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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六爷倒在野湖的冰面上《老炮儿》落幕时,我告诉旁边的妻子别走还有彩蛋,影院里悉数观众已经整理好衣服走到影厅门口,最后有的人站着看完彩蛋有的还是走了,其实挺没规矩的。自从那年跟小魏跑去天津排长队看IMAX版《阿凡达》后,知道一个国际惯例——好电影结束后观众是要鼓掌并看完字幕致敬的,但在我们这却没有这个规矩。之后我也在影院里鼓过几次掌,但慢慢的自觉异类也就随这边的规矩——看完走人而已了。电影是西方的在中国这多数没有遵守观影后的规矩——大概跟国产的烂片太多有关。这就像圣诞节西方人在家团聚,我们却倾巢出动堵塞交通,收苹果吃香蕉,好不快乐,其实也没遵守圣诞节的规矩,我们只是傻逼呵呵的推脱说这不过是给自己找点快乐而已,管什么耶稣基督?

       《老炮儿》是部燃片,很感性很温情很爷们儿也很憋屈,不管怎样是我喜欢的电影。上一部相同属性的片子就是无法超越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了,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六爷们是马小军们长大了。当冯小刚举着军刀“奔驰”在冰面上时,虽然下场都能预见脑补,但我的情绪却燃烧到顶点。就像那只逃出牢笼奔跑的鸵鸟,虽然路人争相拍照,不用往下演,大家也明白它最后的命运依然被囚禁在巨大的笼子里。六爷那单刀赴会步步惊心的情景揪着观众们的心,所有人都希望他燃烧了自己照亮“二椅子”李易峰,与官二代富二代来一场实力悬殊的决一死战,可惜那不现实。最后六爷躺了,我们的高潮却来了,老哥儿几个军刀、扳手的一块燃了。

         当年“小坏蛋”王朔举着啤酒在“老莫儿”里来了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五洲振荡合为贵!”平事儿的场面好热闹,可惜那时代已经远远的过去,现在的小孩讲究的老炮儿已经不懂了。幸亏王朔被小弟早早的扎死了,不然他也许在摊煎饼,也许在修自行车,还也许给六爷站台……

       《老炮儿》是部怀念老北京的电影,没事儿遛鸟儿、背手管闲事儿,教育不懂事儿的外地人,有事儿没事儿的都起范儿。教小偷干活儿的规矩,给门口三爷点烟,让“欺压”老百姓的城管跌份儿……。这帮老头张嘴闭嘴都是想当年。正如波米(我喜欢的影评人)所说:“在某些人的思想里,过去的时代永远是黄金时代。”谁不怀念自己的过去?遥想当年,我在北京跟老吴游荡的时候正值前门那片拆迁,有一次冬天我跟小魏从唐山逃票去北京,老吴带我们吃的前门后老北京涮肉,大冬天就在胡同口,摆桌子,吃火锅,喝啤酒……那感觉爽!但现在已经全拆了没有了,也不再去过。

那年话匣子许晴16岁想跟着六爷,但六爷讲规矩(许晴年龄小,怕她妈戳他)睡了很多别人。如今六爷随时都能光着腚光天化日下后入露着半奶的许晴却不举,走神了。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男女干的不再是炮儿是记忆。提起裤子的六爷依然在胡同里起范儿,依然风韵的许晴会不会想如果当初他身边的女人是我该多好?开篇这段激情戏已经预示着老炮儿单刀已不能直入,青春已逝只剩怀念。

        电影貌似讲的是规矩而且是老北京规矩,但细想想让小偷得逞后把身份证寄回,给撒野的城管“下马威”算什么规矩?只不过是民间的约定俗成罢了。小偷依然花着失主的钱,城管依然推走了灯罩儿的车,留下六爷空起范儿。在老炮儿们眼里年轻人一律不懂规矩,就像六爷的儿子,泡了别人的女人被打却去划车泄愤,刘星(张一山)不管室友死活精精神神的在家里打电游,别人跳楼你在下面起哄,这些都不对不规矩。茬架归茬架,泡妞归泡妞,救人归救人,该赔钱归赔钱,这些一码算一码,这是才规矩,只是已无人遵守。

         六爷、闷三儿曾经牛逼过,在话匣子嘴里他们年轻时在野湖茬架一把单刀以一顶十,十分勇猛。其实在胡同口白发老头三爷当年的眼里,六爷的神勇或许不过也只是小孩儿打架而已。这里我还是不得不重提波米的那句话“过去的时代永远是黄金时代”。毕竟怀念归怀念,美好的归美好,这也是规矩,小老百姓的人之常情,谁都会想念自己提气的事儿。

        电影貌似又讲的是老北京和新北京的对比。老炮儿们讲规矩、茬架、喝白酒、为兄弟两肋插刀。年轻人们却不讲规矩、三环飙车、喝伏特加、见事儿就跑。虽说这定论难免绝对,但这些对比主要突出一股老北京炮儿爷的劲儿。与其说是规矩是对比,不如说一股子情,父子情、兄弟情、男女情;一股子气,义气、豪气、局气。所谓老炮儿的江湖。

       从剧情看很多情节有些飘其实立不住,开几千万车的官二代不会那么平事儿,中纪委也不会简单的凭小老百姓的举报就反贪,老炮儿也不会跟社会那么脱节,但我感觉导演管虎着力刻画的是人物不在事儿。想当年在《功夫》的炮局里大喊:“还有谁!还有王法吗?”的冯导只图观众一乐;现如今六爷提着单刀在冰面上前行,那股老子替儿子平事儿的劲儿让人动容,心中默念一句:“我就操你妈,我来了。”航拍镜头那倒在湖面上的六爷,看不清军刀是否在手,却真配的上影帝。

         但可惜的是电影内容在讲老辈子规矩,但制作本身却守了现在的规矩,电影终究还是要卖钱的。为了粉丝经济用了两个并不出色的小鲜肉尤其是李易峰没有半点北京土著的样儿,还有让大家笑场的“掏粪”男孩(TFBOY),这是妥协没办法。我观影后立刻更新豆瓣说如果片子换了李易峰直接上五星,但细想想也未必换,片子里有六爷、有闷三儿、有灯罩儿….甚至那只鸵鸟也就足够。那些年轻人,那些新规矩,不过是老炮儿们的点缀。也许碍于中国电影的“规矩”(审查制度)管虎可能不得不增加了些,减少了些,但幸好粗口还在,三环xx少还在,红色法拉利还在,后入激情戏还在,老炮儿的有里有面还在……他们说应该感谢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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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不二周助、幸村精市、迹部景吾,燕城有名的三公子在不二由美子的软硬兼施外加威逼利诱下,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远嫁到了皇城。

那一年,燕城的姑娘们喜极而泣了,燕城的百姓们也欢腾了,举城上下大肆庆祝,欢送着三位公子的出嫁。

终于不用再被拿来和男子比美貌了,姑娘们欢天喜地的想道;终于把三位魔星送走去祸害别城了,百姓们也是无尽欣慰,恨不得三位恶名美名齐远扬的公子永远不要再踏进燕城半步。

那一年,花轿抵达皇城的那一日,皇城女子差点泪淹送亲队伍,个个银牙咬动,手中擦泪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碎,恨不得冲到花轿前掀开帘子,看是何方神圣抢走了她们的手冢王爷、忍足少主、真田将军。

尤其是在得知三位新娘子都是男儿身时更是哭声震天,输给女子尚无话可说,抢不过男子教她们情何以堪啊,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虽然青国不排斥男男相恋,可为何三位最金贵、最权势的极品男人都娶的男妻啊。

青王、忍足少主、真田将军啊,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被燕城的男子给迷倒了啊!

那一年,天气很好,喜堂很大,围观者不计其数,只是,很遗憾,三位新郎缺席了,独留下三位掩藏在盖头底下,面容几乎扭曲变形的新娘子。

那一年,三位新娘子记下了这耻辱的一天!

那一年,新鲜出炉的三对夫夫还没见面就结下了梁子。

那一年,自燕城而来的三位新娘子成为了皇城最大的笑话。

那一年,他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三年后青国 皇城 真田将军府后花园的凉亭里,正端坐着昔日的燕城三公子,如今的青王妃不二周助、逍遥山庄的少夫人迹部景吾、将军夫人幸村精市。

“呐,我要休夫……!”

“本大爷要休夫……!”

三声休夫宣言几乎是同时出口,原本神彩恹恹的三位当事人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再这样对着那座冰山下去,就算我再耐冻也会有生病的一天。”最边上身着白色衣衫,清俊秀气的不二最先开口,原本的眉眼弯弯变成了愁眉苦脸,语气忿忿的说道。

“周助你只是被三不五时的冻一下而已,你有本大爷惨吗?天天看着那色狼对着那群母猫发情,本大爷的眼睛都被伤到了,还自以为魅力无边,这简直是在考验本大爷的忍耐力。”正中央衣着华丽,神情张扬,右眼角下一颗泪痣尽显妩媚风情的迹部出声抱怨道,天知道他早上出门时那色狼还软玉温香在怀呢。

一群庸脂俗粉,亏那色狼能忍得住恶心在他面前演了三年拙劣的戏,当他的洞察力摆着好看的吗,迹部景吾不屑的想。

“周助家的冰山夏天起码还可以起到制冷作用,小景家的花心公子懂得的情调可不少,哪像我,和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生活在一起三年,这得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坚持下来!”

迹部右手边的幸村也悲愤的开口,想到某根木头动不动就挂在嘴边的那句太松懈了时,更是怒火高涨,倾城容颜顿时不自觉的扭曲了几分,他幸村精市自认除了体质差了点外,各方面都完美无缺,哪里有松懈的地方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句话。

“三年之期已到。”不二开口。

“终于不用再被那群母猫荼毒了!”迹部接话。

“可以好好的玩上一玩了。”幸村森冷一笑,背后是黑色的百合花海。

“终于可以停下和由美子姐姐的约定,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了!”迹部的感叹换来另外二人的点头附和。

“啊嗯,话说回来,当初我们是因为什么被由美子姐姐连哄带骗兼忽悠嫁到了皇城来的,还签下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也许是因为快要脱离苦海的原因,迹部脑海灵光一闪,终于记得问这三年倒霉悲催的生活的源头。

他一直想不明白,当初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才让由美子姐姐惦念上他们,并费尽心思的设计他们嫁给男人。

不二和幸村闻言,心虚的别开头颅,不敢对上某大爷锐利的目光。


不二望天,“今天天气真好。”

幸村目光转向花园,“这百合越来越漂亮了。”

紫灰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周助,劳烦你解说一下。”迹部挑了比较好下手的不二问道,谁叫他是由美子姐姐的亲弟弟。

被点名的不二求助的看向当初的同谋,示意他说点什么,幸村倒好,直接无视,径自转首欣赏百花去了。

身为腹黑高手,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在必要时不着痕迹的推波助澜就行。小景虽然不屑于玩阴的,可不代表他就没战斗力,惹火了他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呢,周助你就多担待些吧。

不二几乎要把幸村身上瞪出个大窟隆来, 看着两位吱吱吾吾就是不肯招供的竹马,迹部嘴角直抽,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你们一人说一半。”这下好了,谁也不用推了。

不二幸村默然,好想仰天长啸几声,为毛啊这是为毛啊,在他们快要忘记这个噩梦般的过往时,偏偏小景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唤醒了那个存在。

“往事不堪回首啊!”不二幽幽开口,作痛心状,“小景你忍心让我和精市做噩梦吗?”

“本大爷当然不忍心……”迹部故意停顿了一下,看见不二一脸惊喜的表情时,恶劣一笑,话锋一转,“才怪!”成功的看到某张清俊的脸垮了下来。

心知瞒不过的幸村不再作垂死挣扎状,壮士断腕般的神情,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让迹部几欲胃疼,不就是说出嫁到皇城的原因而已,至于要上断头台般悲壮吗!

“记得当时年记小,年少轻狂无知了。”幸村面向百花,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

不二四十五度角望天,神情忧伤的接下话尾,“看姐追夫很有趣,煽风点火兼看戏。!”

“跳罢艳舞斗华村,一朝荣升神夫人!”幸村的语气开始低落。

“姐姐成亲之日时,灌醉姐夫误良宵。”不二一脸悔不当初状,“东窗事发姐发飙,遂被发配皇城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 ,不可活1 ” 这是听完事发经过的迹部对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竹马的评价。

难怪由美子姐姐三天后回门时脸色如此难看,当时他还以为是由美子姐姐对新上任的夫君有所不满呢,原来是因为周助和精市的原因啊。

迹部恍然大悟,随即反应过来,被不二刚才供认的内容惊悚到了,神情一僵,右手颤抖的指向那两个头也不敢抬的祸害,一改平时华丽的形象怒吼道,“你们居然设计由美子姐姐还让她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新婚之夜!!!而且居然还能在事后活到现在,说,你们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她才放过你们的。”

由美子姐姐的恐怖手段可谓层出不穷,周助和精市两人合起来也不够看。他们两个疯魔了去招惹那个女魔头干嘛,留着去祸害别人不就好了。

“那些事和本大爷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也会被算到里头来。”迹部狐疑道,问得可谓一针见血。

“因为你是我们的青梅竹马。”这次是幸村为他解的惑,在心里瞒下了当初故意在由美子姐姐面前,装作不经意般的提起迹部,一副舍不得和竹马分开的神情,成功地让由美子姐姐在出嫁的名单里多添了一个名字的事。

迹部大爷,有这样的青梅竹马,真是辛苦你了!

也就是他大爷是被殃及的池鱼,躺着也中枪了喽。

迹部被这个认知呛了一下,无语的望着那两个罪魁祸首。

这什么世道啊,好事没他的份,灾难来临时却要一起分担,真相神马的真是伤不起啊!!!

“ 嫁到皇城,不管夫家这边如何行动,三年内要安分的呆在府里也是由美子姐姐的要求吗?”迹部心里还存了一丝侥幸。

叫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三年来的非人生活居然是某两个欠揍的家伙所致。

“小景,你要看开点。”不二语重心长的劝道,只换来对方暴怒的眼神。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熬过来了,再怎么计较也没多大意思了。”幸村也开口了,提醒迹部不要因此失去理智。

“本大爷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蘖?居然这辈子成为你们的发小!”迹部忧伤了,还有比这更坑爹更让人崩溃的事吗!

“节哀顺变,好歹已经雨过天晴,可以逍遥自在了。”不二随意的安慰了备受打击的迹部两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都没有了交谈的兴致,便商定了接下来的相关事宜,就各回各家准备休书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二公子要休了王爷,连休书都写好了,等下王爷回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青王府的大厅里,管家大石手里拿着青王妃要他转交给王爷的休书,急得直在厅里打转,口中还不停的碎碎念着,“自古只有夫休妻,现在不二公子居然要休夫,果然是王爷太会放冷气,把自己的王妃也吓跑了吗?不知道王爷看到这封休书会不会被打击到,要是王爷因为这件事有了心理阴影怎么办……”以下省略千余字。

在青王府里,上至青王下至小厮都知道,不二公子这个称呼是青王妃要求的,谁要是不小心喊错口,那么,很抱歉,未来的几天里,你就自求多福吧。

听说逍遥庄、定远将军府那边的两位,也是一律在其姓名后面辍上公子二字,至于有些下人口快的下场不提也罢。

“喵,秀一郎,你转得我头都晕了,这是王爷的家事,你再着急也于事无补的啊。”边上一身红衣的菊丸已被自家恋人转成了蚊香眼,原本精神的酒红色微翘发丝也聋拉了下来。

正当垂头丧气间,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玄色衣角,不由大喜,直接从恋人手中抽过那烫手的物什塞到刚走进厅里的冷面男子手上,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快速的说道,“王爷,这是不二公子要我们转交给您的,我和秀一郎还有事情没做完,就先告退了。”说完便拉过呆愣中的恋人施展轻功消失在自家王爷的视线里。

菊丸已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能让秀一郎参入这混乱中。

这年头,倒霉的都是炮灰!

隐约还能听到菊丸的嘟嚷声,“秀一郎你不要命了吗?居然还想留在厅里,虽然你姓大石,可也不能真把自己当成无坚不摧的石头啊,要知道王爷可是有着冰封千里的外号之称的,就算是一块真正的石头,在他的目光下也照样冰成粉碎,尸骨无存的。”

一阵冷风吹过,某王爷原本冰冷的眼神更加冷上几分,低首看向手中刚被塞进的信件,明晃晃的休书二字映入眼中,一股莫名的怒气萦绕眼中。

手冢还算冷静的拆开了封口,取出里面的纸张 ,清雅娟秀的字迹展现在眼前,只可惜里面书写的内容让他几乎要内伤:本人不二周助,因感与青王谛结三年,在朝夕相处中,亦不能把冰山融化!注:所谓的朝夕相处是(大婚之日竟缺席,次日敬茶方现身,三日之后归沙场,数月之后人转还。此后征战频繁起,相见不识是青王!)冰封千里神鬼惧,天生耐寒亦枉然。既然君把沙场恋,莫怪公子休青王。愿青王相离之后,重振雄风,再创伟业,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好一个各生欢喜,手冢面容冷冽如三九寒冬,以他为中心,方圆三里内迅速凝结成冰。

好一句莫怪公子休青王!不二周助,你是不是忘记本王在府时日之少都是拜你所赐之故,如今居然明目张胆的在休书里指责他冷情寡爱,真是岂有此理!

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冷芒,薄唇微勾,以他对不二的了解,休书只怕才是个开始,后招恐有不少,不过他倒也不惧,这场没有销烟的硬仗他接下了,千军万马都一样闯过来了,何况区区青王妃,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便是。

手冢自觉很无辜,青国周边小国近几年蠢蠢欲动,身为青王,食君奉禄,当解君王之忧,自是义不容辞领兵出征,好不容易终于平定动乱,却又后院起火,居然以此为名义,烧得他措手不及。

思及休书里的“大婚之日竟缺席”,更有吐血三升的冲动,这其中秘辛只有三位当事人知道,但那是打死也不能解释给三位被放了鸽子的燕城公子听的。

如果能选择的话,他们也不愿在大婚当天玩失踪啊!

真相神马的,有时真的是伤不起伤不起啊!

再说逍遥山庄这边,刚从美女堆中出来的忍足甫回到家中,迎面便看见了六神无主的凤长太郎和一脸鄙夷的穴户,“这是迹部公子给你的休夫书,居然会有被休的一天,果然风流要不得,切,真是逝毙了,长太郎,我们走,省得被他传上霉运。”

握着手中据说是他的夫人写给他的休书,忍足风中凌乱了。

我居然被自己的夫人休了!

我名满皇城,阅女无数的风流公子忍足侑士居然被休了!!!

忍足怨念,再看休书内容,杯具了:本大爷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忍足侑士你就抱着那群母猫过一辈子去吧,本大爷没那个闲情逸志陪你磨蹭下去,恕不奉陪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忍足咀嚼着话中意味,喟叹出声,“我的夫人哪,这世间上,最是难得白首不相离,生死永不弃!”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家夫人出的这道难题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他还没看够长腿美人呢!

至于定远将军府,真田在看见休书内容后,原本就黑着的脸更是沉了下来,“真是太松懈了!” 幸村所写内容如下:本人幸村精市,经过三年签定,确认定远将军真田弦一郎实乃一朽木也,不能取暖不解风情,难结百年好合,故立此休书。在此借用真田将军一句名言:你真是太松懈了。

休书现世后,三府主人汇合到了一起,还没等他们商定好应对计策,府外又已掀起滔天巨浪。


皇城在沉寂了三年后,再次迎来了属于它的春天,一时间,万人空巷,百姓们疯狂涌向城城门口,只为争看那贴于城门之上的三封惊世骇俗的休夫书。

自古只闻夫休妻,哪曾听说妻弃夫。尤其当事人还是三年前红遍皇城的热门人物,更是让百姓们疯狂起来,纷纷议论着休书上面所写之内容。

畅言楼坐落于皇城中心,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地方,深受贵族和百姓的喜爱。

在这里,你可以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发表高论,上至皇家秘辛,下到茶余饭后,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你不敢说的。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个高级的合法自由八卦场所,而今,里面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那三封休书的内容以及休书牵扯到的六名人物。

“要说这三位燕城嫁过来的公子也怪可怜的,大婚之日新郎失踪不说,单说我们青王,也的确是够冷的,休书上面用的冰山形容词放在青王身上还真贴切。”百姓甲当年目睹了婚礼的整个过程,又看了今日休书内容,不由对那三位公子深表同情。

“逍遥少主可是个天生的风流种,就算新夫人入了门,仍不改其风流本性,莫说那位迹部公子了,换作旁的女子也无法忍受自家夫君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作风。”这是前些天亲眼目睹忍足从风月场所出来的百姓乙的感言。

“真田将军虽说精于领兵作战,但对于感情之事也实在是太木讷了点,居然被幸村公子嫌弃成不解风情的木头,而且还被归类为朽木。”百姓丙倒是对将军的性格比较上心,看来个性太严谨也是留不住夫人的啊。

一时间,坐说纷云,猜测起青王他们被休的原因,最后都认为就如休书上所言,青王是因为生性冰冷,不二公子不堪忍受,遂立休书休之;忍足少主则是因太过风流,被迹部公子鄙视休之,没见休书上面写着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以少主那风流的个性,再来十个少主也没那个资格配得上对方;真田将军则是因为严人律己,做什么都一板一眼,教幸村公子记恨上了,要换做自己老被人指责太松懈了,早就不知被打击成什么样了,幸村公子能在忍受三年后才提出休夫也够难为他了!

“呐,难道大家就不好奇这三年里青王为何以沙场为家,回府次数屈指可数的原因吗?总觉得对方不可能因为这么个原因就休了青王呢。”不知何时,畅言楼里多出了三道戴着帷帽的身影,此时出声说话的是边上的白衣公子。

这畅言楼里每天来来往往无数人,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中人,像他们这样打扮的亦不在少数,楼里的人早已见惯不怪了,因此也没人对这几位的奇特打扮好奇,反倒是对他们提到的话题十分感兴趣。

“这位公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如此说来,青王是因为什么才不愿回到王府里的呢?”有人开始冥思苦想。

“是、不、举、哦!”一句不举石破天惊,震得楼里所有人惊了三魂跑了六魄,纷纷扭头看向一语惊人的白衣公子,期待他的解惑。

“你们想想,在青王妃嫁入王府前,青王可曾经常往返沙场?但自从迎娶青王妃后,青王就频繁征战沙场,三年内回府次数屈指可数,青王妃明面上说是因为其太过冷峻,私下里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白衣公子耐心分析着。

“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青王不举,无法满足青王妃,便干脆借故躲到沙场,以免被青王妃怨念。”一百姓双手相击,恍然大悟道,兴奋地说出他自以为的猜测。

当听到无法满足青王妃这一句时,白衣公子帏帽下的嘴角抽搐不止,若不是一边的紫衣公子拉着他的手不放,差点就想掉头走人了,为毛只是想败坏那座冰山的名声,还得搭上他自己的名声啊,这下可亏大了!

“那这么说来,难道另外两位公子休夫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吗?”另一个脑补过度的百姓也加了这个话题,并兴致勃勃的说出自己的猜想,“你们看忍足少主,这些年虽然美人环绕身边,却从没听说过哪个女子有幸怀过他的骨肉,而且明明迹部公子就在庄里,也不见他有过什么行动,如此说来,忍足公子肯定是不举,才找了一大堆美人来给他做掩饰的。”完全忽视了那三位公子在听到他的这番言论时,被雷得摇摇欲坠的身形。

好吧,他们应该在看过黄历后 ,挑个宜出门的日子再出来的,也省得这回要考验可怜的小心肝的承受能力。他们从不知道这些百姓的八卦之火如此旺盛,给他们一个疑点,就能衍生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版本来。

八卦还在进行着,只是三位公子已无心再搅合下去,反正他们已得到想要的结果,便在被雷得里焦外嫩后,如来时般悄悄的离开了畅言楼。

果然不出三位公子所料,当天下午,休夫风波出现了新的版本,百姓们皆一口咬定是青王他们不举,才会被青王妃等人给休掉,并且说得有板有眼,还能举出生动的例子来加强真实度。

不得不说,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谣言传多了,便变成真实的事件了。

一时间,关于青王他们不举的流言就席卷了全城,甚至传到了皇宫之中,惊动了当今君主,并对此流言信以为真,连忙派了身边的贴身侍从代表他前去慰问流言中的主角。

于是,本就热闹的皇城更加混乱了,暗中看戏的三位满意了


手冢国光,年二十三,在家人眼里,是个懂事早熟,责任心强的好孩子,如果能不那么冰冷的话就更完美了,在百姓的眼里,手冢和真田就是他们的保护神,有了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国家战乱,可以让他们安逸的过着小日子,偶尔八卦一下家长里短。

忍足侑士,逍遥山庄的少主,别看他个性散漫,为人风流,却是皇城公认的天才,在他的经营下,逍遥山庄的产业遍布全国,是几乎能与天下第一首富的迹部家齐名的存在。

真田弦一郎为人严谨,天生不苟言笑,面部表情变化比好友手冢还要少,时刻让靠近他周身三尺的人感到莫大的压力,若是再来上一句真是太松懈了的话,保证对方立马就腿软。

只是这三位在今天迎来了二十三年里最为严峻的考验,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传言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当手冢三人得知侍卫的来意时,都风中凌乱了,于是一个冷气不要钱的拼命外放,一个扯出了极度危险的邪笑,一个脸色黑沉如墨。

在这种情况下还呆得下去的就是神人了,看到三位夫夫不善的表情时,侍卫就立刻做出了逃命的决定,借口回宫交差就一溜烟的撤离了风暴现场,独留下不举事件中的三位当事人。

多年以后,当皇上身边的那个侍卫忆起他在青王府通报了那个传言,并委婉的传达了天子的担忧之情后,三位被休的夫夫们那精彩的表情时,仍是忍不住感叹,“多好的调色盘啊,还会随着主人的心情转换色彩,不枉他冒着生命危险打着天子的旗帜来查证实情。”

“啊啦,我家夫人真是太可爱了,”忍足气乐了,“本公子倒很乐意补回他的洞房花烛夜!”天蓝色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一听说畅言里突然出现的三位帷帽公子,手冢等人便明了那三位的身份。

真是好样的,休夫不说还敢明目张胆的散发这种事关男子尊严的谣言,诋诲他们的名声。桃花眼里一片冷光,恰好那几个小国已归降,他现在有的是时间陪他家的王妃好好玩上一玩,到时自会让他亲身验证一下他到底能举否,不然岂不辜负了某人的良苦用心。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黑着脸在心中默道。明明是幸村不让他进入静谥阁内,现在倒好,变成了他不举了,传言什么的,真是伤不起啊。

手冢忆起了一些不好的过往。“真田,忍足,幸村和迹部曾问过你们大婚当日缺席的原因吗?”半晌,手冢很突兀的问道。

真田和忍足同时神情一僵,原本因为休书和不举带来的负面情绪在这句问话下化为乌有,整个人仿如被一盆冷水泼下来一样,被浇了个透心凉,什么火气都发不出了。

忍足抚额做昏倒状,“拜托手冢,能不能不要再来提醒我,在我的二十三个岁月中,曾经发生过如此丢人的一件事啊。”那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真田深有同感的点头附和,居然会发生那样的事,他果然还是太松懈了。

面对两位好友投来的谴责目光,手冢表示很无奈,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啊。

只是,“不二他们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手冢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回想起大婚第二天他回新房准备就寝时,不二问他没出现在喜堂的原因却没得到答案时露出的那个微笑,手冢心里还是有种毛骨怂然的感觉,明明那么温润俊秀的一个人,笑容也是柔柔的,可就是能让你感觉得到他在生气,那抹笑容里隐藏了太多东西,他还没来得及领会就被愠怒中的不二温柔的请出了新房里,只记得当时他留下了凉凉的一句话,“那就等青王什么时候愿意说出失踪的原因再踏进听雪轩吧。”便毫不客气的当着他的面掩了门。

而以手冢的为人,自是不可能做出强行破门而入的举动来,于是默默的去了书房休息。

忍足怒,“手冢王爷你能不能哪壶不开就提哪壶啊。”这不是存心揭人伤疤嘛!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迹部得不到答案时阴沉的脸色,当场就把他赶出了揽星楼,此后明令禁止他不得踏足半步,有没有搞错啊,那可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啊,就这样易主了,偏偏理亏的是他,只能可怜巴巴的住到别的庭院去了。

手冢没有理会抓狂的忍足,将目光转向真田。

其实幸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得到真田沉默的反应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漂亮的紫眸里面装满了无声的抗拒和漠然。只一眼,便让真田自觉的退出了静谥阁。

好吧,无论是谁在喜堂上被放鸽子,都会想知道原因的,尤其还因此成为皇城最大的笑话,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偏偏玩失踪的人死也不肯透露原因,那么被人惦念上也无话可说。

“当初到底是谁那么大的神通,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困了一夜?”忍足百思不得其解,“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历害人物来了……?” 事后他也曾派人追查过,却得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手冢真田齐摇头,表示他们也查不到什么。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怎么可能会在大婚之日缺席,若有一天教他们知道是谁搞的鬼,绝对不能轻易放过那人。

只是当多年以后他们不经意的从某人的姐夫口中知道了真相时,却没有了今日的这种想法,默默的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那样彪悍的存在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惹得起的,还是和自家爱人过幸福的日子就好。

这也是为什么手冢三人三缄其口的原因,如此丢人的事怎么可能让不二他们知道。

“如今最要紧的是怎么处理外面的传言。”真田一脸严肃的说道,明显不想在刚才的话题上再多做停留。

虽然明知传言不是真的,但严谨如真田,面对这种事关男性尊严的事,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悠悠之口如何杜绝,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容易引起误会,只能靠时间来淡化了。”忍足说到此,更觉憋屈,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还是先来想想那三位如今会在何方落脚吧。”

“发生这样的事,于情于理,我们都有必要去燕城拜访一下长辈们。” 手冢冷静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三年来,我们除了知道不二他们是燕城三公子,身份显赫外,却从没见过对方的家人,在这一点上,是我们失职了。”

当初由于父母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就擅自作主替他们定下了亲事,要娶的对象还是男儿之身,尽管手冢三人早有婚姻大事不能自主的心理准备,仍是对要娶之人颇有微词的。

就算他们还没有喜欢之人,也不至于强塞个男妻给他们吧。

然后在大婚之日发生的意外,新娘子进府后的反应,也表明了对方同样不满这门亲事,再加上成亲没几天,手冢和真田就领旨去了沙场,一来二去的,便忽略了那个重要的回门日子。

体贴的忍足倒是提出过陪迹部回燕城的事,可惜被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便也不了了之。

“真是太松懈了。”想到三对结伴不知此刻已云游到何方的不负责任的父母,真田再次口吐名言。

“不二他们三年了才开始有所行动,这是为了什么呢?”忍足饶有兴致的开口,“习惯了他们的低调,现在猛然来这么一出,还真够让人意外的。”

三年来,他故意换着美人在迹部面前晃悠,想试探试探对方的反应,可惜人家淡定的很,瞅都不瞅一下,抬脚便出门去巡察迹部家在皇城的产业去了,连眠神都吝于施舍一个,直教忍足内伤不已。

既然决定了要去燕城,忍足真田也不再多作逗留,回去准备形成上的相关事宜去了。

“由美子,这样不好吧。”神太郎为难的看着陷入昏睡中的三人,神情纠结,“这样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一点?”

在成亲之日把新郎劫走,神太郎都不敢想象被留下的三位新娘子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似笑非笑的横了自家夫君一眼,”难道他们在新婚之夜灌醉你就很道德吗?夫君,不要让我生气哦。”

她还没追究他和周助一起瞒下她,他当初也钟情于她的事呢,害她在他面前大跳艳舞,还要和华村那个女人斗法,她容易吗?“这叫妻债夫还,虽然他们是无辜的,周助精市两人却不是冤枉的。”

理亏的神太郎败下阵来,不再劝说自己妻子。不二幸村,不是我不肯帮你们,实在是你们的姐姐太过怨念她的洞房花烛夜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不二由美子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头,”好了,这个阵法足以困他们一天了,我们也走吧。”

又看向手中晶莹如玉的小瓶子,“这迷离蛮好用的,居然能把三个高手瞬息放倒,下次再叫乾多做点。”

于是,乾贞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由美子的共犯,希望不会有真相的一天,不然,阿门,神会保佑你的,乾,到时你可一定要挺住!


皇城效区的迹部家别院里,三个挑起轩然大波的当事人正悠然自得的在品茗聊天,一点也没有做了坏事的自觉。

“真想知道那三位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出了口恶气的不二心情大好,这三年的憋屈感总算散去不少。

“是个男人都会接受不了这种事的吧,哪怕心里明白只是谣言,只怕也吞不下这口气。”迹部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同意精市这个主意的。

他可不认为那三个男人是省油的灯,“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迹部心里毛毛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景,明天我们就回燕城了,你何必那么紧张,就算真被逮住,他们都已经被休了,和我们已没有任何瓜葛,还能把我们怎么了不成。”幸村很是不以为意,认为迹部是在瞎担心。

为毛我听你这样一说,心里更不踏实了,迹部觉得他胃疼了,这两个家伙似乎还没意识事情的严重性。

不二见不得迹部坐立难安的模样,“大不了到时让由美子姐姐来对付他们,就不信他们在姐姐的手心里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感情是早已想好的对策。

迹部闻言更加忧郁了,他可没有不二那么乐观的想法,“你确定由美子姐姐会出手拿下他们,而不是把我们三个打包送到对方床上去?”

他怎么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你们让由美子姐姐没了洞房花烛夜,她会那么好心就这样放过你们了,啊嗯?”

原本欢愉的两人被打击到了,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曾做过的足以让由美子姐姐惦念他们一辈子的好事,逮着机会不落井下石就太对不起她一贯的作风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二立刻改变了主意,“想压本公子,就看他手冢国光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这次回燕城可不能忘记乾汁了,那可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美味又营养,可惜懂得欣赏乾汁美好的只有他和精市,连小景都对它敬而远之。

幸村笑得圣洁无比,说出的话却十分血腥,“想压我,就先做好当太监的准备。”

不二迹部恶寒,同时为可怜的真田将军默哀,摊上这么一位夫人,前景无望啊。

倒是迹部因着不二他们的话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俊颜铁青,思及那天晚上差点被某狼得手,不由面红耳赤起来。

“难道小景被忍足那厮得手了?”迹部的反应太过奇怪,不二忍不住邪恶的猜测到。

“你才被得手了,你全家才都被得手了,”不二的问话戳到迹部痛处,不禁炸毛了,气急败坏的解释,“那家伙那天喝醉了,走错了房间,还对本大爷动手动脚的,”

想到那天迷迷糊糊的醒转时,发现身上衣衫几被褪尽,迹部不由彻底黑了脸,“本大爷刚开始还以为是鬼压床呢,一脚把他给踹下了床。”

不二幸村同时吐槽,什么都没发生,干嘛一副被人那啥啥了的表情,不带这么误导人的。

“三年没回燕城了,不知大家有没有想念我们呢,真期待他们见到我们的反应。”不二笑眯眯的说道,背后是一对黑化的羽翼。

远在燕城的百姓们集体打了个寒颤,还不知道他们的苦难日子即将开始了。

迹部幸村扭头,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当然,他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另外三位当事人也即将赶赴燕城,所以当他们在燕城逍遥了几天后,看到联袂而来的三人时,顿觉眼前一片黑暗。

某天,忍足公子一脸邪笑的问自家夫人,“小景,我若是对你霸王硬上弓,你会如何待我?”

迹部斜睨某只不知死活的色狼一眼,十分干脆的回道,“关门,放周助精市。”


燕城的民风很淳朴,百姓很可爱!

燕城的姑娘很漂亮,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样貌周正得很。

自从出了燕城三公子,自打他们懂事以后,百姓和姑娘们杯具了。

那简直是魔星转世,百姓们咬牙切齿;那是噩梦般的存在,姑娘们捂脸泪奔。

幸好,在三年前把三位公子送出去毒荼别人了,所有人对此庆幸无比。

本以为三位公子不在城里了,他们也脱离苦海了,日子会欢乐很多。

公子们离开的第一年,大家还沉浸在摆脱魔星的喜悦中;

离开的第二年,大部分百姓开始怀念三位公子搅得燕城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日子;

离开第三年,众人就连工作时都少了几分热情,开始不适应这太过平静的燕城。

于是,呼叫三位公子回归的声音渐渐增加。

“哎,大伙儿都来说说,我们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三位公子在城里时我们人人自危,现在嫁出去了,我们又在怀念那段被整的日子。”某座供人乘凉的凉亭里,无聊的众人正在集体检讨自己的行为。

“现在想想,三位公子只是腹黑了些、调皮了些、喜欢恶作剧了些,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好的地方,就当做是训练我们的抗压能力罢了。”某中年大叔惆怅的感叹。

“是呀,公子们也没什么坏心眼,虽然喜欢看戏了点,喜欢落井下石了点,恶作剧什么的还是很有分寸的。”又一人加入怀念中。

“也不知道公子们在皇城过得怎么样,夫家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到委屈。”另一人则在担忧三位公子在皇城的生活。

“不说还真没注意到,你们发现没有,公子们都没有回燕城省过亲呢,也没听说过有家书回来过,难道在那边出了什么事。”众人被这个猜测吓到了。

“真希望公子们快点回到城里来,没有他们在,日子单调了好多啊!”有人的一声长叹说中了大家的心声。

“呐,原来大家都挂念着我们哪,真是让我们感动。”一道燕城百姓都十分熟悉的清越声音在凉亭入口处响起。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三道身影,郝然是多年不见的燕城三公子。

看到刚才还在念叨的身影居然真的神奇的出现在了眼前,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天可怜见,他们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就真的把三位公子给召唤出来了呢!

幸村扫视众人一圈,忽的蹙起了眉头,忧伤的开口,“周助、小景,大家似乎不怎么欢迎我们的回归呢。”好委屈好委屈的语气。

“啊,”不二配合的露出悲伤的表情,眼角甚至隐隐有泪光闪动,“想不到我们不仅在皇城被夫家嫌弃,就连自己城里的人都不想见到我们,精市,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罢伏到幸村身上,双肩还微微晃动,似乎在轻轻抽泣,实则在偷笑。

迹部索性转过身去,懒得看那两个无良的好友唱双簧忽悠可怜的百姓们。

不会吧,不二公子竟然哭了,从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竟然难过到落泪的地步了?

百姓们大惊失色,有细心的回想了一遍刚才不二说的话,发现了里面的语病,再联合前面闲聊时说的话,进行了脑补,不禁失声道,“难道皇城那边的人让公子们受委屈了?”

唰唰唰,无数担忧的视线投射过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错过答案。

幸村低首,掩去嘴角边的笑意,幽幽说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们,任谁被迫娶了个男妻都会这样做的,所以就算三年只见过几次面,就算天天流连风月场所,刻意冷落我们,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为免相看两厌,我们决定牺牲自己的幸福,写下了休夫书,放他们寻找自己的真爱,没想到,没想到燕城也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地。”不二适时接话,肩膀抖动的幅度更大了,其实这厮快憋不住逸到喉间的笑容了,正在拼命压抑着不笑场。

在不二幸村声泪俱诉的叙说下,远在皇城的三位变成了因不喜男妻,而故意冷落三位公子,态度恶劣到公子们不堪忍受只能自动写下休夫书的地步,百姓们出离的愤怒了,心疼着三位公子所受的委屈,纷纷上前安慰,并义愤填慵的声讨被休了的三个男人,心里打定主意就算那几人追到燕城来也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

于是,不二幸村在忽悠完皇城的人后,又成功让燕城百姓站到了他们这一边。

不得不说,百姓们哪,你们都被三位公子捉弄过那么多遍了,为什么还是学不了乖,不多长几个心眼呢,魔星的话也能相信的吗?

由美子的夫家也在燕城,三位公子回来的事自是瞒不过她,这不,立马就拖家带口的回到了娘家来。在得知不二他们是休了夫家回的城,也没说什么,只是神清气净的留在了娘家,似乎打算长住下去。

见由美子没有算计他们的心思,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了在燕城的快活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只短短三天,不二城主府便迎来了三位不速之客,惊得不二三人刚喝进嘴里的茶都被喷了出来。



手冢三人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来到了城主府。

打从进入燕城开始,当路人知道他们是从皇城那边而来后,立马就变了脸色,得知他们是来找燕城三公子时,更是鄙视了他们一番,并冷嘲热讽的说燕城地小福薄,经不起皇城的大菩萨的到来,就差没有直白的让他们打哪来回哪去了。

如果只是一人这样的态度他们也认了,可当一连遇到了十多个人都是如此就连姑娘们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时,傻子都知道里面有问题了。

打听之下,三人直气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没想到继皇城败坏他们的名声后,这三人还敢在燕城扭曲了事实的真相。

当即问明了城主府位于何处后,便赶了过来。

“你们怎么到燕城来了?”不二他们这次是真的受到惊吓了,谁能想到都已经写下休书了,他们还会找到这边来。

“周助,这样对待客人是很失礼的行为哦。”闻讯赶到大厅的由美子制止了不二想赶人的行为。

“青王、忍足少主、真田将军,我是周助的姐姐不二由美子,欢迎来到我们燕城,如有失礼的地方请多多包涵。”由美子微笑得宜的招呼三人入坐,并吩咐下人上茶。

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如沐春风的温婉笑容让人不自觉的沉醉某中,好美好温柔的女子,三人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对面的不二幸村迹部齐齐掩面捂脸,又是三个被由美子姐姐表相欺骗的可怜人。

由美子眼中闪过赞许的目光,心里很满意,不错嘛,来的比她预期的时间要早。

“你们此番前来可是接周助他们回府的?”由美子笑吟吟的看向那手冢他们,直把自家弟弟当作透明人一般。

三人一呆,本以为由美子会追究休书的事,不曾想对方竟似没放在心上一样,只当不二他们回来省亲般。

“是的,姐姐,”手冢最先反应过来,那声姐姐也叫的自然无比,“很抱歉,因为这几年忙于征战,忽略了不二,还耽误了回门,惹他生气了,所以写了休夫书。”他算是明白了,不二由美子才是话语权最高的人,没看到不二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吗?

姐姐你妹啊,你哪来的姐姐,居然叫得那么顺口,不二都快气炸了,却在自家姐姐的高压震慑下发作不得,心中那个憋屈啊。

“那个不是问题,小孩子家不懂事,在使小性子呢。”由美子玉手一挥,十分豪迈的决定了不二三人的命运,十分欣赏青王这种敢作敢当的性格。“你们远道而来,想必也很累了,先让下人带你们去梳洗一番,等晚膳准备好时我会派人去叫你们的。”

手冢三人自是没有异议,最大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他们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便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了大厅。

“好了,他们离开了,你们有什么要上诉的,我洗耳恭听。”由美子笑容灿烂的望着三位弟弟。

精市是表弟,小景一直住在城主府里,她也早就把他当弟弟般疼爱了。

“姐姐,”不二哀怨的看向由美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不要再把我们和那三个家伙送做堆了。”

幸村也是一脸的郁闷,“表姐明知道我们当初是为了什么才肯嫁去皇城的,怎么现在却要我们和他们回去。”

听到两人说的话,由美子好气又好笑,“当初是谁在聘礼面前把持不住,毅然点头答应嫁过去的?怎么,心爱之物到手了就想抽身走人了,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啊!”

三人的嘴角抽了抽,同时默然。

当年,青王府以一幅名家的绝迹丹青聘,逍遥山庄以愿和迹部家产业合并的诱人条件作饵,定远将军府送来的是千年雪莲,还是可以种活的那种,诱得三人忘了自己的坚持,点头嫁了过去。

由美子叹气,问道,“你们讨厌他们?”

三人齐摇头,那三位在皇城的名气之大,到了百姓们耳熟能详的地步,每次出门都能听到百姓对他们的崇敬爱戴之意,充斥耳内的没有一丝负面评价。

就算不二他们想昧着良心说他们不好也找不出理由来。

“那就和他们回去慢慢培养感情吧,不许拒绝,不许不高兴,相信我,能给你们幸福的只有他们也只能会会是他们。”

想起今早卜的卦象,由美子乐了,“放心吧,以你们的性子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们的,只有你们欺负别人的份。”

三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由美子横来的眼刀挡了回去,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只得怏怏的离开了大厅。

由美子还算厚道,没有将六人硬凑在一起,安排手冢他们住进了客房。

如此又过了两天,由美子没有再让不二他们磨蹭下去,在三位公子的一步三回头下,将六人送到了燕城门口便回去了。

剩下的,就要让不二他们自己应付了。

好在不二三人也想开了,回去就回去,三年都过来了,剩下的那些年也还是一样的过,不就多了个头衔而已,至于传言引发的后果,他们自信能化解开来。


一入城门深似海,从此清白成浮云!

皇城城门已经近在咫尺,不二三人心中却升起了一种风潇潇兮水欲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之情。

打断那还在含情脉脉,互表难舍难分之情的青梅之马,手冢他们分别带了各自的夫人回府去了。

从被带回到青王府起,不二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就连晚膳时手冢特意吩咐厨子做给他的芥茉大餐也没有让他高兴起来,手冢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径自去书房处理堆积多日的公务去了,任由不二在那里纠结个够。

不二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可以解决目前难题的可行办法,眼看天色已晚,一发狠,干脆不再想这烦心事,吩咐下人备好洗浴用品,转身往浴池的方向去了。

要说青王府里什么最令他满意的话,无疑就是这自皇宫那里接引而来的天然温泉了,池子又十分宽敞,在里面游上一圈都不成问题。据说这样的浴池逍遥山庄和定远将军府也各有一个,看来这三位皇城的名人也蛮会享受的嘛!

想到等下就可以洗一个舒服的温泉澡了,不二脸上的神情终于减了几分阴霾,忽略了边上下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诶,王妃是要去灵泉吗?下人为难着要不要告诉王妃,青王刚刚才进去了里面,随即又想到,若是王妃早已知道青王在里面,特地给青王一个惊喜的,那他岂不是破坏了人家夫夫的情趣。

左思右想后,该下人最终还是没有向兴高彩烈往灵泉而去的不二禀告这个消息。

当多年后不二回想起那个黑暗的夜晚时,仍是内伤不已,抓起某冰山的手就是一阵猛啃,对方也不恼,任由他发泄心中的不满,只是揉揉他那栗色长发,神情温柔且宠溺,让他再也下不了口。

套句某王爷的惯用话语,他不二周助真是太大意了,才会连那么大一个活人也没注意到,傻傻的送熊入冰山口。

当某只栗发小熊把自己扒光扑嗵一声跳入水中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灵泉除了他外还多出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而青王府里除了他外,能到这灵泉洗浴的只有一人。

他欲哭无泪的回转身来,一张放大的英俊面孔出现在眼前,剑眉英挺,凤目薄唇,还有那长年冷肃的面瘫神情,除了青王还有谁。

不二顿时傻了,然后想起两人都是裸身状态,不由神情大窘,抬脚就想往池边走去,心里泪流满面,那个该死的下人为什么没和他说青王已经在灵泉了啊,这简直就是坑爹啊,这下被他害惨了。

手冢岂会轻易放他离开,眼疾手快的长手一伸,将那神色张慌的人儿自背后揽人怀中,牢牢禁锢在身前。

不二身体一僵,随即剧烈的挣扎开来。

“快放开我。”不二咬牙怒道,神情慌乱,对方赤裸滚烫的身躯教他无所适从,可几番挣扎却逃不开那强有力的臂膀。

可恶,明明不是那种健硕的体格,为什么力气也大得可怕啊。

“本王为什么要放手?难得王妃如此主动,若是本王不积极配合,岂不扫了王妃的雅兴。”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子声音,说出的话却是恶劣得很,“本王正待晚上再来和王妃探讨为夫能举否的问题,想不到王妃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要来亲身验证了。”说罢,下身若有似无的轻轻扫过那纤细的腰肢。

“啊……”不二腿一软,差点就跪倒池子里。

该说现世报来得快吗?彼时传言满城时他辛灾乐祸,偷笑不已,此时却栽在被传言祸害的主人手里,无门逃出生天。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开我?”不二无力的问道。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他可不想真的以身试法,体会对方能举否。

留得清白在,不怕没仇报?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黑回来。

“这句话应该是本王问你才对,王妃如此败坏为夫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手冢不悦的反问道。



留得清白在,不怕没仇报?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黑回来。

“这句话应该是本王问你才对,王妃如此败坏为夫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手冢不悦的反问道。

“没好处也没坏处,就是想看好戏而已。”腰间力道一紧,不二这才发现自己答得太顺口,惹得那男人生气了。不禁心下懊恼不已,糟糕,他都忘了自己还在对方的掌控当中了。

连忙赔笑道,“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来和我们计较这件事了。”老被人惦念也不是件好玩的事,“还有,不许叫我王妃,你可以叫我不二。”不二十分不高兴被冠上王妃这个头衔。

手冢挑眉,顺了对方的意改口,“周助。”

“诶?”不二扭头瞪向手冢,怒道,“不许那样叫我。”那么亲昵的称呼是他的家人和好友才有的专利。

“就叫周助。”不容置疑的语气,“还有,以后要叫本王为国光。”手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啊?”不二傻眼,不满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了”末尾的两字直接吞没在了四唇相贴中。

手冢已低下头来,吻住了那形状美好的双唇,不意外的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灵舌长驱直入,霸气的追逐着那不断闪躲的香舌,与之嬉戏,攥取对方口中蜜汁。

良久,一吻方休,不二已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在对方怀里喘息不已,平息着那剧烈起伏的心跳。

“这可是我的初吻呢。”不二抱怨道,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明明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啊。

“呵呵,这是我的荣幸,顺便告诉你一声,这也是我的初吻,所以你并没有吃亏。”手冢一向难得有表情的面容上,出现了罕见的笑容,柔和了几分冰冷,显然十分高兴不二的这个答案。

“呐,原来你会笑耶,我还曾经和精市打赌你和真田会不会笑,原来你真的会笑啊,还笑得这么好看。”不二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满脸稀奇的手冢脸上东摸西摸,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冰山怎么可能会笑呢!这会惊吓到别人的。

殊不知他的行为无疑于挑逗,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经受不起这等香艳的刺激的。

“周助,你是在邀请我吗?”手冢原本清明的眼神此刻火热无比,目光灼灼的在自家王妃白皙的身体上流连忘返。

不二连忙缩回惹祸的手,脸上神情尴尬无比。

“呐,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不二再次要求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该吃的不该吃的豆腐也被他吃光了,总该放开他了吧。

不二十分不喜欢两人此刻太过暧昧的姿势,尤其又衣无寸褛,万一对方一个把持不住,兽性大发把他给拆吃入腹,那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放开你可以,作为交换条件,等下你要帮我擦背。”手冢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二闻言,蓦然睁开了双眼,漂亮的冰蓝色眸子里窜上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恶狠狠的瞪向那个仍然面无表情的男人。

都说青王为人冷峻,性格正直,那现在他眼前道貌岸然的无耻男人是谁?

手冢当不二的怒火不存在,再次开口,“考虑好没有?”

不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我答应就是,现在请立刻马上放开我。”哼,等下再来和你算帐不迟。

见不二答应下来,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答应得那么爽快,还露出那种狡黠的笑容,暗忖目前局势尚在自己的掌控下,谅对方也作不了什么怪,便依言松开了锁在不二腰上的双手。

重新得回自由,不二也没什么心思洗浴了,飞速奔向池边,努力忽视掉背后那灼人的视线,穿戴好衣物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回转身来对还在池中的手冢露出一个十分得意的笑容,下一刻,整个人如一抹轻烟掠过池面,出现在在手冢面前,在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迅若闪电般的出手封住了他身上的哑穴和其它几大穴道,令他动弹不得。

手冢总是波澜不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讶错愕的表情,苦于哑穴被点,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不二见阴谋得逞,便将人带出了灵泉丢在池边,居高临下的望向手冢,开心不已,“哼,想不到吧,本公子会武功是不是让你很吃惊。哦,都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了,没关系,听得到我说的话就行。”躺在地上的手冢顿时冷气大开,大有不能说话也要冻死你的架势。

感受到突然降低的温度,不二不高兴了,“你的冰封千里对我起不了作用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想起被夺走的初吻以及刚才手冢对他的戏耍,不二不禁冷下声来,“好你个手冢国光,调戏我在先,还想我帮你搓背,告诉你,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本公子是吃素的不成。”

说罢也没去看手冢的表情,胡乱的给他套上里衣,出了灵泉,趁着侍卫们交班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座冰山移到了人来人往的后花园里,并摆了个十分滑稽的造型,这才满意。

“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在这段时间里青王就好好的让府里上下瞻仰一下你的风采吧,本公子就不奉陪了。”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尊双目几能喷火的冰雕。

事后听说青王府里上下传言府里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竟然让青王魔怔了,大晚上的,衣衫不整的站在后花园里不言不语两个时辰,身上寒气逼人,花草都被冻死了不少,连来往路过的下人们也不能幸免于难,一个个卧床不起,愁坏了管家大石。



于是这次的更新有点不知所云。

昨晚10点半才下班,更新延迟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次更新后,下周开始更新就不定时了,特此通告。

当迹部洗浴出来准备就寝时,看见已焕然一新的枕被及坐在榻前笑意盈盈的忍足时,并没有如对方猜想般的愤怒,只是审视了他一番,便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你这是何意?”迹部拢了拢披散下来的银灰发丝,挑眉问道。

“夫人不是明知故问吗?为夫此番前来自是要弥补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忍足一脸无辜的回道,天蓝色的眼眸里滑过戏谑之色。

迹部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白了忍足一眼,“开什么玩笑,本大爷可从来没期盼过那什么见鬼的洞房花烛夜。有那个闲功夫想这些,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你家的产业上去。看在你某些方面还算华丽的份上,本大爷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啊啦,小景说这话也不怕我伤心,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要来弥补你的,不然若我以后真不能举,小景岂不是要守活寡了。”忍足听话的改口,但说出的话还是没一句正经的。

迹部抹去额头黑线,横眉怒目道,“啊嗯,忍足侑士你是存心来消遣本大爷的吗?明知传言是我和周助他们弄出来的,还拿来说事。”

迹部气场一开,忍足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连忙开口讨饶,“好好好,那就不提这件事了,不过,我倒是真要在这里住下和小景培养感情哦。”

“怎么,舍得离开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了?”迹部难得出言调侃,“就不怕她们会伤心难过?”

“没办法啊,”忍足摊手作无奈状,“陪小景比较重要,我要浪子回头,做个顾家爱妻的好夫君,不能再让小景你独守空房了。”

“真的要收心,不留连花丛了?”迹部斜看某人,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忍足猛点头,很是委屈。“难道小景不相信我?”

迹部可不会给忍足面子,闻言用力的点了下头,摆明不相信他说的话。

忍足捧心做受伤状,倒在床榻上挺尸。

“真的不再找下去了?不怕会错过那个人吗?”半晌,迹部开口打破了沉默,问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犀利。

迹部对忍足的某些行为其实有些理解不能。

以他的洞察力,虽然能看清看懂忍足风流背后的原因,却不能认同他的做法。

原本在装死的人闻言一跃而起,一脸震惊的看向迹部,神情复杂难辨。眼前的人竟然了解他多年来流连花丛的原因!忍足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本大爷,你真当本大爷的洞察力是摆设不成。”迹部轻哼一声,“虽然外面都传你风流花心,这三年来你也是经常夜夜笙歌,但泰半都是做出来给本大爷看的吧,虽然不明白你这样做用意何在,但那是你的事情,本大爷也懒得理会。只是本大爷很好奇,你这样做就能找到心目中的那个人了吗?这些年来你身边的红颜来来去去,在和她们的接触中,却始终找不到想要的那种感觉吧。”

忍足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笑得从容自然道,“不找了,说不定小景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命定之人呢,所以小景你就从了我吧。”最后一句又变成了那种轻浮的语气。

“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听好了,我迹部景吾的生命中从不允许假设的存在,如果不是真心的,那就不要轻易来招惹我,明白吗?”迹部紫灰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漫不经心的忍足,一股无名火蹭蹭的往上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生一世一双人,本大爷并不是写着玩的,若无真心,纵你有天才之名,惊世天赋,又与本大爷何关!”

“没有相处过,小景就怎么不知道我不是真心的呢。”忍足反问。

“所以你现在才有机会出现在这里。”迹部不假思索的答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给他机会来追求他,至于追不追的上就看他的本事了。

“这样说来,我还得感谢小景的仁慈,让我重回揽星楼了。”忍足轻笑出声,眼里的光彩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懒得再和忍足扯嘴皮子,迹部躺了下来,拉过一边的被子盖上,“你就在那里慢慢做你的白日梦吧,本大爷要安歇了。”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果真没有再理会忍足。

“啊啦,小景就不怕我半夜兽性大发,强了你吗?”忍足侧着身体看着自家夫人那张比女子还要明艳几分的面容,心生感慨,不觉好奇的问道。

“你是那种人吗?”迹部不答反问。

“说不定我就是那种人哦。”忍足拉长了音调,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掀开薄被,邪恶的扫视了迹部一番。

迹部嘴角微抽,对忍足孩子气的行为十分无语,抢回被子重新盖好,“本大爷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忍足有点懵了,不明白迹部从哪得来的对他的信任感。“啊啦,小景,不要太相信我呢,小心哪天被我卖了都不知道哦。”

又来了,老是这种腔调真让人着恼,迹部算是败给忍足了,才不想解释那么多。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忍足绝对那种为了一夕欢娱而强迫对方的人,况且就算忍足真敢对他做些什么他也不俱,他大爷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对话到此结束,安静下来的寝室里,除了均匀的呼息声再没其它。

见迹部睡下,自觉无趣的忍足也收了玩闹的心思,放下床帐,指风轻点,熄了不远处的烛火,这才躺到床上,狼爪直往对方身上招呼,企图将人揽入怀中。

那双贼手才刚伸过来便被他毫不客气的拍开,同时冷下脸来,“啊嗯,忍足侑士你想找死吗?本大爷不介意成全你。”容忍他住下来已是极限,若还敢抱着其它的非分之想,他可是很乐意请他出门的。

忍足缩回爪子,神情哀怨的控诉道,“小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为夫都没有要求和你洞房花烛了,只是想抱着你入睡也不行吗?”

回应他的是迹部冷冷的眼神,于是某人乖乖闭上了嘴巴。

于是比起那边还在享受冷风待遇的青王,忍足的遭遇要幸福多了,不仅成功入驻揽星楼,还有美人相伴,真是极端的对比啊!


从回到将军府起,幸村就一直表现得很轻松淡定,脸上笑容也未曾卸下过,似乎早把那场流言抛置脑后,似乎他并不是发起那场流言的主谋之一,面对真田探究的眼神时也是从容自若。

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用过晚膳,真田去书房处理公务为止。

望着那远去的挺拔身影,幸村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唇角扯出一个极度诡异的笑容。

怀着愉悦的心情洗浴完毕,幸村准备好一切,便让下人通知真田,让他忙完一切后,就去练武场找他。

真田踏进练武场后,便被眼前的幸村给惊到了。

一袭合身的劲衣,平时披散下来的紫发也已高高束起,手中利剑寒光闪闪,一副纯粹的武者装扮。

“你这是何意?”半晌,真田皱眉,迟疑的问道。

“听闻将军武艺精湛,我幸村精市今天倒想和将军切磋切磋,”幸村倒也干脆,直接出他的意思,“若将军能胜过我,便任由将军处置,绝无怨言,若我侥幸赢了将军,那么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而你也不能以夫妻的名义强迫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

“你会武?”成亲三年来,真田从没见过幸村动过武,如今对方却告诉他,他会武,似乎还是个高手,这让真田有些反应不能。

幸村点头,燕城三公子会武在燕城是人尽皆知的事,只是他们很少动用自己的武功,尤其是幸村,因为身体的缘故,更是被两个好友严禁动用武力。

“将军可敢答应?”幸村又问了一次。

“有何不敢。”真田沉声应道。

“那么就请将军多多指教了。”幸村眼神一变,放开了内敛的气息,眼神凌历,仿如君临天下的王者,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臣服于他。

好强的气势,真田心下一凛,心知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就凭幸村才外放的气息,真田便已知晓,此人身手绝不在他之下,难怪他敢提出那样的条件,原来是因为他有足够强悍的实力。

真田眼中光芒大盛,神情狂热的看向幸村,能够与这样的高手一战,他求之不得。

诶诶,真田大将军,你个武痴,莫忘了对面站着的可是你媳妇,而不是你心中渴求的对手啊!

眨眼的功天,两人已交手上百次。

真田的武功比较霸道,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线,而幸村的武功则偏向于轻灵,习惯借力打力,四两拔千金的打法。

幸村皱眉,再拖下去可是对自己很不利的,虽然他武功不比真田差,可摊上这么一副不中用的身体,是无法持久战的,看来只能用出那一招了。

手腕一扬,抖出漫天剑影,朵朵剑花将真田整个人包围其中,看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

这一招是幸村的绝技,能封闭对手五感,但是很耗真气和心神,轻意动用不得,为了赢得这场胜利,幸村便动用了这招。

心知胜负已分晓,幸村心神一松,再也支撑不住跌坐于地上,手中之剑也无力握住,任其滑落在地面,整张脸苍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

真田自那没有知觉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便看到了幸村此刻的状况,心中一急,顾不得自身的情况,不顾幸村的反对,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静谥阁走去,并吩咐途中遇见的下人立刻将大夫请来。

回到房中,真田将幸村置于床上,单手抵在他背上,缓缓的输送真气,以缓解他的痛苦,直到幸村的脸色不再那么可怕才收回了手。

“将军,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幸村仍然念念不忘他们之前的约定。

“别说话。”真田轻斥,心中暗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这个,他就这么漠视自己的身体吗?“胜负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不要太任性了,幸村精市。”天知道,当他自那可怕的招数中恢复过来时,看到那坐卧于地的身影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生平第一次,真田知道了恐惧为何物。



“嗯?”幸村微怔,真田这是在担心他吗?虽然语气这冷历,可话中透露的担忧之情却是那么明显。

幸村有些无奈,有些挫败,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他又让身边的人为他担忧了呢。

想起每次病发之时,不二他们忧心冲冲的神情,幸村有种想笑的冲动,那两个可爱的竹马,明知那个病情对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可那副恨不得替他受过的样子,让幸村每每想起,心底就有一道暖流划过。

“无碍的,是多年的顽疾了,不会影响到我的身体的。”幸村含笑解释,却更惹来对方的冷眼,“有没有事等大夫来看过才知道,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惜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幸村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已响起下人的声音,“将军,大夫请来了。”

“进来吧。”真田吩咐道。

那大夫也不赘言,向真田幸村见过礼后,便开始察看病情。

刚探得脉象,他的神情就变了,看向躺在床上的幸村,满脸不赞同之色,“胡闹,真是胡闹,心悸缠身还敢妄用武功,公子是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好到能活蹦乱跳,可以上阵杀敌的程度了吗?”

幸村自知理亏,没敢反驳大夫的话。只是边上那人谴责的目光让他如芒在刺,十分不安。

“这几天好生歇着,按时服药便无大碍了。不过小老儿可要告诫将军一声,公子心悸虽然不甚严重,却也忌动武,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膳食上宜清淡少辣,还有……”说到此处,大夫停了下来,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咳咳,在房事方面不宜过度,也不可太过激烈,一切要以公子的身体状况为主。”

闻言,幸村直接扭头面向里侧,却止不住颜面神经的抽动,房事什么的,那根本就是浮云浮云啊,别提出来徒增尴尬啊,他和真田之间是清白的清白的啊。

真田闻言,一丝微不可查的潮红自耳边蔓延,眼神游移不定,哪里还敢看向床上的幸村。

送走了大夫后,真田幸村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刚才大夫的话,又同时别开脸。

良久,真田稳下心神,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这就是你轻易不动武的原因吗?”自打娘胎带出的心疾,不能轻易的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那是一种怎样的压抑,真田无法想像,这些年来幸村是怎么过来的,那赢弱的身体下,埋藏的灵魂却如此坚强。

莫名的,真田的心里替幸村心疼起来,该是怎样的骄傲和倔强,才造就了今天他所看到的幸村啊。

“啊?”幸村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真田所指何事,不觉笑出声来,“不止是这个原因啊,我又不是江湖中人,又不用像你一般得保疆卫国,自是没什么机会动用武功的。而且当初习武的初衷是为了调理身体,只是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武林高手而已。”

见真田还是一副不放心的神情,加上大夫刚才的话,幸村心知这次的病发是真正的吓到他了,遂开口,“其实我的心疾并不严重,经过这些年的调养也好了不少,一年也才发作一两次,我已经习惯了。”既然无法摆脱,那他就笑着面对,区区一个心疾就想击倒他幸村精市,无疑是痴人说梦。

“幸村,从今以后请让我来照顾你。”真田忽然开口请求道。

“诶?”幸村不解的看向真田,“没有那个必要吧,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随即醒悟过来,惊讶的望向真田,难道他说的照顾是那个意思!

真田定定的看着幸村,神情肃穆,认真的说道,“幸村,以后请让我来照顾你。”

“为什么?”幸村笑得玩味,紫眸清明澄澈,心中暗想若是真田敢说是因为那该死的同情心,他拼着重伤也要灭杀了他。

“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照顾你,想成为能给你幸福的那个人,想好好的陪你走完今生,仅此而已!”真田低沉的嗓声似乎带有魔力般,蛊惑着幸村的心神,让他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真是符合真田一贯的简洁风格呢。

简单平常的一句话,却轻易的拔动经幸村的心弦,他倒想看看,世人所传颂的美好爱情是一种怎样的存在,能让人生死相许,能教人伤心落泪却至死无悔。

“那么今后请多多指教了,幸村。”真田的话一入耳,幸村便闷笑不已,尤其对方还一脸无辜,不解自己说错了什么的神情更是取悦了幸村,直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果然不能对真田抱有太大期望啊,就算是在感情方面,也是那么严肃认真,一点情调都没有。

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他幸村精市任道重远也。


如果去问不二,他会聋拉着脑袋,无限悲愤的回道:一个人折磨另一个的最好借口。

BY:半年来过得水深火热,深受冰山压迫的栗发小熊。

如果去问手冢,那么他会周身寒气弥漫,用可以冻结你的心神的声音说:会问这种问题,真是太大意了,给我去绕皇城跑一百圈。

BY: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某熊,欲求不满了的青王。

如果去问迹部,他则会用鄙夷的眼神看你到羞愧的低下头为止,才伸手打个响指,高傲的回道:看在你诚心来问的份上,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的回答这个不华丽的问题,爱情就像鬼,相信的很多见到的却很少。

BY:一如既往华丽无比的迹部公子。

如果去问忍足,他会叹息一声,感慨万分的告诉你:那是用自由换取的枷锁。

某狼悲催中,禁欲的日子真不是狼过的!

BY:没有美女相伴,出门不能乱看,回家看着小景口水泛滥的忍足少主。

如果问真田,他会十分严肃认真的回答:就是一种责任,一种人生。

BY:和幸村朝夕相处,感情持续升温中的真田将军。

如果你去问幸村,他会笑到你心里发毛,才慢悠悠的开口:就是爱我的人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BY: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雷倒无数观众的幸村。


秋风送爽,红枫漫天,此等天气正是煮酒论剑,白日放歌的好时节,可惜因为某只聋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栗发小棕熊的缘故,燕城三公子暂时没那个是时间和心情去做上面描述的事。

这是自迹部别院小聚之后,燕城三公子的又一次聚会,此时已时隔半年。

还是在定远将军府的后花园,还是那座精致的凉亭里,物是景非人如故,百般滋味在心头。

这两句话正是燕城三公子此时的心情写照。

“你说我怎么就被那座冰山给缠上了呢。”想起这几个月来的水深火热,不二就悲愤莫名。

晚上同床共枕就算了,白天也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他在书房处理公务,他就得陪在一边。

嗷,早知今日,他当初就该多花点时间在学武上,不二悲催了,他真不该只选了轻功和点穴这两项,然后剩余的时间都花在了自己的琴画上。

“你就装吧,看你现在还精神十足的就知道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要是你真的对青王那座冰山有意见的话,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阵亡在乾汁下,啊嗯?”迹部投给不二一个鄙夷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吐槽。

不二被噎了一下,回想起和那座冰山的相处,发现真没什么好挑剔的。

别看手冢冷漠少言,可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平日里不二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赖在他的书房里查阅各种书籍,或听他讲一些名人铁事,奇珍异闻,心血来潮时还会和手冢对弈几局,在胜了对方时就会得意无比。

无话可说的某熊聋拉下下脑袋来,神情十分沮丧,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那座冰山的存在了呢,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那小景和你家那位相处得怎么样?。”不二闷闷不乐的问道。

“除了搬进揽星楼外,一切和以前差不多,也安分下来了,没有再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迹部坦然回答,对目前的状况还算满意。当然,对于每天早晨醒转都是在对方怀里,迹部还是很无语的。

明明就寝前两人都是壁垒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可偏偏那色狼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偷偷将他揽入怀中,真是太让人无奈了。

“精市呢,你家的木头将军对你好不好?”继续沮丧的不二将予头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幸村。

看着快要抓狂的不二,幸村略微思索了下,组织了下语言,觉得要说的话不会有任何刺激到不二的地方后,这才开口说道,“调教木头的过程挺有趣的,尤其是成功变脸的时候。”

幸村,你是觉得不二还不到极限状态,特意加的一把火吗?这就是你想了半天,所谓的没有刺激性的话语吗?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迹部抬头望天中,决定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在吐槽中。

“啪”不二脑海里的某根弦终于绷断,咬牙切齿的怒声道,“我当初就不该那么仁慈,只把那座冰山丢到后花园,还帮他穿上里衣,我应该把他直接丢到皇城门口去让万人景仰一下才对。”

可怜的娃,已经凌乱到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清楚的程度了。

幸村同情的拍拍不二的肩,以示安慰。顺便脑补了下青王在城门裸奔的情景,饶是强悍如他也不禁恶寒万分,表示无法想像,这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极限了。

于是语重心长的对还在闷闷不乐的不二说道,“周助,你应该庆幸你当时没有那样做,不然的话,恐怕当天晚上你就已经尸骨无存了,相信我,青王让你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二一阵哆嗦,“我只是说说而已,反正那座冰山今天一大早就和你家将军进宫面圣去了,他又听不到。”武力不如手冢,不二才不会犯傻到在他面前说这些呢,他可是瞧得很清楚,最近这段时间某座冰山快变成火山了,有时晚上就寝时,不二还故意撩拔,等到关键时刻才喊停,泼一盆冷水下来浇熄某人的邪念,然后笑眯眯的目送伟大的亲王N次冲出听雪轩去洗冷水澡,他则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笑不可抑。

思及此,不二心情大好,终于收回了苦瓜脸。

幸村边摇头无奈笑叹,有妻如此,真青王的追熊之灾难也,边唤回还在神游中的迹部,决定转移阵地去逍遥山庄游玩一番,品酒抚琴论书画,这种惬意的生活他们已许久没有重温过了,几乎都要记不起那年少轻狂时的无边欢乐了。

这种遗忘还真是一种罪过!


三人说说笑笑间已行至逍遥山庄前,却在看到眼前闹剧般的一幕时,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山庄入口不远处,忍足正和一名青色烟罗的女子拉扯不清,隐约可闻女子清婉的哀泣声,似乎在乞求着眼前之人的怜爱。

迹部眉头狠狠一拧,快步上前,分开了两人,同时沉下脸来问忍足,“啊嗯,这是怎么回事?忍足侑士,”

不二幸村见状,对视一眼,站到了迹部身边。

这是小景和忍足的家务事,该如何处理也是小景说了算,他们并不方便插手,相信以小景的高傲,面对这种已挑衅到家门口的行为,肯定要亲自动手处理掉,是不可能容忍他们插一脚进来的。

当然,不能插手并不妨碍他们作壁上观,要知道,想看小景毒舌可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机会难得,错过会后悔终生的。

“小女子青柳,家父礼部尚书,是忍足少主的红颜知己。”忍足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青柳已抢先开口。

“啊嗯,哪来的不华丽的母猫,本大爷可不是在问你话,不知道妄自打断他人的谈话是很失礼的行为吗?”区区一个礼部尚书的千金而已,居然就敢在他大爷面前显摆,当他商贾门第的迹部家好欺负吗?真是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笑话,什么都没调查清婪就敢来挑衅他迹部景吾,等收拾了忍足侑士,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青柳听到迹部的话也很是不满,收起梨花带雨的娇弱姿态,压根没把这所谓的少夫人放在眼里。

她杏眼圆睁,柳眉轻扬,脆声道“本小姐哪里像母猫了,倒是你,以男儿之身嫁进逍遥山庄不算,还藏头露尾的,难不成是长得不能见人,生怕出门吓到大家?”

拜三公子每次出门都戴着帷帽遮住面容所赐,皇城上下明面上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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