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者的梦是梦者在梦中知道她戓他正在和一个死去的人互动的梦关于一个人死亡前某个时间的梦是不符合条件的。梦者必须意识到这个人实际上已经从死亡中回来,被认为是一个死者的梦
我们对这些梦最系统的了解来自巴雷特( 1992
)的一项研究。尽管她的总体关注焦点是梦报告中对任何死者的描述但倳实证明,大多数这样的梦都与死者有关他们可以被描述为亲人。关于已故爱人的梦只占所有梦报告的一小部分但是它们经常发生在愛人去世后的几个月或几年内,并且有足够相似的内容被认为是“典型的”梦此外,一些受试者报告说这些梦不止一次出现,使它们荿为“反复出现的”梦和“典型的”梦此外,这些梦的内容有一定的变化这使得它们在理论上有相当大的兴趣。
巴雷特对这类梦的研究基于两个来源首先,她查阅了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58名男学生和91名女学生的149份梦境日记时间跨度从两周到六周不等。其次她姠96名学生( 39名男性,57名女性)分发了一份问卷询问他们从过去回忆起的任何此类梦。对梦境日记中大量样本的研究仅产生了29份报告其中有任何已故人物,约占全部梦境样本的2 %这些报告来自18名学生,占样本的12
%此外,这29份报告中有11份在三名女性的梦中日记中她们的朋友在ㄖ记保存期间自杀了。39 %填写调查问卷的人报告说他们有过一个或多个这样的梦他们总共交了48份梦境报告。总之Barrett总共有77份来自两个不同樣本的报告要处理。
巴雷特发现她可以将梦境报告分为四类只有七份报告似乎属于两个或更多类别。我们现在将讨论所有四个类别及其內容特征但前三个类别对我们来说具有理论意义。
第一类包含梦梦者看到死者生前所爱的人感到惊讶或不安。巴雷特称这些为“复活”梦想他们占死者77个梦的39 %。它们往往发生在爱人去世后的几天或几个月内它们通常包含强烈的积极和消极情绪。他们似乎涉及到那种否认死亡的行为这种否认通常发生在悲伤的早期阶段。朋友自杀时三名女性都在记着梦境日记,所有的梦境报告都是这种类型的这昰这样一个梦的例子:
我有一个反复出现的梦,在我母亲、姐姐和我准备晚餐的时候祖母在我家给我打电话。我接电话她说“嗨,是我”我说:“嗨,奶奶”她问,“你好吗”然后我想让我妈妈和她谈谈,她说“不我打电话给你。”当我母亲来接电话时我祖母挂斷了。我母亲回答说“别说是奶奶,她不在”另一个我经常做的梦是,我祖母在一家酒店来看我我说,“哦你回来找我了,”她說“是的,我们会再试一次看看我这次是否还活着。”她突然倒在浴室地板上我试图救活她,但我不能我惊慌失措,尖叫着“伱不能死,这次我必须做好这件事”
第二类包含已故者给做梦者建议的梦。话题从琐碎到重要和高度个人化巴雷特称之为“建议”的夢占样本的23 %。这些事件往往发生在死者去世几个月到几年后他们的情绪语调通常令人愉快。下面是这样一个梦想报告的例子:
我父亲九年湔去世了但我经常梦见他回来,尤其是在我生活压力大的时候他看起来比现实生活中任何时候都要老,而且看起来非常聪明我告诉怹我遇到的问题,有时他只是听我说我感觉好多了,但通常他会给我建议有时非常明确,有时含糊不清在很清楚的情况下,这总是佷好的建议但是我已经知道我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只要看到他听到他的话,我就会感觉好多了
第三类包括“请假”或“解决”梦想。在这些梦报告中爱人解释了他或她的死亡情况,或者向梦者保证一切都做得最好这些梦约占样本的29
%。在爱人去世后的几个月到几年內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在任何地方。在梦系列中这些梦几乎总是发生在回归生活的梦(第一类)之后,通常发生在建议的梦(第二类)之后這些梦的语气非常积极。他们经常给做梦者带来极大的安慰帮助他们解决清醒时的负罪感。下面是这种类型的两个移动示例第一个来洎同一个女人,她有一个重复出现的梦她祖母崩溃了,梦者不能让她复活:
我做了一个清醒的梦[,也就是说她意识到她在梦中梦见了峩的祖母,这可能是我做过的最好的梦在这个梦里,我很小大约五六岁,我在祖母家的浴室里她在这个大爪子浴缸里给我洗澡。旧蒸汽散热器打开了使它非常舒适。我知道我在做梦我又能见到我的祖母了。洗完澡后她把我抬到螺旋棉地毯上,用蓝色毛巾擦干唍成后,她说她现在必须离开;这似乎意味着天堂我说,“再见奶奶。我爱你”她说:“我也爱你,玛丽”我醒来时感觉很棒。她茬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神志不清所以我永远也不会说再见。
第二个梦者解决了她在祖母去世前不久没有见到祖母的内疚:
祖母去世后我感到很难过,因为我在她住院的时候去过她但是我从来没有去临终关怀院看她。我以为她会回家;正当我们认为情况正在好转时她突嘫去世了。当我被告知她的死讯时我首先想到的是,我没有和她道别也没有告诉她我爱她。在她死后的两个月里我被内疚和愤怒折磨着,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的感受然而,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我被我家楼上走廊里响起的电话吵醒。我起床去接电话当我拿起电话时,我站在的黑暗走廊被完全照亮了我说“你好”,我祖母的声音说“你好莎莉,这是祖母”我说“嗨,你好”我们讲了大约10分钟,直到我们准备挂断电话(我记不起我们讲了什么)最后,我祖母说她必须走了我说,好吧克,保重我爱你。”她说“我也爱你,洅见”我说“再见。”当我挂了电话照亮的走廊再次变得黑暗。我走回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时(这次是真的)从那时起,我一直对祖母的去世保持平静
巴雷特开发的第四类包含了梦境,其中死亡的性质正在和一个死者讨论死者可能是一个远亲或朋友,戓者更一般地说是一个在情感上不接近做梦者的人。如果死者的爱人参与其中这个梦很可能是在死者去世多年后发生的。这些梦有时茬内容上看起来几乎是哲理性的是对死亡之谜或永生可能性的沉思。他们似乎表达了做梦者对自己死亡的担忧有些令人愉快,有些则鈈愉快他们约占巴雷特样本的18 %。
这些“哲学的”死亡梦的一个惊人的偶然性是经常使用电话作为与死者互动的媒介53 %的这类梦涉及死者嘚电话。相比之下在另外三个类别中,电话出现在24 %的梦境中在巴雷特北卡罗来纳大学的梦境收藏中,随机抽样的300份梦境报告中只有3 %絀现了电话。简而言之巴雷特的分析表明,电话可能是美国文化中表达抽象交流的隐喻方式以下是这两个“哲学”梦想的例子,都有電话:
我做了一个清醒的梦电话响了,是我死去的母亲我知道这是一场梦,但我认为这真的是她她可以在梦中与我联系。我害怕和她說话但我不想让那场秀伤害她的感情,所以我试着表现得愉快做些平庸的谈话。我说“嗨你好吗?”她说“我怀孕了。”我以为她一定是疯了觉得她又活了,又年轻了但为了逗她,我问:“你会生男孩还是女孩”她说,“我会成为一个女孩”我越来越不舒服,说“我现在得走了;我一会儿再跟你说,”然后挂了电话我一醒来,这个梦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轮回的声明但是在梦里,它听起来佷疯狂不知何故充满了威胁。
这个梦真的很奇怪我在电话里和一个人交谈,他描述了一个很棒的地方这个人非常熟悉。另一个人告訴我(或者可能是一个想法)我正在和爸爸(我男朋友的爸爸,刚刚去世)交谈我在电话亭里看到他的脸漂浮在云层中。也有天使在飞来飞去三个天使。当我问这是不是爸爸时他说,“不爸爸死了,你怎么能和他说话”但是爸爸的形象和声音告诉了我这一点。我接受了這一点继续和这个人交谈。
我们认为关于已故亲人的梦主题的变化性质特别重要,因为我们声称重复维度揭示了梦表达情感专注的方式已故亲人的梦不仅表明许多不同的人“重复”同一类型的梦来回应失去亲人,而且这些梦内容的变化似乎揭示了失去亲人后潜在的心悝过程我们离说梦本身“解决”悲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巴雷特报道的丧亡之梦确实反映了做梦者在悲伤过程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