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总是电脑提示手机换接口没事别老研究别人的接口,好好做战去吧,是怎么回事?

别老没事研究人家接口了,好好做站去吧 微信_百度知道
别老没事研究人家接口了,好好做站去吧 微信
我有更好的答案
秦牧抬脚,一点一点的踢着剑柄,将剑尖对向曲师兄,曲师兄勉强还能看到这幅情形,努力蠕动挣扎,试图避开剑尖,但是他的骨骼筋膜几乎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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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证,在安卓qq浏览器 百度地图也会出现弹窗[没事别老研究人家接口了,好好做站去吧] 可以去机锋论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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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手机充电时显示不支持此配件是怎么回事?用原装的数据线也不行!
我有更好的答案
可能是因为电流输出不够用,或者手机的充电器不是原装造成的,建议可以通过以下方法解决:1、电流输出不够: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通过电脑充电时造成的,由于usb的输出较小,有时候会造成开机无法充电的现象,如本来是插在电脑上充电的,可以换到插座上充电。2、入不敷出:这个意思是指,在开机无法充电时,是因为手机充入的电量还不够手机消耗的电量,所以开机无法充电关机才可以充电。解决方法为开机状态下可以将手机开启飞行模式,或者将手机亮度调到最低,就可以充电了。3、充电器不是原装:需要重新更换使用原装的充电器插头后再进行充电。4、充电器、数据线接头用久了老化或者是接口脏了:可以换一个充电头。或者拿张细的金相砂纸剪下合适大小,对折几次后,在接口处轻轻打磨几下,再插上充电即可。
助理工程师
苹果数据线经常这样,我现在用的数据线也这样!换了三个了!就是接触有问题!
我都换了四个了。还不行。 原装的也不行
是手机充电的插口的问题么
是一开始就不行,还是用了一段时间就这样了?
手机买了半年多了。 最近几天才出现这样的
应该不会是手机的问题,我遇到这几种情况全是数据线的问题!
都换了好几个数据线了都不行。 烦死了。充电都是个问题。你是怎么解决的阿
我现在也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就是活动几下,充上电就不动它了!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就会充不上电,甚至是提示不支持此配件
就是。我现在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你活动活动电话或者是数据线有时候还是可以充上电呗?
最多充个几分钟 就又显示不支持此配件。 好烦阿
那还是碰到了,及时没有直接碰到,比如说电话放在床上,你在床上翻个身,很轻微的活动就会让它连接出问题!感觉应该不是你电话的问题,就是数据线不好用了!
原装的也不行。 打苹果客服说是把手机还原所有设置 应该可以。 但是过一会儿就又不行了
原装多人用了多长时间?
用了多长时间出问题的?
那就是数据线坏了呗!原装的质量再好也有坏的时候啊!你换个新的试试!
换了好几个了。都不行。 用别人的原装的试了也不行。
反正我感觉苹果哪都好,就数据线是个硬伤!
刚开始还以为就我的这样呢。结果一搜。很多这样的问题
是啊!不过我单位还有一条数据线,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家里的不行!所以我断定是数据线的问题
你说你用别人的数据线也不好使,那别人的苹果用这条数据线好使么?如果好使,你应该去检查下你的手机了!如果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就是苹果的数据线太伤不起了
试了好多跟数据线都不行。别人都可以用 就我的不行
那去看看手机吧!
上千万的劳斯莱斯都会出毛病,更何况几千块的电话!
都快被这个手机整神经了
呵呵!不客气
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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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流》下 [楼主] 作者: changshmily
&&
&&
&&文案
&&“我欺骗你,利用你,你恨我么?”
&&“无所谓。”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
&&腹黑攻
&&极度冷淡受
&&
&&攻宠受
&&结局HE
&&
&& 
&&  卧底
&&  周鸿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四下看了看。
&&  街上行人不多,个个神色匆匆,都想在这春寒料峭的雨雪天里,快点找个暖和的地方歇歇。
&&  他吸了几口,随手将半截香烟扔到地上,慢慢踱进一条暗巷。
&&  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那里。
&&  周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司机是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长得挺俊俏。一双眼睛灵活地乱转,笑起来眉毛弯弯的,唇边还有个酒窝。
&&  周鸿一进面包车,立刻带进一股寒气,那个小伙子不由得打个寒噤,却没敢多说话,从身后拎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周鸿。
&&  周鸿接过来,打开,一张一张翻看着。
&&  小伙子偷眼看看身边的男人,觉得他似乎心情还好,说道:“估计这是最全的了,就算警察局,也没这么详细。”
&&  周鸿仍不出声,逐行看得很仔细。
&&  小伙子笑嘻嘻地说:“把这个交给那个老头子雷震,他非吓个半死。信任了四五年的得力助手,居然是个卧底,哈哈。这一次连销带打,除去雷震左膀右臂,他这次损失惨重,以后肯定重用你。到时候,咱们事情好办得多。”
&&  周鸿合上那份资料,大拇指慢慢摩挲附在首页上的,那人的照片。
&&  “听说,他是个狠角色。”
&&  “可不。”小伙子扬扬眉毛,“四年之内,从一个普通小喽洗笞钜兄氐氖窒拢嗖蝗菀住T诨煺街芯裙渍鹑蚊兀狗ㄆ孀迹硎钟趾茫褪侨瞬惶祷啊L饷帧非迦鲎忠槐某隼淳腿萌死涞么蚨哙隆!彼坏屯罚⒁獾街芎枋稚系亩鳎Φ溃骸熬褪悄Qさ谜婵。坏憧床怀隼椿崮敲春荨!
&&  他唏嘘地叹口气:“唉,可惜了的,再怎么样也是卧底。雷震能放过他才怪,上次那个骨头都打酥了,叫唤三天才断气。再往前一个,扔进SM俱乐部。好多大老板都biantai,就喜欢看穿制服的被虐待,听说还和狗……”
&&  “行了。”周鸿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小波,两件事。第一,告诉手下人韬光隐晦,不要因为我能进入总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咱们势力小得很,得夹着尾巴做人。”
&&  “嗯。”孙建波听到周鸿有吩咐,立刻肃颜静听。
&&  “第二,让兄弟们暗中向对头挑衅,制造点事端。我刚进入总部,总得表现表现,尽快得到雷震的信任。”
&&  “第三,想办法对付唐文。他和谭清泉号称龙华帮‘双煞’,除去谭清泉,也得除去他,这样我才容易上位。”
&&  孙建波一一答应了,周鸿又说道:“千万不能让雷震知道这些资料和我有关系。”
&&  “周哥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肯定不能让那个老头子想到你头上。”
&&  周鸿顿了顿,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慢慢地说:“等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再把这资料送上去。”
&&  “啊?”孙建波眨眨眼,“为什么呀周哥?你怕你一进入总部,谭清泉就被人查出是卧底,老头子会疑心到你?”
&&  周鸿摇摇头,微眯起眼睛,手指仍是摩挲着资料上那张一寸照片:“我想,先会会这个谭清泉。”
&&  “成风”大楼金碧辉煌,周鸿没有在下面多做停留,跟着一个手下直接上了七楼。
&&  走廊里很安静。妩媚动人的小姐,和年少俊俏的侍应生,来回穿梭忙忙碌碌,似乎很多大款老板等着他们的服务。
&&  其实,整个七楼,就开了一个包间。
&&  两个门神一样的保镖,见周鸿走过来,立刻上前一步,做了个站住的手势。
&&  周鸿停住了,拿出随身带的枪,递给一个保镖。又张开双臂,任另一个搜了身。那两个保镖面无表情,仔细搜查完了,向前一摆手。
&&  门开了,疯狂的乐曲声,巨浪一样劈头盖脸扑过来,简直要把耳朵震聋。里面灯光昏暗,人影幢幢。雷震最喜欢热闹,常常要在这里和一大票兄弟手下大喝大闹。他为人豪气而爽快,颇有几分旧时老大的风范。
&&  周鸿吸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  很多人停下发癫一样的扭动,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早听说,老大雷震从地区分部,调上来一个年轻人。身手了得,谨慎沉稳,没想到是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
&&  周鸿不理会那些或探寻或不屑或疑惑的目光,径直走到最中间坐着的人身前,恭恭敬敬行了礼,说:“雷老大。”
&&  雷震近五十了,但红光满面,身材很好。看见周鸿,哈哈一笑:“怎么样啊小周,到这里来还习惯吧。”
&&  周鸿一笑,说:“还好,谢谢雷老大。”他的话很简短,不过雷震就喜欢他这样。雷震去分部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话不多,有些沉闷,甚至似乎有些木讷,但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
&&  雷震点点头,把雪茄扔到地上,说道:“你先在小谭手底下干事,熟悉熟悉环境。年轻人,得敢打敢拼才行啊。”
&&  周鸿仍是微笑:“我年纪轻,也不懂什么,跟着谭哥多学学,少说话多做事就是了。”
&&  雷震哈哈大笑:“好小子,有出息。嗯,小谭就在那边,我给你介绍介绍。”说着,居然站了起来,向旁边那个角落走去。
&&  正在跳舞的人立刻闪开一条道,周鸿这才第一次,见到谭清泉。
&&  就在略为黑暗的角落里,那个身影,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在昏暗而迷幻的灯光照射下,在噪杂而混乱的人群尽头,像是混沌天地间的一瀑清涧,突然涌入周鸿的眼底。
&&  谭清泉坐在暗红色的高脚椅上,懒懒地倚在吧台边,面前放着一杯红酒。他手里夹着根香烟,抵在唇边缓慢而优雅地吞吐。见到雷震和周鸿走过来,竟仍是坐着,一脸的漫不经心,似乎眼睛都不愿抬起。
&&  雷震哈哈笑了两声:“小谭,怎么不跳舞啊,今天心情不好?”
&&  谭清泉漫应了一声:“嗯。”眼睛仍是垂着,看着自己手里的红酒,在玻璃杯里晃动。
&&  他如此无礼,雷震竟然不生气。周鸿这才发现,雷震对这个年轻的男人,并非一般老大对手下的态度,而是似乎带着点宠溺和无可奈何。
&&  雷震上前拍拍谭清泉的肩头:“小谭,给你介绍个人。”说着一指周鸿,“他叫周鸿,身手挺好,我特地从分部调来给你当手下。”这种近乎讨好的语气,让周鸿不由自主地一皱眉,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谭清泉那样狂妄了。就是不知道,几十分钟之后,当这个老大看见那些证据时,还能不能还对这个卧底这么和颜悦色,说不定下手折磨得更狠。
&&  周鸿在心底冷笑,脸上却是恭谨的神色,伸出右手:“谭哥,以后多指教。”
&&  谭清泉看着周鸿伸过来的手,却没有动一下。一边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三分淡然三分讥诮三分嘲弄的笑。仍是倚在吧台的姿势,缓缓抬起头来,斜睨着周鸿,眼底干净透彻得真像泉水,但却漠然而清冷。
&&  他也伸出手,不过却不是和周鸿相握,而是捏住唇边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遮掩得他白皙而俊美的脸一片朦胧。
&&  周鸿收回手,好脾气地笑笑。
&&  谭清泉淡淡地说:“雷哥你去玩吧,我想自己待着。”
&&  “哈哈,好。”雷震也不勉强,自顾自回到沙发上坐下。周鸿没有跟过去,而是躲在角落里,找个离谭清泉不远又不进的地方,偷偷地观察他。
&&  谭清泉似乎和这些喧嚷噪杂格格不入,淡漠而悠闲地端着酒杯品酒。薄唇被猩红的酒水,浸染出一点绯色。他像是自己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对身边的人,连看一眼都不愿。那眯起眼睛,舔舐嘴唇的模样,仿佛不是置身于这刺耳的噪杂的环境中,而是沐浴在阳光下,独自一人静静地听着海浪声。
&&  周鸿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个人吸引,连自己都不知过了多久。
&&  突然,大门被人“砰”地撞开,一个手下急匆匆奔了进来,满头大汗一脸慌张。大家不知发生什么事,尽皆停住,看着那个手下几步跑到雷震身前,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
&&  周鸿心底“咚”地一声,他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不知为什么,胸口有点发闷。顾不得去看雷震的脸色,却转头去看谭清泉。
&&  那个白色的身影,浑然没发觉身边气氛的变化。端起酒杯,迎着灯光看那杯里,瑰丽的折射。
&&  暴露
&&  雷震随意接过牛皮纸袋,粗大的手指捏着那几页打印纸翻了翻。猛地身子一震,立刻坐直,沉下脸,逐张细读。
&&  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但看老大神色严峻,越来越难看,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由自主静了下来,面面相觑。早有人去将音乐关掉,刚才还醉生梦死、靡靡喧闹的大厅,突然之间寂静得如同荒漠。
&&  雷震紧紧攥住那几页纸,手在微微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甚至有些狰狞。他一向豪迈大度、举重若轻,从未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这一下,大家更是惶恐不安,悄悄靠向四面墙壁,闪出一大片空地,生怕老大抬眼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出。
&&  雷震深深吸了口气,一只手抬起来掩住脸。好半晌慢慢抬起头,直直看向那个角落。
&&  手下人忙不迭地躲开。雷震的眼光就像是利箭,瞬间穿透空气,钉住谭清泉。
&&  那个悠闲自在的年轻人,终于发觉到雷震的异常。缓缓站起身,将红酒杯放下,双手插在裤袋里,仍是斜倚着吧台,眼睛里永远带着分嘲弄。
&&  雷震起身,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向谭清泉走去。没有人说话,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每个人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眼看着老大走到谭清泉面前,将那份资料送到他眼皮底下。
&&  谭清泉没有立刻接过,微蹙着秀挺的眉,盯着首页上,那张免冠一寸照片,似乎十分陌生。过了好一阵才伸手拿来,一张一张翻开。
&&  谭清泉看得很仔细,像是要把每句话都背下来,又像是认真地研究,是不是符合实情。
&&  周鸿的心跳骤然加快,胸口一阵发疼。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对什么都似乎漫不在意的年轻人,到底会怎么做。辩解?反抗?恐惧?逃脱?甚至――求饶?……
&&  他忽然想起孙建波说起的,雷震对付卧底的种种残忍手段,不由得一阵窒息。周鸿当然不会对揭穿他身份的事后悔――谭清泉那样的背景,和普通帮内争斗还有所不同。更何况,他已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的人放弃?
&&  可是,周鸿还是感到一种遗憾。就像小时候的那只花纹大彩蝶,费尽心力捉到了,才发现翅膀早已受伤。养又养不了,放又飞不动,只能眼睁睁瞅着,那个美丽的精灵般的生物,一点一点在挣扎中死去。
&&  如果能让这个男人快点解脱……周鸿下意识地摸摸身上,才想起,枪早被门外的保镖没收了。他自失地一笑,发觉有点乱了方寸。别说现在没枪,就是有枪,打死谭清泉,除了让雷震对自己起疑心,没有半点好处。
&&  谭清泉逐字逐句看到最后一页,轻轻阖上。修长的手指,抚了抚那张略显稚气的一寸照片,慢慢地笑了。
&&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先勾起一边嘴角,仍是带着一分嘲弄和玩世不恭。再挑起另一边,薄唇扬起很优美的弧度,竟略带一丝纯真。然后那抹笑意才渐渐浸染到眼底,映得黑潭一样的眼睛一阵发亮。
&&  谭清泉将那份资料放到吧台上,看向雷震。仍是偏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  从头至尾,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  大家看着这两个龙华帮的老大,像看一个默片电影,似乎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隐含深意,可除了周鸿和那个闯进来送资料的小喽捕敛欢
&&  陡然之间,雷震伸手拔枪,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指向谭清泉。
&&  谭清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是唇边那抹嘲弄的笑意更深。谁都看得出来,雷震握枪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眯了眯眼睛,突然回身,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砰”地一声枪响,人群前一人闷哼倒地,正是刚才跑来送资料的那个手下。
&&  雷震低头说了句:“都出去。”
&&  一阵沉默。
&&  雷震抄起一瓶红酒,“咣当”一声砸在吧台上,大吼一声:“都tamade给我滚出去!”
&&  所有人像刚被惊醒的木雕泥塑,一个个呆着脸挪动双腿走出大门。
&&  周鸿故意托缓脚步,走到最后。在关上门的一刹那,他清楚地看见,雷震一把抓住谭清泉,狠狠按到地上。
&&  周鸿双手猛地握紧,却又慢慢松开,不理会身边那些惊疑不定的人,转身离去。
&&  黑色面包车,仍停在暗巷里。
&&  孙建波一看见周鸿阴沉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周哥,雷老大……不同意你留在总部?”
&&  周鸿没出声,从衣袋里摸出根烟来点上。
&&  孙建波看看觉得不太像,思索一会,“啊”地说道:“那个卧底,被处决了?”
&&  周鸿目光闪了闪,仍是沉默。
&&  孙建波注意到周鸿的神色变幻,以为自己猜得对,叹口气:“算了周哥,死了总比活着强。这次算是雷老大发善心,估计念在也跟了四五年,给个痛快。要是真和以前那些卧底一样,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如吃颗枪子儿。唉,上一个卧底我也见过,长得也挺帅,听说还有个弟弟。当初还是谭清泉把他揪出来的,雷震因此才对谭哥信任得不得了。没想到,谭哥也是卧底……”
&&  周鸿看他一眼:“送进SM俱乐部那个?”
&&  “不是……是浑身骨头都打断了那个。最后还不肯咽气,只盯着谭哥……其实也够可恨的,我顶讨厌这些卧底,表面上和你勾肩搭背出生入死,背后里捅刀子。要是真枪真弹明里干一场,也还不能这么闹心。大家在一起两三年,哪能一点情义没有?看他被弄成那样……反正心里挺不好受……后来谭哥一颗子弹打中眉心,把他杀了。”
&&  周鸿捏着烟的手,抖了一下,抬头看外面灰蒙蒙的墙,半晌说了句:“雷老大不会这么对待谭清泉的。”
&&  “啊?”孙建波没太听明白。
&&  周鸿吐口气:“雷老大没杀谭清泉,而是把送去资料的小弟杀了。”
&&  “啊?!”这可大出孙建波意料之外,半天没闭上嘴,“这……这算怎么回事?”
&&  不只他不明白,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弄不明白。不过就在那一天之后,曾经风光一时的谭老大,突然消失不见,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谭清泉这个人,一向低调而冷清,和任何人关系都不远不近。但他枪法准身手好,能拼命,而且很讲义气、重情谊。不管是谁,只要有事求到他头上,一定不声不响地帮忙办妥。雷震性格豪爽,却脾气暴躁。怒气发作时,常常是谭清泉为手下人求情,得他好处的人实在不少。他这次一消失,没人敢去问雷震,却在私底下流传各种各样的猜测版本。
&&  可是不管少了谁,日子还是要过的。在周鸿到总部一年之后,和谭清泉并称龙华帮“双煞”的唐文,因为贪下地下赌场收益,账目不符,按帮规处死。稳重踏实、沉默寡言的周鸿,渐渐得到雷震赏识。他脾气好,为人低调,不喜欢居功,有错误时却很有担当。无论是老一辈的还是新生势力,都能相处融洽。
&&  快到年底时,却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年关将近,“龙华帮”却和“兴顺堂”因为一条街打了起来。本来周鸿派手下摆平就够了,他偏要亲自出马,结果一个多少不及,受点刀伤。
&&  孙建波忙带着人,将周鸿送到陈跃医生那里去。
&&  陈跃是龙华帮的专属医生,今年四十多岁了,和雷震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住的别墅也是龙华帮的产业。里面各种先进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  陈跃和周鸿早已认识,见他受伤,呵呵一笑:“挺少见哪,年轻人冲动了吧。”周鸿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什么,就当换换血。”
&&  周鸿让手下人都出去,坐在沙发上看陈跃给他包扎肩膀,随口说:“陈叔,听说你儿子在国外出点事?”陈跃叹口气摇摇头。
&&  周鸿笑笑:“不过是弄大了小姑娘的肚子,算什么大事,花点钱就是了。”
&&  陈跃苦笑一声:“哪有这么容易。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当地唐人街老大的女儿,他们非得出这口气不可。”
&&  周鸿沉吟半晌,问道:“要不,和雷老大说说,让他出面?”
&&  陈跃摇摇头:“算了,自己儿子不争气。再说,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井水不犯河水,雷老大也没办法。我这两天准备去一趟,看看情形怎么样再说。”
&&  “陈叔,我在那里倒认识个朋友,没准能帮上忙。”
&&  陈跃抬眼看看周鸿,手上动作慢了下来。
&&  周鸿只作没发觉,仍说:“你情我愿的事,咱也没强迫她。估计说一说应该没问题。”
&&  陈跃没说话,等伤口包扎完了,低头慢慢收拾纱布药棉,开口道:“周鸿,有什么事你说吧。”
&&  周鸿笑了:“陈叔,我的事不重要。你帮我那么多次,换我来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  陈跃仔细盯着这个年轻人的脸,周鸿仍是笑,神色诚挚。陈跃回头继续收拾,说:“有事你就说,我不想平白受人恩惠。”
&&  周鸿摸出根烟,点燃了,又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人,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  陈跃接过来,有些诧异:“是他?”
&&  “对,没别的,就是像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  陈跃皱眉,动动唇刚要说话,周鸿伸手阻住他:“陈叔,我既然问你,就是有半分之二百的把握。你放心,我绝对没什么企图,丝毫不会给你找麻烦。”
&&  陈跃吸口气,盯着照片那个人唇边一抹嘲弄的笑。周鸿也不催促,只是一口一口地吸烟。过了很长时间,陈跃放下照片,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体检表:“这是那人上个月的检查结果,你看看吧。”
&&  周鸿接过来翻了翻:“很正常?”
&&  “很正常。有人比他自己更关心他的健康,每三个月检查一次,并制定食谱。没有任何被虐待及殴打的痕迹,除了长时间不见阳光而导致肤色苍白。这我已经提过建议了,每日应给一个小时,在花园里散步。”
&&  周鸿递还给他:“谢谢。陈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  陈跃将体检表收好,说:“还有什么事一块说吧。这么长时间,帮里每个人的秉性多少也知道一些,你肯定不会就来问问他的近况吧。”
&&  周鸿笑了:“陈叔,我这人嘴笨,也不会说话,得罪之处你别见怪。你儿子在国外那点事,肯定没问题。我敢保证,不仅现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毕竟黄种人在那里还是很受歧视的。他安安稳稳学业有成,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这不就是你最大的心愿么?”
&&  陈跃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和雷老大几十年的交情,我不会出卖他。”
&&  周鸿摇摇头:“陈叔,我不会让你难做,更不会出卖雷老大。”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这是最先进的卫星定位微型追踪器,我只请陈叔把这个小玩意,植入到那人身体里。”
&&  陈跃瞪大眼睛:“你想救他?!”
&&  “不会,也不能。”周鸿突然流露出一丝无奈和伤痛,“我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而已。”
&&  陈跃心“咚”地一跳,恍然大悟:“原来,你,你对他……”
&&  周鸿苦笑:“还是让陈叔你看出来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和他也只见一次面,连句话都没说过,就是在他出事那天。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竟要被雷老大关起来。陈叔,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太好,可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  陈跃释然地笑,竟对这小伙子有些同情:“我劝你还是算了,雷老大不能杀他,只怕现在比你还安全。而且……”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开口,“他虽说是体检各项都正常,不过……你不会以为雷老大只是把他关起来吧。”
&&  周鸿咬咬唇,还是将那个小盒子推到陈跃眼前:“陈叔,你看着办吧,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你儿子那边的事,我既然出口了,就肯定办到。以后学习、找工作都包我身上,有什么事你就开口,能办的我一定办。”
&&  雷诺
&&  一年后。
&&  一辆直升飞机,从高空渐渐落在医院楼顶的平台上。螺旋桨挂起的旋风,吹得周围肃立的手下衣袂翻飞。
&&  周鸿几步迎上去,机舱门打开,走下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普通的套头衫,破烂的牛仔裤,一只耳朵戴了五个亮晶晶的耳钉。四下看了看,撇撇嘴:“干什么,拍电影啊。”周鸿忙说道:“诺少,快下去吧,雷老大可能不行了……”
&&  “哼,他当然是不行了,要不怎么会想起还有我这个儿子。”雷诺挑眉,一脸的桀骜不驯。
&&  周鸿没接话,和手下前呼后拥,引领雷诺下了平台,乘电梯进入加危病房。
&&  雷震躺在病床上,这个曾经叱咤风云威震八面的黑帮老大,终于走到生命的尽头。要不是危急之下本能的躲闪,那颗子弹没有完全打中要害,恐怕早就死了。但就算经过及时的急救,也只能让他坚持这两个小时而已。
&&  雷诺看到那个带着氧气罩的父亲,停住脚步,神色震惊而又迷茫。他嘴里说着痛恨,心里怀着痛恨,可一旦真的看到一直不可一世的父亲,像个普通人一样,在生命线上垂死挣扎,突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
&&  周鸿走上前,在雷震耳边说:“雷老大,诺少赶来了。”
&&  雷震蓦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呼吸了几声。周鸿将他脸上的氧气罩拿下来,雷诺慢慢走到床边,轻轻叫了声:“爸爸。”――无论如何,这是他的亲生父亲。
&&  雷震看向雷诺,眼光骤然发亮,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嚯嚯”的声音。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不由心底黯然。
&&  雷震脸色愈发苍白,咬紧牙关,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冲着雷诺抬起一只手。雷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了看周鸿,见他面无表情,只好也伸出手来,握住父亲的。突然觉得掌心被什么东西硌到,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雷震微弱而又强硬的声音:“放了他。”
&&  “什么……?”雷诺没听清楚。雷震双目大睁,死命地握住他的手,用力奇大,指甲扣进雷诺的肉里。他深深吸口气,一字一顿地说:“答应我,放了他!”
&&  雷诺被雷震的目光震慑,不由自主点点头。
&&  雷震隐约似乎笑了笑,握着雷诺的手松开,一下子垂落到床上。心跳监护仪发出“滴”的长音,显示出一条直线。
&&  病房里立刻大乱,手下人奔出去找医生。周鸿将还愣在那里的雷诺拉开,便于医生抢救,直到那个医生停止动作,缓缓将被单拉起,盖住雷震的头。
&&  雷诺慢慢打开刚刚还和父亲紧握的手,看到手心里躺着一串钥匙。
&&  他猛地抬头,看向周鸿,恶狠狠地问道:“这是开什么的?”周鸿目光闪动,却没出声。雷诺后退几步,对着一众手下大喊:“这是开什么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看着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他像个突然发疯的小兽,面容扭曲而狰狞。
&&  雷诺冲到雷震床边,一把将他从病床上扯起来:“你这个混蛋!你都要死了,不问问我,不问问我妈,心里却记着别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是你亲生儿子,亲生儿子!nitama还有没有人性啊!”
&&  所有人都不说话,安静的病房里,只听到那个青年狂乱而放肆的哭喊,渐渐转为抽泣的呜咽。周鸿慢慢走过去,轻轻按住雷诺的肩头:“诺少,请节哀顺变,还有很多事等你拿主意。”
&&  雷诺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看手中的钥匙。这串东西,栓在一个钥匙链上,还带着一块金属牌子。仔细看过去,上面刻着一行小字:“XXXX街26号别墅 地下室”。
&&  雷诺“蹭”地从地上弹起来,捏着钥匙就要往外走。周鸿忙拦住他:“诺少,咱们得先给雷老大办后事,还得查找凶手。”
&&  雷诺不理他,继续向前走。周鸿上前几步,急道:“诺少,我看还是先把雷老大送到太平间吧。”雷诺瞪起眼睛,目露凶光,“你是什么东西,我用得着你教我?滚一边去!”
&&  周鸿人缘极好,颇得人心,更何况他说得并非没有道理。雷诺初来乍到,就作威作福乱发脾气。大家虽然不说什么,面上都有些不好看。
&&  周鸿却只苦笑,接连吩咐几句,让手下兄弟在这边忙着处理后事,自己带上几个人,紧跑几步跟上雷诺。
&&  一路上,雷诺紧闭着唇,一言不发。车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前面坐着的保镖无声地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这个太子爷,实在不太好对付。
&&  汽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找到那栋别墅。雷诺推门就进,里面走出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手里拿着抹布,看样子正在忙着收拾屋子。看见呼啦啦闯进一帮人,神色惶急地张开手臂比划,原来是个哑巴。
&&  雷诺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地下室。周鸿让手下人留在厅里,独自一人跟上雷诺。
&&  地下室的门紧闭,雷诺拿出钥匙,转了两转,一把打开门冲进去。
&&  周鸿顺势跟进,于是,他第二次见到谭清泉。
&&  这个地下室不大,似乎安装了空调,一开门就觉得一阵暖气扑面。当中一张大床,铺着软软的被褥床品,谭清泉斜靠床头,躺在那里。他浑身赤裸,薄被堆在一边,一条腿平伸一条腿弓起,膝盖上摊着本书,一只手还拿着笔。
&&  他听到响声,抬起头,看见雷诺和周鸿,微微一怔,似乎察觉什么,神色黯淡下去。但不过一瞬间,又挑起一边嘴角,露出那抹嘲弄的笑,放下手里的书和笔。他赤身luoti,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竟然丝毫不见局促,反而伸个懒腰,张开手臂曲起垫在脑后,淡漠的眼看向他们。手臂一动,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声,两个人这才发现,他左手腕上拴着铁链,另一头隐没在墙上。
&&  在打开门看见谭清泉的一瞬间,周鸿和雷诺都是浑身一震。只不过一个是早知如此,却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没穿衣服;另一个却是彻底的震惊。雷诺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慵懒的人,喃喃地说:“怎么……会是你……”
&&  谭清泉轻笑:“雷诺,别来无恙。”
&&  雷诺一步一步走近他,嘴里机械地重复:“怎么会是你?”
&&  谭清泉挑眉:“为什么不会是我?”
&&  雷诺不说话,上下打量着谭清泉赤裸的身体:“你……你和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  谭清泉笑了一声,故意大张手臂:“还没看清楚?就是这种关系。”
&&  “这就是……这就是当初你不肯和我一起走的原因?……”
&&  谭清泉慢慢从床上站起来,一直走到雷诺身前,蹲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雷诺的脸,目光魅惑而迷离:“小东西,你都快哭了。”顿了顿,声音转为冷冽,“自己的父亲去世,不去办后事,不去找凶手,却先跑到这里。雷诺,你仍然这么幼稚。”
&&  “你……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死了……”
&&  谭清泉淡淡地说:“雷老大只要有一口气在,也绝不会让你们找到我。”
&&  “他是个老混蛋!”雷诺大吼,“不记得我不记得我妈,甚至还把你锁在这里,他该死!”
&&  谭清泉脸色冷下来,突然又笑:“谁说是他锁住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  “你……你说什么?……”年轻的雷诺完全跟不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思路。
&&  谭清泉舔舔嘴唇,缓缓抚摸走手腕上的铁拷,声音低沉而暧昧:“我喜欢这个,被人锁住,然后……听过这叫什么么?男宠,或者,性奴隶……而你,小东西,除了想和我逃跑,什么都不会。你也叫男人?”
&&  “贱货!”雷诺“啪”地打了谭清泉一个耳光,退后一步拔出手枪,对准谭清泉的太阳穴,“我tamade杀了你!”
&&  周鸿一惊,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却见谭清泉竟然慢慢躺下了,不看雷诺,更不去看周鸿,唇边仍是那抹嘲弄的笑,眼底一片平静。
&&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这样。雷诺看着枪口下的男人,一脸的悠闲和惬意,仿佛面对的不是生死一线,而是加勒比海温暖的阳光。
&&  就是这样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表情,就是这样清澈而干净的眼神,让当年还只十六岁的雷诺,怦然心动。青涩的少年,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猛烈的情感,无法掩饰。他想尽一切办法吸引这个男人的目光,死缠烂打耍滑使赖,拼命学习枪法跆拳道,也不过是为了他淡然的一瞥而已。
&&  无论雷诺做什么,付出什么,最后愿意抛弃一切,只要谭清泉和他一起走,却只换来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一笑,摸摸他的头,说一句:“雷诺,你可真幼稚。”
&&  幼稚?雷诺从来不觉得自己幼稚。他年轻、有钱、有头脑,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只要这个男人点头。可结果,是他决然和父亲离开自己,甚至不愿留恋地回头看一眼。
&&  而现在,雷诺低头看看那个赤裸的男人,嫉妒将眼底灼烧得一片赤红。就在这间屋子里,在这张床上,自己的父亲和他……他说他喜欢这样。他叫这个什么?男宠,性奴隶……
&&  谭清泉静静的躺在床上,流畅的线条、柔韧的腰身一览无余。裸露的胸前,依稀可见暧昧的qingse痕迹,一点一点延伸下去。然后,是自然弯曲的,修长笔直的双腿。
&&  他像个奉在圣坛上纯洁的祭品,又像被铁链绑缚的圣洁天使。雷诺不是第一次杀人,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拥有一种无上的操控感。这个完美的男人,躺在自己的枪口下,生死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自己扣动扳机,他会像只羊羔一样死去,又或者,在枪伤疼痛的折磨下痛苦哭泣。
&&  雷诺嘴里涌上血腥的味道,呼吸急促起来。隐藏在心底多年的,嗜血的残暴欲望,像个咆哮的野兽,随时就要狂啸而出。他似乎看到,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下尖叫挣扎,跪在自己面前哀求,或者,躺在床上承受自己的猛烈撞击,嘴里发出yindang的呻吟……
&&  这叫什么?对了,性奴隶……
&&  雷诺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枪口不由自主低了下去,一直点到谭清泉赤裸的肌肤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谭清泉轻颤了一下,却令雷诺的目光更加幽深。他拖着枪,沿着谭清泉的胸口下滑,慢慢移到乳尖,轻佻地拨弄了一下。
&&  谭清泉抬起眼,看向雷诺:“你要干什么?”
&&  “我要……ganni……”雷诺的嗓音沙哑而邪恶,他清楚地看到谭清泉眼睛里的惊讶和恐惧,再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立刻兴奋得浑身血液沸腾。总算还有一分理智,想起旁边有个人,转头对周鸿说:“你出去。”
&&  所有的事情,周鸿尽收眼底,当然还包括谭清泉无助而恐惧的目光和雷诺脸上赤裸裸的欲望。周鸿突然有一种想要拔出枪来,打爆雷诺脑袋的冲动。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捏着门把的手紧紧握住,再松开,再握紧,从牙缝中挤出个字:“是。”回身,关门。
&&  门没有关严,周鸿站在外面,可以清楚地听到地下室里挣扎扭打、男人沉重的呼吸、routi的猛烈撞击、铁链的微微碰撞、还有隐约的被强自压抑的痛哼。周鸿靠在墙上,面无表情,一只手紧紧握住枪,掌心里全是汗水。
&&  突然,一声枪响。周鸿一震,再也忍受不住,“砰”地推开门冲进去。
&&  一开门,他就愣住了。
&&  雷诺被死死地压在床上,脖子缠了一道铁链。谭清泉仍是赤裸着身子,一条腿跪在雷诺的腰上,左手按住他扭过来的手臂,另一条腿站在地下,右手提着一只枪。
&&  枪口还冒着烟,雷诺脑袋旁边的床铺,被射穿一个洞。谭清泉对着枪口轻轻吹了吹,冲周鸿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枪走火了。”转瞬目光变为冰冷,用枪指着雷诺的头,“你出去,不然我杀了他。”
&&  还没等周鸿答话,雷诺扯着脖子大喊:“谭清泉,nitama的敢杀我,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  “是吗?”谭清泉淡淡地说,“那就一起死吧。”
&&  自由
&&  谭清泉用枪压住雷诺的头,对周鸿厉声说:“出去!”周鸿只好关上门,楼梯上却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原来是大厅里的手下听到响,跑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周鸿耸耸肩,轻松地说了句:“没事,诺少枪走火了。”
&&  他打发众人上楼,自己倚在墙边,悄悄将门开了个缝隙,听着里面的动静。
&&  谭清泉一言不发,左手握拳,用力击在雷诺右肩。雷诺“啊”地一声痛呼,右臂顿时脱臼。他嘶声大骂:“谭清泉,nitama的混蛋!”
&&  “谢谢夸奖。”话音未落,又一拳狠狠打在左肩。这次雷诺咬着牙没发出声音,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痛得浑身都是冷汗。
&&  谭清泉这才起来,在雷诺身上一阵乱摸,将搜出的打火机、瑞士军刀等等琐碎事物统统扔到床的另一边。任雷诺滑到地上,自己捡起那串钥匙,打开左腕的铁链。转身到一旁衣柜里,拿出内衣外衣,好整以暇穿戴整齐。
&&  随手将枪扔到床上,对雷诺潇洒一笑:“再见。”转身推门而出。
&&  “你给我站住!站住――”身后雷诺喊得声嘶力竭,谭清泉看了站在门边的周鸿一眼:“进去瞧瞧,大少爷发脾气呢。”
&&  周鸿连忙跑进地下室里,看见躺在地上的雷诺,惊讶地说:“诺少,你……你这是怎么了?”
&&  “你赶快把他拦住!”雷诺紧盯着谭清泉离去的背影。
&&  “可是,你躺在地上……”
&&  雷诺闭了闭眼睛:“那你还不快点把手臂给我接上?!”
&&  “哦,好。”周鸿摸摸雷诺的胳膊,端详了好半天,为难地说,“对不起,诺少,我不会。”
&&  雷诺差点吐血:“好,好。nitama的快点扶我起来!”
&&  两个人跌跌撞撞走到大厅,雷诺左看右看,没看见那人身影,咬牙切齿地问道:“谭清泉呢?”众人一怔:“谭哥?不是三年前,就失踪了……”
&&  “你们眼睛瞎呀,刚才他还在这里!”
&&  手下们面面相觑,有的故意咳嗽几声,没接话。
&&  “你们tamade还不赶紧去追,一群笨蛋!”
&&  大家都觉得这个诺少说话莫名其妙,而且无理取闹。又见他衣服凌乱,双臂似乎受了伤,无力地垂在身侧,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又有些不屑。都不动,目光看向周鸿。
&&  周鸿对雷诺和颜悦色地说:“诺少,我看还是先把手臂接上吧,要不然时间长了,不利于治疗。放了谭哥是雷老大的遗言,他尸骨未寒,咱们就违背老人家的意愿,似乎不大妥当吧。”
&&  雷诺瞪了他一眼,却半点不能辩驳。他吃了这么大个亏,心里又是愤懑又是暴躁,恨恨地说:“谭清泉!总有一天……!”
&&  谭清泉并没有走远。出了地下室,有个后门,绕过个小花园,就是顺着河边延伸向前的石子小路。
&&  天气很好,初秋的天空晴朗而透彻,树叶还没来得及落下,仍然浓密而茂盛。谭清泉停住脚步,眯起眼睛看向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惬意。
&&  自由啊……
&&  谭清泉长长吸口气,秋雨过后淡淡的青草气息充斥胸臆,三年的压抑和郁闷一扫而空。他安步当车,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  沿着小路往前走一段,过了月亮门就是个小市场,各种各样的行人来来往往。谭清泉一向冷静而淡漠,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这时却觉得异常亲切。他左瞧瞧右看看,找间有公共电话的报刊亭,慢慢踱过去。
&&  卖杂志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着谭清泉走过来,不由自主起身问道:“你要买什么杂志?”
&&  “哦,不是。”谭清泉微笑,那个小姑娘脸红了。谭清泉轻咳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对不起,我钱包被偷走了,能不能……”他指指那个电话座机,“那个,我不打长途。”
&&  “啊,当然可以。”小姑娘忙把电话推了推,让本来就不远的电话,离谭清泉更近,“你随便打,没事的。”
&&  “谢谢。”谭清泉拿起电话,按下号码,“请问,陈叔在吗?”
&&  “陈先生刚刚出国了。”
&&  “哦?我是他朋友,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  “嗯,说不好,他是去开个医学会议,估计半个月吧。”
&&  “那好,谢谢。”
&&  谭清泉放下电话,微微蹙眉,不过随即展颜一笑,看看小姑娘有些恍然失神的表情,说:“太谢谢你了。”继续向前走。
&&  身无分文哪,他下意识地摸摸衣服和裤子口袋,干净得像刚被水洗过一样。
&&  谭清泉自嘲地笑了,却不太放在心上。抬头见太阳仍是耀眼夺目,看样子也就下午一两点钟。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  周鸿和手下开车,送雷诺去陈跃的别墅治疗。陈跃出国去开医学会议,剩个学生张辉看家,忙活半天将脱臼的手臂接上,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雷诺又气又急又不耐烦,拉着周鸿迅速离开。
&&  雷震已经送到太平间,太多事情等着雷诺。他是雷老大唯一的儿子,父亲刚去世,居然先跑掉,已经很让帮中长辈们不高兴。他们不能明着说雷诺不是,把矛头都指向周鸿,狠狠说了他一顿,最后来一句:“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  周鸿只能苦笑,恭恭敬敬地赔礼道歉,连说自己思虑不周。
&&  雷诺很瞧不起他唯唯诺诺的模样,他虽然年轻,却不是傻子,知道那些老家伙们指桑骂槐,心里不痛快,看周鸿更不顺眼,最后干脆说:“你离我远点,我晚上守灵,不用你陪着。”周鸿只好告辞,暗中嘱咐手下当心点,自己先回家。
&&  孙健波早等在他家中,见周鸿进屋,忙站起来说:“周哥还没吃饭吧,我做了点面条,给你盛一碗。”
&&  “不用了。”周鸿伸手用力搓了两把脸,拿出根烟点上,冷笑,“雷震居然有这么个草包儿子,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
&&  “听说当初就是谭哥和雷震说,雷诺性子暴躁又鲁莽,实在不适合走这条路,雷震才算放弃的。”
&&  “他放弃我可没放弃。”周鸿吸了口烟,抬头看一眼孙健波,“那人现在怎么样?”
&&  孙健波将手提电脑往他身前推了推:“正在百鸟公园。”
&&  “百鸟公园?”周鸿皱皱眉,“这么晚了他去那里干什么?”
&&  “我派人去看过了,他好像是要――睡觉。”
&&  “睡觉?在百鸟公园?”
&&  “是,在长凳上。”
&&  “他没地方可去?”
&&  “估计可能是没有钱,他是走到那里去的,没坐车。”
&&  周鸿盯着屏幕上那个闪动的红色小点,好半天没说话。
&&  孙健波说得没错,谭清泉就是躺在长凳上,想睡一觉。
&&  他曲起一条手臂枕在头下,看着天上璀璨的繁星和皎洁的月色。
&&  好久没见过星月了。
&&  陈跃的检查报告,要求雷震让他每隔三天在阳光下散步两个小时,可没说还得吹夜风。
&&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串钥匙,放在指间摆弄。
&&  雷震很怕他逃走,就算是关在地下室里,也要用铁链锁住。最初那半年,脚也是锁住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能穿的衣物。
&&  谭清泉缓缓摩挲着那块金属牌子上的字迹,XXXX街26号 地下室。“他是怕自己哪天横死街头,无人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个人被关着么?”谭清泉嘲弄的一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楚。像是看着一幕灰暗的电影,终于演到尽头。结果说不上悲喜,似乎连过程都已忘却,多少的热血豪气、恩怨情仇,不过化作一阵怅然。
&&  谁欠谁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个人已然不在,一切,过去吧。
&&  周鸿手指点着桌面,“嗒嗒”轻响。孙健波不敢打扰他,去厨房忙活热面条。
&&  好半晌,周鸿拿起电话。
&&  “怎么,事情办妥了?”对方声音很年轻,带点戏谑。
&&  “我把谭清泉放出来了。”
&&  “是你放的,还是雷老大放的。”
&&  “有什么不同么?”
&&  “当然不一样。周鸿,你太不了解谭清泉。别看他表面上冷得和冰似的,其实最讲义气。雷老大不当众揭穿他真实身份,最后还放了他,就算关个三年五载,也算仁至义尽。如果你要对付雷诺,他非插手不可。”
&&  周鸿嗤笑:“你放心吧,谭清泉巴不得离雷诺远远的,今天差点被他qiangjian。”
&&  对方打了一声轻佻的长口哨:“乖乖,激情四射啊,小谭魅力真是无法挡。不如――让他上我这里来?”
&&  “嗯,正有此意。”
&&  “不是吧,周鸿。”对方诧异地笑,“你不像这么慷慨的人哪。”
&&  周鸿淡淡地说:“总得给他个理由,留在这个城市里。”
&&  “他可以回警察局嘛。”
&&  “他要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  “流落街头?”
&&  “行了,别废话,同意不同意。”
&&  对方笑:“周鸿,你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不见得会留在我这里。”
&&  周鸿轻笑:“你那里是中立区。龙华帮他肯定是不回来了,更不可能去老对头兴顺帮那边,不去你那里还能去哪里?”
&&  对方沉吟一阵:“好吧。周鸿。你也小心点,别太招摇。新君上台,打压旧势力培植新势力是必经之路。”
&&  周鸿慢慢笑了:“我就怕他不打压我。”
&&  离夜
&&  谭清泉百无聊赖地漫步在街头。
&&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华灯初上,天气仍然很凉爽,街道两旁的小吃店,将桌椅都摆在步行道上。铁架子支起炭炉,烟熏火燎,羊肉串被烤得呲呲冒油,香味四溢。
&&  几个年轻人,正撸胳膊挽袖子地划拳喝酒,大声喧哗,又笑又叫。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样子要去洗手间,一个不稳倒在另一桌人后背上。
&&  那人“蹭”地站了起来,立起眼睛叫骂:“nitama的往哪儿摸?”
&&  前面那人也不含糊,乜斜着醉眼嘻笑:“摸你两把怎么的?nitama女人哪,还不让摸?”他身边众人哄笑起来。
&&  那人也不废话,抄起凳子就砸过去。两边人呼啦啦站起来五六号,一阵桌子椅子噼里啪啦乱响,吓得老板服务员都跑出来:“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咱们别动手行不?”“别打了别打了!”
&&  他们哪能拉的住,拳脚招呼外加桌椅齐上,一大片客人早已吓得跑个无影无踪。打斗却有继续加剧的趋势,连两旁小店的桌椅都抡了起来。
&&  烧烤店旁边是一家极不起眼的拉面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跑出来,见自家桌椅被弄得乱七八糟,客人都跑光了,急得直跺脚:“别打了行不?别打了行不?”
&&  男人上前要拉架,身后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爸,你别过去,小心打着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子探头,随即焦急地出来,却是推着轮椅。
&&  她父亲正要回答,那边一张塑料凳子飞过来,直奔女孩子而去。女孩子吓得大叫,偏又不能躲闪,正缩着身子手掩头,谭清泉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凳子挡下,对那几个年轻人喊道:“嘿,说你们呢,差不多得了,要打一边打去。”
&&  “哎呀――”那几个人住了手,一起看向谭清泉,一个人拖长了声音怪叫,“这他妈还有个出头的。你哪儿的你,滚!”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谭清泉跟前,话音未落,拳头已然揍过来。
&&  谭清泉抡起塑料凳子,“咣”一声就砸在那人头上,随即抬腿一脚踹中那人小腹,那人“哎呦”一声趴到地上。
&&  其他人见不是事,提着凳子聚过来。谭清泉迎头走过去,顺手抄起桌上一瓶啤酒,“咣当”砸到桌沿,瓶底顿时碎裂。谭清泉握住那半截酒瓶子,不去理那些人,俯身一把揪起地上那位的头发,尖锐的瓶子裂口,直对上那人的眼睛。
&&  那人见他目光冷然,眼底一抹凌厉,那是见惯生死才会有的淡漠和冷酷,立刻明白自己要是不认输,这个人手里的东西肯定刺下来,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连忙说:“兄弟,有话好说,哥们儿喝高了。”
&&  谭清泉收回手,握着半截酒瓶子慢慢后退几步。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后面一人说道:“好,兄弟有种。”挥挥手,几个人迅速离开。
&&  谭清泉扔了手里的东西,看看那个坐轮椅的女孩子:“你没事吧。”女孩子笑着摇摇头:“谢谢你。”她父亲皱着眉:“这些人可得罪不起呀,早晚得找回来。”
&&  “行了爸。”女孩子弯下身去拣地上的东西。谭清泉见她不太方便,就说:“我帮你。”他和女孩子的父亲,把散落到地上的桌椅扶起来,又拿了扫帚将地面打扫干净。女孩子连声说:“太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  谭清泉笑笑:“没事。”
&&  女孩子从一旁塑料箱子里拿出瓶可乐,递给谭清泉:“那个,你喝口水。”
&&  “哦,不用。”谭清泉笑着轻轻推开了,“不过……能让我吃碗面吗?”
&&  女孩子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笑容柔和,不像是开玩笑,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点头:“当然可以呀。”转头喊:“爸,做碗牛肉面。”
&&  当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谭清泉才发现自己是真饿了。从昨天离开那栋别墅,一直到现在,他就早上时去一趟肯德基,洗把脸簌簌口,连水都没喝上。
&&  女孩子看他吃得痛快,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钱包被偷了?”
&&  谭清泉摇摇头,继续吃面。
&&  女孩子又说:“刚才真是谢谢你。”
&&  谭清泉抬起头看她:“你说好几遍了。”
&&  女孩子抿嘴微笑:“那好,我不说了。不过你那个什么,动作真好看,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你是做什么的?警察吗?”
&&  谭清泉顿住了,随即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有我这么狼狈的警察吗?我刚失业。”
&&  “哦。”女孩子恍然,“那你以前干什么的?”
&&  谭清泉将最后一口面汤慢慢喝下去,说:“牛郎。”
&&  女孩子瞪大眼睛,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你可真逗。”女孩子并不漂亮,但很清秀,脸上没有化妆,清透而干净,一笑起来眉毛弯弯的,唇边一个小小的梨涡。
&&  谭清泉也笑了,放下空碗:“这回轮到我谢你。”
&&  “咱俩要是就这么谢来谢去的,可没完啦。”女孩子推着轮椅收拾碗筷,“以后你可以常来吃,不算你钱。”
&&  她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了,急忙解释:“我不是说你没钱,我是说……”
&&  “不是挺好吗?”谭清泉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本来就没钱,不如你聘我当保镖,帮你挡挡小流氓什么的。”
&&  女孩子“噗嗤”一声又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逗啊。”
&&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门外一阵乱响。从窗口望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两辆黑色奔驰,每车下来三四个男人,穿着一种款式的休闲装,手里提着棒球棒。
&&  后面那辆最后下来一个穿黑色休闲西服的男子,戴着墨镜,悠闲地靠在车上,嘴里叼着烟,问了句:“哪家?”
&&  一个人指指拉面馆:“就这儿。”男人将烟扔到地上,淡淡说了句:“砸了。”
&&  几个人立刻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女孩子吓得面色发白,她父亲从厨房听到响动跑出来,惊慌失措跑出去,要拦住他们:“可不能砸呀,可不能砸呀。”
&&  谭清泉看清那个穿黑色西服男人的脸,暗自叹口气,慢悠悠踱到门口,提高声音说:“裴潇,这么小个拉面馆你也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那个男人一怔,直起身子,一把摘下墨镜,又惊又喜:“谭清泉,怎么是你!”连忙叫住那些人:“行了,自己人。都给我回来。”
&&  边说边走到谭清泉身边,笑道:“哎,你怎么跑这吃面来了?”
&&  谭清泉耸耸肩:“就这碗面,还是赊来的。”
&&  裴潇哈哈一笑:“去tamade,你给我装什么蒜。赶紧上车,去我那里,我请你喝酒。”
&&  谭清泉无可无不可,回头冲着那对父女摆摆手,和他们上了奔驰。
&&  时隔三年,“离夜”还是老样子,醉生梦死、yingluan奢靡。裴潇拉着谭清泉,到吧台边坐下,裴潇倒了两杯酒,摆在两人面前,抬头对服务生吩咐:“拿盒点五的中南海(点五,指焦油含量0.5毫克)”。
&&  服务生们见老板亲自招待这位男子,知道身份不一般,不用多说,将香烟交到裴潇手上。
&&  裴潇拆开包装,递给谭清泉。谭清泉淡淡一笑:“难为你还记得。”抽出一支,漫不经心地点上。
&&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听着噪杂的音乐声吭吭地响着。
&&  到底还是裴潇先开口:“雷震最后一刻把你放出来了?”
&&  谭清泉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  “没有不透风的墙,道儿上的事传得比受惊的兔子都快。”
&&  谭清泉拿起杯子喝口酒,没有说话。
&&  裴潇皱眉:“这个雷老大也真是,喜欢就光明正大地追呗,非得关起来干什么。”
&&  谭清泉放下酒杯,慢慢勾起一边嘴角,露出那抹淡然而嘲弄的笑,轻轻地道:“裴潇,你再说一句雷老大,我把离夜砸了。”
&&  裴潇一怔,随即大笑:“行了,是我说错话,你们兄弟情义,也没外人插嘴的地方。”说着,拈起酒杯干了,算是自罚。
&&  谭清泉没去理他,自顾自地吸烟。
&&  “以后你想干什么?”
&&  谭清泉吐个烟圈:“没什么想干的,不死就活着呗。”
&&  裴潇嘻笑:“你要死了得多少人睡不着呢,要不你来我这里吧。”
&&  “来你这里?做什么?做牛郎?”谭清泉想起自己和那个女孩子说的话,不由微笑。
&&  裴潇故意贴近他,刻意压低声音说:“当然是,难道要做服务生?我包你成为离夜最红的头牌。”
&&  他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只等谭清泉拒绝,然后慢慢说服他留在离夜。
&&  没想到谭清泉想都不想:“行啊。”抬头见裴潇一脸的诧异,轻轻地笑:“被一个人上,和被更多的人上,有什么分别?”
&&  裴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倒有几分意外。看着那个俊朗的男子,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带着一抹淡然而清远的味道。这样侮辱性的话,也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反让裴潇有了几分心痛。不知到底遇到过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挥洒自若、谈笑杀人的男子,连自身都轻视起来。
&&  他不由自主按住谭清泉握着酒杯的手,低声说道:“让你出台,我怎么舍得。”
&&  谭清泉耸耸肩,对裴潇的暧昧举止丝毫不见回应:“我不喜欢欠人情。”
&&  “那好吧,随你。”裴潇转瞬恢复常态,嬉皮笑脸,“你放心,在我这里,就算龙华帮兴顺堂全体出动,也休想动你一根汗毛。”
&&  谭清泉笑了,慢慢地说:“你放心,就算我横死,也绝不会弄脏‘离夜’一块地板。”
&&  裴潇叹气:“小谭,你不相信我。”
&&  “相信你?”谭清泉抬起眼睛,嘴角噙着那抹嘲弄的笑,“堂堂‘离夜’老板,居然无聊到为了几句口角去砸一个不起眼的拉面馆,你可别告诉我是突然心血来潮。”
&&  裴潇怔住,又听谭清泉继续说:“你这人一向不做亏本的买卖,没好处怎么会主动收留我?”
&&  裴潇嘿嘿一笑,涎着脸解释:“这个……其实……”
&&  谭清泉伸手阻住他:“行了,为什么我不管,想干什么我也不管。要利用我请随便,只是想告诉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知道。”
&&  冤家路窄
&&  “谭哥,26号包房的客人请您过去。”
&&  谭清泉微微点个头,服务生欠身走开。他却仍坐在吧台旁,缓慢而优雅地吸着香烟。
&&  一转眼到“离夜”已经一个多月了,裴潇当然不能让他出台,而只是待在“离夜”,陪客人喝点酒聊聊天。
&&  说是聊天,以谭清泉淡漠的性格,一晚上不说一句话是常有的事;至于喝酒,那得看心情。他根本不在乎身边坐的客人是谁,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地吸着点五的中南海,轻轻啜点红酒。
&&  就算如此,慕名而来的客人仍然趋之若鹜。以谭清泉清丽俊朗的外表、淡定脱俗的气质,就算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已足矣让人赏心悦目。他越是一副爱理不理、从容悠闲的模样,客人越是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他。鲜花、支票、礼物流水一样送过来,谭清泉微微一笑,摆摆手,全进了老板裴潇的腰包。
&&  谭清泉掐灭手里的烟,打了个响指,再要一杯酒。一旁服务员连忙插空说:“谭哥,过去一趟吧,26号包房的客人催三遍了。”
&&  谭清泉想了想,慢慢放下酒杯,说:“嗯。”站起身走向包间。
&&  服务生连忙上前给他开门。包房里很吵闹,似乎人数不少,有男有女。门刚推开,就听见里面一个粗俗的声音:“去tamade,人怎么还不来?摆什么臭架子。”另一个人接口:“不会正被人压沙发上干呢吧。”一阵淫邪的大笑。
&&  两个人的声音,却都是谭清泉熟悉的。他微微一怔,随即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个嘲弄的笑容,慢慢踱了进去。
&&  他一进来,包间里的人就全愣住了,尤其是中间那两位,看着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好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我还以为同名同姓,原来真是你呀。”
&&  谭清泉淡淡一笑:“宋哥、朱哥,别来无恙。”
&&  宋志强和朱朋都是兴顺堂手下,正是谭清泉死对头。当年两个帮派抢地盘、争生意,不知打了多少回,死过多少人。宋志强的腿就是被谭清泉打折的,后来虽然治好了,但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痛难忍。
&&  如今看见当年威风八面的男人,居然在这里当牛郎,而且还进了自己的包房,心中快意实在无可言表。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残忍而凌虐的目光。
&&  宋志强高声喊了句:“把音乐给我关了!”周围立刻安静下来。陪酒的小姐MB,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隐隐觉得气氛诡异,缩在沙发里不敢出声。
&&  朱朋一指谭清泉,对那几个手下说:“这人你们都不认识吧,以前可是鼎鼎有名。”宋志强打断他的话:“不认识也得听说过,堂堂龙华帮二当家,‘双煞’之一谭清泉,名字说出来吓死你们。”
&&  那些手下不约而同吸了口气,数道目光刀子一样刺向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谭清泉”这三个字实在太响了,纵使三年以后,仍然让人津津乐道。兴顺堂的切齿痛恨、龙华帮的三缄其口,还有最后的突然消失,令这个神秘的男人简直像传奇一样。
&&  宋志强故意停下,让大家仔仔细细看看谭清泉,然后叫道:“现在二当家给咱们当牛郎来了,咱们可别亏待了他,大家鼓掌表示表示啊!”说着抬高手臂,“啪啪”鼓了几下掌。其他人赶紧跟着鼓掌,甚至响起一片口哨声。
&&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二当家当牛郎,滋味肯定不一样!”
&&  “nitama还挺押韵。”
&&  “那是,咱念过高中。”
&&  “怎么不一样啊?*比别人长?”
&&  “是piyan比别人大!”
&&  “你那个是MB,有文化没?”
&&  “他当MB,老了点吧?”
&&  “老了更有味儿,口技好,还会jiaochuang。”
&&  “喂,叫两声来听听,哈哈哈。”
&&  谭清泉静静地站在那里,垂着眼睛看地上。无论那些人说什么,脸上仍然一片淡漠。似乎他们辱骂嘲笑的不是自己,而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  宋志强和朱朋没看到预想中的羞愤的表情,心底狠劲儿涌了上来。宋志强眼睛一转,想出个主意,开门叫服务生,拿了几瓶酒进来。让一个小姐端着托盘站在谭清泉身边,噼里啪啦摆上几个杯子。伏特加、XO、威士忌、白酒、红酒,各倒了一杯,笑道:“咱们玩个游戏,谭哥当二当家尽职尽责,当牛郎也不会差事儿,得奉陪到底呀。”
&&  谭清泉淡淡扫了一眼那几杯酒,说了句:“随便。”
&&  包房里的人尽皆瞪大眼睛,要看宋志强玩什么花样。宋志强哈哈笑道:“咱们来就是尽兴来了,玩谭哥也得尽兴。这么着,大家划拳,输的人请谭哥喝酒。我要是输了,就请谭哥喝伏特加,朱朋,你呢?”
&&  朱朋盯住谭清泉,小眼睛里直闪绿光:“我请他喝白酒。”
&&  “那我请谭哥喝XO。”
&&  “我的是威士忌。”
&&  周围的手下跟着嘻嘻哈哈起哄,齐声嚷嚷:“快来划拳!”
&&  宋志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别着急,咱们慢慢玩,时间还长着呢。”
&&  这边包房里形势不妙,早有服务生跑过去告诉裴潇。裴潇打开监视器看了一阵,皱皱眉头:“这兴顺堂越来越不懂事了,到我这里闹事。”手下问道:“要不,把谭哥请出来?”
&&  裴潇摇摇头,眼珠一转露出狡猾的笑容:“打电话通知周鸿,我要让他好好欠我个人情。”
&&  “去tamade,又是我输。”宋志强嘴里叫着输了,脸上一点没有失望的意思,幸灾乐祸地看向谭清泉。谭清泉拿起那杯伏特加,仰头喝了进去。一旁手下端着酒瓶子给倒满。
&&  “哈哈,二当家海量啊。该谁了该谁了,快点划。”
&&  又有两人一五一十地划起来,他们故意玩得很慢,就想看看谭清泉喝多了出丑的模样。等他像狗似的摊在地上,还不是任人为所欲为?哪知过去近一个小时了,谭清泉一点喝多的迹象都没有。仍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谁输就喝谁要的那种酒,一点不错。脸上云淡风轻,甚至饶有兴味地看他们划拳,就像他一边品酒一边看他们唱戏一样。
&&  转眼各种酒全下了多半瓶,谭清泉目光发亮,黑__的瞳孔,像清澈潭水底下的黑色宝石,脸上被酒气浸染一层淡淡的粉红。宋志强只觉得下腹一阵火热,大吼一声:“别划了!”
&&  所有人都停下。
&&  宋志强深深吸口气,对谭清泉说:“你过来。”他眼底发红,声音暗哑,明显透露出压抑的情欲。
&&  谭清泉放下酒杯,缓缓走过去,一直走到宋志强身前,站住。
&&  “跪下。”宋志强呼吸急促,包房里很安静,大家都看着他们,似乎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种seqing淫亵的味道。
&&  谭清泉勾起嘴角,仍是那抹嘲弄的笑,居然真的跪下了。
&&  宋志强分开双腿:“给我舔。”
&&  包房里一片吸气声,这种场景以前不是没遇到过,但这个人不同。无论是谭清泉以前的名声在外,还是眼前的清冽气度,太能诱发他们内心黑暗的暴虐欲望。
&&  每个人的眼睛都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兽性光芒,喷出的灼热呼吸气流般汇聚在一起,像是慢慢酝酿的风暴,随时要将中间那人撕裂吞噬、完全毁灭。
&&  谭清泉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他跪直身子,甚至分开双腿,缓缓俯下上半身,柔韧的腰身和秀挺的后背,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他低下头,慢慢凑到宋志强那个即使穿着裤子,也能看出明显凸起的胯下。
&&  解救
&&  这天晚上,龙华帮旗下“成风会馆”同样热闹非常。新任龙头雷诺,在周鸿的陪同下巡视了本城所有龙华帮的产业,最后到“成风会馆”休息。
&&  与“离夜”这种夜店的形式不同,“成风会馆”是真正集所有娱乐于一体的地方。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只要你有钱,这里可以提供任何一种让你满意的服务。光是入场费就高达五万元,而这只能让你步入大门而已。
&&  雷诺和周鸿刚从电梯走出来,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luoti男孩一边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一边哭泣:“求你们了……我真受不了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几个上身只穿紧身皮衣的大汉,提着鞭子追上来,一把按住他。
&&  男孩子一抬头,看到周鸿,扭动着要挣脱,哭喊:“周哥周哥,我受不了了,他们不是人……你放过我吧……”
&&  周鸿皱皱眉头:“谁调教的,这么不懂事。”旁边人忙捂住男孩的嘴,连连道歉:“对不起周哥,是我们疏忽了。”
&&  雷诺见那个男孩子满脸的惧怕惶恐,大大的双眼泪水涟涟。赤身luoti地被那些人捆住,浑身上下全是一道一道红色的鞭痕,双乳rutou红肿不堪。他第一次接触龙华帮的生意,从没见过这种阵势,有些心软,说:“这是怎么回事?”
&&  一旁的经理连忙解释:“哦,雷哥。这一层是SM俱乐部,他受不了客人,自己跑出来了。”
&&  雷诺不太明白里面的规则,看男孩样子实在可怜,就说:“跑就跑出来吧,他受不了让别的MB进去好了。”
&&  他这么一说大家全愣了。这里的男孩子女孩子都是受过调教的,为的就是满足客人的特殊嗜好。只要一进包厢,除非时间到了或者客人放弃,否则就是被打死也不能逃出来。这个男孩子犯了大忌,肯定要狠狠教训一顿,再命人重新调教。要是说算了就算了,以后怎么管理别的人?
&&  经理不敢接茬,偷眼看周鸿。周鸿面无表情,一声不吭。雷诺见说话的明明是自己,经理反而去看周鸿,心里顿时不痛快,沉下脸厉声说:“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是你大还是我大?!”
&&  经理见雷诺发威,额头出汗,慌忙躬身点头:“雷哥说的是。那个什么,你们把他放开,给王先生他们送别的MB进去,好好解释一下。”
&&  雷诺不去理他,扭头死死看了周鸿一眼,见他仍然一副棺材脸,像是根本没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也不知为什么,雷诺就是万分讨厌这个人,无论神情、举止、说话腔调,无一不觉得别扭。
&&  他“哼”了一声,和一众保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周鸿随后跟上,那个男孩子四下看看,没人搭理自己,咬咬唇,也跟了上去。
&&  两旁保镖为雷诺打开门,周鸿刚要随雷诺进去,却被他拦下:“你在外面守着,我不叫你不用进来。”雷诺刚当上老大不久,还没来得及培养自己的势力。身边的人,全是当初和雷老大周鸿的手下,见周哥竟被要求像保镖一样守在外面,也不知这个新任老大对他是不信任还是心怀不满,都有些不忿,暗自撇撇嘴。
&&  周鸿却仍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仿佛他本来就没资格进去似的,平静地说:“是。”
&&  那个男孩子眼珠一转,轻轻说:“雷哥,我进去服侍您行吗?”
&&  雷诺看看周鸿,又看看男孩子,示威般一仰头说:“行,就你跟我进去。”
&&  雷诺趾高气昂地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当中宽大的老板椅上,长长呼出口气。他随意翻翻桌上的文件、电脑,手指曲起,敲敲桌面,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这里是十九层,低头就可以看到本城最繁华路段的夜景。银月如钩、霓虹闪烁,来往车辆流星一样划过。
&&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原来是经理亲自送来红酒和糕点。男孩子乖巧地接过来,关上门,端到宽大的办公桌前。
&&  雷诺转头看他的样子,笑道:“你倒弄件衣服穿上啊,这像什么。”男孩子舔舔唇,微笑:“穿上还得脱,多麻烦。”
&&  他的声音低而沙哑,吞吐婉转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软糯味道,像是棉花糖,轻轻柔柔的甜腻。引得雷诺心中一动,抬头看他。
&&  刚才过于混乱,没有看清楚,现在离得近了,才发现这男孩子竟是十分漂亮。年龄不过二十出头,似乎和雷诺差不多大。身材柔韧修长,腰肢纤细,脸上的肌肤白皙细嫩,光滑细腻得犹如上好的白瓷。眼睛大而明亮,水汪汪的,斜斜看过来,眼底眉梢大有风情。
&&  他身上鞭痕累累,双乳似乎被刺穿过,红肿得像樱桃。体毛都被剔除了,软软的分身缚着黑色的yinjing环。在此之前,雷诺当然知道SM,但还从未有过这样一个被凌虐过的青春健美的身体,毫无遮挡地站在面前。
&&  男孩子舌尖微微探出,缓慢而seqing地绕着双唇舔舐一圈,轻轻笑道:“雷哥,我有点口渴,能喝酒吗?”
&&  雷诺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嘴里也有些发干。
&&  男孩子端起红酒,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眼睛却是看向雷诺,轻啜一口,慢慢倾斜酒杯,将剩余的红酒倒在胸前。
&&  酒精刺激到身上的鞭伤,引起一阵刺痛。男孩子忍不住眉头微蹙,从喉咙深处,低低地发出一声呻吟。
&&  那一声,隐含痛楚,但更像情欲激发的挑逗。雷诺看见他胸前的红酒,在月光一样的肌肤上蜿蜒而下,一直流到分身上。男孩放下酒杯,一条腿抬起,踏在办公桌边沿。他双手背负,挺起前胸,头向后仰去。
&&  在雷诺的眼里,男孩子的这个姿势,就仿佛是刚被人绑缚住推进来,满身凌虐的痕迹,带着一种任人蹂躏的绝望神情。
&&  雷诺豹一样扑了过去,粗重的呼吸,直喷到那男孩子的脸上,双眼之中全是急于释放的欲望。
&&  男孩子被他紧紧压在办公桌上,这个受过调教的MB太明白雷诺要的是什么了。他任雷诺扯下领带,将他双手牢牢绑在一起,却在雷诺抚摸他身体时高声哭喊起来:“不要……啊啊……好疼……”
&&  他拼命挣扎扭动身体,甚至推开雷诺,滚落到地毯上向前爬动。他越是这样,越是引发雷诺心底的暴虐气息,扯下皮带对这个匍匐在脚下的身体一阵抽打。
&&  “啊啊……雷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啊……”
&&  男孩子蜷起身子扭转,雷诺再也按捺不住,扔下皮带压了上去:“tamade贱货!”狠狠刺入男孩子后穴之中。
&&  放浪yindang的呻吟声,透过厚厚的门,一直传到走廊上。候在门外的手下微微撇嘴,对视一眼不说话,只有周鸿仍是万年不变的平静表情。
&&  里面的声音持续了一个小时,仍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周鸿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一眼,走到角落里接听。
&&  裴潇懒洋洋地说:“周鸿,送你个大礼,英雄救美呀。”
&&  周鸿眉头一皱:“怎么,谭清泉出事了?”
&&  “哈哈,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他被兴顺堂的困包房里了,啧啧,正被灌酒呢。嗯,别说,你那个美人酒量还真好,能挺多久就不知道了。怎么样?落难美人英雄救,从此芳心暗许以身相报,这个人情算你欠我的哟。”
&&  “欠你?”周鸿冷笑,“我不是什么英雄谭清泉也不会是落难美人,这点事情摆不平他也就不是谭清泉了,这一次我不欠你。”
&&  “你还真是不吃亏呀。好,有种你别来,出什么事我可不管啊。”
&&  周鸿才不会中他的计,说:“行了,我马上过去。”
&&  包房里正弥漫着一种及其诡异的气氛。谭清泉跪在宋志强面前,正慢慢凑上前。宋志强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靠近,体内热血沸腾,眼见谭清泉的嘴,离自己胯下越来越近。突然谭清泉身子往前一蹿,竟张口吐在宋志强的身上。
&&  宋志强“哎呀”一声,惊慌狼狈地站起来,两边的MB小姐赶紧服侍,扯面巾纸的扯面巾纸,拿湿巾的拿湿巾,场面混乱不堪。谭清泉用手背擦擦嘴,淡淡笑道:“不好意思,太恶心了没忍住。”
&&  宋志强恼羞成怒,骂道:“tamade贱货!”抬手就要打谭清泉的耳光。
&&  手到中途,硬生生停住。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眉心,正是自己腰上那把“格洛克”,枪却在单膝跪在面前的谭清泉手里。
&&  包房里顿时一片大乱。小姐尖叫着冲出门外,和MB跑得无影无踪。一众手下“唿唿”站起来,个个举着枪对准谭清泉。
&&  谭清泉勾起嘴角,仍是那抹淡然嘲弄的笑,端着枪的手臂沉稳而坚定。他慢慢站直身子,对宋志强说:“让他们把枪放下。”
&&  宋志强不愧是枪林弹雨里冲出来的,这时候仍然很镇静,举起双手示意不反抗,说:“你在这里敢动我?”
&&  “敢不敢的,试过才知道。”谭清泉唇边笑容不变,声音也是淡淡的:“最后一遍,让他们把枪放下。”
&&  宋志强太了解这个年轻人的性子了,他从来不会高声说一句话,但下手狠得让人胆战心惊。宋志强吞了口唾沫,说:“你们把枪放下。”
&&  周围的手下们不敢怠慢,一只手高举,一只手慢慢放下枪。
&&  一个手下右手放下枪,左手摸到藏在腰后的另一把,刚提出来,还没等抬高,谭清泉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一枪,正打中那名手下的手腕。“啊”地一声惨呼,枪掉到地上。
&&  这一来,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谭清泉迅速调转枪口,阻住宋志强的动作:“让他们都退到墙壁前。”
&&  宋志强无法可想,只好摆摆手。所有人四下散开,贴着墙壁站好。
&&  谭清泉指着宋志强的枪慢慢下滑,一直滑到他的胯下,戳了戳他两腿中间的那个东西,微微一笑:“宋哥,刚才你让我舔的,就是这个吧。”
&&  出台
&&  宋志强咬牙:“你想怎么样?”
&&  “怎么样?”谭清泉笑得云淡风轻,“不怎么样,就是想让宋哥记住。”他压低身子,一字一字吐出来,“就算我当个牛郎,也是谭清泉。我能把你一条腿打折,就能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他用手枪恶意地用力戳了一下宋志强的那个东西,口中模仿枪声:“砰――”
&&  宋志强吓得一个激灵,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才忍住要伸手遮挡自己胯下的想法,但冷汗早已涔涔而下。他压低声音:“你要是敢动我一下……”
&&  谭清泉笑:“我动你?我怎么敢动你?我让你自己动。”他直起身子,冷冷说道,“宋哥,请你把裤子脱了。”
&&  宋志强立起眼睛:“姓谭的,你不要太过分!”谭清泉冷笑,也不说话,直直看向他。宋志强羞怒交加,狼狈不堪。
&&  正在这时,包房门前响起裴潇的声音:“小谭,快点把枪放下!”
&&  谭清泉耸耸肩,指着宋志强后退几步,慢慢低下枪口。裴潇几步跑上来,对宋志强抱歉地笑:“不好意思宋哥,是我没调教好,让您受惊了。”回头向谭清泉瞪眼睛,“懂规矩不?快点把枪还给宋哥。”
&&  谭清泉无所谓地将枪放在桌上,一旁手下忙接过来。宋志强“霍”地起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周围贴着墙壁站好的手下呼啦啦全围了上来,捡起枪齐刷刷对准谭清泉。
&&  裴潇慢慢走上前,看看那些蓄势待发的手下,皱皱眉:“宋哥,这是干什么。”还没等宋志强开口,朱朋一指谭清泉,大声说道:“把这个贱货给我废了!”手下们蜂拥而上,就要动手。
&&  裴潇侧身挡在谭清泉身前,脸上泛起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宋哥、朱哥,是我的人不懂事,冲撞了两位。要不这样吧,今天就算兄弟我请大家的,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哪天亲自上门道歉。”
&&  “滚你妈的!”朱朋眼睛一瞪,“姓裴的,这事你就想这么算了,没这么便宜,今天我决不会轻易放了他!”
&&  谭清泉微微一笑,拿出根香烟好整以暇点上,百无聊赖地垂下眼睛看地板。好像五六支枪口对准的,不是他的头;好像他们说的都与自己无关。倒像是个观众,看一出并不怎么感兴趣的黑色电影。
&&  裴潇笑道:“朱哥,按说我不该拦你,不过这里是中立区,我……”
&&  一直不说话的宋志强忽然截住了裴潇的话:“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不难为你。”他恶狼般的目光盯住谭清泉,像要把那个悠闲的年轻人活活撕碎。摸出钱夹,一把拿出一摞钞票,用力甩在谭清泉的脸上,“这个贱货,我们今晚包了!”
&&  这个动作极具侮辱性,谭清泉却连躲都不躲,任崭新的钞票打中面颊,带来些微的刺痛。眼看着一沓钞票,瞬间散开,红色的叶片一样飘落地上,轻笑一声:“没假钞吧。”
&&  “你!”宋志强气急,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将他一刀一刀活剐了。
&&  裴潇连忙张臂挡住,微笑安抚:“宋哥宋哥,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别和个牛郎一般见识。”
&&  “我他妈就和他一般见识。姓裴的,我今晚就包他,放不放给个痛快话!”
&&  裴潇知道,这些人就是以出台为名义,一个晚上足以让他们对谭清泉做很多事。今天能从这个门走出去,明天一早怎么回来,还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他一脸为难的模样,说:“宋哥,真是不好意思,现在的小谭,恐怕你还带不走。我刚和别人谈妥,他已经被别人包了。”
&&  “姓裴的,你玩我。”
&&  “真的宋哥。”裴潇神情极无辜,“我哪知道这里的事儿啊,本来想让他陪完你们就和那人出台的。”
&&  “谁?我给他双倍,这人我要定了!”宋志强不依不饶。
&&  裴潇一侧,让出身后倚在门边,一直静静看着包厢内情形的人。身形高大,寸头,刚毅的脸上轮廓分明。
&&  宋志强和朱朋同时眯起眼睛:“周鸿?!”
&&  周鸿慢慢直起身子,缓缓踱了进来:“对不起,不知道宋哥朱哥在这里,让你们扫兴了。”
&&  宋志强和朱朋心里都是一沉,没想到出头的竟是龙华帮的人。难道谭清泉根本没有脱离龙华帮?难道这竟是个――陷阱?两个人对视一眼,惊疑不定。宋志强咬咬牙,指着谭清泉说:“好,今天我给周哥面子,你给我等着!”
&&  谭清泉像没听见一样,眼睛都不抬。朱朋怒哼一声,两个人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  裴潇拍拍谭清泉:“我说小谭,你能不能脾气小点呀。”谭清泉却不看他,转身看向周鸿。周鸿点了个头,说:“走吧。”
&&  两个人出了“离夜”,坐上周鸿那辆宝马X5。谭清泉刚才喝酒喝得太急了,出门被风一吹,有些头晕,躺在宽大的皮椅上闭目养神。两个人都不说话,谭清泉不问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周鸿居然也不出声,一直把车开到一栋小别墅前停下,淡淡说了句:“到了,下车吧。”
&&  等周鸿把门打开,谭清泉径直往楼上走去,进了卧室的就开始脱衣服。随手将neiku扔到一边,光着身子脸朝下趴在大床上,说:“快点,我困了要睡觉。”
&&  周鸿倚在墙上,拿出根烟:“你觉得这个样子我能有兴趣么?”
&&  “要玩SM,皮鞭等调教用品自备。”谭清泉声音平和,仿佛正在谈论天气。
&&  周鸿吸口烟:“我对强迫没兴趣。”
&&  谭清泉转个身,支起条腿:“我对求你上我也没兴趣。”周鸿慢慢走到床边坐下,面容沉静,神情淡然。
&&  卧室里气氛有丝诡异,赤身luoti的谭清泉,和衣冠楚楚的周鸿,在大床上一个躺一个坐,彼此对视。
&&  “好吧。”先说话的是谭清泉,他垂下眼睛,避开周鸿平静中隐含犀利的目光,慢慢勾起嘴角,露出那抹嘲弄的笑,“如果你非要看我yindang的样子才能尽兴的话。你可以给我打药,或者,利用点其他……”
&&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感到眼前一暗,周鸿的手抚摸到他的脸上,动作很轻柔:“为什么出这种主意?”周鸿的嗓音很低,很舒缓,“是你自己想,还是……”他顿了顿,慢慢接下去,“曾经有人对你这么做过?”
&&  周鸿明显感觉到谭清泉僵了一下,但他随即笑出声来:“原来当牛郎,不仅得满足客人性欲,还得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他抬起头来,直视周鸿的眼睛,脸上嘲弄的意味更深,“你不如直接问我,雷老大是怎么让我喜欢上被男人干的,或者,一个晚上被干几回。”
&&  周鸿目光深邃,悠悠说了句:“你总是这么无所谓么?”
&&  “什么?对这种事?”
&&  “对你自己。”
&&  谭清泉又是一僵,突然笑道:“行了,周……”他皱皱眉,似乎忘记了周鸿的名字,不过很快接下去,“……哥,别弄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我对角色扮演没兴趣。好吧,算我求你,快点上我,OK?”
&&  周鸿深深看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脱衣服去浴室洗澡。
&&  谭清泉轻舒口气。今天晚上真是有点喝多了,他翻过身去趴在床上,随手抄起个靠垫放在腰下,让自己的臀部更突出一些,这样才不会太难过。嗯,希望这个周什么的别太猛,最好比雷震好点。
&&  一想到雷震,谭清泉不由自主握紧了身下的床单,却又慢慢松开了。雷震,这个周什么,和其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原来自己还是挺有用的,至少靠这张脸还可以混碗饭吃,不至于饿死。谭清泉轻笑,眼底一片悲凉。
&&  周鸿很快洗完澡出来,看看俯躺在床上的谭清泉,没出声。扯过被子盖在他赤裸的身上,接着躺到另一边。
&&  谭清泉等了半天没动静,过了一阵居然听到身旁轻微的鼾声。
&&  去tamade。他拉出身下的靠垫扔到地板上,翻身,睡觉。
&&  雷诺揽过修长柔韧的身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手感极好的肌肤。男孩子乖乖缩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像只吃饱了鱼的波斯猫。
&&  “跟着我吧。”
&&  男孩子的头枕在他的肩上,没说话。
&&  “怎么,不愿意?”雷诺脸上露出一丝狠意。
&&  “不是不是。”男孩子眨着眼睛,很无辜,“我是这里的人,周哥不会同意的。”
&&  “管他。”雷诺不屑地撇撇嘴,“我是老大,他算什么?不过是我爸身边的一条狗。我想要谁就要谁,他敢说一句废话?”
&&  男孩子仍很惶恐:“他可厉害了,听说谭哥失踪唐哥出事之后,帮里除了雷老大就数他了。”
&&  雷诺哈哈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一挺身压住男孩子:“我让你看看,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  男孩子被他摆弄得嗯嗯唧唧的,眼睛里媚得要流出水来:“雷哥……嗯啊……啊啊……雷哥……”
&&  雷诺一挺一纵地忙活,嘴里问:“小贱货,你叫什么?”
&&  “文……啊啊……文……”
&&  雷诺邪气地笑:“原来是叫阿文。”
&&  阳光
&&  天还没亮周鸿就起来了,他一动谭清泉立刻警醒,但马上反应过来,翻个身继续睡。
&&  朦朦胧胧之中,似乎有一种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气味慢慢飘过。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身上,丝丝缕缕。柔和的音乐声轻轻的响着,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只觉得悠悠荡荡的。早已醒了,却仍不愿睁开眼睛,知道会有人悄悄走过来,然后是宠溺的温馨的嗓音:“清泉,快起来吧,要迟到了。”
&&  妈妈……
&&  谭清泉猛地双目大睁,直直看向坐在床边轻轻拍动自己的周鸿,那个仍算陌生的人一脸淡然:“起来,吃早饭。”然后就走了出去。
&&  谭清泉颓然地躺在床上,长出口气,原来,还是梦啊。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再闭上眼睛去回味那一点温暖。反而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然后慢吞吞地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  随意披着件浴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出了卧室,竟看到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金huangse的小米粥,煎成两面熟的鸡蛋,一碟腌黄瓜小咸菜,还有几个白色的牛奶馒头。久违的香味一阵阵传来,这恐怕就是自己做梦的原因吧。
&&  周鸿正摘下身上的围裙,说:“家里没面包那些东西,凑合吃一口。”
&&  谭清泉没说话,扯把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  房间里流泻着羽泉略显苍凉的歌声:
&&  痴痴地想了很久
&&  爱上你的理由
&&  伤心的泪和幸福的泪为何流
&&  用你最温柔的手
&&  一再将我挽留
&&  将漂泊的我
&&  狂浪的心收留
&&  ……
&&  两个人都不出声,周鸿甚至都没看向谭清泉一眼,拿起份报纸边吃边看。谭清泉吃得很慢,像是要把这段时间都咬碎了咽下去一样。直到吃完第二个馒头,喝了第三碗粥,才放下筷子,喟叹一声,说:“玩完了吧,要我干什么请说。”
&&  周鸿看他一眼,皱眉:“什么?”
&&  谭清泉一笑:“我说周……那个……哥,你把我从那个包房里救出来,又花大价钱包我,睡在我身边却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早上还要费心费力地做饭,你可别告诉我是真看上我了。”
&&  周鸿放下报纸,淡淡看向他:“你觉得呢?”
&&  谭清泉坐直身子:“第一,我绝对不会再回龙华帮,杀了我也不回,关于龙华帮的一切资料内幕,和雷老大的事情,不要问我。第二,我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事情再杀任何人,无论花钱雇我还是弄什么东西来威胁我,结果一样。周……哥,你在我身上什么好处都捞不着的,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牛郎混碗饭吃。”
&&  周鸿听完他的长篇大论,轻轻一笑,慢慢站起身:“既然要把话挑明,那就直说。”他双手支住桌子,身子前倾,盯住谭清泉的眼睛,“你,谭清泉,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包养的牛郎,为期一年。你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好好想想怎么在床上伺候我,然后付诸行动。至于回龙华帮,或者别的什么,对不起,我还没有让我的人做兼职的习惯。”
&&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转身到玄关穿外套。谭清泉不出声,眯着眼睛,听见周鸿又开口:“现金和信用卡,还有别墅的钥匙都在床头抽屉里,你可以随意外出,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在家里等我。”他穿上鞋子,就要出门,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继续说:“对了,我不叫周……哥,我叫周鸿,记住了。”他深深看了谭清泉一眼,开门,走人。
&&  “家……里?”谭清泉看看干净整洁的冰冷房间,嘲弄地一笑,也不收拾餐桌上的碗筷,自顾自踱到卧室里。打开抽屉,果然如周鸿所说。他将东西统统放进衣服口袋里,既然不限制,那就出去玩玩吧。
&&  今天天气出奇地好,一阵风吹过,落叶像纷飞的黄蝴蝶,辗转而下。谭清泉打个车,来到那家简陋的拉面馆。
&&  女孩子坐在靠窗户的地方,低着头不知在忙活什么。
&&  天还早,这种面馆中午十一点左右才能来客人,上午是难得的休闲时光。谭清泉敲敲窗户,那个女孩子抬起脸来,惊讶而璨然一笑,推动轮椅开门:“怎么是你?”
&&  “很意外?我来还钱。”谭清泉微笑着进了小店。
&&  “啊?”女孩子一怔,随即甩甩手,“那算什么呀,不过一碗面而已,还用特地跑过来还钱?”
&&  “嗯――也不是特地,正好我早饭没吃,想再吃碗面。”谭清泉扯过椅子坐下来。
&&  “这样啊。”女孩子微微蹙眉,“可是我爸今天有点事,现在不在呀,我又不会拉面。”
&&  “没事没事。”谭清泉看她一脸为难,忙说,“有挂面吗?下一点也行。”
&&  女孩子笑着放下手里的活计:“你真饿啦,那我给你下点。”说着,推动轮椅要进厨房。
&&  “不用,我自己去吧。”谭清泉拦住她。
&&  女孩子睁大眼睛,笑得眉毛弯弯的:“你可真逗,跑我这来下挂面来了,自己在家下不了啊?”
&&  谭清泉耸耸肩:“我没家。”
&&  女孩子看他一脸淡然,像是不过随口说一句,目光闪了闪,笑道:“那好吧,你自己去下,我不管了。”竟真的拿起东西来继续干活。
&&  谭清泉松口气,走到厨房随便下了点面条。胡乱盛到大碗里,端出来。
&&  他根本一根面条都吃不下,只是看着窗前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娴静而清秀,心里感到十分祥和。
&&  女孩子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一笑:“傻看什么呢你,快吃啊,又不饿了?”
&&  谭清泉挑起面条咬下一点,问她:“你忙什么呢?”
&&  “十字绣。上午没客人就绣点东西,旁边小店里要的。”她看了一眼谭清泉的碗,皱眉,“我说你也下点菜啊,这么清汤清水的怎么吃。”
&&  “没事没事,将就一口。”
&&  “得了吧你。”女孩子笑,到底推着轮椅盛点小咸菜,放在桌子上,“我说你怎么吃不下呢,真笨。”
&&  谭清泉不愿违背她的好意,夹起点咸菜吃了,慢慢和女孩子聊天:“你多大?”
&&  “23,你呢?”
&&  “29。我叫谭清泉,你叫我谭哥好了。”
&&  女孩子看看他,抿嘴笑:“名字倒好听,像小说里的人似的,谁给你起的?”
&&  “……妈妈。你呢?”
&&  “我叫刘思,思想的思。”……
&&  两个人一个低头绣东西,一个心不在焉地吃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谭清泉也不是想知道些什么,他只是觉得很舒服,这样毫无机心的、平淡的、甚至有些无聊的生活,曾经是他最希望得到的,只可惜,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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