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np女主清宫穿越你该回去了mp3到女高中生身上…正在电脑前思索,丝毫没有感觉的到卧室的门已经被打开…

& 往事莫沉吟(穿越+NP)+番外————如入
&&&&情节是简单的,主角是扭曲的。如果喜欢本小说,请推荐给您的朋友,记住我们的网址www.jlgcyy.com
&&&&穿越了一次又一次
&&&&吼吼!如果主角不扭曲,这文怎么吸引人来看。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久雅┃配角:┃其它:转世重生NP
&&&&第一章
&&&&山美、水清、鸟语花香,只要想看,这里就一定会有。
&&&&坐在殇国的御花园里,面对眼前看了十几年依旧不厌的景色。穿在身上的华美服饰,即使是腰上随意摘下的配饰,都可以价值千金,这一世我拥有世上最尊贵的身份,他们都称我作陛下。
&&&&这个身份给了我享不尽的荣华,可挥霍无度的奢侈生活,但那个位子我坐的不稳。
&&&&陛下,该是早朝了。身边的宫侍低下头弯腰对我说。
&&&&嗯。坐起身,双手微张让宫侍为我整平压皱的衣角,抬步走向金陵大殿。
&&&&我坐在王的宝座,却无法挺直自己的身体。我俯视着殿堂下的朝臣,他们看我,眼中没有臣子对君主的敬畏。
&&&&这里没有忠心于我的臣下,金銮殿上我只是一具被人操纵的傀儡。
&&&&宫侍的口中迟迟没有那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朝堂上的臣子包括我都在等一个人的出现。那边有了脚步的声响,一声尖细的摄政王到。响遍整座金銮殿内,殿上的气氛有了变化,朝臣的神情变得严肃,不再有之前的低语,宫更加庄严肃静。
&&&&他缓缓举步,最后坐在我身后的玉座,两排的帘帐拉下,他的身形被隐在了帘帐之后,挡住了殿上所有人的目光。
&&&&于是,殿内宫侍开口,道出那一句本该在我来时就说完的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殿堂上开始有了朝臣们的声音,或是在说哪里有了天灾人患,或是在说邻国进贡了哪些新的贡品,或是在说哪里的城镇今年有了好收成。刚刚说话的那位似乎是户部的官史,望了一眼这些殿上的殇国臣子,作为殇国君王我却记不清他们的名字,游神太虚我在脑中寻找这位户部的官史的姓名。
&&&&江南水患,本王以为朝廷应该拨一些银子抵御这次天灾,也救济江南的百姓,陛下认为?
&&&&他开口,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公式,我仍在游神但已下意识的脱口,如他一般的公式一切全凭皇兄做主,朕无异议。回神那一刻便是一股自嘲,真是习惯成自然。
&&&&那就这么办吧。
&&&&臣遵旨。
&&&&拟好的奏折被摆放在我的面前,只需移动右手边的玉玺,留下陛下已阅的痕迹。甚至这份奏折我只看了开头不到十个字,一切只是公式。
&&&&只要一声答应――一句朕无异议,还有一枚只有我才可以使用的传国玉玺。
&&&&宫侍一声退朝,我便起身离开王座。今天,在这座金銮殿上,面对满朝文武,饰演傀儡的角色,我又演完了一场戏。
&&&&我出生的时候皇权差不多已经被朱君(君相当于皇后的称呼。朱姓氏。)架空,印象中父皇的样子不像一个皇帝,我只能找到文弱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他走路时步伐总是缓慢,即使身体是直立也不像抬头挺胸。他拥有一座后宫,但他一生仅有两个孩子。他是懦弱的君主,却有一个权欲旺盛的情人,他在位的时颁布过千百道圣旨,其中又有几道是由他的意志喝令。
&&&&殇国王权至上,但从我父皇即位开始,真正掌管这个国家的,是他的情人朱君。想起第一次见到朱君,那位老公侍抱着我,走在长长的回廊上,经过一道道宫门,来到一座华丽的宫殿。把我递给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男人,我听见他用恭敬甚至有些惶恐的声音叫了他一声朱君大人。
&&&&他打量着我说模样倒是生的不错,有着缨的血统父亲却是一个品级低下的宫侍。如果你是我的孩子,将来那个位子必定就会由你来坐,可惜了
&&&&他说话刻薄是缨又如何,不过是陛下宠幸一个宫侍的意外。从今天名字就叫纪久雅,怀这个字只需要一个继承者,你只是一个意外。
&&&&纪久雅是我做皇子时的名字,朱君冰冷的语调,蔑视的神情,从他口中念出我的名字毫无温度。取名的不是我那地位低下且无缘见面的父亲,也不是血统尊贵身为皇帝的父皇,名字的来由不是个美好的回忆,印象之深刻大概是脑中永远无法忘记的。
&&&&大陆分为两块,我所在的西境殇国是个只有男子的男儿国,一对恋人如果想要孕育他们的子嗣,必须在一颗名叫育儿树的果树下向神祈求。有少部分的男性拥有异血称为缨,缨的数量相当少,也一直流传缨是被神祝福的降生的男子这样的传说,缨一般只会出生在望族,并大都会继承家主的位子。
&&&&我对缨的了解不算太多,惟一清楚知道一点,缨不需要通过育儿树延续血脉,他们可以另和他们发生关系的男子为自己生育子嗣。
&&&&我做皇子时就清楚自己的尴尬身份,我是皇族中少数的缨,就算父亲的身份如何,我都有皇位的继承权。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之后,我想过讨好自己的父皇,获得他的关注,寻求一个靠山。毕竟我不是真正的三岁孩童,我无法对着他撒娇,见面是惯例的问安,更害怕自己的蹩脚的演技会露出破绽。
&&&&用六年的时间适应宫的生活,朱君看我的眼神总是阴郁。
&&&&那年,太医出入父皇寝宫的次数变多,他常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轻声咳嗽。父皇身上混杂的各种中药味道,我站在他的身旁清楚的闻到,那味道浓烈。
&&&&皇帝的身体正在衰弱,太医会用殇国最珍贵的药材为他医治,或者应该说是续命。吏官也许已经在考虑他的谥号,大家的心里都明白,王的日子大概不多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皇兄纪怀雪会是下一任殇国君主。他是朱君的儿子,出色的皇子,我们相差八岁,我在接受太傅授课,纪怀雪早已在父皇的身侧帮助父皇处理政事。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除了他不是缨,这个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对神学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
&&&&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被父皇传召到朝堂。
&&&&我被宫侍带领,踏入金銮殿,在朝臣不解的眼神中,向父皇跪拜。
&&&&他说朕久病缠身,决定传位于皇二子纪久雅。
&&&&他说既然要继承皇位,名字自然要改一改,于是我有了新的名字--纪怀陌。
&&&&父皇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透着一股君王特有的威仪,尽管他脸色苍白,说话时还带着几声咳嗽。
&&&&这也许是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决断,朝臣们脸上闪过各色的神情,大家都把目光其中在我和他之间。朱君将双手握的死紧,他没有出声,沉默的听完父皇的话,看着父皇把我的名字写在传位诏书。
&&&&他的沉默,变成一种变向默许。
&&&&不久之后殇国举办了国丧,同一时间我登基即位,成为殇国最年轻的帝王。
&&&&第二章
&&&&我回到寝宫,一旁的宫侍对我行跪礼说陛下是否要沐浴,或是先传膳。
&&&&先沐浴吧,乔琳帮我准备。我说。
&&&&奴才这就命人准备,陛下,乔琳被安排在别处当值了。
&&&&皇宫并没有我的亲信,即使是身边的奴才,都是当年朱君为了更好的控制我,而安排在身边的人。我想起三个月之前,我那位皇兄不知什么原因下令撤换了我寝宫所有宫侍,包括从我出身就开始照顾我的老公侍,及贴身奴才乔琳。
&&&&屏退了所有服侍我的人,脱下厚重的皇袍沐浴在水中。
&&&&怀陌。
&&&&我听见脚步声,身后有个人唤我怀陌。
&&&&皇兄。我转头。
&&&&身边服侍的仆人是纪怀雪安插的眼线,他出入我的寝宫,不需要宫侍的通报。
&&&&过了好一会,纪怀雪都没有再出声,我想他可能要在这里待上许久,开口叫了一个宫侍的名字,想让他服侍我更衣。
&&&&我来的时候让外面的人都退下了。纪怀雪一边对我说,一边拿起屏风上的衣服向我走来。
&&&&我伸出手想要接过衣服,但他只是拿着衣服面对着我,似乎没有要把衣服给我的打算。
&&&&皇兄?
&&&&你过来一些,我好给你穿上衣服。纪怀雪那种淡淡的语调,像在说一件及平常的琐事。
&&&&答应了一声,我便走近他。
&&&&我们离的很近,他的动作轻柔,一件一件的衣服被套在我的身上,也许这是他第一次替人穿衣,几次他都扣错了我胸前的盘扣。
&&&&在想什么?纪怀雪问我,说话时正在为我系腰带,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上。
&&&&皇兄来这是为了?我在脑中寻找一个可以掩饰自己分心的借口。
&&&&纪怀雪在我的腰带上系了一个活结,一切完毕来看看你。他抬起头对我说。
&&&&一时语塞,来看我?做什么?
&&&&再不久你就要十八岁了,那时我便会还政于你。纪怀雪直视我说。
&&&&他说话依旧轻轻柔柔,而我即猜不透他的想法,又不明白他要干些什么。
&&&&怀陌?
&&&&嗯?我回神。
&&&&最近你总是分神,在朝仪的时候也是。纪怀雪的语气中透着担心我们是兄弟,你可以依靠我的。纪怀雪握住我的手,用了力道。
&&&&皇兄,朕就要十八岁了,该要独立了。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掌心传来温度,我无法回握,只是任由纪怀雪抓着我的手。
&&&&我面前的男人,他的手中握有权利,他控制我,我听命于他,我想自己是和那些殿上畏惧纪怀雪的朝臣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也许心里有过不甘心,可是,我摊开自己的手掌,里面空空如也,再想起我的身份,只是一个傀儡。
&&&&所以,我与父皇一样,都是懦弱的人。
&&&&沉默片刻后纪怀雪说时候不早,你好好休息吧。之后便离开我的寝宫。
&&&&很少有机会能像今天这样和纪怀雪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记忆中是在中秋,那时朱君已经过世了两个月。夜里我会失眠,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憔悴,看过镜中自己的脸,样子很糟。有些大臣以为我是因为朱君的死而悲伤过度,真正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场家宴办的很简单,我没有正式册立过君侍,而纪怀雪不知什么原因,至今没有嫁娶,家宴实际上变成了我们两人在共进晚餐。
&&&&桌上盛满美酒的夜光杯,可以看见月亮的倒影,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香甘甜,那味道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世界。我曾经是爱酒的人,朋友会拿醉酒取笑我酒后失态,那时我可以尴尬的笑过。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开始节制饮酒,牢记着此刻自己的身份是殇国王储,我名叫纪怀陌。
&&&&晃动着手上的酒杯,我用手托着自己的腮。
&&&&没有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往杯中斟酒的次数变多,我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听到乐师的奏乐似乎变得悦耳,台上舞者所表演的节目不是单调无趣,我的手指随着吹奏的音乐,一下一下在桌上敲着拍子。
&&&&我应该是醉了,身体在慢慢的向后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太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得知纪怀雪撤换了我寝宫里所有的宫侍
&&&&我摸摸自己的脸,已经习惯在笑时眯着眼睛。
&&&&我在笑,却很假。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就在慢慢的改变。躺在宽大的龙床上,闻着淡淡的龙涎香,我闭上眼又再睁开,今晚大概又要失眠了。
&&&&三个月前
&&&&宫侍点亮了殿内所有的宫灯,那个房间灯火通明。
&&&&朱君大人,已经照您的吩咐,把这里所有的灯都点着了。宫侍点完了最后一盏灯说。
&&&&只有这些么,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够亮呢。
&&&&父亲如果觉得这些还不够,明天我就安排人再添置一些。纪怀雪环视着殿内。
&&&&今次叫你来,是有事情同你说。我要你杀了纪怀陌,不管用什么方法。屏退了所有的宫侍,朱君说。
&&&&纪怀雪看着病榻上的朱君,平静的问为什么?
&&&&你不必知道。朱君闭起眼睛。
&&&&良久之后朱君开口我一直都认为,我了解他,并且掌握他的全部。年轻的时候,那些皇子们个个都拼力表现自己的出众。除了缨的身份还有他父亲夫家的势力,作为一个皇子,你的父皇他的表现实在太不起眼了。
&&&&那时朱家的势力很大,大到让王忌讳,王想到了联姻,我是朱家长子,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皇子之中会有一位成为我的丈夫。他们会刻意讨好我,对我容貌表现出痴迷。这桩政治交易,我是一个获利者,我不否认自己有野心,我注定坐上天下第二的位子,而得到我就会得到王位,坐拥天下。也许是想到曾经的辉煌,朱君有些得意。
&&&&你父皇总是安静,不像其他皇子那样,他喜欢对着花花草草,他看见我时会脸红。对我来说,你父皇是一个特别的男子,他用一种别人察觉不到的魅力,吸引着我
&&&&我在窗外听着他们的对话,朱君在说杀我时的决绝,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又过了几年,王开始暗示我尽快从皇子当中选出自己的丈夫。我选了你父皇,这让许多人都诧异,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了。我们结成连理,他拥有了天下,但他不再对我笑了。他对朝政毫无兴趣,从那时起我开始掌权,一直到现在。
&&&&纪怀雪听出朱君话语中对皇帝的迷恋父亲不是答应过父皇吗?
&&&&朱君冷笑我只答应让纪怀陌多活十年,他算准我活不了十年,哼。当时太医一直在想办法为你父皇续命,服用那些药物的副作用让他很痛苦,我日夜守着他,却没想到他命人查我底,最后真的被他抓住了把柄威胁我。
&&&&若不是父亲看陛下的眼神总是父皇他也不会这样的。况且陛下还没有子嗣,将来谁来继承皇位?
&&&&我送去的宫侍不够美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怀雪,你要帮我。朱君抓住纪怀雪的手,握得死紧指尖泛白。
&&&&你父皇到最后都在算计我,为什么?我的爱会这么廉价。杀了纪怀陌,怀只要我的孩子来继承就好。
&&&&纪怀雪看着朱君,正要开口,突然他的目光变得凌厉,朝着我藏身的地方喝道谁在那?!
&&&&我想起身逃走,却被侍卫抓住了肩膀,正想挣扎抵抗,他手中的刀已经向我挥下。
&&&&第三章
&&&&我睁开眼,盯着房梁原来是梦。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前我确实听见了朱君和纪怀雪的对话,不过运气很好并没有被发现。只是那之后,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常常心神不宁。
&&&&杀死我,也许是朱君最后的遗愿。我的脑中总会闪现纪怀雪那一句陛下还没有子嗣,将来谁来继承皇位?纪怀雪会违背朱君的意思不杀我吗?答案不用我说出口。
&&&&宫里的老太监多次暗示我,应该召寝某位君侍,早日生下子嗣。我猜这也许是纪怀雪的意思,虽然他从没有当面提过这些。
&&&&或许是我多心,那些美丽的宫侍站在我面前,羞涩的看着我,我会想他们大概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可以继承王位的男孩。
&&&&我这个皇帝其实做的很窝囊,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电视上上演的黄金八点宫廷古装剧,只是我的角色似乎是一个配角,配合主线剧情的发展,终有一天会死于一场阴谋。
&&&&宫,正在一点一点抹杀原来的我
&&&&前世深爱着的那个人,如今回忆他时,他的样子已经变得模糊。我更清楚记得身边那些试图诱惑我,在我身下承欢的宫侍,他们是怎样的容颜。
&&&&也许再过一些时候,待下一批新选才人(相当于秀女)入宫。我会变成沉迷色欲的糊涂君主,他或他将孕育我的子嗣。
&&&&我用手盖住自己的眼帘,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认为,会安然无恙的坐在王的宝座,是因为皇宫里还没有比我更适合继承皇位的人。
&&&&心里一阵苦笑,已经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快要将前世的记忆遗忘。
&&&&射猎是贵族之间经常举办的一种活动。我喜欢坐在马上飞驰的感觉,烦人的老太监不能在我耳边唠叨,那些娇柔的宫侍不会出现的皇家狩猎场,没有朝臣会在这个时候同我说起根本不能由我做主的国家大事。
&&&&我更不需要对纪怀雪说那句一切全凭皇兄做主,朕无异议。
&&&&人人都知道殇国皇帝喜爱骑射,我的射术远远比作为王的政绩远近闻名。骑马穿梭于树林,用箭瞄准猎物,箭发射中猎物。这段片刻的时间,满朝文武、后宫三千还有金銮殿上,那总是坐在我身后玉座上的人,都会屏蔽于我的脑后。在这个片刻,时间属于我。在这个片刻,我将烦恼暂时遗忘。
&&&&我明白自己只是在逃避,而我大概习惯了用这种方式逃避。
&&&&弓握在手中,箭在弓上拉满了弦,锁定猎物射出箭。
&&&&啪啪。
&&&&身旁响起掌声,是纪怀雪。皇弟的弓术永远都这么精湛。
&&&&过奖了,皇兄。
&&&&王孙公子个个都是扭足了劲要在今次比赛得个名儿,怕是又要让他们失望了,比赛一定又会是怀陌全胜。纪怀雪对我信心十足。
&&&&每年皇宫都会举行射猎比赛,事先在狩猎场放生一只麋鹿,之后比赛开始谁能猎到这只麋鹿,谁就是胜利者。司仪吹响了比赛号角,那些参加比赛的王孙公子在听见号角之后都纷纷策马,朝着树林的不同方向前进。
&&&&皇兄往哪个方向?我看似随口问了纪怀雪一句。
&&&&那里。纪怀雪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朕往东,先行一步。我拉起缰绳,朝着与他相反的地方。
&&&&马的速度很快,再回头时早已看不见他的身影。和这男人相处会让我不自在,他不像朱君那样看我的眼神总是幽怨,在朱君面前他对我表现的很冷淡,见面也是礼节上的客气。
&&&&从我登基开始,不管是在朝野上还是私底下他对我的称呼都只有陛下,我依旧叫他皇兄,但对那层已经淡质的血缘,这声皇兄叫的总不像是真的发自内心,语气就好像我在殿上叫的那一声宰相。
&&&&只是君对臣。
&&&&他再次叫我皇弟时我确实感到自己左眼皮在跳,甚至在他叫足了我三声才答话,之后他会在私下叫我怀陌,我感觉到他在尝试和我亲近,更迷惑他的转变,这又让我想起朱君死前对纪怀雪说的话,一切事情发生的太巧合,皇帝当得太久让我也变得多疑。
&&&&甩甩头制止住脑中纷乱的思绪,现在在比赛应该投入些,那些烦恼暂时留在身后吧。似乎已经进入了树林的深处,四周围的树木生长的茂盛,枝干掠过头顶,茂密的枝叶挡住了部分阳光。
&&&&拉了拉缰绳,放慢了马的速度,除了射术我的五感六觉也比常人更加敏锐,每年比赛都能最快找到猎物也要归功于这副好身体。左侧的草丛好像有些动静,我从箭筒中抽出一只箭,慢慢的拨开草丛,果然看见了那只麋鹿。
&&&&它没有发现我,依旧在原地,弓拉满弦我瞄准了那只麋鹿。
&&&&咻的一声,箭却射偏了,落在了麋鹿的身侧。捂着自己的颈,手上的黏稠感,丝丝刺痛传来,提醒着我刚刚那个瞬间发生的一切。
&&&&我被伏击,对方下手程度势必要取走我的性命,本来我是皇帝暗处至少会有影卫保护我,现在身上了挂彩那些影卫迟迟不出现,我的心一沉。
&&&&刺客周身散发的杀气,稍稍退后弓早已掉落在地上,那匹号称皇宫速度最快的马,在刚刚遇袭受了惊吓,不知跑向了哪个方向。只剩下腰间一柄长剑,抽出长剑我知道自己不是刺客的对手,但总要放手搏一搏。
&&&&早就猜测,在皇宫里有人想要杀我。
&&&&那些宫规教条让我厌烦,受制于人傀儡身份的无奈,总总对宫的厌恶不满,在此刻,一下子膨涨出来。就像是一种假设,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但毕竟只是我的猜想,没有凭据。可是,当这些猜想一一成为事实的时候,还是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纪怀雪,我又想起了他。
&&&&刺客出招很快,我几乎是在凭着自己的直觉,用剑挡下他的招式。凌厉的剑法,招招对向我的要害,他挥剑的力道很重,剑打在我的刀刃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握着剑的右手传来阵阵发麻,我只得改成双手握剑。右手随时会承受不住那种力道,万一连剑也被打落了,我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树与树之间生长密集,像是一个屏障,远处很难听到打斗的声音,我面临最不利的形式,虽然没有受到要害攻击,但身上也落下了深深浅浅的剑伤,剧烈的痛感分散在身体的各处神经。久战消耗了我大部分的体力,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脚步也有些不稳,刺客的剑更是逼得我一步一步退后。
&&&&叮。的一声。
&&&&我手中的剑被打落,甩甩发麻的双手,抬起右手手掌被剑柄磨出了一层皮。我抬头看向刺客,他大概惊奇我能坚持这么久,在剑被打落的瞬间没有马上杀了我。索性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身上早没了力气,但多年的宫廷教育渗入我的骨髓,即使面对死亡也不能表现出恐惧,皇家的体面就算是死也要维护,扯着嘴笑了笑,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我不想死,所以我知道刺客的武功比我高出了好几倍,还是举起了剑奋力抵抗。
&&&&刺客的剑举向我住手!。
&&&&我听见了声音,让我诧异的是,来的人居然是纪怀雪。片刻,他已经用轻功飞身来到我的面前,用剑挑开了刺客准备刺向我的刀刃。
&&&&怀陌,你没有事吧?纪怀雪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担忧,看见我身上的多处伤口,看刺客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杀意。
&&&&身体很痛,做皇帝这么久第一次伤的这么重,纪怀雪的出现使我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丝放松,我看着他与刺客缠斗,随后出现了几个影卫,大概是暗中保护纪怀雪的吧,我想。人多起来,刺客不再恋战,射出暗器穿入树林更深处。
&&&&纪怀雪没有继续追击刺客,而是走向了我,他想扶起我,拉着我的手时碰触到了伤口,我皱着眉。
&&&&碰到你的伤口了?我会再小心些的。纪怀雪的动作很小心,只是我身上的伤口太多,会碰到也是难免的。
&&&&我感觉到扶着我的这双手在颤抖,一旁的侍卫想要帮忙都被纪怀雪喝退,暴露在外的伤口被做了简单的处理。追击刺客的影卫回报,刺客被逃掉了。
&&&&纪怀雪看向影卫神情阴霾区区一名刺客都抓不住么,自己去领罚吧。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惩罚会是什么,但跪在地上的影卫脸上出现的畏惧,想必是残酷的刑罚。
&&&&我抬头看向纪怀雪,与他的目光交织,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怀陌,怎么了?
&&&&视线模糊,我还是昏倒了。
&&&&第四章
&&&&捧着茶杯,进入十一月天气转冷,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伤势已经愈合的差不多。想起太医跪在我的床边,一脸惶恐的说陛下身上有几处的伤伤口太深,治愈之后也会留下疤痕。
&&&&虽然算不上破相毁容,可谁希望自己身上多了几道疤。眼角瞄到了着衣镜,照出颈上那道疤痕。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伤口虽然愈合,但剑滑过颈部,皮肉划开的声音,鲜血流出的疼痛,大概永远不会忘记了。拉高了领口,我将头撇向窗外,不再去看那道疤痕。
&&&&我回忆起与刺客交锋时赶到的纪怀雪,他眼里的担忧,处理我伤口时的柔柔,一切都不像是在做假。如果他是刺客的雇主,那么他对我做作的这些就都是多余,那样的密林,保护我的影卫在后来都被找出的尸体,要杀我的人不是纪怀雪?我脑中出现了更多疑问,阴谋算计果然不是我的专长,我的脑中甚至没有可猜想的人选。
&&&&我一定是最糊涂的皇帝,在差点身亡之后,居然想不出是谁要害我。
&&&&纪怀雪进来时就看见我眉头紧锁,怀陌的身体还是痛吗?要不要我叫太医来。
&&&&纪怀雪一脸关心看着我,我立刻微笑着摇头,重伤之后他出入我寝宫的次数更加频繁。皇兄坐。我命宫侍在我的身侧放一张椅子。
&&&&纪怀雪走向我,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站在我的面前,替我拉紧了裹在身上的毯子坐在窗口,小心身体。
&&&&依然无法适应纪怀雪的温柔,我有些不自在的将脸移开,应了一句嗯。
&&&&纪怀雪坐下,拿出一叠公文,对我说你有伤在身,不易操劳。我已经替你审阅的部分公文,还有一些需要你亲自过目之后批改,我会慢慢念给你。
&&&&我点头。
&&&&他开始取出一份奏折,慢慢的念出。纪怀雪的确如他说过的,要还政于我,朝臣汇报事务不管大小他都会先询问我,再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似乎希望我自己理政,会拿出一些公文要求我批出自己想法决策。
&&&&我正在听着他念出的公文,时而点头。他的声音很好听,不似女子的优柔清脆,也不像大多数男子那样低沉磁性,介于二种声音之间的,有点醉人,带一点诺宠味道,听他的声音是一种享受。
&&&&当他念完了手中的奏折,我说皇兄,殇国的京都靠海,水路航运发达,周边的领国有许多商人都通过我国转运进购货物。单单每年国库征收的税钱,都是一批不菲的数目,将来也会吸引越来越多的商人,来我国经商。我顿了顿,看向纪怀雪。
&&&&他示意我继续说。
&&&&商贾会越来越多,难免造成通商港口拥挤,道路不通这些问题。这样也许会拖延商人们交易货款的时候,大大降低交易效率。我们是不是应该拓宽港口,方便船舶停靠。另外在港口外的交易市场修建行人道和运输道,将市场内的行人与运输的货物分开,更好的维持市场秩序。
&&&&怀陌的提议非常好,这样的确可以给殇国带来更多的商机。纪怀雪略带赞赏的看我。
&&&&只是想到了这个方法,具体怎么做,由哪位官员执行,还要麻烦皇兄了。
&&&&纪怀雪将椅子的距离与我拉近怀陌对我总是这样客气。私下可以叫叫我的名字吗?
&&&&怀雪。
&&&&他很开心我叫了他的名字,脸上的笑容不是灿烂却很温柔。印象中我很少看见纪怀雪笑,他就像一座冰山,口中说的都是江山社稷,严肃、认真也很无趣。
&&&&我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这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男人很美,美得让我有些心动。我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因为看见这样的笑容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只是,这种心动持续的相当短暂,只有几秒。
&&&&没有人敢对他露出痴迷,甚至这个皇宫中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有人会夸赞纪怀雪的才华,惊叹他在朝中的政绩,佩服他的为人处世,却从来没有人评论他的容貌。他的美被人忽视,或者根本无人敢欣赏。
&&&&作为皇子,纪怀雪在大多数人面前总是强势凌厉,他所散发的气让人不自觉拜倒、臣服。我不喜欢上朝,因为身后的纪怀雪,坐在大殿的王座上,他就在背后注视着我。朝臣的叩拜,总会让我有这样的错觉,他们朝拜的人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纪怀雪。
&&&&如果可以我更加希望,那一年新王登基,父皇写在传位诏书上的不是我的名字。我想过等自己满了十四岁了,就会被封赏一块土地,在那块土地上建立自己的新家,从此安定平凡。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事实上不到7岁我就被父皇传位,直至朱君死前都一直是个傀儡。
&&&&我整了整自己的心情,恢复了清明,将那丝迷恋冲淡。
&&&&这个男人――我的皇兄。
&&&&我并不排斥爱情,但会在意对方的身份,何况一厢情愿的感情,最麻烦。我不清楚自己对纪怀雪怀抱着何种感情,但最低限度我明白,他不是我可以喜欢的对象。
&&&&对刚刚心动,我给自己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被美色诱惑。因为这个皇宫,敢直视纪怀雪,赞赏他是一个美人的人,只有我。
&&&&怀陌在想什么?
&&&&没什么,皇兄还有事?
&&&&叫我的名字。纪怀雪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
&&&&我点头怀雪,刚刚念的那些折子,朕只想到改良航运,其他的还是你作主吧。
&&&&我做了十一年的傀儡,在这里十八年,扮演了婴儿、孩童、少年各种不同的角色,几乎快将自己的本性遗忘。
&&&&演戏就应该做到完全入戏,我或许演技平平,可我做到了把自己完完全全当成纪久雅。
&&&&原来世界所学习认知的一切,被这里的宫规教条取代,即使我不喜欢那些满门抄斩诸如此类的残酷刑罚,当刑部将折子递上,我依然会拿起玉玺在奏折上盖印批准。
&&&&我就是这样的人,阴谋权利我知道,不过都是书里看的,我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形势时局。
&&&&朱君要我做傀儡皇帝,我做得心甘情愿。
&&&&我要比自己的父皇更不关心国事,每每朝臣汇报殇国某地出现灾害,我脑中也是考虑过那些运用现代知识造福百姓的方法,但大部分时候我却是保持沉默,看着殿上大臣们苦思,最后寻得一些或是有效或是蹩脚的办法,一声不出。
&&&&做到了绝对顺从,只是朱君并不愿意放过我。又想起了他死前与纪怀雪的那段对话,再度握紧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纪怀雪。
&&&&那已经是很好的提议了,朝中恐怕没有哪位管理航运的大人会想得到。我要走了,刚刚的折子还要命人送往各部。他站起身。
&&&&那朕送你。我正准备站起来,却被纪怀雪按住肩膀。
&&&&你有伤,坐着吧。纪怀雪说。
&&&&怀陌,我会派人去各地收集不同的珍贵药材,让太医为你消除身上的疤痕。
&&&&抬头看向纪怀雪,刚刚他是不是看见我照镜子了让你费心了。我说。
&&&&一点也不会,那我先走了。
&&&&目送他离开,手中的茶水早已经凉透。
&&&&第五章
&&&&似乎从我坐上这个位子开始,就是一个空架子,没有实权。
&&&&衣袖上金边绣花,绣着殇国国花月季,身上吃的用的穿的,都打着皇帝专属的记号。指尖触摸着王座上的精雕花纹,我坐在这个位子整整十一年,依然没有真实的感觉。就像纪怀雪总在说的那句话我会还政于你,这些东西从来不是我的。
&&&&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安心等到十四岁的封王,只是那一年,一张传位诏书将一切打乱,离宫变成无法实现的梦想。我被推上帝王宝座,宫成为永远禁锢我的地方。
&&&&或许我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我记得自己的名字――纪久雅,又会在偶尔想起很久之前我在另一个时空的名字、记忆。
&&&&陛下。
&&&&嗯?我被拉回思绪,最近老是走神。
&&&&过不久就是殇国的秋祭(丰收节),按照历届的规矩举办国宴,除此之外陛下还有什么要求么?
&&&&今年秋祭国宴办得隆重些吧,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容许携带一两位家眷参加国宴。年年都一成不变,弄点新花样吧,大人?
&&&&臣明白。
&&&&金銮殿上依旧是穿着各色朝服的大臣们,上报、朝议其中再上演一出左派右派政权夺势的戏码,身后坐着纪怀雪。
&&&&好无聊我在心里说,再用宽大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嘴,什么时候我也开始有了厌倦的情绪。
&&&&陛下。在朝议结束后,纪怀雪叫住我。
&&&&什么?
&&&&秋祭临近,这个时候的殇国会很热闹的,要不要出宫看看。
&&&&一道道宫门被守门的侍卫打开,马车缓缓的行使,挑开帘帐透过车窗欣赏宫外的景致。
&&&&也许是因为身边站着纪怀雪,又或许十八年的熏染已深入我的骨髓,身上穿的不是厚重的龙袍,却觉得自己和身边经过人格格不入。
&&&&侍卫说这里是殇国都城最繁华的街市,走在街市上,是一股说不出的别扭。近距离观望殇国都城,心里既没有君临四海的快意,也不是出宫赏玩的欣喜。
&&&&那边商贩的叫卖声传来,我会想暗里纪怀雪安排了几个影卫。我的手中没有一个铜板,我的怀里捏着大叠银票,但似乎没有拿出手的机会。跟随在身旁的是个很机敏侍从,我的目光停留在某件东西上不久,他已经把钱递给老板,把东西交给了我,并时不时的对店主说上一句不用找了。
&&&&前方几个店家小二,他们正在向行走的人群招揽生意,靠近国都的地方治安很好,之前还看见了几个巡逻的衙役走过。
&&&&大概走进了街市中心,来来往往的人群,比之前更加热闹。
&&&&怀陌,这里人多了,要跟紧我。纪怀雪对我说,说罢很自然的拉住我的手。
&&&&哎。我发出单音,低头看着那只牵着我的手。
&&&&街市还没有走完,店铺其实也只逛了几间,我停步站在街道中间,纪怀雪转头看我。
&&&&回去吧。我说。
&&&&这么快?他的眼里有疑问,像是认定我会在这条街市上,继续逛上许久。
&&&&嗯。我点头。
&&&&明明是走在热闹的街市,我穿梭于来往的人群,拥挤的街道却没有与一个人有肢体上的接触,除了牵着我的纪怀雪。望了一眼四周围,看见那些被护卫巧妙阻隔开的人群。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皇帝出游,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最近总会在想,纪怀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朝臣在向我三跪九叩,行着君臣大礼,眼中注视的却是纪怀雪。我手中的玉玺比不上他的一句话,他会温柔的对着我笑,又再同时处处限制我,批阅的奏折都是经他之手,身边服侍的奴仆都是他的安排。以后我召寝的内侍,是不是也要由他决定?我有些好笑,又有些嘲讽的想。
&&&&可能因为身边突然发生了许多事,我开始更加在意纪怀雪。
&&&&他的那一句我会还政于你,究竟有多少诚意,我不相信纪怀雪,会下意识的猜测他话中的含义,每一字、每一句。他对我温柔亲切,是在朱君死后,那时我听见朱君最后的遗言杀了纪怀陌。他说要还政,不久之后我遇上了刺客,身上被剑刺伤留下的疤痕,我数了数一共11道。
&&&&我会拿朱君和纪怀雪作比较,我不了解纪怀雪,或者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纪怀雪这个人。朱君是一个权欲旺盛的人,那么纪怀雪呢?对权力,他没有表现出像朱君那样的热衷,但他和朱君同样,都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控制着我。
&&&&我不想一生都只做傀儡,也不希望自己总是被人左右。纪怀雪的存在,以及在他背后支持着他的朱氏家族,都在时刻提醒,我纪久雅只是一个被架空权力的无势君主。
&&&&像最深的烙印,王朝不需要我这样的皇帝。
&&&&逃离皇宫是否是一种天真的想法,我托着下巴想。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管怎样宫都是我必须离开的地方。
&&&&楼阁高耸,景致华丽,这里有殇国最好的一切。但宫到处都充满着野心,这里没有忠心于我的下臣,那些被权欲扭曲心态的上位者中,想要我死的人不只一个。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他或他会成为我死后的最大获利者。
&&&&也曾想过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不幸死在了皇宫里,恐怕没有人会因为我的死,感到伤心难过。
&&&&皇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最初的希望,在成为殇国君王的时候,变成奢望妄想。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会在意我的人,但在皇宫这些都不可能实现。至少,有个人会因为我悲伤流泪,这大概也是一种奢求
&&&&祭师站在露天的高台上朗诵着祭文,身侧的鼓手在有节奏的敲打着一人多高的打鼓,呯呯的鼓声由祭坛中央向外传开。
&&&&我坐在看台最中心的位子,观看盛大的秋祭开幕式。这时,身边最近的位子有人坐下,是纪怀雪。
&&&&皇兄?我转头看他,声音带着疑问。
&&&&对着纪怀雪张了张嘴,最后略抬头,对他身旁的侍从说怎么不为摄政王王准备席位?言语间带着责备。
&&&&那个侍从正准备向我下跪,纪怀雪开口不必麻烦,这里的位子就可以,你下去吧。说话时正对着我,像是刻意如此。
&&&&侍从听见纪怀雪的声音,向我们行礼后退下,他离去的背影,像是松了一口气。这边,我却因为纪怀雪的举动,心里一阵纳闷。
&&&&殇国是个相当重视礼法的国家,宫廷中对礼仪的要求更加严格。重大祭典中,上至君王、下至朝中大臣,都会有其专属的席位,依照严格的标准按次序入席。就算其中,有些官位悬空没有人在位当值,照规矩依然会排上一张空席。
&&&&那个侍从没有为纪怀雪准备席位,是有意还是无心?正坐在君大人位子上,一脸无事安然的纪怀雪,只是觉得再换席位麻烦?
&&&&我不着痕迹的皱皱眉,注视着纪怀雪的侧脸。我在的国家没有女子,男子之间不存在尊卑,有的只是强弱分别,至于贵、贱,除了看一个人的出生,再来就是自身能力。因为这样,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压根就没有出现在殇国。
&&&&君是官职的名称,地位等于古代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高于宰相。
&&&&作为王的男人,必定举国无双,民间的形容或许会加注自己的想像,让君的一生更加充满传奇色彩。就像王的半身,一生效忠于王,辅佐王治理这个国家,对王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我想到了朱君,虽然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对权力对国家,朱君不愧是能站在王的身后,和王一起俯视这个天下的人。
&&&&将视线下移,身边这张离我最近,为君所准备的席位,还是一直空着就好。
&&&&陛下。
&&&&嗯?坐在身侧的纪怀雪,打断我的思绪。
&&&&来过殇国的外国使节,都会赞美皇宫的美丽。作为这所宫殿的主人,陛下,我们所在的这座楼阁,是皇城中央最高的建筑,坐在这里可以俯视眼前一切,国家、宫殿,朝臣都在向你跪拜。纪怀雪扬起袖子指向前方。
&&&&就在这时,祭师念完了祭文的最后一段话。朝臣们从自己的席位站起身,周围所有人都向我坐的方向行跪拜礼,一句吾皇万岁。响遍四周。
&&&&看,陛下。天下都在你脚下。
&&&&我眯着眼,用微笑对着坐在身边的纪怀雪。
&&&&他们在跪我,同时也在跪纪怀雪。
&&&&第六章
&&&&秋祭已经进行了三天两夜,今晚是最后一夜。
&&&&已是深夜,皇城中央的高塔上,依旧点放着节日宫灯,我推开寝宫的窗户,可以看见高塔那边的亮光。
&&&&御林军不分昼夜的巡视着皇宫内的安全。今年秋祭,被邀请入宫的宾客,至少比去年多出了一倍,加重了皇宫守备。秋祭进入尾声,而我要逃离皇宫的计划,则刚刚才开始。
&&&&普通人想到逃离皇宫会有多难,我不知道。但作为一个皇帝,宫内大大小小逃生密道,我全部都知道。推动了宫殿内的一处暗格,墙面上凭空多出一道暗门,沿着密道往下走,身后的暗门合并。
&&&&手举着火把,光线不足的狭窄走道内,只能听见我一个人脚步声。想起父皇在病榻上,将皇宫内的密道依依告诉我,略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声咳嗽。他让我牢记密道的位子,并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还记得我将密道完全记牢时,父皇脸上的表情,像是放下了一件大事,松了一口气。
&&&&皇宫内的密道,是历代储君继承前必须知晓,由皇帝亲自口述传承。我想,父皇算准我坐不稳那个位子,我生活在皇宫许多年,记得最深的不是登基那一刻,被万人叩拜。辉煌的宫殿下一条条复杂密道,烦琐机关开启按钮,才是我在宫记得最深最牢的东西,久久不会忘却于脑中。
&&&&我在皇宫没有自己的势力,朱君处处防着我,会成为皇帝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不在预计之中。这些密道,就像最后的保命符,一定会被我开起使用。
&&&&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四周有了风在流动的声音,即将到达出口,皇宫给了我身份、地位,只要走出这里,马上我将会一无所有。
&&&&离宫,也许是我在登上皇位时,就想到的结果。
&&&&踏出密道,这里是皇城之外的一座荒凉的庭院,看了看天色,离破晓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我赶到港口。在路上打昏了一个经过的醉汉,偷走了他身上的衣物和银两,钱不是很多但足够我在港口买下一张船票。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宫里的银子都会打上专门的标记,衣服更是奢华无比,也不方便行动。
&&&&殇国是个水路航运发达的国家,几乎每天都会有商船停泊在殇国港口,或是由殇国出发往其他地方。科技并没发达到可以预测天气情况,相反这个世界崇尚神学,每年三天的秋祭喻为收获,在三天中的破晓出航,被许多人认为是一年中最好的吉时顺水顺风。
&&&&赶上了今天出发的第一艘航船,站在甲板上,随着船的行使殇国大陆离正我越来越远,慢慢消失在眼前。
&&&&身体很累,连心也是,想到今后的生活,心里更加迷茫
&&&&逃宫不是精心周密的计划,是必须做的选择。
&&&&在脑中寻找着皇宫里有关于凝楚的记载。凝楚,民风开放,与其他国家不同,在凝楚商人的地位被提高,不再是末流。其中,都城刃凉为最,那里商业发达,是自由贸易的圣地,吸引着许多外国商人慕名而来。
&&&&关于刃凉书中的另一项记载:
&&&&那是一个坠落的城市,黑暗深渊之地。在这里金钱可以买到一切的东西,包括人命,商人们在那里不分昼夜的,进行着买卖交易。弱者,无论如何悲鸣乞求,都无法得到解脱,自由是奢望,他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一切的规则都由强者制定,强,成为了真理,是绝对不可进犯的领域。
&&&&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第一班船开往凝楚,我还真不想去那个国家。
&&&&殇国的国花是月季,在凝楚也有一种花,花名希洛,据说在凝楚到处都开满着这种叫希洛的花,七月花开红色,其余的时间只开白色花朵,希洛花语――幸福,也许到了凝楚,能有机会看看这种花。
&&&&前世我是一个无神论,结果我穿越了。有了帝王的身份,却又成了被架空权力变成傀儡,终于逃出皇宫,现在,却遇上海难
&&&&外面的风声很大,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在船仓里,身边经过的船员神色紧张脚步急促,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船触礁了!
&&&&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句话,周围的人群开始慌乱,有人直接抓住了仓内的船员询问情况,不久之后地板上开始积水,仓内的乘客终于沉不住气,开始纷纷走出船仓秩序混乱。
&&&&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站在甲板上,昏沉沉的天空下着暴雨电闪雷鸣,之前才问过船长,就快要到达凝楚了。
&&&&船仓外不断有人发出惊恐尖叫的声音,已经有乘客为了逃生直接跳入水中,船的下沉速度越来越快,深吸一口气在船即将沉没的时候我跳进水中。
&&&&风雨没有停歇的迹象,而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水中漂浮了多久,一同跳船逃生的乘客早没了踪影,生还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开始觉得体力不支,身后的海浪将我打昏,终于失去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勉强说算是借尸还魂?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左手上的薄茧,以及醒来时一并接收到的,属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从床上坐起身,伸手将佩剑挂在腰间,这是原主人的习惯动作。
&&&&经历过一次穿越,又在皇宫生活了十八年,我可以很好的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包括替代、扮演另一个角色身份。
&&&&亚久,我的新名字。
&&&&样貌和我有些相似,身份是凝楚国一个商人的护卫?
&&&&曾经是某个大门派的掌门,因为门派内纷争被人陷害,重伤后被做行商的陆老爷救起。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他成为了陆老爷的护卫,一直到前些日子。陆家似乎在生意上得罪别人,陆老爷在经商途中遇上刺客,虽然当时并没有受到生命危险,但年事已高,惊吓之后回到家中就开始病发,不久就病逝了。
&&&&临死前陆老爷总是放心不下自己那个不懂武功的儿子,于是拜托亚久一定要保护陆少爷的安全,这是陆老爷的遗愿。
&&&&事情到这里本来已经告一段落,可是亚久在那次遇袭中为了保护陆老爷受了伤,也许对一般武人而言,只不过是需要小心调理就可以恢复的伤势,但他早在门派纷争的时候就受了不能治愈的内伤,医师给的药方丝毫不见起色,新伤旧患大概在昨天夜晚就死了。
&&&&屋内透着死气,微冷的身体,有些僵硬的感觉。
&&&&我坐在床上,活动着关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是三两句就可以说的完的,就这样成为了另一个人,完全不同的人生,那场海难我再也不是纪久雅了吧。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少爷找您。是陆府的小侍。稍微整理之后,我随着小侍到了陆少爷所在的居所。
&&&&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我要和你学习武功。陆玖枫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急不缓的说。
&&&&样子很弱,陆玖枫用眼角瞟了一眼那个人,之后下了这样的评语。那种不健康的苍白脸色,和之前自己属下说的武艺高强四个字完全沾不到边,甚至开始怀疑部下的眼光,这个叫亚久的家伙,真的能够保护自己?于是,陆玖枫决定刁难他一下,谁让他被自己看不顺眼,更重要的是他不放心――把命交给这个人保护。
&&&&陆老爷临终之前说过,要我保护少爷的安全。在亚久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陆府少爷陆玖枫。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玖枫,他的五官流露出一股阴柔的味道,我注意到他左脸眼角上泪痔,更添加了些许媚气,他没有在笑,但上扬的嘴角让人错认为他心情愉悦,仔细注意,又会发现他的眼底根本没有笑意。
&&&&我看他,觉得他不像一个商人,更像是贵族,他坐在那里,尽展贵气。
&&&&让人保护不如靠自己来得实际。陆玖枫说,带了一点傲气,有唯我独尊的味道。
&&&&习武要耗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少爷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学习时段,而且经营着陆家的生意,会很麻烦。
&&&&麻烦?听到这句话,陆玖枫挑起眉头,从来没有人会说他的要求是麻烦,虽然他不是真心想要习武,虽然只是一种试探。
&&&&于是他开口你看起来很弱。陆玖枫承认自己有些恶意,没有人喜欢被说成是弱,他故意又再打量了眼前的人几眼,用更加不确定的眼神,质疑对方的能力。
&&&&亚久今年已经三十三岁,某些武学有减缓衰老的功效,一身内力他的容貌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没有变化,时间恍惚在他的身上停止,只是那一次门派纷争
&&&&再一次回忆起亚久的记忆,我用左手摸着腰间的佩剑少爷应该知道我的命是陆老爷救的,我受过很重的内伤,医师说我的病无药可医。我对他说出了这副的身体状况。
&&&&那样的身体,你要怎么保护我?那副淡淡的语气,却可以感觉到一种轻蔑味道。
&&&&我很强,就算没有健康的身体,我一样有自信可以保护你。说出的话有十分把握,对这种执着我只能解释为原主人留下的意志。
&&&&我信你。陆玖枫突然转变的语气,那样爽快的说出我信你,像是前一刻那些对我的不确定和质疑,根本不存在。
&&&&商人都这样善变吗?忍着将这个问题说出口,打了声招呼之后,我退出他的房间,正式成为陆玖枫的护卫。
&&&&第七章
&&&&坐在马车上,顺着车窗看着沿途街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凝楚是一个富饶的国家。
&&&&窗外的景色真的那么好看吗。陆玖枫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语气随意不像是在询问。
&&&&不全是看景色,街道两边都是店铺小摊,哪里的城镇都差不多。放下帘帐,我说。
&&&&不是街景,你在看什么?
&&&&川流不息的人群,人与人交谈的声音,商贩吆喝的声音,整个喧哗的街市,无处不透着一股人气,热闹、繁华。
&&&&你喜欢人多的地方?
&&&&算是吧。我点头。
&&&&在殇国的皇宫也有许多人,殿上大臣、护卫宫侍,还有纪怀雪。
&&&&宫侍从来不敢抬头看我,大臣们对着我会先行君臣大礼,之后开始说起国家大事。
&&&&纪怀雪,我却不知该用何种身份,什么样的姿态,开口和这个男人说话。
&&&&他从不跪我,回想着纪怀雪与我对视时的神情,不似君与臣,更不像兄长,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找不出词语来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皱着眉想。
&&&&陆玖枫有些不确定,对着那个人的侧脸看了又看,对方好似因为刚才的对话,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该怎样形容这人刚刚的眼神,像是看尽一切,淡淡的,淡淡的,又像什么都没有被他放进眼里,似乎包含了更多的东西,只是,再多的那些,陆玖枫看不透。
&&&&他不喜欢那种眼神,所以陆玖枫出声,轻推了那人的肩膀就快到了。想要打断对方的沉思。
&&&&车夫在这时拉开了帘帐,和陆枫玖一起下了马车,跟随着他往前走。
&&&&我今天来谈的生意,对方是宫中某个得宠妃子的弟弟,出手阔气,只是有些奇怪的习惯。
&&&&他瞟了我一眼说那人喜欢骑马,酷爱射猎,你的弓术如何?
&&&&略懂,不精通。
&&&&这样陆枫玖捏着下巴,一脸为难的样子本来以为你也许会精通骑射,那位顾主在谈生意前一定要和比试弓术,不过你既然会就也来参加吧。
&&&&输的话会让少爷没有面子吧,还是正想拒绝,就被他打断。
&&&&所以,别让我失望啊。
&&&&表情、语气都很正常,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刁难。
&&&&凝神,把目光锁定在前方的箭靶上,用左手拉动弓弦,顿了顿,我松开快要拉满弦的弓。
&&&&怎么了?身边的陆玖枫问我。
&&&&啊,只是太久没有拉弓了。五指微张,动了动手指,惯用右手拉弓,现在要用左手,真是一点都不习惯。
&&&&重复着刚刚的动作,手搭着箭瞄准箭靶,啪的一声箭支落在箭靶上,没有命中,箭离红心的位子还有些许远。
&&&&虽然没有命中,但能射中箭靶,公子也算不错。说话男子大约30岁,是陆玖枫这次的顾主,姓萧。
&&&&萧大人过奖了。陆玖枫比我先答话道能被邀请是我们的荣幸,这次射猎他充分发挥出商人的本质,话题渐渐被带入这次要买卖的商品。
&&&&现在只是试箭,一会我们会到后面的那座山林比试骑射。陆玖枫指着前方说。
&&&&在马槽挑选了马匹,一行人散开,开始各自狩猎。
&&&&亚久,你不用跟着我。萧大人说这片林子里有狐,如果能猎到萧大人高兴了,我也可以少废些口水,两个人一起行动,不如分开,遇到狐的几率也大些。
&&&&我是来保护你的。我表现出侍卫的尽责样子。
&&&&可你也要听我的指示做事,做好你的本分,别违抗我。他拉动缰绳掉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迅速的消失在我眼前。
&&&&陆枫玖是固执的人,一旦认定的事,很难再改变他的想法,我对他的了解似乎又多了一些。那种命令的语气,让人讨厌呢,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我眯了眯眼,接着,马上又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殇国皇帝了
&&&&如果想做一个普通人,这些都是必需习惯的吧。亚久并不是陆府的人,想要脱离陆府,随时可以,只是心底有一种执念,要保护这个人,这是亚久的心情,残留于这副身体。
&&&&握紧缰绳策马向陆玖枫的方向,只要保持一段距离,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他发现,就当作是帮亚久完成心愿吧,毕竟我现在用了他的身体,抿着嘴笑了笑。
&&&&听话、别违抗,这些词语听起来真是刺耳,能对我这么说话的人,早已经死在殇国的皇宫,在皇家园陵化做白骨一堆,长眠于地下。
&&&&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就算权力被架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还是我,没有王喜欢被人控制。
&&&&坐在马上,四周景物变化,前方的树林有动物在移动着位子,样子像是陆玖枫说的狐。右手拉弓快速的用箭射向那只狐,箭打在狐的身上,它没有再动了。果然,还是右手好用啊,我勾起嘴角。
&&&&抓起地上已死的狐,既然狐已经猎到了,就算被陆玖枫发现我跟着他,也不会有问题。不过也不能大意,太快被发现他会怀疑的吧,谁让我不擅长弓术的普通护卫。
&&&&估算着我和陆玖枫的距离应该很近了,拉了拉缰绳减慢马的速度。感觉到四周围的气息有些变化,像是有事发生了,我立刻警觉,寻找着陆玖枫的踪迹。
&&&&发现陆玖枫的时候,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人,应该是刺客,他手上拿着暗器。陆玖枫的样子像是已经受了伤,刺客看见我之后举起手上的暗器,对准陆玖枫。我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这个时候用轻功根本来不及了,当机立断从箭桶中抽出箭支,拉弓射箭,将要射中陆玖枫的暗器打落,不留任何空挡,再次朝着刺客射出一箭,命中他的心脏。
&&&&少爷,你怎么样?在解决了刺客之后,我来到陆玖枫的身边。
&&&&只是受了伤。他淡淡的说,丝毫没有露出生死一线的惊慌表情。
&&&&我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暗器像是有毒,我帮你把毒逼出来吧。
&&&&不用。被他制止你看血还是红色的,我的身体可以抵抗住一些毒,只是有些麻麻的感觉。
&&&&能被刺客使用在暗器上的毒,一定不是普通毒药,看陆玖枫的样子,面色正常眼睛有神的确不像是毒发的样子那我先带你出树林吧。
&&&&好。他点了点头。
&&&&我把他扶上自己的坐骑,再上马坐在他的身后,一路无语。
&&&&下马之后
&&&&亚久。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刚你是用右手射箭的吧,我记得你好像是个左撇子。你的箭法很准呀,那样的情况下,我想就算常年使箭的人,都未必能射得那么准。
&&&&被怀疑了
&&&&我的右手和左手一样灵活,只是平时用惯了左手,少爷以前没有问过我,我以为这只是小事,没有必要提起。
&&&&能射中暗器,只是巧合,当时情况危急,我只想博一博,没有想到真的射中了,少爷不是也说常年使箭的人,都未必能射中吗,所以这只可能是巧合。
&&&&巧合吗陆玖枫直视着我的眼睛,笑了笑转身说就当作是巧合吧,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亚久。
&&&&应该的。大概以后在这个人的身边,都要更加小心了,他不相信我吧,而我说的也全都是谎言。
&&&&第八章
&&&&拿出笔墨在纸上画出想画的东西,差不多完成的时候,陆玖枫出现了。
&&&&少爷。我抬起头。
&&&&他低着头看着我的画说这是什么花?我似乎没有见过。
&&&&是我画的太差,所以你才看不出来,佳月这种花很常见呢。我很自然的说出口。
&&&&佳月?月季的一种,凝楚的气候并不适合这种花的生长。说到月季也算是殇国特有,听说在殇到处都可以看见各种月季花。我从未去过殇国,佳月我也没有见过实物。
&&&&大概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在哪片山林见过的一种野花,误把它当成佳月。我面不改色地对他说着谎话。
&&&&不自觉画出了我在殇国最喜欢的花,记得纪怀雪也喜欢佳月,在殇的皇宫里种植着许多佳月。白色的花瓣,每当夜晚月亮出现的时候,最外层的花瓣就会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那景象很美,让人叹息。
&&&&哦,为什么不画希洛,在凝楚这种花随处可见。
&&&&希洛虽然一年四季都有开放,但七月的花期已过,现在的希洛都是白色的,我还是最喜欢红色的希洛花。我回避了陆玖枫的问题,开始说起希洛花的颜色。
&&&&是啊,七月的时候爹正卧病在床,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我没有看到今年希洛盛开的景象。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也想看一看,整片园林里希洛树上盛开红色希洛花的景象,一定很漂亮。
&&&&来年,一起去看吧。陆玖枫微笑的说。
&&&&好啊。我答得爽快,心里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突然想起今晚是第一楼新艺人初次登场表演,陆府也收到了请帖,既然没有事就看看吧。
&&&&你一定没有去过凝楚第一楼,这次算陪陪我也好,那里很热闹。他对我说。
&&&&我点头,心里开始好奇陆玖枫口中的第一楼。
&&&&妓院?看着眼前的建筑,我想。
&&&&一路听陆玖枫说的那些,似乎第一楼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抬头看见大门悬挂的红木匾上,三个烫金大字写着映嘲阁。大门外的人群中大都衣着光鲜亮丽,门口没有看见一个招揽生意的姑娘,我有些疑惑。
&&&&妓院?
&&&&不是,别让老板听见了,她会不高兴的,先进去再说吧。陆玖枫将请帖递给门口的小侍,不久我们被领进楼内。
&&&&跟着小侍向前走着,长长的回廊就像没有尽头,看不见另一端的景色,红色的灯笼挂在回廊的四周,有大有小排列有序。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被一片红色笼罩,艳色明媚。
&&&&终于在前方看见了一个女子,她就站在那里,有一种朦胧感觉,分辨不出她的年龄,记不住她的样貌。
&&&&她福身对我们说欢迎,我是这里的老板如入。
&&&&站在陆玖枫的身后,他正和那个老板交谈寒暄,我们被安排在了上宾位子,入座之后不久表演就开始了。
&&&&在台上的男子一曲独舞结束,观众席上有人在喧哗,高声要求男子继续表演,造成了小骚动。
&&&&客人,别坏了这的规矩。老板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第一每晚只表演一曲,况且本店精彩的节目不只这些。
&&&&台下恢复了安静。
&&&&那么祝各位今夜过的愉快。说完老板行礼离开,乐师重新吹奏起音乐,表演继续着。
&&&&亚久,有喜欢的人?在回府的路上陆玖枫问我。
&&&&为什么问这个?眉心已不自觉地微微蹙起,用那种随意的语气提问,慢慢挖掘别人心底的私隐,陆玖枫就是这样一个狡猾的商人,他的话更像是对我的一种试探,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方法。
&&&&刚刚在第一楼魅的表演,你似乎并没有被吸引。
&&&&少爷不是一样。
&&&&不,在第一魅出现的瞬间,我确实觉得惊艳,那个男子陆玖枫的说着,他的样子大概是回忆起刚刚的那场表演。
&&&&魅?在台上独舞男子的名字?奇怪的艺名。
&&&&凝楚的第一楼有许多奇怪的规矩,比如身价最高的艺人称作第一,男子叫魅,女子叫红,据说只要能知道第一的真名,就可以要求第一做一件事。
&&&&我点头那里的表演很精彩。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想起自己前世的世界。
&&&&你曾经是江湖中人,见过的人物一定很多,今晚在台上表现的第一,你有印象吗?我觉得他也许不简单。陆玖枫说的肯定,像是对自己的猜测很有自信。
&&&&没有。我随口答道,接收到的记忆并不完全,凝楚对我来说更像一个陌生国度。
&&&&如果艺人的名字真的那么容易被人猜到,第一楼就不会定下这个规矩,可能那个男子根本不是凝楚人,我在心里这样猜想。
&&&&停车。
&&&&少爷有事?跟着陆玖枫一起下了马车,我问。
&&&&马上就要天明,这里离陆府已经不远。在第一楼喝了些酒,想走走,去去身上的酒气。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车夫将马车开走。
&&&&马车越行越远,渐渐消失在眼前。
&&&&和陆玖枫并排走在空旷的街道你虽然叫我少爷,可感觉总和府里的仆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一样。
&&&&被发现了?那种恭敬的语气,我怎么样也无法说出口。
&&&&少爷这个称呼从你嘴里说,我不喜欢,况且你不是陆府的人。他说出这句话,像是斟琢了许久才开口道。
&&&&直接叫我的名字。
&&&&好,玖枫。
&&&&名字真有那么重要?即使是我,现在也是顶着别人的皮囊,用别人的名字,继续另一个人的人生
&&&&在我开口之后,他满意道这样就好。
&&&&你今年几岁?
&&&&三十三了吧。我摸着下巴说。
&&&&虽然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早就超过了三十三这个年龄,但突然从十八变成三十三真是有些不习惯。
&&&&你没有成亲?
&&&&大概是没有遇上吧。我半真半假的说。
&&&&怎么说?我的话提起了他的兴趣。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开心。在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会想要对他好,会时常想起他。假如有一天,我遇上的某个人,能让我有这一种感觉,我想我会和那样的人厮守一生。前世的小说故事中总是这么写的。
&&&&爹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生下了我,我是正房的孩子,不过那时他已经娶了很多房妾侍,在他去世之后府内遣散送走侍妾也有一些。我本打算过几日就让媒人来一趟陆府,和你聊天之后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亚久。
&&&&真的可以遇上厮守一生的人吗?
&&&&不知道。我摇着头微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不是出自真心。我原本以为陆玖枫对不会感兴趣,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
&&&&有的吧,只是很难碰上,不然我也不会三十好几还没有娶亲。就要天明的时候我说。
&&&&厮守,是一个美妙的词语,可是并不现实。
&&&&我希望自己可以遇见。空旷的街道,他的声音想起,无比清亮,语气中流露出对我所形容的爱情观有了向往。
&&&&我张了站嘴,原本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喉咙开口道已经天明了我们走快一些,你好回府休息。
&&&&说罢,不等陆玖枫应声回答,我抓住他的肩膀用轻功代替了剩下的脚程。
&&&&第九章
&&&&到了晚饭时间
&&&&你不像一个江湖人。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说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你吃饭的时候几乎不说话,还有拿筷子的手势,用餐时的坐姿,做生意时遇到过的贵族,我见过他们吃饭的样子,比较起来你似乎要比他们更像一个贵族。陆玖枫说的认真。
&&&&玖枫特意让小侍请我来同你用饭,就是为了看我吃饭的样子?
&&&&当然不是。在我说完后,陆玖枫马上否认道。
&&&&我家曾经也是望族,在父辈的时候家里也出过一个三品大官,不过后来就没落了,但这些礼法规矩依旧被要求学习,就算后来我到了江湖还是保持着这些习惯。我不急不缓的说。
&&&&你认为我不像武人?是你没有见过我拔剑的样子,我倒是希望永远没有机会在你面前拔剑。
&&&&拔剑的话就表示你遇到危险,而我必须保护你。
&&&&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话,我有亚久的身体,继承了他的武功,虽然记忆不完成,但这些足够我扮演好亚久。
&&&&只是,我在皇宫生活了十八年,就算刻意模仿亚久,作为皇帝的某些特质也不会改变,我的扮演虽然不是精湛完美,至少也能骗过陆府的下人,除了陆玖枫?我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我所知道的陆玖枫个性多疑,他需要绝对的忠诚,想要完全掌控身边的人和事,他的怀疑、试探也许并非只是针对我,是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今晚我会出府。我想起今晚打算去一趟第一楼。
&&&&又是一个人?陆玖枫皱着眉头问。
&&&&是。我点头。
&&&&我以为就算是第一楼也没有办法让你心动,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不去想陆玖枫为什么知道我要去的地方,认为他多半是担心府内安全我会安排好一切再出府,玖枫不必太担心。
&&&&亚久。他站起身,走向我。
&&&&你在楼里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不是第一。他在问我,但口气像是我必须要回答。
&&&&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不是吗?他像是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在刃凉并没有朋友,又不想一直待在府里,所以偶尔到第一楼轻松一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需向我解释的。陆玖枫收住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原本只想多了解这个人,如果有能力够忠心就收为己用,但现在那些怀疑试探像是变了味道,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开始失控。
&&&&他顿了顿,接着声音变得很小是我失礼了,不应该问你这些私事。
&&&&我摇头。
&&&&你慢用,我吃饱了。陆玖枫走向门口。
&&&&想要叫住他,又不知道能继续说些什么,只好作罢。
&&&&我常去第一楼,会在楼里喝很多的酒,每次回到陆府都已是夜深,在路过庭院的时候,我遇上了陆玖枫还没有睡吗?已经这么晚了。我对他说道。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吗?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在这里坐坐。陆玖枫说的有些不自然。
&&&&陆玖枫忘记这是第几次坐在这凉亭里,又在这坐了多久,他原本打算等仆人通报亚久回府后就离开,现在他突然不想走了。在看见那人的身影之后,他张了张嘴,对方却先出了声,听见声音他神情微变,把原本要说的话压在嘴边,开口将这场等待,说成了巧遇。
&&&&他在等我?我不确定的想。
&&&&抱歉,在楼里多喝了几杯,回来晚了些。我对他解释道。
&&&&如果你想喝酒,下一次可以找我,并不是第一楼才有最好的酒。四周很黑,我看不清楚陆玖枫说话时的表情。
&&&&啊,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让自己醉。我点头。
&&&&依旧会想起那座宏伟的皇宫,记得满园盛开的佳月,还有纪怀雪
&&&&可惜这副身体酒量太好,喝了许多酒还是这么清醒。忘不了殇国的一切,就算外貌改变,扮演另一个角色,我还是殇的皇帝。
&&&&想醉是因为你有烦恼?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吧。他走近我。
&&&&大概,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我淡淡说。
&&&&厌烦被人控制,也渴望过自由的宫外生活,但如果朱君没有说过要杀我,我在猎场没有被刺客袭击,我还会逃出殇的皇宫吗?
&&&&纸醉金迷的浮华生活,甚至是原本的人生观,都在这一世改变,已经习惯奢侈,现在的我一无所有,这是我在离宫前就想到的结果,大概是我不想死在皇宫,不想只做一个无势君主。
&&&&经过陆玖枫的身边,我说我去休息了,你也早些睡吧。
&&&&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我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他。
&&&&我听说你留在陆府是为了报恩,现在爹死了,那之后陆府也没有再受袭,今天我撤掉了一部分在府里的守卫。已经安全了,陆府。
&&&&我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
&&&&没有了危险,你也不需要再因为报恩留在这里。陆玖枫走近我。
&&&&你的意思是?我用左手轻抚腰上的佩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开始说道在做一桩大生意之前,我会做很多准备,了解对方的底细,在交易中占取优势掌握主导。我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那代表将有未知和变数,商场如战场,错一步有可能就是输。说到这里,陆玖枫皱了皱眉。
&&&&但偶尔我也会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冒险投机,那些潜在的巨大利益和商机,都像是一种诱惑,引诱我,不想放手。
&&&&是不是很矛盾?他笑了笑说。
&&&&你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好不容易我憋出一句话。
&&&&商场如战场,我不是商人这句话的含义我无法体会。但陆玖枫说话时露出的自信微笑,我在殇国皇宫见过,那些玩弄权术的大臣,也会这样笑。不同的是,大臣的笑是一种目的达到的得意,陆玖枫的笑更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霸气。
&&&&亚久,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认真听。他的语调有了一些变化。
&&&&嗯。我应声,今晚的陆玖枫很奇怪。
&&&&我喜欢你,亚久。说话时低着头,额前的刘海盖住了眼睛,陆玖枫不希望自己现在的表情被对方看见。
&&&&他或许曾经迷恋过某个人――那些美艳的宠侍,他记得那种感觉,是一眼的惊艳,就像在第一楼见到的那个叫魅的男子,只是单纯因为美色,再无其他。
&&&&陆玖枫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对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他确定这是喜欢。亚久并不是绝色,笑时只会勾起嘴角,遇上讨厌的事略微皱眉,陆玖枫想在那个人的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并回应自己的感情也许,他要的比这些还要更多,更多。
&&&&片刻沉默后,我说突然这么说,我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好。
&&&&多少说些什么吧。陆玖枫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与我对视。
&&&&就算现在你和我说了这些话,但喜欢这种感觉,我已经忘记很久了。
&&&&你这样说,是在拒绝我?
&&&&我摇头道不,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
&&&&那,那天我们在第一楼外的谈话,你口中的厮守又是什么?他开始质问我。
&&&&说和做是不一样的,我当然希望自己能遇上那样一个人,但事实是我并未预见,也不能完全明白那种感觉。
&&&&听完我的话,陆玖枫说我喜欢你,不会改变。我不能勉强自己让一个不喜欢我的人留在陆府,日夜相对。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陆府。他的态度变得强硬。
&&&&当然是留下,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这么说有一些敷衍,我不认为陆府已经安全,亚久的记忆中对那次遇袭印象深刻,我必需留在陆府,直觉认为事情不会就此了解。
&&&&我等你,夜深了休息吧。陆玖枫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我。
&&&&夜很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握了握腰上的佩剑,现在的我名叫亚久。
&&&&第十章
&&&&我要去幽州谈一笔生意,你和我一起去。陆玖枫简单的一句话,我就收拾了行装和他一起赶往幽州。
&&&&为什么不用马车。这次出行只有我们两个人,各自骑着一匹快马,在路上我问他。
&&&&马车太慢,这桩生意我收到消息很少,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可是如果谈成会是一笔大买卖,早一些赶到幽州把握也就多一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这种天气大概很快就要下雨了,找间客栈休息,这里离幽州还有很长的路。
&&&&好。他赞同道。
&&&&在快要到达客栈的时候,外面就开始下起了小雨,天气潮湿闷热,走进客栈甩掉身上的水际,我走向掌柜。
&&&&客官您有什么需要?
&&&&两间客房。
&&&&不巧,小店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在掌柜说完话后,我把头转向一旁的陆玖枫。
&&&&就一间吧,雨天再找其他客栈投宿很麻烦。陆玖枫说。
&&&&那就一间客房。
&&&&店小二将我们领到二楼的客房,打开其中一间屋子就是这一间了,客栈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再吩咐我。
&&&&打些热水来。他顿了顿那些是我叫店小二为你准备的。
&&&&他把脸撇向一边说道在陆府你不是每天都有沐浴的习惯吗。
&&&&谢谢。我对他说。
&&&&店小二将浴桶打满水就关门离开了。
&&&&亚久。
&&&&那天之后,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听见他的话,我停下解衣的动作,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老套的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屏风外,他听见我的话后沉默一阵,开口道我很喜欢第一楼里的酒,酒香浓烈是难得的佳酿,可是,我却讨厌在你身上闻到这种酒的味道。
&&&&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在你回府一定要经过地方等你,又在仆人告诉我你从第一楼回到陆府时离开,直到那晚。
&&&&声音有些涩涩,对陆玖枫来说要主动向一个人表白,并不是容易,他有自己的骄傲。现在那人问自己喜欢他什么,他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心里有些忐忑,他说不出那种有多缠绵的爱语,只是直白的把自己的心情告诉那个人,那是他原本打算作为秘密,永远不开口说的事。
&&&&喜欢你,这句话我考虑了很久才对你说。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但对象是你,总觉得有些我不能掌控的东西。
&&&&有一瞬间突然闪过脑中的想法,也许就这样继续留在陆府也不错玖枫。我叫了他的名字。
&&&&我勾起嘴角只是,突然想叫你的名字。
&&&&还记得我们约定在七月的时候一起去看希洛花盛开吗,到时让我亲手为你摘一朵希洛。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有些别扭不愿意现在就对他说出那句话。
&&&&还不是时候,再多一点时间,等到七月的花期,我想那时我可以放下过去,用足够的诚意许一次承诺。
&&&&我期待。
&&&&隔着屏风我看不见他说话时的表情,他应该在笑吧?我想。
&&&&在那之前,府里的酒窖放了许多上等好酒,等事情完结之后,和我一起喝吧,亚久。
&&&&我们在两天之后到达幽州,去了那里最好的酒楼,在幽州姓王的商人已经坐在酒楼的包间,看见玖枫之后马上热情的招待,等全部的人入席之后一阵寒暄,就开始说起这次的交易。
&&&&这批陶器都是上等货,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今天带了几件先让陆老板看看,如果满意货还有很多。姓王的商人憨憨的笑了几声,只是眼底依旧透着商人的精明。
&&&&王老板客气了。
&&&&殇国的陶瓷?陆玖枫打开锦盒之后,我注意到陶器底部的刻印。
&&&&对,这次的陶器全部都是从殇国运来的。陆玖枫对我说。
&&&&我有些犹豫该不该开口,以亚久的身份不应该知道这些陶器的来历,但是这笔生意似乎对陆玖枫很重要。
&&&&怎么了?
&&&&这是殇国皇宫的里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侍从知道些什么!?果然,在我说完之后王老板指着我,说话的声音变大,一脸惊怒。
&&&&陶器虽然没有御用的印记,但是底部的花型刻印足以证明是宫中之物。
&&&&父皇除了喜爱花草,最大的兴趣就是陶艺。每完成一件作品,他就会在底部留下自己特有的刻印,印的形状就像皇宫里的佳月花。父皇死后,他做的陶器全部都被朱君收藏起来,听说一部分被送往朱家大宅。
&&&&这个商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这次陶器从殇国运到了凝楚?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
&&&&幽州城外
&&&&买下这些东西真的好吗?虽然用相当低廉的价格收购了全部的货品,但是那种出自皇宫的东西,只能通过黑市交易,不仅这样还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我转头看向身侧的陆玖枫。
&&&&说起来还真多亏了亚久,知道那些是皇宫里的东西,我才能从王老板手上成功把它们收购。陆玖枫淡淡的瞟了我一眼,那种样子让我觉得他话中有话。
&&&&我蹙起眉头,该怎么和他解释,我在脑中思索着。
&&&&瞬间感觉到的杀气,双手放开缰绳,把陆玖枫从另一匹马上拉向我的怀里。
&&&&还是听见了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伤口在陆玖枫的肩膀上,还好不是要害,我松了一口气。马惊了,开始不断的嘶鸣,抱着陆玖枫用轻功借力跳下马背。
&&&&抬头注视着不远处那个持剑的男子,在看清他的样貌之后我有些诧异。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颈部,殇国遇刺的画面在脑中闪现,那个刺伤我的人,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我们认识?他注意到我脸上的古怪表情,开口说,不像在问我,像是自言自语。
&&&&想起来了,我认得你的剑,你是我以前刺杀过的一个帮派掌门,你怎么还没有死。
&&&&用左手握住了剑柄,身体在第一时间本能的感觉到危险,那个周身都在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子,轻视生命的态度,以及在说完话后看我的眼神,类似兽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我本来是来杀你怀里的那个人,但我发现你比他要有趣的多。他舔了舔唇,充满嗜血味道。
&&&&我抱着陆玖枫的手收紧。
&&&&注意到我的动作,男子笑了笑你很在乎他嘛,看来不像单纯的宾主关系。我们做比交易如何,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你说。
&&&&术延阁订下规矩,阁内排行前十的刺客接手的任务,一旦失败再不会刺杀目标。你没有死,我的任务也失败了,今天我要杀的人是陆玖枫,看你的样子一定会阻止我吧。
&&&&我们打一场,你胜了我就放过他,如果你输了,那你们就一起死吧。他用剑指着我,眼里是无底的战意。
&&&&好。我眯起眼,剑在低鸣,回想起那一次在殇国侥幸被救,现在我不再是殇的皇帝,获得一身内力绝世武功,这一次对决,结局又会怎样?
&&&&第十一章
&&&&好。我眯起眼,剑在低鸣,回想起那一次在殇国侥幸被救,现在我不再是殇的皇帝,获得一身内力绝世武功,这一次对决,结局又会怎样?
&&&&玖枫?我低头发现他用手死死地抓着我手臂,指节泛白。
&&&&我想开口劝你不要比,但是好像不可能。指尖微微的疼痛,因为自己抓的太用力,陆玖枫不想放手,他不是没有见过刺客,但是这一次,那个刺客很危险,眼里无畏无惧,只有战意和杀气。
&&&&所以放手吧,握的太用力你的伤口会痛的。我慢慢的扯开陆玖枫的双手。
&&&&亚久!
&&&&在我走出十步之后,听见他大声喊了我的名字什么?我转头问。
&&&&你会赢吗?他的声音有些迫切。
&&&&我尽量。
&&&&聊的真久。
&&&&男子把剑架在自己的肩上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和人比武,我叫笑醉,喂,你报上姓名。
&&&&我闭上眼角再睁开我叫亚久,那么开始吧。
&&&&他薄唇上扬,勾起一道弧度乐意至极。
&&&&快速拔剑出招,呯!他举起剑挡住我的攻击。杀手的武功通常招招致命,攻击强大招式霸道,如果我能出招比他快,掌握主动权压制住他的攻击,这场武斗我就多一分胜算。
&&&&每一次向他挥剑,他都能稳稳的挡住我的剑招,剑与剑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迸出火花。
&&&&抓住了空挡,我转变了剑的方向,向他刺去,被他躲开,剑只划破了他的衣角。同时,他迅速攻击,用剑斩向我,以剑抵住他的剑,化解了攻击,剑鸣声久久不断。
&&&&微侧身,调整握剑的姿势,左手麻麻的痛,这家伙的力气真大,明明已经用上了内力化解。
&&&&你的剑真弱,刚刚为什么不攻击我的要害,只是伤到手根本没有用。在剑相撞的瞬间,他说。
&&&&我挥出剑,扬起地上的沙尘,拉开了我们间的距离。
&&&&你的话太多了,很啰嗦。我皱眉道。
&&&&是因为你的剑太弱,我才有这么多说话的机会。就在这个时候,他高举起剑直刺我的头部,向右撇开脸,我的发带被他一剑挑断,发丝散落在肩头。
&&&&这样可不行,我可是每一剑都想刺中你的心脏。说罢,他爆发出更大的杀气。
&&&&出招的速度变得更加快,金属碰撞的声音没有在间断过。他出剑,每一招都是杀招,不留余地。
&&&&我向后跃起,落在身后的树上。常时间的战斗,这具身体已经不能维持最佳状态,必须尽快分出胜负,轻喘一口气我皱着眉想。
&&&&在想什么?不专心,就杀掉你。他对我发起了攻击,挥剑而下。
&&&&侧身躲过他的剑,原本我站的位子被滑下一道深深的剑痕,树叶被震落,下一秒树干断裂。借力跳跃到更高的位子,而他也用轻功朝着我的方向移动。
&&&&呯!他的剑再度与我的相撞。
&&&&在空中停留,剑与剑挥舞交错,剑身相贴,身体即将下落到地面,在这时我和他同时使用了内力攻击对方,受到巨大的力量反弹,两人迅速分开,我向后倒退了几步。
&&&&我催动内力纵身迎击,这一击分出胜负吧。
&&&&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强烈的痛感和鼻尖嗅到的浓烈血腥味道,都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哦呀,看来是我胜了。他咧开嘴笑,显然是满意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口。
&&&&错,是我胜了。我眯了眯眼,手中的剑抵在他的心脏位子,再深一寸立刻毙命。
&&&&哼。他撇开脸。
&&&&我本能的向后倒去,刺入身体的剑因为这样被拔出,血从伤口大量溅出,落在衣服上、地上,玖枫在这个时候及时托住我的身体。
&&&&把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我大概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记住你答应我的。
&&&&放心。他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身体已经到极限,我清楚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失,大概因为失血过多,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被剑刺死,这种死法太狼狈了,剑在我手中从未染血,武功、内力这些原本都不是我的东西,是对手太强大,还是我根本没有做好那样的觉悟?玖枫。
&&&&想这样叫着他的名字,爱情啊是个多么诱惑人的字眼。
&&&&陆玖枫,从骨子里透着一种骄傲,和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深邃眼神,他说喜欢掌控一切,他说面对巨大诱惑就会忍不住,冒险投机。他有秘密,我却不知道,他身上有太多的疑惑,让人不能安心。
&&&&喜欢这一种感觉,是我想用手中的剑,保护这个叫陆玖枫的人?
&&&&我不知道,时间已经不够让我仔细思考答案。
&&&&七月,我也许等不到了。所以那句喜欢,我不会对你说。
&&&&视线模糊,好像看见陆玖枫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见。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的反映有些迟钝,我抬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微张。许多贵族都拥有一双漂亮的手,十指修长有力,指甲莹澈透着淡淡的珍珠色,我认真的看着这双手,这是我的手。
&&&&我又成为的纪久雅,有些搞不清现在的情况,扶着自己的额头,脑中闪现着我和那个男子的打斗画面,我被他的剑刺中腹部,后来
&&&&我死了?
&&&&这时,门被打开。
&&&&你醒了?
&&&&我认得这个声音,是笑醉!
&&&&怎么是你?头微微撇向一边,希望他不要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这种巧合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认得我?他有些吃惊,接着笑了笑也对,你身上所有的剑伤都是我弄的。
&&&&听见他的话,我眯了眯眼,心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要不记得这个人真的很难。
&&&&笑醉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救人,他救了我,有什么目的?
&&&&很快我知道了答案。
&&&&喂,你是我救的,所以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他说话,态度嚣张。
&&&&敢走,就杀了你。
&&&&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家伙,选择无视他刚刚说的话,我问这里是哪?
&&&&幽州,我家。
&&&&还是在幽州,也许我能找到玖枫今天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七。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喂!他提高了声音,用手指着自己我叫笑醉,你叫什么名字。
&&&&纪久雅。
&&&&番外笑醉
&&&&手中的剑,是最好的杀人利器。
&&&&早已记不请,第一个死在这把剑下的人,是什么样的相貌。
&&&&那些被我斩杀的人,死后是否会化做冤魂亡灵,来向我索命?他们死前痛苦挣扎,他们说:你会不得好死。,那是死者最后的诅咒。
&&&&我只是受雇杀人的杀手,对我来说人命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可以用金钱交易。
&&&&赤贺莲说我嗜血成性,那天我刚刚完成一宗灭门,赶回术延阁,就被他唠唠叨叨一番。
&&&&这个老家伙越来越啰嗦,我皱着眉想。
&&&&,你杀孽太重,小心会招报应。赤贺莲指着我,声音大的回绕整间屋子。
&&&&老家伙,你没资格说这句话,这术延阁阁主难道不是你!?谁不知道术延阁是东越最大的杀手组织,谁不知道术延阁阁主叫赤贺莲。
&&&&不一样,你之前做的那宗灭门赤贺莲老头还想和我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再提。
&&&&在那之后我又陆续接下了许多任务,包括几宗灭门。
&&&&我是一流的杀手,我经手的任务,少有失败。这个名字代表着术延阁第一杀手,我在那些阁中的杀手眼中看见畏惧,灭门即使是杀手,大多数的也不愿意做。
&&&&这个世界很无聊,我一直这么认为。
&&&&杀戮,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赤贺莲说得对,我是嗜血成性。终于不断的杀伐,引来了某些正道人士的不满,他们打算联合起来,将我诛杀。其实我想,他们只是在畏惧死亡,害怕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是术延阁刺杀的对象,成为我剑下的亡魂之一。
&&&&赤贺莲说那些江湖人不会轻易罢休,你还是离开凝楚,去别国走一走吧。
&&&&所谓江湖正道,也只是害怕术延阁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大,才想出这个办法。我撇撇嘴,同意了老头的提议,去了离凝楚最近的国家殇。
&&&&我喜欢武斗,而最能使人尽兴的比试就是以命相搏,江湖人总喜欢说点到为止,他们的比试剑中没有杀气。
&&&&做杀手给了我更多以命拼斗的机会,利器伤在皮肤后的痛感,武斗中我或是对手的血液,鼻尖锈铁的味道,刀剑相碰撞的声音,这些都会让我产生莫大的快意。
&&&&压抑不了对血的渴望,我在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强。
&&&&我依照赤贺莲的要求离开凝楚,乘船去了领国殇。在一家酒楼休息的时候,随手解决一直就在跟踪我的人,猜想他们大概是江湖某个门派的弟子。
&&&&打斗在酒楼造成了骚动,我准备离开寻找另一个休息所,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阁下请留步。
&&&&那个男人叫住我,似乎想走上前离我更近,又再看见我脚边横倒的尸体,手上未入剑鞘的武器,止住了脚步。
&&&&我抿着嘴笑了笑,打量他的装扮,这人也许有些身份。
&&&&阁下似乎不是本国人,看阁下的武艺不凡,出招狠戾
&&&&我是个杀手,你要雇我吗?我打断了他的话,做杀手的总会看出哪种人会成为自己的雇主。
&&&&于是,他成为我在殇国的第一个雇主,而我刺杀的对象是殇的一个贵族。
&&&&今次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皇宫举办射猎会,参加的贵族会很多,以你的身手混进皇家狩猎场,我的手下会协助你。
&&&&你那些被毁容的下属我看得不舒服,让他们离我远点。我皱眉说。
&&&&目标我一个人会解决,人多碍事让你的手下处理皇宫内的暗卫。不可否认,我对自己的武技很有自信。
&&&&你打赢了我最厉害的死士,我相信你的能力――术延阁第一杀手,之前说好的一半酬劳在这里,剩下的等你完成了我们的交易就可以拿到。他把银票放在桌上。
&&&&将桌上的银票塞进怀里,雇主周密的计划,安排详细的刺杀地点和时间,还有那些被毁容的死士,这些都说明我的目标不是一般人。
&&&&拔出腰间的佩剑擦拭着,我要杀的人是这次参加射猎比赛的贵族,在凝楚我也刺杀过贵族,和大多数被我杀死的人一样,贵族同样怕死,用剑举向贵族的时候,他们的眼中会有恐惧,也会求饶。
&&&&今天的目标会和从前一样,刺杀一个贵族,没有什么不同。
&&&&成功混入皇家猎场,跟着那只被放生树林的麋鹿。我的雇主告诉我,我要刺杀的目标是第一个找到麋鹿的人,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雇主肯定的语气,是自信他手下死士的能力可以阻止不相干的人找到麋鹿,还是我的目标是一个弓术高手?我开始胡乱猜想,并产生了好奇。
&&&&朝东的方向有了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慢慢的拔出剑,将身形隐藏在树林内,等待最好的时机。
&&&&他的射箭姿势很漂亮,目光停留在贵族身上的时候我这么想,但我不认为是因为这个短暂的片刻,使我在刺杀的时候失误。
&&&&站在我面前的人,脖上的血迹已经掺入他的衣襟,伤口很深却不能致命。
&&&&这一击可以将他毙命,我的剑应该割破了他的喉咙,在他把箭射向麋鹿的瞬间。可事实是他并没有死,我失败了
&&&&对招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我的对手。用很快的速度继续攻击他的要害,打出的每一剑都几乎命中,听见了皮肉被利器划破的声音,血腥的味道弥漫在鼻尖。
&&&&已经数不清在对方的身上划下了多少道剑痕,缠斗的时间久的出乎我的预料。
&&&&我开始打量眼前的贵族,不能准确的用语言形容出他的样子,他正吃力的用剑阻挡我的招式,我在他的眼中没有看见求饶放弃,这和我从前遇到的那些贵族不同。
&&&&只用眼睛看,也知道他已经伤得很重。明明武功不及我,为什么还可以这样坚持?我不明白。
&&&&我注意到他总在空隙的时候调整自己的握剑姿势,由最初的单手改为双手握着剑,有些恶意的想,如果他的剑被我打落,他又会怎样。于是,我这么做了,用力狠狠的打掉了他手中的剑。
&&&&他的剑被打落,横插在远处的土地上。注意着他的表情,果然他变得沮丧,因为这样我错过了杀他的最好的时机,可能,那时心里已经不太想杀死这个人了。
&&&&他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没有言语,只是这样?我以为他会求饶,或者再说些什么,突然有些想听他的声音。
&&&&用剑举向他,嘛~虽然这个人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可他依旧是我要刺杀的对象,而我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一句喝斥声,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剑,开始有人向这里聚齐。
&&&&发出喝斥的是用剑攻击我的男子,他是我见过最美的男子但和我的目标比,还是那个贵族
&&&&险险的躲开男子的剑,刚刚的分神让我处在了劣势,树林里一下子出现了许多侍卫,任务只能终止,射出暗器将隐入树林,我在殇国的第一次任务失败了。
&&&&我没有再去找我的雇主,那另一半酬金,大概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拿了。
&&&&之后我去了殇国都城里最大的花市观赏月季,时常会想起那个贵族,与我对招时他的眼神,他的容貌被我记忆在脑中,记得那个贵族衣服上的刺绣的花应该是月季,那种花我想看一看。
&&&&在花市里并没有找到我要的品种,这时我收赤贺莲的亲笔信,江湖的风波已经被平息,而我也可以回到凝楚。
&&&&收到信后我没有马上离开殇,花市的老板说秋祭的时候会有更多的月季盛开,三天两夜的殇国秋祭异常隆重,新开的花朵中还是没有我要的那一种月季,在秋祭结束的次日我乘船回到凝楚。
&&&&到达港口的时候,沿着海岸走进僻静的地方,在那里杀掉了从上船就一直跟着我的人,他们应该是那个雇主的手下。想把他们的尸体直接丢入海里,在海边意外发现了昏迷的贵族,听岸上的船员说先一班从殇开往凝楚的船遇上了暴风雨,他或许就是那艘船上遇难的乘客之一。
&&&&此刻,我开始有些相信缘分,世上真有命运的安排?有些老套的想,接着我又笑了笑,不管怎样这个人我都会救。救活了他,他的命就是我的。
&&&&第十二章
&&&&听着剑刺穿皮肉的声音,我站的位子更可以清楚看完整个杀人过程。终于那个人倒下,断了气,也许死不瞑目,刚刚那阵阵的惨叫,相信死者受了很大的痛苦。
&&&&眉头微微皱起我走向笑醉,瞥了一眼地上的大片血迹,在离他三步远的位子停下,浓重的血腥味道,我下意识的用袖子挥了挥。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因为惯性我的身体向前倾,一只脚踩在血水最多的地方,溅起的少许,红色的血滴落在我的鞋子和衣服上。手上是黏稠的感觉,我低下头看着被笑醉握着的手,沾满猩红的血。
&&&&我们打一场。笑醉说。
&&&&他会成为杀手,是因为嗜血,喜欢武斗。这个世界除了杀戮,似乎没有哪一样东西更能吸引笑醉。他在杀人时不喜欢有第三个人在场,甚至,每次任务都会特意选择目标单独行动时下手。对弱者,笑醉习惯只出一招,将对方直接毙命,这不是仁慈怜悯,而是不屑,不屑多浪费一分力气。
&&&&现在,他举起手中染血的剑,刚刚的武斗,不,那只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这已经违反了他一贯的原则。再抬起自己的左手,未干的血迹,熟悉的血腥味道,他正用这只手握着那个叫纪久雅的人,他想让这个人害怕,对着他露出恐惧的表情。
&&&&有一种强烈的战意,笑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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