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好多人都在用墨音APP进行中国马拉松赛事联盟APP报名,里面的中国马拉松赛事联盟APP是真的假的啊?

(妈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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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提莫飙歌《我的一个道姑朋友》,高音部分整个人都苏了,假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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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219¤完结‖【灿白】毒舌什么的收藏
CP:灿白作者:
类型:原创作品名:毒舌什么的地址:
一七个月的时候,边伯贤看着婴儿床里的宝宝,眼睛眯在一起皱巴巴的像是外星人。边伯贤看了他片刻,把含在嘴里的手指拿出来。在宝宝的脸上点了点,然后笑起来,有月牙形的眼睛。然后扒了一下自己不小心掉出小小白的开裆裤,扒出了块尿布扔在宝宝脸上。过了一岁,朴灿烈爬到伯贤旁边坐下,看着边伯贤有点呆的脸,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脸,啃出个牙印。边伯贤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洪亮。“哎呀你个臭小子怎么欺负到哥哥头上来了。”朴灿烈被拎走,边伯贤停了哭声,继续发呆。后来,边伯贤和朴灿烈坐在一张婴儿床里看着隔壁婴儿床里的小姑娘,像朴灿烈刚出生时一样皱巴巴的。边爸爸给她取名叫淑贤。到了幼稚园时期,站在边伯贤掀开了朴灿烈的被子“快点起床去上学啦。”明明才刚三四岁就人小鬼大的学着大人的样子叫朴灿烈起床,“小白……”朴灿烈顺着被子滚下来,压倒了边伯贤,两个人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两个妈妈站在外面看着他们,“我们小白一脸攻相。”“攻相不代表一切,被压倒才是事实。”“高冷帝王攻好吗?”“傲娇受好吗?”妈妈你们这样真的好吗?这是阳光灿烂的某天,边伯贤小朋友踮着脚尖在镜子前面认真地刷牙洗脸,这是他作为一个学前班班长的第一天。“哥哥,你起来啦,”下楼,那个餐桌前笑眯眯的姑娘是他的妹妹淑贤。“对啊。”在餐桌边坐下,边伯贤拿起勺子,边妈妈的厨艺很好这是很有名的喔。“小白啊,等下记得去叫灿烈啊。”厨房里的边妈妈的声音传来,“知道了。”边伯贤小口小口地喝着皮蛋瘦肉粥,把葱花都挑了出来。“妈妈说这些都要吃掉。”淑贤凑过来,“那是你。”边伯贤回答她,“为什么呀?”“因为我是哥哥。”……好精致的理由,边伯贤,在瞎扯的路上成长吧!加油!吃完早餐,边伯贤就要踏上去叫朴灿烈起床的路了。背上书包,小黄人在一身黑色帽衫后面看起来颜色靓丽。淑贤跟上哥哥的脚步,白色的单鞋踩得地板咯咯响。“干妈,我是小白。”站在朴家门口,边伯贤仰头看着门铃,大声喊着,路过的人们看看他和淑贤,又匆匆走过。“来啦来啦,”听得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边伯贤发誓他很想知道朴妈妈在家里干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战吗?“哎呦是小白和淑贤啊。”朴妈妈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隔壁闺蜜家的一对儿女,白白嫩嫩的,哪里像自家儿子天天滚得一身泥回来。“我是来叫灿烈起床的。”边伯贤把妹妹安置在沙发上,甩了书包就上楼去。叫朴灿烈起床是个体力活,书包会很碍事的。他推开朴灿烈的房门,那个踢了被子压在泰迪熊上面的本文的另一个男主角——朴灿烈。边伯贤拉开了窗帘,虽然需要向左跑完又向右跑。床上的小鬼翻过身,白花花的肚皮朝天,一脸口水印。“朴灿烈,”边伯贤脱了鞋子,爬上床站起来踩踩他的肚子。没反应,再踩踩,还是没反应。走了两步,站在朴灿烈脸旁边,一脚踩上去。“猪头起床了,要迟到了!”“啊呀呀呀呀,”终于醒了,朴灿烈捂着自己被边伯贤踩了的脸坐起来,“你干什么?”明显,现在的朴灿烈还没那么忠犬,还敢指着边伯贤的鼻子。当然现在的边伯贤也还没那么毒舌,他只是用鼻孔看了眼朴灿烈:“口水都蹭到我的袜子上了,臭死了。”“喂,我还没有嫌你脚臭!”“我的脚比你的口水香!”“你想怎么样!单挑吗?”“单挑就单挑,怕你吗?”淑贤听着楼上两个幼稚鬼的争吵,默默地看了一下等着送他们去幼稚园的朴爸爸,工作又要迟到了……后来朴爸爸迎来了某个很令人不爽的日子,他拎着朴灿烈回家把他甩进了一楼厕所。“怎么啦怎么啦!”朴妈妈从厨房里出来,“这臭小子,好事不学,打架倒是很在行。”朴妈妈看看朴灿烈,“灿烈,”“干嘛。”明显朴灿烈心情也不怎么好,“你都是上小学了,怎么该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呢。”“那个人他今天拽了淑贤辫子又推了小白,小白还从楼梯上滚下去了。”“真的假的!”刚才还在责备朴灿烈的朴妈妈很认真地抓着他,表情比朴灿烈从楼梯上滚下来还要夸张。“真的。”朴灿烈点点头,表情严肃。“老公啊,儿子没有错啊。”朴妈妈看看脸色松动的朴爸爸,“是你没问清楚就把儿子给收拾了吧。”朴妈妈表示很不爽,老娘挺着九个月大肚子生下来的儿子就这么被你打了?“那他也不能动手打人,看把人家打的!”朴爸爸瞥他,朴灿烈别开脸,一脸“我没错”的样子,倔得让人牙痒痒。朴妈妈摸摸他的头,“灿烈乖啦,快告诉妈妈,小白有没有事。”“小白流了好多血。”朴灿烈想想下午边伯贤的额头上一抹一手血就害怕,“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小白好不好。”朴灿烈看看朴爸爸,朴爸爸被他看着,本来没问清楚就把儿子扔进厕所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被儿子一双亮的吓人还像是要哭出来的眼睛看着,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朴灿烈立刻笑起来,一口大白牙和朴妈妈一样,亮闪闪的。
于是当朴家一家三口上门拜访时边伯贤正坐在沙发上被边妈妈教训,淑贤给开了门,边妈妈仍没回头。“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万一楼梯高一点你就没命了!怎么说也得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去你知不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儿子啊。”听着边妈妈的狂轰滥炸,作为当事人的边伯贤小盆友一脸面瘫地看着电视里怎么也逮不到老鼠的猫,默默地瞥了眼自家妈妈,要不是自己摔没命了她还有机会在这里骂他吗?真是太笨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妈妈啊,真是的。“小白,”有人叫他,边伯贤抬起头,看到的是和全家人一起来的朴灿烈,边伯贤挑挑眉。而朴妈妈看到边伯贤白白嫩嫩一张脸上的一块绷带,咋咋呼呼地就冲过来,“哎呀,摔成这样了。”踩着高跟鞋过来坐进沙发里的朴妈妈一把把边伯贤搂进怀里,一个劲地揉他的脸,“疼不疼啊,谁家的臭小子太过份了,灿烈下次狠一点啊。”朴爸爸表示无语,有这么教儿子的么?“灿烈只等不靠智商取胜。”作为国民好妹妹的淑贤替哥哥讲话,边伯贤面不改色地被搂在怀里。瞥了眼淑贤,表示干得漂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朴灿烈黑线看着淑贤,慢慢悠悠地蹭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拖着脸,注意力很快被茶几上的巧克力吸引了去。“不准吃。”边伯贤忽然开口,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朴灿烈可怜兮兮地看他,为什么不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发现了,真小气。边伯贤撇撇嘴,从朴妈妈的怀里挤出来。朴灿烈还在委屈没骗到巧克力就被他拖着上楼。边伯贤从书包里找出了朴灿烈惨不忍睹的英语试卷,“你要是敢睡觉之前吃甜食我就把这个给干妈看。”得意洋洋地拿着试卷威胁,朴灿烈顿时郁卒,谁能告诉他这张被他扔到了楼下的试卷出现在了边伯贤手中,为什么!期期艾艾地屈服于边伯贤的淫威之下,朴灿烈一脸小媳妇地在床边坐下。而成功地威胁了朴灿烈的边伯贤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坐下。“小白,”朴灿烈凑过去,边伯贤瞥了眼他。“不要想吃甜食。”“小白,我下次请你吃冰淇淋。”“不要妄想了。”边伯贤换了个动作,屁股对着朴灿烈。“明天早上带你去吃那家的小笼包。”“不可能。”边伯贤的声音动摇了,他动摇了。朴灿烈爬过去,“哎呀,那我下次放学请你吃那家的蛋糕。”边伯贤看看他,犹豫着“真的吗?”“真的。”朴灿烈一个劲地点头。“那就只能吃一口。”“放心就一口。”朴灿烈挺起胸脯保证。“好吧。”边伯贤从床上爬起来,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个罐子。“我爸爸买给我的薄荷巧克力,喏。”边伯贤递了一块在朴灿烈肉肉的手心,“小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吧唧一口亲在边伯贤脸上,朴灿烈迫不及待地剥开包装纸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边伯贤摸摸被朴灿烈亲了的地方,呆了片刻,他撇撇嘴。“脏死了。”收起罐子,边伯贤趴回床上继续看书,不理他。后来,边伯贤长大了,朴灿烈也长大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小学六年级了。班主任的女儿和朴灿烈吵起来了,朴灿烈被叫进办公室。边伯贤一脸不爽,又看了眼走出办公室的班主任的女儿,顺口吐出了嘴里的草莓味泡泡糖,可以吹出粉红色巨大泡泡的那种。然后什么都没发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哎呀,”班主任的女儿刚坐下,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接下来的故事就是班主任的女儿看着黏在裙子上的泡泡糖大哭出来,在各种班主任发飙下,我们的小边同学很干脆地承认了是自己吐得泡泡糖,“活该。”边伯贤如是说,已经开始发育了的长高的男孩子,一脸不屑的样子。被班主任狠狠地揪着领子,强迫向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道歉,嗯,当然边伯贤没道歉,还说了更过分的话。“本来就丑哭起来跟怪物史瑞克一样。”……后来嘛,两个人都写了检讨,虽然是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的。但边伯贤因为欺负女孩子被边爸爸罚去面壁思过,在房间里关可三个小时。而朴灿烈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班主任罚去跑操场,最后是被同学送回来的。直到很久之后都没人知道边伯贤千方百计气走班主任不惜三番两次被叫去政教处谈话是为什么。其实如果要追溯,大概,就是这次朴灿烈被莫名其妙扣上欺负女孩子的帽子了吧。后来小学毕业了,进入了青春期脾气不好的边伯贤被扔到不知道世界的哪个角落了。而此时的朴灿烈却像是春天淋过了雨的春笋,用几乎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长高,甚至听得到骨节细胞分裂咔嚓作响的声音。然后边爸爸就把他们送进了嘉树中学,然后他们就遇到了吴世勋和张艺兴,然后边伯贤就加入了学生会,然后初一有个面瘫小学弟就出名了。“学弟,你是初一三班的吗?”骑车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有穿同校制服的女生拦住他们。边伯贤抬起眼,放下一只脚撑着单车。“嗯。”“你叫什么名字啊。”女生似乎不怎么打算放弃,边伯贤皱了皱眉,瞥了眼身旁笑得一脸猥琐的朴灿烈。“朴灿烈,”什,什么。朴灿烈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笑容立刻卡在了脸上,“电话号码是多少啊?”边伯贤报出一串数字,女生满意地走了。边伯贤重新踩动单车踏板,把朴灿烈扔在后面。“喂,小白,”朴灿烈跟上去,“她问的又不是我的名字和号码,为什么说我的。”“看你刚才笑得很开心啊。”边伯贤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像是再说有本事你就再笑啊,信不信我拔了一嘴牙。朴灿烈吐吐舌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骑车跟在边伯贤后面。初一的前两个月他们度过的很快,直到边伯贤和吴世勋联合起来气走了第一个班主任,数学老师。朴灿烈才知道原来那个传说中进了嘉树中学的数学大神就是自己前桌那个天天上课睡觉偶尔嘴贱一下无节操秀下限的吴世勋。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让吴世勋成绩好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让他跳舞也帅。朴灿烈的这种心理一直持续到初二边伯贤气走了第四个班主任的那天,吴世勋从街舞教室被人直接送进了医院。左手手指骨折,朴灿烈和边伯贤肩并肩站着看手指被包起来的吴世勋和他哥哥。他们第一次见到了吴世勋的哥哥,那个篮球队的得分后卫,叫做吴亦凡的人。“哥,”吴世勋叫他,吴亦凡瞥了他一眼。“跳个舞都搞成这个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小脑退化了。”一脸的鄙视,朴灿烈发誓吴亦凡这家伙绝对是盗版了边伯贤的表情管理系统。后来过了几天,他们听学校广播通知说吴亦凡被政教处通告批评了,原因嘛,好像是校内打架斗殴。朴灿烈写作业写到一半撑着脸听着广播,戳戳前桌的吴世勋,“诶你哥怎么啦?”“就上次那事。”吴世勋有些头痛,要知道那天他是全程在场的。亲眼看着吴亦凡穿着篮球鞋一脚踩在那天在他撑地时故意撞了他的人的左手手指上。“听说你的手很硬。”那是吴亦凡当天的原话,吴世勋有些无奈,他这个哥哥,冲动起来不管是谁都拦不住,再加上他是个弟控,问题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不过还好因为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学校的处分轻一些,毕业时去申请取消处分就好了。而这时,而这时边伯贤回来,看到朴灿撑着脸很无聊的样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本来想参与的。”边伯贤坐下来,凉飕飕地开口。“啊?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演得难道不够逼真吗?“刚才。”边伯贤连瞥都懒得瞥他了,朴灿烈吐吐舌头,趴在桌子上看边伯贤写作业。初中的剩下时光很快过去,他们要初中毕业了,有些人选择在嘉树中学直升进高中部,有些人选择去别的学校念书。某种程度上来说今晚的算是散伙饭了。而此刻边伯贤站在巷子,现在是他知道淑贤不见了的第四个小时了。只是因为一场毕业派对,淑贤提前离场却没有在该到家的时候回家。现在是凌晨两点钟,边伯贤接到家里电话时是九点,那时淑贤已经离开三个小时了。而现在已经十一点钟了,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脚步停留KTV附近最后一个巷子口。拖所有认识的人找遍了附近的街区,这是最后一个,“淑贤……”他听不出来,他的声音里是他自己无法控制的颤抖。“淑贤,你在吗?”声音传入了空旷的暗巷,撞击在墙上引起空气的震动。边伯贤摒着呼吸,生怕自己漏掉一点声音。一点一滴的时间异常缓慢,边伯贤几乎就要放弃了。“哥……”细碎而喑哑的声音终于传来,边伯贤瞪大了眼睛跑进暗巷深处。入目的是一眼悲凉。“哥,”淑贤叫他,声线里是绝望的悲悯,“哥,”边伯贤走近,跪下来,伸手抱着妹妹。“哥,”淑贤窝进他的怀里,“哥,”小猫一般,柔顺地呆在兄长青涩的怀抱里。“哥,”贴着他的胸口,连呼吸都在颤抖。边伯贤几乎抱不住他,“不怕,哥在。”嘴唇颤抖,几乎都说不出话来。边伯贤的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抱紧了她,少年的体温一点一点包裹着她只能感觉到寒冷的身体。似乎,现在才开始真正的崩溃,因为被刺激过头了的迟缓神经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哥。”“哥,”“哥,”“哥,”“哥……”到最后,她一声一声地叫着他,像墓地里的孤鸟,撕裂了锋利而高远的天空,撕心裂肺,声声带血。“不哭,哥哥在这里。”边伯贤的眼泪掉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在淑贤被扯得凌乱的制服领口,溅在皮肤上。烫得淑贤抓紧了他。“哥,疼。”“淑贤乖,哥哥带你走好不好。”连他自己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边伯贤紧捏着她的手,害怕她因为碰不到自己而害怕。“好。”淑贤窝在边伯贤怀里,哭累了,乖巧得像是一只猫。边伯贤把她打横抱起来,浅色的裙子后面,是如花朵般徐徐绽放的鲜红,妖冶而罪恶。他抱着妹妹一步一步走出巷子,眼泪像是停不下的滚珠,一滴一滴溅湿了淑贤的刘海。其实,他们都还只是个孩。他抱着淑贤,走过父母,走过认识的人,跨上车。朴灿烈跟在他身后,坐在他身旁。“灿烈哥,”淑贤叫他,脸色苍白得像是一朵脱了水的玫瑰花,美丽却病态。“淑贤乖,一定会找出那个人是谁的。”朴灿烈把淑贤的手攥在手中,脸上是少见的郑重其事,“我哥……”淑贤脸上露出的笑容,干涩地挤不出水分,所有人都默默地低下头,很可爱的女孩子,到底为什么,要遭受这些呢。朴灿烈抬头去看搂着妹妹的边伯贤,少年湿漉漉的眼睛像是下过了雨,目光空洞。隐忍而压抑,挣扎着想要崩溃,却被困在自己的漩涡里动弹不的。关于未成年少女被强奸的事件立刻被投入调查,然而查到最后却只是一个从KTV出来在街上乱逛的醉汉。说到底,是淑贤自己的掉以轻心。此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淑贤正在医院里,她结束了全身检查,只是还要留下来观察几天。这天来陪床,边伯贤坐在病床边给淑贤念最近的娱乐新闻,朴灿烈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色并不好看。边伯贤看了他一眼,了然。他们知道醉汉会赔偿,然后送进监狱,但他们不相信醉汉会尾随着淑贤,带走她。既然已经醉得脚步都走不稳了,又怎么带走淑贤,这种只要稍微用一点脑子就能察觉到的事,暂时还骗不到他们,他们只是年轻,但不是弱智。边伯贤看着手机屏幕上朴灿烈转发给他的短信,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人。再脑海中搜寻这张脸,印象似乎是从那次对朴灿烈的告白开始的,这个经常以各种理由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人。边伯贤的脸色一点一点森冷了下来,他看着吴世勋帮他找到的那个人的学籍档案,垂下眼,眼中是没人见过的情绪。几个月前有个男生向朴灿烈告白了,清秀干净的男孩子,连边伯贤都觉得他人品不错虽然他不喜欢。只是朴灿烈拒绝了他,不过看起来那男孩子很有风度,即使被拒绝了也不纠缠,只是维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那个男生第一次见到淑贤,是在朴灿烈和淑贤结伴去拿给边伯贤生日礼物的快递时吧,而淑贤习惯了和他们俩出去的时候挽着他们走。后来,是边伯贤的生日,在家里,那男孩是被别人带来的。
边伯贤扔坐在那里,摸摸淑贤的头发。她抬起头来,“哥,我没事了。”边伯贤抿了嘴笑,不温柔,但令人心安,他一直是个好哥哥。“学校今天有事,哥没办法陪你,等下艺兴哥过来陪你好吗?”“让艺兴哥带着吉他过来好不好,很久没听了。”淑贤撒娇,“嗯,没问题。”边伯贤示意朴灿烈打电话给张艺兴,张艺兴在电话那边应了几声,挂了电话。“艺兴哥等下就来了,你自己乖一点。”朴灿烈也在病床旁边俯下身,“放心啦,”淑贤扒下边伯贤揉着她头发的手,“你快去忙你的,下个学期还要竞选总干事呢。”“那我们走了。”朴灿烈走在边伯贤身后,边伯贤不放心地转头再看看淑贤,被淑贤用手势赶了出去。病房安静下来,淑贤摸摸自己的脖子,这里那天被勒着还有点疼。她笑笑,现在的自己,一定是让家里人都放心不下的,她笑笑,自己才不会去自杀呢,哥好不容易把她找到了,她还没看到哥哥和灿烈哥终成眷属呢她才不要死。良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请进,”淑贤大声回答,“淑贤,”张艺兴进来,背着吉他包在床边坐下,淑贤乖乖躺着,“我想听吉他,”“想听什么?”张艺兴笑,他知道淑贤身上发生了什么,笑得温暖人心,不想刺激到她。“什么都行。”淑贤盖着被子,眼中写着的是失眠的疲惫。张艺兴摸摸她的头发,信手播动琴弦,他知道淑贤不是想听吉他,而是不敢睡去。只有有人在身边,并且给她一个足够温暖安全的环境她的睡得着,而她不想两个哥哥太累。张艺兴明了,边伯贤和朴灿烈也同样明了。挑了一支轻靡而柔软的曲子,淑贤闭上眼,安静下来。边伯贤和朴灿烈在马路边下车,他们今天又要见到那个男孩子了,在本市有名的红灯区荷花路。整条街都没有个监控更不必说是这个曲折幽暗的酒吧后门,吴亦凡和吴世勋站在转角口,向他们招招手。身上披着一件校服,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黄昏的微醺把他勾勒出这个年龄不会有的冷峻。这里的交易刚刚开始,作为看过了各种各样客人的老板们对于吴亦凡的到来并没有多在意。欲望,从来不分年龄段。他是被吴亦凡从钱柜的包厢里带出来的,回头看看站在巷子口的吴亦凡。一个同性恋,怎么可能不愿意跟一个特意来找他的俊美男孩一起走。他的心情沉浸在兴奋中,丝毫没注意到在这个时间段来到红灯区是什么不妥。有些好奇吴亦凡为什么不一起进来,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转角,空荡荡的。“啊喽哈?”忽然有打招呼的声音响起来,向他招了招手的,是老师间出了名难搞的学生吴世勋。然而更令他惊慌失措的,却是站在吴世勋身后,他认识了很久的朴灿烈。“你们……”他说不出话来,隐隐地感觉害怕。他们没有理由知道的,为什么会找上他。“给你两个选择。”朴灿烈慢慢走过来,一贯带着明朗笑容的脸上,是天空般遥远的平静。和那个女孩的哥哥如出一辙。他后退了几步,“自己去自首或者,自认倒霉。”他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所说的自认倒霉是什么意思。“我不会去的。”他开口,不知道他选择的自认倒霉会让他后悔一辈子。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在墙上。边伯贤站在墙边,玩弄着打火机,明亮的火焰跳动得很漂亮,轻软的烟圈终于缓缓升起,火花灭掉,剩下一点猩红的火星。虽然只是刚刚适应这样刺激的味道却沉沦这种病态的刺激中。边伯贤眯起眼,像是在享受,几乎可以用袅娜来形容的烟雾扩散开,笼罩他细致却不羸弱的眉骨。冷眼看着朴灿烈和吴世勋的暴力,他看着男孩被拳头撞倒,然后捂着脸站好,再次被打倒,再次番外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口中弥漫了令人作呕的腥甜,男孩抽出目光看向那个阴暗的角落瞪大了眼睛。朴灿烈和吴世勋的踢打轻下来,像是累了。他被甩在墙上,撞得头晕目眩,然后朴灿烈的脚从他的脚踝撵过,痛得撕心裂肺。他坐在那里,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一切都是他活该的,他活该的,他活该的,他活该的,他活该的。淑贤的遭遇比他痛苦千百倍,他去死,去死,去死。燃尽的烟草脱离了指尖掉在地上,恶毒的诅咒像是来自黑暗的深渊,侵入了灵魂深处。角落里的人终于出来,一步一步的,悄无声息。他站在男孩面前,垂下眼,没有动作。看起来真可怜呐,男孩狼地坐在那里。光把他的身体切割出光影分明的轮廓,被映衬着黄昏艳丽的云朵。漫天流光溢彩都明艳美丽,只有他像是被包裹在一团黑色的雾气中,周身是抗拒的负面情绪,有些压抑,有些阴暗,有些狰狞,有些疯狂,他喘不过气来。男孩终于抬起头,对上边伯贤的眼睛。那一瞬间,所有的理所当然像是被扼住了咽喉般僵硬住,他看到的边伯贤脸上,对他的卑劣行为的鄙夷和轻蔑。像是被优越和自信加冕,边伯贤的眼中的情绪,那种近乎疯狂的憎恨糅合进平静的表情里的狰狞,让男孩不由自主地感到了被侮辱。那种高人一等,像是在看万千蝼蚁的眼神。“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他终于开口,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只是胸腔却拉扯着疼痛,连话都说不清楚。他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喜欢的人打成这样。边伯贤目光。忽然平静下来,他终于开口,语调轻松,甚至有些笑意,“真可怜……”还没有说完,男孩的直觉告诉他,那种该死的求知欲让他好奇边伯贤接下来的话,却又不敢听他接下来的话。不寒而栗。朴灿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这一刻边伯贤身上弥漫的,似乎是倾尽一生去痛恨的歇斯底里。似乎只要稍微走错一步就会落入万丈深渊的偏执与极端。清亮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吞吐烟雾而变得嘶哑,那种独属于变声期少年的声音悦耳,但绝不会让人感到轻松。忽然,有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开始肆虐横生,男孩好像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是在荷花路了。红灯区,荷花路,太过鱼龙混杂以至于连警察都不愿意来,没有监控,没有正当店铺。到处都是皮肉交易的场所,在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出卖自己身体以谋生的女人,或是男人,才真正开始了他们的纸醉金迷。在这种地方跌坐在路边的高中生,似乎真的没办法遇到那些善良到打电话给他家长的人。男孩坐在酒吧的后门,自嘲地笑,分不清9眼泪和笑声。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的意思,恐怕听老师讲过再多次也不去如一次亲身经历来得印象深刻些。右脚很痛,大概是脱臼了。而边伯贤停顿在喉咙里的令他好奇的句子,此时终于缓缓吐出来,“你还是更喜欢被操吧……嗯?”他的后半句话,轻飘飘地像是要消失在这个城市华灯初上开始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却像是一枚锐利的冰锥插入了心脏,让他全身发冷。明明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为什么身上埋藏着的,是这样可怕的灵魂。边伯贤踏过他的身体,朴灿烈和吴世勋跟在他后面。他们走出了巷子,男孩坐在地上,起不来。只能张着嘴看着天空,吴亦凡看着他们出来,伸手叫来出租车。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说不出话来。朴灿烈看他身旁的边伯贤,他看着,看着,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摇摇欲坠的恐慌。其实他还是自己认识的边伯贤,他还认识他。天空迎来了一天的落幕,艳色的云朵轻糜而柔软地铺陈开来,男孩笑了出来,看着天空,等着入了夜后他将迎来的罪恶。
二边伯贤起床,看看打地铺睡的朴灿烈,眼中是看不清的悲伤。有谁会相信习惯了强悍和高高在上和发号施令的边伯贤会悲伤,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淑贤出国了,那些事就像埋进了历史的长河里,再也无人提起。边伯贤走进浴室刷牙,他想起了朴灿烈的愧疚,想起了朴灿烈的自我厌恶,想起了朴灿烈对带着那种心思接近自己的人的,想起了之后的日子里朴灿烈听到同性恋三个字时脸色的僵硬。自那之后,他就再没让朴灿烈和他睡在一起过。吐了泡沫,边伯贤漱口,一嘴清凉的薄荷味道让他很清醒。洗过脸走出浴室,拉开厚重的窗帘,在穿衣镜前开始换制服。朴灿烈还没醒来,边伯贤看了他一眼,开门下楼。他前两天刚上任学生会总干事,好像很忙的样子。骑车去学校,嘉树作为六年制中学,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了。一开学就分了文理科,现在他所处的高一三班已经只剩下寥寥一只手可以数得出来的女生。“学长,”边伯贤作为新上任的总干事很早之前就已经很有名了。可能跟他连续气走了三四个班主任有关,穿过校园,他在车库把单车锁好。走向教学楼,已经有人到了。边伯贤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吴亦凡正在从校门进来,因为忘记戴校徽被拦住了。”边伯贤瞥了眼笑眯眯的张艺兴,缓缓开口。张艺兴一僵,“你不是说你哥今天去比赛吗?”他瞪吴世勋,吴世勋无辜地摊开手。“他自己说的,有可能球鞋落在学校了。”“应该是张艺兴落在学校了吧。”边伯贤轻飘飘地补了吴世勋一刀,然后就成功地看到张艺兴……脸红了。吴世勋默默地在心中给边伯贤点了三十二个赞,果然变边大人出马一个顶俩。边伯贤淡定,抬腕看了看时间,是时候打电话叫朴灿烈起床了。于是他拨通了家里的号码,“喂,小白,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边妈妈的声音响起,“妈,叫灿烈起床,快上课了。”“哎呀你怎么不早说,等下迟到又要进文明学习班了。”“所以您快点叫他起床吧。”边伯贤话还没说完,边妈妈就消失在听筒那边,紧接着边伯贤听到的是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默默地扶额,其实他的老妈也只有看着比较温婉吧。朴灿烈被边妈妈叫醒,揉着眼睛走进浴室,橱柜里放着今天要穿的制服和袜子,牙膏都挤好了等着他的到来。朴灿烈半闭着眼睛洗漱。然后换衣服,把睡衣随手扔进用来放换洗衣物的盆子里。只不过一个暑假,就养成了被什么时候都有边伯贤替他打理的习惯。下楼,吃早餐,然后上学。匆匆忙忙的,有时候会遇到看不惯他的外校学生,然后在附近打一架再去学校。无一例外地脸上带伤,然后在边伯贤的高压目光下被吴世勋拖去医务室。不过还好打架从来没有被抓到过,朴灿烈总是跟吴世勋这样感叹着。吴世勋瞥了他一眼,全世界都知道边伯贤隔三差五就要帮你收拾烂摊子就你自己还以为自己福星高照,能够完整地活到今天?中午,荣升为组织部长的朴灿烈和边伯贤一起去学生会开会,讨论的是有关于接下来的隔壁学校十校联谊问题。朴灿烈表示自己总是跟别的学校发生冲突,去了一定不能活着回来的。只不过朴灿烈你作为组织部长这样逃避任务真的好吗?“小白,我不想去。”朴灿烈可怜兮兮地看着旁边的边伯贤,边伯贤头都没抬一下,“我没让你去啊。”“真的吗?我可以不去。”“只要你说服了那么多人同意你不去。”朴灿烈一秒钟面瘫,说服一会议室的人比起来还是滚去默默地准备药箱和检讨吧。而这时,边伯贤抬起头,看了眼几乎要蹲下去画圈圈的朴灿烈。清了清嗓子,“在决定一个人和朴灿烈一起去,如果没有异议,就主席吧。”神游太虚的吴亦凡瞬间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我吗?”“是你,不是你妈。”边伯贤淡定地回嘴,吴亦凡的脸色瞬间黑了一个度。“为什么?”“民心所向。”吴亦凡看看所有人希冀的目光,很忧郁地低头,他还是继续魂归离恨天吧。后来的十校联谊,朴灿烈还是不负众望地跟别人打起来了,不过这次的理由,好像有点合理。就是他被当成gay被人摸了一把,边伯贤在事发下午听吴亦凡的版本是那男的图谋不轨结果朴灿烈很爽快地给了他一拳,然后一脚把人踹进了人工湖。“那男的叫什么名字?”边伯贤问他,“好像叫……金什么仁的吧。”吴亦凡抬着脸回想,边伯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而那个金什么仁,现在正敷着冰袋,开什么玩笑不就是被人推了一把不小心摁在他屁股上顺便来了一句“反应这么大你不会是gay吧”的玩笑吗,至于被砸了一拳又把他踹进人工湖里吗?那什么朴灿烈,太过分了!后来,他们就平淡地度过了高一一整个年级,没有班主任,没有早晚自修,每天在各种各样的语数英物化生中沉沉浮浮。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同样也没有白加的分数。逐渐步入高二的他们早就成为了这群学校里的老油条,边伯贤仍旧每天早上叫朴灿烈起床,朴灿烈仍旧每天睡在边伯贤房间的地板上。“好困……”他睁开眼睛,明朗的阳光撒了一室,很刺眼。朴灿烈眯着眼,从被窝里爬起来,起床什么的最讨厌了。天气很好,折射着窗外前一天夜里刚停的雪。朴灿烈皱着眉,想去拉窗帘。一室安宁,阳光静好,少年俊美,本来是一派美好的画面,然而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室宁静。“朴灿烈,十分钟之内洗漱收拾,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如果迟到了文化节的赞助问题就交给你了。”恶魔般的声音从通话那头传来,刚才还睡眼惺忪的朴灿烈猛地睁大眼睛。“小白小白,”朴灿烈的声音似乎还没通过电磁波传到那边的人耳朵里,那边的人就掐断了通话。果然就算经历了灰暗的时光还是改变不了被压榨的现实。“嗷~”边家二楼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外面晨练的人们会心地笑笑,十七年了,朴家那小子还是跟边家的小伙子关系这么好。“快点快点,”朴灿烈叼着牙刷,手忙脚乱地系领带。地上的被褥也没收拾,朴灿烈皱着眉,似乎在纠结拉赞助更倒霉还是被小白收清洁费更倒霉,电光火石之间,朴灿烈下了决定。有什么比跑到店里去拉赞助更倒霉!不管了,草草地用毛巾擦过脸。朴灿烈冲下楼,“灿烈起来了啊,来吃完饭。”边妈妈笑的一脸温和,朴灿烈来不及坐下,叼着边妈妈准备的三明治就要出门。“路上小心。”边妈妈仍旧一脸温柔,跟那个一脸面瘫还毒舌的儿子一点都不像。朴灿烈一脚跨上单车,真不明白这么温柔的妈妈是怎么生出边伯贤那个恶劣的家伙的。踩着单车,各种抄小路。唉,虽然说那家伙成绩好能力好长得还漂亮,自己每次打架都能摆平,可是那张嘴真的很恶劣。哼,活该长不高,居然用拉赞助威胁我。他无视了十字路口的红灯,一鼓作气冲进了学校大门。“小伙子啊,今天有点晚啊!你们家伯贤早就来了的。”和蔼的门卫老爷爷向朴灿烈笑笑,陪上旁边的一堆积雪,像是便衣圣诞老人。朴灿烈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老爷爷,您确定朴灿烈真的是有点晚吗?“辛苦啦!”朴灿烈一边向老爷爷招手,一边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预备铃已经响过了,朴灿烈无比地痛恨嘉树中学大得让其他学校嫉妒的校园。点名的值日生陆陆续续向值班室走去,朴灿烈一口气冲上B栋教学楼三楼。“报,报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教室门口,朴灿烈趴在教室门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发出声音。“朴学长到了,可以签字了吧。”点名的初二学生把点名单递给班长,对朴灿烈挽起嘴角,“学长下次要早点来噢。”朴灿烈点点头,“辛苦你了。”回到座位上还喘着粗气。“学长下次要早点来噢~”屁股刚沾上座位,前桌的吴世勋就捏着手指细声细气地学刚才的学妹说话。“学长~~”班级里爆发出一串笑声,“去死啊吴世勋!”朴灿烈顺手抄书赏了吴世勋温柔的一掌。“噗哈哈哈,学长你是害羞了吗?哈哈哈。”吴世勋趴在桌子上笑得形象全无,你真的以为这是那个街舞教室里克里斯马的学长吗?不,你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吴世勋——就一贱人。朴灿烈觉得自己额角挂下了几道黑线,谁能告诉他这个欠揍的臭小子是谁家的。“咳咳……”吴世勋前桌的同桌忽然咳嗽了几声,刚才还像沸腾的开水一般的教室怵然安静下来,朴灿烈眼角一抽,有种不详的预感,“朴灿烈……”全班安静到了一种连校长亲自来训话都没有达到过的一种绝对安静状态。“到!”这个时候如果被这种恐怖的气息吓到而不说话才是会死的最惨的。“今天你值日。”“为什么?!”原谅朴毛灿,嘴总是比脑子快上那么半拍,仅仅只是半拍而已。全班都向朴灿烈投来肃然起敬的目光,朴灿烈终于出息了,当了这么多年竹马终于懂得捍卫自己攻的地位了。“你迟到了。”前面的人微微侧过脸,“导致初二三班点名负责人在讲台上多站了两分钟。”话音停顿了一下,那人挑挑眉,道:“两分钟之内初二三班点名负责人脸上掉下的粉为值日生的打扫带来困扰,所以这件事你包了。”众人恶寒,妹子你的妆是有多浓才能让看人从来不看脸的边大人注意到。朴灿烈默默地凌乱,刚才的学妹……刚才那个不是学弟来着吗?其实老师们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高二三班乱得要死,经常把任课老师气走一个学期从来没拿过流动红旗,全班排名都在年级前一百年级的前五十占了三分之二。全年级有五百多人啊,真的可以写一本《学霸是怎样练成的》了!一天过去,边伯贤提前去了学生会处理文化节相关事宜。放学后大家都一哄而散,班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值日,要落泪了。朴灿烈拿着扫帚,扫过每一个座位,如果扫不干净明天一定会接着值日。挂着张脸,边伯贤那个恶劣的家伙不就是迟到了两分钟嘛,哪有这样的竹马,明明就是他不叫自己起床的,明明就睡在一个房间,虽然自己是睡地上的。亲爱的朴灿烈你难道忘记了在上课前二十分钟边伯贤善良地给你打了个电话吗?这都不记得,你死定了。他扫到边伯贤的位置,那个一丝不苟的家伙连位置下面都干净的可怕。朴灿烈看看边伯贤桌上整齐的教科书和词典,再看看自己位置上分不清是物理试卷还是生物作业的一堆书,“哼,只不过整齐一点而已,龟毛洁癖男。”朴灿烈表示不屑。话是这么说啦,只不过这样的位置真的是跟主人一样赏心悦目,如果不开口讲话。朴灿烈把垃圾归到一处,看看对面的综合楼四楼,灯还亮着。于是放弃了偷懒,因为一定会被抓到。认命地拖着垃圾桶,教学楼已经差不多安静下来了,没什么人留下来。在厕所洗过手,朴灿烈背着书包,向楼下走去。“灿烈,打球吗?”老远的,朴灿烈看到吴世勋向他挥动的手,臭小子虽然跟边伯贤一样欠揍了点,但还是很够意思的。朴灿烈看看综合楼亮着的灯,向吴世勋大喊:“来啦!”
学校高二是下午四点钟上完最后一节课,朴灿烈看看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18:47,再抬头看看综合楼上没熄的灯,这家伙,真是没人叫他就不知道几点钟啊!“我去找小白,”朴灿烈把球传给吴世勋,球场上只剩下几个为数不多的人,吴世勋歪歪头,表示默认。“你们小白这两天忙着呢,马上就是文化节了,他是要和学校财政处斗智斗勇打劫经费延长时间的人啊!”朴灿烈披上外套,听到吴世勋的话他抽抽嘴角,自从他们家小白成为学生会总干事之后哪次文化节不是空前盛大,让别的学校羡慕嫉妒恨。朴灿烈甚至都可以想象到边伯贤顶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跟学校财政处老师谈判,这绝对就是单方面的虐杀!开玩笑,也不看看是谁家小白。“废话,我们小白一直很厉害。你快点回家,小心你哥收拾你。”朴灿烈你能不能不要一脸痴汉,“知道啦,朴学长~~”吴世勋撇撇嘴,表示对朴灿烈盲目崇拜的鄙视,朴灿烈才不在乎,转过身,屁颠屁颠向综合楼的方向走去。所谓综合楼就是各种办公室会议室实验室音乐教室舞蹈教室社团活动室和资料室。什么室都有就是没有平时有人上课的教室的地方,也就意味着,这地方晚上除了保安没人会来。教学楼起码还有住校生或者高三上晚自修,综合楼嘛,八成这个点也只有边伯贤这个家伙了。冬天天黑得很早,七点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朴灿烈看着黑黢黢的走廊,咽了一口口水,好像好像恐怖片里幽暗无人的医院走廊,凉飕飕的,说不定还会有带着红绳的女护士飘过。朴灿烈闭上眼睛甩甩头,把那些诡异的思想都甩出去。想想楼上那个家伙,那么个小身板要是真的遇上鬼八成只有被压倒的份吧。想到这里,朴灿烈撞着胆子,踏进综合楼。综合楼大厅被玻璃门外莹白的灯光照亮,投射了斑驳的树影在地上。安静的令人不安的环境,朴灿烈的篮球鞋在不小心在地上擦出尖锐的声音,然后……成功地吓到了他自己。“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小白,”朴灿烈一路狂奔着上楼,一路还喊着边伯贤的外号。“没有鬼都被你叫出来了。”四楼楼梯口的办公室门开着,边伯贤坐在桌子后捧着一杯开水,等着一惊一乍的朴灿烈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小白,”朴灿烈撑着门框,汗珠从额角滴下,边伯贤皱皱鼻子。“吓死我了。”朴灿烈拍拍胸口,“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一定是被你自己的回声吓死的。”边伯贤冷静地开口,虽然边伯贤的话又贱又欠打,但朴灿烈的气息还是很快平静下来。要知道在这种轻声说话都会有回声的环境里,不大不小房间里暖色灯光下眉眼精致的少年有多治愈,朴灿烈暂时忘记了自己被这个家伙损得有多惨。他走进办公室,在边伯贤桌前的躺椅上坐下,正打算平复一下心情,美好宁静的状况就被很爽快地打破了。“喂,你是掉进厕所了吗?”果然,所有的娴静秀美都是表象,边伯贤纯良的外表都是在为他的恶劣做掩饰。“那你怎么还没熏死。”朴灿烈大胆地回嘴,“跟你这家伙生活这么多年嗅觉早就疲劳了。真的很好奇你的生物是怎么拿到的学分?”边伯贤露出一种怎么会有这种蠢货的表情,虽然说在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这样的表情并不怎么明显。但是要知道朴灿烈是跟他从一个婴儿床里爬出来的人,边伯贤皱一皱眉头他都知道这家伙是哪个细胞不舒服。“你那是什么表情。”朴灿烈问他,“没表情,”边伯贤又变回面瘫,低下头开始敲键盘。朴灿烈气结,这家伙每次都演得这么逼真。“诶,你什么时候好啊?”“全部搞定吗?”边伯贤挑挑眉,“嗯,”“大概不吃不喝不休息到明天早上吧!”“要帮忙吗?”朴灿烈拿起桌上的财务预算报表,随手翻翻然后立刻扔回原位。太可怕了,全部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数字,这种工作还是比较适合吴世勋。“交的那天会散发着你的体香,我担待不起,”边伯贤眼睛都没抬一下,朴灿烈顿时觉得自己要暴走了,就说过这家伙很恶劣吧!“我还是坐着吧!”朴灿烈撇撇嘴,从包里掏出耳机,坐在沙发上。刚才还嘈杂的办公室立刻安静下来。边伯贤瞥了眼朴灿烈,手指在键盘上敲动着,文化节的要尽量物美价廉,而经费一定要多,省得接下来社团经费申请不够用。各种各样的器材赞助,还有开支必须在明天下午之前定下来,筹备文化节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情,第二次做这件事的边伯贤皱着眉,各种各样的数字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让他有些眼花缭乱。良久,办公室安安静静的,素白的手指在灯光下勾勒出模糊的光影。边伯贤微微抬眼,朴灿烈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边伯贤的目光掠过,随即柔和下来,他停滞地看着朴灿烈片刻,随即又低下头。朴灿烈并不知道什么,他戴着边伯贤送他的耳机,安安静静地睡在有边伯贤的地方。后来边伯贤暂时停下,打算明天再说,便叫醒了朴灿烈一起回家。综合楼只有两个人有些恐怖,边伯贤被朴灿烈抓着袖子,以保护他的名义躲在他身后。一直到车库,“喂,我今天睡你家。”骑着单车,朴灿烈拉下耳机。边伯贤挑挑眉,又是这个招牌动作,朴灿烈忍。心里在无尽地咆哮,你傲娇个毛线!“看你这么可怜,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边伯贤轻飘飘地开口,“你是有多勉为其难。”朴灿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巧传到了边伯贤耳中。“有意见?”“没有啊,刚才谁说话了,滚出来。”边伯贤默默地扶额,柔顺的头发在白净的脸上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边伯贤属于那种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乖巧安静的孩子,虽然有些语出惊人。街口的红灯亮起,朴灿烈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拦住边伯贤。趁着一分钟的红灯,被拦住的边伯贤侧过脸看朴灿烈。斜后方虽然只能看到耳朵的轮廓和上挑的眼角,却是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男孩正面干净明朗的样子。边伯贤有些出神地看着,迟钝的朴灿烈始终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走啦。”一分钟只是时间洪流中短短的一瞬,边伯贤被朴灿烈的声音拉回理智,他垂下眼,踩动踏板。从学校骑车回家要十五分钟,七点多的天空朦胧着,看不清第二天的天气。两人总是在斗嘴中度过的,边伯贤喜欢看朴灿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地被他打击的样子,很可爱。明显我就是攻,边伯贤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家门一直都开着,客厅的灯光就落在门外的院子里。他们骑车进花园,关上了家里的大门。“我回来了。”“干妈,”朴灿烈跟在边伯贤身后,“快过来吃饭。”边妈妈招呼两个孩子坐下,盛好了饭。边妈妈和朴妈妈是好闺蜜,自然是知道朴妈妈爱出去疯三天两头不在家,朴灿烈常住边家边妈妈也不会觉得奇怪。“灿烈倒真是个头长得很快啊。”边妈妈摸摸朴灿烈的头,朴灿烈看到边伯贤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于是在心里仰天大笑一百遍。最喜欢看到边伯贤面瘫的脸扭曲的样子了。边妈妈,您真棒。边伯贤飞去一把眼刀,淡定的开口:“智商高就好了。”果然是边大人的style,一语中的,朴灿烈吐血三升,“你个死孩子,怎么说话呢!”从小到大边伯贤一直擅长从事的都是不需要运动的东西,什么学习啦美术啦变态啦。朴灿烈从小就打遍小区无敌手孩子王的臭名远扬。所以口才什么的还是要靠智商取胜的吗?朴灿烈愤愤不平地咬筷子,不就是成绩比较好嘛,我不就是是考英语的时候睡着了而已。家庭电路什么的我也会修就是成功机率小了一点而已。抬起头用愤恨的目光看餐桌对面的边伯贤,这家伙,太恶劣了。边伯贤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放下筷子。“妈我吃完了。”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上大人,边妈妈忽然一阵恶寒。她儿子不会是因为自己讲了他的身高要实行打击报复吧。完了怎么办怎么办!“那个,儿子啊,多吃点,长身体嘛。”“我饱了。”老妈啊你脸上对不起妈妈不该这么对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边伯贤抽抽嘴角,挪开凳子,起身,上楼。“灿烈啊怎么办?干妈刚才说了小白的身高,小白会不会打击报复。”边妈妈抓住朴灿烈正要夹菜的手,“干妈你放心啦,小白哪里有那么恐怖。”边妈妈汗,难道真的像他儿子说的是智商问题,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反射弧这么长的孩子。朴灿烈神经大条地吃完饭,拍拍石化了的边妈妈,上楼。“小白小白小白,”朴灿烈擦过嘴,上楼,一头栽进边伯贤的床里。好舒服的床,虽然自己只能打地铺睡。“给我滚去洗澡。”已经洗过澡的边伯贤叼着香烟坐在电脑前,斜着眼看一脸欢脱的朴灿烈。“小白你嫌弃我,hing……”他恋恋不舍地翻滚着,“滚去洗澡,”边伯贤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朴灿烈顺着被子滑下来坐在地上,抱着边伯贤的枕头蹭,很成功地无视了他的话。只见边伯贤挑挑眉,站起身,走向朴灿烈。“小白,你要答应我了吗?”朴灿烈的眼睛blingbling地看着边伯贤站在自己面前,然后蹲下。“我可以睡床吗?”边伯贤尽量让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朴灿烈,忽然右手狠狠地向朴灿烈两腿之间的地板上摁去,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香烟把地毯烫出一个洞。“死去洗澡。”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朴灿烈看着表情阴郁的边伯贤,此时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去洗澡。不然八成小白下一支就不是摁在地毯上了,“我去洗澡了。”朴灿烈把枕头扔回床上,飞快地一头栽进浴室。边伯贤重新站起来,一脸淡定地把烟头用水浇灭,扔进垃圾桶。然后重新坐回电脑前。“小白内裤借我。”没安静几分钟,朴灿烈的声音又响起来,“壁柜里。”这家伙总是丢三落四,不是忘记袜子,就是忘记内裤。边伯贤无奈,继续干自己的事。“小白,”“说。”边伯贤回头,朴灿烈只穿了内裤站在他面前,“你干什么?”“小白的size和小白一样袖珍噢。”朴灿烈坏笑着拉拉对他来说有些紧的内裤。终于可以扳回一成吐槽一下小白了。边伯贤眼角一抽,挑眉看着朴灿烈,从头到脚地那种看。然后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胸口的排骨和腰上的赘肉都长得挺不错,以后有什么设计展就让你去当模特吧。”顿时吐血三升,朴灿烈默默地从柜子里找出被褥铺好,早就知道的不能跟小白斗嘴,会死人的。夜晚来临,他们睡下。过了很久,边伯贤眯着眼从床上坐起来,房间的暖气开了一夜,闷热得慌。他掀开被子下床,脚边躺着个暖暖的身体,低头,看到早就滚出了床铺的朴灿烈,边伯贤跨过他的身体走进浴室。洗漱之后走出浴室时朴灿烈还睡得一脸香甜,边伯贤摇摇头,拉过床铺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房间还沉浸在一片阴暗中,边伯贤在穿衣镜前,套上衣服。虽然是周末但还是得去学校,悄悄地关上门边伯贤下楼。“妈,我去学校一趟”听到边伯贤声音的边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还要去学校啊?”“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我中午会回来吃饭的”边伯贤说着就开门出去,“路上小心啊”“嗯。”边伯贤跨上自行车,经过花园里不少晨练的人一一向他们打招呼。某种情况下他并不擅长与别人打交道,尤其是认识却不熟识的长辈。周末的早晨路况很不错车子并不多,这更大多数的都是公交车。边伯贤在综合楼下锁好单车,校园里没什么人,冬日里,安静的学校像是巨大的医院,死寂且安静。边伯贤在办公桌前坐定,冬日一个人清冷的房间让他感到不舒服。泡了杯奶茶,边伯贤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能安静下来工作,真的感觉既令人享受又令人痛苦。“小白,”朴灿烈慢悠悠地醒来,叫边伯贤的名字。房间还是黑暗的。没有人回答他,朴灿烈坐起身。“起床了吗?”他走进浴室,发现边伯贤换下的睡衣已经放在了平时放衣服的地方,他了然。“干妈小白去学校了吗?”“对呀!那孩子今天早上很早起来呢。”“这样啊。”朴灿烈在餐桌前坐在平时边伯贤坐的位置上。抬眼,他看到了酒柜上的照片。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那是边家的全家福,上面有边伯贤冷峻的脸,和那个女孩子。忽然就没了胃口,朴灿烈放下餐具。
“灿烈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小孩子正在发育期呀”正在洗碗的边妈妈看他端着盘子进来,朴灿烈笑笑。“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如果没什么胃口啊那出去逛一圈吧,正好今天天气不错呢。多出去走走别像小白一样,天天窝在家里。”朴灿烈点点头。边家住在绿化区的别墅小区,朴家跟他是邻居很多年了。朴灿烈走在花园里,似乎在印象中人生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叫边伯贤的人。后来还有了个妹妹,感觉印象一下子就回到了以前,还是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学的时候,然而自从那之后,边伯贤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像是砌起了一堵墙,墙的那边,是他不认识的世界。安宁平和的表面下早就暗潮汹涌。朴灿烈不喜欢这样让他不知所措的感觉。天气晴朗,边伯贤活动了下脖子,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舞。安静的房间像一片虚无,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让习惯的掌控全局的边伯贤感到不舒服。还是找人帮忙吧,他拨通了某个号码。“喂,”“喂小白,”吴世勋懒散的声音响起的那边,“我记得你数学的学业考试是A吧!”“对呀怎么了”吴世勋有种不祥的预感,“来学校一趟找你有事”“不是什么苦差事吧”“当然不是。”边伯贤顿了顿,觉得还是有必要把威胁进行到底,于是开口“不来的话自己小心点。”还躺在被子里的吴世勋立刻爬起来,“是马上就到”一听那个语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吴世勋头疼的抓抓头发,果然做人不该太高调的。边伯贤掐断通话,其实他没打算威胁吴世勋什么,只是最近隔壁班的选修课报名单刚好交到他这里了。被迫起床的吴世勋很快出现在边伯贤面前,边伯贤让出座位。“交给你了,今天之内完成。”“小白”吴世勋一脸苦逼的看着边伯贤,对方不动声色的从衣服内兜找出钱包,钱包里夹着几张便签,他挑出其中有一张放在桌上,上面是一串鹿晗的选修课报名情况。吴世勋立刻正色面对着电脑开始敲字,边伯贤满意的笑笑,拍拍吴世勋的头发扬长而去。很久很久之后朴灿烈从吴世勋那里听来,千万不要以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住边伯贤,那家伙总是会在不动声色其中了解所有事,甚至包括用什来贿赂威胁你效果最好。总之边大人的力量是无限大的,朴灿烈你好自为之。把任务交给了吴世勋,刚压榨过他人劳动力的边伯贤骑车在回家的路上。隔得很远就看到朴灿烈在花园里面瞎逛,边伯贤过去。“喂,”朴灿烈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小白?”边伯贤站在他面前,因为阳光的刺眼而眯着眼睛,“你怎么回来了工作完成了吗?”“我让世勋去做了。” 边伯贤推着单车和他并肩走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却敏感的感到了他的沉默。然而边伯贤却没有说话,曾经的吴世勋很好奇他们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关系这么好的,一个打死也不说话,一个莫名其妙起来就不说人话。此刻他们是这样的状态,较劲一般两个人都不开口。朴灿烈微微转过脸,看着边伯贤微微低下头的样子,下颚干净细腻,轮廓柔和,身材是偏纤韧型的,甚至从背后更像是女孩。像极了他的妹妹,那个从小就和他们混在一起没大没小的女孩子。朴灿烈有些出神,直到边伯贤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与那双干净的眼睛对上,朴灿烈在一瞬间猛地回神。就算是从一个子宫里爬出来的兄妹,无论五官怎样的相似,眉宇间的神态总是不同的。边伯贤的眼中,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冷冽。朴灿烈的胸口有些刺痛,那个女孩子眼睛的轮廓和边伯贤长得很像,却有边伯贤没有的温暖笑意,果然不是同一个人吗?“怎么了”边伯贤皱眉,被朴灿烈看得不自然,对方摇摇头,他没再多说话,眯著眼睛看前方,那样的神情像一只慵懒的猫。一路走着,边伯贤始终感觉的到朴灿烈的不对劲,他在等他开口。直到回家了,中午吃饭,朴灿烈还沉默着。以至于餐桌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边妈妈看看自家儿子再看看朴灿烈,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俩怎么了”“没事。”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边妈妈,然后尴尬地对视一望。边伯贤看得出朴灿烈的出神,朴灿烈看得出边伯贤的勉强。这样刚刚好诡异的状况却始终持续着。吃过饭之后的下午太阳很好,朴灿烈帮边妈妈把被褥拿出来晒。“灿烈啊,你和小白怎么了?”趁着晒被子的时候,边妈妈偷偷问朴灿烈。朴灿烈抬眼看看玄花园里,在躺椅上晒太阳的边伯贤。“没事,”朴灿烈这样回答她,边妈妈才不会相信,就算自己看不出自家的腹黑儿子在想什么,但朴灿烈安静下来她怎么可能没发现。“算了不管了,你们年轻人事情就是多。”边妈妈拍了拍被褥,直起身子回房间。朴灿烈看着边妈妈进门,他走到边伯贤旁边,微微蹲下身子。男孩干净的睡颜,柔软美好,他轻轻碰碰边伯贤的面颊,“唔……”边伯贤一向浅眠,微微的碰触让他有些不安。只是还没有醒来,朴灿烈却回过神,又是这样,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后他总是恍惚间把边伯贤当成淑贤。即使长得很像也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算了不想了,朴灿烈收回手,靠着边伯贤的小腿坐在地板上。过去这么久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太阳很暖,晒得朴灿烈有些醺醺然。他靠在他旁边,闭上眼打算眯一会。没想到眯着眯着睡着了,“喂起来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有人把自己叫醒,朴灿烈揉揉眼睛。边伯贤就站在自己面前,“嗯……几点钟了?”“四点多了。”边伯贤顿了顿,“妈今天不在家,吃什么?”“外卖……”朴灿烈跟在他身后进屋,“你看吧。”边伯贤趴进沙发里,顺手翻着桌上的一叠资料。“那是什么?”“今年文化节的赞助商,”“定下来了?”“还得去店里解决一些事。”边伯贤安静地坐在客厅,一一校对所有的项目朴灿烈靠在厨房门边,看着他。“对了这次,文化节之后会有交换生。”“怎么了嘛?”“没什么,你的死对头而已。”“哪个死对头?”“上次被你打断了踹进了人工湖的家伙,叫金钟仁。听说还是换到我们班。”“为什么?!!”朴灿烈瞪大了眼睛,“联系感情解决矛盾。”边伯贤淡定地开口,这是他的决定。迟早得有一天得来还不如来得和平一点,他早就习惯替朴灿烈解决大大小小的问题了。从找出上门要朴灿烈负责的女生没有怀孕的证据到朴灿烈在放学路上被人截边伯贤替他断后。国民好竹马,边伯贤就是表率。“那家伙是同性恋。”边伯贤翻资料的手指僵了一下,有些不稳,“你应该很庆幸以你的资质居然得到了同性恋的青睐。”朴灿烈一愣,看着背对自己的边伯贤,意识到他是在掩饰。用毒舌的方式来轻而易举地带过“同性恋”三个字的破坏力。朴灿烈转身走进厨房。此时的边伯贤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朴灿烈背对他的身影,眨了眨眼睛,又低了下去。而朴灿烈却也不像那么平静,他双手撑着料理台,同性恋,他忘记了这是一个禁区。事情过去太久,模糊了禁区和玩笑的界限。别人看来他们关系固若金汤,其实,这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已经变质了吧!像是注入了墨汁的茧,从内到外慢慢腐烂。发臭了。过了很久外卖送到,两人像是达成了共识一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无语的安静让空荡的别墅更加死寂,边伯贤的脸色始终压抑着看不出情绪,只是他自己隐隐地知道,压抑了这么久的其乐融融,总有一天会迎来因为他们的相互隐瞒而爆发的巨大洪流,而爆发的这一天,或许不远。
三“小白小白小白,”边伯贤刚进教室却被吴世勋欢快的声音叫住,飞去一把眼刀,吴世勋住了嘴,蹭到边伯贤旁边。“小白呀,文化节定在什么时候啊?”边伯贤掀了掀眼皮,道:“下个星期。”“那交换生呢?”“咳咳。”边伯贤咳嗽几声,没有接话。“小白~小白~”吴世勋正厚着一张脸皮求答案,打住,这不是他想出来的,是跟朴灿烈那个厚脸皮学的。边伯贤终于努努嘴,示意教室门口的方向,吴世勋看过去,那里站着个没见过的男孩子。“请问你找哪位?”吴世勋很善良地问道,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低头推推边伯贤,“这该不会就是那个交换生吧?”边伯贤没回答他,而是对着那个男孩子开口:“进来吧。”众人抽气,他们认识吗认识吗认识吗。男孩子走进教室,把书包扔在了边伯贤旁边的座位上。要知道当边伯贤的同桌是要有多强悍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证明新来的同学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吴世勋撇撇嘴让开座位。边伯贤垂下眼,看看甩在自己手边的书包,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他印象里,这家伙是因为一只手摁在朴灿烈屁股上而被踹进了河里吧。“你好我叫金钟仁,”男孩伸出手递到边伯贤面前,边伯贤抬起脸,轻轻碰了碰金钟仁的手指算是打过了招呼。“边伯贤。”这样就算新同学之间的问好了,吴世勋在金钟仁后面坐下。忽然觉得今天小白身上散发的一种不一样的气息,这是要杀人偿命的节奏吗?朴灿烈你究竟做了什么惹怒了边大人。第一节课也算是相安无事的吧,朴灿烈却还没有来。一种诡异的磁场弥漫在边伯贤和金钟仁附近,甚至是巡逻的老师都感觉到不对劲。“小白~~”众人的盼望中,朴灿烈终于出现了。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近乎热泪盈眶的看着朴灿烈。“怎、怎么啦?我只是手机关机了而已。”朴灿烈呆滞在教室门口,不只是小白,今天整个班级都异常的诡异。请原谅他此刻只看到了边伯贤一人,而无视了边伯贤右边的金钟仁。“是灿烈吗?”语出惊人,所有人都看到朴灿烈脸上一种夸张到可怕的惊恐表情。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居然有胆做边伯贤旁边,还让朴灿烈露出这种表情。难道他是第三者吗?高二三班八卦小分组稍后为您解答,那些年边大人背后的男人。“行了,过来坐下。”边伯贤忽然发话,打断了所有人的意淫。“噢,好。”果然很诡异,今天思维总是比嘴慢半拍的朴灿烈居然没有和边伯贤顶嘴。金钟仁看到朴灿烈的样子,勾起嘴角笑笑。他才没有迟钝到旁边的同桌冰箱一样散发的冷气都感觉不到,朴灿烈同学你还真是迟钝啊。当然这样诡异的状况只维持一个晨读,当朴灿烈和吴世勋聚在一起时……或许他们的影响力太大了,又或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比欢乐而吵闹的高二三班又回来了。“同桌啊,真的很奇怪,你的小竹马这么听话,为什么你们还卡在这个地方呢?”金钟仁忽然附到边伯贤耳边,边伯贤在纸上流利的字迹忽然卡住。有动作,嘴角勾起地冷笑向艳丽的花瓣一样动人,金钟仁当然不知道边伯贤说话的方式,依旧等待着边伯贤的回应。“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蠢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吗?”边伯贤同样凑到金钟仁耳边,声音很轻很好听。呼出的气息让金钟仁耳朵痒痒,不过比起耳朵痒恐怕他被边伯贤气的牙痒痒程度更深吧!边伯贤满意的看着他嘴角抽搐,重新低下头去修补刚才卡住了字迹,金钟仁气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比较有杀伤力。什么相由心生都去死吧,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张纯良的脸带着一张无时无刻不在喷射毒液的嘴。金钟仁放弃了和边伯贤交谈,他觉得再说下去自己迟到的会被气死的,在报复到朴灿烈之前他还不能被气死啊。边伯贤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气定神闲,果然毒舌什么的是要靠智商的。“小白,那家伙怎么会和你同桌?”衣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边伯贤看看短信内容,撇了眼旁边正在睡觉的金钟仁。“你自己来问他吧!”“不要,”朴灿烈回得神速,边伯贤挑挑眉,这家伙有那么恐怖吗?只不过蠢了一点而已吧!(边大人,你就说在你眼里谁不蠢吧!)把手机放回兜里。“离这么近也要短信,你们是有多生疏?。”金钟仁侧过脸,边伯贤像是被吓了一跳,只不过也只是像是而已。他冷冷地瞥了金钟仁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金钟仁堵住了嘴,当然是用手。“停,您别说话。”边伯贤挑挑眉看他。恐怕当事人还没注意到,周围的人都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金钟仁。要知道身为边大人多年竹马的朴灿烈都没对边伯贤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啊。难道这个新来的才是真正的攻!边伯贤也没动弹,金钟仁忽然有些头皮发麻。“喂,变态,你想对我们小白做什么!”朴灿烈的声音忽然炸开,终于有一次这熊孩子的思维比别人快了。剑拔弩张的磁场忽然就被朴灿烈的声音打破,边伯贤和金钟仁不约而同地看他,说实话朴灿烈冷着一张脸认真的样子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虽然这家伙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形象深入人心。“好了好了,都坐下。”被夹在两排座位间的吴世勋站起身,吴世勋压着朴灿烈的肩膀把他摁下。金钟仁收回捂着边伯贤的手。边伯贤向朴灿烈眨了眨眼睛,随即也转过身去。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边伯贤坐在树荫下。什么时光静好,阳光微醺,其实这只是表象,真相是边伯贤从小到大没什么擅长的运动项目,所以只能待在这里睡睡觉发发呆打打游戏。远远可以看到朴灿烈在打篮球,男孩高大俊朗的样子,是不少女孩子的男神啊。只不过这家伙太迟钝了点,都没注意到吧。
正发着呆,忽然有人叫他,“喂!”边伯贤回过头,“你是边伯贤?”边伯贤看着长椅后面的女孩,“你不认识还问什么?”边伯贤转回去,继续看朴灿烈。果然女人什么的更无聊了,还是看朴灿烈打球有意思点,后面的女孩看着边伯贤裹得像熊一样的背影,男神是挺男神的,就是是不是因为太高冷而导致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冷了。女孩在边伯贤旁边坐下,边伯贤眯着眼睛。“我是初中部初三六班的xx”女孩有些尴尬的样子,因为边伯贤没搭话,沉默着。“我是学生会组织部的会员,嗯,这次是拉赞助的成员之一。”叫xx的女孩子看起来并没注意到边伯贤的沉默,“灿烈,那女人是谁啊?”篮球场上,忽然有人叫住朴灿烈,“怎么了?”朴灿烈停下脚步转过身,远远的看到了和一个女孩子坐在一条长椅上的边伯贤,“那女人是谁?”朴灿烈一边看着,一边用手肘推推旁边的吴世勋。吴世勋皱皱眉,“咝……好像是学生会的叫什么x。”“我觉得这妹子是想追边大人吧。”真相了,朴灿烈和吴世勋看看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张艺兴,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语出惊人一针见血。“她疯了吧?”朴灿烈为这个年幼无知的少女捏了把汗,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啊!看校服是初中部的,不了解高中的学长。“记得等下去安慰那孩子。”朴灿烈摆摆手,吴世勋翻了个白眼,果然跟边伯贤在一起久了这熊孩子也学会补刀了。再看看边伯贤这边,那个什么xx絮絮叨叨半天嘴都讲干了,边伯贤连正眼都还没看她一眼。眯着眼睛小憩的少年窝在臃肿的羽绒服里,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无视他平时的恶劣,还是很可爱的。可能是这种臃肿服装里精致少年睡觉的乖巧样子勾起了这名xx同学的母性。她试探性地凑过去,“学长,学长,”伸出手指,想去戳戳边伯贤的面颊。“天啊,灿烈,那女人想要染指边大人。”吴世勋一个不小心瞄到,忽然惊叫起来,“什么?她已经死了吧。”朴灿烈转过身,却真的看到女孩凑在边伯贤旁边。“天啊,我要告诉边妈妈吗?”“快拍下来拍下来,”吴世勋你这么八卦你暗恋对象知道吗?女孩轻轻捏了捏边伯贤的脸颊,皮肤真好,连女孩子都羡慕啊。只不过边伯贤一向睡得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来,就不用说像这种在他小憩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性骚扰了。微微动动睫毛,边伯贤皱皱鼻子,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他睁开眼,。在神智还没清醒的时候看到xx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学,学长。”她立刻退后,“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忍住,才,才。”“才什么?”抬起头,边伯贤正看着他,此时可能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边伯贤的面瘫脸都被她当成了言笑晏晏。“学长,我……”好羞涩好羞涩,这边正羞涩着,对面的边伯贤维持着表面斯文清俊的学长形象,心里已经把xx砍了无数遍了,你丫的有屁倒是快放啊没事能不能滚一边去烦死了你知不知道老子看你一头不扎起来的杂毛很不爽啊!原谅边伯贤在情感问题上的水平也就只限于朴灿烈了,虽然被告白了很多次,不过一般跟他告白的女孩子后来都跟朴灿烈在一起了,再然后……就被抛弃了。“我想追求你啊!”边伯贤听完xx的话,面瘫,再面瘫,继续面瘫。像是反应了一个世纪,边伯贤终于消化了xx话的内容,他裹紧了羽绒服的领口,顺便打了个哈欠。“请问,你是谁?”咔啦咔啦咔啦……好像有什么碎了,xx的脸白得像厕所瓷砖一样。然后又在边伯贤纯良无辜的目光的洗礼下……绿了……“学长你不认识我吗?”“不认识。”“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这么久也没问过我为什么坐在这里?”“我又不知道你在跟我说话。”依旧很无辜,xx眨了眨眼睛,边伯贤抽了抽眼角。“你眼睛很小,毁三观。”果然是边伯贤,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啊。“唔……你怎么这样啊……”xx眼泪啪哒一下掉下来,边伯贤瞥了眼他的校徽,“我记得你们班这节不是体育课,既然是逃课,等下去值班室一趟。”边伯贤同学,你不补刀真的会死吗?xx明显已经快要横膈膜抽搐了高抬贵嘴吧亲~很远地看到女孩子捂着眼睛跑开,吴世勋用手肘推了推抱着篮球的朴灿烈。“果然又跟之前的几个一样,被气走了。”“果然是小白。”“释怀吧,”“如果不补刀,他还叫边伯贤嘛?”篮球场上并排站着的三个人,齐刷刷地看着边伯贤的方向。你们敢不敢不像升国旗一样站这么整齐,让永远站不齐队伍的二三班情何以堪。初中部,朴灿烈站在某班教室门口,来来往往不少学生看着他的校服对他行注目礼。“学长,请问是你找我吗?”出来个女孩子,“你是xx同学吧?”“嗯。学长又什么事吗?”“上午小白的事我是来替他道歉的,那家伙就是这样恶劣。”“小白是……”xx迟疑着,“就是伯贤啦。”“这样。”xx低下头,朴灿烈以为她要哭了,“你别哭啊!相比起来你比之前的十来个女生幸运很多了。”“十来个?”“呃……之前向小白告白的十来个女生都是很没脑子地在小白正在忙的时候告白,结果都被进行心理轰炸之后轰出去了。你是最幸运的那个。”“啊?”xx像是还没听懂,朴灿烈利用身高优势俯视她,意味深长地说:“总之千万不要在他很忙的时候打搅他,他会把你解剖了的。”xx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朴灿烈有些不忍。“你还没和他一个校区过不了解他,那家伙一直都是从来不在乎打扰他的人的性别的。”说完,朴灿烈转身走了。保持着良好的学长形象,朴灿烈走出五十米之后彻底破功,一想起刚才那个学妹惊慌的表情就很搞笑,朴灿烈在狂笑一百遍啊一百遍,他最喜欢的就是捉弄被边伯贤打击之后的女孩子了,那些女孩子的表情总是无比的好笑。小白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小白早就被那些刚入学的自以为很漂亮不知天高地厚其实胸部都没有开始发育的臭丫头烦死了。xx站在原地看朴灿烈走远,学长你是在告诉我追边学长要注意的地方吗?放心我会努力的,
谢谢学长的用心。当然朴灿烈是绝对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想的。朴灿烈回到教室,金钟仁正在请教边伯贤问题,朴灿烈走过他们身边,看到金钟仁离边伯贤很近,只是边伯贤面不改色,很认真地讲题。这一幕格外地令人看不爽,刚才还心情大好的朴灿烈臭着脸回到座位上。“诶,毛灿,你说这个金钟仁是不是对边大人图谋不轨啊?”吴世勋忽然转过身,“你不是应该在隔壁班追你们家鹿崽子嘛?”“鹿崽子请假出去采购文化节用品了。”吴世勋撇撇嘴,表示被忽然了的不爽,“不对,脱题了,问题是这个金钟仁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吴世勋的同桌张艺兴忽然也转过来,“金钟仁一来就占据了从初一开始就没人敢禁犯的边大人的同桌位置,现在又顶着众人目光的洗礼向边大人请教问题。”!!!“对啊对啊!他肯定是知道边大人是标准优等生,对症下药蛇打七寸死缠到底。”吴世勋严肃脸,“吴世勋你又乱用成语了。”作为语文课代表的张艺兴翻了个小白眼。。争论起来的两人都没注意到朴灿烈越皱越紧的眉。下午有三节课和两节自修,作为日理万机的学生会总干事,已经去学生会安排文化节的相关事宜了,要知道一年中有两个最令学生欢呼的事,一件是四月份的体育节,另一件就是十二月的文化节。朴灿烈无聊地待在教室里,全班都是沸腾的,高二三班作为高二段六个理科班中最强悍的学霸班,女生一只手都多了几根手指。一群男生凑到意思,可想而知,游戏美女赛车篮球欧冠世界杯。值日的老师默默地从教室门口飘过,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高二三班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班级。“诶诶诶,小白不在我们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所谓班长,就是一个班里最乖,又沉默,然后最累的家伙,比如现在正在说话的眼睛仔。“是有点哦……诶诶诶,碰。”吴世勋一边说出这种话还四个人凑一桌打麻将,这么嚣张真的好吗?“放心啦,小白现在肯定没空管我们。”朴灿烈摆摆手,表示没问题。只是话音刚落,广播就响了起来。“下面播送一则通知,请各班学生会成员集中综合楼413开会,会议重要请勿迟到。通知重复,请各班学生成员集中综合楼413开会,会议重要请勿迟到。”边伯贤从来不播音,唯一的一次就是今天,广播里冷得掉渣的声音让整个高二三班全都安静下来,诡异的一分钟。“吓死我了!!!”不知道是谁喊的,全班的紧绷气氛立刻松缓下来。朴灿烈拍拍胸口站起来,虽然他平时让老师头疼了点,但好歹也是组织部部长啦!“Fighting!”吴世勋攥紧小拳头,鼓励朴灿烈,朴灿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臭小子哪学来的!慢慢悠悠地逛到综合楼四楼,只见所有人都到齐了,只剩下自己。朴灿烈看看会议桌最尽头的吴亦凡和边伯贤,吐吐舌头,找了个位置坐下。朴灿烈看看吴亦凡的面瘫脸,在心里碎碎念,果然是吴世勋那个臭小子的哥哥,装冷面装的这么逼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偷懒把工作交给小白,自己跑去找艺兴玩,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艺兴那点事。朴灿烈一边暗自在心中鄙视吴亦凡的偷懒,一边趴在桌子上。忽然边伯贤一把眼刀飞过来,呜呜呜吐槽被小白发现了,等下惨了。“所有人都到了,就开始吧!”看起来好正规的样子,然而当吴亦凡发话开始之后会议室就沸腾了,群魔乱舞妖孽横生。朴灿烈呆滞地看着生活部长和宣传部长争得面红耳赤,还有财政部长和外交部长的口水飞溅,最后看看一脸淡定地坐在吴亦凡旁边气定神闲地喝奶茶看资料的边伯贤。果然妖孽之王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沸腾的。感觉听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嘈杂,边伯贤终于清了清嗓子,“安静。”随着他的声音,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讨论结果。”“干事,关于赞助问题我觉得你还要考虑一下,XX书店根本就是贵得离谱,只是离我们学校近而已,出得钱多而已,平时根本没有同学去那里买书。我觉得你可以考虑XX……”“回家跟你妈妈说吧。”边伯贤打断他,然后歪着脸面瘫地看着说话的人,蠢货你以为晚会灯光,美食节摊位,主持人造型,校园布置不需要钱吗蠢货。边伯贤松了松衬衫领口,开口道:“接下来的意见最好从晚会质量出发,经费的问题……我们学校每个学期学费都已经过万了,赚回本比较好。”可怜的不知道边伯贤脾气的不知道那个部门的成员,默默在角落里失落。然后接下来,就变成了轮流举手发言。边伯贤一边听,一边作适当的记录。然后他的目光落到桌子尽头的朴灿烈身上,这家伙迟到也就算了,还睡着了。边伯贤的笔在本子上狠狠划破了好多张纸。朴灿烈是吗?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当朴灿烈睡醒之后,会议室只剩下他和边伯贤两个人了。“唔,小白。”朴灿烈揉揉眼睛,边伯贤把面前刚才所有人交上来的计划报告整理好,朴灿烈呆滞地看看,又抬起头看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边伯贤。“小白……”感觉不妙,朴灿烈立刻惊醒,睡意全消。“呃那个,我们组织部负责行动就好了嘛。”“倒也是,”边伯贤挑挑眉,朴灿烈一脸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小白我错了,我不该睡觉的。”朴灿烈忏悔,“没关系。”边伯贤轻描淡写地站起身,“小白……”可怜兮兮,“把这些今天晚上整理出来发到学校的贴吧上就行了。”“就……行了?”朴灿烈抱住放在自己面前的打印纸,比他的脸皮还厚!“如果办不到呢?”朴灿烈咽了口口水,“那就回家睡去吧。”呜呜呜,才不要回家睡。自从天天催着自己找个男朋友谈恋爱的老妈走了之后家里就没有收拾过,指不定枕头下面有蟑螂老鼠什么的呢。边伯贤看看他的样子,“做吗?”“做。”朴灿烈一脸慷慨赴死的点头,边伯贤转过身,走出会议室。“好了,现在回家做吧。”“嗻。”朴灿烈跟上去,边伯贤抬脚踢上了会议室的门。“真暴力。”朴灿烈摸摸地擦了擦汗,边伯贤挑眉,“你刚才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狗腿……回到家,用餐洗漱之后,边伯贤爬上床,而朴灿烈开始坐在电脑前执行边伯贤交给他的任务。半夜醒来,感觉到光亮的边伯贤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灿烈?”边伯贤撑起身子,点亮正在充电的手机,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小白,你怎么醒了?”朴灿烈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漂亮的眼睛下面一圈浓浓的青黑。“你一晚上没睡?”边伯贤窝在被子里,把被子在胸前裹紧,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和小半边脸,软软的睡得通红。“我可以上课睡觉。”“我觉得你在去学校的路上可能会睡着出个车祸什么的。”“你不咒我会死吗?”“会。”蹭蹭被子,边伯贤在被子里团成一团,闭上眼睛。只不过没过几分钟边伯贤又睁开眼睛,“要不你还是睡一会吧!”边伯贤坐起来,裹着被子左眼上翘起一撮头发。“睡了就醒不来了。”“过不过来?”边伯贤臭着脸,没睡醒脾气不好的样子,那个表情更像是把刀架在朴灿烈脖子上。“过来过来。”朴灿烈吐了吐舌头,在床边踢了拖鞋,钻进被子里。两个人并肩躺下,只不过安静的状况没持续多久。“朴灿烈把你的脚把你的从我肚子上拿下来。”“我不,”“给你三秒钟考虑重新回答。”“不。”“你要死啊!”“嗷~痛痛痛痛痛痛”“贴贴贴贴贴贴。”“咝……小白小白松手,我拿下来。嗷~~”
终于安静了,边伯贤缩成一团,闭着眼睛继续自己的睡眠。“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多动症什么的是改不掉的,虽然说朴灿烈的眼皮已经困死了,不过他的精神目前还很活跃。“吵死了。”蹭蹭,再蹭蹭。边伯贤睁开眼,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你想死——”最后一个吗字还没说出口,边伯贤就愣在了那里。很近。朴灿烈像是触电了一般后退,他没想到普通的撒娇会在边伯贤翻身之后靠得那么近,几乎贴在一起。“都说了你不要吵了。”边伯贤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朴灿烈这时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刚才被边伯贤嘴唇碰到的下巴。垂下了眼,良久,朴灿烈开口:“小白,”没有人应他,他却不在意,“对不起。”朴灿烈轻轻叹了一口气,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质让他几乎忘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晚上。好久没有这么早起床去学校了,朴灿烈两人骑单车经过学校附近的巷子。“喂等等。”后面的边伯贤叫住他,“怎么啦?”朴灿烈停下车子,转身看他。“你是不是最近又招惹校外的人了?”边伯贤单脚着地,支撑着车子。“没啊。”边伯贤双手抱臂挑挑眉,“说实话。”“好吧,前天和世勋在游戏厅和别人闹起来了。”朴灿烈耸耸肩,“你怎么知道?”“啂。”边伯贤努努嘴,示意巷子两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出来的人,穿的是离嘉树中学不远的学校的校服,朴灿烈转过身,翻了个白眼。“小白你先去学校吧,不然我会死的。”边伯贤重新跨上单车,“还有十五分钟。”“安啦。”朴灿烈把书包扔给边伯贤,边伯贤把他的书包扔进单车筐。边伯贤骑车出了巷子,朴灿烈扭扭脖子,笑笑。“一起来吧?”挑挑眉,果然跟那家伙在一起久了,表情都欠揍了。而提前走掉的边伯贤经过校门,下车。“边学长,”值日的学妹礼貌地打招呼,“嗯。”边伯贤点点头,推着车子进去。“小白!”吴世勋无比欢乐的声音传来,搭着边伯贤的肩。无比和谐的场景,傲娇漂亮的边大人和帅气可爱的吴妖孽,还有无比萌腻的外号。引起不少学妹的尖叫,边伯贤挑眉看看吴世勋。吴世勋瞬间反应过来,“对不起我错了,”收回手,乖巧忏悔。“最好去看看校门出门右转的巷子,你跟那蠢货一起惹到的学生把那个蠢货截住了。”“真的假的!”吴世勋瞪大眼睛,“现在去说不定去正好收尸。”“小白帮我请假。”声音还停留在空气中,吴世勋人已经冲出了校门。边伯贤转身看着吴世勋跑出去的方向,微微勾起嘴角,如果他不能赢,他怎么可能丢他一个人在那里。“啊啊啊,边学长笑了,好帅好帅”边伯贤又转身,没听到那些女孩子的声音。而校门出门右转的巷子口,“灿烈,”吴世勋停下,“怎么啦?”朴灿烈转过身,后面趴了几个人,“你……搞定啦?”“对啊。”“小白说让我来收尸的。”吴世勋抽了抽嘴角,朴灿烈走出巷子,拍拍吴世勋的肩,语重心长地开口:“世勋呐……你被他耍了。早上,金钟仁慢慢走进教室,在边伯贤旁边坐下。“诶,文化节有空嘛?”他凑过去,“没空。”“你带我去玩呗。”像是没听到边伯贤的拒绝,但金钟仁已经深知想要边伯贤答应什么事千万不要被他的冷面吓到,只要脸皮厚一点一个劲地讲就可以了,这是他从朴灿烈身上吸取的经验。“……”“作为同桌你带我玩吧!”“你尿床需不需要我洗床单?”“咳咳,”正在喝水的金钟仁成功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边伯贤气定神闲地把面巾纸递到他面前,“谢谢。”“不客气,前天剩下的忘记扔了。”忍字头上一把刀,金钟仁挺住啊!边伯贤拍拍他的头,欠揍的表情像是在说,“乖,你斗不过我的,回妈妈肚子里再发育几年吧!”然后,边伯贤瞥了眼吴世勋后面睡觉的朴灿烈,这家伙已经睡了一天了。晚上八成要补课了,边伯贤敲敲吴世勋的桌子,“自修开始之后把灿烈叫醒,你把今天数学课讲的讲给他听。”“为什么是我?你不行吗?”“听说有个妹子追鹿晗追得紧啊!”“真的吗?”吴世勋紧张地看着他,边伯贤挑挑眉,“好,包在我身上吧!”“嗯,他比较蠢,你耐心一点。”边大人呐……你这样形容你的竹马真的好吗?
时间过去很快,当朴灿烈慢慢把时差倒回来时,已经到了文化节之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星期五,回家的日子。朴灿烈收拾着书包,接下来要迎来的就是两天的周末和一个星期的文化节了,无比令人期待的文化节。“小白?”朴灿烈站在金钟仁桌边,等边伯贤收拾好书包。忽然朴灿烈的表情狠狠地扭曲了一下,他转过脸,看到金钟仁笑得很无辜的脸。“你他妈有病吧!”爆粗了,动手了,全班的目光聚集在朴灿烈身上。包括边伯贤也如梦初醒地抬起头看着朴灿烈,只有被朴灿烈推到撞在桌子上的金钟仁慢慢悠悠地站好。“不小心的嘛。”边伯贤的脸色忽然就暗了下来,他当然知道金钟仁与朴灿烈的过节。要不是因为自己跟朴灿烈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跟自己套近乎的。朴灿烈反应这么大,八成他动了什么手脚吧!“灿烈灿烈,冷静下来。”就坐在金钟仁后面的吴世勋拦住暴走的朴灿烈,张艺兴也从另一边拦着朴灿烈,硬是掰下他的拳头。“都不用回家吗?”边伯贤终于开口,叫醒了看热闹的人。听着边伯贤的声音,教室里看着这场变故的人忽然都反应过来,纷纷离开教室。等到所有人离开,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五个人。边伯贤放下手中的书包,绕过朴灿烈的身体,“行了,人都被你打了。”“他是同性恋。”朴灿烈近乎咆哮地对边伯贤吼出口,边伯贤地脸白了。一旁的吴世勋和张艺兴清晰的感觉到了“同性恋”三个字在朴灿烈和边伯贤两个人之间可怕的破坏力。“同性恋这么常见,这么敏感干什么?”金钟仁走上前搭住边伯贤的肩,晃了一下,笑得漫不经心。边伯贤被朴灿烈吼得呆愣的神经立刻在这一瞬间做出反应,道:“手拿开。”“OK~OK~”金钟仁双手摊开,向后退了两步。边伯贤抬眼看着朴灿烈眼中浓浓的抵触与怒火,垂下眼。“你先回家吧!”“你,”朴灿烈只吐出了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边伯贤,又看着旁边的金钟仁。抓过桌上的书包,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教室。看着朴灿烈走出教室,撞倒了讲台上的凳子。边伯贤看看旁边呆愣的吴世勋张艺兴两人,开口道:“你们也先回去吧!”两人看看边伯贤,又不放心地看了眼金钟仁,还是默默地走出了教室。接下来,偌大的教室里就只剩下他和金钟仁两个人了。边伯贤拎起书包,“怎么?生气了?”金钟仁岔开腿拦在边伯贤面前,边伯贤低头笑笑,“就为了问我是不是生气了?”微眯的眼睛带着嘲讽的笑意,“我会想很多。”“无福消受美人恩啊。”金钟仁靠着桌子笑,然后凑到边伯贤耳边,“你家的泰迪,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啊?”边伯贤迈开走向教室门的脚步,一直走。调侃不成低头收拾东西的金钟仁忽然就听到了边伯贤的声音,“不是我家的,”他顿了顿,“看那么清楚干什么。”声音清亮,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金钟仁抬头看他的方向,教室门口,早就没了人影。他笑笑,明明就在害怕得要死还装得很认无所谓,是不是竹马都比较死要面子,金钟仁背上书包。其实嘛,他本来就没抱那个泡家伙的心。不过既然看起来这么有意思的样子,掺和进去也不是什么坏事,给他一脚促进一下他们慢得跟挤牙膏一样的进程还是蛮有趣的。
金钟仁离开了教室,边伯贤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在和8花园里锁好了自行车,边伯贤走进家门。“妈,我回来了。”把书包甩在沙发上,“回来啦?”边妈妈从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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