了。
花梨站在会议室里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辩解,恨不得诅咒发誓,自己没有偷包。
班主任觉得不管是偷了还是没偷,既然包包已经找回来了,至少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件事能私下解决最好还是私下解决。报警的话,会给学校的名誉带来不好的影响。
可女孩检查了包包之后表示,包包被人从里面划破了,已经不能使用。看在班主任老师求情的份上,她可以私了,但最起码花梨得赔偿她的损失。
至于花梨说不是她偷得,那不管。横竖包就是在她柜子里发现的,大家都是亲眼所见。
事情到此,已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花钱消灾呗。
可花梨压根就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算有,她也不愿意给。因为包不是她偷的,她要是付了这个钱,就真成了贼。
花梨不肯赔,也不肯认罪,女孩就嚷嚷着报警。
班主任知道花梨是被冤枉的,可女孩家里是有背景的,如果报警,对花梨更加不利。于是把花梨拉到门外,单独详谈。
在听了班主任的话之后,她终于明白不管自己是真贼还是假贼,这件事都肯定赖在她头上了。
不报警,私了,她赔钱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报警,学校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一定会把她抛弃的。到时候,她只能落得一个被开除的结局,档案上还落下污点,不会有其他学校再要她。
可问题是,她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千块钱。
班主任叫她先回家,找家长来解决这件事。
她背着书包浑浑噩噩的回家,却不敢打电话给老爸。
老爸身上连五十块都不会有,家里的生活费也只剩下五百块,这还要用到月底呢。哪里会有五千块让她去赔偿。
呆坐出租房破旧的木凳上,她突然想起了罗正军。那家伙说要给她五千块,只要她跪在地上舔他的鞋。
当时她拒绝了,还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
现在想来,她要是跪了,舔了,那是不是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对,这一定就是罗正军搞的鬼。他就是想要欺负她,想要折磨她。
这个坏蛋!
花梨越想越气,蹭的一下蹿起来,火烧屁股似的冲了出去。
她满大街的乱跑,想要找到罗正军,结果哪儿都找不到。最后还是在那条小巷子里,找到了他。
他仍旧和陈邵阳在一起,这是这一次两个人没有抽烟,而是在谈论什么事情。
花梨涨红了脸冲过去,咬着牙抡开胳膊就对着罗正军开打。一边打一边骂。[!--empirenews.page--]
&坏蛋!坏蛋!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她来势汹汹,可惜人矮力轻,花拳绣腿一点用也没有。罗正军扭头避开,伸手拽住她两只胳膊,喝了一声。
&你疯狗啊!又打人!&
打不了,她张嘴就扑过去咬。
罗正军吓得往后一躲,伸手推了她一把。
花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伸着两条腿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嚎。
&你欺负人!坏蛋!&
她哭的那么可怜,眼泪鼻涕都冒出来,哭得罗正军心里酸溜溜的。甩了甩手,他忍不住上前,蹲下身看了看她。
&喂,小穷酸,你怎么了?&
花梨抹着眼泪,揉得两眼通红。
&坏蛋!你让人诬陷我,坏蛋!&
&诬陷你?&罗正军摸不着头脑。
倒是旁边陈邵阳听明白了,一挑眉毛,凑过来在她耳朵里嘀咕了几句。
听完,罗正军就跳起来。
&什么呀。我是那样的人?我是那样的人?喂,小穷酸,你自己心术不正偷东西,还诬赖别人?你要脸不要脸?&
他这话其实是气花梨冤枉自己,但一开口又是贱嘴。
旁边陈邵阳听了直摇头。
花梨一听他不认账,就一咕噜爬起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不是你是谁?你不要脸,欺负人。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众目睽睽,大家可都是亲眼看见的。小穷酸啊小穷酸,你出息了,不光卖,还学会偷了。行啊你!&
&我没有!&花梨怒吼。
&好好好,你没有。那就让警察来查呗,反正你身正不怕影斜。&罗正军一摊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说警察,花梨就泄气了。她不怕警察来查自己,可她怕一旦警方介入,学校立马就会开除自己。
见她抽抽搭搭在哪儿蔫蔫的哭,再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罗正军就走过去,伸手推了推她。
&喂,小穷酸,别哭了。不就是五千块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五千块钱嘛!他说的容易!花梨恨恨的想,揉着眼睛瞪他一眼。
她哭得眼皮都肿了,两只眼睛又揉得通红,衬着一张小白脸,就跟兔子似的。
瞧着她即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罗正军就觉得后脊梁一阵发痒,整个人跟被电了一下似的,莫名其妙就兴奋起来。
他一兴奋就话多,嘴贱。
&小穷酸,我知道你没钱,你穷。别怕,你罗大爷有的是钱。我给你!&[!--empirenews.page--]
这话他是真心的,就是看她可怜,看她可爱,跟买胡萝卜喂小兔子一个样。
可花梨心想,他的钱是好拿的?扁着嘴瞪着他,她是百转愁肠,愁肠百转。
罗正军的钱,她是真心不想拿。可不拿他的钱,她又拿什么去赔偿?
她站在哪儿犹豫不决,罗正军急性子就以为她是不乐意,于是张口继续嘴贱。
&你是怕白拿不好意思?没事,那天那个交易还有效,你跪下来舔我的鞋,一口就行,我就给你五千块!&
他这么说就是逗她玩,拿她取乐,也不是真心想要她这么做。
可听在花梨耳朵里,就当了真。瞧瞧,罗正军的钱就不是那么好拿的。
可她,是真的需要这笔钱。
于是花梨红着眼,含着泪,咬着唇,一声不吭的就这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罗正军都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趴下腰,真的低头去舔他的鞋子。
她跪在地上撅着屁股,背后的衣服往前耸起,露出一截细腰。一条浅蓝色的内裤边,勒在这条小细腰上。
罗正军瞧着这条内裤边,整个人哆嗦一下,she了。
把五千块钱交给班主任,花梨十分委屈的解决了包包危机。自打这件事之后,她对任何一种奢侈品都失去的兴趣,看到这些她就会想起受到的屈辱和委屈,就难过得想要大哭一场。
她还害怕去学校,害怕见到罗正军,还有当日见证了一切的陈邵阳。那件事当时她真是头脑一热就做了,事后她连想都不敢想,一想起来就会想死,想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她只在家当了两天鸵鸟,就被班主任一个电话催着回了学校。
班主任在电话里告诉她,像她这样的学生没有权力旷课,她已经受了委屈,付出了代价,就更不应该荒废学业,耽误了前途。
是啊,悲春伤秋从来都不是穷人的权力。就算再苦再难,她也得为了自己坚强的走下去。
结果她是愁的要死,囧的要死,可出了家门,世界照转,日子照过,就她一个人悲春伤秋活不下去,别人都活得好好的。学校里该咋样还是咋样,罗正军还是旷课,陈邵阳依然装好学生。就算看见了她,这两人也面不改色,若无其事,仿佛那一天发生的事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既然他们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她也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继续奋战题海,努力用功。
这屈辱的交易,她以为自己一生也只会做一次。可哪知,这一次交易只是开始,往后这样类似的交易,还多的是。
高一刚入学的时候,花梨的成绩还算不错,入学考试排在了前一百五十名,在班级里也属于前十。只要保持住这样的成绩,高考发挥正常,一本入取不成问题,可以选一个好学校上学。[!--empirenews.page--]
但进入第二学期以后,她的成绩很快就跟不上了。
高中不是初中,学习难度更大,知识更丰富,试题更灵活,要求学生不仅要全面掌握课本知识,还需要有丰富的课外知识积累。像她这样死读书的孩子,到了高中普遍就会跟不上。
三堂小考下来,她就掉到了二十名以外。
这下,她可就急了。
没人有教她,也没有人给她分析问题所在,以她那个简单幼稚的小脑袋瓜来想,就觉得自己是学习还不够努力,试题做的还不够多。
所以就加倍的做题,加倍的学习。但是除了熬出两只熊猫眼,别无所获。第四堂小考成绩下来,她还是在二十名以外。
班主任找她谈话,除了让她放下心里包袱,抓紧赶上,调整学习方法之外。话里话外的敲打她,想要给她介绍一个补习班。
花梨知道,上老师推荐的补习班,老师是可以拿到回扣的。论情论理,以她现在这种状况,这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社会竞争厉害,光靠着课内学校里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谁都像比别人更快一步。班里但凡成绩不错的同学课外都有在上补习班,而且大部分都是班主任老师推荐的,据说效果还挺好,补习班老师都是名校挂钩,非常能猜题。
可是这样的补习班,价格都很贵。穷酸如她,每天吃饭都成问题,还哪有什么闲钱上这样的补习班。
可不上补习班,她自己又摸不着好的学习方法,成绩就没法提高。她现在已经学得很累,照这样下去,到了高二恐怕要掉到三十名以外。
这样的成绩,等高考的时候别说一本,二本,连三本都难。就算勉强考上了大学,也轮不到好学校给她挑。只能上那种又贵又差的学校,毕业了也找不到好工作。
最大的问题是,就算她能考上那样的学校,她也没钱去上学。那她岂不是高中毕业就得流入社会,靠着这样的文凭,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这个现实的世界,真是逼死穷人。
她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上补习班,至于钱&&只能靠她自己去赚。有时候她不是不怨恨自己命苦,怨恨父母无能,让她过这样凄苦纠结的日子。可是看着老爸每日奔波辛苦,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她就怨不下去了。
这不是谁的错,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高校门口每当上学放学时常有散发小广告的人,各种补习班铺天盖地,令人眼花缭乱。
以前花梨对这些小广告视若无睹,如今则一张不落的全收集起来。经过精心挑选,她选定了一家离出租房比较近的补习班。
补习班是新开的,所以有免费试听课。她去听了一节,大开眼界。补习班老师讲的和课堂老师讲的大不一样,很多题型和解题方法,她都是头一次见到。[!--empirenews.page--]
因为这一节试听课,她下定决心要上这家补习班。
可是,即便是这家补习班的学费,她也凑不够。好在补习班还有假期课程,提早预定只要八折,价格相当优惠。于是她交了预订款五百元,定下了暑假二十堂课,总计一千八的套餐。剩下的日子她打点零工,多赚点钱,应该能凑够剩下的一千三。
此后,花梨便在学校里卖得更勤了。帮人跑腿买东西,替人做作业,接更多的活,把课余时间全用在赚钱上。
因为没有了课余时间,她也只好放弃了自我补习,在课堂上专攻基础知识。那些大分难题,她决定放弃,统统留到暑假一次补全。
也许是瞎猫撞上死老鼠给她蒙对了,也许是生活有了目标她心里包袱放下了,经过一段日子的基础积累,她仿佛是突然开了窍,对大题有所领悟。但因为不懂窍门,只知道傻解,十分浪费时间,后面的大题能做完大半就已经算是不错。但因为基础分不丢失,成绩也总算稳定在了二十名左右。
成绩总算是稳定下来,可学费她还是凑不够。靠着打零工卖废品,帮同学买东西做作业,到底还是挣不了大钱。况且她还要时不时的补贴一点家用,钱就更攒不住了。
马上就要学期结束,可她还只攒了不到一千块钱。
她真有心连早饭午饭都省下来,可试了两天差点在体育课饿晕过去。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她也不敢瞎折腾自己。
凑不够钱,就没法交学费。因为客户自身原因不能如期缴费,补习班是不退预定金的。那就意味着她不仅不能上补习班,还会白白损失五百块。
五百块,对花梨来讲已经是一笔巨款。
为了剩下的钱,她真是愁眉不展。看着同班的其他同学们,在繁重的学业之下总还能享受一点青春的快乐。只有她,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第 4 章
  罗正军那一次瞧着花梨的内裤边瞬间达到□了,这对十六岁已知风月的不良少年来说,简直就是耻辱。故而往后他翘课翘的更加厉害了,有点躲着她的意思。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的羞耻感淡了之后,他就难得又来上学了,结果就发现花梨愁着一张小白脸坐在教室里,跟个风干橘子似的。
他心眼留神着她,但在学校里却不招惹她。等她放了学,就把人堵在小巷子里。
看见罗正军,花梨也一下想起那一次的糗事,顿时涨红了脸,抱着书包往后退。
&你&&你要干嘛?&
退着退着就撞上了人,回头一看,竟然又是陈邵阳。
看到陈邵阳出现在巷子里,罗正军也愣了一下。陈邵阳则是满不在乎的一耸肩,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empirenews.page--]
&我是路过!&
罗正军不信,条条大路通罗马,怎么他偏偏就路过这儿。不过他也懒得管陈邵阳的事,眼下还是小穷酸更吸引他一些。
既然陈邵阳截住了花梨的后路,他便大步上前,低头看着花梨,流里流气的问道。
&喂,小穷酸,你跑什么?罗大爷我就这么面目可憎?&
花梨心想你还知道自己面目可憎啊。可敢想,不敢说,只能抱着书包抿着嘴,一声不吭装鸵鸟。
她不说,罗正军说。
&我说小穷酸,多日不见,你怎么都长抬头纹了?是不是想钱想得发愁?&罗正军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
花梨一皱眉,别开头。
罗正军又大呼小叫。
&哟,连鱼尾纹都出来了。&
说着,那手指尖又掠过她的眼角,顺势还在脸颊上打了一个转。
这举止堪称轻佻,简直就是恶霸少爷当街欺负民女。花梨涨红了脸,愤愤的瞪了一眼。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开!坏蛋!&
说着,她鼓起勇气,拿手里的书包抡他。
书包拍在罗正军身上,别说把他拍死,就连晃一晃都没有。反倒罗正军伸手一抓,就把书包给整个夺了多来。
&还给我!&花梨登时跳起来,扑过去想夺回来。
结果罗正军单手一抓,把她也给抓住了。
&放开我!&她又往后退,拽着手叫道。
她的挣扎看在罗正军眼里就跟小猫挠爪,小兔蹬腿一样,伤害性一点没有,倒是挺惹人怜爱。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逗她,欺负她。
伸手把书包往后一扔,陈邵阳一把接住。罗正军用两只手抓着花梨,拽到跟前,低下头左看右看。
后面陈邵阳抓着花梨的书包,先是用手拎了拎,然后满不在乎的撕开拉链,伸手一套,就套出一把零钱。
有五块,有十块,还有许多钢蹦。纸票大的在下,小的在上,被推得平整,叠在一起用一个长尾夹整整齐齐的夹着。钢蹦则是装在一只结婚喜糖的纱袋里,袋口的绳子打着一个蝴蝶结。
这是花梨这三天的劳动所得,每一毛每一块她都收得好好的。
看到陈邵阳掏出这个,罗正军嘻嘻一笑。
&哟,小穷酸你这小金库里,还不少钱呐。&
花梨回头,又跳起来。
&别动我的东西!你放手,放手!&
她没想到堂堂班长竟然会乱翻别人的书包,这太不像陈邵阳在学校里的做派了。不过她所见的陈邵阳,在学校外和学校内完全就是两个人。[!--empirenews.page--]
花梨叫着放手,罗正军却就是不放。两只小手被他攥得紧紧的,就像握着小猫爪,小兔腿一样,软软的,细细的,挠着他的手心,痒痒的。
痒得他心里很舒服,特别想逗逗她,哄哄她,宠宠她,好好欺负她。
&小穷酸,听说这一阵你在学校里卖的厉害。怎么?这么缺钱?&他揉了揉手心里的小手,自觉言语温柔的说道。
花梨听着却觉得是他是虚伪,瞪着眼喝道。
&不要你管!放开我!&
&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呀。我给你,省的你到处去卖。说吧,你想要多少?&罗正军是真心实意想给她钱,并没有羞辱她的意思。横竖她喜欢钱,缺钱,他又不差钱。只当是花钱养了一只小兔子小狗小猫,他罗大爷乐意。
但听在花梨耳朵里,那就是拿钱羞辱她。可偏偏她自己也不争气,真拿过他的钱,在他面前就底气不足。
&我不要!我&&我不要你的钱!&
&不要?为什么不要?上次&&你不是拿得挺快。五千块呢!小穷酸你不会忘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瞪着眼说这事,花梨就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可偏偏她红着脸的样子又最招罗正军喜欢,简直要把这少年看呆了。
他看得正呆,后面陈邵阳还补刀,冷不丁的开口。
&我看她前一阵到处收集补习班的资料,可能是想报名,但钱不够。&
花梨心惊,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全落在别人眼里。
罗正军则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补习班?那能花多少钱?你缺多少?一千?两千?不够跟我要。&
&我不要!&
&不要?那你卖,我买。&
&我不要!我&&我不做那种事了!&
&哪种事?&罗正军眯了眯眼。
知道他说得是什么,花梨说不出话来,脸红得要飚血,被罗正军盯着受不住,整个脑袋忍不住耷拉下去,露出一截粉红粉红的后脖颈。
罗正军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一下。
&小穷酸,别用你那小人之心度你罗大爷的君子之腹。我是要雇佣你。下个礼拜周末是我的生日,我想请朋友到家里聚一聚,正缺一个小招待。怎么样?你要不要给我打个工?我付你薪水。当一个晚上的小招待,我给你两百块,够不够?&
花梨猛抬起头,看着他。
一个晚上的招待,两百块,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她不是不心动的。
但去罗正军家里&&她总觉得不妙。[!--empirenews.page--]
这人劣迹斑斑,身边朋友也都不是善类,她落在这堆人手里,能有好?
可是转念一想,罗正军的家里又不止罗正军一个人,肯定还有家长。有家长在,她应该是安全的。
一次生日会能多长时间,顶天也就四五个小时,四五个小时挣两百块,太划得来了。有了这两百块,剩下的钱她在努力努力,就没问题了。
她真心动了。
罗正军说生日会,后面的陈邵阳听了一皱眉头。他可从来不知道罗正军是这个时候生日,但不管真假,横竖这就是一个套。无外呼罗正军就是想逗花梨,顺便给她点钱。
这本来不关他什么事,但不知怎么的,他一开口就把自己也掺和进去了。
&想不到下周末是你生日,那可不能忘了我这个老朋友。&
罗正军一挑眉。
&那是自然的,肯定请你。&
花梨听见陈邵阳也去,没来由有一点安心。虽然她见识过陈邵阳的另一面,但总觉得他比罗正军是正派一点。有他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怎么样?小穷酸,你倒是做不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啦。&罗正军催促道。
花梨抿了抿嘴,看着他,幽幽的问。
&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罗大爷从不骗人。&
&那&&那你可不能欺负我!&
&我欺负你干嘛?我这是好心帮你,就你不识好人心。&说着,他伸手在她脑袋上推了一下。
花梨被他推歪了脑袋,侧着脸想了想,小声的嘀咕。
&你算什么好人!&
&小穷酸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罗正军心头一喜。
&定了定了。对了,你不认识我家在哪里吧?没事,我开车来接你。&
&不,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坐车过去就行。&花梨赶紧拒绝。
依着罗正军那个嚣张的做派,他要是来接她,保管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和不良少年成了朋友。
罗正军别看大大咧咧,其实也有心细的地方,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不过随便她,小动物不能逼太急,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呢。
&那行。&说罢,罗正军朝陈邵阳一挑下巴。后者心有灵犀,从花梨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铅笔盒,递给罗正军。
罗正军这回终于撒手放开花梨,接过纸笔刷刷刷写了一行字。
花梨低着头侧身揉自己的手腕,一声不吭。[!--empirenews.page--]
&给。&罗正军把写好的地址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意外发现罗正军的字写得挺漂亮的,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罗正军却不以为然,朝陈邵阳一招手。陈邵阳就把手里的书包扔过去,他一把接住,抖开了,朝花梨一努嘴。
&小穷酸,你的书包。&
花梨手捧着铅笔盒和笔记本,站着不动。
罗正军一皱眉头,不由分说上前拉起她的胳膊,给她背上书包。
她细胳膊小手,捏起来软软的,简直就像摆弄一只小动物。
给她背好了书包,又伸手扯过铅笔盒和笔记本,也给塞进去。陈邵阳大步上前,把手里的零钱也塞进书包里。
花梨低着头,背着书包,任由这两个人在她背后塞了又塞。
等东西都塞好了,罗正军就伸手一拍她的后背。
&走了,小穷酸,下周末等着你来。可别失约,不然,罗大爷可饶不了你。&
花梨被拍得向前踉跄一下,然后一溜烟就蹿出去,撒腿就跑。
罗正军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想到下周末就能在家里见到她,脸上就喜不自禁。
陈邵阳站在旁边,看看他,看看花梨,一声不吭。
周末一放学,花梨就在出租屋简陋的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一个战斗澡。她可不想带着一身酸臭味去罗正军的家,她是穷酸,可也要脸。何况,她也知道罗正军家里不简单,去那样的地方,个人卫生总还是要注意一下。
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她一身整齐的出去坐公车。
罗正军家不在市区,是在郊外新开发的高档别墅区,坐公车没有直达,要花不少时间。约定是六点以前到,她还在家洗了澡,就没时间吃晚饭了。
为了保持整洁,她特地多花一块钱坐了空调巴士。但没想到巴士只能开到别墅区门口,而从门口到罗正军的家还有好长一段路。
好在这会子太阳已经西斜,靠着阴凉的地方走,总算不至于太热。
高档住宅区门口的保安都很负责,她出示了学生证,又说明了要去谁家,找什么人。保安打电话到罗宅问了,确定无误才放她进去。
别墅区里面绿化很多,到处都是树荫,正中央还有一大片小桥流水的花园,美得仿佛一个公园。
花梨还是头一次到这样的地方,看得有点傻眼。
因为这地方着实有点大,路径又设计的弯弯曲曲,她走来走去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找到罗正军家。
结果看到这栋掩映着树木绿荫之间仿欧式的别墅时,她还是大吃了一惊。
这样的屋子,真是太美了,就跟电视电影里似的。[!--empirenews.page--]
她这辈子大概是没这个命。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屋子的花园是围起来的,铁门关的紧实。她找来找去总算找到按铃的地方,正要抬手按。结果里面大门就开了,罗正军一路小跑着出来。
&怎么才来?你都迟到了!&他骂骂咧咧,还扬手给她看表。
花梨低下头,委屈又心虚的辩解。
&我&&这地方这么大,我&&我差点迷路了。&
罗正军把铁门打开,伸手一把将她拽进来。
&真是没用,快进去吧,我的朋友都到了。&
他拽着她往里走,却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面从厨房进入。花梨有一点受伤,知道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下人只能走偏门。
想不到中国解放六十年,人民群众却越活越回去,又恢复旧社会阶级制度了。
穿过厨房时,隐约听到客厅里有说笑声,大概就是罗正军请的客人。
罗正军把她往楼上拽,这让花梨有一点担忧。
&干嘛去楼上?&
&换衣服!&罗正军把她拽到一扇小白门前,打开门伸手一推。
花梨跌跌撞撞进了门,扭头一看,原来是一间洗手间。
洁白的瓷砖,大理石的流理台,亮闪闪的玻璃镜,还有硕大的浴缸,以及全电脑控制的马桶。
她住的地方连罗正军家的厕所都比不上。
&给,这是你的工作服,快换上。&罗正军把一只鼓鼓囊囊的纸袋塞给她,然后转身走出了出去。
花梨抱着纸袋愣了一会,然后打开往里看了看,一堆毛绒绒雪白的东西。带着满心疑惑,她把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发现是一整套兔子装。
怎么让她穿这个?罗正军真变态!
不过客户要求,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换了。
把衣服放在流理台上,她正要解扣子,就听见外面罗正军催促。
&你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她心头一惊,没想到他就在门外,赶紧走到门口,把保险按上。还不放心,亲手拧了拧把手,真拧不开,才安心。
这点小动作,外面罗正军当然一清二楚,心里不以为然,总觉得花梨小家子气。难道他罗大爷还稀罕看她那点干豆苗的身板,他喜欢的可是F杯熟女御姐。
花梨脱了自己的衣服,开始换上那套兔子装。这是一身毛毛衣,整套都是用白色绒毛布做的,绒毛又长又柔软,料子很高档。上衣是一件小可爱背心,还带一个橘红色的胡萝卜别针,小萝卜还带着翠绿色的叶子,做的很精致。下身是一条小热裤,有点紧,也很短。包着屁股露着大腿,但好在包的严实,不该露得一点没露。[!--empirenews.page--]
套装还有手套和鞋子,手套是露指长手套,可以套到手肘。鞋子是软底靴,毛绒绒的套住整个小腿。
还有一个带耳朵的头箍,两只耳朵一只竖起,一只折着,很俏皮。
这套衣服做得很好,虽然有一点暴露,但穿上以后确实显得很可爱。
想不到罗正军竟然有这样变态的喜好,爱看兔女郎,果然半大的男人也是男人。花梨扯了扯小可爱,拉了拉小热裤,心里腹诽着不良少年的不良嗜好,勉强穿了。
她在镜子前磨蹭,外面罗正军等得不耐烦,咚咚咚的敲门。
&好了没有?&
最后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地方有纰漏。花梨赶紧把流理台上自己的衣服理了理,都塞进纸袋里,放好。
&好了好了。&这才跑过去把门拧开。
罗正军二话不说就推门,差点把门背后站着的花梨打出去。
等门一开,看见里面站着穿一身兔子装的花梨,他就整个愣住了。
花梨攥着拳头,忐忑不安的偷偷看他。
&怎么?我没穿错吧?&
罗正军不吭声,只是皱着眉直勾勾得瞪着她。
他越这样,花梨越觉得自己肯定哪儿穿错了,要不就是她穿着不好看。可这又不是她要穿的,是他非要她穿。
&你&&是你非要我这么穿的。要是不好看,那我换回来!&
她嚷嚷着要换衣服,罗正军却一把拽住她。
其实她没有穿错,也挺可爱。但就是太可爱了,把罗正军给镇住了。
她浑身上下毛绒绒的,小背心,小热裤,小爪子,大脚丫,头顶上两只长耳朵,屁股后面竟然还有一团小尾巴。
这幅样子,简直太合适她了,正是他理想中的样子。
真可爱,可爱死了。
可正因为她这么可爱,他可就愁死了。
他可不想让楼下那些狐朋狗友看见她这幅可爱的样子,他想把她藏起来,谁也看不到,只有他能看。
&换什么换!你不穿,我的钱就白花了。可你穿着又这么难看,让你下去招呼客人就是丢我的脸。得了得了,你就在上面待着吧,少给我丢人现眼。&
他皱着眉嘟嘟囔囔的骂,伸手把她从洗手间拽了出来,穿过走廊,扔进一间客房。
&可是,我总得替你干活吧?&花梨跌进客房里,心里挺难过,但还想着干活赚钱。
&干什么活,你出去就是给我丢脸。不许你出去!给我乖乖待在这儿!&罗正军瞪眼喝道。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乖乖待着,我钱照算给你。&他大手一挥,不由分说截断她的话。[!--empirenews.page--]
既然不干活也算钱,那花梨就没话可说了,闷闷不乐的站在屋子里,鼓起腮帮子。
她这幅样子真是招人爱,罗正军心里痒痒得,就又想哄哄她。
&好了,这儿有电视机,你要是无聊就看电视。反正我不赖你的钱,你乖乖的,别给我多事,别给我丢脸就行。&
&知道了。&花梨一甩手,负气坐在床上,结果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弹起来。
这床好软,一坐下去整个人都差点陷进去。
她这幅穷酸小气样,惹得罗正军哈哈大笑。
楼下有人喊,他就一皱眉,伸手在花梨头上拍了拍,然后转身出去。
☆、第 5 章
  等他走了,花梨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又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装修豪华,家具是一整套的,墙上还挂着硕大的液晶电视。可惜没人气,显然不是主人的卧房。也是,她一个打工的下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进主卧。这大概就是电视里说的大户人家的客房,可客房都这么豪华,主卧该是怎么一个样子?
罗正军家真好,越发显得她住的出租屋简陋不堪。不过这儿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她是小穷酸,简陋的出租屋才是她的家。
而金窝银窝,总还不如自己的狗窝。
不过既然今日有幸来到金窝,又没人看着,她也就大着胆子开始探索起来。
先是在床上用力坐了坐,然后脱了毛毛鞋爬上去,躺了躺。
真舒服,那么软,那么大的床。
躺了一会,她翻身下床,又跃跃欲试的去看家具。因为是客房,柜子抽屉自然都是空的。开了一个柜子一个抽屉,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像个小偷,不体面,赶紧停住。
客房里铺着木地板,却还要铺地毯。地毯是手工的,带着异域风情。她忍不住趴在地上看了看,摸了摸。然后觉得自己这样子很小气,很可笑,又赶紧站起来。
罗正军说她无聊了可以看电视,于是她又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液晶电视。
因为交不起有线电视费,出租屋里连电视都没有,美其名曰可以让她安心学习,免得分心。可十六七的小丫头,哪一个不爱看电视,看偶像剧,看综艺节目。
只是她没想到罗正军家的电视频道太多,国内的国外的两百多个频道看的她眼花缭乱。
楼上花梨正在客房里探险开眼,楼下罗正军被朋友缠着,心里却挂念着她,坐立难安。
陈邵阳姗姗来迟,放眼一望没瞧见花梨,就看了罗正军一眼。
罗正军睁眼说瞎话,表示小穷酸胆小,没来。
陈邵阳不信,但也没揭穿他。自顾自找个地方坐下,和其他人一起在客厅的大屏幕上玩游戏。[!--empirenews.page--]
罗正军终于坐不住,找了个借口上楼,轻手轻脚来到客房门前,偷偷打开门往里瞄了一眼。花梨正聚精会神的看电视,没察觉到。
她曲折腿坐在床上,乖巧的就像一只小宠物。
罗正军看了一会,关上门安心下楼,心里仿佛揣着一个甜蜜的小秘密,美滋滋的。
楼下陈邵阳一眼就瞄见他这个自得其乐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侧身在旁边的人耳朵里说了几句。
那人领会精神,朝另外几个递了眼风,等罗正军下来,哥几个就开始闹起来,一会玩游戏,一会喝酒,一会打牌,拉着他不放。
而陈邵阳则借口上厕所,先是往厨房那边的卫生间去,等罗正军看不见了,就闪身上楼。
陈邵阳来罗家也是第二次,但这一片别墅区也住着他一个亲戚,所以屋子的结构他知道。
罗家老爸出国做生意,罗家老妈则忙着搓麻会闺密,做饭阿姨和打扫的保姆也给罗正军放了假,这屋子里没有别的大人。
他一上楼,可巧就瞧见花梨偷偷打开了客房门,张头探脑。
她想上厕所,可又不敢下楼。
陈邵阳上前,朝她一招手。
看到他,花梨先是一愣,但乖乖走出了客房。
&班,班长。你来了。&
看清了她的样子,陈邵阳就整个愣了一下。好在他比罗正军稳重内敛,所以很快就恢复神智,轻描淡写的问道。
&你干嘛呢?探头探脑的。&
花梨怕他误会自己进房间偷东西,赶紧解释。
&是罗正军让我待在哪里的,他说我穿着这一身太难看了,会丢他的脸。&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觉得自己是在陈邵阳面前再一次出了丑。不过出丑这种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连那么大的丑都出了,这一次都算不上什么。
难看?丢脸?陈邵阳可不认为,不过他也认同花梨这个样子是不适合下楼的,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只是罗正军显然是想藏起来连他都不让看,这就有点让陈邵阳生气。
越不给他看,他就越要看。况且,他还真看到了好东西。
&也没那么难看,还行!&他懒洋洋的开口。
还行?那也是不好看咯。花梨心想。
正踌躇难过着,冷不丁的,她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
陈邵阳反应过来,情不自禁轻笑了一声。
花梨捂着肚子,脑袋耷拉下,脖子又红了。
&你肚子饿了?没吃饭就过来了吧。&
&没事,楼下有吃的。&
&可罗正军不让我下去。&[!--empirenews.page--]
&哦,那没关系,我给你拿点上来。&
&谢,谢谢班长。&
果然,陈邵阳比罗正军还是要好一点的。花梨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陈邵阳很受用,有一种养小动物的成就感。于是点点头,他转身要走。
&等,等一下&&&花梨又叫他。
&我&&这儿&&楼上&&哪儿有洗手间&&&花梨红着脸,两条腿夹着,低声问道。
陈邵阳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扭头伸手一指。
&那边第二间就是。&
&谢谢班长。&花梨低着头道谢,然后一路小跑而去。
陈邵阳这才看到,这套衣服屁股上竟然还有一团兔子尾巴。花梨一路跑,这小尾巴就跟着一路蹦,蹦的人心直发痒。
罗正军可真选了一身好衣服。
陈邵阳抿了抿嘴,舌头舔过牙齿,转身下楼。
陈邵阳说到做到,果然带了一袋面包和一瓶水上来给花梨。
花梨连忙道谢,伸手接过。
面包是普通的面包,瞧不出什么花样。倒是水,花梨在超市进口商品柜台瞧见过,一瓶要十多块钱呢。
陈邵阳进来之后就坐在床边的小沙发里不走了,花梨不解的看看他。
&楼下太闹,我和他们玩不到一块。&陈邵阳懒洋洋的解释。
花梨心想也是,罗正军的朋友肯定都是不良少年,陈邵阳不管校外是个什么样,在校内那就是好学生优等生,和不良少年肯定玩不到一处。
横竖这是罗正军的家,她也做不了主。陈邵阳是客人,罗正军不赶人,她也没权利赶人。何况他还是给她带了食物的恩人。
花梨坐在床边,撕开包装,啃了一口面包。
这面包瞧着不起眼,但吃到嘴里大不一样,和超市打折促销的面包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牛奶味十足不说,还特别松软。
她三口两口就把面包吃光,然后拧开水喝起来。十多块钱一瓶的水,她喝着和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可见穷命就是穷命,给你好东西也吃不出好来。
吃了面包喝了水,她感觉好多了。
这是别人的家,她可不敢乱糟蹋。赶紧把包装纸收拾收拾,都扔进垃圾桶里。结果准头不好,掉在了地上,滚进床底下去了。她只得尴尬一笑,趴在地上把垃圾拣出来,好好的扔进垃圾桶。
陈邵阳就坐在沙发里看她忙上忙下,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不能站起来。夏天的衣服裤子都薄,他又穿了一条垂坠感很好的丝麻裤子。一站起来,就会暴露。[!--empirenews.page--]
花梨撅着屁股,晃着小尾巴在地上爬的样子,让他有了反应。
对此陈邵阳不觉得羞耻,十七八岁少年的身体本来就敏感,他这样的反应很正常,说明他身体机能正常。当然,也说明花梨是真得挺可爱。
罗正军真是捡着了好东西。
当然,他和罗正军不同。有了兴趣有了反应,他也不屑于像个幼稚园孩子似的去闹腾花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也挺好。
因为他很安静,花梨也就渐渐放下了提防,自顾自看电视。
而楼下罗正军被几个朋友闹腾来闹腾去,终于反应过来,陈邵阳不见了。
他心头一惊,连忙甩下那些朋友,拿起桌上的一盘葡萄,三步两步就上楼去。
推开客房门就看到花梨好好坐在床头看电视,正举着一瓶水喝。
一瓶水?!他一扭头,就看见床对面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的陈邵阳,心里一个懊恼。
听到动静,花梨扭转头。
罗正军捧着水果盘进去,背手关上门。
沙发里陈邵阳睁开眼,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罗正军懊恼他,但谎言被戳穿,也有点尴尬,就扭开头,走到花梨身边,一屁股坐在床上。
&来,给你吃的。&他才想起来,花梨可能没有吃晚饭,会饿了。
水果盘里是一整串绿莹莹的葡萄,颗颗饱满,散发出甜甜的香味。光是看着闻着也知道这是好葡萄,可花梨不敢接。
不敢接他的葡萄,倒敢喝陈邵阳的水。罗正军心里气结,伸手把果盘塞进她怀里。
&给你,怕什么呢!我还能毒死你不成!&
花梨撅起嘴,抱着葡萄盘幽怨的看他。
她这幅小模样,让罗正军心里又是痒痒得,又是闷闷的。
&你倒是吃呀。你手断了!&他心里痒,就忍不住嘴贱手贱。伸手拧下一颗葡萄,硬往她嘴里塞。
花梨是知道他的狗脾气和手劲,也不敢拦,只能张嘴含住。
手指拂过她的嘴唇,罗正军微微哆嗦了一下。
她含着葡萄,抿了抿,薄薄的葡萄皮就破了,一包鲜汁在嘴里漾开。
看她表情,罗正军得意一笑。
&好吃吧。小穷酸你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趁着机会多吃点吧。&
他就是嘴贱。
虽然心里气他看不起自己,可花梨到底只有十六岁,正是长身体又贪嘴的年纪。既然是罗正军硬塞给她的,她也就不吃白不吃了。
小鸡啄米似的,她低着头,一颗一颗的拧下葡萄,往嘴里塞。
葡萄甜,汁水又多,把她两片小嘴唇经润得又湿又滑,全是甜蜜蜜的鲜汁。[!--empirenews.page--]
罗正军坐在旁边,看着她一颗一颗的吃葡萄,看得心惊肉跳,看得浑身亢奋,两只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脸上,生生嵌进去。
三个人,一个吃,两个看,谁也不说话,就大屏幕里呱噪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唠唠叨叨吵吵嚷嚷。
气氛就渐渐暧昧起来,粘稠起来。
花梨什么也不懂,嘴巴里全是甜汁,鼻子里也全是葡萄的芬芳,嗅不到空气里早已经快要满溢的男性荷尔蒙,懵懂无知。
陈邵阳还坐得住,罗正军已经有点坐立难安了。
可巧楼下那群人久等不来,又闹腾起来。罗正军不堪其扰,决定轰人送客。反正这所谓的生日会本来就是个幌子,现在花梨已经来了,他早就不耐烦应付楼下那群狐朋狗友。
可惜陈邵阳是稳坐钓鱼台轰不走。
他懊恼起身,暴风骤雨似的下楼。花梨还以为是她吃得太多,他恼了,赶紧把果盆放下。
陈邵阳倒是猜到他要去干嘛,心里隐隐有一点期待,但也有一点不安。
罗正军在楼下花钱送神,总算把一群闹哄哄的狐朋狗友全轰了出去。关上大门,他转身快步上楼。
楼上客厅里,花梨乖乖坐在床头,陈邵阳也一动没动,他就松了一口气,背手把门关上。
客房里电视声音大,花梨压根不知道楼下的人已经全走了,所以毫无危机感。
看见花梨把果盆放在了床头,他就问。
&怎么不吃了?&
花梨看他一眼。
&吃饱了。&
罗正军皱了皱眉。
&就吃点水果还能吃饱?&
&我刚才已经吃过一个面包了。&
面包?!罗正军看看陈邵阳,心里明白肯定是他拿给她的。
他一屁股坐在床边,震得花梨晃了一下。
&你&&怎么不下去招呼你的朋友?&她问。
罗正军看她一眼,心想怎么着,她是想和陈邵阳独处吗?眼睛一眯。
&这儿有贵客。&
他说的是她,可花梨以为是陈邵阳。
这是他的家,自然是他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
花梨就自管自看电视,可罗正军在屋子里,她看电视也看得不踏实。而且他老盯着她看,让她觉得毛毛的。要不是屋子里还有陈邵阳,她简直待不住。
虽然屋子里开了空调,可长时间穿着毛毛靴,脚丫子就热的受不了。
花梨把两只脚垂在床下,来回的蹭,一点一点就把靴子给蹭下了,露出两只光脚丫。
脚丫子透了气,被冷空气一激,真是爽极了。
她情不自禁露出爽到的表情,结果就把旁边坐立难安的罗正军给点着了。少年浑身一个激灵,猛地跳起身,抄手一把就抓住她的小腿肚。[!--empirenews.page--]
&你&&你做什么?!&花梨惊叫起来。
陈邵阳也一个打挺从沙发里坐起,瞪着罗正军。
罗正军双眼冒火,鼻翼扇动,喘着粗气,哑着喉咙,死死盯着她。
&小穷酸,我给你钱,你让我摸一下。&
&什&&什么&&你,你放手!放手!&花梨这会就算再傻,也知道情况不对了,连踢带踹,挣扎起来。
可罗正军已经糊涂了,眼睛里只有她白花花的大腿,粉嫩嫩的身体,哪里还顾得上其它。整个人飞扑上去,压住她的手脚,就乱摸起来。
一边摸还一边嘟囔。
&小穷酸,我给你钱,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让我摸一把,就摸一把。&
他嘴巴里说一把,可两只手左右开弓,是两把三把四五把的都摸了。
花梨连连尖叫,又踢又打,却奈何他不得,挣扎中看到陈邵阳,就呜呜咽咽的向他求救。
&班长&&班长&&&
听到她喊陈邵阳,罗正军心里就有气,摸下去就不知轻重,一把一把得往她腰里,大腿里,甚至胸口去。
陈邵阳起先只是看,渐渐皱起眉,心里知道这样下去准要出事。也就顾不得自己站起来也会露馅,一个打挺一个箭步,劈手拽住罗正军。
别看他斯斯文文仿佛是个书生,但其实很有一把力气。这一拽就把罗正军从花梨身上拽下来。
罗正军正火烧火燎,被他拽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转身就和他扭打成一团。
陈邵阳没想到他说疯就疯,顿时被卷进了台风里,两个人扭做一团。
花梨哭哭嘀嘀连滚带爬逃出去,逃到楼下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兔子装,又赶紧折回到洗手间,把门严严实实锁好了,七手八脚的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罗正军和陈邵阳两个鼻青脸肿站在客厅里,堵着大门。
她抱着胸口退了一步,脸上全是惊恐。
罗正军上前一步想抓她,被陈邵阳一把推开。
花梨想了想,还是觉得陈邵阳正派一些,就往他那边靠了靠,惹得罗正军恶狠狠瞪了她两眼。
陈邵阳伸手把罗正军推开,走到花梨跟前,喘着气说道。
&花梨同学,刚才真是对不起,罗正军他犯了傻,做了错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又是个不良少年。这种事说出去,他一点事没有,对你反而是个污点。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保密。关于你受到的伤害,罗正军同学会赔偿你的损失。&[!--empirenews.page--]
他言语诚恳,但说来说去都是在罗正军开脱。花梨也知道这种事说出去只有她一个人会吃亏,不用他说,她也不敢告诉别人。
至于赔偿损失&&
陈邵阳见她面色松动,连忙转身踢了罗正军一脚。罗正军皱着眉瞪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钱包,先是数了五张大钞,随后索性一把全掏出来,都塞给陈邵阳。
陈邵阳也不数,直接把这一把钱都递给花梨。
十七八岁的少年,手已经跟成年人一般大。这么一大把钱,不用数也知道上千。花梨咬着嘴唇,瞪着这把钱。
依着电视小说里,这个时候她就该劈手给这两个男人一人一个巴掌。一个对她动手动脚,一个事后拿钱羞辱。
可她穷啊,穷人没骨气。
咬着牙,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接过钱数了五张。
刚才罗正军数了五张,可见在他心里,把她摸了就值这么点钱。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该有什么骨气,横竖都是拿了,还矫情什么。可她就是气不过,罗正军的钱岂是好拿的,多拿了他的,指不定他会怎么找补回来。
他愿意给多少,她就拿多少。不欠他,不占他便宜。
把五百块钱握在手里,她愤愤然甩了一地大钞,咬着嘴唇,低着头,像一头蛮牛似的往门口冲。
谁挡她就顶死谁!
罗正军还想抓住她说点什么,可被陈邵阳一把拽开。
花梨就顶开大门,冲了出去。
☆、第 6 章
  虽然又做了一笔屈辱的金钱交易,但五百块钱也解了花梨的燃眉之急。她总算在暑假前把补习班的费用凑齐了。因为不用再为钱担忧,期末考试她发挥的也不错,挤进了前二十名,算是给高一划了一个还算可以的句号。
接下来她就该奋战暑期,争取高二能有所进步。
学习是她唯一的出路,她是浪费不起的人。
哪知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她这头刚去补习班缴清了学费,等着日子一到就去上课。结果这个暑期教育局接到群众投诉,决定对全市补习班展开一次全面清查,整顿治理那些违规违法的补习班。
而花梨看中的那个补习班就因为手续不全,被市局判定为违规补习班,要求整顿停业,全面整改。
所谓全面整改,自然就是要这些补习班去打通上下关系,给各部各门的老爷们纳贡上缴。
于是补习班老板一合计,与其出血给老爷们上供,还不如自己卷钱跑路。
这一下,花梨的学费就全泡了汤。
因为暑假还有零工要打,花梨一点都不知道这事。等时间到了,她收拾课本学具去上课。结果等待她的只有紧闭的大门,冷冰冰的铁锁和两张法院的封条。[!--empirenews.page--]
小丫头站在大太阳低下,整个人都冰凉冰凉的。
一千八百块钱打了水漂,补习课也上不成了,补习班的老板也跑了,她是血本无归,一无所有。
这种时候,她也想晕倒了事,最好昏死过去算了,永远别醒来。
可惜穷人没有那个命,日子还要过,她没有时间去伤感。
忍着悲痛和委屈,她还是得打工赚钱。
损失巨大,她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不然,就更亏了。
在打工的餐厅,她意外碰见了陈邵阳。陈邵阳早就知道补习班老板卷钱跑了,她血本无归,所以特意问了几句。
花梨没有什么朋友,这件事压在心头谁也不说,早已经不堪重负。陈邵阳在她眼里还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他疑问起来,她就抹着眼泪全说了。
听完她的哭诉,陈邵阳表示她应该去报警。这个案子据他所知市局已经立案了,不止她一个受害者。但如果她不去报案,那么将来破了案,追回了钱,就没她的份了。
这么一提醒,花梨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傻了,竟然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报案就真的能追回钱?
陈邵阳表示能不能破案另说,这手续总还是要办好,不然真破案了,岂不是傻眼。如果她一个人不敢去,他可以陪她去。花梨感激不尽。
不过陈邵阳表示自己一个人不够份量,最好带着罗正军一起去。
和罗正军一起去,花梨是一百个不乐意。但陈邵阳表示,市局大队长是罗正军的二舅,有他说话,将来破案了分钱了,她还能排在前面。
为了弥补损失,花梨也只能同意了。
陈邵阳一打电话,罗正军二话不说就开着车来了。
花梨不解他怎么会有驾照,罗正军满不在乎的表示自己就是无照驾驶。反正市局大队交警他都熟,不怕抓。
看他这幅纨绔子弟草芥人命的样子,花梨心想人比人,气死人。
有罗正军出面,果然在警局他们受到了热情的招待。警察叔叔很和蔼可亲的给花梨做了笔录,说起伤心事,花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不能自已。最后还是陈邵阳给她签了笔录。罗正军又给二舅打了招呼,表示破案了一定给花梨追回损失。
罗家二舅也没多想什么,横竖大侄子就是这个脾气,为人侠义。再加上小丫头长得漂亮,还是同班同学,英雄救美嘛。
虽然还没有破案,她的一千八百块也不知能不能追回。但因为这件事,花梨还是对罗正军有了一点改观。
可惜罗正军人一得意,就嘴贱手欠,让她生气。
虽然钱财损失令人心痛,但花梨最难过的还是没法上补习班。她的成绩下降得厉害,再不补补,就全完了。[!--empirenews.page--]
罗正军见她愁眉苦脸,就说补习有什么了不起。那些补习班再厉害,能比得上陈邵阳厉害?找什么补习班,直接找陈邵阳不就结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可花梨哪敢呀,班长大人不缺钱,就算她拿着金山银山,也请不动这尊大佛。
陈邵阳倒是不以为然,表示大家同班同学,能帮忙他肯定帮忙。只是他也没那么厉害,平时其实也是要上补习班的。不过每周六下午到晚上都有空,如果花梨不嫌弃,这段时间他可以给她补补课。
这简直让花梨喜出望外,感觉自己是时来运转。
可陈邵阳这样的贵公子,她哪里敢把他请回自己的出租屋去补课。就算他不嫌弃,她也没这个脸。
罗正军表示这不成问题,他家在市区有一个小房子,平时就给他玩的,可以借给两人补课。
又要去罗正军的家?还是没有大人的地方,花梨可不敢。
但不去,就没地方补课。不补课,她的学业怎么办?
为了学业,她心一横,也只能答应下来。不管怎么说,补课的时候至少还有陈邵阳在。
不过她可不想白占这两人的便宜,表示要给他们补偿。
罗正军又嘴贱,说她就是个穷酸,有个屁钱给他们。何况,他们也不差钱。
不拿钱,花梨就觉得心不安。现在欠着,将来怎么还还不知道。
罗正军表示,那屋子都没人收拾,要不她给他收拾屋子,就当是借地方的费用了。至于陈邵阳,则表示自己最近正要追别的学校一个女孩子,想做一瓶幸运星。可他没时间做这个,要不花梨就帮他叠一千个幸运星,算是交换。
花梨知道这样的交易她是占便宜了,心里很是感激,就答应下来。
第一个周六很快就到,花梨结束了打工就带着课本和笔记本坐公车去罗正军在市区的小房子。
结果到了才知道,人家嘴里的小房子那也是一间六十多平米的套房,还在市中心闹市区的高层,寸金寸土。
高档地方总是有负责任的保安,她登记入内,坐电梯上去,在门口碰到了陈邵阳。
陈邵阳扬了扬手里的钥匙,表示罗正军还没回来,他带她进去。
进了门,花梨又大开了眼界。
罗正军家的别墅是豪华,而这套小房子则是时尚。
屋子又漂亮又整齐,哪里需要她收拾。
等陈邵阳带她进了卧室,她总算知道需要收拾什么了。卧室里一团糟,衣服被子扔得到处都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子里有怪兽打架呢。
想不到罗正军这么邋遢,花梨嘟着嘴,先把窗户打开,给房间透气。
陈邵阳指指隔壁的书房,表示自己在那儿等她。
花梨点点头,加快手脚收拾起来。[!--empirenews.page--]
她在地上捡到了一条男用内裤,还有一条女用内裤。这让单纯的她一下涨红了脸,暗骂罗正军无耻。
不过这也是人家的私事,她管不着。
捏着鼻子把这些东西全扔进洗衣机里,她收拾好屋子,就赶紧去小书房里。陈邵阳已经摆开了场面,正等着她。
因为对她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陈邵阳带了一套习题过来,给她一堂课的时间去做,做完了分析总结。
花梨是那种很用功的学生,拿到试题就全身心投入进去,仿佛自己就在课堂上。
她做题做得如痴如醉,压根不知道罗正军已经悄无声息的回来。推开书房就看到陈邵阳在旁边自顾自看书,而花梨则趴在桌上使劲做题。
他对学习没兴趣,朝陈邵阳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去洗澡换衣服。
洗衣机隆隆的响,四十五分钟正好洗完,就滴滴滴的叫起来。这边花梨做习题的时间也到了,陈邵阳起身收走了试卷。试卷后面的大题几乎全空着,他就皱了皱眉。
花梨心里挺难过,觉得自己又在班长面前丢脸了。但这试卷真的挺难,比学校里的难多了。
原来尖子生都做这么高难度的题,她真是差太多了。
好在外面洗衣机响了,她也就趁机朝陈邵阳尴尬的笑了笑,跑出去晾衣服。
罗正军正好洗完澡出来,光脚赤膊就穿了一条沙滩裤。两个人都没留神,差点撞在一起。
他半干半湿,头发都在滴水,水珠溅到脸上,花梨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惹得罗正军瞪起眼。
&小穷酸,走路不看道,乱撞什么!&
人家是主人,她是外人,花梨被骂了也只能忍气吞声,让道一边。
罗正军擦着头发走过,她偷偷看了一眼,感觉很奇怪。
明明大家都是同年人,她还像个小孩子,干瘪瘪矮墩墩,可人家罗正军却已经人高马大,宽肩虎腰,十足大人样子。
人比人,气死人!
罗正军走远了,她赶紧跳着脚去浴室里拿脏衣服。结果走进去一看,浴室里是一团糟,水漫金山。
没得办法,她只好又在里面奋战,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个干干净净。可这么一忙,她自己就出了一身汗。
她又没有毛巾,只好掬水泼了泼脸,抽餐巾纸擦了擦就算了事。
等把衣服全晾起,再回到小书房,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让陈邵阳这么等着,她是挺不好意思的。好在陈邵阳倒是善解人意,自己拿了习题来做,并没有浪费时间。等她回来了,就招呼她坐下,准备给她分析刚才的试卷。
她刚坐下就发现书房小沙发里躺着罗正军,好好的旁边就是卧室,想不通他干嘛自己勉强自己,硬塞在这小沙发里和他们挤。[!--empirenews.page--]
罗正军原本闭着眼装睡,察觉到她的目光,就懒洋洋的解释。
&卧室空调坏了,所以来这儿挤挤。&
这借口堪称拙劣,不过这是他的地盘,他爱在哪儿就在哪儿,花梨懒得管。
批改了试卷之后,陈邵阳发现花梨的基础还是比较好的,只是对题型不开窍。有些题目这个样子她会做,变个样子她就不认识了。
针对她这种情况,他就特别要给她讲讲后面那些变形题。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陈邵阳一开讲,花梨就听得入了迷。
没想到题型原来还可以这样解,没想到这道题竟然有那么多变形,没想到后面的大题原来并不难。
她听得认真,听得入迷,做题做到忘我。渐渐感觉这房间是越来越大,别说罗正军,就连陈邵阳都变成了机械音。屋子成了浩瀚的题海,她在其中尽情畅游。
但对陈邵阳和罗正军来说,这屋子是越来越小。她刚才出了汗,虽然洗了一把脸,但衣服已经湿透,身上还带着汗。到了书房里被空调风一吹,她的气味就弥散开来,占据整个屋子。他们两个是怎么都躲不开。
陈邵阳一贯觉得汗味不好闻,但花梨的汗味却不一样。当然这味道绝对不是什么花香,但也不是臭,总之他并不讨厌,而且还觉得挺好闻。可他是有心里洁癖的,喜欢闻汗味总觉得不好。但她的气息弥散在房间的每一寸地方,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想躲都躲不开。
躲不开就只好受着,否则他就只能屏息。闻久了他都觉得有一点恍惚,好像是要醉在她的味道里。所幸他自制力不错,还能强打精神给她讲题。
躺在沙发上闭眼装睡的罗正军自然也闻到了这味道,甚至能从这味道里判断出她的一举一动,俨然仿佛化身警犬。
他没有陈邵阳那种心里洁癖,是打心眼里觉得花梨是香喷喷的,就算是汗味那都是香的。
她这么香,他真想跳起来抱抱她,亲亲她。
可惜,这样做一定会把她吓坏了,吓跑了。他只好缩在沙发上按耐自己,偷偷的猛吸气。
把后面大题全做完了,时间已然到了晚上七点半,三人都饿扁了肚子。屋子有厨房,花梨就自告奋勇表示可以做饭。罗正军嫌麻烦,提议他请客出去吃。花梨死活不肯。他又改成叫外卖,但陈邵阳不想吃外卖。最后还是花梨去做饭,只是冰箱里食材匮乏,米缸里还好有米。她淘米洗菜,绞尽脑汁做了两荤一素。
一盘炒鸡蛋,一盘煎火腿,还有一个西红柿汤,三个人将就将就吃了一顿。
吃完了饭,她收拾好桌子,洗了碗,又把厨房擦干净,就要告辞回家。罗正军提议开车送她,她自然是拒绝。陈邵阳说晚上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反正一个是送两个也是送,罗正军送完她,还要送他呢。[!--empirenews.page--]
因为这话,花梨就不再说什么了。
罗正军虽然没有驾照,但开车技术很老道。车上还坐着花梨,就放慢速度,开的规规矩矩。把花梨送到家,陈邵阳又拿出一本习题让她回去练习,下星期检查。
花梨感激的接过,笑眯眯的和两人道别。
等她进了出租房,亮了灯,罗正军这才倒车开走。
花梨压根不知道,送她回家只是一个幌子,掌握她住在哪里,才是两人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论狡猾,罗大少差着大班长50条街!!今日更新完毕,明日再见!!
☆、第 7 章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过,每到周末花梨就去罗正军的小房子。先收拾地方,然后在书房补课。她学得认真,学得刻苦,像干涸的海绵一样吸收源源不断的新知识,进步很快。以前做不完的试卷,现在已经基本都能做完。只是大题正确率还不高,对题型变幻掌握不足。但这些只要多做题,就能有所改善。
每次补课罗正军也会到场,自顾自洗澡,睡觉。花梨也照旧给他擦浴室,洗衣服。只是她偷偷带了一块毛巾,干完活以后就关上门在里面擦身,不再汗津津的去空调房。一则是为了礼貌,二则是夹着汗吹空调真是不舒服。
陈邵阳离得近,罗正军又是个警犬的鼻子,即便她擦干了汗,两个人也照样能闻到她的味道。这一回夹着水汽,她的味道就更有一种清新。
补习完了三人肯定都饿了,花梨自然理所当然做饭。这一回冰箱里有了食材,而且都是新鲜高档的。她就在厨房里忙开了,熬鱼,炒菜,闷饭。甩开细胳膊硬是做出三菜一汤一锅饭,喂饱大家。
吃完了饭就各自散伙,还是罗正军开车送。有一回罗正军的车撞了电线杆送修,是陈邵阳骑着自行车送她回家。
花梨没想到班长这样的少爷还骑自行车,不过这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殊不知陈邵阳这台自行车也价值不菲,够一辆国产四轮。
暑假过半又迎来一个好消息,全市展开交通违规大检查,结果意外逮着了卷款外逃的补习班老板。原来老板家里有事,就偷偷回来了,结果不想违章停车吃了罚单。去缴费的时候被人认出来报了警,于是进了局子。
因为案子罪证确凿,很快老板就收了监。老板对罪行供认不讳,家里又拿钱上下走动,故而判得也不重。
只是在外面跑路,赃款已经花了不少,警方只追回了七万多。市局罗二舅打电话通知罗正军,罗正军就叫上陈邵阳,去花梨家找她。三人到了警局,花梨签了四五张文件,领回了八百块钱。
比起损失的一千八,这只是一个零头。可对花梨来说,这已经算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够她乐的。而且她算是幸运的,有内部关照。有些人没报案,没门路,连这点都拿不到。[!--empirenews.page--]
功课不断进步,和罗正军以及陈邵阳相处也算融洽,又幸运的拿回了八百块钱,花梨乐在心头,喜上眉梢。只是她忙着打工,总顾不上给陈邵阳叠幸运星。虽然对方不催促,但她也心里不安。于是趁着打工间隙,就偷偷熬夜玩命的叠。
结果熬了几个夜之后,临到周末去补课,她强撑着精神打扫完屋子,习题做着做着就眼皮发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
罗正军洗好澡出来,没遇上她正觉得奇怪。走到书房推开门一看,正好看见陈邵阳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然后站起身弯下腰,凑到她后脖颈上嗅了嗅。
这举动绝对暧昧,而且不同寻常。罗正军只觉得眼睛一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陈邵阳抬起头,看见门口的他,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又坐回原位。
罗正军擦着头发走进去,瞄了花梨一眼,发现她睡得很熟。
他站在她旁边擦了一会头发,然后把手里的毛巾甩在沙发上,也低下头弯下腰,在她侧脸颊上嗅了嗅。
她睡得熟,温热的呼吸从鼻间喷出,拂过他的眼睛。
淡淡的,香香的,热热的,她的味道。
等罗正军直起腰,陈邵阳就站起身,伸手轻轻拍了拍花梨。
&花梨,醒醒!&
罗正军不悦的皱起眉,按住他的手。
&你干嘛?她累了,就让她睡好了。&
陈邵阳抹开他的手,淡淡开口。
&趴着睡更累。要睡去床上睡不是更好!&
他这么一说,罗正军就不吭声了。床上,光这两个字就够他想入非非,目眩神迷。
花梨睡得沉,陈邵阳喊着不醒,索性一把掺起她。这一掺,她总算醒过来,迷迷糊糊揉眼睛。
&怎&&怎么了?&
&你累了,我扶你去睡一会。&陈邵阳轻描淡写的开口。
&不,不必,我洗个脸就好了!&花梨含含糊糊的推辞。
但陈邵阳不由分说把她往外面掺,罗正军则一个箭步蹿出去,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已经被花梨整理得干干净净,罗正军掀开薄被,打开空调。陈邵阳轻轻把花梨扶到床上躺下。
&不用,不用。&花梨眯着眼挣扎。
&睡吧,你这样也学不好。你先睡一会,等会我叫你起来,我们再做题。&陈邵阳把她按住,说道。
听了这话,花梨就不挣扎了,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她眯着眼红着脸,羞答答的样子,非常可爱。
等花梨躺下了,陈邵阳给她盖上薄被,伸手拉罗正军出去。罗正军起先不肯,还瞪他。但陈邵阳坚持,一把将他拽了出去。[!--empirenews.page--]
关上门,两人站在客厅里,罗正军瞪眼。
&干嘛拉我出来?别说你是真心要让她睡觉。&
他才不信,陈邵阳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能有好心。
陈邵阳也不否认,自顾自一屁股坐到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不吭声。
见他这幅德性,罗正军知道他肯定有后手,就也不情不愿的坐下,跟他干熬。
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陈邵阳一个打挺跳起,大步流星走过去打开卧室门。罗正军不甘落后,急忙跟上。
房间里空调已经打得冰凉,陈邵阳伸手捞起遥控器,先把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走到床边,轻轻叫了几声。
&花梨?花梨?&
花梨拥着薄被,陷在床单里,埋头睡得烂熟。
原来是等她睡熟啊。罗正军心想,这陈邵阳果然比他坏多了。都说不怕流氓有武功,就怕流氓懂文化。
文化人流氓起来,果然更高一筹。
见花梨叫不醒,陈邵阳就伸手去揭她盖得薄被。被子她抓得紧,但只抓住一个角,陈邵阳一揭,就揭开大半。薄被下,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一只小动物一样。
揭开了被子,陈邵阳等了一会,见花梨还是没反应,就坐在床边,脱掉鞋子爬了上去。
眼见他都爬上床了,罗正军不甘落后,也踢掉拖鞋要上床。陈邵阳伸手拦住他,他立刻瞪起眼,从牙缝里小声喝道。
&怎么?许你不许我?&
陈邵阳皱皱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唇边比划,示意他动作轻点,不要胡来。
罗正军不情愿的点点头,果然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也上了床。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住花梨。
对罗正军来说,光是能和花梨躺在同一张床上,就够他兴奋得浑身冒烟。因为太兴奋了,以至于一时都不知道做什么好。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很满足了。
但陈邵阳显然不满足,他伸手轻轻把花梨捏着被子的手抬起。
这让罗正军一时屏息,非常害怕他惊醒了花梨。但陈邵阳胆大心细,有惊无险。
抬起了她的手,他就低下头去,像嗅一朵鲜花似的,凑在脸颊边不停的嗅。一边嗅他还一边用脸颊去抚触,用双手去抚摸。这样做的时候,陈邵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沉醉。以至于看在罗正军眼里,他这行为简直有点变态。
陈邵阳已经捧着手狂嗅了,罗正军再傻也知道有样学样。他喜欢花梨的脖子,细细的,白白的,像天鹅的脖子一样。但脖子太敏感了,他怕把她弄醒,就只能舍弃。陈邵阳捧着手,他索性就一路往下,摸上了她的小腿肚。
顺着小腿肚一路往上,他撩起她的裙子,直接摸上了大腿。[!--empirenews.page--]
十七岁少女的大腿,白皙,光洁,紧实,如同饱满新鲜的葡萄一样,薄薄的皮裹着嫩嫩的肉甜甜的汁。
罗正军来回的抚摸,流连忘返。然后抬起头,他看到了花梨藏在裙子下的小内裤。于是神使鬼差的伸出手,把她的裙子又往上撩了一撩。
陈邵阳捧着花梨的手一阵狂嗅,半天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正好看见罗正军撩她的裙子。
花梨的内裤样式陈旧,因为舍不得买新的,只好不停的洗。洗来洗去就洗的发白,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而且洗的太勤,内裤都有点透明起来。裤子包的紧,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的花蕾。
这对两个少年来说,刺激就太大了。
鼻子里全是她的香气,眼睛里有全是她的皮肉,十八岁的少年哪里还按耐得住,立刻都打挺立正。
陈邵阳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罗正军则直接低吼一声,伸出了手。就在他的手要触到内裤边的时候,被陈邵阳捏住。
&干什么?&罗正军顿时恼了。
陈邵阳扑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二话不说把人拽下了床。两人动作大了,躺着的花梨就嗯嗯叫了一声。
这一下罗正军就清醒过来,站在那儿不敢动弹。
还好花梨没醒,翻个身一扯被子,又睡着了。
陈邵阳趁机扯着罗正军逃出卧室,关上门。
罗正军站在客厅里,双手扶头,猛舔嘴唇,猛咽口水。陈邵阳则直接跑到厨房,拿了两罐冰啤酒,扔给他一个。
揭开盖子,就是仰脖一通猛灌。
可惜,年轻的身体热血奋勇,一罐冰啤酒是浇不灭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
陈邵阳捋了捋头发,甩出一手汗,扭头就往浴室里去,嘭的甩上门。
起初罗正军不明白他这是干嘛,等明白过来,他也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小书房,甩手也砸上门。
浴室流理台上,还放着花梨的毛巾。陈邵阳一把抓过,蒙在脸上,靠着墙壁七手八脚的扯开皮带,把手伸了进去。
闭着眼,嗅着毛巾里残留的气息,想着卧室里若隐若现的皮肉,他喘着气自渎。
另一边书房里,罗正军则坐在花梨坐过的椅子上,叉着腿,敞着裤腰,也忙活不停。
在各自的想象中达到□,书房里罗正军叉开腿四仰八叉的摊在椅子上,瞪着眼看天花板。浴室里的陈邵阳则慢腾腾的扯下脸上的毛巾,照着原样叠好,又放回流理台。
在硕大闪亮的玻璃镜前,他看到自己散着皮带,敞着裤腰,衬衫下摆都甩出来的样子,很是可笑。
依着理智,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自渎是很正常的,但想象着同班女同学的样子自渎,这就不好了。理性上来讲,他应该远离花梨。再这么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就算他克制得住,那罗正军呢?[!--empirenews.page--]
而一旦他退出了,只怕罗正军就更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所以为了三人好,他就不能退出。
只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补课显然是补不下去了。至少今天,他是真不敢面对花梨。
把自己收拾好,洗了手,他打开了浴室的门。可巧罗正军也从书房出来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说话,因为感觉还是挺尴尬的。
陈邵阳要走,罗正军却不肯。不过由不得他,陈邵阳可不敢让他跟花梨单独带着,不由分说也把他拉走。
花梨这一觉直接睡到凌晨五点,是被饿醒的。
她迷迷糊糊起来,只觉得屋子里静悄悄的,有一点恐怖。下了床摸摸索索开了灯,她走到客厅抬头一看钟,吓了一跳。
揉了揉眼睛跑到书房,书房里空无一人。桌子上课本习题已经整理的干干净净,旁边还留了条。
看字迹是陈邵阳的,一笔一划很端正。
纸条写了,他和罗正军看她睡的挺熟,就没叫醒她。两人都回家了,让她安心休息。冰箱里有食物,叫她自己吃。走了把门关上就行,其他不必担心。
花梨臊了一个大红脸,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去冰箱里拿吃的。在别人家里睡了一晚,还把主人挤兑走了,她真是鸠占鹊巢,恬不知耻。
匆忙去浴室拿了自己的毛巾,背上书包,她脸都没洗,慌不择路就跑了。
这事当时她是羞得再也不敢见两人,但一个星期过去,感觉就不再那么尴尬,她又厚着脸皮去了。自己安慰自己,学业重要,她是耽误不起。穷人没有悲春伤秋的资格。
陈邵阳和罗正军则仿佛是一起都不记得那天的事了,只口不提。他俩不提,花梨自然也不提。只是再不敢没头没脑的熬夜,免得又出丑。
因为追回了部分学费,又补了课赶上了学业,花梨在暑假最后一星期就没再给自己安排打工,老老实实在家把陈邵阳的一千颗幸运星给叠了出来。叠的她手指头都疼了。
在最后一次补课的时候,她把满满一大瓶花花绿绿的幸运星交给了陈邵阳。看得出,陈邵阳很开心,总是板着装老成的他难得咧嘴笑了。
这让罗正军很不爽。因为他知道陈邵阳压根就没有什么要追的校花,就是诓骗花梨而已。这等同于是花梨叠了一千个幸运星送他,就跟定情礼物似的。
于是就吵吵嚷嚷的也要花梨给他叠,他也有马子要追。
花梨可不傻,再叠一千个,她手指头非断了不可。不过她也有一小瓶送给他,感谢他帮自己拿回了一部分学费,还借他地方补课。
罗正军没想到自己也有份,拿着着掌心里一小瓶幸运星,乐开了花。[!--empirenews.page--]
这下就轮到陈邵阳郁闷了。因为自己的幸运星虽然多,可是骗来的。人家罗正军那可是花梨自己主动送的。
不管谁郁闷,谁高兴,这个周末一完,新的学期就要开始了。
三人正是升入高二。
☆、第 8 章
  高二的学业比高一繁重了一些,但中国的学生一贯任劳任怨,耐艹耐练,并没有人抱怨。
经过暑假的补习,新学期一开始花梨就跟上了功课。第一堂小考下来,竟然抓住了前十名的尾巴,位列第十一名。班主任老师当堂表扬了她,这让班里其他学生都刮目相看。
不过很快数理化的难点就上来,花梨没有特别辅导,思维又总是打不开路子,马上学习又吃力起来。
正发愁的时候,出租屋的房东就给了她一个包裹,说是中午的时候送来的,名字写的是她。结果一看,寄件人是陈邵阳。打开来,包裹里是一本习题册。陈邵阳留了条,让她做这本习题,有不懂的题目,可以写信给他询问,低下是他的地址。
花梨捧着习题册,心里很感激班长。
同样是十八岁的年纪,瞧瞧人家陈邵阳,多么正派,多么善良。不仅给她寄习题册,还知道她没有手机,让她寄信。
当然,在学校里她是不敢问他的。像他们那种出身好的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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