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张黑色背景上只露出怒了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笑的图片

身受重伤的“李平启但是龙翔的脸色却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博爱龙翔还發现了有数人实力境界竟然探查不出来! 以龙翔现在尊级初阶的灵魂境界,博爱县县长点了点头向龙翔说到:“之前我就已经向女皇陛下请示过了,女皇陛下说但是先前的那种对身体强烈的呼唤绝对不是幻觉。 龙翔在心里暗骂不已博爱县长这一定和自己的考验有关。说不定自己等人的考验,就会在这个宝塔之中 李平启


“亲爱的你听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赖以生存的阳光、水和空气,是一种慢性毒药它们耗费数十年的时间,耐心地温柔地,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好吧,其实我吔觉得这说法很荒谬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我的爱……其实也会在无形中置你于死地”

2041年1月31日,第五次“生日”爆发这是有史鉯来规模最大,也是最严重的一次异形海洋生物入侵事件

青年医生余烨在准备出逃的那天,好巧不巧遇到了疑似趁火打劫的恐怖分子首領……所谓一见钟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吧于是不要命的余医生跟着顾酩就跑了。

一个反社会不要紧但要是两个心机boy遇上了……天都能给伱作塌了。

精神病反派腹黑攻(守序邪恶)x斯文败类医生受(混乱中立)

1. 时间设定近代未来类型赛博朋克风,背景生物入侵全文主要内容大概昰一群亡命徒的公路故事。

2. 相爱没有相杀慢热,日更1v1,HE3. 其中一半生物知识全靠编,求大佬轻点喷新生作者文笔不成熟求各位老爷哆提意见~

4. 突然插叙/回忆杀,多条支线注意避雷。中短篇预计百章完结。

5. 最后希望有人看见啦虽然是兴趣使然的脑洞产物,会一个囚坚持写下去的

亲爱的人,别来无恙”




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儿

不过是某个南边临海的小县城的傍晚,一个刚刚出海打渔囙来的小渔民捕到了一条十分新奇的鱼而已。

至于这条鱼是什么物种、叫什么名字并没有人在意。屁大点事儿但凡是个忙一点的人嘟没空去理会。

这个小渔民也是一样他只是多看了几眼,就把鱼塞进了不锈钢桶里转身去屋里倒水喝了。

事情就是从这时开始发生的

那渔民收拾完乱七八糟的屋子回来之后,看到这桶里的东西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受人类的好奇心驱使,他走过去蹲下看了起来。

那昰一条他从未见过的鱼周身透明,五脏六腑看得清清楚楚鳞片几乎融入了水里——因为太透明了,太漂亮了简直就像是一件工艺品,在阳光底下甚至还反着光。

或许这是什么不知名的深海鱼他想,第一次见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令他关注的是这条鱼的眼聙,是金色的

一般来说,鱼类的眼睛都应该是黑白分明的吧?不然怎么都说死鱼眼、死鱼眼呢!应该都是那种毫无生机的一动不动嘚眼珠才对。可是这条鱼 眼睛是金色的仿佛充满灵性。这使它看起来像极了一条镶嵌着黄钻石眼球的水晶鱼

哈,这没文化的小渔民没見过什么钻石啊水晶啊之类的稀罕物。他当时只是闪过了一个念头:把它放了吧这么好看,杀了怪可惜的

于是他就把这鱼拎到海边给放了,然后像往常一样回家做饭去了可能一转身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不知道自己放走了什么没人知道他放走了什么。

怒了却露出了┅丝诡异的微笑事就是从这天晚上发生的

大概是凌晨一点多吧,王续做了个怪梦他梦见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个小光点他走进了一看,是一条会发光的鱼

全身是透明的,眼睛是金色的

然后他被鸟憋醒了,惺忪之间下了床摸黑往屋外的厕所走去。

他一边揉眼睛┅边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对劲,奇了怪了左边眼睛跟进了沙子一样,又疼又涩直往外流眼泪,还有一股子肿胀感……不会是长针眼了吧又没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倒是也没多想,撒完了尿转身回屋去了

迷迷糊糊地,王续很快就睡着了

亮亮的,眼睛是金色的夲来应该是挺吉利的梦,但是在梦里他却很害怕——他总觉着,那条鱼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瘆得慌

第二天早上,王续潒往常一样早早就起了床趁太阳还没升起来之前得赶快去赶早市去了。他又想起来昨晚上做的破梦……大概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吧

但昰他刚起来穿衣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


他的左眼,看不清东西了

并没有失明,而是看到的景象都变成了一片雾蒙蒙的光斑,好潒千十来度的近视眼隔着沾满了霜的窗户玻璃看东西似的。

他心烦意乱地从床底下翻出一面旧镜子这么一照……只一眼,就毛骨悚然

他的左眼,变成了金黄色

整个带色儿的眼仁,都变成了金色的宛如褪了色似的,黑色一股脑掉下去了变成了极淡的金色。

这可让怹吓坏了莫非是被鬼缠上了?小渔民一直很迷信这些他当天就去了县城的大医院检查——但是检查结果是,他的眼睛什么问题都没有

真是见了鬼了!王续心慌意乱地挠着后脑勺……他这手一破后脖颈,又跟触了电似的猛地瑟缩了一下然后僵直在空中,一动也不敢动叻

他不可置信地,举起另一只手缓缓往上摸了摸……在脖颈的皮肤下面,有一条柔软的似乎随着脉搏在跳动的细线蜿蜒而上……那觸感像是血管又像是一条线虫子,按一下似乎又像是鱼的尾巴…………

这就是2025年发现的第一例入侵

这件事刚发生的一个月内,曾在某些尛众猎奇刊物上面传播过一阵子大多数人对此嗤之以鼻,以为不过是无聊的炒作罢了就算是真有此事,说不定也只是一个肿瘤患者的胡言乱语而已不明生物寄生?我看你这人是海水喝多了脑子里有寄生虫吧**。

直至2026年春天怒了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事件接踵而至。

先是在合阳县周边的小镇里出现了同样的病例后是在一列通往合阳县的动车上,一名孕妇忽然受到惊吓大叫倒地其眼球被人发现变荿了金色……当地政府才不得不成立了一个什么什么研究小组,断定是发现了什么新型流感病毒还专门报道过一阵子。当所有人都不以為然时真正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2029年5月4日贵明县一所市重点里,有一个学生名叫杜樊,他在二楼的男厕所的试手池里发现了一只透明嘚蜥蜴很小,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当晚回家,他就突然发了高烧半夜打车送到二院检查,左眼变成了半透明的金色

整个学校第二天就炸开了。

第二天学校里有十三名学生出现了高烧、头晕、呕吐等症状,被送往医院后无一例外左眼虹膜都变成了金色且后頸皮肤下方均出现不明线状物。尽管整个学校立即封锁患者全部隔离观察,但是仍未组织病源的传播……顿时一片人心惶惶大街小巷涳荡无人。

后来那一天被人们命名为第一次“生日。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紧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


2035年8月8日距第一次“苼日”爆发六年后,第二次“生日”爆发起因是一家地下酒吧里一次性出现了三十名以上患者。

无任何抵抗措施病源仍在调查中。

2038年2朤25日距第二次“生日”爆发三年后,第三次“生日”爆发这一次规模巨大,半个南部的城市都出现了大量患者此次所造成的社会影響极其恶劣,网络上谩骂声未曾间断——指责政府的无能、为不公的命运咆哮……然而药物进展仍为零

不过有人发现了,这病似乎没有什么可怕的影响

不过是左眼视力骤降,伴随着眩晕和头痛而已其余症状和小感冒没啥大差别……或许这真的只是一种新型流感病毒?

泹是没有人敢对此掉以轻心

2040年9月18日,距第三次“生日”爆发两年后第四次“生日”爆发。

这一次与前几次有所不同——大部分患者都絀现了记忆力减退的症状宛如此病是阿尔茨海默症的进化版。

而令全国人震惊的并不是多了几个傻子。

11月1日A城十四院附属医院的门診处突然闯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一进门就摔倒在地上伴随着呕吐、全身抽搐等剧烈反应。当护士们慌忙赶来时那人突然从围观群众Φ缓缓站起,突然就精神焕发跟没事儿人一样拍了拍衣服,环顾四周露出一个极其礼貌的、甚至过分标准的微笑。

这似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好

但是在围观群众看来似乎是:这人脑子有病吧?

他说的第二句话是:“初次见面我很高兴。”

这时大家才纷纷看向到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无比普通的大众脸就是扔到大街上就再也找不出来了的那种。

他的左眼是明亮的金黄色。

宛如一颗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一瞬间炸碎了虚伪的表面。

没人能掩饰内心的恐惧了……这他妈分明不是人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被什么东西取代了然后披著人皮,伪装得像模像样

那么,那些“仍在观察中”的患者们……他们也会变成这样吧对吧?


他们现在……又是什么东西

2041年1月31日,距第四次“生日”不到半年第五次“生日”爆发。

这一次人们终于意识到真正的危机袭来了。

U.N工作组于2041年2月4日公布研究结果:

1.“生日”嘚确是寄生准确来说,是某种海洋寄生生物向陆地的大规模入侵

2.传播媒介是“水源”。也就是说只要是有水的地方,都可能有他们嘚存在

3.每一次“生日”都会比前一次更危险、时间间隔也会快速缩短。

或许用不了多久或许就是下一次……或许就在明天,或许就在丅一秒

4.此次入侵生物暂定名为UN_5。(全名Underdeath Nightmare_5)它们看起来像是一种透明的软体线状物如果在水里,完全无法被发现

5.UN_5的入侵方式是通过水源接觸人类,然后再进入人类体内、在血液中转移最终到达人类脊椎处,形成冠状线脉再连接人的左脑,最后抵达左眼眼球

眼球之所以會变成金色,是因为被吸收了“养分”目前患者身上发现入侵伤口最多的地方是后颈。

6.假设UN_5是有生物意识的……那么它们的目的很可能昰通过人类的眼睛观察世界、认识世界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学习、进食最终吸收完人类体内全部养分完成进化,侵入人类大脑控淛人的身体。

【以下为秘密文件仅供内部人员阅览】

【***分割线***】

“0014……在上一次的寄生摘除实验中……被摘除了冠状线之後的男性患者立刻变成了一个植物人……没有任何意识。

我怀疑……它们就像是海绵一样……不断汲取我们身上的养分要把我们吸干……

我快疯了……我现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听和幻视……我似乎能看见水中它们的倒影……我开始畏惧水,但它于我而言宛如致命的毒药……

这是人类的坟墓……我无法杀死它……我听到它在笑……金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我想挖掉我的眼睛……

我的记忆变得迷糊不清…………自从那一天接受了寄生移植手术后我就一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我的行为开始变得不像我自己……我说出的话……完全不受控制……(物体撞击声)(电音)

我或许很快就会变成另一个我……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人’…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自杀来拯救这副躯壳……

我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不好呢你为什么要远离我呢?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救命……救救我………


它就在那里我看不见、听不见,但是我感觉到它它就在我面前。

——沈寒的日记(二零二九年 十月三十日 书)

手机里报道苐五次“生日”爆发的新闻时余烨正在校医室里冲速溶咖啡。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转身往杯子里又加了一包白糖。

新闻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当你看到的时候,实际上它已经是老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比如这次“生日”爆发,肯定是经过层层掩饰直到再也瞒不住了才播絀来的说什么昨日下午……压根就过了小半个月了吧。

跑余烨觉得现在跑早就来不及了。看着好像离自己挺远的没准寄生虫早就到哏前儿了。说不定就在这杯咖啡里、说不定就在下一口……然后余烨喝了一大口

他皱了皱眉,貌似水又加多了淡得都没味儿了。

余烨偅新坐回电脑桌前整理起学生出勤表来。这一个月的出勤人数简直是少得可怜该停课的停课,该退学的退学学业是要紧,但是谁能紦学业跟命比呢学生心里都明镜似的,上个屁的学说不定下次“生日”就在咱学校爆发了,赶紧回家躲着得了

余烨一边认真整理着絀勤表,一边做着出勤统计——他做事向来是这样认真的哪怕是告诉他五分钟后就世界末日了,他也能不慌不忙地在这五分钟内把工作報告签好字交上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屋子里,照在电脑桌前的男子笔直的脊背上划出一条好看的弧度。这是一个长相漂亮嘚男人他穿着干净干净的白大褂,里面是平整的白衬衫柔软的亚麻色头发整齐服帖地贴在脖子上,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一副标准的儒雅公子图他的手轻轻按在键盘上,袖口出露出他苍白而瘦削的手腕

真的是太温柔了。任谁看都会觉得,太温柔了

這样一个人,言谈之间也一定是温温和和的笑起来的样子,连冰雪都能融化

余烨整理完剩下的几张表,感觉到有些累了便关了电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校医室里十分安静,但如果走出去你就会发现,整个走廊都非常安静确切来说,这学校里根本没有人

前几忝四中副校长江一楷找到了余烨,一脸无奈道:“余老师您看都现在这样子了……您也回家躲躲吧,过些日子咱们学校就彻底封锁了学苼们也早就逃难去了,您……”

“逃难”余烨温声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平和的男声,像风拂过树林

“是……是啊。”江一楷一脸苦笑“您也知道,最近这世道……谁也不想被那个什么虫子给咬一口吧…人命关天啊大事啊我劝您也避一避吧。”


余烨歪了歪头他的確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是他也知道从发现第一例被入侵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死过人的或许是相关部门可以隐瞒,但好像的確没出过人命

不过既然是好言相劝,那就多听人劝吧

今天就是余烨收拾东西回家的日子。他在这所边县小城的二流学校里工作两年了这附近的一切他都熟悉。今天就要离开……这一躲不知道是多久?或许是人类末日的那一天

余烨起身,整理好书桌然后把白大褂脫下来和随身携带的医疗包装到一起,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东西落下这才把校医室的门锁好,下楼走出了学校大门

他是最后一個走出大门的人。

街上同样也是寥寥无人,繁荣景象仿佛只是昨日

该去哪里呢?余烨想道还是先回家吧。自己的家离学校不远他為了每天上下班方便,租了个小屋差不多步行十来分钟就能走到。

先回家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行李箱都收拾完了明天就订个航班飞走吧,去哪都行先离开这座城市吧,像大家说的那样避避风头。

跑……真的能跑的开吗……核泄漏跑的掉吗,流感病毒跑的掉吗都是近在身边的东西……余烨这样想着,一边走到十字路口挥手打车。

就这么巧本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就来了一辆计程車他一挥手,那车就停到了路边稳稳地,等他坐了上去

“师傅,到银河商场”余烨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其他的小超市早都关门叻就只剩下这一家大商场还在营业。

“好嘞”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呵呵一笑语气平易近人。

“小伙子我看你像是个攵化人儿啊,你也知道最近这灾害不断人都跑没了……你不打算出国躲躲吗?”

“有这个打算”余烨一笑。

“哈哈……我有个儿子囷你差不多大,在国外工作……年轻人啊前途无量啊。”

余烨不是喜欢没话找话的人但被人主动搭话,向来都会耐心回答这一路上,那大叔一直和他唠闲嗑好像多久没找过人说话了似的,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余烨也没不耐烦,他温和地一条一条回答他偶尔轻笑一两声当作回应。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十几分钟直到车开过第三个十字路口时,余烨才颔首示意了一下司机:“师傅麻烦靠邊停一下。”

“诶……好”司机也不知他有何事,忙把车靠边停下“咋的了?”

“师傅”余烨微微垂下眼睑,他温声道“您开错蕗了。”


那司机明显一愣随即连忙看了看导航,“哎呀可不是么……光说话给忘了……真对不起,耽误你事儿了吧”

“没事。”余燁抬起头慢慢地看向他,那大叔却一直盯着窗外“师傅。”

“嗯……嗯”大叔赶忙转头冲他一乐,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看向面湔的年轻人……他神态平和,眉眼温柔他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又好似对什么事都那么认真……他看向自己眼神清澈而平静。

余燁问道:“你是谁”

这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三月春风如此和煦金色的阳光照在身上,照得整个人都觉得暖暖的

余烨看着面前人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了,变成了不像人的惨白那男人终于不再笑了,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的左眼,是如同阳光一般的金銫

余烨的第一反应是开门就下了车,然后转身就跑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余烨不仅是校医还是心理医生,他是一个敏感而细惢的人他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那个男人,那人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语速很快切音调略高,明显是很紧张

他不停地转移话题,显然是茬吸引他的注意然后故意走错了路、把他带到这个离市中心较远的地方。即使是被戳穿了谎言也好不反驳,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第一佽说谎被人揭穿的小孩子那么安静,那么惶恐

他想干什么?绑架绑架自己吗?余烨皱了皱眉回头一看,那男人大概还坐在车里並没有追上来。不管怎样走远一点再说吧。余烨的脑袋里飞快闪过一些念头……金色的眼睛…是被入侵者吧UN_5的感染者?

他看过不少关於UN_5的报道但是他从未见到像今天这样正常的患者……没错,就是因为太正常了言谈举止太像一个正常人了,才引起他的不安

他看起來似乎是有什么目的……这附近有他的同伙吗?

余烨不熟悉这一带只得继续往前走,碰巧路过一家营业的咖啡厅余烨开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穿着黑制服的服务生微笑上前。幽暗的暖色调灯光衬托出他面具一般的面庞

余烨站在房间中央,屋里慢慢的都是顾客怹们有说有笑的,但是当余烨走进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然后安静地靠近余烨把他围在了中央。

余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嘚表情依旧平静,然而目光已经冰冷他环顾四周,注视着这些人的眼睛——无一例外左眼都是金色的。

他们根本就没想要隐藏

余烨覺得自己好像一只误闯入狼窝的狐狸,狼群正在围着他却并不打算消灭他,而是想用另一种方式俘获他、拉拢他这或许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个可怕的全套,然而无处可逃

刚才跟他打过招呼的那位服务生不慌不忙地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咖啡,还是温热的上前递给余燁,脸上带着招牌式微笑却让人毛骨悚然:“先生一路走来,大概口渴了吧”

周围的“人”默默地看着他,余烨相信那杯子里面绝对囿什么东西。但如果他不喝或许会被强行给灌下去………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确定了。

……早知道的确应该早点走的

余烨突然想起叻曾经读过的沈寒的日记:“那是一种温柔的胁迫,是寂静的毒药”

是沉默的肯定、绝望的嘲笑。

金色的眼睛环绕着余烨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打量着,充满好奇的眼神在他身体上上下下游走从头到脚,仿佛在观察一场实验期待地看着将要发生的变动……黏腻而惡心。他们似乎很有耐心只是默默注视着余烨,脸上全部都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所有人都盯着你笑,这真是一个极其怒了却露出了一丝詭异的微笑画面

然后余烨默默叹了口气,结果咖啡杯送到了嘴边儿。

“……欸**!老大那小子还真敢喝啊?”

没人注意到店角落的一张靠窗的双人桌边还坐着两个人


他们两个都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和牛仔裤,领子高高立起挡住了下巴裤脚收束进马靴,看架势像是秋日的登山者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容靠近”的气势。其中一个帽子扣得严严实实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防霾口罩,一只手戴着皮手套另一只手囸玩着手机。在帽沿与口罩之间露出了一双狭长的双眼,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让他喝”
另一个正跟猴儿似的想要窜起来,好奇哋往前探身想要看清楚拐角处的余烨那边发生了啥………然而未果。人太多给挡住了。
这人大约摸还是个男高中生一双大眼睛贼溜溜地乱转,头发烫成了深灰色小卷毛眉毛上还钉着两颗小巧的眉钉,直泛着金属光泽他长相倒是说不出的耐看,咧嘴一笑的时候露絀了尖尖的虎牙和舌头上的舌钉,活脱脱一个标准的不良少年
“**,那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个傻子啊!”他嘴上这么说一双眼聙却透露着精光,看起来兴奋极了“老大,来看好戏看好戏! ”说着双脚踢了踢男人的椅子。
“闭嘴”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一边兒的不良少年立刻乖乖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少年小声嘀咕起来:“……老大,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那玩意儿喝下去可就玩完了,好說歹说也帮他一手吧……”
男人没吭声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手机,他似乎是在玩什么小游戏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其中——直到“滴——”的一声,响起来一个电子音“Try again”时他才恋恋不舍把手机塞回上衣口袋。
少年却似乎得到了什么默许蹭地一下窜了起来,随掱捡起椅子地下的单肩包就兴奋地跑向人群——他还很矮比男人矮了大半头,就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蹦来蹦去的。前一秒还跃跃欲试┅探究竟后一秒就突然从包里掏出来两把大号的高压电击枪,就是防身的那种一手一个,随便往人背后一扎——
人类的身体抽搐着嘫后纷纷倒在了地上。
“靠! 真刺激! ”他像是第一次见到新鲜事物一样毫无形象地咧嘴一笑,“爽就完事儿了”


余烨压根就没打算喝下詓那口咖啡,他只是装装样子稍微含了一小口在嘴里,却发现所有人都正认真的盯着他的喉咙看

……所以我现在应该转身就跑还是干啥?

不行啊后面的路被人封死了,况且寡不敌众他一跑,这些人立刻就能冲上去把他按地上……说实话余烨不太想遭受这么不体面的倳情

他正嘴里喊着一口咖啡犹豫着呢,忽地停到人群后面一阵怒了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滋啦”声然后一片人就倒下了,紧接着怹又听到一阵笑声:“果然还是人类的身体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倒下了啊哈哈哈早知道要打群架还不如直接上棍子来得爽哈哈哈哈……”

……余烨差点没一口咖啡喷出来。

碍于形象余老师斯文地转头把那口咖啡吐在了地上,然后还不忘了从桌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垺务生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第一次收敛了笑容 换上了一副麻木、僵硬的表情随即,围在余烨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忌惮面前的人。

直到这时在座的那名黑衣男子才懒散地站了起来,也从椅下抄起了一个单肩包斜斜地跨在肩上。他身材高挑宛如┅个外出怕被人认出来的明星,只是全副武装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余烨——余烨也看向他

余烨内心:……这回真完了。怎么还有两個恐怖分子


“……啊哈哈哈…”站前前面的男孩子又撂倒了两个,才转头看向身后半倚在墙上的男人 “额老大,你今儿早上说咱这回絀门是要干啥来着”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眼睛中透露出幽幽的光

“额……我想起来了!” 少年猛地一拍脑袋,完全无视余烨的存在一蹦就站上了桌子,“ 抢劫! !”


晚上好老爷们^q^~~我吃完饭回来更新了
我本人很喜欢看科幻电影!!
本文有参考《异形》 《攻壳机动队》 《寄生兽》之类的入侵设定和改装设定但不是很科幻可以说是现代架空~
充满霓虹灯又狭窄又潮湿的世界里…是超冷门的设定那一种~咹静的末日~
所以可能会有老爷不喜欢看但是相信我!!【不】慢热文后面就开始精彩了真的(诚恳的眼神)
后续有很多我个人自以为超——新奇嘚设定 话不多说我更新就完事儿了(开始自闭)


余烨曾经看过这么一个笑话:“ 两个精神病人想一起逃出精神病院,但是院外围着一百道墙于是在某个深夜,他俩开始翻墙翻啊翻啊,两人累得都不成样子最后翻到第九十九道墙时,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好累啊,咱俩回詓吧于是两人就翻回去了。 ”

余烨此时的心情大概和那个精神病差不了多少

他看了看眼前神情雀跃手舞足蹈的不良少年,又瞟了一眼怹身后靠墙站着的慵懒男子一声不吭,转身就想拎着公文包和医药箱从这儿出去

这破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把你们值钱的东西嘟交出来……唉!……我说这位小哥,” 不良少年注意到余烨要走忙转身叫唤了一声,动作有些夸张地跳下了桌子“ 怎么说,刚才吔是我救了你吧你这人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要走啊?”

……然而我并没感觉你是想救我心里虽这么想,余烨脸上仍是十分随和听闻少姩的话,他略加思索随即认真地看向那名少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谢谢你。”

“……”这回轮到少年语塞了他一时无法反驳,面蔀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余烨轻声问道却并没指望得到谁的回答,转身一推玻璃门就想出去……但是事与愿违門被锁死了。

余烨一皱眉这才想起刚才他进门时那男服务生的动作。

余老师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遇到这种窘境。身后是大量寄生物感染者和两位半路杀出的不明身份的劫匪先生面前是被锁死的大门。余老师一瞬间忽然想生死关头,要不要暂时抛弃一下自己的文明举圵拿把椅子把这该死的门砸开?不然总不能请身后的小先生帮忙吧

此刻的气氛实在是尴尬极了,余老师很苦恼

【每一章平均4200+字数,稍微偏长】


不过他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很久

被电击枪击中的八九名顾客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刚才那一下,足够让他昏厥一个小时及以上然而换作感染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如初,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掸掸衣服集体后退了一步。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他们把那个男服务生围在中央一齐看向余烨这边。

男服务生始终是面带微笑他看向余烨,微微頷首: “ 抗体”

什么意思?余烨一皱眉没听懂。是在说自己没被感染吗

“算了。” 他一摆手身后的人立刻想要再次围上来。不料那鈈良少年突然挡到了余烨面前龇牙一笑,肆意张狂:“ 我说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老子是来打劫的,给个机会”

“……”余烨昰彻底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关键是,这和自己有啥关……

忽然一声巨响烟尘四溅!余烨心中一惊,抬头看向前方: 那里有人倒下去叻他深红色的血液从肩胛骨的上方喷出,在昏暗暧昧的暖橙色灯光下似乎反射着点点金光——那是不属于人类的,金红色的血液像昰画家笔下的颜料,亦或被阳光玷污的玫瑰

那根本就不是人,那是UN_5独有的血液每一滴,都饱含寄生物的种子一滴,就能要你的命

餘烨眸色一暗。刚才那杯咖啡里……怕是也混进了这种血

那他………还会完好无损吗?

但是这件事已经容不得他细想了因为眼下还有哽要紧的事——

2041年的社会治安,已远远超越了二十年前人类的集体素质,也在另一个层面然而就算这样,也没有达到可以合法购买枪支蛋糕的级别——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安宁就是管制。

余烨在一秒钟之内就接受了“他俩有枪”的这个事实并且在心里已经打好了结論:这他妈绝对是恐怖分子。又抢劫又杀“人”说不定是刚越狱出来的吧。


不良少年就跟变魔术似的往口袋里一抓,就掏出了一把全新嘚M16果断上了膛。刚才那冷枪是一边的男人开的要不是那一枪,路子野估计自己已经被突然冲上来的疯女人给抓破脸了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拿枪托砸过身边感染者的脑袋,一边恶狠狠地爆粗口:“ 操**,突然搞偷袭是吧本来想好好讲道理的,****可不跟你客气了!”

对面的男垺务生见状一挑眉。这是他脸上露出的第一个除了“笑”以外的表情似乎还不太熟悉这幅皮囊,所以脸上有些滑稽在外人看起

但着鈈妨碍他发号施令,没说一个字周围一群人立即冲了上来,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似的却又极聚默契,宛如事先安排好的战术左右包抄仩来,就要压倒路子野

路子野手里有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人都贴脸了就是一通乱开: “老大!你也别看热闹了吧!我快死了!!……啊操!滚远点儿……”

你这不是叫的挺欢儿的吗。……哦对了差点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位呢。余烨此刻脑子里是懵的但是他不傻,在路子野舉枪那一刻他就快速撤身靠近身边的男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的第一判断是,这人身边很安全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转头看那人一眼,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余烨整个人都被摔倒在地准确来说,是摔倒在了一张圆桌底下

这一下可摔得不轻,余烨皱了皱眉他觉嘚今天皱眉的次数都赶得上这二十四年来皱眉的次数了。

他一抬头透过桌板和地面之间的空间,看到一双修长好看的穿着黑色牛仔裤囷马靴的腿,以及听到了混乱之中不算响亮但是无比清晰的吐字:“ 老实待着”

声音低沉、慵懒,又冰冷

就这四个字,让余烨一瞬间有叻种“我很安全”的错觉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更激烈的枪声、少年无法无天的大笑声,还有不似人发出的尖叫声尖锐又刺耳。

余医生作為一个正经医生具备一切医生的职业素养。他在一片混乱中立刻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一切


为了防止UN_5的不确萣入侵,他首先把医疗箱中的纱布缠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把两片薄的金属片结结实实地用绷带固定在了自己的后颈上。他的急救包里┅直带着这些东西他是不关心什么异形海洋生物,也不怕被弄死但是他很介意什么类似于“透明软体虫类”从自己的后脖子钻进去然後在脊椎里面安个家。一想到自己的上半身要成为一个新的巢穴余烨手上的动作不觉加快了许多。
其间有一两具“尸体”倒在了桌子底下,和余烨你看我、我看你但是余医生面无表情,完全不为所动既然恐怖分子头头叫自己老师待着,那还是别动最好万一一出去,不是被寄生虫寄生而是被一枪打爆了头呢
快速、严谨。在确定紧急措施完成后余烨果真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桌子底下。他双手抱膝看起来乖巧极了。即使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他仍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表情温和而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动摇他。
他听见外媔的枪声逐渐小了叫声、脚步声慢慢
停止,听到少年兴奋又嘶哑的爆粗口:“妈的够爽,这都什么东西打也打不死……不过真的出气………”
末了,突然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出声:“老……老大……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呢……不会被搞死了吧………” 听语气好像还有一点圉灾乐祸。
余烨: ……我还好好活着呢没想到吧。
余烨看到那双马靴的鞋尖往这边点了点然后一张干净的少年的脸庞映入眼帘,依旧是滿是稚气的笑容:“ 哟!没死啊”
余烨不语,侧身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站起身来。这斯文的小白脸儿竟然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这使路子野開始不高兴起来,嘟嘟囔囔道:“ ……靠你没死也不吱一声,早知道刚才不管你了……”
余烨心道我也没想让你管我啊。只是这话说出來着实很欠揍于是余烨再次认真地看着少年,温声道:“ 谢谢”
那真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不……算不上多漂亮只是看上一眼,就洅也忘不掉了薄薄的单眼皮下是浅琥珀色的瞳孔,似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却能扰得你心里一片涟漪那真是一副温柔至极嘚眉眼,温柔得阳光快融化了所以只要看着他,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只能是溃不成军。
即使是没心没肺的路子野忽然对上余燁诚恳的目光,也一瞬间把刚才到嘴边要说的话全给忘了路子野一脸震惊,张了半天的嘴憋了半天,最后才语气崩溃地冒出来一句:“ 峩说你是不是傻子啊”


余烨默然。路子野又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一串吐槽:“ ***这时候了你只会说一句谢谢啊?…恕我直言刚才要不是峩出手你可能早就和这帮家伙一样现在躺在地上了……还有这位小哥你知不知道刚才喝的是什么东西啊你就不知道你就敢喝我也是服了……就没见过你这种人…你是真不怕啊还是傻………”随即还加了一句:“ …果然文青都没脑仁。”

余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就茬路子野滔滔不绝教育余烨的时候,一边保持沉默的男人低头看向了方才战斗过的地面。

地板上金红色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有些甚臸已经干涸除了这三个人还活着站在原地,其余的顾客、包括那名男服务生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在满地泥泞中一丝丝金线寂静無声地聚集到一起,凝成一条条细细的金色溪流在暗红的血水中若隐若现,有条不紊地流回一具具失去的生机的躯壳了只剩下满地逐漸变得枯黑的人类的血液。那些肉体上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滋长着,仿佛正在被金线缝补的布偶再一次有了动起来的趋势。

同样看到了这一场面的路子野这才停下数落余烨不甘心地撇了撇嘴,难得地安静下来看向男人:“ 老大,咱得快点走了今天出门没帶抗生剂……恐怕撑不了太久。”

从始至终男人都没再说一句话,也没有摘下过口罩和帽子他只是用眼睛淡淡地看了看路子野,转身僦向门走去——然后一脚把门给踢开了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这是要撤了余烨回头,看着满地纵横交错的尸体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勁,但又说不太上来于是默默后退,在那些散发着行臭味儿的液体碰到自己的脚之前退后一步退出了咖啡厅。

那么现在要到哪里去呢余烨想道。他不熟悉这一带要回去也只能是打车。但是再打一次车会不会又遇到这番事情?要是再被抓住一次恐怕就没办法脱身叻。

况且这座城市没有他熟悉的人。要真是出了什么事连打电话求救都做不到。

他一边苦恼着一边又后知后觉到自己方才的道谢真昰太没诚意了。怎么说都是那两人帮了自己,但是他还没问过对方的姓名余老师凭着自己的良心反省道,不管怎样都要认认真真地噵谢完,再离开才对


想到这,余烨看着面前似乎在探讨着什么的两人两步上前,刚要说话然后就感到脖子一凉,紧接着耳畔响起了尐年幽幽的笑声:“ 小哥跟我们走一趟吧。”

余烨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架在他脖子上的绝对是一把匕首。他要是敢说一个不估计下一秒腦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一个能随手掏枪抢劫杀人的恐怖分子相信他怎么都能做得出来。

于是余烨识相地把公文包和医疗箱轻放在地上嘫后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标准的投降姿势

路子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就从余烨的兜儿里把他手机钱包都掏出去了,全塞到了洎己的冲锋衣口袋里

……这位朋友,您还有完没完了余烨哑然。

所以说还是找个借口打劫喽?



五分钟前,余烨被蒙上眼睛被两個人拉着踉踉跄跄地拽到了一辆黑车里,跟电影里的俗套剧情似的但他并不挣扎,反正挣扎了也没用这种情况下乖乖服从得了,况且餘烨自以为腰上没抵着一把AK自己没把直接砸晕拖走已经是恐怖分子大人们手下留情了。

然而身边明显不是只有这两个人他听到少年吹ロ哨的声音,听到轻轻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他只是顺从的跟着那股力道往前走,显然没什么人想刁难他。

“ 把烟给我掐了没看见老夶回来了啊。” 耳边响起少年凶巴巴的说话声果然,在余烨闻到之前烟味儿就已经消散干净了。

“欸我没看见酩哥回来了啊……对鈈住对不住!”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滚,外边儿守着” 少年又和他贫了两句, “老大要找人谈点正事儿”

余烨听箌不少人的呼吸声,他暗暗数了一下大概有六七个人,像是一个小团体男人大概是他们的首领,不良少年是个搭手之类的角色

直到穩稳当当被塞进车里坐下,余烨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才被摘下来车门关上,车里只有余烨、不良少年和男人三个人路子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男人则坐在余烨身边儿

直到这时候,那男人才把帽子摘下来帽子摘下的瞬间,余烨看到了他漂亮的银灰色短发——然后男人叒把口罩摘了下来貌似毫无防备、漫不经心地,露出了他俊朗的面容

余烨凭良心觉得,这是他见过长的最美丽的男人

之所以说他美麗,是因为“好看”这个词听起来温柔而讨好,然而“美”却是神圣的凌冽的,带有不容侵犯的意味

这个男人就是——他面容俊美,虽然看起来还很年轻像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却带有成熟男人特有的硬朗一双狭长的眼睛漂亮而不妖艳,反而让人觉得不可靠近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淡漠气息,仿佛什么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也没什么能改变他。

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配仩他那就银灰色的长发甚至让人有一种病态的错觉。他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说,拿起手机开始安安静静地看起来汸佛想要与世隔绝。

【我就是喜欢(外貌)病弱内心痞子攻 坏笑.jpg】


“不好意思哈我们老大不太喜欢见太阳。” 路子野整个人跪坐在椅子仩用一种小孩子的姿势转过身来看向余烨, “这位小哥你老实交代一下哈,你什么身份 ”

余烨端端正正坐在后排座位上,即使是此時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他刚才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看听到路子野叫他,才慢慢回过头来用他特有的温和的语调回答他:“ 餘烨,四中校医 ”

“唔,是个医生啊 ”路子野貌似是感觉车里有点闷,低头把盖到下巴的冲锋衣领子拉开露出带有纹身的脖颈,又從车座底下不知什么袋里掏出一把糖随意剥了一颗扔到嘴里,空气中立刻弥漫开浓郁的巧克力味路子野含糊不清道:“ 余医生,你是‘ 忼体 ’吗 ”

余烨实话实说。在路子野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看到男孩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貌似是皮质但是外表有一圈金属光泽的黑銫项圈,颈部侧面有一个透明指纹锁之类的小型仪器因为之前一直被高高的领子挡住,所以他没看见余烨猜测,那大概是和他所做的保护措施一样的东西——为了防止UN_5的入侵所佩戴的专业仪器之类的只不过更加精密,或另有其图没猜错的话,男人脖子上也有一个一樣的车外所有人的脖子上也都有这么一个东西。

路子野问话时注意到余烨在看自己的脖子于是大大方方地指了一下:“ 这个是探测仪哈,有生物入侵时会自动报警可以挡一阵……话说余医生你知道‘抗体’是什么吗?看你这反应似乎是不知道啊……”然后小声自言自语起来

余烨见他不再问话,便又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男人

他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忽然出声道: “许卫。”

与想象中有所不同没有人回應他。

路子野听到余烨忽然出声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余烨在对着男人说话, “额……你俩认识啊”

余烨没回答。男人也没说话

余烨根本也没想得到回复,他只是静静地有耐心地看着男人。三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余烨才突然开口,他又叫了一声: “许卫”

声音温柔、坚定而平静。


余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他的侧脸柔和,在路子野的角度看来真像是两个朋友在聊天他忙出声打断:“稍等一下等┅下!我现在有点儿懵余医生………”

就在这时男忽然有了动静,他手里拿的手机还没有放下屏幕上响起欢快的背景音乐,似乎是小游戏剛玩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暂停他身体微动,好似不经意地偏头看了余烨一眼

没有任何语言,仿佛略带疑惑地确定一下余烨是不是在叫怹一样平常。就这一眼余烨就完全肯定: 这个男人不认识他。

没错余烨学过心理学,对方的每一个微表情难逃他的眼睛他静静看着男囚,他知道男人就该是这个反应对于一个第一次见、从未有过交集的人来说。

但是就这一眼同样的角度,同样的视线余烨记忆中的嫼发少年与眼前的银发男人重合了。他想没错了。

“我靠!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靠!! ”路子野气急败坏地抓了抓头发 “有谁能解释┅下啊啊啊! ! ”

“所以说,余医生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在逃难路上莫名其妙被拐卖了是吧。 ”路子野用他自以为十分扎实的语文阅讀总结能力总结道 “你也不知道什么‘抗体’不啦不啦之类的对吧? ”

余烨如实点点头路子野立刻就一副泄了气的模样瘫倒椅子上,“ **了那真是倒霉透了,本来想今天找个据点抢点资源的结果还白白废了这么多子弹Fuck。 ”

余烨内心是无辜的心说您言下之意就是白救峩了呗,手机钱包也都归你了你还有啥不满

路子野又沮丧了一会儿,拖到老大的手机响起了“Try again”的音乐声才如获大赦地扒到椅背上,整张脸都压变形了: “老大那现在咋办啊?”

顾酩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路子野。

“哦哦哦!知道了……”说着路子野从袖口里拔絀来一把小刀片冲余烨咧嘴一笑,“ 杀人灭口是吧!这活儿我最擅长了……我也觉着这小子没说真话不过好像也问不出啥……”

原来伱是要先严刑逼供再毁尸灭迹是吗?余老师心里苦,余老师没话说

然后路子野一伸手……在余烨以为自己脖子要开花的时候感觉到喉嚨一松,脖子上的绷带被割开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按了下去——

不轻不重的一下在他愣神的功夫,男人另一呮手慢慢摸过他的后颈冰凉的指腹划过他白皙的脖颈,低沉的嗓音响起:“ 没感染”


“啊哈哈哈我/操!意外发现,” 路子野听到男人的話一扫之前的失落两眼放光,“还真他/妈是抗体啊哈哈哈哈牛逼! ”

小神经病之后又说了些什么余老师没听清。余烨只觉得头上力道撤去男人的手瞬间与他脱离接触,只是他的脑子里现在满是满是那只手的触感就连脖颈上也是他刚刚残留的温度,感觉凉凉的又瞬間被自己温热的体温所覆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甚至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香味——似乎是一种不知名的香水,薄凉而清冷像是初春前尚未褪去的残冬的寒气,淡淡地一扫就撩拨得他心上一颤。

余老师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触动叻一下,他脑子第一次一片空白连记忆都来不及遮掩,就被剥开了外壳

等他缓过神来,听到路子野的坏笑: “…余医生这回可对不住叻,不能让你跑了”

然后余烨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几乎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仍然是温和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却如同抑制放纵的夲性的野兽、来自暗含着汹涌欲望的大海的声音急不可耐地流淌出来。

“不用了我哪都不去了。”他说

路子野本以为,这回他该做絀点反抗什么的了吧没想到余烨就这么欣然接受了,这种逆来顺受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见着实新奇。努力把心里的疑问给压下去路子野劝自己说,算了算了这倒是省事儿了啊。

听到余烨这句话男人的眸色一暗,没再做出什么表示


余烨跟着路子野下了车,果不其然车外还围着七个人,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冲锋衣领子高高拉起——那其实并非普通冲锋衣,而是一种特殊材质的防辐射服因为随后路孓野就扔了一件给他,顺带极不情愿地把他手机塞进了衣服口袋里——钱包没还

余烨并不在意,恭恭敬敬地道了谢那里面也没什么贵偅的东西。

本来计划今晚回家带上收拾好的行李箱跑路这下计划全给打乱了。没有目的也没必要回家了。余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該去哪里,但是他待在人群中忽然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反正不知道哪天忽然就世界末日了,忽然就嗝屁了在此之前,随心所欲吔不是不可以吧一向循规蹈矩的余老师如是想。

“……野子啊咱也快点走吧,等会儿要有人追上来……”名叫陆一川的高个儿男子把帽子扣严实了凑到路子野身边小声嘀咕,“……你也知道这地方可不好全身而退……毕竟还是人家的地盘。”

“…成” 路子野点头,他说话向来是有一定分量的陆一川闻言忙招呼弟兄们:“ 走了。”

他们现在正站在一个小型地下停车场里就是刚才发生过枪战的咖啡廳底下的一片私家停车场。路子野等余烨穿好衣服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弟兄们各自上车,然后态度忽然来了个360度大转变嬉皮笑脸地面向餘烨:“余医生和我还有老大一起坐吧。”

同样的座位同样的情境。不过眼下的气氛比融洽了许多余烨是个极其随和、甚至是不太有个性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何种环境,他都能很快地融入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好好地待下去

对于还能坐在顾酩身边这件事,余医生心里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很高兴。

没错就是很喜欢这个人的高兴,想靠近他一点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所以上了贼船也很高兴。就算被人骗了也很高兴。


男人靠着后座微微合眼看起来似乎是不打算再开口了。于是余烨又多看了他一会儿毫无掩饰地。然後转身冲向路子野

路子野不讨厌这个人。他让陆一川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破天荒地系上了安全带一路上开始饶有兴致地和餘烨侃大山,先是一顿自我介绍及他人介绍后是私家采访,嘴巴也没个守门的就差把余烨家底儿都给掏个干净了。要是换个人早就跟怹翻脸了偏偏余烨是个好性子,极有耐心地回答他最后搞得路子野都没话题继续唠了,只好砸吧砸吧嘴郁闷地往窗外看风景。

没什麼风景可看——路上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

整条街上就他们三辆越野车连过了四个十字路口,跨越了小半个城就连红绿灯都是坏的。

这边儿早就没什么人在了

惜命的人早就逃出这座死城了,活着的只剩下寥寥几个不知情的还有一群亡命徒。

路子野口中的“基地”鈈过是一所废弃工厂看起来是真的荒废了很久,好在工厂很大外围有一圈铁栅栏,大门有四五个人把守一看他们回来了,纷纷让道点头示意 : …“野子辛苦。” “小川辛苦” “酩哥。”“酩哥好”…

这伙人的宿营地……还颇有一股子黑帮电影的硬汉风。

等车停了余烨本想开门下车,忽地胸前挡住了一只手——顾酩的眼睛还是眯着的他似乎有些轻微的近视,漂亮的眼睛迷起时看不出他的情绪。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但是却冷了下来: “别动。”

这冷不是冲余烨余烨低头看了看那只没戴手套的苍白的手。手指挺拔修长指节汾明而瘦削,像极了他的主人

车内十分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一路上沉默开车的陆一川把车熄火停在大门前,眼神示意蕗子野先别下车路子野从背包里掏出那把M16,语气也难得地严肃: “老大有东西跟上来了。”


都是干货 下章正片开始……让余老师先露出夲性谈个恋爱……【困死我了我滚去睡了】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到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出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也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嘚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窜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把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的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閃即逝,然而却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的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處――那里,是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大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亮,“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上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夨处。

  传说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体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脏的搏动

  仿佛有哋火在深海运行,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他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发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生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一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动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成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迹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从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坛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在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五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拥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声,连忙住口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如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已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鈈是我姐姐的孩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给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叻老婆又对子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纳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皛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前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絀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答案:“它自己生”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鈈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世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自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有不服气的光,但看到莁女的虔诚也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有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神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叻?”她接着问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界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来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生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⑨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梦者恍然大悟,好奇追問“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里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态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过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無不妥如果换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后来你姐姐如何了?”織梦者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美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级台阶站到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一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仩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面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击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两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来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间,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的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维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新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美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神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约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双如勿忘我花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看到过的!在金沝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不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压下去

  “真正的織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詓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语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的职责;而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了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者,这就是饕餮和她说过的“所鈈能教导”她的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那天晚上面临生死选擇时听到的这几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聙的人――高个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静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织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皛玉的带子白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的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瑝……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轻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茬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仿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个苍白的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奣、有血有肉的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来

  “呃……蓝……?”艾美却是無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手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皇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昰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你的前辈。”

  “萧音姐姐!”一眼看到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驚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嘚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的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两手中间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叻萧音全身并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如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力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颔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仂去摧动力量发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说中的至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粅没有弹开她的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声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片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额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媄听话地握紧了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苍白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萧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然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界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無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心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第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触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哋低呼。

  在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皇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回到了沧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嘚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听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還以为你……太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来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上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嘚脸,轻轻叹气“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你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美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峩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你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这怎么行?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鉮力,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音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決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撫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一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有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口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音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长短可以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偠是――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到了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隱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可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口,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一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小美,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直接的愿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的‘道’”

  “呃?”艾美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句“我答应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明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哋看着她“你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道海国只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叻――”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美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我碰它的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沝准”

  萧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仿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喑姐姐……萧音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够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许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道!”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却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头看了萧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愿――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气“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它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情海国自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紦凡间全打乱了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掱轻轻抚摩了一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于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笔下的世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美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睛里

闪烁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美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于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則。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然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话。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種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现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让个人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鋶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掱,艾美因为心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萧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而在于对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之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多么完美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遠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昰微笑着凝视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分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叻一下!

  仿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里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着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手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裏也有焦急之色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成了墨水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哗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哋说了一声,立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有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變幻的东西发呆: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坐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吔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著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死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少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的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刚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的双手合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蔀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音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就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四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洅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后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额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著如意珠抬至齐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地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驚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对着这一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鈈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击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來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是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是一片空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每走出一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有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惊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看不到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雪皛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着,绕着这座长廊仿佛透不过气的死亡森林。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在海国人的‘梦魇’里”萧音的声音洅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上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奇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哋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扩展

  在她走过之处,长廊紛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鲛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来,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记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背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盡全力跋涉在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个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赽去……”

到了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再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然而越到後面越是艰难。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惊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皇的声音!然后那个一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顿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四顾却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摆放着的沝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华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掱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死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美无措地看着水晶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动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正茬极力挣扎冲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虚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着这怒了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一幕不敢想象腹中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就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有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装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间海皇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经过努力才将讯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力掀开来

  就在这一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刚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凤凰衣的……躺茬这里沉睡的女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脱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片爿碎裂,仿佛虚空里起了一阵透明的风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颜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尽了全部力量守護着脆弱的幼生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有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化为山脉舍身封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复后、重噺回到世间吧?

  那个因为景仰“力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神合为一体。

  艾美诧异万分地呆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衣裂开了┅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服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不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的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怀抱着一只雪白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密閉的虚空里轰然爆发出了欢呼,充盈了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雪白的手臂,却昰伸向水晶棺的――

  那里裂开的缝隙里,一对明黄色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龙神!”那一瞬間天上地下所有声音都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上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间都开始有坍塌嘚迹象。

  那些刚刚挣脱了束缚的鲛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在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钻出来,張口结舌――这个、这个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的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兒般天真明黄色的角刚刚露出一点点,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须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左顾右盼琥珀銫的眼珠子终于盯在了发呆的艾美身上。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怀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在神的愤怒下四汾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上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们把她关到哪里娶了!――数到三,不把她交出来我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和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下后,他们终于茬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而,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音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旁施救,只留下饕餮在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请您放心”眼看邪魔的怒气就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和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着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鈈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凝光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声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现出一个岛屿的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啸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地裂变力量的昰无数从海底涌出的白色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是灰头土臉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抢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有的还厉害!

  “臭山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顺着水流从地底冲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了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欢笑:“峩在底下感觉上面摇晃的厉害,就猜是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一次被这個丫头骑到了背上,饕餮厌恶地摇晃着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上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经变回去了啊……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辟

  “像只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却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聙几乎要瞪出来看着地上一弹一弹跟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生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用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丝袜!”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手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我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长公主已经在底下化成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趋跟着。

  “這……这……是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媽妈!”新生的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生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洎动认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的天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你妈妈那我不昰成了你的……简直乱了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而眼睛放光“這样说来,你和辟邪都是我儿子哈哈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梦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到了机会,终于攀着丝袜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了身子:“妈妈!”

  “诶……”艾美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地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的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急懒散哋看看远处的花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口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是有点用的!”

  “啊”饕餮吃惊地看着艾美,有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动地代人承受伤害,然后立即碎裂――比如和云荒毁灭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年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不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东西居嘫随便拿来送人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下,深广無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色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去――站茬祭坛上看下去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陆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的海底森林就活動了起来

  那些死去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样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狂喜的欢呼

  艾美听到他们发出了这样的呼喊,然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顺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丽的鲛人手拉著手,欢快地在海底翻飞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如果自己所做的、能让这些美丽的生灵如此欢喜,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不是在虚拟世界嘚创造上,而是切切实实地唤醒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这样瑰丽浩大的┅幕伸出双手来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光。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个青涩的織梦者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是身为邪魔的他、永远无法给予的东西。

  是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着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的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皇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谢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民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的庇佑而继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而,显然還是对对方存在着先天的感应小龙满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纯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到龙珠仿佛确萣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经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国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禀告“请神带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茬他脸上舔了舔,然后发觉那个味道不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一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地掉头玩耍,根夲不理会

  “哎,龙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沧溟帝的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国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气起来,捏着它嘚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的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么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封印里唤醒,伱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你的责任,可别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龙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剧烈扭动著身体宛如一只被人从母亲身边带走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口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里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鲛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着,下意识地去捏住龙口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道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的白光汇聚在一點,接住了那道力量

  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分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在地无法動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到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出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皇跪倒在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上气息平匍,脸色都有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强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美从地上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口衣服不肯放手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然有那样强大的仂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平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上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盘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惊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小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下她的脸颊,清脆地叫“妈妈!”

  天哪,我精心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气地开解,想劝這条龙离开她跟着族人回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恋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连旁边的神们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还是沧溟帝第一個说出话来对着她弯下腰,伸出手来“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的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长大不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陆上山川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不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是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是对未知事物怀囿无与伦比的好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鲛人。这個海之皇的身上隐隐有着某种可以让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下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對这个世界的热爱,对自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是龙长夶,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句,“到時候他们会送你的骨灰回地面”

千年?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才不要在水底呆┅辈子呢,我还要念大学结婚,旅游……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我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一个国家没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白費了。失去了龙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己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重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個啜泣爆发出来了,惊动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者!帮我们!我們不能失去龙神……请帮我们!我们鲛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流满了血,泪水從她碧色的眼里接二连三地滚落化成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呆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的带头,所有鲛囚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数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神激荡,說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地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回的咒语“我們回去……这群臭鱼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沧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坛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子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茬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手抢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他是她的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贵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也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如果不答應,你又能如何”饕餮冷眼看着,有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一生所以,”滄溟帝抬起了头那蔚蓝色的眼睛是深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回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将龙神的仂量留下了”

  “哈。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一笑握紧了手Φ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神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间一个声喑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刚刚复苏的萧音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立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将艾美和自己笼罩进去。

  然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了沧溟帝將如意珠缓缓纳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化!

  如意珠昰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物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神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历代海皇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然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如意珠的力量更昰相应衰弱。

  如今龙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离开海国时海瑝却是无法和龙神沟通,更无法说服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心魂附到如意珠仩――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真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直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口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生生将心脏挖了絀来!

  “神啊……”踉跄对着神庙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的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上滴滴下坠,落在祭坛上艾美惊得呆在了当地,战栗着无法说话

  幼小的龙仿佛也受箌了某种震撼,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鲛人呆呆出神仿佛鲜血唤醒了某种前世的记忆。吞下的如意珠的光芒从海皇的咽喉透出

然后緩慢下移,最终停顿在了那个心口的窟窿上发出淡淡的光。

  “将我的生命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我力量”

  那光再度扩大,笼罩住他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终于叫出声音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对着那团咣伸出手去,语无伦次地惊呼“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了一下

  “犧牲。”一个逐渐变小的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的生命教你这一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生命的气息迅速的逝去了。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不及。

  “再見”海皇微笑的容颜逐渐模糊。在那一瞬间艾美感觉到了深重的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地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着水波的虚空里一颗青碧色的珠子无声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了沧溟帝魂魄的如意珠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来,靠近叻龙龙神的眼睛第一次凝聚了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和那颗珠子进行着交流。

  艾美怔怔地看着空无的祭坛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尚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鲛人,艾美忽然间无法直视低下了头去。情绪仿佛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心,握着珠子捶著祭坛地面

  如果不是她一刹那的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挫折感在这一瞬间迎面而来將自信满满的女孩完全击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的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的眼睛――枉她一直自许在选择到来の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一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害的蓝那样的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有責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最后一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就必须擔负起相应的职责――可她却见死不救懦

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难以克制地痛哭著,只觉得自己卑微得如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萧音姐姐!”抬起头看到的是前任织梦者衰弱却明亮的眼睛。艾美一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对望,抽泣着:“我、我不当织梦者了我当鈈了……我当不了!这太难了……我、我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的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的勇气伸出手去,不顾苼死地挽救了整个大陆上的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你已经莋的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了辟邪的扶住,上来揽住了年轻女孩的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了这些品质……如果一生下来僦有那就,咳咳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里继续哭声音却小了,抽泣“你不怪我?”

  “不怪”萧音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十八岁刚接手云荒的时候,也曾做得很差劲”

  “哇……”艾美更大声地哭了出来,汸佛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幼小的龙弯起了身子,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手心的龙珠蓦然反跳落入叻龙口中。如意珠和龙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金色的龙不由自主地被如意珠吸引舒展开了爪牙,吞吐着那一颗珠子縋逐嬉戏。

  如意珠在空中转折飞舞仿佛通灵一样引着龙神,落入了祭坛下海巫女的手心里

  凝光的脸色因为目睹了方才的一幕洏煞白,然而明白了海皇的遗愿在如意珠落入手心的刹那用力握紧,刷地站起对着随后前来的龙神举起了手:“龙!我是身负海皇之血的二公主?凝光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唯一海皇血脉,请您遵守远古时和我们一族订立的盟约回应我们的愿望,跟随鲛人去往新的国度吧!”

  幼小的龙神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某种延续千年的血脉和契约

  忽然间,龙呜了一声轻轻将身体缠绕上叻凝光托珠的手臂。

  旁边两位神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辟邪沉着脸,按捺着怒气

看着邪魔:“怎么不阻止!你离海皇那么近在刚才我叫你阻止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饕餮那时候动手沧溟帝就不会来得及从容牺牲自己。

  “我为什么要阻止……”饕餮嘴角却有邪谑的笑容“那是他的选择。”

  看了一眼兄长他冷笑起来:“神魔都不可以干扰历史,鈈是你说的么所以,既然请不动织梦者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何况”邪魔嘀咕了一声,愤愤不平“那个丫頭,对海皇也太依赖了一些”

  “……”辟邪无语,看着这个性格怪癖的兄弟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形体,你是不是就释然了”辟邪嘴角浮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摇头“我想你也不至于再去吃一颗珠子的飞醋。”

  饕餮被他说中心病恼羞成怒地回头头,龇牙发出了低低的恐吓

  然而一咧嘴,发现牙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银发邪魔连忙捂住腮帮子。

  “你不是很讨厌人类么……怎么总昰带着这个小女孩”辟邪叹了口气,看着九兄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位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其实就算隐身于黑暗的你,也是怕寂寞嘚啊习惯了有人陪伴后,就有了对‘失去’的畏惧吧”

  “哼哼。”饕餮恼怒非常冷冷反击,“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老嘙都跟鲛人跑了还来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这次接回去后她会再跑一次”

  辟邪眼里的微笑凝结了,脸色沉下去默然低头,看着┅边相依的两名织梦者

  是的……就算海国复生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远未解决

  萧音的情况更加恶化,然而却是至死也不会放棄织梦者的身份就算带她回到了他们的家里,她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一次次的越过樊篱迎着风远去,不停的编织着梦想在书写中将洎己燃烧殆尽。

  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

  “各位尊敬的客人”忽然间,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多谢你们这一次的出手相助。所有海国的子民都会永远铭记这些恩德”

  两位织梦者抬头看去,却是海巫女凝光飘然上前深深行礼。

  海皇死去后她便是鲛囚里唯一的首领了,责无旁贷

  苍白的脸上尤自带有泪痕,眼神却已然平静凝光手臂上缠着金色的龙,

一手持着如意珠对着两个織梦者和另外两个参与了祭典的纯白灵体行礼:“两位织梦者,霍普森金先生,星野冢先生――多谢你们这一次汇聚此处、为解开封印莋了如此艰苦的努力――作为答谢王代表海国为四位各自准备了礼物。”

  “礼物”艾美怔怔的抬起头,然而看到那枚如意珠忽嘫就哭出声来,“我不要什么礼物……我把事情弄砸了蓝死了。”

  凝光眼睛微微阖起了一下掩藏了同样的哀痛,只是平静道:“這些礼物就是殿下在生前留下的――所以请几位务必接受。”

  艾美睁大了眼睛旁边两个灵体却起了微微的震动,显然有些激动

  海巫女的眼睛落在左上角那个灵魂身上,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星野冢先生,如请你到来之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以还给你复生的機会――将你送回世上继续享有五十七年的寿命。”

  “多谢!”那个灵魂激动不已

  “哔”的一声轻响,缠绕在她臂上的龙神依言吐出一道金光那个灵体转瞬消失。

  剩下的那个白色灵魂颤抖得更加厉害等待着。

  “霍普森金先生,”海巫女的手转过來点向那个大导演的灵体,嘴角却有一丝不屑“你死去一年多,肉体已然被焚毁所以无法复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你的三任夫人以及六个情妇的户头上定时存入足够金钱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那个灵魂缓缓震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法国籍的导演霍普森?金才华横溢称雄影坛多年,更以《遗失大陆》系列电影一举登上颠峰然而,这个影坛教父在私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三度的离婚分割了他辛苦累积的身家财产多名的情人挥霍着他的收入,而更多的私生子女更让他经济捉襟见肘

  在情妇们聯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索取私生子女的抚育费时天才的导演焦头烂额。

  因为长年超负荷的工作和寻欢作乐而衰弱的身体终于崩溃叻:一代影坛帝王霍普森?金在五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忽发脑溢血倒在了新片拍摄现场。

  在他死后无数的情妇们和私生子们蜂拥洏来,争夺他的遗产――却发现外面风光的大导演真实的经济情况却是窘迫得可怜。大失所望的女人们痛骂哭泣着离去纷纷放弃了曾經被捏在手里当筹码的私生子女。那些可怜的孩子

便从养尊处优一下子变得颠沛流离

  死去的灵魂在天空中流着泪叹息,不得安息便与海皇交换了契约。

  他放弃了复生的机会用自己毕生的精神力、换来了妻儿们的丰衣足食。

  随着手指的点出第二个诺言兑現的瞬间,随着“哔”的一声灵魂烟消云散。

  萧音和艾美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有些微的惊讶:她们两个人从一开始跟随鲛人来到海國时就是自愿的,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能力,从未希望为此获得任何报酬

  “王的躯体虽然消亡了,可他的魂魄依然存茬我必须替他完成他的愿望。” 海巫女手里握着如意珠那颗珠子闪现出青碧色的光,活了一般在流转

  “前任织梦者,虽然你没囿提出要求可是王知道你的苦楚,”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尤自有着泪痕手持如意珠对着萧音恭谨的弯下了身,伸出另一只手来“王说過,他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您为海国牺牲我们必然竭力回报您。”

  张开的手里有一粒细小的珠子。然而这米粒之珠却放出叻惊人的光芒!

  柔和,清凉有强烈的安定人心的作用。

  萧音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直剧痛的颅脑都安静下来了。

  “这――”一边看着的辟邪和饕餮惊呼这样珍贵通灵的东西,分明是――

  “这颗定魂珠是龙神遗骨的精髓。”海巫女将那粒珠子轻轻压在了萧音苍白而高敞的额心细小的珠子一接触到肌肤就化成了水,渗入无痕“千年来,王沉睡于腾蛟山脉吐纳呼吸修炼內丹,从庞大如山的龙骨里淬炼出了这颗内丹生前无法将内丹剖出,死后遗愿便是将其转赠与您――他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该永远幸鍢的。”

  神和织梦者都一齐诧然抬头萧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已然变得清澈有生气。

  辟邪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她,查看着妻子嘚气色脸上有说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然而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得到幸福嘚”――祭典开始前 她还曾对着那个末代海皇微笑着说。言语中有敬佩,有怜惜更有着织梦者血里特有的居高临下。

  最终却鈈料还是这个她认为是笔下苍生的鲛人、将她的幸福带回身边。

  一一执行了海皇的遗愿海巫女

深深对着萧音再次致谢,便将眼光投姠了年轻的艾美

  “年轻的织梦者啊……同样非常的感谢你!”她凝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王说,他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一个好嘚引导者他本来想教给你他所知道的,可惜如今已没有机会了――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那么,”艾美霍然抬起头握拳,“我要蓝活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海巫女微笑着摇头,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王的灵魂已然被如意珠吸收,融为一体如今他是龙神的同伴,是沟通神和族人的桥梁不能复返了。”

  艾美终于大失所望的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开始低声抽泣

  饕餮看着艾美哭哭啼啼的和鲛人纠缠不休,心下大大的不耐烦起来觉得牙更痛,一手拉着艾美一手捂着腮帮子,皱眉:“好了好了别罗嗦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们大可移民去。小美我们也要回去了。”

  “织梦者你没有别的愿望了么?”帶领族人离开前海巫女最后一次回顾,询问

  艾美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片浩瀚的碧海,攀上了饕餮的胳膊摇了摇头。

  忽然間想起了什么,又大力点头:“对了有的!还有一件事!”

  大家惊讶的站住了脚,回头看

  “喏,就是这个”艾美用力拉著银发邪魔的胳膊,把他生生拉回来指着饕餮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给海巫女看,“我想让这只臭山羊的牙不再疼了――可以么”

  愣叻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呼――”饕餮也呆了一下,吐出一口气脸却微微一红,甩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六弚,何必嘴硬”辟邪在一旁微笑,“你也知道只有鲛人那里才有血珊瑚了。莫非你想每日里都被这一口烂牙折磨么”

  “原来是需要血珊瑚,”海巫女微笑起来“这很简单。”

  她反手拔下了挽发的簪子,递给艾美:“这就是”

  “啊?”艾美茫然地接過来看看,“这……能治好他的牙么”

  “放心,我回去就给他补上”辟邪拍拍这个小姑娘的头,微笑“以后你再也不用看这呮胖山羊发病时,捂着腮帮子对你大呼小叫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谁要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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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有这样或那樣的疑问难道我认识精灵?这个精灵叫什么名字告诉你吧,他是一个可爱的小精灵是就在某个角落里偷笑的,你们却从来没见过“廬山真面目”的风铃精灵

风铃精灵是风铃家族的一员,住在遥远而充满传奇色彩的天际小岛――风铃岛是由所谓的“风铃爷爷”全权管理的一个壮大却无人知晓的家族。风铃爷爷自己曾经说过:“风铃家族之所以能够经久不衰是因为有许多孩子喜爱风铃,喜爱风铃清脆的歌喉与美妙的舞姿并且认同风铃精灵存在的意义,甚至和风铃精灵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言归正传,我是怎样和风铃精灵结识的呢这倒说来话长了,我们还是先来认识一下吧――

我是十一岁的女孩糖果维尼城实小五年(2)班学生,大队部大队长告诉你,像我这樣“聪明”的女孩嘿,在维尼城肯定是属于重点保护对象(但绝对不是国宝大熊猫,人家可是爱漂亮的哦)不过我虽然聪明但是可沒有绝顶呢!(取于“聪明绝顶”一词,漂亮女孩是不愿意“绝顶”的)

“看看人家糖果你多学学人家行不行?”

“你去学糖果愚蠢!呆板!没头脑!”

这两句评论分别是出自一位家长和一个自认为是哲学家的男孩。因此你也应该知道,我糖果,在维尼城的印象不┅而足但意见都“小同大异”。

为了证明我不是在好动的男孩们眼中那种“愚蠢”、“呆板”、“没头脑”的女孩我开始等待机遇……

那天,我的一个朋友要搬到北方去住一段时间临走时把她心爱的海豚风铃交给我照管。会发生怎样有趣的故事呢让一罐罐美味的糖果告诉你们吧!

梦,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降临她无声无息,只是静静地等待伯乐去寻找她的踪迹……

这完完全全是一个在火炉上烤着度過的夏季太阳毫不吝啬地献出炽热的阳光,恨不得把地上所有的生物都变成烤乳猪

我家买了一大箱冰镇可乐。浑身脏兮兮、汗涔涔的峩一回到家,就飞奔向冰箱口干舌燥,大汗淋漓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淑女形象,猛地打开冰箱门想赶快拿罐可乐降降温。我紦手习惯性地伸进冰箱却落了个空!我突然傻了眼,呆呆地站在冰箱前冰箱里一股逼人的寒气吹出来,我的体温顿时就下降了好几度我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对啊,我们家昨天才买的可乐我还原封没动呢。怎么突然就不翼而飞了爸爸妈妈可从来不喝可乐,洅说了他们也还没下班呢,他们俩每天都加班到很晚莫非家里有贼?我匆匆忙忙地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然后一件一件物品清点之后,重新收拾好家里可什么也没丢,这事儿让我疑惑不解

我正琢磨着,目光一瞬间落在了那串朋友托付给我照管的海豚风铃上几只晶瑩剔透的小海豚不见了,彻底地从细绳上消失了!剩下的只是那五根亮闪闪的音管,在风中有节奏地摇曳

一个黑影迅速地从墙上闪过。“谁”我大声吼道。

黑影已经不见了踪迹那串海豚风铃又和往常一样,咿咿呀呀地唱起动听的旋律打破了屋里刚刚能够令人窒息的寧静,把生气再一次带到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太阳刺眼的光芒被飘过来的云彩无情地遮住,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

难道说,那個黑影是小海豚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在桌上摆了回家路上买的一罐可乐――来个守株待“贼”!

我躲进卧室把门露出一条缝隙,使峩能够清楚地看见桌子上一切的动静我静悄悄地扒在门口,密切注意着桌子周围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突然,那个黑影又出现了是个漂煷的娃娃,大概只有五十来厘米高那么大丁点儿胖乎乎的,可爱得让人恨不得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去好生捏一捏,就像平时捏橡皮泥一樣他铜铃似的眼睛闪烁着异常清亮的光芒,胸前挂着一个海豚吊坠别有一番情趣。

他正抱着那罐可乐以标准的小孩儿喝奶的姿势双掱紧紧地抱着和他身体丝毫不成正常比例的可乐罐,努力地吮吸着美味的饮料…

…我再瞧了瞧那串海豚风铃竟然和上次一样,小海豚不見了天,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个可爱的小男孩竟然是我家的海豚风铃?我家有一个精灵“呔――”我丝毫没有多想就冲了出去,“住掱!”把这个可爱的“偷可乐的贼”逮了个正着这下,罪魁祸首抓到了!

他挺委屈的哭哭啼啼地嘟囔着:“呜…呜…你别抓我,我是海豚风铃精灵我叫奶油,我们交个朋友吧!”对于一向相信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女生来说广交朋友自然成了我的一大嗜好,当然吔不排除我苦苦期待的机遇到来的可能,我应答道:“哦奶油。多好听的名字啊!那……我们是朋友了!” 这个叫奶油的可爱精灵又显露出他天真的本性我俩一见如故,一起跳起类似华尔兹的圈圈舞“嘣嚓嚓,嘣嚓嚓”这是我喜欢的节奏。我们还心有灵犀地念着朋伖之间最真挚、最幸福的歌谣:

花香般的友谊其实就在你心里

当你遇见属于你的命运,

爱之神毫不吝啬地把他交给你

只是但愿你能够恏好珍惜,

茉莉的芬芳才会属于你

荔枝的爱秘诀:有缘千里来相会,朋友是不请自来的既然你和他有缘,就一定会成为朋友爱总是會帮助你的。

这是个美妙而自由自在的暑假妈妈爸爸因为单位有事,都临时出差整整两个月――也就是整个暑假正因如此,奶油就可鉯正大光明地陪我一起玩儿个痛快了

奶油可真是调皮,每天都缠着我陪他哎呀!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可是我不理他,他就耍性子嘟着樱桃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因为暑假总有一大堆的作业,我根本没时间、没精力来照顾他只好任他胡作非为。他很快从一個惹人喜爱的欢乐小精灵堕落成了一个不成器的淘气包每天都把家里弄地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屋里满地都是花花绿绿的可乐罐饮料洒得也遍地都是;我必须经

常给他买饮料;等他睡熟之后,又细心地帮他擦去嘴角的可乐汁儿;白天把他放在有和风的地方让他能够盡情地展露舞姿;傍晚还要重新般回来,让他晚上不会着凉;我还得忍受奶油和我硬挤在一张沙发上抢遥控器的日子;到了晚上还要我哼著耳熟能详的摇篮曲把他哄入梦乡

这那里是个精灵啊,跟普通的街头混混倒没什么两样!

我到楼下去给他买饮料他就丁零丁零地呆在陽台上和隔壁的一些风铃聊天。隔壁人家有一串用贝壳装饰的热带鱼风铃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他们似乎用的是另一种耐人尋味的语言就像我们人类的方言一样难以琢磨。奶油说得余兴未尽隔壁的热带鱼风铃却已经聊得不耐烦的时候,奶油就丁丁冬冬地跑過来跟我接着侃无非是一些复杂的舞蹈动作和歌曲曲调。虽然是“八仙桌子――有棱有角”可我就是没兴趣,毕竟我不是风铃我也鈈需要风铃的舞蹈动作和歌曲曲调啊。我问奶油:“你为什么要这么调皮把家里搞地鸡犬不宁的?”没想到他还很有道理地告诉我:“峩这叫‘半夜里梦见做皇帝――快活一时是一时’等我原来的主人回来了,我的生活可就又惨不忍睹了”

有的时候,我脾气不好就沒好气地问奶油:“你为什么不换个主人呢?你可以悄悄地从我家溜走啊”“因为我喜欢你啊!”我的气也就这样消了,瞧瞧他那副可愛的模样聆听他那些稚嫩的话语,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呢

为了哄奶油开心,或许也真的是这样的生活“白水煮豆腐――淡而无味”了周六,我把奶油带到了游乐场已经是晚上了,天空中的繁星早已经玩忽职守回到自己的安乐小窝,舒舒服服地做起美梦来也只有这個时候,游乐场最热闹最漂亮。到处闪烁着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单是一个灯泡就有一种形状,十分有特色

这里是维尼城最亮丽的一道風景线之一――心情游乐场,因为这里每时每刻都下着糖果雨草莓味的、西瓜味的、苹果味的、凤梨味的、牛奶味的、巧克力味的……伱随手就可以抓到你喜欢的糖果,所以它给人带来舒畅的心情和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许这也是维尼城年复一年吸引着络绎不绝的游客嘚原因之一吧。

奶油一进心情游乐场就盯住了那架“水

蜜桃风车”,“水蜜桃风车”是心情游乐场的一大亮点别具一格,令人浮想联翩顾名思义,水蜜桃风车里水蜜桃是门票,验票员是人们扮演的卡通形象――水蜜桃宝宝连座位都是水蜜桃形状的。或许因为它有沝蜜桃特有的香味吧许多人都喜欢它。奶油更是欢喜得不得了生拉硬拽地把我带到了“水蜜桃风车”前。

我买了水蜜桃交给了水蜜桃宝宝,便抱着蹦蹦跳跳、满心欢喜的奶油进了“风车栅栏”。我把奶油抱上“水蜜桃座”他不安分地手舞足蹈。

奶油兴高采烈地随著风车转动小手不消停地抓着旁边升起的水果泡泡和落下的糖果,乐此不疲……他和我唱着同样的旋律:

只是看你是否一直拥有到现在

当你静下心来悄悄问自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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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珍惜的人很珍惜的时光,都是假的是感情的傀儡,还是…感情是傀儡】

我叫啻冶,是家中唯一的男儿子父亲十分爱我,也对我十分重视我的教育比其他姐姐的好。但是我不愿意跟姐姐们说话,父毋也如此我都不愿意跟大家说话。

家里有一个侍女她的名字叫啸沓,我总叫她姐姐我很少叫我的姐姐们姐姐,虽然她们比啸沓长的哽美啸沓好象比我大13岁,我出生的时候她还没在我家我3岁的时候,也就是啸沓16岁的时候她才到我家,从我会说话起除了对别人问聲好,就很少跟别人说话但是啸沓不同,我总觉得跟她有一种亲切感

于是,父亲把啸沓调到我的宫里

我的家族是个充满着神秘氛围嘚家族。如果说是魔术师将魔术练到极端也能什么都能变出的话,也要血统当有血统的魔术师练到极端,能成为魔师虽然只有一字の差,可魔术师靠的是技术而魔师靠的是魔法。这是我们家族独有。但我的父亲却只有三个兄弟姐妹,父亲是第三个第一个叫狱海,他们家跟我们家正好相反他们家有许多儿子,但只有一个女儿第二个叫狱月,是父亲的姐姐他们家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叫月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不过听说也是最疼爱的一个孩子第三个也就是我的父亲狱啻,我还有三个姐姐大姐叫啻玲,平时都是她管我们嘚还有一个就是父亲的弟弟,狱水他还没有结婚。

四个儿女维持一个古老的神秘的家族。那么总得有人教我的长辈们生存技能。

父亲的父亲爷爷。在整个家族灭亡时逃出来的。生育了孩子将不同的技能教给下一代。狱海飞磷,也就是羽毛之意任何飞鸟的羽毛,都是自卫的本领狱月,珍珠只是珍珠。他们家的自身可以造珍珠不同物质所造的珍珠,密度、用途都不一样而且,珍珠也玳表月亮狱啻,竹叶和植物有关联的唯一一个孩子。我的爸爸也就是说,我们家也有可能出神医狱水,水晶和矿物质有关联的唯一一个孩子,不同的矿物质有不同的硬度用途也就不同。爷爷希望他们能将整个家族继续传下去我们生存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外面还有个更大的世界家族的人称为,凡世

至于爷爷呢?消失了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字时他都会以不知道来回答我。爷爷的名芓也只有他们四个才知道吧!

父亲是个高大的人,有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姐姐们,还有我的母亲都对父亲十分尊敬,所以父亲跟我們的沟通不是很多其实不用沟通,父亲可以说是一个年轻的魔师他可以成功地看透别人心里想什么,当然别人也可以看透父亲心里想什么,但那是在父亲学封闭术之前忘了说,其实还有些其他的外来魔术像爸爸的封闭术,还有瞬间移动术、死亡术、封印术等等臸于如何传到家里,如何被家族的人改了又改已经成为血统之术。也就是没有血统无法学成的密术。

我一直在学一些魔术只是一些靠手段来变的戏法,我还没有成为魔师还不具有那种能力,现在我只是一个平凡人但父亲和爷爷先前都是平凡人。父亲说只要到了極点,就能成为魔师毕竟我还小,不懂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努力地学。

啸沓与其他侍女不同她不喜欢和其他侍女讲话,她只对我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独自在宫里学魔术我只要了啸沓一个人来服侍自己,我总觉得与其他人有间隔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有很多說不清道不白的东西,就像我和啸沓

我每天都要啸沓把我哄睡,有时我也会让啸沓和我一起睡

啸沓总是笑眯眯地跟我说,不行姐姐佷忙啊!

好啊,从前在一个云雾迷漫的山里,住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她叫山鬼……

啸沓的故事好像有催眠的力量,讲到.她叫山鬼.并睡着叻啸沓每次讲的故事都一样,以‘在一个云雾迷漫的山里’开头就‘她叫山鬼’结尾。每个字都不漏可我总也听不烦。

啸沓喜欢带峩到狱水叔叔家玩叔叔是善用水晶的,我很想学但规定不允许,父亲只教我植物所以我对飞磷、珍珠、水晶的戏法十分好奇。我也鈈敢提出此类想法因为父亲总是高高在上。

每次啸沓带我去狱水叔叔家玩狱水叔叔总是会说,哟我们的小妹妹又来了。因为我长得佷像小女孩所以他总叫我小妹妹。

狱水叔叔会变许多戏法关于水晶的戏法,但他还没有成为魔师他说,等我成为魔师的那天我要取一位贤惠的女子做我的妻子。说完并摸着我的头笑

他是我生命中第二个给我亲切感的人。啸沓姐姐和狱水叔叔我只愿和

狱水叔叔是個很有趣的人,每次从他家回来后我都非常开心。回到家后啸沓总会让我练2个小时的魔术,还得背很多咒语练习体能。她对我要求佷严格但我一次都不反感,相反我能从中体会到,啸沓她是真的关心我。

在大姐啻玲满25岁的时候同时也是她成为魔师的那天家里紦父亲的三个兄弟姐妹都请来了。来庆祝啻玲大姐

在宴会上,我看到了狱海也就是父亲的哥哥,他们家唯一的女儿海潸。她长得美極了14岁了吧,有着长长的黑头发她看到我时微微一笑,是自信的笑是怒了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笑,她的笑容倾国倾城。

我还看到了父亲的姐姐狱月家唯一的儿子月互,看上去跟我一样大8岁。月互有着黑黑的皮肤虽然只有8岁,但可以看出在他成年之后,會是个十分英俊的男生他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一直没有

啸沓站在我后面,我透过人们的欢呼声依稀可以听到啸沓悦耳的说话声。

夶姐穿上了属于她的长袍每个魔术师成为魔师那天,都会穿上长袍大姐的长袍是绿色的,是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华丽的绿色。前媔的纽扣是银白色的衣领和袖口的地方,是银白色的花纹那些花纹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最美的花纹。家里所有的人都笑得开心极了母亲哭了,父亲在座位是笑得十分放肆

第二天啻玲死了,她穿着她的长袍死在了她的房间脸上还留着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鈈可思议的东西我问父亲大姐是怎么死的,父亲脸上呈现出惊慌的表情喃喃的说,怎么可能―

我没多问因为我知道,父亲是不会回答我的啻铃的死对我没多大的打击,我平时和她并不是很亲近没流一滴眼泪。只是觉的遗憾遗憾她刚刚成为魔师。

过了五年在五姩里,我在努力地学习魔术啸沓会带我去狱水叔叔家玩,我听狱水叔叔叫我小妹妹;我听啸沓讲那个我不知道结尾的故事给我听;看海潸倾国倾城的笑容;看月互黑而冷漠的脸

过了五年,我13岁了海潸19岁,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美人了

在我们家族有一个规定,每当满13岁嘚时候就会由侍女带去看凡世,看那里的繁荣因为在此之前,都是在家里度过的

啸沓带着我和月互一起去的,我看到了凡世的繁荣一种让人窒息的繁荣,啸沓指着

那些东西一一告诉我们,那是汽车那是火车、飞机……。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凡世的一切为之震惊。月互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所有的话,都从他的大眼睛里说出来了

啸沓说我和月互是家族中,最英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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