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其他手机号他妈能差100多里路纯粹哈尔滨他妈的差骗钱的

“小蕊……”我怔住——这动作,这表情,“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小蕊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小其很有深意地笑。大飞打了我一拳,“靠,你能不能不这么土,人家在夜店干了这么久,你当然可能见过!”我对美女一向没有太多的感觉,充其量只是欣赏而已,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再说这等货色也不至于让人食欲大开,所以我也不屑于动用这么老套的说辞套近乎。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呢?

我困惑了也只有瞬间,发现我喜欢的菜已经上来了。学校附近的饭店早就吃腻了,人称腐败一条街也只让我销魂了一年。每天晚上看见车水马龙齐聚一堂,灯红酒绿整得挺像样,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店拿得出手,大多数人不就是为了重温下大学文化才来的吗。大学的饮食文化有什么啊?也就是小男生带着小女生,一桌十几个人围着五道菜几箱酒胡侃。仔细听,说的内容也无非就是谁谁谁那天在球场上惹着我了,自己打得糟烂还怨我没控好球,那边就说靠不服就整啊,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灌不死他;或者说等我以后有钱了就他妈的开个废品收购站,一年十万,两年三十万,五年后我就无敌了,旁边肯定会有个捧臭脚的在那帮腔,到时候别忘了哥们就行;有的干脆就喝倒了,之前还叫嚣上来一个喝死一个,这时候就熊了,趴地上哇哇一顿吐,怕人家看见丢人,赶紧挪椅子盖上,再吐一堆再盖上,最后吐完发现已经没椅子了。旁边陪着的女朋友就哈欠连天满面愁容,妈的再不走寝室就停水赶不上洗漱了。一直到十点多,这条街上还是热闹的,摆地摊的大学生、卖水果的老太太、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得人挪不动步。除了饭店,这街上最火的应该就是理发店了。在我的家乡,每天大概晚上九点多街上就没人了,更别提理发店了,恨不能中午就打烊回家哄孩子去。这里可真隔路,刚来上学的时候我就奇怪,怎么大家都喜欢晚上来理发?一条街上连着开七八个理发店,一到晚上就灯火通明,个个小学徒跟打了鸡血似的轮流站在门口拍巴掌拉客人。后来才逐渐领悟到原来这里的理发业也是夜文化的一部分。一次,晚上陪着来省城看病的表姐理发,店长很殷勤地问:“有指定的理发师吗?”表姐没啥世面,很腼腆地说:“没有啊,你给找一个吧。”店长指着墙上的海报说:“好说,美女来选一个吧!”我抬头一看,原来海报上都是理发师的大照片:一个个搔首弄姿,表情极其诱惑,一度怀疑我们进了鸭子店。表姐果然上道,挑了个长得最帅的,一理就是两个小时,第二天就回老家了还办了张钻石卡,害得我接下来替她受了两个月的苦,逢着长得漂亮的男的就觉得是理发师。

我低头只顾自己吃,除了偶尔灌进来的小其嘎嘎的笑声完全没听他们说啥。趁着小蕊他俩上卫生间大飞捅鼓我:“怎么样啊,是不是挺漂亮?”我抬头望着小蕊的背影,个头不高,胜在比例不错,“行啊,会打扮,不知道脱了什么样。”

“刚才说一会去她家打扑克,你听到了吧?一起去啊!”大飞很兴奋。

“废话。”我把剩下的干煸豆角都包圆了。

刚买完单小蕊回来了,可以看出来洗完手还顺势整理了发型,带着湿润的光。女人真是麻烦,吃个饭还得补次妆,连小其也不忘重新搽上唇膏,亮晶晶的嘴角看了很没食欲。审视我今天的装束:校服、球鞋、脏乎乎的眼镜,三天没洗的头发已经擀毡,很有好莱坞电影里大逃亡的明星范儿。

小其饶有兴致地刮发票,小蕊满意地点上饭后烟,我注意到她食指上的粉色指甲油掉了一小块。“好久没吃得这么开心了,”另一只手玩着茶杯:“小其经常去我家,大飞也去过,只有姚赫没去过,我家里有酒,咱们放开玩,就是稍微有点乱,别介意!”

女人天生爱说谎,进了小蕊家我更加深了这个体会。如果说这算是有点乱的话,我的地盘是不是不能住人了?一看就是单身公寓,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奇怪大飞住这么久怎么没掺杂点男人味?一目了然的酒店式格局,和大飞的描述别无二致:厨房、大床、杂志、衣架,地上是很舒服的白色长绒地毯。大飞很熟络地进了卫生间,小其就扔了包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哎呦,累死了,快给我拿点水,渴死了!”纳闷像这样长得磕碜又爱指使人的女人怎么还能活得这么滋润?小蕊面无表情地拿过塑料袋里的饮料递给小其。

刚才从饭店出来,小其提议买些吃的回家。我在超市的冰柜前站了很久:家里已经有酒了还用买饮料吗?忽然小蕊裹着香水味走到我旁边:“买绿茶吧。”我回头看她,离得太近一时间有点慌神,我清晰地看到她长长的亮泽睫毛,向前延展,瞳孔是褐色的,像猫一样,似乎还有点狡黠的光。她笑了,伸手打开冰箱拿了三瓶绿茶,“我不喝饮料,我喝酒。”

一个不喝软饮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有时候太执着于琢磨这样的命题,竟然会忘记自己的存在,还好只是暂时的。我低头看自己的牌,三个2两个大王,必然是地主:“我要了!”

我刚要伸手拿底牌,小其一把抓住我的手,挑着眉毛嘟起嘴:“等等!先说好,咱们赢什么的!”

“哈哈!”大飞在旁边笑得很淫荡。灯光昏暗,每个人面前摆着三四听啤酒,很配合这笑声。

寝室里经常打牌,不光是打牌,还有麻将。村长喜欢打麻将,除了学习,业余时间都放在切磋牌艺上了。到了这边必然是本地打法,害的他常常抱怨必须颠覆了一切陪我们。但其实又总是他张罗牌局,早早的八点钟就赶紧支起牌桌,我们三个斗地主,他就只好在旁边寂寞地等着。“大明输了输了,赶紧脱,不准玩赖!”村长趴在桌上不时客串场外裁判,脱得大明只剩条小内裤,大家就一哄而上把最后这件扒掉,罚他裸着打麻将,点回炮就贴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不是一般炮”。玩到最后就看,全桌三个男人和一个贴满纸条的炮。还记得军训的时候赶上秋老虎,天气十分恶劣,我和大飞怂恿大明和隔壁一小子装病不去训练,在寝室玩拖拉机。先是玩钱,兜里钱都没了就开始脱衣服,袜子算50,外套算100,内衣算500,大明又是一顿输,最后就剩个内裤,一狠心把内裤脱了摔在桌上,“梭哈!我不看牌了!”大家笑得嘎嘎的,赶紧脱袜子看牌准备跟。正到关键时刻呢,门吱嘎一声——导员进来了,我心说不好,赶紧用衣服把钱盖住,导员看见一屋子裸男和满桌的衣服、扑克,懵了,村长也站在后面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还是大飞反应比较快,赶紧说,“啊,老师,我们没啥事斗、斗地主!”如果说斗地主算是玩牌,拖拉机应该算是赌博了,在学校是绝对不允许的,我不由地暗暗佩服大飞的机智。导员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刚毕业的生蛋子,愣了半天,指着大明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大明重新涨红了脸遮遮掩掩地拿起那条泛黄的白色内裤,别别扭扭地在万众瞩目中套上,又穿上裤子随导员到走廊谈心。我们在屋里赶紧把钱和衣服收拾好,隔壁那小子穿上自己的衣服又捡起大明的外套,琢磨了半天问我:“大明输的我可以拿走吧?”我憋不住笑,摆摆手示意他拿走,估计大明那熊样的被吓傻了,回来也不见得会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件衣服。一会儿,大明光着膀子猫着腰回来了,还是那两片农村红,大飞看导员没跟着回来就知道没事了,拍拍大明后背:“咋样?导员咋说的?”大明脸更红了,嗫嚅着:

我在一旁贼奇怪,“他怎么能知道?你就这么不经吓!”

“不是我,他问我到底玩什么呢,我说斗地主,他说:’你当我傻啊!斗地主有四个人玩一副牌的吗!’我一紧张就说漏了。”大明很委屈。

过了不久,院里出来了违纪通知:姚赫、孙飞等四人军训期间聚众赌博,留校察看。

当然,已经是往事了,那时候还不懂溜须拍马,导员还兢兢业业,换做如今,“打扑克有处分?!”根本是天方夜谭。

玩脱衣服的事是很久不干了,今天突然提议输了要惩罚,我和大飞想到一起去了。

“好啊!”我对着大飞使了个眼色,大飞很默契地点头:“玩就玩得高兴点,输了的要脱件衣服!”

小其又开始撒娇:“不行啊,规矩怎么能你们定!得是赢了的人定!是不是,小蕊?”边说边摇对面小蕊的膝盖。小蕊在一旁没什么反应,叼着烟眯着眼睛看手中的牌:“随便,我输得起。赢了可以穿上是吧?”大飞拿过个烟灰缸递给小蕊,笑眯眯地说:“当然,还是小蕊大方,看看这次谁赢了再说。”我像看戏似的看这一出出。

五分钟后,小其满腹哀怨地脱下一只袜子。大飞笑呵呵地说:“这算公平吧,我也跟你们脱了!”我转头看小蕊,还是很淡定的神色,掐了烟,站起身开始褪丝袜。不得不说,技术真的很娴熟,褪下来直接扔到身后的垃圾桶:“工作需要,每天一双。”转手又开了听酒坐下来,还侧着身子伸开腿晃了晃,于是,一条白白的腿并着穿黑丝的腿活色生香展示在我们面前。我很想知道大飞此时是什么感觉,我猜他咽不下去口水了。

啤酒很快消灭完了,大家有点醉了。小其的笑声也已经习惯很多,小蕊越发地沉默,大飞还是一直说很冷的笑话,四个狗男女躺在衣服堆里被烟雾绕缭着已经没了拘束。“有点冷,”小蕊靠着大飞的肩膀,忽然说:“我可不可以穿上?”这场脱衣大赛我是大赢家,就没了袜子,她算是输的少的,腰带是没了,还剩条裙子。小其就不行了,剩个线裤和吊带,一笑起来腰里揣的肉直晃荡,大飞光着膀子摸着肚子斜眼看小蕊,“穿上吧,不玩了,肚子窝着难受。”说完起来穿衣服。

“我们做点别的吧!”小其提议。

我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小蕊换上运动服打开音响放歌,英文的听不懂。想起来打魔兽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职业玩家,名字很搞笑“我是自愿的”,宝宝名字叫“我是被逼的”,每次等待任务的时候就跟我吹最近听了首很好听的歌,拿出来一放是外文的,爱尔兰都过时了,现在都听俄国的,没两分钟就开始喊。我问他你能听明白啊?想了半天告诉我:“觉得很有气质。”我怎么就不明白听不懂的就是好歌?这是什么道理呢?我就喜欢听通俗的,越俗越好,“就让我听着情歌流眼泪,窗外的北风还在吹,孤单的时候你是否会心碎,你的疼究竟为了谁”,尤其是“流眼雷”这仨字,唱得那个哀怨啊,让人瞬间对爱情没了幻想。

小蕊直接把啤酒箱搬来,“还剩半箱,今晚都喝了吧,”拿了个饮料瓶放中间:“我们来玩国王游戏。”

大飞扶着肚子侧躺在地上,“国王游戏是什么?”

小其嘴快:“这都没听说过,真不知道你们大学生平时都玩什么!国王游戏简单说就是瓶子口转到谁那,他就是国王,让谁干嘛就得干嘛!”听起来很不错,有权利就有诱惑。

“不如我们试一下!”小其很兴奋地拿起瓶子就转。瓶子转了四五圈,瓶口对准了大飞。大飞乐了:“哈哈,我是国王对吧!我说什么你们都得做呗?”小蕊微微点点头,我抱着胳膊:大飞当国王必然针对小蕊,小蕊当国王肯定选大飞,小其和我不熟必然不能选我,总的来说我就是个凑数的。打开啤酒我深呷了一口,看戏也不错啊。

大飞开心地指着小蕊:“我命令你给我开罐啤酒。”我清晰地看到小蕊皱皱眉,还是无奈地拿起啤酒打开递给大飞,用的是掉了指甲油的那个手指。看来做这个工作的,食指根本留不住颜色。

“对,就是这个意思!”小其拍巴掌大笑:“不过你这也太小儿科了,开个啤酒算什么啊,你太浪费机会了,你等到我的!”

可惜这回还不是小其的,瓶口对准了我。干点什么呢?反正我就是个打酱油的,指着小其说:“拿好你的杯子去马桶里蒯点水吧,要满,然后把水倒掉,用这个杯子再喝杯啤酒。”

“我靠!你也太狠了!”大飞一跃而起一口酒差点喷,小蕊笑得上不来气:“你这逼我扔杯子啊!”小其捶胸顿足又是一通赖,最终没赖成功被大家撵到卫生间马桶边。水是加了去污剂的,蓝盈盈的煞是好看。“真要蒯啊?”小其哭丧着脸,“废话!”大飞把杯子递给她,“快点吧!”没办法,小其战战兢兢地拿着小杯子伸进马桶里,手沾不上水是不可能了,无论如何都得沾点。拿给我看了下,我笑着满意地点点头,小蕊在一旁捂着嘴小声问大飞:“你刚才上厕所冲了没?”小其快哭了,倒掉杯里的水,被大飞就地倒满啤酒。

“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大声斥责大飞,“怎么倒这么多!”我倒掉一半的酒递给小其,“给你一半你喝吧!”

疯婆娘把自酿的苦酒喝了,愤愤地看着我:“姚赫,我是记住你了!”

自此,总算是掀起了个小高潮,大飞满意地对我笑。靠,为了你我真是下了功夫了。

于是,小蕊为了大飞连干三听啤酒;我为了小其抱着大飞跳了段钢管舞;大飞又为了小蕊湿吻了马桶盖。玩得就是个龌龊就是个猥琐,终于,最后半箱酒也喝完了,连号称最能喝的小其也倒床上再也不下来了。

大飞醉眼朦胧地看着我:“没看出来啊,你也挺能喝!”

我笑了笑,抚着大飞的肚子煞有介事地:“乖乖啊,听话,不要踢爸爸的肚子!”

“靠!滚滚滚!“大飞一顿推,小蕊在旁边笑,直到大家都安静下来,再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她还是一直笑,是那种浅又绵的笑。

“你们大学生平时都是这样吗?”她问。

大飞靠着床,拿起烟:“就那么回事,我之前跟你说的有意思的事也就占生活的百分之一。”又是一阵沉默,小蕊拿起酒浅酌。

大学确实没什么意思。总听说工作了的人很怀念大学生活:什么同桌的你,上铺的我,布满林荫的小路,学校食堂的鸡蛋炒饭,怀来怀去就开始感伤自己虚度了大学光阴。我倒是觉得大学就是用来虚度的,就要玩,玩到自己崩溃了恶心了,再也不想玩了才能好好投入工作中。

一股酒气掺杂着香气忽然移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冰凉的小手就摸上了我的脸。我吓了一跳猛睁开眼:小蕊逆着光半趴在我身旁,带着她特有的笑容,我再一次慌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那么尴尬地枕着胳膊和她对视。

她轻轻地摘下我的眼镜:“要休息就好好休息。”然后把眼镜小心地合好放在旁边。瞬间我就什么都看不清了,隐约只有两个人影,左边小蕊右边大飞。妈的,我的法器就这样被人鸟悄地卸下,心里不由地慌乱。我赶紧坐起来摸着眼镜戴上:“没事,我不困。”看了眼大飞,好像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偷偷松了口气。小蕊还是那么淡定地看着我,侧坐着,右手撑地,好像一点都没喝多。后面射过来的淡黄色的光打在她头发上,胸前有规律地起伏着。旁边传来小其的鼾声和音乐,配合着“like

我尽量很自然地推推大飞:“怎么睡着了,酒量这么差以后咋混啊!”

大飞很茫然地醒来:“啊?我睡着了?哎呦,喝太多了,我去趟厕所。”东倒西歪就走过去了。小其被吵醒,朦胧地坐起来嚷嚷:“我不是说半小时后叫我嘛,怎么没人叫我啊!”小蕊过去给她盖上被子:“困了就睡呗,就你那二两尿瞎撑什么啊。”语言依旧粗鄙,但很温柔。这就让我纳闷了:气质不搭,脾气不搭,之前拿酒的时候也不是很情愿,小蕊为什么要对小其这么好?

小蕊烧了水泡了壶茶,没想到她还会喝茶,分给大家喝完,清醒很多。看看表,已经快两点了。

“凑合着呆到早晨吧,我带你们去吃包子。”小蕊丝毫没有倦怠的神情。是啊,通常这个时候她才下班。

“好啊,小蕊家旁边的包子很好吃的!”小其欢呼雀跃,看出来是彻底不困了。

“聊点什么吧。”大飞掐根烟揉着眼睛嘟囔。

不聊点什么确实难以挨到早晨啊,我真是受够了就想立刻冲回寝室好好睡一觉。

还有三个小时……“我们说说自己吧。”我提议。

“说自己?说什么?”小其转头问我。

“当然不能是太隐私,说说自己最糗的时候吧!”我也拿出根烟,捏了一下盒子,没烟了。这可怎么撑。

“这还不隐私啊!”大家对我的意见颇有微词。

“我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啊。”只有小蕊一人赞同:“我先说好了。”

“记得来哈尔滨之前,我在学校是很受欢迎的,大家都认为我很有品味。后来到这来工作,发觉身边的女生都很漂亮,那时候倒是无所谓,总觉得自己也还不赖。有一次坐公交车,我旁边是一个中年妇女,没多久就开始掩鼻子,对她站在旁边的老公说:‘这什么味啊,难闻死了!你过来坐吧,我受不了了!’我知道她是在指我,那天我喷的新买的香水,自己得意洋洋,没想到遭人鄙视。所以,我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每个月花好几百买大量的时尚杂志,学里面的穿戴希望能找回自信。”

“怪不得你家这么多杂志……”大飞环顾了下杂志堆。

“其实没什么用。上班的时候工作装,下班了就希望越轻松越好,看了也没时间实践。”小蕊回头笑吟吟地望着我:“跟你们小孩儿不能比,青春一大堆,最让人羡慕。”这个我赞同,上学的时候总希望自己能装扮成熟,希望终于有一天西装笔挺地行走江湖;其实西装人都很艳羡我们能肆无忌惮地穿休闲张扬青春,比如校服。

“是啊,我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喜欢穿性感的衣服,这些年发现还是学生装最好看,可惜我已经不能穿了!还有啊,年轻的时候穿得太少,最近天一下雨,总是腰疼腿疼,真是不幸。”胖妞又来话题了。

“我还是觉得成熟些的打扮比较好看。”大飞就是熟女控,这个谁也无法改变。“别说别人了,小其该你了!”

“我啊…….还真没什么,不知道是我心大还是怎么,不记得有什么糗事了。”胖妞想卖乖过去,当然是不可能的。

“你不说可以,罚你脱光了下去买烟买酒。”大飞很干脆。

“凭什么啊,我真是没有啊!”

“不凭什么,就凭你听完我们的就该交换,要不不公平。你今天编也得编一个!”我直接答话。不知道是不是我对胖人天生有偏见,怎么看这个胖妞都不顺眼,磨磨唧唧每次到她那都一堆事,真不知道小蕊交朋友时候想啥呢,也不知道这种货色在KTV里是怎么招人待见的。

“哦哟,我说还不行嘛!”胖妞扁嘴。

“我是师专毕业的,学历史的。”哦呦还真看不出来。

“但是我真是不愿意学习,就总逃课。有一年冬天,我逃课和同学去上网,忽然接到同学短信,说导员一会来查课,要我们赶紧回去。我们下机赶紧就往回奔。到学校有一条很近的小路,但那阵刚下完雪路况不太好。到了一个雪堆,已经被人走得很硬很滑的那种,平时我一般都是不走那样的坡的,容易滑倒啊,但那天真是没办法,我还是第一个冲到的,就只好硬着头皮往上爬。结果爬一两步还好,第三步就上不去了,费半天劲就是原地打滑,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就那么一步一步爬,我同学就在后面憋不住乐。那个尴尬啊,足有一分钟,还有人在后面顶着我还是上不去,惹来很多人围观。当时恨不能直接摔死算了!后来倒是过去了,导员却没去查课,我的大名算是远扬了,大家都知道三班有个大笨妞,吭哧憋肚过不去一个坡。”

大家都笑翻了。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一幅肥妞大踏步原地打滑的画面,算不算挺可爱?大飞笑着摸起手边我刚扔的烟盒,打开看了一眼:“小蕊,你家是不是也没烟了?”小蕊看了我一眼:“没了。”

“靠,这咋活啊!行了别玩了,大家都睡一会吧!”大飞嚷嚷着。

“好啊你们!听完我的糗事就要睡,这怎么算公平啊,忘了你刚才怎么说的了!”小其当然不满。

我“呵呵”笑着,找了个靠枕垫在脑后,“行了,我没异议,我就睡这了!”

“那不行,地上太凉了,咱仨挤一挤一张床也能睡下!”大飞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小蕊倒是没说什么,起身找了条毛毯递给我,“我家是地热的,怎么不能睡?大飞你下来,跟姚赫睡地上。”女主人发话了,大飞只好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靠着床边躺下:“你小子睡着了别踹我啊!”小其扑腾一声就趴倒在床上:“哎呦,累死我了,我马上就能睡着!”

大家确实累了,大飞在我旁边很快就一声不吭了,我闭着眼睛琢磨着灯什么时候能关啊。听着小蕊噼里啪啦走了几回,一会儿,又一条被子盖在我和大飞身上,终于灯熄了。这时候窗帘外的天应该已经放光了吧,仔细听好像还有雨点淅沥沥地掉。玩的时候感觉很困,骤然安静下来后耳边还在回响刚刚的喊叫声,居然睡不着了。大飞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和小其的鼾声交织,有种乱世中的安逸感。想起刚刚小蕊看我的眼神和举动,是我多心了吗?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被旁边的响动吵醒。隐约感觉天好像是大亮了,妈的这是几点啊?摸了半天枕头下面找到手机,费劲巴力凑到眼睛跟前打开——7:23——算是睡了一觉,就是质量不太高,脑子一直闹哄哄的。一个人影窸窣着晃过来,又是小蕊,你能不能不总这么吓唬我!

这姑奶奶是不是一直没睡啊?已经换好了衣服,还套了大飞的大外套,蹲在我旁边。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啊,走哪啊?”

“溜达溜达,我晚上上班,想去早市买点菜,顺便买点早餐。”小蕊还是面无表情。

姐姐啊,我多想你就此饶了我,让我苟活过今天。

“那,你等我喝口水啊。”

“我猜你口会渴,给——”说时迟那时快,人家已经变出来杯水。

喝了一口,还是热的。我现在已经很确定这个姐姐刚才没睡觉。

我轻轻起身,大飞还在酣睡,心里不知道为啥有点纠结:对不起,哥们,我喝了你马子倒的水,还即将共度良辰。

从小区出来,道路还是泥泞。这场小雨下得真是憋屈,你倒是下得再大点啊,磨磨唧唧整条路跟灌了尿一样埋汰。空气倒是不错,算是清新。深吸了口气,行啊,就当晨练了。

小蕊一改昨晚的阴霾,跟打了鸡血似的蹦蹦跳跳着。我又习惯性地摸兜,她在一旁头也没抬递给我一包烟:“找这个呢吧。”

我终于有点惊愕了。接过烟盒,就一根,还是中华。

“你不是说没烟了吗?”姚赫居然也有憋不住的时候。

“他们没有,不代表你没有啊?就剩这么一根,他抽了,你在边上看人家爽啊?”还是蹦蹦跳跳。我注意到她很喜欢走路牙子,不稳当,还是走。

是不是再成熟的女性都会有赤子之心的时候?

小蕊抬起头,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我:“你没看出来我是在装可爱吗?”

我忍不住笑了:“我还没看过这么坦诚地装可爱的。”

小蕊蹦下来,拉住我的胳膊:“那你觉得我可爱吗?”

虽然有点别扭,但也不能不让人家挎,咋说我也是见过世面的。

“你敷衍啊!”撅起嘴重新蹦上路牙子。

女人就应该擅长装可爱,那可真是无敌的绝招,尤其是长得不丑的女人。我的心立刻软了下来。“我们这是去哪啊?不是去早市吗?”

“一看你就是没去过早市,都快八点了,哪还有了。”她倒是不以为然。

“你就是骗我出来和你跳路牙子呗?”

“哈哈,你猜对了!”小蕊嘻嘻哈哈扑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胳膊,“你过来,你过来扶着我,要不我总要掉!”此时的我仿佛一个迟钝的老头子,被人抓着出门,又被挟持着做了拐棍。我颤巍巍地捏着她的胳膊,大外套下的身躯是很纤细的。但凡是高的地方都要蹦上去给我指点下“这里是迷你高尔夫球场,我经常能在外面捡到球;那里新开了个粤菜馆,不知道好不好吃”,遇到个很有难度的栏杆,她也要奋力走过去,小心翼翼,歪一歪就倒向我怀里。不能否认,应该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这种亲近方式吧,那股扑鼻的香气和软绵绵的“抱感”,真是很久未曾体会了。

但,我是姚赫,是被层层茧缚的骚人,表面上我还是很平静地。

“说正经的,我觉得大飞确实是挺喜欢你的。”我承认这是没话找话。

“我知道啊。”小蕊的鼻头已经冻得有点红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感觉我的鼻涕也要流出来了。妈的,没到冬天怎么就这么难熬。

“我就奇怪,男生也愿意管这种屁事吗?我和大飞关你什么事啊!”明显这位姐姐生气了。我息声。

“那,如果没啥事,咱俩回去吧。”恨不能绕着龙塔走四圈,我实在受不了了,女生的脚力真不是吹的。

“男生是不是都这样?”

“假装很关心他,其实心里并不是真的这么想。”还是那个经典神情,你以为你是谁啊,洞悉一切?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想回去了。”我想撒丫子跑。

“我不喜欢大飞。你回去就这么告诉他。”小蕊又恢复到之前的淡定。

“哦。”让我做坏人?你当我傻啊。

兜兜转转一大圈,其实包子就在小蕊家楼下。老板娘是个很和蔼的女人,和她残旧的罩着塑料布的早餐车在这个新区里显得格格不入,却觉得很踏实。不知道还有多久,这些无证的摊贩要被城市抛弃,听说将有新型的早餐车代替他们。包子很小,恰好一口一个,吃不出来是什么馅,稍微有点咸。不过,饿了一晚上也刚好满足了。小蕊也一改平时冷淡的表情,嚷嚷着还要再买点。

拎起装好的包子转身要走,忽然塑料布一掀,阿兰从里面出来了。阿兰是平时经常一起CS的同学,住在隔壁寝。名字很女性,其实样子很爷们:刚满二十就已经谢了顶,远看脑瓜子上一片锃亮,整个形状浑然天成得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无敌大坚果。笑起来贼可爱,憨头憨脑,其实嘴特贱。

阿兰看见我,小嘴一咧,露出一堆碎齿:“呀,姚赫!你怎么在这啊!”

看着好像躲不掉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我家住这啊。呦,这是谁啊?嫂子啊!”小子嘴巴油光锃亮,看得出吃得心满意足。小蕊站在我旁边,捧着豆浆很纳闷地看着阿兰。

“什么玩意啊!吃完没啊,吃完快滚吧!”

“啊,我知道了,昨晚没回寝是吧?哈哈,一夜春宵了呗,姚哥!”阿兰拿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得意地揩着嘴上的油,一脸贱笑。

“行了,我走了,学校见。”我转身就走。

“哎姚哥别说我没提醒你,马上要考试了,再挂就留级了,好好准备我可就指着你了。”

“行了。”一般来说胖子都比较磨叽。

一路甩甩嗒嗒走着,眼看着球鞋都湿了。烦躁,焦虑,加上没睡好还憋了泡尿,心情十分之闹挺。哎,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小蕊在旁边偷偷地笑,本来不想理,眼瞅着她还把自己给笑喷了。

“什么啊,捡着什么笑话了。”

“不是啊哈哈,我以为你是什么好学生呢,挂科挂到留级了?”小蕊含着吸管笑嘻嘻地看着我。

哎,少爷没啥毛病,就是脾气大,最烦别人调侃我,尤其是女人。我忍不住发火:

“不挂科不是大学生。”只是我发脾气的时候没什么特别。

“我妹妹就从没挂科啊!”

看得出她很以妹妹为豪,一晚上已经提了很多次:学习好,性格好,听话。

“那你怎么奖励她?”我拎着袋子给包子翻了个个儿,要不回去的时候该粘住了。

“我现在养活自己都是勉强,怎么奖励她,顶多打电话鼓励她。”小蕊又开始咬吸管,忽然不敢看她的表情。不是说她要养家吗?

回来的路上她不是很雀跃,好像是有心事。我急吼吼地要上楼,她停在楼道口拿报纸。

“咦?又是这封信。”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被她端在手里。

“什么信啊?你妈啊?”

“我妈也会打电话好不好!”小蕊往上走白了我一眼:“从我租这房子开始,每个月都会接到封信,有时候一封,有时候好几封,都是一个人写来的,但都没有回信地址。”

“姚赫你们回来啦!”小其的大脸出现在门口:“我还琢磨着你俩是不私奔了呢!”

一进屋,大飞应该已经洗漱完毕了,拿着风筒在吹头发。满目所及一片狼籍,真不敢回想昨晚闹成什么样子,幸好没人吐。

“小其你也不帮我收拾收拾。”小蕊放下报纸拿过我的包子:“这个你们吃,刚买的。”

“刚买的怎么就凉了?不是就在楼下吗?”小其的脑子不知道有没有灌过水。

“我俩溜达了一会儿。”小蕊很轻松地就回答了。

满状态的情况下我又塞了个包子进嘴,好像这时候急需补充体力。大飞没说什么,过来拍拍我肩膀:“昨晚睡得咋样,我是睡得贼香!”我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大飞很沉默,每次通宵上网或泡吧后的一整天他都不爱说话。

“今早我妈打电话来了,说要我这两天赶紧回去,可能我爸那边有事。”大飞是哈尔滨人,但他总说回去回去实际上是回阿城。老爷子身体不好,和他妈在阿城看着生意顺便养病。总打电话要大飞回去看他,说得很严重其实就是想儿子了。

“那就回去呗,省的他老两口天天瞎惦记。”我应承道。

“我这次回去可能时间稍微长点,我不说你也能帮我照顾小蕊吧。”

“小蕊是不是还不错?”车慢慢降速。

“挺好的啊。”我讨厌漫长的信号灯。

“你也应该找个女的了,要不你也太……。”清扫车呼啸着从旁边背驰而去,枯叶呼啦啦砸了一车,我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津妈3d两码和差今天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