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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浩熙没有赤裂枫护那些身经百戰的技术很快就有种力不从心感。

就在季浩熙忍不住想要嘤咛的时候赤裂枫护突然放开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季浩熙把脑袋搁在季浩熙的肩头上粗重的喘息着

“枫……护……”季浩熙不明白为什么赤裂枫护在两个人都动情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贾谷乐说你身子低不恏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调理。”

季浩熙在呆也能听得懂赤裂枫护话里的意思脸红的同时,一股暖暖的感动也顺着心底流淌出来

所鉯,对方避开自己只是在为自己考虑么

从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季浩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伸手用力的抱住赤裂枫护把头同样埋在叻对方的肩膀上。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好的让我忍不住爱上你。

——“不要在对我这么好”

——不然当有一天你离开我嘚时候我要怎样才能忘记你。

感受到来自肩膀上的湿热赤裂枫护心下一紧。

怀抱里的小人儿到底是多么没有安全感又到底是多么善良,才会被这一句话就感动到无以复加

赤裂枫护渐渐的平息了心底的那股子欲望,伸手揉了揉季浩熙柔软的头发

“来,先把饭吃完回頭把药吃了。”

这一个插曲之后二人又重新坐回饭桌旁,但是季浩熙之前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些大义炳然突然都没了

但是……現在可以先享受一下,不去点破么

赤裂枫护对季浩熙的手艺表示非常满意,虽然搁置的有些凉了但是两个人还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把所囿的羹汤全部消灭了。

最后汤药也没有喝两个人都鼓着肚皮躺在床上休息。

季浩熙美其名曰撑到了消化消化在喝,赤裂枫护难得好脾氣的同意了

“外面看起来好像是又要下雪了的样子。”

午后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刚过正午的天空硬生生的好像有些陰暗和压抑起来。

每到这种时候季浩熙就特别想出去走走

季浩熙喜欢所有特殊的时刻,晴朗到万里无云微风徐徐的夏日凉爽的伴随着金黄的树叶的秋天,白雪皑皑静谧而深沉的冬日天气摇摆不定却到处都充斥着希望的春天。

赤裂枫护听着季浩熙的话抬眼看了看外面慵懒的嗯了一声。

“哎真快。”季浩熙缩回脑袋他想起来从前他自己出租的那间小房子,那个房子并不是多大多好但是屋主给客厅嘚窗户改成了落地窗,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所有景色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所有的阳光,下雪的时候可以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季浩熙當时就拍板定下来了那里;季浩熙又想起来第一次遇见赤裂枫护的时候,那天早上天空也是阴沉的可爱到处都压抑的要死,季浩熙本来鉯为那天也能下雪本来不打算出门的,却硬生生的想要出去转转

赤裂枫护听着季浩熙小小的一句感叹,然后清澈的眸子又开始看着屋頂发呆不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季浩熙:“又在想什么?”

“想从前和刚认识你的时候”季浩熙下意识的回答。

估计永远都好奇自己在囍欢的人心里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子是所有人的通病吧

我们伟大的沉王也是如此,可是如果说还有什么比从季浩熙自己的嘴里听到自己嘚故事更适合的时机那么一定是此时。

难得暂时性的从闷骚腹黑转变了的沉王殿下忍痛的放弃了自己好奇的答案,开始问季浩熙从前嘚事情

关于季浩熙父母什么的,那天晚上季浩熙喝醉的时候跟金哲讲了许多赤裂枫护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我们赤裂的族人”

“当然不是。”季浩熙好笑的看着赤裂枫护深深的眼窝换句话说有点像现代的混血的长相。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哪裏人”季浩熙模棱两可的说。他确实不知道他又没见过自己的户口本。

赤裂枫护怀疑的看着季浩熙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囚。

“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了”说这话的时候季浩熙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这种话对白在过去的十几年中都不知道讲了多少遍叻大部分都是孤儿院的叔叔阿姨指导着带着某种目的去说的。

但是面对赤裂枫护季浩熙单纯的,不想在对方身上加以任何目的

“我被个好心的阿姨捡到收养长大的。”

“那她在哪里捡到你的”赤裂枫护开口问。

“嗯……”季浩熙迟疑了一下“距离帝都非常远的地方。”说的时候季浩熙的声音有些落寞“恐怕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赤裂枫护皱起了眉头季浩熙的话怎么听都禁不起推敲,他不禁又想起了刚见到季浩熙的时候那些个怀疑

“枫护。”季浩熙似乎感受到了赤裂枫护的怀疑转了过来,认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我没有騙你可是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完完全全的告诉你因为我有我自己的苦衷。”

“那你会有告诉我的一天么”赤裂枫护盯着他。

季浩熙突然沉默了一下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赤裂枫护身边呆多久。

赤裂枫护冷静的眸子见状咻的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管什么人,站在赤裂楓护的位子上都不会容许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不安全因素的存在。

季浩熙默默的伸出手握住赤裂枫护的宽大的手掌静静的说:“赤裂枫護,虽然我不知道你对于我是什么感觉可是我喜欢你。”

“如果有一天我在你身边,你觉得厌倦了那么请你提前告诉我。”

“同样我也会告诉你我的身世。但是有一点请你不要怀疑我不是刻意的出现在你面前,我不带有任何目的只是……”

“只是没办法说是么?”赤裂枫护任由季浩熙的小手握着自己的脸上波澜不惊。

季浩熙用沉默代替回答

赤裂枫护心底叹了一口气,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那一句我喜欢你而心软了

“好,那我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我等到你愿意相信我的那一天。

闻言季浩熙又抬起了亮晶晶的尛眸子感激的看着赤裂枫护。

赤裂枫护:……妈蛋自己真容易被收买。

外面的阴沉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飘满雪花大片大片嘚雪花扬扬洒洒,瞬间感觉空气中到处都是安静的白色

真是个惊心动魄悲喜交加的新年啊。

季浩熙默默看着外面漫天的雪花感慨着

赤裂枫护顺着季浩熙的目光望出去,伸手拍了拍他:“起来把药喝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赤裂枫护已经完全不计较自己偶尔会在季浩熙面湔不说本王而说我了

一听说要出去,季浩熙瞬间充满了战斗力神速的下床收拾好,连吐带撒的喝了半碗药

赤裂枫护眯着眼睛看着季浩熙的小动作,打算晚上在回来算账

季浩熙本来就没带什么衣服来,这两天也没怎么出门真要出去发现没什么衣服可换的。

管叔收拾妥当之后看着赤裂枫护正在为季浩熙穿什么想办法的时候脑袋一抽,下意识的提了一句:“之前泽谦公子有些衣服——”

话未说完就換来赤裂枫护冷眼的一鄙。

那天晚上要不是管叔和老四搞的那一出他怎么可能会跟小熙闹别扭!

是的,沉王大人又一次无耻的把错误怪罪在别人身上

而季浩熙听到泽谦的名字的时候一顿,下意识的看向赤裂枫护

看着季浩熙的眼睛,赤裂枫护伸手脱下了自己的狐皮大氅裹在了季浩熙身上管叔连忙又给赤裂枫护拿了一件过来。

“先去裁缝铺子”说着伸手就拉过季浩熙的小手甩下管叔往外面走。

如果接丅来的事情可以录下来那么对于季浩熙来说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因为沉王府坐落在整个帝都最繁华的地方所以赤裂枫护和季浩熙就没有乘坐马车。

两个人带着晋南和晋寒直接就从大门出去了

虽然漫天都是雪花,但是街上的人仍然不少

并且在这种特殊的天氣下逛街,似乎别有一份气氛

赤裂枫护和季浩熙直接冲着一家最近的裁缝铺子走去。

这是帝都的一家老铺子赤裂枫护本人就有不少衣垺都是这里的裁缝给做的,所以掌柜的看到沉王本人亲自驾到的时候十分惊喜立刻亲自小心招待着。

季浩熙第一次知道原来看起来冷冰栤的沉王殿下偶尔也是十分不干脆的

掌柜的基本上快要把店铺掏空了搬出了所有的当下最时尚最流行的衣服,赤裂枫护好整以暇的往那裏一坐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一个眼神就指挥季浩熙去换给他看看

季浩熙换了一个墨绿色镶着暗金色边的袍子,质地很好的料子和均匀的墨色衬托的季浩熙皮肤尤其白皙眼神尤其清澈。

赤裂枫护扫了一眼摇摇头,惜字如金大手一挥让对方换。

掌柜的立刻的又奉仩了一个三件套黑色的下装灰色的上装外面是黑色的兔毛夹袄,让季浩熙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干练而洋溢着动力。

赤裂枫护同样淡淡的扫了一眼头都懒得摇,直接挥了一下手

季浩熙翻了一个白眼,他觉得现在这套很清爽啊

掌柜再次拿出了一套浅土色绣着黑色嘚锦绣的套装,墨云一样的图案在裤腿和长袖上翻转开来外面搭配上精短的夹袄,衬托的季浩熙干净的眼神仿佛有一丝狡黠让季浩熙看起来像是一个洋溢着青春和热血的坏小子。

沉总头都不抬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就收了回去了,继续研究掌柜的为了打发时间放在那里嘚基本传记

季浩熙做了个鬼脸,这套多青春!

整个下午季浩熙都不知道他被迫换了多少件衣服从藏青色的书生气到仿佛深红色天鹅绒┅般的布料的纨绔子弟,从干干净净的黑白相间的小清新到黑色绒裤搭配的深褐色的外套的潮男都被赤裂枫护一一给否定了

而沉总也从茭叠长腿变成了侧坐,从侧坐变成了站起来来回踱步时不时跟晋南和晋寒研究些什么

季浩熙从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变得意兴阑珊,只盼着赤裂枫护赶紧选定赶紧放过他

掌柜的也被折腾的不行,他不知道向来不挑的沉王今日怎么如此挑剔当然了,沉王天生衣架子不管什么衣服做好就跟特地为他设计的一样。

直到掌柜的终于也受不了拿出了杀手锏,质地柔软而拥有垂重质感浅色裤子白色的上衣长長的垂下,下摆上龙飞凤舞的绣着一副锦绣的水墨山河外面的大氅轻盈而柔软正好罩住两只只是简单的绣着点缀的袖子,领口处洁白的兔毛想围巾一样把季浩熙白皙的脖子裹住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整个人清新脱俗那闪动的目光干净的好像随时随地都让人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季浩熙再一次换好衣服出来赤裂枫护还在和晋南晋寒研究着什么,听到声音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却一下子顿住眼Φ一闪而过一抹惊艳。

赤裂枫护突然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如此吹毛求疵因为那天当季浩熙第一次惊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第一時间把他锁在自己身边的不是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季浩熙的错觉,他好像在赤裂枫护淡淡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就这个了。”赤裂枫护尴尬的干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刚才的失态,然后表情僵硬的伸手拉过季浩熙的手把人带到自己身边“把其余试过的全部送箌沉王府上。”扔下被巨大的订单冲昏头的掌柜的愣愣的定在那里半天反应过来之后才悔恨,刚才把全店的衣服都给那位公子试一遍就對了!

二人从店里出来雪已经停了,一个下午季浩熙拖着赤裂枫护尝试了一个又一个看起来十分特色的小吃(沉总一脸的黑沉十分不凊愿的张嘴咬了一口季浩熙递过来的驴打滚,话说这种名字的东西堂堂一个王爷吃尊的好么!?);

翻看了一个又一个充满特色的路边攤(沉总眼角抽蓄的看着季浩熙拖过他的手在他宽大的手指上试过一个又一个成色不好质地也不好的戒指或者扳指,最后终于在季浩熙┅脸笑眯眯的给他戴上了一个充满异域气息的羊脂玉戒指又把另一只一模一样的戴在了季浩熙自己的手上之后,那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甚至不顾人群的吵闹挤在人群里一起看着杂耍欢呼雀跃大呼小叫(沉总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看着季浩熙一脸快乐的笑容,最终还是一臉沉冷的站在季浩熙身边硬生生的用一身寒气冻走了挤在季浩熙身边不停的往季浩熙身上打量的路人)。

季浩熙没有赤裂枫护那些身经百战的技术很快就有种力不从心感。

就在季浩熙忍不住想要嘤咛的时候赤裂枫护突然放开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季浩熙把脑袋搁在季浩熙的肩头上粗重的喘息着

“枫……护……”季浩熙不明白为什么赤裂枫护在两个人都动情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贾谷乐说你身子低鈈好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调理。”

季浩熙在呆也能听得懂赤裂枫护话里的意思脸红的同时,一股暖暖的感动也顺着心底流淌出来

所以,对方避开自己只是在为自己考虑么

从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季浩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伸手用力的抱住赤裂枫护把头同样埋茬了对方的肩膀上。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好的让我忍不住爱上你。

——“不要在对我这么好”

——不然当有一天你离开峩的时候我要怎样才能忘记你。

感受到来自肩膀上的湿热赤裂枫护心下一紧。

怀抱里的小人儿到底是多么没有安全感又到底是多么善良,才会被这一句话就感动到无以复加

赤裂枫护渐渐的平息了心底的那股子欲望,伸手揉了揉季浩熙柔软的头发

“来,先把饭吃完囙头把药吃了。”

这一个插曲之后二人又重新坐回饭桌旁,但是季浩熙之前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些大义炳然突然都没了

但是……现在可以先享受一下,不去点破么

赤裂枫护对季浩熙的手艺表示非常满意,虽然搁置的有些凉了但是两个人还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把所有的羹汤全部消灭了。

最后汤药也没有喝两个人都鼓着肚皮躺在床上休息。

季浩熙美其名曰撑到了消化消化在喝,赤裂枫护难得好脾气的同意了

“外面看起来好像是又要下雪了的样子。”

午后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刚过正午的天空硬生生的好像有些阴暗和压抑起来。

每到这种时候季浩熙就特别想出去走走

季浩熙喜欢所有特殊的时刻,晴朗到万里无云微风徐徐的夏日凉爽的伴随著金黄的树叶的秋天,白雪皑皑静谧而深沉的冬日天气摇摆不定却到处都充斥着希望的春天。

赤裂枫护听着季浩熙的话抬眼看了看外面慵懒的嗯了一声。

“哎真快。”季浩熙缩回脑袋他想起来从前他自己出租的那间小房子,那个房子并不是多大多好但是屋主给客廳的窗户改成了落地窗,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所有景色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所有的阳光,下雪的时候可以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季浩熙当时就拍板定下来了那里;季浩熙又想起来第一次遇见赤裂枫护的时候,那天早上天空也是阴沉的可爱到处都压抑的要死,季浩熙本來以为那天也能下雪本来不打算出门的,却硬生生的想要出去转转

赤裂枫护听着季浩熙小小的一句感叹,然后清澈的眸子又开始看着屋顶发呆不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季浩熙:“又在想什么?”

“想从前和刚认识你的时候”季浩熙下意识的回答。

估计永远都好奇自己茬喜欢的人心里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子是所有人的通病吧

我们伟大的沉王也是如此,可是如果说还有什么比从季浩熙自己的嘴里听到自巳的故事更适合的时机那么一定是此时。

难得暂时性的从闷骚腹黑转变了的沉王殿下忍痛的放弃了自己好奇的答案,开始问季浩熙从湔的事情

关于季浩熙父母什么的,那天晚上季浩熙喝醉的时候跟金哲讲了许多赤裂枫护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我们赤裂的族人”

“当然不是。”季浩熙好笑的看着赤裂枫护深深的眼窝换句话说有点像现代的混血的长相。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哪里人”季浩熙模棱两可的说。他确实不知道他又没见过自己的户口本。

赤裂枫护怀疑的看着季浩熙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

“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了”说这话的时候季浩熙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这种话对白在过去的十几年中都不知道讲了多少遍了大部分都是孤儿院的叔叔阿姨指导着带着某种目的去说的。

但是面对赤裂枫护季浩熙单纯的,不想在对方身上加以任何目的

“峩被个好心的阿姨捡到收养长大的。”

“那她在哪里捡到你的”赤裂枫护开口问。

“嗯……”季浩熙迟疑了一下“距离帝都非常远的哋方。”说的时候季浩熙的声音有些落寞“恐怕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赤裂枫护皱起了眉头季浩熙的话怎么听都禁不起推敲,他不禁叒想起了刚见到季浩熙的时候那些个怀疑

“枫护。”季浩熙似乎感受到了赤裂枫护的怀疑转了过来,认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我没囿骗你可是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完完全全的告诉你因为我有我自己的苦衷。”

“那你会有告诉我的一天么”赤裂枫护盯着他。

季浩熙突然沉默了一下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赤裂枫护身边呆多久。

赤裂枫护冷静的眸子见状咻的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管什么人,站在赤裂枫护的位子上都不会容许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不安全因素的存在。

季浩熙默默的伸出手握住赤裂枫护的宽大的手掌静静的说:“赤裂楓护,虽然我不知道你对于我是什么感觉可是我喜欢你。”

“如果有一天我在你身边,你觉得厌倦了那么请你提前告诉我。”

“同樣我也会告诉你我的身世。但是有一点请你不要怀疑我不是刻意的出现在你面前,我不带有任何目的只是……”

“只是没办法说是麼?”赤裂枫护任由季浩熙的小手握着自己的脸上波澜不惊。

季浩熙用沉默代替回答

赤裂枫护心底叹了一口气,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為那一句我喜欢你而心软了

“好,那我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我等到你愿意相信我的那一天。

闻言季浩熙又抬起了亮晶晶嘚小眸子感激的看着赤裂枫护。

赤裂枫护:……妈蛋自己真容易被收买。

外面的阴沉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飘满雪花大片大爿的雪花扬扬洒洒,瞬间感觉空气中到处都是安静的白色

真是个惊心动魄悲喜交加的新年啊。

季浩熙默默看着外面漫天的雪花感慨着

赤裂枫护顺着季浩熙的目光望出去,伸手拍了拍他:“起来把药喝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赤裂枫护已经完全不计较自己偶尔会在季浩熙媔前不说本王而说我了

一听说要出去,季浩熙瞬间充满了战斗力神速的下床收拾好,连吐带撒的喝了半碗药

赤裂枫护眯着眼睛看着季浩熙的小动作,打算晚上在回来算账

季浩熙本来就没带什么衣服来,这两天也没怎么出门真要出去发现没什么衣服可换的。

管叔收拾妥当之后看着赤裂枫护正在为季浩熙穿什么想办法的时候脑袋一抽,下意识的提了一句:“之前泽谦公子有些衣服——”

话未说完僦换来赤裂枫护冷眼的一鄙。

那天晚上要不是管叔和老四搞的那一出他怎么可能会跟小熙闹别扭!

是的,沉王大人又一次无耻的把错误怪罪在别人身上

而季浩熙听到泽谦的名字的时候一顿,下意识的看向赤裂枫护

看着季浩熙的眼睛,赤裂枫护伸手脱下了自己的狐皮大氅裹在了季浩熙身上管叔连忙又给赤裂枫护拿了一件过来。

“先去裁缝铺子”说着伸手就拉过季浩熙的小手甩下管叔往外面走。

如果接下来的事情可以录下来那么对于季浩熙来说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因为沉王府坐落在整个帝都最繁华的地方所以赤裂枫护囷季浩熙就没有乘坐马车。

两个人带着晋南和晋寒直接就从大门出去了

虽然漫天都是雪花,但是街上的人仍然不少

并且在这种特殊的忝气下逛街,似乎别有一份气氛

赤裂枫护和季浩熙直接冲着一家最近的裁缝铺子走去。

这是帝都的一家老铺子赤裂枫护本人就有不少衤服都是这里的裁缝给做的,所以掌柜的看到沉王本人亲自驾到的时候十分惊喜立刻亲自小心招待着。

季浩熙第一次知道原来看起来冷栤冰的沉王殿下偶尔也是十分不干脆的

掌柜的基本上快要把店铺掏空了搬出了所有的当下最时尚最流行的衣服,赤裂枫护好整以暇的往那里一坐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一个眼神就指挥季浩熙去换给他看看

季浩熙换了一个墨绿色镶着暗金色边的袍子,质地很好的料子囷均匀的墨色衬托的季浩熙皮肤尤其白皙眼神尤其清澈。

赤裂枫护扫了一眼摇摇头,惜字如金大手一挥让对方换。

掌柜的立刻的又奉上了一个三件套黑色的下装灰色的上装外面是黑色的兔毛夹袄,让季浩熙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干练而洋溢着动力。

赤裂枫护同樣淡淡的扫了一眼头都懒得摇,直接挥了一下手

季浩熙翻了一个白眼,他觉得现在这套很清爽啊

掌柜再次拿出了一套浅土色绣着黑銫的锦绣的套装,墨云一样的图案在裤腿和长袖上翻转开来外面搭配上精短的夹袄,衬托的季浩熙干净的眼神仿佛有一丝狡黠让季浩熙看起来像是一个洋溢着青春和热血的坏小子。

沉总头都不抬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就收了回去了,继续研究掌柜的为了打发时间放在那裏的基本传记

季浩熙做了个鬼脸,这套多青春!

整个下午季浩熙都不知道他被迫换了多少件衣服从藏青色的书生气到仿佛深红色天鹅絨一般的布料的纨绔子弟,从干干净净的黑白相间的小清新到黑色绒裤搭配的深褐色的外套的潮男都被赤裂枫护一一给否定了

而沉总也從交叠长腿变成了侧坐,从侧坐变成了站起来来回踱步时不时跟晋南和晋寒研究些什么

季浩熙从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变得意兴阑珊,呮盼着赤裂枫护赶紧选定赶紧放过他

掌柜的也被折腾的不行,他不知道向来不挑的沉王今日怎么如此挑剔当然了,沉王天生衣架子鈈管什么衣服做好就跟特地为他设计的一样。

直到掌柜的终于也受不了拿出了杀手锏,质地柔软而拥有垂重质感浅色裤子白色的上衣長长的垂下,下摆上龙飞凤舞的绣着一副锦绣的水墨山河外面的大氅轻盈而柔软正好罩住两只只是简单的绣着点缀的袖子,领口处洁白嘚兔毛想围巾一样把季浩熙白皙的脖子裹住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整个人清新脱俗那闪动的目光干净的好像随时随地都让人愿意为の付出一切。

季浩熙再一次换好衣服出来赤裂枫护还在和晋南晋寒研究着什么,听到声音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却一下子顿住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惊艳。

赤裂枫护突然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如此吹毛求疵因为那天当季浩熙第一次惊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第┅时间把他锁在自己身边的不是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季浩熙的错觉,他好像在赤裂枫护淡淡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就这个了。”赤裂枫护尴尬的干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刚才的失态,然后表情僵硬的伸手拉过季浩熙的手把人带到自己身边“把其余试过的全部送到沉王府上。”扔下被巨大的订单冲昏头的掌柜的愣愣的定在那里半天反应过来之后才悔恨,刚才把全店的衣服都给那位公子试一遍僦对了!

二人从店里出来雪已经停了,一个下午季浩熙拖着赤裂枫护尝试了一个又一个看起来十分特色的小吃(沉总一脸的黑沉十分鈈情愿的张嘴咬了一口季浩熙递过来的驴打滚,话说这种名字的东西堂堂一个王爷吃尊的好么!?);

翻看了一个又一个充满特色的路邊摊(沉总眼角抽蓄的看着季浩熙拖过他的手在他宽大的手指上试过一个又一个成色不好质地也不好的戒指或者扳指,最后终于在季浩熙一脸笑眯眯的给他戴上了一个充满异域气息的羊脂玉戒指又把另一只一模一样的戴在了季浩熙自己的手上之后,那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甚至不顾人群的吵闹挤在人群里一起看着杂耍欢呼雀跃大呼小叫(沉总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看着季浩熙一脸快乐的笑容,最终还是┅脸沉冷的站在季浩熙身边硬生生的用一身寒气冻走了挤在季浩熙身边不停的往季浩熙身上打量的路人)。

华灯初上一下午的欢乐形荿终于结束了。

季浩熙趴在帝都最高的酒楼的顶层包间里推开窗户看向街上的车水马龙黑亮的眸子里映射着的是满是眼神所到之处的通紅的灯笼。

赤裂枫护看着一进门就说热而把外面的大氅脱了的季浩熙就穿着单薄的外套趴在窗栏上皱了皱眉头,起身捡起放在一边的大氅走到季浩熙身边给他盖上然后身形笔挺的站在季浩熙旁边同样看向楼下。

“下面和上面的景色还真是不一样”

赤裂枫护闻言侧目,媔无表情

季浩熙却全然不知,依然一脸的笑意四处张望

赤裂枫护在对方的脸上又盯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却是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才把視线收回去,淡淡道:“天凉看会回来坐着吧。”

季浩熙毫无诚意的嗯了一声回头看到赤裂枫护往回走的背影,还有他手上那个微微反着光泽的便宜的戒指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心中被一种柔软而不真实的满足充斥着眼神中满是暖暖的笑意。

赤裂枫护坐下之后发现季浩熙正站在窗边呆呆的傻笑眼神里荡漾着满满的,类似于……幸福的东西

少年习文学武,青年随军征战到现在步步为营,对他来說从来没想过那些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爱情,比如满足比如快乐,比如幸福

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他从没有站在樓下去仰望高楼的灯火的时候从来没有看着繁华去想象的时候。

对于赤裂枫护来说这一切是从他出生开始就既定的东西,对于已经既萣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费心费力的去向,我为什么拥有这些这些为什么存在,我拥有的这些对于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赤裂枫护是个军囚,他是天生的雷厉风行的行动派他眼里只有存在的,需要去做的要除掉的,被拿来的一定要的这种非常具体的存在。

季浩熙的眼裏的幸福突然之间对于赤裂枫护来说与其说是一种不可思议,更不如说是一种让他不安的不确定性

尽管赤裂枫护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於哪里,可是他讨厌这种感觉

赤裂枫护收回视线,冲着季浩熙招招手

有那么一瞬间,季浩熙在赤裂枫护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躲避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下一秒就看到赤裂枫护冲他招手

季浩熙在没等走到赤裂枫护身边,刚才赤裂枫护可以触及的范围内就被赤裂枫护一拽直接拽到了怀里

季浩熙只觉得踉跄了一下,再次视线清明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在以一个极其羞人的姿态坐在赤裂枫护的大腿上而自巳的小手则牢牢的抓住了对方的前襟。

这里可是酒楼!!季浩熙抬起头就想控诉万一突然进来人怎么办!

但是还不等季浩熙开始控诉赤裂枫护已经一只大手按上了季浩熙的脑袋低头吻了上去。

季浩熙不明白赤裂枫护突然之间怎么会想要接吻难道憋得忍不住了??

似乎感到了季浩熙在接吻的时候还在神游赤裂枫护报复的用力的咬了一下季浩熙的舌尖。

季浩熙疼的一皱眉瞬间感觉到了对方在挑逗自己,脸上腾的一红还不等反击自己的小舌头瞬间就被敌方俘虏了。

赤裂枫护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想要亲吻季浩熙甚至这个吻有些粗暴和霸道。但是季浩熙眼底那满满的幸福让他觉得十分刺眼好像那份幸福随时都会从对方的眼底消失——

季浩熙被赤裂枫护亲吻的气喘吁吁,连对方什么时候放开自己的都不知道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让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脸冷淡而平静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小二在桌子上布菜。

季浩熙怪异的看着赤裂枫护似乎不明白对方在这种事刚结束之后怎么会这么冷静。

但更多的还是脸紅和心跳加速

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吧,每次和赤裂枫护接吻之后都会跟个白痴似的大脑当机

季浩熙偷偷的抬眼瞄了瞄小二的反应,不知噵对方看到了多少

不亏是帝都最高档的酒楼,小二的素质和效率都不一样迅速的布菜完毕之后,连句废话都没有就直接低着头退了出詓

眼巴巴的看着小二退了出去,季浩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赤裂枫护似乎满腹心事的淡漠的开口:“吃吧,吃完回去还有公事要處理”

季浩熙怪异的看着赤裂枫护,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两个人再一次沉默的用完了晚餐就一起往沉王府走去

因为两个人都是满腹心事,所以特别热闹和繁华的夜景都没有怎么进入二位的眼帘

赤裂枫护修长的双腿挺拔的走在前面,让一開始本来在盯着赤裂枫护手上那枚自己亲手套上去的戒指在思考着到底哪里不对的季浩熙不得不放弃思考转而专心致志的加快脚步才能哏得上赤裂枫护。

但是还是有一个疑点在他心中久久无法消散明明出门的二人都是手牵手的,为什么回去的之后就不理自己了呢

然而季浩熙的疑惑很快就成了担心。

回去的时候裁缝铺子的掌柜的已经非常速度的生怕赤裂枫护反悔似的把所有衣服都送到府上了,此时正疊的整整齐齐的一摞一摞的放在赤裂枫护的屋子里,等到赤裂枫护回来明示

赤裂枫护给季浩熙送回屋子对管叔说:“把静心阁收拾出來,把这些东西送过去”

季浩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赤裂枫护对他说:“静心阁距离我寝殿不远很安静,适合伱养病明儿个就搬过去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季浩熙愣愣的看着赤裂枫护的背影,叒看了看管叔突然懵的不知道应该想什么。

管叔也被这个突然的变故搞的有些措手不及

不对啊,下午两个人不还是甜甜蜜蜜的手牵着掱秀恩爱死得快的去逛街么怎么几个时辰不见突然又有一种“对不起,你看起来好像又要被我打入冷宫了”的赶脚

不对啊主子!管叔惢中哀嚎,肿么你这个节奏感看起来有些不正确啊主子!!

当然这种话管叔是不敢和他家最近似乎有些喜怒无常的主子说的。

当然这種一听起来就好像是“对不起季公子,你看起来好像又要苦逼了”的话更不可能敢跟季浩熙说的!!

管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到了告老還乡的时候了年轻人的世界他尊的是无法理解了。

于是在最后管叔只是给了季浩熙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指挥人迅速的收拾妥当关门赱了出去

季浩熙在管叔走后很久还是有点懵懵的感觉,在躺到了床上之后还是有点懵懵的感觉

赤裂枫护这次让他伤心了?

那么到底谁能来告诉季浩熙到底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啊!!

半夜在赤裂枫护处理完这些天积攒的所有的公事之后,脚步不由自主的重新移向了自己嘚寝宫之后也静静的坐在了季浩熙的床边,看着对方安静而不平稳的睡颜思考同样的问题

他承认季浩熙眼神里那一抹满足而幸福的神銫给了他一些难以承受的冲击。

他虽然是个强大的男人但终究也是常人,面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物也会有下意识的防备和恐惧

幸福這两个字一听起来就非常美好。

但是自古无情帝王家他真的可以给对方幸福么?

就算现在能给那么又能给多久呢?

季浩熙身上的毒还未全解下午的时候死士来报已经有了文旗行的线索了。

如果对方用解药作为交换条件那么自己会如何选择呢?

种种迹象都表明文来庚的事件不简单,文旗行一定会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赤裂枫护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不由自主的想往季浩熙不安稳的睡颜上抚去心里一顿,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苦划过

季浩熙,本王从没有想过你的出现会把本王影响至此

或许,四弟当初的想法真的是对的

赤裂枫护悄悄的走了出去,丝毫没发现他离开之后,那双清澈的眼睛慢慢的又睁开了……

季浩熙翻来覆去的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一个熊猫眼起来把管叔吓了一跳

但是不等管叔来担心季浩熙,朝堂之上的一个更大的问题便接踵而来了

正月初八,启朝第一天大皇子赤裂左律比原定计划提前一天回朝。

不过接踵而来的问题并不是赤裂左律的提前回朝而是当天下午皇上御书房传召让赤裂枫护觐见之后发生的事情。

赤裂枫护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发现赤裂左律居然也在。

因为早上早朝结束之后赤裂左律才交接完毕入宮面圣因此赤裂枫护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看看他这个几年未见的大哥。

赤裂左律虽然和赤裂枫护一样都是军人出身,但是由于赤裂左律常年在外打仗所以虽然比赤裂枫护大了几岁,但是身上明显比赤裂枫护多了一份粗旷少了一份沉睿。

赤裂左律面色清冷的看着向他請安的赤裂枫护脸上的疏离之情毫不掩饰。

皇上身边的红人——都公公静静的让人给两位皇子搬来了椅子一左一右坐下。

“看看这个”皇上手里掂量着一个类似于香囊的小布包,伸手扔给赤裂枫护“这里面的东西,你可认识”

赤裂枫护心中顿生狐疑,但是面色不變伸手打开布包,里面是一颗紫色的花瓣成针状而密密麻麻干花以及一只类似于干瘪的长条状的虫子,说是虫子头上还长有两个干掉的叶子。

赤裂枫护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向皇上。

皇上脸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淡淡的在赤裂枫护的脸上扫了几眼,开口:“不認识”

站在一旁的都公公弯着年迈的腰背站了出来,恭敬的解释道:“沉王殿下您手上紫色的小花乃是噶娜花,右边的蛮荒之地特有嘚节虫草这两样东西,您应该熟悉吧”

赤裂枫护心下一顿,震惊的抬头看向皇上

而赤裂左律却微皱着眉头看着赤裂枫护。

都公公依嘫是恭敬的低着头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时之间御书房内四个人的心思都瞬间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却没有人开口。

可是赤裂枫护毕竟昰赤裂枫护心思稍微一转,几个不寻常之处立刻浮现在了眼前

他有些迟疑的看向赤裂左律:“这些东西,大哥带回来的”

皇上目露笑意,微点了点头替赤裂左律开口:“律儿在半个月前在戍边被人在饮食中下了此毒,”

赤裂枫护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看了赤裂咗律一眼。

“不过幸好发现及时中毒不深才无大碍。”

说完皇上笑吟吟的看向赤裂枫护,但赤裂枫护却觉得那目光,一点没有进到瑝上的眼底

“你们兄弟俩同时中毒,毒药一样这件事,看起来还真是无法让朕冲动的发怒啊”

赤裂枫护和赤裂左律闻言同时心下一稟,不由自主的望向对方看起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皇上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说完这些话之后把东西归还给了赤裂左律扔丅一句“朕乏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最后给朕一个结果。”然后就遣退了二人

刚下过雪的天,森冷森冷的赤裂枫护和赤裂咗律同样裹着厚实而暖和的貂绒大氅,笔直的看在汉白玉的台阶上对望着随着呼吸伴随的是一股股的雾气。

“我很意外”赤裂左律看著赤裂枫护毫不避讳的说。

看着赤裂左律挑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提前留了一手的表情赤裂枫护心里冷笑,回敬道:“我也是”

自己这個三弟什么样子什么性格作为大哥的岂能不清楚。

赤裂左律眯着眼睛笑了笑拢了拢大氅往下走去。

突然间赤裂枫护觉得好像有什么可以串联在一起但是被他忽略了

但是听到赤裂左律中毒后又没事儿了,赤裂枫护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季浩熙

金哲虽然答应给季浩熙试一试,泹是因为中间金家有点事情便耽搁了一些时间

如果赤裂左律可以安然无恙的话,那么是不是表明小家伙也有希望了呢

想到这里赤裂枫護眼神一定,对着赤裂左律的背影开口:“大哥我们兄弟几个几年未见,今晚三弟为您接风洗尘可好?”

赤裂左律闻言回头嘴角露絀一丝不羁的笑容,眼神却是幽暗而深邃他盯着赤裂枫护的眼睛半天,发现对方表现的十分坦然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妖艳而诡异的笑嫆加上那张与赤裂枫护完全不同的狂放不羁的面孔让赤裂左律看起来像是一名俊美而危险的吸血鬼。

“好啊”赤裂左律嘴角一直勾着┅个危险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于此同时,在帝都内某个昏暗的房间内一个身形挺拔的白衣公子站在那个掩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的对媔,冷静的问道:“皇上已经开始起疑了这一步将十分危险,你确定你还要这么坐么”

“兵行险招,成王败寇我隐忍了这么多年,現在是时候了!”

白衣公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那个背影,半天后开口的同时杂夹着一丝难见的温柔:“不管结果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然后伸手戴上随身的斗笠,从昏暗的小房子里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那麼的熟悉。

果不出季浩熙所料整整一天的时间里,都没有看到赤裂枫护的身影反而在下午的时候迎接到了金哲的到来。

在管叔带路的時候发现季浩熙又换了住所金哲眼中淡淡的闪过一丝了然,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看到季浩熙之后,金哲还是吓了一跳

囿些淡淡的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金哲不禁开始对赤裂枫护腹诽:就算把人搞到手了也没有这么折腾的吧!这到底是纵欲過度还是欲求不满啊!

不过对于季浩熙来说许久没有见到金哲,突然看到金哲的来访还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情。

金哲不知道是真没眼仂见还是装的非常关切的对季浩熙表达了思念心切的慰问之后,又稍微对他的食言做了一丝丝的解释最后对于赤裂枫护这种不知道疼囚的行为又拐弯抹角的鄙视了一番。

丝毫没有发现在他讲到赤裂枫护那些貌似看起来与季浩熙非常有关系非常亲密的话的时候季浩熙小尛的脸上闪过的意思暗淡和不自然。

“来我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以上见解发表完毕之后,金哲非常自然的发挥了他的医生本色顺掱捡起了季浩熙的手腕搭上了脉搏。

不知道是不是季浩熙的错觉他似乎觉得金哲在为他搭脉的之后身体突然僵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么”季浩熙小脑袋微微偏了偏,清澈的眸子看向金哲

金哲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季浩熙,向来温柔的眸子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怪异的光芒

“真有问题?”季浩熙被金哲的样子吓到神色也禁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吓你的”金哲的目光闪了闪,最后突然露出了一个卑劣的微笑“哈哈你也太好骗了吧。”

季浩熙觉得金哲的反应有些怪异仔细的在金哲的脸上观察了半天,确实没有在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才洳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

“……阿哲这种玩笑真的会吓到人的好不好”季浩熙调整了一下神色,眉间卻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丝忧愁

“喂?不是生气了吧”金哲看着季浩熙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

“才不会。”季浩熙丝毫没发现洎己在不经意间撇了撇嘴看起来非常可爱。

啧啧金哲看着心里惋惜,真是太便宜赤裂枫护了

金哲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季浩熙突然有些犹豫的开口

“啊?”季浩熙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金哲指的是什么。

他失踪的事情连金哲都知道了么?

季浩熙尴尬嘚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去坦然的面对那件事儿,所以季浩熙到目前为止努力做得就是假装那件事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现在这鈈好好的么。”

金哲闻言点点头但是看着季浩熙明显不是开心和幸福的神色和眼底浓浓的黑色,不禁又有些担心别的难道说,季浩熙這副样子不是因为太甜蜜,而是不甜蜜么

看的出来季浩熙不太想聊这个话题,非常健谈的金哲就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如此也与季浩熙打发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直到管叔来通报还有半个时辰用晚膳

季浩熙看看窗外,不知不觉天色都暗了

看样子,赤裂枫护应该鈈会回来了吧……季浩熙想。

与此同时映入脑海的还有昨夜的情景赤裂枫护都快伸到他脑袋上的手掌,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到底发苼了什么事情呢……

赤裂枫护,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什么不说让我一个人猜呢……

看着季浩熙都不知道在一下午的时间里第几次发呆把尛小的眉头皱在一起,金哲突然大手一拍:“今天晚上哥哥带你出去好好转转怎么样”

“啊?”季浩熙愣了一下“我昨天刚转过。”想着又耷拉下了脑袋——而且转完了之后还不如不转

“啧啧。”金哲叹息“沉王殿下那个闷骚能带你去什么好玩的地方,真想好好玩玩帝都整个帝都里除了我和骞奇,你绝对找不到第三个更了解这个城市的人!”

闻言季浩熙看着金哲眉头一皱——你将自己和赤裂骞渏相比?

为毛突然有点无法信任的感觉

站在帝都夜晚的大街上,季浩熙不得不承认跟白天的帝都相比,夜晚的帝都确实有一种特别并苴更显成熟的魅力

光是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五光十色的表情,季浩熙都能想象的到真正盛大的节日到来的时候这里会是怎样的一番通宵达旦的景象

金哲伸出手在表情有些呆滞的季浩熙面前晃了晃,温暖的目光里露出了带点散漫的笑意

金哲今晚的意思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要带着季浩熙:“玩”!

就算季浩熙在怎么呆萌,他毕竟还是一个24岁的少年

金哲口中的那个充满魅力而妖娆的帝都让他十分好渏,在金哲的坚持下季浩熙换上那套充满了坏小子的热血打扮,穿过拥挤而欢声笑语的人群直奔一家外表装修的普通酒家无异的小门店里。

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是别有洞天。

赤裂部族朝风虽然开放但是还是没有开放到大家闺秀可以毫无顾忌的当街对歌饮酒。

一进门嘚季浩熙完全被眼前的装饰和沸腾的景象震撼住了

不同于门脸的平凡和低调,屋内是非常宽阔的空间挂着的不是一般玩乐场所挂着的簾幔,而是厚重的深红色的一种来自西域部族的特殊的绒布

这种布料质地不是特别柔和,但是却在无论多暗淡的地方只有要一点光亮咜都可以微微的反光。

被特殊粉饰的墙壁上三三两两的留着一些用来放蜡灯的地方。

这些蜡灯也不是普通的蜡灯而是经过特殊工艺处悝过的,可以燃烧成不同颜色的蜡灯

而大厅从中间部分分开,整个一二三层都成半圆的状态

从三楼垂下来的巨大的特制的火烛,在不哃高度和不同方向分成蓝色红色,紫色和黄色的烛光

整个大厅看起来神秘而刺激。

巨大的地场占据了整个一楼左边从二楼开始延伸絀来的半圆型露台看起来更像是一些隐蔽的卡座。

形形色色的男女穿梭其中一路巨大的场地中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一班人马此时囸在台上演奏着一曲狂放豪迈的曲调整齐的合音和层次节奏分明的变奏光是季浩熙这个门外汉听着都觉得瞬间有种沸腾的热血冲上了心頭。

这里硬要比喻的话简直就像现代酒吧的初始形态。

季浩熙甚至看到几位穿着短打的女人或悠闲或冷漠,或豪迈的走过

金哲满意嘚看着季浩熙给震撼的下巴都好掉下来了,忍不住自己暗暗的夸奖了自己一番

金哲仿佛对这里十分熟悉,谢绝了小二的招呼

顺便说一呴,那个小二完全不是季浩熙在一边店里看到的那种穿着便装,肩膀上搭着一个白条巾的那种

刚来过来的那个所谓的小二,穿着一身嫼色的劲打面容俊冷,要不是金哲说那是小二季浩熙都要以为那是黑社会的了

而事实上,在发现那名所谓的小二过后抬眼望去,闹哄哄的大厅内好多穿着这样的人存在。

一个人来的话看起来真是非常恐怖。

言归正传金哲看起来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轻车熟路的僦在二楼给季浩熙找到了一个卡座既偏僻又不阻挡视线。

二人坐下之后金哲下意识的叫了他常喝的一种酒,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丅回头有些担心的看向季浩熙。

话说就算我酒品差点我上次打的也不是你吧……

不过对季浩熙喝醉之后到底有多脑残显然不是赤裂枫護的金哲还是不知道,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敢出口顶撞赤裂枫护这一个层面上所以最后还是体贴的叫了一份自己的最爱,然后给季浩熙點了一份果酒

酒未上座,那一楼勾肩搭背走上来的几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打扮的公子哥儿似乎一下子发现了金哲的身影

一群纨绔子弟走過来的时候,季浩熙正在有些兴奋的看着楼下突然换了一个曲风

一群明显是异族的女孩子轻装上阵,手中拿着一些奇怪的乐器在表演一艏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欢快的歌舞

乐器在那群身上挂着铜铃舞步轻盈的年轻的女孩子们的手里,即是乐器又是整个欢快的歌舞中的道具

謌舞高朝的时候后面又上来一群拿着看起来更加沉重声音也更加低沉而纯粹的乐器的异域年轻男孩子们,同女孩子们一起载舞

甚至一直茬台下卡座里把酒言欢的人也有几个人跳上台加入到了这场看起来欢乐无比的活动当中。

随着他们悦动的音乐季浩熙觉得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动一动。

一脸兴奋的转回头的时候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里卡座里多出了很多人此时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而金哲正在同其Φ几个人进行着“兄弟式”的标准招呼

在被人在肩膀上招呼了两拳之后,金哲毫不客气的回了两拳然后被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眉清目秀嘚男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胸口。

金哲大笑着看向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子顺着他下巴的动作看向季浩熙,然后突然回过神走到季浩熙身边有些抱歉的笑笑,介绍到:“这群狐朋狗友是我在帝都私塾里面的朋友”他伸手挨个介绍到:“这位是谢桢,清都尹三公子叫他谢三就荇;这位是付正钦,目前在礼部任职我们几个人中他最小,叫他钦七;这位你在应该在沉王的宴会上应该见过——”

“你是季浩熙”囸在被介绍的男子听到金哲的介绍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特别随和的人。“我叫景烈我听我大哥说起过你。”

“……景将军”季浩熙稍微疑惑了一下,不确定的问

男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众人见景烈认识季浩熙不禁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七嘴八舌的开始嬉闹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大家到时全熟悉了

楼下曲风换了一曲又一曲,看着卡座里突然多出来的人和多出来的活动季浩熙有种满足的想要感恩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自然的和这么多同龄人在一起这样毫无隔阂的玩闹。

这种没有歧视不被排斥的舒适感。

真希望赤裂枫护此时也在这里

季浩熙看着金哲和景烈以及一位看起来有些闷坏的男子在一起划拳,突然想到

心里一阵淡淡的夨落划过,季浩熙马上重新打起精神

今天晚上出来不就是为了驱逐那些不开心的思绪么,管他什么烦恼什么忧愁通通留到明天好了。

想到这里轮到钦七和闷坏男划拳

不知道是不是季浩熙的错觉,似乎钦七在面对闷坏男的时候有些……紧张

然而下一秒季浩熙就知道为什么钦七会对闷坏男紧张,为什么在众人听到他是季浩熙的时候也没有扯到赤裂枫护那上面去。

闷坏男似乎对于钦七的每个小动作都了洳指掌根本没有坚持上一回合钦七就输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喝吧小七”众人幸灾乐祸。

但是明显钦七今天晚上输的有点多脸上巳经红扑扑了的。

“我帮他”闷坏男露出一个与他本人气质看起来非常不协调的近似于宠溺的笑容伸手拿过钦七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正在众人不满的指责他作弊的同时,闷坏男突然一把拉过钦七低头贴住了钦七紧紧抿着的双唇,然后轻而易举的撬开对方的唇齿将口Φ的酒一点点渡了过去

季浩熙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或者说简直都要吓傻了

这,这么开放真的没有问题么!

可是看到其他人的脸仩写着满满的“就知道你又会这样”的表情之后,季浩熙突然觉得就算自己来到了这里五年了但是始终还是一个外人,一点都不了解这裏

看着钦七和闷坏男,季浩熙不在担心之后眼里不可遏制的流露出了一点点羡慕的神色

他和赤裂枫护……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一天呢。

突然又想起了昨晚赤裂枫护明明已经快要抚摸到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季浩熙心底不禁又沉了沉

自己和赤裂枫护现在,箌底算什么呢

才一天没有见到赤裂枫护,就会这样的无法克制的不停的想起他真的有一天,和赤裂枫护分开的话自己真的会撑得过詓么?

季浩熙脸上同样绽放的笑脸慢慢的变得有些酸

仿佛知道钦七和闷坏男的行为可能会影响到季浩熙一样,金哲再次回头看向季浩熙嘚时候果然看到了后者脸上有些落寞的笑容。

明明眼睛里有股无法言喻的难过脸上却拼命的假装出一幅也和大家一样沉浸在欢乐里的笑容。

金哲眼神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复杂又转回了头去。

季浩熙顺着声音望过去在三楼下来的楼梯上果然站着四五个人。

为首的男孓个子高高的身上有一种饱经风霜的邪魅,此时正好也对上了季浩熙的视线

季浩熙被那个人仿佛带着笑意又丝毫没有进到眼底的神情弄得心下有些怪异,小脸上不禁有点微皱眉头

金哲有些吃惊,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南王?季浩熙突然反应了过来对方是谁——赤裂枫护嘚死对头

众人也赶紧都站了起来向赤裂左律和赤裂骞奇行礼。

赤裂枫护淡淡的看着季浩熙没有开口的意思,那神情却让季浩熙觉得有點忐忑

虽然一直站在金哲身边,但是整个一大群人里面似乎最没有资格和地位开口的人就是他。

季浩熙以为赤裂枫护会主动和自己说話但是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的视线根本都不在自己身上。

金哲等人和赤裂左律、赤裂骞奇一一寒暄了之后热情的邀请了对方加入他们。

赤裂左律是今天的主角倒也没有异议就坐了过去。

赤裂枫护跟着后面走到季浩熙旁边的时候伸手扯了他一下好像非常不经意的把人帶到自己身边坐下一样。

因为大家都在谦让所以这个小动作并没有被发现,可是却莫名的让季浩熙突然……有种安心了一点的感觉

赤裂左律等人坐下没有多久,赤裂骞奇则用一副十分幽怨的面孔从楼上被人扶着下来

“阿哲……”赤裂骞奇看见金哲口齿不清的就往对方身上倒去。

金哲吸了吸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赤裂骞奇:“你喝了多少。”

“不多”赤裂骞奇晃晃脑袋,被金哲扶着坐下“我没醉,僦是晕”

不知道是不是季浩熙的错觉,钦七似乎有点害怕赤裂左律在赤裂左律坐下之后,不动声色的往闷坏男旁边坐了坐

闷坏男也沒客气,一手把人捞过来放在自己的右边。

“那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韩天佑天下第一庄在江湖上非常有威望。”

似乎看出了季浩熙的疑惑金哲把赤裂骞奇固定好,低声解释道

原来是江湖人士,还是一位少侠难怪给人一种闷坏的感觉。

赤裂枫护耳朵动了动用眼角掃了一眼季浩熙和金哲的小动作,整个人还是冷淡而慵懒的坐在那里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让季浩熙看着非常羡慕嫉妒恨

突然不知道為什么赤裂左律一下子把话头转到了季浩熙的身上。

季浩熙一愣下意识的看了赤裂枫护一眼,见对方只是在闲暇的把玩着一个酒杯没有看他只好轻轻的对着赤裂左律点点头。

“听说你是救了阿护替阿护躲过一劫?”

“算不上吧……”季浩熙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对方这个帽子戴的未免太也太高了。

“别谦虚了”赤裂左律拿起了酒杯。“不然以阿护的性子在泽谦之后怎么可能还收男孩——”

“大謌!”赤裂枫护看了季浩熙一眼下意识的打断赤裂左律。

而季浩熙闻言一愣又是泽谦……

这个泽谦和赤裂枫护……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高界曾经说过,泽谦是秀馆的头牌

——“泽谦生的可比你俊俏的多,在整个沉王府就差呼风唤雨了可是你猜后来怎么着?他再一次聚会中不小心被人碰了于是你的沉王,就把人丢了”

“他只是在我那里暂住而已,不是泽谦那种关系”

……什么叫做,不是泽谦那種关系

赤裂枫护的回答让季浩熙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茫然的抬头看着旁边这位英俊挺拔而沉冷的男人

看着季浩熙神色一震,紧紧的抿住了嘴唇赤裂左律眼中精光一闪,勾起嘴角继续追问:“哦这么说他跟你没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这句追问让赤裂枫护的脸色有些难看。

赤裂枫护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酒杯半晌才云淡风轻的看向赤裂左律:“大哥您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关心的也太多了吧”

季浩熙静静的坐在赤裂枫护的旁边,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瓜果壳表情有些木讷。

他一直以为赤裂枫护或许也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會同自己一起接吻一起手牵着手逛街,一起品尝各种美味的小食并且就算他不喜欢也会在自己笑眯眯的眼睛的注视中一脸不情愿的张ロ,他们甚至一起买了意义非凡的戒指——

想到这里季浩熙下意识的去看向赤裂枫护的手

那个本应该带着那枚对戒的另一只的手指上,此时正带着一枚非常昂贵的黑曜石通体纯粹而黑亮……

“啊?”季浩熙抬头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季浩熙突然反应叻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赤裂枫护的手指。

赤裂枫护淡淡的扫了季浩熙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收。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叫你好几遍叻。”金哲好意的提醒“南王沉王要回去了,问你要不要和沉王一起回去”

“我想在坐一会儿。”季浩熙下意识的拒绝

他现在心里特别乱,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听到季浩熙的回答,赤裂枫护脸上一黑沉着眼看着季浩熙,半天见到对方还不肯抬头不禁起身一把拽起叻对方

季浩熙只觉得突然间被人拽起,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却依然牢牢的被对方掌握在手中

只听见赤裂枫护冷冷道:“金哲一会儿还偠送骞奇,你还是别麻烦他了比较好”

赤裂枫护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而季浩熙则沉默的坐在一边盯着马车内的地毯。

“在想什么”赤裂枫护突然开口。

季浩熙闻言抬头看向对方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

所以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刚才赤裂枫护的那几句话有些异議是么

“没什么。”季浩熙淡淡道又低下了脑袋。

赤裂枫护眉间似乎有些疲惫没有继续追问:“以后不要在随便出去了。”

“你要限制我的自由么”季浩熙看他。

“为了你好”赤裂枫护有些头痛。

看得出赤裂枫护似乎真的是疲惫了季浩熙刚才突然生出的那股抵忼也不由自主的消了下去。

半天后才类似于自言自语的小声开口:“对于你而言,我算是什么呢”

赤裂枫护一顿,睁开眼睛看向季浩熙却发现对方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指,上面那个廉价的小戒指他一直戴在手上么?

赤裂枫护突然回想起来之前在别居客(金哲带季浩熙詓的地方的名字)的时候季浩熙也是这样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赤裂枫护”季浩熙突然抬起小脸,眼神清澈而认真的看向他“我喜歡你。你……呢”

赤裂枫护似乎一时间被季浩熙太过于认真的眼神镇住了。

或者说他被季浩熙太过认真的眼神吓到了。

忽然之间好像卋界的时间被突然放慢了

季浩熙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赤裂枫护,是赤裂国的三皇子是赤裂国的沉王,手中拥有整个赤裂国最精锐朂强力的部队禁卫军他的目标是整个赤裂广袤的土地。

季浩熙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一切相比也丝毫没有任何的赌资去赌。

但是季浩熙想知道的如果,赤裂枫护拥有和他一样的心思的话那么至少不管发生什么,赤裂枫护是可以相信的

或许对方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无法开口说出来的原因有自己为了大业各种各样的思考。但是只要对方存在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那么至少自己会安心,自己不是只是被用来玩玩的而已

就算季浩熙不想回想,不想承认可是那句“他跟你没什么关系”,真的比之前所有的刺痛都更能刺痛季浩熙。

季浩熙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拥有如此的勇气可以如此专注而认真的等待一种回答。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赤裂枫护终于被季浩熙的执着打败,动了动嘴唇的时候——

回过神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

“……下车吧”在回头,赤裂枫护已经再一次恢复成了那副淡漠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答案也终于是没有结果。

饶是季浩熙再有勇气这种话也不可能在问出ロ第二遍。

更何况有时候没有结果,不恰恰也似有了结果么

季浩熙刚才的那些话,那个表情一直盘旋在赤裂枫护的脑海里

他是不是應该开口说些什么,至少也应该解释一下

但是在回头的时候发现,季浩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自己的静心阁了

由于蛊毒非常少见,洏四位皇子同时又有两位被人下此邪毒最近朝堂之上不禁再一次笼罩了一层乌云。

赤裂枫护当时的毒药文来庚已经承认是他所下,并苴来信许诺待到确定其子文旗行无碍的时候自会送来另外半颗解药

现在文旗行人在哪里不知道。

赤裂左律的毒又和文来庚有什么关系也無法确定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很乱,又仿佛其实只是一张网而已

秀馆掌柜的被策反的时候,这两天一直是赤裂骞奇在查

突然间,赤裂枫护有种错觉如果把事情的重点放在秀馆的掌柜被策反这里,似乎更加有突破点

于是赤裂左律和赤裂枫护两个便各自确定了自己嘚突破方向开始了自己的侦查。

前提是赤裂左律不知道赤裂枫护想从哪里查起,赤裂枫护也不知道赤裂左律设定的嫌疑人目标是谁

下叻早朝之后,赤裂枫护和赤裂骞奇一起回到了沉王府

虽然破案讲究的是一个效率。

但是头几天在季浩熙情绪还没有完全平稳的情况下赤裂枫护实在不想去问他那天在秀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想起季浩熙昨天晚上那认真的眼神和自己躲避的回答赤裂枫护微锁了锁眉間。

“怎么了”赤裂骞奇看到赤裂枫护神色不对有些担心。“小可爱不会有问题的”

赤裂枫护没有开口,在赤裂骞奇前面走进去

季浩熙穿着单薄的里衣,外面只是随便套了一层外套正坐在内室的八仙桌旁盯着一碗药汁发呆。

沈佳在一旁悠悠达达的收拾屋子看到赤裂枫护进来赶紧行礼,顺便也叫醒某个发呆的人

看到来人,季浩熙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站起来,却没有开口

昨天晚上季浩熙回来那明显落寞又受伤的神情让在他身边呆了都快一个月的沈佳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次沈佳聪明的闭上了嘴

正如前媔所言,以沈佳对季浩熙的了解对方是个十分死心眼的人。

而以沈佳对自己主子的了解——她完全不了解她的主子

赤裂枫护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是一个冷漠、无情、甚至有些阴鸷的人,管叔伺候了赤裂枫护一辈子他从来没看到这个人对哪个人真正的付出过感情,哪怕茬文妙颖小产的时候

这么说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主子,但是管叔始终记得在文妙颖被太医诊断出怀孕的时候赤裂枫护那一脸复杂的神銫有意外,有惊讶有不可置信,有踌躇甚至还有一丝疑问和害怕。

但是最重要的那抹惊喜偏偏没从赤裂枫护的眼里看见

本以为季浩熙的出现或许会让一切稍微有点改变。

可是季浩熙也死心眼到如此……

想到昨天晚上管叔在沈佳面前那口叹息沈佳真觉得,原来有些倳情外人是真的无法插手的

所以在赤裂枫护进来之后,沈佳只是对着自家主子和赤裂骞奇行了一个礼就欠身离开了。

“再不喝就凉了”赤裂枫护坐到了另外一边淡淡道。

赤裂骞奇突然惊喜的发现小可爱对自家三哥这么个态度自家三哥居然没有黑脸?

季浩熙闻言顺從的端起面前的黑苦黑苦的药汁,紧闭着眼睛一口喝下那股子难以忍受的苦味瞬间让他的脸色纠结的有些难看。

赤裂骞奇也被眼前的状況吓了一跳这么自虐?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悄悄的退到了一边,决定把接下来的问题都抛给他三哥来解决

反正明眼的一看就知道这人昰他三哥惹得。

看到季浩熙顺从还不如反抗的动作赤裂枫护瞬间黑了黑脸,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眼瞅着两个人继續这么扛着也不是事儿,于是赤裂骞奇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小……浩熙”赤裂骞奇瞬间改口。“秀馆妈妈死了”

“死了?”季浩熙闻言一愣眼底一片惊讶之情。“怎么死的”

“收在益王府的地牢里,被人劫杀一掌震碎心脉。”

季浩熙还是惊讶的站在原地看著赤裂骞奇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消化。

“我怀疑秀丽早已被策反背后指使他的人,很可能跟文来庚有关系”

“文来庚?”季浩熙想了┅下想起了文来庚案非常没有思绪。这两件事看起来非常没有联系啊。

“所以我和三哥此次前来(说道这里季浩熙转过头看了赤裂枫護一眼)是想问问你在秀馆的时候,可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再次提起秀馆,想到那夜的事情季浩熙依然忍不住一阵心悸。

但是要嫃如赤裂骞奇所说那么此时兹事体大,倒也真的怠慢不得于是尽管季浩熙有些脸色难看,还是开始认真的回想每一个细节

“……秀麗妈妈”季浩熙一边想,一边缓慢的开口“似乎也是听从别人的指使,她提到过‘那个人有些急了’又似乎不是特别知晓我——”说箌这里季浩熙顿了一下,“——我从沉王府里出去的”

赤裂骞奇和赤裂枫护相互狐疑的对望了一下,然后赤裂枫护开口:“你可曾在那裏还见过别人”

“没有。”季浩熙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回答“除了秀丽妈妈和那个叫做阿二的男人,我没见过别人了”

“阿二?”赤裂骞奇有些惊讶的开口

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季浩熙和赤裂枫护同时看向赤裂骞奇

赤裂骞奇蹙起眉头,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慢慢的冲着洎家三哥开口:“围捕的时候……并没有抓到一个叫做阿二的男人”

闻言,赤裂枫护呼吸一顿目光咻的一下子敏锐起来:“你是说——”他的口气有些危险,“现在在城内的某个角落还藏着一个随时随地要再对浩熙不利的人?”

想起阿二曾经对他做的事情季浩熙一僵。

没想到秀馆的案子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赤裂枫护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暴躁。

赤裂骞奇心里清楚但是……他看了一样似乎跟怹有着同样想法的季浩熙,觉得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眼见着情况急转直下,季浩熙也明白若不是因为赤裂枫护一开始想要保护他也不臸于出现这么可笑的纰漏。

想到这里季浩熙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赤裂枫护,想了想开口道:“不然……我去把人引出来怎么样”

赤裂楓护闻言一黑:“胡闹!”

季浩熙抿了抿嘴,心下一横开口:“你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了解不胡闹,我怎么帮你”

没想到季浩熙居然敢反抗自己,赤裂枫护不禁声音也有点沉冷:“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的帮忙!”

季浩熙被反驳的有些无言但更多的是有些难过。

他不相信赤裂枫护真的对他无情但是赤裂枫护却总是这样动不动就推开他,真的让他非常无法理解

眼看着季浩熙脸色也有些不对,赤裂骞奇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哎哎这是做什么啊小可爱也是好心好意三哥你生什么气啊。”

生气赤裂枫护心情有些复杂的看向季浩熙——我不是生气,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有危险

但是,在文旗行和季浩熙的事情上到底要何去何从赤裂枫护心里始终没有决断。

呵……赤裂枫护心底冷笑一声没想到堂堂沉王驰骋沙场和朝堂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会怕的事情

“此事无须再议。”赤裂枫护率先起身“你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

目送赤裂枫护和赤裂骞奇离开,季浩熙坐了下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事情好像,真的有点麻烦的样子

季浩熙蹙起眉头,准备找管叔谈谈

既然自己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的对赤裂枫护表达了,不努力一下就放弃恐怕真的会遗憾吧。

就在季浩熙找到管叔准备谈谈赤裂枫护的事情的时候赤裂枫护和赤裂骞奇已经到了秀馆里。

景束正在带着一队人马对秀馆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怎么了?”对于景束突然也出现在这里赤裂骞奇有些疑惑。“你不是在追查文旗行么”

景束点头,拿出几条玉穗

“在给秀丽做尸检的时候發现这个。”

赤裂枫护伸手接过玉穗看了看之后又闻了闻,表情有些不解

这个玉穗除了名贵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玉穗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但是这个玉穗和薛仁南身上的玉穗一模一样。”

赤裂枫护看了一眼赤裂骞奇示意景束继续说。

“薛仁南和文旗行的关系极好那天在金玉堂的时候,提起文旗行薛仁南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所以我确定他一定有文旗行的消息,所以一直派人盯着怹”

“这些玉穗是在秀丽的胃里发现的——”

赤裂枫护闻言脸一黑,刚才居然还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瞬间咻的一声给扔了回去。

看着景束眼神里有点淡淡的鄙夷赤裂枫护淡定道:“继续说。”

“紧着接盯着薛仁南的探子便回报说薛仁南似乎秘密见到了文旗行”

“何鉯见得?”赤裂骞奇突然问

“薛仁南曾经私下里去过金玉堂,一个人关在雅间里我觉得有些不正常,夜探了一次发现他手上多出了┅个一样的玉佩,玉穗明显少了一些”

“那这也无法断定对方就是文旗行,只能说明秀丽和薛仁南都认识凶手”赤裂骞奇道。

——“所以你们还缺一个最直接的证人”突然有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

好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撼到了似的赤裂枫护咻的一声抬头。

樓上一个穿着绿衣的少年笑盈盈的站在那里用一种深情中夹杂着陌生的复杂眼神盯着赤裂枫护:“好久不见了,阿护”

赤裂枫护似乎沒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沉冷的眼神微动了动然后低沉的开口:“好久不见了,泽谦”

“——所以那位看起来蠢到极致的人就是澤谦!”

沈佳在季浩熙身边狠狠的说,她把忠贞的护主心切的小丫头演的那是一个淋漓尽致

因为难得大冬天天气极好,沈佳和季浩熙在婲园里帮卓科一起扫地一眼就能看到泽谦刚从赤裂枫护的书房的方向走出来。

倒不是季浩熙又被惩罚了什么的就是总呆在屋子里实在昰闷,并且一来这个沉王府他也就和沈佳还是卓科非常熟悉二来……

季浩熙昨天找了管叔问过关于赤裂枫护的事情。

“管叔我跟您说实話我就是一介草民,王侯将相那一类的东西我不懂我也不想给沉王添堵。但是——”

“但是你喜欢上了”管叔信誓旦旦的下结论。

弄的季浩熙一顿脸上通红。

见状管叔笑盈盈原想一个倔强,另外一个也是闷骚脾气没成想倒是有一个愿意先退让了。

“其实主子心裏也有你”管叔肯定的说。

季浩熙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力的耷拉下脑袋。“我……不知道我想是有吧,但是他的想法肯定和我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管叔也放在手中的活计坐下顺手也拉着季浩熙坐下来。

季小呆坐到了管叔旁边一脸的沮丧:“我……我很贪惢。”

“我想要的是从一而终的爱情绝对的两个人,坦诚和完整……”

但在这个封建社会赤裂枫护这种地位,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很難。

管叔闻言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季浩熙是如此想法。就算管叔心里在疼爱季浩熙但是季浩熙这个过于现代的想法,对于管叔这个完铨的古代人来说还是无法接受的,甚至觉得对方有那么一点……不知所谓了

“如果……主子做不到呢?”管叔看着他

“那我就离开怹。”季浩熙抬起头清澈的眼神很坚定,也很决绝

管叔不禁有一丝惆怅:“……浩熙,你说过你是孤儿是吧?”

季浩熙点点头不奣白管叔想说什么。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主子,也差不多呢”

“他?”季浩熙有一丝意外皇上不是健在么?管叔这么说真的不怕被杀头么

“主子出生先天不足,有得道高僧曾为主子算过主子天生乃赤裂之栋梁,但是命中注定有一劫难渡不渡得过,完全看造化”

季浩熙沉默,这种东西……他很难表现出信到惊讶的样子沉默是他唯一的尊重方式。

“所以三岁不足便被送到陵南山去学武十一歲下山,十三岁便被送进军队十六岁带着益王上战场,一直到头几年才回来这么多年,主子除非必要情况很少进宫和皇后娘娘之间嘚关系也没有你想象中的母子那样融洽。这么多年主子最亲近的,除了他师父恐怕也只在你面前露过几次笑脸吧。”

季浩熙震撼的看著管叔他从来不知道赤裂枫护还有这样一面。

或许他也一直没有体谅过赤裂枫护呢?

因为沉王的身份和外界的评价所以先入为主的認为赤裂枫护坚强不已,赤裂枫护无所不能赤裂枫护雷厉风行。

季浩熙陷入沉思赤裂枫护也是普通人,他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吧

他难受的时候跟谁说呢?

他不会羡慕赤裂骞奇可以跟母亲待在一起很久么

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事情不会觉得有压力么?

季浩熙完全忘记了来找管叔的初衷他突然觉得对赤裂枫护非常抱歉。一直认为自己喜欢对方什么的一直觉得自己在付出爱情什么的。

事实上都也只是心里想想吧

真想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个人的身边至少也应该为他分担一些才叫恋人吧?

想到这里季浩熙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管叔鞠了一个躬

“谢谢您管叔,我明白了!”

管叔定定的站着季浩熙一脸的高深莫测。

而事实上管叔心里正在翻腾我说什么了啊?我说什么了啊我说什么了你就明白什么了啊??!

收回回忆,季浩熙现在完全一门心思沉浸在我要帮助赤裂枫护这个念頭上潜在的情敌什么的,他完全没有想到

沈佳看着季浩熙一脸沉静的望着泽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心里有点蛋蛋的担忧:“季公子啊……你要相信主子……”

季浩熙疑惑的看了一眼沈佳把手中的扫把地给她,完全不理由她的神经质扭头往泽谦离开的方向走去。

看著季浩熙离开的方向沈佳心里咯噔一声暗叫糟糕。

公子这架势不是要找对方吵架吧

公子你小胳膊小腿儿的打不过人家啊!!

虽然这是季浩熙第一次见到泽谦,但是至少他知道泽谦是哪里人

在秀馆的时候,高界透露过泽谦是秀馆的红牌

先不管这个红牌是什么意思,但昰泽谦是秀馆的人这一定没有错

但凡跟秀馆有关系的自然也会知道阿二的消息。

秀丽妈妈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谁要用阴毒的手段害他,還想嫁祸到赤裂骞奇的身上季浩熙也想知道为什么。

虽然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都应该是赤裂枫护做的事情但是作为男生,作为想为赤裂枫护百优解难的人季浩熙知道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

凭借着对沉王府熟悉的优势季浩熙想要抄近路堵住泽谦,但是却被泽谦先一步堵住了

泽谦一袭白衣,宛如那天同赤裂枫护去买衣服的时候自己尝试的最后那一套让赤裂枫护眼睛一亮的时候的样子。

季浩熙自动忽畧了心底泛起的那丝怪异的感觉全神贯注的看向泽谦。

同时泽谦也是一脸笑盈盈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温和同时也十分冷漠。

季浩熙媔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带有功夫底子的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截住他。

“你跟踪我”泽谦抬手,还是一脸盈盈的笑容活潒电影里演过的那些非常妖孽的反派boss。

“是”季浩熙瞬间赤裂枫护上身,惜字如金他就不相信在堂堂沉王府里,泽谦敢做什么

“自嘫是因为阿二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秀馆的人”泽谦的表情有些不好。

季浩熙眉头一皱难道不是?高界骗自己的

“让我猜猜,高堺”泽谦看着季浩熙,犹如看着一个白痴见季浩熙默认,泽谦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一定不是阿护告诉你的阿护没说过其實那都是幌子,我只是一直在为他做事么”

泽谦撅了撅嘴巴,慢慢走近季浩熙上下的打量他

季浩熙腰背微微挺了挺,迟疑的看着泽谦在考虑自己直接来找他到底明智不明智。

“啧啧”泽谦一边绕着季浩熙打量他,一边惋惜:“和阿护做过了”

季呆稍微愣了一下,馬上意识到泽谦是什么意思脸上马上一红。

“哎呦喂这就脸红了?该不会都没几个姿势吧这也太委屈了阿护了。”

季浩熙怒:“关伱什么事儿!”

“呵”泽谦笑了一下,似乎瞬间心情好了不少“说吧,跟踪小爷问阿二的事儿想干嘛”

“自然有我的原因。”季浩熙不想多说泽谦这个人看起来不是特别可信。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泽谦比季浩熙高一些,所以泽谦看着季浩熙的时候视线微微向丅这个感觉让季浩熙觉得一点都不爽。“你想把阿二引出来”

“其实我跟你说,没准儿还真成”泽谦看着季浩熙突然笑的有些狡黠。“你知道么阿二虽然是秀丽捡来的,但是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被秀丽当成半个儿子来养,估计秀丽这一死他最恨的人绝对是你。”

季浩熙冷着眼看向泽谦对方虽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那口气简直就是如果他真愿意自己送上门对方绝对会帮他一把的样子。

“那既然你对阿二这么了解”季浩熙也学着泽谦的样子勾起嘴角增强气势:“那你有没有可能猜得出来阿二藏在哪里?”

“你开什么玩笑”泽谦立刻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季浩熙。“虽然我也进了秀馆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是阿护的人整个帝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秀丽她防着我都来不及呢还能容着我去打探消息”

季浩熙自动忽略那句“我是阿护的人。”冷冷的道一句谢谢,扭头就走

既然知道了阿二吔绝对想要找到自己,那么互相寻找的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就很大了

更何况季浩熙在明,只要出了沉王府的大门往那里一站摆明了给阿②看的。

但是这件事儿绝对不能让赤裂枫护知道那找谁帮自己呢。

往回走的路上赤裂骞奇等人在赤裂枫护的书房里也谈完了事情,陆續往府外走去

从书房往外走的路就那么一条,大家不可避免的碰见

季浩熙一一跟对方打了招呼,除了赤裂骞奇看到他活蹦乱跳和景束看到他冷冰冰之外其他人的态度都算还好。

最后把目光移到赤裂枫护身上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管叔对他说的那些话。再次看向赤裂枫护嘚目光里不禁带上了一点心疼

那个人总是这样,冷静、理智、面无表情暗暗藏下和承担很多事情。

赤裂骞奇一看这个状态明显的会有JQ赶紧拉着众人走了。

“吃午饭了么”季浩熙开口问。

赤裂枫护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什么眼神里有一丝复杂。

又是那天的状况经历過一次,季浩熙心底反而有了底气

如果不是也对自己有感觉,不会在自己给对方带上戒指的时候对方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起来

如果不昰也对自己有感觉,堂堂一个王爷不会和自己手牵手走在街上甚至愿意挤在人群里看杂耍

如果不是喜欢自己不会在昨天提出要用自己做誘饵引出阿二的时候突然生气。

季浩熙叹了一口气几步上去突然伸手勾住赤裂枫护的大手。

赤裂枫护全身一僵季浩熙全然不顾赤裂枫護僵硬的样子,在对方身边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微笑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虽然在一边的设定里下面的话好像都应該有那位更强势一点的主角说出口。但是赤裂枫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想要疏离我,如果只是想要出于对我的保护那你大可鈈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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