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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鸾,是传说中的一种鸟儿,没有凤凰的名号,却飞得更高……我是历史,我没有页码却可以翻阅……我是荣耀,我没有荆冠却可以骄傲……我是石头,我没有眼睛却可以见证……我是清风,我没有身体却可以听见……风的声音……PS:请大家坐下来……听,夕给你们讲述一个故事,只是故事……厚重历史下那不为人知的很遥远的我心中的童话故事:本文完全自娱自乐,如与历史雷同纯属巧合。他是皇帝,60年里专宠我一人;他是我孙子辈,却也是我爱人;前半生,我是他姑姑,辅主登基,做亘古一帝。后半生,我是他妻子,看他运筹帷幄,创千秋大业。“半生宠尽风波中,几载秋雨葬旧梦”……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主角:康熙,苏麻喇(叶茉儿)配角:孝庄皇太后,常宁、纯僖、明珠等其它:穿越,清宫,清穿,架空【正文】  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  作者:天夕第一部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  拍卖  镜子里面那个妩媚成熟的女人是我,没错。雪色肌肤,波浪长发,窈窕身躯,绿色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芒。(你没看错,绿色嘿嘿。我才用了“美瞳”)我最后紧了下围在脖子上的绿色丝巾,很端庄!走出了卫生间进入香港最高档的“国际中天行”大厅。  “下面是我们这次拍卖最后一个藏品,有着清代圣祖皇帝康熙印章的手绘团扇。”这把扇子奇怪在于,作品中是一个宫女背影远景,白发但是体态秀丽,旁衬的鲜花,回廊,湖石,用色鲜艳无比,与那个时代的丹青画法格格不入甚至有点西洋油画的写实风格。但是印章经鉴定的确是康熙早年使用的小印章之一,却没人敢说是皇帝本人所绘,专家团估计是宫廷画师的作品,被康熙皇帝赏识,但是为什么盖的不是鉴赏的印章却是属于帝王身份的纹章呢?  “15万第一次,15万第二次,15万第3次……还有出更高价格的吗?”主持小姐声音约微扬高了些。  “16万。”本小姐出马了。  “19万。”旁边的一个带眼镜绅士举牌。看来他是我最后的敌人。  “20万。”我举牌了,余光看到眼镜先生准备再举。  我对他微微一笑,看到他眼镜后闪烁的微光。“先生,一会我请你喝茶。”我妩媚地眨了下眼,满意地看到他眼镜后的目光更深沉了。  我知道……这次,我赢了!  “20万第一次……20万第2次……第3次……没人有更高的竞价了吗?”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  “成交!嘉宝投资公司的叶小姐祝贺您,竞拍到今天我们的最后一件宝贝。”主持司仪啪地敲响了小木锤。  它,是我的了。  *  “叶小姐,我能荣幸地请你喝一杯吗?”我刚刚打开我心爱的MINICOOPER的车门,深色的车窗玻璃反映出那眼镜绅士向我走来的身影。  哈,太容易上勾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男人。另外,我已经完成了目的,闪吧。  “不好意思,得马上回公司下次我请你哦。”再不给他继续的机会,我加了一脚油飞快地离开。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  我,叶茉儿,25岁。嘉宝投资公司职业投资代理人,从事古玩交易,收购。当然,基本是代理国内外收藏人在世界各地竞拍我客户想要的东西。比如今天拍的藏品就是帮国内一个皇室发烧友,一个神秘的客户……我只知道他姓李,一般我们不调查客户背景,钱就是上帝啊!  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花,你是我得玫瑰,是我一生永远爱着的金疙瘩!  我的CHANEL衣服,TIFFANY的首饰,等着我从商店把你们带回家!  我抱着扇子的木盒,唱着,乐着。客户给我的低价是35万,想想我的奖金和回扣该是多少!哈哈!  我亲爱的北京,我回来了!  *  王府井的停车位比处女还难找!客户的公司偏在这条街上!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地下的停车位客户给我说马上要开会叫我4小时后去!我真¥#%,我在心里把他家上下问候了一遍。  但是……客户是上帝!唉……走吧,找个地儿溜达消磨掉这四小时。我唱着玫瑰花抱着金疙瘩来到东华门。  我把车停在故宫东华门停车场,这里又便宜又安静还随时都有位置。2元一小时的价格让我十分满意。这就准备进故宫找我姐妹――故宫公园管理处的李菲同时也是故宫宫廷民乐队的队长。说起这个民乐队,我也是宫廷民乐队编钟组的编外成员呢,常常他们人不够我去凑数,参加过好几次演出!进入编钟组的原因很简单,一次排练我在旁边欣赏,编钟组刚好缺个人,任总指挥兼总导演的李菲小姐瞪我一眼:“你不是从小练钢琴的么,钢琴是敲,这个也是敲,都一样!上!”就因为她这个天才的逻辑……我,叶茉儿,也变民乐队编钟组成员了。  这家伙不在!本来想抱着手里的金疙瘩给她献宝,她也是康熙的粉丝呢!  不经意地往南走,又到了乾清宫。广播里已经在催促游客抓紧时间游览,因为快四点半了,马上故宫就要静园,游人不太多,此时因为太和殿大修本来就冷冷的园子现在更觉得凄清。  夕阳中我看着这依旧巍峨的宫殿,抚着那汉白玉雕刻的云龙饰的栏杆,陡地一声鸟啼,惊起了我。  转头看向那写着“正大光明”的金丝楠木匾额,正映着妖艳的金色光芒,我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团扇,挡住那和夕阳互相辉映的金光……  耳边突现一阵阵急急的呼唤:苏嬷嬷!苏嬷嬷!你不要烨儿了吗?我是你最疼的烨儿啊!苏嬷嬷!苏嬷嬷……  烨儿,我在这里!烨儿……  无来由地,我的心口象被人掐了一把似的隐隐的疼。  啊!我回神过来,看着乾清宫半开着的宫门,是谁在叫我!我不是什么苏嬷嬷!我是叶茉儿!  这脑海里升起的画面让我害怕,人声鼎沸的乾清宫,那门口成排威武的御前侍卫再加上乾清宫里传出来的声音是那样的急,那样的揪心。  我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急急往前面正在修缮的宫殿跑去!修缮的地方总是有工人的。  匆忙中我被支出在宫殿外用来保护宫墙的铁丝网丝划破了了手,血滴滴流下弄脏了我的团扇!  完了!我的金疙瘩!!!我急得用手搽拭,忽见这扇子发出诡异的红光。  “啊!小姐!小心”旁边工人急呼!  我绿色的瞳孔照映出一根从檐角滚落的巨大木桩!  黑暗……  缘起  又见红光!  红光里坐着丹增龙喜活佛---我的师傅。  十五岁我就皈依了藏密宁玛的活佛,他是我依止的金刚上师。  我伸手去摸他袈裟,红光里他莲花盘坐得那么慈祥……空的!我什么都没拉到。  “啊……我死了么?师傅!!!救我!”  “孩子,你现在在中阴境界!但是你命不该绝,还不能跟我去,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  “去哪?师傅,我怎么听不懂呢?啊,我的金疙瘩,金疙瘩,扇子呢?”我爬起来到处摸我的扇子,想不到中阴境界里我竟然还能有如此的敬业精神!  “孩子,你和他有二世命债,三世情缘,记住!你要去扶持的人是天下之主。你以后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要多做善事,少杀生,切记切记!  “师傅,我以后还能看到你么?你说清楚点啊!你说的他?他又是谁?”  “唉……我们还会再见一次!他就是你的债主啊!也是……你一生所系之人!切记!你一定要在他身边,辅佐他,影响他,善待生灵,造福天下!”  晕……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那个该死的“他”是谁?  *****************************************************************************  光芒渐退,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  “妹妹,姐姐临终托付小主子于你,实是大限已至,迫不得已。”幽幽声在我耳边浮起。  “谁?”我向虚空中望去。眼前一片漆黑……  “妹妹,我是苏麻喇姑,一个苦命的人。”她一声叹息,“我佛慈悲,蒙召信女,小主就交给你了,惟有你能助他固江山,立大业。”  我在黑暗中挣扎起身:“姐姐别走!你们托付给我的是个小孩吗!天啦不是要我去做照顾他的后妈吧,我还没嫁过人啊,你们不能这样!”  “妹妹,我的时候到了,剩下的该你了,也早该还给你。妹妹,我去了……”她哀怨的声音渐淡渐远。  我忿忿咬紧牙,“那个该死的“他”是谁?”  苏麻喇姑?难道……他们说的“他”是……他?  秘密  泪湿罗巾梦不成,  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  斜倚熏笼坐到明。  ---白居易  “苏嬷嬷,嬷嬷,我是烨儿,别离开我!”那带着童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声声揪心。  哪家的孩子这么可怜?  “嬷嬷,你快醒来不能丢下烨儿,皇阿玛已经不要烨儿了,求你,不要弃我。”他呜咽着似喘息不过来,几声哽咽。  别哭,烨儿,我会一直陪你。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湿热,心一动,缓缓睁开似乎沉睡千年的眼睛。  红红的鼻头,小鹿般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未干的盈盈露珠,泛着血丝的乌黑乌黑的大眼睛,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眷恋。  白雪王子的皮肤呵……白里透红,看着有几颗米粒大小的雀斑透着玉色光洁的小脸,我……吻了他!  吓!对上了他怔忪的眼睛,慢慢,欣喜从他眼中弥散开来。  “这一次,佛祖站在了我这边,嬷嬷!”他抱着我再不肯放。  ------------------------------------------------------------------------------  顺治十八年(1661年辛丑)  宫女们说我叫苏麻喇,蒙古族人,科尔沁人蒙语的音译,我的名字意思是毛制的口袋。据说我是当今皇太后的家乡人,7岁就进宫侍奉了她。  读过历史苏麻喇姑我还是知晓的,据史料记载此姑可是个怪物!她有二怪癖:其一,终身不沐浴,只在除夕夜用少许水搽拭,脏水自己饮用不留一滴。其二,生病从来不吃药也不传太医。天,我不是穿到这个不洗澡的蒙古人身上来了吧!在现代我可是明眸皓齿,珠圆玉润,美丽尤物---叶茉儿!  亏了,亏了!苏麻喇可比康熙大2-30岁啊!  我赶紧下床看铜镜里的那女人,白皙的皮肤,温婉的气质,小巧高挺的鼻梁。虽然没有我现代那样艳丽,却也灵秀乖巧。我吁了一口气!  往下看,啊我的34C呢!我那波澜起伏的傲人的女人资本呢!  我赤足站在镜架前,看着我最多160左右的身高,我胸部那红袋子绣花肚兜下缩小的SIZE,哪有以前高耸的傲人身材,32B最多,呜……呜……说不定还只有32A。  不!这个绝不是我!我的C呢!!!我要我的C!  “嬷嬷要什么色?苏嬷嬷还是很漂亮啊,一点没变。”身边宫女齐口的吉祥声,我们的三阿哥进来了。  玄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瞅着我,小大人试地拉着我手,拭了下额,他手温温暖暖的很舒服。  “苏嬷嬷对烨儿比皇额娘还亲,在烨儿心中你就是最美的。”他笑道。  “原来美的就是对你好的,我的阿哥”我点他额头,呵他痒痒,东暖阁里一片欢笑。瞅着他洋溢着欢喜的笑脸,他使劲地和我扭着,前额渗出的汗珠浸湿了他镶嵌了和田白玉的帽子。  累了,我们俩都仰躺在东暖阁的矮塌上喘气。我突然想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烨儿,嬷嬷这次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呵,以后你得做嬷嬷的老师了,教我适应。”我斜眼调皮地看他。  他亮晶晶的眼睛打量了我一刻,“我也觉得,苏嬷嬷醒来以后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笨了!不过……”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小手上“不过对我更好了,还亲了烨儿的脸,不管嬷嬷变什么样,我都会喜欢嬷嬷一辈子。来,我们击掌,以此盟誓!”  击就击,就算他以后是帝王,现在不还是个小屁孩么。  “啪”,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掌合在了一起。  *  “太后有旨,宣苏麻喇进慈宁宫晋见。”  玄烨瞧我一眼,硬是要陪着我去见他的皇祖母------圣母孝庄皇太后。  走在通往慈宁宫路上,才下了小雪,我的花盆底鞋子咯吱咯吱敲打在镶嵌着彩石的路上,让我痛苦十分,比我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难度还大。因为不大习惯我的高跟宫鞋,怕摔倒的我走走停停。不过宫人们大抵认为我大病初愈,体质虚弱,故也不十分在意。  小玄烨倒是一路走来不作声,思考着什么,透出个与年纪不相符合的安静。  此时已是正月初二,刚入春的北京反比冬日更多了几分严寒,慈宁宫位于内廷外西路隆宗门西侧,正殿比乾清宫的横九间深五间规模小些儿,前后出廊,面阔7间,当中5间各开4扇双交四菱花扇门,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4扇双交四菱花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4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回廊和慈宁花园。  我们一行加宫娥10余人经过重重宫门来到了太后得寝宫。玄烨和我在外间除去了带着积雪的披风后到了里间太后起居的阁室。三十多平并不十分大的房间熏着檀香,暖暖的房间里那位眼带关切,却又透着精明与威严的看似四十多岁的美丽贵妇便是辅佐大清帝国三位皇帝,终生位于帝国权利最中心的孝庄皇太后了。  “孙儿玄烨,恭请皇祖母圣安。”  “皇太后吉祥。”  我行了电视剧里学来的宫廷大礼。多亏平时连续剧看得多,依样画葫芦这样子应该没错吧,不过因为紧张我的声音发紧而微扬。  太后眼神微眯,疑虑的眼光象刀子一样在我脸上拂过。  “你身体刚愈,坐着吧,苏麻。”内监立刻搬来一个放有描金富贵团花的软垫的高脚圆凳在我旁边。  太后把玄烨直接叫到那铺着杏黄色绣龙纹天鹅绒的软塌上,拉住他手打趣道:“我的儿,和你皇祖母还这生分。”  玄烨在他祖母怀里僵直着身子,稳重而又拘谨的模样让我看了心里叹息,帝王家的小孩童年都这么成熟吗,还是我们家的这个是怪胎?  皇太后抱着不太自在的孙儿,问了起居诸事,以及学业近况,玄烨都对答得礼貌又恭谨。她问完孙子的日中大小细微,却突地发起楞来。  片刻犹豫后,皇太后话锋一转:“我的三儿,告诉你皇祖母,何谓帝王?”  玄烨沉默半响:“孙儿认为,帝王应该是人子,人夫,人父,人君。”  “为何把人子放最前面,君最后?”太后眼睛漾出异样的神采问道。  “万善孝为先,帝王是天子,应以身表率!”小玄烨朗声应答,毫不犹豫。  语毕,这贵妇痴痴地盯着怀中的孩童……渐渐,那看着玄烨的眼睛开始游移,继而慢慢聚集了坚定。  “你可知你父皇,近日大恙。”语气轻轻的,摸着玄烨脸上已经些许淡白得几乎不见的麻子。  “孙儿知晓,皇阿玛患痘。”他语音悲切,趴在他祖母腿上不由哽咽。  *  “太后懿旨传大学士麻勒吉、学士王熙、钦天监监正汤若望、晋见!”尖细的男音在空气中回响。  下面跪着的3个男人就是历史上记录顺治皇帝最后遗诏的大臣了,我好奇地打量着其中的一个带着孔雀羽翎官帽的白须外国人。  这就是汤若望么?记得历史上汤若望来自日尔曼德国,他生于贵族之家,却放弃爵位的继承去做了传教士,还远渡重洋来到中国传播上帝的福音。因为他对西洋天文历法很有研究,所以自前明至今,都被聘任执掌钦天监的监正。本朝的皇太后和顺治皇帝对他更是十分信任,以至于太后称他为“父”。  “他已经出过痘了!”太后用手绢轻轻的拍着玄烨满是泪痕的小脸。眼光卓定地看着汤若望,似有深意。  我脑海里不由象电脑一样提出有关天花,出痘的记载典故。  说来令人难以置信,在清王朝两百多年的历史中,天花这种疾病就像鬼魂附体,一直困扰着它,让它一刻不得安生。顺治是清朝入关后第一位住进紫禁城的皇帝。清朝入关以后,出宫避痘的风气更加流行。玄烨,也就是现在太后怀中的孙子,生下来不久就被抱出宫外,在紫禁城西华门外的一处府第中躲避天花,这座府第就是今天北京的福佑寺。直到玄烨两岁后染上天花,并渡过了这生死一劫之后,才允许他搬回宫内。这小子该感谢天花从他哥哥福全那夺得江山呢。  “现在,苏麻喇,你可以告诉哀家你的秘密了。说!你到底是谁?”一段厉声惊醒了正在虚空中神游的我。  野史  吁……  全身酸疼,筋疲力尽,满脑子糨糊的我,此刻象刚放过气的气球软绵绵地滑靠在景仁宫后芜房的椅子上。脑袋一时缺氧,实在难在短时间内消化那么多惊人的“秘密”。  脑海里整理着一个时辰以前,我和帝国第一贵妇的对话。  “自小熟知宫廷礼仪的苏麻是绝计不会对哀家请安说吉祥二字的,况且没外人在,她甚少对哀家行此大礼。你身体发肤虽然是她,但是眼神和气韵是瞒不过哀家的,你是何人?”  孝庄后能以一女之力稳稳占据后宫第一夫人的位置半个多世纪,那心思,那眼力,真不是虚名啊。在她面前说谎要有江姐的勇气才行。  于是我就招啦,除了隐瞒我是来自200多年前的灵魂……我都说的是实话,关于在我那个虚构的“国家”里我的职业,我上过十六年学,专业是外语,也就是西洋语啦。我会开车,恩就是骑马,我25岁都没有嫁人,因为男性朋友对我来说都是哥们。我会弹钢琴,我出过国,在那个世界我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是褐色的(当然是人工弄的这个我可没说)。太后和玄烨眼睛都快听得瞪出来,问了我好多问题。  “啊,和钦天监的汤若望一样的国家来的吗?他得眼睛是蓝色。”  “恩,是他的邻国叫英国。”我可不想欺君啊!现在他还是阿哥,也不算欺吧,我的确去过英国,只会说英文不会说德语不然叫老汤来和我对质我就死定了。  “你读了16年得的书?你们国家有女状元吗?”  “拍卖行?就是和当铺一样吗?”我的故事经历引起了玄烨莫大的好奇。  这个这个……这个叫我怎么回答。我正在犹豫该怎么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描述,一直仔细端详我的圣母皇太后此刻笑道:“那西洋的事物,说一整天都说不完呢,烨儿以后你有得听的。”  太后顿了一下,语气不再轻松“既然你上过学,并不比苏麻见识少,看来果真是天意,唉!”她严肃的看了她孙儿一眼,“以后,她就是你的启蒙教养姑姑,你要好好听她话。”  玄烨两眼有神地盯着我带着欣喜:“孙儿知道了。”  “苏麻你跟哀家来佛堂。”太后单独把我叫进。  “你可知哀家为何能听信你荒谬的言辞?”她拿出一张写有娟秀字迹的信笺,缓缓道来。  “苏麻是哀家家乡人同为一旗人,自打哀家出嫁后她就陪伴在身边,她虽是宫女但是和哀家情同姐妹,算来有30年了,可是这容貌……你看镜子就知道,她自十八岁后就这个样子,多年一点未变。”她眼角带笑瞧着我又道“哀家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些时候,她大病中就对哀家说到,如果能愈,一定是上天有所安排,求我一定要帮她。可我想到原来她指得是你,是这样方式的痊愈。”  那笺上是很轻很淡的娟秀字迹,“我佛慈悲,蒙召信女,小主托付于你,姐姐大限已至,迫不得已。苏麻喇。”轻轻读起……我的眼睛顿时模糊起来。原来……真是她!  “原本料想是苏麻喇留给她引荐的亲人要我照顾,没想到啊没想到,佛说大千世界,果真不虚。罢罢,她选的人我是信得过的,以后一切有哀家照应,她应该放心了罢。”拉着我的手,孝庄后唏嘘不已。  “虽然你“失忆”,但你也得知晓苏麻生活习惯一些秘事。”太后眼带戏谑,“她18岁后终年不沐浴。”  “后来怕内侍发现皮肤宛如幼女,也从不叫人服侍。酷热3伏也穿长袖宫服。哀家已经叫内务府多次改过她年龄,宫廷内监人多口杂,你平日出入宫闱还是稍做容貌修饰,以免以谣传谣。”  啊!野史记载的传说是真的!!!  ******************************************************************************  加注:(这段话出版的时候有可能编辑会删掉)  摘录考史:  历史上,苏麻喇姑确有其人。苏麻喇姑是蒙古族人,出生在科尔沁部一个牧民之家。确切的生年不知,但从她作为孝庄的陪嫁侍女来推算,苏麻喇姑应该比康熙大40岁左右,应是玄烨的祖母辈。  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极正式称帝,改国号为大清,并册封五宫后妃,孝庄被封为西永福宫庄妃。也就在这一年,苏麻喇姑作为大清的“女秀才”,受命制定满族衣冠服饰。这说明她具有相当的文化素养,对满、蒙、汉服饰有精深造诣。  早年的草原生活和后来的塞外经历,使苏麻喇姑练就了不凡的马上功夫。她常常骑马外出,为孝庄办理各种事情,是孝庄身边最得力的侍女。  康熙在宫外避痘的几年间,苏麻喇姑确实担当了教育玄烨的重任。《啸亭杂录。苏麻喇姑》中记载,玄烨幼时,“赖其训迪,手教国书”。从现存的朱批档案中可见,玄烨的满文写得相当好,而康熙的这一成就,正是苏麻喇姑手把手教育的结果。  苏麻喇姑平生有些“怪癣”,《啸亭杂录》说她一年中从不洗一次澡,只有除夕那一天,用极少的水对身体进行擦洗,然后将“秽水自饮”,据说这是“为忏悔”。至于“忏悔”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苏麻喇姑死于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被“葬以嫔礼”安葬在孝庄的昭西陵侧。  ******************************************************************************  本人因故事情节需要在历史上的人物年纪,名字,事件等按照有关记载做了相应的推敲和改动,请勿一一对号入坐。  天花  “姑姑,就算你不是以前的苏嬷嬷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放心把。”暖呼呼地小手围抱住我胳膊。头钻进我怀里。“我更喜欢现在的姑姑呢”小眼睛晶亮。  “我每天都……要……洗……澡!”我咬牙切齿的坚定。  “烨儿会帮你保守秘密,我来安排,姑姑。”  “我……不……喝……我……的……洗澡水!”厉声道。  “以前也不见苏嬷嬷喝啊,谁告诉你她喝洗澡水的?”  “野史上记载的啊……吓……”我多此一举的蒙住嘴。  他眼睛微眯:“野史?是哪个多嘴的下贱奴才说的把,姑姑,记住你是我的人,谁敢乱说你什么看我去撕了他嘴巴!”  我下睇着他,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呢,伴君如伴虎,8岁的他就已经一身统治阶级的嚣张和贵气,不过,这小子现在落到我手上,嘿嘿……正在幻想以后身为皇帝老师得无上风光。  “姑姑,我今天答得可好?”他小心的瞅着我。  我想起今日在慈宁宫的种种……他,现在不管看起来多自信冷静毕竟还是个孩子呵,也需要安慰。  “烨儿,姑姑告诉你啊,你就要做皇上了!”  “不会的,我上面还有大阿哥呢。”  “相信姑姑的话,这几日你好好听你皇祖母的话就是。恩……还得听我的!”  “要做……皇帝……”他目光眩然扑簌簌地流下泪来。“如果,我皇阿玛死了我才能做这个皇帝!那我……宁可不做!”  你父皇或许不会死,我却现在不敢说出来。任由他抱着我哭泣,我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他的童年马上就即将结束,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三,还有四天。我这个“清粉”顺治十八年初七的大日子还是记得的。  这几天里,因为我的“失忆”,要重新学习宫规礼仪,全景仁宫的太监宫女对我的一些他们看来奇怪的言行也视若不见,更因为内宫里两个超级大BOSS玄烨和皇太后的恩宠与信任,谁也不敢在我身上乱嚼舌头,连闲聊也不曾把我做主题。这个倒是现在宫里大变,他们有太多的话题倒没功夫注意到我的“非常”。我放下了心中忐忑,适应着这宫里一切,努力想扮好“苏嬷嬷”的角色。  清朝人都有午睡的习惯,一般一个时辰左右,午后的内宫除了偶尔天空飘过的鸟啼,一片沉寂。  “嘘……小点声儿,姑姑刚歇了。”听到我的名字,我披衣走到窗外。转角的回廊处背坐着两个宫女正在窃窃地说着什么。  “玉姐姐,以后咱们得叫这主子为皇上了呢!”是景阳宫茶水宫女珠儿的声音。她用手比了个三。  “啊,你说我们三阿哥?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养心殿的徐公公来我找我家孙公公在茶水房喝茶说的,我当时给他们上茶听到的呗。”  “啊,怎么说来着。”  “说今早圣母皇太后把文武功大臣都叫到养心殿,还带上了三阿哥和大阿哥。在皇上病塌前,太后问他们两个阿哥,以后准备做什么。大阿哥说:愿当贤王。”  “我们三阿哥呢?”  “三阿哥说:愿效仿父皇,更愿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之福。”  “啊,那后来呢?”  “后来啊,钦天监正汤若望禀道两位小阿哥中唯有三阿哥已经出过痘,这时皇上也开口了:好一个愿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之福。”珠儿说到这里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皇上说自己亲政以来有14大罪,你不必效仿父皇,帮父皇让天下安宁,让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说了立三阿哥太子了么。”  “这不就那意思嘛,那时候我的“茶”也奉完了,该下去了,不能老杵在那听啊,我可不想吃板子。”  我游魂一样飘进屋,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花一般的人儿,笑了。  烨儿……你的时代到了!  更替  历史上每个朝代的总有些兆头,例如黑云盖日,彗星扫过京城上空,再次点的有数日数日下冰雹子,瓢泼大雨等记载。史官对这样的非寻常之事总是十分留意,仿佛不出点异相不以能宣告一个伟大君主的逝世。  顺治十八年初六,北京城的天空蓝得发透宛如一块玻璃,前日降了瑞雪,把个北京城装点得银妆素裹。起早后,有心人注意到了这天平常不能再平常的日子中的不寻常。  先是正阳门前停着一齐溜长排的绿泥官轿,从大早一直到傍晚也未见一个有顶子的官员从午门出来。然后传上谕大赦,还传太后谕旨民间不得炒豆,不得点灯,不得泼脏水,不得倒拉圾。  这种四不准的禁忌,只有在皇帝“出痘”,即感染天花的情况下,才会有这种禁忌令之发布。  正阳门上贴着的那张告示旁挤着蚂蚁窝似的一堆一堆的人群。这天全京城的酒肆,街坊的中心新闻全是一个主题……皇上得天花了?  亥初时分,窗外又开始飘扬柳絮一样的雪花。玄烨从养心殿回宫,脸冻得通红,帽顶子上,眼睫毛上都粘得有雪花,似乎许久未眨过眼的雪人。内监要给他更衣,也被他一掌掴了下去,那个叫小全子的太监跪在那里秫秫发抖,纳闷自己今日怎么如此晦气,犯了天威。  “起来吧小全子,锁紧宫门,留值班太监在门口看着,别人都叫下去歇息吧。”我把暖炉里的炭火都拨了下,盖子下的夹层取出了檀香,放上了我喜欢的百合香包。  他胆战心惊地看了眼自打进门后就没变过姿势的主子,见他蜡人一般,慢慢起身,对我打了个千儿,退下了。  拿着熏得香香的软棉布里衬白裘皮边锦缎便袍,换下了他被融化了的雪水浸湿的杏黄色的端褂和衮服。摸摸他手,已冻得发冰,我赶紧用温水把他脸和手细细搽了一遍,把他拉到床上躺下,放好帐帘,掖平了被角。这就准备退下,离开这个一直发呆的蜡人。  “姑姑别走,”咦?他活过来了。他慌乱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恐惧。  “你,你也要离开烨儿吗?你也不要我了吗?”  “谁说我要走了,姑姑不走,不是答应你的么,要陪你一辈子,我的主子。”我笑着安慰受惊的他,靠在塌上搓着他泛冷的手。  “为什么他连自己得儿子都不要了呢?什么江山社稷,天伦人常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吗?”他发愣了会儿,突然,那冰冰的脸凑进我怀里恨恨地说道。  “皇祖母说他是为了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封她为皇后了么?为什么他还是要随着那女人走!!!姑姑,女人……真是祸水吗?”眼睛发红地睇着我,就是一直克制不掉下泪来!  “女人不是祸水,姑姑也是女人啊。”我抗议。这小子,难不成因为这个埋下了恨女人的种子。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女人……你是烨儿的姑姑,只是烨儿一个人的。”他咬着牙似在宣告。  我心疼地看着他,还是个孩子啊……不知道这一整天他在养心殿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我的心能感受他现在的悲痛。  清宫祖制,为了防止后妃影响皇子涉政,皇子自从断奶以后均交给奶妈,嬷嬷抚养。这个孩子自打2岁为了避“痘”(也就是天花)就被抱出宫外由奶妈孙氏抚养长大,直到5岁出痘后才允许进宫读书,所以他自小非常孤独,见一下自己的父母亲都得在生日,节庆等个别日子。其实他的内心强烈地渴望父母的爱,有时候说梦话都叫着阿玛、额娘。  宫女香兰告诉我玄烨六岁时在他父亲寿辰前写了100个不同寿字的百寿图,练习了几百张纸准备了半年。终于……在顺治生日的时候献上,蒙得他父皇随口表扬了一句,这孩子高兴了好几日,还赐给身边所有人礼物,香兰给我看过她那时候从她小主子手里得到的一个双面绣的香包。  我抱着他,缓缓拍着他的背……嘴里喃喃说着我都不知道内容的安慰话语。  颈子突然感到湿润,低头瞅见他那默默哭泣的红眼。  “他只喜欢过四阿哥,姑姑。”  “没关系,管他是谁,姑姑也就只喜欢你一个。”我轻拍着他脸。  他说的四阿哥……那个董鄂妃生的皇子么,记得那个凝聚了他皇帝父亲所有宠爱的孩子,有那福气可没那福命,早殇的皇子。  “他以前表扬过我一次。还说我书法不错,颇有祖风。”  “恩……”我叹息。  “他……他走了,姑姑。”  “你说皇上死……那个……大行了?”他瞪我一眼,我大着舌头挤出“大行”两个字。  “不是薨了……是走了,姑姑。”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  ************************************************************************************  根据作者故事剧情需要,有关历史人物时间时间有做相应修改请勿对号入座!  摘录考史:  民间传说顺治并非在24岁死于天花,而是在这一年脱去龙袍换上袈裟,于五台山修身向佛,期间,康熙曾数次前往五台山见父亲,但没有得到顺治的相认,所以以后的康熙才会写出“文殊色相在,惟愿鬼神知”的诗篇。而顺治出家的原因,就是董鄂妃的死给他带来感情上的重大打击,情绪消沉遂遁入空门。但是根据史学家对史料的考证,这种说法并没有确切事实依据。  ************************************************************************************  ************************************************************************************  登基  顺治十八年元月初九  由于皇太后和这个即将上任的新皇的双重恩典,允许我暂时充当捧着“皇帝之宝”(代表帝王身份的玉玺)的宫女一直侧立在玄烨身边,见证了历史上这个最伟大君主登基的盛典。  自日出开始,明黄的礼服外套着青纱孝服的少年带领着大行皇帝顺治指定的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大辅政大臣,率领文武百官祭告天、地、太庙、社稷坛。各礼完毕。已是上午辰时。玄烨以皇太子身份御太和殿,正式即皇帝位。文武百官行五拜三叩头礼。  看着川流不息从贞度门,昭德门出来的宫廷仪仗队伍和文武百官,饶是在21世纪经历过无数国庆宏大场面的我,也发出乡姑般的感叹。  玄烨听我叹气,以为是捧玉玺太久以致手软腿酸,在百官磕头的时候眼神示意我放他的皇帝之宝在他宝座前面的案桌上。体贴的举动让我倍觉心暖。向他侧面望去,见他正襟危坐,面色自然,实在不佩服他的坐功!  群臣行礼之后,依照历朝惯例颁布即位诏书。每一位新登上宝座的皇帝,在太和殿举行登基仪式的同时,隆重发布即位诏书。文武百官先在太和殿前跪听诏书颁布,在这之后,出宫来到承天门前,站立在金水桥南北。诏书由仪卫官托在云盘上,从官举着黄盖,护送云盘出午门。诏书被安放在午门外事先停放着龙亭里,仪仗人员也候命在此。龙亭的外观和大小相当于一乘轿子。仪卫校尉抬着龙亭随着皇宫御仗,出午门、端门,然后沿着天安门(顺治8年把前明的承天门改名天安门以取天运祥和,长治久安之意)北面的阶梯送上天安门城楼。  宣诏官在天安门上庄重地宣读诏书。之后诏书被放置在礼器中,由天安门徐徐地降下,象征皇帝的诏令从此通行海内。诏书由礼部官员恭敬地接下,仍放在龙亭里,然后恭敬地送到礼部.刻版印制,颁行到各部各省。  此时皇宫外,天安门前观礼的百姓不断得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和太和殿广场上的全体百官,御林军将士整齐的万岁声交相辉映,身临其境的我居然激动得眼眶发热,看着日出的太阳照射在这个少年天子上的金色光芒,不由得明白了什么叫天家贵胄,真命天子。  顺治皇帝大行后的第三天,我们家这一身孝服的少年坐在那金碧辉煌的紫禁城金銮殿的宝座中,坐在那高高的万人之上的中央,成为新一代清朝帝王,颁布年号为康熙。  *****************************************************************************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生天。我跟着我家主子搬进了乾清宫。  21世纪的我在故宫多次游玩,但是从未亲身进入到每个宫室里看得详细。玄烨午睡后下午申时至酉时也就是现代的3点到5点左右一般是他练习骑马,射箭,布库(类似摔跤)的功课。我乐得获得整一个属于我私人的下午时间在乾清宫内到处“探险”。  宫殿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4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  乾清宫的建筑规模为内廷之首,一直作为明清皇帝的寝宫,不过顺治皇帝后期大半时间都住养心殿。由于宫殿高大,空间过敞,皇帝在此居住时曾分隔成数室。听说前明的时候有东西暖阁九间,分上下两层,由于室多床多,皇帝每晚就寝之处很少有人知道,以防不测。皇帝虽然居住在迷楼式的宫殿内,且防范森严,但仍不能高枕无忧。据记载,嘉靖年间发生“壬寅宫变”后,世宗移居西苑,不敢回乾清宫居住。万历帝的郑贵妃为争皇太后闹出的“红丸案”、泰昌妃李选侍争做皇后而移居仁寿殿的“移宫案”,都发生在乾清宫。  呜……想起宫女今天给我说的前朝的命案我顿时觉得双臂发凉。估计因为这个,顺治爷才不愿住乾清宫改住养心殿吧,还把乾清宫暖阁的第2层都拆了。不过这样更好,空间更高。我可不喜欢迷宫一样的地方,这个宫廷里据说到处都是秘密,我现在作为一个没品级的宫女哪天消失在这个迷宫某个角落都没人知道。  我们从景仁宫搬来之前,这座宫殿已经被打扫得窗明几净,再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一点刺儿来。看着光洁如镜面的满地“金”砖,呵呵,其实并不是金子做的砖,为什么要叫金砖?有人以为它的颜色是金灿灿的,这是不对的。金砖产于苏州府的御窑。制成后,其实是青色的,但它敲击起来有类似于金石一样的回音,质地又很坚硬,所以叫金砖。“金砖”虽然不是用黄金制作的,但是工艺极为复杂,从选料到烧成合格需要一年甚至两年的时间。  我摸着殿内被反复搽洗后,如镜子般光洁平滑的“金砖”玩味半天。  “苏嬷嬷,宫里熏香还是用檀香吗。”宫女玉兰和梅香,拿来宫廷御香的样料给我选。这个后宫呀,每个宫殿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太皇太后一生信佛熏的是上等的印度老山檀香,几位太妃也用的是檀香,当今皇太后玄烨的母亲孝章康皇后,估计受顺治的影响也是用得檀香,养心殿我去过几次空气中的味道和几位第一夫人宫中的如出一致。为什么帝王家这么喜欢檀香呢?我不是不喜欢,实在是到处都是那熟得发腻的味道,嗅觉也会审美疲劳呀!  我一盒一盒的翻着宫廷御香的牌名:老山檀香、旃檀香、沈香、百合花香、丁香、龙脑香、薰陆香、安息香、龙涎香、麝香……都是做好的香粉片子,和盘香。怎么就没有花草香和水果香呢?  “玉儿,你去御膳房去要点切好的柠檬片来,香儿你去茶水房问问还有新进贡的茉莉花草茶么。就说是我要的。”  “嬷嬷要来何用?”两个侍女不解。  “看我给你们做我家祖传的苏氏牌舒适香,哈哈。”我故做神秘。  一小柱香工夫,乾清宫中东暖阁内飘起甜甜的柠檬水果香,清郁的茉莉花草香,我在暖炉里加了几块木炭,让香味弥漫得快些儿。  “那,你们看,加点沉香末在里面,再用大孔棉布纱布把柠檬片和茉莉花包起来,就是我们刚刚做的舒适香,混合了沉香的味道后,新的安神舒适香就做好拉!沉香有安神,凝气的作用,柠檬有除菌清新空气的作用,另外关于沉香啊一定要用水沉香,土沉香只能做药,味道次之,而且最好要“死沉”不要“活沉”,死沉就是非人工砍伐结香的,是自然掉的……”  我慷慨陈词,两个丫头对我的景仰有如淘淘江水……穿流不绝。哈,废话我在21世纪是做什么的,专门和珍稀收藏品和古玩打交道的,沉香是麻玩意还是知道的。  两个丫头这几天跟了我后,对我十分崇拜仰慕,当然除了有时候“失忆”弄出很多他们看来的白痴举动外,宛如我的小跟班了。跟我各讨要了两包“舒适香片”准备也拿回自己芜房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正在我们说笑间,一个尖细的公鸭嗓子太监突然挑帘进入。  惩监  这人穿着丹青色崭新的马褂,下穿开衩袍及皂靴,顶子上的蓝色青金石宝珠金光灿灿。他面色白净,五官倒也清秀,这个大太监是谁?  “吴公公吉祥,给公公请安。”两个小丫头却似见了瘟神一般,不敢嬉笑,规规矩矩地行宫礼。  见我打量着他,动也不动的直愣着,他眼皮微挑,给我打了个千儿:“苏嬷嬷,养心殿吴良辅,给您请安了。”  哦,他就是吴良辅,顺治爷的最宠爱的太监,难怪帽子是四品顶珠,这个是前朝太监中最大的官……“宫殿监督领侍”。顺治废宗人府改立为声名狼籍“13衙门”(司礼监、御用监、内官监、司设监、尚膳监、尚衣监、尚宝监、御马监、惜薪司、钟鼓司、直殿局、兵仗局。)合为内十三衙门,重用吴良辅为“十三衙门”的总管太监。听宫人说吴良辅曾经交结官员纳贿作弊被大学士举报,不过他平日把董鄂妃孝敬得好,被顺治保了下来罢了,可我既不是董鄂妃,玄烨也非顺治帝!  “不过,”他话锋一转,“乾清宫乃天子休息起居圣地,宫廷御香一向是檀木香味为主,这怪里怪气的味道,是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弄的吗?你们有几个脑袋?嫌活得太久?”一甩头,提高声音教训起跪着的两个宫女。  玉兰、梅香战战兢兢地跪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瞧着我。看这番作势,这吴良辅在宫里作威作福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见这两个可怜的乾清宫宫女怕成那样,我心里窝火。他凭什么在乾清宫来装这什么大尾巴狼!  这段时日熟习宫律,记得顺治戊戌年,礼部等衙门议定宫闱女官名数、品级及从供事宫女名数。我们乾清宫:有夫人一员,秩一品;淑仪一员,秩二品;婉侍六员,秩三品;柔婉二十员,芳婉三十员,秩俱四品,勤侍无品级。皇太后的慈宁宫:有贞容一员,秩二品;慎容一员,秩三品,勤侍无品级。虽然玄烨新登基还没有在乾清宫封女官,但是伺候皇帝的近侍,将来品级绝对不会比吴良辅低。  我想吴良辅今日如此作态,应该有别的目的,一是来观风,旧主子刚刚“仙去”,看看新主儿宫内如何;二来仗势着他是“十三衙门”的大总管,准备给我个下马威。我是太后封给皇帝的“教养嬷嬷”定是把我当这个乾清宫的靶子了。不过可惜遇到的是我这个假苏麻,我这个人向来是人好一分,我还十分,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眼波一转,心下有了定数。  依照宫廷礼节,我给吴良辅行了个宫礼,缓缓说道:“吴公公,苏麻前几日不适,未能给公公请安,请多见谅。”甩着手绢站起身来:“这个‘舒适香’是奴婢做的,这个宫中熏炉里的檀香也是奴婢换的,恕奴婢无知,错在哪里呢?”我低首敛眉,先礼后兵吧,这里是乾清宫,不是养心殿,他能耐我何。  “老祖宗传下来得习惯规矩,我们做奴才的只能遵从,那就是金科玉律。自我大清,顺治爷起,乾清宫就一直熏的是檀香和宫香,难道因为嬷嬷失忆,把老祖宗留下来得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就不用遵守了么?”尖细的公鸭声在空中回荡。  “公公不用尖叫!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再说宫中规章哪一页,哪一条写着宫内不可用新制的御香。再说了,你一个养心殿的太监,跑来我乾清宫高声喧哗,不觉得逾越了些么?”我看着他被我一番顶撞气得发白扭曲的脸,脑中有关清史资料迅速回忆了一遍,记忆中这个家伙好象在顺治皇帝薨了以后没多久就被“双规”了,我可不是什么善主,最喜欢的就是落井下石,反正他再也没机会以后对我秋后算帐!  “你……你!好你个苏嘛喇!一个无品级的乾清宫勤侍居然对我这个内官监总管如此无理,这个,就是你的规矩?”  “我一介区区宫女无权收贿纳赂,也没人找我捐官,更无法帮乡人在科场徇私舞弊,身无分文,也无钱打点孝敬公公。我听说这可都是您吴良辅吴公公的规矩,在这宫中您的规矩可是出名得很那。”  我说的可都是实情,要知道宫里闲人多,闲话更多。围绕某个爬得太快的“大人物”背后总有人议论。吃不到葡萄,还不准让人评论葡萄味么。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一张利嘴!作为统管你们内宫监和十三衙门的总管,嬷嬷你可知你是顶撞本宫,以下犯上,小安子,按照宫律,如何处置这等刁奴!”  “回公公,初犯应该掌嘴五十。”吴良辅随身的小安子答道。“再犯,应……应该逐出宫外。”  完了,百密一疏,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如果历史书没有骗人的话,我记得马上吴良辅将要过气,但是至少今天他还是十三衙门的大总管,也就是说还是可以修理我的,我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可我毕竟是太皇太后亲指给皇帝的“教养姑姑”,就算以前吴良辅宫里权大势大,说一顶十。但,这里是新皇的乾清宫,宫里对我都十分恭敬,一时间乾清宫里一片窒人的岑寂,唯闻那紫檀多宝格上的自鸣钟滴答滴答的摆动声,犹如我此时心跳一般。  吴良辅见这宫中死寂,没人愿意出头,恼羞成怒“你今日犯忤逆罪,谁也救不得你。不就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利嘴么,小安子,掌嘴。”  “掌我姑姑嘴,就是掌朕!哪个该死的混帐东西,朕今天就办了你!”  “恭请皇上圣躬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只听得殿门一行人靴声橐橐,侍卫宫女内监跪拜声、磕头声、请安声,交织在一起。啊,菩萨显灵,我的主子来了,不由得眼睛润湿。  可不是,暖帘一掀,玄烨风一般的急急走来,后面跟着跑得满头大汗的小全子公公,准是他在吴良辅始进门时就溜去武英殿通风报信,给我搬来了这救命的主!  康熙面带运动后的潮红,飘雪的天,汗水竟微湿狐裘皮暖帽,看着仆跪在地上的吴良辅,厉声道:“你就是吴良辅?”  “奴才……奴才恭请皇上圣躬安。”  “奴婢恭请皇上圣躬安!”康熙拉着起来,不让我跪下,我起身时,他看到了我眼角的泪光。嘴唇一抿,微眯着眼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太监。  “有你这样的奴才,联能圣躬安?”他语气端急。“苏麻喇是朕的姑姑!名字可是你这样的下贱奴才叫的?朕今日就封姑姑为乾清宫淑仪,秩二品。”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冒犯天威,请皇上恕罪。”吴良辅本想试探我,顺便也看看未来新主子什么品气,能否再次攀上康熙这颗大树继续他前朝的大总管风光。可惜遇到我这个不知“规矩”芋头青,激怒他做出不该做的事,更引出康熙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此时只怕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康熙拉着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从父皇在时,就听过你的名头!不就仗势着这个万恶之首十三衙门,”他“啪”地一声拍向茶几,“朕今始登基,你这个大总管就跑到联宫里拿我的人做势,欺负朕的人!可是把朕颜面置之何地?从今日起朕就废了它,你这个大总管今日就去你的内宫监报道去把。”  “皇上,十三衙门可是先皇呕心创立,请看在奴才伺候先皇多年的分上,饶恕奴才,让奴才伺候在您身边,奴才一定……”  “住口!你还有脸提起朕父皇!要不是你这些贱人做梗,拿宫规做文章,朕会数月仅见父皇一面?”顿时发狠,眼角生起了阴冷。  “朕看在先皇分上就赐你个完尸。”他转头扭向宫门:“还不把这个该死的奴才给我带去他该去的地方!”  “喳――”乾清宫侍卫拖走了一直秫秫发抖的前“宫殿监督领侍”。  斗智  “我从未见过姑姑哭泣,以前的苏嬷嬷就是生气也沉静淡然的,很少象你,喜怒形于颜色。”摒退了宫人,玄烨和我面对面坐着,缓缓道。我留意他的语气,没有外人时他好象从来不用他那个高贵的称谓――朕。  “我是茉儿,不是你的什么苏嬷嬷。”我心里抱怨着。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什么称呼,你……是烨儿最爱的姑姑!我的姑姑!”他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对我施咒一般,不容有任何否定的答案。  我呆呆注视这个帝王,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深澈如寒潭的星眸,高挺的鼻梁,面颊上几颗米粒大的小麻子若影若现,除了身高不及我,仅我耳旁的高度提醒我他还是个少年,在他面前,那深沉的心思和天生的皇家贵气让人丝毫不敢轻视,更是让人忽略他真实的年纪。和他比深沉,我痴长他十余年算是白活了。  窗外阳光渐渐消逝,已是到了宫内掌灯时分。玄烨安静在那坐着,象是在思考什么,手指间歇划过茶几的“咯吱”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响,看着这高阔的暖阁想到乾清宫的种种传闻我突然觉得发冷。  “烨儿知晓前朝乾清宫的嘉靖皇帝么。”前明皇帝嘉靖对宫人残暴不仁,乃至宫女们合伙把他勒死在这乾清宫中。这宫里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有记载没记载得命案,我想起来就心戚戚。  他对上我的眼睛,叹了口气道“姑姑在担心些什么?烨儿会一直陪伴你无需害怕。”  “烨儿如今是皇帝,姑姑担心你啊。”我吱唔道。  “才不是担心我呢。可是怪我处死吴良辅那恶奴太过不仁?怕晚上他变鬼来找你?”他眼睛发亮的瞅着我,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羞红的面色。切,死小鬼,我是女人怕鬼怎么了。我瞪视着他!  玄烨踱步过来见我不防抱住我颈项在我脸上“吱”地一声偷亲我脸一口:“放心把,他是个太监才不会对姑姑有兴趣的,再说处死他的是我,要找也只会找我!哼!他活着在世时,就是个不忠的贱奴才,难道死了我还怕他那死鬼不成!”  ”你是皇帝,九五之尊,有人天护法!鬼都怕你!”可谁来保护我呀,死小子,看我哪天等你睡着我扮鬼来吓唬你,哼。  “姑姑又动什么坏心眼了?”  我无辜的对着他眨着小梅花鹿一样纯洁的眼睛。  “唉……姑姑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它藏不住任何东西。”  郁闷……跟他斗智真是不好玩!以后记得说谎时别看这家伙眼睛。咦……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说吴良辅“不忠?烨儿你可是说……”  “引蛇出洞!”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不解地望向他那对深得不见底的眼睛。  “那个贱奴才是鳌拜的干儿子,举朝上下都知道,明着我父皇是他主子,现在父皇去了,他又对鳌拜献殷勤!不然你以为他有豹子胆么没事敢来乾清宫训斥你!姑姑可是皇祖母和我的宝贝。”他微笑着看着我,眼底升起许许暖意。  “哦……原来他今天一番作态是主要演给皇上您看的!”我匝嘴道,“主要是借由我试探烨儿怎么看待新的辅政大臣鳌中堂,给鳌拜这个义父的面子不给,还有侧面看皇上处理事情如何,是不是执意耍脾气小孩品性般的昏君?抑或是睿智的明君?”  “姑姑还是一样聪慧伶俐,哈哈,这点是你和苏嬷嬷唯一象的地方。”  我白他一眼,微一思索,问道:“我知道烨儿现在还未十四岁不能亲政,做事受四位顾命大臣挟制。那为何你处死了他,改为廷杖二、三十,或者掌嘴,意思意思也就行了,不然会不会太不给他义父面子?”  他听到这里神色一凝,“我今日杖毙了他,你道最高兴的人是谁?”  我瞪大了眼,摇摇头。  “是他‘义父’……鳌……拜。”玄烨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玄烨身旁的蜡烛“噼啪”一声,跳跃出芒芒星光,我走过去拿剪子剪了下烛芯,听窗外风声凄冷,那风是越刮越大了。烛光映衬着他的眼,从他眼睛里反射出簇簇火焰来。  “如果小全子没有溜出来,这狗贱奴会发落了你。苏嬷嬷一直受皇祖母和父皇信任,现在你在我身边,他们自然把你视为我的臂膀,把你除了,他的新主子们只会褒赏他。这个是其一。其二,你道小全子这么好溜出来?吴良辅可是总管大太监十三衙门的头头,如果真想处置你,乾清宫只怕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那自然是故意放他来找我,我来得晚了,你会受苦些个,我来得早了,他自会报告他后面的新主子们朕是如何处置。”  他语音萧萧,久憋着的一口气,轻轻舒了出来:“我这不就演这出戏给他们看么。”  “新主子们?他们?烨儿是说四个顾命大臣都有异心?难道他们想谋反……想做……”我看着他铁青的脸硬是把皇帝两个字吞了下去。  “哼,他们是不是觊觎帝位,我估计都还没这个胆子。各有异心肯定是有的。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前三位,想在我没亲政前多捞资本,做个权臣,这样的想法我也不意外。至于鳌拜……他一再试探我……我猜他想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顾命大臣!”  我轻轻抱住他,抚着他得头,心底几股复杂得感情交替涌来,历史只记载过这个伟大君主创造的宏伟帝国和辉煌政绩,可有几人知道这个没有童年的少
很好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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