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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松桃】男子如松女子如桃
时间:日&&& 信息来源:铜仁日报&&& 点击:次
&&& 晚霞伴城秀& /罗登权 摄
&&& 提起松桃,大脑中立即跳出&男子如松,女子如桃&这句对&松桃&地名的解读。便会想起陈毅元帅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傲岸、坚贞与担当;同时也有了唐代诗人崔护&人面不知何处去&的诗意的惆怅。
  松桃是一个苗族聚居地,自古以来,战乱不断。长年的征战为苗族人的性格中注入了不屈不挠、勇于抗争的血性。大凡一个地方,总有一些标志性的人物成为这个地方的象征。清代有官至侯爷的杨芳,抗战时期有国军上将罗启疆,以及参加过八一南昌起义的欧百川等,当下则有入伍参军勇夺世界军事五项赛团 体冠军、个人单项冠军和个人五项全能冠军的松桃农家女王堂林&&他们构成了松桃人的勇于担当、敢于拼搏、不甘平庸的性格。
  在松桃县城的中心地带,有一条小街叫&杨芳路&&&&这是松桃首条以历史人物命名的街道。&杨芳(),松桃人。自幼家道贫寒,好读书,苦练武,迫于生计,投身行伍。历清乾、嘉、道三朝。曾受封太子太傅,一等果勇侯。&杨芳的一座高约5米的铜像便坐落在这条小街的广场上&&&对于成功者的崇敬也许是世人共有的情愫,但松桃人对杨芳敬仰和推崇的原因,其实并不 在于他官至侯爷,而在于他出生贫寒,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最终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松桃人对勇于拼搏的人总是心怀敬意,并乐于传颂。从松桃普觉入伍的农家女王堂林,不断挑战自身极限,连续3次出国参加世界军事五项赛夺得团体冠军、个人单项冠军和个人五项全能冠军&&&她成了松桃儿女津津乐道的传奇。松桃人就是这样:敢于担当,勇于拼搏,不甘平庸!
   &&&这就是&松&。
  说到&桃&,最先的印象定是&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的烂漫与热烈,松桃女子多半热情奔放,如绽放的桃花,似醉心的胭脂&&即使到了&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之时,惆怅萦怀,忧伤满眼,那也是满腔炽烈情感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同样给人无限的美感。
  &男子如松,女子如桃&,其实说就是松桃的男人有&刚劲如松&个性,女子有&温婉如桃&的美丽。
  要感受松桃&男子如松&,一定要选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松桃男子,每到傍晚便开始呼朋引伴,找一个临水的卖夜宵的小摊坐下,以酒会友。对于松桃男人来说,酒能考验朋友是否真心,酒能解开彼此心上的疙瘩,酒更能驱散心头的迷雾,让一切苦闷、疲劳都成为&过往云烟&。几杯酒下肚,语言就热乎起来,平时碍于情面不便说的话,此刻也能&打开天窗说亮话&。酒让他们放松,亦让他们放纵&&&洒脱的、轻狂的、深情的&&&都被酒渐渐催生出来,然后迅速升华:&干了!&不论在任何地方,只要端起酒杯就不论同桌端杯的人是否干杯而自己却一口干到底的男子,那种不羁、豪放和对酒桌上小伎俩、小阴谋不屑一顾的气势,就是松桃男子根深蒂固的秉性。
  要见识松桃&女子如桃&,以节日为佳。每逢节日,苗族女子们浑身佩戴闪亮的银饰,从你的身旁飘然而过,留下清脆的银饰撞击的声响。若能唱上几段苗歌,定然能赢得美女的回应。抑或回眸一笑,如同三月暖风吹过,桃树摇曳,桃花初开,让你如坠梦中。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松江河的水,把松桃的女子浸润得清纯靓丽,会让你自然联想到&出水芙蓉、桃花玉面、小鸟依人&等词汇。松桃女子勤劳持家、敢爱敢恨,若是有幸与松桃女子相爱,必定是&从此后,天崩地裂,生也相从,死也相从!&&&&这便是&桃&!一旦盛开,一定让你看到满目的桃花,让你在暖暖的春风中沉醉不醒!&男子如松,女子如桃&&&&还有能比这句话更贴切地形容松桃人吗?(记者 孔志军)
(作者:孔志军 编辑:stw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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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泪眼汪汪求关注,皇家差事不好做,九五之尊泯灭天良,跪请各位看官怜悯收藏撒~傲娇皇上斜眼扫过:“花花,给本皇上擦地去!你们这些看书的,统统给朕留言请安!”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承乾花花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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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皇上要调戏
  “花花,你如果不在宫里,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元宝吊儿郎当倚在软榻上,手里端着一
  杯上贡的香茗,状似忧郁地问我。
  “当然是赶快回来啦,被发现私逃出宫的话是死罪的!”我很辛苦地拿着一块黄色布帛在光
  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擦来擦去。
  其实擦地这种低级的工作不是我的职责,每天都有二等宫女来这承乾殿里里外外擦个干
  净。但我还是要每天晚上拿着一块皇家御用的黄色布帛在地上擦来擦去。因为元宝说,他最喜欢
  看我撅起屁股在他眼前来来去去的样子,俏生生的。我实在想把那块擦地布帛塞到他嘴里去,再
  脱下我的绣花鞋抽他大耳瓜子,边抽边骂“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但我胆子小,我不敢。
  元宝可是皇上呢,砍个头就分分钟的事,我承受不来。更何况他只是语言上调戏我一下,我是可
  以接受这种精神上被暗恋的事情的。
  “花花,你总能让话题的发展方向脱离本皇上的控制范围。本皇上问得是等你二十五岁出
  宫以后,或者不到二十五岁也可以,比如你不当宫女了,当个寻常人家的丫头。”元宝把茶盏放
  在案几上,示意我去换热茶。
  我立马把布子丢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到偏殿净了手,擦干,才去接了茶盏再添
  了一趟茶。把茶放在案几上,我把被元宝弄乱的画像归整归整,边归整边说,“如果年纪大了就
  先找家人家嫁了,如果年纪小就慢慢找家好人家嫁了。”
  “去,继续擦地去,别想蒙混过关!”元宝用他尊贵的龙足在我屁股上踢了一下,又把我
  踢回趴在地上擦地的状态。然后元宝美滋滋地尝了口茶,说:“除了嫁人,你想做点什么?”
  “开个酒楼!”我来了兴致,一激动差点又站了起来,在元宝的怒视下只好又乖乖趴了回
  去,“等我出宫的时候元宝皇上你多给我点银子吧,我想开个酒楼,做老板娘。”
  “你做梦!”元宝很恶劣地笑了,“你是一等宫女,注定要伺候我伺候到死的,这辈子还
  想着出宫?!”
  啊啊啊——!我恨不得立刻把擦地布甩到他脸上!这个自称“本皇上”的怪咖,这个以虐
  待我为乐的变态,怎么会是皇上嘛!太过份了!
  “花花,你不是生气了吧?花花过来看美人啦,花花本皇上允许你过来窥视一下本皇上的
  妃子啦,花花~”元宝用他的足尖调戏我的屁股。我突然自尊心爆棚,一句话不说扭了扭腰爬到
  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擦地去了。其实我知道,如果我再有自尊心一点,我应该立刻站起来把布子甩
  到他脸上,可我真的胆子很小嘛!我知道元宝允许我去和他一起看秀女图已经是向我做出很大的
  让步了。毕竟他是皇上嘛,可我还是不想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了,大概是我真的很想去
  宫外看看,真的很想。我不想在宫里擦一辈子地,我想嫁个好人生个男娃,再让男娃娶个貌美如
  花的儿媳妇来给我欺负。还想让儿媳妇生个孙子给我玩。我想要老了以后去江南,京都真冷啊!
  一到天就有小宫女小太监因为领不上炭火来贿赂我,弄得我提心吊胆害怕被元宝发现,退了他们
  的东西他们就在背后说我不近人情。可我又不管炭火,我明明除了擦地泡茶伺候元宝什么都不会
  做啊!京都一点都不好,宫里更不好,我想出去,真的。
  过了一会儿元宝叹了一口气,纡尊降贵地龙足点地,走到我身前来让我看他黄色布缎面上
  描金飞龙的靴子。
  我不抬头转了个方向擦地。
  元宝蹲下来用他不染尘污的手指头来抬我的下巴。我没敢再躲,让他顺利地抬了起来。
  我的脸上挂着清豆豆,抽了抽鼻子让他看。
  “怎么哭得这般丑!”他恨铁不成钢地又叹了一口气,便要来擦我的脸。
  我大为惶恐地转过头去,光想着我不能折辱皇尊,却忘了我已经抗旨不尊……
  结果元宝很没皇家气度地把我的脸掰过去,抬起袖口便胡乱地一通擦,袖口上的金线把我
  的脸划得生疼,我大逆不道地瞪了元宝一眼。
  “花花,本皇上请你看美人儿!”他心情很好似的笑着,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扔了我手里
  捏着的布子,便要把我往软榻旁引。我想挣开他的手,道:“元宝皇上你放开,花花奴婢尚未净
  手!”
  “无碍无碍,那帕子干净的。”他径直把我拉到软榻前,丢了一个凳子给我。
  我知道他是谅我也不敢坐他的软榻才丢的凳子,但其实我也不太想坐那个凳子。因为那是
  他的脚凳。虽然木头是空仓山的百年好木,上了漆打了蜡明得能当镜子照,但它还是个垫脚
  的啊!我委委屈屈地坐在上头,竟比不上他倚在榻上高。他一时兴起拍了拍我的脑袋,抄过一张
  画卷展开,指着卷上的美人儿问我:“花花说这个可好?”
  “不好。”我嘟着嘴回道。
  “哦?长得不漂亮么?”元宝又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坐在矮凳上懒得仰起脖子瞻仰龙颜,只是象征性地摇了摇脑袋。他又拍,我懒得摇了。
  各位大臣送来的画卷,自然是没个丑的。就算是有个长得不甚理想的的**,经翰林院那
  帮画工们巧夺天工的手一过,也都可沉鱼落雁了,哪有不美的?我开口:“并非卷上的**不
  美,只是花花想着元宝皇上又何必让花花奴婢来看呢?这不是折磨花花奴婢么?”
  “这话怎个说法?”元宝又开始用手指戳我头上的发团子。
  “你多招一个进宫来,花花奴婢就得多伺候个主子。奴婢在愁这凄苦的前程,您还偏偏让  
  花花奴婢来看,逗奴婢。”我说着更愁了,我仿佛已经预见自己悲惨的未来了。
  “为何花花认为会是你伺候呢?”元宝的手指已经快把我的发团子戳散了。
  “我是您的贴身侍女呀!不是从不离身旁的么?”我心中警铃大作,“难道元宝皇上不想
  要花花奴婢伺候了?”开玩笑,我要是离了元宝身边,分分钟就让宫里的人给玩死了。
  “花花不想要别人侍奉你么?”画卷被元宝扔到了一边。
  “什么意思?”我扶了扶自己的发团子,却被元宝戳中了手心。
  “不当宫女了,当娘娘可好?”元宝故意用手指从我手心划了一下,酥酥麻麻定了半边身
  不好!我这次不仅被语言调戏,也被动作调戏了。元宝皇上要逆天呐!&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么么哒~~
  大家喜欢点个收藏,写写书评……O(∩_∩)O谢谢!
☆、这是我的使命
  我在为元宝上茶的时候听到礼部尚书又在催元宝招秀女进宫。礼部尚书是个胖胖的爷爷,和大总管有几分像,都挺着个大肚子,没有胡子,脸上有颗黑痣。只是大总管只有干儿子,礼部尚书却有亲儿子。
  礼部尚书出了在京城占着个九品闲差的儿子外,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而他的女儿的画像目前正放在元宝的案桌上。
  我默默地退到屏风外和门口站着的小路子一脸严肃地玩石头剪刀布。听到元宝说:“周大人不必太过担心朕的家务事了,有空还是多拟拟东青国进宫要用的礼单吧。”
  “皇上呐!”
  嗵!呃……听这个声音尚书爷爷肯定是一掀袍子跪下了。
  “皇上日理万机不思取乐耽色,臣等本应欣然涕下、足以报先帝嘱托,然皇家兹事体大,家事即国事!家不安、室有虚,则国难安、民难定、社稷难成啊皇上!”
  我忍了忍差点没笑出声来,元宝不娶媳妇儿大瑛朝就生灵涂炭了?尚书爷爷好口才,我要多学学,省得元宝总欺负我。
  “朕妻妾未定、家室未盈之况让周大人如此忧虑,内心惭愧有之,欣慰有之。朕答应,会好好考虑的。周大人你就先回去吧。”
  “这……遵旨,臣告退。”
  尚书爷爷走了出来,我和小路子赶紧收了手。尚书爷爷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到元宝故作威严的声音传来,“周大人余闲了可多去摘星楼品品香茗,顺道和你的茶友就今天这事说道说道。不用每天一个十个一轮地来催了。诸位年纪大了,如非必要,朕实在不忍看一**朝之重臣劳累如斯啊。”
  尚书爷爷一下怔住,面色骤变,头上渗出细汗来。我看了看日头,九月多的天了,秋老虎真厉害,看这样子尚书爷爷定是中暑了。尚书爷爷深吸了一口气,道“臣——晓得了。”说罢便大步向外走去,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
  我想,尚书爷爷身体真好,中暑了还能走那么快。
  “小路子,门外站着去!把门关严实了。花花,进来。”屏风后传来元正常的声音。
  小路子把门合上了,我很不好意思地又被当今圣上私藏了。我绕过屏风,看到元宝一脸得意地指着一副秀女画像,说:“花花你看,这礼部尚书家的**还不如你长得好看。”
  我走近去仔细瞅了瞅,摇了摇头,“元宝皇上莫怪,其实花花鲜少照镜子,不太清楚自己长了个甚么模样。”
  元宝“扑哧”一声笑了,把画像丢在一边。他绕过书桌倒腾了一阵,然后就倒腾出一面镜子。递给我,“喏,赏你了。咱们花花长得可是这京城第一的水灵,以后多照照。贴身收好。”
  我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觉得这镜子大约是个贡品,镶得宝石都不是大瑛朝产得那几种,手掌大小,甚为轻巧。我很开心,摸到内衬的一个兜,塞了进去。
  “花花,你说这些老头子们每天聚在一起编排本皇上的家事,是不是应该给他们点教训?”元宝开始坐在龙椅上批改他的折子。
  我知道元宝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朝中大臣结为朋党,妄图左右朝政,欲控皇室后宫。元宝皇上不想让外戚当权,受制于人,这才登基三年没有纳半个妃嫔。名曰为先皇守孝三年,励精图治,未见成效定不成家。
  “花花想,大概是几位爷爷们不该随便乱聚,更不该以为元宝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元宝皇上能在三年内让大瑛朝昌盛空前,又怎么会是他们想得那样耳目闭塞、任人摆布。”我站在一旁替元宝翻折子,看元宝用朱红的笔飞快批阅。
  “花花此言甚得朕心,可惜那些老头子们被权利泡了大半辈子了,都虚了浮了,想事做事都不甚通透谨慎了。”元宝这次的折子并没有立刻批了,拿在手里玩味地看了一会儿,冲我勾起嘴角奸诈地笑了一个,“花花,你的小兔子哥哥要回来了。”
  小兔子哥哥要回来了?我皱着眉头苦恼了。
  元宝口中我的小兔子哥哥是元宝的弟弟,大瑛朝的廉亲王,三年前随辜老将军的十万大军去了边疆督战,之后便常驻边疆了。如今却要回来了……
  我皱着眉,“边疆尚有风茜国时时侵扰,廉亲王先斩后奏,不得诏而擅自回京,实为不妥啊。”
  元宝赞赏地抬手戳了戳我的脸,被我很含蓄地瞥了一眼才收手。慢悠悠开口说,“他还率了三千兵卒。朝中上下呼声一片,说要治廉亲王的罪,但这罪要怎么治呢?边关三年承德立下战功十几件,甚得民心,如此国之栋梁,怕是治不得的。”
  “花花或许不懂太多朝堂上的事,但奴婢知道,这呼声一片定是有人真呼有人假呼;有人呼来为直抒胸臆,有人呼来为探测圣风,有人呼来为推波助澜,有人呼来则是反击一军。”
  “哟呵,谁说咱们花花不懂?整个一颗七窍玲珑心。”元宝一开心又要来戳我脸,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听了夸奖很是羞涩,低下头懦懦的说,“昨个看的话本子里有这么一段,奴婢不小心给背了下来。”
  元宝嘴角抽了抽,“花花好记性。”
  我更羞涩涩了,“元宝皇上过奖了。”
  元宝问我,“花花为何唤廉亲王了,不是你的小兔子哥哥么?”
  我眨眨眼,感觉有些难过:“他和元宝皇上较劲,花花就不喜欢他了。花花是元宝皇上的人。其实我知道,廉亲王那年送花花小兔子,也只是想问出元宝皇上为先皇准备的贺寿之礼是什么,花花没有说,他便不怎么找花花玩了。”
  元宝仰起头哈哈一笑,扯过我的袖子不撒手道:“花花你真是个宝,花花说得好!你是本皇上的人,不如本皇上给你个名分,当娘娘可好?”
  我默默的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心里埋怨:元宝想媳妇儿想疯了,都冲我下手了!
  是元宝的人。
  婆婆在很早以前就告诉过我,我这一辈子,就是要陪伴在元宝身边,好好服侍元宝的。
  婆婆说,这是我的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是一个看似呆萌其实很有想法的小宫女和皇上的故事……皇上的定位……爱调戏宫女?
  新文欢迎各位读者调戏~~么么哒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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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元宝和花花
  自打记事起,我就长在这宫里了。
  朱漆曲廊,高檐飞瓦,金殿巍峨。
  我随着婆婆穿过长长的曲廊,正红色廊柱一根一根后退。廊外的青石板铺就了小路,小路旁的杜鹃花开得极美。那是个什么时节,那里长着什么树,我有些模糊。
  我们走了约一刻,拐进一处花园。花园中的大朵杜鹃拥簇着高处的白玉厅。
  亭子中坐着一个漂亮姨姨,她正眉眼温柔地看着一个小男娃跑来跑去。
  婆婆把我拉到亭子前,行了个礼,道:“娘娘,我把桃菊丫头带来了。”
  我赶紧随着婆婆行了个大礼,心里记着婆婆叮嘱我的话,大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太子殿下千岁,桃菊给娘娘太子请安!”
  小男娃不再跑动,盯着我瞧。我的裙子在行礼时弄脏了,但是婆婆告诉过我不能拍。我只好偷偷瞄小男娃。他穿得好漂亮,那个黄色真亮啊,婆婆从来没用那种料子给我做过衣服。他配碧绿的玉佩,戴金的冠。
  婆婆说,他是太子,将来是这个国家的皇。
  漂亮姨姨整整她繁复的宫装,站了起来。她走到我们前,看了看婆婆,又看着我说:“桃菊,以后你就是太子的贴身侍女。一定要和太子寸步不离,对太子忠心不二,懂了么?”
  我有些害怕,怯生生地点了头。
  之后漂亮姨姨和婆婆便走了,只剩下我和小男娃——太子。
  小太子很不矜持,他跑到我身前来拉着我的手揉来揉去,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道:“来来来,咱俩唠嗑。”
  我道:“太子……”我想把手抽回来。
  “哎,你叫桃菊对不对啊?”他的两只尊爪还抓着我的小贱蹄。
  “是啦,不过太子……”我又使了使劲儿,未果。
  “桃菊桃菊,桃花菊花。就是两种花么,以后唤你花花吧。”他牵着我的手到亭子里安的矮榻旁坐下。我有些惶恐,没坐过这么软的床……
  但是……“太子殿下,奴婢叫桃菊呐……”我自认为花花是宫里最难听的名字了。
  “没关系,以后就叫花花,本太子怎么可以和他人唤得一样呢?”太子笑眯眯地盯着我。
  我觉得太子有些过于自爱了。但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不能忤逆他。婆婆早教过我的。我想了想,还是委委屈屈地开了口;“太子您叫什么呢?”我想他作为太子怎么可以让他忍受自己的贴身侍女和别人一样唤他太子殿下呢?
  太子一下变得很严肃,两只眼睛发出骇人的光,“你不知道不可以妄论太子名讳吗?”
  “奴婢……不知道。”我吓得从软榻上跌下来。
  “无碍无碍,”太子又笑起来,两道眉毛弯了弯,一脸安抚,顺便扶了我一下防止我跌下去,但他的手却不肯从我腰上移下去了。“本太子忘了你还是个小丫头了,吓着你了。本太子名唤慕承乾,不过花花不可以这么叫。”
  “哦……那花花唤太子乾儿可好?”我扭了扭腰,想提醒他把手放下去。
  “这个……也不可以。母后唤我乾儿的。花花可是不舒服?扭来扭去的做甚?”太子很纯洁地问我,我……
  婆婆,告诉太子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死罪呀……
  “那……乾儿唤不得,唤……唤元宝好了!”我灵光一闪,智慧顿现。
  太子有些莫名抽搐,我甚为担心。太子平静了一下,问:“为何要叫元宝?”
  “乾儿,乾儿。读起来可不是钱儿钱儿的么,桃菊认识,大元宝就是钱!”我认真而兴奋地为他解释其中之奥妙。
  “花花,以后不可再自称桃菊了,本太子已经为你更名花花了。元宝这个名字……本太子觉得还是再商榷商榷的好。”太子语重心长道。
  “元宝太子是嫌弃花花起的名儿不好听么?可是奴婢都已经自认花花了……”在我心里,“花花”这种俗艳又单调的的名字比“元宝”这种实用而价值高的名字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我的意思就是:我很上道,太子殿下莫要再扭捏了……好歹“元宝”是不同的字组成的呢!
  “花花……很有文采。”太子停了半晌,算是接受了。
  我羞涩了,“元宝太子也不比花花差太多的。”
  后来经过岁月的洗礼,当我成长到不再那么天真的时候,我才晓得了我最后一句话说完元宝是可以跳起来抽我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让停留在我腰上的手抖了几下,所以我觉得元宝对我是极好的。我也对元宝更好了。
  我再也改不了自称“花花”“奴婢”来回换的习惯,元宝也改不了对我动手动脚的习惯。
  那年的我一身红色宫女裙跟在婆婆身后怯生生眨眼。那年的元宝玉带金冠稚气未脱却已有帝王神色。元宝的眼睛,形状漂亮,看着人笑的时候就像谁抓了天上的星星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我和元宝认识那年,我六岁,他七岁。
  有一年的冬日特别冷,元宝住的“崇乾宫”门外,一夜便落了半尺深的雪。高翘的檐角上堆着白皑皑一块。我早起,天光初亮时从崇乾宫匆匆往回走,顾不得雪还没有小太监来扫。我的小腿有一半埋在雪里,一路走过踩出了两串长长的雪洞。
  我推开崇乾宫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便出现了腾腾的白气。门槛很高,我急急迈了过去,跑进里殿,掀开元宝的床帐,顾不得礼仪,直接去摇元宝。元宝睡得很香,被我一摇闹脾气,皱眉低斥:“花花别闹!”
  我直接把在外边冻得通红冰凉的手放在元宝的眼睛上,我哭着喊:“元宝你快起来,咱们得去骄研宫,娘娘快不行了!”
  元宝一个激灵,坐起来了。
  当晚在崇乾宫里的大暖炉旁,地上铺了三层棉被后我和元宝主没主样、仆没仆样地靠在一起,席地而坐。元宝拉着我的手自顾自地说:“母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昨儿个才说不想食膳,今儿个早上就去了呢……”
  我一直在哭,两只眼睛又肿又涩又疼,泪珠被大暖炉一烤就没了,脸上干巴巴的。我哭了好久,再也哭不动了,低低抽答着:“元宝太子莫要太伤心了,婆婆去陪娘娘了,她不是一个人,也……也不会受委屈的。婆婆说……婆婆说她去陪娘娘,让我,让我陪着你。以后……我们……就一直,一直,在一起。”
  元宝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我想他一定是在用我的衣服偷偷擦眼泪。我觉得原谅他,因为娘娘刚走了,他心里一定也不好收。就像……就像婆婆走了,我也很难过一样。
  我是婆婆从宫门外捡回来的,那日婆婆出宫为娘娘办事,在宫墙根处发现了我。宫墙那么高,一大片不见尽头的红,我只是一个裹了红绸布的小娃娃。那么不起眼,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被冻死被饿死……但是婆婆看见了我,把我捡了回来。
  是她让我六岁就当上了一等宫女,让我陪元宝玩。因为婆婆,我才不必像其他小宫女一样从浣衣房做起。那里的井水刺骨的凉,冬天两只手会冻得肿起来。而我可以在冬天抱着暖炉陪元宝读书,元宝教我认全了字,他去读他的治国典籍古诗近史,我捧着我的话本子哭哭笑笑唏嘘人事。
  但是婆婆走了。在娘娘的床榻旁,为娘娘穿好寿衣,梳了发,便吞了一颗药丸子,和娘娘一并,走了。
  娘娘走了,只剩下元宝。
  婆婆走了,只剩下了我。
  那年,我哭红的双眼,还有元宝紧抿的嘴角,成就了大瑛朝最冷的一个冬天。
  那年,元宝十四岁,我十三岁。我只剩下了元宝,元宝说,在这红墙金瓦的宫里,他也只剩下了我。
  等到元宝变成了皇上,等到我变成了太监宫婢们尊称的“桃菊姑娘”;等到元宝在金殿上高坐龙椅威严肃穆,等到我也听懂了朝臣推诿言枪词剑;等到元宝将大瑛朝推向荣盛坐拥天下,等到我终于明白了元宝并非那么简单快乐。等到现在,我也只是元宝的花花,元宝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元宝。我不知道一代帝王和一名小小宫婢会有多深的感情,或许对于帝王来说情之一字实乃茶余饭后的笑谈。但我知道,对于元宝和花花来说,他们是彼此相依为命的寄托和依靠。
  娘娘走前最后一句话,“乾儿你记住,你叫承乾,你父皇赐下这个名字,就是告诉你,你将是这大瑛朝的皇……倘若你不能入主承乾殿,那你就只能忌了承乾殿的金椅!”
  元宝登基后的头一天夜里,在我为他解下龙袍时,他对我说:“花花,本皇上现在才明白你的文采有多好,这‘元宝’确实可比‘承乾’听着可爱顺耳多了。”
  我也偶尔惆怅,元宝不想做皇上,可他是皇上。我想出宫,可我却出不了宫。他是天下最厉害的人,我依仗的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的庇佑,可我们都身不由己。
  那年,元宝十九岁,我十八岁。“元宝太子”变成了“元宝皇上”,入主承乾殿,第一次受众臣朝拜,受称万岁,天下臣服。我还是一名宫婢,陪在元宝身侧,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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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亲王回朝
  廉亲王在十月中旬班师回朝。虽然之前朝中大臣一直对其带兵擅自回朝一事颇有微词,还有几位老臣上了折子要求元宝罚他俸禄,抄他家底,关他禁闭……大概是因为他是元宝的亲弟弟,不然估计株连九族的建议都会来一个。但是在元宝的一副“弟弟要回来,本皇上很高兴”的态度下,折子慢慢少了,到廉亲王回京时也不见有哪个大臣痛心疾首地要往金殿上撞。反而是自城门口就夹道欢迎的百姓们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廉亲王作为保佑大瑛子民的皇亲国戚有多么受百姓尊崇。
  我和元宝站在城门上看着远处廉亲王穿亲王服饰打马而来,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好长的队伍。
  我悄悄问元宝,“干嘛要出城门来欢迎他啊?你不是应该坐在金殿上等他去磕头么……”
  元宝看着慢慢接近的人马淡淡笑着装“翘首以盼”,压着声音说:“本皇上当然要在全京城面前体现我们大瑛皇室多么的兄友弟恭,感情深厚,如一母同胞。”
  我低下头悄悄撇嘴,元宝皇上又在恶心人了……
  头天夜里……
  元宝在我为他宽衣时道:“花花呐,你的小兔子哥哥可是明儿个就回来了……”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我本不想做声,但又一想圣上找你聊天你怎么可以不开口呢?于是就“嗯”了一声。
  “我记得当年我生病卧床不起,你却在崇乾宫外和你的承德交换定情信物,养了个小兔子唤作小萝卜……”元宝不无哀怨地慢悠悠叙述着。
  “哪有!那日……那日廉亲王是去探望你的,你不愿见他打发了我去回他,他才顺便送了我小萝卜……”我急忙反驳,却在元宝直直盯着我的控诉的眼神下逐渐没了底气……果然元宝还是很有天子威严的啊。
  “哟呵,去看我的人我连面都没见着却送了你兔子,这顺便也顺大发了。他没事就顺只兔子溜达么?”元宝穿着寝服却坐在桌子旁拿了个茶杯盖在手里惦着,吓得我心惊胆颤。那可是近十年官窑里烧出的最好的物件了。雕花上釉的折腾死了一干能工巧匠。我心疼钱。
  “那……那我不是也没把事儿告诉他么,而且……而且小萝卜还让你给吃了……”我低下头用手指绕衣坠儿上的流苏,心里有些小委屈。
  “不吃干嘛?你家小萝卜吃的可是我崇乾宫的青菜,可它又不干活,只能以身抵债了。再说我大病初愈,理应吃些新鲜肉食补一补。”元宝把茶盏盖儿往桌子上一扔,“咚!”得一声。
  我赶紧上前去撤走了茶盏,省得他糟蹋东西。等我回来的时候他把玩着一方前朝留下的青石砚,我有些头痛。
  “怎么不说话?当年是谁说与我寸步不离生死相随的?我都生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你却在我的地盘上和别的男子言笑晏晏互通曲款……”元宝莫名其妙有些话唠,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弟弟要回来了所以有些……神经错乱。
  他说完之后发现我有些打盹,更加气愤了。手指在桌上敲出很大声响,严肃下令道:“明日见了承德,不许再叙旧情也不许看他,否则本皇上关你禁闭!”
  对于他的莫名火气我自是有些无错的,于是我努力睁了睁眼,问:“元宝皇上就寝么?花花为您铺床吧!”
  元宝“哼”了一声,闹别扭的自己跑到床上去睡了。其实也不用铺床啦,把叠好的被子展开就好了。既然元宝自己来了,我便为他放下床帐,灭了殿内的灯,赶忙到我的小阁里去睡了。
  自从我六岁跟了元宝,元宝便在内殿的偏角造了个小阁,说方便我照顾他起居。他还在他的床帐内拉了一条绳通到我的小阁里,绳头挂着一串金铃铛。每到夜深人静我睡得梦乡酣甜的时候,就会被一串扰梦惊魂的铃铛声吵醒。元宝说,他睡不着,要我陪他——聊——天!
  我坐在他帐外的脚凳上,靠着他的龙床,为他讲我看过的话本子。然后我会在某一个瞬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我其实很想趁他睡着了弑君的,但看在他日理万机的份儿上,我还是忍住了没下手。拖着困到极点的身子回到我的小阁里再会周公叔叔。
  今夜元宝又拉了绳子,我爬到他帐外一屁股坐下,打着呵欠问:“元宝……哈……皇上……你怎么了……嘛……”
  “你要是不理廉亲王,我这一个月就拉铃了。”元宝破天荒地从帐内探出头来,声音清清楚楚地响在耳旁。
  我努力睁开眼瞅了瞅元宝,看见一团黑影。我又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说:“元宝皇上,奴婢很困啦!”
  元宝突然把手放在我脸上蹭来蹭去,软软地问:“好不好呐,花花……”
  我一时间有些迷惑,又觉得他的龙爪很扰人,抬起手想要把圣上尊贵的手给扒拉下去,却被他反手捉在手里揉来揉去。我晃晃胳膊:“好啦元宝皇上,我去睡了。”
  说巴我起身就要走,然后——然后元宝就在我手心狠狠地、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我瞬间清醒,憋出两滴眼泪。元宝却立刻退回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道:“快回去睡觉!不要扰了本皇上的清梦,否则关你禁闭!”
  我咬咬牙泪奔回自己床上,恨恨地闭上眼睡觉。然后发现——睡不着了嘛!!!
  本来嘛,元宝见他亲弟弟是家务事,可元宝非要站在城门上供京城人们瞻仰,这种行为是很讨厌啊。
  廉亲王在城门下下马跪拜,三千兵士齐刷刷跪下,声呼万岁。
  元宝在城门上遥遥一抬手。
  嗯……然后就是君臣兄弟相见的一连串你好吗我很好你真的好吗我真的很好……
  昨儿个晚上被元宝戏耍了一回,今儿早上起来就头疼。我自是不敢抬头看廉亲王的。我决定去和元宝商量一下我可不可以在铃铛塞棉花的事,后来一想怕他指责我藐视君威,只得作罢。
  一干人回到宫里时已是快要中午了,元宝设宴要为廉亲王接风洗尘。
  回到承乾殿,我为元宝整理宴会盛服的时候他把一个香袋甩给我,道:“昨日夜里没睡好?你那宫妆也忒吓人了点。”
  我接住那紫色贡锦绣白鹭滚金边穿银线的香袋,偷偷退到他身后白了一眼,回道:“元宝皇上体恤宫人,花花感激涕零。花花奴婢不着妆的,眼下的那个叫乌青!”然后我开始翻来覆去捣腾那个香袋,放在鼻端嗅了嗅,清香沁人。
  “收着吧,安神的,待会儿你直接回你的小阁里补个觉就成,别跟着了,今儿个让小路子侍奉我。”元宝很神奇地去撂下我宴厅了。
  我被元宝一个香袋收买了,立即忘了他昨夜的可恶行径,满心欢喜地奔回小阁,安然就寝了。我躺在床上捏着紫色香袋嗅了又嗅,心想:真好闻呀,元宝到底还是对我好的,想着我的,皇恩浩荡啊。
  在浩荡皇恩中我一入梦乡深似海,难忆如今是何夕,直至腹内空虚现,然后……然后我就饿醒了。我想了想比较惆怅,我看了那么多话本子,还是编不出来四句像样的诗来。赶明儿向元宝讨几本正经诗集来瞧瞧,御用侍女这么没文采,会给皇室蒙羞的啦。
  正想出去找点吃食,便听到有人说话。因为小阁建在内阁边角,与外殿只隔一道墙,因此外殿的谈话内容被我听了个七七八八。
  “臣弟请罪,事出紧急,罔顾礼法律例,擅自回京。皇兄宽厚仁泽,为臣弟大摆接风宴,臣弟实在惶恐,望皇兄责罚”这大概就是刚刚回来的廉亲王。
  “东倾使臣也要来,宴厅准备好久了。你是顺便。”我很难过,元宝什么气度都没有了……好丢脸。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迷。是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接着又听元宝懒懒开口,没有丝毫兴师问罪的意思:“对了,事出紧急,不知皇弟何事出得这么紧急啊?”
  “臣弟请旨,迎娶辜家幼女辜清清,望皇兄恩泽赐婚!”
  我蹲在小阁墙角揪手绢,人家也是两个字重复的名字,为什么人家的就那么好听呢?清清……为什么我就要叫花花呢?好讨厌这个名字喏……哎,皇命难违啊。
  “娶就娶呗,来道折子不就行了?朕自会允了,然后为你张罗,明年辜老将军回京,开春找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把这事儿办了不就成了?你现在十万火急地跑回来干什么?!”元宝这话说得有道理,我暗暗点头。
  “臣弟有罪,清清已经怀了臣弟的孩子,耽搁不得了。”
  我大惊,哇咔咔!好劲爆!
  “胡闹!”一声茶盏掷地的声音,吓得我心惊肉跳:哎哎,我到底还是没保住那宝贝。
  片刻沉寂。
  元宝缓缓道:“家眷留京受皇族庇佑,以解边疆将领后顾之忧,是大瑛自开国以来就有的规矩。你在边疆三年,辜清清何时有的身孕?如何有的身孕?”
  “清清顽皮,思父心切,乔装成男子去战营探望辜老将军,与臣弟一见钟情……臣弟一时糊涂……望皇兄成全!”几声脑壳撞地的声音。
  “你先下去吧,朕拟了旨就派人去你府上……尽早操办吧,莫让外人说道。辜清清现身在何处?”元宝的声音很平静。
  “清清已随臣弟回来了。谢皇兄成全。”
  “回去吧,朕累了。”
  “臣弟告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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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有的同学看不太清楚,我在这里梳理一下。元宝叫慕承乾,廉亲王叫慕承德,元宝太子时住处叫崇乾宫,当了皇帝以后的地方叫承乾宫,承乾宫中的承乾殿做议事处理公务用,就寝在承乾殿的内殿……嗯,就是这样。
  我是怕自己乱掉……⊙﹏⊙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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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谋
  “吱——”殿门合上了。几声渐响的脚步声,元宝便已推开了我小阁的门,绕过屏风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很生气,蹲在地上与当今圣上据理力争:“元宝皇上你贵为九五之尊,怎可做出如此有损体统之事?!”
  元宝低头看我,一副睥睨天下的猖狂样儿:“我做什么了?”
  “你未经同意私闯女子闺阁!”我指责他。
  元宝很不屑地瞥我一眼:“这是本皇上的承乾殿,哪里有你的闺房?人都住到本皇上殿里了,你让本皇上遵什么礼法?”
  我低头思索,总觉得元宝这话不妥不妥,却思索不出哪里不妥。气势顿时没了,我就蹲在地上沉默。
  “你遵守礼教,就蹲在这里听九五之尊的墙根么?窃听国政秘事,依律、当斩。”元宝一字一句地甩出一个天下无敌的贱招来,吓得我急忙抱皇上大腿。
  “奴婢不敢啦,花花错了错了,求元宝皇上看在我上无亲堂下无子嗣的份儿上饶花花一命啦!”我哭得声泪俱下,好不感人。
  “算了算了,起来吧。本皇上向来不与你这种小宫婢计较。”元宝抬了抬我抱着的那条腿,示意我放开。
  我抬头望着龙颜,眼里满是泪水:“元宝皇上,奴婢……奴婢脚麻了!”
  元宝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我提了起来。恨恨地咬牙道:“你怎么会这么傻!”
  “元宝皇上你前几天刚刚夸过奴婢有颗七窍玲珑心的,君无戏言,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委屈道。
  元宝绝望地屈尊往我的小凳子上一坐,挥挥手:“去给本皇上泡盏茶来。”
  我退出去,到外殿对着那碎了的瓷片一阵唏嘘感叹,然后替了另一套“虎跃龙腾”茶具,泡了茶为元宝端去,顺道为自己端了一盘南瓜酥。
  元宝看着我摆在桌上的南瓜酥,悠悠开口,嘬了一口茶,又道:“本皇上有说要吃茶点么?”
  我低头,“没有。”
  “你饿了吧?”元宝一语中的。
  我诚实地点点头。
  “哎——”元宝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无奈似宠爱,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他又温柔而无奈地说:“花花,饿了就吃吧。”
  我抬头,他正用一种包含深情的目光盯着我,我胆颤。伸出手小心翼翼捏了一块南瓜酥,小心翼翼张开口咬了一下。
  “花花,其实……本皇上可能要你帮忙了。”元宝幽怨地看着我。
  嗨,原来是想要我帮他做事啊,不早说,吓死我了。我立马把剩下的南瓜酥放进嘴里几口咽下,豪气地说:“元宝皇上有何事需要花花奴婢做的,小女子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昨天话本子里刚看过这句话,我自认情绪拿捏很到位。
  “当真?”元宝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希翼。
  “那当然!”帮助元宝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伸手又拿了一块南瓜酥喂进嘴里。
  “花花……”元宝皇上一笑开,千树万树梨花开。“本皇上可能要娶位娘娘回来要你伺候了。”
  ——我噎着了。
  元宝顺手给我递了一杯茶——用的就是他刚喝过的杯子!!我颤巍巍地接过,喝了口茶顺了顺。轻轻问,“元宝皇上……要……娶谁呢?”
  “听说东青国有一位公主……年龄正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会从元宝的表情里看出些难过……
  “那……元宝皇上又没见过她,她说不定是个麻子脸,说不定个子矮得只到元宝皇上的腰,说不定……”我嘟囔着。
  “花花,本皇上为什么要和你说呢?你知道么?”元宝打断我的话,站了起来,他看我,要低着头。
  我突然觉得好难过,是真的难过。我知道元宝肯定能看出来,他那么聪明。我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花花,这个公主,重要的只是她是东青国的公主。她长了一张麻子脸也好,是个侏儒也好,大瑛朝的承乾帝是不在乎的。”元宝的手放在我的头顶上。
  他的手那么大,那么暖,我的头发都阻挡不住那种触感。
  我的鞋子是元宝特许御绣坊做的款式绣样都和别的宫人的不一样的,布料特别好,据说我的一双鞋子是抵得过寻常百姓家半年的开销的。我觉得要是有一天元宝觉得他和他的东青国公主不需要我伺候了,我可以多带几双鞋子出去卖掉,然后开个酒楼……
  元宝叹了一口气,道:“花花,你要知道你的小兔子哥哥来着不善呐,他未得诏便擅自回京,带了三千精兵驻在城外荒林里。城里一有变动不消半日他的精兵就可以围困皇宫。这是近处的威胁。”
  “那……还有远处的?”我把目光抬到元宝胸口,有些坎坷。
  “你也听到了吧,辜清清擅自离京还有了身孕。边将家眷留京,未经允许不得外出。一来边疆疾苦,朝廷自当优待家眷,令将领无后顾之忧,好尽力杀敌。二来则是防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情况,防止掌握兵权之人拥兵自重、通敌叛国。但辜清清居然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一路平安无事毫发未损地抵达边疆……这说明承德的势力已不容小觑。虽不及本皇上的暗线绵密,但到底可以趁我不备保一人出京。”元宝放在我头顶的手轻轻拍了拍。
  “花花啊,你可知这辜清清还是我后位的候选人之一,现在画像还在桌上摆着呢。辜家掌握着大瑛四成的兵权,本就应与皇家联姻以防叛变,更为安抚。如今承德在边疆三年定已与辜老将军交好,又娶了辜清清,这四成兵权将来会为谁所用就可让本皇上寝食难安了……辜老将军把守边关,倘若边关有隙,芷阳入侵,那本皇上在京城定是鞭长莫及。到那时承德一呼百应,自是民心尽收。这是远处的难关。”
  我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元宝暗暗沉沉的双眸,问:“所以你就要娶东青国的公主?东青与大瑛联姻,则加固了边关的防线,可遏制芷阳,也算是一处眼线。辜家军或芷阳有何异样,都不会使京都陷于尴尬境地。东青国公主的身份也压倒了辜清清将军之女的身份,为你巩固地位、收回民心,对么?”
  元宝的手移下来遮住我的眼睛,道:“花花,你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呢?花花你不要看本皇上了,本皇上都快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皇位了呢。”
  元宝笑了,声音一点都不开心。
  我把元宝遮在我眼睛上的手掰下来抓在两只手里,对他说:“不是的元宝。你是大瑛朝最英明的皇上。我们只是在守护,守护大瑛朝,守护娘娘的遗愿,守护先皇对你的期望,守护我们的命。没有这个皇位,我们会死的。”
  元宝“扑哧”笑了,“就算本皇上被拉下马了,你死什么?你的小兔子哥哥还不念在幼时情谊放你一马?”
  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才不会呢!我的使命就是要守护元宝皇上。”
  元宝眼里微微闪光,他屈起中指和拇指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弹,笑得温润如玉,翩翩公子,敛了君临天下的霸气。他说:“花花,去擦地吧!”
  我……我……
  元宝刚才不是还很严肃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元宝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提到外殿,“好了,你的小兔子哥哥刚刚从外地回来,身上一定带了很多尘土,今天好好把地擦一擦。”
  元宝自己端着那盏我喝过一口的茶慢悠悠侧卧在了软榻上,抿口茶……我真怕他想起来我喝过。
  元宝没个皇上样儿的侧卧姿势深深地刺激到了我,我幽怨地拿了我的御用擦地布。
  他躺在那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花花,朕乏了,心太累。”
  我趴在地上一眼望向高高的殿顶,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元宝用沧桑的语调说:“花花,朕乏了就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看你擦地。你快给朕好好擦一遍地吧。”
  我……如果可以的话,请上天收了您的龙子去当神仙吧!什么叫“只想看你擦地”?!怎么可以用这种可怜深情的语调说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九五之尊就是这么折磨可怜小宫婢为的么?他乏了去睡觉啊,为什么一定要我擦地呢?!太过分啦!
  于是,我又一次低下头趴在地上狠狠地擦地。元宝在一旁指点:“花花,屁股再翘一点!”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时不时都会有一种要弑君的冲动……
  元宝看着我努力地翘起屁股,来来回回地擦地,很留恋地说:“花花,如果本皇上当不成皇上了,那就没办法看你擦地了。大瑛朝就再难找到一个擦地像你这么好看的小宫女了。”
  我咬咬牙没说话……你是有多想看我擦地啊!!我摸摸地想:快让我成为个公主吧,成为公主吧,成为公主以后就不用擦地了,不用擦地了,小宫女就扬眉吐气了,吐气了……
  可事实上是我就是一个小宫女,而元宝却要娶一个公主。
  我想:元宝还是个好皇上的。他对我那么好,什么都跟我说,要娶公主让我伺候也会先和我打招呼。我一辈子跟着元宝,不出宫,一辈子伺候元宝跟他的公主。也没什么的。
  真的。&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看到自己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是更三千多字了……
  我是新人,打字速度不快,文章也有很多幼稚不足之处,但我确实是再用自己的一腔热血写作。每天为这三千字至少要在电脑前坐四个小时。写了改改了写,只是希望会有人看到。
  读者的每一个评论收藏都是对我的肯定和鼓励,是我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就算只有一个读者,但是只要你看了我写的文字,那么,谢谢……
☆、出宫游
  元宝最近开始不计前嫌很用心很热情地为廉亲王准备在十月底迎娶辜清清的事宜。不仅如此,元宝还大方地派出自己的礼部尚书为廉亲王上下操持,一切都要求按照皇家太子的规格来办。
  乖乖,元宝皇上现在浑身上下都闪烁着一代帝王胸襟浩瀚的高大光芒。要知道原本辜家**可是元宝的候选媳妇儿,结果不等元宝选,廉亲王已经下手很快地把有可能是自己皇嫂的辜家**给收了……并且为了巩固辜家女婿的地位,廉亲王又在辜**那儿领了份儿保证书——人家娃娃都有了。
  果然是领兵打仗的人,讲究夺得先机。迅速占领有利地形,排兵布阵要果断坚决。元宝就是太拖泥带水了,才让人家抢了媳妇儿的……
  不过元宝这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思索了好久,最后猜测,难道是元宝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中,看在未来侄子或者侄女的份上,原谅弟弟挖墙脚的行为了?哎哎,真真是君心难测啊……
  对于皇家来说,半个月准备一场婚礼确实有些过于仓促,但好在礼部尚书爷爷是个中好手,该有的东西一份儿不少落,该有的环节一个不少。
  廉亲王府是先皇在世时赐给当时的承德皇子的,廉亲王自三年前去了边疆就没怎么住过。平日里倒是不缺人打理,现下因廉亲王大亲,故而廉亲王府上下翻修,将工部尚书也拉了过去监工。元宝允了。
  这日天气很好,端端是春和景明……不对,是秋和景明。元宝心情很好,皇恩浩荡地允许我和他一起出宫游玩一遭。
  是……出宫啊……我简直兴奋地不能自己了!想想宫外的白云蓝天,宫外的勾栏小巷,宫外有酒楼,还有好吃的臭豆腐……元宝带我出过一次宫,那是在元宝还是太子的时候,虽然大多数时候我都在等元宝不可以乱动,但是元宝给了我银子让我把周边的各色吃食都尝了一遍。
  我觉得自己一定笑的很谄媚。我为元宝换上出宫穿的便服,整理着腰带,努力把两只眼睛眯成弯弯月亮的形状:“元宝皇上,可不可以给花花几个银子啊……”
  元宝一把拽过他的腰带,自己鼓捣着要系上,斜眼警告地看着我:“干嘛?!想拿了本皇上的银子趁机逃跑,偷偷开个酒楼当你的老板娘?!做梦!”
  我急忙辩解:“哪有!我就是……花花就是……”低下头,“想买点宫外的吃食尝尝。”
  “还尝?你那叫尝吗?上次出宫给了你一百两银子,等我回来怀里揣着一堆铜钱,吃臭豆腐吃得十里开外闻着味儿就能找到你!作为随侍圣侧的大宫女,你的规矩都学到肚子里去了吗?!”元宝恨铁不成钢地吼我,然后还在接着鼓捣自己的腰带。
  我很委屈,低着头不想看元宝,我觉得他这样说我太伤人了,我们已经不能够愉快地相处了。我说:“我有好好学规矩的,我都是学到肚子里的。”
  “呵呵……”元宝冷笑,“所以上过茅房把规矩也没了么?以后要记得学到脑子里。”
  我不说话了,元宝真的已经不是那个对我好的元宝了,他居然怀疑我的职业操守。
  “给!”元宝又把腰带塞给我,“给本皇上好好系上!”
  我……虽然这个腰带真的设计得有些复杂,但是这么长时间还是系不上……元宝真的是那个英明神武的皇上吗?
  好吧,其实元宝也不是什么都会的,他连自己的腰带都不会系,真的比较可怜。我决定不生元宝的气了。
  京城真真繁华。市兴人和,商铺林立。趁着秋日好日光,街上的讨价还价、应答来往的笑声都热闹着呢。
  “花花,会唱曲儿么?”元宝太子一身世家公子装扮,青翠长衫,白玉骨扇。眼角眉梢浅带笑,腕间唇边见风流。迈步前行,自有风华点缀。
  话本子看多了以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文采了许多呢!
  “嗯……会一点啦。皇宫中对宮婢六艺有要求的。”我好奇地偷瞄着街边一家首饰铺子,里面有好多**们,里面的首饰会很好看吧……  
  “花花给唱个拿手的……本公子听好了赏你银子。”元宝用他的扇子轻挑我的下巴……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大瑛朝的承亁帝在对小小宮婢耍流氓啊……
  小小宮婢我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答道:“元宝皇上这可是大街上,这……怎么唱呀。”
  “怎么不能唱?你敢抗旨?!”元宝摆起怒容。
  “不敢……”我懦懦道。
  “那就唱吧,小声一点,只给本公子听到就好了。唱好了给你银子哦,你去吃臭豆腐也可以的。”元宝又柔和了表情……这是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枣吃,不过……
  我抬起头,双眼放光:“真的可以呀?”
  元宝犹疑了一下,“嗯……不要吃太多,然后再喝两杯浓茶清清味儿就可以。”
  我狠狠点头,然后“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一首小时候婆婆教我的歌颂大瑛朝开国皇帝的歌。
  唱完之后我发现元宝停下脚步不走了……
  “元宝公子……”我眨眨眼。
  “花花你……会唱个柔和点的么?比如……什么相思曲?红绫怨?”元宝看着我。
  我摇头。那些怎么会唱嘛……我就靠刚刚那一首歌过了宫女每三年一度的六艺考试,宫里负责考核的老嬷嬷都说我唱得很好啊……
  “花花啊……”元宝塌着眼角叹了口气:“本公子带你去听听什么叫曲儿。”
  我被元宝皇上提着袖子拉走,不及开口问一句:元宝皇上,你这是唱得不好、银子不给了的意思么……
  我心心念念想着元宝答应要给的银子,被元宝拽到一处茶楼前。
  茶楼有四层之高,檐牙高啄,。说来这楼并不比宫里的瞻星台、破云阁高,甚至远远不及。但是胜在建造精巧,又有周围矮上一截的商铺衬托,这才显得格外高。高却不耸,如女子婉约却不显病弱。
  此楼层层外观不同,一层是廊柱支撑,并不见门,内里隐约有说书声,以帐幔相隔,在外面并不见人影。第二层是修竹所搭的栏柱,花草为墙,偶有花窗支开,才可以从边角窥得一丁点的木质结构。第三层是石料结构,各色石料精雕细琢,虽是石料所筑却不见粗矿。第四层……
  我问元宝:“第四层是什么材料做的?为什么看起来……闪闪的?”
  元宝用扇子敲了下我的头,一扬眉,得意得厉害:“见识真少啊……本公子告诉你吧,这第四层是用一种东青特产的石料,研磨成份,与空苍山玉料粉、金银粉按一定比例混合,加之特殊锻造工艺而成的一种特殊材料,在阳光下有奇幻光泽而不刺眼,冬可保暖气不外泄,夏可生阵阵凉意。”
  “这么好……?”我大惊。
  “造价极高,原料难求,工艺复杂,自然是好的。不然可对不起为了它所付的这些周折。”元宝拉着我就要进去。
  “元宝公子……”我向后拖着他,终是在离那廊柱口远一尺的地方停住。“那……那这个摘星楼的老板一定有问题!他这么有钱,盖的楼奇奇怪怪的比宫里的用料还珍贵,不会是个**或者奸商?”
  元宝没好气地撇我一眼,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问“本皇上是**还是奸商?”
  “啊?”我抬起眼皮子一愣。
  “走吧!本公子还能卖了你不成!”元宝朗声道,一把将我拽了进去。
  我在跌跌撞撞间想明白了,元宝偷偷开了个茶楼当老板!他居然偷偷当老板!我都没有当酒楼老板娘……我又一次觉得我和元宝的关系不好了,他居然都背着我偷偷开茶楼了,还那么恶劣地不许我开酒楼。这是只许皇上放火,不许宫女点灯!
  待我回过神来,已被元宝拉在了第四层。什么嘛……下面三层的样子我都没有看到。
  不过虽然外形看起来与其他茶楼迥然不同,但是在内里还是差不多的。挂几幅字画,摆几方桌塌……不对,窗户呢?
  “花花,抬头。”
  我闻言抬头,只见头顶上居然没有屋顶!在外面看来。,摘星楼的房檐高耸,却不料内有乾坤,它的屋顶中间是以透明的琉璃做顶来满足整个第四层的采光……
  我张着嘴问元宝:“谁盖的摘星楼?这个人真真是个才人,越重的东西越上面,第一层只几根廊柱,第三四层却都是极重的石料,不会塌掉么?第四层中间塌陷,一下雨可怎么办呀?!”
  元宝一笑,并不答话。
  “这位姑娘的问题倒是这京都众人都想知道的呢,不过各中原理复杂,这摘星楼在此地风雨无碍地经营四载有余,这些问题倒是不用担心。摘星楼乃是大瑛朝建造大师鬼盈子的收山之作,层层迥异却风格相融,确实是一代大师的手笔。”未见其人,便听到一个清泉般的声音女声传来,那声音……像是承乾殿外的风铃撞击时清脆余韵的响声,悦耳动听。
  随声而现的女子很明显就是来让我这个小宫婢自惭形秽的……白裙曳地,身形婀娜,扶风弱柳,唇红齿白……
  我这么有文采都一定要用来赞美其他女子么……花花有点想不通有点难过。元宝都要带我出来了也应该给我换身好看的衣裙不是?毕竟我是堂堂大瑛朝当今圣上的贴身侍女……
  我悄悄往元宝身后躲了躲。
  “花花,”元宝从他身后把我拽出来,“这是摘星楼管事的听琴姑娘。”
  我哼哼几声撇开头:元宝开酒楼居然用漂亮姑娘做管事……他都不用我。明知道我的理想就是当老板娘啊,元宝皇上太讨厌了。
  “花花!”元宝伸手在我头顶拍了一下,“不许无礼。我们今天……是来办正事的。”
  嗯?我抬头看元宝,然后看到一个极其奸诈的笑容……
  阿弥陀佛,有失国体呀有失国体。
作者有话要说:  文都没人看……可是我还是会坚持日更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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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
  “公子,这位姑娘,请随听琴来。”听琴姑娘优雅地微微颔首,将我们领至一处偏角小厅。
  雕花木门一关,元宝在桌旁坐下。我到元宝身后站着。
  元宝转头看了我一眼,道,“花花,坐在我旁边。”
  元宝不再理我,我纠结了许久,还是在元宝右手旁坐下了。
  听琴姑娘移步向前,纤手微抬,泡了一壶茶,道:“听琴已安排妥当。廉亲王在三楼金玉厅与礼部工部的两位尚书大人喝茶,辜**大概也该来了。”
  我第一次与元宝一起喝茶,有些忐忑。茶色透亮,清香宜人。我执杯轻抿一口,入口微涩,回味甘香。
  听琴姑娘人长得比我漂亮,好像……好像茶也泡得不比我差。
  我乖乖在一旁喝茶,元宝和听琴姑娘在说正事,我一个小小宫婢自是不敢妄加言论。
  元宝声音玩味道:“嗯。承德还并不知道这摘星楼是本公子的地方吧。”
  “不知道的,廉亲王回京后就派人来过,加资了一百万两银子,要给摘星楼在别处开分店呢。”听琴姑娘也随着元宝微微笑着,美得似是画里的人一样。
  “哦?礼部尚书何大人也没有怀疑么?本公子可是提醒了些。”
  元宝这么一说,我突然忆起一月以前元宝曾经在礼部尚书爷爷觐见时提过摘星楼。(见第二章)
  “是怀疑过。上月不怎么来。不过自从廉亲王加资之后,廉亲王又往这里派了两个人扮作小厮,暗中派了四个暗卫监视了几天,便放了心。只是廉亲王殿下嘱咐听琴要注意不要让可疑的人混进摘星楼。”
  “可疑的人?”元宝勾起一边嘴角笑得吓人,“听琴你说本公子算是可疑的人么?”
  “公子说笑了。”
  “好了,听琴你去看看辜**来了没有,来了的话就引进来吧,你可以退下了。”元宝抬手示意。
  “是。”听琴姑娘退了出去,雕花木门再次合上。
  “花花?”
  “嗯?”我将手里抓着的茶杯放下,这里的茶具到底是没有宫里的好,不过胜在别致,倒是和房间的装修风格相同,也算一处巧思。
  “花花想出去看看么?这里每层都不一样,各有风味,你若是憋闷了,可以去看看。”元宝的手掌拍了拍我的头顶。
  我看了看元宝,他正微笑着看我,并无异样。
  我点点头,默默地走出去关住了门。
  听琴姑娘在为元宝经营着摘星楼,元宝不需要我。辜清清要来了,元宝让我出去看看,不需要我随侍身侧。
  那元宝带我出来只是为了让我散散心么?那……元宝还是对我很好的吧。
  我默默地从第四层走下去,木质的楼板,也没什么特别啊……
  “花花?!”
  我猛地抬起眼皮子,看到楼梯下正站着一个锦衣公子。朗眉剑目,唇线坚毅,此时正一脸惊奇地看着我。这是……廉亲王。
  “廉亲王……”我欲屈身行礼。
  “花花,不必行礼了。在宫外没那么多规矩的。”廉亲王微微笑开。
  我愣了几秒方才意识到自己站在楼梯上比廉亲王高了些许,实为不妥。赶忙下了楼梯,便与廉亲王面对面而站了。
  “廉亲王也……也来此处喝茶么……奴婢,奴婢自己溜出宫玩的。”我内心有些慌乱,廉亲王碰到我会不会猜到元宝就在楼上?我是不是给元宝惹麻烦了?我不敢看廉亲王,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不停地搅着衣角的流苏。
  “是吗?花花这么紧张做什么,本王不会向皇兄告状的。花花如今还在皇兄身侧侍奉吗?怎么上次在承乾殿与皇兄议事并不见你。”廉亲王声音柔和,但我还是轻松不起来。
  “是……不过奴婢叫桃菊,廉亲王你……”我悄悄退开一步,上次你找元宝议事我正在小阁听墙角“廉亲王回京之时奴婢曾在圣上身侧迎接。”
  “哦?大概……大概是本王回京时太过激动,没有看清吧。”廉亲王向我跨进一步。
  我的身后已经是楼梯,不能再退了。我只好抬起头,“廉亲王好好喝茶,奴婢……奴婢先走了,回迟了被皇上发现会挨罚的。”
  我福了福身子就想从廉亲王身侧溜过去,结果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我……哎呀呀,我要哭了,他抓着我想干什么?元宝说过他居心不良我居然还这么倒霉碰上他,我会被他绑架然后威胁元宝么?还是他想把我关起来严刑逼供,要我说出元宝的机密?
  “廉亲王……”我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奴婢真的会挨罚的啦,廉亲王你让奴婢赶快回去好不好……”
  “花花……桃菊,皇上他对你不好么?”廉亲王的声音突然变得……好隐忍。
  “是呀,皇上怎么会对我一个小宫婢很好呢?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皇上处理公务都是让小路子跟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赶紧承认,不知道的话应该就不会被抓回去严刑拷问了。小路子,花花对不起你……下个月的奉银我都给你。
  “你从小就跟着他,他对你不好么?!”廉亲王抓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用力。
  我疼得要哭了,这是已经严刑拷问了么?“奴婢……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婢……”
  “桃菊,你转过头来!”廉亲王大喝。
  我吓得赶紧转头看着他,眨眨眼,眼睫毛上带了水汽。我觉得这样会显得我比较真诚。
  “桃菊,你知道我,我从未将你看做一个小宫婢。在我眼里,你很善良很单纯,你全心全意侍奉着他,他都并不将你看在眼里,你又何必跟在他身侧呢?我可以向他要你,我会好好待你,我可以……”廉亲王看着我,有些激动。眼睛里红红的有些吓人。
  “廉亲王……”我慢慢地小心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其实……其实皇上他,他对我还是不错的。而且……而且您这样对皇上不用敬称也是不对的……”
  “桃菊,你还是护着他。那年……那年我送你的小萝卜被他杀了以后,他也不许我再进他的崇乾宫,不许我再见你。他本来,”廉亲王压低声音,“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瞪大眼睛,那年不是承德皇子不愿再来找我玩儿了么?不过……“廉亲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奴婢小时候不懂事,本来太子殿的宫女就不该和其他皇子有过分接触,那年是皇上他为了廉亲王的清名才这样做的。之前……是奴婢逾越了。”
  “桃菊,你……其实我三年前去边关杀敌,就是为了躲开这朝堂纷争,我本欲向皇兄要了你,可念及边关疾苦,才并未开口。”廉亲王皱眉,“若你愿意,我这次便可向皇兄讨了你,封为侧妃……”
  “怎么?承德要向朕讨人么?”元宝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我与廉亲王同时向上望去……
  元宝背手而立,下颚微扬,目色暗沉,虽并无怒色,然不怒自威,无端让气份紧张起来。元宝身后……是辜清清?
  我并未见过辜清清,但是好歹她的画像在元宝的书桌上我还是看过的。辜**本人比画像上少了一份羸弱,多了一份大气,大约是将军之女,虽养在闺中,但到底有几分英朗飒爽。更何况她还偷跑出京城去边疆呆了些时日呢……
  此时她正盯着廉亲王与我死死地看,看得我背后生出一阵凉意。
  “皇兄也在此处品茶?臣弟来此处与几位好友相聚……”廉亲王瞬间便神色正常地说。
  “哦?是么?既是闲来无事在此品茶,也该知会府里人一声。辜姑娘去寻你也好有个去处,辜姑娘寻你走错了,碰上了朕。幸好朕看过辜姑娘的画像,对辜姑娘的容貌深有印象,认了出来。既然此时也寻到了,就该好好安抚安抚,莫让人家姑娘未过门就为你担心上了,抹了我们皇家的面子。”元宝的声音沉静威严,句句点在廉亲王心上。
  “是。臣弟知道了。”廉亲王微微低头应答。
  元宝站在楼梯的最上端,就犹如站在金殿之上,俯瞰众臣一样。我没有再抬头看元宝和辜清清并肩而立的样子。
  “方才朕与辜姑娘听到承德像是说什么要朕的宫婢?虽然一个宫婢朕当然不会不应你,但你与辜姑娘的婚期在即,这样做怎么合适?将来辜姑娘可是要怨怪朕的。”元宝顿了顿又问:“辜姑娘你说呢?”
  “皇上怕是听错了,小女子并未听到廉亲王说什么。”辜清清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
  “哦?大抵是朕听错了,朕也希望是朕听错了。”
  “是……皇兄多虑了。臣弟自是会好好对待清清的。”
  “那便你们去喝你们的茶,朕去喝朕的茶了。承德,可别告诉别人朕偷溜出宫了哦,朕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你可别……坏了朕的兴致。”元宝又道,“花花上来吧,这么久不上来,朕身边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
  “是。”廉亲王应了。
  “小女子谢圣上厚恩,小女子先下去了。”辜清清道。
  我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楼梯上同时响起辜清清一步一步向下的踏步声。
  到我刚好与辜清清擦肩时,我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却正对上辜清清有些狠硬的目光。我心里一怔,我们便错开了身。
  我抬头看了元宝一眼,他依旧是沉沉的一双眼,不辨喜怒。
  我心里顿时有些凉意……元宝带我出来只是为了让我散散心么?
  我不愿再去想,花花只是元宝身侧的一个小小宫婢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元宝有些黑暗属性开始显露了……
  每天三千字,其实也不容易,大家点个收藏给个评吧……么么哒。。
☆、第 8 章
  之前我就告诉自己,我这辈子就跟着元宝。他对我不好也罢,他只当我和其他侍奉他的宫人一样也罢,他嫌弃我笨也好,他不开心责罚我也好,他……利用我也好。我这辈子是一定要跟着元宝的。更何况,元宝他并没有对我不好,元宝他给了我一个宫女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一切,他相信我包容我,他只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元宝需要,我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在楼梯上,看着元宝不变悲喜暗暗沉沉的双眼,会慢慢看不清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面容。我的脸颊一阵一阵湿意,我是哭了吧,我是哭……了吧……
  “花花!”
  这是我在晕过去之前听到元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真好。元宝的声音那么慌乱不沉稳,那么不像一个帝王,可是我却那么喜欢这样的元宝。
  真的,我的梦想就是在江南开一间酒楼,我可以当老板娘,我有几个勤快的伙计,胖胖的会做好吃的菜的厨师,一个不藏私的账房先生……可是,如果我不在宫里了,元宝又在哪里呢?
  婆婆说,我这一辈子,都要陪着元宝的。这是我的使命。
  所以元宝,如果我不在宫里了,你又在哪里呢?
  宫里是这样让人难过的一个地方,就算我也曾经觉得送我小萝卜的小兔子哥哥是个好人,但长大后的廉亲王依然会成为一个威胁元宝的存在。就算元宝对我好的超越了一个宫女所能想象的极限,但是作为帝王元宝还是可以利用我来中伤他的亲弟弟。就算我努力做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可我还是会因为元宝的利用感到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难过……
  元宝,宫里是这样一个……让我难过的地方。
  元宝,你在这里会感到难过么?元宝,你一定、要比我难过得多对不对?
  所以,我又怎么会怪你,怎么敢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其实我是因为昨天没有更才写这么少的,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其实……难道不明显么?这是个分割点。花花晕过去了,以后……以后来第三人称了。
  估计安排他俩啵儿一个来着,所以以第一人称我写不出来……
☆、闭上眼睛乖乖领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改了人称的……可是写了一遍怪怪地怎样都不得劲儿,所以又改了回来……
  这次请放心吧,除非是写番外,不然第一人称到底了。
  之前有一同写书的妹子告诉我第一人称是死穴,很多读者看到第一人称就不会再看下去了……不过我觉得大概是自己功力不到,不能把点击收藏的凄惨怨怪到人称上。
  我开始浑浑噩噩地做梦,起先梦到了婆婆。她梦到自己还是一个小婴儿,缩在襁褓里张开口咿咿呀呀地冲远处走着的那个人影说话,我想说我好冷呐,又想说我好饿呀,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咿咿呀呀地瞎叫。那个人却仿佛看到了我,她冲我走了过来,走近之后我才看到她是个女的,脸上有细小的皱纹,不那么年轻,但画着很精致的宫妆,穿着颜色朴素但布料精良的衣服。我放心地想:好呀,我可以去个好人家了。应该不会再挨冻受饿了。
  她俯下身抱我,把我往上一提,我就忽地变成了一个四岁的丫头。
  她告诉我,我叫桃菊,春秋两盛,灼灼其华有之,安然自处有之。她还告诉我,我该叫她婆婆。
  我被婆婆养在她自己的房子里。那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一株菊花和一棵桃树,我便被取名叫桃菊。我倚在桃树下打盹又绕着树跑圈圈,婆婆天黑了才回来,我问婆婆你很忙吗?婆婆说是呀,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其实婆婆不老,她只有三十多岁,但她却要我叫她婆婆。她说这宫里的女人一到二十五岁还呆在宫里的话那就完了,总会在这宫里一天天变老的,早些适应的好。
  婆婆教我刺绣,我扎了手指头连吃饭都得她喂,婆婆便说罢了,那以后就不刺绣了吧。婆婆教我弹琴,我将偶尔飞到院子里的鸟惊得呼啦飞走,婆婆便说罢了,那以后就不弹琴了吧。我问婆婆那我以后做什么呢?婆婆说以后跟着一个人。
  我问要永远跟着他吗?婆婆说嗯,永远跟着。
  我又问婆婆他去哪儿我也要跟着他吗?婆婆说嗯,去哪儿也要跟着。
  我又问,他去茅房我也要跟着他吗?婆婆不说话了,婆婆的脸迅速生出皱纹来,嘴巴变得干瘪,两眼浑浊了起来,婆婆说,我让你气死了。然后婆婆就闭上眼了。我抱着婆婆喊你快醒来,婆婆不应。婆婆的身子变得冰凉。婆婆死了。
  我一下子哭起来,哭着哭着就长大了。我哭着哭着觉得难受,左右蹭了蹭,听到元宝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说:“花花,花花,你醒了么?你醒了么?”
  我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便看见了元宝,他一脸倦容胡子拉碴像个老头子。我抬起手趁他睁大两只眼睛看我的时候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儿上!元宝被打得头向后一仰,然后脑门儿逐渐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来。我看了觉得好笑,又想拍一巴掌上去就被抓住了手腕。元宝黑着一张脸转头问:“脑子烧糊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旁边一看,呀呀!地上跪了好多伯伯爷爷!其中一个长胡子爷爷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回话:“启禀皇上,按理说……姑娘不会出现痴呆症状,只是中毒颇深,刚刚退了热,怕是一时间不太清明,待微臣为姑娘把脉。”
  说罢那长胡子爷爷便拽着一根红绳入定了,我看了看那红绳子,觉着无聊,想翻个身梦点别的,却听到那长胡子爷爷说:“姑娘莫动,老夫正在为姑娘请脉。”
  我这才看到那红绳子是拴在我手腕上的。哦,悬丝诊脉啊……啊?!我颤巍巍地看了看那一**跪着的太医院太医,看了看黑着一张脸,虽然神情疲倦却不掩风姿、虽然胡子青茬却更显不羁的元宝……我还是闭着眼睛装死好了!
  “你给本皇上睁开眼!”元宝的声音隐隐透漏出些怒气。
  我不为所动。
  “你们先下去,配好了药送来就好。”元宝定是对着那些太医说的。
  “你给本皇上睁开眼,不然本皇上以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罪治你!”原包装这回定是对我说的。
  我掂量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装作一副很虚弱的样子。看到到元宝后我笑得很是谄媚:“元宝皇上,花花方才梦到你了……”看了看元宝不曾好转的脸色,我补充:“真真是丰神俊朗呐!”
  “是么?”元宝眯着眼睛勾起一丝冷笑,“你是不是在梦里还打了本皇上一巴掌?”
  “那是梦里嘛……”我讪讪地笑。我真的以为那是梦啊,所以怨他,因为他我才气死了婆婆。
  “梦里你就敢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元宝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吓得我立马闭上了眼睛缩脖子。
  “花花不敢啦不敢啦……”我急得都快哭了。
  慢慢地……“本皇上不治你的罪了。”
  “真的么?”我抱着被子往里缩了缩,还是不敢睁眼。
  “你梦里看到本皇上丰神俊朗?”元宝跟着往里探了探身子,我感觉到他紧挨着我的腰坐下。
  “那本皇上现在就在你身边你开不开心?”元宝俯下身子挨着我,一只手拨着我的耳朵玩儿。
  “开心开心,花花伺候的是大瑛朝最最英俊不凡的皇上!”我皱着眉头想把元宝的手指头从我耳朵上拉下来,没敢。我的耳朵都被他捂热了。
  “花花真乖,本皇上赏你一个。”元宝说着话,气息便喷在我脸上,热热的湿湿的,带着水汽。
  我正在想要不要睁开眼睛说句谢主隆恩呢,嘴巴上便压了个软软的东西。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发现元宝的眼睛正对着我的眼睛,鼻子挨着我的鼻子,嘴巴……贴着我的嘴巴。
  元宝的嘴巴擦着我的嘴巴说话,语调沙沙柔柔,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气息全透过我的嘴巴进了我的肚子。元宝说:“闭上眼睛乖乖领赏。”
  我“……”我听话地闭上眼睛,元宝的唇便在我的唇上辗转,舌尖在我唇上迅速地转圈。我有些心痒,被他绕急了,微微抬了下头,张嘴含住他那个不安分的舌头,然后……咬了一口。
  “嘶——”元宝先是疼得吸了口冷气,我吓得赶忙放开,头又跌回枕头上。可他又“噗”地一声笑了,追了上来。
  他将舌伸进我的嘴里绕着我的转圈,我又按捺不住心痒,却又不敢再咬他,就用舌尖碰了碰他的,他又躲到另一边,我就到另一边碰了碰他,然后……天威不可测呐,元宝绕着我的舌迅速引到他嘴里去,吮得我舌尖发麻,然后……然后咬了我一口!
  我面红耳赤双眼含泪地看着元宝躺在我身边拨着我的耳朵玩儿,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元宝心情很好似的一直在笑,他问:“花花,喜不喜欢本皇上给你的奖励?”
  我没有事说话,我之前怎么会奢望他能感到羞愧!
  “花花,花花?你有什么想说的?”元宝兴致勃勃地问。
  我摇头。
  “哎,罢了。本皇上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睡吧。”元宝一挥手,殿里的灯便全灭了。我从不晓得他有这么一手,之前我每天都跑来跑去地去灭那几盏灯。
  元宝的手臂横在我腰上,我便转了身向里背对着他。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睡在了龙床上……
  过了一会儿我很忐忑地问他:“元宝皇上一天一夜守着我?”
  元宝有些邀功,“寸步未离。”
  “哦。”
  “你不想说些什么?”元宝的手臂在我肚子上捏了下。
  “元宝皇上一定一天一夜没刷牙……”我感觉到元宝的身子狠狠一僵,正心中大喜,元宝又在我肚子上狠狠拧了一把!
  我……我要哭了……好疼呐!
  过了一会儿,元宝却开始慢慢给我揉肚子,他的手臂连我和被子一起抱着,头埋在我颈后闷闷地说:“花花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下毒。”
  我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但是,好吧,元宝皇上,你是大瑛朝最好的皇上。是花花最好的元宝。
  我闭上眼,却也不觉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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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青来使
  虽然我觉得元宝作为一个皇上实在不该对我做出像昨晚的那些有违礼数之事,但这还是改变不了我很没有羞耻之心地蹭了龙床了事实。
  我觉得自己和元宝的关系应该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吧……哎呀,好苦恼啊。正当我躺在元宝的龙床上奉命好好养伤之时,留下侍奉我的一个小宫女指挥着一干人等抬了张贵妃榻进来。
  我有些莫明奇妙,问:“抬这榻干什么?”
  “回姑娘,皇上吩咐抬张软榻在内阁供姑娘歇息。”那小宫女声音软软的。
  我……好嘛,原来元宝是不想我再蹭他的龙床睡了啊。那让我睡回小阁不就好了?干嘛这么麻烦?!当皇上的就是讨厌,说话做事非得这么迂回,但是他还是伤到我了,我决定很有骨气地回我自己小阁的那张床上躺着。
  我回了小阁自己在床上坐着,也不许别人进来。元宝说我中毒了,可是中的是什么毒也没有告诉我,谁给我下的毒也没有告诉我,所以这是一个叫做“找出真凶”的益智游戏么?我实在是有些费解。听元宝的口气,他是知道谁下毒的。那既然他知道,我就不多想了,元宝应该会为我报仇的……
  他真的会为我报仇么?他刚刚把我从龙床上赶下来……
  因为小阁在内殿外殿相间处,所以当小路子进来时我很敏锐地感觉到了。我想自己跑出去把小路子抓回来问个话,却不料这个刚刚中过毒的身子实在是力不从心。好吧,既然不能自力更生……我叫了小阁外面等着伺候我的那个小宫女,清清嗓子道:“你把小路子公公请进来,我和他有事相议,你就不必跟进来了。”
  小宫女很听话地把小路子叫了进来,小路子还是第一次进内殿……我的小阁也算内殿的一部分的。以前因为有我跟着侍奉元宝,所以小路子公公一直也没能混进内殿来,以至于他对我实在是很不满。
  “干嘛?你不是偶然风寒病倒了么?”果然,一开口就是这么不友善的口气……
  “小路子,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元宝都干什么了?”我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塞在小路子的手里。
  小路子很嫌弃地看了看那个红彤彤很诱人的苹果,扔回桌子上:“怎么,现在皇上让我贴身伺候你就心里不平衡了?想从我这里套点信息好挽回你的地位?别妄想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语罢,小路子一扭头,“哼”了一声,仰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我……
  刚走出,小路子就又将脑袋探进来:“告诉你,今天我侍奉在皇上左右皇上的公务都比别时多处理的些,我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没戏了!”
  语罢,又“哼”了一声,扭头的时候把头撞在了门框上。
  我没笑。但是小路子还是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彻底走掉了。
  哎……不过这样说来元宝这一天都在处理公务了 ,根本没有去帮我报仇啊……不得不说我心里是有些难过的,他昨天晚上刚刚亲了人家。难怪那句话说,帝王最是薄情寡性了……
  晚上元宝回来了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躺了两天已经彻底好了,所以赶忙跑出去。伺候我的那个小宫女正在给元宝更衣,我上前一把夺过元宝的衣领子,“我来我来!”
  那小宫女很委屈地看了元宝一眼,元宝面无表情地说:“你出去吧,以后未经允许不得到内殿来。”
  于是小宫女哀怨地退下了。我给元宝解了外袍,换上一件轻薄的锦衣。然后不死心地问元宝,“元宝皇上,今日可有什么事发生?”
  “朝中之事,并无特别。花花怎么了?倒是今天让小路子侍奉时派他来内殿取一方砚,却总是等不到,后来回来了,头上撞得红肿还忘了拿砚。到底是不够稳重,还是让他只在朝上随驾吧。”元宝道。
  原来元宝真的没有给我报仇啊……
  “花花身体调理好了?”元宝瞥了我一眼。
  “还没好爽利呢……”一想起元宝既没有给我报仇,又把我从龙床上赶了下来,我就有点别扭。
  “罢了……不是命人给你抬了张榻么这几天就跟我一起住内殿吧,你这小阁有些靠边角,莫再受了寒,太医院给你开的药可就糟蹋了。”元宝一转身走向那张万恶之源的龙床。
  过了会儿就看我不给他铺床,有些莫名其妙:“花花?”
  “皇上,花花还是回小阁去睡吧,用不着这么好的软榻。花花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不着药了。”我有些闷闷地走过去给元宝铺了床,又闷闷地走回了我的小阁。
  元宝没说什么,这一晚,我们就相安无事地睡了。
  第二天,我才听到小路子说,东青国要来使了。
  东青来使……元宝他,应该就会定下他的公主媳妇儿了吧。
  元宝的媳妇儿是公主,有时候元宝对我太好,会让我忘了这个既定的事实。我果然还是适合当一个小小宮婢,莫作他想。&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因为明天没有电脑没法更。可能会等两天也可能是一天,不太确定。
  看文的孩子,你小手轻轻点个收藏吧……给点鼓励。
  么么哒
☆、东青来使(二)
  在廉亲王的亲事将要到日子,辜将军府新起高阁——“清归阁”为辜家**作娘家声势,气派得另朝野上下咋舌之时,东青国王子入京了。
  先前廉亲王带了三千精兵回京时朝中大臣便已经吵了一次,此次东青国王子进京,又吵了一次。因为——东青国王子也带了大批人马进京了。好嘛,这次朝中大臣吵得更厉害,好歹廉亲王是自家人,兄弟之间有什么做的不合适的大家还能担待,可这外人要是做得过了,就只能被**起而攻之了。据说丞相高大人颤颤巍巍在金殿上将东青国从元宝他爷爷的爷爷打下大瑛朝时期的卑劣行径说到三年前一位东青贵族纵子强抢大瑛民女为止,只为证明东青小国多么的卑鄙无耻猖狂至极一脉相承死性不改鼠蚁之辈外邦小国无视□□威严……然后颤颤巍巍地跪下来求元宝处置东青王子一干人等。
  元宝在金殿上没表态,只是挥挥手,道:“此事日后再议。”转眼回了承乾殿便派了去年钦点的新科状元、目前任尚书郎的方锦将东青国王子迎进了行馆。
  朝野上下有是一片愤慨,对元宝皆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国有此君良臣无枝的模样。但到底是元宝,顶多恭敬有礼地劝谏几句,元宝不听便也没了折子。倒是苦了方锦大人,使馆走了一遭便发现朝中同僚对他都是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高清模样,后来才想明白是他一直誓死效忠的当今圣上出卖了他,也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元宝很没有自觉得把臣子推出去当挡箭牌,自己却在承乾宫的软榻上躺着指挥我:“花花,既然身体好了就去给本皇上擦地。你看你罢工几日,这承乾殿里里外外的地都不甚光亮了,有损我大瑛天威啊。”
  我咬咬牙,果然之前的什么都是我的错觉。“既然元宝皇上也对东青王子的行为不太满意,那为什么还让方锦大人迎至城门口?”
  “那花花既然明知带这么多人来会惹怒本皇上,东青国王子又为什么要带来呢?难道他真的就以为带了那两千人可以夺了大瑛三百年的江山?”元宝含着笑看我。
  我觉得元宝又在给我出益智游戏了。我乖乖低下头擦地:“是不是东青国在朝中有人做内应?所以……即使是两千人,也未尝不可一拼。”
  “花花这个想法倒是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知道既然朝中大臣胆敢与东青勾结,在引得东青王子覆灭了我大瑛之后,又何不取而代之,将东青王子关押为质?说到底,东青王子到底是没有这么做的理由的。”元宝顿了顿,有说:“如果这些都不成立的话……那么这个东青王子,在他父皇跟前,也是个不受宠的啊。毕竟……出使本身,就是件极度危险的事情。”
  “可是元宝皇上,说不定东青国王子真的和谁有什么我们所猜测不到的协议呢?”我低着头认真地擦地。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样诋毁东青国王子,也或许哥哥不怀好意,妹妹也就……算啦算啦,我想那么多元宝又不会多给我发月钱。
  元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我想元宝到底是要娶东青国公主的,我这么说元宝会不会已经生气了?我内心煎熬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准备转过头看看元宝怒容。据说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天下缟素……结果——
  元宝倚在榻上挑起一边嘴角笑得邪邪的,“花花你说,如果东青国王子真的与朝中大臣勾结是来要本皇上的江山的,定会选个位高权重之人是吧?起码……得有足够的兵权支撑他们挑起叛乱对不对?那你说……这个人、或者这些人,是谁呢?”
  我被元宝笑得心里发毛,他的意思是……
  元宝自榻上起身,负手而立,眉眼间顿显不可一世的帝王霸气,“不管是谁,既然敢与本皇上作对,就要拿出他赴死的勇气来!”
  第二日东青国王子便进宫拜见元宝来了,元宝在大殿上接见东青国王子。期间有几位老臣含沙射影地批判了东青王子带了大队人马于理不合,但是关于此事,东青国王子是这样解释的:人家为了表达与大瑛修好的诚意,礼物带的多了点,总不能让人家的王子扛箱子,所以就多带了几个苦力人员。又因为人家害怕沿途安险难测,唯恐惊了江洋大盗什么的,于是又多带了几个护卫。这带来带去就带多了……
  大殿之上的状况我自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趁元宝心情好了和我说几句。但到底是人多的地方有故事,听得我很热闹。我对元宝说:“元宝皇上,大殿上好热闹,你每天一定都不寂寞。”
  元宝有是一副很无奈要扶额的样子:“花花,朝堂国事,不是以热闹论之的。”
  我给他换晚上宴请所需的服饰,默默答道:“哦……”心里有些难过,居然在取笑我,元宝这个皇上真是越当越不平易近人了。
  “不过……如果花花想看热闹的话,今晚的筵席你可以在本皇上身旁侍奉。”
  我抬头,元宝挑挑眉,一副皇恩浩荡你快谢主隆恩的模样。
  我也挑挑眉,想告诉他,还好元宝皇上还有点良心。
  元宝道:“花花你眼皮子抽筋了?”
  我……我们再也不能一起快乐地相处了。
  已是秋深露重的时节,元宝让东青国王子把他那一干人马通通领上,进宫来赴宴。秉承着一个也不能少的原则,元宝让方锦大人在宫门口……记名单。元宝让禁军头领林峰调了五千禁兵,将设宴的玉华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东青国王子带着他的人进了这个牢笼就以“大瑛皇宫修建得太大容易迷路”为由不许出去。元宝说,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多加了几个护卫、护卫,让王子尽兴。
  元宝坐在主殿的高台上,我站在元宝身后伺候。东青国王子顶着个奇奇怪怪的小帽子,坐在左侧的第一顺位上。朝臣按官阶左右依次往后排,到殿门口恰恰好坐满,于是……东青国除了王子和他的一位小侍童之外,全都没地方坐了。
  元宝大手一挥,加座。
  于是东青国王子脸色稍霁,道:“多谢圣上设偏殿使东青使臣与圣同饮。
  元宝笑了笑,在我看来真真是好生奸诈。果不其然,元宝道:“东青使臣不顾路途遥远跋山涉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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