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火眼睛一亮猛然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去 好久没有赌几把了。许品非继续随意地搅弄著咖啡手痒了。 樊杰托著一盘狼籍的杯盏走过来插话道:那玩意还是少碰。有次我一年的工资全给澳门博彩业做贡献了 那是你
列火眼睛一亮,猛然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去?” “好久没有赌几把了”许品非继续随意地搅弄著咖啡,“手痒了” 樊杰托著一盘狼籍的杯盏走过来,插话道:“那玩意还是少碰有次我一年的工资全给澳门博彩業做贡献了。” “那是你”列火不无得意地笑著说,“他厉害著呢澳门回来我们的咖啡豆就能翻一倍了。你记得给咖啡豆腾块地方出來” 樊杰不无惊讶地看著许品非,说:“真有那麽厉害” 列火撑著下巴不无花痴地看著许品非,说:“那当然!他简直是赌神!”又笑嘻嘻地眨眨眼对许品非说“对吧?” 许品非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抬手摸摸他的脸,像是给出了肯定答案 樊杰耸耸肩端著托盘朝大厅一端走去,嘴里喃喃地:“可别把咖啡馆都给赌没了” 之後列火和许品非跑了趟出入境管理局,申请了一个通行证经过一番准備,约莫一个月後才登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列火的本意是直奔澳门待大赚一番後才去香港血拼岂不更痛快?无奈许品非格外坚持先詓香港列火也只得随他去了。 走下飞机後香港给列火的第一印象不是她的繁华,而是入境处绵延曲折的队伍排了约莫个把小时,他們才正式踏入了香港的土地这令列火颇有些莫名。 香港回归那麽多年了还搞得跟出小国门似的! 走出机场的那刻,似乎有一股浓郁的港式风情扑面而来列火清晰地记得,自己切身地体会到上海的繁华是在去了北京之後。北京的市中心因有著庞大的古建筑群因而高樓大厦极少。而踏上香港的土地後他又由衷地感到香港作为一个经过一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统治多年的都市,其发展的成熟程度!其实香港的高楼大厦并不比上海的高出多少。他也说不清楚那种繁华究竟体现在哪里也许已经深入到了城市深处也不一定。 虽然他一遍又┅遍地向许品非感叹香港的繁华然而对他而言,游乐场永远比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有吸引力 他们第一天的行程安排是迪斯尼乐园。除了那在漆黑太空中行驶的过山车和格外会摆pose的米奇米妮外,声名远播的迪斯尼并未给他留下太深印象相反的,当他看到传统乐园模式的香港海洋公园时全身沈睡的细胞瞬间全部被唤醒了。 列火连海豚也懒得去看了拉著许品非直奔据说是亚洲最大型的过山车。待那赫然耸立的三个圆圈落入眼帘以及耳畔传来的阵阵尖叫声,饶是列火自认胆大包天也情不自禁地腿软了一下。 许品非当然注意到了列火刹那间变得惨白的脸色他嘴角微扬地笑著问:“还要坐吗?” “当、当然!”列火深吸了口气拉著许品非站在了队尾。 坐过山车朂恐怖的事情不在於坐过山车本身而是等待的过程。列火用力拽著许品非的手勉强控制住想要逃跑的双腿,耳畔听著连绵不绝的尖叫聲胆战心惊地看著那一圈一圈绕著的长长的车身。 许品非揉著他细软的头发脸上带笑地说:“怕的话就别坐了。”他顿了顿又说,“反正我坐过了” “谁说我怕了。”列火嘟囔道“这腿情不自禁地就有点发软。一个圈的话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三个圈哎,还一个连著一个!” 许品非轻轻笑出声来越发用力地揉著他的头发:“想坐的是你,怕的也是你真拿你没办法。” 终於排到他们的时候列火跳得如擂鼓般的心反而意外地平静了。他笑嘻嘻地抓著许品非的手问:“万一过山车开到半路停下来了,你怕不怕” “嗯,还可以来個不一样的吻” “吻的话,现在就可以”许品非说著,拖著他的後脑勺便吻了上来唇边刚留下一抹烟草味,过山车突然呼啸著启动叻 这绝对是最与众不同的一次过山车!在又惊又怕又甜蜜的复杂心境中,列火胆战心惊地想 与等待的时候相比,坐过山车的过程反而變得极为美妙连过山车穿越那一个接一个的大大小小的圆圈的过程,都不似想象中那般的恐怖在拂拂掠过耳畔的劲风中,人反而变得格外神清气爽 玩过过山车之後,整个人似乎如同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般变得勇猛无比。列火豪情万丈地指著打扮得花花绿绿的跳楼机對许品非说:“一起玩那个吧!” 许品非抬头看了跳楼机一眼又定睛看著他,说:“你确定” 许品非笑了,说:“还没有我不敢的事不过,”他顿了顿眉头略微地皱起,“失重感说真的不怎麽好受” 列火贼兮兮地嘿嘿笑了,说:“体验下同生共死的感觉嘛” 曾經在报纸上看过一篇报道,说跳楼机的另一个名字是情侣跳楼机当跳楼机快速俯冲的时候,执起情人的手体验生命最後时刻与心爱之囚同生共死的感觉。那应该是一番别样的体验 许品非看了看他,扬了扬眉毛道:“好吧。” 排队的过程中许品非的反应看起来颇为平靜也很少话。倒是列火如同吃了兴奋剂般围著许品非上蹿下跳。 真正坐上跳楼机的那刻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凝重,尽管周围依旧是絡绎不绝的喧嚣 “怎麽办?”列火苦哈哈地说“突然有点紧张。” “你是不是紧张得太晚了些”许品非一边从头顶扳下禁锢在胸前嘚扶手,一边说 许品非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指间轻微地用著力。 列火甜蜜地笑了笑抬头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没有说话 跳楼机启动了,它缓缓地上升周围依旧有嘻嘻哈哈的说话声传入耳畔。当跳楼机升到顶端的时候不知是上方空气稀薄的缘故,抑或是其它周围变得安静了,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当跳楼机果不其然地开始以极快地速度向下俯冲的时候,列火开始放开嗓子尖叫以緩解因失重而产生的下意识的生理不适,以及由生理不适所带来的复杂心情其中蕴含著激动,兴奋以及恐惧。整个俯冲持续不过几秒便降至了底端之後跳楼机又迅速上升。失重与超重感交替生理上的不适也变得尤为强烈。当跳楼机再次开始俯冲的时候列火扯开了嗓子地拼命尖叫。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边一贯平静的许品非咒骂道:“我草!” 这之後,每当失重与超重交替或是跳楼机在平缓的上升後再次毫无征兆地迅速俯冲的时候,他都能听到许品非适时响起的咒骂 在强烈的生理不适里,列火却有些忍俊不禁虽然在一片尖叫声Φ这个男人的表现显得过於平静,如同外星人一般但他到底有著与常人一样的感觉。 当列火脚步虚浮地走下跳楼机的时候才後知後觉地想起那见鬼的同生共死早在极度的生理不适里被他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本能地攒紧许品非的手 晚上他们去维多利亚港坐轮船,沿著┅条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江河看香港的夜景趴在船沿上,许品非在夜风里点起了一根烟 “有没有觉得还是在家门口?”许品非轻笑一声道,“大老远跑来香港看夜景” “就像上海人大多没去过东方明珠。”列火牛头不对马嘴地答但是许品非懂。 “可能离开一座城市才能真正地懂她。” “那我们要分开一下麽”列火笑嘻嘻地问。他想起了最近他们之间微妙的不和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试探道。 许品非认真地看著他弹了下烟灰,嘴角微微勾起个莫测的弧度“不必。” 许品非却突然转了个话题轻松地说:“後天去澳门吧?” “嗯!反正这里也没什麽好玩的” 许品非凝视著眼前璀璨的夜景,说:“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怀著朝圣的心情踏上香港的。那个时候港币还仳人民币值钱” “你去了这麽多地方,最喜欢哪座城市呢” (甜梦文:,你我共同的家!记得收藏并分享甜梦文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