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玩手机,不管是i5和i7玩游戏差别大吗还是看别的,一玩手机就入迷,再搞别的就集中不了注意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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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省十二届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三次会议在宁开幕[]
我们人民共和国的航船正在破浪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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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短信撞飞摩托车 7成交通事故因注意力不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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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提示】
  中国江苏网5月18日讯 近日发生在北京的一起事故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由于开车回家的路上看微信太入迷,李某在撞到一名骑车人后浑然不知,被撞者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亡。目前,李某已被批捕,因有逃逸情节,他可能将要面临7年以上有期徒刑。
  近年来,&开车低头族&所引发的道路交通事故屡见不鲜,此前扬州是否出现过类似的案例?我市警方又是如何查处的?若&开车低头&的行为入刑,你能接受吗?
  【扬州案例】
  低头看手机,撞飞摩托车
  随着手机终端技术的日新月异,生活中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可以通过手机办理,而各种应用丰富的程序,也让不少人几乎离不开手机。尤其在开车时,低头发短信,视线不在前方,如同&盲人行路&。记者了解到,近年来我市发生的类似案例也有不少。
  去年2月27日清晨6点多,市区真州中路上就曾发生惊险一幕:一辆长安面包车与一辆摩托车追尾,摩托车被顶飞10多米远,骑车人被压在面包车下面动弹不得。万幸的是,现场有一些路过的好心人,大家齐心协力将肇事的面包车推翻之后,顺利将骑车人解救出来,伤者随即也被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事后民警了解到,面包车驾驶员陈某今年29岁,当天开车时,放在副驾驶位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他低头看了一下,再一抬头时,发现离前方摩托车已经非常近。虽然他刹车并猛打方向盘,车蹭上绿化带的一棵树后,还是撞上摩托车。
  调蓝牙、发短信撞人的不少
  类似的案例并不止这一起。去年11月1日零时许,扬子江路上一辆轿车失控冲向了绿岛,幸亏当时路边没有行人,但车辆和地灯受损严重。
  开车的小伙当时也是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他低头看手机的工夫,车就失控冲向了绿岛;当天晚上,兴城西路西郡188花园小区附近一辆自东向西行驶的轿车突然驶入逆向车道,与另一辆轿车发生碰撞,肇事司机称自己当时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生了车祸。
  昨日记者也从警方了解到了一些近期的案例。例如,4月17日宝带小区东门,一辆轿车在从路旁的辅路向主路行驶时,驾驶员李某为了调手机的蓝牙,不慎撞倒了在非机动车道内路过的一位骑车人,导致对方手部、腿部多处受伤。
  此外,就在上周,四望亭路上也发生了一起类似事故,一辆轿车在混行道路行车时,由于驾驶员看手机,刮倒了路边骑车的一位女士,对方受轻伤。
  【警方说法】
  【警方说法】
  7成交通事故因注意力不集中
  &低头族&的危害究竟有多大?市交警支队二大队的相关负责人介绍,&开车时使用手机,大脑反应速度变慢,发生车祸的风险比正常驾驶时要高4倍以上;拨打手机的司机刹车反应速度要慢19%,拨打手机还会导致司机驾驶过程中的路线扭曲。而这些,往往都是发生在一两秒钟之内的事情。&
  警方介绍,就高速公路行车而言,驾驶员拨打电话、发短信往往会有致命的危险。&由于车速比较快,很可能一低头,车已经前进了几十米,这段距离内车主对前方路况的变化是完全不知情的。&而在城区行车,由于路况复杂、车流量大,&低头族&也极为容易引发交通事故。民警表示,以市区来说,一辆轿车如果以40公里/小时的速度行驶,一秒的时间就能开出11米多的距离。
  据不完全统计,就交通事故而言,有7成左右皆因事故某一方驾驶员分神而导致。&如果条件允许,尽量寻到合适地方停车再使用电话,或是稍后再回电话、回短信。&民警提醒。
  【你怎么看】
  有处罚规定,但取证难
  那么,我市警方对于&开车低头族&是如何查处的呢?警方介绍,一般遇到此类情况,执勤民警都会上前进行劝阻。&根据新修订的《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驾驶机动车有拨打、接听手持电话等妨碍安全驾驶行为的,一次记2分,如果遇到不听劝阻的驾驶员,我们也可以依法进行处罚。&
  然而,虽然法律中有处罚的规定,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在现实执行时却有一定的困难。&最主要的就是取证难,开车看手机可能也就是转眼间的事情,如果事后驾驶员不承认,除非有录像资料,否则也很难定性。&一位民警表示。
  目前,对于是否将&盲驾&列入危险驾驶罪,各方的观点不一,有人觉得此举是对道路交通安全的保障&再升级&,也有人认为,对驾驶员的此类行为&入刑&过于严苛。
  因此,在此前《刑法修正案(九)草案》修改&危险驾驶罪&时,曾有人大代表强烈建议将&开车玩手机&纳入危险驾驶罪,通过提升处罚力度,来降低此类行为的风险。
  【小调查】
  &开车低头族&都爱干什么?
  此前有媒体调查称,受访的驾驶员中有将近5成的人都曾经在开车时用过手机,而本报记者此前也曾进行过暗访,在街头排队等候的14辆车中,就有5名司机在看手机。那么,开车时看手机的人都在干什么呢?
  1.刷微博、微信朋友圈
  微博、微信朋友圈已经成了现在绝大多数人平时保持联络的一种方式,排队时、吃饭时拿出手机来看看朋友在干什么,这原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若开车时也忍不住掏出来看,可就非常危险了。
  2.调导航
  这是在高速公路上最容易出现的&低头族&行为,出发时如果不熟悉路况,或者路上计划有变,难免要寻求导航的帮助。但高速行车时,低头瞄一眼手机可能就会驶出大几十米甚至上百米,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3.调音乐
  开车路上心情烦躁,听一点舒缓的音乐也是极有帮助的,特别是容易出现&路怒症&的人。不过开车时用手机听音乐的话,难免要连接蓝牙、开启程序等一系列操作,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请一定确保在停车时操作。
  4.打电话
  这也是最基础也是最常见的&低头族&行为,虽然接电话不用低头,但是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操作方向盘的话,遇到紧急情况很容易手忙脚乱,导致操作失误。
低头看短信撞飞摩托车 7成交通事故因注意力不集中
&&责任编辑:贾晓君、马燕&&
在经过了连续几天的暴雨之后,南京溧水区的多处农田被毁,房屋被淹,防汛形势非常严峻,当地也启动了防汛的紧急预案,一共6000多人奋战在抗洪抢险的第一线。记者来到溧水区灾情最严重的洪蓝镇青锋村,这里也是石臼湖的西北圩,积水已经没过了人的脚踝,很难再往前行走了。为了到达抗洪抢险的第一线,记者乘坐村民们的小船前往,经过十多分钟的行程后,终于来到了大堤上。
题图为暴雨中的南京、苏州、常州街头。苏阳王建康陈ド阕蛉眨叽竟费と嗽闭谧急阜姥次У参镒省U沤芸捉萆鄣ど惚┯辍⒋蟊┯辏〗刂2日14时,太湖水位4.48米,超警戒水位0.68米。苏南运河常州、无锡和苏州水位分别为5.62米、5.08米和4.71米,分别较前一日上涨1.04米、0.81米和0.61米,超警戒水位1.32米、1.18米和0.91米,其中苏州站超历史最高水位0.11米……1日、2日,我省江淮之间及沿江地区普降暴雨、大暴雨。
考完的学生们走起了红地毯赵杰摄英国脱欧、巴黎恐怖袭击、屠呦呦获诺贝尔奖、二孩政策……现代快报记者了解到,这些热点昨天都出现在了南京外国语学校2016小升初英语能力测试题中,不过,很多都是作为背景出现的。校方表示,知识面广、学习能力强的孩子有望取得好成绩。据悉,今年有近2700名小学毕业生参加考试,将录取340人。因为南外小升初明年改面测,今年是笔试的最后一年。
最近的南京梅雨天潮湿闷热温度高,不少乘坐地铁的市民都在途中出现意外,有的是因为低血糖引起眩晕,有的甚至出现了中暑症状。地铁警方提醒,颅脑疾患病人、老年人以及体质不好的乘客乘坐地铁出行时,尽量避开早晚高峰,随身携带一些防暑药品和补充能量的小食品。
因为张柏芝而备受关注的张柏芝妈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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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拥有的都是侥幸
作者:易元宝
“暗恋是世界上最傻的事吗?”
“不是,最傻的是相互暗恋。”
凄风苦雨暗恋成殇,她一直在等。
旧日心结今时谎言,他几度徘徊。
她左追右赶,他东躲西藏。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内容标签:阴差阳错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宛林潜 ┃ 配角:韩小小江辰苏沈远许茹画 ┃ 其它: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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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遇见你会有怎样的对白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此时此刻,沈宛心里想的便是这句话。因为,林潜刚刚和她???擦肩而过。
  沈宛躲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练习很久的开场白,快到嘴边的那句“嗨~好久不见。”随着嘴角摆好的僵硬笑容,哽在了心头上,出不来也咽不下去。沈宛突然觉得生活真是奇妙,你在脑中料想的一千种不同的可能,它永远会给你第一千零一个答案,让你措手不及,目瞪口呆,懊恼不已,绝望至极。
  她听见林潜低头和身边的女伴轻声交谈,温柔迷人的笑容,随手从餐桌上端起高脚杯递过去。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一股子成熟优雅的别致魅力。灯光柔柔的打在他的侧脸,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逗得身边的女孩笑了起来,举手投足间全是不可方物的绅士礼貌。
  沈宛知道林潜肯定在抿嘴微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潜的样子,他苍白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嗫嗫嚅嚅不知道说什么,故意做出冷漠的表情来掩饰显而易见的紧张。想到林潜的囧事沈宛情不自禁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过来和她搭讪的男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目不转睛盯着某处莫名其妙笑出声,“沈**?沈**?”徒劳无功的呼唤,让他立马转战站在沈宛身边穿着公主泡泡裙的乖乖女。
  简单的黑色窗格,镀金的圆顶,踩着厚重柔软的地毯,伴着柔和浪漫的灯光,听着经典的美国电影名曲,沈宛莫名感到烦躁,身边穿着精致晚礼服的各色女人像移动的五彩药丸一样在大厅走走停停,她拉了拉越来越往下的抹胸小礼服,眼观八方寻找再次接近林潜的机会。
  当韩小小扯着大嗓门从会场的那头过来打招呼时,差点没把她吓死。韩小小手里还淑女地提着小红裙,嘴里却粗着嗓子“喂,沈宛,是他么?是不是他呀?别一副壮士欠你钱一样,你倒是给老??????”那一声脱口而出的“老娘”硬是给她留在了烈焰红唇般的嘴里,手却不安分的给了沈宛一拳。
  这一举动成功的将旁边的焦点聚集在她和沈宛身上,淑女名媛的眼光如探照灯般扫视过来,然后轻蔑的离开。林潜身边的女伴侧头看过来,挽着林潜低声说了什么,林潜似乎朝沈宛站的方向望了望,然后抿嘴笑了笑。沈宛整个人瞬间呆在原地,宴会上人来人往,沈宛眼里却只有刚刚那一眼而已。在这个人人都恨不得摆一个镜子在自己面前的晚会里,韩小小这一举动太格格不入了。
  这下好了,沈宛抚额开始后悔听了韩小小的怂恿,混入这号称是B市一年难得一次的年度庆典。一想到自己是使用卑劣手段弄到邀请函,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在韩小小的一手指导下彻底完满了。
  在老巫婆上司黎静的咖啡里放加倍的泻药,成功地让她不能出现在庆典上,只能指派自己的小助理代表自己出席。显然,在茶水间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沈宛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边默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一边麻利迅速带着绝无仅有的复仇成功的兴奋感完成这一份每天她必须完成的工作。
  韩小小还在耳边唠唠叨叨纠缠着沈宛,于此同时却不忘四面八方地抛媚眼。沈宛对着韩小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冲着某个方向虚空一指,“韩小小,对面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对你若有所思的看了大半个晚上的先生,你认识他么?”
  韩小小立马停嘴,咬着自己精致的漆花法国裂纹指甲,冲着后面不知名的方向粲然一笑。这一招对韩小小百试不爽。“搔首弄姿”沈宛腹诽道。韩小小不知道脑子里抽什么疯,一直对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性”趣不减。沈宛一直猜想可能跟她某段青涩时光里受过的一段情伤有关,她一直嚷嚷自己在情场上“打遍天下无敌手,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于是,在每一段感情里,她都在迫不及待地恋爱,马不停蹄地分手,全心全意地投入,要死要活地疗伤。
  韩小小欢喜地跟着眼镜男跳了几圈舞,两人携手靠着吧台,她自然地从眼镜男手里接过香槟酒,两人正聊得高兴。韩小小一转头就看见沈宛一个人寂落地站在那,时不时抬头偷瞄远处的某个人。穿梭于宴会中标志妇人和风度翩翩的男人,富丽堂皇鲜花美食一切都与沈宛无关。她顺着沈宛的眼光望过去,那是一个单看五官毫无特色的男人,只是那鼻子那眼睛凑在一块,你便偏偏挪不开眼。大厅的宴会里,B市的各色精英都在这里,茫茫然望过去,这个男人就是有这个魅力让人多看一眼,再看一眼。那男人待人温文尔雅,进退有度,举手投足仿若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多年好友。然而有人想要再进一步和他套近乎,他便自然飘飘然拉远了距离。韩小小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林潜,随即心中大赞,不愧是沈宛看中的男人。
  她轻笑着向金丝眼镜男耳语了几句,突地又噌得出现在沈宛身边,“大宛,没想到你们家林潜在这混得还挺不赖呀,瞧,他那架势,你看到那**老头没有,我见过我爸跟其中几个打过球,现在对林潜倒是客客气气的。”
  沈宛一晚上的眼光都在林潜身上,她有点疑惑不敢确认那到底是不是林潜。虽然韩小小赌咒发誓自在宾客名单上看到林潜的名字,但是这个林潜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潜么?他的侧脸跟记忆中的模样如此相似,他是左撇子,喜欢抿嘴微笑,这些都是一样的。沈宛已经默默观察了他一个晚上了,他喝过几杯酒,吃过什么东西,对着谁笑过几次,沈宛都清楚的记得。
  只是,林潜似乎不认识沈宛。他端着酒杯恰到好处的笑容朝着她走过来的时候,沈宛心想,争气点,沈宛,你现在再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为了这一刻,她等待太久,太久了。所以,当林潜和沈宛擦肩而过,她愣在原地,低头泯了口酒,这顶级红酒怎么这么苦。
  原来林潜也可以变得这么温柔得体,万众瞩目,儒雅绅士,左右逢源,对应自如。沈宛只记得他内向冷漠,羞涩脸红,独来独往。然后,突然醒悟,是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怕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小小,我觉得我得找个机会和林潜????”沈宛长长地叹了口气
  “聊一聊。对!聊!”她忽地打了个响指,“必须得聊啊,大宛,我觉得你翻案的机会到啦,他折磨你这么多年,你必须得好好跟他叙叙旧,必要的时候记得叫我给你补上两脚,老娘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韩小小一副咬牙切齿脸部抽筋的模样倒给了沈宛无穷的勇气。沈宛拉了拉自己的低胸晚礼服,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道“那散场之后你记得在停车场等我,不然我可要回不去了,沈远那小子肯定要炸毛的”
  “没问题!按计划进行,干巴爹!”韩小小夸张地怪叫一声,俯身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再次成功引人鄙夷侧目,远去的某人背影脚下明显踉跄了一下。
  沈宛知道自己的第一次都献给了林潜,第一次打架,第一次强出头,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跟踪癖,第一次收集别人不要的东西,还有第一次守着男厕所逮人!明明看到林潜进了洗手间,自己猫在男洗手间门外等了好久却怎么也没见着人出来。等得不赖烦,正准备丢下脸面直接往里冲。
  从侧面突然横出来一只肥乎乎的大手,搂着沈宛的肩膀往怀里带,一张油嘴直接往她脸上凑,一股子酒味熏得差点背她过气去。沈宛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眼睛还死盯着洗手间。
  在韩小小那学过点表面功夫马上派上用场。沈宛一个还算及格的过肩摔,让自己勉强成功逃离咸猪手。从地面传来杀猪般的惨叫让沈宛立马找到得意感,哪知还没得意几秒钟,一转身却瞥见咸猪手的一众跟班从另一出口呼啦啦涌出来。
  赶在前头的小黄毛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夸张地大叫“啊!老大,你怎么啦?”
  “这下惨了!”沈宛心里暗叫不好,斜眼瞥了下洗手间,林潜还没有出来的迹象,“还是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咸猪手在小黄毛的半拉半拽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小黄毛一把抓住准备脚底抹油的沈宛,小跟班们立马会意地把沈宛围堵住。
  咸猪手上下打量着沈宛:“哟,小妹妹,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啊。我看你现在还怎么个摔法,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你就给脸不要脸嘛。”说着那双肥手又不安分的往沈宛身上凑。
  一双油腻腻的手从脸摸到脖子,沈宛心里怕得要死,拼命挣扎,惊声尖叫,却被几个小混混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阿辰!你小子到哪鬼混去了?一大晚上都没见你人影”过道的另一头传来的略带沙哑的男声。那男人臂弯挂着西服外套,边讲电话边往这边走,白色衬衫领口被他不耐烦地扯开,露出淡淡伤痕的锁骨。
  沈宛倒吸了口凉气,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沈宛啊,沈宛,你个猪脑子!在这傻站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在里面!”随即心里欢呼,狡黠地看着咸猪脚一笑,谢天谢地,天时地利人和!
  那张油嘴会意似地凑到沈宛胸前,她突地大喊“林潜!林潜!林潜!”
  “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沈宛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毫不留情地印在她的脸上。后面那几声林潜,徒劳地消失在不堪地咒骂中。
  “我让你叫!你个小**,你现在消停点。
  一直往前走的林潜忽地停下脚步,皱着眉侧首看了看,一张冷漠如冰的脸,浑不似在宴会上那般平易近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气,眼神冰渣子似地在沈宛身上打量一番,随即转头毫不犹豫地迅速离开犯罪现场。沈宛隐隐听到林潜疑惑地问电话那头,“阿辰,国内现在都这么开放了么,流行SM式cosplay?”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在狭长过分安静的过道里,分外清晰。
  小黄毛小声的说“老大???听说林潜这小子刚从国外回来,这林氏水有多深,我们也不够趟啊。”
  咸猪手一脚把小黄毛给踹开“你给我滚一边去,这小姑娘多半是唬人的,她就这么哇哇哇叫唤几声,难道我唐爷就让这到手的鸭子,连锅都给我飞了!”
  “陆树铭!你才给我滚一边去!人都走了,还演有毛线用。我说陆树铭,韩小小派你来是干嘛来着,你上了四年电影学院,表演课都白上了,是不是?摸个胸,亲个嘴,怎么占便宜怎么来,演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对你怎么这么难呢”沈宛啐了一口,气得一顿胡言乱语。
  “大宛,你别生气啊。”刚刚还霸气侧漏的老大一秒钟变大姑娘,“小小跟我说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为了她我可是拍胸脯马上答应啦。我一学表演的,要写剧本,要召集这**小学弟演员,还要租衣服,弄小混混造型,我???????”
  “得得得,我就不该听韩小小出得这破注意,唉。”看着陆树铭一脸委屈的样子,沈宛恨恨地叹了叹气。
  “那小小那边???”陆树铭试探地问。
  “我会跟她说的,你先撤吧,免得她知道她的完美大计最后是这样的结果,肯定又拿你出气。”
  “啊哈,大宛,我就知道你最仗义!”一个箭步给了沈宛一个熊抱,领着一**人浩浩荡荡地一哄而散。
  那些人一走,沈宛脚一软摊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林潜离开的方向发了半晌呆。这样的方法不上钩?林潜啊,林潜,这一点我应该早就料到啊。
  抚了抚弄皱的裙摆正准备离开,眼前瞬间一亮,走廊的窗台上不知是谁放了半瓶威士忌。沈宛皱着眉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把剩下的全洒在裙子上。半明半暗的灯光,衬得走廊的另一头深不可测,沈宛拍了拍微红的脸,义无反顾地往另一头追去。&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沉默如迷的呼吸
  都说关键时刻不能高估别人贬低自己,沈宛勉强撑着墙走了一会,喝下那半瓶威士忌是一个蠢到家门都找不到的决定,这就是高估自己的后果。酒劲上来的时候她连通往大厅的门在哪都分不清楚了,想拿手机打给韩小小求救,却发现手包压根就没带在身边。
  兜兜转转,没找到林潜不说,头晕得怎么也找不到通往大厅的路。沈宛索性将高跟鞋扔一边,干脆一个人随便找了个房门靠着埋头坐在地上。
  “林先生,林董还不容易把你盼回来,希望这次能和你顺利合作,请”沈宛听见有嗡嗡地声音在自己头上盘旋。
  “秦总说笑了,都知道我刚回国,国内的市场如何,还需要您多指教指教,您先请。”这个声音倒是在哪里听过,沈宛继续神游中。
  “林潜,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做你的女伴,你刚回来,想要熟悉熟悉环境,改天你有空,我可以当你的导游。”哪里来的矫揉造作的女声?烦人,沈宛揉了揉坐麻了的腿。
  “能邀请到秦**做导游是我的荣幸,希望你不会嫌林某麻烦。
  切,假仁假义!等等,林潜?!啊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沈宛边得意边准备扶墙站起来。
  “嘭”的一声,身后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重心不稳,沈宛往后一倒,感觉自己滚在某人的脚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机立断毫不犹豫顺势抱住林潜大腿。刚刚还站在门旁,相互客气的一干人,被突然从地上滚进来的不明物,吓得往后一退。
  “林潜!这···这···这女人是谁?”最先发难的是秦**。
  沈宛滚进来的一瞬间,林潜本能地全身戒备,随即自己却被死死困在某个女人的手里。林潜低头一看,竟是刚刚在走廊里和一**衣着奇怪的玩cosplay的女人。刚想要撇清关系,沈宛埋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像小猫一样呜咽起来,抽抽搭搭地将鼻涕和泪水都擦在林潜的裤管上。这让林潜莫名想起任任,想要人陪的时候,也是这样咬着自己的裤脚,用头蹭着脚边,耍赖又任性。
  沈宛用细弱如文的声音哼哼唧唧唤着林潜的名字,酥酥软软地叫着林潜,叫一声不忘蹭一蹭。这声音如愿以偿的钻进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用会意的眼神望着林潜。
  “林先生,这······”
  沈宛抬头眯着眼睛正偷偷打量林潜,哪知林潜正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沈宛,质地剪裁优良的连衣裙,纤细的长腿和红底高跟鞋,巴掌大的脸颊和尖尖的下巴,在这个各种时尚编辑大小模特云集的宴会上丝毫不显逊色。沈宛被逮个正着,脸一红赶紧埋头,继续抱着林潜的大腿梨花带雨。
  林潜抿嘴一笑,抱歉地说“秦总,真不好意思。小李,你送一送秦总和秦**。合作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谈。
  “那就不打扰林先生了,下次再去拜会林董。”说完拉了拉自己心有不甘的女儿,一干人离开房间,只剩下沈宛和林潜两人。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柜台上半开的红酒,让空气重弥漫着一股酒香。沈宛匍匐在地,还保持者刚才的动作,思索着怎么才能打破现在的尴尬。自从在同学**里得知林潜回国的消息,她就按耐不住想要找到林潜。连不靠谱的韩小小告诉她林潜会参加宴会,她就迫不及待想要和他相遇,在宴会上看见他挽着别人的人,她便火急火燎地想要和他聊一聊。
  现在,她如愿以偿和林潜单独共处一室,虽然姿势上有点不在控制范围之内。此时此刻,沈宛觉得连流连室内的空气都在一点一滴地凝固,她觉得必须说点什么。她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开口,那一句“好久不见”还是被卡在嘴边。
  “这位**,你闹够了没有?”林潜不耐地看了一下手表。
  沈宛听到脑子里的嗡嗡声,她听见自己用难听的声音问:“你···你···你不···记得我了?”
  “确实对你没印象,我也对你没兴趣,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喜欢来这套?”冷漠的表情,不屑的语气,像漫天的冰针。
  “可···可是我认识你呀,林潜。我是···沈···宛呀”沈宛扶着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断断续续地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林潜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连搀扶的迹象都没有。
  “我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是秦国明?他不像这么托大的人。盯了我一晚上,现在到了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企图呢?嗯?”林潜边说边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房门,“让我仔细想想,看谁这么好心,白送一块鲜肉。”
  他悠闲地踱过去,靠近一直低着头的沈宛,捏着她的下巴,煞有其事地凑过去,在自己面前的,是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水漉漉却微红的眼睛,悲悲戚戚地看着自己,连眼角上那颗若隐若现的泪痣也浸着无限深情。林潜身子蓦地一震,留在沈宛脸上的手指僵在那里。
  沈宛迷迷糊糊抬头,僵硬着身子想要后退。有风从过道吹过来,她得了片刻的清明,只觉得在身侧的这张脸如此之近,模模糊糊,既陌生又熟悉。不知道为什么,沈宛只觉得这一刻如此得来不易,我为什么要后退,他就在我面前,我再也不会后退!
  想到这里,沈宛觉得自己有了无限的勇气,一扫之前的唯唯诺诺。她直了直身子,伸手抓住林潜想要离开的手,大叫“林潜!我是沈宛呀”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林潜立马甩开她的手,背过身去。
  “怎么可能,别蒙我了,你是不是还想躲着我?”沈宛转到他面前,脚下被地毯绊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次,林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随即撒手,神情片刻的慌张。
  “你瞧,你还不承认自己是林潜,之前你碰都不愿意碰我。啊哈,被我抓到证据了吧!”沈宛微醺着一张脸,看着林潜得意地笑。
  “沈**,你喝醉了,这不是你应该出现的地方,还请你离开。”林潜恢复之前的冷漠,一副送客的疏离态度。
  “我没醉!我刚刚明明听见那些人林先生前,林先生后的叫你,你说你不是林潜,那宴会宾客名单里怎么会有你林潜的名字,那些争先恐后向你敬酒的淑女名媛,他们是怎么讨论你林大公子的,你要我一一说给你么?”沈宛说到最后隐隐带着哭腔。安静再次笼罩整个房间,林潜腕表发出微弱滴答声,告诉沈宛这不是一场梦。
  “既然沈**喜欢呆在这里,我那我就不打扰了。”林潜侧了侧身,绕过沈宛往外走去。
  沈宛看着林潜将要踏出房门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
  林潜的腰被人死死抱住。沈宛从后面抱住林潜的腰,嘴里喃喃地说:“我不能让你走,不能,不可以,你再也不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林潜伸手准备来掰开横在腰间的手,发现自己低估这个女人的力气。沈宛此时认定眼前这个人,酒劲一上来不管不顾手脚并用的缠住林潜。她转到林潜的面前,抬着头冲着林潜吃吃地傻笑,一边笑嘴里一边念着:“林潜···林潜···你终于回来了。”说着便伸手轻轻地触摸林潜的脸,从眉毛到眼睛,然后鼻子、嘴巴,那种珍爱的神情仿佛下一刻林潜便要消失一般。
  沈宛张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突然又像受了委屈般把头闷在林潜的胸前哭了起来,她抽噎着抱怨:“你现在终于知道回来了,可是,晚了。嗝,晚了,你知道么”似乎是因为没有听到回应,沈宛放过林潜的已经皱巴巴的西服,擦了擦挂在脸上的眼泪,伸手触了触林潜皱着的眉头,破涕为笑说:“林潜,你老了,以前你皱眉,眼角是没有细纹的。”
  林潜皱着眉看着沈宛,看着这个矮自己一个头的女人,穿着和自己完全不搭的礼服。几分钟之内,在自己面前又哭又笑又摸又闹,末了还重重的打了个酒嗝。
  “林先生,终于找到你了,林董要我告诉你秦董他们已经走了,叫你不用急着赶过去了。”助理小李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林潜现在的状态,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尴尬的表情,“我···我,林先生,我不打扰了”丢下一句话,转眼就消失了。
  林潜无奈地笑笑,心想无论是谁看到这副画面,都会浮想联翩,何况是刚毕业的的小李。他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只会傻乐的沈宛,抬手看了看表,知道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刀的老头已经走了,虽然礼数不周,恰好遂了林潜的意,他是极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如不是为了···算了,总不能真把这女人丢在酒店的长廊上。
  沈宛靠着林潜,脚步不稳的跟着林潜走着,走廊的灯光柔柔的打在林潜的脸上,然后阴影浅浅的落在沈宛额头,前面的灯光一盏一盏随着他们的脚步跳跃,想要的光明尽在前方,黑暗都抛之脑后,静静走廊,呼吸相闻。
  沈宛想,要是一直走,这路永远没有尽头该有多好。然而,尽头马上就来了,转个弯上了电梯便到达大厅,之前热闹非凡的大厅有点曲终人散的悲凉,只剩下几个服务员在闲闲的收拾,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外面又是另外一番风情,黑夜之下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路旁风吹下的落叶,形色匆匆的路人,拥堵叫嚣的车辆,晚秋的夜晚也开始不温柔起来。
  林潜将沈宛领到被风的罗马柱后,拍了拍她的脸,“你现在清醒点了吗,你在这等一下我,我马上回来,你想一下自己是谁,自己家的地址在哪,还有我觉得你应该是认错了人,我不是你口中的林潜”说着转身去取车。
  还没走几步,身后的沈宛就跟着过来,认真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抱住,“你不会回来了,对不对?你又想让我一个人傻站在那里等你,好让你的恶作剧得逞,我不会再上当了。”声音平静的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
  林潜将沈宛推开,拉开点距离,将西服外套脱下,披在沈宛的身上,稍稍矮身,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和谁说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回去睡一晚,一切就结束了。”他的声音裹在倾盆的雨声中,溜进沈宛的耳中,有股神秘的悲伤。
  沈宛看着林潜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消失不见,紧了紧留在身上留有余温的西服。学着林潜的样子,抿嘴笑了笑,林潜,既然你觉得我醉了,我就耍个酒疯给你看看。你喜欢玩这样装作互不相识的游戏,我就陪你玩玩,就当前戏了。
  重新回到大厅,向服务员借了个手机,熟练的拨出号码,一点都不像刚才醉酒的状态。那边稍带不悦的声音,“喂,谁呀?不知道这么晚了,本大爷···”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沈宛便打断,声音低落说“阿远,是我,你来接我,行么?”电话那头一片窸窸窣窣收拾声音,着急说“沈宛,你在哪,我马上就来!”沈宛简单告诉了地址,出来了大厅,伸手在外面接了接雨水潇洒的抹在脸上,朝着林潜离开的方向望了望。
  所有关于林潜的疑问成了沈宛青春中的悬案,而如今犯罪嫌疑人已经归来,她的眼睛闪着一丝精明的阴谋家神情,那颗若有若无的的泪痣,此时有一种狡黠的美丽。此时,停留在她耳边,是林潜沉默入迷的呼吸,如迷迭香般挥之不去。她想也没想将披在身上的西服兜在头上,冲进了雨里,消失不见。&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在生命中经过注定是路人
  沈宛头疼欲裂的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响了第五遍了,看了看手机是韩小小的无敌夺命call,沈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会子就想到我了,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这损友也太不靠谱了。
  把手机随手一放,继续睡自己的安稳觉,还好上司黎静推己及人,准了自己两天假。只是,闭上眼睛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都是昨晚上的画面和混乱的梦境,梦里自己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一头短发,无知无畏,嗖的一下跳出来,耍得一口好嘴皮,跟那些小流氓讲道理,拽着林潜拼着命往前跑,春风十里,绿草莺莺,还有林潜眼里的惊讶和立马冷漠的表情。突然,身边的林潜站在莫名其妙的雨中,温柔的推开她,绅士有理的说,对不起,你好像认错人了。沈宛烦躁的躲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想让这些已经很久不见的奇怪梦境马上远离自己。
  “呃,沈宛,你在干嘛?”
  沈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沈宛憋在被子里,床上的手机响了好一阵了都不理睬,昨晚上接她回来的时候,浑身湿哒哒的,手里拿着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外套,一副失魂落魄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劲,这一大早的又不知道发什么疯。
  沈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探出头来,叫道:“啊!沈远,你干嘛不敲门?出去出去”
  沈远无奈的搔搔头,争辩:“大姐,你自己在这神游天外,手机响了半天都不知道,再说这都什么点了,还有就你那几两身材,谁稀罕啊!”说着,关门走了出去。
  沈宛刚打算起床接电话,沈远一颗脑袋又探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见沈宛刚要发作,赶紧说:\\\&我给你熬了你爱喝的粥,赶紧起来不然都冷了,懒女人!\\\&然后,嘭的一下关门逃离飞过来的枕头。
  沈宛对沈远这一招习以为常了,刚消停一会的手机又急促的响起,沈宛接起没好气的“喂”了一声,电话那边韩小小咋咋呼呼:“沈宛沈宛,我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啦,快点来‘等你’,我要给你开开眼界!”
  沈宛不屑的嗤了一声说:“韩小小,不是我说你,你哪次不是大呼小叫的说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又有哪次不是几个月后真命天子早就已经无隐无踪了。还有,你不觉得你昨天晚上忘了什么事情么?”
  那边韩小小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说:“哦!该死,你不说我倒忘了,陆树铭那小子昨晚上表现的怎么样?啊!不对,应该是林潜表现的怎么样?”说着故意弄出怪异的淫笑。
  “韩小小!!!你够了啊”沈宛咬牙切齿的叫道,“我还没跟你算,昨晚上把我一个人撇在宴会上的账。”
  “好啦好啦,我不是想让你和林潜叙叙旧嘛,我可不想当超级电灯泡,再说了,沈远那小子对你从来都是随叫随到的啊。”韩小小为自己辩白。
  “少为你的忘恩负义找借口,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从公交车上领回来的了。”沈宛从来都知道韩小小的弱点,只听韩小小马上说“行,行,我投降,你到底来不来啊?这次真的没错了,限你中午之前到‘等你’,不来你可会后悔。”
  “韩小小!你是不是又拿我的事当你和你真命天子的谈资。”沈宛刚要继续问罪。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准备我的爱心早餐去。”韩小小匆匆挂断电话。
  这么多年,沈宛不知道第多少次接到韩小小这样的电话。刚开始她和韩小小一样也是兴趣满满,后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还是忍不住去“观摩观摩”。好奇心这东西,就跟强迫症一样,都是病得治!
  韩小小兴高采烈地欢喜仿佛还在耳边,直到今天沈宛还记得韩小小第一次失恋时向自己哭诉一切的样子,她胖眉肿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盘腿坐在她的大床上,咬着牙根说我真的想报复他我真想报复他,接着她便计划处一大串报复那个男人的方式,却都是些幼稚可笑没有力量的把戏。
  说到激动之处她便打起嗝来,凄切而又响亮,像是经历了大的沧桑。可是,当沈宛鼓动她无论如何也要出被甩得恶气时,她却不说话了。她把自己重重地往床上一砸,扯过一条被子,她呜呜咽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沈宛,我觉得这世上的男人对我的爱意永远也赶不上我对他们的痴情。说完便是一场蒙头大睡,从那以后,韩小小的每次失恋都像是一场狂欢,她永远光鲜亮丽,永远精力充沛,永远一往无前。沈宛再也看不见蓬头垢面,哭泣报复的韩小小了。
  那时候的沈宛正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暗恋之中,她当时想着,对一个人的痴情,不一定就要得到他的爱意,能够得到当然很好,没有得到那也不会怎样。只是,当时的她还不明白,所有和爱情扯上关系的东西,便只剩强取豪夺,成王败寇。
  沈宛急匆匆地出门的时候,沈远站在门口抱怨的说:“沈宛,我给你熬的粥你还没喝的呢!你也太不给面了吧”
  沈宛想像读书那会一样拍他的头安抚,发现沈远早就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了,只好悻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我回来的时候再喝吧,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你也快去上班吧,别管我了。”边说边套上外套,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沈远那一句“回来的时候早就凉了,你干嘛总是这样糟蹋我的一番心意。”还没说出口,只是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沈宛的背影发呆。
  “等你”是一家酒吧店,韩小小某次被甩后的杰作。估计是被甩得有点狠,她头脑一热便大彻大悟,一心一意发挥自己的生意经,小打小闹的经营着一家酒吧。取名字的时候,琢磨着有一天或许那个男人还会回来,于是随口取了个“等你”。哪知道,人来人往,“等你”生意倒是蒸蒸日上,只是她韩小小要等的人却一直没来。
  沈宛到“等你”的时候,惊恐地看到韩小小嘴角带笑,口中哼着俗不可耐的情歌,端着平底锅在做早餐。电话里的那句**心早餐,沈宛以为只是韩小小的玩笑罢了,这位从来只会依赖外卖和小饭馆生存下来的大**,什么时候也能忍受厨房的油烟味儿了。
  沈宛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为了一顿早餐忙上忙下的韩小小,耳朵里听着的是关于她和新认识的男人的各方各面如何如何合拍,这个男人是多么多么优秀到无人能比。
  “小小,我的裤子你放哪了?我在房间里面一直都没有找到。”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长相颇为阴柔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沈宛面前,他大大方方的站在浴室门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到沈宛时透过镜片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马上镇定的对韩小小说:“啊,小小你的朋友来了呀!”语气似乎是老夫老妻家里来了个不相干的客人。
  韩小小倒是挺自然地回答:"对啊,裤子我给你放在浴室外面的衣篮里,你没看见么?”洗了洗手,一溜烟跑到浴室去了,留沈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空气中都能闻到暧昧的气味,沈宛暗暗翻了个白眼儿,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表情。薄唇的男人多薄情,这个看长相就是花心又滥情,韩小小又招惹了一朵烂桃花。
  韩小小再出来的时候,沈宛一眼就知道哪里是找裤子这么简单。韩小小满脸通红,娇小的身材隐在男人的身后,探出那颗剪着短发的小脑袋瓜,一双大大得杏仁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粗鲁又娇蛮,用意深长而又不谙世事,而那双纤细又有力的小手被攥在另一只强壮的手中。
  那个男人伸手过来说:“你好,我是江辰苏,韩小小的朋友。”
  沈宛也礼貌的伸手说:“我是沈宛,也是韩小小的朋友。”
  江辰苏用食指推了推眼镜说:“沈宛?你叫沈宛?”转过头朝着韩小小说:“小小,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沈宛在心里丢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这招套近乎也太老套了吧,面上却笑着说:“普通的脸配普通的名字嘛,大街上叫沈宛多的去了,江先生当真是好记性啊,对女性名字不是一般的敏感。”
  沈宛本是讽刺江辰苏,哪知道这个衣着整齐的男人只顾着戏弄般的揉着韩小小的头发,而韩小小则满眼都是甜腻腻的痴情。自己满嘴的刺,一下子找不到靶子。沈宛实在看不下去了,想不通眼前这男人究竟耍了什么手段,怎么一晚上时间,韩小小又恢复成了爱情白痴状态。
  沈宛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这对腻歪的男女,心想照这样的状态,韩小小怕是又要栽在江辰苏手上了。谁知道这江辰苏是不是光有好皮囊,其实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手机突然急促的响起来,韩小小看了一下号码,立马转到房间里小声地接电话。只剩沈宛和江辰苏两人尴尬的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江辰苏还是继续优雅地吃着自己的早餐。一室沉默终于被韩小小急急忙忙跑过来打破,沈宛松了口气。
  她红着一张脸带着歉意地对江辰苏说:“昨晚上你的车给我撞坏了,说好要送你去上班的,这会家里有点事,我叫沈宛送你,好不好?”至于沈宛答不答应,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江辰苏缓缓擦了擦嘴,拉过韩小小的手轻轻吻了吻安慰道:“没关系,家里事急么?只可惜今天公司也有事,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韩小小冲着沈宛挤了挤眼:“大宛,拜托你啦,”也不管沈宛心里愿不愿意,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到了门口回头冲着江辰苏妩媚一笑:“晚上给我电话。”
  沈宛本来就不看好江辰苏,又觉得韩小小这一次又是一时脑子短路,和他根本就没必要有多余的交集。所以说什么“每天你都有机会跟别人擦肩而过,你也许对他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一个朋友或知己。”都是废话,有些人出现在生命中就是为了路过当个布景板而已。&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的秘密,你不知道
  两个人在车内礼貌的询问各自的职业,江辰苏说自己在一个小广告公司做客户经理,沈宛则回答自己是杂志社的小助理,两个人礼貌地像是来自不同国家的人。
  江辰苏说要停车的时候,沈宛看着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终于发现江辰苏的优点了,原来什么小广告公司当客户经理,都是在她面前的谦虚的话,“上阳集团”可是B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就光办公地点就是B市寸土寸金的地段。当然,这谦虚在沈宛眼里则成了假惺惺的虚伪。
  江辰苏向沈宛道了谢,下车便走,沈宛看着车里挂着的韩小小给自己求的姻缘吊坠深呼吸了一下,跟着推车门下来。
  “江先生,请稍等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江辰苏转过身,在车上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想破脑袋都没抓住关键点,现在她一脸郑重的说有事情要说,江辰苏当然要洗耳恭听了。
  “江先生,韩小小对你来说只是感情游戏中遇到的一小片叶子而已,她连花都不算,但是我将她视若珍宝,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不要告诉我你一晚上就对他一见钟情什么的借口,我们都清楚,你们俩个什么都没有,她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她,何必让她如此水中捞月竹篮打水呢?”
  沈宛一口气说完,感觉自己有点缺氧,韩小小要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估计会恨死自己,这会子又要懊恼不该这样冲动的,脸开始微微发热。
  “沈**,我觉得小小她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力,”江辰苏邪魅一笑,轻佻地将沈宛上下打量,“我不知道沈**说这番话的用意何在,但是,看你现在这种萎靡不振、欲求不满的状态,现在这个样子是赤裸裸的嫉妒?”
  “阿辰?今天开会,你怎么还在这里”林潜远远就看见了江辰苏了,不知道又是惹了什么烂桃花,一男一女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两人的表情都让人浮想联。于是,他自然的走过去,直接忽略旁边的女人,拍了拍江辰苏的肩膀。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说话的沈宛立马就乱了阵脚,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林潜,西装革履,典型商务人士打扮。自己心心念念琢磨这怎么才能再找到林潜,现在他就这样又突然出现在眼前。来了,来了,沈宛又觉得自己的嗓子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什么东西都离自己很远很远,只有眼前的林潜而已,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林潜!”沈宛憋了口气,听到自己惊讶的叫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浮在空中,挥之不去。
  林潜这时才注意到站在江辰苏旁边的人是昨晚上又哭又笑的女人,自己取车再回去的时候,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这会怎么又和阿辰在一起了。
  江辰苏早就收起之前的轻浮样,同样惊讶地问:“沈宛,你认识我二哥?”接着同样疑问的语气问林潜:“二哥,你认识她?”
  “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林潜淡淡地回答。
  “我不可能认错人!你就是林潜,湘陵中学第140班,学校唯一一个用左手画画的人,住在向阳路186号大宅,绿林操场旁的事情,还有你给我的信,那些留我的画,你不记得了?”说到最后,沈宛声音越来越大,激动不已。
  “沈宛,你真认错人了,我二哥从来就没有去过什么盛陵中学,虽然他使左手,但是他从来都不画画。他才刚回国一个月,连向阳路在哪都不知道······”看着林潜阴晴不定的表情,江辰苏拉了拉沈宛,之前还走高冷范突然变得碎碎念。
  “会议要开始了,咱们走吧。”林潜声音冷清的打断江辰苏的话。
  “既然你说不认识我,那么”沈宛骄傲地挺了挺胸,向林潜伸出手,“你好,很高兴你不认识我。”
  林潜眼神定格在沈宛倔强的脸上,抿嘴微微一笑,伸手过去,然后转身离开。
  江辰苏望了望林潜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沈宛明显苍白的脸说:“我二哥就是这样,谢谢你送我,之前的我们的对话,就当没发生过。”
  沈宛只是看着林潜的背影发呆,对江辰苏的话毫无反应。江辰苏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古怪,只能无趣的转身走了。
  冬天还没有来,深秋的冷风吹起沈宛披肩的长发,林潜的背影已经淡出了视线,她的回忆如一只振翅的鸽子,飞到了她热气腾腾的盛夏时光,转换成飞扬跋扈的短发模样。多年后,再回想这样的迷茫时段或许连执着的原因都记不得了,青春就是让你张扬的笑,也给你莫名的痛。
  沈宛有一个秘密,这秘密众所周知,湘陵高中语文组长沈自清的女儿暗恋她爸班里的男学生,这都成了学校老师饭后的谈资学生课后的八卦。在沈宛眼里,这秘密她愿意全世界都知道,唯有一人不知就好,那个人便是林潜。
  年少时候的欢喜总是透着一股子的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男生?因为他讲了一个让我哈哈大笑的笑话,因为他超级会打篮球,因为他会解很难得数学题,因为他总是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因为他笑起来嘴角的幅度刚刚好,因为那天阳光好他刚好和我擦肩而过······暗恋是什么感觉?不过是含笑饮砒霜,永生难忘罢了。
  沈宛为什么会喜欢林潜,起初是因为他写得一手好字让沈宛好奇。在沈自清带回来批改的作文里头,一眼翻过去,除了秀气的女生笔迹就是潦草平庸规矩字体,唯有林潜的字让她眼前一亮。稍后就暗自可惜,因为一贯的例子都是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必定有一副让人无法忍受的尊容,只是他字里行间里写的那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却让沈宛对他更加好奇。
  这个典故沈宛听沈自清说过的,说是吴越王钱镠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那一年,戴妃去了郎碧娘家。钱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宫门,却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万紫千红,想到与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见,不免又生出几分思念。回到宫中,便提笔写上一封书信,虽则寥寥数语,但却情真意切,细腻入微,其中有这么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九个字,平实温馨,情愫尤重,让戴妃当即落下两行珠泪。
  当时的沈宛虽然总是留着小短头,一副臭屁不羁的不良少女模样,却对这几个字记得清楚,从此对古诗词很是感兴趣。沈宛记得沈自清边说边望向在厨房忙忙碌碌的钟惠慈,那种温温柔柔的眼神,瞬间让她突然闻到了爱情的味道。她心想,我以后要是想念一个人,何必要婆婆妈妈的写什么书信,徒增相思之苦,晚上梦见一个人,第二天便要立即启程去见他,潇潇洒洒,烦恼抽丝。
  盛夏的一整天都是让人难捱的,沈宛最喜欢在学校的各种幽僻小路上瞎晃荡,每一次从这条路悠悠闲闲闯进去,又突然从另一处惊喜窜出,像是经历了一次小小冒险,成了她独自一人时的小游戏。
  碰到那几个小流氓的时候,沈宛刚从一个草丛中钻出来,乱糟糟的短发上顶着几片枯叶,闯入了一个散发着紧张气氛的犯罪现场。打扮成小痞子的四个社会小青年围着中间背着画板手里紧拽着书包的男学生,明显是高年级的恶霸学生欺负低一级学生,想要打劫点零花钱。
  沈宛眼神瞬间一亮,感觉自己来得刚刚好,没早一秒也没迟一秒,身体里的正义因子瞬间爆棚。
  “喂!喂!喂!你们在干嘛?!”沈宛跳出来,叉腰突围进入犯罪中心,慢慢挪步靠近受害者。
  那几个小青年诧异地看着这个短发衣服邋遢的闯入者,一时有些愣神。沈宛趁着这个档口,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冲着打头的那个小绿毛卯足力气往他脸上一扔,转身抓住身旁的少年的手,就往身后的草丛一钻。
  她感觉到那只手的冰凉,握在手中湿湿滑滑,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脱手而出。沈宛得意的抓紧,拉着他一直往前跑,她听到小绿毛和同伙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咒骂,盛夏的暖风吹在汗涔涔的脸上,只有他们毫不犹豫的迎风奔跑。这一场得意的逃亡草草结束,源于沈宛的手被人无情的甩开,那个得救的少年捂着心口苍白着一张脸站在沈宛身边弯着腰气喘吁吁然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宛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你没事吧?别担心,我们已经甩掉他们了,你以后别一个人走那条路了,这样很容易就会被那些人逮住,哈哈,今天还好有我!”
  刚开始沈宛笑得挺得意的,之后笑声越来越小,终于变成尴尬的冷笑,因为压根就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想着自己刚刚就如执剑走江湖的女侠一样“英雄救美”了一番,谁说只能英雄救美,而美人却不能救长身玉立的少年呢。
  而此时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美人却红着一张脸,小嘴一张一合:“你是不是在想该怎么感谢我?没关系,你就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吧!”
  最后她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那个少年冷着一张脸,苍白的脸衬得嘴唇有一种诱人的红,嗫嚅了半天,最后冷漠的说了句“多管闲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夏的阳光缓缓的西沉,沈宛因奔跑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静,徒留手心一层凉意,她弯腰捡起被主人遗落的画板,不过是一幅普通的风景画,花团锦簇,只是画底下写着一句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紧挨着的是一个漂亮的签名--林潜。&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灭绝师太的心中都住了一个小龙女
  江辰苏敲了一阵门没得到回应索性自己推门进去,刚好看见林潜手忙脚乱的往办公桌里塞着一个有些破损的笔记本。江辰苏一愣,有多久没有在二哥脸上看到这样慌乱的表情了。印象中任何事情他都是一马当先,胸有成竹,大家有了麻烦第一时间都是想着找他,好像找到了他,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小时候是不想写作业林潜会帮着写作业,长大了打架没打赢林潜会帮自己摆平,闯祸了挨老爷子的打有林潜护着,成年后心仪的女孩没到手林潜谋划立马拿下······自己是这样,许茹画也是这样,如果那个人还在也只怕比自己更过之,现在看到林潜这个样子倒是一点都不适应。
  “呃,我刚刚有敲门的,你真不认识沈宛么?还别说我自打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尤其是名字说不出的耳熟,你说···”江辰苏懒洋洋的坐在沙发椅上,语气调侃地问林潜,只想打破这一室的沉默。
  “你昨晚上去哪了?”林潜抬头看了他一样,没有回答问题的打算。
  “我···我发生了点意外,就···先走了。”江辰苏腾得一下站起来,神情复杂。
  “怕不是什么意外吧,艳遇应该更加恰当一些。”林潜转了转腕表,“阿辰,记住咱们这次回来的目的,江伯伯要你跟着我,可不是让你天天闹着玩。”
  “知道了,二哥。”在林潜面前江辰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这个沈宛,你说你昨晚上就碰到过,今天早上又出现在公司门口,二哥,你说···”
  “我有分寸,你不要多说,这一回来秦老那些人都不安分,我们事事都要警惕,你先出去吧。
  ”林潜打断了江辰苏欲言又止的话头,转过身去透过落地窗看着这个对他来说极其陌生的城市。
  目光静止在前坪的停车场上,之前还傻傻站在公司门口的那个人,早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留下匆匆忙忙来去的陌生人。
  江辰苏见他明显一副不愿意再谈下去的态度,林潜的事情一向是不愿其他人去插手,再说他心里要是有所打算,自己在这苦口婆心不过是白费功夫,既然管不着还不如不要做这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
  “对了,林叔叔说你宴会上没有和公司的董事见面,你现在好歹回来了,虽然是以董事长助理的名义,但是公司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给你们安排了晚上的饭局。”
  “嗯,我知道了,回头你让小李把地址给我就行了。”林潜心不在焉的回应,连江辰苏什么时候出去都没在意。
  老巫婆黎静打电话来的时候,沈宛刚把韩小小的车给停好,开着车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下午,一口恶气还是悬在心口,出不来咽不下。沈宛以为林潜丢给自己的那些谜团,会在他归来的那一刻,写上剧终两个字。她这个蹩脚的侦探,再也不用想无头苍蝇一样,兜兜转转。哪知再次相遇,躲藏在尘封岁月地下的秘密,像找不到起点的线团,永远剪不断理还乱。
  林潜的态度让她恼怒,那张脸也变得似是而非了,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正如江辰苏所言,此林潜非彼林潜,可是这天底下还真有同名同姓,相貌还如此相似的人?但要是他真是自己要找的人,为什么又拼命否认像个陌生人一样说不认识自己?
  她用力地敲了敲头,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当中的缘由,林潜似是而非爱理不理暧昧不明的方式,是沈宛深恶痛疾的,像是被处以极刑的罪犯,看着底下一**围观的好事者,等待着来劫囚的人,那致命的一刀垂于一线,而救命的人要来不来。
  电话里黎静连醉意的声音中都带着命令的口吻:“沈宛,你给我送一份文件到紫天阁407,要快,新来的那个小助理不知道上班有没有带脑子,要她给我打印文件也敢给我出错!”
  沈宛听到电话那头几个老总纷纷给黎静敬酒的声音,然后电话咔嚓一声立马没了声响。沈宛暗暗咋舌,黎静怎么就这么快就满血复活了,韩小小不是号称那药能让她至少休假一个星期么,这下好了,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拿着文件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沈宛希望自己的速度能让老巫婆满意,好逃过她的毒舌摧残。推开包厢的门进去时恰巧里面有人开门出来,沈宛差点一下撞到来人怀里,那人绅士的扶了扶,是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只是额头上一道疤痕徒增了一丝凶狠的感觉。
  沈宛道了谢,在一桌子的男人中一眼就看见了黎静,黎静言笑晏晏,端着酒杯笑得明艳动人。走近时莫名发现黎静看着门口的方向有几秒钟的愣神,眼底有让人不易察觉的悲伤,定眼一看又只有她精致妆容下的笑容。
  她走过去,附耳对黎静说:“静姐,我拿到文件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黎静不动声色地拿过文件翻了翻点了点头,接着端着酒杯朝着坐在一桌的正位上的男人说:“郑总,你看,我合同都拿过来,趁着这会高兴,咱们尽兴把合同给签了吧!我敬你。”说着就把手上一杯白酒给喝了下去。
  那郑总哈哈一笑:“黎总一向挺干脆,你这酒倒是喝了,但是你身边那位刚来的小妹妹可是还没喝酒的啊,来来,让我和这位妹妹喝一杯。”
  这郑总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沈宛听他在那妹妹前妹妹后一百分的倒胃口,但是也得忍着。谁叫这是杂志社的大客户,为了这份广告合同,黎静已经准备了一个月了,自己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黎静肯定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她把心一横,立即露出一副“客官,我卖身不卖艺哦”的一脸谄媚笑容。
  “郑总是嫌弃黎静没小姑娘年轻吧”黎静一句话似嗔似怨,直接接过郑总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我怎么会让一个小助理给抢了我的风头,这年头啊小丫头片子最靠不住了,一不留神她就踏着你上去了,你说是不是郑总?”说完斜睨了沈宛一眼。
  黎静这话说得绵里藏针,表面上说是指责沈宛,实际上确实把郑总那点小色心明明白白的抖出来了。那郑总听了这话也打哈哈的过去了,接过合同就胡乱给签了,饭桌上又是各种荤段子黄段子齐飞,推杯换盏酒水混乱。
  沈宛扶着黎静出来的时候,她手里紧紧捏着合同,还是一副大局尽在姐手里的霸气范到了洗手间,她才狂吐起来。服帖的头发有几缕落下来,空荡的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呕吐声,沈宛从来没看过这般狼狈的黎静。
  其实,黎静并没有比沈宛大多少,只是公司里对她的各种流言尽是对她的诋毁,一会说她快三十岁了还没见过一个男朋友,一会说很难拿下的广告商黎静一出马就解决了肯定有猫腻,关于她和公司老总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题······关于黎静的事迹在圈内传闻很多,她的职位越做越高,光辉形象有如一个刻板的巫婆,面无血色的往权力之巅张牙舞爪的攀爬。
  对于这些无聊的传言,沈宛一向只是听过就忘,而黎静她在工作上一直都是毒舌修理下属毫不留情的可怕恶人巫婆,对沈宛这个所谓“亲密”助理也不是那么亲切,打击人一向都不会挑时间地点心情。
  现在,无坚不摧的黎静这样柔弱疲惫的模样,沈宛看在眼里,心里感叹哪里会有人一直都是精力充沛无人能敌的,只不过是伪装的好而已。她走过去轻轻拍着黎静的背,帮她顺气,吐完后黎静用水漱了漱口,又恢复了一贯冷艳的神情。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根烟,黎静永远烟不离手,抽烟的样子特美特范儿,她干练冷漠,让人觉得像一台机器,定好程序就自动运转,精确无误又了无生趣。
  她一转身看沈宛一脸可怜的表情,蹙着眉嫌弃地说:“干什么,沈宛,不要说你在心里可怜我!你真应该找面镜子看看你刚刚在饭局上的样子,你有没有长脑子啊,你听不出那糟老头子的意思呀,我真可怜你。”
  说完又“姐是老大闲人靠边站”的神情先走了,刚刚那个柔弱的样子仿佛是沈宛的幻觉。沈宛自顾自地笑了,像黎静这种人表达关心的方式或许就是这样,不能靠得太近也不愿离的太远,这就是所谓的“傲娇”?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沈宛吓了一跳。手机那头沈远气急败坏:“沈宛!你这么晚了还在哪里鬼混?怎么还不回来!”沈宛一看表,暗叫一声糟糕,都快十点了,“我在紫东阁,给上司送文件,应该就快回来了,放心放心。”她安慰沈远几句,挂了电话急忙忙赶上黎静,可是哪里还有黎静的影子。
  沈宛赶紧往大厅走,怕黎静大晚上自己还开车,哪知刚到大厅就看见黎静在大厅门口被一个男人拉住,红着一张苍白的脸争论什么。是之前额上有疤痕的男人,刚想过去帮忙,却看见那男人干脆利落地拉过黎静,在黎静唇上顺势一吻,然后温柔的牵着黎静的手走了。这倒是惊得沈宛差点下巴给掉下来了,霸气黎静一秒钟变小女人的模样太可怕了。然后,转念一想,这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自然规律使然,何况情爱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或许,每个灭绝师太的心中都住了一个小龙女。
  只是,这一物降一物的理论印证在沈宛自己身上的时候,沈宛只想指天骂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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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郑总从车上下来朝着沈宛走过来的时候,沈宛考虑要不要转身就跑,可是取车的路线就必须经过郑总的豪车。
  “这不是黎总的小助理么,怎么这么巧啊”郑总一行人站定,沈宛一下子有一种单枪匹马想要闯出重围的无力感。
  “郑总,真是巧,静姐还在车里等着我,您忙我就不耽误您了。”
  “我这不忙,你赏不赏脸给我,一起喝喝茶,相请不如偶遇嘛”郑总拦住沈宛的去路。
  “郑总真是不好意思,你看静姐还在等着我送她回去,我这做下属的也要上司的也没办法,下次我专门请郑总给您赔罪。”心里大骂,喝你个大头,这么晚了还喝茶,沈宛只盼着黎静的“威名”能让自己脱身,哪知道这郑总丝毫不吃这套。
  那郑总看沈宛言语上拒绝,用眼神示意,和他一起的几个人走过来拖着沈宛就往车里走。
  沈宛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往大厅里跑,这下被黎静给害死了。饶是沈宛反应的再快,也敌不过几个彪形大汉,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
  “大宛!你在这干什么?!”沈宛听到声音的时候,还以为是沈远来找自己了,回头一看,却是江辰苏牵着韩小小,走在他们前面的林潜正和几个穿着讲究的中年人攀谈,旁边站着一个眉眼如画的女人,微仰着头认真地看着林潜。
  韩小小最先反应过来,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一把架开抓住沈宛的手的胖墩,把沈宛护在身后。胖墩被韩小小搞了个突袭,一下子脸上无光,恼羞成怒举起拳头往韩小小挥去,韩小小反应极快,用右手格挡住拳头,迅速弯身一个绊腿,高跟鞋轻松踏在胖墩的脸上。江辰苏站在韩潜旁边,推了推眼镜饶了兴趣的看着这边。
  郑总其他手下迅速将沈宛和韩小小包围,“大宛,他们欺负你?哪只乌龟王八蛋有种出来跟老娘单挑!”韩小小一副挑衅的样子,不问缘由又打算上前撂倒几个。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长得细皮嫩肉的,性子倒是挺烈,一个太少,正好给我凑一双。”郑总做了个手势,眼神示意手下。
  韩小小早就跃跃欲试,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瞧着眼前的彪形大汉,笑嘻嘻地转头对沈宛说:“大宛,好久没动手了,真要谢谢你给我这机会啦!”双方都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这不是天元集团的郑总么?这么巧,这是在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潜一行人不知什么时候走近。
  “啊,秦董!好巧好巧···”郑总一改之前的嚣张,恬着一张脸,忙走过去谄媚地握手,一帮手下也急忙散开。韩小小一脸失望,牵着沈宛的手,悻悻然回到江辰苏身旁,江辰苏低声关切地揉着她的手。沈宛的眼神穿过众人,只怔怔地看着林潜,随之落在林潜的手臂上,那里芊芊如玉的手轻轻挽在他的臂弯。
  “介绍一下,这位是林董事长刚回国的公子,林潜。这位是江家的公子,不用介绍你应该也认识。”秦董一一介绍。
  “嘿嘿,那是那是,林先生,江先生的名字早就仰慕已久。”其实林潜才刚回国,认识他的人没几个,哪里来的仰慕已久的事。
  “既然是仰慕已久,那你刚刚对大宛在干什么!”韩小小气呼呼插嘴。
  “哈哈,我那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这位**当真了”郑总额头冒汗,“那秦董,林先生,江先生,我就不打扰了。”
  “好了,阿潜,你回来了就和阿辰好好帮林哥打理公司,我和他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这以后还是要靠你们。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就先走了,你们年轻人多玩玩。”秦国明招了招手,黑色小车立马往这边开过来。
  “秦伯伯,你太谦虚了,以后公司的事情还要多靠你和各位董事把把关。”林潜顺势帮秦国民拉开车门,看着秦老的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国民一**人刚走,韩小小立马咋咋呼呼地围着沈宛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个遍,“还好你没受伤,不然又要被沈远那小子念叨死。”大呼一口气拍拍胸脯,“大宛,你说你大晚上的怎么在这呀?”
  韩小小这么一嚷嚷,几个人都往她看过来。林潜微微皱着眉,挽着他手的女人温柔的朝着她浅笑,张牙舞爪的韩小小被江辰苏服帖搂在怀里,华服着身,卓越风姿,四个人两对璧人,携手相顾,飘飘然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看得沈宛呆了。
  “大宛?你怎么啦?”韩小小轻轻推了推呆立着的沈宛。
  沈宛心里莫名一酸,拢了拢刚刚挣扎中弄乱的头发,微微一抬头,却发现林潜深锁眉头正出神地看着自己。两人目光撞到一起,林潜立马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一时之间,沉默的空气让五个人的气氛有着些许尴尬。
  “你好,我叫许如画,眉眼如画的如画,是阿潜和阿辰的发小。”站在林潜身旁的女人打破尴尬的沉默,主动向沈宛介绍自己。她的举止温文尔雅,慢条斯理,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沈宛。
  “沈宛,我是小小的朋友。”沈宛脸上挤出几丝笑意。
  “听阿辰说,你和我们家阿潜的关系······”边笑边用肩膀撞了撞林潜,“别摆出一副冰块脸了,会吓到人家小姑娘的。”沈宛注意到她的手,这是一双修长、细嫩的手,如同象牙一般洁白指甲做过精心的修饰。沈宛觉得她从未见过什么像这双柔弱、精致的手一般惹人怜爱。这双手无疑暗示了拥有者绵延上百年的贵族教养。
  “没没,许**,你别误会······”
  “叫我如画吧,我也跟小小一样,叫你···大宛怎么样?”许如画轻轻打断沈宛的话,请求的语气让人不得不答应,举止得体大方,丝毫不显得拘谨,一双大大的眼睛微微斜睨,如同一汪波光闪烁的墨色湖水。沈宛觉得她有些不真实,像是一幅画,纤弱优美,使得自己相形见绌。
  “如果你喜欢,随便吧”沈宛偷瞥了一眼林潜,“说起来,真不好意思,我应该是认错人了,林先生希望不要为我之前的行为所困扰。”
  林潜冷着一张脸,淡淡地说了句:“不会,沈宛你想多了。”
  “是,大概是我想太多了。”沈宛朦胧着一双眼,眼角的泪痣盛着明显的悲伤,连声音都有点颤抖,“你不是我要找的林潜,如果你还认识另一个叫林潜的人,可不可以告诉我?”这话却是向着江辰苏说的。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沈宛觉得自己可以解脱了。手机屏幕上“home calling”的字样一闪一闪,沈宛有一瞬间的出神。突然想起来,沈远这家伙肯定趁着自己不注意把他的备注名给改了。
  按了接听键,趁着沈远的长篇大论还没有出口,沈宛赶紧说:“你别说话!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家,”显然电话那头丝毫没有按照她的指令办事,“你打住,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也不会犯了,求你了,阿远。”沈宛的声音满是疲惫,听在另外几个人耳里却满是撒娇暧昧的味道。
  沈远的电话让沈宛瞬间清醒,心里大骂自己,“沈宛啊,沈宛啊,你是这是怎么了,一碰到林潜你就昏头转向变得不像你了。自己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怎么就抛之脑后了。”沈宛轻轻的叹了口气,在深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路上已经几乎没有游荡的行人,偶尔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热血青年嘶吼着经过他们身边,也忍不住停下侧目用探究的眼神望着这几个面目出众、气氛微妙的青年男女。
  沈宛整了整头发平静的说:“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各位,我先走了。江辰苏,借用一下你们家小小,送我回家呗。”说完便转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韩小小跟江辰苏腻歪告别,没走几步又回了一下头,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转身追上已经走远的沈宛。
  街灯一盏一盏,暗黄色的灯光懒懒地散在地上,秋末的夜晚,连路边的银杏树都泄露了一股悲伤,风卷着地上的银杏叶胡乱的飞舞,有几片落在林潜的鞋面上。林潜突然想起那片夹在日记本里枯萎的银杏叶,孤孤单单静静待了这么多年。当初沈宛偷偷放进去的时候,她的脸有没有微微发红,嘴角有没有得意的窃笑,他不知道。他听到自己说:“阿辰,咱们走吧!”
  【某人的日记】
  6月11日晴
  二哥总是让我写一些关于这里的生活,我却厌恶这种天天记日记式的法子。我已经到这个地方一个月了,虽然纯属于陌生的环境,用一个不一样的身份。但是,他们都说这对我好,这里的环境更加适合我的身体,可是我何尝不知道,我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是远离那些不属于我的烦恼而已。我是愿意待在这里的,只是周围人实在是太无聊,我连他们谁是谁都没一点兴趣知道。只有二哥还时时惦着我,大伯总是说我们两兄弟长相上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时候我闯祸了,他便会替我受罚,总是能有惊无险地逃过大人的眼睛。二哥给我寄一些最新的画册,他知道我喜欢拿起画笔的那一瞬间的感受,就像他拿起相机记录身边的生活一样。他只是怕我太寂寞,他又何尝不是。
  唯有一个人,那个女孩,我想知道她是谁。遇到那**小痞子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一点害怕是不可能的。估计是我天生就表情冷漠,就算心里如惊涛骇浪,此刻面上还是风平浪静。他们不过想要钱,给他们就是的,对于我来说从来不是损失。但是,那个女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出来的时候,我有片刻的惊讶。她虚张声势的吓唬那几个小痞子,出乎其然地拿着地上的石头做武器,转身拉着我就跑。翩然而至,飞扬跋扈。
  那些曲曲折折的路径,细细密密的阳光透过隐秘的藤蔓洒在她的脸上,身后追赶的呼喝声夹杂在两个人的喘息声中,她时不时紧张的往后张望。慌乱却不失得意。她那只手将我的手紧紧拽住,而我却在想,不知道是手心的汗让我感觉她的手柔柔软软,还是她的手本来就这么柔柔软软。
  她停下来的时候,转身看向我的那份得意如此显而易见。脸颊因为用力奔跑而变得红彤彤,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从嘴角到眼角都是笑意,连带着眼角那颗静默的小泪痣也含着欢乐地气息。枯草还顽固地粘在她的头发上,不知道她是毫不在意还是丝毫没察觉。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孩当时明明是灰头土脸的模样,为什么现在一回想起来都是明艳动人的阳光。我站在她身旁痛苦不堪喘息未定,我多么痛恨此刻自己的面色苍白和狼狈不堪。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做的是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由衷的说一声“谢谢”。她的关心还在我的耳旁,而我却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多管闲事”,用冷漠和别扭来掩饰我极速加快的心跳。我忽略掉她错愕的眼神,我想她肯定也忽略掉了我离开时僵硬的背影。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孩,不加掩饰,不顾形象,毫不矜持,得意便得意,张狂就张狂,茹画姐从来不这样。要是大哥知道我今天的表现,他肯定是会嘲笑我的,二哥肯定不会。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可是见到了又怎样呢,见到了我又能怎样······&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赐予她一场漫长的告别
  沈宛休完假再次见到黎静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带着一种探究的眼光,或者说是“我知道你的小秘密”的得意小**表情。这种大料她只会和韩小小八卦八卦,但是自从回了一趟韩家后之后,韩小小倒是莫名的安分不少,而自己又没好意思直问。沈远在韩小小爸爸手下干事,沈宛还以为他会知道些什么,哪知道一问沈远,他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拿那晚晚归的事情指责沈宛,沈宛只好投降放弃。
  那天在回家的车上,沈宛将自己的疑惑说给韩小小听,最后自己平静地总结,现在的情况就是在韩小小的成功误导下,她认错人了。韩小小却不以为意,恨不得将唾沫星子喷到沈宛的脸上。
  “沈宛,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你是不是看着人家许如画美美的站在林潜身边,就觉得哎呀,真他妈的郎才女貌啊!我沈宛这皮糙肉厚的,人家林潜那谦谦君子怎么还看得上我?我呸!你倒是越长越回去了。”
  沈宛沉默不语,侧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韩小小越说越来劲。
  “拿出当初喜欢他的那点劲头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么?没点原因人家会这么不声不响地消失,用你平时教育我的脑子想想现在这事。依我看他说他不是只是借口,你就当他是不就行了,怎么一遇到林潜,你的脑子怎么变得跟我一样了。”
  “你对自己倒是挺了解,江辰苏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了吧!”沈宛噗嗤一笑,最后一句自黑的话用的恰到好处。
  韩小小眉飞色舞的神情露出转瞬即逝凝固,随后得意的哈哈大笑,“那是,他可是满足我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沈宛看着韩小小故作轻松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被堙没在车里缓缓响起音乐中。微微的沙哑的男声,有着岁月拂过的痕迹,有种迷蒙的魅力。似温柔的轻语,却带有歇斯底里的感情,压抑着亟待爆发。如耳边的呢喃,清风抚过耳畔,撩人心神,如泣如诉。韩小小和着歌曲食指打着拍子,露出迷恋的神奇,整个人都沉浸其中。沈宛猛地惊醒,这不是韩小小的听歌风格,是江辰苏的!这曲子带着他的味道,如午夜飞驰的不羁,让韩小小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林潜是一支怎样的歌曲呢?沈宛不知道。他的一声一画,一情一节,一个投手,一个眼神,属于他的深邃和诱惑,都印在沈宛剔透的生命年轮里,刻骨铭心。在沈宛的生命里,林潜不曾告别也不曾远离,他赐予她的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像是复活的僵尸一样,销声匿迹好几个星期的韩小小突然热衷起给沈宛介绍对象这项明知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在第五次被韩小小以“在哪里发现一道不容错过的美食”为由拽出来,却发现是给自己介绍不靠谱男青年的沈宛彻底爆发了。
  这一次,韩小小和沈宛对面的男青年眼神对视一下,刚准备假装接电话离开时,沈宛不咸不淡地说:“韩小小,你手机拿反了。”声音不高不低把突然被拆穿的韩小小吓了一大跳。
  “沈宛,我···我···啊,其实我是要去上厕所的。”
  韩小小结结巴巴还没说完,沈宛抢过话头。
  “韩小小,你能够用点心想借口么?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这样说的,然后留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尴尬地喝了一下午咖啡!”也不管对面不明所以的男青年,拿着包就走。
  韩小小急急忙忙地追出来,一把拉住沈宛甜腻腻地问:“你生气啦?”
  沈宛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个劲得往前走。
  “对不起嘛,沈远那小子跟我抱怨说你最近魂不守舍的,我猜你肯定是因为那天晚上许如画的事情。你这么多年没见过林潜,不撞南墙你是不会回头的,但是你找了他又没有什么可喜的结果,咱们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嘛,所以我······”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认为这些男人很适合我?”
  沈宛一回头看韩小小要说不说的委屈样立马明白了,韩小小脑子就是一根筋,那天晚上还理直气壮叫自己拿出点当初的勇气来,怎么一下子转变的这么快。
  “是江辰苏给你出的主意对不对?”
  “才不是!是我自己想的,那些男人都是我爸朋友的儿子,江辰苏才不会这么八婆。”
  韩小小眼神飘忽的看着别处小声嘟哝。
  “韩小小,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说谎眼睛就一个劲的飘向别的地方,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沈宛被韩小小欲盖弥彰的委屈样逗乐,韩小小自知理亏结结巴巴好久没找到借口,索性一跺脚把江辰苏怂恿她给沈宛介绍对象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沈宛听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看沈宛的脸色,沈宛其实早就猜了个大概,只是听韩小小亲口说出来,心里便“曲径通幽处”了。
  她心里琢磨这是江辰苏为了自己自作多情地劝他离开韩小小而来的小小报复?难道江辰苏为了韩小小爱屋及乌好心给沈宛解决个人问题?一瞬间各种奇怪的可能性都跑到她的脑子里四处乱窜。
  真正的原因,怕是那天晚上之后,林潜为了彻底摆脱自己这个莫名跳出来纠缠不清的人想出来的下下策。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场面。沈宛自顾自胡思乱想,一个人不冷静的状态下做出的任何定论都是荒谬之极的。何况是一个悲情所困的女人,任何事情,只要联系到林潜,沈宛便可以发挥各种想象,给自己一个毫无希望的灰色结论。
  “大宛,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韩小小看沈宛半天不搭话,“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缺德事了,要是再犯就让我手上长疮脸上流脓···”
  “好啦好啦,我还没说什么,话都被你抢光啦,现在咱们要去哪呀?大好的周末时光,不会又让我喝咖啡吧!”
  韩小小吐了吐舌头:“我有一个好去处,就怕你不去啊!”
  沈宛听了这话伸手就要去掐韩小小:“韩小小,你别得寸进尺啊,整什么卖关子的神秘感,管你什么好地方都是我应得的,你害我喝了这么多天咖啡,都不打算好好补偿补偿我?”
  “我可先说明啊,我和江辰苏约好在‘江南’见面的,你去不去?那里的蜜汁叉烧肉可是B市最有名的!”韩小小假装无奈地说。
  沈宛是极不愿意去当碍事的电灯泡的,但是一想到江辰苏害自己白喝了几天咖啡,自己搞砸他的约会也不为过,加上在美食当道,沈宛丝毫没有抵抗力的,什么几千瓦的电灯泡都是浮云。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从心底里想弄清楚林潜有没有参与这场相亲谋划中。于是,她很爽快地和韩小小向心中的美食前进了。
  韩小小一下车远远便瞧见了江辰苏,立即撇下沈宛奔奔跳跳跑过去。沈宛慢悠悠的走到他们身边时,江辰苏刚从韩小小的熊抱中挣脱出来,却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沈宛不负其望的还了一个嫌弃的表情,随即彻底的僵在了脸上。
  林潜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朝这边走过来,他的头发有几丝凌乱,好像刚从一场好觉中清醒,眼神些许迷蒙,让他冷清的气质显得柔和,明艳的花香让他多了一丝人情味,在他修长的手中,连娇艳俗气的红色全是动人的清新。这时数千个想法在沈宛的脑袋里奔跑,第一次,她为自己的智商捉急起来,不知道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只是,此时她看着手里珍贵地捧着恶俗的红色玫瑰花,不急不缓地慢慢走近自己的林潜,心里反复念着的却是“面若桃花,心深似海”。原来,面如桃花也可以如此贴切地形容一个男人。
  “阿辰,你的花。”
  林潜将玫瑰花递给江辰苏,江辰苏看他返回本来也是一头雾水,看到花的时候才想起来,接过花邪邪地冲着韩小小笑了笑。
  “看我这记性,小小,送你的花。”
  韩小小对江辰苏着了魔,她收过那么多人各种各样的花,唯独这次她觉得自己如此的与众不同,心里感动得不得了表情却是咋咋呼呼地嚷着自己肚子饿了。
  沈宛感觉到林潜走近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是一愣。
  “二哥,反正你今天闲着没事,刚回来对这不熟悉,正好到处逛逛。”
  林潜还没开口,韩小小凑过来起哄,对沈宛挤了挤眼,熟稔地跟着江辰苏叫林潜二哥,“对啊,对啊!二哥,跟我们一起吧。正好,大宛也没事,正好来一个四人约会。”
  林潜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对韩小小对他的称呼有异,还是对着提议不感兴趣。沈宛撇了撇嘴,正准备出口帮他拒绝。
  “反正没什么事,那就一起吃顿饭吧!”林潜缓缓地说。
  现在,两人约会成功的变成四人约会,只是前面一对甜甜蜜蜜手牵手,后面一对并肩走着,一个神情紧张中带着尴尬,一个目光深沉一脸平静。&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最重要的小事
  四人坐定后,韩小小对沈宛挤眉弄眼,一副这么好的机会好好把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江辰苏心里却完全和韩小小相反的想法,自己自作主张想着法子给沈宛介绍对象,好转移她在林潜身上的注意力,以现在的情况看反而弄巧成拙了。
  但是,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呢,撮合林潜和沈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让沈宛可以得偿所愿,说不定沈宛可以彻底解决藏在林潜心中的那块心病。自己何必要去做那个不讨好的破坏者,而不当一个讨喜的撮合者。江辰苏心里这样想着,藏在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闪着一丝得意的神情。林潜像是看出江辰苏的心思似的恰时看了江辰苏一眼,让他不自然的推了推眼镜。
  韩小小假装看菜单,将菜单挡住面前两个男人的视线,凑到沈宛耳边悄悄的说“大宛,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了,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别急着去证实他到底是不是你找的林潜,静观其变,才能釜底抽薪啊!”
  沈宛对于韩小小这种掩耳盗铃的说话方式彻底无语,难得她能有这么一番见解,现在已经走到死胡同,何不就按照她的方式尝试一下。
  “江辰苏,今天是你买单么?”沈宛随手把菜单一放。
  江辰苏推了推眼镜:“当然,沈宛你爱吃什么尽管点。”
  沈宛将服务员叫过来,朝着菜单上乱点一气,反正专挑最贵的来,一口气说了十几样。林潜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手指在菜单上划过来划过去一脸专注的沈宛。菜上来的时候,沈宛一双眼睛瞬间发光,吃那道蜜汁叉烧肉,眼睛闭起来享受又兴奋张开的神情,那颗长在左眼角上的小黑痣在林潜的眼里一闪而过。他听到自己左胸膛里有东西跟着一跳,却没发现自己带着笑意的嘴角。
  “听说安徽黟县人用上等小黄豆做成豆腐,把豆腐抹以盐水,在温和的太阳下慢慢烤晒而成。成品色泽黄润如玉,入口松软,味咸带甜,又香又鲜。这腊八豆腐既可以单独吃,也可与肉类同炒、同炖。要是厨师能将它雕刻成花卉或是动物的模样,浇上麻油,拌上葱姜蒜等佐料,配成冷盘,那简直就是美味佳肴啊!”沈宛啧啧称赞口中的美食,完全没有看见某处投来的目光。
  那一块腊八豆腐刚在她嘴里消失,她的筷子又转了个方向,嘴里喃喃自语:“这豆豉香辣蟹,蟹倒是好蟹,蟹肉鲜嫩无比,就是在辣字上面还欠点火候。”放下筷子端起面前刚上的仔米虫草花粥,轻轻闻了闻:“嗯,色泽金黄,清香可闻!”然后才拿勺子舀了半勺往嘴里送,“浓稠润口,唉,可惜了,对于我这种嗜甜的人,甜味太淡了。”
  每一道菜,沈宛都要念叨一番,旁边和江辰苏腻腻歪歪的韩小小带着疑问的眼神问道 :“大宛,你干脆在你们杂志上开个美食栏目吧,以前我们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菜的好优点和小瑕疵?”
  沈宛狠狠瞪了韩小小一眼揶揄:“那是,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斯文的吃相啊,今天不也开眼界了么。”
  看着两个斗嘴,江辰苏接过话头:“原来沈宛对食物这么有研究,这道仔米虫草花粥还是挺合我的口味,不过说到嗜甜这一点,你和阿潜倒是很默契啊。阿潜在英国读书的那会偶尔能蹭到他煮的粥也是甜腻腻的,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喜欢。”
  林潜正就着碗口喝粥,听到江辰苏这话明显呛到,却还是优雅的拿起餐巾象征性地揩了揩嘴角,沈宛只听到林潜冷冷清清的声音传过来。
  “只是个人的小偏好而已,没必要有什么特定的原因。”
  “为什么去了英国,是为了什么特定的原因吗?”沈宛嘴里脱口而出。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如果非要什么原因的话,为了多看点不一样的风景吧。”林潜淡淡地说。
  沈宛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敷衍的味道,忍不住反唇相讥:“恐怕林先生翩翩公子不单只是醉心于美景吧,要是错过美人岂不是很可惜?”
  餐桌上的其他三个人都不约而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林潜抿嘴温柔地笑了笑,还不及搭话,那边韩小小却急急忙忙插话:“我们去逛商场吧,我上次在楼上看中了一件大衣,二哥,你要是不忙的话,陪一下我们家大宛怎么样?”
  沈宛听到韩小小这么说当场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那句:“不用,我自己难道就不能逛了么。”就被林潜那一声轻轻松松的“没问题”给噎个半死。
  韩小小和江辰苏欢欢喜喜从一家店逛到另一家店,沈宛和林潜远远地跟在后面。周末出来逛商城本来就是找罪受,放眼望去,要么是亲亲密密的情侣要么是打打闹闹的闺蜜要么就是一家三口幸福出行。只有沈宛和林潜并肩走在人**中,两人沉默着零交流。
  天知道这一幕在沈宛曾经梦想过多少次,那时她想着和林潜一起去逛小店,她会耍无赖,拖着林潜去花里胡哨的服装店。林潜会不屑地鄙视她的品味,但是还是会愿意陪她疯陪她傻。他们会在冬天下雪天里,坐在长椅上吃甜到腻的冰激凌,可能上天会应景地赐一场飘飘扬扬的大雪,雪花落在他们的发上、脸上、手上、脚上,彼此对视,然后哈哈大笑。外面大雪纷飞,被大雨淋湿了头发,被大雪冻得鼻尖发凉,胸腔里却藏着一股滚烫的热,这股热急需一个出口。于是,一个濡湿的吻会落在她的嘴角。
  林潜低头便能看到沈宛微蹙的眉头,眼角那颗小泪痣,因为紧张不自然的抿嘴。看她假装往左侧的服装店张望,视线却在半路上停在了自己的脸上,一遇他的视线,就发窘似的赶紧避开。不自觉就轻轻地笑出声来,沈宛听到他的笑声,发现自己的小把戏又被他看穿,恨恨地瞪了林潜一眼,脚步一停落在了他的后面。
  自顾自往前走的林潜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从后面气冲冲走过来的沈宛,没控制住节奏,一下子和他撞了个满怀。沈宛气鼓鼓地瞪着他,没好气地说:“哎呦,我的额头,没事干嘛突然转身!也不打个招呼,我招你惹你啦。”
  “沈宛,我们的相处模式没必要这样,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如果之前不是,但是至少现在已经是了,我的好哥们儿和你的好姐妹是男女朋友,好朋友的朋友至少不应该是敌人”声音有着不一样的温度。
  “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了,这是给我的暗示么?”她心里暗暗琢磨。
  林潜气定神闲看着她,沈宛被他这么认真地看着,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他们站在来来往往的人**中,一**欢腾的中学生结伴欢腾的经过,林潜绅士地将她护在身旁,她听他温温柔柔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有点微痒的心伤。她心想,对了,她和他这么多年没见,除了是普通朋友还能是什么关系呢。从一开始便是她一个劲的胡闹,假装喝醉酒对他胡言乱语,再见面时又是爱理不理,累他相救也毫不领情,轮到再次偶遇自己还是阴阳怪气,难道现在还要说出不可理喻的言语么?沈宛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这般的死缠难打。
  沈宛轻松地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咱们当然是朋友,我为我之前的幼稚行为抱歉,能成为你林潜的朋友是我沈宛的荣幸。”
  “之前的事情我有不当之处,既然是朋友,就不必这么拘谨了!”
  沈宛调皮的伸出手来:“那就好啦,握手言和,怎么样?”
  林潜看着突然绽放在她脸上的笑容就像漆黑的深夜里骤然绽放天际的绚烂烟花。他温柔地笑着伸手过去,触到一只软软柔柔的手,那笑容已经不在她的脸上,却好像印在了林潜的眼里。他想到那本被他藏在抽屉的日记,和日记里所记录的女孩,那明艳如夏的笑靥和眼前这张脸有了片刻的重合。她的一娉一笑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小事,而对于他却是最重要的小事。
  人**中一声突然的尖叫声引起了一波骚动,一个贵气的胖妇人气喘吁吁地指向沈宛方向,大叫着:“抓小偷!他偷了我的项链,快给我抓住那个小偷!”
  沈宛和林潜同时往后一看,只见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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