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上为什么贴吧里发了帖子老是看不到啊,怎么刚看了几个帖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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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你很久没起鸡皮疙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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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重在交心
托你的福,现在起鸡皮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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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速度,超火箭
: 外国人都这么玩了吗?
托你的福,现在起鸡皮疙瘩了
有个飞机场就是屌!不怕蚊子咬了,还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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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都说我帅,我不承认,他们就打我,还说我虚伪!
楼主是故意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群殴楼主。。。。
托你的福,现在起鸡皮疙瘩了
速度岗岗的
等我有钱了,买辆公交车,专走公交道,专停公交站,看到有人要上车,我就说,抱歉,这是私家车!
季来,寂随来;季末,更寂寞!
要幸福滴过完每一天
没起鸡皮疙瘩!但有强迫症,想拿鸡毛掸子帮她赶跑
┌──────────┐│ ▉▉▉▉▉▉▉▉ 99%│ 全人类即将进入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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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路上
结婚十年,基本没下过厨,都是婆婆和公公在做饭
这什么水平?接了个电话于是就变成这样了,一锅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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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并保留所有权利。【连载】《一罐魔血·厄运相机》【鸡皮疙瘩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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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一罐魔血·厄运相机》
看见新人发了个连载,我也想来个,不过印子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每个故事最多可以要七章?
看过了…………
我突然想发连载了……
1 我讨厌这样做  “我不想待在这儿。别把我扔在这儿。”  埃文·罗斯拽着妈妈的手,想拉着她离开房子前的门廊。这所房子小小的,房顶上盖着灰色的瓦片。罗斯太太转过身,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埃文——你已经十二岁了。别像个小宝宝似的。”说着,她把手从埃文的手中抽了出来。  “我讨厌你这样说我!”埃文生气地大喊起来,把两只手臂交叉放在胸前。  罗斯太太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埃文那一头胡萝卜色的卷发。“我也讨厌你这样做!”他又大叫起来,往后退去,差点儿被走道上的一块碎石板绊了一跤,“别碰我的头发。我讨厌你这样做!”  “好吧,你讨厌我。”妈妈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她跨上两步台阶,敲了敲前门,转身对埃文说道,“我回来之前,你必须待在这儿。”  “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埃文依旧抱着双臂,问妈妈,“告诉我为什么!”  “你的鞋带松了。”妈妈回答道。  “那又怎样?”埃文不高兴地反问道,“我就喜欢这样。”  “你会被绊倒的。”她提醒他道。  “妈妈,”埃文恼怒地转着眼珠子,“你看见过有谁因为鞋带没系紧而被自己的鞋子绊倒的吗?”  “哦,那倒没有。”妈妈只好承认,漂亮的脸上慢慢绽出了一丝微笑。  “你只是想转移话题,”埃文说道,并没有向妈妈微笑,“你要把我扔在这儿,让我跟一个可怕的老太婆一起住上几个星期……”  “埃文 —— 够了!”罗斯太太厉声说道,使劲儿甩了甩她那头金黄色的直发,“凯瑟琳不是可怕的老太婆。她是你父亲的姨妈,你的姨奶奶。她……”  “她完全是个陌生人。”埃文嚷嚷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但他才不在乎呢。他妈妈怎么能这么做呢?她怎么能把他留给一个他自从两岁起就再也没见过的老太婆呢?在妈妈回来之前,他一个人能在这里干什么呢?  “埃文,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一千遍了。”妈妈不耐烦地说道,又重重地敲了敲姨奶奶家的门,“这是我们家的突发情况。我希望你好好配合一下。”  她接下来的话被奇哥的吠声淹没了。奇哥是埃文的可卡犬( 一种原产于英国的狗 ),它那棕褐色的头从那辆租来的车的后窗伸出来,狂吠不止。  “现在连它也跟我过不去了!”罗斯太太叫道。  “我能放它出来吗?”埃文急切地问。  “我看你最好放它出来吧,”妈妈回答说,“奇哥老了,可不能让它在车里突发心脏病。别吓着凯瑟琳就好。”  “我来了,奇哥!”埃文大声喊着。  他一路小跑到砾石铺成的车道上,打开车门。随着一声欢呼,奇哥从车里跳了出来,一直跑到凯瑟琳家门前那个长方形的小院子,在里面兜起圈子来。  “它看起来可不像有十二岁了。”埃文望着飞奔着的奇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看到了没有,有奇哥给你做伴呢。”罗斯太太说道,转身对着前门,“我很快就会从亚特兰大回来,顶多两个星期。爸爸和我肯定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到房子的。然后我们就回来了,你甚至都不会觉得我们离开过。”  “是啊,那当然了。”埃文挖苦道。  太阳躲到一大片云彩后面去了。院子里一下子阴暗下来。  奇哥很快就累坏了。它气喘吁吁地沿着走道跑来,舌头几乎垂到了地上。埃文蹲下身,在它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他抬头看了看那所灰房子,妈妈又在敲门了。这所房子看起来黑咕隆咚的,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楼上的窗户拉着窗帘。其中有一扇百叶窗坏了,歪歪扭扭地倒在一边。  “妈妈——你干吗要敲门啊?”他问道,两只手塞进牛仔裤兜儿里,“你说过,凯瑟琳姨奶奶什么也听不见。”  “噢!”妈妈的脸刷地红了,“刚才你弄得我心烦意乱,埃文!听你发了那么多的牢骚,我完全把这事儿给忘了。她的确听不见!”
我怎么能跟一个陌生的老太婆过两星期呢?她连我说的话都听不见。埃文垂头丧气地想。  记得两个星期以前,父母商量这件事时,他正好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在厨房饭桌边面对面坐着,还以为埃文在后院里呢。但实际上他就在门厅里,耳朵紧紧地贴在墙上,仔细听着厨房里的对话。  他发现爸爸不大想把自己送到凯瑟琳那里。“她是个老顽固,”罗斯先生说道,“看看她吧!耳朵聋了都二十年了,却拒不学习手语,又不学习唇语。她怎么能照顾好埃文呢?”  “你小的时候,她可是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哟。”罗斯太太争辩道。  “可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儿了!”罗斯先生辩驳道。  “可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埃文听到妈妈说,“我们找不到别人照看埃文,大家都出去度假去了。你知道,搬到亚特兰大,八月可是最糟糕的月份了。”  “好吧,实在对不起!”罗斯先生嘲讽道,“好了,好了。不跟你争了,你完全正确,亲爱的。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就是凯瑟琳了。你先把埃文送到那里,然后飞到亚特兰大。”  “这对他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埃文听到妈妈说,“他需要学习如何在艰难的环境里生存。你知道,搬到亚特兰大,离开他在这里所有的朋友——这对埃文来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好吧!我已经同意了。”罗斯先生不耐烦地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埃文会没事的。凯瑟琳是有点儿古怪,不过她人倒是不坏。”  埃文听到厨房的椅子蹭到油地毡的声音,知道父母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谈话结束了。  他的命运已定。他偷偷地溜出前门,绕到后院里,想着他刚刚听到的事情。  他靠在一棵大枫树的树干上。那棵大树把他和房子隔开了。他最喜欢在这里想事情。  为什么父母不让他参与他们的讨论呢?他想不通。如果他们要送他到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老太婆那里,难道不应该听一下他本人的意见吗?家里所有的大事他都是在门厅里偷听来的,真是岂有此理。  埃文在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轻轻地拍打着粗壮的树干。  凯瑟琳姨奶奶是个怪人。爸爸这么说的。她太古怪了,所以爸爸不想把自己送到她那里去。  但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别无选择。  或许他们会改变主意,把我带到亚特兰大的,埃文心想。或许他们会意识到他们不能对我这么做的。  可是,两个星期之后的此时此刻,他却紧张不安地站在凯瑟琳姨奶奶的灰房子前,紧紧地盯着妈妈身边那只装满了衣物的棕色箱子。  没什么可害怕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不就是两个星期嘛。没准儿还到不了两个星期呢。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话就脱口而出:“妈妈,要是凯瑟琳姨奶奶很坏怎么办?”  “啊?”这个问题妈妈也吓了一跳,“坏?她怎么会坏呢,埃文?”  正当她面对着埃文,背对着房子说话的时候,前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头发乌黑的大块头女人出现在门口,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躲在妈妈身后,埃文看到凯瑟琳姨奶奶提着一把刀,刀刃上正滴答着鲜血。
因为下午存了,所以发的快
2 怪人凯瑟琳  奇哥抬起头,吠叫起来。它每吠一声,两条后腿便往后跳一下。  埃文的妈妈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去,差点儿从狭窄的门廊上摔下去。  埃文一脸惊恐,一声不吭地注视着那把刀。  凯瑟琳脸上露出了笑容,用那只没拿东西的手推开了纱门。  她和埃文想象的一点儿不一样。他以为会看见一个满头白发、虚弱不堪的小老太婆呢,可眼前的凯瑟琳姨奶奶长得壮壮的,肩膀宽宽的,个儿高高的,是个大块头女人。  她穿着一件桃红色的家常便服,直直的黑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根长长的马尾辫,拖在衣服后面。她脸上没有化妆,同那一头醒目的黑发比起来,她那张苍白的脸,除了那双又大又圆、咄咄逼人的蓝眼睛外,一点儿都不惹眼。  “我在切牛肉。”她说道,挥了挥那把血迹斑斑的切肉刀,她的嗓子低沉得出人意料,她盯着埃文,“你喜欢吃牛肉吗?”  “嗯……喜欢。”埃文支吾道。刚才她举着把刀突然出现在门口,着实吓了他一大跳,直到现在,他的胸口还怦怦直跳呢。  凯瑟琳让纱门开着,可埃文和妈妈谁都没动一下。“他长高了,”凯瑟琳对罗斯太太说道,“长成大孩子了。不像他爸爸。过去我老叫他爸爸‘小鸡’,因为他的个头也就小鸡那么大。”她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说了一个怪可笑的笑话似的。  罗斯太太提起埃文的衣箱,不自在地瞟了他一眼。“没错……他是长高了。”她说。  实际上,埃文是班上个子最矮的几个孩子之一。不管他怎么能吃,他就是“瘦得跟意大利面条似的”,他爸爸老这么说。  “你不用回答我,”凯瑟琳说道,往旁边挪了挪,让罗斯太太提着箱子进屋,“我听不见。”她的嗓音低沉得像个男人,发音却十分清晰,不像很多失聪人那样含糊。  埃文跟着妈妈进了门厅。奇哥在他脚边高声吠叫着。“你不能叫它安静些吗?”妈妈呵斥道。  “没关系,反正她也听不见。”埃文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着凯瑟琳。她正走到厨房里去放切肉刀。  凯瑟琳很快就回来了,她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埃文,撅起嘴唇,好像在打量他:“这么说,你喜欢吃牛肉?”她又问了一遍。  他点了点头。  “很好,”她说,表情仍然十分严肃,“我总是给你爸爸做牛肉,可他只喜欢吃馅饼。”  “什么样儿的馅饼?”埃文问道,问完他才想起凯瑟琳听不见自己的话,不由得脸红了。  “他乖吗?不会惹麻烦吧?”凯瑟琳问埃文的妈妈。  罗斯太太点了点头,看着埃文。“箱子放哪儿?”她问道。  “我能看出来,他是个乖孩子。”凯瑟琳说。她伸出手抓住埃文的脸,用一只大手托起他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他。“长得可真不赖,”她说道,用力捏了捏他的下巴,“他喜欢女孩子吗?”  她弯下腰,把脸凑近埃文,手仍然捏着他的下巴:“你有女朋友吗?”她问,苍白的脸紧贴着埃文的脸,埃文甚至能闻到她嘴里呼出的那股酸溜溜的气味。  埃文往后退了一步,咧着嘴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的确没有。”  “什么?”凯瑟琳在他耳边大声吼道,“什么?我知道的!”她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去看埃文的妈妈。  “箱子怎么办?”罗斯太太提起衣箱,问道。  “他喜欢女孩子,是吗?”凯瑟琳又问了一遍,继续轻声笑着,“我能看出来。跟他爸爸一个样,总是对女孩子感兴趣。”  埃文绝望地转过身去,小声地对妈妈说:“妈妈,我不能待在这儿。”尽管他知道凯瑟琳听不见他的话,但还是说得很小声,“求你了——别把我扔在这儿。”  “嘘——”他妈妈也低声回答他,“她不会烦你的。我保证。她只是想显得友好些。”  “他喜欢女孩子。”凯瑟琳又重复了一遍。那双冷酷的蓝眼睛向埃文斜瞟了一眼,又把脸贴近了他的脸。  “妈妈——她跟奇哥一样口臭得厉害!”埃文痛苦地大喊。  “埃文!”罗斯太太生气地呵斥,“别说了!你就不能配合点儿吗?”  “我去给你做馅饼。”凯瑟琳用一只大手拉了拉她那条乌黑的马尾辫,“你会帮忙揉面吗?我打赌你会的。你爸爸是怎么跟你说我的?”她向罗斯太太眨了眨眼,“他对你说我是个可怕的老巫婆,是吗?”  “不是的。”埃文一边应对,一边看着妈妈。  “嗬,我就是可怕的老巫婆!”凯瑟琳夸张地喊,然后又一次用低沉的嗓音笑起来。  这时,奇哥开始凶猛地狂吠,向埃文的姨奶奶扑去。她眯起眼睛盯着小狗,表情变得威严起来。“当心点儿,小狗狗!否则我们就把你做到馅饼里去!”她吼道。  奇哥吠叫得更厉害了,准备勇敢地向这个高高在上的大个子女人发动攻击,但紧接着它又迅速退了回去,那根短短的尾巴发狂似的前后摇个不停。
“我们会把它做进馅饼里去的,不是吗,埃文?”凯瑟琳重复道,把一只大手放在埃文的肩膀上,紧紧地捏着,直到埃文痛得缩起身子。  “妈妈——”等凯瑟琳姨奶奶终于松手,一边微笑一边向厨房走去时,埃文哀求道,“妈妈——求你了!”  “她只不过想跟你开个玩笑,埃文,”罗斯太太底气不足地说,“她没什么恶意。真的。她会给你做馅饼的。”  “可我不要什么馅饼!”埃文带着哭腔喊着,“我不喜欢这儿,妈妈!她把我弄疼了。她用那么大的劲儿捏我的肩……”  “埃文,我肯定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她想要你喜欢她。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埃文本想反抗,但想了想,没吭声。  “我可就指望你啦!”她妈妈继续说道,转身看着厨房。他俩都能看见凯瑟琳站在厨房里,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那把刀切着什么。  “可是……她很怪!”埃文抗议道。  “听着,埃文,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妈妈说,“不过你不必整天都跟她待在一起。这里附近有好多孩子,你可以带着奇哥出去散步。我敢打赌,你一定会交到一些朋友的。她老了,埃文。她不会让你整天围着她转的。”  “也许吧。”埃文咕哝道。  妈妈忽然弯下腰,拥抱了他一下,并把脸贴在他脸上。他知道,这个拥抱是为了让他高兴起来。但现在这只能使他感觉更加糟糕。  “我可就指望你啦!”妈妈在他耳边重复了一句。  埃文想表现得勇敢些。“我帮你搬箱子吧,放到我房间。”他说。  他们把箱子抬上狭窄的楼梯。他的房间其实是个书房。四周书架林立,上面摆满了硬皮书。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硕大的红木书桌。挂着窗帘的单门窗下,支着一张窄窄的帆布床。  窗户面向长方形的后院,一片绿色,窗外左边是盖着灰瓦的车库,右边是高高的篱笆。院子后面有一片用栅栏围起来的空地,像个小小的跑狗场。  房间里有一股霉味儿。一股刺鼻的樟脑味儿钻进了埃文的鼻子。  奇哥打了个喷嚏。它仰面滚倒在地板上,四条腿伸向空中。  奇哥也受不了这个地方,埃文心想,但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勇敢地向妈妈微笑。他妈妈已经飞快地打开了衣箱,一边紧张地看着手表。  “我晚了。我的航班要起飞了。”她说道。她又拥抱了他一下,这次时间更长些。然后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十美元纸币,塞进了他的衬衫口袋:“给自己买点儿喜欢的。要乖哟!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吧,再见!”他说,感到自己的心跳又加速了,喉咙干得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她身上的香水味儿在刹那间淹没了樟脑的味道。  他不愿她这么就走了。他感觉糟透了。  我只是被吓坏了。他检讨着自己。  “我会从亚特兰大给你打电话的。”妈妈一说完,便一溜烟跑下楼梯,向凯瑟琳辞别去了。  她的香水味儿消失了。  樟脑味儿重新扑鼻而来。  奇哥低低地哀号了一声,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他们被扔在这所陌生的房子里,跟那个古怪的老太婆在一起了。  埃文抱起奇哥,拿鼻子碰了碰它那凉飕飕的黑鼻子,然后把它放回到地毯上,走到了窗户边。  他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一只手将窗帘拉开,呆呆地望着下面那个绿色的小院子,试图使自己剧烈的心跳平静下来。过了几分钟,他听到妈妈在砾石车道上倒车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当埃文再也听不到汽车声音时,他叹了口气,扑通一声倒在床上。“现在只有你和我了,奇哥。”他闷闷不乐地说。  奇哥正在门后使劲儿地嗅着什么。  埃文盯着房间四壁的旧书出神。  我从早到晚在这儿能干什么呢?他自言自语,双手支着下巴。没有“任天堂”游戏机,也没有电脑,在姨奶奶的小客厅里,他甚至连一台电视机都没看见。我该做些什么呢?  他又叹了口气,翻身站了起来,沿着一排排书架走着,一边走一边用眼睛扫视着书名。他看见这里有好多科学书籍和课本。有关于生物和天文学的书,关于古代埃及的书,化学书,还有医学书。有些书架上的书已经发黄了,上面落满了灰尘。也许凯瑟琳姨奶奶的丈夫是位科学家吧。  这儿可没有适合我看的书,他悻悻地想。  他打开了壁橱的门。  “啊!”  有东西从里面向他扑了过来。他不由得大喊了一声。  “救命啊!救命!”  眼前一片漆黑。  “救命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埃文叫喊道。
嗯嗯,加油哦。
嗯嗯,加油哦。我以前看过一遍,但是现在都快忘记的差不多了
加油窝没有看过
3 黑猫莎拉贝丝  埃文被一片漆黑笼罩了,他又惊又怕,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  过了几秒钟,他才意识到扑到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他的心仍然咚咚跳着。他伸出手,把那只不停尖叫的黑猫从自己的脸上拨开。  黑猫悄无声息地跳到地板上,轻快地走到门口。埃文转过身,只见凯瑟琳站在那里,咧着嘴愉快地笑着。  她在那里站了多久了?他问自己。  “莎拉贝丝,你怎么会躲在那里面?!”她弯下腰,半开玩笑半训斥地对黑猫说道,“你肯定把那男孩吓着了。”  黑猫喵喵地叫着,在凯瑟琳的腿上舔来舔去。  “莎拉贝丝吓着你了吗?”凯瑟琳问埃文,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这只猫的幽默感与众不同。它很坏,坏极了。”她咯咯地笑了,仿佛自己说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话。  “我没事儿。”埃文迟疑地说道。  “要当心莎拉贝丝,它很坏。”凯瑟琳重复道,弯腰抓住猫的脖颈,把它举到自己面前,“坏蛋,坏蛋,坏蛋。”  看到猫悬在半空中,奇哥不由得怒吼了一声,竖起那条又粗又短的尾巴,准备向那只猫扑上去。第一次没扑中,第二次正好咬在莎拉贝丝的尾巴上。  “趴下,奇哥!趴下!”埃文喊道。  猫试图挣脱凯瑟琳的手掌,伸出锋利的黑爪子去抓狗,又惊又怒地喵喵直叫。奇哥也不停地嗷嗷叫着。埃文使劲儿把这只兴奋起来的可卡犬拉开了。  埃文抓住了奇哥,猫也一下跳到地板上,消失在门外。“坏狗狗,坏狗狗。”埃文低声说着。不过他并不真的这么认为。奇哥把那只猫吓跑了,他感到很高兴。  他抬起头,看到凯瑟琳依旧站在门口,威严地注视着他。“把狗带过来。”她眯起眼睛,低声说道,苍白的嘴唇撅得紧紧的。  “嗯?”埃文把奇哥搂得紧紧的。  “把狗带过来。”凯瑟琳冷酷地重复道,“我们不能让动物在房子里打架。”  “可是,凯瑟琳姨奶奶——”埃文刚开口恳求,才想起她听不见。  “莎拉贝丝这只猫咪很坏,”凯瑟琳说道,表情依然十分严肃,“我们不能招惹它,你说是不是?”她转身走下楼梯,“把狗带下来,埃文。”  埃文将奇哥紧紧地抱在怀里,犹豫不前。  “我必须看好这只狗。”凯瑟琳严厉地说道,“来吧。”  埃文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她这是什么意思?看好小狗?  一幅画面马上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凯瑟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切肉刀。  “把狗带下来。”凯瑟琳坚持着。  埃文倒抽了口冷气。她想把奇哥怎么样?
4 带着奇哥遛弯儿  “我会看好你的,狗狗。”凯瑟琳重复了一遍,向奇哥皱了皱眉。奇哥哀号了一声。  “来吧,埃文!快跟我来。”她有些不耐烦了。  看见没有别的选择,埃文只好顺从地把奇哥抱下楼,跟着姨奶奶走到院子里。“我已经准备好了。”她说,转身去看看他是否跟来了。  尽管她年纪很大了——起码有八十岁了——走起路来却步子又大又稳。“我知道你会带一只狗来这儿,所以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奇哥舔着埃文的手,他们穿过院子,来到院后那片用栅栏围成的长方形空地。“这是给你的狗准备的地方。”凯瑟琳说着,伸出手抓起放在跑狗场上的一条绳子的一端,“埃文,把这条绳子系在狗的颈圈上。你的狗在这儿会过得很愉快。”她向奇哥皱了皱眉头,“这样莎拉贝丝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原来凯瑟琳想对奇哥所做的就是这些,埃文长嘘了一口气。不过他不想就这样把奇哥关在院子后面这座小监狱里。奇哥可是一条家养的狗。它独自待着,会不开心的。  可是埃文知道跟凯瑟琳姨奶奶没有商量的余地。凯瑟琳在某些方面是很聪明的,他一边把奇哥的颈圈套到绳子上,一边想着。她不愿学习手语,又不愿读唇语,这就意味着她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人能对她说“不”。  他弯下腰,拍了拍奇哥那暖烘烘的脑袋,抬头看着老妇人。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脸上挂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真是个好孩子,”她说,等着埃文站起来一起回屋去,“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进屋去吧,埃文。我有饼干和牛奶,你会喜欢的。”她的话很友好,可她的声音却既生硬又冷酷。  埃文跟着凯瑟琳进屋时,奇哥不高兴地吼了一下。埃文转过身,想回去安慰一下奇哥,但凯瑟琳紧紧地拽着他的手,径直把他带到厨房里去了。  厨房又小又凌乱,还热得要命。凯瑟琳示意让埃文坐在墙边的一张小桌子边。桌子上铺着一块格子花样的塑料桌布。她端来点心,然后皱起眉头,打量着他。  他一边吃着燕麦葡萄干饼干,喝着牛奶,一边听到奇哥在后院里哀号。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吃燕麦葡萄干饼干,只是确实感到饿了。他一口一口地把它们吃下去的时候,凯瑟琳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满面严肃。  “我想带奇哥出去遛遛。”他说,拿起她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沾在唇上的牛奶。  凯瑟琳耸了耸肩,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哦,她听不见!埃文心想。他站在厨房窗边,向外指着奇哥,然后用两根手指做出散步的样子。凯瑟琳点了点头。  呜,他想,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呀。  他向她招手道别,便跑出去从后院的监狱里放了奇哥。  几分钟后,埃文便在沿着街区往前走了。奇哥的颈圈上套着链子,一边走一边嗅着路边的花朵。埃文看到,这条街上的其他房子跟凯瑟琳家的房子差不多大小,房子前面都有一个整洁美观的正方形小院子。  他看见一些小孩子正围着一棵大桦树,你追我赶。他还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条鲜橙色的游泳裤,拿着一根水管在车道上洗车。可是他没看到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  奇哥突然发现了一只小松鼠,它吠叫着,挣脱了埃文手中的链子。“嘿——回来!”埃文喊道。奇哥总是那么不听话,它向前跑着追松鼠去了。  机智的小松鼠爬到了树上。奇哥的视力早已今非昔比了,它盲目地继续往前追着。  埃文一边喊着狗的名字,一边奋力追赶。他转过一个拐角,一直赶到街区中心。奇哥这才明白小松鼠早已跑远了。  埃文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抓住了链子的把手。“我可逮到你了。”他说着,使劲拉着链子,想带着奇哥回到凯瑟琳家门前的那条街上。  奇哥却围着一棵黑色的树干嗅来嗅去,向另一条街走去。埃文正想把这条不听话的狗抱起来,这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  “嘿——你是谁?”一个响亮的声音。
7 初识魔血  奇哥吓了一跳,大声吠叫起来。  埃文拉了拉狗链子,把奇哥拉近自己。“哦……这个多少钱?”他举起那个叫魔血的罐子。  “这个不卖。”店主说道,声音轻了一些。他的胡子和脸上的其他部位皱在一起,显得极为不满。  “啊?可它就放在这儿。”埃文指着旁边的架子说道。  “这东西太旧了,”店主坚持道,“也许没什么用了。”  “不管怎样,我要买下它。”埃文说道,“既然它这么旧了,能不能便宜点儿卖给我?”  “什么东西?”艾蒂出现在门口。  “我不知道,”埃文回答,“看起来很不错。叫做魔血。”  “这东西不卖。”店主依然不肯让步。  艾蒂绕过店主,从埃文手里拿过罐子。“哇,我也要一个。”她将罐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说道。  “这里只有一个。”埃文告诉她。  “你肯定吗?”她开始在架子上搜寻着。  “这东西不好,我告诉你们。”店主人坚持着,听声音他好像有些恼了。  “我也要一个。”艾蒂对埃文说。  “对不起,”埃文回答道,把罐子拿了回来,“我先看见的。”  “那我从你手里买。”艾蒂说。  “你们俩为什么不合买一个呢?”店主人建议道。  “这么说你愿意卖给我们了?”埃文急切地问道。  店主人耸了耸肩,抓了抓耳朵。  “多少钱?”埃文问。  “你确定没有第二个了吗?”艾蒂问。她又回到架子边,把一堆填充气熊猫推开,“也许还有两个?我可以自己留一个,再送给我表哥一个。”  “两美元,”店主人对埃文说,“不过我告诉你,这东西没什么用。太旧了。”  “没关系。”埃文说着,把手伸到衬衫口袋里,掏出那张十美元的纸币。  “那好吧,别把它送还给我就是了。”店主一边生气地说着,一边向商店门口的那台收银机走去。  几分钟后,埃文拿着那只蓝色的罐子走到明媚的阳光下。离开了那家黑糊糊、脏兮兮的商店,奇哥很高兴,兴奋地喘着气,摇着那根短而粗的尾巴。艾蒂跟着他们出来了,满脸的不高兴。  “你没有买那个午餐盒吗?”埃文问道。  “别转移话题,”她恶狠狠地说道,“我给你五美元。”她伸手去拿那只装着魔血的罐子。  “没门儿!”埃文回答说,他笑了,“你总是这么任性,对吧!”  “因为我是独生女啊,”她说,“怎么跟你说呢!我被宠坏了。”  “我也一样啊!”埃文说。  “我有办法了,”艾蒂说道,把自行车从店前的墙上推过来,“我们一起玩这个罐子吧。”  “一起玩?”埃文摇了摇头,“当然了!就像我们一起骑你的自行车一样,一起玩这个罐子吧!”  “你想骑自行车回家吗?拿去吧!”她把自行车推给他。  “我不要,”说着,他把自行车推还给她,“我现在不想骑你那辆傻乎乎的自行车了。那是女孩子骑的自行车。”  “才不是呢!”她反问道,“女孩子骑的自行车是怎样的?”  埃文没吭声。他拉了拉狗链子,开始向姨奶奶家走去。  “女孩子骑的自行车是怎样的?”艾蒂又问了一遍,在他身边推着自行车走着。  “我跟你说吧,”埃文说道,“我们到我姨奶奶家去,再把罐子打开。我会让你玩一会儿的。”  “哇!好极了!”艾蒂嘲讽地说道,“你这家伙可真够意思,埃文。”  “我知道。”埃文咧嘴笑道。  埃文和艾蒂到家时,凯瑟琳正坐在客厅的一把大扶手椅里。她在跟谁说话呢?他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疑惑地想。她似乎正激烈地跟谁争辩着什么。  埃文把艾蒂领进房间,才看到原来是莎拉贝丝,那只黑猫。埃文一进屋,那只猫便转过身,高傲地走出了房间。  凯瑟琳盯着埃文和艾蒂,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位是艾蒂。”埃文用手指了指他的新朋友。  “你手里拿着什么?”凯瑟琳没理艾蒂,伸出一只大手去够那只蓝色的魔血罐子。
  埃文不情愿地把罐子递给她。她皱着眉头,在手里转着罐子,然后停了下来,读着标签上的文字,读的时候,嘴唇微微一张一合地动着。她把罐子在手里拿了很长时间,似乎在仔细琢磨它,最后终于还给了埃文。  埃文拿回罐子,和艾蒂一起向他的房间走去。这时他听到凯瑟琳低声嘟囔了一句。他没太听清楚,好像是“当心点儿”,不过他不太肯定。  他回过头,看到莎拉贝丝正站在门口盯着他,一双黄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闪闪发亮。  “我姨奶奶是个聋子。”上楼时,埃文向艾蒂解释说。  “那是不是说你想把音响开多响,就可以开多响?”艾蒂问道。  “我想凯瑟琳姨奶奶家没有音响。”埃文说。  “那太糟糕啦。”艾蒂在埃文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拉开窗帘,看着下面的奇哥,只见那只可怜的狗在下面闷闷不乐地蜷成了一团。  “她真是你的姨奶奶吗?”艾蒂问道,“她看起来不太老。”  “也许她那头黑头发的缘故,”埃文一边回答,一边把魔血罐子放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使她看起来年轻。”  “嘿——看这些关于魔法的旧书!”艾蒂大声喊道,“我不明白你姨奶奶怎么会有这些书。”  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旧书,掸去了上面的灰尘。“也许你姨奶奶打算上这儿来,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施一个魔法,把你变成一只水螈。”  “也许吧!”埃文咧嘴一笑,“不过,什么是水螈呀?”  艾蒂耸了耸肩:“我想,大概跟蜥蜴差不多吧!”她翻动着发黄的书页,“我记得你说过,你在这儿没事可做,”她对埃文说,“你可以看这些有趣的书啊!”  “这可都是些惊险恐怖故事。”埃文不屑地说道。  艾蒂把书放回书架,走到书桌边,站在埃文身旁,盯着魔血罐子。“把它打开!这东西太旧了。也许里面已经都烂了。”  “我希望这样,”埃文说道,拿起罐子,翻来覆去研究了一番,“没有说明书。”  “把盖子掀开就行了。”艾蒂不耐烦地说。  他使劲拉了拉盖子,盖子纹丝不动。  “也许你需要一个开罐器之类的东西。”艾蒂说道。  “也许有用,”他喃喃自语道,又研究了一番标签,“看这里,既没有说明书,也没有标明成分,什么也没有。”  “当然不会有。这可是魔血!”她模仿着德古拉公爵喊道。她抓住埃文的脖子,假装要掐死他。  他笑了:“住手!你这样没用的。”  他把罐子摔到桌面上——只听砰的一声,盖子爆开了。  “嘿——你看!”他喊道。  她松开了他的脖子,两人同时向罐子里面望去。
8 奇哥吞下了魔血  罐子里的东西是鲜绿色的,在天花板上照下来的灯光下,就像果冻一样,发着微光。  “摸一下。”艾蒂说道。  埃文还没来得及伸手,她就把一根手指伸进去。“凉凉的,”她说,“你摸摸看,真的很凉。”  埃文也用手指触了一下罐子里面。那东西确实很凉,比果冻更厚、更结实。  他把手指往里面伸进去了一点儿。当他把手指抽出来时,发出了吧嗒一下类似吸吮的声音。  “真恶心。”艾蒂说道。  埃文耸了耸肩。“我见过比这更糟糕的。”  “我打赌,它们在黑暗中会发光的。”艾蒂说着,冲到门边,“绿色在黑暗中会发光的。”  她关上了电灯,但夕阳的光芒依然透过窗帘射进房间来。“咱们到壁橱里试试看。”她兴奋地说道。  埃文拿着罐子爬进了壁橱。艾蒂跟着爬了进来,随后关上了壁橱门。“讨厌,这里有樟脑球味儿。”她喊道,“我快透不过气了。”  魔血果然在黑暗中发光了。一道绿色的圆弧光线从罐子里射出来。  “哇!真酷啊!”艾蒂一边说,一边捏着鼻子,不让自己闻到樟脑丸那股刺鼻的味道。  “我有一些别的东西,它们也能发光。”埃文十分失望地说道,“它们叫‘外星人之物’或‘可恶的软胶质物’。”  “好,你要是不想要的话,那我要了。”艾蒂说。  “我没说我不想要。”埃文马上说道。  “我们出去吧!”艾蒂恳求道。  埃文推开壁橱门,他俩马上从壁橱里跳了出来,随手砰地把门关上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呼吸着室内的新鲜空气。  “呀,我讨厌那种气味!”埃文说。他看了看周围,只见艾蒂从罐子里抓了一把魔血放在手心。  她将魔血紧紧地捏在手中。“把它拿到罐子外面,它就更凉了。”她冲他咧嘴一笑,“看,要是把它挤平了,它马上就会恢复原状的。”  “是呀!它可能还会弹跳呢。”埃文无动于衷地说道,“把它扔到地板上试试。所有这些东西都会像橡皮一样弹跳起来。”  艾蒂把那团魔血搓成球状,又把它扔到地板上。它果然弹回到她手中。第二次她多用了点儿力。这一次,魔血弹到了墙上,飞出门了。  “它的弹跳能力真不错,”说着,她追到了门厅里,“让我试试它能不能伸缩。”她用两只手抓着它,把它拉成了一根长线,“好,它还能伸缩。”  “真了不起。”埃文说,“我以前的那些玩具也能弹跳,也能伸缩自如,但我觉得这东西跟它们不太一样。”  “它在我们手里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么凉。”艾蒂说着,回到房间里。  埃文瞟了一眼墙壁,发现墙上有一个黑糊糊的小圆点。“哎呀,快来看,艾蒂。这玩意儿挺黏糊的。”  “我们拿到外面玩吧。”艾蒂建议道。  “好吧,”他同意了,“我们去外面。那样的话,奇哥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埃文把罐子拿出来,艾蒂把魔血球放了回去。然后他们下了楼,来到后院。看到他俩来了,奇哥那喜出望外的样子,就好像他们已经分开二十多年了似的。  奇哥终于平静下来了,坐在树荫下喘着粗气。“好孩子,”埃文柔声说道,“慢慢来,慢慢来,老伙计。”  艾蒂把手伸进罐子,取出一团绿色的魔血。埃文也这样干。他们用两只手揉搓魔血,直到它们变成两颗小圆球。然后他们开始玩抛球和接球的游戏。  “它们怎么不会变形呢?这真令人吃惊。”艾蒂说道,把一颗绿色小球高高地抛到空中。  埃文把一只手放在眼睛上面,遮住夕阳的光芒,另一只手接住那颗小球。“所有这些玩意儿都是这样的,”他说,“这东西也不例外。”  “哦,可我觉得它非同一般。”艾蒂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一次,埃文抛得太高了,那颗小小的绿珠子从艾蒂那张开的双手上面飞了出去。  “哎哟!”艾蒂叫了一声。  “对不起。”埃文高声喊道。  他们俩盯着球在地上弹了一下,又一下,最后恰好在奇哥面前停下来了。  狗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  “不要!”埃文叫道,“别碰!别碰它!好孩子!”  可奇哥跟往常一样不听话。它低下头,舔了舔那颗亮闪闪的绿珠子。  “不要啊,不要!把它放下!快放下!”埃文惊慌失措。  他和艾蒂同时向狗冲了过去。  但已经太晚了。  奇哥把魔血球叼到嘴里,咀嚼起来了。  “奇哥,不要啊!”埃文喊着,“别把它吞下去。别吞!”  奇哥把它吞下去了。  “不,天哪!”艾蒂大叫着,两手握拳,“现在剩下的已经不够我们两个人玩了!”  他不光担心这个。他蹲下身,把狗的下巴掰开。绿珠子没了。已经被奇哥吞下去了。  “笨狗一只!”埃文轻轻地说道,松开了狗的嘴巴。  他摇摇头,各种烦恼的问题一齐涌向他的脑海。  要是这玩意儿把奇哥弄出病了怎么办?埃文担心着。
10 不对劲了  “说,你上哪儿去?”一个男孩问道。他握起拳头,站到埃文前一二英寸处,逼迫埃文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个朋友。”埃文迟疑地回答道。也许他们只是吓唬吓唬他吧。  “不允许!”男孩立刻回答,向他的同胞兄弟咧嘴一笑。  两人窃笑起来,一步步走近埃文,把他从人行道上逼到了车道上。  “你不是这里的居民。”另一个重复道。他眯起眼,尽量使自己显得很强硬。  “嗨,请你们让一下吧。”埃文说道。他想从车道那边绕过他们往前走。可是兄弟俩动作更快,又把他堵上了。  “你可以交点儿过路费。”其中一个男孩说。  “对,”另一个马上附和道,“你可以交非居民通行费。这样你就能取得在这条街区走路的临时许可证了。”  “可我没有钱。”埃文说道。他感到自己更加害怕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还剩八美元。他们会抢劫吗?他们会不会把他暴打一顿,然后把钱抢走呢?  “你必须付过路费。”一个男孩斜视着他道,“让我们看看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他们俩同时快步向前,想抓住他。  埃文向后躲开了。由于害怕,他的两条腿突然变得很沉。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前方人行道上传来:“嘿——你们在干吗?”  埃文抬起头,看见艾蒂正骑着那辆自行车,沿着人行道飞快地向他们赶来。“埃文——你好啊!”她大声叫着。  双胞胎兄弟把眼睛从埃文身上移开,移到来人身上。“你好,艾蒂。”一个男孩嘲弄地说道。  “你好吗,艾蒂?”另一个模仿着兄弟的口气。  艾蒂按住自行车刹车,跳到地上。她穿着一件黄色的无袖汗衫和一条粉红色短裤,脸蛋红扑扑的。刚才踩得太使劲了,她前额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你们两个,”她满脸不高兴地说道,“瑞克和托尼,”她转身向埃文问道,“他们找你有事吗?”  “呃……”埃文迟疑地开口道。  “我们刚才在欢迎他呢。”那个叫瑞克的男孩马上说道,向他兄弟咧嘴笑着。  托尼刚想说点儿什么,却被艾蒂打断了。“好了,别烦他了。”  “你是他的妈妈吗?”托尼嘲笑道。他转向埃文,发出婴儿呱呱哭叫的声音。  “我们不会烦他的,”瑞克说道,向艾蒂走去,“只要你把自行车借给我们,我们就不烦他了。”  “那可不行!”艾蒂激动地说道。  艾蒂还来不及防备,瑞克一把抓住了车手把。“放开!”艾蒂喊道,想把自行车推开。  可瑞克抓得更紧了。托尼趁势用力推了艾蒂一把。  她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自行车倒下来压在她身上。  “哎哟!”  艾蒂的头撞到了混凝土路边,不由得痛得低声叫了一下。她四肢朝天地躺在路上,身上压着那辆自行车。  趁着她还没站起来,托尼弯腰把自行车扶了起来。他飞身跨上车座,迅速踩动了自行车。“等等我!”他的兄弟叫着,一边跑,一边大笑着。  不到几秒钟,这对双胞胎兄弟骑着艾蒂的自行车,在拐角处消失了。  “艾蒂——你没事吧?”埃文赶紧跑过去,“你没事吧?”  他抓住艾蒂的手,拉她站起来。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手揉着后脑勺。“我恨那些讨厌鬼。”说着,她拍掉粘在短裤和腿上的泥土和草,“哎哟,真疼啊!”  “他们是谁啊?”埃文问道。  “是贝梅家的双胞胎,”说着,她做了个鬼脸,“两个重量级的浑蛋。”她讥讽地加了一句,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腿,看有没有地方被划破,幸好只是擦破了点儿皮,“他们认为自己很酷,可其实他们根本就是讨厌鬼。”  “你的自行车怎么办?我们是报警,还是怎么着?”埃文问道。  “不需要,”她平静地说道,把那头深色的头发往脑后捋了捋,“我会把它找回来的。他们以前也这么干过。他们玩够了,会把它扔在一个地方的。”  “可是难道我们不该……”埃文又说道。  “他们野惯了,”艾蒂插嘴道,“家里没人管他们。他们和奶奶一起住,可她总是不在家。他们找你麻烦了?”  埃文点点头。“恐怕我必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了。”他开起了玩笑。  艾蒂没有笑。“我真想抽他们。”她狠狠地说,“一次就行。我会报仇的。这一带所有的孩子都受他们欺负。他们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就仗着他们长得壮,又是两个人。”  “你的膝盖划破了。”埃文指着她的腿说。  “我得回家去洗洗,”她回答说,眼珠子不耐烦地转动着,“我们改天见,好吗?今天下午我得去一个地方,也许明天我们可以一起玩。”  她掉头向家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揉着后脑勺。  埃文向凯瑟琳的家走去。他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想着贝梅家的双胞胎兄弟,幻想着跟他们打架,想象自己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艾蒂则在一旁给自己加油。  埃文回来的时候,凯瑟琳正在打扫前面的房间。她没有抬头。他飞快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做什么好呢?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那只蓝色的魔血罐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到书架边,把罐子从书架的中间层上取了下来。  他打开盖子。奇怪,罐子里几乎是满的。  也许奇哥没有吃掉那么多,他想,稍微放松了些。  奇哥!  他完全把它给忘了。可怜的狗一定饿了。  他放下魔血,冲到楼梯口,倚着栏杆,三步并作两步,奔下台阶。然后全速奔向房子外面,飞一般冲到院子后面的跑狗场上。  “奇哥!嘿——奇哥!”他叫着。  才跑到院子中央,埃文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奇哥的眼睛向外鼓着,嘴巴张得大大的,舌头迅速从一边滑到另一边,白色的唾液从下巴的毛上直淌到地上。  “奇哥!”  狗喘着粗气,每次呼吸都十分困难、十分危急。  它无法呼吸!埃文意识到了这一点。  埃文赶紧跑到跟前,只见奇哥的眼睛往上翻着,腿已经无法支撑住身体,它倒在地上,肚子鼓鼓的,空气中回荡着它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呼……我的手啊……
恐怖塔惊魂!!
3 拷问台  思达格斯先生领头走下一段狭窄的阶梯。我们的运动鞋嘎吱嘎吱地踩着石头地面,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光线昏暗。  我做了个深呼吸,等着眼睛适应黑暗。空气很不新鲜,一股灰尘的味道。  没想到里面会这么暖和。我拉开拉链,把褐色的长发从领子下面拉了出来。  墙边摆着几个展台。思达格斯先生带我们走到房间中央,这儿摆着一个大大的木家伙。大伙儿紧紧围在他身边。  “这个东西叫做拷问台。”他说着,挥动红色的小旗指了指它。  “哇,是真的耶!”我低声对爱迪说。我在电影和连环画里见过类似的刑具,可从没想到世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犯人被迫躺在这里,”思达格斯继续说,“被绑住手脚,大轮子一转,他的四肢就会被绳子拉直。”他指了指巨大的木轮。  “轮子越转,绳子就拉得越紧,”思达格斯先生说着,眼睛愉快地眨了眨,“有时候,轮子一直转,犯人被越拉越长、越拉越长——直拉得他全身每块骨头都脱了臼。”  他咯咯一笑。“我想,所谓的蹲大狱叫人‘脱胎换骨’就是这个意思!”  有些游客被思达格斯先生的笑话逗乐了,但我和爱迪只是沉着脸,互相看了一眼。  我盯着那长长的木制刑具,还有上面的粗绳和皮带,想象着有人躺上去的样子。我仿佛听到了轮子转动的吱呀声,看到了绳子越绷越紧的情形。  抬眼一看,我瞥见一个黑影,就站在拷问台的另一边。他的身躯高大粗壮,披着长长的黑斗篷,一顶宽边帽低低地压在额头上,将大半张脸藏在了阴影里。  阴影中,他的眼睛闪动着隐隐的亮光。  他是在看我吗?  我捅了捅爱迪。“看到那个人没有?穿黑衣服的?”我悄声问,“是我们的团友吗?”  爱迪摇了摇头。“没见过,”他也低声说,“他的样子好奇怪!为什么这样瞪着我们?”  大个子男人将帽子拉得更低了,宽宽的帽檐遮住了眼睛。只见他黑色的斗篷一旋,便退回到了暗处。  思达格斯先生继续介绍拷问台,问有没有人自告奋勇,上去试试滋味,大家都笑了。  得把这东西照下来,我心想,朋友们见了一定会说酷。  我伸手到外衣口袋里掏相机。  “嘿!”我惊讶地大叫了一声。  我在另一个外衣口袋里摸了一通,接着又把牛仔裤的几个口袋摸了个遍。  “真是难以置信!”我叫道。  相机不见了。
6 “马上跟我走!”  “他们去哪儿了?”爱迪尖厉地叫起来,“他们把我们撂在这儿了!”  “一定是下楼了,”我对他说,轻轻推了他一下,“走吧。”  爱迪向我靠了过来。“你先走。”他轻声地说。  “你不是吓着了吧?”我逗他,“恐怖塔里就咱们俩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捉弄自己的小弟弟。我明知道他很害怕,我自己也有一点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爱迪往往不能把我最好的一面激发出来。  我带头走下盘旋的楼梯。往下一看,好像比上来的时候还要黑,还要陡了。  “我们为什么没听到他们离开呢?”爱迪问道,“为什么他们一下子就走得影子都没了?”  “天晚了,”我对他说,“我想思达格斯先生可能急着把大家都带回车上,送回各自的酒店去。这个塔五点钟关闭,可能是这样。”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二十了。  “快点儿,”爱迪恳求说,“我可不想被关在里面,这个地方叫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也一样。”我老老实实地承认道。  眼前漆黑一片,我眯缝着眼睛开始下楼。运动鞋踩在光溜溜的石阶上,觉得脚底很滑。于是我又把手扶在了墙上,从而帮助我在旋转楼梯上保持身体的平衡。  “他们在哪里?”爱迪不安地问,“为什么听不到他们下楼的声音?”  越往下空气越凉。我们下方的楼梯平台,笼罩在一片淡黄色的光线之中。  我的手掠过了一片又软又黏的东西,是蜘蛛网。  好恶心。  我能听见身后爱迪的呼吸很急促。“车会等我们的,”我告诉他,“别慌,思达格斯先生不等到我们是不会发车的。”  “下面有人吗?”爱迪尖声喊了一句,“有人能听见我吗?”  尖厉的声音在狭窄的石头楼梯井里回响着并传了下去。  没有回应。  “那些守卫呢?”爱迪又问。  “爱迪——别慌里慌张的,好吗,”我请求道,“天晚了,守卫可能已经下班了,思达格斯先生会等我们下去的,我敢保证。”  我们走进了楼梯平台那团昏暗的光线里,我们刚刚看过的那间小囚室就贴着这面墙。  “别停呀,”爱迪上气不接下气地催我,“接着走啊,苏,快点!”  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他。“爱迪,我们会没事的,”我安慰地说,“就快到地面了。”  “可是,你瞧——”爱迪并没有感觉好些,他焦虑地伸手一指。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不安的原因,向下的楼梯有两条—— 一条在囚室左边,一条在右边。  “奇怪,”我看看这条楼梯,又看看那条楼梯,说,“我不记得这儿有两条路呀。”  “哪……哪一条才是对的?”他张口结舌地问。  我犹豫了。“拿不准。”我回答说。我走到右边那条向下张望了一番,楼梯的弯转得太急,我看不了多远。  “哪一条?哪一条?”爱迪连连追问。  “没什么要紧的,”我对他说,“你看,都是往下的——对不对?”  我招手叫他跟上:“快来,我们上来时好像走的是这条楼梯。”  我下了一步。  然后停住了。  我听到了脚步声——沉重的脚步声,正从下面上来。  爱迪一把拽住我的手。“是谁?”他小声问道。  “也许是思达格斯先生,”我对他说,“八成是回来接我们来了。”  爱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思达格斯先生——是你吗?”我向下面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只有脚步声还在向上。  “思达格斯先生?”我的声音变得又细又弱。  黑影在下面的楼梯上一冒出来,我立即就发现,他不是我们的导游。  “啊!”披黑斗篷的巨人闯进了视线,我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他的面孔依旧隐藏在黑暗中,但是,当他仰起脸从黑色的宽边帽下看着我和爱迪时,那两只眼睛就像燃烧的煤炭一样,发出熊熊火光。  “这……这是下去的路吗?”我语无伦次地问。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他目光炯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极力想看清他的脸,但他的帽子压得低低的,面孔始终藏在阴影中。  我做了个深呼吸,又试了一次。“我们跟团友走散了,”我说,“他们一定在等着我们,这……这是下去的路吗?”  他还是没有答话,只是凶神恶煞地向上瞪着我们。  他块头好大,我发现,把路全挡死了。  “先生——”我开口道,“我和弟弟……”  他举起了一只手,一只巨大的手,戴着黑手套。  他指着我们。  “马上跟我走。”他咆哮道。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跟我走,”他又说了一遍,“我不想伤着你们,不过如果你们想逃的话,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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