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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夜轻风 地址:东北人论坛

《轻云》 文 / 一夜轻风《轻云》 文 / 一夜轻风

  不管在何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目标和生存价值,你有我也有,在这个奇幻的世界主角同样也有,只是在失去生存希望和意义的同时,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呢?这是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我也想不出该发生在何时,但是时间与地点对于这篇小说来说不是很重要,有兴趣就读读它吧。第一章 猎人村 文 / 一夜轻风 在大山森林的深处,传说有一个村庄,叫猎人村,村里全是出众的猎手,更有着神奇的力量,他们*捕猎为生却从不与外界来往,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每个听到传说的人都幻想有朝一日能看到他们,看看那些传说中的猎人,更想看看他们那神奇的力量,但是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一座山哪一处森林里,只知道这个传说,最先是谁说起的这个传说却已经无人知晓,传说是否就真的存在吗?

深夜,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间有一个小湖,湖面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点点萤火环绕周围,似仙镜般美丽。在湖的北面有一个依湖而建的小村,小村有百来户居民,男男女女正围在篝火边歌唱跳舞,在篝火的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猎物。这个村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

“村长,别光坐着呀,来喝酒……”一壮汉在村长边坐着满面红光,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今天可是大丰收啊,今年冬天可以过个好冬天啦”

篝火边坐着一位白须过胸六十有余的老者,正是这个村的村长,很久以来别人都这么叫他,有三十多年了吧,他爱怜的看看身边的壮汉,“阿虎,少喝点,这几天你们都在外面打猎,今天才回来都累了,晚上早点回去陪陪你们的妻子。”这阿虎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纵结横生。

“嘿嘿,你说阿真呀,她都被您给宠坏了,您看看我的手臂”阿虎边说边把手臂伸到村长面前,只见手臂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才一回来就被她……”

“你说什么?”一道脆脆的声音从阿虎身后传来,阿虎全身一激凛,还没反映过来耳朵就被一双纤手给拎住。

“啊啊……轻点轻点啊老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说你好威风啊”阿虎苦笑着,心里暗想我还没开始在她老爹面前告状就被她捉住了,真倒霉。

!又想告的我状啊,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阿虎背后立着一位俏丽的女子,一双纤手正拎着阿虎的耳朵。

“哈哈”就这样在周围的大伙们看着一个娇美的女人拎着那个五大三粗的阿虎走了,至于做什么去了嘿嘿大家心里都有数,顿时一个个笑得舞也不跳了,歌也不唱了,干脆围着篝火一对对谈着情说起爱来。

村长闭上刚准备说话的嘴苦笑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毕竟是给自己惯坏了,幸好还有一个疼她的男人。

看着这些以打猎为生的猎手们,村长心里开始陷入沉思:岁月不饶人啊,自己年龄已大,该是在这些猎手中挑选一个接班人了,可惜阿虎忠厚不够灵活,空有一身好武功。村长看了一下在篝火边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打打闹闹的青年,阿龙又太轻浮不够稳重,是年龄还太小吧。好象只有轻儿才能当此重任吧,一想到轻儿,村长脸上就不自觉得浮现一丝慈笑,这孩子今年也有26了吧,自从他父母早故,收他为义子也有20年了,这孩子就是不太愿与别人交流,连打猎也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好在娶了一个好妻子,对了,他人呢?

在湖边,满天的萤火虫发出的点点萤光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一对夫妻坐在那相偎相依,看着这美景正沉醉在无比幸福之中。

“轻哥,今晚夜色真美啊”那女子美如天仙的女子头依在萧轻的肩头,眼中所显现的却是世人无所体会的幸福。

“是很美,可比不上我的小美女。”萧轻看着怀中的妻子虽没喝酒却已醉了,俯下头轻吻着爱妻那柔软湿润的小口……

“嫣云,你说咱俩的孩子叫什么好呢?”萧轻轻轻抚摸妻子那微微胧起的小肚,这里是他们6个月大的孩子。

嫣云脸上红霞满布,还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闻言道:“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我也想不好啊,原来取名是这么的难啊,呵呵,干脆不要取名好了。”

“去你的,有你这样的爹呀,不行,你快给我想,不然……”

“不然怎样,是不是要吃了我呀”萧轻色色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手就偷偷地捂在爱妻那柔软的胸口。

嫣云的脸顿时红的象朝阳一般,虽然结婚有一年多了,可每次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薄仍免不了羞涩,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萧轻的手臂,娇声道:“不然就掐死你这个大色鬼。”谁

知萧轻被这一掐,反而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吧嫣云,干脆我俩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叫轻云怎么样?”萧轻轻拂着爱妻的秀发,眼中望着湖面道:“从你我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来代表我俩之间爱的延续好吗?”

“嗯……”嫣云双手紧紧搂着这个让她感到幸福的男人,沉入到一片幸福当中。

“对了,我明天过湖到南面的森林去打一只铁背熊回来,该是为我俩的孩子加强营养了。”

嫣云听了心里一紧,铁背熊的肉和血对于胎儿来说是加强胎儿体质的最好东西,可以给胎儿出生后无穷的好处,这些她早就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过,但铁背熊的厉害却也是人人都知,自己丈夫的父亲以前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就是因为为了杀铁背熊而早早过世,也间接导致丈夫母亲的早逝,自从那次后,村里再也没有人去杀铁背熊,如今自己的丈夫却要去杀它,心里立时乱成一团,喃喃道:“能不去吗?我很怕。”

“别担心亲爱的,我已经想好对付它的办法,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萧轻看着自己的妻子,“明天我一早就出发,三天后就可以回来了,我发誓。”

嫣云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遂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回来,你记着,如果三天后你没回来我就去找你,我不能没有你。”

第二章 外来客 文 / 一夜轻风   此时在小村北面不远的森林里有两道黑影正在急速飞奔,其中高一点的那人还背着一个小铁笼,身形之快令人嗤舌,远远望去只见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俩人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身上的衣衫被树枝挂得支离破碎,身上也被划破多处,处处都渗出血迹,即使这样俩人仍拼命飞奔。终于身形较矮的实在支持不住,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大哥,等等,我实在跑不动了”

  身形较高的停了下来,警惕得看了看四周,觉得暂时没什么危险也长吁一口气,“今趟真险,我们兄弟差点就丧身在那头狼王口中。”边说着边把身后的铁笼拿下来,“这次回去再不能接这样的任务了,钱是小事,把命丢了可不划算,现在就先休息一下。”

  只见那笼中关着一只小白狼,虽被人背着颠簸了半天仍是精神抖擞,张着小嘴用它的嫩牙正在不停地咬着关着它的

铁笼,牙与金属的磨擦声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响亮。

  矮个的走到高个的身边,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眼中盯着笼内的小白狼,“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我们越来越深入森林,带着这家伙我们始终要被那银狼找到,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这森林。”

  高个的也坐了下来,“放心,只要出了这个森林就安全了,我们就一直朝南走,一定能出去的,相信大哥”

  “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哥,只是这森林太大了,何时才能出去啊,我们都两天两夜没睡了。”

  “据我所知银狼的习性是不会跑出它们的势力范围,只要我们跑出它们的领地就行了,再坚持一下,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俩人从怀中拿出干粮丢了一些干肉在笼中便吃了起来,虽然总是难已下咽,可在这生死关头都知道多一分力气便多一分生还的机会。

  吃罢干粮休息了一会,俩人感到气力也回复了些,便不再停留,拎着铁笼继续朝南行,行不多久俩人就听到南面隐隐传来人语声,俩人均是大奇,森林深处竟然有人,而且不在少数,继而大喜,只要有村庄子在,便能补给和休息,俩人赶忙提口气延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一个村庄就出现在俩人眼前,只见村中人正围在一个大型篝火周围坐着欢歌笑语,那些男人们在这快入冬之际也都只穿着各式短袖皮衣。俩人不由大奇,在森林深处有这么一个小村,周围竟然没有篱笆围栏之类的,也没有人警卫,里面的人似乎丝毫不担心周围是否有怪兽猛兽一般,更奇的是周围除了昆虫更没有其它动物,俩人互相对忘了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吗?

  算了,不管是福是祸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俩人阔步走了过去。村里的人顿时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盯向这两个穿着一身破*黑衣的人,这俩人一下被二百多双眼睛盯着,突然之下不知该怎么办,心中异常紧张,站在原地迈不出脚步。

  村里的人之所以惊谔是因为这几百年来还没有村里之外的人来过,只是每三个月让村里的人到外面的村里去换一些日常用品,如今突然见到这么俩人心中当然不免惊讶了。那个阿龙到是反映很快,刷的一下跳起跑过来,看了一下这俩个外来人,眼中就被高个后面铁笼里的小白狼所吸引,本来想问这俩人

来历的话一下咽了回去,嘴里蹦出:“乖乖,你们捉了这么个东西来了。”

  俩人尴尬地笑了下,高个对着阿龙拱拱手道:“我们兄弟俩人无意间走到贵村实在唐突,我叫何成忠,这是我弟何成刚,想在贵村落个脚,能否……”何成忠的话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阿龙的脸色不是很好,并不是因为有外来人来到村里,而是这俩人背后的小白狼实在让他的心情好不起来,如今这俩人来到村里实际上已经给村里带来了莫大的威难,二话也没说,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把事情一说,村长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起来,连忙快步走到何成忠何成刚俩人身边来,看也没看二人,直接盯着铁笼看了半天,长叹一声:“这真是天意。阿龙,你赶快集合村里所有的人。”

  “是,村长。”阿龙转身集合村民去了。

  何成忠俩兄弟面面相觑,从阿龙口中知道这老人是村长,也知道身后的这个小家伙给他们带来了不安,忙解释道:“村长大人,这小白狼是我俩为顾主捉来的,那狼群早已经被我俩兄弟甩开,这里应该也不是它们的活动范围了,所以请村长放心,我俩只是想在此休息一晚别无他意。”

  “你们俩人已经撞了大祸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背后这匹小狼就是银狼王的幼崽,银狼王具有天地间的灵气,我们村里的猎人也不敢随意去招惹它们,如今你们连它的幼崽也捉了过来,它们只会倾巢而出,对于它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范围限制了。”

  原来这里真是传说中的猎人村,俩兄弟心中一阵暗喜,想活下去也只能*他们了。“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何成刚问道,心里实是希望传说中的猎人们能帮他们度过这个难关。

  村长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俩人的想法,只是他心里也知道,只要是有这小狼气味的地方银狼王会让它寸草不留,现在就算是赶他们出村子也避不了这个劫难,看着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灾难的人叹道:“你们随便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这个村已经被狼群包围了,是生是死看天意了。”

  何成忠兄弟听到说这里已经被狼群包围时,脸色已经卡白,从他们偷狼崽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银狼王的可怕,如今直好借助这个村里的力量了,虽然还不知他们是不是如传说般厉害,起码比自己俩人去面对狼群要强的多。

  “多谢村长。”俩人向村长作了个揖,找地方休息去了。

  村长摇了摇头,此时村民已经集中好了,一百余大汉都在篝火边站好,每人左手都拿了一个火把,右手都是空的,只因为他们平时捕猎都是空手,如今左手拿了个火把已经是很特别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手,个个心里都很紧张。而村里的女子全都回到各自的家中紧闭房门等候消息。整个村子笼罩在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

  “现在把大家集中想必都知道什么事了,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大家要做的就是保护我们村保护我们的亲人~” 村长顿了顿,“我现在开始分配,阿虎,你带领50个人围着村挖一条长坑,深不能少于2米,宽要3米。”

  “是,村长。”阿虎领着50个村民就准备去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这么一条坑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阿龙,你带40个人去把周围的树砍了,把每个树干都削成尖的,倒插在阿虎他们挖出的坑里。”

  “是,村长。”阿龙就此领着40个村民去了。

  “其余的人在周围警戒,有什么情况报到我这里来,轻儿你留下来。”

  任务分配完之后萧轻和村长回到篝火旁,村长柔和地看着萧轻,道:“轻儿,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们村里力量源泉的秘密,你可要听好记好啊。”

  萧轻一呆,这不是只有下任村长才能知晓的秘密吗?难道…… “义父,难道你要把村长的位置交给我吗?可是我……”

  “轻儿你别说了,”村长打断萧轻的话,“现在情况特殊,你一定要听我说。”

  “是,义父。”萧轻本不是扭捏的人,知道如今情况危急。

  “你知道为什么定下我们村里每个男孩出生后都要用湖里的水来清洗身子的原因吗?”

  “知道,我们村里的这个湖有着神奇的力量,这样做是为了获得湖中的力量。”

  “不错,这个湖就是我们的力量源泉,确实有着不比寻常的力量,每个刚出生的婴儿在里面浸泡一会就能获得这种力量,虽然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获得的力量也不相同,而你之所以有着比别人大的力量那是因为你的体质异常的好,这也是你母亲吃过铁背熊的肉造成的。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湖的秘密,这个湖之所以有这么一种力量,是因为湖底有一只神兽,它身上所

散发出来的气息感染了这个湖水,只要刚出生的婴儿一接触湖水就能自动吸收它,成为自身的力量。我们村存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它,直到它找到它的主人。”

  萧轻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兽,现在听到只觉得心里怪怪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啊。

  “喔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村长和萧轻脸色立变,完了,来的太快了,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世上最让人恐怖的动物。

第三章 人狼大战 文 / 一夜轻风   在这之前猎人村的周围是不设防的,周围的动物对小村总是敬而远之,连铁背熊也不例外,它们都知道猎人们的厉害。如今小村周围的森林中闪烁着数不清的绿点,那是狼的眼睛,在中间更有一对眼睛奇异的闪着红光,它们延着湖已经把小村团团围住,只等着那狼王下达攻击的命令。

  猎人们已经放弃了挖坑砍树,环着小村对持着,看着小村外点点绿光人人心里都在后悔着以前为什么不给小村加道防御,一直以来他们和银狼王之间似乎有种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如今他们将直接面对这个森林中的霸王,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却也不害怕,他们相信自己不同寻常的力量。但周围的狼群只怕有几千头,能阻挡的了吗?这个谁也不知道。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偷偷跑到湖边,俩人商量着如何过湖而去,可当他们看到湖对面也是满布绿光时立时打消了原来的计划,看样子要和这些村民们共存亡了。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似乎生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即使这个村里的人再厉害,也挡不住几千匹狼的冲击啊。俩人略一合计,来到村长面前,何成忠道:“村长,我们俩兄弟给你们村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实在是抱歉,您看这样吧,我们把狼崽放了情况会不会……”

  “没有用的,当你们来到这时就注定了现在这样的情况,银狼王是凶残的灵兽,只要是有它经过的地方,一定是寸草不生,当你们带着这只小狼崽来到时,狼崽的气息会让狼王追寻而至,即使你放了它,银狼王也会把留有气息的地方夷为平地。”村长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和何成忠俩人说话,带着萧轻来到村边。何成忠俩兄弟已经是后悔莫及,他们是猎人,是专门为别人解决问题的猎人,现在遇到真正的猎人才知道当初接这个任务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自以

为可以完成别人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之前虽让他俩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只小狼崽,却也把自己带入极为可怕的危险之中,如今也只有和这些狼群一拼了。

  何成忠放下铁笼,不在管铁笼中的狼崽,白狼崽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俩兄弟从鞋中拔出匕首,左手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参与猎人的队伍中。

  看着附近的站立不动的狼影,萧轻的脸上也浮现出和其他猎人同样的神情,唯有村长知道村里已经大难临头,那匹银狼王的厉害在他幼小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周围没有防御设施,他们的生存已经极其危险了。

  村长大喊道:“大家小心,不要站散,尽量回收。”

  那一对红光开始往前移动,随着它走出树林,众人不觉惊呼,这匹狼全身银白,几近一人高,身长4米有余,一对红眼的中间有一块菱形的红色绒毛,微张的嘴时不时露出令人生畏的缭牙,在它身后跟着走出100余头全身也是白色的狼,虽然身材不比狼王却也是威风凛凛,整整齐齐的排在狼王身后。何成忠身后的小白狼立时兴奋起来,在小铁笼内四处走动,眼神也流动不安。

  银狼王仰天长叫,树林里成千头灰狼如潮水般涌出,扑向那百余名猎人,而狼王本身却和那百余头白狼却没有动,似乎用不着它们动手一般。

  阿虎不待狼群近身就对着最前面的那只灰狼冲了上去,灰狼一跃而起,狼嘴直扑阿虎咽喉,阿虎左手火把在狼前一晃,趁狼怕火天性而闭上眼睛的空隙,右拳直击狼头,“仆”地一声,灰狼头被击得变了形,当即毙命。在后面的何成忠兄弟吓了一跳,俩人都没想到看上去没有用力的一拳就这么容易把狼头砸了个稀吧乱,更让他们吃惊地是那些猎人们都是一拳杀一条狼,这些力量是他俩从未见过的,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招式,只是一味的出拳收回再出拳,但是速度之快反映之灵敏也是罕见,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为什么猎人村会是传说。

  纵然如此,狼的数量极其可怕,一拔一拔地从森林深处涌出,转眼间每个人身边都有10几20几头狼围在身边,每个人或多或少挂了些伤痕,这些伤痕对于这些猎人却也可以忽略不记。何成忠俩兄弟虽然贴在一起,匕起匕落也杀了不少狼,但是情况仍比其他人危急的多。

  萧轻的身形比其他人都

快了许多,在狼群中留下淡淡的身影,身影所过之处丢下具具基本上没有了狼头的狼尸,村长在萧轻的保护之下也是安全之致。在地上丢下数十具狼尸之后,灰狼们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竟全扑向其他人,不理萧轻和村长。

  阿虎杀的起劲,拳拳带风,每一拳都会击飞一只灰狼,杀到兴头上每出一拳便大吼一声,拳的威力渐渐大了起来,拳的周围开始带出了风声,阿虎的手臂出现淡淡的金光,每一拳所带起的风也越来越大,到后来每一拳击出4、5匹狼就被击出,围着他的狼被打怕了,一窝蜂的跑开直接攻击其他人去了,交给了后面从森林涌出的狼群。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身上被围着的狼攻击的全身上下到处是血,本就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过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坐在地方,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狼群不禁苦笑,知道再也没法逃出去,双双将匕首插入胸膛,毙命当场。

  村长看着那些杀也杀不完的狼,摇摇头,对萧轻道:“你去帮他们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还没老得不能动。”

  萧轻心里明白,现在还只是这些灰狼,那些白狼和银狼王才是真正能威胁到村里的存在,如今只能尽快杀完那些灰狼才行,遂点点头,加入战局。

  萧轻的拳快如闪电,一拳击出竟带出7、8个拳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带着一只灰狼,转眼间竟杀了40余头。

  数千灰狼紧紧围着村长和众猎人们,前赴后继,到后来连猎人们手中的火把也不在躲避,直知一味的扑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灰狼的数量开始明显减少,半个时辰过后,地上到处都是灰狼的尸体,猎人们个个全身是血却没有伤亡,灰狼的数量已经不足一千头,猎人们的动作也远不如先前那么敏捷,人人都在咬牙坚持着。

  忽的一声惨叫响彻小村,一个猎人终于不支倒在地方,瞬间被围着的灰狼分尸,死状极惨。一小屋内立时冲出一年轻女子,大哭冲向尸体,嘴里不停呼唤:“强哥……啊~”没等她冲到尸体旁便被周围的狼群淹没。

  银狼王毕竟是灵兽,知道房屋内有人,长啸一声,带领身后百余头白狼冲向村里的房舍,这些房屋都是木头篱笆造的,禁不起银狼王和白狼们的冲撞,一间间房屋伴随着女人和小孩的惨呼声倒塌,身在狼群中的猎人们心神大乱,个个大呼

心中爱人和孩儿的名字,想冲出狼群的包围,去解救她们,身竭力疲的他们却是怎么也冲不出狼群的包围,只能听着心爱人的惨呼不停传来,心神分散之际有20多猎人们又惨死在狼口。

  “虎哥~~”阿真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后面跟着3匹白狼。

  阿虎听到爱妻的喊叫声,心神俱怒,整个身体笼罩起一层白雾,继而大吼一声,出拳之际竟打出一股旋风,面前的10几头灰狼转眼被击到空中,阿虎不停留,冲出狼的包围,向着阿真跑去,正好看见阿真刚刚被三只白狼扑倒,倒在血泊之中。阿虎的心象被刀扎一般,大吼一声冲向那三只白狼。

  白狼并不畏惧阿虎,将阿虎呈三角包围了起来,阿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真,心神失控,拳拳带风击向白狼,三只白狼并不与阿虎正面扑斗,只是在阿虎周围不停跳跃躲避,它们似乎在等阿虎力尽之时。

  此时嫣云也与阿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当她跑到湖边就被一只白狼咬断咽喉而死,只是她一直没有叫喊。当她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被狼群围着,那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叫,她一叫自己的丈夫就会分心就会遇到危险,所以她直接跑向了湖边,最终死在湖边,死时身上到处是咬痕到处是抓痕,美丽的脸上再无血色,身体内的孩子也随着她一起夭折,唯有手上捏着的用红绳扎的心形护身符随着风微微摆动,那是她刚才在屋内给她丈夫准备的,好让她丈夫打铁背熊时带着保平安用的。

  萧轻在狼群中左突右杀,所过之处灰狼纷纷倒毙,他冲出包围四处寻找着他的妻子,当他找到时嫣云已经死去多时,刹那间他只觉天昏地暗,跪倒在嫣云尸体身前,眼泪一下从他眼中流出,神情似哭非哭,天地间仿如只有他和妻子尸体一般,听不到狼叫也听不到同伴们的惨呼 ,只是傻傻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妻子一动不动,当他从妻子手中找到护身符时终于大哭出声。而此时银狼王也出现在萧轻身后,挥爪之间就将伤痛欲绝的萧轻打向空中,萧轻被重击之下带起一阵血雨落入湖中。

  这一切都落入村长眼中,村长看看周围只有20几人的猎人们,知道今日猎人村逃不过灭亡之灾,仰天长笑,几百年的村庄就毁在他的手中,心有不甘啊。他大吼一声:“地击术”,左手快速在右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接着右拳直击地面,只见

从他身上涌出大量白光直入地下,地面震动起来,地表处突然刺出大量石刺,躲避不及的灰狼白狼被地刺穿背而过,只有少数白狼和银狼王闪过,阿龙和20几个猎人乘机跑回村长身边,只见他们全身是血,双手仍在不停地擅抖着,显然他们全身早已力竭。村长使出这招后已经萎靡在地,这招耗去了他全身的精力,他只能苦笑的看着这群孩子们。远处阿虎正双手把身边唯一的一只白狼给撕碎,然后在阿真的尸体旁痛哭不止。

  银狼王看着眼前的20几人,自己的狼群就亡在他们手中,凶性大发,银毛倒竖,口一张,一股巨大的白色气体向他们击去……

第四章 为复仇而活 文 / 一夜轻风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茫茫一片只有黑暗,“这是哪里?这是哪?嫣云……”萧轻大喊着,“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怎么不见了?”茫然孤寂的情绪笼罩在萧轻心头。不多时自己妻子惨死的情形又浮现在心头,“啊……嫣云,你死的好惨。”痛苦冲击着萧轻的大脑,神智渐渐迷失。

  正在此时,萧轻眼前豁然出现一团白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昕,渐渐白光形成一只带着一双翅膀的巨大老虎,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只是那白光变幻而成,白虎的额头有着和银狼王一样的红色菱形。

  萧轻几时见过这样不可想象的事情,一时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是光还是该叫做虎的东西发起呆来。

  “喂,别发呆了,告诉你,我是守护北方大陆的神兽,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体,只有这个形态,当继承我这身力量的人出现时,我就能从禁制中走出,将我的力量交付与他,而你就是我这一千多年来所要等的人。”白虎说道。

  萧轻突然听它开口说话吓了一跳,转而平静下来,说道:“我已经死了,不需要什么力量,现在只要找我的妻子,你知道她在哪吗?”

  “死?哈哈……,谁说你死了,现在这个空间实际上就是你的潜意识,我只不过到你的意识里来了,好了别多说了,我的时间不多,你只有三天时间来接受我的力量,如果三天你不接受我的力量,三天之后没有禁制的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样,你准备好了没有?”

  萧轻苦笑了一下,“我还要力量做什么,我心爱的人已经死了,我活着还为了什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白虎一愣,原来这人是不想活了啊,那我出来做什么,可是一旦打破禁制是没法再回去了,他不接受的话自己就会烟飞灰灭,这下可难办了,一定要让他接受,只有他接受了才会产生新的禁制,可是对于一个想死的人怎么才能劝他接受自己呢?还是先问问他吧,“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萧轻摇摇头道:“有村长他们就行了,我只想和我的嫣云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以为你们村还在吗?你的村已经不存在了,所有人都死了,那匹狼杀了你们村所有的人,把它的狼崽救走了。”白虎心想,原来你小子还不知道啊。

  “什么?”萧轻喃喃地道:“义父也死了,都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该怎么办,你要为他们报仇,为了你爱的人,为了你那些朋友,你就该接受我的力量去为他们报仇。”白虎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怎么我这么背时,还要求他接受我的力量,真是搞反了,哼,没天理。

  萧轻心中正翻来覆去,一会儿想我要陪我妻子,她一个人上路肯定很寂寞,一会儿又想不行我得为她报仇,为义父报仇,为所有村民报仇,得让他们死得瞑目。

  白虎就在一旁看着,知道此时就是等他下决定了,也不再说话。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为他们报仇,我要杀了那匹狼,我需要这只老虎的力量,报完仇后我再来陪我的妻子,萧轻抬起头望向白虎,忽的心中一怔,它额头的印记怎么和那匹狼一样?

  白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等萧轻发问,说道:“你别担心,我告诉你那匹狼的来历你就明白了。”

  萧轻感到十分诧异,它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没什么奇怪的,在这种能量状态下,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白虎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500多年前,有一匹怀了孕的母狼到这里来喝水时产下一只狼崽,不凑巧的是,这狼崽直接滑进湖水中,可能它是动物的形态,无意间吸收了许多我的力量,产生了变异。后来它以这种力量征服了北方的一个狼群,成为那里的狼王,它有我的力量,额头上自然就有了我这种标记,而那些白狼都是它和其它母狼所生的后代。在这500多年的时光中,它慢慢具有了灵性,力量也越来越大,其后代的力量也随之增大,但是它的寿命也快到

了,而导致你村庄灭亡的那匹小狼,只怕就是未来的狼王。”白虎非常简短地说完,它可是要节约时间啊。

  “好了,你也知道事情的始未了,你该准备接受我的力量了吧,三天时间太短了,我怕时间不够了。”

  原来这一切是你造的祸,萧轻暗暗想,算了,要复仇就得需要这种力量,“你怎么样把力量给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接受我力量之前得先告诉你如何使用,你听好。”白虎往前走了几步,“有三式用法,第一式是将能量集中在手臂上肌肉中,集中到一定时候通过手臂毛孔传入地下,想知道结果你到时到村里看看村长最后使出那招造成的破坏你就知道了,我把这式叫做虎刺;第二式是将能量从手臂毛孔中发出,要凝而不散,集中到你认为可以的时候击出,我把这式叫虎啸;至于第三式就要等你掌握我全部力量时就明白的。还有一点要记住,在使用这几式时一定不要用经络传输能量,经络和血管肯定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要用你的肉体来承受,你的肉体越强壮威力越大。你的村长就是用经络来使用的虎刺,他为了使出这招而先放血,让压力有冲出的地方,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好了,我说完了,你准备好没有?”

  萧轻牢牢记下这二式的用法,点点头道:“来吧。”

  白虎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响彻大地,萧轻一下就被震晕,白虎此时化成白光将萧轻的身体裹在当中,萧轻在晕沉沉中感到无数细流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各个毛孔中渗入消失在身体各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轻从昏迷中醒来,阳光直射入眼中,他闭了闭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湖底,湖水已经干涉,似是随着村庄而去,身上的伤也都奇迹般的好了。他从湖底爬出,映入眼帘的就是村里到处是从地上突出的石柱,石柱顶端呈尖状,大部份石柱上面都穿着狼的尸体。地上布满了狼尸和村民的尸身。

  他将他们的尸体一具具清摆好,阿虎抱着阿真死的、阿龙的手还牵着他喜欢的女孩、村长他的义父,死时还没闭眼,望着湖的方向……

  他花了二天时间埋葬他们,在埋葬他妻子时他又一次痛苦失声。最后他将所有狼的尸体丢到已经干了的湖里,连何成忠何成刚的尸体也丢入其中,对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灭亡的人他心里

也恨之入骨,然后一把火将尸体焚烧。

  做完这些后,他整个人累得在他妻子坟前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一次次梦到了他和妻子嫣云在一起的欢快时光,最后一次还梦到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当他醒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追杀那条银狼王。

  他从村里找到一些干肉带上,怀揣妻子给的护身符,在妻子坟前道别后朝西而去,那个方向正是他发现废弃铁笼的方向。

第五章 追杀银狼王 文 / 一夜轻风   萧轻已经在森林中追寻了四天四夜,一路上他没放过银狼王所留下来的任何痕迹,对于他来说要发现这些遗留下来的痕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从他最近发现的野猪残骸和银狼王的粪便中知道,他越来越接近银狼王,只要两天也许不到两天他就能找到它。

  一路上他发现了越来越多折断了的灌木,从折断的痕迹来看,也不过就是最近两天所折断的,终于快到复仇的时候了,天色黑了下来,也许现在该是让四天四夜没休息的身体休息一下了。他在一颗大树下躺下,极度疲劳的身体让他立即进入梦香。

  在梦中,他再次梦到了他的妻子嫣云,她躺在他的怀中,他专注地看着她,对她说:“又看到你了,看到你真好,等我给你报完仇我就过来陪你。”

  “不”她突然流下两行清泪,“你知不知道我死的时候没有喊叫,我怕你分心,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下去,你就当是为了我而活,好不好?”

  萧轻止不住心里的悲痛,又一次流下了眼泪,以前从不曾流泪的他却在这段时间毫不珍惜眼泪的珍贵,一次又一次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样对你?”

  嫣云没有再说话,伸出舌头来舔他的眼泪,那感觉……那感觉不对,萧轻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一对熊眼,是铁背熊,它正在舔食他的眼泪,也许它把萧轻当成一个死人,不过死人怎么会睁开眼睛,这只硕大的铁背熊也是吃了一惊,这让萧轻能迅速从铁背熊身下翻滚开,一人一熊就这样互相僵持了一下。天在此时已经亮了。

  如果……如果萧轻的妻子没死,这次他就会想方设法杀死这只铁背熊,如今他却没有任何想杀死这只铁背熊的打算,心中只是思考如何快点离开这里。身高二米多长四米有余的铁背熊从萧轻的身上感

觉不到任何危险性,开始围着萧轻随意走动起来,并时不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胆子很大的人类,这样走了几圈,动物的潜意识让它感觉到了这人不大好惹,它最后放弃了攻击,转身向森林深处离去。

  萧轻吁了一口气,村里的惨状让他对银狼王充满了恨意,也让他没有了猎杀其它森林动物的心情,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杀死银狼王。

  萧轻在林中飞驰,自从获得白虎的力量之后,他的速度快的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猎人的嗅觉让他开始感受到路上还没消失殆近的狼的气息,近了,越来越近了,他不停地奔驰着,直到黄昏他才停了下来,在一棵树旁坐下略为小息,在将身上剩下的食物补充到体内后,猎人敏锐的第六感使他感觉到危险,他全身警备起来,环顾周围却没发现任何情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夜中的森林如果不是枝叶间落下的几缕月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萧轻此时却是能在森林中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这是白虎带给他的好处,在前几天的夜晚中他便已经体会到。

  在十丈远的一棵大树上的树叶中闪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那是属于银狼王的眼睛,本身的灵性让它觉得有一种危险在逼近,当危险越来越近时,它暂时放弃了寻找新的栖息地的决定,它让在猎人村中余下的几头白狼带那小狼崽先行离开,自己却以强劲的跳跃力纵身跳在这棵树上隐藏起来。猎人村的一战让它这个狼王几乎成为一个光杆司令,也让它对危险变得谨慎起来,在树上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萧轻没有查觉银狼王的位置,他小心地朝前移动着,不多久便来到那棵大树的附近,处在银狼王的攻击范围中,强烈地不安立即笼罩在心头,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空中一个四五米的巨大狼影迅急地朝他扑下,带起满天枝叶,一股强劲的压力压的他几乎没喘过气来,危急中他抬起左手臂格挡,气劲随着毛孔汹涌而出,身子则尽量朝后跳跃,以缓解那股带给他的压力。巨大的狼爪在他的手臂上扫过,带起一片血光,强大的力量让萧轻在空中失去身体的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没等他从地上爬起,刚落地的银狼王又再次在满天飞舞的落叶中夹带着吼叫声扑了过来,那充满利齿的狼嘴直向萧轻咽喉处咬下。萧轻避无可避,危急中双手抬起,双手抓住银狼王的上下鄂拼命抵着。凶猛地扑力让他的身体陷

入泥土中几分,狼嘴在他咽喉几寸处被他生生挡住,双方的力量在此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但是萧轻的左臂在银狼王第一次扑击的时候就受了伤,虽然有劲气护了一下,狼爪仍在左臂上留下三道血槽,现在又用力抗拒咬下的狼头,手臂上的失血明显快了许多,渐渐左手臂的力量在消失。萧轻突地大吼一声,银狼王被吼的一怔,压迫的力量一下小了许多,他趁着这个空隙,左腿一脚蹬在银狼王腹部,银狼王惨叫一声,巨大的身体被蹬的向后腾空而起,轰地一声撞在那棵大树上,震的树叶纷纷落下。萧轻趁机爬了起来,从银狼王偷袭开始,他便一直处在极度危险中,现在虽然左手臂受了伤,却更激起了他的怒火,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银狼王,他的右手臂开始泛起一层白光,而且越来越浓。

  银狼王虽吃了一脚,很明显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对红眼紧紧盯着萧轻,它感觉到随之而来的致命气息,但是长久以来无敌于这片森林的它并没有逃跑的意识,它全身银白色的绒毛开始倒竖而起,口一张一团直径1米的白色气体击向萧轻。萧轻右拳迎面第一次击出他所学的虎啸,一只只比银狼王身躯小一倍的白色老虎形态的光芒卷着地上的落叶从他右手臂中呼啸而出,毫无阻挡地吞没了银狼王的攻击冲向银狼王,银狼王恐慌中急忙侧跃,但是仍没有完全躲过,虎啸直接击掉它的两条后腿,继而将它身后的大树击断,一路上将100米左右距离的树木全部击毁,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槽。

  萧轻没有想到这一招有这么大的威力,看着他全力发出虎啸而造出的后果也有些木然,身体也由于这招全力发出而发软暂时动弹不得,这就是白虎的力量吗?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些仅仅是白虎所给予他力量的十分之一,他暂时还没有全部吸收这些力量。此时对于虎啸这招他也有了认识,白虎的能量是藏在他的肌肉细胞之中,全力发出会造成肌肉处于无力状态而动弹不得。

  银狼王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移动能力,失神的红眼中留露出恐惧,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和绝望。一人一狼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都没有动弹的能力。许久萧轻才感到力量重新在体内慢慢集结,慢慢地他走到银狼王身边,发现银狼王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亡。看着银狼王的尸体,他细一回想,如果刚才那招没有击中它,也

许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银狼王了。

  如今仇已经报了,他却陷入一片茫然,这几天支持他活下去的是复仇的怒火,现在他该何去何从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以前的幸福似乎只是在梦中存在过,现在的他是孑然一身,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天下之大却没有他想去的地方,一切看来他都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带着丝丝寒意从森林的空隙中落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萧轻就似一具行尸走肉般在雨中漫无目的走着,雨水冲洗着他身上的伤口,洗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可这些仍让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走着,一直走着,不眠不休地走着。

  走了不知有几天几夜,雨也不知在何时停了时,他竟然走出了森林,在森林的边缘他终于昏倒在地。此时的他蓬头邋遢,伤口化浓,任何人此时看到他只怕都会感到恶心。

  在森林的边缘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道,路上杂草横生,很明显不常为人走过,东面不远处却有俩个人延路走来。

第六章 相遇 文 / 一夜轻风   走近一看原来是俩个女孩,俩人年龄都不大,高一点的20岁左右,上身穿一浅绿色长袖锦衣,外套一件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皮做的浅黄色被心,下身配的是浅绿色长裤和一双浅绿色绣鞋,黑色秀发没有繁复的样式,只是简单地用一条浅绿色手帕将发丝束在一起,虽然长相不算是美丽,但是近腰长的秀发伴着纤细的身躯在风中让她显得格外清秀。稍矮的18岁左右,虽然一脸稚气,但仍然显露出她那绝美的容颜,她穿一身红色衣衫,秀发用两条红色手帕分别扎起,肩背一个小包包,整个人总是在一旁蹦蹦跳跳,真是一个即美丽又可爱的女孩。

  “小姐……小姐,快看,那边躺着一个人。”红衣女孩嚷道。

  “是啊,过去看看吧。小玉你别老在我身跳来跳去的啊。”绿衣女孩说道。

  俩人走到萧轻身边看了看,此时的萧轻是蓬头阔面,衣衫破*,全身脏乱,左手臂的伤口也化了胧散发着臭气,“小玉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小玉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手探了探萧轻的气息,道:“小姐,他还有气息,不过好弱,他……他可能活不过来了。”

  “你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那伤口好象是什么

动物留下的,再不处理他的手就要废了。”

  小玉站了起来,低声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他看上去救不活了。”

  “你呀,是不是你怕脏呀,唉~~~每次都这样,我来吧,你把东西给我。”绿衣女孩说完就蹲下身开始为萧轻把脉。

  小玉被她小姐道破心中所想,脸蛋上红了红,“小姐,他太脏了还很臭呢,别弄脏了你,还是我来吧。”她虽然怕臭怕脏,却不愿自己的小姐被弄脏。她从身上的小包内拿出一个银制小壶和一些药棉,也蹲了下来。

  “算了小玉,还是我来吧,这人是饿昏的。”绿衣女孩从小玉手中拿过银壶和药棉,将银壶中的黄色药液倒出一些在药棉上,仔细为萧轻清理起来。小玉捂着鼻子在一旁看着,哪个女孩不爱美爱香啊,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姐总是能在这种环境下不受影响。

  不多时伤口处理好了,萧轻在朦胧中被左手臂上的疼痛和清凉刺激的醒了过来,轻哼一声,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俩个看着他的女子。

  小玉和那小姐看到萧轻睁开的眼睛都呆了一下,并不是萧轻的眼睛有多么迷人,而是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们从没看到这样的眼睛,一个了无生机空洞的眼睛,眼睛中带着一种莫大悲哀,生命似乎已经从这双眼睛中离去。俩人的心情也随着这样的悲哀降到谷底,心中泛起一种悲痛的情节,随之产生一种可怜和同情。

  “小玉快拿点吃的出来。”绿衣女孩先回过神来。

  “哦”小玉没有了刚才的厌恶之情,拿出她们还只有一顿的食物递给她的小姐,再不待小姐的吩咐,又拿出绷带给萧轻包扎起来,此时她也似乎不再感到萧轻的臭和脏了。

  绿衣女孩将食物递向萧轻,柔声道:“你吃点吧。”

  萧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俩个女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外村的人,只是现在的他心死了,没有了感觉,只是呆躺着。

  绿衣女孩以为他动弹不得,便将食物递在他口边,喂起他来,萧轻也只是机械的咬着吞着,不一会儿就把那些食物吃完。绿衣女孩又从小包中拿出一个皮囊,对着他的嘴喂给他一些水。

  此时小玉也给他包扎完,在一旁看着。绿衣女孩喂完萧轻后将皮囊放在萧轻身边,男人用过的东西自然不能再留下了,她转头对小玉说:“走吧,

这人身体很好,只是饿昏的。”

  “哦,小姐,现在我们的食物和水都没了,可我们还要1天多才能到流水镇啊,路上我们不是要饿肚了吗?”小玉嘟嘟嘴,刚才她可没想到这点。

  “走了,饿一下没事的,实在不行就找雾影出来帮忙好了。”绿衣女孩说着便上了小路,继续西行。

  “是哦是哦,我好久没看到它了,小姐现在就叫它出来陪我玩玩好吗?……等等我小姐。”小玉蹦跳着赶上绿衣女孩,“小姐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呀,不要我了啊。说真的小姐,那人好奇怪呀,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啊?”

  “我怎么知道啊,走啦,再不走就天黑了……不过那眼神真忧伤。”绿衣女孩说道。

  此时萧轻却一直盯着绿衣女孩的背影,那背影好熟悉,“嫣云”他低低叫了声,拿着那略略带着香气的水囊爬了起来,踉跄地跟在她们后面。

  “小姐小姐,那人起来了,他跟在后面呢。”小玉拉拉绿衣女孩的衣袖。

  “好了小玉,也许他和我们同样要到流水镇的呢,别管他了,我们要快点走了,没吃的是小事,没休息的地方才真是糟了呢,那人身上的伤口不是普通野兽留下的,这条路离森林又很近,万一碰上了就很麻烦了。”

  小玉哦了一声也不再搭话了,和她的小姐埋首赶路。

  萧轻的眼睛始终盯着绿衣女子的背影,那背影和他的妻子有七分相似,使他不自觉得跟在了后面。一路上三人就这样的走着,一直到天色渐黑,风越来越大,寒意也越来越重。

  “小姐,那人还跟着在呢,现在天黑了,怎么办啊?”小玉有些开始担心,她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你别怕,有那样眼神的人不会害人的。”绿衣女孩说道,“流水镇今天是到不了的啦,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吧。”

  远处有一处小土丘,俩人在背风处点起了一个小火堆,将地上稍稍清理了一下便坐在了小火堆旁。萧轻也来到旁边,坐在绿衣女孩后面,仍盯着她的背景。

  “小姐,我还是有些怕。”小玉紧挨着绿衣女孩,“那人老盯着你看呢。”

  “别担心没事的,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呀,呵呵~”绿衣女孩说着笑了起来,这只是她笑给小玉看的,身后总有这么一个人盯着你谁都会紧张和不好受的。“咕~咕~”绿衣

女孩脸红了起来,肚子此时不争气起来。

  “是啊,我们小姐是什么人,是灵训师啊。”小玉大声说着,她希望能以此吓退后面这怪人,虽然这人让人同情,只是背后总被人这样跟着,心里不免毛毛的感到害怕。回首一望,果真后面那怪人不见了,不由开心起来,“哈哈,小姐,他走了。”

  “是啊,奇怪,他几时走的。”绿衣女孩低声道,心中想着这人也许很厉害。

  “是啊,不知他几时走的。”小玉看着眼前的小火堆发起呆来,她刚才是实实在在的想那怪人快些离去,可当那人离去后心中又有些空荡荡的。

  入冬的北风是寒冷的,虽然北面被森林挡住,小火堆仍在变向的风中显得那么的无助,左右摇摆。而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除了她们这个火堆之外四周显得一片黑暗,小火堆太小,不仅带来不了温暖似乎还有熄灭的危险,绿衣女孩和小玉俩人正在想着如何到森林附近去捡些枯枝加大火堆时,一道人影立在她们面前,吓了她们一跳,凝神看着才发现面前的正是她们所救的那怪男人。

  萧轻放身上的野猪和一大堆枯枝,一声不响地住火堆中添枝,当火烧得很旺时,他又用较粗的树枝在火上搭起一个木架,串起野猪在上面烤了起来,接着又跑到森林中扛出更多的树枝,来来几回,不多时便在迎风面堆起一个枝墙。

  俩个女孩默默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她俩也不再感到害怕,互相看了看,均思索这人这么弱的身体竟然还能打到野猪,真是不可思议,只觉得这人带着一丝神秘。

  “喂,你叫什么?”小玉忍不住问道,直到此时她们方想到要问这人的名字。

  我叫什么?萧轻想着自己的妻子,看着火堆发起呆来。小玉看他不搭话,嘟着小嘴道:“原来是个呆子。”

  “小玉,不要这样说人家。”绿衣女孩制止道。

  “轻云。”萧轻思念着亡妻,脱口而出,本是为他孩子取的名字用在了自己身上,他这生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妻子了,没人再认识萧轻,萧轻也不复存在,今后他就叫轻云了。

  绿衣女孩刚欲再问,看到轻云面上流出一种极悲伤的神情,便不忍发问,不声不响地在一旁烤着火,小玉没了害怕,活泼的性格体现出来,围着轻云叽叽喳喳问个不

停,无非问的是你的家在哪,你从哪里来等等,可是轻云仍是一声不响地烤着野猪没有理她,她只好无趣地回到小姐身边,“哼,这人真没意思。”

  不多时,野猪就烤好了,当她俩人吃着野猪肉时,感叹此人竟能将野猪烤到恰到好处,虽没有什么作料仍显得又嫩又香,素不知轻云是个猎人,烤野味自是很在行。轻云拿着野猪仍是到绿衣女孩身后吃着,眼光总是不自觉得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背影实在太象他的妻子了。绿衣女孩自是有着感觉,只是她的性格一直让她忍着没有发问。

  此时在西面的远处,有四个壮汉正看着他们,他们是被香味吸引过来的,当他们看到那俩个女孩时心中又起了淫欲,这让他们起了恶心,四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动手。

  绿衣女孩吃完后,从怀里拿出一张卡来,大小如扑克牌,那卡周边环绕一圈绿色的光芒,卡面流动着七彩霞光,卡面是一只类似狮子的动物爬着睡觉的样子。

  “小姐你早该叫雾影出来了,我好久没跟它玩了。”小玉看着那张卡欢喜地叫了起来。

  绿衣女孩嗔道:“不是叫它出来玩的,是让它帮我们守夜的,它能在外面帮我们守3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二个小时)。”

  “出来吧,雾影。”说话间绿衣女孩将卡折断,一只长约2米多,身高近一米的动物平空现了出来,它全身长长的白色绒毛,蓝色的眼睛,长得极象狮子,出来后雾影低哼一声,伸了个大懒腰,围着绿衣女孩绕起来,头在她身上不停磨蹭,。

  “雾影乖,让小玉姐姐抱抱。”小玉欢快地抱过去,雾影似乎吓了一跳,极不情愿地让小玉搂住了脖子,“哇,你怎么擦香香了啊,你不是男孩吗?”小玉叫道,雾影反抗似的叫了声。

  轻云是看呆了,对于一个只生活在森林深处不问世事的人来说平空出现个动物这让他有点不能接受,这是怎么回事?

  远方那四人更是呆了,他们是吓呆了,阿弥陀佛四人祈祷着,幸好没出去,这个女孩有灵兽啊,而且好象是很高级的灵兽,四人略一合计,朝着流水镇方向离去,惹不起就只好走了。

第七章 灵训师 文 / 一夜轻风   本来四人出流水镇是晚上到附近的森林打些特别的野味林鼠,那种老鼠个头大,肉汁鲜美,和其它老鼠一样只晚上出来活动

,没想到遇到个让他们起了色欲之心的灵训师,一时心情大坏,都闷声不想的往流水镇方向回行,由于晚上没有吃成,肚子都饿的一个个咕咕乱叫。

  行不多时,块头最大的那个惹不住发了声牢骚:“妈的,难得一见的灵训师竟然让我们给碰见了,真他妈背时。”

  “老大,其实我们可以试试的,我们也有买来的兽卡啊,说不定能打赢呢,到时……嘿嘿”其中一个瘦子边说边回想那个在火堆旁的红衣女孩,脸上泛起一股色迷迷的神情。

  “住嘴,你懂个屁啊”那老大不客气地打断,“我们这几个人的兽卡拿出来不够那灵兽看的,你以为我们手里的兽卡是谁做的吗?”

  瘦子自然知道兽卡是灵训师制成的,里面藏的动物自然也是灵训师捉的,只是仍有一丝侥幸的心态在作祟,心中实在是被那红衣女孩的美貌给吸引了,听闻老大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作声了。

  另外俩人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那绿衣女孩怎么看都觉得异常的柔弱,不似有能力捉这些奇异动物的,遂说出心中的疑问。

  那老大一看几个兄弟都不是很明白,不免有些得意,道:“说来话长,要怎么说呢?”

  “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另三人不免有些着急。

  “不好说啊,唉~~没钱买酒喝了。”

  嘿,原来他是要钱啊,奶奶的,平时有什么钱都是他分得最多,现在还趁此机会又找他们三人要钱,三人在心里将这老大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到了,才回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老大告诉我们关于灵训师的事,我们兄弟三人就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孝敬老大你。”

  老大一看终于达到目地,哈哈一笑道:“看在兄弟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另三人不再出声,静等着老大将灵训师的事说出来。

  “这个世上虽然有灵训师,但是少之又少,因为要成为灵训师一要是女性而且阴气要重,二必须从出生开始就得接受不是人受的训练,很多婴儿因为受不了那种训练而夭折,所以这个世上也没有几个灵训师。”老大看几个兄弟凝神听的样子感到很满意,继续道:“之所以要女性是因为施用禁闭术需要很强的阴气来支撑,阴气不够便不能施用禁闭术,至于禁闭术是怎么施展出来的你们不要问,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世上可没几个人知

  “那是怎么训练的?”

  “这个说起来也简单,只是不容易做到。就是被挑中的婴儿从断奶开始就得在极寒之地里挨冻,加强体内的阴气,一直到16岁才行,这期间都只穿一件单衣,而那个灵兽卡是从她出生开始就伴随着她的。”

  “不是吧老大,挨冻就行了吗?”另三人对老大的说法有些质疑。

  “那到不是,光挨冻没人受得了,准得冻死。这期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给她输气护住心脉,调顺她体内的气息,帮助她渡过难关,当然还是有很多婴儿在一开始禁受不了而死亡的,就算是这样,成年后的灵训师也是体质极弱,因为体内的阳气几乎消亡殆尽,是个活不长的人。”

  “那她怎么捉野兽?”

  “笨蛋,她当然不用自己动手了,只用她身边的那只灵兽就够了,说不定我们花高价买来的这几只都是那灵兽捉的,灵兽捉到后她再用禁闭术将之封闭,成为兽卡。”

  瘦子听到这再也没有绮念,知道刚才他说要拼一拼的话是显得多么幼稚,只怕到时他们唤出兽卡里的猛兽只怕见了那灵兽就会跑吧,那时他们不就死得惨?

  “对了老大,我记得那灵训师说过她的灵兽可以出来3个时辰,为什么我们的只能出来一个时辰啊?”另一人发问道。

  老大从怀里拿出一张兽卡,只见那卡周边绕着一圈紫色光芒,卡面同样流动七彩霞光,中间有一展着双翅的鹰,只是那鹰的嘴是金黄色,额头是白色的毛,在夜色中卡发出的显得格外明亮,“你们看我这张卡与她的有什么不同吗?”

  “是好象有些不同,对了,她的卡边绕着的是绿色光芒。”瘦子说道。

  “是的,兽卡的颜色表示了它能出来的时间,我这张和你们的一样,一天之中只能出来一个时辰。”老大把玩了一下兽卡,又放回怀中,“不过它可不是一成不变的,兽卡在你怀中时会吸收你身上的气息,时间越长吸的越多,当颜色由紫转为蓝色时它出来的时间就会加长,绿色是最高了,据我所知是这样的,中间还有什么颜色我也不知道,到时就知了,还有就是卡边为红色时千万别用,那表示卡里的野兽还没有承认你,召出来可不分敌我的。”

  “难怪刚买来时兽卡周边是红色的,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呀。”瘦子心里暗存侥幸,幸

好刚买来时没有用成,实际上买来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他一次也没用过,当初几人买它们时可是花费了他们所有的积蓄,如果不是兽卡店的老板说里面的怪兽是多么多么厉害时,他们才不舍得买呢,“还好买来不到一周它的颜色就变成紫色的啦。”

  “什么,你的才花了一周时间啊,奶奶的,我的快一个月才成为紫色的。”老大心中有些不岔,当初自己把贵的留给自己却是这么不划算,如果要等颜色再变不知要比他们多等多长时间。实际上他们有所不知,越厉害的怪兽需要更多的体息才能驯化,那老大的卡自是比其他三人的兽卡级别要高很多才需要花更多的时间。

  老大突然想起什么,“妈的,*说的差点忘了,你们三个家伙把钱快拿出来孝敬老大买酒喝。”

  瘦子那三人互相看了看,“其实老大忘了也不要紧,我们三人会提醒老大的啦,我们现在就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你,说实在的我们的钱不就是老大的钱嘛,不分彼此不分彼此,哈哈。”瘦子笑着道。

  “对对,不分彼此,你们几个小弟我没收错,没想到你们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钱给我,苍天有眼,总于让我有了好兄弟。”老大十分开心。

  瘦子和另二人埋头将身上所有的兜兜翻转开来,将几人身上所有的钱集中在瘦子手上,瘦子拿着钱来到老大面前,道:“老大,这是我们三人的一点心意,别嫌少啊。”

  老大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能拿兄弟们所有的钱呢,算了,等下少拿些吧,老大心中这样想着并大笑着掩饰自己略带愧疚的心情,“哈~哈~,多少不是问题,只是……”老大的话语象被什么卡住咽喉般突然断开,双眼圆瞪瘦子手中的钱,半晌才会过神来,咆哮道:“奶奶的你们耍*啊,4个铜板就是你们全部家当?”话一说完老大一拳就朝瘦子揍了过去。

  瘦子灵活的跳开,哭丧着脸道:“老大,别生气啊,我们就这只有这么多啊,我还出了两个铜板呢。”

  老大听了瘦子的解释,停了下来,看向三人,这不看倒好,一看竟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发狂般冲向三人。只见那三人脸上都是似笑非笑,似难过非难过,很明显三人都极力在忍着笑装出一副难过的神情,可笑三人都没有演戏的天份还极力装出难过的神情,此时见到老大冲过来才知大事不妙,呼叫一声朝流

  只见夜色中三人在前一人在后,鬼哭狼嚎兼阵阵咆哮在寂静的森林周围传了出去。

  此时绿衣女孩和小玉正*在雾影身上的长毛中休息,而轻云已经挡不住身体的过度疲惫早已熟睡,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小玉有些紧张,“小姐,是什么声音好可怕,会不会是有野兽出来了。”

  “小玉别怕,那是人声,而且越来越远,你看雾影都没放心上呢。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绿衣女孩安慰着她。

  小玉抬头看了看雾影,雾影果真不为怪声所动,尖尖的耳朵都耷拉着没有竖起,便放心的躺下,“那睡了。”

  绿衣女孩看了看极快入眠的小玉和一旁已经熟睡了怪男人,转头望向满天的星辰,心里不由想着:从出生开始自己就没有选择的成为灵训师,生命也变得极为短暂,可惜在这短暂的生命时光里也不是属于自己的,星星啊,你告诉我,我是为了什么而生存在这个世上,日后自己死后是不是也能象你们般在天空自由闪烁呢?

  遥遥碧空夜夜深,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八章 结伴 文 / 一夜轻风 天还没有亮,绿衣女孩和小玉就已经被雾影这只灵兽给弄醒了,看着它那犹有未甘的神情便知道3个时辰快到了,它又要回到那异空间成为兽卡去了。

旁边的火堆仍是那么大的火,很明显是那个怪男人不知何时在里面添加了枯枝,而他此时仍睡在一旁。

火光印在俩女孩身上,看得出俩人仍没休息好,那绿衣女孩更是明显,脸显得有些卡白,小玉整整衣衫,看着绿衣女孩轻声道:“小姐昨夜又睡不着吗?”

“夜夜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绿衣女孩不在意地说道。

雾影站了起来,低叫一声,化成兽卡落在绿衣女孩手上,三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上路?”小玉问道。

“就现在走吧,早点到流水镇好休息一下,何况我俩有一段时间没喝水了,你不觉得干吗?”绿衣女孩整整秀发回道。

“那这个人怎么办?”小玉朝睡在一旁的轻云嘟嘟嘴。

“别管他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事。”绿衣女孩显然不想轻云再跟着她,毕竟总被人盯着背后的感觉是不好受的,再说除了知道这人没有什么恶意

“那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小玉也不愿这人跟着,只是她的想法和她的小姐又不一样,这人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总是臭哄哄的,看他随地就躺就睡也不是个有什么讲究的人,对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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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玲倘若眼泪无声地掉落在心田,溅起微浪,我愿意捧起这清丽的泪花,任凭愁丝将自己缠绕。倘若有梦,我愿意是急流,追溯曾有的美好憧憬。倘若生活是一首未谱的曲子,我愿意用心的琴弦将她弹奏。夜吟李清照的诗,感晚秋的悲凄,叹“绿肥红瘦”之景已凋零颓败。“浓睡不销残酒”却“海棠依旧”。我,不是诗人,却多愁善感,我应是生活的思索者,仅用自己的单纯回望着心弦上不逝的风景。曾经多少次,在生活中跌倒的我,历经挫折,终又站起,静看青春的潭水有多冷,十月的寒意有多深,以及幽壑奔洌的光,有一种可能触及的悲凉。若生活将我放逐,我也会为自己绽放千朵,繁花,同时述说自己最美的希冀。于是,背负着雨季的泪水,不只一次从神话的蛛网里逃脱,当失败悻悻离去,脸上扬起盈满幸福的微笑,生活便将之谱成和美的乐曲,让每一个欢快的音符在心弦上跳跃。辗转难眠,有一些狂妄的想法在脑中碰撞发响,心久难平静。虚静落下,独享睡眠。不觉入梦,梦中有一幅静美的画面:湛蓝的天为背景,只有一棵权。黄硕的果实挂在枝头,虽无绿叶红花,却更加迷人,这便是秋的诺言――只为结出生命的永恒,这便是奋斗的诺言――只为实现生命的价值。文弱女孩心弦上不逝的风景――奋斗终会成功。梦醒,房中暖阳倾泻……

作文T型台对上帝说感谢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243班  杨  杨

(一)我热爱大海一样的生活。有潮水,有平静,但是始终一往无前。――《蔷薇岛屿》我的左眼有颗泪痣,所以我有足够的借口来原谅自己的常常哭泣。眼泪本身没有错,错的是怯懦的灵魂,它让我的泪痣一天天的愈加鲜艳,如同绽放的黑色玫瑰,用冰冷的脚尖旋转出大片灰暗的天空。很多个昏暗的日子我总是渴望自己能够成为被上帝宠爱的孩子,可以在迷失的时候被赐予力量,拥有如同大海一般的一往无前,高高在上的为自己的勇敢而骄傲。可是那一切也仅仅局限于渴望而已。我常常像个迷失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角落观望,却丝毫不敢自己迈步。我纤细的手指在风中颤抖,朝前方稍稍触碰便充溢巨大的疼痛。我试着去承受,证明我的

勇敢,可结局总是彻底的泪流满面。于是我一直等待,等待上帝借我一双翅膀,带我去天堂。可是上帝说,那是一段靠自己的双脚才能奔跑过的路程,别人除了观望之外无能为力。我睁开双眼,看见巴顿用撕裂的声音向天空呐喊:“要无畏、无畏、无畏!”然后我奔跑起来,满脸的无畏。泥土在身后一块块破裂,我鲜红的血滴落在缝隙中开始生长,填补出另外一片土地。到终点的那一刻我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抬头却看见上帝在向我微笑,我突然明白自己就是那个被上帝宠爱的孩子,在冥冥之中被赐予勇敢,一往无前。便如同大海。泪痣渐渐淡去。我不懈地奔跑,不再哭泣。(二)光本是佳美的,眼见日光也是可悦的。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圣经?道传书》我总是怀抱期待,努力寻找快乐。我站在街角寻找,看着大街上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繁华,车水马龙面前汹涌而过让我视线模糊。一直到阳光穿透,洒落在每个路人的微笑之上,将天空铺垫成大片明媚的蔚蓝。然后我的眼睛反射出清晰和灿烂。我站在树梢寻找,看着憔悴的落叶铺垫成满地的荒凉,看着雨水沿着我的发线滴落,溅出大朵盛开的寂寞。直到曦风任性地拉着我的衣角,把我牵到一片盛开的麦田,我看到金黄的温暖将我旋绕,然后我触摸到成熟的喜悦。我站在冬季寻找,看着雪花飘落成一片茫然,闪耀着支离破碎的希望,冻结了满怀的梦想。所有的人和我擦肩而过奔向阳光灿烂的春天,留下我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孤独驻立。直到我低头看见雪缝里的嫩芽,倔强地探头凝视我,然后我手心捧着大把的坚强说感谢。我站在天堂向下看,看见每个人身后都尾随着一个快乐,学会转身的那一刻便会拥抱沁人的清香。上帝说,那叫幸福。(三)请你记得,无论我在哪里,都离你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槲寄生》小璋对我说这句话时我们都是十七岁,一个学会长大的年纪。认识小璋的同时便使我懂得了朋友。我们的默契在于,即使我们不十指相扣,也可以读懂对方微笑中的忧伤。我们喜欢用铅笔在白纸上写干净的文字,喜欢穿白衬衫在阳光下笑得满脸明媚。朋友是多么神奇的礼物,可以给予勇气和快乐,可以在哭泣的时候握住大片的怜爱和温暖。小璋说,记得一个转身的距离。于是我们便有了背靠背的依靠,携手走过明明灭灭的忧伤以及快乐。在那些

黑暗的日子里,我始终没有倒下,因为我相信,转过身去永远有一双肩膀可以依靠。(四)没有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周嘉宁周嘉宁,那个精灵般的女子。她只轻轻地说,我便无可救药地开始喜欢。我总是在黑暗的日子里反复诵念,等待光明。大海般的生活,眼见日光的喜悦,以及转身的距离,这些,总是令我的生命一天天光亮。上帝赐予我勇敢、快乐、依靠,于是我在包裹之下成长。破茧而出的一瞬,我的灵魂也变得有血有肉,充满生气。我骄傲地挺住苦难,告诉自己这便是一切――在苦难之中勇敢,在苦难之中快乐,在苦难之中寻求依靠。阳光明媚的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生活,也懂得了自己所拥有的挺住便是胜利。我抱着我的赐予,轻轻对上帝说感谢。

那些日子,我照镜子时,总是习惯看手表,走在路上,听着音乐,微笑。镜子站在镜子前,我永远是我!庆幸?失望!每次照镜子都强烈的希望窥探镜子的心,是否清晰,是否纯洁,是否透明?希望窥探到未来,却只看到一脸茫然!一不小心,我照见了岁月,照丢了时间,照出了沧桑,却始终照不清自己,被欺骗的不是眼,是那颗脆弱的心。其实,我一直在照,一直在照我自己。手表我的左手空空如也。我弄丢了手表,哥哥送给我的,要我好好学习。猝然地,不可理喻的无助,无法言语的恐慌,一齐弥漫在我脑里、心里。于是我每天手忙脚乱地撑到“华灯初上”,眼睛发胀,然后按时起床。时间缓慢而有质感,高三的“浪漫”就在这里!正如我一不小心掉了手表一样。没有时间的概念对于我们这些终日忙忙碌碌的人来说,是多大的奢侈啊!我居然掉了时间,掉了哥哥的嘱咐,爸妈的期望,我的理想。混乱。我左顾右盼,挣扎着如溺水的人一样找不到方向,我不想这样,于是我拾捡起白天,黑夜,抓紧时间。梦里,我的笑声震落一地。音乐郭敬明说,音乐是一种很好的镇痛剂。一直以来,我也很爱音乐,爱得排山倒海,天昏地暗,如他一样。成长!尽管我知道“化蝶”须经过蜕变,可仍免不了被粗糙的外壳磨砺得疼痛,我不得不麻木!萨克斯的召唤让我浑身颤栗,长笛的呼啸穿透我的灵魂,扬琴的叮咚敲在心上

,我迷恋于听一个有故事的人浅吟低唱。磁带到头嗄然而止,我明白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差别。虽然现实是残酷的,但我必须面对。音乐带我飞,从现实与幻想交织着的缝隙,飞到很高很远的世界。微笑我喜欢笑,喜欢看别人笑,笑着的人都是冬日里的一个小太阳。镜子里,我看着自己笑。躺在沙发上,电视机兀自一个人热闹,慵懒的抱着枕头,眼眯成一条线,看猫儿追逐线团,静静地微笑,倔强的微笑,猫在对我笑,我忘记了烦恼。我坐在古老的藤椅里,两肘平放,十指交叉,指尖放于唇前,头发遮住半边脸,在音乐中迂回到可以浅浅微笑的世界,空气里有檀木香的味道,听见风掠过头顶,响起悠长的鸽哨。其实,没有谁是孤独的,孤独是因为他自己要孤独!我以为,微笑着,并不孤独。很简单,嘴角翘到从未有过的高度。那些日子,照镜子,抓紧时间,在音乐中沉醉,微笑着不再孤单。微笑着,丢掉懦弱,变得坚强,勇敢承担。迷雾散尽/一切变得清晰/爱与痛都成回忆/繁花灿烂在天际/等待已有了结局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那些日子/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支 离 破 碎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256班 王  婷

旧事毕竟是己经过去了,留给我们的似乎只有绵长的记忆:脸上拂过秋风,它跟我说一个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有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它在远方等我,我将把16岁埋藏在童真和幼稚里,留下些支离破碎的思想。一、Have+动词的过去分词注视着书桌上的那张旧照片,照片上那灿烂的,如同阳光般清澈的笑容,让我又想到了林岚,可爱的她,小时候总梳着两冲天辫蹦蹦跳跳地来敲我家的门,拉我去上学,我们俩是形影不离的,仿佛她是红花,我是绿叶,但绿叶也是不赖的呀!因此,我们俩在一起投来许多羡慕的眼光,林岚后来成为了佼佼者中的一个,而我仍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但她总是毫不吝啬的接受老师和同学们赞许的目光,她不顾别人的感觉,她做什么从来不经过大脑思考,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怪她,因此,我开始试着甩掉她,自己回家,但她对我的好让我无法割舍下她,我甚至会感到愧疚,因为我觉得我应该懂得珍惜。林岚父母工作的调动,让她转学了,她莞尔一笑说我们合张影吧!

在微微变凉的九月,阳光日渐稀薄,降温降温,原来秋天这么快就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在这个充满凉意的秋天,这个风儿轻轻吹,树叶沙沙响的秋天,我和林岚在彼此沉默与孤独中离开。在另一个天气慢慢变凉的秋天里,我成了一名高中生,也懂得了许多人生哲理,也在成熟的边缘不断徘徊,可我不曾忘却她。就在这个秋天里,她回来了,可……她留给我几句话,便匆匆而去,留下的只是一个失落、孤独的我。后来,是考试,没有见面。再后来,是考完,没有见面。惆怅而无奈,物是人非,我留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寻找什么,又得到什么?这,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我曾经拥有过,真心笑过,快乐过,那也便别无所求,这张旧照片我依然留着。――回忆就到此为止吧――我笑了。二、关于离开我开始千篇一律的仿韩寒,写一些阴郁、苍凉、昏黑的文字。而这些文字在展示他们的地方――语文试卷上,显然站不稳脚跟。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语文,开始呈严重下滑趋势,我着了慌,停止了仿韩寒的愚蠢行为,因为老师说“新概念”的作文你们看了也没用,你们不是韩寒,在那儿打不出天下。从此,我改用自己的话写,没有生涩的文字,没有隐晦的语言,直直白白,还原了我的本色,可是成绩依然。高一的最后一个月,我过了16岁生日,那是特殊的一天――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都在忙着他们最重要的高考。在给他们送考时,我哭了,朋友对我说你又长大了一岁,米拉说你又老了一岁,米拉总是这么悲观,他总认为“弄丢了的东西是永远也捡不回的。”不管我是长大了,还是老了,也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我的高一毕竟过去了。我不想过于开心或是过于伤感,心如止水是种很好的状态,我一直在努力。高一在没有来得及思考沉重明天的空隙中溜走,只留下许多叫知识与情感的东西被紧紧地握在手里。当夏天收拾行囊以最快的速度离去,甚至没有一丝留恋的时候,我意识到秋天将以奇特的方式传播萧条。再见了,我的高一在高二的班级里,好学生如过江之鲫,我只知道上高二了,在天气慢慢变凉的秋天,池塘边的榕树上没有了知了,操场边的秋千上落满了尘埃,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三、未知的生活与若现的宿命我已和曾经的自己决别,不再会诱惑于花言巧语,不再会和生命中注定不会相遇的人而黯然,亦不会轻易

哭泣让那年少时的故事永远留在一张泛着青涩微笑的相片里,留在了永远的“曾经”,永远的16岁。未来开始以一种新的形态出现,它已经活在了我的世界里,似乎我们应该为生活在这个年代而欢呼,可又有谁知道我们却在为太多的生活方向而焦灼不安。四天前,米拉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我无言以对。目前,生活给予我的全部是好好读书,上个好大学,简单又单纯,但我偶尔也曾想过不确定的未来,仍找不到答案。因为一次考试的失败,我有些嫉恨现在,于是未来成了我的依赖,分数成了我唯一的满足,同时,我又有一种若现的宿命感围绕我的身心。未来仍是一个希望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旧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依旧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后记物欲横流,物是人非的世界里,青春的那些感慨将成为一辈子珍藏的记忆。青春是一场梦,也是一个谜,如同我的理想一样,理想迷失了,就算它固执地不肯回来,我也不会放弃。


”熏陶我,可我选择了“流行”派音乐。他们送我上舞蹈班,希望我能从中领会“舞蹈”的真谛,而我却选择了“街舞”。气得老爸老妈将我反锁在家学乐器,而我学了近一个月却连简单的“Do―Xi”都不熟练。急得父母痛苦地大叫:“天啊!我们这是犯了什么错?生个女儿怎么这样?”我的安慰是――李宁     一切皆有可能老爸,老妈,我让你们失望了,可我有我的个性,我不愿被束缚,不愿接受那些条条框框。我希望自己活出色彩斑斓的色彩,而不是走上你们辛勤为我铺好的路。我想早点长出翅膀搏击长空,享受暴风雨下的淋漓。请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未来。李宁说过:“一切皆有可能”,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感到骄傲的,因为,我会踏踏实实地――好踏     

月是那样圆;夜是那样静。此时,月光,花瓣,露珠定格成了永远的美景。站在林间小道上,夜风缕缕袭来,我被吹得面红耳赤,但我却懂得夜是美的;就在那“凉意浸人”的一刻,我深深地爱上了他――夜。“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是啊!夕阳固然是美的,但我更喜欢那宁静的夜空。(一)沉思的夜在那里,我有过无限的沉思――那一幕。中考过后,接到少得可怜的分数,我惊了,爸妈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到底读还是不读,这个问题团团的围着爸妈转,我同村的人都说:“有什么好读的,又不是男孩子。”可爸在斟酌了半天后,终于做出了决定,说:“不管她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终究是我的孩子,为了她的将来,我们还是应该继续送她读书。”妈显然被父亲感动了,充满血丝的双眼滴下了泪珠。

我静静的看着,感受着,只是默默无语。曾几何时,我明白了。多少次风风雨雨,他们为我挡过,多少个寒冷的夜晚,他们为我盖上被踢翻的棉被,多少次失败,他们仍旧不懈的支持着我,我无语……(二)飘逸的夜在那里,曾有过我对亲人的承诺。多少个夜晚,我无眠。夜风下,身边吹起了爸妈的嘱咐:“××,现在农村经济效益不好,我和你妈供你读书不容易啊!在学校,你一定要努力啊!”我听着听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露出来了。在那个夜晚,我对着家乡的月亮,借着温和的春风,吐出心底的话语:“爸、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给我的一切,为了你们,更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努力的。”凭借着飘逸的春风,把我飘逸的心语,传到那两双饱经风霜的耳里,让他们感受到我的期望,让他们的心灵得以慰藉。(三)迷惘的夜在那里,留下了我的遗憾――眼泪。又是一个花好月圆之夜,我的心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不能停歇。泪水却如泉水般源源不断。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犹“过客”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前的“蓝天”到现在却成了被遗忘在小角落里的“云雀”;从前的“辉煌”到现在却成了被他人所痛恨的“耻辱”;从前的一切是美的,不可否认。但那已成为了过去……明月挂在枝头,我从中走过,再多的风景也不曾停靠,只一心寻找着我那遗失的美好!(四)清醒的夜在那里,回荡着我欢快的笑声。也许你会说“冷静会带给你一片蓝天”,但在这个快乐的季节里,我们谁会去刻意保持沉默呢?月光轻轻拍了你的后背,你这才转过身来,像你屋前满树盛开的石榴花,红艳艳的爱上了你。星星点燃了烛光,鲜花吐露着芬芳,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我歌唱。在那浩瀚的夜空中,虽然我不是最大最绚丽的星,但我相信那颗清澈透亮的定是我。夜是我沉思的地点;夜是我承诺的时间;夜是我无助时倾诉的对象;夜是让我快乐的象征。即使夜就这样持续下去,即使世界变得黯淡无色,我心依然光明,因为我的心灯永远不灭,黑暗淡化不了我的心光。月,仍是那样圆;夜,依旧是那样的静。

“爸,老师又在催学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交呀?”三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带满腹的委

屈与愤怒这样质问着父亲。“看老师那边还能不能暂缓几天,我……我还没凑齐呢?”猪棚那头传来父亲沉重而沙哑的声音。我早料到是这结果,“穷,我们家就是穷,你一辈子就是这穷命!”暴躁的我瞪了父亲一眼,泪水夺眶而出。然而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不懂事而震怒,他只是呆呆地立在那儿,任凭风雨的吹打。透过泪水,我分明看到了父亲那张苍白而无奈的脸。第二天,我漫不经心地走到学校,摸摸空空的口袋,我知道等待我的又是老师不堪入耳的讥讽和同学的耻笑。来到教室,和往常一样,还是熟悉的同学和老师,不同的是,老师没劈头就问我学费的事。我第一次看到了老师眼里的慈光。十分纳闷的我后来才知道父亲已给我交清了学费。我的脸一阵红热,心里充满了自责。真后悔用那样的口气对含辛茹苦的父亲说话。回到家,父亲正在菜园里锄草。“爸,你的钱是怎么凑齐的?”我疑惑地问。父亲兴高采烈地说:“是从银行里贷的,还不用付利息,因为现在国家要发展农村经济,让农民富起来,这钱呀,专门贷给农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擦汗,竟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难得的笑容。我从没见他这样高大过,因为他挺直了腰。从此,父亲早出晚归,不辞辛苦地在田间劳作。农作物的生长一出现问题,他便跑到离家十余里的书店,一呆就是整整一上午,宁愿不吃不喝也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时光流逝,在爸爸的精心料理下,农作物一天天茁壮成长。看着长势喜人的农作物,父亲又笑了,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干得农作物一天天枯萎,一天天接近死亡。父亲这么多日来的汗水全打了水漂。这对他的打击是多么大呀!于是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他又沉默了,他皱紧了眉头。田间小路上总闪现着他背着手,一脸茫然,踱来踱去的身影。我真担心,父亲经不住打击会病倒。但,我却错了,我太小看了父亲的毅力,现在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被我视为软弱的父亲了。尽管农作物有枯萎的迹象,但父亲认为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于是他跑到村长家,要求向农田放水,村长答应了。他扛着锄头飞快的跑到田里,又是挖缺口,又是疏沟道。很辛苦,他却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我和妈妈想插却插不上手。经过父亲几天的“浴血奋战”,农作物受到河水的滋润,它们

又重现了往日的生机盎然。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无从表达,只是更拼命地干活了。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不经意间却发现黑丝中多了几缕白发,父亲老了吗?不,那是他与生活抗衡的最好见证。我的心在剧烈地颤抖,那种不曾在这片土地上有过的感觉,是激动,是敬佩,是震撼,还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翻腾……在父亲身上,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更看到了他那份对生活的坚强与执着,认命与软弱的枷锁被他的精神化为了无形。因此,我也明白了许多,懂得了许多。挑战自我,挑战生活,失去这种境界就只有被生活打败,淘汰的份,坚强一点,乐观一点,执着一点,你定会登上生活的辉煌殿堂,到达成功的彼岸!让那份软弱永远留在记忆里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变幻莫测,唯有时间永恒。――题记父亲是村里唯一一个读完了高中的人。他下学后很自然的当上了村里的老师。当了两年老师后,父亲做了两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一是娶了个女人也就是我母亲;二是离开讲台,去学开车。父亲在外出车,母亲持拾家务。红红火火的日子,过得让村里人羡慕不已。随着我和妹妹的降临,父亲便更频繁地出车。在记忆中,他总是在母亲焦急的目光中,踏着露水回家的。虽然辛苦,生活却有滋有色,平时还能接济亲戚朋友。可是好景不长。那夜,母亲吩咐我和妹妹在写作业,她就坐在我们身旁给父亲织毛衣,还不时地向门外张望。我知道她是在等父亲。阴凉的冷风,吹得桌上那盏煤油灯的火苗摇曳闪烁,墙上映着母亲的影子也跟着不安分地跳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母亲要我和妹妹去睡,可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广袤的大漠里,凛冽的风沙遮天蔽日的肆虐着,露出狰狞的笑。灰蒙蒙的太阳如干结的血斑,缺乏耀眼的光芒,但丝毫不减其威力,把风沙蒸得滚烫。马图南如烂泥般趴在风沙里,清瘦的脸苍白如死灰,头兀自发痛。沙子浸没了他的半个身子,风沙肆意的在他周身撒野,钻进他凌乱的发丝间,钻进他残破的青衫内。不知昏迷了多久,模糊的意识一点一滴的清晰开来。听着耳边“呼呼”的风沙的声音,两行浊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消失在沙尘中,内心泛起一片无边的痛楚。

  残断的思绪一步一步飘回到几天前那个可怕而屈辱的夜晚。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

  八月十二那晚,马图南携着娇妻萧颖如约来到结拜兄弟汪峰的宅所。刚一踏进院子,汪风便迎了出来,哈哈笑道:“大哥、大嫂总算到了,让我等得好不心焦啊。快进屋里去。”接着便吩咐管家准备酒菜。

  汪风从房中提出一坛酒,笑道:“大哥、大嫂,我们边吃边聊吧,请!”

  “义弟请。”马图南客气道。

  汪风一边揭开酒坛上的封纸,一边笑道:“这坛上等的竹叶青可是我专为大哥大嫂预备的,就连我表兄也没偿过呢。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马图南和萧颖只是在一旁笑而不语。汪风给马图南和萧颖各斟了满满一杯,接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便举起酒杯道:“这一杯,我祝大哥和大嫂白头偕老,永浴爱河。”说罢,仰起头“咕嘟”一口。

  “颖颖,你不会喝酒,还是以茶代酒吧!”马图南转过脸疼惜的望着萧颖道。

  “这可不行,这杯酒大嫂无论如何要赏脸。”汪风假装生气道。

  萧颖望了一眼马图南,道:“难得大家有如此雅兴,我又岂能坏了兴致呢?”说罢,左手擎起酒杯,右手轻轻一拂袖,杯酒入肚。马图南见妻子饮毕,举起酒杯示了个意,咕嘟一口。

  “好酒量!”汪风称赞道。

  闲聊间,一个时辰已过。马图南忽然感觉周身酥软,手脚无力,忽而转脸发现妻子已趴在桌上昏睡过去。这时马图南见汪风脸色一沉,接着嘴角又浮起阴冷的笑意,不由道:“贤弟,怎么,这酒好大的劲道啊。这酒?”汪风缓缓走到萧颖身旁,轻轻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冷笑道:“是吗?这酒里我早吩咐管家下了软骨散。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

觉全身酸软无力啊。”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邪笑。马图南试着运了一下气,可是体内的真气怎么也凝聚不起来。“哈哈,想不到江南第一剑侠竟也有现在。”汪风得意道。说罢便伸手在萧颖的玉颈上抚摸起来。

  “你别碰她,畜生。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马图南使出浑身气力缓缓说道,脸涨的通红。

  “为什么?因为――”话没讲完,汪风便“啪”的一掌拍向马图南的巨阙穴。马图南只觉脑子“嗡”的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天色黑森森的,如鬼一般,突然下起雨来,越下越密,打的屋檐、石板、蕉叶、篱笆簌簌地响。一行黑衣蒙面人骑着马向西北方向飞奔。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横搭着一个清瘦的汉子,手和脚在空中不住的荡动着,像是被挑断了一般。

  马图南凌乱的思绪又漂移到了眼前,泪水早已流尽,干涩的眼睛仿佛要渗出血来。当他想到萧颖的处境时,内心的痛楚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他艰难的从沙子中挣扎着爬起来,可刚站稳便又一头扎了下去。他方才发现自己的武功早已尽失。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绝望地望了一眼昏黄的太阳,发出一声哀婉的长嚎,便又昏厥了过去。

  大漠的气候极其的异常,白天气温可高达四十度以上,晚上竟也可以跌到零度以下。如此大的温差对一个自小在江南生活的马图南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夜幕“咣”的一下降临了。

  等马图南再次苏醒过来时早已是三更天。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由于四周漆黑如墨瓶,洞内的景物一概辨不清楚。正当他思索是怎么一回事时,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双碧绿的眼睛盯着自己,他内心不由一惊,内心暗暗想到:想不到我堂堂一个江南第一剑侠将埋骨此处矣!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一双令人可怖的眼睛是一条恶狼的双眼。于是,又想起萧颖来,鼻子一酸,泪便又来了。马图南闭上双目,只待那狼过来把他当作晚餐。他忽而又想到:它既然要吃我,又为何要将我拖到此处来呢?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发现那双可怖的眼睛正在自己靠近。四米、三米、两米、一米,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马图南看清楚了这畜生,这只狼竟有一人来高,身型肥硕,如一匹刚出牛肚的小牛,它的尾巴拖在地上足足有一米多长。

这只狼还在向他靠近,马图南内心立刻涌上一阵凄凉的感觉,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人宰割的羔羊。那狼在身旁停住,扔下口中叼着的一只山鸡,转身便又走回原地,依旧如故的盯着马图南。马图南心中一喜,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此时,看到这山鸡,马图南方才感到自己又渴又饿又冷。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山鸡,一摸还是热的,显然是刚死不久。此时他也顾不上其它的,一口咬向了山鸡的脖子,便贪婪的吮吸起来。汩汩的热血流入他的肚中,虽然腥到极致,但也解渴,喝到肚子里到也有几分暖意。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马图南顿感精神振奋,体力又逐渐恢复过来。他心想,既然那狼方才没吃自己,显然它以后也不会吃自己,而且他又通人性,不如唤它“灵狼”吧。

  马图南大胆的在洞内摸索起来,他想找到山洞的出口。灵狼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便跑过去用嘴咬住他的衣服,把他往一处拖。于是,马图南便跟着灵狼在黑暗中十分顺利的走着。一会,他们上了一个台阶,台阶走到一半便隐隐看到一丝光亮从头的斜上方照射过来。走完台阶便见一大石块横在眼前,绕过石块便见很大一块空地,这原来是另一个洞。空地的一端是他们刚才上来的地方,另一端便是山洞的出口。月光从出口照射进来,把洞内的景物照的十分清晰。整个山洞呈一圆弧形,仿佛一口倒扣在地上的锅。山洞的四壁爬满了青藤。灵狼领着马图南向洞口走去。一出洞,灵狼便仰起头望着浑圆的月亮,“嗷――”的一声长嚎。

  马图南走出山洞,只见洞外怪石嶙峋、杂花生树。洁的月亮喷洒着如华的银辉,把世间的万物都浸染成了银色。马图南拣一块平石坐下,灵狼在他身旁立着。他抬头仰望那凄冷的月亮,掐指一算已四天了,不禁泪如雨下,他又想起爱妻颖颖了。他试想着她是否还在人世,倘若她尚在人间是否也同自己一样处境艰难,想她是否也在想自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山洞,正好照在马图南瘦削的脸上,马图南刚微微一睁眼,便赶紧用手遮在额前,他已经好久没正视过阳光了。马图南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竟发现灵狼犬坐在洞口,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灵狼的跟前是一堆野果,红的、绿的甚是好看。马图南缓缓走过去,略带胆怯的在灵狼的头上抚摩了一番,便捡起地上的野

果津津有味的嚼起来。那灵狼,没有丝毫的敌意,原本如炬的目光也渐渐变的温和起来,任凭马图南抚摸它的头。待马图南吃完这么一顿早餐,灵狼便领着他往山洞的下面走去。“原来这山洞不止有一层,竟有第三层。”马图南度着,便跟着灵狼下到了底层。

  一到底层,马图南便被这眼前的景观惊呆了。底层的四周只有一米来宽的陆地,中间便是一口腾着热气的温泉池。泉水蓝如碧玉,水面萦绕着一团白色的轻纱似的雾,蓝白交融犹如天空一般,蓝色的泉水是碧蓝的天幕,白色的水雾是白云。马图南看得呆了,只听“扑通”一声,灵狼已踵入水中。马图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多天没有洗漱了,身体和衣服早就臭味四溢了。他小心翼翼的脱下残破的衣服,轻轻的放在水边的一块青石上,便飞身一跃跳入水中。马图南立于池中,泉水温暖清爽,他不停地掬起水洗自己清瘦的脸,失去鼻眼的脸逐渐清晰开来。两撇浓密的粗眉,一对虽小但十分有神的单凤眼,一脸俊气,一看便知是江南才子般的人物。马图南掬了一捧泉水来喝,甘甜爽口,于是又接连喝了几口。

  马图南洗漱完毕,顿感精神振奋,精力充沛,于是便仔细大量起四周的石壁来。刚下到底层那会被温泉给吸引住了,方才大量是才发现四周的石壁上刻着八幅壁画,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两幅。其中,东面壁画的上方刻有“落日诀”三个遒劲的大字。八幅壁画上刻着同一个人物,似乎在睡觉,但睡姿却大不相同,而且有些叫人百思不得其解。马图南闲来无事便尝试着像画上的人物一样摆起各种睡姿,起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后来却渐渐感到每次摆出那些姿势时,体内便会有一股真气在周身有序的来回游动,而且这股真气随着日子的推移越来越大。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图南整日泡温泉、摆睡姿,竟发现自己的内力慢慢由无到有并且逐渐增强,手脚的经络也打通了。

  马图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萧颖,此时他决定重新练习家传的“逍遥剑法”,好待到练成时去找汪风报仇,好去解救萧颖。

  江南第一剑侠马图南一家上下七八十条性命竟一夜之间惨遭杀害,而马图南夫妇却神秘失踪。江湖上谣言纷纷,有的说是仇家寻仇杀了马图南全家,而马图南夫妇拼死逃过一劫,有的说马图南夫妇也遭杀害,而且尸首也被

  “哈――哈哈――哈哈哈”汪风大声笑道,“有谁会怀疑到我身上来呢?让他们去传言吧,越离谱越好。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我就是江南第一剑侠!”汪风坐在太师椅上放声大笑道。

  “你不是答应我不杀阿南的吗?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萧颖低声哭泣道,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把刚化好妆的脸洗刷的黄一块白一块,原本憔悴的脸越发显得黯然。

  “那是当然,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会失信于你,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旁,我保证不杀马图南,而且你也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汪风拍着胸脯道。“不过他的武功早被我废掉了,现在人有不在江南,以后他也别想翻身了。哈-哈。武林中从今以后将不在有马图南这个人。”汪风得意地笑道。

  “你把他弄到哪去了,他现在可好?”萧颖急切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关于他的事你最好少问。你死了这条心吧!”汪风狠狠道。

  “呜呜”,萧颖哭着转身回房去了,她的身形消瘦了一圈,脚步也似乎飘移不稳起来。

  汪风回到书房,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枣红色的木匣子,轻轻取出里边的一个包着红绸缎的东西。他如获珍宝似的捧在手里,轻轻打开绸缎,只见一本黄色封面的小册子,封面上书有“逍遥剑谱”四个黑色遒劲的大字。“逍遥剑谱,哈哈,总算落在我手中了。哈―哈哈―哈哈哈。”汪风放声大笑道,似乎自己已经是天下无敌。

  “报――”一名手下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汪风神色慌张地赶紧把剑谱收好,“啪”给了那名手下一记金光灿烂的大耳光。“混帐,进门不懂敲门吗?”汪风大声呵骂道。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那名手下边说边扇自己耳光,大腿颤抖的厉害,只查没尿裤子了。

  “行了!”汪风把手一扬,“有什么事?”

  “据探子回报,前天去大漠并没发现马图南的踪迹,想必已是被恶狼连肉带骨头吃了!”那名手下说道,脸上的恐惧早已散尽,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功劳。

  “那――可有发现他的衣物什么的?”汪风沉思了片刻问道。

  “回主子,属下等并没发现什么衣物。”那名手下道。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楞着干嘛,给我仔细追查。”

  “是,是,属下马上去办。”那名手下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难道,他还没死?”汪风紧锁着眉头思忖道。可随即有自言自语道“没死又有何妨,量他现在也只是废物一个,不足为患。”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吩咐下去,就说我要闭关一阵子,除非有特别重大的事,任何人一律不准来打搅我。”汪风对一名手下吩咐道。“记住,在我闭关期间你们要看好萧颖,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听明白了吗?”汪风沉思了片刻大声道。

  “属下明白。”那名手下干净利落的答道。

  汪风便闭关潜心研究起逍遥剑谱来。只见剑谱的第一页写道:欲练此剑法必须首先熟记逍遥心法,否则――――汪风迫不及待的参详起逍遥心法来。他一字一句的默念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若垂天之云――――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汪风无日无夜的背诵着逍遥心法,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倒背如流时才停止对逍遥心法的研究,尽管他对心法的意思并不太清楚,但他似乎觉察到身体较以前轻盈多了,步法也更灵活。于是他想这便是“逍遥”二字的精神所在吧。汪风对自己的进展感到十分高兴,不禁放声哈哈大笑起来。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本古板的神情,迫不及待地翻开逍遥剑谱,想尽快一睹其剑招的庐山真面目。而随即便被眼前的剑谱给怔住了。汪风揉了揉瞪得浑圆的眼睛,才断定自己并没有眼花,只见剑谱上写道:鲲跃碧波,尾击千浪;鹏上九霄,翼垂天际。其余竟全是空白的纸页,再翻几张亦如此。“难道独步江湖的逍遥剑法就只有这短短十六个字?”汪风一手捋着胡须思忖道。汪风百思不得其解,便缓缓坐下,倒上一杯清茶慢慢喝起来,边喝边想着剑谱中的玄机。

  “报――”一名手下拖着长长的嗓音闯了进来。汪风本在沉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的把口中的茶水喷的到处都是,剑谱也沾上了他口水。奇迹发生了,原本空白的纸张上隐隐显出些字迹。汪风的嘴角不禁浮出几丝神秘的笑意,但一看一名手下正立于身前便“嗖”的收起笑容,依旧露出一副令人可怖的青面。

  “混帐!有什么事?这么慌张,失火了不成。”汪风厉声斥骂道。

  “回主人。近来老有一名黑衣蒙面人在我们附近出现,形迹十分可疑。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被此人甩开,此人轻功极好。我怕此人对我们不利,所以――”那名手下还没把话说完便被汪风打断了。

  “好,干的好。你们要严加把守,决不容许有任何人来骚扰我,一有重要情况马上禀报。”汪风道。

  “是”那名手下回道。

  “下去吧!”汪风把手一扬吩咐道。

  待手下一走,汪风便急不可耐地参详起方才显现出来的字迹。原来后面白纸上显现出来的字全是对前面出现的“鲲跃碧波,尾击千浪;鹏上九霄,翼垂天际。”的详细解析。于是汪风便照着解释的文字一刻不停地练习起来。

  当汪风练完“鲲跃碧波,尾击千浪”是,已经宣告他练完了逍遥剑法的前五层。他不禁回忆起以前马图南使出的招术,方才发现马图南并没练习完全部的逍遥剑法,他只练到了第五层。汪风暗想:“马图南只练到第五层便可独步江南,要是我练完十层那不可以――”哈―哈哈―哈哈哈,汪风不禁失声大笑道。

  但接下来的练习中,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汪风的进展越来越慢了。甚至在练到第七层时汪风顿感体内内力乱窜,一会冲至巨阙穴,一会冲至关元穴,忽而又冲向上丹田印堂,忽而又冲向下丹田气门,幸好汪风连吞了几颗九花玉露丸方才压住这野兽般的内力,避过了走火入魔的一劫。接下来汪风再不敢轻举妄动,进展几乎也停滞了。

  汪风一刻不停地练习着,对身边的事早已不闻不问,在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称霸武林。

  马图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萧颖,每想一次内心的痛楚便会增加一倍。他把所有的痛楚与不悦都发泄在了练功上。他每天都在练习落日诀和逍遥剑法的前五层,练得全身汗如雨下时便跳进温泉池里和灵狼一起玩耍,把一身的疲惫与郁闷都洗去。

  忽而有一天他照例和灵狼在池中嬉戏时,灵狼猛一潜水,便消失在池中。马图南随即跟了下去。灵狼在前头拼命的游,马图南在后面努力地追,就这样不知经过了多久,他们同时浮出水面。“呵!好大个山洞啊!”马图南惊奇道。“原来这是洞中有洞,洞中洞的出口便是自己所在的温泉池,绝!”马图南暗暗想到。灵狼缓缓游到岸边,往上一跃便上了岸,然

后转身望了一眼马图南,而后便飞快地奔向一块青色的石块。它绕着石块转了一圈又一圈,接着朝着马图南“嗷”的一声长嚎。这些日子以来马图南和灵狼朝夕相处,彼此早可以互相“沟通”了。这时马图南明白这一声长嚎的意思。马图南缓缓走向那块大青石。他望了一眼青石,便运起功来,忽一出手,只听“嘭、嘭、嘭”三声巨响石块便化作无数小石子向四周飞去。而在原地落下一本破旧的书和一柄古老的青铜剑。马图南伸手便去捡地上的剑与书。“真实一柄绝世好剑啊!”马图南啧啧称赞道。只见这柄剑足有两米来长,一掌来宽,约莫有五六十斤重。这剑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青光,剑刃虽则看上去很钝,但可削铁如泥。马图南只打心底里喜欢这剑,便禁不住挥舞起来,这剑仿佛通人性一般,剑随人游,耍起来到十分的顺手。放下剑,马图南便去看那册书,只见封面上写着;孤烟剑法。翻开第一页便可见上书道;修炼此剑法须在沙漠中进行。马图南随便翻了几页只见书中招式十分的怪异,但招招叫人禁不住拍手叫绝。忽然马图南把“孤烟剑”同“落日诀”联系到了一块,禁不住吟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当他看完整本书时,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孤烟剑”和“落日诀”果然是一套完整的绝学。只可惜不知道创出此绝学的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

  打第二天起,马图南便由灵狼领着到大漠中去练剑。沙漠中风沙极大,太阳如喷火的熔炉。马图南每日风吹日晒,渐渐白皙的皮肤变为红色既而变为黑色,最后全身竟变得如同手中的剑一般的颜色,让人看了绝想不出他是江南人。

  月缺月又圆,月圆月有2缺。

  不过半年时间,马图南便把这套孤烟剑法练的炉火纯青,每每舞剑时便会狂风四起,飞石乱飞,天空布满浓密的阴云,不时还伴有“隆隆”的响声,其威势绝不亚于当年威镇武林的“震雷剑法”。

  又不过半年时间,马图南除了内功循序渐进之外,别的无可再练,心中整日思念着萧颖,渐渐形消骨立,了无生趣。一日他在沙漠中悄立良久,便想起萧颖,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禁失声痛哭起来,心中的痛楚如奔涌的江水一阵阵拍打在他的内心的伤口,马图南拿起剑随意的狂舞起来。其实他内功火候已到,一出手竟具极大的威力,轻一挑剑,内

力摆弄源源不断地由剑尖喷涌而出,将沙漠中一株硕大无比的仙人掌打得粉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一剑竟有如此威力,便仔细琢磨起来。一日、两日――――马图南竟创出一套完整的剑法,出手与寻常剑法大异,厉害之处,全在内力,一共是七招,取名为“黯然消魂剑”。他将这套剑法落尘定名为“黯然消魂剑”,取的是《诗经》中那一句“黯然消魂者,惟别而已矣!”黯然消魂剑法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有进有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就不用守了。

  极目大漠,不见村落,只见一线孤烟,冲霄上腾,与天相接,显得格外笔直。遥望长河,不见树木,只见一轮落日在河面浮动,显得格外浑圆。马图南看着这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思绪飘过千山万水,飘到那遥远的江南,回到那曾与颖颖一起游玩过的西湖的长堤,不禁两行清泪滑落脸颊。那泪在落日的余辉中炫出七彩的光芒。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三年了!马图南来到大漠已经三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马图南归心似箭,收拾好包袱,轻轻挥一挥衣袖,便踏上了归乡的路。

  苍茫的古道上,徐徐走来一名男子,背上背着一柄硕大的宝剑,紧跟着的是一条形大如马的黑狼。那名男子身形消瘦,披散着长发,胡子拉喳。

  那人脸容很端正。可就不知怎的,这人的言谈说话,举手投足,总是给人一种;“谁信京华尘里客,独来绝塞看明月”的苍凉感觉。无论何处,只要有这个人在这里,整个气氛都不知怎的更悲凉苍寒了起来。

  江湖险恶,变化无常。这三年中武林中出现了许多垃圾门派,到处欺压百姓,像什么山西五虎,湖南二豹,百姓敢怒不敢言。马图南一路走来,铲平了不少恶势力。逐渐江湖上到处传言,武林中出现了一位侠士,专门除暴安良,由于无人知晓他的姓名,而有见他骑着一匹硕大如牛的狼,人们便都称呼他为“骑狼侠士”。马图南并无心关心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他只想着要快马加鞭,尽快赶回江南,好报仇雪恨。于是马图南白天夜里赶路,累了只在路边躺会儿,饿了只嚼上几口干粮。

  可当他进入江南一打听方才知道,三年前他出事的那夜马府早已被一伙蒙面人一把火给烧为平地,上下七八十条人命全遭杀害。马图南只觉脑袋“嗡

”的一下,无边的痛楚一下袭上心头,脸也变得煞白,两眼更是红得快要喷出火来,两行浊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落下来。马图南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于是马图南一刻不停地四处打探起当年的事情来。

  几日来马图南一无所获,他情绪十分低落,闷闷地踏进一家酒楼,要了几坛酒便兀自灌起来。难晚,他彻头彻尾的醉了,直到酒楼打烊,方才趔趔趄趄地走出酒楼。

  一路上他只觉得自己好无能好没用,有仇而不能报,自责、懊恼、痛楚,搅的他神魂颠倒。忽而,他觉察到身后老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一直从酒楼跟到此处。

  “阁下,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不如出来一见。”马图南突然停下脚步道。

  一个黑影“呼”的一下飘落在马图南身后。

  “少爷,是我,周树云啊!”黑衣人道,边说边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少爷,让我好找啊!我在酒楼里见你就面熟但不敢相认,于是便偷偷跟了出来。方才听到少爷的声音才敢前来相认。”周树云挡不住内心的喜悦,激动道。

  “周管家,是你?原来你还活者。”马图拿哽咽道。

  主仆二人阔别三年,今日一见,不由相拥痛哭起来。

  那一夜主仆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促膝长谈了一夜,周管家问了马图南着几年都去了哪,都是怎么熬过来了。马图南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遭暗算、如何在大漠中遇上灵狼、如何学得一身好武艺,详尽的讲了一遍。待马图南讲完,周管家重重地捶了一拳桌子,然后咬牙切齿道;“果然是汪风这个狗贼,我早料到是他。”然后周管家便把自己的发现一一告知马图南。

  原来那日周管家的一老友邀他去喝酒,喝到半夜两人均已醉倒,于是周管家便在朋友家住了一宿。早饭一用完,周管家便匆匆往回赶,当他感到马府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府内上下一片狼籍,七八十具尸体凌乱的横了一地,地上、强上到处是鲜血。周管家仔细一查看并不见马图南和萧颖,于是第一想法就是到少爷的结拜兄弟汪风出去看看情况。

  周管家匆匆赶往汪府,却发现汪府似乎正在举家搬迁,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潜进府中,隐隐听见一女子的哭泣声和一男子的恶骂声,仔细一听才发现那女子是萧颖而那男子竟是汪

风,但并没有马图南的声音。便纵身一跃飞上房顶。揭开瓦来一看,只见萧颖孤身一人蜷坐在椅子里,不住的抽泣,而汪风则在一旁生气的怒骂。周管家隐隐听见一些话,大意是让萧颖死了心,好好留在他身边。周管家知道事情不妙,于是一连几天躲在暗处跟踪,观察汪风的一举一动,直到有一天看见汪风手中拿着马家的传家之宝《逍遥剑谱》,方敢肯定汪风竟干出这天理难容之事。

  马图南听罢,不禁失声痛苦起来,一则难过自己瞎了眼竟会有汪风这样的朋友,一则难过许多亲人都因此惨死,妻子萧颖现在还在忍辱偷生。

  “我一定要汪风血债血偿!”马图男仰天大声道。

  自那日汪风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后,他到十分小心起来,仔细琢磨起剑谱中的一招一式。三年后的今天,汪风居然练成了那套逍遥剑。近日以来,他正在部署他的宏图伟业呢。关于近期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骑狼侠士”一事丝毫没放在心上,他相信以他现在的武功早已可以天下无敌。

  八月十二日那天,马图南和周管家在客栈中饱餐了一顿,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傍晚时分,马图南便和周管家及灵狼一道向汪风的住处进发。

  “嗷――”一声长嚎,打破了黄昏时分的寂静。

  “报――”汪风的一名手下匆匆闯进汪风的书房。

  “什么事?如此慌张。”汪风放下手中的书呵斥道。

  “好―好―好大一只狼---”那名手下惊魂未甫地结结巴巴道,似乎早已被吓破了胆。

  “狼,什么狼?”汪风一边问一边沉思起来。

  “不,还有两个怪人,他们一出手就打死我们几个兄弟。”那名手下慌张的说道,仿佛自己刚刚从死神那边逃出来一般。

  “什么?””汪风啪的一声摔下手中的书,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嗷――”汪风刚一踏出门便听见这一声长嚎。抬头一看,嗬,好大一只狼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禁心惊了一下。再一看,狼的两旁各站着一个男子,其中一个身形高大但瘦削,头发披散在肩头,胡子拉喳好是野人一般,手中一柄长剑宽而厚重,剑尖直点地面,另一个身形瘦小,年纪接近花甲,班白的头发在微风中不住地拂动着。

  “想必二位就是江湖上传言的‘骑狼侠士’吧。不知二位今日

造访有何贵干啊?“汪风陪着笑脸道。

  “汪狗!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你还记得三年前今天的晚上吗?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马图南呵斥道。

  “是你?你竟还没死!”汪风道,瞳孔一张一缩。

  “哈哈,你没死,我怎么敢死,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马图南愤怒道。

  “嗬!好大的口气。”汪风一甩袖狠狠道。

  “少废话!”周管家说罢便一掌拍向汪风的印堂。

  汪风侧身一晃,顺势一掌拍向周管家的后脑勺。只听“嘭”的一声,周管家便失去了知觉,从半空中坠落下来。马图南见势,早已抢上,将周管家抱在怀里,只见周管家早已身亡,马图南便放声痛哭起来。汪风一挥剑,径直刺向马图南的后背。

  萧颖在屋内听见外面有人在打斗,便跑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一出门便见汪风一剑刺向一个汉子,在定睛一看那汉子比是别人竟是马图南,便大声叫道:“阿南,小心。”惊叫的同时,她早已冲上前去挡了那一剑。

  “啊!”的一声半截剑便刺入了萧颖的体内。萧颖身子一晃,鲜血夺口而出。未及软倒,马图南转身将她抱入怀里,掺叫道:“颍颖――你――你――”脑子忽地一滞,嗓子发堵,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汪风在一旁为自己错杀了萧颖而内疚。萧颖惨笑一下,鲜血自嘴角汩汩涌出,喘了口气,涩声道:“阿南――阿南,带我――带我离开这儿――”马图南放声大泣起来,他呆呆地望着萧颖,心儿一直向下沉,似乎永远到不了底。

  萧颖见马图南哭得厉害,努力张开嘴,轻声唤道:“阿――南――”马图南恍惚间听到,俯下身来,血泪交流,止不住地滴在萧颖脸上。萧颖颤着纤指,拭去马图南颊上泪痕,微笑道:“阿南――别哭了――”马图南悲痛欲绝,哭得更是伤心。

  萧颖轻声说道:“阿南,带我离开这儿,我不想见到这块伤心地。”她望着天空,眼神渐渐迷离,缓缓道:“阿南――我要去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马图南哽咽道:“别说是一件,一千件,一万件,我也答应你。”萧颖笑笑,轻轻抚着他的脸道:“阿南――你答应我,要――要好好活下去,把我忘掉――”她说到“忘掉”二字,语气格外沉重。

  马图南埋着头,十指深深陷入泥里,良久抬头,瞧着萧颖

眼中神光渐渐散乱,终于心一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活着。”他一字一句,说得万分艰难,待得一句话说完,便似度过千百年,摹地一阵心力交瘁,瘫坐地上。

  刹那间,萧颖心头涌起无穷的喜悦,低声唉道:“阿南,阿南――”两声叫罢,含笑而终。

  汪风始终面色铁青,默立一旁,直待萧颖断气,才如回过神一般,顺着她临死的目光,仰天望了片刻,摹地惨声长笑。而后他狠狠地盯着马图南,咬牙道:“马图南,你受死吧!”

  汪风蓄势待发,袖手一挥,掌风掠过马图南的面颊,几缕秀发顿时飘落。接着便使出逍遥剑法,都市剑光四起。

  马图南轻轻放下萧颖,缓缓提起剑,使出了孤烟剑法,只见剑一挥动,风沙四起,雷声大作,杀气冲天。两剑相交,火花四射,响声震彻云霄。

  拆到二百招,不相上下。汪风剑路一转,使出逍遥剑法的第十层,只见无数剑尖向马图南刺去。马图南在一个时辰里痛失两位亲人,早已伤心欲绝,此时早已把生死置之肚外。他抡起剑纵身一跃朝那无数剑尖的中心刺了过去,这一剑正是黯然消魂剑中最具杀伤力的一招“刺魂斩魄”。“嘭”的一声,汪风的剑被削得粉碎,马图南的剑则早已穿透了汪风的胸。马图南一发力,只听“嘭”的一声,汪风便人分三块,命丧当场。

  马图南转身含泪抱起萧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极目大漠,不见村落,只见一线孤烟,冲霄上腾,与天相接,显得格外笔直;遥望长河,不见树木,只见一轮落日在河面浮动,显得格外浑圆。

  马图南抱着萧颖的骨灰消失在沙漠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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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一个非常大而且做工相当精美的木床上。一睁眼最先看到的是是慕容瑛满脸关切与不安的脸,心里不由的感激起来:哎呀,Angel就是Angel,对我那么好,感动哦~~~~  

慕容瑛见我睁开了眼睛,对身后的人大声喊道:“上官姑娘醒了,上官姑娘醒了!”又转过脸来问我,“上官姑娘,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旁边,一个郎中模样的人给我把把脉以后说:“上官姑娘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受了点风寒,老夫开点药给她,喝了就没事。记得多让她喝水,保暖,不要吹风。”  

“谢谢大夫了,管家,随大夫取药去。”一个中年男人对着管家说。  

我刚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分外难受,发出的声音也是很嘶哑的:“我这是在哪里啊?”  

慕容瑛笑着回答:“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看你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就帮你换了件我的衣服。”  

“咕噜咕噜”几声不大雅观的声音从我的肚子里发出来:“呃…我现在好饿,我想喝点稀饭可以吗?”  

慕容瑛轻笑点点头,对后面的中年男子施了一礼,说:“姑父,我先去为上官姑娘做点吃的。”  

“我要鸡丝芥菜粥哦!多点麻油!”我对这远去的慕容瑛喊道。  

中年男人先是向慕容瑛点点头,又对身后的宇文皓月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皓月,你害得人家落水生病,还不给上官姑娘赔礼道歉。”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我心里偷笑:“嘿嘿,看你这次怎么办!这次我非得把你往死里整!走着瞧吧!”我虽然心里在偷笑,表面上还是一定要装出一幅端庄的样子微笑着说:“伯父,我没有什么事的,不用怪宇文公子的。”说完,又假装娇弱地咳了两声。  

中年男人一听,对着我说:“上官姑娘果然是大家闺秀。”又转而对宇文皓月说:“你还不快向上官姑娘道歉!”。  

宇文皓月听了,极其不快,反驳道:“父亲,是她先要……”  

话还没有说完,就先被我接过去了,我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说:“伯父,这个事真的不怪宇文公子,是我不好在先的。是我的错。”  

“皓月,你看上官姑娘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快些道歉!”  

宇文皓月长这么大哪受过这般冤枉,他瞪着我,眼睛里尽是愤怒,指着我说:“父亲,我说过,错不在我,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  

中年男子用不悦的语气对宇文皓月说,“皓月,上官姑娘是客人,对客人怎能用如此语气说话!”  

“你还是不信我?也罢,反正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宇文皓月转过头等着我,“要是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后面那几个字我还没有听清,宇文皓月怒就气冲冲的跑出了房间。  

中年男子看着远去的皓月,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上官姑娘,真是让你见笑了,小儿生行冲动,还望姑娘见谅。”  

宇文皓月出去时正好碰上端着粥过来的慕容瑛,慕容瑛看见了,放下手里的粥,向交代了下人几句,就跟了出去。  

慕容瑛在宇文皓月的身后追赶着,可是一个娇弱的女子怎能跑过一个身强力壮的少年呢?慕容瑛累得不行了,大喊道:“皓月,皓月,宇文皓月你站住!”  

宇文皓月一听,停了下来背对着慕容瑛,说:“小瑛,你不用管我的,你快回去吧,晚回去了,父亲会责怪的。我一个人待会就好了。”  

“皓月,你这又是为什么?又和姑父吵架了?”  

“还不是因为上次那个女人!小瑛,我提醒你最好要小心那个上官然,她不是什么好人!”  

“皓月,你又胡说了,上官姑娘人很好的啊。”慕容瑛皱皱眉说道。  

宇文皓月冷哼一声:“哼,她好?她好的话,连乞丐都是神仙了!”  

“好了,皓月我们快回去吧。”

宇文皓月极不情愿的答应了: “好吧。”  

“老爷!老爷,不好啦!”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正在和我聊天的南宫老爷被打断了,显然有些不快。“没看见有客人在这吗?说吧,什么事?”  

“老爷,你快去看看吧,大少爷被人砍伤了。”

“什么!”我和南宫老爷同时惊呼。  

南宫老爷对管家说:“快,快去请大夫啊!”

“老爷,大夫已经再帮少爷治疗了。”

“那快带我去看看啊!”

我随便扯了件披风,也随着南宫老爷一同赶到了南宫天阳的房门口,看见下人端着一盆血水离开,心里想:“

怎么多血,伤的很重吧。”  

进到房里看见南宫天阳躺在床上,嘴里咬着毛巾,脸色惨白,左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被撕下一大块,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很宽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  

南宫老爷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受了如此重的伤,对着南宫天阳柔声说:“天阳,你没事吧?”  

南宫天阳微笑着摇摇头。  

南宫老爷对着身后的下人大声询问到:“这是怎么回事!阿业呢?阿业去哪了!”

这时一个,长得黑黑壮壮的人走了出来,小声说:“老爷,我在这里。”只听见“噼”的一声,就看见阿业捂着脸跪了下来用发抖的声音说:“老。。老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站在一旁,备着突然发生的事给惊住了。看上去温文儒雅的南宫老爷,发起火来可不是好惹的!  

南宫老爷蹲下来对着阿业缓缓的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大少爷怎么会弄成这样!”  

“老爷,是。。是这样的。今天我在酒肆忙着自己的事,后来有个客人喝醉了,在那里撒酒疯,我们都治不住他,我就派人去叫大少爷来处理,后来也不知道那个客人从哪弄来了一把菜刀,到处乱挥,吓得客人们都跑了。那个醉汉看见客人都跑了,还想去砍我们的舞姬。大少爷就上前制止,谁知道就…就这样被砍伤了。”  

南宫老爷突然向阿业腹部踢一脚:“废物!你不知道要保护好大少爷的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你有何用?马上给我滚出南宫家!滚!”南宫老爷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阿业抱着南宫老爷的腿苦苦哀求的说:“老爷不要啊!我知错了,不要赶我走啊!”  

南宫老爷又一脚把阿业踹开,对着管家喊:“来人!把他推出去!再找账房给他点钱吧。还不快去!”“是”管家带着人把阿业推走了,其他下人也都转身离开,各忙各的去了。  

这时,大夫也为南宫天阳包扎好了伤口,在一旁收拾东西。南宫老爷跑到大夫旁边问:“大夫,怎么样?” 

大夫摸着山羊胡说:“伤着筋骨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其它并无大碍。我还要出诊,就先告辞了。”  

南宫老爷对着大夫千恩万谢:“谢谢大夫,大夫慢走。来,我送您出去。上官姑娘,麻烦你暂时照看犬子。”

点头,走到了床边,看见脸色此时已如宣纸一般白的南宫天阳。我用尽量轻的声音说到:“南宫公子,把嘴张开,我帮你把毛巾拿出来。”  

南宫天阳吃力的张开嘴,待我取出毛巾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桌上的水,嘴也轻轻的嚅动,好像想说什么。还好我理解能力不差,明白他的意思,倒了杯温热的茶来。三下五除二的被南宫天阳喝完了,见此情景我不禁同情心泛滥:“慢点喝啊,别烫着啊。还要吗?还有哦。”  

南宫天阳摇摇头,此时他的脸也恢复了点血色。我叹了口气,问:“受这么重的伤疼吗?你不用回答的,只是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  

南宫天阳继续摇头,我对着他调侃道:“你就装吧!那么大个口子怎么可能不疼啊!我还没有傻到别人说什么都信的地步。”  

南宫天阳笑笑,闭上了眼睛躺倒了床上。我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话,帮他盖好被子后,就坐在旁边看着他,自言自语起来:“其实,你长得不错啊,就是太成熟了。看看,才多大啊,就被弄成这样,还要帮父亲管理事务,够累的哦。不过这样也好,不像我们班的那些小男生,说起来就汗。整天就只知道耍酷,装大款,泡女生,真是幼稚。哎~~长得不错的一个人手上有那么恐怖的一个疤,真是可惜咯!”  

南宫天阳闭着眼睛突然开口说:“是啊,还真是可惜了呢。”  

我身子一歪,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气愤的说:“唉哟!你吓死人了!喂!吓人也不带这样的啊!亏我还那么照顾你。哼!”  

南宫天阳无辜的看着我:“可是上官姑娘那么吵我睡得着吗?”  

我皱起眉头,撇撇嘴:“好啦,好啦!知道了,不吵你就是了。我自己玩自己的去…”  

南宫天阳满意的闭上眼睛,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仔细看看南宫天阳的房间布置得还是很精致的嘛,特别是那个很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但是…都是繁体看不懂。呦喂!这砚台不错啊,是端砚诶!毛笔也是湖州的狼毫诶!嗳,这纸也不错啊,是宣城的。呦,这烛台也不错,看样子是白瓷诶。哎,有钱的人家果真不一样。突然间我的目光被百宝架上的一个唐三彩马吸引住了,那个唐三彩马通体施黑釉唯独马头上的鬃毛和马尾施的是白釉,马身上的马鞍和辔头上的

是绿釉,马身上的璎珞和红缨用黄釉上的色。整个马的造型活灵活现,双目传神,釉面光滑,色泽均匀,手感也很好,可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可是…一般这些东西不应该是名器吗?而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马啊,是在哪里呢?好像是……”

正当我捧着唐三彩马想得正入神时,慕容瑛突然跑了进来看见床上的南宫天阳,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表哥!你怎么样啊?我听下人说你受伤了?有没有事?伤得重不重啊?伤口还疼吗?”跟慕容瑛进来的还有宇文皓月,宇文皓月看见我,朝我冷冷的一笑,弄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一看他就知道没有好事,果然,他开口了:“上官姑娘,看完竹屋又看到他房里了啊?你还真是不挑啊!而且,还很客气的抱着人家家里的瓷马呢。

听了这话,我赶紧把瓷马放好,依然笑着说:“你还真是会说话啊,宇文公子!你还真是口齿伶俐,伶牙俐齿啊。”  

宇文皓月邪恶的笑着:“上官姑娘过奖了。”  

显然从梦中被惊醒的南宫天阳极为不悦,对着慕容瑛说:“没有看见我在休息吗?出去!”我心里想:嘿,这俩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慕容瑛小声的抽泣起来:“表哥…我…我…”  

南宫天阳翻了个身,背对着慕容瑛:“你我完了吗?出去!”  

看看我们家慕容瑛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我走过去,扶起慕容瑛,对这南宫天阳说: “喂,你能不能对你表妹好点啊?对一个人好点没有那么难吧?就连我们家旺旺给它吃鱼它都知道来蹭蹭蹭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我,南宫天阳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上官姑娘所说的旺旺是什么,不过我想不会是人吧?我这么对她自然是有的我道理的,不劳上官姑娘费心了。”  

这时慕容瑛说话了:“上官姑娘,谢谢你。不过,表哥有他自己的道理,不要难为他了。我没有关系的。既然我让表哥不舒服,我就先回房了。”说完,默默的走了出去。  

我瞪了一眼南宫天阳,就跟着慕容瑛一起出去了。刚走了不远,慕容瑛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上官姑娘,你吃了东西吗?”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还没,一直等着你给我做的粥呢。”  

的说:“下人没有端去给你吗?”  

我继续摇头说:“可能端去的时候我不在吧,你再做一碗吧。”  

慕容瑛笑着点头说:“好,你在房里等我哦,不要乱跑了。”  

我微微笑:“好,知道啦~~~~你快去吧,再不去我就前胸贴后背了。”  

慕容瑛一路小跑向厨房去了。我才回到房间不久,宇文皓月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宇文皓月靠在门边,玩着他的剑,说:“上官姑娘,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待在我家吗?”  

我一轻轻笑:“是啊,你看我孤苦伶仃,又无依无靠的,不住你家住哪啊?”  

宇文皓月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我,用略带警告的语气说:“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就是个市井骗子!既然是个骗子,就不应该待在我家!”  

我大声的笑了,向宇文皓月走过去:“呵呵,宇文公子,这里好像也不完全是你家吧?对吧?”  

宇文皓月恼怒的看着我:“你!”  

我仰起头,瞪着宇文皓月说:“你什么你!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又不和南宫老爷一个姓,为什么你也能住在这?”  

宇文皓月正想一个巴掌甩过来的时候,慕容瑛走来了过来,宇文皓月的手也顺势垂了下来:“上官姑娘,可以吃东西了哦。咦?皓月你怎么也在啊?”  

我接过慕容瑛端来的粥,尝了一口:“哇,小瑛,你做的好好吃哦!对了,宇文公子在这里是为了…为了陪我解闷的。是不是啊,宇文公子!?”  

宇文皓月极不情愿的点点头:“小瑛,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慕容瑛望着宇文皓月:“皓月,这么快就要走了啊?不坐会?”  

“不了,我还有事。”我本以为宇文皓月会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但他却在门槛那里停了下来,回过头,望了我一眼。  

我对宇文皓月的这一举动深感奇怪,可是也没有多想。津津有味的吃着慕容瑛给我做的食物。  

我笑眯眯的对着慕容瑛说:“小瑛,以后你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给我吃哦!把我喂得胖胖的!” 慕容瑛点点头,我抱着慕容瑛的手臂:“我就知道小瑛最好哒!~”慕容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的鼻子突然一痒,就打了个喷嚏,“啊楸!”  

慕容瑛关切的问:“上官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打了个喷…啊…楸!”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打了一个了,我嗦嗦鼻子,说:“ 看样子,我还是快点吃药吧,不然……啊楸!”  

“好好好,我马上找人帮你煎药去。在这等我哦。”我点点头,转身坐到了床上,披上被子等着慕容瑛把药送过来。谁知道,她的床真的是太舒服了,我就躺在上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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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想到繁华京城来一展身手、梦想出人头地的年少人,不单单只是沈豹一人。  沈豹来京城已有十天时间。  ; ; ; ; ; ;他和大多数年少人一样,怀抱远高理想,胸口流动着充沛热情,漂荡到京城行在茫茫人海里。他身后背一个狭长灰色包袱,穿着一件洗的泛蓝的青布长衫,目光明亮,四处眺望,京城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鲜而是又陌生的。  ; ; ; ; 像沈豹这样的热血年少远离家乡,到京城来一闯运气的很多,几乎每天都可以从大街小巷上看见。   ; ; ; ; 沈豹今年刚巧过了二十岁生日。   ; ; ; ; 他的故乡在很远的一个僻凉小山村。四年前的一个黄昏,他独自一人爬上一座山顶看夕阳,那时候,忽然从山下传来雷霆般震撼响动,惊天动地,沈豹当时疑心会是山崩。震撼越来越剧烈,沈豹随即看见一位戴方巾的古怪青年,驾驭着一辆由八匹宝马飞奔的巨大香车,铁蹄扬飞,从陡峭山下如履平地地冲上山巅,沈豹当时只有十六岁,立即被眼前的景像惊得目瞪口呆,一时竟变的六神无主。   ; ; ; 然而,戴方巾的青年看见沈豹,竟然哈哈狂笑不止,他从马车上突然伸出一只手,凌空一抓,一把把沈豹抓上他巨大的宝马香车,说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僻凉山村,竟有一个难得的练武奇才,他问沈豹愿不愿意跟他学习武艺。  沈豹看着他,久久吐出两个字:愿意。   ; ; 古怪青年又哈哈狂笑,笑声将山巅震动的不停抖动。   ; ; 于是,青年教给沈豹一套剑法。   ; ; 剑法名曰:天外孤星,一共仅有七式、十三剑。   ; ; 古怪青年传完剑法,告诉沈豹,让他练毕剑法,就去京城闯一闯,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在这僻凉的小山村沉默一生,然后,他便又驾驭那驾天下绝一的宝马香车,离开沈豹,车轮阵阵,惊雷样消逝在天边。   ; ; 他来得无比奇异忽然,去的同样是奇异突然。   ; ; 沈豹潜心专致练了四年剑式。四年以后,他把“天外孤星“练得随心所欲,挥发自由,因为他年轻,有热情和精力,而“天外孤星“这套剑法不需任何修为,内功,所有的剑式只是凭借一股年少热情,一种永往直前的无惧动力。   ; ; 山村里有一位年老的打铁匠,沈豹请他为自己铸造了一柄
铁剑,他是个孤儿,亳无依恋漂浪到京城,想试一试自己的运气,闯一闯,说不定有哪一天,他也会成为名动天下的武林名人。   ; ; 夕阳沉落,夜幕降临。   ; ; 繁华的京城此刻渐进宁静下来,大街小巷里各种彩灯陆陆续续亮出,游人变得稀少,街头冷清。第十天又这样一无所获地静悄悄逝过,沈豹叹了一口气,挺了挺腰板,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这座梦想中的京城,又叹了一口气,不知下一步将走向何方。   ; ; 他伸手把肩头的包袱扶正,包袱中是老铁匠帮他打造的铁剑。   ; ; “今夜我会睡在什么地方!“   ; ; 沈豹自语。   ; ; 十天以来,他睡过荒寺破庙、街头巷角、也睡过别人弃下的空屋,或是睡在丛林中的一颗大树上,每当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有一张奇妙的床。  客栈,那是他想也没有想过的。临来京城之际,乡亲们凑给他的二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也许只剩下五十文钱,或者是四十八文钱。  沈豹迎着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地乱走。  这时,天空忽然下起雨,扬飞的雨滴沾上脸郏十分舒适。  沈豹并不想立即找个地方避雨,他正需要在雨中清除身上的尘埃。沈豹在雨中静静走着,不觉走进一条深不见底的狭窄黑巷中,他忽然惊奇听到,黑暗深处竟隐隐传来一阵阵怒吼与打斗声。  沈豹不由走进黑暗深巷。  小巷很长,很寂寞,尤其在这黑夜的飞雨里,静得有些让人觉得惊心寒魄。黑夜下的小巷就宛如一条蜿蜒毒蛇,似乎随时会用毒牙咬向你的脖颈。  沈豹走到黑巷尽头,黑巷尽头是一座古老陈旧的宅府,两扇漆黑大门紧紧关闭。年代的折磨已经使它现露沉落,但这沉落的建筑,依旧不失昔日的无比辉煌,陈旧古老的宅府依然有一股壮观的气势,尤其是门边两尊半丈高下的花岗岩石雕狮,更让人觉得对它肃穆起敬。  台阶上生满鲜绿草苔,双脚踏上去没有一丝声响。  沈豹边走边暗付道:也许今夜我可以睡在这里!想到有了憩身的地方,沈豹不由唇角露出微微笑容。他走上台阶,定了一会神,一抬脚,纵身跃上丈高的墙壁,站立墙头,朝庭院深处看去,夜很黑,什么都无法仔细看清。  沈豹跳下墙头,进入宅府,黑暗中只觉得庭院规模极其宏观,古木参天,隐隐约约看见一座座楼台亭阁,远处还传来流水的声响,一切似
乎都很平静。这时,栖息在一颗树顶的一只乌鸦,忽然“哇哇“叫着飞向远方,沈豹胸中不禁一惊。  沈豹突然感觉到,这座宁静的深巷宅府中, 竟然到处充满一股肃杀之气,一种血腥的恐怖,似乎黑暗中正在酿造一场暴风!  风暴立即来临。  沈豹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微音,紧接着一股狂涛般寒气弥天盖地从身后飞速扑至。  沈豹觉得自己顷刻困扰在一片拳头的海洋里,无论自己怎样闪避,都不能避开从身后飞来、又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飞来的无数只拳头。  但沈豹并没有惊乱。  沈豹立即曲臂, 凌空击出一拳, 正好迎住从背后飞来的那一拳,两拳相击, “碎“地清脆一声, 只听黑暗中一声大吼道: “好, 想不到 振眉楼 的龟孙子, 竟然能吃住老子这一拳!“  黑暗中又一声大喝道: “你再吃老子一拳试试!“ 话毕, 另外一拳又突然飞来, 这回拳头竟毫无声息, 不带丝毫拳风.  沈豹只觉先前一拳如同击在一块顽石上面, 骨格霹霹作响, 痛得骨格欲断, 他听见黑暗中人的大喝, 猜想必定是对方认错人, 把自己当作 “振眉楼“ 的人, 沈豹不禁沉声道: “ 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 “振眉楼“ 的龟孙子! “  那人一惊, 道: “ 你不是 “振眉楼“ 的龟孙子? “  沈豹道: “是的, 我不是. “  那人问道: “ 那你是谁? “  沈豹道: “ 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  那人又问道: “你半夜三更跑到魏王府来干什么? “  沈豹道: “我, 我只是想找一个睡觉的地方. “  那人又奇道: “睡觉? “  沈豹道: “是的. “  沈豹在黑暗中隐隐看出那人极其魁梧, 高出自己足足一个头, 他站立黑暗里, 就像是一座铁塔一般雄壮.  那人忽然又道: “这里没有你睡觉的地方, 你赶快离开这里! “  沈豹刚想问为什么, 这时候, 黑沉沉一片漆黑的庭院里忽然亮起了无数火把, 把整个庭院照亮得如同月明之夜. 火把底的人个个白衣如雪, 手持杀人刀剑, 狰狞地面目在火光下不停闪烁, 只听见一个阴深深的声音阴笑道: “今夜谁也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  那人高声道: “谁说老子要离开这里, 人还没有杀尽, 我又怎么会离开! “  这时从一
排排火把底的阴暗处, 慢慢踱步走出一人, 他残眉阴目, 一脸阴险, 身穿一件宽大灰袍, 一双手缩在宽大的衣袖里, 他边走边冷笑道: “项堂主果然好豪气, 真令石某敬佩得五体投地. “  沈豹这时抬眼望去, 只见火光照亮一个燕颈虎额的壮汉的古铜脸庞, 他身上衣衫沾满血迹, 一只衣袖被刀剑割成条条长布, 随风扬动 .  那人也转眼看向沈豹这边, 四目相对, 沈豹但觉得那人如炬目光中, 透露出一股冲天般豪云壮气, 那人看着沈豹, 心中也不禁暗道: “这年少人的目光好锐、好犀利, 然而却又充满了一片无瑕的仁爱, 如能有这样的热血年少助我项豪一臂之力, 我 霹雳堂还又有何俱! “  这是沈豹第一次见到项豪, 也是项豪第一次见到沈豹的感觉.  石洛阴笑道: “项堂主, 今夜楼主调动 白衣三十六士, 在此伏击你, 我想, 你就算死, 也死得非常值得了. “  项豪道: “鹿死谁手, 只有一战后,方才会知晓. “  石洛道: “项堂主, 你应当清楚, 当今天下乃是 振眉楼 的天下, 你竟与 振眉楼 为敌, 这不无疑是自寻死路吗? “  项豪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 谁也无法独占天下, 霹雳堂 如此,振眉楼当然亦不会例外。“  石洛道: “项堂主,俗话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 霹雳堂投归 振眉楼, 我保证 霹雳堂 的名利和地位, 一定不再你今天之下, 而且, 楼主说过了, 只要 霹雳堂 投归 振眉楼, 京师东半的地盘, 振眉楼 完全可以拱手认给 霹雳堂, 从前的事非恩怨也一概不记. “  项豪忽然笑道: “石洛, 你把我项豪当作什么人了? “  石洛道: “项堂主当然是一顶头立地的京师一豪杰!“  他这话虽有讽刺的含义, 但是说得一点也不夸张.  项豪道: “我项豪虽是一介武夫, 能喝几杯烈酒, 但我也知道卖友求荣, 贪生怕死乃是小人之为! “  石洛阴笑道: “看来, 项堂主是一心与 振眉楼为敌了?“  项豪大声道: “不错, 正是如此! “  石洛阴笑道: “那么, 我也没有办法了! “  项豪忽然指向沈豹道: “这个年少人只是一个过路人, 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你放他走, 我
再与你一决生死.“  石洛道: “ 就快要断头的人, 还可以和我论条件吗, 我说过, 今夜谁也无法离开这里一步!“  项豪这时渐近靠近沈豹, 低声道: “片刻之后, 我与他们一战, 引开他们, 你立即就拔腿飞跑, 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千万不要回过头!“  沈豹心中只觉立即升起一股热血暖流, 他正欲开口,身旁的项豪早已一声虎吼, 一脚踢飞两个白衣剑手, 一拳打碎一个白衣剑手胸膛, 纵身射向火把底下的石洛.  石洛闪向一边, 白衣剑手随即如潮水涌上来, 无数剑光刀影划向天神降临般的项豪. 项豪连连虎吼, 挥舞铁拳, 白衣剑手接二连三被抛向天空, 血雨扬飞, 惨嚎不断.  沈豹远远望去, 但见项豪力战众人, 全无半丝畏惧, 且越战越勇, 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本色, 然而白衣剑手也越来越多, 越战越恶, 他们也是在这种血腥的搏斗中升为白衣剑队中的一员的. 项豪铁拳似狂风, 虎吼震天, 斗到无比剧烈时, 项豪右手中已多出一柄轻巧地, 寒光闪闪的小银斧, 他一拳击断迎面刺来一把长剑, 抬手一斧, 银斧深深砍入白衣人颈脖里, 血光迸进……  沈豹只觉此时自己胸口中, 有一股热血向上不断翻腾, 不断翻腾, 似乎要冲破头顶, 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项豪远远看过来, 发现沈豹呆立原处, 竟然还没有离去, 而这时候石洛正在一步步渐近逼近他, 项豪急吼道: “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 快跑, 快离开这里!“  说话间, 项豪手中的小银斧又连砍倒三名白衣剑手, 然而他说话同时, 稍一分神, 肩头也被刺入深深一剑, 鲜血迅速染红他的衣袖.  沈豹眼框微湿, 他吼道: “我不会走, 我来帮你!“  而这时石洛已经欺近他身后.  沈豹转身.  拔剑.  剑光一闪.  宛如天外孤星, 在天边一闪即逝.  谁也没有看出他是如何拔剑, 谁也没有看出他用的是什么招式, 谁也没有看见一丝剑光, 但是一柄钝铁打造的粗糙铁剑, 已经稳稳地穿入石洛的咽喉, 剑尖从颈后穿出, 把他钉在一颗枯柳树干上面.  所有的人在一刹那间都惊诧了.  也沉默了.  这穿青蓝布衫的年少到底是谁, 他一拔剑出手, 居然便一
剑刺穿 “振眉楼“十大重将之一的 “黑衣魔剑“ 石洛的咽喉.  石洛本也用的是剑.  石洛宁自己也不相信, 自己竟会死在这个乡下年少的剑底, 他被沈豹的铁剑钉在树干上,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惊诧, 怀疑, 值到他看到面前这个年少, 出剑后豹子一样锐犀的眼光, 山一般稳定的握剑的手指时, 他才渐渐断下最后一口气.  死在这个年少的剑下, 他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力.  白衣剑手们忽然疯狂了, 他们抛开虎吼的项豪, 纷纷扑向沈豹, 沈豹这时反而成为他们追杀的目标.  项豪又一声虎吼, 跃过白衣剑手头顶, 一路洒下一片斧光, 血雨扬飞, 在银色的斧光底下又有四五个白衣人身首分离, 项豪直飞到沈豹身边, 大笑道: “你接住我那一拳时, 我就知道你定然是个热血年少, 哈哈, 果然如此,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沈豹也笑道: “从你让我离开这里时, 我也就决定不走了!“  项豪大笑道: “哦, 为什么, 小兄弟?“  “兄弟“, 是一个充满多少热情, 多少热血, 令人振撼魂魄的激动词语啊!  沈豹笑道: “因为你需要我这样的人来帮助你!“  项豪大笑道: “好!好!好!真他妈的好极了!“  银亮的斧光和漆黑的剑光交错纵驰, 横截长空, 傲笑苍穹.  项豪的心底重新又升起一股新的巨大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手中的小银斧此刻就仿佛生了一双雪亮的眼神, 斧光每到一处, 必定有一个白衣剑手身首异处.  血雨染红黑暗的庭院.  也照亮了温暖的友情.  沈豹屹今才知道, 一心想要保护自己的粗犷豪侠, 竟然就是名动京师, 京师一豪杰的 “霹雳堂“ 堂主: “天磔刀,小银斧“项豪. 自从在魏王府与 “振眉楼“ 白衣剑队一战, 沈豹一剑刺杀 “振眉楼“ 十大重将之一的石洛后, 沈豹便由一个孓然年少, 一跃成为京城龙虎声势的 “霹雳堂“ 副堂主.  “霹雳堂“ 四百七十二名铁血子弟, 对这位刚一入堂, 就高居副堂主之位的沈侠少敬佩侵骨, 一个月以来, 沈副堂主带领他们对外作战大小有二十八次, 杀敌数百人, 不仅吞并了 “霹雳堂“ 周边的门派帮众, 而且一举夺回原先被 “振眉楼“ 占领的大片地盘, “霹雳堂“ 的
声势名位直逼 “振眉楼“.  每一次对外作战中, 沈豹总是士卒当先, 第一个冲上战场, 狠勇杀敌, 他的武功不是很高, 但是他全身充满精悍的野性, 热血的力量, 使得武功犹胜他的高手, 同样也死于他的那柄粗糙的铁剑之下.  而且, 这位年少副堂主对待自己部下情如手足, 十分爱惜, 一时 “霹雳堂“ 竟声势大振, 个个子弟士气昂扬, 欲与雄霸京城的 “振眉楼“ 一分天下.  “铁血楼“ 是 “霹雳堂“ 雄霸京师, 与 “振眉楼“ 双分京师, 机密会议, 对外作战的总指挥部, 这里也是项豪平日的起居地处.  在 “铁血楼“ 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在这里出入无阻,:一个是 “霹雳堂“总领, 和项豪出生入死共同创建 “霹雳堂“ 今日成就的生死兄弟顾残惜, 而另外一个人就是沈豹.  世上有一种人, 无论他在什么场合下, 总是满面笑意永远不温不火, 让人一眼就感觉到他是极其地友良、温和.  顾残惜无疑就是这一种人, 他静静地坐在项豪对面, 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平和地看着腰杆挺得笔直的沈豹.  顾残惜笑道: “昨天 刀堂 的子弟们占领整条 飞鱼街, 飞鱼街 乃是 振眉楼 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 这次我们重新收复 飞鱼街 的地盘, 苏枕水那只小狐狸不急坏才怪了!“  项豪饮尽巨杯中一杯烈酒, 道: “苏枕水不愧为一代袅杰, 在四年前, 振眉楼 只不过是京城一个无名小门派, 只是依靠赌馆, 青楼, 发放高利债为生, 然而自从苏枕水接手 振眉楼, 振眉楼 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变, 不仅和我 霹雳堂 争划京师, 而且江湖上各个地方几乎都有他的势力, 隐有夺取天下武林的霸主之意, 你我万不可只为占领一条小小 飞鱼街, 就放弃警惕之心, 要知道, 苏枕水的确是十分不易对付! “  顾残惜立即道: “是, 是, 堂主教训得对! “  项豪豪笑道: “顾老二, 你几时也学得这么酸文起来了! “  顾老二也笑道: “有小豹在这里, 你总不能不让我酸文一下,难道你会舍得,把你身后的那坛王三酒铺的烧刀子送给我们喝? “  项豪一扬浓眉, 怒道: “你莫非又想打我酒的主意? “  顾老二微笑道: “不敢, 不敢
. “  他嘴中虽说着 “不敢, 不敢 “, 但他的手已经飞快伸到项豪身后, 抢走项豪原本藏在身后的一坛烧刀子.  顾老二道: “有酒应该大家喝, 你虽是一堂之主, 但也不能私自藏酒, 小豹,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  沈豹一笑道: “对, 有酒就应该大家同喝. “  项豪叹道: “我原来以为你会帮我, 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串通顾老二, 一起打我酒的主意, 看来, 你这个兄弟我项豪是认载了! “  顾老二道: “好啊, 你不要小豹, 我要, 从明天开始, 小豹, 你就跟着我顾老二, 只要有我一口酒喝, 我就一定会分给你另一半. “  项豪叫道: “顾老二, 你不要欺人太甚! “  顾老二也叹道: “我说得可都是实话呀! “  项豪看向沈豹, 道: “小豹, 我问你, 我和顾老二两个人, 你究竟跟谁? “  沈豹道: “我谁也不跟! “  项豪和顾残惜同时都深叹了一口气!  沈豹又道: “ 因为我是 霹雳堂 的子弟, 所以, 我永远都会跟在 霹雳堂身后. “  项豪和顾老二又同时都大笑了起来!  项豪夺过顾老二手中替过来的酒瓶, 瓶中的酒,已被顾老二喝尽一半, 项豪仰首饮一大口, 道: “男儿成名志四方,想当年……“  沈豹看去, 只见项豪眼中这时浮现出一种奇异神色, 顾残惜也忽然显得出奇兴奋, 然而他眼神中的兴奋只是轻瞬之间一逝过, 就像是流星划过长夜.  项豪又饮一大口酒, 豪气干云道: “想当年, 我和顾老二也和你这般年纪, 结伴来到京城, 梦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名动天下. 我们为了争夺地盘, 每一天都在不停冲杀, 血战, 每一天都在血与死亡, 战斗和拼杀里渡过. 我记得有一次, 我和顾老二, 还有四十七个兄弟一齐杀入 白虎堂, 最后, 四十七个兄弟只剩下九个全身浴血的重伤兄弟, 顾老二右腿上被砍了一斧, 左臂也骨断了, 背后还挨了七八条刀伤, 白骨都暴露出来,但他仍和一个快断气的兄弟死命抱着白虎堂主的双腿, 让我一刀把他砍作了两片……“  项豪说到激昂热烈时, 仰头一阵豪饮, 胸口起伏不定.  顾老二淡淡一笑道: “其实, 大家都知道, 那一次战斗所受的创伤, 大哥
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更严重, 更痛苦! “  项豪道: “那场血战我们一共死了三十九个好兄弟, 但我们也用鲜血的代价杀死 白虎堂 一百单六人, 并且让 白虎堂从此在江湖上永远消失无踪! “  顾老二声音悠远道: “那是一场恶战! “  项豪道: “是的, 那是一声恶战, 来----“  项豪说着又饮一口烈酒, 然后把瓶中余下的酒洒在脚畔, 道: “为死去的好兄弟们祝福!“  沈豹只听得热血沸腾, 虽然他只是刚刚才加入到这种凄惨,又有一点悲壮的战斗, 但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种生活的残酷, 已经渐渐开始厌倦这种每天都是拼杀, 都是血腥的争夺,然而他绝不会气挫, 项大哥和顾二哥过去的生活一定比这更凄惨悲壮数倍, 而且, 他从山村远赴来到京师, 原本就是想要轰轰烈烈大干一场, 名扬天下, 要想成为天下人人皆知的名人, 就必须要付出无数沉重的代价, 只有付出越多才会得到越多, 这也正是江湖残酷的一面.  “飞鱼街“全长七八里,介于“霹雳堂“与“振眉楼“分界中间, 全街有大小酒楼二十六座,赌馆十八所,青楼妓院十三四家,原属“振眉楼“十大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自从被“霹雳堂“夺取之后,现归“霹雳堂“所有。  “霹雳堂“为了提防“振眉楼“卷土重来, 因此在 “飞鱼街“ 的防守比其它任何一处地盘更加严密谨慎, 并且每天会有一位 “霹雳堂“的首领, 负责寻视 “飞鱼街“ 的安危.  今天是轮到副堂主沈豹寻视 “飞鱼街“.  “霹雳堂“ 全堂上下近百名铁血弟兄, 上至堂主项豪, 下到清扫马棚的丁老爹, 每个人其实都是身份相同, 没有等级, 没有地位悬疏, “霹雳堂“ 每一个弟兄地位都是平等的, 无论是谁, 都有为 “霹雳堂“ 站岗放哨的义务.  沈豹一路走来. 在太阳尚还没有升起的时候, 他已经寻视三遍 “飞鱼街“ 各处明暗地方, 时至午候, 沈豹还一直在大街小巷来回寻视.  顾二哥曾经告诉他, “振眉楼“ 竟有独尊武林的狼子野心, 就一定不会放弃 “飞鱼街“ 这块黄金宝地.  有足够的银子, 才能有称霸天下的雄厚资本.  午时时刻, 刀堂首领 “神刀无敌“ 马鸣替换下沈豹, 让沈豹去吃饭,
 休息片刻时间.  沈豹和 “神刀无敌“ 马鸣交换了一下情况, 然后走进路边一家新开张的酒楼.  酒楼中这时坐满街房四邻, 顾客宾朋.  沈豹要了一壶酒, 半斤牛肉, 和一碟盐水花生, 独自坐在窗口边慢慢吃着. 在他那个遥远的山村, 这些看似平淡的便菜, 已算是十分豪华的佳肴.  沈豹低头喝着酒, 这时只听身后一人沉声道: “李兄弟, 你可知 霹雳堂 如今新上任了一位新堂主, 叫做沈豹, 听说还是项豪大哥一手亲自提拔的.“  李兄弟道: “项豪大哥义薄云天, 神功盖世, 他如此看重那沈豹, 想必那沈兄弟必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那人又道: “听说那个沈兄弟还很年轻!“  李兄弟道: “他几岁了!“  那人道: “我听说他好像刚刚才二十岁, 剑法十分了得, 据说他一剑便结果了 振眉楼 十大重将之一的 黑衣剑魔石洛的性命.“  李兄弟道: “才二十岁, 果真十分了得!“  李兄弟又道: “张三哥, 不知道霹雳堂 招不招弟子了!“  张三道: “听说隔一段日子, 刀堂又要招一批弟子.“  李兄弟道: “此话当真?“  张三一阵笑声, 道: “李兄弟, 你我二人一起在门前这条街上长大, 我怎又会唬你, 我有一个远房表兄, 他就在 霹雳堂里做事, 霹雳堂 的许多事情其实就是我那位远房表兄亲口告诉我的.“  张三又道: “我这位表兄还告诉过我, 他说在 霹雳堂 中,他最敬佩的两条汉子, 一个自然是项豪大哥, 另一人就是那位刚才二十出头的沈豹沈兄弟! “  李兄弟问道: “昨天 霹雳堂 又和 振眉楼 在京师北效一战, 不知最后是谁胜了? “  张三道: “自然是 霹雳堂 的热血兄弟打败 振眉楼 那群王八蛋, 我只恨不得能早些加入 霹雳堂, 也去杀几个 振眉楼 的龟孙子们过一过 ! “  ……  沈豹在一旁静静听着, 不禁喜忧参半: 自己来到繁华的京师转眼已愈百日, 当初远离家乡, 飘泊在茫茫人海, 试试自己运气、梦想会出人头地, 终于偶然遇见项大哥, 到今天总算有一点点小小成就和名气.  其实, 这百日这中, “霹雳堂“ 副堂主沈豹的名字, 在京城已经和一代枭杰苏枕水, 龙虎
豪侠 “天磔刀,小银斧“ 项豪等人一起齐名平坐.  沈豹此时忽然又担忧起来的原因是: 据他和项大哥和顾二哥的分析, “振眉楼“ 定然绝不会就此罢体, 放弃 “飞鱼街“ 这条珍贵地盘, 就在看似风平浪静的 “振眉楼“ 背后, 一定正在酿造着一场巨大的血战风暴.  就在这时候, 沈豹正在喜忧参半的时候.  楼角里一个白衫人忽然冷笑道: “ 霹雳堂 算是什么东西, 老子根本就还没有把他放在眼底! “  张三和李兄弟立即轰然站出身,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凳子上跳起来的, 张三喝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 也佩满口屁话, 侮辱 霹雳堂 三个字? “  白衫人冷笑道: “你问我是谁? “  李兄弟道: “对, 问的就是你, 有种就留下你的狗名来! “  白衫人慢慢道: “好, 我告诉你, 老子就是你的老子! “  张三冷冷一笑道: “好极了, 老老子竟然又碰见一个自称是小老子的小混蛋, 看来今天有好戏演了.“  张三这时与李兄弟暗替一个眼神, 一撩粗布衣袖, 双双跳过面前桌子, 毫不客气地挥舞四只钵大铁拳, 狠狠击向白衫人.  这两个热血兄弟, 平日听惯了 “霹雳堂“ 铁血子弟的种种助人感人的事迹, 这回竟有人当着他们辱侮 “霹雳堂“, 他们自然绝不会袖手旁听, 置之不理. 其实, 这时坐在酒楼里第个宾朋顾客, 无一不已怒形于色, 因为在座的每一个人, 几乎都或多或少地听过一些关于 “霹雳堂“ 锄恶扶良的侠少事迹.  沈豹这时立即如同豹子一样警觉起来, 他已隐隐觉察到酒楼附近, 这时忽然多出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 他们在酒楼附近, 有的推着小车, 有的挑着柴木, 有的骑着马, 有的在叫卖冰糖葫芦, 有的则是静静站立那里……  沈豹看出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他们都是目光明亮, 步伐沉稳快捷, 这些人绝不是商客游人小贩, 而是个个深藏不露一流高手.  然而这些人都并不可惧, 使沈豹忽然紧张恐惧起来的,是远远站在一家药店檐下一黑衣人, 那人寒冬腊月里,竟还撑着一顶墨绿色油伞, 他像在买药, 轻轻低下头, 但沈豹一下子就感觉到伞下那黑衣人的独特气势 -- 一种高贵在上, 杀人如喝茶, 宛若王
候将相指点千军万马的统帅气势.  张三, 和李兄弟两人的四只铁拳, 狠狠揍向傲慢无礼的白衫人, 铁拳虎虎生威, 拳风呼呼, 他们业已横下心来, 无论如何, 也定要好好揍一顿这个出口狂言的家伙.  然而在张三李兄弟四只铁拳击来之际, 只见白衣人双手微分, 竟然分别抓住两人的铁拳, 白衣人冷笑道: “你们想要打架?“  张三李兄弟两人的拳头被白衣人一把牢牢抓住, 半份竟动弹不得, 张三突然飞起一脚, 踢向白衣人面门, 李兄弟也飞起一脚, 踢向白衣人下身, 但两人的脚刚刚踢到半空, 白衣人又一抓, 一推, 张三和李兄弟两人立即凌空被抛飞出去, 摔向酒楼下面的街道.  白衣人的武功远远高出他们的想像.  沈豹心中一惊, 正欲跳楼救人, 这时白衣人忽然右手一翻, 从身下取出一柄长剑, 一抖剑尖, 抚起斗大一朵剑花迎面朝沈豹飞快刺来. 剑光森寒, 迅如雷电, 剑尖直刺沈豹胸膛.  沈豹一弯腰, 避开长剑, 伸手一拳打在白衣人小腹上面, 然后迅速一纵身从跃出窗口, 伸出双手, 抓住张三和李兄弟两人双腰, 这时背后忽然风声破空嘶嘶振响, 沈豹知那是快剑破空刺来的声响, 回首之际, 果然见三支长剑从背后横空截来.  沈豹双手努力一推, 朝两边肋下的张三和李兄弟推向对面一间茅草屋顶, 凌空飞起一腿, 一脚踢断两支长剑, 一掌切断另一柄长剑, 斜面一拳打裂一游客装扮的刺客的头骨, 血光暴现.  张三和李兄弟站在对面屋顶, 值看得怵目心惊, 若非亲眼所见, 他们绝不会相信这世上竟有人的拳头如此厉害, 就宛如一铁石, 而这个人又刚刚才救过自己!  沈豹落在街道上面, 他背后一个卖汤圆的老汉, 这时伸手自锅下取出一根碾面棒, 将碾面棒从中一拔, 棒中竟赫然是一把银光闪烁的细剑, 老汉原本的驼腰此时也忽然一下子挺直了, 他悄无声息一剑飞快刺向沈豹后心. 沈豹身旁两个挑柴壮夫, 每人伸手自柴堆中各抽出一把快刀, 舞成一片刀光砍向沈豹.  沈豹边战边退, 心中暗付道: “振眉楼“ 果然发动进攻了!  这一场一决胜败的血战今天终于拉开序幕!  酝酿长久的一阵风暴终于来临了!  在远处撑墨绿色油伞的黑衣人,
 这时候慢慢朝沈豹这边踱过来, 他走得很慢, 但是他一抬足, 一跨腿, 他的整个人便已到了沈豹面前.  黑衣人一袭黑袍, 然而脸色却苍白如雪, 就连他的眼睛也是雪白雪白的, 几乎是透明的.  黑衣人站在沈豹面前, 一字一字缓缓道: “我就是柳画眉, 秋也有雪 柳画眉.“  听到 “秋也有雪柳画眉“ 这个名字时, 沈豹只觉脑后立即升起一股股寒气. 项豪曾经告诉过他, 在 “振眉楼“ 中有一名杀手, 名曰 “秋也有雪柳画眉“, 仍是苏枕水身边最可怕的人, 他虽为杀手, 然后他的身份却仅在楼主苏枕水一人之下, 与 “振眉楼“ 内外双楼主 “飘泊王“ 楚汉玉, “鹿鼎虎手“ 燕沉山合称振眉楼三大擎天之柱 .  柳画眉缓缓道: “你就是沈豹?“  沈豹道: “我就是沈豹.“  柳画眉道: “听说你刚一到 霹雳堂, 就被项豪提升为副堂主!“  沈豹道: “那是项大哥和 霹雳堂 的兄弟们抬举我.“  柳画眉道: “听说你参加大小战斗二十八回, 一人独自杀了三十七人.“  沈豹道: “是的.“  柳画眉道: “这条 飞鱼街 也是你带领 霹雳堂 的人夺取的?“  沈豹道: “ 飞鱼街 本就是属于 霹雳堂 的地盘.“  柳画眉又缓缓道: “我听说你的武功也是很好, 是不是?“  沈豹道: “我不知道!“  这时, 从 “飞鱼街“ 尽头远远传来一片片杀喊声, 但见一骑飞踏奔来, 马上那人全身浴血, 仍然狠悍无比, 一支刀尺巨刀上下飞动, 沈豹认得来人, 来人竟是 “铁血楼刀堂“ 首领 “神刀无敌“马鸣.  马鸣远远大声叫道: “沈堂主, 铁血楼告急, 忽遭大批 振眉楼 敌人围攻狙击, 项堂主让你带回 铁血楼 援助.“  说话同时, 他手中九尺巨刀一刀辟落, 一名来袭敌人的关颅已被抛上半空.  沈豹听得大惊, “振眉楼“ 与 “霹雳堂“ 一决胜负的血半终于开始了, “铁血楼“乃是 “霹雳堂“ 的总部枢纽, 全堂大部分铁血子弟都守护在哪里, 如今 “铁血楼“ 告急, 若不是大敌临犯, “神刀无敌“ 绝不会如此惊慌失色, 项大哥也不会让自己立即速回 “铁血楼“ 援助.  沈豹叫道: “马大哥, 你
帅 刀堂兄弟们先赶回 铁血楼 增援, 我随后就到!“  马鸣大声应道: “好,沈堂主, 我先带兄弟们赶回增援, 你仔细!“  “神刀无敌“ 马鸣跃马挥刀, 杀翻数名敌人, 冲开一条血路, 帅领一群 “刀堂“ 子弟, 急如流星赶往 “霹雳堂“ 总部增援.  柳画眉冷冷道: “也该我们两人斗一斗了!“  沈豹这时遂然感到对面忽然有一支剑, 一支埋没百年忽见天日的神剑, 剑削金断玉, 无坚不摧.柳画眉就像一支出削百年的厉剑, 全身溢发一种王候将相的杀气, 纵横千里, 驰骋八荒的绝空杀气.  沈豹握住的手渐近苍白, 根根青筋暴现, 而且出现一层细微汗水. 他并不害怕眼前这个杀手中的王候, 是他忽然害怕起来的是, 他这时忽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一种掉进一个阴诡可怕陷井的感觉.  柳画眉的剑就像他的人一样高贵, 黑鲨剑梢, 黄金吞柄,剑柄镶有九枚碧绿宝石, 在阳光底闪动夺目的寒森冷芒. 他这一柄剑也是剑中的王候, 也只有王候的杀手,才佩有这样王候的宝剑.  “秋也有雪“ 柳画眉缓缓地, 轻轻地, 温和地拔出梢中 “掩日神剑“, 剑才出梢半, 果真连天空的太阳也为之失色, 阳光忽在变得黯然, 而在此时, 沈豹已经如一头豹子一样冲上前去.  拔剑.出招.  “秋也有雪“ 柳画眉神剑出梢, 横空一截, 一声 “叮叮“脆响, 只见沈豹的铁剑击在柳画的剑身上, 这时竟一断为二, 柳画眉冷冷一笑, 然后沈豹并没有退下, 断剑仍然笔直刺向柳画眉的咽喉, 断剑仍然还是剑.  柳画眉黑衣扬飞, 神剑纵驰, 沈豹的断剑这时又连断四截, 犹剩剑柄, 但沈豹手中的断剑柄, 仍然紧追向柳画眉的咽喉, 沈豹的断剑柄, 此时仿佛已经深深 “爱“ 上柳画眉柔软的咽喉.  “秋也有雪“ 柳画眉不禁微微惊诧, 他感觉到自己的咽喉,这时仿佛已经开始在渐渐麻木起来。  沈豹本身的武功不是很高, 他仅有在山顶偶遇的那个驾驭八匹宝马香车的神秘人, 传给他的一套古怪剑法, 但他自身却有一股豹般的精悍, 不屈不折的坚强斗志, 面对任何危险他也毫无畏惧的热血豪情.  猎豹一旦追上猎物, 就会拼命奔跑, 直至杀死猎物.  沈豹的武功
就正如奔跑中的豹子!  柳画眉飞退, 大怒, 一剑又飞出.  招曰: “天下雪飞.“  当年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剑中魔王 “狂客“ 石凌雨,与柳画眉决战, 一千六百招过后, “秋也有雪“ 柳画眉忽然使出这招 “天下雪飞“, “狂客“ 石凌雨立即纵身疾退, 他后来说柳画眉那一剑 “天下雪飞“,是真正无隙可击的惊世一剑, 面对这一剑, 只有后退, 如果抵挡, 那么只有死在 “天下雪飞“ 中.  沈豹感觉到这一剑凌厉恐怖的死亡气息, 然后他居然没有闪避, 他仍旧像豹子一样冲上去, 冲向 “秋也有雪“ 柳画眉的 “掩日神剑“的剑光中.  沈豹一低首, 柳画眉的 “掩日神剑“ 凌空一划, 削断他握住断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一剑刺进他肋部.  沈豹的粗布长衫立即被鲜血染红, 他喷出一口血雨, 眼睁睁看着自己三根手指从身体上分离出去, 掉落地面, 手指落在地面上, 竟还在不停抽索, 曲展, 仿佛是在告别从此分离的手掌.  沈豹全身浴血, 但他仍然傲然挺立, 腰杆挺得剽枪般笔直.  沈豹冷笑着.  因为, 这时沈豹的断剑已经深深刺进 “秋也有雪“ 柳画眉的咽喉.  剑柄仍然还是剑.  柳画眉的口张着, 圆睁双目, 久久方才吐出一句话、三个字: “……雪……停……了……!“  他说完这三个断断续续的字时, 血雨如箭从他口中喷出, 他随即仰面而倒, 双目巨睁, 他也像 “黑衣剑魔“ 石洛一样, 终死也不信这个布衣年少凭一把断剑, 竟然破了他的 “天下雪飞“, 把手中的断剑插进自己咽喉里.  他不相信, 他不能相信这竟是真的.  但是沈豹确确实实, 的的确确凭一把断剑就破解了他的绝技 “天下雪飞“, 并且把断剑堂堂皇皇地穿在他的咽喉里, 剑尖从颈后透出.  “飞鱼街“ 在一刹那间全部沉默了!  当沈豹全身浴血、伤痕重重赶回 “霹雳堂“ 时候, 他的眼棱迸出一颗颗血红的血珠子, 他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霹雳堂“ 的铁血子弟惨死遍地, 有的拦腰补刀斩断, 有的被一劈为二, 身首异处, 有的兄弟断了头, 但头颅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有的兄弟四肢被人节节砍断, 只剩下头颅和胸腹, 双目暴睁, 
眼角里流得不是泪, 而是流得殷红殷红的热血……  沈豹的血衫剧烈抖动, 目棱欲裂, 他血脉中的热血复仇的火欲在剧烈燃烧! 燃烧! 燃烧!  地面上死去的 “霹雳堂“ 的兄弟们, 虽然肢离首断, 死妆悲壮, 然后袭击他们的敌人也绝对没有沾到半份便宜.  袭击他们的敌人比他们死得更残酷, 更无情.  沈豹血红着燃烧双目, 一声悲切虎吼, 箭般飞冲入 “铁血楼“.  在冲入 “铁血楼“ 的一路上, 他杀红了双眼, 鲜血染赤了衣衫, 他一路挥剑连杀死 “振眉楼“ 十三个敌人, 剑被砍出缺口, 地面变成血河, 他背后也被敌人砍了一刀, 刺入两剑, 但他丝毫无惧, 宛如狂风骤雨卷进 “铁血楼“, 他此时一心只担忧项大哥和顾二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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