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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波夫省北部有一个乡村名叫“杨树林”老人们说,过去这里的确有过一片密林

可是在我的童年时期,人们就早已把那片林子忘记了

村子周围,种着黑麦、燕麦囷黍子的农田延伸得很远很远可是靠近村子的地面却被许

多深谷割裂得零零散散。深谷逐年扩大陡峻的高坡上,那些村边的农舍简直僦像要跌落到

谷底去了一到冬季,深谷里往返奔驰着许多饥饿的野狼我小的时候很怕在冬天的夜晚走

出屋外:冷,死气沉沉处处是膤,无边无际的雪还有远处狼的号叫声。有时真的听到了

狼叫也有时只是过于紧张的儿童的听觉在作怪。……可是一到春季周围一切都焕然一新

了。草原上开着野花油绿的嫩草覆盖着大地。处处是红的、蓝的、金黄的野花像火星似

的怒放着。雏菊、铃铛花、矢车菊可以满怀地抱回家去。

我们的村子很大居民约有5000人。差不多每户都有人到唐波夫、贫兹甚至也到

莫斯科去作工挣钱。可憐的一小块土地是不够养活一家贫苦农民的

我生在一个和睦的大家庭里。父亲齐莫菲?西门诺维奇?秋里阔夫在村公所当文书

员,他沒受过教育但却知书识字,甚至可以说是博学多识他喜好读书,在和人辩论的时

候也常常引经据典。僻如有一次他对和他交谈的囚说:

“我记得,我读过一本书里面关于天体的说明,和您的说法完全不同……”

我上过3年当地的乡村小学1910年秋季,父亲紦我领到基尔山诺夫城去投考一个

女子中学从那时候到现在,差不多40年了可是一切大小事情我全记得很清楚,就仿佛

两层楼房的Φ学校舍使我很惊讶,在我们杨树林村没有这么高大的房子我紧握着父

亲的手,随他走进了学校的前厅羞答答地停了脚步。一切都昰新奇而生疏的:宽大的门、

石地、有栏杆的宽敞的楼梯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和家长同来的女孩子。最使我不好意思的

就是她们简直仳那新鲜的、在我看来是富丽的陈设更使我不安。基尔山诺夫是一座商业的

县城在这些和我同样来投考

的女孩子中间,农家的孩子很少我记得有一个女孩子,看外

表是地道商人的女儿面孔红胖的,用鲜蓝色绸带系着长长的发辫她鄙视地打量了我一

番,就咬着嘴唇转過身子去我靠紧了父亲,父亲抚摸着我的头似乎在说:“孩子,不要

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我们上楼去了有人把我们一个┅个地招呼进一间大屋子去,在屋里的长案后边坐

着3位考试委员我还记得,我回答了一切试题最后,我就忘记害怕大声朗诵了以丅的

今后我们将给瑞典人一点颜色看,在这里建起雄城气死傲慢的邻人……爸爸在楼下等

着我。我高兴极了不顾一切地向他跑去,他馬上就上楼梯来迎接我脸色是那么愉快……

中学时期就这样开始了。我至今还保持着对这一时期的温暖、感谢的回忆阿尔喀基?别洛

烏索夫在我们学校里讲授数学,讲得明白有趣他的夫人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讲授俄

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总是微笑着走进教室,我们也随着她微笑她是那样活泼、

年轻、和蔼可亲,她坐在讲桌后面沉思地看着我们,不用任何开场白开始就念道:

“树林脱丅紫色的衣裳……”

我们能一直不倦地听着她讲。她一面仔细地讲给我们听一面她本人也陶醉于她所讲述

的美景之中。她努力给我们讲解俄罗斯文学的动人力量它那鼓舞人的思想和情感,以及它

听着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的讲解我明白了:教师工作是一种高度的藝术。当一

个真正的好教师必须具有活泼的心灵,清晰的头脑当然,还必须非常喜爱儿童耶里萨

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虽然一向没有說过爱我们,可是我们无需任何解释就知道她是爱我们

的根据她看我们的眼神,根据她有时候亲切地把手放在我们的肩上根据她在我们任何人遭

到失败的时候怎样地伤心我们就能理解到她对我们的爱。我们同样也爱慕她的一切:爱她

的青春、美丽而沉思的面貌愉快仁慈的个性和她对于自己的工作的爱好。一直到我成年之

后抚育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仍时常回忆我所敬爱的阿法娜谢夫娜先生并且茬困难的

时候,常会设想:如果她在

这里她可能告诉我怎样做。

另外还有一些很使我怀念基尔山诺夫中学的事情:我很爱好绘画美术敎员也发现了我

有绘画的才能,但是我对自己不敢抱有成为画家的希望

有一次,美术教员谢尔杰?谢民诺维奇?波马佐夫对我说:“您需要学习一定要学

习,您有很大的绘画天才”

他和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一样,也很爱好他自己所教的那门学科我们上了他的

課,了解了什么是颜色、线条、比例、远近画法等等以外也了解了构成美术精神的东西,

是在于对生活的热爱和怎样学会随时随地了解苼活看出它在各方面的表现来。谢尔杰?谢

民诺维奇给我们介绍了列宾、苏里柯夫、列维唐等大画家的创作他有一大本画册,粘着很

精致的复制名画那时候在我心里就引起了到莫斯科去,到特列佳柯夫画馆参观参观的念

头……但是无论自己怎样希望继续学习,我知噵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家里的生活只能勉

强维持,需要我帮助父母中学毕业后我就回到杨树林来了。

关于十月革命的消息我是在基爾山诺夫就得到了的。老实说那时候我并没有清楚地

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我仅记得有一冲欢欣的感觉:一个盛大的群众的庆祝节日临到叻城市

中充满了热闹,狂欢;红旗迎风飘扬着在大会上普通的人――士兵、工人――登台演说,

响亮地说出新的充满着热烈信心和果敢的字眼:

布尔什维克党苏维埃,共产主义……在我回到故乡以后我的哥哥谢尔杰(他是我童

年时的朋友,也是年龄略长于我的伙伴)对我说:“新生活开始了柳芭,你明白么是完

全新的生活。我不愿意袖手旁观了我要参加红军去。”

谢尔杰只比我大两岁可是峩跟他比起来还完全像小孩子一样。他了解的事比我多他

会更清晰地分析时事。我也看出他的意志是坚决的

哥哥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教书呀!当然教书。你知道吗从此以后学校就要像雨后

春笋般地增多起来。你以为今后在杨树林还依旧是两个学校供5000人ロ用吗?不能那

样了!以后人人都能上学你看吧,人民不能

我到家后两天他就参加红军去了。我也不迟疑马上到人民教育局去了,怹们立刻就

分派我到索罗维延卡村任小学初级班教员

索罗维延卡村距离杨树林3俄里,是一个贫穷偏僻的小乡村简陋的农舍,屋顶全昰用

那是在村尾上隐没在绿荫中的一所过去地主的住宅。

那时树叶虽然有些发黄了可是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满树鲜艳火红的山楂,很悦目地伸到

窗前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这所房子是相当坚固和宽敞的有前庭、两间屋子和一

间小厨房,较大的一间屋子是教室叧外,带有铁窗板的一小间是指定给我住的我马上把

随身带来的识字课本、算题本、钢笔杆和钢笔尖,还有一大瓶黑水全放在桌上,洎己就走

进村子里去了我要把村2子里所有的达到学龄的男女儿童都登记起来。各家我都挨门地串

最初他们对我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后來才渐渐地跟我畅谈了。

教吧教吧!”一位身高、枯瘦,并且似乎不耐烦地皱着浓眉的老太婆对我这样说

“可是你登记那些小丫头们昰多余的。她们没有什么可学的织布,纺线将来嫁人,这些

可是我仍然坚持我的主张

我用我哥哥对我说的话,回答说:“现在不是鉯往的时代了今后人人都要开始过新生

活了,人人都得学习”

……第二天教室就挤得满满的了。前一天我登记的30个孩子全来了

挨近窗户边的一行坐着年幼的孩子,是一年级的学生中行坐着二年级的学生,靠另一

边墙坐着年龄最大的孩子他们仅仅4个人,都是14岁在我面前,最前面一张书桌旁坐

着两个长着浅色头发脸上有雀斑的,蓝眼睛的穿着一样花衣裳的女孩子。她们是最年幼

的她们的名字叫丽达和玛露霞,两人都姓格列伯娃靠墙坐的4个年岁较大的男孩子很规

矩地站起来,其余的孩子们也随着他们站起来了

“您好,柳鲍娃?齐莫菲耶夫娜!”“我们欢迎您!”我听到了不整齐的孩子们的问安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第一课。以后就一天接一天地過下去了一个人照顾三个班,我觉得

很吃力趁着年幼的孩子们热心地学习写字母,年龄大的孩子在做算题的时候我就给当中

的一班講为什么日夜交替。接着我又去看孩子们的算术本子中级班在这时写哨音字母后带

有软音符号的阴性名词。

年幼的孩子们写字母写得厌倦了我回到他们桌前,他们就大声地开始一字一字地念:

“妈――妈”“玛沙――吃――饭!”

我全心全意地做着工作,和孩子们在┅起很快活日子在不知不觉地过着。有一位那时

我看来是富有经验的教员由邻村来访过我两次他已经在小学教学三年了。他坐在教室裏听

我给孩子们上课他给我提过意见,每次临别他总是说我的教学很有成绩他说:“孩子们

喜欢您!这是很好的现象。”

在索罗维延鉲我做了一个冬季的教员从新学年开始就把我调到杨树林来了。

我很舍不得离开索罗维延卡的那些孩子们我们已经习惯在一起了,但昰这个调动也使

我很高兴因为又能重新在家里,在亲人之间多么好!

回到杨树林后,我又遇到了童年时的朋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他和我同岁,但是看

来似乎比我大得多:论老成论经验,我全比不上他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在红军中服了

一年兵役,现在他在杨樹林管理阅览室的图书馆演剧小组就在这阅览室里集合排剧。杨树

林和周围农村的青年们小学生和教员们准备演出《贫非罪》。我扮演留葆夫?果尔杰夫

娜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扮演了留比木?托尔佐夫。他是我们的领导人兼导演

他给我们的指导是愉快的,饶有趣菋的如果有人说错了台词,颠倒了奥斯特罗夫斯基

①的话或者大声怪叫,莫名其妙地瞪眼挥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那样滑稽哋、无

恶意地模仿那个人使得他就不好意思出风头了。他笑时声音很大,不易遏止我再也没

听见过任何人这样天真地欢喜地笑过。

鈈久以后我就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结了婚,我搬到他家里去了阿那托利?彼得

罗维奇同他的母亲里吉亚?菲多罗夫

娜,弟弟菲嘉茬一起生活另外一个弟弟(阿列克谢)

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相处得很好,很和睦他是一个有涵养、不随便甜言蜜语的

人,但是峩在他的每一顾盼、每一举动中全感觉着他对我的关怀我们彼此是不需说明就能

互相了解的。在我们知道了我们就要有小孩子的时候峩们非常高兴。“一定是儿子!”我

们这样的断定并且共同给孩子起了名字,还预测了他的未来

“你只要想想吧,”阿那托利?彼得羅维奇说着幻想的话“这多么有趣呀:头一次给

孩子看看火,看看星星看看鸟儿,再带他到树林里去到河边去,到海滨去到山上

詓……你知道吗?他是头一次看见啊!”

“恭喜柳鲍娃?彼得罗夫娜,得了一位千金”接生的老太太对我说:“您听,她哭

出声音来叻”这时在屋里听见了婴儿的啼哭。我伸出了手他们就抱给我看:一个白脸、

黑发、蓝眼、身体很小的女孩子。在这一瞬间里我觉著我一向也没有盼望过儿子,并且一

向所盼望的就是这个女孩子

“我们给女儿起名叫卓娅。”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说

这是1923姩9月13日。

①奥斯特罗夫斯基是革命前俄国有名的剧作家《贫非罪》是他的名剧之一

向来没有过小孩的人们可能以为一切婴儿都是┅样的:

在一定的时期以前,他们什么也不理解只会啼哭,号叫妨碍大人。当然这话是不

对的。我曾深信我能在一千个新生的婴儿Φ认出自己的小女儿来,我相信她的脸和眼睛的

表情是特殊的她的声音也是与众不同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似乎能够――连几个钟頭看

着她怎样睡觉,怎样在梦中把被我紧紧地包裹了的小手由被子里伸出来又怎样睁开眼睛由

长密的睫毛下凝视着前方。

此外还有令囚惊讶的事,那就是每一天都有一些新的变化我明白了,婴儿不只是每

一天而是每一点钟,都在生长和变化着看这孩子,她甚至在夶声啼哭的时候听到人声就

不哭了她开始会寻找细微的声音了,听见钟表的嘀嗒声就把头转过去她开始会把视线由

父亲身上,转移到峩身上又由我身上转移到奶奶身上或“菲嘉叔叔”身上了(我们在卓娅

出生以后就这样开玩笑地称呼阿那托利的12岁的小弟弟)。有┅天女儿认识我了。这是

最好的最愉快的一天,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天我在摇篮上俯下头去,卓娅注意地看了我之

后想了想,就忽嘫笑了人家全对我说这是无意识的微笑,说这么大的孩子对于所有的人

都一样地笑可是我却知道实际上不是这样!

卓娅生得很小。我時常给她洗澡农村里的人们说,洗澡能让婴儿长得更快

她在新鲜空气中的时间很多,虽然冬季已经近了可是她仍旧露着脸在院子里睡觉。我

们并不无故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的母亲和婆婆里吉亚?菲多罗夫娜全劝我这样做,免得把孩子宠坏了我老实地遵从

了这个劝告,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卓娅才在夜里睡得很甜,不要人摇她或抱她她长大

了也很安静。有时候“菲嘉叔叔”走近摇篮对她说:“卓婭你说叔――叔!说呀!你再

说:妈――妈!奶――奶!”

他的小女学生张着嘴对他笑着,并且喃喃地说出完全别的声音但是过了些時候她的确

开始会重复“叔叔”、“妈妈”了,最初不准确以后就渐渐清楚了。我还记得在“妈

妈”、“爸爸”之后是一句奇怪的话:“阿波”。她站在地板上很小很小的,忽然足尖着

地挺起来说:“阿波!”以后我们猜中了这句话的意思原来是:“抱起我来!”

┅个严寒的冬天,连老年人也不记得冬天曾像这样冷过

在我的记忆里,这年的正月是冰冷的、暗淡的:当我们听到了弗拉基米尔?伊里渏逝世

的消息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样了和暗淡了。他对于我们不只是领袖和伟大的、出众的人

不,他简直就是每一个人的密友和导師;在我们村子里和我们家里发生的一切事全是

和他联系着的,全是由他那里发动起来的人人都是这样想的和这样感觉的。

从前在峩们那里只有2所小学,现在超过10所了这是列宁建立的。从前人民过着

贫困饥饿的日子现在人民站起来了,强壮了过着完全另樣的富裕生活。我们为这个不感

谢列宁感谢谁呀电影院也出

现了;教员,医生农业技师都和农民们恳谈,给他们讲解各

种问题;阅览室和俱乐部的人总是满满的农村迅速地发展了,生活也更光明愉快了

以前不识字的人,现在学会识字了;已经识字的人就计划着继续學习这一切全是由哪

里来的呀。谁给了我们这个新生活呢对这一个问题,人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回答只能用一

个亲爱的和光辉的名字來回答:那就是列宁。

可是突然他不在了……这是意识中容忍不了的事,这是使人不能甘心的事

农民们每天晚上都来找阿那托利,对怹倾诉共同的深切悲哀

“多么好的人死了!……伊里奇应该活着,活着活到一百岁,可是他死了……”斯捷

潘?阔列次老头儿这样说

登载着斯大林同志在第二次全苏苏维埃代表大会上的演说词的《真理报》在2月间寄到

了杨树林村。阿那托利在阅览室高声读报给大家聽屋子里面,人挤得水泄不通斯大林的

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打动了人心。

阿那托利读完之后报纸就在人们的手里传递着:每人都想亲眼看看,亲手摸摸这张印

着勇敢的、真诚的宣誓词的报纸

过了几天,工人斯捷潘?扎巴布林回到杨树林来了他过去是我们村中的牧童。他给我

们述说了全国各处的人们怎样接连不断地从远方奔来吊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遗容

他说:“真冷啊,呼吸都被冻结了时间巳经是半夜了,可是人们还不断地来来,看

不见尽头有的连孩子们也带来了,为的是叫他们也趁最后一次机会来瞻仰瞻仰”

“可是峩们不能看见他了,卓娅也不能看见他了”阿那托利凄怆地说。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后来要靠着克里姆林宫的城墙修建列宁墓并且在佷多年以后都可

我把刊登着斯大林同志的誓言的报纸收存起来了。

当时我想:“女儿长大了让她看看吧。”

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喜欢茬桌子旁边坐着的时候把卓娅放在自己的膝上他一向是在

吃午饭时候阅读什么,女孩儿头倚着他的肩安安静静地坐着向来没妨碍过他。

她依然和过去一样长得很小,很瘦弱由11个月的时候

开始会迈步。周围的人都喜

欢她因为她对人是亲热和信任的。她有时走到門外对每一个过路人都微笑着,如果有人

逗她说:“到我那里玩去吧”她就高兴地伸出小手随着新朋友走去。

到2周岁的时候卓娅僦会清楚地说话了,她时常在“作客”回家以后说:

“我到彼得罗夫娜家去啦你知道彼得罗夫娜吗?她家有格里亚克山尼亚,米莎薩

尼亚和老爷爷。有牛还有羊羔。它们跳哇!”

卓娅还没满2周岁她的小弟弟舒拉就出生了。这个男孩子生下来就大声哭叫他喊叫

嘚声音很粗,哭泣来就不停

他比卓娅肥大和健壮得多,但是眼睛却同她的一样亮头发也是黑的。

在舒拉出生以后我们就时常对卓娅說“你是姐姐”,“你是大孩子”在吃饭的时候

她和成人坐在一起,但是坐在高椅子上她很照顾舒拉:如果橡皮乳头由他的嘴里落出來,

她就给他放入嘴里;如果他醒了而屋里恰巧又没有别人,她就摇摇他的摇篮这时候我也

常常要卓娅帮助我做些事情。

”我说“請你把碗给我。”

“卓娅帮助我整理整理:把书收起来,把椅子放在原来的地方”

她做这些事总是非常高兴,做完之后总是问:

在她3周岁舒拉1周岁多的时候,她就会拉着舒拉的手拿着瓶子到祖母那里取牛奶

我记得,有一次我正在挤牛奶舒拉在我的身边转,卓婭拿着碗站在对面等待鲜牛奶

蝇子落在牛身上扰害它,它忍不住了就一挥尾巴打着了我卓娅很快地把碗放在一旁,一手

抓着牛尾巴┅手用树枝驱逐蝇子,嘴里说着:

“你为什么打妈妈你别打妈妈!”以后她看着我,似乎是问又似乎是肯定地说:

看着两个孩子在一起才有趣哪:卓娅那么瘦小,舒拉那么肥壮

村子里的人提到舒拉,就这样说:我们女教员的那个小子横竖一样长侧身倒在地下或

是站起来,都是那么高

实在,舒拉很胖也很结实在一周岁半的时候,力气就比卓娅大得多但是,这并不妨

照顾他并且有时候严厉地申斥他。卓娅一开始说话就说得清楚始终没咬过舌,可是

舒拉在3周岁的时候还不会说卷舌音卓娅很为这事担忧。

“舒拉你说:列舍託。”她要求他照着说

“勒舍托。”舒拉重复说

“不是‘勒’,是‘列’!你这孩子多么糊涂!”

有一次卓娅忍耐不住了,就用手茬他的额上打了一下可是2岁的学生比4岁的先生更

有力量:他愤慨地摇摇头就把卓娅推到一旁去了。

“去吧!”他气忿地喊道“你幹什么打人!”

卓娅惊讶地看着他,但是并没有哭过了不久我又听到了:

舒拉的声音驯服地重复着:

我不知道舒拉是否了解他在家里是朂小的孩子,但是从很早的时候起他就会利用这点

他在为自己辩护的时候总是委屈地说:“我小!”

如果他想一定要得到什么东西,大囚却不给他他就喊着要求说:“我小!”有时候他

无故地、但是自觉是理直气壮地、骄傲地说:“我小!”他知道我们爱他,他想使所囿的

人:卓娅、我、他的父亲和祖母全服从他的意志

只要他一哭,祖母就说:

快到我这里来宝贝儿!看我给我的小孙孙什么!”

舒拉僦欢喜地、脸上带着撒娇的样子爬到祖母的膝上去。

如果他的什么要求被拒绝了他就倒在地下大声哭号、踹腿或是可怜地呻吟着,他的樣

子清楚地表示出:“我是一个可怜的小舒拉没有人怜惜我,没有人抚爱我!”

有一次舒拉因为要在午饭以前吃粉羹(一种酸甜的糊状羹通常在饭后吃),大声哭号

起来了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由屋里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舒拉自己最初他仍然

大声哭号,并苴不时地喊着:“给我粉羹!”“我要粉羹!”以后显然是他决定不多费话

了,就简单地喊:“给我!我要!”

他在哭号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我们已经走出去了,但是感觉到屋里没有声音他抬起头

来,周围看了一遍就不哭了:既然没有

人听,还值得费气力假装哭吗!怹考虑一会儿就

用木片堆什么东西了。嗣后我们回来了他见我们回来,又打算哭于是阿那托利?彼得罗

“如果你哭,我们就把你一個人放在这里我们不再和你一起住了。明白了吗”

又一次,他在哭的时候通过手指缝用一只眼偷看我们,看是否同情他的眼泪

可昰我们丝毫没理会他:阿那托利在看书,我在看学生们的本子这时候舒拉就像没发

生什么事故一样,悄悄地走近我爬到我的腿上。我輕轻地在他的头发上拍了一下就把他

放在地板上,自己仍继续工作他也就不再打搅我了。这两件事把他治好了:自从我们不顺

从他以後他的撒娇、哭号,就全停止了

卓娅很爱舒拉。她时常现出庄重的神气重复成年人说的话:“用不着娇惯孩子,让他

哭会儿吧算鈈了什么!”她这样说是很惹人笑的。

但是在她一个人伴着小弟弟的时候她对他一向是很温柔的。

如果他跌倒了开始哭了,她就跑来拉他的手努力地把这个胖子抱起来。她用自己的

衣襟替他擦泪还劝着他说:

“别哭,你要作一个聪明的孩子对啦,好孩子……你拿着木块。来咱们建设一条

铁路,你愿意吗……这是画报,我给你看看画儿好吗你来看……”

最有趣的是:如果卓娅不了解什么东覀,她就率直地承认这个;可是舒拉的自尊心特别

强“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很难由他口中说出来的为了避免承认不了解某一种事物,他

任何狡猾办法都会使用我还记得有一次阿那托利买了一本内容很丰富的儿童读本,里边附

有很好看、很生动的图画:画着各种不同嘚动植物、物件和人我们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翻

有时候我指着图画问舒拉:“这是什么呀?”如果是他所认识的东西他就马上高兴地

並且骄傲地说出名称来,可是如果遇到他不知道的东西那么,为了避免回答他什么诡诈

“这是什么呀?”我指着火车头问他

舒拉叹叻一口气,踌躇一会儿忽然带着诡诈的微笑说:

“小鸡儿,”他迅速地回答着

画着的是他不认识的、奇怪的动物:骆驼。

“妈妈”舒拉要求说,“你把这页翻过去给我看看别的吧!”

我想知道他还能发明出什么样的遁辞来。

“这是什么呀”我指着河马狡猾地问他。

“你等一会儿我吃完了就告诉你。”舒拉回答说然后就开始那样细嚼,好像他完全

于是我又指着一张画着身穿蓝色长衣、带白色围裙的微笑着的女孩子的图画问他:

“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舒拉?”

舒拉狡猾地微笑着回答说:

孩子们很喜欢到外祖母玛夫拉?米海洛夫娜那里去作客她很欢喜地接待他们,给他们

牛奶喝请他们吃饼。以后她腾出一会儿时间来就和他们做他们所喜爱的游戏,他们把咜

“姥姥种了一个萝卜她就说:

‘萝卜,你长得甜甜的结结实实的,顶大顶大的。’萝卜就长成了很大的甜的,

结实的圆的,黃色的姥姥拔萝卜去了:拔,拔总是拔不出来(这时外祖母就表演着怎

样拔那个顽强的萝卜)。

姥姥把外孙女卓娅叫来了(这时卓娅僦来揪着外祖母的裙子)

卓娅拉着姥姥,姥姥拉着萝卜一齐拔,拔还是拔不出来。卓娅叫来了舒拉(舒拉

正在急待着去揪住卓娅)舒拉拉着卓娅,卓娅拉着姥姥姥姥拉着萝卜,一齐拔拔(这

时候在孩子们的脸上就现出来等待什么事的神色)……到底把萝卜拔出來了!”

就在这时候在外祖母手里出现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苹果,一块点心或者一个真的

萝卜。孩子们连笑带喊地搂抱着外祖母懸挂在她身上,于是她就把礼物交给他们。

“姥姥咱们拔萝卜呀!”舒拉刚迈进姥姥的门坎就这样问。

过两年之后有人又给他们讲這个故事,用习惯了的话开始说:“爷爷种了一个萝

卜……”他们两人就异口同声地抗议说:

……我母亲一生始终是由早到晚地忙着她偠照管全部家务和田地里的工作,6个孩

子:要给所有的孩子穿衣服洗脸,缝补衣服和做饭吃妈妈把腰都累弯了,但是毫不怜惜

自己妈妈对待她自己的孩子们,和以后对待孙子孙女们一向是公平的,也是和颜悦色

的她向来没有简单地说过“尊敬长者”,她向来是盡力地使她的意思能让孩子们了解真

能达到孩子们的脑子里和心里。她对卓娅和舒拉说:“我们住在房子里这房子是老人盖起

来的。伱们看彼得罗维奇给我们砌的火炉多么好哇!彼得罗维奇年纪大了懂的事情多,他

的手艺巧极啦怎么可以不尊敬老人呀?”母亲是很仁慈的人

还是在我幼年的时候,她每次看见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就要把他叫进家里,让他喝

够了吃饱了,还要赠给他一件什么旧衤服

有一次父亲弯腰在箱子里寻找了很长时间之后,问母亲说:

“我那件蓝色衬衫在哪里呀”

“你不要生气,”母亲难为情地回答说“我把它给斯切帕奈赤了。”(斯切帕奈赤是

一个无人照顾的、患病的、赤贫的老头儿母亲常去看他,并尽可能地帮助他)

父亲只昰无可奈何地挥了一挥手。

现在在经过许多许多年之后,我还时常回忆着:我的母亲是一个多么能忍苦耐劳和意

有一次我们的牛被偷詓了。人人都知道这样的事对于一个农家是多么大的痛苦可是

母亲没发一句怨言,没流一滴眼泪另外一年,我记得发生了火灾,我們的房子和一切物

品都被烧光了这件事使父亲非常悲观失望。他坐在放倒了的树干上垂着手绝望地看着地

“我们还能挣来呀,爹爹鈈要紧!”母亲向他走着说。走近他身边站了一会儿,母

亲又说:“你不要伤心我们会有办法!”

我母亲是完全不识字的人,直到死她连一个字也不认识但是她对识字却很重视。由于

她关心我们我们才成了识字的人:她曾坚决主张把我们送入小学,以后又送入中学

我们家中常感困难。我记得在十分困难的时候,父亲曾决定了叫在中学四年级读书的

是这样的打算母亲连听都不爱听为了她的儿子繼续学习,她什么都肯

作如去谒见校长,客客气气地恳求给她的儿子以公费

“你看你,妈妈一个字也不识,可是一样活着呀”父親愁眉不展地说。

母亲不跟他争辩但是坚持着自己的主张。俗语说得好:

“读书是光明不读书是黑暗”。她常喜欢重复这句话她根據经验就知道,没读过书

的人的生活是多么黑暗

“将来你们上学可要好好学习呀。”她这样叮咛着卓娅和舒拉“你们成了更聪明的

人,知道很多事这对于你们本身好,对于你们周围的人们也有帮助”

姥姥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她知道很多故事也会一分钟不停止洎己的工作:织补,

削马铃薯片或是和面,同时不慌不忙地把故事讲出来她仿佛自言自语地念道:

“一只狐狸在林子里跑着,它看见樹上落着一只山鸡它就说:

‘山鸡,山鸡!我到城里去了’‘咕―咕―咕!去了就去了吧。’‘山鸡山鸡!我

讨来圣旨了。’‘咕―咕―咕!讨来就讨来了吧’‘不许你们山鸡在树上蹲着,你们都要

到青草地上去Q’‘咕―咕―咕!Q就Q吧。’‘山鸡山鸡!那边是誰来了?’

‘咕―咕―咕!庄稼汉’‘山鸡,山鸡!在庄稼汉后边跑的是谁’‘咕―咕―咕!马驹

儿。’‘山鸡山鸡!它的尾巴是什么样的?’‘是弯的!’‘那么再见吧!山鸡,我没

有闲工夫和你瞎扯了!’”

卓娅和舒拉坐在矮矮的木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姥姥。她讲完一个故事就接着讲另一

个:灰狼的故事,馋嘴狗熊的故事胆怯的小兔的故事,然后又讲那狡猾的狐狸的故事……

我们只准许卓娅带着弟弟紧靠着房子旁边在栅栏里边的小花园里玩耍,免得被那些在

房子附近的草地上吃草的没人看管的牛马碰着可是如果和年長的女孩子们(玛娘和塔霞)

在一起,卓娅就常常走出很远到菜园子和小河那里去。

河很浅但是流得很活泼,可以整天在那里洗澡吔不用担心淹着。

在夏天卓娅接连着几小时几小时地拿着网子捕蝴蝶,采野花然后再去洗澡,并且一

)在河里洗她自己的衬衣晒干後再穿着回家来。

“你看看妈妈,”她注视着我的脸说“我洗得好吗?你不说我呀”

似乎现在我还能看见她5岁时的样子:被太阳曬得赤红的脸,明朗的灰眼睛

伏天的急雨刚刚停了,太阳又火热地照耀着高空中几片残云被疾风吹往地平线外去

了。树叶上还落着大沝点可是卓娅已经赤着足,踏着温和的水洼向我跑来,一边笑着

让我看她身上被浇湿了的衣裳……该是多么好啊:坐着大车到远处嘚草地去,(尽管坐的是

吱嘎乱响的破车并且拉车的马也不好,那也没有关系)再坐在高高的草垛上返回来,到

家后和成年人一起紦芬芳的香草扬在板棚后面,让它彻底晒干然后在草堆上像在浪涛里

一样尽兴地跳跃,竖鼎最后,玩得疲倦了就缩成一团,在这草堆上酣酣地睡着了

尽量向上爬,高得往下看都有点儿害怕倘若手下的细枝落下一枝,心就一缩……然后

就用赤脚摸索着树干并当心著撕破衣裳,慢慢地降下来

更好的是爬到板棚的顶上或教堂的钟楼上。这是一切孩子们所欢喜的了望台

这时全村都像在手掌上一样,┅目了然更远的地方是野地,野地中间是周围的村

落……可是在它们后边还有什么呢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什么呢?……回到家里卓娅挨近我坐下,就问我:

“妈妈杨树林村外边是什么呀?”

“一个乡村叫‘太平庄’。”

“在索罗维延卡的那边还有什么”

“巴夫洛夫卡,亚历山大罗夫卡普鲁得基。”

“还有什么基尔山诺夫的那边是什么?唐波夫的那边就是莫斯科吗”她叹了一口

气,又說“能到那里去才好哪!”

在父亲有空的时候,她就爬到他的膝上对他提出各样问题有时也是最出人意料的问

题。她像倾听最迷人的故事那样听父亲讲世界上的各样事物:高山,蓝色的大海和深密的

森林远方的大都市和在那里居住的人们。在这时候卓娅的精神完全集中于倾听:她的嘴半

张着眼睛放着光,甚至有

时候她好像忘了呼吸也有时这些珍闻使她疲倦了,听到最后

她就在父亲怀中睡着了。

4岁的舒拉是一个淘气的、好吵闹的孩子什么他也不在乎。

”我听到卓娅的惊讶声音说

真在动弹!这是什么怪事呀?

“你的衣袋里昰什么呀”

原因很简单:衣袋里装满了甲虫,它们想爬出来在里面折腾,可是舒拉把袋口紧紧地

握在手里可怜的甲虫啊!

晚间我在這些衣袋里什么东西找不到哇!小弹弓,玻璃片钩子,石子铁片,严禁玩

弄的火柴……什么都有数不胜数。舒拉的额上经常有碰肿嘚疙瘩手脚上有碰伤和擦伤,

膝盖也常碰破稳坐在一个地方,对于舒拉来说是受刑,是最严酷的刑罚

他由清晨直到我招呼孩子们囙家吃晚饭和睡觉的时候,总是在跑着跳着。我屡次看见

他雨后在院子里跑着用棍子打着积水。溅起来的水像喷泉一样超过他的头頂,他周身都

溅湿了可是他似乎丝毫不理会这个,更用力地抡起他的棍子和尽可能地高声唱他自己杜撰

我听不清歌的词句只能听出调孓是尚武的,狂欢的:“当啷吧,梆!梆!梆!梆!

”可是这一切都很明显:舒拉需要对环绕着他的一切倾泻他的欢欣他需要表示出呔

阳、树木、温暖而深的水洼等等怎样使他高兴!

卓娅在舒拉的一切游戏里都是他的伙伴,她也和舒拉一样喊叫着欢喜地、不顾一切地

跳跃着。但是她也会长时间地默默坐着静听那时她的眼睛注意地看着,乌黑的眼眉微微皱

向一起有时候我碰见她坐在离家不远的锯倒茬地上的一株桦树干上:她用手掌托着腮,两

“我在思索哪!”卓娅回答

在很久以前的、已经模糊了的日子里,我还记得一天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决定

了看我的父母去,把孩子们也带去了我们刚来到,齐莫菲?西门诺维奇外祖父就对卓娅说:

“你这个淘气的小姑娘为什么昨天你对我说假话?”

“昨天我问你你把我的

眼镜放在哪里了,你说:‘我不知道’可是,后来我在长凳

子下边找着了一定是你把它扔到那里了,没有别人”

卓娅翻着眼睛看看外祖父,一言没回答但是,过一会儿在叫我们就桌前坐下吃饭的

“我不唑,既然不相信我我就不吃饭。”

“悖鞘枪サ氖吕玻掳桑掳桑 

她始终没坐下当时我看出来了,外祖父在5岁的孩子面前有些难为情在回家的路上

我稍稍责备了卓娅几句,可是她含着眼泪始终重复那一句话:“我没有动他的眼镜我对他

说了实活,他不相信我”当時我觉出她的委屈是很深很大的。

卓娅对父亲的感情最好她甚至于在他忙着工作无暇和她谈话的时候也高兴和他在一

起。她并不是简单哋随在他的身后而是在观察。

“你看爸爸什么都会做。”她这样对舒拉说

的确,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什么事都会做这是人所共知的。在家里他是长子很早

丧了父亲,他就自己耕地自己播种和自己收获。虽是这样忙他还来得及在农村阅览室和

图书馆里进行很哆工作。同乡们全很喜欢他、尊敬他和信任他常和他商议家务事和其他的

事。如果需要选举一个可靠的人到监察委员会去检查消费合莋社或信用合作社的工作,人

们一定说:“选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谁也愚弄不了他他什么全了解。”

还有一点使人们都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亲近这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少有的公正和耿

直的人。如果有人来求他给出主意但他看出这个人理屈,他就不假思索地说:“你做的不

对我不能站在你这方面……”

我时常听到各样不同的人们说:“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永远不会做亏心事。”

他是很谦虚的囚他从来也没夸耀过他的知识。比他年纪大得多的人甚至于老年人,

在村中受尊敬的人也都愿意来征求他的意见。

实在什么问题嘟可以问他,也可以说一切问题他都能答复出来他读了很多东西,也

会把读过的东西很清楚地述说出来卓娅常在阅览室里长时间地坐著听他给农民们读报,讲

解在那时候我们国家所经历的事件讲解关于内

战,关于列宁的问题每次听众都对他提出

“阿那托利?彼得罗維奇,刚才你说电气啦现在你讲讲拖拉机。这或许是更奇妙的东

西吧可是这么大的机器在我们这小块地上怎能转得开呀?……还有个問题:当真有这样的

机器吗也会收割,也会打谷子还会把打净了的谷粒倒进口袋里?……”

“为什么人们都喜欢爸爸”

“那么,你想为什么呢”

卓娅没回答,可是当天晚间在我安置她睡觉的时候,她小声地对我说了:

“爸爸聪明他什么都知道。他是好人……”

“看看人去见识见识世界去!”

在卓娅满了6周岁的时候,我和丈夫决定了到西伯利亚去像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所

说的那样,“看看人去见识见识世界去!”

孩子们是头一次坐马车到火车站去,头一次看见火车头听见车厢下边车轮不停地旋转

的声音,这仿佛是遥遠的旅途中一种不停的激昂的歌声村庄、草原上的牧群,河川和森林

在窗外闪过去一片辽阔的草原向后跑走了。

我们的旅行延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始终没能答复

完各种问题:“这是什么呀

这是干什么的呀?因为什么呀”人在路仩通常是容易睡觉的,可是孩子们看见的东西

使他们太兴奋了所以在白天就无法安置他们睡觉。到夜晚舒拉毕竟还是疲倦了睡着得比

較快,可是卓娅就不同了在夜晚也无法使她离开窗户。只是在外面的漆黑的夜影遮盖了玻

璃之后女孩子才叹一口气,转向我们来

“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灯火了……”她这样遗憾地说了之后,才无可奈何地同意睡

第7天我们来到了叶尼塞省的康斯克城。这是一个尛城镇房屋都是一层的,木头

的马路旁的便道也是用木头铺的。我们首先把孩子送到旅馆随后自己就到人民教育局去

选择一个我们夫妇可以在同一个学校任教员的乡村。他们派我们到西特金村去

于是我们就决定不浪费时间,马上动身抱着这个打算回到旅馆时,我們看见舒拉正在

地板上用木块堆什么东西但是没看见卓娅

“卓娅在哪里,舒拉”

“卓娅说:‘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到集上买树脂去这里的人都嚼树脂。’”

我唉呀一声就往街上跑去了城是很小的,伸手就可以触着森林女孩子如果到那里去

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維奇不顾一切地一条街又一条街地找遍了,挨门往各院里探望

逢人便打听,也到集上去了一遍……在什么地方也没找到卓娅

后来,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对我说:“你到旅馆去在那里等着我吧,我恐怕舒拉再

有什么差错我到公安局去。”

我回到旅馆抱起小儿子,叒到街上来了没有在屋里静待的耐心。

我和舒拉在街上站了半小时左右舒拉忽然喊道:“爸爸!

我急忙跑着迎上去。卓娅的脸通红帶着难为情和稍微害怕的样子看着我。她手里拿着

她说:“这是树脂只是它的味道不好吃。”她说话的语气很平常就仿佛我们不过只

囿5分钟没有见面似的。

原来她确实到了集上买了树脂,可是她忘记了回到旅馆的道路也不知道怎样打听。

她就凭着猜想向完全错误嘚方向走去差不多就走到林子边上了。在那里有一位不认识的妇

女(“她很高蒙着头巾”)看见了她,就拉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公安局詓了阿那托利?彼

得罗维奇就在局里找到了她。卓娅正像客人一样坐在桌旁喝茶并镇静地回答着问她的问

题:她叫什么名字,由什么哋方同谁一起来到这里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妈妈叫什么名字

小弟弟叫什么名字等等。她马上说明了她需要急速回到弟弟那里去因为怹还小。

“你怎么把舒拉一个人丢下了”我责问她,“你是大孩子你是姐姐,我们托靠你

为了便于看人她就稍微仰起些头,把目光甴父亲的脸上转到我的脸上说道:

“我以为我马上就能回来的。我以为在这里和在杨树林一样哪什么地方我都能马上找

到。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这样了。”

“好啦”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藏着微笑说,“头一次原谅你可是以后不经许可,

里也不要去你看把妈妈吓嘚什么样子啊?”

我们在西特金住的房子建筑在一个很高的河岸上,下边是一条很宽的和流得很快的

河往下看的时候就有些头晕,似乎自己也会随着水漂流到什么地方去距离几步远就是林

高大的松树,把头仰到背上去也看不见树梢:丛密的枞树落叶松,杉树在它們的巨

掌般的枝叶的荫影下,像是处在神秘的天幕里一样多么幽静啊!只是有时候被踏着的干枝

在脚下响一声,被惊扰了的飞鸟叫一声嗣后仍旧是深深的幽静,万籁无声总之,在这林

子里就好像在童话的仙境里一样

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林中散步,我们4个人一起詓的我们马上就走进密林的深处去

了。舒拉像被吸住了一样站在一株两人才能合围的大松树下。我们走远了招呼他一声,

他没有答應我们就转回身来。我们的孩子一个很小的孩子,仍旧孤孤单单地站在原地

在松树下边,瞪着眼像在倾听树木的密语似的。

他被洣醉了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也难怪他:他在自己短短的经历里,

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森林在杨树林村,每株树都是囿数的我们设法叫他跟我们走了,

以后他和我们在林子里Q的时候还总是和平常不一样:静静的,不爱说话好像林子用

晚上,在临睡嘚时候舒拉在窗前站了很久。

“你怎么啦舒拉?为什么不去睡觉”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问他。

“我对树说‘晚安’哪”舒拉回答说。

……卓娅也爱上了林子在林子里游逛成了她的最大的无可比拟的乐趣。她提起采野果

用的篮子就很高兴地由台阶上跑出去了。

“不要往远处去”我嘱咐她说,“你听邻居说过没有林子里有狼,有熊!”

真的采覆盆子并不是没有危险的事:熊是嘴馋的野兽,茬覆盆子的密丛里遇到熊并

不稀奇。可是覆盆子也真好:果大浆多,像蜜一样甜采覆盆子的人都提着水桶,成群结

队通常都是有歭枪的男子护卫着,防备碰着熊西伯利亚人还采桑椹、野樱桃、储存一冬

吃的蘑菇。这些林中的天然物产是

很丰富的卓娅每次出去,嘟是提着满篮的野果骄傲地走

卓娅也常和舒拉一起到河边取水她也很喜欢这种事。她用小桶稳当地把水打上来在

岸上站一会儿,看看清朗的奔腾着的波浪。以后她还要很久地站在屋门口或在窗前沉思地

有一次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决定要教会卓娅游泳他拉着她游离叻河岸,后来忽然把

她丢开了卓娅沉下去喝了一口水,冒上来又沉下去了……我在岸上吓得半死半活。固

然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茬她身边游着,他是很好的游泳家自然无需担心孩子被淹死;

可是看着她喝水,看着她不断没顶地沉到水下面去毕竟是可怕的。我记嘚她一声也没喊

叫,她用尽全力抵抗着和挣扎着但不做声。

后来父亲就抓着她带她游到河岸来。

“好种!再过两次就会游泳了!”父亲这样确信地说

“害怕吗?”我一边把她身上擦干一边问她。

“害怕”她坦白地说。

“还去”卓娅坚决地回答说。

西伯利亚的哆雪的冬季到来了冰封盖了河川。虽然冷到零下57度但是没有风,所

以孩子们就很容易地抗住了寒冷

我还记得初次的雪使他们怎樣高兴:他们不知疲倦地打雪仗,在屋子周围柔软的雪堆上

像在草堆上一样地打滚有一次他们堆了一个比卓娅还高的雪人。我费了很大勁才把他们唤

回来吃午饭他们回来的时候,脸通红很高兴,但是也疲倦了并且带着极大的食欲扑向

我们给孩子们买了很暖的鹿皮靴,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给他们做了很好的雪橇卓娅

和舒拉每天都长时间地滑雪:

有时候俩人彼此轮流拖着,有时候俩人全坐上卓娅茬前,舒拉在后用带着红手套的

短粗的手搂着姐姐,十分高兴地由山坡上像飞一样地滑下来

我和我的丈夫都是整日不得闲。每天早晨臨出门的时候我就嘱咐卓娅:

“不要忘了:饭在烤炉里牛奶在罐子里。你看着舒拉让他规规矩矩的,不许他坐在

桌子上免得掉下来跌着,就该哭了你

们乖乖地玩,不要吵嘴”

我们下午由学校回来的时候,卓娅总是用这样的话迎接我们:“我们玩得很好我们乖

屋裏乱得不像样子了,但是孩子们的脸却是愉快的满意的,所以就不好意思责备他们

了用椅子建筑了一座二层楼房,箱子和匣子都乱在┅起外面用毯子蒙着。在最不适当的

地方能碰到最意外的东西:我差一点儿踏在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刮脸时用的镜子上过一

会儿又觸着了底朝天放着的铁罐。屋子中间放着普通的小孩玩具:铅铸的兵装在轮子上的

被拔去一半鬃的马,一只手的假娃娃纸片,破布朩偶,碗和盘子也在这里

“今天我们什么也没打碎,也没弄洒了”卓娅报告说,“就是舒拉又把玛娘的脸都抓

破了她哭,我请她吃果子酱才不哭了妈妈,你告诉舒拉让他以后别再打架啦,不然我

们就不和他在一起玩了”

调皮的舒拉自知理屈,看着我不很自信哋说:

“我再不这样了……我无心地碰了她。”

我们全在一起围着桌子或是围着暖和的、欢腾的炉火,度过那漫长的冬夜那是很好

的夜!可是我们也不能把这个时间完全给孩子们:我自己,尤其是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

还有很多需要在晚间完成的工作。“做工作”这呴话我们的孩子很早就了解:

妈妈工作哪……爸爸工作哪……这就是说:应当完全安静,不可以问问题不可以争

吵,不可以敲打不鈳以跑跳。有时候孩子们钻到桌子下边就在那里,一连几小时地玩

耍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这时也像当年在索罗维延卡一样窗外的风膤在房前的松树的密枝

间怒吼着,还有什么在烟筒里凄惨地呻吟着诉着委屈……但是在索罗维延卡我是只身一

人,现在有阿那托利?彼嘚罗维奇挨着我坐着聚精会神地低着头看书,或是审阅学生们的

本子卓娅和舒拉轻轻地蠕动着和打着耳语,我们都在一起就更愉快,更温暖

许多年之后,我的孩子们都已经上学读书去了他们还常常回忆起在遥远的西伯利亚的

农村中的这些夜晚。固然舒拉在我们住在西特金的时候还很小,他仅仅4岁半他的回忆

虽然是愉快的,却总是模糊不清的但在卓

娅的记忆里,这些夜晚所留的印象却很清楚很

做完了我的事,或者把工作放下一会儿等孩子们睡着以后再做,这时我就挨近火炉坐

下“真正的”晚会在这时候就开始了。

“講什么呀所有的故事你们全记得很熟了。”

“没关系你再讲吧!”

于是就开始了:金冠子雄鸡,圆面包灰狼和太子伊凡,阿辽奴什鉲姐姐和伊凡小弟

弟哈夫罗娘和暴富的库兹马。――这些故事中的主人翁在这些漫长的冬夜里,谁没到过

我们那里作过客呀!可是他們最喜欢的、最愿意听的却是关于美丽的娃西丽莎的故事

“在某一国里,某一朝代……”我开始了差不多是第一百次地给他们讲可是卓娅和舒

拉就像第一次听这故事那样看着我。

有时候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放下工作参加谈话,孩子特别高兴听他讲的故事这常

常是絀他们意外的事。有时候孩子们似乎完全忘掉了我们:他们坐在屋角小声地议论着自己

的事忽然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倾听一会儿,推開了书走近火炉,坐在矮矮的小凳上

把舒拉放在一个膝盖上,把卓娅放在另一个膝盖上就不慌不忙地说: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起来┅个这样的故事……”

孩子们的脸上马上现出幸福、好奇和急切的表情来:父亲要给讲什么吧?!

孩子常听人们讲春季河水泛滥的事在這些地方春水泛滥可不是儿戏:它能冲倒房屋,

卷走牲畜几天的工夫许多村子完全淹在水里。人们对我们这些新来到此地的人讲了不少關

于当地的可怕的洪水的故事

”舒拉听了这些故事之后问卓娅。

“我们离开家呀登上船我们就漂走了。或者我们跑到山上去”

“水來了就把什么都淹了……”卓娅好像冷了一样,哆嗦着说“舒拉,你怕不怕”

舒拉站起来,模仿着父亲在屋子里慢慢地踱了一趟,嘫后很勇敢地补

这时候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说出了他习惯说的那句话:“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起来一

个这样的故事”于是他就对他们講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群麻雀落在矮树丛上,彼此辩论:禽兽里谁最可怕

一个秃尾巴麻雀说:‘黄猫比谁都可怕。’去年秋天猫差一點抓住它麻雀虽然拚命地

逃跑了,可是毕竟尾巴叫猫给抓掉了

另外一只麻雀说:‘男孩子们更厉害,他们拆窝用弹弓子打……’第彡只嘛雀争论着

说:‘可以飞远一点躲避男孩子们呀!可是没有地方可以躲避鹞鹰。它比谁都可怕!’这时

候一只很幼稚的、黄嘴的小麻雀唧嘹一声(这时候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改用很细的声音

‘我谁也不怕!猫算什么,男孩子和鹞鹰我都不怕!我还想把它们都吃了呢!’正在它

这样唧嘹的时候一只什么黑色大鸟在小树林上空飞过去了,并且大叫了一声麻雀们吓得

魂不附体:有急忙飞了的,有藏在樹叶下的勇敢的小麻雀放下翅膀,惊慌失措地在草地上

乱跑起来这时候那只大鸟一边用长嘴啄着地,一边向小麻雀方向走去可怜的尛麻雀用尽

所有的气力,往前跑后来就钻进一个鼹鼠的洞里去。老鼹鼠正缩成一团在洞里睡觉小麻

雀更被吓坏了,但是它下了决心:‘反正我要吃不了它们就让它们吃我吧!’于是它就往

前一跳,用力啄了鼹鼠的鼻子一下子鼹鼠莫名其妙地睁开一只眼睛说:

‘怎么囙事呀?’(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闭着一只眼打了一个哈欠继续学着鼹鼠低音

说)‘啊!你呀大约饿了吧?给你谷粒儿吃吧。’小麻雀害臊了它对鼹鼠诉苦说:

‘黑鹞鹰要吃我!’鼹鼠说:‘哎,这个强盗!走咱们跟它讲讲理去。’鼹鼠由洞里

爬出来小麻雀随茬后边跳着。可是它很害怕它又可怜自己,又懊悔:为什么当初自己假

装胆大呀鼹鼠由洞里爬出来,小麻雀也在它后面把啄子伸出洞外来可是马上就吓掉魂

了:那只大黑鸟就在它眼前落着,并且凶狠地瞪着它小麻雀瞟了一眼,立刻就吓得晕倒

了黑鸟嘎地叫了一声,周围的麻雀就都大笑起来

原来这个鸟并不是鹞鹰,而是一只黑大

“乌鸦!”卓娅和舒拉同声说“当然是乌鸦!”阿那托利?彼得罗維奇继续说,“鼹

鼠对小麻雀说:‘怎么啦说大话的小东西,应该因为你说大话打你一顿!算了吧你给我

多送些粮食和一件过冬的皮襖来。有些凉了’鼹鼠穿上皮袄就洋洋得意地吹起小曲儿来。

但是小麻雀自己却很懊丧它羞臊得无地自容,它藏到小树丛里藏到最稠密的枝叶里边去

“就是这样。”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沉默了片刻补了这么一句,“现在你们喝牛

奶完了就躺下睡觉吧。”

“你讲嘚是我呀”舒拉害臊地问。

“怎么讲你呀讲的是麻雀。”父亲仅仅用眼睛微笑着回答说

许多年以后,我偶然在阿列克赛?托尔斯泰铨集里看到了这段童话显然是阿那托

利?彼得罗维奇在童年,在儿童杂志里读过他把它几乎一字不差地记住了。

有一次卓娅问我说:“妈妈为什么布尔马金的房子那么大,羊也那么多还有许多马

和牛啊?为什么他一个人什么东西都要这么多啊可是鲁仁佐夫有那么哆孩子,还有老奶

奶、老爷爷而房子却那么奇,那么小不但没有牛,连一只羊也没有”

这样,在我和卓娅之间就第一次谈到:什么昰贫、什么是富和什么是不公平

对6岁的孩子解答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很不容易如果认真地给她解释这些事,就必须

说到很多她还不能理解的事可是生活逼着我们很快地又回到这段谈话上来。

这是在1929年在我们区里富农打死了7个农村中的共产党员。这个消息很快地传

遍了西特金村7口棺材在街上运过的时候,我正在台阶上站着乐队在灵柩后边走着,慢

慢地但是庄严地奏着“你们牺牲茬争取自由的斗争中了”。在乐队后边是洪流一般的送殡

的群众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着哀恸和愤怒。

我忽然无意地看了我们的窗户一眼:卓娅的苍白了的脸紧贴着玻璃她惊惧地看着街

上。一秒钟后她跑到台阶上握着我的手紧紧地靠着我,很久地张望着丧葬队伍的后影

么把他们打死了?富农是什么人呀你是共产党员吗?爸爸是共产党员吗不能

把你们打死吗?杀人的凶手找着了吗”

不只是卓娅,連小舒拉也不停地提这些问题7个共产党员的殡葬,在我们的记忆里留

……还有一桩忘不掉的事

在西特金的农村俱乐部里,时常放映電影我有时候也带着卓娅和舒拉到那里去。但是

我和孩子们到俱乐部去并不是因为有电影吸引我们

每次大厅里人满了的时候,总有一個人拉着长声问:“我们唱一段吧”

于是马上有几个人同声回答:“唱一段吧!”

他们唱得很动人:激昂、热情,唱的多半是西伯利亚嘚老调和内战时期的歌

在这些拉长了的豪放而流畅的调子里,复活了遥远的过去在我们的眼前重现了那些惊

天动地的事件和坚决勇敢嘚人们。

嗓音都是沉重和有力量的在这和谐的大合唱团里,有一个嘹亮的青年男高音特别清

楚有时候也许是一个真正的西伯利亚原野居民特有的雄壮的男低音,像浪涛一般地奔鸣

着他们那样真诚动人,有时候令人不能不流出眼泪来

卓娅、舒拉和大家一起唱。我们特別喜欢一个歌现在我不记得全部歌词,只记得调子

黑夜过去了吹着柔和的微风。

在黎明的温暖的阳光下青年游击队员牺牲了。

男子嘚低音缓慢地悲哀地重复着:

在黎明的温暖的阳光下,青年游击队员牺牲了……

一年过去了春季并未发生水灾,孩子们在知道了他们無须逃往山上的时候似乎很失

望。他们心中曾深深地希望河水把一切都冲毁了淹没了,而他们就驾着一叶小舟或徒步逃

到山上去信步漫游,期望遭逢各种奇遇

大地重新披上了绿衣,芳草中出现了鲜艳的野花在5月里,我接到娥丽嘉姐姐和谢尔

杰哥哥由莫斯科寄来嘚一封信

他们在信里写道:“你们到莫斯科来吧,暂时和我们住在一起以后你们再找工作和住

所。我们很想念你们我们想和你们见媔,我们一定要把你们叫到这里来”

也很想念故乡和亲人,学年刚一终了我们就离开西伯利亚。我们决定暂时把孩子

们送到杨树林村外祖父和外祖母那里去

又是熟悉的宽阔的道路,长满了黑麦的田地村边的峡谷,菜园中孤单的白柳和父亲

的屋旁丛密的丁香,带窟窿的老桦树和笔直的白杨看着这亲近的,难忘的一切我也了解

了一年的时间在小孩们的生活上有多么大的意义:我们的老房子,窗前嘚草地小溪和人

们,他们全忘掉了全要重新认识。

外祖母不住地看着孩子们欣喜地说:“他们长得多么大了哇!你们这些西伯利亚人還记

“记得”他们虽然这样回答,可是尽可能地要挨我近一些

舒拉很快地熟悉了环境:在我们来到不久之后,他就在街上和以往的小萠友们一起跑着

玩了可是卓娅在很长时间以后还觉得生疏,总是寸步不离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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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今天你断奶又不成功了。”

“无所谓反正今晚我是要上线的,你不记得了吗”

“想起来了,是那个美女老板娘找你嘛”

“明天星期五了,不知道她找峩有什么事”

“有,当然有”杰把声音拖长地说道。

“想你呀瞎的也看得出她喜欢你。”

“不要再装了一个美女自动送上门你也鈈要?”

“你说什么我一直当她是姐姐一样看待。”

“我还以为你‘上’她”

“那你为什么不和别人说清楚?”

“你不是吧瞎的都看得出她在对你有好感呀。”

“呃……”有好感想起来也似曾有这么一会事,但我始终不敢相信会是这样毕竟我只是在她那打工的穷學生。而且她还比我大可能我属于那种比较思想守旧点的吧,总是觉得找女朋友要找一个比自己小的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可能呢”我喃喃地说道。

“嗯自己看着办吧,经历了一次才会长大一次这些感情上的事要自己处理别人是帮不上你的,纵然作为一个旁观者對你的一切看得很清楚”杰微笑着说了一大堆话,但我究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没有什么了南瓜,我先睡了别聊太久,要为我们宿舍节省点开销要知道新大的电费并不便宜。”

一点十分夜阑人静,新大使用的是光纤的带宽再加入子夜时间更是网路畅通。上线看叻看菲儿并没有上ICQ,于时我便习惯地打开OICQ噢不,听说腾讯被告侵权OICQ的名字已经不能再用了,改成了腾讯QQ不管怎么样它变成什么样嘟是我们这些英语未过八级的中国本土公民的最爱。

QQ上也没有看见菲儿的名字不是约好了今晚的吗?难道是我上得很“早”了打开邮箱准备再看看菲儿留

给我的e-mail确认一下是否我搞错。然而邮箱上又多了一封并未开启的信是菲儿send过来的。大意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不需偠麻烦我,信末还说要我记得明天下午要去上班记得不能迟到否则就把工资扣光,最后还有个很傻很可爱的笑脸 :)

我看毕笑了笑回複表示已经知道,突然我又想起了今早课间看到的那封乱码的信我现在重新打开果然如我所料使用的字编码是BIG5大五码,起先我以为是广告之类的邮件但用BIG5编码打开后才知道不是。

您好我是简漫站点的第六任站长。第五任站长告诉我按照惯例新上任的站长都要向您报箌并汇报新的网站内容和网站的路向,现向您简明扼要地向你叙述改版以后的版面内容

在新的版面内我们仍将以我们简漫站点的一贯风格,以清新简单、包宇漫面原各版块基本不变,简漫资讯与简漫IT合并并增设简漫女性版块,而且我们准备升级到顶级域名

网站將开通繁体中文和英文多语言支持。不知道第一任站长有何意见还望提出和给予意见。

简漫第六任站长:apricot

果然版面发生了变化,而且丅载速度还提高了很多格调还是以淡绿为基,印入眼帘的是很舒适的绿各版面的变化也很大,美工无疑是比以前更为出色了看得真叫人舒服于是就在论坛里写上了这么一句话:我就知道你们会比我们做得更好。就在我看得正高兴的时候ICQ响了此人的昵称是apricot,难道她便昰第六任站长小杏

&您好前辈站长。&

*了解你的上职信已经收到,哈新的版面做得很好,我已经没有什么意见可以给你的了*

&是吗?呵呵嗯嗯……以后还得前辈站长你多多提点。&

*提点不敢当交流一下经验倒是可以,不过我相信你们会比我们这些前一辈的‘老家伙’做嘚会好得多”

*是呀,原来我们只是把网站当作一个个人主页来做的想不到现在已经很有模样了,而且呀我们的第六任女站长还说要申请顶级域名呢。*

&嗯嗯……*^-^*都是我们的前辈做得好&

做了一个脸红的笑脸,惹得我在计算机前傻傻的也笑了她一个是一个蛮可爱的女生,这种感觉好像在哪儿感觉过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随时点击了一下BIG5码的链接随即出现了繁体版的简漫站点,我佩服地在ICQ打道

*很厲害,大五码已经开通了*

我突然想到她说她是香港的,奇怪的是她使用的中文语法是以普通话为基本的我以和几个香港地区的网友聊過,他们的中文语法都是以粤语为基础的所以经常能见到一些广东话出现频率相当高的字:睢⑦贰S等字。而她呢非常流利的普通话语序。

通常遇到怀疑的时候我总是会一查究竟当然这点小事很容易办到,身为中国红客联盟组织的人怎么会连这等小

事也做不了呢果然鈈出我所料不到三秒便把她的IP给截获了,指向的地方正是HONGKONG

*你真的是香港的?*虽然明知道但我还是问了。

&嗯当然呀,听说我们的第一任站长还是中国红客联盟组织里面的高手应该来说是瞒不过你的对吗?&

*呵其实我也只是菜鸟一名。*她很厉害似乎已经猜到了我会查她的IP,但我终究不能说查她的IP因为这样是一种不信任人的行为,说出来就会伤人

&不用谦虚啦,我知道其实你已经查了我的IP对吧!&

*这……真是不好意思*

&嗯!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可爱的前辈站长连善意的谎言都不会说&

果然还是伤了她,而且她还说我可爱我可不可愛倒另当别论,她倒是真的很可爱因为她居然说我这个木讷的人可爱。

*呵呵第一次听见别人说我可爱,别人总说我木讷笨笨的。*

&嗯笨得可爱呀,越笨的人才越多人爱正如广东话里面的一句话,傻人有傻福&

*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逻辑推理*

&从某种意义来看,聪明嘚人不一定会得到好的结果就好像聪明的犹太人人来说吧,没有属于他们的国家就连栖身的地方也没有。&

*我同意你的看法犹太人的確是地球上人类中最聪明的种族,他们有着优秀的血统*

&如果说我有着一半的犹太人血统你相信吗?&

&叹事加问号表示着什么呢&

*表示我相信,从你的言论就已经可以看出你的有着天生的优异血统*

*语言表达能力,身为香港人却有着一口流利的国语*

*哈,不一ICQ的流利国语。*

&咯咯第一听说ICQ可以用来做量词的。&

*嗯日后你对发展站点有什么目标吗?*

&尽我好能办好喽还好有前任站长帮忙,加上站有一批元老的技术支持最后嘛,当然就是有我们的始创人的意见我想我们一定会干得更好的。&

*:)嗯相信你一定会干得比我们更棒。*

多谢你的前輩对小女子的赏识我一定会努力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想你应该休息了,免得……诶对了,你是学生吗*

&是呀,今年大三了&

*那就对叻,早点睡觉免得明早上课打瞌睡*

&了解,我接受前辈的意见那么再见了?&

*呵很听话嘛,晚安*

&好的,你也睡了吗&

*不,我要下两盘軍棋才睡*

*哈,很过隐的有空教你,不过现在你必须睡觉知道吗?*

&:)了解晚安!&

她下了线,而我就上中国在线游戏中心下了两盘軍棋说实话今天和她聊得很开心,平时如果是输了棋我心里很不是味道但今天输棋但心里仍觉得很舒服,可能就是因为她那个笑脸和那甜甜的‘前辈’吧:)

星期五下午我和往常一样来到家居设计,开始我周末的工作星期一至五要上课星期六日还要工作本是一件很苦的事,但在这儿工作就全没有那种压力在这儿就像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四周的工作环境令人忘却了是在工作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描繪着一件艺术品。店子还有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划风小筑听起来觉得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其实我在这儿打工也是为了生计罷了,搞三维设计并不是我的理想也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软件的汇编与面向开发平时自己也曾编点小程序在网上发布,多作自甴或免费软件下载量一直使我引以为豪!为了方便我的工作我自选开发了一个软件,使用这个软件可以省去一些经常重复的作图工序┅来可以提高工作效率,二来也可以验证一下自己的编程水平

和菲儿一起工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经常为我出主意有时一个客户的客居设计就是根据我们的意愿设计而出来的,而且他们都还挺满意菲儿常问我如果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家,你喜欢将它咘置成什么样子呢我只是笑着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从未深入一层地去理解菲儿的意思

说起来五一的悠长劳动假期就要到了,菲儿说伍一我们也放假还好难得轻松,本想着是好好休息几天但杰等人却打乱了我的计划。

课我们又来到coffee吧喝杯咖啡闲聊,我们来到柜台赫然又是她。

“两位帅哥要点什么吗?”

“嗯我要一杯咖啡,黑得像你飘逸的秀发滑得像你光洁的肌肤,香得像你散发的芬芳醇得像你目光的柔情,甜得像你声音的沙糖你说有吗?”

“可以呀麻烦你先付费,元”

“我说,我可以用10元加一支玫瑰来等于元吗”杰说罢便又似玩弄魔术一般从袖中幻变出一支红玫瑰,微笑着送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

她先是一愣,然而立刻莞然笑道:“这支玫瑰え吗”

“当然,它是用元燃成的灰烬栽培出来的玫瑰”

“真的吗?”她接过了玫瑰并凑到鼻前闻了闻

“我相信,因为我闻玫瑰的芳馫同时亦到嗅到了元铜臭的恶心你的小把戏就这么一点吗?麻烦你下次送花可以不可以送得有艺术一点”

“哈哈……识花之人、惜花の人、那么可以告诉我你那花一般美丽的名字吗?”

“那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这扎红玫瑰上的这张卡片并不完美,因为它没有了如你美貌一般的芳名”杰笑说中不知何时从身后拿出来了一扎红玫瑰。

女孩笑了她不得不承认杰耍的不是小把戏,而是在玩大魔术

“卡上艏行的空白实在让人觉得空虚,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填上你的芳名”她又是一笑,柔言轻吐:“花魂花朵的花,灵魂的魂”

“难怪我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你美得像一朵花。”

“哼呵!你说什么?”那女孩听到杰这带着挑衅性的话微微地发怒道

“每每课间总是能看见伱伏在窗台上眺望远处,身体在窗外自然也就在墙外”

女孩面容稍稍一松道:“哼,呵呵我并不太喜欢你的说话方式,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你走吧!”

“哼,嘿嘿多谢你既黑又滑且香兼醇并甜的咖啡。”说罢头也不回便走了我越看越纳闷,原来是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却这么完场?

女孩又拿出那洁白的布擦拭着那已很光洁的杯她很有成熟的味道,这种类型是杰较为喜欢的他说种女人不容噫得到手,很具挑战性一旦弄到手就会很HIGH,什么为HIGH按他的说法这种女人对性有种强烈的渴望,所以和她们“工作”的时候会觉得很痛赽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她应该是很有品位的女生真的,从她的眼神便可以看出来那双透视着人心灵的灵魂之窗。她视线望及我在那一刹我有种触电的感觉,多美丽的一双眼简直就是灵魂的所在。

“有……不过可以不上”

“杰便是这样,说话从来就是带着轻浮和挑衅的味道希望你不要怪他。”

“哼呵,他叫什么”

“可以称得上是损友。”

“呵你很有趣,那么他损友的名字是什么呢”

“了解,请你喝杯奶茶如何”

“接受,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

“你每次来这儿都会做两件事,第一查一次邮件,第二买┅瓶牛奶。”

“想不到我的举动竟如此引人注意”她调教好了一杯奶茶放在我面前,我拿了起来一口喝完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一笑,然后便拿出来了一个镜盒放在我面前:“以后请你注意你的仪容”镜中的我嘴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奶迹。

“哈哈!好的我会注意的。”她收起镜盒仍望着我笑。

“我差不多也要走了再次多谢你的奶茶。”我竖起一个大姆指说道

“南瓜,五一有什么打算吗”

“准备好好休息一下,间中看看书补充一下缺失了的知识。”

“放假看书不放假也看书,你想做蛀书大虫吗”

“不,你应该明白那呮是对穷的委婉称法,我没有钱你说我可以到哪儿玩

“什么你穷,南瓜你打工的钱都去哪里了”

“生活费呀,大多都用来喝奶去了”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其实外出旅游也不失为一种增广见闻的方法”

“我同意,如果是你请的话”

“你觉得我像有钱人吗?”傑望着我我望着杰。

“七楼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那你从这里跳下去

我真是太幸运  昨天刚载的斗魚 现在在QQ直播上 斗鱼就看播了 所以如果不喜欢看那么多文字的都克QQ直播上看  顶斗鱼  ㄧovê ~!

翌日语燕踏出家门ロ时,下意识地搜寻于皓的身影但放眼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街道她叹口气,感到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箌了学校她看到时常跟在于皓身边的一些男同学,几度想鼓起勇气去探问于皓下落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行。直到上课钟声响了才暗骂洎己胆小鬼。整堂课语燕都上得心不在焉思绪缠在于皓身上。好不容易的意思熬到下课正想再去寻找于皓,却被隔壁班的班长拦了下來基于礼貌,即使不太愿意温顺的语燕还是在对方的请求下,随他来到校园一角

“语燕,我……我给你的那些纸条你都看到了吗”男班长一脸难为情地小声开口问。原来他就是那次传情书给语燕而被单子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单子对语燕有所印象的那位男同学。

“嗯”语燕皱了皱眉,不只她看到全班都看到了呢!

“那太好了,我、我放学想邀你去图书馆……”班长一点也没看出语燕的心不在焉說得很是开心。

“不行下课后我有钢琴课,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语燕不等他说完连忙拒绝他,然后转身想离开

谁知道男班長不死心,一把抓住语燕“等等,我知道最近你被一群小太保缠上了所以特别小心。但是语燕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还鈳以接你上下课,你别不好意思一点都不麻烦的!”班长越说越高兴,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一点也没注意到语燕极不耐烦的表情。

“泹是我嫌麻烦。”就在语燕皱着眉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缠人鬼时,后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一整个早仩不见人影的于皓、单子跟阿奇三人

班长见到三人,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在跟语燕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于皓挑挑眉,阿奇马上站出来“唉唷,我说好学生谁叫你跟语燕“格格缠”

,你这样做我们老大就会觉得麻烦,这一麻烦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也鈈能保证了。你瞧我们自己都这样了如果这些伤跑到你身上,啧啧一定更痛。”说完他还有意无意露出自己身上的瘀青。

语燕这才紸意到于皓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又听到阿奇这样一说,眉头锁得更紧原来他们又跑去打架了,难怪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才刚打架完叒来威胁人,太过分了你们!”想到他们又去打架滋事语燕心情大为不快,出声替班长说话

有语燕出言相助,男班长顿时勇气百倍鈈知死活地又说:“就是嘛,坏学生就是坏学生除了说狠话还会做什么?当我怕你们”说完还把语燕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副想保护她嘚样子

于皓忍着想打掉他碰触到语燕的那只手的冲动,轻声问:“你朋友”

语燕被于皓看得很不自在,摇头“不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为难他。”

语燕轻描淡写两句就把自己跟班长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于皓一听本来蹙紧的眉头马上松开,他咧嘴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们走吧”语毕,他伸手揽了揽语燕准备送她回教室。

男班长气不过自己这样三两下就被别人踢出局愤怒地说:“哼!你们这群流氓!除了打架滋事,脑袋里根本只装着垃圾!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没用的废物!”

阿奇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一转身就想挥男班长一拳单子眼疾手快地拦住阿奇的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冷冷一笑,走到男班长前面

“是啊,我们是废物你是资优生。那峩来问问你这资优生你知不知道引导爱因斯坦推出质能互换的蒲朗克常数是多少?”他顿了一下看男班长一脸茫然,叹气摇摇头“鈈会?那下题你知道打断磷酸钙,也就是你的骨头需要多少能量不会吧,这也不知道那我示范一题好了,你看这是拳头”单子扬叻扬手,“你猜猜当我对着你以时速五十公里挥出力道六十公斤、截面五十平方公分的拳头时,你这张优等生的脸要承受多少能量”說到最后,他作势就要挥出拳吓得男班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全身发抖

一旁的于皓和阿奇忍不住大笑,语燕也惊讶于单子的聪明

“於皓!单立杰!杨勋奇!你们在干嘛?欺负人吗”从转角经过的涂教官,在看见于皓一群人时连忙又

折回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着往他们這边走过来。

于皓耸耸肩“教官,我们只是在跟资优生交换讨论数理心得而已”

男班长见到一向宠爱自己的教官,连忙狗仗人势地指著于皓一群人满脸委屈地说:“教官,他们恐吓我又要打我。”

“靠你说什么鸟话啊!”阿奇气愤地瞪着男班长。

不过涂教官可就鈈同了他一脸鄙夷地看着阿奇,“哼还狡辩?难道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诬赖你们”

“教官,我可以作证于皓他们没有欺负人。”眼看教官就要拿于皓等人开刀语燕连忙站出来说话。

“教官语燕是担心我们会遭到报复才这样说的。”班长竟又火上加油

语燕吃惊哋回头,不敢相信教官口中“品”学兼优的学生居然是这样落井下石、满口胡言的人

“好,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先回教室。臸于你们三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裴同学没事的,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没关系的。”于皓看出语燕的犹豫知道她多说无益,只會惹祸上身连忙示意她离开。

语燕顿了半会才懊恼地走开,身后的男班长也赶忙追上

“裴语燕,你用不着为他们三个坏学生跟我生氣吧”男班长三步并作两步,追到语燕前头问

语燕一脸冷然,“在我眼里他们三个人比你这落井下石、随便栽赃别人的好学生好得哆了!我没这荣幸跟你做朋友,请你让开”说完她绕过班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男班长一人难堪地站在原地。

而另一头的于皓、单孓还有阿奇则是被教官踢到操场上体罚

操场上,阿奇边跑边抹汗不甘愿地大吼:“他妈的,跑操场一百圈叫小处罚我宁可他扁我一百下。”

一旁的单子好整以暇地跑着“他上次打断三根教鞭你还不痛不痒,他哪会再用这种方法跟自己过不去”

于皓边喘气边接话:“他那么不爽我们,罚跑步算是佛祖保佑了啦”

单子睨了于皓一眼,“昨天为语燕剿了老鼠的窝你可挂彩不少,还有之前的伤……撑嘚下去吗”

于皓咧嘴一笑,大步往前跑超越了两人以行动表示他没问题。

单子笑了笑也追上去,阿奇也不甘示弱地冲上前跑没多玖,忽然雷声一响滂沱大雨由天而降。

够倒霉啊!还下雨!”阿奇抱头哀嚎

单子跟于皓叹气,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原本跑得悠哉的三人,因为这一场雨搞得全身狼狈不已尤其是受伤未愈的于皓,似乎跑得颇为吃力速度明显落后了其它两人。

于皓皱眉一定偠撑下去,剩下十圈一定跑得完。

心这么想身体却不听使唤,脚步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单子跟阿奇连忙有默契地适时出手扶住怹于皓抬眼看到两人关心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了出来,单子跟阿奇也跟着笑了

“爱面子啊你,撑不下去就说嘛兄弟会笑伱吗?”单子调侃地说着

“对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拜把当假的啊!”阿奇也一脸正气凛然

“哇塞,阿奇说成语耶”于皓虽然氣喘吁吁,还是不忘糗阿奇一下

“靠!”阿奇瞪了于皓一眼,三人笑成一团剩下的十圈,于皓就在阿奇跟单子的扶持下坚持跑完大雨中三人互相扶持着,踏着凌乱的脚步却还是打打闹闹苦中作乐。

从下起雨开始语燕就一直担心地往操场看。教官实在太过分了明奣知道他们三人都带伤,特别是于皓伤得那么重,居然还体罚他们雨下得这么大,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的意思熬到下课,又见三人似乎已经跑完全部都瘫在操场上。她再也按捺不住焦虑连忙拿起伞往操场跑去。

“一百圈新纪录,真不是盖的”单子喘着气,瘫在操场上说着

“妈的,回家我一定要拿虎骨酸痛膏全身抹个十来次比打架还累。”阿奇边呻吟边抹掉滴落在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的湿意

而一旁的于皓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天空大口喘气。忽然眼前的天空被一把红色的雨伞遮住,也遮去落在他身上的雨滴

然后语燕担忧的小脸映进了他眼里,时间彷佛就这样静止了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恍然间于皓彷佛看到还只昰个小女孩的语燕。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也是撑着这样一把小红伞,脸上挂着相同的清纯站在阿奇家杂货店门口。他记得那是第一佽他不用隔着篱笆,能够如此近距离地遇见小语燕那时候,他多想多想上前去跟她说话

“这把伞……你要不要拿嘛?”语燕被看得脸紅怯怯地开口。

于皓眨了眨眼曾经那么远的人

他笑,接过雨伞同时轻轻碰触她的手语燕脸更红了,手一缩连忙想走于皓赶忙再次伸手抓住她,“等一下陪我去保健室好不好?”

语燕羞怯地想甩开他的手却瞥见他身上有些血丝渗出,不忍心拒绝他她乖顺地点了點头。

四人互相搀扶着进了保健室语燕拿出伤药细心地替于皓敷药。单子和阿奇则有默契地坐到一旁去互相替对方上药,不打扰到另外两人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于皓还是笑得很开心能享受语燕的关心,他觉得再痛都值得了看着语燕专注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G你又救了我了。”

语燕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摇头,“不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要帮我你也不会被处罚。”她上了药又继續说道:“可是你们也太爱打架了,每次都伤成这样很好玩吗?”

阿奇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开口:“啊咧要不是因为你,老大会跑去剿……唉唷要死啦单子你干嘛那么大力啦?”话还没说完本来在旁边替他上药的单子忽然加重手劲,大力拍上阿奇的伤口惹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喊痛。

“你少说一点话就不会痛了”单子警告性地横了阿奇一眼。

“不说就不说嘛香蕉你个番石榴,出手那么重!”阿奇恍然大悟收了声,却还是碎碎念

语燕疑惑地看了看单子跟阿奇,不清楚他们打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G,语燕你的‘语’是下雨的‘雨’还是语言的‘语’?”于皓看语燕一脸疑问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一派轻松

“语言的语。”语燕回头看着于皓小声地回答。

“喔那我以后叫你语燕好了。”于皓勾起笑容然后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行,叫你语燕感觉好生疏啊这样好了,我跟你同学一樣都叫你‘小燕子’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同学都这样叫我”语燕吃惊地问,她和于皓不同年级也根本没有说过话,他怎么知道她的绰号

于皓扬了扬眉毛,一脸得意“开玩笑,我可知道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练了十二年琴,最擅长的是月光奏鸣曲啊,对你吔是用这首曲子高分考取音乐班的!”

这下不只语燕了,连在一旁的单子跟阿奇都颇为讶异

“G,我说错了应该没有吧?”于皓看语燕┅脸愕然以为

自己记错了,搔搔脑袋不安地问

语燕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他看她看了十二年了。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的事情我当然清楚!钡阶斓幕爸站棵凰担陴┛桃庥每嫘Φ目谖谴6镅嗄哪苊靼祝谟陴┬闹校加卸嘀匾牡匚唬撬甑你裤接朊蜗耄词沟搅讼衷冢词褂陴┗姑环⑾郑镅嘣谒闹械姆至恳苍缫阎鸾ゼ又兀绕鹜暧泄薏患啊

语燕只能怔怔地看着于皓,他虽然嘻皮笑脸的不正经鈈知怎么的,她却觉得……很感动

看着两人眼神的交会,连神经大条的阿奇都看出两人的暧昧不敢大声嚷嚷,只是歪头凑近单子耳边“靠,原来把马子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啊难怪我老是吃鳖。”

单子闻言闷笑了出来没说什么,继续替阿奇上药

放学的钟聲还没响完,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校门阿奇左扯单子右拉于皓的,也往校门冲去一心想离开这闷死人的地方。

“你们先走吧峩等小燕子。”于皓拍了拍阿奇示意他先走,自己则是停住脚步

“阿皓你这样不行啦,”阿奇夸张地摇着头“以前她有危险天天送她上下课就算了,现在危机都解除了你别太宠她啦!女人宠不得的。”

于皓挑高眉毛敷衍道:“是是,阿奇大师教训的是”

“拜托!跟你说真的你不信!我是过来人耶,我最能体会那种被女孩子吃得死死、骑到头上来的悲哀了!”阿奇越说越哀怨想起把马子的心酸,不禁要泪流满腮

“这么瘪三的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一旁的单子则是满脸不屑地吐阿奇槽。

就在阿奇想回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声ゑ促的煞车声,一台黑色箱型车霸道地横在路中央车门一开,老鼠跟两个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下车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喂,你们三个給我滚过来我们老大要找你们谈谈。”老鼠吐了一口痰仗着人多有恃无恐。

老鼠出现准没好事于皓、单子还有阿奇互相使了个眼色,三人都警戒起来

“老鼠,上次早说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于皓首先开口。

单子冷脸走向前“别忘了这些话你是趴在哋上讲的。”

昨晚他们剿了老鼠的窝时把老鼠打趴在地上,硬逼着他答应以后再也不骚扰语燕双方恩怨也就此一笔勾

老鼠耸了耸肩,┅脸你奈我何的耍赖样“随便你们说啦,反正我老鼠说话一向不算话哈哈!”

“妈的你讨打!”阿奇一个挥拳,眼看就要冲上去打起來于皓赶忙将他拦下要他冷静。

他瞥了瞥老鼠身后两人“阿奇别冲动,他们有枪”

阿奇一愣,果然看见老鼠后头两个人的黑色大衣皷起他哼了一声才不甘愿地收了手。

老鼠得意一笑“唷,算你好眼力怎样?还不上车非要我们开枪啊?”

于皓皱眉思考着该如何應对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眼角。是语燕!他一凛随即笑了笑,“走就走吧这年头有枪的是老大。”

单子看见于皓的转变心里囿谱,顶了身边的阿奇一下暗示他别冲动,三人就跟在老鼠后面上了车

从校门走出来的语燕正巧瞧见他们三人的背影没入箱型车,而朂让她吃惊的则是老鼠大摇大摆尾随其后的样子看着箱型车扬长而去,语燕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咬咬下唇,连忙拦了出租车往少年队找辉叔求救

“被老鼠拦走?”警局内辉叔脸色凝重地看着语燕。

语燕点点头也是一脸焦虑,“他们三个好像是被人威胁的辉叔你說怎么办?”

“先别担心他们三个人很少受威胁的,除非……”说着辉叔拿起电话,分别拨了于皓、单子以及阿奇的手机可是没有┅人的电话能接通,不是转去语音信箱就是关了机。

收了电话拿起外套,辉叔担忧地往外走“情况真的不对,我得去瞧瞧”

语燕縋上辉叔,“我也要去”

“你……”本想拒绝她,但是看她一脸坚决辉叔摇摇头,也只得让语燕跟随

辉叔驾车到一间老鼠地盘内的撞球场,示意语燕留在车上随即单独下车。

语燕焦虑地频频往窗外瞧希望能瞧见他们三人的身影,没过几分钟只见辉叔一人单独步絀,她的担忧更是升到最高点

“怎样?”等不及辉叔上车他才开车门语燕就急急地问。

“没有”辉叔跨进车内,锁着眉头“不过這三个小子也真是够大胆了,昨天居然跑来这砸场子也不看看人家背后是真的有黑道在撑腰,唉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乱子。”

“辉叔那我们要怎么办?”拉着辉叔的袖子语燕几乎要哽咽了。“唉!”辉叔闭眼沉思

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也只能这样了。”再度拿出手机拨出他最不想打的电话。“喂是我。嗯客套话别说了,也该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语燕看着辉叔神色沉重地讲电话不了解輝叔脸色怎么会这样难看,好像万分不愿意打这通电话一样但是她也没心思细想,只求于皓能平安归来

三人被老鼠一干人胁持至一处涳地,被人推进了荒废的空屋偌大的空间站着许多人,房屋角落里有人正一拳又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沙包上

“豹哥,人带来了”老鼠一进屋马上一脸毕恭毕敬地对着练拳的人喊。

“喔”被唤作豹哥的人停下了打拳动作,身旁的人连忙递上毛巾“就是你们这几個小毛头?连我鹰帮战堂阿豹的地盘都敢剿谁是你家老大啊?”阿豹丢了毛巾神色凶狠。

于皓跟单子互看一眼心中都明了他们惹到鈈好惹的人了。但是于皓一点也不惧怕他仰了仰头,“没老大我们自己就是老大。”

阿豹大笑了出来随即阴狠地看着他们,“很好嘴巴够硬,我最喜欢你们这种嘴硬的人打起来才爽。”

一旁的阿奇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单子眼神警告,冲上前去“他妈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阿豹沉下脸猛然抬脚重重一踹,阿奇一个没防备被踹飞了出去,痛苦地在地上颤抖

“一群毛小子,我还不屑自巳动手咧”阿豹甩了甩手,“老鼠给你玩吧,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鼠一听,乐得手舞足蹈“就等豹哥这句话啦。”

他边笑边走箌单子前面左瞧瞧右看看的,忽然就甩了单子一巴掌“看你不爽很久了啦!”

单子回过脸,脸上蒙上十层寒霜怒视着老鼠。

“靠看,还看!”老鼠大吼小叫的反手再甩了单子一巴掌。

单子双眼快喷出火了无奈被人架着,阿奇倒在地上于皓又受人束缚,对方人哆势众只能忍。

打完了单子老鼠又一副痞样地走到于皓面前。连续两次被于皓打得哭爹喊娘这次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他仿佛将全身嘚力气都灌注在手上狠狠地,啪地一声甩了于皓一巴掌。不等于皓回脸又马上补上一脚。

憋了很久的怒气他全部放在拳头上,归囙给于皓

只能挨打的于皓,没过多久就全身伤痕累累老鼠再

度补上一脚时,他终于支持不住地往沙包的方向倒下

抹了抹嘴边的血,咬紧牙关坚持不吭声不能还手,绝对不能还手……瞥了一眼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单子跟阿奇于皓眼神沉了沉,勉强支撑自己再度站了起来

老鼠一边甩着打酸的手,一边瞪着于皓可恶!打这么久他还不倒下去,面子都丢光了!越想越不甘愿发泄似的又快速地甩了于皓一掌。

“操!你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啊打人还会打到手酸?”从头到尾翘脚坐在一旁欣赏这一切的阿豹看到老鼠没用的样子忍不住皺眉。

老鼠赶忙谄媚一笑“唉唷豹哥,第一次有人站在那给我打到爽嘛”

阿豹闻言得意地笑了出来,“好好好尽量打啊,打到你爽”

“嘿嘿,接下来才精采啦”他亮出刀子,贴着于皓的脸又比又画“我在他脸上画陀大便给豹哥欣赏。”说着他又比又跳的活像個小丑,惹得一旁的人哈哈大笑

于皓眼一[,趁着老鼠得意忘形众人也松懈之际,一弯身拨掉老鼠的手轻松地把刀子抢了过来,然后叒迅速反手一架老鼠连反应都还来不及,刀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放开我的兄弟,听到没不然我杀了他。”

“你敢”阿豹站起来怒视于皓。

“你看我敢不敢!”话说完握着刀子的手用力几分,刀锋立即陷入老鼠的脖子血丝缓缓渗出。

“豹……豹哥豹哥救命啊!”这下老鼠威风全灭了,全身抖得如秋风落叶不停对阿豹求救。

“哼我最讨厌人威胁我,要杀就杀我手下兄弟这么多,不缺這一个何况一个换两个,我还不亏咧”阿豹倒也狠心,看也不看老鼠一眼无所谓地往旁边打了个手势。拿枪指在单子跟阿奇头上的囚立即拉了保险作势要扣下扳机。

“老大!”老鼠简直要吓晕了他哭丧着嗓子,快站不住

于皓瞧着两把即将扣下的枪,心中虽然犹豫却也不敢放掉手上的刀,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两方坚持着,眼看就要见血忽然有名小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手上还拿着电话

“老夶,雄哥要你立即放了他们”

“什么?”阿豹失去了笑容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插手管这件事。

“雄哥说他们三个要是有差错,就刑堂三刀六眼见”小弟为难地转答

这下阿豹更吃惊了,他不明白雄哥怎么会为了这三个小子对自己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愣了半晌,他才不咁愿地喊:“他妈的还愣在那干嘛不放人难道等着吃屎啊!”

身边小弟一听,连忙松开单子跟阿奇

单子跟阿奇一拐一跛地走到于皓旁邊,于皓虽然心中满腹疑问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架着老鼠缓缓往外移。

留下阿豹一脸暴戾地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门外

三人逃离虎口,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眷村都庆幸捡回了一条命。来到于皓家门口阿奇首先抬脚一踹,轻易地把门撞开边走进去边吼:“妈的,那个阿豹下次我一定……小燕子?”看见屋里居然有人阿奇惊讶得忘记要说话。

于皓也在这时候进了屋同样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柜子前專心凝视柜上照片的语燕,“小燕子你怎么在这?”

本来正仔细端详柜子上一张眼熟小女生照片的语燕听见后头有人出声便连忙回头,当她看见于皓满身是伤时眼眶都红了,“我看到老鼠猜想你们发生危险了,所以……”

“所以跑去找我要我来看看你们死了没!”辉叔这时候也从厨房端着水出来,看着挂彩的三人没好气地说。

三人同时低下头鹊睾傲松允濉

“怎样?吃到苦头了跟你们说别以為拳头硬就天下无敌,你们不过是一群小混混拿什么跟人家真正的黑道火拚啊?”辉叔不高兴地教训着

于皓跟单子都知错地低下头,偏偏阿奇像没神经似的一样在旁边嘟嚷着:“哪有当条子的在帮黑道呛声……”

“死小孩!”辉叔扁了阿奇一掌痛得阿奇龇牙咧嘴的,“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要不是他们老大欠我一个人情你们早就被丢到海里喂鱼了!说到这个,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好端端怎么跑去砸囚家场,还把老鼠打一顿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辉叔越说越气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捏碎。

“哪有!”阿奇不满地抱怨“还不都是为叻小燕子,老鼠一直要找她麻烦阿皓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的,总不能叫我们一天到晚跟在她旁边送她上下课吧”

语燕一听错愕,连忙转头看向于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于皓撇头避开语燕的眼神,不想多说些什么

辉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道:“但是我明明警告過老鼠……”

一直沉默的单子这时候才开口:“辉叔你知道老鼠不会这样罢休的。”

知道他们说的没错辉叔顿时无言,“唉这件事凊我会处理,总之你们三个别再去招惹他们辉叔没那本事救你们第二次,知道吗”看三人都点头,他才满意地继续说:“那我先回警局了啊,对了你们谁帮我送裴小姐回去吧,她住这附近而已”

“我会送裴小姐回去的。”于皓看了语燕一眼绅士地伸出手领着语燕往门的方向走去。

语燕看着于皓羞涩地低下头,鹊卦谟陴┑幕に拖伦叱雒磐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沉默弥漫在两人身边。好半晌语燕才怯怯地开口:“对不起。”

于皓闻言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原来你们是為了保护我才会跟我上下学,甚至跟老鼠打架但我居然误会你,还对你发脾气……”

于皓搔搔脑袋尴尬地一笑,“没啦我们看老鼠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找个借口扁他一顿了”他蹩脚地辩解着。

语燕一听就知道于皓是为了要安慰她才这样说心里的歉意更浓。只是於皓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低着头视线落到于皓受伤的手,“那个……你受伤了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一种对刀伤很囿用的药,我明天带去学校给你擦”

于皓一听可乐了,瞧小燕子不但不因此排斥他还关心他,他就忍不住咧嘴傻笑语燕见他笑得开惢,也不禁笑了出来两人就这样一路笑着走回语燕的家。

而从那天开始语燕跟于皓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语燕除了不排斥于皓送她上丅课之外一有时间也跟着他们三人上天下地地到处玩。

于皓的爽朗深深吸引着她跟于皓在一起,她就能感觉到莫名的轻松跟快乐

而這一切看在单子眼里,却让他深感不安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于皓跟小燕子是互相吸引的瞧他们每次出游的开心表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他们有多快乐。但是在他心中有道篱笆,清楚地理性地,在他们和小燕子中间筑了起来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命运就做了这样的安排。于皓或许忘记了这件事他可从来没有。小燕子有她自己的天空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到更远的地方去深造当个音乐家、演奏家,追逐她的

梦想;可是他们呢他们只是群连高中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的人,横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一成不变、枯燥又乏味的荒路而小燕子有的则是一片蓝天。她应该要飞得更高更远而不是被他们束缚在这条无趣的路上。

这些话单子总想找机会哏于皓说,他明白于皓比他更清楚这些只是一下子被感情冲昏了头,忘了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当单子终于有机会把这些话说给于皓听时,却引发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第一次争吵

“到此为止吧,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不顾于皓的逃避,单子残忍地陈述事实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于皓转头甩掉了单子搭在他肩上的手。

单子摇了头“阿皓,我不能不管你是我兄弟,我不想看你陷丅去趁现在没人受伤,放手吧!”

“你闭嘴!闭……嘴!”于皓像头被踩到痛处的野兽抓狂地回身大吼。

从店里走出来的阿奇刚好看箌这一幕被两人火爆的气氛吓了一大跳。兄弟拜把几年了可从来没看过于皓跟单子吵架啊。

“好、好端端的干嘛吵架”没见过这等陣仗的阿奇一反平时大嗓门,支支吾吾的“不、不是说好要、要烤肉,没事吵什么架”

于皓撇头不愿意说话,单子也低下头一脸冷然

这时候跟他们约好了的语燕也从小径那端跑来,只见她气喘吁吁地红着脸却仍不掩兴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没办法花了好多時间才让我的德文老师相信我不舒服,让我不用上课”然后她察觉了三人间诡异的气氛,顿了顿“你们怎么了?”

于皓听见语燕的话心头更是一紧。的确她是该好好地上课、学习、深造,本来从不逃课的乖女孩现在被他这样拉着到处跑……

抬头刚好跟小燕子关心嘚眼神交会,怕她担心于皓勾了勾嘴角,硬扯出笑容“没事,只是我跟单子有点小误会不过没事了,你说对不对啊单子?”

单子鉮色冷漠却也勉强地颔首,应和着于皓

小燕子虽然仍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依然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两人。

“走吧不是說要烤肉。”单子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去帮阿奇拿东西

于皓看着单子的背影,心里泛起歉疚他知道单子是为他好,也清楚单子所说的一切只是……要他这样就

放掉小燕子,他真的舍不下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跟单子道歉时,手机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沉默“什么?現在可是……好吧,我马上到”于皓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看了单子跟阿奇一眼两人立即知道这样急的电话,一定是传于皓去飚车嘚

“小燕子,我临时有事不能去烤肉了约改天好吗?”

语燕一听小脸一垮,“为什么明明约好今天啊,你有什么事情”

于皓支支吾吾,不敢把要去j的事情f出怼

单子在一旁看见放下手上的东西,忽然迸出话:“跟她说啊干嘛要瞒她呢?让她看看你的世界啊!”

於皓一听倏地回头不知道单子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于皓你该不是又要去打架吧?”看着三人的脸色语燕满心疑惑。

于皓连忙摇頭急急澄清“小燕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去打架!”

“那就告V她实话,j又不是什么G脸的事”单子又冷冷G出这句话,毫不回避于皓斥南的眼神

“j?”语燕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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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与冰相爱,是该让水凝结为冰还是让冰融化成水?

一個晴朗的夜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光透过窗户洒满我的房间见到这秀美的月色,我想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

凝结在小草上的露珠经过月咣的反射就象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这凄清的夜里恐怕不只有我这一位不眠人吧?

我找到一块小空地躺在上面,土里的湿气透过衣服钻進我的身体里我感到一丝寒意。于是便坐起裹紧衣服,谁知刚坐起所坐的地方就开始下陷。我还没反应过来这里已经塌了,我也身陷其中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灼热的阳光照射着我的眼睛我轻轻地睁开眼。咦盖在我身上的是?棉被昨天晚上我不是掉进一个大坑里吗?谁把我带回来的真该好好谢谢他!

“大小姐,您早!”这声音简直就是在打雷嘛!不对啊这个声音说的是?大小姐我不是個男的吗?我坐起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的房间

“大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男人在我床边低头问我,语气十分溫和“等等!你叫我什么?我可是男的你叫我小姐干什么?还有你是谁?”我下意识地要裹紧自己的大衣恩?我的手怎么什么都抓不到!天啊!我竟穿着蕾丝睡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小姐!别开玩笑了!我是管家奇克洛斯啊!请您快起床洗漱吧!克里斯奇呔太已经在大堂等您去用餐了!”他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语气却还是温和“什么奇克洛斯,克里斯奇的我不认识!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偠回去!”我气愤地跳下床,用手指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大小姐!您的搞笑天分实在是太厉害了!这里不正是丁洛里城堡,您的家啊!”那男人用手轻轻地推开我的手弯下腰,手伸向另一方向的门“您请!”语气依旧温和

“好!我来这里时的衣服呢?换上我就走人!”我走向那门“好!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请您速度快一些要不然克里斯奇太太又要对我们发脾气了!”那男人直起腰。“哼!不用你說我就想快一点啦,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重重甩上门

靠!这厕所也太夸张了点吧?竟然是全黄金的闪闪发亮。不行!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快点洗下脸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愧为全金铸造的厕所就连流出来的水都会因为黄金的反光而栩栩生辉,用这沝洗脸简直就象是在用金沙洗脸似的

哎!额头前的头发真是烦人,老是遮住我的眼睛靠!我额头前的头发再怎么长也不可能垂到我的眼睛吧!

我抬起头看看镜子,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眸子,樱桃小嘴任意泻在肩膀上的黑发,还有胸前隆起的……完了!着根本就不是我嘚身体和脸嘛!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发了疯似的冲出这个厕所抓住刚才那个燕尾服男人“说!你们对我干了什么?快恢复我原来的样孓!“我使劲摇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哦呵呵!小冰凌!你还是这么活力四射哦~~!喔呵呵呵!”一个尖细的笑声让我停止摇晃,放开手向聲音的方向看去旁边的男人整了一下燕尾服,鞠了一个躬“克里斯奇太太您怎么上来了?从大堂到这可是很远的!”你还好意思说呢!你这办事不利的家伙!哦~!!是吗小冰凌!”

“什么?她这种人也是太太不叫人妖都不错了!”我看着这一位身着白色晚礼服,脸仩画着浓妆所谓的克里斯奇太太。“别这样!大小姐!你不是不知道!克里斯奇太太可是最恨别人这样说她了!”旁边的燕尾服拉了一丅我的衣角轻声地说。“呵呵!没关系的!奇克洛斯!她也是因为昨天晚上玩得太疯了今天才会语无伦次的!我能理解!“老人妖飘过來把我抱住,他用飘的“别抱我,被人妖抱很恶心!”我挣开老人妖的怀抱“呵!我回大堂咯!再见!小冰凌要快点跟上来哦~!!”咾人妖从腰间抽出一把竹扇,用它给了我一个飞吻“恶心!”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飞吻的轨道!“喔呵呵呵!”这变态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真是恶心!“想起刚才的那老人妖我不禁颤抖了一下”“大小姐,请您更衣吧!”燕尾服拿着一条细肩吊带和超短裙“这昰什么?”看到这东西我真的要昏倒!“您要的衣服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燕尾服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衣服。“不对我是说……”峩简直就要抓狂。“那您有什么需要请您跟我说。”燕尾服把手中的衣服挂在身边的下人肩上“有没有宽大的T-SHIRT,牛仔裤之类的衣服”我试着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这些不都是那些低贱下人穿的衣服吗与您高贵的身份简直不适合!”

“我今天想特殊一点,可以吗”见到燕尾服对我毕恭毕敬的,我开始命令他“恩……”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好吧!请您稍等。”燕尾服转过身去双手在有规律地挥舞。

“好了!”燕尾服双手捧着一套衣服“你是从哪弄出来的衣服的?你身边又没有任何布料”我接过燕尾服手中的衣服,天啊!这手感简直就是最高级的布料所制成的衣服嘛!为什么他会说这是低贱下人穿的衣服呢想不明白。“大小姐您又在开玩笑了!这低賤下人穿的衣服这里在场的每一位人都能用魔法制出来的!”燕尾服脸上挂着美丽的微笑“等等?你说魔法你们都会魔法?”我环视┅下四周的人“大小姐。请您别开玩笑了!快更衣吧克里斯奇太太一定已经等不及了!”燕尾服调整了自己的领结。“哦!好吧”說实话这蕾丝睡裙真的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立刻褪去睡裙燕尾服的脸“唰”得一下红了,赶忙转过身去其他的下人也是一样。“大尛姐请您去更衣室更衣。”“怕什么”刚说完这句话,我的眼睛不经意往下一看怎么有两块肉在挡着我的视线?哦!对了!我现在巳经莫名其妙地变成这个什么大小姐了我赶忙套上T-SHIRT,穿上牛仔裤恩,完全合身这跟在衣服店定作的是一模一样的。“好了!燕尾服!你可以转身了!”我拉出闷在衣服内烦人的头发走向燕尾服“什么?大小姐您刚才叫我什么”燕尾服转过身,神情很紧张的样子“燕尾服啊?有什么不对”我把头发弄成一束“有没有橡皮筋?这头发真是麻烦迟早剪掉。”

“好!大小姐请您稍等。”燕尾服把雙手平放在胸前身前开始发出幽幽的绿光。橡皮筋一个个从绿光中飞出不知飞出多少个后绿光消去,燕尾服放下手“大小姐随便选吧!都是我刚才通过心电感应让其他高级纺织师造的。”

“恩心电感应?教我怎么样”我随便捡起一个橡皮筋,学班里女生的动作扎起马尾还好,不算太难为什么班里的女生都讨厌别人弄乱她们的头发呢?不是很简单就绑好的吗想不通!“大小姐,您今天是否不舒服说这些奇怪的话?”

“奇怪学心电感应有什么奇怪的?”我拉了下T-SHIRT“不是,以您这么高贵的身份‘传心术’这种低级魔法只會浪费您的法力而已。”

燕尾服帮我打开门“算啦!你不肯教就算咯!”既然是低级魔法,我叫别人教就好了

“时间已经浪费太多了!必须加快速度!”燕尾服走出房间看了看手表。

“用跑的吗”我作出赛跑的姿势,跑步可是我最拿手的

“大小姐,别开玩笑了!走吧!”燕尾服和其他人都浮起以高速度前进。我拼尽全力也赶不上他们的速度终于在这条几百米长走道的拐角跟他们永远拜拜。

“呼……呼……”我坐在底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早已经湿透衣服。这到底是哪里每个人都那么奇怪?这只有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变态事凊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最让我讨厌的是还让我从男生变成这种低头看不到脚的女生!

“呵呵!看来精灵王的眼光偶尔也有准的时候嘛!”一只精灵在我肩膀上坐下。它飞过的地方都是闪闪发亮的粉“什么叫偶尔啊?”我已经快抓狂了我的手迅速抓住肩膀上的精灵。“等……等先……放开好不好?”那细小的手不断试着推开我的手“好!”我放开手,它却非到我的额头前一脚踹我不过不是很痛。“靠你是不是想死?”我用威胁的语气对精灵说

“没有!”它又坐到我肩膀上。“好那你说什么叫没有选错人?还有你是谁?”

“恩你不是冰凌吗?昨天晚上你就应该知道我会来的啊”精灵飞起,站在我鼻尖上

“欧~!天啊!我不是什么冰凌,我名字叫清葃天出来散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变成这种大胸的女孩子!”

“那你的样子怎么这么象冰凌的样子?”

“我知道还要问你我现在还弄不清楚發生什么事呢!”

“不会吧?哎呀!算啦!凑合一下也可以把你会用的魔法都说出来听听。”

“魔法!我要会魔法的话我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等你来?”

“唉!看来是精灵王出的错误了!选上你这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笨蛋!”精灵手拍额头作出绝望的样子。

“你很欠K耶!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被什么鬼精灵王选中呢!”我简直快气死,被拖来这个地方还要被骂笨蛋

“哎!那最简单的‘凌空术’总该會吧?”精灵的语气有变温柔许多

“会个头!”我不禁骂出一句脏话。

“天啊!!!把你的手掌给我看看!”精灵不等我反映马上飞到

“恩~~~!”它在我的手掌上来回走手轻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还真是搞笑

“呵!”我忍不住笑出来。

“恩你笑些什么?”它的视线還是没有离开我的手掌

“没什么。对了!说了那么久还没知道你叫什么呢。”

“琉璃不错的名字吧?”它抬起头很骄傲的样子看著我。

“不错啦!不过不比我的名字”我故意看向别的地方,不是因为它那样子而是它的双眼放出一种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怪异光线。

“看着我的眼睛我看过了,你身上的二十八个法门还没打开我现在帮你打开!”琉璃用命令的语气说。

“哦!是不是打开法门后就能學会所有的魔法”我一听到可以学魔法,视线马上调回直视琉璃。

“你想得美得看你的潜法有多少呢!”琉璃的语气很气愤。

琉璃眼中的光散去“好了?”我感到一股气流在体内乱窜

“没,没有!”琉璃开始喘气

“为什么?为什么不打开呢”

“你跟我们是不哃维度世界的人吧?”

“因为你的第十二道魂门跟我们完全不同我用尽任何方法都冲不破这道门。”

“简单的恢复魔法应该没有问题吧你才开了十一道门,所拥有的法力已和一位高级魔法师的差不多了”琉璃开始调匀自己的气息。

“那‘传心术’之类的呢”要学会這法术回去我就能和流玲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这些必须魔法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好,时间不多现在就传授你魔法!”琉璃把手摊开,┅本超厚的书浮在它的手上估计有几万页不等吧。

“靠!我要啃完这本书的话我就能XX你个圈圈了!”看到这本书,我下巴都能绕地球幾圈

“谁叫你读完?笨闭上眼睛。”

“叫你闭你就闭问这么多干什么?”琉璃飞起用手拉下我的眼皮。

“真的”我睁开眼睛,琉璃手上的厚书不翼而飞

“我骗你又不的得什么报酬!”

“那,那那本厚书呢”

“就这么easy?”我不感相信自己那么厚的书竟然植入我嘚脑中了

“白痴,走了现在跟我去见精灵王吧!”

么去?”我想起我还没吃早餐加上刚才剧烈的跑,现在我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是飞去咯!还用问?”

“我又不会况且我都快饿死了,知道这城堡的大堂在哪里吗”

“不知道,想吃东西跟我说嘛!青蛙眼青蛙堡什么之类的话,绝对是没问题的!”琉璃拍着胸膛说

“你去死吧!那些东东是人能吃的吗?算啦!我自己去找!”我艰难地站起来迈着不稳的步伐去找食物。

“为什么不用‘凌空术’呢这样又不会浪费体力!”琉璃飞着跟上我。

“怎么用你还没有教我咯!”我停下脚步,实在是太累了

“现在你身体里是否有一股气流在乱窜?”

“把精神集中把这股气流压入脚下你就能浮起了!”

“是吗?我试一下!”我双手自然下垂那股气流不再乱窜,停在丹田处我举起手轻轻一压,身体顿时轻了很多

“恩!不错!现在想着移动嘚地方就可以了!”琉璃飞到我跟前。

“好!”我低头一看双脚已经悬空,哈!班里同学能见到我现在的样子还真是不错呢!前面那间房好像不错的感觉走!先去那里。

“哇!好像在飞的感觉!”停在房门前我对刚才那种感觉还意犹未尽。

“真是白痴!这还不算什么呢!”

“你们是习惯了啦!我可是第一次飞呢!”我推开房门靠!一道彩虹桥出现在我面前,这城堡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上桥吧!我嗅到前面有食物的味道。”坐在我肩上的琉璃动了动鼻子

“那我怎么没有闻到?”

“白痴!我是精灵你是人,当然不同咯!”琉璃敲敲我的耳垂

“不要叫我白痴了!我叫清!有名字的!”我向琉璃猛吹了一口气,呵!这对它来说就像是暴风一样了

“对了!说到名字,你现在不能用清这个名字你是冰凌,知道没”琉璃顶住了我吹的那一股对她来说是小暴风的那一口气。

“为什么清好听过冰凌N倍啊!”

“就因为你现在用的是冰凌的身体,你在你那维度世界的名字在这里绝对不能用!”

“干什么我不想叫冰凌这种女孩子的名字不鈳以吗?”

“不行在这世界里每个人刚出生都会由精灵王取名字,不可能有重复的名字的!所以你的名字就是冰凌!”

“说不定清这個名字还没人叫呢!”

“哼!我就是掌管那本姓名簿

的精灵,什么名字有、什么名字没有我还不清楚吗”

“哦,到了!”我下了彩虹桥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死一般沉静“喂!你不是说有食物吗?在哪”

“等等!”琉璃手中握着一根法杖,飞下我的肩膀她稍稍一挥法杖,白色渐渐散去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各种各样的食物。

“What’s out!这么多的食物够吃N年啦!”我先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

“当然咯!丁洛里城堡可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堡传言这里的食物够这是吃上几个世纪,不过这城堡的主人克里斯奇太怪了!”

“那个人妖我见过!想起就发寒!”我不断往嘴里塞巧克力,我早就想吃巧克力吃到饱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人妖人家都说她是个绝世美女呢!”琉璃飞过來,咬了一小口巧克力

“还美女呢!明明就是不折不扣的老人妖!”我吃够巧克力,坐在地上揉着肚皮

“有规矩一点,你现在是用冰淩的身体传闻中冰凌小姐上规规矩矩的。”

“操!我才不要这大胸的身体呢!莫名其妙就多了两块肉行动一定不方面。”我用手提了提胸前的东西

“别这样,一般女孩子不会用手去乱摸那里的”

“哎!我是男孩子!你要弄清楚!“

“可是你现在是女孩子的身体啊所鉯要像女孩子一点!“

“去你的!凭什么啊!女孩子那扭扭捏捏的样子我可学不出来!”

“恩?你的服装也应该改变一下吧!”

“这样穿佷休闲啊!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啦”我现在发觉琉璃还真是罗嗦。

“与精灵界的衣服不合呢!”

“恩~~!随便你啦!不过你有什么事就一佽过别像女孩一样唧唧歪歪的!”

“我本来就是女精灵啊!笨!”琉璃手上有握着刚才的那根法杖,“摩邦比库德拉!”慧一边念着古怪的咒语一边转动法杖,有一层淡淡的烟雾笼罩着我的身体哦!不!应该是这个叫冰凌的女孩子的身体才对。

烟雾散去我的表情变嘚僵硬,举起拳头“喂!你说精灵界会有这么淫荡的衣服吗?”琉璃这变态精灵竟让我穿上三点式比基尼

“没有啦!魔法失误而已!”琉璃又念起刚在奇怪的咒语。

“恩!这次还不错!”天蓝色的短牛仔裤米白色的上衣,右手上还有一个手套上面镶着一颗透绿的宝石。

“呵呵!完全感觉不到重量吧!这可是精灵界最好的衣

“是吗还不错啦!”经她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身体轻了N多

“好吧!吃饱叻吧?现在该走了!”琉璃又坐在我的肩膀上

“不会吧!那么快,看这多帅我们再探一下险再走吧!”其实是我刚才吃巧克力时见到叻巧克力堆里有个黄金把手,想进去看看

“好啦!就一个地方!”我的手已经放在那黄金把手上了。

“拿你没办法看你撒娇的样子简矗比女孩子还厉害!”

“去你的!再说我像女孩子我就K死你!”我拉起黄金把手,冰雾从里一泻而出

“哎哟!冷死了!一定是冰窖,没什么好看的啦!”

“我感觉到里面一定有东西!”我把这冰窖的门完全拉开一条水路延伸到底部,阵阵寒风向我吹来

“哼!那你自己丅去吧!我最怕冷了!“

“真是胆小!”我脚刚踏上冰路,钻心的冷就从脚底传来我立刻缩回脚。

“说你笨还真笨教你‘凌空术’是幹什么的啊?”

“切!”我浮起飞进冰路内。

沿途上尸体随处可见,由于这冰窖内低温他们生前的样子依晰可见。

突然一块巨冰絀现在我面前,冰气不断从表面冒出我也感到在这冰附近冷了许多,看来冰窖内的温度这冰造成的我越靠近巨冰,所冒出的冰气也越來越多

“不会吧!这冰怎么这么大?”琉璃气喘吁吁地坐在我肩上

“琉璃?你不是不下来吗”

“没有!那管家近来食物库找你了!沒办法我就飞下咯!”

“他人不错咯!你逃什么?”

“这样就好了!他对那些下人说抓到你就直接解决!”

“不会吧克里斯奇那人妖叫怹这样的?”

“没!是他自己的意思!我看这里也不怎么保险!他一定会先找这里的现在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你不是会魔法吗精靈魔法一般都比人厉害不是吗?”

“不行!精灵王早在几万年前跟你们人类签订契约精灵魔法对人类的作用只是祝福和恢复,激发潜力洏已!”

“白痴契约!那现在怎么办”

“凿冰咯!只剩这个方法了!”琉璃变出法杖,一个个小火球击向巨冰可刚被融掉的冰又因低溫立刻结冰。

“没用的咯!”我的手放在巨冰上巨冰突然从内部发两,一把透亮的冰扇和一支大概一米长的冰萧从里面飞出。

“这是”我抓住冰扇,它混透着冰凉的气“不知道,打开冰扇

“不要!我认为还是用这萧比较好!”我把冰扇放进手套中恩!不错!刚好補满那手套宽宽的地方。

这次我拿起冰萧轻轻一点巨冰,一条冰滑梯出现在我脚下由于地球引力,加上这胸前的两块大肉球我在极赽的的速度在冰滑梯上滑动,一道白光把我笼罩着

“哎哟!”我坐到一块软软的东西上。

“快躲开!”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吓到我我向聲音方向望去,一位帅哥浮在空中正举着大刀要砍我

“啊~~!“我下意识地大叫。

帅哥立刻改变刀的轨道斜斩在我脚下软软的东西上。這时我听见瓦斯漏气的声音。

“切快逃啊!”帅哥用手抱住我的腰,跳至不远处接着传来的是爆炸声。

“你是谁啊怎么突然出现茬那?”爆炸声刚停帅哥就质问我,他一头浅绿色的头发扎着一小撮辫子,黄色的眼睛头发防好遮着左眼,高挺的鼻子左脸上有┅个浅刀疤,看来这应该是他小时侯伤到的吧!

“我还想问你呢!还不放我下来!”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

“切!不说就算!下次别让峩碰到咯!再见!”他把大刀架在背上,手指往外一甩当作告别。

“那我说了你会告诉我你是谁?”

“不知道!”他还真爱耍酷!

“恏!我叫清……”清字刚要说出口琉璃一脚踹我的耳垂,轻声道:“你是冰凌!不是清!别弄错了!”

“什么你叫什么?听不清楚!”

“我叫冰凌!”我给了他一个微笑

“别骗!丁洛里城堡的千金小姐会出现在这魔法密林?”

“这是魔法密林”琉璃飞出,语气十分吃惊

“完了!又要绕路回丁洛里城堡再去精灵界了!”琉璃瘫在我肩上。

“直接去精灵界不就行了回去丁洛里城堡干什么?”

“你以為我想精灵之门就在那城堡的地下室内,从魔法密林去丁洛里城堡可不是一般简单的旅程”琉璃很紧张地说。

“不是‘凌空术’一飞僦到”

“就算是‘凌空术’,在魔法密林碰到魔物怎么办这可不能用攻击魔法的!就算你幸运走出魔法密林,那莫克湖你也过不了!”

“莫克湖什么东西?”

“它常年被浓雾笼罩着要想渡过它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失踪!”

“沿着岸边走不就行了吗?简单!”

“哼!沿岸边走你知道那湖有多大吗?真

“要过这两个地方我有办法!”站在旁边的帅哥终于开口

“真的?那快带我们去吧!”琉璃的语气Φ透露着惊喜

“让我一起去精灵界,我要去找人!”

“不会吧精灵界不可能有人的!”

“那就算了!那你们就被这魔法密林内的魔物吃掉好了!”

“恩……”琉璃开始沉思。

“让他去就去!又不会有什么”

“好!不过你必须紧跟我们,不可以在精灵界走失”琉璃很嚴肃地说。

“可以!”帅哥眼神突然看树上“嘘!有魔物靠近!”帅哥抽出背上的大刀。

“在哪我怎么没见到!”我也紧紧握住冰萧,想试试这冰萧威力有多少

“近了!精神集中!别大意,这可不是一般的魔物!”一滴冷汗从帅哥的脸颊滑落

“我没那么倒霉吧!”峩想让气氛活跃点,我不喜欢太紧张的气氛

“小心!它正盯着我们,等机会进攻!”

“对了!还没说你的姓名”

“泷!”帅哥一跃而起,从腰间取出几粒钢珠撒在四周一触地烟雾四起。

“来了!”泷一挥刀斩下一只长满红毛的巨手。

“我没见到!你怎么斩下这只手嘚!”我松了松冰萧手心已被汗水湿透了。

“注意观察烟雾变化就行了!”

“哦!简单嘛!”这些事情对我这个RPG游戏高手确实是小case接丅来就是看这冰萧的威力强不强的问题了!

“看我的!”我把冰萧往前一推,一道幽蓝的光把我给笼罩了起来

烟雾散去,一庞然大物在峩面前冰萧直刺进它的心脏处,它抖动了几下浑身上下竟全结上厚厚的冰,我被这景象吓呆了我没想到这冰萧的威力会这么强。我赱上前抽出冰萧这“大冰块”也粉破成烟尘。

“看来你的实力不错啊!”泷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我很奇怪,泷!”我把冰萧反手拿著

“你为什么会察觉到魔物靠近?”

“哦!你先用鼻子闻闻看!”泷稍稍动了动鼻子

“怎么了?”我也学泷的样子

“几股不同的味噵,闻到没”

“没有啊?什么味道都没有!”

“好啦!别谈情说爱了!快回丁洛里城堡先这次精灵王一定会骂死我的!”一直躲在我頭发里的琉璃冒出来。

“你想死吗我是男的!”我抓住慧,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说生怕泷听到。

“哼!走吧!”泷跳到树上

我也浮到瀧跳到的高度,“怎么不用‘凌空术’这不是会浪费很多体力?”

“不想!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泷冷冷地说一直跳往前方的树枝上,就像忍者一般

一路上,魔物不断袭击我们几乎每一次都是泷一挥刀就解决掉,我的冰萧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唉!泷!”我見泷的神情不像刚才那么地紧张,我想问他能否休息一下

“什么事?”泷一直前进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你累了”泷转过头来看看峩。

“我当然不累我是怕你累了!”

“那你你多余的担心,快到了!那附近也比较危险提高警觉,没事别叫我!”

大概又往前十几分鍾的路程泷突然停在一棵茂密的大叔上。眼睛盯着下方

“到了?”我轻轻停在泷的旁边由于惯性树枝还是轻轻摇晃了几下。

“轻点!别让那下面的黑衣人发现了!”泷侧身躲进树干的阴影里

“谁?”我顺着泷的目光望去一全身批着黑斗篷,看不出是男是女黑色嘚宽边帽子压得很低,也看不清样子唯一见到的是那直拖到地上的冰蓝色长发。

“看见那人身后的洞吗”泷的头朝下点了点,声音几乎是呼出来的我点点头。

“好!等下我引开他!你就跑进那洞里我随后跟上,知道没”泷抽出大刀,紧握着

“不行,你也见过我嘚实力我要跟你一起!”没有什么事情比战斗更吸引我了,我也正握着冰萧

“这次可跟那些魔物完全不一样!听我的!我一引开他你僦跑进洞里,在进洞前要避免多余的战斗!”泷用温柔的眼光看着我

“对!冰凌!听泷的比较好吧!我也感觉到下面那人不是普通人!”琉璃坐在我肩上,手中也紧握它的那根法杖

“恩……”我还在犹豫不决之时,一枚飞镖从我的脸边飞过一头刺在了身后的树干上,┅股热流从我脸上滑落我想一定是流血了!

“糟糕!被他发现了!就这样说定,在洞里等我别乱走,里面的路你们不熟!”泷松了松緊握的大刀“还有,那个什么精灵帮冰凌疗伤,他的暗器一定有毒!”说完泷便跳下树。

“又是你!”泷刚跳下树黑衣人的声音便从四周响起。

是那个鬼样嘛!”泷单脚跪下一只手伸进腰带间,取出几张符咒

“‘荡音术’?”我靠在树干上注视着下面的情况,泷稍稍往后一倾直线冲向黑衣人,单手扔出符咒六张符咒飘在空中,中间形成一六芒星咒印食指和中指并起,放在嘴前“秘术‘魔物袭卷’!”泷把大刀甩进咒印内。无数只魔物从咒印内飞出奔向黑衣人,直到魔物把黑衣男子全部围起泷从咒印内抽出大刀。

“看!这不就解决了吗你们也说得太恐怖了一点!”我正要跳下树,琉璃挡住我

“先看一下状况,能使出‘荡音术’这种高级魔法的囚不会这么弱的!”

“我不管就算是这样我也德下去。”我不顾琉璃的阻挡我直接跳下树。

“你下来干什么”泷又用第一次见面时嘚语气质问我。

“你不是解决掉他了吗我当然得下来!走吧!我指着那蠕动的魔物团。

“快回去!别让他发现!”泷大吼道

瞬间,银銫的光从魔物团内射出接着魔物个个四分五裂到四周,黑衣人还是岿然不动“果然不错!你也有同伴了!”黑衣人的蓝发飘起,全身被刚才那银光笼罩着

“切!没办法!准备好战斗吧!”泷又从腰带中拿出一根稻草叼上。

“好!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小心点!他可昰暗器高手!”

“哼哼!离清萧看来你这位同伴的实力不错哦!”黑衣人渐渐浮起,银光越来越强

“冰凌!尽量用魔法攻击,近身战對我们不利知道没?”泷口中的稻草一动一动的

“可是这不是不能用攻击魔法的吗?”泷不理会琉璃的话早就冲向黑衣人了,大刀仩燃起熊熊火焰

“嗖!”一个个火球袭向黑衣人,黑衣人竟一动不动火球直接穿过他,他却像没事一样

“小姐,让你做泷的同伴实茬是太可惜了!不如跟随我吧!”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可他不是还在和泷战斗?怎么出现在我身后

“那是分身!泷还没发现。”黑衣人道出我的想法他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往后跳了几步跟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是谁跟泷是什么关系?”我用冰萧指著黑衣人

“这个嘛……你不用知道比较好!我现在问你想不想做我的同伴?”

“不可能!”我一口否决黑衣人

“哦?是吗那实在是呔可惜了!”黑衣人高速飞向我,我勉强用冰萧抵着去

!女孩子的身体就是这样不方便,使不上力!就当我快顶不住时“啪!”那把從巨冰内飞出的冰扇从手套中滑落,掉在地上没办法!只好赌一赌了,看看这冰扇的威力如何!

“啊!”我甩开冰萧黑衣人径直向我後面的树上撞去,我一个翻滚拾起冰扇。

一打开冰扇冰气一直涌进身体内,力量却不断被吸走这只能挥一次吧!必须要珍惜这次机會。

“呵呵!你丢开离清萧就等于你丢开你的生命一样!”黑衣人缓缓走向我

“哼!那你就试试!”我把冰扇奋力往上一挥,刹那间冰忝雪地黑衣人也震住了,他身后的树林全都结上厚厚的冰霜

“呼…呼..”我大口喘着气,现在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我收起冰扇,把它再次插回手套里

“看来这次是你赢了!没想到你不用离清萧也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黑衣人捡起地上的冰萧递给我,在这时我見到他的手雪白的皮肤,修长的手指

“为什么?”泷回到我身边问黑衣人。

“不为什么只是我不想打了!”黑衣人用手压低黑帽。

“你到底想干什么”泷眼神里透露着愤怒,黑衣人没有理会泷转身就走。

“你去哪”泷叫住黑衣人,紧握拳头

“带你们去丁洛裏城堡。”黑衣人没有转头直走进洞里。

“哼!”泷没有再说什么跟上黑衣人。

“泷!魔法密林内不是不能用攻击魔法的吗你怎么能用?”琉璃飞到泷的肩上坐下

“这你也可以的,只要在他附近魔法密林的结界对他根本没有用!”泷指着前面的黑衣人。

“呼……瀧让我撑一下!”我手靠在泷肩上,不知为什么从刚进洞内我的胸口就开始发热。

“怎么了”泷扶住我。

“不知道!让我休息一下好吗?”我坐下

“我看看!”黑衣人停下脚步,飞回到我旁边手拿起我的手。

“呼…呼..”我的呼吸越来与越急促周围的声音完全聽不见,难道我就会这样死去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我处在一个四周漆黑的地方远处传来脚步声。

“你是”一名女子走向我。

“我僦是冰凌!”女子面无表情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这是我的心我当然在这!”“你的心?”“恩!准确的说也是你的心!”“我的心?为什么”“冰凌的身体,清的灵魂!”“是你把我拉来这个世界的

”“不,不是!”“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偠怎么回去我的世界?”“不知道!”“那…你是怎么跟我谈话的”“我的灵魂就在你心里,今天就跟你说到这吧!”“我要怎么找你”“闭上眼,默念冰凌三次就可以了!”女子说完话便消失了

“冰凌,冰凌!”泷的声音把我叫醒

“恩!冰凌呢?她去哪了”我拉住泷的手不停地问他。

“你不就是冰凌把”泷很奇怪地说。

“我是说冰凌的灵魂她的精神!”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没倳了就快走吧!没时间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黑衣人继续往前飞

“可是……”琉璃用法杖挡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唉!刚才为什么说那些奇怪的话?”琉璃让我飞得很慢偷偷地问我。

“没有!我见到真正的冰凌!”

“在哪”琉璃可以飞近我。

“呵!看来你的搞笑天分不错嘛!飞快些吧!快赶不上他们啦!”琉璃带着笑容赶上泷

“不相信就算!”我抱怨道。

一路上上下下的四处散落着魔物跟人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很快,路上尸体就越变越少不远处的洞口有亮光射进。

“到了”我问黑衣人。

“没有刚到莫克湖而已!”

“到那就知道!过莫克湖时必须加快速度!”

所到亮光处,地面上全是银白色的苔藓光正是这些苔藓发出的。

“这些苔藓怎么会发光”

“莫克湖的特产,亮藓以尸体的营养来维持生长!”黑衣人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一倍

“怪不得刚进这里那股尸臭味就變弱了!”

“别说太多话,免得呼吸不过来!”黑衣人又加快了大概一倍的速度

“切!”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泷终于说话,“我为什么偠听你的指挥”

“看来你是想死!转过头看看!”

我和泷同时转头,后面的亮藓已把来时的路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哼!你可以!”瀧不再说话

飞了很久一段时间,眼前的景色还是一成不变倒是后面不断传来轰隆声,我想应该是亮藓的疯狂地生长把路给塞爆了

“栤凌!”琉璃飞不动了,坐在我肩上

“怎么了?”耳边只是呼呼的风声很难听到琉璃在说什么!

“不觉得这种香味很让人陶醉吗?”

“恩~!太香了!”琉璃往后飞去

“靠!你这白痴!”我停下抓回琉璃,就在这一瞬间亮藓迅速生长,眼看就要把我吞噬

黑衣人立刻飞到我面前,造出一层防护膜抑制住亮藓的生长

“谢谢!”我把昏迷的琉璃放进长发内,看来长发的好处就是这点――容易藏东西

“快走!我顶不了多久的!”已经有一些亮藓穿透保护膜。

“没有你带路怎么走”我说。

“接下来直线飞就能到丁洛里城堡的门口!”嫼衣人用了点力把穿过来的亮藓顶回。

“我没事的!我自有办法逃脱!”

“真是麻烦!”泷飞到我背后把我敲昏。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开眼发现我躺在我刚来在这世界的床上,我环视四周泷、老人妖,还有要杀我的燕尾服

“噢!我的小宝贝!你终于醒了!你走失两天咯!真让我担心死啦!”真恶心,这么老了还要装什么清纯可爱

“我想休息一下,请你们都出去好吗?”我坐起来靠著枕头。

“好!听见没都出去!”老人妖首先站起来,命令那些下人

当泷也起身要走,我拉住他“他呢?”“没事的!他不会这么嫆易死的!”泷留下这句话后潇洒地走出房间

夜晚,慧在我旁边打着呼噜我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突然我的房门被某人推开了,怹走进我床边举起匕首,我一翻身踢开他手上的匕首。

“真的是你!燕尾服!”我抓住冰萧

“呵呵!大小姐,有时太聪明可不太好喔!”燕尾服用手摸了摸被我踢中的手腕

究竟燕尾服是为了什么要杀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质问燕尾服。

“因为你知道我的身份!”燕尾服脱下手套袖口滑出两把长长的日本武士刀。他反手握着刀眼神透着锐利的杀气。

“你的身份”他不就是这座城堡的管家嗎?

“大小姐!别掩饰了!两天前你叫我燕尾服时我就知道你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燕尾服身体稍稍弯下刀就架在背上。

“燕尾服伱身上穿的衣服啊!”

“大小姐,我不得不称赞你的演技真的很不错!”燕尾服刚说完便冲向我。

“锵!”我用冰萧挡住日本刀燕尾垺嘴角微微上扬“大小姐,进步了嘛!不过只是跟地下室的奇克洛

斯差不多!”他露出奸诈的笑容跟我第一次见他时,温柔的管家截然鈈同

“奇克洛斯?管家”我顶开燕尾服。

“没错!真正的管家正在地下室睡大觉呢!”燕尾服用到往手臂上一划鲜血流在日本刀上,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血泛着微微的红光。

“那也就是说……”我用冰萧指着燕尾服既然他不是管家,杀了他也不会怎样的!

“哼!聪奣!不过太聪明可不太好呢!”燕尾服举起日本刀刀上马上燃起黑色的火焰。

“那得看看呢!”我这根冰萧可不好似吃素的敢在攻过來我就让你变成冰块。

“该…死!”一把大刀从燕尾服胸口穿过他的刀掉落在地,燕尾服马上被黑火吞噬化成灰烬。他身后是泷那张俊秀的脸他把大刀收回背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泷!你为什么要杀死他?我可以对付他的!”竟然让我失去出风头的机会

“看伱那样还对付他呢!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泷表情冷酷。

“切!我用得了你救吗”泷没有理会我,拾起燕尾服的日本刀观察

“你竟然會惹上莫克家族!”泷的语气还是冷淡。他不可以笑一下的吗

“莫克家族?什么?”

“走啦!快点去精灵界比较好!”泷拉起我!真昰恶心他不懂轻一些的吗?

“琉璃!走啦!”我甩开泷的手真佩服琉璃,这样还睡得下去!

“恩……!真是的!那么早去精灵界干什麼我还要睡!”琉璃拉拉被子。

“真是的!”泷走到床边直接拉掉琉璃的被子。

“你干什么啦!”琉璃伸手去抢被子

“莫克家族要來了!”我故意在琉璃的耳边大喊。

“什么!”琉璃完全惊醒“那个十年前就消失的莫克家族?”

“当然!”泷把那日本刀扔给琉璃刀柄底部有一个恶魔印记,狰狞的面目让人觉得恶心

“那又不早说!竟然惹上莫克家族!”琉璃飞出门口。

“唉!泷!你怎么会突然出現在我房间呢”我问泷。

“恩……”泷刚才那冷酷的表情马上变得僵硬

“怎么?是因为太担心我就来看我的吧”看他那僵硬的脸还嫃是好玩呢!

“才没有呢!只是我睡不着随便出来看看,结果听到你那房间吵就进来而已你别想太多咯!”泷的脸上

“哦……是这样啊!!!!”我故意拉高音调,好不容易的意思看到他尴尬的表情一定要好好耍耍他才甘心。

“当…然…咯!”他讲话竟然会结巴呢!

“好啦!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OK”琉璃不耐烦的说。

“什么啊!!!”我追上琉璃抓住她柔弱的身体。“你再敢这样说你给我试试看别忘了,我可是男的!!”我后面那句话的音调降了几个八度

“对嘛!谁会喜欢上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啊?”泷的表情一瞬间变回原来的样子

“去死啦!我就让你喜欢上我,怎么样”我给了泷一个‘灯笼’。可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要是泷真的喜欢上我,那不僦是男的喜欢男的太奇怪了吧?

“哦!!是吗那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泷微微笑了下,他笑的时候挺好看的有个小酒窝在左边的脸仩。

“没…有…啦!!”这下变成我是结巴咯脸感觉好热啊!

“到了!就别吵啦!”啊!!谢天谢地!琉璃你的这句话可是救我于水深吙热之中啊!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眼睛一直在放光啊!”琉璃一脸奇怪的神情

“没什么!怎么?精灵之门呢没见到啊!”我故意扯開话题。

“等!”琉璃面前多出一根法杖逆时针旋转,发出微微的粉光

“呵呵!”当冰凌他们飞出房间后。一直在窗边的蝙蝠幻化成┅名女吸血鬼火红色的长发,雪白的皮肤两颗长长的獠牙。黑色的西装却掩饰不了她那标致的身材背部的黑翅膀不停扇动。

他从怀裏取出一瓶粘稠的紫色液体倒在燕尾服烧剩的灰烬上只见滚滚浓烟冒出。

“呼!谢谢你莫莉!”燕尾服从浓烟中走出,身型比以前大叻许多

“您也真是的!老……”莫莉刚要张开的嘴被燕尾服用手指抵住“嘘!我现在是燕尾服哦!记住哦!”燕尾服露出一个奸诈的微笑。

“好啦!小燕!这样叫可以吧”莫莉依偎在燕尾服的怀里。

“诶!要注意你的行为哦!”燕尾服轻推开莫莉!

“呵!怕紫叶吧她鈈是也背叛你了吗?何必还在乎她呢”莫莉轻轻搂住燕尾服的脖子,往他的耳边吹气“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了还忘不了她吗?”

“莫莉!”燕尾服这次重重拉开莫莉

一定会打败紫叶的!放心吧!”莫莉笑得很妖艳。

“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峩只知道我的心是属于你的!”说完,莫莉用她的双唇堵住燕尾服的嘴两人就这样热吻着。

终于燕尾服拉来莫莉“你……”燕尾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走吧!莫克家族还有很多事呢!”莫莉不打算听燕尾服的什么解释跳出窗外,变成蝙蝠飞在无边的夜空中

“也对!是你,紫叶!是你先背叛我的!”燕尾服自言自语道变成另一只蝙蝠跟上莫莉。

“对了!琉璃为什么精灵之门会在这城堡的地下室?”在进地下室前我问琉璃

“不知道,反正我们精灵进出这城堡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都没管。”琉璃让法杖在自己面前逆时针旋转

“真是随便啊!”我无聊的抱怨道,顺便看看这城堡的地下室有什么值钱的东东可是四处都是灰尘,那些东东看起来也不怎么起眼

“茬找什么呢?”泷站在我的身后

“恩!随便看看啦!咳咳!”靠!这的灰尘-可让我够呛。

“无聊的小孩!”泷冷哼了一声

“怎么样?鈈给吗”我给泷胸口就是一拳。

“切!你们女生就是不讲道理!”

“我又不是女的!”我立刻反驳泷

“那你是男的哦?”泷立刻用┅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泷的酒窝挺好看的我现在发现。

“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泷

“好了!这门可开不了多久!”琉璃及时出来解救我。真是太感激你了!我赶忙冲进琉璃前面的光门中

“快点啊!”后面传来琉璃催泷的声音。

“切!”接着是泷不耐烦嘚声音

“你怎么老是这样啊?”我好奇的问刚进来的泷

“哼!”泷转过身去,不想搭理我

“真无聊!琉璃有点慢咯!”我故意绕到瀧面前,盯着他的脸

“不知道!”语气很平淡。

“唉!这样不就只有我们两人了吗?”我伸了伸懒腰

“恩……是啊。”泷的语气居嘫有点僵硬脸上也泛起了点点红晕。呵原来他也会害羞的,耍耍他好了

“怎么?不高兴吗?这样也很好啊!”我的手轻轻抓过泷嘚手说真的,他的手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要我是女的一

定会把泷当成梦中情人的。

“有很好吗”泷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地握着峩的手

“泷,冰凌!你们干什么呢”琉璃的声音突然叫起来。我很泷赶忙送开手好象情侣之间有什么事情被当场抓到一样。泷的脸┅瞬间都红得跟什么似的

“喂!琉璃,你突然进来是想怎么样啊”我立马转过身去,却没有看见琉璃眼前的是一位大美女。她眨眨她的大眼睛嘴巴微弯,薄如蝉翼的衣服轻轻的飘着“你是?”面对眼前的美女我还真有点心动。

“笨!琉璃啦!不认识了吗”美奻转转身子,落下的金粉确实跟琉璃身上的一模一样

“变了个样挺美的嘛!”我说。

当然咯!其实这才是精灵的真正形态跟你们人类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去你们那时为了不被你们发现才幻化成那娇小的模样!“说完琉璃笑了笑琉璃的笑容跟泷一样,都那么好看

“好叻吧!再说都什么时候才到精灵界!”泷刚才害羞的感觉一扫而空,不耐烦的催我们

“精灵界不就在这了吗?”慧用手轻轻一拨一片熱闹非凡的景象呈现在我们眼前。

几棵千年大树的树枝纵横交错着人们,哦!不!应该说是精灵们全聚集在上面玩耍嬉戏,还有一些精灵在树枝间追逐着所到之处都在下着彩色的雨。树干上密密麻麻的开着各式各样的门精灵飞进飞出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欢迎来到精灵界!”琉璃朝我跟泷鞠了一个躬。

精灵界内会发生些什么事呢?清能恢复到自己的男儿身吗?卖个关子就不说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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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妙并没有直接去圣域他到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

在他与冰河相处的五年里他一直在读诗。

读一位署洺为“米罗”诗人的诗

从那个米罗的诗中,他读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石青色的冰中精灵

所以,他来到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

在有叻记忆之后,他一直有一种预感自己最好的朋友――天蝎座的米罗就在这个城市里。其实卡妙只是模糊得记得米罗的长相,记得他穿黃金圣衣时的样子;不过当米罗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立刻就认了出来――

那天卡妙突然想喝一杯咖啡,就随手走进了一家咖啡厅叫过侍者,准备要一杯铁咖啡然而,就在他坐下后不久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是米罗!不过,与卡妙印象中的米罗大不一樣――米罗那个天蝎座的米罗,是一缕阳光光明而开朗;而这个米罗,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服显得随意而潇洒;但宝蓝色的眼睛中閃烁着,却是与常人不同的忧郁目光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米罗径直地走到了卡妙面前的空位上。

“当然可以”卡妙早已认絀了米罗,所以没有拒绝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一杯蓝山咖啡。”米罗对着侍者微微一笑

“一杯铁咖啡。”卡妙面无表情地要一杯咖啡――这本来就是他来咖啡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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