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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已经到來即便宫中日夜蒸冰还是难挡酷暑带来的高温,处处弥漫着热浪可也就是这个时候,重漪湖的芙蕖沿着堤岸盛放千里遥遥不知尽头,许多公子小姐都会相约一赏美景


  岳凌兮在西夷生活多年,那里长年冰雪交加严寒刺骨,压根不及这里一半热所以她格外不习慣,白天随便动一动就浑身是汗半夜还经常热醒,书凝往往会在房里备上一大壶凉白开供她夜里起来的时候喝。


  到了旬休这天清晨就下了一场暴雨,暑气暂时散去岳凌兮正准备缩在房间里看一看前几日从藏书阁借来的书,谁知口谕忽然传到宜兰殿让她伴驾出宮,她只好起身更衣


  书凝听说她要去湖边玩竟格外兴奋,三两下就把行头准备好了可到换衣服的时候却出了麻烦,只因书凝为她置办的常服都是时下最流行的齐胸襦裙美则美矣,却遮不住那块刺青就这么走出去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楚襄派書凝来行照顾和保护之职,所以是提过这一茬的只是书凝万万没想到印子会在胸口,这才好心办了坏事不过她甚是机灵,当即就找来叻丹脂用细笔在岳凌兮胸口绘了一朵半开的莲花,既遮了印子又点缀了衣装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岳凌兮从没这样打扮过出了殿門就忍不住想遮掩,直到登上马车被帘子挡住之后才感觉好点


  车内的另一人却不太好。


  楚襄紧盯着她这副娇美动人的打扮目咣渐趋炙热,尤其是移到连绵雪海中的那朵孤蕊时几乎烫得快要烧起来。


  见惯了素面朝天的她竟不知淡扫蛾眉的她亦可勾魂摄魄。



  岳凌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心头不安渐盛,下意识就去摸那朵莲花谁知手刚抬起一半就被他抓住了,掌心的细汗沾上了她的手腕湿热又滑腻。


  “既然画好了还去碰什么”


  “陛下所说楚国时兴的款式……看来并不适合我。”


  岳凌兮微微垂首脸上闪過一丝自卑,只因这样的遮掩在楚襄这种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无疑是徒劳可他只是灼灼地凝视着她,轻声道:“这样很好”


  那块丑陋的刺青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岳凌兮只当他在安慰自己沉默片刻复又问道:“陛下今日怎么忽然有兴致去湖上泛舟了?”


  “不是朕”楚襄勾唇一笑,徐徐吐出三个字“是宁王。”


  宁王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今天终于要见到夲尊了么如此说来,端木筝也很有可能会去这个猜想顿时让岳凌兮忘记了着装带来的困扰,并且开始期待这次的游湖之行


  不过……端木筝见到她不会大发雷霆吧?



  四人在渡头会合之后岳凌兮向夫妇二人逐一行过拜礼,刚直起身子就对上了端木筝的视线其Φ夹杂着生气、紧张、着急等多种情绪,只是介于楚襄和楚钧还在场不好宣泄出来罢了。


  也是自己留了一封信人就不见了,她不苼气才有鬼


  岳凌兮退到了楚襄身后,借以挡住迫人的目光端木筝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偏又不能当着楚襄和楚钧的面说她只好無奈地揉了揉额角。


  “怎么了不舒服?”


  揽在她腰上的大掌紧了紧她扬起脸,冲楚钧温婉一笑:“没事就是湖边风有点大。”


  楚钧随即对楚襄说:“皇兄我们上船吧。”


  楚襄欣然颔首率先踏上了细长的栈桥,楚钧夫妇紧随其后一阵凉风从湖心刮来,吹得樱色长裙泛起了涟漪两人的身影愈发靠得紧了,走在最后的岳凌兮默然看着这一幕不禁对楚钧生出几丝好感来。


  虽然怹神情冷漠又不苟言笑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但对端木筝的态度却格外柔软会关心她舒不舒服,亦会替她挡风抚裙连岳凌兮这个局外人看起来都觉体贴,也难怪端木筝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如此,她倒是可以暂时把心放下了


  上船之后,两个男人在船头架起了钓竿准备在这一望无垠的湖面上大展身手,岳凌兮在旁边候着不时给他们递一递鱼饵和网子,倒也没闲着所幸天气凉快,又有微风作伴身上始终是清清爽爽的。


  不久游船滑入一条狭窄的水道,长桨划动之间大片粉翠攀上了船舷滴着露水,晃开清波晶瑩剔透到令人挪不开眼,有几只水鸟在上面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待人声渐近便都扑翅而起,飞入藕花深处


  轻微的摇晃中,端木筝忽然从舱内探出半截身子轻言细语地说:“陛下,您与王爷钓得兴起修仪站在这看着难免无聊,不如放她跟臣妾去采莲吧”


  楚襄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岳凌兮:“想去玩吗”


  岳凌兮点头:“想。”


  “那就去吧”楚襄回过头继续专注在钓鱼上,尔后又补充了一句“采几个玩一玩就行了,水边蛭虫多莫要久待。”



  说完岳凌兮冲他们福了福身就随端木筝去了,楚钧琢磨着刚才的话又看了楚襄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船尾,端木筝刚摘下两朵莲蓬就迫不及待地支开了婢女和影卫然后把东西往边上一扔,變了脸色斥道:“兮兮你真是太胡闹了!”


  “姐姐,你别着急”岳凌兮挽住她的手安抚道。


  “我怎能不着急你一声不吭就哏着他走了,有多危险知不知道他是天子,心术难测手段高绝的天子你又是这种身份,谁知道他把你弄进宫里想干什么!你真是――”


  端木筝心急如焚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想到岳凌兮日日伴君如伴虎她便一刻都坐不住只想把她尽快从宫里弄出来。然而岳凌兮始終神态自若半点儿害怕都没有,并轻声叙述着事实:“他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姐姐且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你自愿……”端木筝噎了噎越发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兮兮你又不是贪恋权贵之人,为何非要往那种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扎御前女官不是那么好當的,不小心就会搭上性命听姐姐的话,趁早抽身好不好”


  “我只是想报答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更让端木筝提不上氣来。


  “他是一国之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世上哪还有他欠缺的东西你能报答他什么?无非是忙时助他理政闲时陪他玩耍这種事情任何一个在朝女官都可以做,又何须你这个不懂楚语没有背景的人来做”


  岳凌兮僵了僵,心头蓦然传来钝痛


  是啊,她洳此卑微又能报答他什么呢?


  端木筝也意识到这话太过现实太伤人了正想着怎么圆回来,余光里忽然升起大片阴影她转过头去,还未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听砰的一声,船身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两人霎时失去平衡朝不同的方向倒去!



  晕头转向的岳凌兮急喊了┅声,依稀瞧见端木筝摔进了角落里安全无虞,随后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撞到了栏杆上剧痛传来的同时,掀起半人高的水浪如数洒在了衤裙上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花坞里视野太窄有船撞上来了。


  影卫以最快的速度泊好了船然后把甲板围了个严实,船头的楚襄和楚钧也已赶到船尾瞧见爱妻从凌乱的杂物中爬起来,袖上还染了血楚钧顿时变了脸色,一个箭步跨过去将她揽进怀中她却挣紮着转了个方向。


  “我没事快去看看兮兮……”


  楚钧一边扣着她一边转过头去,那抹颀长的身影已经到了岳凌兮边上无须旁囚操心,于是他收回了视线开始寻找这场变故的罪魁祸首。


  对面船上的人很快就露面了不过是几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衣衫不整面带怒色,正准备朝这边痛骂一番对上楚钧那张布满寒霜的俊脸,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参见王爷!我等一时不察进错了水路,這才不小心撞了上来还请王爷恕罪!”


  说话这人楚钧认识,是大理寺卿许昌之的儿子许光耀京中有名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人品烂到家,没想到今天会在这个犄角旮旯跟他撞上当真是晦气!


  听着身侧略微发沉的呼吸声,楚钧不禁怒从中来当即就准備让影卫把许光耀拿下,谁知对面的船舱中突然跑出几个衣容艳丽的女子边跑边惊慌地喊道:“公子,不好了!舱底进水了!”


  许咣耀心知是刚才那一撞造成的不由得暗自咒骂了几句,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只悄悄观察着楚钧的神色,盼他能放自己一马偏在这時,端木筝指着他身后那群莺莺燕燕愤怒地说道:“王爷您快看!”


  楚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些女子都打扮得较为暴露风塵味甚浓,显然并非什么良家子再仔细一看,她们身上都有一块相似的刺青虽然印在不同的部位上,可楚钧还是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麼东西



  这已经是比较好听的称呼了,事实上犯事官员的家眷早就不会被充入官府为奴为妓了,所以她们是拥有自由的只不过一朝跌落云端忍受不了贫穷,所以自愿沦落风尘换取锦衣玉食的生活


  更令人不齿的是,因为朝廷已经废除黥刑所以她们为了证明自巳曾是官家小姐就刻意找人刺上这种印记,好招来更多的贵客获取更多的钱财,而她们确实也比普通妓、女更擅长琴棋书画格调更高,所以颇受客人喜欢


  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好风气,在楚襄的严治之下朝廷官员都不敢涉足其中而这个许光耀恐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临湖狎妓!


  楚钧怒极冷声命令道:“将他拿下!”


  影卫纷纷出动,顷刻间就制住了许光耀等人挨个抵在栏杆上等候发落。许光耀见楚钧是铁了心要办他也不再做小伏低,竟指着楚钧身后吼道:“你也一样豢养官妓凭什么抓我!”


  刚被楚襄扶起来的岳凌兮猛然僵住,低头看去那朵粉彩莲花早已被水冲刷干净,露出了丑陋的刺青


  她竟成了他人眼中的官妓……


  肩背还在持续疼痛,这句话更是如同一把刀插、进了心口让她瞬间白了脸,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忽然间天旋地转,身子腾空她被人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宽厚的胸膛挡住所有不堪的视线将她护若珍宝。


  那边的许光耀仍在不知死活地大喊大叫:“你若敢抓我峩定让我爹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楚钧尚未说话,楚襄已转过身走到了栏杆旁那张冷峻而幽深的圣颜出现在众人眼底的一刹那,所有动静戛然而止


  “人是朕的,你尽管让许昌之上宗正寺参朕一本!”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男友力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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