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感觉网上的人全是屌丝,寡人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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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乙:在模仿中对话自我 超越自我
[导读]阿乙坦陈自己作品中确有描摹痕迹,现在的他将卡夫卡作为模仿目标,“很多作家一生中都只创作了一部优秀的作品,值得高兴的事是我一生中最优秀的作品还没有创作出来,到那时,‘我模仿我’!”
阿乙,原名艾国柱,1976年出生于江西瑞昌,警校毕业,从乡村游历到县城、省会、沿海城市、直辖市、首都,未来还想去纽约。先后做过警察、体育编辑和文学编辑。著有长篇小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中篇自传小说《模范青年》,小说集《灰故事》、《鸟,我看见了》,随笔集《寡人》,短篇集《模范青年》(台湾宝瓶)。 访谈中,阿乙坦陈自己作品中确有描摹的痕迹,现在的他正将卡夫卡作为自己的模仿目标,他说:“模仿也是一种学习,很多作家一生中都只是创作了一部优秀的作品,值得高兴的事是我一生中最优秀的作品还没有创作出来,但是,当我创作出来时,那就是‘我模仿我’!”阿乙称自己不避讳心里对别人的看法,他觉得人就是应该给自己一个“精英”的定位,区别于普通大众,他并不担心因此而被诟病为“冷漠”。他说,“以前的我就是考虑太多,好不容易走出来了,难道还要走回去吗?”现在的阿乙依旧处于“小镇”的创作状态,因为他对“小镇”最熟悉。他以走出小镇从事创作的经历现身说法,劝诫和他一样有“文学梦”的年轻人:不能仅靠干瘪的理想维持创作,只走出“理想”的第一步,却不愿意承受“理想的苦行”太可悲。阿乙接受记者采访腾讯文化:你曾说过,人要让自己有一些精英化,能具体谈谈你对“精英”与“大众”关系的理解吗?阿乙:我觉得人是要有一种意识:我在思考,我在精神上提升自己。而不是堕落到主宰的感觉,现代人有太多的主宰感,就像你回家拿起遥控器,在各个台之间来回选,主宰每一个台,这种自我堕落非常严重,然后你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很快地过去,你的一生就这样完了。所以,我就想我不能做这样的人,我要对这样的我充满鄙视。我会把很多人视作是和我无关的人,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多的爱心去同情他们,我不和他们打交道,我没有责任去拯救“大众”,我在心里面和他们划清界限,不和他们纠缠更多,我觉得我对他们没有感情,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就如同,一个人总是在楼里面,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在乎大家的评价,我只是觉得这是两种不同的活法。如果我是按照他们这种活法的话,我觉得不值得,我以前过过这样的生活,我有很多年都不读书。我没有认真读上几本书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封闭。其实我看了很多年的录像,我在县城里面看VCD打发时间,不会看书。但是,后来我看了书之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世界太美了!太宏大了!这都是阅读带来的!你会觉得你所拥有的人生更大了,你所拥有的视野更大了!比如说,你看黑帮片,你形成的是刺激,但是这个刺激不会让你的世界变大;你看娱乐节目,它会让你很开心,但它对你的思想没有任何促进。所有这些都是根据你的需求定制的,它就像食物一样地满足你。腾讯文化:听说你写文章喜欢树立一个目标,然后把自己的作品和对方的作品做一个比照,那你现在以谁为目标?阿乙:我现在开始模仿卡夫卡,我对整个世界还是蛮绝望的,觉得在这一点上,和卡夫卡蛮契合的。其实,我觉得我最开始模仿米兰·昆德拉的路子是错的,但是昆德拉还是给了我一个视角,一个“从天空俯视”的视角。后来,我发现昆德拉不适合在刚介入写作时候就去模仿,但是我撞上了卡夫卡就非常地好!卡夫卡是写自己的事情,我也觉得写作就应该写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写别人的事情,因为你把控不了,你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就模仿卡夫卡,大概把自己摸清楚之后再走出去,去看待另外一个人,因为摸清自己才能摸清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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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Rights Reserved【屌丝逆袭故事】:再次遇见我的漂亮前女友,请问我还可以爱你吗?当前位置:&>&&>&【屌丝逆袭故事】:再次遇见我的漂亮前女友,请问我还可以爱你吗?栏目分类:   发布日期: 12:01  再见杨心蕊的时候我正在一家火锅店里跟黄大天南海北的吹着牛@逼。黄大的旁边坐着他的女朋友李叶,这更显得我的形单影只。就在前几天我的前女友以我是一个三无产品(无车无房无前途)为理由,无情的将我抛弃,而杨心蕊的突然出现又再一次增加了我的尴尬。  当然以我当前的人品,我肯定杨心蕊不是冲着我来的,果然她在我前边不远斜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杨心蕊身材较好,皮肤白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这是曾经让我引以为豪的地方。  “我靠,你丫的听我说话没?”我的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而黄大依然纠结于梅西跟C罗到底谁更牛@逼。  “啊,听着呢,我觉得李毅更牛@逼?”我赶紧调整情绪  “哈哈,那肯定的。来,为了咱们的大帝干一杯。”  黄大大号黄达,当年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想当年和我一起构建了信息学院的黑风双煞,以球过人不过,踢人不眨眼而享誉海内外,号称N大足球界不世出的野兽球员。  “孙超,我跟你讲,那个刘婷婷压根就没把你当盘菜,就她那屁股扭得,你肯定没戏。”  黄大话没说完,李叶的粉拳就上去了:“你没事看人家屁股干嘛?”  “对,你个畜生,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哈哈,我错了,改天我把我们公司的美女发个给你。”  我一边跟黄大支应着,一边看向杨心蕊那边,跟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女的,应该是闺蜜什么。  “哎,不对啊,你丫怎么没反应啊?以前还不猴急的蹦起来啊?”  “啊,哪有?”我心不在焉  “不对,你看什么呢?”黄大顺着我的目光向后看去“我考!这不杨心蕊么!”  杨心蕊是谁?”李叶也回头看去。  “啊。。。。”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黄大已经开始了。  “啊,她啊,话说那是一场风花雪月没有风,闻着伤心听着闹心的爱情故事。”  “去你大爷的”我点了一根烟,李叶却特别配合的扑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样,说:“别卖关子,捡关键的说。”  “那是咱们超哥的初恋女友,后来人家为了追求浪漫跟一个画画的好了,咱们超哥还没爬上床呢直接被甩地上了。”  “我@操,小心我销你啊。”我自己干了一杯。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李叶一脸求知若渴的样  “大一的时候,那时候哪有你啊?”黄大刚说完,李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李叶比我们小一届,性格温顺,是在公共课上跟黄大认识的。当时李叶有个小男朋友,愣是被黄大给抢过来的,黄大有句至理名言:有守门员就不射门了?我一直认为她跟黄大在一起是暴殄天物,却没想到坚持到现在两个人都毕了业。[!--empirenews.page--]  “孙超,你们还有联系么?”李叶问  “早没了,电话换了,QQ也把我拉黑了?”  “别想了,都不是你的菜。”黄大吃了一口肥牛:“为自由干杯!”  “干杯!”淡淡的青岛在嗓子里弥散着一阵苦涩。  不知不觉,我跟黄大都喝大了,出店门的时候已经夜入深阑,而杨心蕊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李叶扶着黄大打车走了,我突然喜欢起那带着阵阵腥味的夜风,非常想这样慢慢的走着。虽然身体晃得厉害,但是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往事种种一下子浮现出来,如果杨心蕊不甩了我,可能现在她也会陪着我一起打车回到那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屋。也许那个是刘婷婷,但是一切都是也许,他们都已经陪在了别人的身边。  在我租住的公寓前边是个富人社区,旁边经常停着许多我永远买不起的名车,今晚也不例外。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努力却事倍功半,而这些人每天不用起早上班不用被上司训斥却可以坐拥名车美女,这是为什么?突然我酒劲上脑,狠狠的一脚踢向了一辆丰田霸道的轮子上,车子马上想起了嘟嘟的警报声。  “叫你MB 叫!”我又补了一脚  “你干什么呢?”突然一个凛厉的女声吓了我一跳,酒醒了一半。  车主不慌不忙的向我走来“干嘛踢我车?”  “对不起对不起,喝多了。”  “喝多了,就别出来瞎踢,老实回家呆着。”  “站住。”我刚要逃离肇事现场,那女的追来上来,“你踢了我的车就这么走了?”  “那您想怎么样啊?您把我卖了也不值您一个轮胎钱啊。”我赶紧讨好说道,想赶快逃离现场。  “呵呵,你倒挺有自知之明”少妇甩了甩手:“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  我规规矩矩的掏出身份证,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站在一边等着老师的批评。  借着路灯我看清了她的脸,虽然画了很浓的状,但是高高的鼻梁和大大的眼睛告诉我这是个美女。一头干练的短发,深V得领口,配合身上的第五大道的香水使她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成熟韵味  “你这名字起得倒挺老实?”  “那是 我爹老革命,打小根正苗红。”我赶紧一脸谄笑希望赶紧逃离,虽然对方是个美女,但是按现在我的RP值,桃花的没有,死啦死啦的很有可能。  “可是你笑起来怎么贱兮兮的,一脸汉奸样。”美女甩甩手把身份证递给了我。  “啊 哈哈。”我心里这个恨哪,但是人穷志短哪,我强忍着怒气道:“看见您这么个大美女 我都不太会笑了。”  “说吧 怎么解决这事。”美女可能也没工夫跟我闲扯淡,我暗忖:乖乖 遇到碰瓷了,卡里钱都拿出来都不一定够赔啊。[!--empirenews.page--]  “这。。这 您这轮胎也没怎么样啊。”我有些着慌。  “表面是没什么,兴许你给它整个内伤我又不知道,你不知道最近丰田车出事了么?指不定哪天我这轮胎内伤复发,给我整出个好歹怎么办?”美女连珠炮的向我发问  我日,轮胎还能内伤。你当哥练得是佛山无影脚啊!  “好吧 你说怎么办。”我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董存瑞黄继光灵魂附体。  “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这样吧你请我喝一杯,我慢慢想。”美女慢悠悠说出她的要求,微微翘起的嘴唇摄人魂魄。  “好吧,走吧。”我嗫嚅道,都这份上了我也没了办法,心里不断合计着是否给黄大打个电话让他送点钱来。  坐上美女的车,哥们竟然心里还美滋滋,我想我真 够操蛋的。美女一路无话,看的出来她已经略微有了酒意,这个时候要是出来个警察大叔,把我们拦住,哥们明天肯定够上晚报的了,题目就叫:美少妇酒后驾车携小白脸宾馆开房。  “想什么哪,赶紧下车。”美女白了我一眼自顾自下了车,我紧忙跟了上去。我们去的这家酒吧以前我也来过,叫午夜阳光。曾经我也是在天涯猫扑蛰伏多年的老油条,理论知识相当丰富。早知道酒吧这里边痴男怨女的乌央乌央一大片,在D市顶数这家最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跟黄大(当然背着李叶,嘿嘿)一起来到这片桃源圣地。  结果哥们喝了一堆喜力也没一个搭讪的,黄大已经开始与一个长得像年轻版宋丹丹的女子勾肩搭背了。后来黄大给我总结说:“你丫去泡妞也打扮打扮啊,穿一山寨班尼路 你磕碜不磕碜啊?”  我跟美女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去,她问我喝什么 我说随便。她淡淡一笑一无刚才气势凌人的样子,我仔细打量她大概三十出头,属于那种不是特别漂亮但是非常有味道的女人。  “您怎么称呼。”我小心的打探  “别您的您的 ,整的我像居委会大妈似地。”美女不高兴的嗔道“叫我碧螺春吧 呵呵。”我一口啤酒差点没呛死“你别开我心了。”  “哈哈,说说你吧,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YY公司做技术员。”我打了一个酒嗝,今天有点喝多了  “外企,厉害啊。”美女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说不出来的诱惑,我不禁心旌动摇起来。  “哪有,瞎混。”一说到工作我又惆怅起来,浑浑噩噩在这家韩企工作了几年,薪水没怎么帐,职位没怎么升,对象倒是黄了好几个。  “你是做什么的。”我问  “我啊”碧螺春灿然一笑“我是卖茶叶的。”得,我这回真呛到了[!--empirenews.page--]  “你有女朋友没?”美女问题还真多  “有啊,我有两个。”  “是么?”美女鄙夷的看着我  “左手和右手。”  我跟碧螺春聊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她在听。我没想到会跟一个陌生人聊的如此开心,抑郁已久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和碧螺春一直喝到酒吧打烊,她显然有些多了,走路直晃,而我大部分时间在说话所以神智还算清晰。开车已然是不行了,我扶着她打了一个车。坐在车里,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仿佛我们是多年的情侣。淡淡的体香萦绕我的鼻间,我情不自禁瞥见她那对呼之欲出酥乳,OMG 还是我喜欢的黑色蕾丝文胸!  我正YY着呢,司机不耐烦的问我去哪里。我摇摇碧螺春问她去哪,她哼着说随便。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对于这么一个久旱逢甘霖的机会我竟然犹豫了。酒店是去不了了 因为我的钱都付酒钱了。思前想后,我让司机开到了我的公寓楼下。  我扶着碧螺春,边开门边想着上or不上,没成想她突然酒精上涌一阵狂吐,哥们我的山寨GSTAR全是粘糊糊的秽物——对,你说的没错 哥就是传说中的山寨王。我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她倒是挺熟练,开了门晃晃悠悠直接找到了床就躺了下来。我也懒得管她,赶紧跑到卫生间洗了一个澡。  我边洗边想我怎么这么衰呢?都说上帝在给你关上门的时候会给你开个后门,哥们这倒好,后门是开了,出门一抬脚掉下水沟里了!我不是一个自怜自艾的人,但是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突然感觉阵阵悲哀。我想起了刘婷婷,想起了杨心蕊,此时我感觉无比的孤独,刚才的激情已经被凉水浇灭,我突然记起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  出来的时候,碧螺春已经睡熟,望着床上的可人儿我确丝毫没了兴致,我给他盖上了被子,然后拿着枕头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闭上眼睛我却睡不着,脑子不断闪现的竟然是杨心蕊的样子,也许她已经忘了我吧。  第二天一早,手机就像催命鬼一样将我叫醒  我睡眼惺忪的接了电话,同事老李告诉我业余联赛的时间改到了下午三点。老李是我们公司人力资源的领导,当初就是他力主将我招进了这家本地有名的外企。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爱好足球,所以没来公司多久他就把我介绍到他所在的业余足球队。用他的话说这叫工作娱乐两不误。  关了电话我刚要睡,突然想起屋里还躺着个大美女的呢!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前,悄悄推开门,人已经走了。我巡视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东西不见,但是转念一想我也没什么值得偷得。我一把扑到床上刚要来个回笼觉,却发现枕头上放着张纸条,上边用隽秀的笔迹写着:谢谢你的酒,阳痿男。[!--empirenews.page--]  “我操!”我仰天长叹  周一的早晨是我最忙碌的时候,一堆堆客户对于产品提出的问题堆满了我的邮箱。老李拿杯咖啡优哉游哉的走到我面前说:“小孙啊 你最近状态不好啊,昨天那球都没进。”  “不行了,李哥,这几年光长肉了,跑不动了。”我谄媚的赔笑:“我到您那岁数,都得走着踢球。”  “呵呵,哪里哪里,我老了。”老李满意的眯着小眼睛。这厮比我大七八岁,自称当年在大学里号称边路小飞侠。现如今结了婚,酒色掏空了身体,肚子也大了,别说飞了了,跑都费劲。  “下周咱们队的老板要过来,你好好表现。”  我一阵纳闷:“咱们这破业余队有什么老板?”  “咱们的装备,报名费什么的都是人家出的,一年也得几万块。”老李抿了一口咖啡“他也是好球,只不过岁数大了最近不怎么动了。”  跟老李闲扯了几句,我又开始处理了手里几份文件,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我赶紧跑到七楼的餐厅。  找了个地方坐下,我的同事王半仙就以风骚的走位躲避了几位大妈级美女的丰臀美乳飘到了我的身旁。“哎 你小子最近印堂发黑,莫非要有桃花?”  “去你大爷的。”我咽下半口鸡丁骂道:“你TM 这是什么水平。”  “嘿嘿,你不雅啊,怎么能骂人呢?”王半仙呲着半管高露洁都刷不出来的大黄牙说道。  “我看你个贱样 我能雅的起来么?”我不屑道。  “你看看 我还不是为你好。”王大仙有点不甘心。  “你那点道行我还不知道,回家复习复习中国历史再跟我白扯。”王大仙自称酷爱中国文化,在中医阴阳五行方面有很高造诣。有次我将了他一军 问他会不会背中国历史朝代表,这厮憋了半天说了几个皇帝名,从秦始皇直接蹦到了康熙乾隆,差点没把大玉儿给加进去。  跟王半仙边吃边白扯,突然我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也没想太多直接接了起来。  “喂,猜猜我是谁?”对方瓮声瓮气的对我说。  “那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反问。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的特征呢。”对方答道。  “什么特征?”我想肯定是我的哪个同学,好久不联系了有些记不清是谁了。  “阳 WEI啊。”对方终于憋不住了 大声笑了起来。  我R,哥们杯具了,顿时瀑布汗。  “知道我是谁了吧。”毫无疑问,此人便是与洒家一夜(和谐)情未遂的碧螺春是也。  “茶叶妹,找我什么事。”我反唇相讥[!--empirenews.page--]  “关心一下你的病情。”对方并没有生气  “你来试试就知道了。”我答道  碧螺春没再说话,笑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在憋什么幺蛾子。  晚上下班后在楼下饭店随便吃了点,我就跑回家上网了——今晚约了了黄大到浩方切会魔兽。一看时间还早,黄大准跟李叶正起腻呢,于是我先打开QQ上去看看。刚上线就有个消息,有个女的加我。作为一个纯爷们,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先到对方空间看看照片。虽说如今PS横行,但是心里总要有个安慰,聊天也好有个动力。结果对方相册加密,我试了几个答案都不对,索性不管了,直接点了同意。  我跟黄大激战正酣,眼瞅哥的剑圣已经红血,正要回程。啪的一晃,一个QQ视频邀请把我给弹出来了。一看对方正是加我的那女的。  我恼羞成怒,直接把“你有病么”发给了对方  “干什么这么凶,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嘿!她还有理了。  “我认识你么”我没好气的答道。  “我认识你啊,嘻嘻。”  不会是碧螺春吧?我暗想。  “怎么又不说话了?”她的头像再次闪动。  “说什么?”  “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我靠,这不我以前的台词么。看来丫的不是碧螺春,应该很熟悉我。难道是刘婷婷?肯定是他的富二代小男友把他抛弃了,又想起我了。  “行啊,朝核危机,反恐战争,气候变异,你想聊哪个呢?”现在出来混玩的就是综合实力。“聊聊爱情吧?”她说  “爱情我最懂了,我老看日本爱情动作片。”我说  “靠,你真够龌蹉的。”对方显然很不满意:“你女朋友不管你么?”  我女朋友?我苦笑:“她们比我更喜欢。”  “她们?喜欢????”  “别磨叽了,你到底谁?”  过了许久对方没再答话然后就下线了,我正在这独怅惘呢,黄大气急败坏的爬上QQ问我:“你妈@的跑哪去了?”  “裸@聊!”  “什么?”黄大显然被我莫名其妙的话整蒙了。  我没有搭理他,最近都是怎么了,都跟我玩起我猜我猜了。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顺便告诉他们周末我不回去了。我爸的身体不是很好,一直在家卧床不起。从我高中到大学,一直靠母亲在菜市场的咸菜摊子支撑下来。每次看见父母日益苍老的面庞,我总是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作为一个儿子,我想我是失败的,以至于我总是逃避他们。工作之后,除了定期打个电话汇点钱之外,我跟他们的交流日益减少。电话那头老妈依然是注意休息之类的那几句话,每次我都是很不耐烦。[!--empirenews.page--]  打完电话我怔怔的坐在那里,突然同部门的“眼睛妹”潘可一蹦一跳的跑到我旁边说:“ 孙哥,下班一起看电影吧。”潘可比我小两岁,刚进部门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打打下手。由于她的近视程度很高,不戴眼镜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就给她起个外号“眼镜妹”。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说,有什么奸情?”由于关系比较好,所以我跟她说话一直很随便。  “嘿嘿,有几张图纸搞不定,反正你也不着急回家。”潘可讨好的对我说。  “谁说我不着急回家了。”  “我听见你打电话了。”潘可俏皮一笑,“你就帮帮我吧,要不金课长该骂我了。”  “啊西巴。”我学了一下我的顶头上司老金的语气骂了句脏话。看着潘可弯成可爱的月牙状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说:“好吧。”  不知不觉,已经八点多了,总算是把潘可那几张图给搞定了。在旁边玩了半天农场的潘可赶忙跑过来,给我揉着肩:“孙哥,你真是太帅了。”  “少来这套,来点实际的。”潘可的两只小手抓的我心里直痒痒。  “我以身相许了,你看行不。”潘可笑嘻嘻的说。  “相许就算了,看电影还是可以考虑的。”我知道潘可对我一直有点意思,这样的暧昧话题还是少聊些为妙。  赶到电影院的时候,已经将就九点正好前一场的电影刚散场。我让潘可先去买票,我站在外边大厅抽根烟顺便买点吃的。散场的人群穿流而过,大部分都是情侣。比如正向我走来这对,男的身材矮小面目猥琐,目测年龄四十开外,但是再看看他旁边的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我@操!这不杨心蕊么!  我怔怔的看着杨心蕊,她也看到了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就在这时候潘可跑了过来,使劲拍了我一把,说:“瞎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我赶紧拉着潘可转向一边。  “怎么了啊?”潘可迷糊不解。  “没事,突然肚子疼。”我敷衍道:“快开始了,咱们进去吧。”  我承认我是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因为在全场观众被电影深深吸引的时候我却心神不宁。一旁的潘可看的津津有味,嘴巴像荷兰猪一样噼里啪啦的一刻没闲过。不知不觉电影都演完了,我还在回味杨心蕊看我的眼神,潘可拍了我一下,问我想什么呢?我刚要找个理由搪塞,这丫头根本没给我反应时间,憋着小嘴说:“我饿了。”她的表情可爱至极,让我有种亲上去的冲动。  我领着潘可去了一家我常去的火锅店,虽然快到午夜 ,店里依然人声鼎沸。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我俩坐了下来,我打趣潘可道:“你都吃了一桶爆米花了还饿?”[!--empirenews.page--]  “切,那东西怎么能当饭吃。”潘可一边低头点菜一边答道。  “哎哎呀。”我故意叹了一口气:“照你这吃法,二百斤的当量是挡不住。”  “去!”潘可拿筷子轻轻打了一下我的头:“本姑娘天生丽质,怎么吃都不胖。”  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微微一笑,我想她肯定把我们当做了情侣。点完菜,潘可拍拍小肚皮说:“真是饿死了,都怪你几张破图弄了这么长时间。”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都教你多少时间了,你自己没学会,我帮你你还赖我。”我委屈的答道。  “就赖你!”潘可狠狠的瞪着我。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听说销售的王仁广对你有点意思?”  “切,那东西能当男朋友么?”潘可撇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王仁广也算一表人才,人怎么你了?”我一脸疑惑。  “我一进公司就要请我吃饭,说是要认识认识做个朋友。”潘可边摆弄茶杯边对我说。  “吃饭怎么了,不挺正常的?”我问  “关键是每个新来的长的好看的他都请,听说平时他抠门的很,怎么对女的就突然大方起来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美女了?”说实话,虽然潘可戴了副非主流的黑框大眼镜我不太喜欢,但是她确实称得上美丽。  “就你那破审美,谁不知道我是YY之花。”  靠,我差点没把茶水喷到潘可脸上,“有这么夸自己的么?”  “本来的嘛,就你不拿我当盘菜,想着什么婷婷啊的。”潘可一本正经的说  菜一上来,好家伙!满满一大桌,我问潘可你能吃了么?潘可一撸胳膊,大喊:“今晚与你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对于我这么个血气方刚一杆大枪翘地球的热血小伙子,这句话太值得玩味了。潘可长的娇小可爱,珠圆玉润,只是。。。胸有点小啊,我默默念到。  “什么小。”潘可看我色迷迷的样子急忙说:“不许乱想。”  哼哼,有什么好想的,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真理。  不知不觉这饭吃了有两个小时,潘可依然没有撤的意思,一个劲的跟我拼酒。说实话,潘可还真有酒量,我还真不一定能喝过了她。  “你这么拼命干啥啊,把我当客户了啊?”我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我就是要把你灌醉,然后拖进小黑屋里,然后。。。”潘可转着大眼睛想着:“然后让你一个劲给我画图,画死你。”  我大声笑了起来,心说你这都哪跟哪啊。饭店要打烊了,总算是把我跟潘可赶了出来。潘可走路开始晃悠起来,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坐进出租车,潘可总算是把手松开了。哥们我穿了件短袖T恤,所以胳膊都被她掐紫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司机大哥好像也是临出门喝了几盅,开起那车来真叫一个快啊,再跑会儿就上天了。[!--empirenews.page--]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跟潘可都双双向前飞倾过去。也就是一瞬间,我怕潘可的脑袋撞到前面的座椅上,于是下意识的伸手挡在她的胸前。万万没有尿到,可能我是喝多了,动作不协调,一手就抓在了潘可柔软的胸上(我真不是故意的,囧)。司机骂骂咧咧的下车跟人理论。我赶紧收手,气氛尴尬无比。我正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潘可却翻身轻轻的吻了我一下。  司机回到车里还在反复论证他跟对方到底谁不会开车,我跟潘可不再说话,静静的沉寂在这无声而暧昧的夜色里,我想我们真的喝醉了吧。网络让人厌倦,有的时候我常常坐在电脑前发呆,但是时间长不上了却又仿佛发了疯一般。就像抽烟一样,人人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可又有谁能从容戒烟呢?最近公司的销售额逐渐上升,订单也多了起来,所以我忙忙碌碌的只是偶尔去网上看看新闻。  突然一个短信飞了进来:宝贝今晚我要——黄大。他大爷的,又是约我切魔兽,我急忙忙处理了一些文件以盼早点下班。突然QQ闪了了起来,又是上次加我的那个神秘女子。  “在么?”  “什么事。”我回到  “找你聊五块钱的。”  “没时间。”  “呵呵,陪女朋友么。”  “你到底谁啊?”我有些不耐烦,我一直怀疑丫的是黄大的恶作剧。  “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没女朋友。”  “我不告诉你两个了么。”  “切,龌错。”  “她挺漂亮的。”  “是,比你漂亮。”  对方半天没有回话,过了好一会发来一条消息:“你知道我是谁么。”  “有必要么。”我冷冷回到  “我是杨心蕊。”  我的心一震,一切都这样出乎意料,黄大今晚对不住了。  “把你电话给我。”我回到  “不给。”  “你大爷的,什么毛病。”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急躁了起来。  “呵呵,乖,别发火,把你电话给我。”  我把电话号码告诉杨心蕊之后,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机。我们约好今晚七点见面。时光飞逝转眼七年过去,在过去的几千个日日夜夜我从没忘记那个熟悉的面孔,却不曾想过能再见到她。  七点整,伴随着新闻联播的开场曲,杨心蕊的短信如约而至告诉了我见面的地点。经过几年的社会的洗礼,我的内心的激情已日渐沉寂,我想我不会再有初恋时候的那份期待和激动了吧。  杨心蕊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站在一家西餐厅的门口。我远远的看着她,几经犹豫才鼓起勇气大步走了过去。[!--empirenews.page--]  不要动,劫个色。”我屏气凝神的跑到杨心蕊的身后,用手指指着她的腰,想吓她一下。  哪成想,这妞虎不拉几的转身就是一个大耳瓜子,不偏不倚正拍在我的脸上,一点没浪费。  “哎呀,还真打啊?”我捂着脸嚷着。  杨心蕊咯咯笑了起来,对我比量比量拳头说:对于敌人,要像冬天一样残酷。  几年不见杨心蕊的笑容依然那般迷人,她的脸庞略见圆润,以往的青涩已经不见,显得越发成熟了起来。最最最关键的是这妞胸也大了,像发了酵似地,哎呀没赶上好时候啊。  杨心蕊点了她最爱的黑椒牛排和红酒,压根没理我这茬——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我都不是你男朋友了,你能不能让我点个”我不满的嘟囔着。  “你个农民,爱吃什么?你净吃些溜肥肠什么的,恶心死了。”杨心蕊鄙夷的看着我,随手把菜单合上给了服务员。记得我第一次吃西餐就是杨心蕊领我去的,当时我还分不清哪手拿刀哪手拿叉子。杨心蕊边喊我农民,边教我怎么拿。  “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故作轻松的问道,心里却期盼她说其实她一直在默默关注我。  “那天我在火锅店看见你了,等了半天也没见你过来,我寻思biang的(类似丫的)敢不过来给我请安。”杨心蕊一如以往的盛气凌人。  “呵呵,我哪敢啊,我怕耽误您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我没事骚扰你干吗啊?”我笑道  “哎呀,黄花败了,您还想骚扰我不。”杨心蕊眨眨眼睛对我说。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以前的时候伶牙俐齿的杨心蕊没事就爱呛我,我拿她没什么办法。看我不说话,她甩甩手说:“算了,我这朵花你也高攀不上,还是跟你的小女朋友好好过日子吧。”  我问杨心蕊怎么知道我的QQ号,她说你自己校内网上不写的么。她还反问我这么明目张胆写上去是不是为了勾搭小姑娘。我说小姑娘的没有,老姑娘倒是勾搭到一个。杨心蕊笑着拍了我一下说:你才老姑娘。  我喝了口红酒,甜不拉几的,也分不出好坏。“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杨心蕊撇撇嘴说:“不太好,平平淡淡的,一毕业我妈就托人给我送到民政局去了。”  “牛*B啊,以后结婚是不是归你管。”  “这个我不管,你要是离婚了 我可以帮你。”杨心蕊狡黠的一笑。  “我靠,太不讲究了,你怎么还巴不得我过得惨。咱们有阶级仇民族恨么?”我再一次不满  “哼,就是有仇了,我不好你也别想好。”杨心蕊埋怨的白了我一眼。[!--empirenews.page--]  “怎么了,在电影院里不是挺和谐的么,你看你旁边那位,玉树临风临危不乱的,除了老点矮点磕碜点没什么缺点了。”我终于有机会打击她了,心里不禁喊了句:好样的!  “滚蛋,人有那么惨么,才三十二,正儿八经的美国海归呢。”杨心蕊狡辩道。  “肯定你妈找人介绍的。”我问  “你怎么知道。”杨心蕊略微惊讶。  “整了个美国王八,除了你妈谁还能有这重口味。”我对杨心蕊他妈特不感冒,高中那会她就想着法的要拆散我们俩,找老师找家长,上班级上学校,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之残忍用心之歹毒,已经超出吾辈凡夫俗子之想象。  “去死!滚到南墙边撅屁股给我唱征服去,有你这么损的么?”杨心蕊气急败坏,叉子衰在餐盘上啪啪作响。旁边的人纷纷侧目,等着好戏上演。  “嘿嘿,别生气嘛,杨妈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欠收拾。”杨心蕊也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赶紧拾起叉子,吃了一口牛肉。  “我说是不是你自己着急了啊?”我挑衅的问道  “哪有,天天追我的人一大把呢,我就是不爱结。”杨心蕊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说说你吧,我那天也看见你女朋友了。”  “啊那个啊,哈哈 好看么。”我故意气她说。  “没想到啊,老牛吃嫩草,还泡了小美女。”杨心蕊有些不悦  “那是,我这手段当年你也不是没领略过。”我洋洋得意起来  “我那是瞎了眼,跟你黄了算对了。”  我无语。其实从心里讲,我承认杨心蕊跟我分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的父母都是高干子弟,她从小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我们的成长环境和经历都完完全全不一样,而且我自认为自己也是没什么出息的一个人。  杨心蕊看我不说话,也默不作声吃起东西来。  从西餐厅里出来,我跟杨心蕊默默并肩走着,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们同时说出来,然后相视一笑。  “你害什么羞,刚才的厉害劲哪去了?”我率先打破了尴尬。  “我什么时候厉害过了?”杨心蕊突然像换了个人,立马来了精神。  我想刚才的唇枪舌战只是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的不安,多年不见岁月已经抚平了我们内心对彼此那些纠结的情感,一切归于淡然。  我送你回去吧,我说。再走走吧,反正天色也早。杨心蕊的回答正和我意。我跟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聊起了当年的同学比如哪个同学结婚了,哪个我们共同喜爱的明星的绯闻。突然感觉仿佛一切是时光倒流,我们又回到十几年前。那个时候我跟她常常晚上放学跑到公园里,然后在湖边杨心蕊非要跟我比打水漂,但是她每次她都输给我。[!--empirenews.page--]  想到这,我对杨心蕊说,我们再打一次水漂吧。杨心蕊淡淡一笑,说行啊,输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我们来到了以前去的公园,我们一共打了三次,杨心蕊一次都没打起来。我情不自禁的拍着他的头说,你真是够笨的。  杨心蕊突然抓着我的手说:“我就是笨怎么了?你现在庆幸没跟我好了吧?”我一愣,这丫头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快。看着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显得无比的惹人怜爱,我真想使劲抱住她。但是就在我犹豫着伸出的双手僵到半路不知如何是好时,杨心蕊一下扑到我怀里。  闻着她的发香,淡淡的,沁人心脾。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输了。杨心蕊羞涩的一笑,说:你还恨我么?我说,我从没有恨过你,我对你的爱从不计较后果。杨心蕊掐掐我的脸说:什么时候变得嘴巴变得这么甜,这么会哄人开心。看着她亲昵的动作,我想即使分别多年我们依然是最了解彼此的那个人,幸福的积聚就在这一刻爆发。什么事业不顺,什么人生挫折,统统都是狗屎。  望着杨心蕊如水的双眸,我慢慢低下头,吻了下去。。。“孙哥,你在这啊!!”  抬眼一看,潘可一个疾风步就窜到我们面前,“你也在这散步啊,这是婷婷姐吧,婷婷姐你好啊。”  杨心蕊甫经一吓,小脸都白了,突然听见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喊她婷婷,脸上更是又红又紫,阴晴不定。  “啊 呵呵,这里环境好,锻炼身体嘛,少年强则中国强么。”我罗里啰嗦说了一大堆以缓和尴尬的气氛。  “还不给我介绍介绍。”心蕊亲昵的挽着我的胳膊,笑颜如花的对着潘可说道。  坏了坏了,一般潘可这种表现的时候多半是生气了,我赶忙撇清自己说:“啊 这是我的同事潘可,我们一个部门的。”  “你好,我是潘可,婷婷姐 你真漂亮。”潘可自来熟般的叫着。我对她使了半天眼神,这丫头熟视无睹,我可不想两人刚见面就较上劲了。  “你好,我叫杨心蕊, 总听我们家孙超提起你呢。”心蕊的回答落落大方,平静的语气里透了一丝挑衅。我一听她喊我我们家的,哥们心里这个美啊,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哎呀,真是对不起啊,我记错了。”潘可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你两慢慢聊我回家了。”  临走的时候,我偷偷回头看了潘可一眼,这丫头有点受打击,狠狠白了我一眼。自从上次她亲了我,我总是故意躲着她,没成想在这遇到了。  “别看了,人都走了。”心蕊打了我一下。  “啊,哈哈,哪有啊”我打了个哈哈:“杨心蕊同志,你刚才说的话是承认了我作为你革命伴侣的事实么?”[!--empirenews.page--]  杨心蕊撇撇嘴笑道“你先打个报告,组织上还要再研究研究。”  “还考虑什么啊?”  “鉴于你最近的表现,我不是很清楚先摸摸底再说。”杨心蕊一本正经道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幸福,那么我要说恋爱中的男人最能干。最近我连续搞定几个难度很大的技术问题,老金没事还找我扯了会儿足球,我怎么能错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连忙表示朴智星真是太牛B了现在,老金哈哈直乐,好像丫的跟朴智星是亲戚似地。一切顺利,唯独潘可对我不怎么搭理,明显疏远起来。我心里有些失落,我的心全在杨心蕊身上了,自己又何必又要招惹别人呢。  下午杨心蕊在QQ里告诉要一起吃饭,又跟她臭贫了一会。这有小日过的美啊,我哼着小曲,坐等下班。潘可拿着几份技术协议扔到我桌上说,老金让你检查一下。我看看了说,这不你负责的几个项目么?我不会,潘可没有好气的答道。  我看硬的不行,急忙堆满笑容说:“你自己先看看,明儿给我,我再改改。”  “今晚有约?”潘可冷冷的看着我  “是啊,你杨姐姐约我吃饭。”我满脸讨好  “吃吃吃,就知道吃。”潘可气冲冲的拿着文件回到自己的位子  我无奈的摸摸鼻子,心里倒是挺美的,也有人为我吃醋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吃饭的时候,心蕊告诉我她妈妈又给她安排了个相亲的对象。我口不对心的说了句,这是好事啊。杨心蕊笑眯眯的看着我,真的吗?我说,见了他们你才能比较出我的好来。她呵呵笑了起来,问我刘婷婷是怎么回事。听了我简单的介绍我跟刘婷婷的话,杨心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我们互相理解,久别重逢后正是和好的最好时机,但是我们又都不敢过多追究对方,经年之后承诺已经变得沉重。  周末的时候我回到了我的老家,一个离D市不远的小县城。回家的时候,老爸正在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报纸。  老爸脾气暴躁刚烈,瞥见我进来后在一旁依然默不作声。早年因为他酗酒,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好。  “我妈还在市场呢?”我边脱外套边问。  “嗯。”老爸继续看着他的报纸,我在屋子里尴尬的站了一会,不知道说些什么。刚转身要走,老爸慢慢从床上下来,批了件衬衫——那是当年亲戚去南方给他带的,穿了好多年。我正想问他去哪,他已经揣上钱包要出去。“爸,我去买酒吧,顺便到我妈那看看。”他不做声,又捡起了报纸看了起来。  “买高度的,上回你带的破清酒一点不好喝。”临出门的时候他对我嚷道。[!--empirenews.page--]  老妈摆摊子的市场离我不远,我一路走过去,好像时光流转又回到了童年。见到老妈的时候她正跟一个老街坊在聊天。看见我来了,她很意外转而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让我坐着等她一会。还有一点就卖完,马上回家,老妈笑眯眯的对我说,看见你爸了?恩,我答道。  我帮老妈收拾了摊子,又一起买了点菜。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买点黄花鱼吧,我爸喜欢。路过超市的时候,我进去买了两瓶洋河大曲。老妈说上回你带回来的清酒,你爸都舍不得喝,一直在那放着。我笑笑,不置可否。  吃饭的时候,老爸扳着的脸松弛了下来,跟妈妈讲起了陈年旧事。我沉默着,低着头慢慢吃着菜。  “最近忙么,你要 注意身体啊,别乱吃东西,你的胃可不太好。”老妈又开始了她的革命经典传统曲目。  我刚要说知道了,老爸开口说:“别乱花钱,攒点钱赶紧结婚,都多大了。”  “恩。”我举起了杯子,勉强笑了起来:“你也少喝点。”  “笑起来都这么难看,你怎么长的?”老爸嘟囔着。这次我真的笑了。  吃饭的时候,杨心蕊的电话打了进来。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回家了。这丫头嘟嘟囔囔向我抱怨为什么没叫她,她想去附近的岛上玩玩。我笑笑说,挺远的你来干嘛。挂了电话老妈神秘的问我是你女朋友么?我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还没有资格吧,我想。  周日吃过晚饭,我在公交站等车回去。六月的天气热气袭人,闷得让人喘气都不舒服,我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跟我一样也是等车的人,我注意到了一对母子。他们很普通,母亲枯燥卷曲的头发,用劣质染料焗着黄色。儿子穿了一件小背心,手里的冰棍已经化了许多,滴滴答答粘在他的手上。  一辆辆轿车飞驰而过的,里面的人神情高傲的看着外面那些等车的可怜人。突然那个儿子对妈妈说,将来我长大了也要开小汽车,载着你和爸爸。我看不到妈妈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很欣慰吧。突然一辆霸道停在了我的面前,卷起了几张冰棍袋子扑到了我的裤管上。车窗缓缓下降,里边人正是碧螺春。  “你怎么在这里。”碧螺春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我家就这里的啊,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问道。  “上车再说。”  这是我第二次坐在这个车上,但是心情迥然不同。我问碧螺春到底叫什么,她笑而不答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许是好奇,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碧螺春问我“你真阳痿么?”[!--empirenews.page--]  “当然不是了。”这次我也没有拐弯抹角。“那你那晚什么也没做?”  “我怕你有病。”我笑道  “呵呵,你胆子倒挺小。”碧螺春并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想。  碧螺春随手打开了CD,James blunt柔和的声音,像水一般涌了出来。“心情不好?”碧螺春打破沉默的气氛。  “没啊,有点吃多了,呵呵。”我心不在焉的答道。  “一起喝一杯吧。”碧螺春问道。  “不了,回家睡觉。”我的脑袋有点疼,我喝不了白酒。  “那就去你家喝。”碧螺春微笑看着我,风情万种。  我跟碧螺春站在公寓电梯里的时候,我被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所吸引。她好像一团火,沉静而又热烈的燃烧着。我想到了心蕊,也许她正在跟某个跟她相亲的人坐在咖啡厅里讨论着德彪西的曲子。我的心里突然感觉很冷,我迫切的想向那团火靠近。  我伸手做了请的手势,对碧螺春说:“welcome!”  碧螺春低头换着鞋,笔直纤细的小腿,让我的心一颤。我突然把她摁在了玄关的墙上,狠狠的吻了上去。碧螺春吃了一惊,转而热烈的回应着我。我们近乎疯狂的吻着,踉踉跄跄走到了床边,碧螺春一把把我摁到了床上说,我要让你得病。我放肆的笑了起来,跟她一起摇晃着,达到巅峰。  碧螺春在我身下缓缓的呻吟,我突然感到一阵负罪感。我安慰自己杨心蕊只是一次偶然的邂逅,我们就像一对平行线可以无限接近却永远不会相交。  碧螺春仿佛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对我纠缠不休,一次又一次的碰撞直至我们都筋疲力尽。我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碧螺春一丝不挂的站了起来问我家里有酒么。我说,冰箱里有几瓶啤酒。她没有答话,从地上捡起我的衬衫披了上去。衬衫只能盖住她半个屁股,雪白的双腿映着我直眼热。真是个尤物,我想。  “想什么呢?”碧螺春扔了罐啤酒给我。  “你叫什么。”我问  “懂规矩么,问那么多干什么。”碧螺春哂笑道  “吾枪不挑无名之将。”我想起了关二哥。  “呵呵,你真够穷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碧螺春岔开了话题。  “可不是么,正攒钱赔您轮胎呢。”  碧螺春闻言,突然爬到床上来,捏着我脸说:“赌债肉偿。”我怔怔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仿佛新剥的荔枝一般面庞荡漾着浅浅的微笑,还有衬衫下半露的酥胸,魅惑至极。我难抑冲动,刚要翻身再战的时候,碧螺春一把推开我说,我得走了。  我站在门口,有些恋恋不舍,碧螺春优雅的穿上她那双精致的高跟鞋,推开门刚要走又转身吻了我一下。[!--empirenews.page--]  我站在海边的羊肠小路上,看着潮起潮落,一个声音召唤着我,我不断的向海走去,慢慢的,海水漫过我的嘴巴,我却感觉一阵惬意。。。。。  “Today is gonna be the day。。。”手机铃声大作,我从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已经晚上一点多。  “你干嘛呢。”杨心蕊显得不太高兴。  “打飞机呢,有事么。”我打了个哈欠。  “靠,真恶心,你是不是一天不干那事就憋的慌。”杨心蕊不满道。  “我哪有,我这是调节身心健康。”  “怎么没有,怪不得你以前老拉着我往你们学校门口的小旅馆钻。”杨心蕊争辩道。  “结果我不还是没把你怎么样么。”我忿忿道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沉默,我关掉了手机,倒头又睡了过去。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喂,你又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  “你陪我说说话吧。”杨心蕊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你怎么了。”我心里一紧,杨心蕊一向自视坚强,很少有故作委屈的时候。  “跟你妈妈吵架了吧?”我又问。  “恩,今天我没去相亲,就跟我妈吵起来了。”  “呵呵,你妈不也为你好么,改天赔个 不是不就完了,娘俩哪有打不开的结呢。”我心中有些暗自窃喜,我想人都是自私的,虽然有些东西并不属于你。  “哎,活着真累。”杨心蕊叹道。  “我靠,你可别想不开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我打趣道  “我死之前也得先把你弄死。”杨心蕊狠狠的说,仿佛跟我有着血海深仇。  “行啊,怎么说也算是比翼双飞了。”我说  “臭美吧,谁要跟你飞了。”杨心蕊相当不屑,不过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那好我睡了,您自个搁那独自惆怅吧。”  “不行,喂。。。”她还没说完,我已经把电话关上了。不一会她有打来,我直接摁死,反反复复几个来回,搞得我异常抓狂。  “喂,你到底要干啥?”我近乎歇斯底里。  “嘿嘿,你怎么不关机呢?”杨心蕊没心没肺的笑着。  “CAO”我骂了一句,人就是这么贱吧,也许我也是期待着她的骚扰。  “今天谢谢你了,心情好多了。”杨心蕊语气异常温柔。  “不客气。”我淡淡答道  挂掉电话,我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早上上班得时候我盯着黑眼圈,电梯里遇到了老李,色迷迷的问我昨晚干嘛了,这么累。哥们我能不累么,先是做了一下午活塞运动,又陪杨心蕊聊了半宿。我现在特佩服那些包小三的。[!--empirenews.page--]  在办公室里屁股还没坐热,王仁广就过来告诉我下午一个技术会议,是他的一个重要客户,想让我过去帮帮忙。我想技术方面他确实不懂,而且他不是一直喜欢潘可么正好可以撮合一下他们。  我走到潘可的位置,这丫头正在农场上玩命收菜呢,我装作领导老金的声音说:“潘可西,你在干什么思密达。”潘可冷不丁的被一吓,急忙把网页给关了。转身一看是我,又气又喜,使劲打了我一记粉拳说,你可吓死我了。我呵呵笑了起来,说你上班不好好工作,我在监督你。潘可好像记起前几天的事,突然板起脸说,那你就严肃点别嬉皮笑脸的。我立马做了个立正道,yes madame!下午有个会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  下午坐车的时候,潘可看见了王仁广跟我们一起,立刻狠狠的用眼神将我强@暴一百遍啊 一百遍。我故作不知,躲到了一旁抽起了烟,王仁广不明就里,一个劲的跟潘可套近乎,结果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对方是一件出口贸易公司,由于一直合作所以对我们的产品也很熟悉,所以技术方面也没有多大问题,让我来主要是出于对大客户的尊重,而且据说他们老总今天要过来。  开完会将近下午,对方的一个负责人提议一起去吃个饭。这种美差我跟王仁广自然不会拒绝,因为一切花销都会记在公司帐下。我们驱车来到一家D市有名的海鲜城,我从小在海边长大但是对海鲜并不感冒,潘可倒是兴趣盎然,不知深浅的拍手叫好。  我们找好房间纷纷坐定,对方的负责人说他们经理马上就到,他今天要请大家吃个便饭。王仁广连忙说,真是太客气了,这顿我们来。我寻思这孙子要不是拿着公司的钱哪能这么大方。说时迟那时快,王仁广话还没说完,服务员就领进了一个人,对方负责人急忙喊道:林总,您来了。我转身一看,大吃一惊,这不碧螺春么!  风姿绰约,顾盼生辉这些词形容此时碧螺春正合适不过。她缓缓向我们一席人走来,气场超强,神态自若,在座的男人都为之一惊,连我身旁潘可也不禁赞叹道:好漂亮!  对方负责人急忙向我们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林雪,林总经理。林雪向我们点头示好,我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而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波澜。推杯换盏之间,大家都开始有些微醺,大家也开始放松下来,而王仁广也是带头讲了几个荤段子,惹得潘可面红耳赤。我感觉林雪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对方人员频频向潘可敬酒。王仁广这小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在潘可面前挡酒的机会,连着干了好几杯。  “孙先生怎么不喝酒呢,难道菜不合口味么?”林雪神色自若的看着我,仿佛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的人一样。真够狠的,老总此话一出下面那帮孙子不得往死里灌我。[!--empirenews.page--]  “呵呵,林总我的胃不太好,喝不了白酒。”我搪塞道  “怎么会呢,来来,小潘快给小孙倒上。”刚才开会的那个负责人察言观色,急忙让我旁边的潘可给我倒酒。无奈之下,我只好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合作顺利的客套的话,干了一杯五粮液。对方那帮孙子一看我提了一杯,马上美其名曰礼尚往来,纷纷跟我拼酒。  我正喝的五迷三道的时候,却看到潘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林雪旁边了,两个人唧唧喳喳聊个不停,从香水到皮包,从汽车到男人。我暗自一嘲,潘可这丫头顶多也就一个小白领,她那消费能力怎么可能跟林雪这样的富婆聊到一起呢。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之后,双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份上了。王仁广这孙子果然是销售出身,又招呼着要去K歌。对方几个头头也有点大了,连忙拍手赞成。林雪说,你们去吧,我先回去。那几个人假惺惺的挽留几下,心里巴不得她赶紧离开——领着女老板去那种场合,这群畜生怎么能尽兴。潘可也要推辞,王仁广急忙挽留,对方几个老色鬼更是巴不得潘可能一起去。潘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人是我带来的,推销产品本来也不是她的工作,此时我怎么能抛下她不管。  我说:“你们去吧,我跟潘可一起回去,明天还个技术会议要参加。小潘那些资料准备好了么”  潘可机灵的附和道:“哎呀 我给忘了,一会回去马上准备好。”  “怎么搞的,告诉你多少遍了,明早七点必须放在我的桌子上。”我气急败坏说的,那表情那动作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吹毛求疵的傻*领导对员工的零容忍,哥们真是影帝的料啊。  王仁广一行人见我们执意要走,只好悻悻而去。蓦然间才想到,林雪此时已经不见了。可能想起了上次在出租车上的事,坐在车上潘可假装喝醉沉默不语。我打趣她道:“潘女侠也有喝多的时候?”  “谁说我喝多了。”潘可杏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我说。  “那你闭着眼睛干嘛?”  “我是懒得看你。”此话一出,哥们的老脸顿时骚的通红,正不知如何作答“一点眼力价都没有,都不知道替我挡挡酒。”  “嘿,到底我是领导你是领导!”我佯怒道:“早知道就让你跟那帮色狼去了。”  潘可半天不说话,我以为这丫头害羞了,结果她突然一骨碌坐到我旁边说:“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切,我吃的哪门子醋呢。”我连忙打个哈哈,说实话看见那帮人对潘可色迷迷的样子,我确实有些不爽。  “哈哈,我知道了。”潘可喜笑颜开的说道  “知道什么啊你。”我拍了一下潘可的脑袋:“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跟人家富婆瞎聊什么啊?”[!--empirenews.page--]  “那怎么不能聊啊。嘿,那个林总真是太漂亮太有气质了,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他那样的人。”潘可自我陶醉的说。  “先把你那胸隆隆再说这事吧。”我在心里暗暗想,这话说出来潘可肯定得把我卸了。  潘可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跟我说着她跟林雪聊的种种事情,我的脑海里确反反复复出现的是林雪的影子,从我们初识到今天,每件事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仿佛做梦一般。林雪像一个谜,让我迫切想知道答案,却又无从下手琢磨不透。  公司最近出现了重大的人事变动,由于我们公司总经理被调回韩国,受他赏识的老金也一并调走,这样我们部门的头把交椅就空缺了下来。中午的时候,同事小朴跑了过来跟我说了这事。其实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谁都想干,只不过嘴巴上说有多累啊,担上多大责任啊。小朴当初来的时候只是个翻译,后来慢慢耳濡目染的也对一些技术问题多少有些了解。我说,您挺合适的,工作也行又会韩语。小朴谦逊的说,哪能呢,我资历还浅,排也排不到我。我笑笑,心想这种问题还是少说为妙,小朴这样的人跟韩国人走的很近,站着你对面骂你你都不知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半仙依然是一骑绝尘,满满一大碗米饭,外加一大盘红烧肉。我旁敲侧击的问王半仙:“听说老金要调走了?”  “走呗,怎么了?”王半仙面色平淡,好像对红烧肉更感兴趣。  “以后你当头了可得罩着我点。”我谄媚的笑着,心里自己很想当,却不地道的把这个想法强加到对方身上。  “顺其自然,一切皆有命数也。”王半仙又拿出了他那股食古不化封建残余的劲头来了。 我满腹狐疑,不知他是真的坦然还是故作镇静,只好悻悻而罢低头吃起饭来。  下午,抽了点时间跟杨心蕊臭贫了一会,然后约好晚上陪她去逛街。潘可照例学了一番我打电话时候的表情,然后进行深刻的鄙视和批判。我急忙扛出王仁广这尊潘可的瘟神,我说你再说我就打电话让王仁广过来了。潘可急忙说道,哎呀你可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这么对我。我说,这什么破比喻啊?我觉得人家王仁广可是真心的。你懂个屁!潘可狠狠说道,然后转身不再理我。  晚上一下班,我就急忙收拾停当,穿着我唯一一件正品名牌衬衫打车到杨心蕊的单位。杨心蕊的单位离步行街不是很远,这段距离正好适合我俩慢慢走过去。杨心蕊下班比我早—,所以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门口等我。我跑过去,杨心蕊用手扇着风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我是被资本主义剥削的人,怎么跟你们公务员的官老爷比呢?”[!--empirenews.page--]  杨心蕊撇撇嘴,喃喃道:“你才老呢。”从表面上看,杨心蕊属于那种很大气,很文静的人,可是当她跟你撒娇斗嘴的时候反而更显得可爱无比。  我伸出胳膊,说这个借你用用。杨心蕊呵呵笑起来说,你可真会占便宜。说完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站在我的右边挽着我的胳膊,只是并排跟我走着。我想她是怕熟人遇到吧,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我们边走边聊,她说有点饿了,我这才记起来我们还没有吃饭。我说附近有个川菜馆不错,杨心蕊说不天喜欢,还是去王记鸭血粉丝吧。王记粉丝是我跟杨心蕊高中的时候常去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很穷,兜里零花钱很少,杨心蕊经常请我去那里吃粉丝。自从上了大学,我再也没去过那里。  店里的摆设有了些许变化,墙上的小燕子贴画也换成了少女时代。我跟杨心蕊找了一个空位做了下来,我想点了两瓶可乐,被杨心蕊打断。她说我的胃不好,不能喝那些东西,听的我的心里美滋滋的。  杨心蕊说我是汉奸坯子,竟然给棒子打工。我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这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何况棒子里也有好人。杨心蕊嗤之以鼻,说你这是被他们同化了,竟然替他们说起好话来。我说,我又不是你,千金大小姐,我得赚钱养家啊。杨心蕊白了我一眼说,你怎么老提起这茬,这又不是我的错。我承认我骨子里有些仇富心理,准确的说是一种自卑心理作怪。杨心蕊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坐在塑料椅子上,哧溜哧溜的吃着粉丝,朴素而又本色,让我想起十年前的她。杨心蕊诧异的看着我说,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我说,突然觉得你挺漂亮的。她咯咯笑了起来说,什么眼神才发现,我不漂亮你能喜欢我么。我说,这个你就狭隘了,我怎么会这么肤浅。杨心蕊说,真的么?那你喜欢我什么?“你的胸大啊。”说完我就哈哈乐了起来,我伸手格了一下杨心蕊打向我脑袋的筷子,接着说道:“记得第一约你,你丫就穿了件低胸的衣服,给我看的眼花缭乱的。”杨心蕊若有所思,说:“确实,我发育早点。当初看你挺老实就没在意这事。”我突然正色,一脸要上火线炸碉堡的严肃劲:“我发誓,当时绝对没什么想法。”第一次我们俩约会的时候,都紧张的要死,躲在公园里像特务接头。我给她买了一瓶可乐,我一个劲让她喝,她一个劲的红着脸摇手说不会。  杨心蕊对我一阵冷笑,让我浑身发冷。她说,你真的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我们都知道我撒了一个低级的谎言,因为那次我第一次吻了杨心蕊。  送杨心蕊回家的路上,我看见老金跟几个韩国人从一家酒店里出来,我正要犹豫要不要上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却见小朴从里边走了出来。杨心蕊没让出租车停在她家楼下,我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没有多问。坐在车里,我突然感到一阵失落,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我想是不是该跟杨心蕊继续维持这种暧昧的关系或者是接受潘可,再或者给林雪打个电话问问她为什么会在那天出现之后又悄无声息。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坐在车里,看着外边流光溢彩的夜色,慢慢归附平静。[!--empirenews.page--]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每个人都保持的一种很职业很制度化的表情,让我不知道对我的态度。我很在意别人对我的态度,特别是当我还是一个菜鸟的时候。后来潘可来了,她那扎起的马尾,淡淡一笑露出的小虎牙虽然很青涩,但是散发着一种让人感染的蓬勃朝气。虽然我也受到了些许感染,但是我依然坚持延续了这种传统,但是其它人对潘可却是阳光明媚笑容满面。我很疑惑,后来潘可告诉我她当时很怕我,觉得我对她有看法。这让我很惶恐,于是常常主动跟潘可开起玩笑来。她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潘可却不依不饶。后来你们也知道的,她吻了我,让我平静的心突然不淡定起来。  伴随着上层人事的变更,公司最近的气氛也已然微妙起来。每个人都对别人异常客气起来,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起来,心想反攻倒算的时候终于来了。老金最近对我也异常客气,竟然派我协助采购一起去了一家油漆厂。我们公司的产品以前采用的都是别的公司的,最近说是为了降低产品改用了这家民营企业。我对油漆并不是太懂,但是我对产品的规格要求很明白,这也是老金派我过来的原因。我也乐的自在,而且同行的刘A告诉我会有回扣的。  那个厂子不大,管理看起来还算规范。对方经理,西服笔挺,领带确实有些蹩脚,看起来像保安。他给我们拿出来很多资质证明,我们谈的很愉快——大部分的时候是他们在闲扯淡。我透过窗子看到厂子里的一个老工人,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破工作服,拎着一个破桶子在刷车。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爸爸,鼻子里一阵难过,像吃了芥末一样。  中午,油漆厂的经理非要请我们吃饭,我心里很高兴,但是学着大家那样连忙推辞。对方经理,堆起来挤得出油的笑容给我们点上烟,说随便吃点,没关系的。我通常喝酒前喜欢吃点米饭,但是那天我没机会就喝了许多酒。吃过饭对方又提议说去洗个澡,我看着刘A的样子,知道他们是要去找点乐子。我赶忙拒绝,刘A很尴尬的笑笑,脸色很不好看。我的行为很不合时宜,那个经理再次出现我的面前。他哈着酒气,但是很清醒,急忙拉着我说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我突然在想,我的脑袋很沉 ,我想我去那里只睡觉就好了。  我们来到一家很豪华的洗浴中心,门口的迎宾小姐长相俗气,但是妆化得很好。我躺在休息室里,暧昧的灯光让我昏昏欲睡。我听到一个女孩推开了门,轻轻的走到我的面前。我闭着眼睛,心里却是跳的的厉害。她柔柔的问我需要服务么,我看清了她的面容,长的很清秀,身材也不错。我点点头,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然后坐在了床边。我当时紧张的要死,像刚入洞房的小媳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温婉的一笑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哼了一声,嗓子像堵着什么东西。[!--empirenews.page--]  她的手在我身上轻轻的揉了起来,我没感到丝毫的惬意,心里只是不断地犹豫。她脱掉了本来也不多的衣服,我的下边有了反应,她并没有在意这些变化。我想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我这样的顾客。她的胸部很饱满,也很白,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她笑着问我大么。我尴尬的笑笑说,你长得很漂亮。她很开心,解开我的浴衣,用嘴巴含住了我的下边。。。。。。  我没有问她的名字,就像在菜市场里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一样。但是我们却很熟稔,对着彼此的隐秘的地方开着玩笑。出来的时候我偷偷记住那个女孩的工牌号,没有任何羞愧感,心里竟然充满着下一次的期待。你真是个流氓坯子,我想起了杨心蕊对我的评价。  从洗浴中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我想打个电话给杨心蕊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我跟刘A和那个经理打了招呼,独自离开。我孤独的走在马路上,一脸茫然。路灯光从大片的梧桐树叶上照下来,一地斑驳的影子微微变化着。我突然感觉肚子很饿,而又疲惫不堪,我突然迫切的想回家,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回到家我刚换上电池开机,就看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全是杨心蕊打来的。我急忙回了过去,那边的杨心蕊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问我跑哪去了,她说她给我打了许多电话看我关机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一乐说,你这么紧张我干什么?杨心蕊勃然大怒,指责我为什么老问这么脑残的问题。我感觉万分疲惫,不愿跟她纠缠,告诉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就倒头睡了过去。不一会杨心蕊又打了过来,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陪客户谈了一天有点累了,鬼使神差的是我竟然配合着打了一个喷嚏,一定是刚才从洗浴中心里出来的时候被风吹到了。杨心蕊更加坚定了刚才的推断,她说你等会我去你那。  杨心蕊做什么事情从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有的时候她脆弱的像个孩子,但是大部分时间你会觉得她像个骄傲的女王。在她面前你不需要发表意见,服从就是唯一准则。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没到,我心里嘀咕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脑子突然显现了杨心蕊被流氓猥亵的样子,我刚要下楼去寻她的时候,她的电话又来了。  “哎呀呀,我忘了问你住哪了。”杨心蕊在电话那头委屈的对我喊道。  当我在楼下接到杨心蕊的时候,这丫头正把一大堆吃的从出租车里搬了出来。我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一看,牛奶水果花花绿绿铺满了一大片。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杨心蕊一脸理所当然的笑道,你怎么还会不好意思。杨心蕊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把那些东西麻利的装进了冰箱,然后转身问围裙在哪。我尴尬的笑笑说,我很少做饭没有围裙。她说,我也不怎么会做,就给你熬点粥吧。我急忙说道,不用了,怪麻烦的。我吃点药就好了。杨心蕊一怕脑袋说,哎呀我忘了买药了。我说我这里有,真的没有事。杨心蕊并没有理我这茬,径直走到厨房熬起粥来。我突然鼻子有些栓塞,心里阵阵的愧疚。在各自漫无目的的寻找之后,我们又回到共同的爱情起跑线上,不同的是,杨心蕊已经信心满满蓄势待发,而我却患得患失犹豫不前。看着杨心蕊那个熟悉的,而又陌生了若干年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了不尽的温暖。[!--empirenews.page--]  我上前从后面轻轻的试探着的抱住了她,脑袋贴着她的耳边,闻着她那淡淡的发香,一时无语。杨心蕊怔了一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见她的腮边已经泛起淡淡的微红。我喃喃说道,心蕊,谢谢你。杨心蕊打趣道,谢谢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我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继而缓缓前进,恋恋不舍而又贪婪的到她每一寸肌肤,直至她那饱满的双唇。  “哎呀,粥都快糊了。”杨心蕊一把推开了我,我嘿嘿傻笑起来说,糊了我也喜欢。杨心蕊满心期待的看着我喝粥,我说你也喝点吧,杨心蕊说,这是我精心为你烹制的,必须全部喝完,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我说,那么一大锅我怎么喝的完,你要把我撑死啊。杨心蕊晃晃手里削苹果的刀对我说,你是不是不爱吃。我讪讪的笑笑说,哪里,我喜欢的不得了。  吃点东西,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杨心蕊起身要收拾碗筷,我一把拉住她说,咱们再坐一会吧。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一般。她说,你使这么大劲干嘛。我说,我怕再失去你。杨心蕊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今天你怎么这么肉麻。我看着她的眼睛,明亮透彻,它是那么的闪亮,以至于我会在茫茫人海中轻而易举的将它认出来。杨心蕊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是我不好。我抱住了她,紧紧的贴在我胸口,好像是在压干我们之间的所有的空间,好让我们紧紧连在一起。杨心蕊说,我听到你的心在怦怦的跳,像动物园里的袋鼠一样。我说,它永远为你而跳的。  我们忘情的吻了起来,就在我那个陋仄的卧室里,心无旁骛。我把杨心蕊抱在床上,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她突然紧张的说:“太晚了我要回家了。”我愣了一下,转而说道:“我送你回去。”  第二天上班得时候,潘可一脸阶级斗争的表情问我跑哪里去鬼混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突然紧张出来,惶惶觉得这件丑事已经被公司里的其他人知道。我焦躁的说,老金让我出差了你不知道么?潘可一脸委屈,忿忿的转身离去。我跟老金汇报了一下昨天的情况,他对我的汇报很满意,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兼职兼顾那边的工作。我心里有些疑惑,上次我只是去救个场的,具体的工作应该由采购那帮人来盯着。老金好像看着我的不解,用着夹生的中国跟我解释说公司最近要降低生产成本进行零件的国产化,希望我们技术部门能过给予支持。我没有多说什么,打个哈哈就离开他的办公室。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人事的老李,问我昨天是不是去油漆厂了,我心里直嘀咕怎么这么多人突然关心这个。我笑嘻嘻的说,怎么了领导,一天不见就想我了。老李把我拖到了吸烟室,看里边没人,把我推进去随手把门关上。老李给我扔了根中华,我急忙给他也点了上。[!--empirenews.page--]  “你收钱了没有。”老李上来就开门见山。昨天从吃完饭的时候刘A确实给了我一个红包。  ‘ “没有啊,你听谁瞎说。”我装作不知道   “没拿就好,我听品质那帮人说,这个厂子不可靠,但是采购那帮人坚持要用他们的,说是为了降低成本,其实是收了钱。”老李深深吸了一口烟道。  我心里一惊,老李身为中层肯定有些内部消息,“油漆那个东西也没啥影响吧,国产的进口的不都一样么?”  “不好说,最近品质跟采购的正掐着呢,没事也要找点事,你还是不要往里边掺和了。”  我急忙点头答应,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昨晚去潇洒了吧?”老李转色对我说道,笑眯眯的小眼睛仿佛一眼就把我看穿。  “就是一起吃了顿饭。”我尴尬的笑了起来。  “少跟我扯,我还不知道刘A 什么样的人,不过你小子也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我跟老李正闲扯着,突然一个电话打来把老李叫走了。我默默低头走回办公室,心里揣摩着老李那句话。人心叵测,兴许老李跟里边也有些利益冲突,以前他没少借公司的名义给自己捞好处,但是转念一想我也是一个帮忙的,天塌下来了也有采购那些人挡着,跟我挨不着。  每一个人都会在少年的时候怀着一份英雄梦,在我年少的时候常常梦想自己是个大侠,锄强扶弱济世救民。我反复的观看成龙的醉拳,自己照着里边的样子练了起来。我自认为是成龙的嫡传弟子,所以一直保持着用鼻孔看着我小伙伴的骄傲姿态,我坚信我三拳两脚就会让他们在我的鼻涕泡里哭泣。我的邻居高志显然对我的功夫不屑一顾,他说郭靖的功夫才是天下第一,降龙十八掌才是天下最厉害的功夫。于是一场事关天下第一的名分大战,就在我家后边的一片旷地上进行。开始前为了更好的达到状态,我偷偷喝了我爸爸的药酒。那个时候我才八岁,酒精可以迅速的麻痹了我的意识。就在高志的亢龙有悔还没有打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所谓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是却觉得状态出奇的好,所以几下就把高志打趴下了。后来一次我妈带我去烧香,我跑到人家庙里看到一个和尚,非要跟他切磋武艺。你能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追着一个和尚到处跑的样子么,那场景让我回想起来时常忍俊不禁。后来我妈妈看我精力旺盛,害怕我的三脚猫的功夫再把人家打出个好歹,于是他就送我去跟一个体育老师学了足球,就这样足球成了我最大的爱好。  周末的时候我所在的业余足球队要参加一个业余联赛,前几场我有事一直没去,我们的教练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决定带着杨心蕊一起去,以前高中的时候,杨心蕊经常拿瓶矿泉水,坐在我们学校操场的看台上看我踢球。电话里杨心蕊对这个提议一口赞成,温柔的像只小猫,我恨不得马上从电话里钻过去狠狠的亲她一口。[!--empirenews.page--]  周六的时候天气也特别的好,给足我的面子。杨心蕊戴了一顶遮阳帽,短短的热裤更加衬托出她修长的大腿,看的我心猿意马的。杨心蕊大方的挎着我的胳膊,狠狠掐了我一下说,瞎看什么,好好踢你的球。  话说我们队那些球员那就是两个字:热爱——用我家乡的话就是血好(四声)。下面就由本队年龄最小,技术最好,外貌与实力并具的头号球星——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大飞哥,本队领队兼主力门将,最大特点是跳起来没有站着高。江湖横行已经得黄油手已然是无法形容其扑球之后的诡异程度。老姚,做为主力中后卫,要身体没身体要速度没速度,要技术没技术。但是能够几个赛季都牢牢占据失球最多防线的主力中后卫的位置,其人必有过人之处。每次都是对方前锋轻易过掉姚哥之后马上起脚射门,只见姚哥踉踉跄跄粘了过来,然后对方前锋再次轻易把他过掉之后眼看破门在即,姚哥会再次神奇出现,反复几次直至对方前锋精神崩溃李毅附体,放了高射炮。我们的左边有曾经百米十一秒如今体重一百九的技术中场小马,右边的是曾经的边路飞侠如今已经天使折翼的我们公司的老李, 再看中间这位身材倾长,面容温和,虽然年龄不下四十但是出球果断,中场调度颇有大将风度,这人正是。。。我勒个去的,这人我怎么没见过。我赶紧问起老李这人是谁啊?老李偷偷拉过我说,这个就是我上回说那个老板,它是咱们市A公司的副总,真正的有钱人。A公司是D市有名的大国企,光员工就上万。我纳闷道,现在有钱人不都爱打打高尔夫什么的么,怎么踢起球来了?老李拍拍肚皮说,这个你不知道了吧,他以前大学的时候跟你我一样,非常好球,这几年工作忙就不怎么来踢了,不过一直赞助咱们队。你知道那个D市的参加中超的那个S队了吧,就是他们公司赞助的。我恍然大悟,一看这人虽然四十多了,但是保养良好,加上本来就生的浓眉大眼,更显得风度翩翩,完全没有电视里见到的那种商人的浮躁之气。比赛热身前,教练把我领到那人面前说,这个是你皮哥,你两今天打中场。我喊了一声皮哥。那个人呵呵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你叫我老皮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看他这么牛 B 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对他的印象非常好。比赛的过程中,老皮矜矜业业,组织进攻,安排防守俨然场上的核心。下半场的时候我还跟老皮打出了一次精妙的配合,直接助攻老李打进一球。下场的时候,老皮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呀呀小伙子踢得真不错。我略带腼腆{我发誓我真的腼腆了,囧}的对他说,皮哥真是宝刀不老啊。他憨厚的笑着,像获了丰收的老农,[!--empirenews.page--]  我打趣道:“皮哥,您是真的姓皮还是绰号叫老皮。”  “哈哈,我就姓皮,可能这个姓稍见点。”  “是啊,我记得唐朝的有个诗人叫皮日休。”  “哎呀你知道啊,厉害,他的字现在还挺值钱的。”  我跟队里其它几个老家伙聊了一会就走到心蕊那边。“他怎么也在你们队里啊。”杨心蕊问道。  “你怎么认识他?”我立刻紧张的问道。我知道这样的成功成熟的男人对小姑娘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哦,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吃过一次饭而已。”杨心蕊满不在乎的说道。  “牛&逼啊,下回有什么有钱人参加的饭局,叫上我。”我朝杨心蕊眨眨眼睛,笑着说道。  “是不是还得年轻美丽,离异单身的有钱人啊。”杨心蕊怪声怪气的看着我,手里倒攥着一瓶矿泉水。得了,刚才的小鸟依人完全释放,立卍解开成了母老虎。  我拿着踢完球的臭袜子,放在杨心蕊面前逗她,但是力度没整好一下子碰到她的脸上。正好旁边我们队里的人看见了,哈哈直笑。小杨一唬脸,当时就不高兴,我想玩笑可能过分了,赶紧给她赔不是。杨心蕊在前边快步走着,任我喊破了嗓子。我强压着心里的火气,撵上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说,小妞去哪里?我错了还不行?杨心蕊拿起手袋照着我脑袋就是一下,大声对我嚷道,你个臭流氓。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懑,也大声叫道:“你丫是不是抽风啊,不就开个玩笑么,至于么?”  “看你那个臭德行,狗改不了吃屎。”杨心蕊甩开抓着她胳膊的手。  “我是改不了吃屎,不像有的人老吃回头草。”  “你说谁呢?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切。”杨心蕊停住转身故作轻松的说。  “我哪敢呢。”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是谁没事拿QQ加我,你当我真那么闲啊?”  “对,是我贱,咱们各走各路。”杨心蕊一甩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愣愣的看着她坐进车里,脑子一片空白,好像突然从七月流火的夏天掉进数九寒冬的冰窟。出租车的排气管滚滚出着黑烟,卯足了劲向前走去。我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拦在了车前。由于车子刚启动,速度不太快,急忙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司机打开车窗骂道,你TM 找死啊。  “去你MB的,你才想死呢?”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向脖子涌去,像个斗败的公牛。  “你没事吧?”杨心蕊慌忙从车里一下子钻了出来,扑到我的身边“你干什么呀,多危险啊。”  司机要出来跟我掐架,我也不甘示弱直往前冲而杨心蕊就唧唧哇哇在中间劝架,最后还是杨心蕊好说歹说给了对方五十块钱算作车费,司机才罢休。[!--empirenews.page--]  我气呼呼的站在马路中间,直直的看着杨心蕊。杨心蕊眼圈一红,拉着我说:“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你跟那个司机一般见识干什么啊?他就一大老粗,都是被社会和谐的货,咱们犯不着哈。”  看着杨心蕊喋喋不休的样子,我心里的怒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但是我依然故意板着脸说,“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我是为那五十块钱生气,你给他钱干嘛?”  杨心蕊呵呵直乐说“你真够抠门的,我不怕你吃亏嘛!”  “切,我会吃亏?就我这身板,能吃亏?”我异常不满的说道。  “好了好了,刚才是我不对,您消消气。”  “杨心蕊同志,你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了么?”  “意识到了,不应该立场不坚定,最后付出了赔款的代价。”  “你这是避重就轻,态度不诚恳。”我继续黑着脸。  “恩。。。还有。。我不该使小性子。”杨心蕊嗫嚅道。  “还有呢?”  “还有?”杨心蕊突然脸色一变,立马母老虎附体:“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我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说道:“你不应该不接受我的道歉。”  杨心蕊在我的怀里笑了起来,说不尽的妩媚。  早上一去办公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大家都在低头不知道忙些什么。潘可见我进来,看了我一眼,好像有话要说。  “孙,你过来一下,有个会。”我刚坐下不久,老金就走了过来,脸色非常不好。  我丈二和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来跟着老金去了办公室。我推门一进去,霍!好家伙,公司的头头脑脑都在,没有时间多想,急忙找了地方坐下。  “孙,上次那个油漆厂是你跟着去的么?”公司的老大,人称“屠夫”的李社长率先打破了沉默,口气了充满了责难的味道。我脑子一闪——真的被老李说准了,那批油漆真的出了问题。  “嗯,是我跟刘A一起去的,金课长知道这事。”我转头看向了老金,希望他能帮我解释一下。老金并没有看我,只是低头不停的在翻弄手里的笔。  随后就是李老大劈里哇啦的用韩语一顿训斥,采购的几个头头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我心里在不停打着鼓,由于我收了钱,现在想撇清也是不可能的,心里直骂自己手贱。  我浑浑噩噩的从办公室里边走了出来,潘可拿着一搭文件急匆匆的向我走来,关切的看着我。潘可从我身边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我苦笑着问她,忙什么呢。潘可支支吾吾说去复印。我知道她在撒谎,因为复印室根本就不在那边。  晚上下班前潘可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说,你都知道了。潘可打了个恩。我说没心情吃饭。潘可说,你现在别着急,这个事主要是采购的问题,顶多就是让你写个检查降点薪水。我突然急了起来说,你知道什么。潘可的头像一下子灰了下来。我突然过意不去,却又不想再跟任何人说话。[!--empirenews.page--]   我把刘A找到吸烟室,一人点了一根烟做了下来。刘A唉声叹气,一脸无辜的跟说:“谁能想到出了这么样的事。”  我的心里焦躁不安,狠狠吸了一口说:“你丫的当初也不J@B好好考察一下,弄个什么破公司。”  “你当初不也去看了么,我哪懂这些,再说测试的时候都合格,谁知道机器跑了一段时间就他@妈的开始掉漆,把过滤器全给堵死了。”刘A语气异常激动,狠狠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丫收钱了还好意思埋怨我。  我低头不语,大拇指摩挲着过滤嘴。刘A又说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再跟客户沟通一下。刘A一句话突然惊醒了我——林雪不正是那个公司的老板,我找找她兴许能够不再追究赔偿,我们把机器拉回来重新刷漆,把损失降低最低。打定主意我安慰了刘A几句,独自离开了吸烟室。从吸烟室里出来正遇到小朴,他依然保持一年四季不变的笑容向我打着招呼。我找了个没人角落拨通了林雪的电话,过了好短时间没人接。无奈之下我只好收起回到座位上去。  潘可端了杯咖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语气温柔的说:“昨天那几个客户的文件我都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吧。”我怔怔的看着潘可,心里万分委屈却不知道如何诉说,我想她是同情我的,但是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没有想到任何办法,唯一的救命稻草的林雪却没有接我的电话。我突然想起刚才对潘可的恶劣态度,不禁后悔起来。我尴尬的挤了一丝微笑说:“谢谢,我一会看完给你发过去。”潘可也故作轻松的说道:“你还是不要笑了,跟哭似地。”我哈哈笑了起来,这次我是真的笑了,心里宽慰了许多。晚上我照旧去接杨心蕊一起下班吃饭,杨心蕊心情很好,跟我说说笑笑。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一种自尊心的作怪,我安慰自己我只是怕她担心罢了。饭吃到了一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竟然是林雪的。我跟杨心蕊说是一个客户,就急忙出去找了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怎么了这么主动给我打电话。”林雪略带戏虐的语气说道。  “想找你出来坐坐呗。”  “怕是没什么好事吧。”我心里一惊,只怕林雪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  “就出来坐坐,哪有什么事情。”我口是心非的说道。林雪那头笑呵呵的答应了我,地点就是我们第一次喝酒的地方。  回到座位上,杨心蕊漫不经心的问我什么客户这么紧张。我简单的搪塞了几句,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我把杨心蕊送回了家,看时间还早,就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  华灯初上,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刚跟刘婷婷分手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情景我常常顾影自怜,时不时的翻看手机,希望她能打来电话。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看见了远处林雪的车子停在了酒吧门口。我匆匆走了几步继而停下来放缓了步子,林雪下了车也看见了我,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迷人微笑。我微笑示意,迎了上去。我们并没说话只是并肩走近了酒吧里。[!--empirenews.page--]  林雪放下手袋,随手点燃了一根三五。我有些局促不安——向一个不甚熟悉的女人求助,我感到尴尬万分。林雪慢慢的品着红酒,显得从容华贵,我呵呵陪笑着说,你又变漂亮了。林雪说,嘴巴这么甜,有什么事情么?我不敢看着林雪的眼睛,以便掩藏我心里的慌张。  “好久不见,怪想的呗。”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嘛,呵呵。”林雪坐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我还以为是油漆的事呢。”  我心里一惊,突然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这件事明摆着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谁看不出来。我索性放松了神经,说:“林姐,这个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事圆满解决。”  “现在是下班时间,咱们喝酒。”林雪脸上波澜不惊,好像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我把马上奔出嗓子眼的话又给吞了下去,低头默默喝了一杯。  “你最近怎么样?”林雪问  我苦笑一下,如果不算油漆这件事,我最近也算是春风得意:“呵呵,还凑合吧,赚点小钱,泡个小妞。”  “呵呵,我看出来了,你这样的是蛮招小姑娘喜欢的。”林雪眼角一挑,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嫉妒。  我们静静的坐着,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喝酒,我有许多话要讲,却全都像打在了棉花上统统被林雪挡了回去。林雪已经有些醉意,疲惫不堪的瘫坐在沙发上。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喝了这么多你开不了车。林雪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扶着,她像一个小女人一般偎依在我胸前。门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我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雨滴润湿了她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脸上,我看着她性感的双唇,不觉一时冲动吻了上去,酒气弥散在我的鼻尖,让我异常的迷恋,不忍分离。  “等等,等等。”林雪支支吾吾的推开我,我正想她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在我的右脸上开了花,而林雪的手此时还停滞在半空。  我异常错愕,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之前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可是你终归没有逃离俗套。”林雪一扫酒意,镇静如常的说:“你是在讨好我么?”  林雪的问题让我无言以对,自己心里乱的很,说不清刚才到底是哪一种情愫在作怪。  “我告诉你,对于我公司的赔偿你们一分也别想逃,至于怎么处理你那是你们公司的事。”  林雪转身离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细雨中茫然若失。  自从油漆事件之后,我基本处于停职状态,除了偶尔跟几个烟友一起在露台抽烟吹牛逼之外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这样一来我反而看开了起来——我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没事就上网投投简历。这件事杨心蕊暂且不知道,每天中午十一点左右,她依然都会准时的出现骚扰我一下。她忙的时候我基本也处于停滞状态,我的同事常常嘲笑我竟然还用QQ,我寻思不就一个工具嘛,非要通过它给人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人就喜欢给自己较劲,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empirenews.page--]  一天我实在待着无聊,突然看潘可也在线挂着,马上发去一个窗口抖动。过了一会潘可发来一个怒火中烧的表情。  “干嘛呢,美女。”  “干活呗,还能干什么?”  “最近过的挺好呗,看你天天荣光焕发的样子。”  “是么?呵呵。”这丫头竟然对我这么客气,有问题。  “怎么这么温柔了现在,搞对象了?”我试探的问道。  “恩,你怎么知道?”  我不觉咦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一语竟然中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向我汇报。”这句问的有点恬不知耻,各位看官也会问人家凭什么向你汇报?  “就是最近把,不说了,我还有活呢。”潘可匆匆说了一句,就下了线。  我缓缓倒在椅子里,竟然有些不厚道的失落感。  正当我错然不已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老妈的。我接了电话我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老妈急切的声音:“你快回来吧,你爸爸住院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轰的一声,眼前忙忙碌碌人群不断在我眼前晃动,好像离我很近但是我又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我呆了半晌,才急匆匆收拾了东西。走到楼下我才想起应该打个招呼,但是一想管不了那么多,脑子里全是老爸到底怎么了。我气喘呼呼跑到了路边,一不小心还差点让消防栓绊了个趔趄,皮鞋划了一道口子。  下了公共汽车,我打车直奔医院,还没进病房就看见小叔跟几个亲戚站在了门口。我赶忙跑了过去。他们一个个脸色凝重的看着我,我脑子被潜意识里一股不好的感觉所吞噬,只是机械的问着我爸怎么了。  小叔拉着我说:“你别慌,你爸爸情况不太好。”他顿了顿好像下了很大勇气说:“前几天突然就吃不下东西,今天来了大夫说已经很困难了。”  小叔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心里好像被人打了一枪似地,魂魄好像被震开了体外,瞬间天旋地转。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擦干了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挣扎着调集了全身的勇气去推开病房的门。老爸静静的躺在床上输液,老妈正坐在旁边偷偷摸着眼泪,看见我进来,急忙擦了几下。  我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缓缓转动着眼睛费力的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挣扎着说了句,来了。我急忙应道,恩 今天休息。泪水在我的眼里不停的打转,最后还是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老妈突然捂着半天嘴巴,还是哭出了声来。老爸突然急了起来,眉头紧紧的聚集在一起,脸上的表情费力的表达出一种愤怒,低吼道:“看你那个样子,哭什么哭。”  我哽咽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亲戚聚了进来,有的人扶着我的妈妈。我摩挲着老爸略微发亮而冰凉的手——那只手曾在幼年将我扛在肩膀,曾拉着我在雪中穿行,那个曾经给我以温暖而坚强的手已经不再有力,只能静静的蜷曲着。[!--empirenews.page--]  PS:楼主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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