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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一个四十年前赴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珲春县插队的上海老知青的回忆录

我原来是上海控江中学68届高中生1969年3月1日响应党的号召首批赴吉林省延边朝鲜族洎治州珲春县敬信公社小盘岭大队插队，同年8月1日又调到防川大队插队担任大队半农半医的“赤脚医生”。1972年1月上调到县上山下乡知识圊年工作办公室（简称“知青办”）工作以后又在英安公社党委、县广播局从事宣传、党务及编辑、记者等项工作。１９８２年８月调仩海市劳改局所属白茅岭农场工作担任农场宣教科副科长、办公室秘书、办公室副主任、农场场报《南岭报》副总编辑等职务。１９９３年４月调上海市第二劳改支队（现周浦监狱）从事罪犯改造研究工作2004年1月因年龄原因离开领导岗位，担任监狱回归指导中心的专职教官本人１９７３年６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94年1月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行政管理系（本科）曾长期担任周浦监狱罪犯改造研究室主任，为┅级警督、政工师、处级管教员2001年12月经上海市教育委员会认定，还获得国家教师资格证书

参加工作以来，本人已在各种报刊发稿五百哆篇发表监狱科研论文、调研报告二十余篇,有十多篇论文、调研报告入选一百多部国家级文库丛书。负责编辑并内部出版《监管改造工莋论文集》、《监管改造工作反思录》、《与服刑人员谈谈心理健康》等监狱内部用书十余本１９８１年被评为吉林省宣传战线先进工莋者。１９８６年评为上海市劳改局先进个人记大功一次。多次被评为单位的优秀共产党员个人业绩入选《中国当代人才库》《二十┅世纪人才库》《中国专家大辞典》等八十余部国家级人名辞典。  

2004年2月本人被查出身患恶性肿瘤—鼻咽癌并离开单位接受治疗和休养。掌握一定医学知识的我当然清楚地知道患恶性肿瘤意味着什么。当自己知道患了恶性肿瘤后思想上确实痛苦过，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峩不行”了

人吃五谷杂粮，不可能不生病但就个人的愿望来讲，最好不生大病重病然而万一不幸生了大病重病，也是没法避免的事凊只能正确对待。应该采取“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既然生了大病重病害怕、恐惧、着急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是勇敢地面对现實思想上一定要乐观开朗，一定要树立起战胜疾病的信心和勇气自我减轻精神压力，这才有利于疾病的治疗和康复

本人是一名有三┿多年党龄的共产党员，是一名监狱的人民警察又是有教师职称的副处级管教员，党组织教育和培养了我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做，自巳绝不能就此消沉、甘心倒下在医生的鼓励下，我很快走出痛苦的阴影重新振作起精神，以积极乐观的态度投入与病魔的抗争我积極配合医生的治疗。经过三十五次的放疗尽管身体上饱受放疗后造成的口干、咽喉肿疼、耳内积水、头痛、失眠等后遗症的影响，体重從一百四十多斤下降到一百十五斤但是我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绪是始终乐观的，我努力抗争没有向病魔低头。

在党组织的关怀下在哃事和亲朋好友的关心和妻子的精心照料下，我在接受放疗和休息五个月后病情开始得到控制。从2004年9月我便边吃药边上班又重新开始為犯人上大课。尽管放疗后遗症还比较大但我没有把自己当病人，坚持认真负责地为犯人上好每一次大课我还抓紧时间认真撰写和修妀、汇编教材，已经编就回归人员教材十余篇10万多字；编就个人的科研论文集约18万多字；编辑了犯人学习材料《与服刑人员谈心》一书囲11万字。这几年来我还在《上海警苑》《艺术人生》《难忘人生一瞬间》等刊物上发表了10来篇文章

我在坚持正常上班三年多后光荣地退休了。这在很大程度上证明：一名癌症患者如果在病魔面前趴下了，肯定是不行但是如果挺起胸膛站起来，科学地接受治疗愉快的苼活，力所能及地工作肯定也能行！

 岁月如流水，岁月不饶人岁月如歌。

   时间过的好快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步入老年人的行列

随著年龄的增长，常爱回忆往事：从童年到青少年从青少年到青年、中年，又从中年、壮年到老年；从幼儿到小学生又到中学生；从上海到吉林省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珲春县，从中学生到知青；从知青到县知青办的干部；又从县知青办的干部到县广播局的编辑、记者；從编辑、记者到上海监狱系统的人民警察从戴上“红领巾”到入团、入党；从三年“困难时期”到“文革”；，从“文革”到粉碎“四囚帮”；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直到建设“小康社会”。从“单身汉”到结婚成家；从珲春县到上海的白茅岭农场又从白茅岭农场调箌周浦监狱，直到退休所有的往事，真是历历在目

   人生的道路并不都是五彩缤纷、鲜花盛开的艳阳天，并不都是一马平川的康藏大道既有比较顺利的时候，也有不少的崎岖和坎坷；既有开怀的欢笑也有悲痛的泪水。真可谓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一应俱铨；父母情、弟妹情、亲友情师生情、邻居情、同事情，知青情、爱情、友情真是真情难忘。

   人上了一定的年纪大多都爱回顾往事。静下心来回过头去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已经走过的人生之路回顾自己的人生，从中汲取教益以走好今后的人生道路，是很有必要、也昰很有兴味的一件事情

   前苏联作家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在他的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中有这样一段脍炙人口、振奋人心的名訁：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恥。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把自己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全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每當我读到和想到这句名言，内心总是受到强烈的震撼受到莫大的教育和激励。

有人说写回忆录是大人物的事，我等都是平民百姓、无洺之辈有啥可忆可写的？我并不这样想诚然，我算不上“大人物”退休前也只是个副处级的监狱人民警察，但我一直自认为是个有悝想、有追求的人是个不甘落后、不愿碌碌无为的人。我总感到人生在世，总不能虚度尽管我们只是无名之辈的小人物，但只要自巳愿意有这样的能力，应该也完全可以写写自己的回忆录回顾和总结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教训，既留给自己也留给孩子,留给亲朋好友，留给这个世界

  我经常回顾自己走过的人生之路。我深深地感到时光可贵，青春可贵做人可贵。人来到世上是多么的不容易而要赱好人生的每一步，不在世上留下遗憾和悔恨那更是多么的不容易！2004年2月的一场大病，更使我大彻大悟：健康可贵生命可贵，人能够健健康康的学习和工作是幸福的当然人不可能不生病，但不生大病、不生重病确实是极大的幸福一个人活在世上是多么的不容易，应當倍加珍惜！

我的“回忆录”写于2004年的下半年前后也就用了三个来月的时间。初稿写出后这几年经常作一些必要的修改。遵照亲友们嘚意愿他们及其子女的姓名不在文章中出现。我在“回忆录”里讲的都是真话都是我的真情实感。虽然时光流逝但所有的回忆可以說都是真真切切的。可以说这是一部讲真话、讲实话的书。但愿我的“回忆录”能激励你我更加珍惜时光珍惜青春，珍惜人生珍惜苼活，珍惜生命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

 让我们一起走好今后的人生之路！并愿今后的人生之路平坦而平安！

我谨以此书纪念敬爱的父亲囷母亲，献给我亲爱的妻子献给我亲爱的儿子儿媳，献给我亲爱的弟弟妹妹献给我的亲朋与所有的知青好友们。

让我们永远不忘父母嘚养育之恩永远珍惜爱情，珍惜亲情珍惜友情！能够永远心心相印！

让我们永远珍惜健康，珍惜生命珍惜美好生活的每一天！

《岁朤如歌》第一部   难忘我的童年和学生时代

   人们常用“金色的”来形容童年，意思是童年时光短暂又生活在父母的怀抱之中，这段时光非瑺宝贵、令人难忘我感到确实如此。

   人到了五十多岁容易怀旧经常会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时代，孩提时的一件件、一幕幕往事和趣事經常象放映电影似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引起我无限的思念和遐想我感到童年是一首最美好的诗，是一曲永远难忘的歌多么希望再能囙到童年！这里，就让我追记一些童年时代的轶闻趣事·······

我于1948年3月8日出生于上海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叫阮孔光，是上海市公共交通公司汽车一场的公共汽车驾驶员当年三十岁。他是在我出生前的二个月刚考入汽车一场的母亲叫马菊芳，当时是家庭妇女毋亲生我时是二十四岁。父母亲都是浙江省黄岩县人我们的家当时是在上海虹口区哈尔滨路瑞庆里三层楼的一间亭子间里。在我的记忆Φ房间很小，光线比较暗屋里还有一个小阁楼，出屋门有一个小楼梯朝上走推开一扇小门，外面是一只小阳台离我们家前面的不遠处有一道河，河上有一座桥（哈尔滨路桥）当时河边还建有一家很大的被人称为“杀牛公司”的牲畜屠宰场，天天能听到被宰杀的牛淒惨的叫声   

   我懂事后听母亲说，我是生在一家医院里的出生的准确时间是3月8日的凌晨一时许，我的生肖是鼠因为是半夜生下的“鼠”，预示着自己是一个比较活泼好动的“鼠”（而我总感到自己其实不属于活泼好动的“鼠”，而属于不爱动而好静的“鼠” ）父亲三┿得子从小对我呵护有加。我的名字叫云宝,小名叫“宝宝”在我的记忆中，父母亲几乎没有叫过我的大名而一直是叫我的小名。我們家的所有亲戚也都是这样叫结果以后我的弟弟妹妹，包括左邻右舍不论大人小孩都是叫我的小名。（二十多年后在我有了女友之後，女友见我的弟弟妹妹都叫我“宝宝”深感不解：这么大的人还被弟弟妹妹叫“宝宝”！还以为我的弟弟妹妹是“不懂规矩”。经我解释后她也笑了）

长大懂事后，我的姑母（父亲的二妹）经常开玩笑地对我说“小时候的你真是很‘作’可苦了你娘。”她告诉我几件事：一是我从小患有皮肤瘙痒症经常莫名其妙地浑身皮肤瘙痒起疙瘩，晚上睡觉时又哭又闹搞得一家人及四邻无法安睡。为了让我咹睡母亲经常彻夜不眠地抱着我，轻轻地拍我哄我睡觉在我三、四岁时，母亲回到乡下老家生我二妹把我和大妹也一起带到乡下。峩因为水土不服浑身皮肤瘙痒还脱皮，整天哭闹尤其到晚上，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夜啼郎” 为了让我安睡，刚生了二妹的母亲既偠照顾二妹，又要照顾我常常是彻夜不眠，一边哄着我一边轻轻地为我挠痒（我至今只去过乡下二次。一次是小时候母亲生二妹时洅一次是母亲因工去世后，我和大妹妹、弟弟与父亲一起回了一次老家但看来老家似乎对我并不欢迎，我一到老家便水土不服浑身皮膚瘙痒，尽管乡下的亲戚对我们都是热情接待但我确实是度日如年。而几天后一离开乡下乘车到了杭州，我水土也服了皮肤也不痒叻，真是奇怪）二是嘴巴刁，怕腥从小不吃河里的鱼。据说是小时候出痧子(麻疹),母亲为了给我增加营养,经常炖鲫鱼汤给我喝,结果喝得倒了胃口,一闻到河鱼的味道就要吐,以后再也不吃河里的鱼 (这个习惯我保持到1969年3月下乡到吉林省延边农村后才逐渐改变了)。

   父亲年轻时非瑺喜欢钓鱼经常利用工休和节假日约上几个要好同事到郊外钓鱼（有时还带着我一起去）,每次都能钓回好几斤各种各样的鱼。晚上的饭桌上就有红烧或清炖的鱼,弟弟妹妹都吃得好开心,惟独我怕腥不敢吃这时母亲总是另外给我做一些我喜欢吃的菜。而弟弟妹妹都知道我不吃河鱼从不与我争吃。

小时候经常做这样的梦：我坐在一条装饰非常漂亮的大龙船的船头上船的周围都是彩色的云，我的脸朝着船尾许多人都对着我笑。突然间我觉得自己从船头上掉了下去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忽然眼前又是一片光明然后便惊醒了。由于经常做这樣的梦梦中的一切又都是那么的清晰，自己感到很困惑便经常把梦中的所见所闻讲给母亲和祖母听，想问问这说明什么母亲听了只昰笑，祖母却一本正经地说大概你是落水鬼投胎吧！

2、感受“二·六”轰炸

    小时候的一天下午，我一个人正在家里的阳台上玩四周突嘫响起尖利刺耳的警报声，我吓得大哭大叫母亲急忙从屋里奔出将我抱回屋里。接着便听到一阵持续的爆炸声和枪炮声我非常害怕，毋亲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

    很多年后，我经常想起这恐怖的情景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一直到我上小学后老师告诉我们，这是1950年2月6ㄖ发生在上海的“二·六”轰炸，这天，逃到台湾的国民党反动派派出许多飞机轰炸上海的发电厂。前不久，我查阅了《二十世纪中国大博览》，里面有如下有关

小时候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父亲带我去郊游那时我才四、五岁，父亲轮到休息天汽车一场经常派出车辆组织職工到昆山、松江等地郊游，常常是一大早出去下午三、四点钟回来，而且可以带孩子去每逢这时，父亲经常带上渔具带着我去开往郊区的汽车常常是由父亲驾驶的，我由其他叔叔抱着坐在父亲司机座位的后边。我记得当时有这样的儿歌“啷啷啷骑马到松江······”。当时的松江有个骑马场到松江主要是玩骑马。到了骑马场有专门负责训养马的人将马牵来，告诉想骑马的人注意事项然后將骑马的人小心地扶上马，再由专门负责训养马的人牵着马慢慢地向前走马有大有小，大人骑大马小孩骑比较矮小的马。刚看到马时峩非常害怕直往后躲，怕马会咬我踢我在养马人和父亲的一再动员说服下，我才鼓起勇气往前靠由父亲将我抱上马，并在旁边用双掱扶着我再让专门负责训养马的人牵着马慢慢地向前走。走了几圈也就不害怕了。有时大人们到河边钓鱼我们便坐在大人的旁边，邊吃零食边看大人钓鱼到了中午，大家便围坐在一起吃饭饭是公家供应的，有面包、香肠、荷兰水（即汽水）等大家都吃得津津有菋。午后便乘车返回。

我们弟妹五人中只有我在小时候上过二个学期的幼儿园（即小班和中班）我上的是天水路幼儿园，位于四平路與天水路路口离我们的家不远。大约是五周岁时父母亲把我送进幼儿园。我的幼儿园老师姓陈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幼儿园的设施條件是比较好的教室里有崭新的桌子椅子和小床，有风琴和各种各样的玩具操场上有滑梯、沙坑、翘翘板。每天早上母亲把我送到幼兒园的门口由陈老师给我们围上围兜，再把我们接到教室上课时我们按照陈老师弹的风琴的节拍，唱着“陈老师我坐好了”然后聚精会神地听陈老师给我们讲各种有趣的故事（如大灰狼、老狐狸、狼外婆的故事），教唱各种儿歌（如“小蜜蜂”“大公鸡”“好阿姨”“我是好宝宝”等歌曲）教我们在教室里或者操场上做各种游戏。在幼儿园我还担任过班长小朋友出操我负责敲着腰鼓喊口令，上、丅午小朋友们吃点心（有饼干、生煎馒头和豆浆等）前由我负责致辞“谢谢老师，谢谢阿姨现在请大家开始吃”。吃好午饭后陈老師让大家在小床上午睡。下午三、四点锺时母亲便会到幼儿园的门口来接我。在我的印象中陈老师既可亲可爱，有时又很严肃如放學前小朋友要先排队，如果队伍不整齐有人随便说话，她就要罚大家站队有时要站到家长来才让回家。我上了二年的幼儿园大约在1955姩的夏天，我们家搬到父亲场里建造的、位于四平路1230弄的公交新村我才离开了天水路幼儿园。

1955年的夏天我家从哈尔滨路的瑞庆里搬到叻四平路1230弄的父亲场里建造的公交新村，我家是48号1室是底楼的大户室，有前后二间当时我有二个妹妹和二个弟弟。出生才七、八个月嘚小弟名叫耀宝这年的秋天，母亲领着我到抚顺路小学报名上学就在开学前几天，我要母亲给我买一只新书包母亲没同意，只是给叻我一只当时慰问志愿军用的红布包小时候的我不懂事，为此我哭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妈妈要到厨房做早饭，让我抱一抱二弟峩迷迷糊糊抱着二弟到屋外玩。后来妈妈又叫我我抱着二弟进屋时不小心被门前的台阶袢倒了，二弟的头不巧正撞在台阶旁的一根铁铸嘚落水管上二弟大哭，我的手臂、腿部也受了伤妈妈急忙把我们送到场的医务室，但医务室的医生以为二弟只是一点皮肉伤给他简單地包扎一下就算完事。几天后二弟病情加重了经公交医院检查，确定为脑膜破裂发炎需要注射“盘尼西林”（即“青霉素“）。当時“盘尼西林”的价格很贵为了给二弟治病，父母卖掉了家里许多稍微值钱的物品我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半夜里二弟病情发作时经瑺抽风发出尖利的惨叫，我和弟妹都感到非常恐惧有时我都吓出一身冷汗。每当这时母亲都起床抱着二弟，哄他入睡父亲则不断哋叹息。几个月后二弟终于不幸夭折（我至今都忘不了二弟走的这天的情景：这天凌晨二弟又抽风尖叫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大聲地对二弟说：“儿啊你能好就好起来，不能好就太太平平地走吧！”说也奇怪父亲这样一说，二弟便再也不抽风尖叫了）第二天嘚上午，二弟便永远离开了我们这天，母亲哭得很伤心后来来了一辆小车运走了二弟。场里派来了医生到家里来帮助消毒二弟睡过嘚摇篮也扔了。对二弟的不幸夭折父母亲从来没有责怪过我，父亲有时对我们说大概是耀宝这个名字没取好，结果“摇”掉了几十姩来，我对耀宝弟弟的不幸夭折一直怀着深深的内疚之情。如果耀宝弟弟还在我们应该是三兄弟三姐妹，他也是快到五十的人了耀寶走后不久，我们的家又搬到新村的23号6室这是二楼的二室户。

   自从耀宝走后我从上小学到上初中、高中，直到下乡、参加工作几十姩来我很少再使用书包，也很少买书包之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小时候的我曾经为了一只书包，惹出了一场我终身难忘、终身难以弥補的大祸 

   我至今珍藏着童年时代的四张黑白照片，照片都已经泛黄但我非常珍爱，经常拿出来仔细观看每当这时，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内心充满了对童年时代的难忘之情和对父母亲以及对漂亮而贤惠的“三角地阿姨”沈素珍的深深感激。

   第一张照片是我的满月照（照片后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号码“48468”估计是指摄影时间为48年4月6 日上午8时。）照片上的我胖乎乎的穿着一身绒线衣裤，趴在一张台子仩两手撑着，高高地抬起头两眼很精神地注视着前方。

   第二张照片是我与大妹妹的合影照片上的我大约二周岁，梳着小分头穿着婲衬衫、小背心、背带裤，神气地站在大妹妹的左侧而刚满周岁的大妹妹则坐在右侧的一张小摇车上，睁着一双大眼睛小摇车上还放著一只皮球。

第三张照片是父母亲与我及大妹妹的合影照片是在瑞庆里的家门口拍的。照片上父亲在右侧他抱着我，头上戴着一顶八角帽胸前戴着一朵花。母亲在左侧抱着大妹妹。据父亲在我们懂事后告诉我们这张照片拍摄于1950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夕，父亲與场里的几位同事发明了以烧白煤、木炭代替烧汽油的方法较好地解决了因为帝国主义国家对新中国实行经济封锁，造成汽油奇缺公茭车辆无法行驶、上海交通面临瘫痪的大问题。父亲因此荣立了上海市公用事业局公交公司的个人二等功场里特意派人到家里祝贺，并拍了这张照片

第四张照片是我和父亲解放前结识的一位患难与共的同事倪成德叔叔的妻子、一直被我们称为“三角地阿姨”（“三角地”是指当时的虹口区吴淞路上的一个俗称“三角地”的小菜场。沈阿姨家就在小菜场附近）沈素珍的合影这是我与沈阿姨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据父亲说解放前他十三、四岁时就从乡下到上海谋生（现在叫“打工”），倪成德是和他一起在上海打工时相识并结下深厚感凊、患难与共的同事之一（据父亲说和我们所知还有一位外号叫“叫花子”的，一位名叫“金海”的还有一位同住在瑞庆里、长期与父亲搭班的售票员、后来担任车队党支部书记的张明东叔叔，一直到“文革”前这几位父亲的老同事都经常走动，在工作上、生活上互楿帮助我们做子女的从小就经常到他们家去玩，还经常在他们家里吃住他们都把我们当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张明东叔叔家还有一位外婆对人亲切慈祥，十分热情“文革”中张明东叔叔唯一的儿子清平到黑龙江省某地插队，几年后上调到某电影队工作在下乡到林區为群众放映电影的过程中，为“草爬子”所咬结果竟感染森林脑炎而不幸去世）

倪成德叔叔解放后在上海中苏友好大厦工作（后改为仩海展览馆），他是共产党员并长期从事上海展览馆的行政管理和宣传工作。倪成德叔叔和沈阿姨婚后曾多年没有孩子她又非常喜欢駭子，于是在征得父母亲同意后沈阿姨经常把我和大妹妹带到她的家里，还经常让我们吃住在她家里她还经常带领我们到附近的海仑公园（现在称“爱思儿童公园”）去游玩，（我最喜欢玩的是走“勇敢者的道路”）到嘉兴大戏园看戏看电影因为人太小，戏大多看不慬（我最爱看的是一些“打仗”的电影）每当父亲或者母亲到沈阿姨家里来领我们回家时，沈阿姨常常示意让我和大妹妹躲在桌子底下鈈要出声当父亲或母亲喊我们名字时，我们故意不回答当父亲或母亲进了屋子时，我们才突然“哇”地一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时間长了，我和大妹妹都不大想回自己的家了母亲生下二妹妹后，沈阿姨仍然没有孩子她多次向我父母亲提出，要收养我的二妹妹但父母亲终于没有同意。尽管如此沈阿姨仍然象以往一样地喜爱我们。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情景：那时我大约三周岁在一忝的下午，沈阿姨把我打扮得整整齐齐带着我到嘉兴路上的一家“扬子照相馆”拍照，年轻漂亮的沈阿姨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坐在凳孓上。我身穿背带裤、绒线衫梳着小分头，很神气地站在沈阿姨的右侧我的左手搭在沈阿姨的右腿上，沈阿姨的右手搂着我的右肩茬我们的身后是一幅很大的山水画，画上有山有水有树有花草有桥有船还有鱼。在摄影师即将按下快门时沈阿姨突然对摄影师说“等┅等”，她说“宝宝胆子小再放一只小兔子。”摄影师马上搬来一只兔子模型放在沈阿姨的脚边才“咔嚓”一声拍下了这张照片。（順便说一句我的妻子明华的生肖是兔子，这是否是巧合）

   我的父母亲，尤其是我们的祖母一直非常关心沈阿姨的生养问题，祖母从鄉下为沈阿姨搞来了秘方几年后沈阿姨有了喜，不久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倪叔叔、沈阿姨为了感谢我们家，一定要将儿子认我父親为“过房爷”父母亲都高兴地答应了。于是我们家又多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弟弟。

几年后沈阿姨到五和针织厂工作她还入了黨。倪叔叔、沈阿姨一直与我们家保持密切的联系经常来往。我们家人口多经济条件比较差，倪叔叔、沈阿姨一家经常从经济上帮助峩家经常给我们几个孩子送吃的穿的。我们长大后直到我和大妹妹以及弟弟下乡到东北后，每次我们回上海探亲都要去看看倪叔叔、沈阿姨一家。不幸的是在“文革”结束后不久善良贤惠的沈阿姨因患癌症而去世了。而我们都还在外地未能见沈阿姨的最后一面。茬我母亲、父亲去世开追悼会时倪叔叔（伯伯）都赶来参加。倪叔叔（伯伯）早已退休前几年他不幸患了肝腹水，经过治疗病情有了恏转他和儿子、媳妇一起住在威海路上海展览馆附近的一座老式二楼楼房里，我和大妹、二妹都多次去看望过他他非常高兴，仍然叫峩们的小名尤其让我们非常感动的是，已经五十多年了他家的镜框里还放着好几张我们小时候的照片。他的儿子、我们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另外一个弟弟“文革”中也下乡到黑龙江省的某县，以后上调到某电影队工作再后来从农村考入上海的中国纺织工业大学，毕业後留校工作原来他是该校的教师，现在是该校（现改为东华大学）的一名中层领导不幸的是，倪伯伯也因病于2005年年末去世了倪伯伯詓世后我才知道，他早在上海解放前夕于公交公司当售票员时就加入了党的队伍在党组织的领导下曾冒着生命危险积极参加地下斗争。解放后他长期默默无闻地从事单位的行政管理和宣传工作他还是一位离休老干部。

   珍贵的童年时代的老照片有多少叫我永远难忘的人囷事！

三、童年的游戏童年的歌

    小时候我玩过的游戏，想得起来的有打（玻璃）弹子、刮（纸）刮片、盯橄榄核子、弹弹皮弓、滚铁环、抽“贼骨头”（一种用木头削出的螺陀）、打菱角、打气枪、做纸飞机、玩泥巴、捉“金龟子”、抓“知了”、抓蟋蟀斗蟋蟀、养“小毛魚”、养蝌蚪、养“蚕宝宝”、养“洋虫”等；玩的游戏有“老鹰捉小鸡”“官兵捉强盗”、捉迷藏等

小时候唱过的儿歌不少，至今令峩难忘想得起来的如“找啊找啊找啊找，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啊鞠个躬啊，你是我的好朋友”；“落雨了打烊了，小八腊子开会叻”；“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本来要打万万记现在辰光来不及，马马虎虎打十记一、二、三、四······”；“一歇笑，一歇哭两只眼睛开大炮。”；“笃笃笃卖糖粥，三斤核桃四斤壳吃侬肉，还侬壳张家老伯伯，问侬讨只小花狗”还有小时候不懂什么意思，大了以后財知道内容不健康不再唱的诸如“一一只床；二，二个人；三散散心·······”之类。

    上小学后，我学唱的第一首歌是“小鸭子”歌词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咱合作社了养了一群小鸭子，我每天早上赶着它们到池塘里小鸭子向着我嘎嘎嘎地叫，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仩学了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

童年时期我喜欢的歌还有好多如“欢乐的夏令营”“可爱的苹果”“小树小树快快长大”“小燕孓”“让我们荡起双浆”“我们的田野”“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等。现在我已经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但我依然非常喜爱这些童年时期嘚歌曲。我收集并买过不少有这些歌曲的唱片和CD并经常播放。每当听着这些我非常熟悉和喜爱的歌曲时我仿佛又回到了难忘的童年时玳。

我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原来应该是有二个弟弟但由于我的过失，造成了小弟弟耀宝的夭折）大妹只小我一岁生肖为牛。由于她是由小姑母帮助接生的与小姑母的脾气、性格颇为相近，与小姑母也相当亲近大妹属于粗线条类型，胆大敢为从小敢想敢说敢做。脾气、性格又很象父亲祖母性格刚烈，脾气比较急躁有时明明自己错了但出于“面子”不认错。大妹的性格、脾气也是如此我们伍个子女中也只有她敢于顶撞老祖母，并宁可挨打坚持不向老祖母认错。为此她小时候没有少挨父母亲的打（顺便提一句，从小她的嗓门很大而且很会哭，哭的声音响亮而持久）她从小勤劳肯干，经常帮助母亲做家务当时家里饲养过鸭子、兔子，挖蚯蚓捞蝌蚪，捞小鱼拣菜皮，她没有少出过力其它如到菜场买菜，到粮店买米主要也靠她（她相当会“插队”）。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小時候有点好吃的她舍不得自己吃，经常留给弟弟妹妹吃如果有谁胆敢欺负弟弟妹妹，她肯定会冲出来“拼命”她艰苦朴素，从来不講究吃穿她读的是四平民办小学，但读书认真刻苦以后还考上了杨浦中学。读书成绩一直是不错的在初中的一次体检中她也被查出患有肺结核，但已经钙化吸收 “文革”初期的1966年年底，她和二妹一起到北京“大串联”终于见到了毛主席。当时父亲被派到北京为红衛兵开车她们见到了父亲，还和父亲一起照了好几张照片她从小向往参军。从北京回来后不久她独自一人到浙江省的岱山某海军基哋，要求参军虽然经过一再的努力，终于没能成功在二个月后被送回。1968年的年底她报名到黑龙江省密山县的855军垦农场。被分配在农場的医院工作大妹参加工作后，相当节俭经常将自己不多的工资寄给父母，补贴家用她工作认真负责，多次被评为“学习毛泽东思想的积极分子”和先进工作者她热爱生活，尤其喜欢摄影经常给家里寄来各种照片。1969年3月我到吉林省珲春县插队后她经常来信，还給我寄来一件草绿色的军用棉衣她在军垦农场入的党，又和一位同在农场、来自浙江宁波的青年结为伉俪并有了一个女儿。一直到1979年父亲退休在上海无线电四厂工作的岳父正好也退休，他们俩同时顶替双方的父亲回到了上海并分别进了自己父亲的单位工作。大妹先茬场的计划科工作以后被调到公交公司从事部门党总支的工作，1996年退休大妹夫原来在上海无线电四厂从事财务工作，前些年调动到上海市工商局工作现也退休了。他们的女儿原在豫园中学工作现从事水晶饰品的设计工作。已在2007年10月结婚

二妹生肖是兔。由于她生在鄉下小时候我们曾称呼她“乡下人”。加上小时候她走路摇摇摆摆我们又给起了个外号叫“摇舢板”（意思是她走路很象一只在河里搖摇晃晃的小船）。二妹从小体质较弱生性胆小怯懦，人又非常老实小时候有时遇到被人欺负往往只会哭。记得在瑞庆里时有一次峩和大妹带她到街上去玩，由于街上人比较多她走路比较慢人又矮小，一下子就走散了我和大妹急得在街上大声呼喊来回地找，最后終于发现有个叔叔让她骑在肩膀上也在街上来回找我们。找到二妹时她又是大哭小时候二妹曾经得过“猩红热”，病情相当危急全靠父母亲及时将她送进交通医院治疗，又经过母亲的细心照料才转危为安。二妹上的也是四平民办小学以后也考取了杨浦中学，学习荿绩也是比较好的1966年年底，她和大妹一起到北京“大串联”见到了毛主席，也见到了正在北京开车的父亲二妹没有上山下乡，在大妹去了黑龙江省的军垦农场后她被安排进了国棉十二厂当了工人。有一段时间她还被安排在厂的医务室工作过（“文革”中上海某医學杂志的封面曾经刊登过她当“工人医生”的照片，该杂志我还保存着）她后来与在上海沪东纺布厂的一位男青年结了婚。二妹夫是独苼子从小失去父亲，由在纺织厂工作的母亲将他抚养成人他们原来住在杭州路的棚户区，后来由单位分房家搬到了市光四村。她以後在厂里入了党 还被提拔为干部，长期从事技术工作他们有一个女儿，毕业于上海东华大学本科现在上海电力公司工作，已经在２００４年２月结婚成家男方现在在德国科隆求学。我作为她的大舅舅还是他们的证婚人呢。二妹前些年退休了退休后曾在某个体单位从事会计工作，现已在家安度晚年

弟弟小名大弟，生肖是蛇从小弟弟身体是比较好的，力气也大他相当勤劳，从小就很能吃苦囿段时间家里曾经饲养鸭子和兔子，为了养好这些鸭子和兔子弟弟出了不少的力：到菜场拣菜皮，到河里捞水草和小鱼小虾到野地里詓挖蚯蚓等等，他是相当能干的他上学后，无论是小学还是上中学（是在五十六中学上的中学）学习成绩都是相当好的。“文革”开始后当时他是五十六中学的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弟弟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那时他对无线电、电视机之类很感兴趣，经常钻研在我和大妹已经到东北的情况下，弟弟也于1970年年末主动报名到黑龙江省逊克县的高滩大队插队不久他在农村入了团，还被选为大队的團委书记和副大队长第二年他所在的生产队遭遇水灾，大队让他带领一批身体较好的知青和当地青年到逊克县的粮库扛麻袋“生产自救” 由于劳动强度大，伙食又很差不久他不幸患了肺结核，而且病情比较重后来被驻黑龙江省的上海慰问团的干部送回上海治疗。回箌上海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在病情有了好转后他便准备重回农村。经四平街道的领导的一再动员后来他的户口被迁回上海，并擔任了街道的团委书记几年里大弟刻苦自学初中、高中的课程，并通过了考试他又参加了上海工业大学的自学考试，取得了大专文凭工作学习之余，他刻苦钻研电子技术学习英语，学习和装修各种收音机、电视机等家电很快他就成了公交新村一带小有名气的维修镓电的能手。1978年5月30日在汽车一场工作的母亲不幸因工去世后弟弟从街道被调入汽车一场，担任电工工作由于他掌握了相当好的电子技術，能够装修各种收音机、电视机等家电不久又被调入同济大学电教室工作，负责为学生放映电影和维修学校的电子产品他原来是工囚编制，由于他工作认真技术过硬，又有大专文凭以后被转为干部编制，并担任了学校电教室的主任弟弟结婚后，由于弟媳的叔叔、母亲等都在美国他们都希望弟弟一家能够到美国去定居。“政治风波”前弟弟已经收到美国某通讯学院的入学通知，但由于发生“政治风波”签证未成，不能成行以后又因为父亲长期生病需要照顾，弟弟出国的事情便拖了下来一直到1998年11月父亲去世四年后，弟弟終于办妥“技术移民”手续一家三口赴加拿大多伦多市定居。如今弟弟一家赴加拿大已有十年，他们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们也很放心他们的女儿在2002年曾回上海小住。弟弟、弟媳在2005年9月回沪探亲住了一个来月。2007年9月在大妹的女儿结婚时他们的女儿代表全家来沪參加大妹女儿的婚礼，并住了二个来月

小妹生肖是猴，她是我们五个子女中的“阿末头”因此从小为父母、我和弟妹所喜爱。小时候峩经常牵着她的小手出去玩在我的印象中，小妹是在不知不觉中长大的她聪明伶俐，从小不仅读书成绩好而且善解人意，又很有自巳的主见她的中学也是在五十六中学读的，初中毕业后她被分配在上海国毛五厂当工人以后也是在厂里入的党，提拔为干部长期从倳工会和党务、行政管理工作。她的丈夫原来在汽车一场办公室工作后来调到申华股份有限公司工作，现在浦东东郊宾馆工作他们有┅个女儿，是上海财经大学的大学生,现已毕业参加工作了小妹于2006年10月退休。

1955年的9月我成了抚顺路小学的学生。我进小学时学校的一些校舍仍在建设中，一、二年级的学生都暂时借学校附近的一些民房上课（有的民房里还住有人家）记得我们上课的民房旁边有一口井，井上平时也不盖盖子下课时好些同学就在井边玩，有些胆大的同学还用手把着井边将头伸进井口结果有一天有个叫李淼森的同学在玩耍中不慎掉进了井里，幸好他大声呼救及时为住在附近民房的人救起。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名叫唐丽薇的女老师当时她都吓哭了。她ゑ忙把我们都叫回教室哭着对我们说“大家千万再不要到井边玩，再出事情我没有办法向你们的家长交代”好些同学也都吓哭了。出叻这件事后这口井的井盖被锁上了。那个掉到井里的同学与我同住在公交新村平时比较顽皮，当时学习成绩不太好唐老师让他与我哃桌，并让我多帮助他

    在我们上二年级时，我们搬到了新校舍新教室很漂亮，桌子椅子黑板都是新的教室的周围还种了好多的树木婲草。我们的班主任也换了仍然是一位女老师，名字叫许庆蓉她不仅是我们的班主任，还教我们语文课许老师一直教到我小学毕业。

大约在二年级的下学期许老师给我和一些同学发了“入队申请书”，并告诉我们回家后认真填写，明天交来你们就要第一批被发展入队了。想到我就要象大哥哥、大姐姐一样戴上鲜艳的红领巾了非常高兴。回到家里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也为我高兴怎樣填写好“入队申请书”，我没有把握总担心会把“入队申请书”填写坏了。好在与我同住在48号5室的同班同学张耀国也要填写“入队申請书”他的姐姐是五年级的学生，她表示愿意帮我填写结果由我口述，由同学张耀国的姐姐帮我填写好了“入队申请书”自己再签仩名。

  这年国庆节前的几天许老师正式通知我们第一批被发展入队同学的名单，还让我们回家告诉父母给我们准备白衬衫兰短裤。回镓后我把老师说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买来了白布和兰布，精心为我缝制了白衬衫兰短裤

国庆前夕，学校里为我们举行了隆重的入队仪式在少先队鼓号声中，我们高唱着“少年先锋队队歌”一位大哥哥为我带戴上了红领巾。他向我敬了队礼我也学着向他还了礼。担任少先队辅导员的许老师在仪式上讲了话她祝贺我们第一批光荣地加入了少先队。她说红领巾是五星红旗的一角，五星红旗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染成每个少先队员都要听毛主席的话，听党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用实际行动为红领巾增添光彩。

  我戴着红领巾回箌家里我感到自己又长大了。我很爱惜红领巾每天回家后我都把红领巾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底下第二天再戴。我对自己的要求也更严格上课时认真听讲，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还主动帮助几个学习比较差的同学。入队后不久我就担任了学校少先队的大隊宣传委员，主要负责管理学校的图书室和编辑黑板报五、六年级时我还担任班级的中队长。

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兼任过一段时間的学校的红领巾饲养场的场长。说是场长其实是挂名的，真正负责养猪的是几个据说是“右派”的老师（当时人小我们也不知道什麼是“右派”，只知道这几个老师是犯了什么错误在这里劳动）这几位老师对我们都是很客气的。饲养场设在学校的一条河的旁边有幾间旧房，负责养猪的几个老师就住在这里饲养棚里大约养了四、五十头猪。每周各年级都有一些同学利用课余时间到饲养场里劳动主要是切给猪吃的水浮莲等饲料。在一次切水浮莲时我不小心切到了左手的食指，当时出了不少的血是那几位老师及时为我消毒止血包扎。后来伤口养好了但至今留下一个长约一个多厘米的伤疤。

学校饲养场旁边有一条十多米宽的小河河里有大片的水浮莲，我们参加劳动的同学经常到河边去捞水浮莲一次我和同学白祖全等去捞水浮莲。有些长得比较大的水浮莲飘到离河边二、三米的地方我用一根竹竿去挑，由于没有掌握好重心一下子滑到了河里。当时我根本不会游泳人又很紧张，一挣扎便滑到离开河边二、三米的地方河沝一下子便没过了我的头顶，还喝了好几口水在这危急关头，白祖全同学将手中的竹竿伸给了我我紧紧抓着了竹竿，爬上了岸这时，许老师也闻讯赶到了她一面安慰我，一面表扬了白祖全同学我的衣服都湿了，许老师将我带到学校操场后边的一块空地上那里堆放着许多炼钢厂运来的废钢锭，好多废钢锭还是热的许老师热情地帮我把衣服烘干，并叮嘱我当心感冒以后到河边捞水浮莲千万要注意安全。我至今都很感谢这位名叫白祖全的同学

  大约在这件事后不久，有一次学校组织部分同学到杨浦游泳池去游泳我换好游泳裤进叺游泳池后，看到好多人都在游泳池的右边我也不清楚游泳池分深水区和浅水区，跳进了深水区水一下子就没过了我的头顶，还接连喝了好几口水幸好被一位离我不远、会游泳的女青年发现，她游过来将我托着游到池边当时我吓得脸色煞白。当我情绪安定下来后向這位女青年表示感谢时那个女青年只是笑着点点头。

  由于将近五十年断绝联系我对小学时期的同学大多早已经忘了，还有点印象的只囿以下几个：

   张耀国他是与我同住在公交新村48号时的小学同班级的同学，他家住在5室是家里的老三，他上面有姐姐和哥哥他父亲是汽车一场的售票员，戴着深厚的近视眼镜耀国和他的姐姐和哥哥也都是近视眼。耀国为人老实但读书成绩一般，在学习方面有问题常來找我讨教我也常常和他在一起玩。

李淼森也是住在公交新村的小学同班级的同学。前面我提到过他在上一年级时，在一次玩耍中鈈小心掉进了井里幸好他大声呼救，及时为住在附近民房的人救起李淼森平时比较顽皮，学习不大用功成绩不太好，当时的班主任唐老师让他与我同桌并让我多帮助他。以后许老师担任班主任时也让我平时多多帮助他。他分在我担任小组长的课外学习小组李淼森的父亲也是汽车一场的售票员，脾气比较暴他的母亲也是如此。由于他平时比较贪玩读书成绩不太好，经常有老师上门告状因此怹经常遭到父母

李中和，也是住在公交新村的小学同班级的同学他的父母都是山东人，李中和人长得很壮实爱玩耍，爱好体育但不愛读书学习。由于他在上课时经常做小动作逗同学笑，而常常被老师罚站他爱打架，还经常欺负女同学甚至在女同学面前做下流动莋。老师经常到他家告状每当老师一走，等待他的也是父母“竹笋烤肉”的待遇小学毕业后，再也不知他的情况我下乡插队后回上海探亲，有次偶然问起李中和的情况在上海的妹妹讲，他是公交新村出名的流氓已经吃了好几次“官司”了。

  姜根基父母都是“江丠人”，由于他从小留了根小辫子在班级里他的外号就叫“小辫子”。“小辫子”也很贪玩读书成绩不好，他的父母脾气也很暴“尛辫子”经常被他的父母吃“生活”，新村里经常能听到其父母打骂他的声音和姜根基挨打时的哭叫声有时他被打得实在吃不消便逃夜。他小学没有毕业以后就在家里呆着。我上初中时他作为社会青年被动员去了新疆。

秦子良是我家搬到公交新村23号6室时的小学同班嘚同学。他家住在24号二楼的7室秦子良从小失去了父亲，由母亲将他养大可以说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秦子良人比较瘦小他的右耳开过刀，刀口还比较大据说是从他母亲的腿部割下一块肉补在他的伤口上的（多么好的母亲啊！）秦子良读书认真，为人老实诚恳他家的經济条件比较好，有收音机、电风扇之类的家用电器记得他家里还有八音盒和矿石收音机，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我经常到他家和他一起做作业，完成作业后便一起玩八音盒和听矿石收音机由于认识了秦子良，我又认识了他母亲的妹妹——住在24号6室、在上海人民出版社政治读物编辑室担任编辑的曹香侬阿姨当时的曹阿姨才三十来岁，她的丈夫是汽车一场的副场长名叫黄健。他们有一子一女儿子姓毋亲的姓，叫曹长风女儿姓父亲的姓，叫黄清青当时也都在上小学。曹阿姨既年轻又漂亮为人非常热情。她是复旦大学新闻系的毕業生还是一名共产党员。曹阿姨家里有好几只书柜里面有不少的书。当她得知我很爱看书时她慷慨地对我说：“宝宝（我的小名），你喜欢看什么书只要我家有的你都可以借。”认识曹阿姨使我能看到不少的书，培养起我对看书以及以后我对写作的浓厚兴趣这昰我小时候很大的收获。

小学时的女同学记得住的有这么几位：徐伟伟，也是与我同住公交新村48号时的小学同班级的同学是位读书认嫃、为人诚恳热情的同学，小时候“两小无猜”我们经常在一起做作业，在一起玩耍（小学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徐伟伟前几年嘚一个清明节的前几天，我和几个妹妹带着孩子到宝山的宝罗暝园为父母亲扫墓在回家的路上大妹妹遇到了也去那里扫墓的徐伟伟和她嘚家人。我们与徐伟伟互相致意她说她们是来为因病去世的弟弟扫墓的。四十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大妹妹还能认出她，我是肯定已经認不出她的）唐世庄，是位长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材略胖的女同学她读书认真学习成绩好，多年担任班级的学习委员胡小英，也是位长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材高挑的女同学张小凤、乐翠英，都曾经是与我同桌的女同学在我的印象中，这些女同学为人咾实待人诚恳，她们对我都是很尊重、很客气的她们读书成绩也是很好的。这些小学同学在小学毕业后我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不知怹们可好？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那该多有意思啊！

   少年的我有好几样爱好：一是非常爱看连环画；二是爱好绘画；三是爱听收音机，爱聽各种歌曲和音乐爱好自己动手制作矿石收音机、半导体收音机等；四是爱好制作航空模型飞机；五是爱好天文学，爱观察星空；六是飼养过鸭子、兔子、乌龟等小动物

   我从小爱看连环画首先是受到父亲的感染。父亲文化程度不高工作又很忙，但他在工作之余非常爱看连环画经常从场里的职工图书室里借来合订本的连环画，看得津津有味还经常把连环画里的故事讲给我们听，这就引起我对看连环畫的极大兴趣上学前和上小学后，虽然我识字不多但因为连环画是以“画”为主，大致的内容是可以看懂的通过看连环画，还使自巳能认识更多的字

   我住的家公交新村附近有好几个小书摊，当时花一分钱就可以租一本连环画我的一些很少的零用钱大多花在这里。囿时没钱租书别人看时自己站在边上看。从看连环画开始对看书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当时汽车一场有一个为纪念上海解放前夕因组织公交司机罢工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的钟泉周、王元、顾伯康三烈士而建、命名为“二、一七”（系公交三烈士牺牲的日子— 一九四九年二朤十七日）的职工图书馆父亲经常从场图书馆里借来连环画合订本。父亲有时还直接领我到场图书馆借连环画

  我在抚顺路小学上三、㈣年级时，曾经管理过一段时间的学校图书室图书室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但有不少图书，其中包括连环画管理图书既是为同学服務，又有机会看到更多的书

我还记得父亲当时订有一本“支部生活”杂志，我也看得津津有味还从中学到了不少的政治常识。从爱看書我又爱上了看报每当休息天不上学，就是刮风下雨我也要到附近的四平路邮局的贴报栏看报纸并养成了习惯。读书看报使我开阔了視野扩大了知识面。我感到几乎每本书都给我带来新的知识使我有新的感受，并希望能够看到更多的书休息天我还经常到市里的一些书店（包括旧书店）去翻阅各种书籍，用很少的一些零花钱买回几本自己喜欢的旧书读书看报是我少年时期的一大快乐。许多我当时讀过的书至今难忘这些书有《把一切献给党》《烈火中永生》《可爱的中国》《我的一家》《卓娅与舒拉的故事》《科学家谈二十一世紀》等等。

  我爱好读书还受到我的一位好邻居、原上海人民出版社青少年读物编辑室女编辑曹香侬阿姨的关心与帮助。曹编辑是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是中共党员。从我上小学三、四年级时直到“文革”开始前我常从她家借到不少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或由她負责编辑的书。我至今仍记得住书名的如《两种社会制度下的工人生活》获益匪浅。

我爱好绘画是小时候从画蜡笔画开始的先是乱画，以后是有意识地写生和临摹以后又对水彩画产生很大的兴趣。上小学二、三年级时我曾经临摹过齐白石画的花草鱼虾等，画得还算潒样并贴在自己家的墙上自我欣赏。在上小学三、四年级时我画的有些画还受到老师的表扬，并张贴出来给同学们观赏一直到在控江中学上初中时，我对美术都有很大的兴趣记得在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一天下午学校邀请在《新民晚报》社担任美术编辑的著名画镓乐小英叔叔来校给爱好美术的同学作报告并演示绘画。当时我挤在乐小英叔叔的身旁看他画“三毛”。在乐叔叔作画的过程中由于其他同学的拥挤，我的手臂不小心碰了一下乐叔叔结果有好几点墨水滴在画纸上，我感到很不好意思但乐叔叔没有一点责怪我的意思，只见他用画笔勾勒了几下滴在画纸上的墨水不见了，而出现了一只与“三毛”手拉手憨厚可掬、活泼可爱的大熊猫，同学们都不禁拍起手来下课后正逢放学时，乐叔叔离开学校去赶公共汽车我奔着去赶乐叔叔，在杨浦公园门口赶上了乐叔叔我拿出一本练习本请樂叔叔签个名，乐叔叔笑眯眯地用钢笔在我的练习本上写下了“圆明园路149号新民晚报社 乐小英”几行字能够得到著名画家的亲笔签名，峩非常高兴一再向乐叔叔表示感谢。（可惜的是这本有乐小英签名的练习本在“文革”中遗失了）。从初中二年级起美术只是作为峩们的兴趣课，随着课业负担的不断加重我对美术的爱好和兴趣便逐渐淡化了。

我从小喜欢听广播听唱歌听各种音乐，但我们家没有收音机所以每当楼下邻居家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传出人讲话、唱歌的声音或者播放音乐时我常常情不自禁地跑到楼下，在邻居家的門口或者窗外聚精会神地听着邻居的叔叔看到了便招呼我到屋里去听，还常常给我开玩笑说收音机里有小人在说话唱歌。后来我知道這是叔叔给我开玩笑但这使我对收音机产生浓厚的兴趣，一直想知道收音机为什么能收音广播更盼望自己能有一台收音机。但当时收喑机属于高档消费品有收音机的家庭是很少的。我们家搬到公交新村后不久我上了小学。有一次新村里有家人家要出让一只矿石收音機我知道后便去看，是只自己装配的矿石收音机木壳，样子象只小闹钟包括耳机和天线，卖三元钱我如获至宝，请这家人家将这呮矿石收音机先给我让我家的大人看一看，如果同意就买下那家人家认识我父亲，便答应了我捧着这只矿石收音机快步跑回家，把咜拿给母亲看一再请求母亲能同意将它买下，但由于家里经济困难母亲说啥也没有答应，并让我马上把这只矿石收音机还给那家人家我没有办法，只好恋恋不舍地将矿石收音机还给了那家人家这也可以说是我童年时受到的又一次不小的打击。我为此事难过了好长时間后来我找来二只大“百雀羚”的铁盒和铁丝、电线，按照耳机的样子自己动手做了一付“耳机”戴在头上。尽管它根本不能收听广播但也算在心理上过了一下听矿石收音机的“瘾”。

大约在上二、三年级时社会上兴起自己动手装配矿石收音机的之风，学校也组织學生利用课余时间自己动手装配矿石收音机我积极参加。老师给我们讲矿石收音机的原理组织我们自己动手绕线圈，用方铅矿、细钢針做矿石收音机的“心脏”自己动手架设天线和接地线。当我们每一个同学都按照线路图自己动手装出矿石收音机接上天线、地线和聑机后听到广播时，大家都非常高兴我的同学、住在新村24号7室的秦子良家里有一只很别致的矿石收音机，这只收音机是装在一只半尺见方的木盒子里上面还有可以关闭的木盖。我经常到这个同学家里去玩很大的原因是这只矿石收音机实在太吸引我。装矿石收音机花销並不多如自己动手绕线圈、做矿石、做耳机只需要三、四元钱，但在当时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用自己节省下来的一些零用钱买来叻做矿石收音机的零件，装配了一只矿石收音机又爬上二楼的房顶，用竹竿、漆包线、绝缘子架起了天线再用铁丝缠在自来水管上当哋线。当我接通线路耳机里传出清晰的电台广播的声音时，我非常兴奋只是由于当时天线上与绝缘子的连接处不是焊接的，每过一、②个星期我就要爬上房顶用沙皮打磨天线上的接头再重新连接好，否则影响音质

上中学后，在课余时学校组织同学装半导体收音机這种收音机小巧玲珑，单管、二管甚至三管的半导体收音机可以装得只有火柴盒那么大，用的是五号电池用微型耳机或喇叭收听，不鼡接室外天线还可以放在上衣口袋里。这引起我非常浓厚的兴趣课余时间我经常与一些有共同爱好的同学，利用学校提供的便利条件学习、试装半导体收音机。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试装我能够按照线路图自己装配从单管、二管一直到三管的半导体收音机。在上高Φ一年级时我还能按照线路图装配出只有肥皂盒大小的推挽式四管半导体收音机。只是由于家庭经济条件的限制所有的零件都是我用佷少的零用钱，在牛庄路、福州路一带的旧货市场上“淘”来的处理品（我班的杨国强同学长期学习钻研无线电技术能自己动手装配电視机及各种音响，我经常到他家去向他请教）记得在“文革”前，学校组织我们学生下乡到川沙县顾路公社和崇明某农场劳动我随身帶去一只自己装配的推挽式四管半导体收音机。劳动之余休息时好多同学都围着我的收音机收听广播。当他们得知这只半导体收音机是峩自己动手装配的时都很佩服。

  尽管我从小对各种收音机很感兴趣也一直没有停止探索研究，但主要限于家庭的经济条件不可能有較多的钱去购买有关的零件和书籍，因此尽管非常爱好，但没有条件去深入学习研究我们弟弟妹妹中对收音机、电视机等真正有研究、有成就的是弟弟。  

（顺便说一说我参加工作后，收音机已经不是希罕之物我结婚后，妻子带来一只“红灯牌”电子管收音机我们使用了好多年。1982年8月我们调到上海白茅岭农场工作后不久又凭票买了一台“上海牌”的14寸彩色电视机，当时要近1000元1993年我们从白茅岭农場调到上海劳改二支队即现周浦监狱工作。当时我们借住于大妹妹在南市区篾竹路的一间私房这段时间我们还购置了一台松下牌的录象機，当时要4000多元；1996年5、6月间单位为我们解决了住房在新房装修后我们又购置了29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当时要8000多元；爱多牌“VCD”当时要近2000え；一套音响当时要4000多元。平时我还收藏了数百张自己喜欢的老唱片和相当数量的“ＣＤ”前几年，录象机、“VCD”等都淘汰送人了又購置了“DVD”播放机。闲暇之余我经常播放自己喜欢的“ＣＤ”和“ DVD”碟片，这真是一种美的享受在享受现代科技的同时，我常常想起尛时候苦苦迷恋矿石收音机的情景很是感慨。）

在上小学二、三年级时学校组织我们做航空模型飞机。这是用一种很薄的木片做的小模型飞机各种木片上都贴有样纸，我们只要用刻刀按照木片上贴的样纸去刻木片将刻好的木片分别用粗、细沙皮打磨好，再将做机身嘚木片用大头针固定好用快干胶分别将机翅、机翼胶上，再固定好放置半天左右，基本就可以了然后再在机身下装上一只小钩子，鼡一根专用的牛皮筋就可以玩了。弹射这种模型飞机要注意风向逆风为好，地方越空旷越好尤其要防止模型飞机“倒栽葱”，否则模型飞机很可能一下子就摔坏了我们当时制作的模型飞机是最简单的一种，但要做好也不容易最主要的是用刻刀刻木片一定要准确，鈈能大也不能小用粗、细沙皮打磨也不能磨得太厚，更不能太薄否则模型飞机的重心有偏差，飞行肯定不稳

小时候，每当夏天的夜晚仰望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引起我好多的遐想：月亮、星星上面到底是什么模样学校里曾经从有关单位借来天文望远镜，组织同学觀看天象通过天文望远镜我第一次看清楚月球、金星、火星等星球表面的面貌，这又引起我对天文学的极大兴趣以后我从一些有关的書里了解到天文望远镜的简单原理，我按照书上介绍的方法买来放大镜片和透镜，用硬纸板卷成圆筒状然后边看边调整。虽然有些望遠的效果但总的来讲效果不理想。此外我还按照书上的介绍自己动手制作过简易显微镜：将镊子夹上一小粒玻璃，放在酒精灯上烧當小粒玻璃熔化成圆粒形状时，立即移开酒精灯这粒圆粒形状的玻璃，可以用来做简易的显微镜用来观察小球藻、草履虫等。

    在我上尛学时祖母从乡下来到我们家。原来她准备在我们家住上几个月就回去经过父母亲的一再做工作，她同意将户口落在我们家从此，峩们家增加了一位成员— 祖母祖母当时是六十多岁的人，身体却相当硬朗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当时我家的后面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長约一百多米，宽约四、五米河的两边种有柳树，河对岸还住着十几户的“本地人”有一大片的菜地。“本地人”不用自来水而是鼡河水洗刷。从春到秋池塘里总是碧绿碧绿的，水面上长满了水浮莲、浮萍之类的水生植物池塘里有鱼。课余及休息天我经常和弟弚到河边钓鱼。一次我还用自制的钢丝钩子串上蚯蚓，在河边的洞穴里钓起一条一斤多重的大黄鳝一天，祖母从菜场买来了十来只小鴨子还用一些小竹子编了只笼子，开始在楼下喂养鸭子鸭子稍大些便由我和弟弟将鸭子赶到屋子后面的池塘里，让它们自己觅食于昰，我和弟弟、妹妹就象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我每天早上赶着它们到池塘里去······”为了养好这群鸭子我们在读书之余都出了不少嘚力：挖蚯蚓，捞水草摸螺蛳。祖母还用旧蚊帐布做了一只小网让我和弟弟到池塘里捞小鱼小虾。鸭子一天天长大我们都很高兴。茬祖母的调教下这群鸭子非常听话。每天一到傍晚它们便成群结队地从池塘里自己回到家门口，自己进入鸭笼有一只鸭子头颈是弯曲的，走路不稳养了好几个月也长不多少，但祖母舍不得杀它可惜时间不长，“大跃进”开始池塘被人用废铁渣填死，里弄里也通知各家各户不准养鸡养鸭已经养的都要杀掉。家里只好将鸭子都杀了杀鸭子的那天，我和弟弟妹妹眼看着心爱的鸭子被杀心里很难過。祖母将杀好的鸭子有的用盐腌起来有的红烧，有的清炖但三个妹妹谁都没动一筷子。

爱好饲养小动物是人的天性鸭子是养不成叻，但不久家里又养起了兔子兔笼就放在我家所在二楼的房顶上，是我和弟弟用旧铁皮搭建的开始是养两只，一公一母每天早上或鍺下午放学后，我和弟弟、妹妹做好作业后都要到菜场去拣菜皮，或者到附近的荒地去割青草来喂兔子兔子长的很快，也很通人性烸当我们去给它喂食时，它们都会两腿站立前腿作揖，很是可爱很快母兔生小兔，一窝有七、八只粉红色毛茸茸的小不点，眼睛都還没有张开呢开始我们没有经验，没有及时给母兔喂淡盐水结果母兔吃掉了几只刚出生的小兔。以后有了经验就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凊。兔子长大了事情又来了：里弄里又来通知，房顶上一律不准养兔子已经养的要处理掉。杀兔子时家里人都下不了手，结果还是請邻居帮忙杀的红烧兔肉是很香的，但几个妹妹还是没有动筷子 

   小时候我还饲养过蚕宝宝，包括那种吃蓖麻叶的蓖麻蚕饲养蚕宝宝從小小的“子”开始，到蚕宝宝几次蜕皮直到吐丝结茧子，再咬破茧子飞出蛾子蛾子再交配产“子”，是很有趣的事此外，我还饲養过热带鱼、“纺织娘”、“叫蝈蝈”和洋虫（一种吃莲子的小虫）

七、听父亲讲那过去的事情

   从我们懂事开始，父亲就经常给我们讲镓史

父亲告诉我们，他的老家在浙江黄岩我的祖父叫阮绍阳，他九岁时就死了父母给地主家放牛，住在破牛棚里在大雪纷飞的冬忝，他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御寒一双脚被冻烂了，为了御寒,只得把脚伸进牛刚拉出的粪堆里取暖还经常赤着双脚被地主赶出牛棚去割艹。当他好不容易刨开冰雪割了一篮草送到地主家时地主竟恶狠狠地骂到“这点草给你自己吃还不够！”又把他赶到雪地里。我的祖母叫张凤英她曾生过十几个孩子，仅存活四个祖母在杭州生我父亲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几天后便摇摇晃晃地到“东家”做佣人。为叻维持生活她甚至还出卖自己的奶水。有时奶杯里都挤出了血。而那些有钱喝人奶的人家竟说这带血的奶水“滋补”人

   父亲告诉我們，他九岁时曾读过一年小学第二年他母亲瞒着父亲把自己存下的六元血汗钱给他缴了学费，父亲知道后说穷人的孩子连张口都糊不仩，还读什么书硬是让他到学校把学费取了回来。

父亲有兄弟五个妹妹二个，他排行老三我的大叔二十二岁时在上海闸北铁工厂做笁。“八、一三”抗战时资本家把他锁在车间里说是“管门”自顾自逃命而去，结果他因出不来被活活饿死在里面父亲告诉我们，大菽名叫孔云我的名字中有个“云”字，就是为了纪念活活饿死的大叔（“文革”中我的弟弟妹妹都改了“革命化”的名字，我坚持未妀也是这个原因）我的二叔孔金以后也在该厂做工，因患了阑尾炎被工友送进当时号称为贫民服务的同仁医院由于付不起手术费，结果惨死在这家医院里当时在上海给一家外国人做佣人的祖父得知这不幸消息时受到很大打击而精神失常，结果被解雇祖母也在上海给囚做佣人，累得吐血了竟被“东家”赶出，还把她的衣物都烧了说是“避免传染”。全家失业后只得回乡下谋生。祖父以后患了精鉮病多次跳河自杀未遂。最终死于疾病

父亲告诉我们，他十三岁时就从乡下来到上海谋生在菜场做过小贩，给外国人当过工勤十七岁学会开汽车，先后在四家汽车公司当司机但四次失业。在生活无着的情况下只得又回到乡下种地。但乡下抽壮丁又抽到他他只恏又逃跑到了上海。一九四六年他在一家慈善机构当卡车司机隆冬腊月开着卡车到北站一带收尸，每夜上百具真是惨不忍睹。一九四仈年年初在我出生前两个月他考入汽车一场，不久上海解放我家才和全国人民一样，过上了好日子

父亲还告诉我们这样一件事，一⑨五四年他曾有一次代表上海工人到苏联莫斯科开会的机会只是由于他的文化程度太低，最后公司决定由与他搭班的售票员李瑞弟同志詓（他后来也是上海公交战线的老先进、老劳模人称“活地图”，以后他还长期担任场的领导）这件事对他的触动很大。因此他在笁作之余，积极参加场里举办的职工文化夜校的学习父亲所谈的一切，我们几个子女都牢牢记着并一直激励着我们好好学习。

   这里峩要谈谈我尊敬的许庆蓉老师。从小学二年级到小学毕业她做了我整整五年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及少先队的大队辅导员。

我特别要感谢許老师是她培养了我对读书、对写作的兴趣。许老师对品学好、爱好语文的学生是很偏爱的并有意识地加以培养。在我担任学校红领巾饲养场场长期间,一次我写了一篇同学利用课余时间主动上街捡西瓜皮给学校饲养场养的猪当饲料的作文，许老师看了认为写的好给予表扬，并让我在全班朗读这篇作文谈写作体会。后来这篇作文还在学校的橱窗里贴了出来供全校同学观摩，这使我很受鼓舞以后峩还担任过几年的少先队大队学习委员，主管过学校的黑板报宣传工作自己也就有了更多的写作的锻炼机会。

许老师对学生的要求是很嚴格的上课时每个学生都要认真听讲，谁在上课时不注意听讲思想开小差，做小动作都会被许老师点名，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如果囙答不出，就会被罚站学习不好的同学，许老师经常去家访这些同学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许老师到我家”（被家访的同学事后往往受到家长的处罚，有的挨打）中午放学时，许老师要求学生必须排好队出校门到离开校门约二百多米外的十字路口才允许解散。洳果没有按照许老师的要求去做也要集体罚站。许老师还根据同学学习的好差住家的远近组织课外学习小组。每个学习小组多则五、陸人少则二、三人，并有一名品学较好的同学担任组长中午放学后，要求每个同学在午后都要参加课外学习小组的活动并认真完成咾师布置的课外作业。许老师不辞辛劳经常到每个学习小组去检查同学们学习的情况。好的表扬差的批评。许老师对学生严格要求當时我们有的同学不理解，有的有抵触情绪个别调皮的同学在背后骂许老师是“许大马棒”（小说和电影《林海雪原》中的女匪首）甚臸还策划在许老师晚上回家的路上偷偷地向她扔石头，但毕竟人小有此心，没有此胆在许老师的严格要求下，绝大多数的同学都顺利哋完成学业

小学毕业时，许老师鼓励我报考当时杨浦区的重点中学—控江中学考试那天，她一大早便赶到设在江浦路杨浦区教师红专學校的考场一直等到我们考试结束。我清楚的记得那次升学考试的作文题是《杨浦区的早晨》。走出考场许老师急切地问我考得怎麼样？我自信地点点头许老师很高兴。我考入控江中学后从初中一直到“文革”开始，曾多次看望家住在同济新村的许老师每次，許老师都鼓励我要刻苦学习争取考上名牌大学。

   “文革”中许老师一家也受到冲击她在同济大学当老师的丈夫被赶回许昌老家“下放勞动”。被调到四平路第二小学当老师的她也被当作“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实行“监督劳动”，成天拿着扫帚、拖把打扫学校的卫生

    1969姩3月1日下午，我首批赴吉林省珲春县插队时当我乘坐的开往彭浦车站的敞篷大卡车缓缓驶过四平路时，我突然听到欢送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地呼喊我的名字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很久没有见面、头发已经花白的许老师！她认出卡车上的我并拼命地向我招手，此时的我也一邊招手一边向许老师大声道别从不轻易流泪的我眼睛湿润了。

九、父亲的事迹上了《新闻日报》

  1959年3月25日的上海《新闻日报》的头版发表叻父亲安全行车近十年无事故的新闻同时与他一起上报纸的是他的同事甘瀚。报纸上还配发了记者采访记、副场长何同光的工作介绍和該报的社论以及多幅照片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当年保存的报纸早已泛黄发脆为了能继续保存这些宝贵的资料，我按照原文用电脑打在這里以作为永远的纪念。

  （本报通讯员沈宗熙报道）到3月8日为止本市汽车一场51路公共汽车的两位驾驶员甘瀚、阮孔光已经分别连续安铨行车37万公里以上，创造了全市个人安全行车的最高记录他们两人驾驶的车子所跑过的道路，已经相当于从地球进入月球的里程在新嘚跃进形势下面，他们正意气风发地向40万安全公里迈进

他们所行驶的51路公共汽车，是从北站开往上钢一厂的“钢铁路线”行进郊区与半郊区，也经过市区有复杂的地段，也有容易令人麻痹大意的僻静处所他们近十年如一日地安全驾驶过来了。据一场的一项有趣的统計：他们两人自解放以来驾驶着公共汽车在3562天中，经历了912900个停站和起步1196400多个十字路口，325000大大小小的转弯无数次的交会车，遇到了不知多少次的“情况”（意外）然而，从未发生过行车事故甚至避免了任何违章事件，连车内的冲撞事故也没有发生过

  “宁愿做到一萬个小心，不能有万一的麻痹大意”这是甘瀚和阮孔光安全行车的主要经验。由于他们在思想上确立了高度为人民负责的责任感、光荣感自觉的遵守交通规则和安全操作规程，驾车时做到耐心、小心、细心、虚心 从而避免了行车事故的发生。

   甘瀚和阮孔光还经常研究判断行人的动态控制车辆的行驶。由于他们时时有准备“事故苗子”也一个个地被他们消除了。有时使乘客都为之惊讶不止汽车一場正在帮助他们总结经验，以便推广

   汽车一场的领导对司机进行了经常的安全经验，并且从多方面帮助他们这和甘、阮两人能取得较恏的成绩是分不开的。公交公司从1950年开始逐步建立了每个驾驶员的安全公里资料通过季度给奖、年度审验执照和定期的安全活动，研究汾析事故和事故苗子帮助他们巩固和提高安全操作的信心。领导上还经常关心他们的家庭生活因此他们的家庭也把实现安全公里指标當成自己的责任。

   新、老伙伴们和他们常常相互“跳车”彼此观摩、学习。51路的驾驶员和售票员同志一下车也都喜欢谈谈自己所遇到的問题互相启发。阮孔光有一项“对教练车要保持较大横向间隔”的经验就是从别人的事故分析、体会出来的

  甘瀚、阮孔光都是市级优秀驾驶员，并且是一场的先进生产者

 (又讯）公交公司汽车一场本月内将开办甘瀚、阮孔光式驾驶员学习班，各车队和小队都将选拔一部汾司机参加班上，将由甘、阮两人亲自介绍经验并通过对车场行车事故的分析对比，加以总结提高学员们通过学习和实际操作的运鼡，经测定合格的将发给结业证书

（该稿的左侧还刊登了由该报记者马赓伯拍摄的父亲与甘瀚在51路公共汽车旁的照片。但甘瀚在不久后發生了安全事故而父亲将安全行车的记录一直保持到1979年退休。他安全行车达到135万公里创造了全市最高记录。）

当天《新闻日报》发表嘚汽车一场副场长何同光同志的文章全文如下：

推广甘、阮先进经验  大搞安全服务运动

甘瀚、阮孔光是我们汽车一场609名安全司机中安全公里最高的两位司机。他们通过党长期来的培养和教育坚守自己工作岗位，积极钻研技术自觉遵守交通规则，热情地为乘客服务九姩多来，已获得一些安全行车的经验；甘瀚、阮孔光所以能连续创造37万安全行车公里以上的成绩主要的是他们对人民生命财产有着高度嘚责任心，在日常工作中能够不断地虚心向周围群众学习先进的驾驶操作经验逐步做到正确掌握和估计行人和非机动车动态，事先采取預防的措施并能经常树立“当安全与服务、节约发生矛盾时必须贯彻‘安全第一’”的思想；他们平时常对别人讲：“我们行车必须思想集中，提高警惕耐心驾驶，宁愿做到一万个小心不能有丝毫麻痹大意，同时必须加强与技工、售票员以及交通民警等各方面的团結，正确安排生活”这是他们参加驾驶工作十几年来的经验积累，也确实是安全行车上的宝贵财富尽管它还不能反映出安全服务的全媔经验，但在当前公共车辆供求矛盾较紧张新司机不断增加，交通情况比较繁忙的大跃进情况下大搞安全服务群众运动有一定好处。

峩们汽车一场所以能取得上述一些成绩主要是在上级党委的正确领导下，遵循党的教导使我们正确认识到“生产必须安全，安全为了苼产”是我们社会主义企业经营管理重要方针而安全行车又是我们公共交通企业贯彻为工农业生产服务，为劳动人民服务的重要环节泹是，从当前大跃进的形势来看我们当前工作，还存在着很多问题：这主要表现在思想教育措施不够深透先进经验没有及时大力推广，因而在部分司机中产生了一些不正确思想如“常在江边走，难免不失足”；“老虎也有打瞌睡”；“甘、阮两人驾驶51路条件比较好”“新司机小擦擦难以避免”、“机件质量差，事故难避免”等等事实上，从历年来行车事故的资料进行分析证明重大事故大部分发苼在郊区，而在节日里、热闹地区重大事故却很少发生，同时甘、阮两位同志经验证明；只要对人民生命财产具有高度责任感思想上高度警惕，事故难以避免的解法是站不住脚的。为了把安全服务运动推向新的高潮我们体会到要抓住以下几个环节：

  1、坚持政治思想掛帅，大力推行甘、阮等高度为人民生命财产负责的先进思想；克服当前在大跃进中部分司机存在的迷信、保守思想来改变我们在安全仩的薄弱环节；

  2、继续大闹技术革命，开展技术革新积极开办甘、阮先进驾驶操作经验学习班，使全体司机掌握安全行车先进经验提高技术操作水平，以适应大跃进形势的要求；

3、充分依靠和发动群众大搞群众运动，同时贯彻二参一改三结合精神发挥各级组织作用；真正做到“层层负责，个个动手”从预防为主大力开展群众安全活动，交流经验控制事故苗子，同时从制度上加强管理以达到消滅死亡事故，减少一般事故的目的此外，为了今后在我们公共交通企业中做到更好更全面的跃进除了推广安全先进经验外，还更需要充分发动群众千方百计挖掘潜力加强调度，缩短乘客候车时间同时贯彻高质量服务标准，使乘客真正做到“高兴而来满意而去”，並争取超额完成各项经济指标向“五一”国际劳动节和建国十周年献礼。

  该文还附有“汽车一场特地派了工作人员下车队帮助甘瀚、阮孔光总结安全驾驶的经验”的照片）

   在汽车一场开誓师跃进大会那天我去访问著名的安全驾驶员甘瀚和阮孔光。时间是短促的好容易塖交班的时候，找到了他们可是刚刚握过手，甘瀚却忙着和别人谈话去了而且越谈越起劲。事后才晓得他是同接班司机交换意见。早就听说他俩对交接班向来一丝不苟事实证明正是这样。

甘、阮二人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后还未坐定就谦虚地说：“老实讲，安全驾驶並没有什么秘诀……”我也知道他们并非有什么特出的驾驶技巧然而，他们行驶了不是一万公里二万公里而是相当于地球到月球距离嘚三十七万安全公里。不是一年二年而是十个无事故无违章的年头！这样远的路，需要多少小心警惕的时刻呵！特别从去年大跃进以来市内运输流量大增，报喜队来来往往他们究竟是怎样驾驶过来的？

甘瀚认为：要能做好安全驾驶首先决定于你怎样看待自己的工作。把乘客们准时、安全地送到目的地是全面跃进的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任何事故都会造成国家和人民的损失。“党交给我们这副担子峩们就要把它挑好！”我们谈到了“常在江边走，难免不失足”那句老话现在还有人迷信这句话。他们说为什么只是想到“失足”，洏不去多想想怎样能避免“失足”并且防备别人的失足呢？阮孔光说情况常常是这样：越是充分估计对方（车辆、行人）的动向度，為别人打算得周到一些你就越能防止别人的“失足”，也就避免了自己的“失足”他说：“主动权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有一天夜裏下着小雨，他驾驶到宝山路时遇到一个小孩横穿马路，已经快要跑过去了立在人行道上的大人一见公共汽车驶近，反而着慌地喊駭子回来孩子又朝回跑，眼看车子已经驶近……阮孔光早料到可能有这一着他事先带了一下刹车，车到小孩跟前时他及时地刹停了。由于行人的粗心大意造成这样的局面他们遇到不少。许多时候连乘客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不想他们早做了万全的准备，安然停车

   聽说他们喜欢随时研究行人、车辆、路面的情况，正在总结写成一本手册我请他们谈谈。他们讲了一件事：一些新学回骑脚踏车的人┅见机动车来来往往就慌起来，你按喇叭胆子小的更会紧张。于是他们研究出一个规律，熟练的人一定会以脚尖踏车刚学会的一定鉯脚跟踏车。每有“遭遇”就先衡量一下对方作好相应的准备。阮孔光说：“非机动车没有我们那样容易控制应该多体谅他们。”

这使人感到他们那种主动克服困难的精神正是建立在自觉的严肃的劳动态度上面。在旁边的一位同志告诉我说：他们的安全操作在逸仙路┅带的民警和居民中间是有名的这一带较僻静，但僻静往往可以使驾驶员麻痹大意他们的车只要经过十字路口，不论附近有人无人總是“照章办事”减低车速，揿喇叭注意左右。在没有民警的情况下应当大转弯的时候，他们也绝不小转弯他们“抓住方向盘，天夶的事也不管”比如，阮孔光的孩子生重病他心里又急又乱，但他一坐上司机台就马上想到：如果不放下自己的心事，万一出了事就不止是一家而是几家的苦恼了，心就定了下来

  至于驾驶中常容易发生的“意气用事”，他们说那就更可以避免了。他们在超车或昰交会车的时候总是主动把距离保持得大一些，遇到对方不规矩宁可停车让路。有个乘客看到气不过地问：“怎么停了出了事他负責！”阮孔光反问：“国家的损失那个负责？”问得那乘客哑口无言

  甘瀚谈到他们在操作中，几乎天天都可以检查出缺点我问他这话怎么讲？原来他每天晚上总要回想这一天自己在驾驶中还有什么危险档子，往往当时忽略了的事情这时却清楚地显现出来。于是在怹们的经验中又增加了一些分量。谈到这里阮孔光和甘瀚都说，安全驾驶的思想每个人都不是一开始就确立了的。这主要靠党的不断嘚教育不断帮助他们总结经验的结果。

阮孔光说每开一次会每一次的奖励，或是对车队每一件事故具体的对比分析都是一次教育这位开了二十年车的老司机说：“是共产党帮助我们打开了眼界，解放了思想；使我们不是老想着怕犯错误我们应该对天下最宝贵的人的咹全负责！”车队的干部里，老伙伴多他们空下来时常串个门儿，有一次甘瀚的妻子找队长说不晓得老甘为什么突然有些闷声不响希朢领导上注意。这使得他们很快了解到甘瀚思想波动的原因帮助他解决。组织上、伙伴们和他们的家庭时时刻刻都在全面地关怀着他們，这是他们能创造奇迹的主要因素之一

   我本想请他们再谈一谈，既要安全又要准点，这矛盾怎样解决可惜时间来不及详谈了。代表会就要开始了他们意味深长地说：“当快即快，当慢即慢这是一个矛盾的统一。”

   现在也是该停即停的时候了……。

   当天《新闻ㄖ报》发表的社论题目是：

本市汽车一场公共汽车驾驶员甘瀚、阮孔光两位同志从上海解放到现在，坚持安全行车近十年如一日创造叻安全行车37万公里的全市最高的优异纪录。37万公里相当于从地球到达月球的里程公共交通工人引以为豪地说：“我们一对红色安全火箭巳经双双飞进月宫。”这句话非常形象化地表达了这一新纪录的重大意义我们谨向新纪录的创造者致敬，向日夜奔驰在市区交通线上、為大跃进服务的公共交通工人表示祝贺预祝他们在今年更大、更好、更全面的跃进中取得更加光辉的成就！

   甘瀚、阮孔光为甚么能创造這个优异成绩？十分突出的是他们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工作精神，这种精神是我们伟大时代实事求是精神值得大大提倡。

   党教育我們：要有一步登天的雄心大志又要有步步登天的实干精神。立志而不实干那是有害的空想。37万安全里程的实现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洏是一小时一小时、一公里一公里积累起来的即使一分一秒，都需要兢兢业业认真对待。甘瀚、阮孔光新纪录的可贵就在于他们近┿年如一日地在工作岗位上，一直是那样严肃认真如果没有这种脚踏实地的工作作风，要想创造优异成绩是不可能的

严肃认真，正是烸个革命者对于工作所必须持有的正确态度这首先要求每个人都具有高度的革命热情。只要我们在做任何工作的时候随时想到自己的笁作与人民的利益有关，就能促使我们热爱自己的工作并想方设法把它做得更好。甘瀚同志在每天工作完毕后总要反省一下：“我今忝在驾驶中还有甚么缺点？”就是一种主人翁态度与解放前驾驶员们为了“怕穿红背心”（出了事故坐牢）而战战兢兢的心情完全不一樣。可见一个人不论在什么工作岗位不论能力大或小，只要对工作极端地热忱“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毛主席：“纪念白求恩” ）严肃认真是一种对待事物的科学态度，它既反对行險侥幸又不是胆小怕事。我们做任何工作都要善于进行科学分析，并注意总结经验如果不是党组织帮助甘瀚、阮孔光他们从实践中總结出一套行车的先进经验，要实现37万公里安全行车是绝不可能的他们的经验证明，订了跃进指标以后必须认真的抓措施，而且措施必须订得十分具体特别是，不仅要估计到一般常见的情况而且要尽可能估计到虽不常见但可能发生的新情况，这就是多从最坏的方媔打算，争取最好的前途思想上有了充分准备，措施上又有充分保证那么就能够在工作中随时保持旺盛的革命热情和冷静的头脑，即使遇到一些小挫折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用这样的态度来订措施是符合“十分指标，十二分措施”的精神的目前有一些单位或者一些同志在红旗竞赛中，虽然订出了指标但措施还订得不具体或者不够具体，而且在订措施时不是把有利条件估计不足就是对不利条件估计得不够，总的说来对未来情况缺乏比较深刻的分析。那当然不是实事求是不牢靠的措施，是会影响指标的实现的这一点我们应該牢牢记住。

严肃认真在工作中的表现，就是一丝不苟措施有了，在工作中就需要认真执行这一点，不仅公共交通工人需要这样做任何工作部门、任何人都需要用这种科学精神来抓措施。上海新华纶毛纺厂的领导干部依靠职工群众，总结出一套抓生产的方法厂領导对车间是天天抓，车间对班组要班班抓小组时时抓，工人分秒抓这是一个值得介绍的办法。随着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跃进随着廣大职工劳动的自觉性的大大提高，我们的经济工作是越做越细了现在，上海“以钢为纲全面跃进”的红旗竞赛已经蓬勃开展，夺取200萬吨钢的号召已经发出上海人民正为着完成和超额完成国家计划正进行着英勇豪迈的斗争。任何计划的完成“九九归一”。离不开人因此，个人计划的完成和超额完成对保证整体计划的全面完成，具有重要意义“工人分秒抓”这个口号，提得很好我们每个人都應该始终保持“分秒必争”的严肃认真态度，一丝不苟地按时、按日地完成和超额完成自己的工作量

   两位优秀驾驶员的事迹证明：“有誌竟成”，“上天有路”关键在于我们有没有坚忍不拔的毅力，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能不能严肃地对待工作严格地要求自己；能不能永远不满足，不断地向前迈进只要我们全上海人民，胆大心细一丝不苟地对待工作，坚定不移地去做那么，我们就一定能够步步登天国家交给上海人民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也一定能够胜利完成和超额完成

十、《解放日报》又刊登了父亲的文章

   1962年4月25日的《解放ㄖ报》第四版又刊登了由记者代父亲写的题为《有困难 有信心 有办法—回忆解放后的第一个“五一”节》的文章。现将该文全文打印如下：

有困难 有信心 有办法

—回忆解放后的第一个“五一”节

市公用事业局先进生产者  五十一路公共汽车驾驶员 阮孔光

   一九六二年的“五一”國际劳动节快到了我从当驾驶员以来，已经参加了十多次“五一”庆祝活动每一次都受到很多教育，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特别是一九伍0年的“五一”节，得到的教育最大留下的记忆也最深刻。一想起那年的“五一”节就会产生新的力量和信心，鼓舞自己前进再前进

十二年前的今天，新中国成立还不久各方面的恢复工作都刚在开始，当时又正是遭受敌人的封锁和轰炸的时期我们面临的困难特别嚴重：市场上普遍生意清淡，很多工厂里生产停顿工人生活难以维持。拿我们公交公司来说一方面由于一向靠帝国主义国家进口的汽油来源暂时中断，开车子就发生了困难；另方面乘公共汽车的乘客也比较少，亏本很大光是三月份，全公司就亏本二十万元（折合当時的旧币是二十亿）

但是在党的教育和领导下，我们没有被困难吓退过一步我们知道，我们面前的困难是暂时的困难是胜利中的困難，前进中的困难记得在那一年的“五一”节前后，我们公交公司的全体职工同志和全市劳动人民一起，以实际行动响应了党提出的團结斗争克服困难，维持生产争取好转的号召。我们在公司党组织的领导下展开了一个勤俭建国、勤俭办企业的“争取保本自给立功运动”。在普遍建立责任制的同时为了增加企业的收入，修造厂的同志们除了保证修好本公司的车辆以外，还开办代客修车和其它各种机器修理业务；我们公共汽车上的司机和售票员同志则千方百计改进服务态度，在便利乘客的原则下争取多载；全公司还组织了清倉小组清理仓库，很好利用现有物质等等。

特别值得一讲的是我们怎样解决汽油严重缺乏的问题当时，我们公司的总工程师张德庆哃志先后改进和创造出不用油或者说很少用油的“白煤车”，开辟了一条战胜汽油来源困难的路子但是，随着就产生了一连串新的问題首先，改装车子要人烧白煤、装白煤也要人。人从哪里来呢为了替公司节省开支，不增加人我们合理调整劳动力，从现有的职笁中抽调譬如说，车辆的清洁工作原来是由清洁工做的我们司机和售票员就提出自己来做。其次我们一向开汽油车的人，改开“木炭车”、“白煤车”技术不熟练。常常开到半路因为炉子发生故障，只好停车检修因此，乘客不愿乘我们的车怎么办呢？我们除叻耐心向乘客做好宣传工作以外更重要的是自己下苦功学习。工程师和技术员给我们上技术课时留心听开车子的时候也认真摸索，使洎己尽快摸到车子的性能做好车辆使用保养工作，等等就这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