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机这么往快壶倒水桶机身上的脏会掉快壶里吗?

这个水壶的水还能倒在脸盆洗手
这个水壶的水还能倒在脸盆洗手
水壶在地上放的,往暖气水箱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洒在水壶上,这水的水桶是洗衣服的时候用的?这倒在了水壶上?这水壶还能用吗?这水壶的水还能倒脸盆里洗脸用吗?会不会有什么细菌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小儿内科
擅长:外科
共1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擅长各种心脑血管疾病、高血压、冠心病、心律失常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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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意见:根据以上送描述的情况,你们所用的水壶上虽然沾上了污水,但只要彻底清洗干净,这个水壶还是能够用的。因为人不可能生活在绝对无菌的环境中。
只是弄在水壶的外面了,里面没有,所以也没有清洗,只是擦了一下。这会不会有问呢
回复:这种情况都是生活常识。
那这会有问题吗?主要是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做
回复:你这种情况应该没问题
问水壶飞进了洗发水的香味,孕妇还能用这个水壶喝水吗?
职称:副主任医师
专长:围产期保健、高危孕妇的管理,孕妇心理,产后保健,孕妇营养,并且治疗妇科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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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这情况考虑应该积极倒掉较好,考虑还是不提倡使用的,注意休息的,加强营养的意见建议:所以建议应该合理的安排即可,注意少食生冷刺激性食物,同时建议应该保暖较好 ,考虑还是平时注意饮食等卫生,建议定期到医院检查胎儿的情况,同时注意禁止辛辣的情况
问婆婆脚爱出汗还总是用宝宝脸盆洗脚,不刷牙 用宝宝的吸管水壶喝药,请问对宝宝有什么影响?
职称:医师
专长:腹泻病、肺炎、新生儿口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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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一般没有什么影响的,但是如果有脚气等疾病是会影响宝宝的健康可能导致宝宝脚气皮癣等皮肤疾病的,如果老年人没有皮肤疾病的问题一般是不影响孩子的健康的意见建议:至于公用被子是不好的,因为大人难免有慢性胃炎或者是其他的隐性疾病的存在的,所以是需要尽量避免孩子的餐具公用的
问刚才穿的秋裤,暖水壶打了,热水倒在腿部,现在怎样处...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普外科、肛肠科及儿科常见病诊治及治疗,预后指导。肝胆、胃肠疾病,甲状腺、乳腺疾病,大隐静脉,皮肤病等诊治及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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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你现在需要把衣服脱下来,被开水烫的地方用冷水敷,一般时间在一个小时左右。如果有水泡的话,可以涂擦烫伤膏,忌弄破水泡,以免感染。意见建议:1,用冷水敷,减少开水的损伤。2,注意皮肤卫生,避免感染。
问带有艾滋病毒的新鲜血液滴到水里,是洗脸盆,里面有少半盆的水,手上也有新鲜的伤口,用这个盆里的水洗手
职称:医师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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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还是不会的,您还是不用担心的,病菌还是可以很快的失活。
问自家的狗喝了脸盆中准备洗手的水,...
职称:医师
专长:常见病、多发病的诊断和治疗,如高血压、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妇科病、小儿腹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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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一般来说狂犬病毒的传播是需要通过血液的直接接触传播的,你的情况并没有直接接触的过程的。意见建议:对于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并不具有狂犬病毒病原体的,综合来说这种情况是没有传播途径的,是不会具有狂犬病毒的传播条件的,你是不必担心的,不会引起狂犬病的。。
问用电水壶煮了用过的针管(打过药
职称:二级营养师
专长:恶性营养不良病,维生素A过多病,更年期综合征,围绝经期功能失调性子宫出血,更年期肥胖,更年期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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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指导:你目前的情况,建议把水壶清洗干净,消过毒,如果用的是普通针剂,还可以继续使用,若果使用的含有毒素的针剂,最好不要再用了,以免感染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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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临溪读韵:喝茶刮碗子,那些远去的日子(上)临溪读韵:喝茶刮碗子,那些远去的日子(上)季节的喧嚣百家号喝茶刮碗子,那些远去的日子马进祥一平生无所好,与烟酒无缘。一遇到应酬的场面,为挡驾劝酒,总是费劲的寻找各种理由搪塞、解释;末了,总是被人笑话:喝酒如神仙,你不喝酒,就把人白活了!但是,人各有志,也各有所爱。我就喜欢喝个茶。所以,总想写写茶,写一写那些远去的日子里与茶的缘分,还有喝茶时的那种有滋有味的美好感觉,也回应那些自以为抽了烟、喝了酒就以为成了活神仙的那些人。当然,我是写不出什么高雅的茶道来的。自小生活在西北农村,我只知道种青稞挖洋芋,没见过茶叶的生产。小时候觉得茶叶是珍贵而高雅的,但不知道茶叶是像麦子那样长地下呢,还是如榆钱儿一样结在树上?想问人,又怕人笑话不敢问,内心里只是充满着对于茶叶生长状态的某种想象。关于茶,古今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画过、写过,我最喜欢的当然是张承志兄的《粗饮茶》,不止一遍的读过、品味过,觉得哥把文章写到那个份上,兄弟我怎么下笔呢?所以一直不敢动笔。但是,童年里关于茶的记忆太深,本人也确实好一口茶,所以心也不甘,尤其是到了节假日闲来无事时。早晨,坐在我家阳台上,视野开阔,瞭望黄河穿城的回水湾处,那缓缓东流的河水,再品上一口好茶。那时的心如缓缓流动的河水,有一种宁静、恬淡、舒畅和一种入心入肺的感觉,就想记录一点观河品茶时的感受;还有——那些渐渐远去的日子里,零零碎碎的关于茶的记忆。老家把茶水叫麦茶,大概缘起于原先没茶喝,庄稼人为了减少白开水的无味,怕水变生,也为了添点好看的颜色,就把麦子炒熟、炒焦,再用擀面棍在案板上碾碎成颗粒状,泡在开水里,一会儿,开水就有了一抹焦黄的茶色,这就是麦茶。后来“麦茶”泛指所有的茶,一些老年人至今还管喝茶说“喝麦茶”:“喝些麦茶走”、“把麦茶晾下”等。当今讲究的养生学里说这种麦子炒的麦茶喝了开胃健脾,有丰富的氨基酸,对人体有多么多么大的益处等等,有些上流社会的、或是有钱汉们也开始喝这种麦茶,这也许算是一种返璞归真吧。当然,我们小时候喝的也不全是这种用麦子自制的茶,凭着“购货证”也常买到一些茶叶,虽然大都是劣质的茯茶,一两8分钱,但也常常买不起,最多也就秤上一二两。记得那茯茶是压成块状的,两页砖块那么大,是用粗糙的黄纸包裹着,营业员用秤砣砸开了卖。买上2两包裹在粗糙的麻纸里,用牛皮纸拧搓成的绳子扎住,提回家泡在碗子里,呈大叶子长杆杆,还略有些土腥味。现在想起来那的确是属于茶叶当中最劣质的那种茶,可在当时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稀罕物。我母亲那时变卖掉家里鸡下的蛋,好不容易凑上些分分钱,也买上二两茯茶,太稀罕,就让父亲一个人喝茶,全家人哪能喝得起呢?因为茯茶属热性,母亲也常留下一些,再加点红糖给嫂子在月子里喝。茯茶质虽劣,但毕竟是茶,确比炒麦子茶或白开水好喝。早上大家围坐在大炕上吃早饭。那会儿没啥好吃的,一般都是焪熟的洋芋,还有在焪洋芋的大铁锅里捎带蒸熟的杂面茵花馍馍。哥哥们看着父亲碗子里的茶,好生羡慕,父亲便折些茶水掺和在哥哥们白开水的缸子里,于是白开水瞬间变成了一抹淡淡的茶水,哥哥们也喝得津津有味。我们还讲个小迷信:当发现茯茶的杆子竖立于茶杯时,我们就惊喜地指指点点,确信家里有客人要来了,显得很兴奋。老家有一个说法:娃娃喝了茶耳朵皮会干,耳垂上的肉干了,人就不好看了,聋了,成了“半脸汉”,长大没人给媳妇,吓得我们从小没茶喝也不敢喝茶。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哄下娃娃的。我母亲和嫂子那时从地里干活回来渴了,就从大水缸里舀一罐子从泉湾儿里抬来的凉水,咕嘟咕嘟一气喝完,又忙活去了,哪能品茶喝茶?炎炎夏日里,当我们娃们去山里放羊、挡牛渴了,找到就近的泉眼后趴展,脚手点地,把嘴探进水里吸个饱,倒也喝得痛快。所以,那时喝茶是家里大男人掌柜的的奢侈品,与妇女儿童无关。父亲晨礼后不再睡,喜欢喝早茶。母亲做早饭,先是在铁锅里煮上一大锅洋芋,然后一边蹿火,一边给父亲烙一个饼子就茶,再给弟兄中排行最小的我烙个小饼饼,用于上学时的晌午,算是给我们一少一老开了小灶。然后再做大家的早饭。当然,父亲就着茶也总是吃半拉饼子,舍不得全吃,等大铁锅里焪的洋芋熟了后,留给全家一起吃早饭时一人一小块分着吃。家里没面做馍馍的时候,父亲不能喝空腹茶。这时,母亲从面柜里取出半碟子青稞炒面,让父亲“丢炒面”。就是用木勺勺从碟子里划拉下炒面,压瓷实铲在勺子里,老远丢进张开的嘴里,再喝一口茶就着吃。一次,一位上海籍包队干部轮到我家吃饭,看父亲一口炒面一口茶的吃得香,就试着铲起炒面就往嘴里扔,结果泼了一脸,用上海话尴尬地搪塞:“阿拉丢得高了一点点……”这事常常被我们当笑话说。父亲喝过的茶叶母亲还舍不得倒掉。吃过早饭后,母亲又把这些败叶子从碗子里涮进一个写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大瓷缸子里,盛上满满的开水。等家里人从地里干活回来时淡茶就变得浓一些,喝了解渴解乏。有时候家里人还嚼这些败叶子,不是茶瘾大,实在是物质匮乏的年代嘴淡无味儿啊!二那时父亲喝茶,缺茶叶是一个方面,缺烧水的柴火也是极其难心的事。那时发生在我们家乡的一个真实故事:有个人家里来了重要客人,一Pia子水没柴硬是烧不开,主人情急之下,居然把自己穿的一只鞋、当然是布鞋脱下,塞进火盆里……灶火做饭可以用麦草,但烧喝茶水的可不行。麦草火力太弱不说,弄一堆草灰在堂屋里满天飞,烟熏火燎。记得最早我家里烧开水用的是火盆,放在父亲住的大炕的炕沿子上,生起木柴火搭开水,冬天里也逼一下寒气。但家乡没林子,每年哥哥们去很远很远的新庄公社的大、小南岔山里砍柴,用于一年烧茶水的柴火,往回拉时躲着林业站卡口,冒着连柴带架子车全被没收的危险。柴不够的时候,就打发我们到一些果树底下或是栅栏里捡些干枯的树枝枝回来。火盆的上面搭水的器皿叫Pia子,字典里还找不出这个汉字来,此处只好用拼音替代——就是当地铁匠用铁皮做的圆锥形上,切去锥部,当作进出水的口子,糊住底部,成底座大上口小,腰部铆个把子的那种烧水的器皿。由于材质大都是廉价的铁皮,盛水烧水用不了多久铁质就腐烂了。那时,如果谁家里有一个耐用的铜质Pia 子,那就属于很奢侈高档的家当了。旧社会大户人家的火盆是很讲究的,有些还是铜做的,烧的是木炭,易燃、火旺、无烟,放在堂屋的炕沿上,主人一边伸手烤火,一边拿起Pia子往盖碗里添茶水。所以火盆的功能是烧水、取暖的两用功能。但普通人家没有木炭,只能用柴火,烟熏火燎不说,因为缺柴,那一壶水确也难于烧开。后来就出现了“火壶”,类似于东来顺的涮锅子:铜做的,中间是火筒,火筒里可以烧木炭也可以烧柴。火筒高耸,起到烟囱的作用,有吸力,火易旺;在火筒的底部四周鼓出的拱圆肚子里盛水,有手举的把子,也有一个弯曲的出水壶嘴儿。这火壶集火盆与Pia子的功能于一身,将火筒的热能直接传导给水,节能,烧水快速,成为时尚宝贝。用火壶倒水的时候,在壶把子处把整壶举起,先将伸出去的壶咀儿的生水在倒掉一些,然后再在盖碗子里续水。那时,谁家有了一个烧水喝茶的铜制火壶,比现在拥有宝马、大奔还有面子。火壶没有机械规模化的生产,全是当地手工打造。我们县上只有一家铜匠铺能制作,得经过好多手工打磨的工序,所以制作周期很长,货也很紧俏,得排队预订。可以买也可以用铜材换。买的话,一只火壶大约20元。那时生产队一个工值不到一毛钱,而且只折算粮草实物,一年干到头社员们分不到现金,哪有钱买呢?而铜材更是少见,每家每户家传的铜质家当,在大炼钢铁时全被搜罗光了,哥哥们当民兵训练时捡来的子弹壳成了少有的铜材,可是,那又有几颗、几两,怎么能凑成几斤重的火壶材质呢?为了能让父亲喝上茶,少受些捡柴火的难心,家里合计着买个铜火壶。父亲先是去交了订金,然后母亲开始凑钱。春天里,母亲在自家园子里种上了青菜,施上草木灰农家肥,青菜便长得绿油油的,等长大了铲下,装在捎麻里父亲就拿到集市上去卖;母亲还在自留地的地埂上种上些麻,收割了腌泡在附近达瓦沟的涝坝里,过一段时间等麻被泡得有了韧性,生麻泡成了熟麻,麻与杆子容易剥离时捞出来晾干,背回家。然后,全家齐动员,一根根地剥麻。父亲再把这些麻拿到集市上变卖;放了学我和小伙伴们去山里挖中草药,就是当地山坡野沟里生长的野冬花呀,野柴胡之类的中草药,剪去叶子晒干后卖给药材公司。记得一斤晒干的野柴胡卖三角钱,一个夏天也挖不了几斤;到年底从生产队里分来不多的胡麻大榨油,家里舍不得吃,匀出几斤拿到集市去变卖。那时割资本主义尾巴,没有集市,变卖农产品是偷偷摸摸的。一次母亲罐了一斤装的两瓶清油,让我跟着父亲去卖。一路上藏着掖着拿到县城东街气象站附近的集市,实际上那集市只是个人多处的庄稼地边,不是公开的集市,因为市管会不时地来驱赶,抓住就没收。父亲让我把两瓶清油从捎麻里取出来,摆在地下,表示要卖了,然后为防市管会来,他就站在附近警惕地瞭望。父亲让我一斤清油要价2元钱,等发现来了买主,对方要讨价还价时父亲就过来了,亲自谈价。我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一个老太太,父亲过来好不容易谈成了,大概是一元八,对方还没有带家什,我们也舍不得连瓶子卖,瓶子拿回去还要用,父亲就让我跟着送到她家里,想灌下油再收钱带回瓶子。说起玻璃瓶子之稀缺,我突然想起那会儿生产队里搞决算,请来大队和各生产队里抽调的会计,住在一个条件好些的人家里,三四天决算结束的时候,买来瓶装酒招待,他们走后为了这个空酒瓶东家媳妇和会计媳妇吵成了架,几年都没有说话。那个买我油的老太太虽然是城里人,大概也是很困难。我送到她家里她掏不出钱,借口油不好就反悔了。因为还没付钱,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我只好失望地提着油瓶子回到父亲跟前,摆摊再卖。还有一次,母亲捉了一只公鸡,让我抱着跟上一个叫阿麦奴的堂兄去上街卖。事先母亲给我交代了要价和出售的最低价,报价好像是5元,但3元就可以卖了。我跟着堂哥到了蒿支沟十字,有个人过来问我:鸡多少钱卖哩?我按母亲说的报了价,对方一口出了高于底价的3元2角,我一听很高兴,就连连说卖!旁边的我堂哥听我表态同意了就干着急。回去给母亲说我“失口”了,鸡卖便宜了,还可以卖得高一些。买鸡的人也看我是是个娃娃,出的价不高等等。我这才知道做买卖还要搞个价钱,讨价还价一番,能多卖些钱,不能太实在,所谓“漫天要价,凑地还钱”。另外,家里养的鸡以及鸡下的蛋,还有自家园子里种的花椒……但凡能变卖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大概攒了一年多,家里终于凑够了这笔钱。那时候农村的穷困哪,如果不是过来人,绝对是不能想象的。当父亲把红彤彤的、铜匠手工打磨得锃亮的铜火壶抱回家的时候,全家人别提有多高兴啦!为防提拿倒水时壶把子烫手,我三哥还从地里挖来了芦苇的根,劈成两半晾柔软,缠在壶把子上。父亲一闲下来就不停地擦火壶,从壶咀儿到壶腿子,再到火筒;然后摆在大房面柜上最显眼的位置,一进大门就看见堂屋里锃亮锃亮的火壶。怪不得古代有铜镜,铜打磨擦亮了,确能照着人影呢!我人小看不着,便好奇的踩上小板凳爬在面柜上照。这个火壶简直是我父亲和我们全家人喝茶史上的一场革命,节能、环保、生火快,而且如果厨房里做饭烧了木柴,母亲总是把木头燃烧余下的灰烬用火楮夹出来,浇水扑灭,成了土法木炭二次利用,是火壶里用的无烟易燃的上好燃料。这个纯手工打造的火壶材质厚实耐用,工艺精湛考究,是我家当时最值钱的家当。虽然后来喝茶烧水用上了煤炭烤箱和太阳灶,以及电茶壶等,不再用火壶了,但我哥哥至今把它当做宝贝保存完好。前不久,我回老家还专门拿出来与哥哥们一起回忆了一番。它是我们家过去那些苦难日子的见证,凝聚着无常多年的父母的心血,我再三嘱咐侄子保存好做纪念。三喝茶,当然讲究的是茶具。碗子是穆斯林喜爱讲究的茶具,由茶盖、茶碗和茶托三部分组成,因此也叫做“三泡台”。三泡台相传源于盛唐,明清时传到西北,与当地穆斯林的饮茶习俗结合,形成特色茶品。三泡台讲究的是配料,通常是上好的春尖茶再配上桂圆、冰糖、枸杞,焦枣等,用山泉“牡丹花”——即滚烫沸腾如花的开水沏茶。喝茶时用一只手卡住碗盖,轻轻地把茶碗中漂浮的茶叶、配料刮进碗里,再用碗盖把茶汤滗出。喝的时候,要吸,要发出吱溜吱溜的响声,享受那种品茶时的感觉。一边喝,一边用盖子刮搅,使碗子里的冰糖配料渐次融化开。所以老家把喝茶统称“刮碗子”。电影里常出现故事人物用碗盖刮几下碗子,然后把碗盖放桌子上,再喝茶的样子,导演确实缺乏常识,完全不知道碗盖的功能。这种三泡台茶里的佐料,如枸杞红枣桂圆本身就入药,富含许多对身体有益的营养成分和活性因子,并且茶碱对于油腻肉类等酸性食品具有分解消化的功能,是很有科学道理的。所以,家乡人以吃了手抓羊肉,再喝三泡台为人生里最舒坦惬意的事。1985年秋,作家张承志兄第一次来临夏,喝了三泡台,喜欢得不行。我俩初次见面就彻夜长谈,应当得益于春尖茶。那天晚上他刚从大河家回来,与我同住在临夏州招待所东楼的一间普通客房里,一晚上他喝了三个浓茶。他给我讲在大河家梅坡村里的各种见闻,兴奋不已,一直到凌晨才睡。2012年全国高考语文题的散文《大河家》,就是那次深入后写成的。第二天我带张承志兄到漠泥沟,在女乡长马梅英陪同下我们走村串户、拜访漠泥沟拱北,以及在乡下小住的几天里,不论走到哪儿都是三泡台招待,天天刮碗子,他不停地赞叹三泡台是好东西。于是,在送走他了以后,我去兰州小西湖茶摊上买了一斤春尖茶,用白布包裹邮寄给了他。后来承志兄告诉我那茶叶里面全是末末子,而且带土无法喝,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细想:原来那时我年轻买茶没经验,看着大麻袋里装的茶叶摆在茶铺里,其面子上放的都是好茶,我就买上了。而奸商取茶时趁我不备,把手伸进去,从麻袋的深处抓了几把。在那吃不饱肚子的年代里,日用品更是奇缺,商店里除了吃饭用的大粗碗,没有卖喝茶的三泡台。我家里有旧社会留下的几副碗子,等我记事的时候已经是缺胳膊短腿了。母亲勉强张冠李戴给父亲拼凑成的一副三泡台,除了烧制着漂亮的蓝山水茶碗外,茶盖和茶托都横竖钉了好几道铜质蚂蟥钉。我的一个远亲姑舅诗尔巴,是个“钉匠”——就是揽瓷器活的工匠。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他当然有宝贵的金刚钻啦!诗尔巴姑舅住在离我家不远的边庄村,每逢集日就骑个破旧自行车捎着他的金刚钻和风箱等家当,顺兰郎公路下来,去了县城里摆摊揽瓷器活。父亲领我上街,总拿了破碗子茶杯碗盖去他那儿修补。他也没有固定的摊位,随便找个地方蹲下就铺开了战场。我和父亲见他忙活,打过招呼后也蹲在他的旁边,看他干活。等着他把手头的活干完打发走了客户,就给我们补碗子。他轻轻地来回拉着风箱,碳火随着风力一闪一闪冒着刺眼的火光。烧红的铜丝在他的小锤锤子下三敲两折,就成了灵巧发亮、中间宽两头窄的蚂蟥钉。然后对接上破碎的瓷器,开始用金刚钻打眼子。他的衣服连同脸部被金刚钻钻头旋转时飞出的瓷屑,再加上烟熏火燎成了碳色。姑舅的手艺精湛,瓷器碎成几片,他都能很快衔接修复如初。记得一个蚂蟥钉8分钱,但不论抓几个蚂蟥他却从来不要我们的钱。改革开放以后,随着物质生活用品的逐渐丰富,三泡台碗子陆续在南方瓷窑恢复了生产,而且工艺也由初期的粗糙逐渐精细起来。当三泡台开始在家乡的商店里上架的时候,虽然制作很粗糙,但人们还是争先恐后地去买。我四哥特喜好三泡台碗子,攒了钱就买碗子,几乎看着新品就买,哪怕砸锅卖铁不吃不喝。所以家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碗子。1987年底,我还是单身,在临夏东门医院陪护父亲住院的日子里,我利用闲暇去广场的民族商场,也买了两副碗子。那时的临夏小商品十分发达,加之河州人好三泡台,所以细发、上好的碗子就在临夏,我身处的省城兰州都买不到。拿到医院,病床上的父亲见了,欣慰地露出久违的笑脸:额娃开始制家当要过尕日子成家啦。随着瓷器的大批量生产,三泡台盖碗子也货源丰富、价格便宜了。因此,钉补碗子已经不划算了,“钉匠”这一职业也逐渐消失。前两年东乡族钉碗技艺和保安族腰刀一样,已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我的诗尔巴姑舅也作古多年,他家里也无人传承父业。对于后代人来说,那个关于瓷器活、那个关于金刚钻的故事,随着那些艰难的悠悠的日子,与我们渐行渐远了,剩下的只是一个遥远而美丽的传说。除了茶具,喝茶讲究的是水质。喝茶最好的水当然是山泉水,次井水,再次是令人担心的自来水。我觉得比一般山泉水更好的是我们老家一个叫“山根儿”的地方,从山之根汩汩流淌出来的泉水。我们那个庄子前山人叫邓家山,后山人叫宋家洞,坐落于河州东乡与南乡之间的分界山脉——蒿支沟北面山麓的半中腰。从我们庄子再往上,到了山坪的脚下有一孔泉眼,清清的泉水从红石坂流出,流到了山下,最后汇入广通河,再入洮河、黄河。出水处的山脉与不远处的龙牙、即和政著名的恐龙化石产地之一龙骨洞,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我小时候和哥哥们一起挖龙牙,只要挖下去三四丈深,就会遇到水,没有水泵,致使无法继续挖龙牙。所以那个山根里冒出的泉水和龙牙洞里的水应当属于同一个水系。1999年夏,我哥带我和张承志兄到达我们小时候挖过龙牙的旧址。据张承志兄考证,那个出龙牙、出泉水的红石坂属于第三纪红土,世界上都很罕见。他说,第四纪就是黄土的堆积,也就是形成的黄土高原的黄土。从那个红坂土,即第三纪红土里流出的泉水清澈甘甜,有一股特殊的山泉味儿,远近闻名,泡茶其好无比。寻着那股泉水,早年在此山根落户了一家陈氏东乡族。半山腰前不着村,后也不着村,陈家之所以此地落户,就是因为那股泉水。陈家奶奶活了九十多岁,前几年我回老家时,还给她老人家照了个相。在那么困苦艰辛的生活条件下,长寿到这个岁数,我想肯定与那股石坂泉水有关。我父亲的最后几年随我四哥住在了山下。但在身患癌症的临终的日子里,什么都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喝了,就要我们去很远的山上,提那个山根里的石坂泉水。父亲说,那个山根里的石坂泉水很凉,很沉,喝一口下去,感觉一下子沉到肚子里最需要水的那个部位,很舒服。这几年我常住的城里不时爆出自来水被污染的事,大小超市小卖部的瓶装水曾一度被卖光光了。兰州的自来水从黄河岸边的化工厂附近提取,在水池里澄清,放上漂白粉,再从明渠暗管流经几十公里进入各家各户,水质显然不能保证。为此小区里安装了各种名堂的净化水装置,但水源还是那个自来水。经过所谓的净化装置过滤后,一桶卖一元钱,真难说是不是在忽悠呢?这样的自来水,怎能泡出啥茶香来呢?很想喝老家那个山根里的石坂泉水,一打听早就被山下的曹家塄庄子用PVC管子引下了山,陈家人也搬家多年,已经无从取水了。好在我哥住家的山下门前头引下来另一股阴山的泉水,常年流淌。女儿跟我回老家看着泉水就那么昼夜不停地流淌,在家里用惯了自来水的女儿觉得这么流淌,怪可惜的,问我为啥不关掉?我给她解释啥叫泉水,并讲了与城里自来水的不同后,觉得新鲜,便写了题为《伯伯家门前的矿泉水》的作文,发在《兰州晨报》上。它虽不比阳山那山根里的石坂泉水,但也好喝。我每次开车回老家,用我哥朝觐带Zam Zam水的沙特水桶,带来泡茶喝,虽喝不了两天,也能泡出不一样的茶味儿,品着茶的同时还能解一些游子的思乡之情。随着改革开放,家乡的茶叶市场逐渐地丰富了。先是云南下关的沱茶,2两一个卖8角钱,呈饼状,中间凹陷,像窝窝头,所以家乡叫做窝窝茶。记得庄子里有个老者闲来无事在榆树下吹牛,说窝窝茶多么多么好喝,父亲和其他人一起听着,也没吭声。这位老者看着跟前的人羡慕地听着都没喝过这沱茶的样子,说得更是神乎其神,吹得更起劲了。父亲实在忍不住,说了句“娃们买来我也喝着呢,也还不是那样子的”。这使吹牛者显得特别无趣。这说明沱茶在当时确实是稀罕物。那时,老家里说媳妇送礼,或求人办事,“一肘子窝窝茶”是标配。一斤是5个,垒起来用牛皮纸包裹好,状如胳膊肘子,故称。窝窝茶价贵,压得瓷实掰起来很费劲,如石头般坚硬的沱茶实在掰不开时还要蒸一下,所以下茶很麻烦。后来,春尖散茶陆续上市,逐步替代了以前物资短缺时的大叶、长杆子压成的茯茶。沱茶、春尖茶主产区在云南,以下关沱茶较为有名,也有湖南产的。而上好优质价廉的春尖茶,于上世纪80年代初被迅速贩运到河州地区,与河州地区穆斯林的饮食习惯相吻合深受欢迎,形成了著名的三甲集茶叶集散市场。远离云南产地的北方三甲集茶叶市场,吸引着兰州和定西河西青海西藏等地的客户络绎不绝。沿兰郎公路到临洮康家崖,一过洮河桥河界,便进入了广河的三甲集。原全国政协副主席、社会学家费孝通当年的题字“东有温州,西有河州”的巨幅牌匾赫然屹立在洮河桥头,见证着当年以茶叶为龙头的小商品市场的繁荣。这一切应当归功于自称“腿子长信息灵”、最早跑出去做买卖的广河县三甲集人。那时,每当清明节前后春茶下来,只分到两三分地、靠种地吃不饱的三甲集人就成群结队地来到云南,住在茶农家里,买断了一个个茶园,也有的常住在那儿承包上一块地种茶采茶,然后把成麻袋的春尖新茶用包裹邮寄到了家乡。于是,新茶在北方三甲集与南方春尖产地几乎同时上市,极大丰富并形成了老家的茶市,提高了家乡人的生活品质。随着大批品质佳口感好价格稳当的春尖贩运到三甲集,沱茶也逐渐淡出了河州茶市,少有人喝了。老家里给娃说亲订婚,称为“送订茶”;娶媳妇吃宴席时,家族邻居接待送亲的女方娘家人,也称作“给茶”;请人到自己家里吃饭,也称“到家里喝个茶走唦”;“喝个茶了再走”,内容当然不光是喝茶,意思是吃了饭再走……可见,茶在回族东乡族人心目中的重要性。记得上中学时有一个外地老师,在课堂上调侃:“看看你们河州人:不养羊,还要吃个手抓呢;不产茶,还要喝个什么——春尖哩”!“手抓吃过酒喝过,碗子刮过临洮过”——“ 手抓”指手抓羊肉;“碗子刮过”,指喝了三泡台茶;“临洮过”,就是指去与广河县一河之隔、娱乐歌厅发达的临洮城。吃手抓、喝小酒、品三泡台茶,然后再去KTV吼上两嗓子,曾一度成为某些小青年的小资情调。四小时候我没茶喝,年轻时刚工作了大多喝便宜的春尖,这几年来我越来越喜欢喝绿茶。绿茶里安吉白茶和西湖龙井当然是上乘,所以也常小酌几杯。前不久,我来到浙江大学学习,有机会品了一回真正的龙井。那是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离浙江大学之江学院不远、坐落于大都市里的村庄是那样静谧、安详。几十年来,喜欢喝茶的我当然喝过各式各样的茶,什么大红袍铁观音竹叶青猴魁花茶红茶白茶,但坐在龙井村的小院里,背靠绿油油的茶山品龙井,还是第一次。品茶要心静,心静才能口爽。远离繁杂势利的人际关系,远离那些平时对你亲近无比,而随你失势又吃亏了般跺跺脚走开的人;远离那些他背的时候是你的知己无话不说,一旦浮了上水便张狂失信,忘了曾经的信誓旦旦;远离那些永远眼皮朝上、薄情寡义的人;远离那些对上如羊、对下如狼的人;远离那些祸不单行的一个个泼烦事,坐在这样的小院里,不看人眼色;不强颜欢笑;不说奉承话;不说言不由衷的话,而又不担心被算计地安心品茶,哪怕是短暂的,也真的是人生之幸。上好的真正的婴儿龙井,就泡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尽显淡绿透明的那种茶色。嫩嫩的雀舌般的新芽,如还在茶树上长着般于茶杯里绽放伸展,你就是不喝,看着都很舒服很解渴,品一口则更是沁入心扉。这个小院的主人是一个朋友的哥哥,从外地来杭州租下这个院子当客栈,取名“云栖悦地”,他说他的目的不在赚钱,只要能自给运行,以交朋友支场子,为朋友们提供休闲去处为乐。他平时找了两个精干美丽的姑娘打理,自己顾两边来回坐高铁跑。他和我们聊天,才知道我们此时所在的这个村子叫梵村,是西湖龙井茶的核心产地之一。龙井村里人均只有一分地的茶园,每家产茶不过三五斤,都让熟人提前预订了。什么婴儿茶,姑娘茶,媳妇茶,婆婆茶;价格从几百元上千块到几万十几万不等。近几年由于房价飞涨城市迅速扩张,西湖的茶地纷纷被蚕食,茶园越来越少了,有些守不住茶地的架势。他说,市面上卖的所谓西湖龙井基本不是西湖所产,大部分是从外地、包括我们甘肃陇南运过来,加工包装而成。——哦?原来我们以前喝的所谓西湖龙井,居然都是假的!几天的阴霾过去,太阳暖暖地洒在西湖大地上。第一次来到初冬的西湖龙井茶种植基地,才搞清楚了小时候对于茶叶长在哪里而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明媚的阳光下老远看着龙井茶园,感觉像是一片片剪了树梢的冬青树,想着明前发出的麻雀舌头一般小的嫩芽,一叶叶采摘下来,而且还讲究什么姑娘采摘,再经过一道道炒茶熟茶的复杂工序……怪不得茶贵。西湖村的许多茶农住进了城里,转型搞起了新的营生,自家的茶园和二、三层小洋楼租给了外地人当民宿客栈经营。一栋小楼一年租金十几万元。朋友开的这家三层小洋楼,客房七八间,装修得很时尚,有独立的车库和院落,背靠着常年绿油油的茶山,干净,整洁,安宁,温馨。家庭式接待,自助下厨,可一次容纳五六家人。北方老家已是雪花飘飘,毛裤加了大衣,而南方西湖的龙井村里,却穿个衬衣最多加个外套。坐在小院里,主人端来几个小炒,与同去的友人聊天品龙井,打双扣吹牛,下之苏杭真的美如上之天堂。突然想起渐行渐远的父辈们那些为生计奔波难心、为一口茶而惆怅的日子。岁月悠悠,今昔之间,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经历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使人不由生出许多感慨来。中国人一生劳作忙于生计,难得放松休闲。奢望一年里能有一段时间到这样的环境里休假喝茶,活出一个品味。明天就要回去了,还得回到那个寒冷的北方、繁杂的社会。在回去之前,咱先关了手机,忘了泼烦,让疲惫的身心得到调养;经过沧桑、累了一生的人,在这样的小院里,什么都不想;静静地,静静的,只是品茶,感受休息。(文完,音频下集待续)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季节的喧嚣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我们一直在寻觅,寻觅,那个我们都有的结局。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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