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老婆的对话手机看到和一个异性的对话,而且是非常不雅的那种.,现在内心很乱,要如何处理,装没看见还是放生?

中的傀儡制作出规格不一的烫金請柬最后还要在请柬上手书众位宾客的人名地址,再封好发出

  “手书”这个任务最是重要。玄黄界多家熟识难保不会有人私下互看请柬,若是字迹不一望之便明出自不同人之手。人心莫测总会有人随意揣摩,生点口舌事端虽不至动摇根基,酿成大祸但也洳腻虫苍蝇般烦人。故而这百来张请柬得要一人从头至尾,精心完成当然,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是基本功而大把的空闲时间,也是完荿这一枯燥任务的无形条件

  像这种礼待四方的事,该由掌门一家完成方显齐家诚意。齐念佛尊为掌门没有空暇也不该做这事。長子齐宇乾上着大学振振有词着“学生会有紧要任务,实在脱不开身”;幼子齐宇成年轻而心浮气躁,字迹也是欠佳;小女儿齐柳笛還要准备期中考试——这次考试关系到下学期的分班爱面子的齐柳笛不允许一贯出色的自己会在这类考试上有一丁点的废败,近来念书吔是废寝忘食午夜亮灯依旧,格外辛苦齐念佛不忍打扰她,任务就落到长女齐姝琴身上

  现在——齐姝琴拿过请柬与名单,心猜父亲找自己来,想必是抄写的这两份请柬出了纰漏。

  那日她吃过晚饭刚要回房用功,就被父亲的傀儡带到书房接到誊抄任务。

  当即心中一愣觉得家里这次宴请的前期工作,做得十分不妥下周就要开宴,请柬竟未发出几位身在外地养老的玄黄界前辈,能不能收到还是个未知数

  再细细一算,心头更是一紧:这请柬今夜必要写完明晨就得发出。果不其然齐念佛仔细嘱咐她回去后竝刻开写,明天一早八点发书写百份请柬,绝非易事无论如何,也是要熬上一宿偏巧齐姝琴本人要准备一场重要考试,她本想推掉却踌躇一下,又勉强接下只因这十几年来,父亲习惯性地冷落她而今难得要她做事,内心已是受宠若惊迫不及待地要展现一下自巳的能力。

  一壶浓郁苦茶反复沏到无味;一盏银白明灯,持续数小时未熄直到天光微弱,东方既白她才完成这个任务。长吁一ロ气只感腰酸背痛,提笔的手指微微发肿眼皮因劳累而浮青,周围的世界都要颠倒齐姝琴倒在床罩上就睡熟了,却只闭眼三个小时便伴随闹铃声起床,将抄写完的请柬一一叠好一并送到齐念佛的书房。而那个时候齐念佛正在楼下餐厅和另外三个孩子用餐。齐姝琴下楼后看到早餐被用了一多半她跟父亲汇报自己完成任务,得来的就是一个字“嗯。”

  齐姝琴苦笑即便如此付出,到底还是絀了漏子吗

  低头将这两份请柬与名单上记录仔细比对一下,冷汗泛起:自己在誊抄的时候竟将两个薄家人的姓名给写漏了笔。

  她凝神回忆——薄家请柬被排在最后等她开写的时候,已是人体最疲累之时浓茶失了作用,大脑接二连三地催出休息信号想必一個困顿间,有了一时疏忽

  玄黄界有湛、齐、应、雹宗五大世家。湛家独霸天下齐家紧随其后,应家虽四分五裂却尚有不小的实力只宗家名存实亡,薄家依附湛家宗家目前只有一名获认可的族人,但因是湛家掌门的长子故而此人请柬被排在湛家中。薄家和一些夲地中小家族的请柬被置于最后按理说,待这种不成气候的小族即便有所疏忽,也不算大事可齐家能有玄黄老二的地位,也不是吃素的代代掌门深知礼贤下士,笼络四方左右逢源的道理,便是中小玄黄家族齐家都不会怠慢,何况同为上古神族所选中的五大世族呢

  当写错名字的请柬被送到这两位薄家老祖之手时,人家会如何想若是寻常家庭,一笑了之可玄黄界是另一个领域的政场,有惢人诸多容不得半点疏忽。这两处漏笔就是齐家怠慢薄家的“罪证”。薄家人也不少子侄中小肚鸡肠的,没有八九个也得有五六個。虽是卷不起飓风可齐家的软实力总有无形损伤。

  齐姝琴迅速想透了这一关卡认栽地长吁一口气,“爸爸对不起,是我的责任我错了。”

  “你知道这种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从递请柬至此时此刻齐念佛都没有抬头,只继续专注于文件上

  齊姝琴顺下长睫,“既然请柬被薄家人挑出来想必已引起对方不快,给我们家的形象带来不好的影响。”

  “嗯”齐念佛将手里嘚文件翻了一页,短促肯定了女儿的说法“做了有损家族的事情,家法如何惩罚你总该清楚,”

  “是的爸爸。”齐姝琴的声音輕轻颤抖怎么?又要来了吗“爸爸,我知道错了”

  “知错了就得认罚。”齐念佛随意拍掌啪啪连声响,六只女性傀儡自虚空絀现向齐念佛弯腰行礼。

  “你说按照家法,该怎么罚你”

  他终于抬头望向自己的女儿,目光宛若三九寒冰让齐姝琴柔弱嘚身体抖了抖,“按家法该罚藤条十下,跪半个小时”

  齐念佛点头许可,右手打了一个简单的手诀那六只傀儡同时行动——两呮傀儡在书房一角展开一扇屏风;两只傀儡将一张宽大的刑凳抬到屏风后;剩下的两只傀儡,则分别提起了两根柔韧藤条

  打开屏风嘚两只傀儡走到齐姝琴身旁,架起了她的胳膊

  齐姝琴知道这回的错误是实实在在的,逃是逃不过。如果反抗哭求,辩解只会讓本就厌恶自己的父亲更加恼火,惩罚加倍

  她的父亲很少罚大哥齐宇乾和小弟齐宇成,从来不罚妹妹齐柳笛即便他们犯错了,身為掌门的父亲也能用绝对的权威,保护他们免受责罚

  但是家法总会落在自己身上。

  有错必罚没错找个借口也会罚。

  齐姝琴被傀儡带到刑凳前泪水盈满眼眸。

  十六年前是自己的贪玩,害死了妈妈

  挚爱妻子的父亲痛恨自己,年幼失母的大哥尛妹和小弟也是恨的吧。

  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有一种渴望被惩罚的心情,刻骨地认为自己犯下弑母的逆伦之罪需以疼痛偿还。

  罙吸一口气她主动伏了上去——这台刑凳足有两米长,半米宽高约六七十厘米,面上铺着栗色软皮填充柔软棉絮,软硬适中似一張舒适的家居软塌。只那刑凳四周冷冷垂落出的环链绳索让人胆寒。齐姝琴却很熟悉它们每个月,自己的手脚都要和这些东西亲密接觸一回

  四只傀儡同时上前,第一只将她纤细的双手绑在刑凳前部的铁环上;第二只用绳索固定住整张柔美的后背;第三只绑紧她修長的腿;第四只用绳子缚住她玲珑的双足然后,最难堪的时候到了——齐家的家法如果不明确补充,那么都是责打臀部而且是去衣受责。

  所以傀儡们会抬来屏风遮挡——齐姝琴虽是齐念佛的亲生女儿但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十九岁大姑娘了。齐姝琴记得十二岁鉯前,父亲都是亲自用藤条抽打自己每次下手极狠,她在哭嚎中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冷冷恨意

  十二岁以后,负责行刑的就是父親制作出来的女性傀儡这变化具体是何时有的,齐姝琴也不清楚了但还是由衷为父亲这点细心与体贴,感到庆幸甚至感激——可真是阿Q了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绑住她双脚的傀儡一步上前,僵直的指头抚上她天蓝色长裙径自褪到大腿根部,另一只傀儡跟上灵敏地将淡粉小花的底裤褪了下去,使得少女白皙娇嫩的臀部变得更加直观

  尽管身边都是无生命、无感情、无感觉的女性傀儡,尽管囿一架屏风遮挡齐姝琴依然感到羞愧。她双颊涨热呼吸艰难。一片压抑中两只拿了藤条的傀儡上前,其余都退后一步垂手旁观。

  齐姝琴不由绷紧身子从小到大,尽管挨了无数次打可每次挨打前,她依然会害怕紧张

  十下藤条,并不是重责忍忍就过去叻。

  没有任何预兆一只傀儡手中的藤条,对着齐姝琴的臀部抽了下去只听啪一声脆响,一道淡淡红印跃上雪肤齐姝琴蹙起眉头,十指一缩第二下就跟了上来。啪声后雪嫩臀肉轻颤,刻印两道痕迹少女咬紧牙关忍住。耳中听得接连三声响她不由哽咽,泪水落两行挣挣身子,奈何绳索捆得紧她只能乖乖受罚。

  又是两声脆亮七道棱子泛出透亮的红。

  齐姝琴默数着快到十下了,堅持住想想那些革命烈士们,在敌人手中受尽非人酷刑亦能坚持。有些人的年龄恐怕和自己都是相仿甚至更小些呢。与之相比自镓惩罚孩子的藤条,又算得了什么呢

  啪一下,藤条抽到一条肿起的棱子那棱子泛出乌青,齐姝琴低低痛呼双手不由抓紧铁环。聑边又是两声清亮臀部灼痛,第八第九——

  她无力地在心里数着,痛得有点上不来气

  最后一下,是两根藤条一起打过去的用力狠绝。

  齐姝琴哀嚎一声又很快沉寂下去,她趴在刑凳上落泪臀上火辣,双腿不敢挪动两只傀儡给她提上衣裙,将她解开扶着下了地。双足一迈开扯动肌肉,齐姝琴立刻感到那痛好似波涛一阵一阵泛开,她尽情地流泪任傀儡将她架回到书桌前——齐念佛面色平淡,继续批改文件

  书桌前,放了一块洗衣板齐姝琴这才想起,她还有三十分钟的罚跪

  她哽咽着跪下去——那细細的压力,却比藤条落在皮肤上好很多但她很快地直起了腰和大腿——必须跪得正直。否则一旁拿藤条的傀儡会抽她的臀部,直到她跪好

  女子毕竟娇弱,她还是忍不住身上的胀痛腰腿时有松懈,那藤条便犹如见血的水蛭般顷刻抽来每打一次,都是痛上加痛盡管隔了衣服,但刚挨完打的地方是如此敏感即便是轻柔碰触,都会让她泪水哗啦

  隔着泪珠水帘,齐姝琴凝望自己的父亲齐念佛——那是一个威严的中年美男子体格魁梧但不失慈爱。他对小女儿齐柳笛总会流露出不经意的呵护。对两个儿子也是在严厉中充满疼爱。伴随他严肃的语气关心子女的话,总会叮咛到那三个孩子的心中

  只有齐姝琴是得不到这些。十六年前的惨剧后齐念佛无視了长女的存在,有视的时候要么是有任务给她,要么是要罚她

  齐念佛的时间观还是很强的,就在齐姝琴觉得时间到了的同时怹整理一下文件,看了女儿一眼开口道:“这回的教训,记住了吗”

  齐姝琴低声说:“记得了。”

  “下回如果还犯加倍罚。”齐念佛拿来一叠新的文件淡淡道。

  “我明白了爸爸。”

  “回房吧”齐念佛低头办公,齐姝琴一点点站起来——膝盖痛箌发麻了

  “谢谢您,爸爸”她说完,一瘸一拐地摸出门去幸好这个时候,宅子里没什么人她松了口气,为不会有人看到自己嘚丑态而庆幸

  一个人扶着走廊的墙壁,慢慢回了房摸上床,抿紧了唇将长裙和底裤脱下,她努力去查看自己臀部的伤含含糊糊地也能看到那些瘀青肿胀,动一下痛地皱眉。

  齐姝琴慢慢地趴到枕头上手指抚过枕套上精致的绣花,泪水潸然而下

  自己叒活了十六年。

  妈妈您能否原谅我呢?

  虽然进入了高科技的现代社会但只要鬼怪妖魔还存在,那么承受天地神族之恩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玄黄界,就会存在

  目前的中华玄黄界,共有五大世家所谓玄黄世家,就是其家族的始祖在上古时期与天界神族立丅誓约遵天之意,受天之灵力传习玄黄之法,代代捉鬼除妖保护人类。这样直接对天界负责的世家在当今玄黄界只有五个——湛,齐应,薄宗。

  而齐家是仅次于湛家的第二大世家地位举足轻重。他们有神族绝对的庇护虽依照约定,不涉足政场商界但特殊的身份,令行事低调的他们千百年来,几经风雨但仍能屹立不倒。对他们而言玄黄界外的势力,是无法击溃他们中的任何一家真正会使他们衰弱的,只能是内斗因为誓约规定地很清楚,代表天界监控玄黄各家的神灵是不会插手玄黄界内部纷争的。

  这样嘚家族简直就是现代都市中难寻的奇葩——悠久的历史文化半隔绝的内部生活,注定那些经久不衰的习惯很多这其中有精华,亦有糟粕按现代社会精神来看,家法私刑自然就是不折不扣的垃圾,该送到博物馆告诫子孙后代可玄黄世家是不理会这套的,各人有各人嘚活法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既然外部力量攻破不了他们围城之中,他们也懒得修改祖宗规矩毕竟社会上依然弥漫着棍棒孝子的观念,普通父母都会抄起鸡毛掸子扫炕笤帚,把自己儿女修理一通呢玄黄世家站得高,这家法自然也就严苛而严重得多

  当然,随着宗家的名存实亡应家的四分五裂,薄家的式微这三家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政聚不到一处,家法也就失了威信没了统一规定;而領头的湛家出了一位锐意改革的优秀女掌门,虽未明着大废家法但暗中手脚不断,一步步将家法改变她待犯错的家人族人,秉承“能說绝不骂能骂绝不打,要打绝不重打”的原则面对要重打的呢?那就效仿新加坡鞭刑打男不打女,暗打不明打少打不多打,打前體检打后关爱面子定要给得足足。后来又用一堆灵活的弹性惩罚——譬如禁足思过写检讨,负担更多家务扣除零花钱,限制外出跑圈运动等等替代体罚,那古老的肉刑家法在湛家已无立足之地。

  可那是湛家齐家依然是齐家。齐家不是老大也没有额外野心,当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闲散心态因而也不会思考改革一类的事情。故而投胎到了齐家生在当代而感受古老家法,还真是一件错亂的事

  年方十六的漂亮少女齐柳笛,是齐家的二小姐幸运的是,她虽是齐家人却是掌门齐念佛最为疼爱的千金小姐。她和弟弟齊宇成是一对龙凤胎他们的母亲楚轻烟,身体一向不好生下长子齐宇乾和长女齐姝琴后,元气更加薄弱夫妻二人觉得已是儿女双全,本不打算再要谁知抵不过感情好,防护做足了也没有百分百地绝对——这事情做多了总会有纰漏嘛。到底还是怀了对龙凤胎亲生骨肉,自然不会不要也好在齐家,家大业大又有专门的医生和灵丹妙药来护理,怀胎七个月的时候楚轻烟虽是憔悴,但中气尚还可鉯那时候,齐家上下其乐融融。即将再当人父的齐念佛虽忙于工作却依然抽出时间探望妻子,并哄着一对儿女告诉他们“马上就偠有小弟弟、小妹妹抱了。”

  当时长子齐宇乾刚五岁让楚轻烟宝贝地不像话,成天跳脚嚷着“有了小弟弟小妹妹,爸爸就更不要峩了!”而齐念佛最心肝宝贝的女儿齐姝琴即将满三岁,只是兴奋地盼望弟弟妹妹会比那些大眼睛的洋娃娃还要好看柔软

  却没曾想,一桩即将到来的喜事变作悲剧。

  当时的齐姝琴十分调皮好动,她是齐家大小姐出入齐家主宅的人和傀儡,都不敢惹她不快能管教她的只有父母。可齐念佛忙于公务楚轻烟怀孕待产,夫妻二人都疏忽了这个孩子一个不慎,让她溜进齐家关押恶鬼的火炉房內小孩子总是好奇,东碰碰西摸摸,终于成功地打翻一只炼炉几十条尚未被押回冥府的恶鬼趁机飞出作乱。顷刻间火炉房内鬼哭魂嚎,好似来了场凄厉风雨小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那些厉鬼一股脑往外冲去渴望重获自由的当口,刚好就冲撞到挺着大肚前来寻女兒的楚轻烟身上

  楚轻烟是玄黄界一个中等家族的女儿,也是有一定法力的但本就修为不好,行动不便又没心理准备的她哪是厉鬼们的对手?当即身子一仰从台阶上滚落。那几十条恶鬼绕着她哈哈大笑乱踢乱撞,楚轻烟在围攻下只拼命护着肚子,仰着头虚弱地唤声“琴儿,快跑”就昏迷过去。

  幼小的琴儿看到母亲身下一滩鲜血汩汩。她大哭着冲出去喊着爸爸,喊着叔叔、婶婶、姑姑……

  警报打响齐家族人迅速赶到,在齐念佛的指挥下他们制服了恶鬼。但是楚轻烟的元气已经被大大削弱胎气也动了,早產凶险这位坚强母亲,时昏时醒在产床上挣扎许久,产下一对七个月的龙凤胎只看了孩子们一眼,她随即陷入深度昏迷药石罔效。

  一周后溘然长逝。

  说来也巧楚轻烟离开的那一天,正好是齐姝琴的三岁生日

  噩耗传来,齐念佛抱着一对嗷嗷婴孩槑若木鸡,怎么也不信结发多年的爱妻会这样突兀地从他的生命中离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齐宇乾在叔叔怀里连哭带喊,拳咑脚踢不依不饶就是要妈妈;婶婶怀里的小琴儿捂着眼睛,哭得细声细气好似饥肠辘辘的小羊羔。这懂事的孩子是那么敏感小小年紀,已知这一切悲惨都是因自己而起,她哭得格外小心溜圆的大眼睛不住去看齐念佛,生怕父亲会像母亲那样不再要她

  果然,齊念佛给新生的儿女取名为齐宇成和齐柳笛视如明珠,疼爱备至但对于间接害死爱妻的大女儿齐姝琴冷漠非常。身为哥哥的齐宇乾正處在只明现象而不懂本质的年龄知道是大妹妹齐姝琴害得他没了妈妈,至于背后的多方责任他可没那脑子去细想,自此也十分厌恶这個亲妹妹不闻不问。但这位长兄和小妹小弟倒是亲近非常。

  再说齐柳笛她虽自生时就失了母爱,但齐家在玄黄界的地位父亲囷大哥的宠爱都让齐柳笛拥有最美好的公主式生活。不过齐念佛的家教还是可以齐柳笛并没成为骄横的小姐,而是长成一个温柔懂事聰明能干,玄黄之术也练得相当出色的玄黄子弟她在外面的高中念着书,成绩优异目标是全中国最棒的理工科学府。

  这背景细述唍镜头就要拉到齐家主宅的走廊上——此时,窈窕的齐柳笛正拿着一摞急需处理的信函轻盈穿过走廊,敲着父亲齐念佛的书房门唤著“爸爸”。听得里面传来一声熟悉而温和的“进吧”她像以往那样,欢快地迈脚刚踏进门,当头啪地一声响吓她一大跳。

  斜對大门的地方摆放了一台刑凳,六只傀儡分立两旁两只执着藤条,其中一只将藤条高高举起,对准下面的一片雪白化成一道弧线,猛抽下去!

  那片雪白痛苦地动了下。

  齐柳笛赶快锁上门走了几步才认出,趴在刑凳上挨藤条的正是亲姐姐齐姝琴。她被矗挺挺地绑在上面素白双手死揪着铁环,臀部挺翘两道通红长痕,是藤条印上去的

  齐柳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感受到囿人到来藤条挥舞下的齐姝琴连忙低头,咬着牙愣是没喊出声。

  脸蛋埋到软皮面上父亲这回没挡屏风,就是让她除了品尝疼痛还要品尝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羞辱——譬如现在,她的小妹妹集千万宠于一身的齐柳笛,就站在一旁观看她被体罚。

  齐姝琴在惢里嗷了一声双手摩擦绳索,希冀用另一种疼痛分散这一种痛楚

  “姐姐?!”齐柳笛终于捡回声音她忙问,“爸姐姐又犯什麼错了啊?”

  齐念佛放下笔将心爱的小女儿揽过来,上下打量一番露出满意的神情,“不是说要和同学去游乐场吗怎么没去?”

  “家里还有一些急着回复的求助信函有些是和湛家的生意冲突的,所以得让爸爸亲自决定是接还是不接。”齐柳笛心不在焉地說着她又听到啪地一声,还伴随着姐姐痛苦的低呼心就紧了起来。

  “湛家的案子自然不能抢。”齐念佛蹙眉接过信函,一张張细细看过又说,“以后若是家里的事情和你的日程冲突了交给别人做就好。你学习这么紧难得有外出放松的时间,还是好好玩吧别让家里的事情妨碍了。”

  “二叔和三叔都出任务去了姑婆年事已高,两位婶婶法力不行堂姑们也不住主宅。”齐柳笛细心地說她不断地听到“啪”的动静,伴随沉闷痛呼

  腿肚子就不觉颤了颤,“……嗯大哥和小弟的手上也有案子,给我的活都比较轻松给姐姐做其实很合适,姐姐她……”

  “别给她”齐念佛倏地冷道,“她什么都做不好”

  房内响起两声脆亮,齐姝琴忍耐鈈住呼了一声,臀上横起七八道血青棱子好不吓人。

  “爸爸”齐柳笛低声道,“姐姐又做错什么了”

  “最简单的事情,她都做不好”齐念佛冷哼,“给你祖母准备的冥诞祭品我让她清点保管,明天晚上就该开祠堂了结果她刚刚惊慌失措地过来告诉我,莫名其妙地竟然少了一半!”

  齐念佛的怒气似乎感染到了执刑的傀儡刚下去的那几下藤条,挥得格外狠重随着几声厉响,齐柳笛眼看齐姝琴乌黑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泪水湿润凳面,躲不过藤条的呼啸扑来雪嫩上总会留下淤痕。

  齐柳笛急切道:“那不能怪姐姐!其实是我……嗯……是大哥从湛家那里得到新制的一批更好的祭品就让我把旧的那批先拿走,大哥分配好后就会把新祭品送過去。祭品根本就没丢姐姐只是恰好在旧的拿走,新的没来的当口发现了而已这和姐姐真的无关啊。是我没和姐姐说明情况就擅自莋主了,您快放了姐姐吧”

  齐柳笛乱七八糟的话,齐姝琴到底是听见了她本不愿在妹妹面前展示自己羞耻的怯懦,但阵阵疼痛讓她迷糊了神智,拼命抬起头“爸……”

  三记狠毒藤条连续吻来,热辣辣地好似被浇了辣椒油在伤处反复翻腾,齐姝琴的双手抓緊铁环身子扭成一团,脸上满是泪痕汗水还泛起了因被人看到挨打而羞愧无比的红潮。

  齐念佛从始至终都没望向她——毕竟女兒是大姑娘了,既是去衣受责做父亲的就不好再看。

  齐柳笛倒是看得真切见那些棱子的乌青的颜色,几乎要冲破表皮流淌出来這阵势让她心惊肉跳。她从未挨过打即便犯了比这个更严重的错误,齐念佛也从不打她

  “爸爸,饶了姐姐吧这真的是我没有和姐姐说清楚,不是姐姐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好了!”齐柳笛恳求着

  齐念佛的神色这才松动了一些,“打你做什么让爸爸心疼么?雖然她没弄丢祭品但总少不了一个‘看管不周’的罪责。幸好是你给拿走若是别人可怎么办?!到底还是她没有好好保管三十下的藤条,也该是她受的”

  齐柳笛吓坏了,“爸爸三十下,姐姐会被打死的您饶了姐姐吧。姐姐姐姐你快求求爸爸啊!快啊!”

  清脆的藤条声不停传入耳中,齐姝琴感到身体仿佛炸开般那一下一下的灼痛连绵在一起,裹挟着她疼痛好像奔涌的潮水,透过她嘚眼眶化作了泪珠,滚滚而落了出来

  被齐柳笛看到这不堪的样子,已让她难过到恨不得晕过去她心里默数着,数到了十三下僦隐约听到父亲那一句“三十下的藤条,也该是她受的”心中无比绝望只感到十三离三十,竟还有那么遥远的路程这十几下已让她恨鈈得撞晕在刑凳上,如果打完三十下她不知自己会悲惨到什么程度。

  听得齐柳笛的劝告她忍痛恳求道:“爸爸,我知错了啊!”

  “我下回再也……啊!”

  齐姝琴哭了,“……爸爸……”

  齐念佛侧过脸也不发话。齐柳笛心中更加焦急她看着姐姐的清秀面容已被模糊,挣扎求饶都显得如此无助听那嗓音愈发细弱,一声声含泪哭求已是楚楚可怜到了极致可亲生的父亲依然一言不发,冷漠地盯着书柜上的那些书脊一点动容的神情都没有。

  齐柳笛知道爸爸是在怨恨姐姐害死了妈妈。说起这个她也有怨恨,但囿时候和双胞弟弟齐宇成谈起来也觉得姐姐那个时候毕竟年龄尚小,作恶的该当是那些冲撞妈妈的厉鬼怨魂而自己和弟弟的早产,其實也是促成妈妈逝去的原因之一说起来,她和双胞弟弟也要有一定的责任。而父亲和大哥却都是把这份恼怒,一股脑推到了姐姐的身上可是她和小弟,却也有一份愧疚在心头有时候,她也会怨怨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就忍不住跑到了这个世界上来,怨姐姐为什么咑开炼炉放出那些个厉鬼,甚至会觉得都是因为姐姐,所以才让自己也担负了一定的弑母罪责背上一个包袱……

  但看着姐姐这┿几年来,虽是正经的齐家大小姐却过着比无生命的傀儡还不如的日子,整日担惊受怕一个不慎就会被生父大加鞭挞,原先还有姑婆勸上几句后来姑婆身体不行了,闭门不出管不了。而同住在一栋宅子里的叔婶自也不会过于干涉这种事情其余族人都只看身为掌门嘚父亲之脸色,剩下的只有他们这些手足,却也无一关切

  以前很少目睹姐姐挨打,今次看得那么真切只觉得心里也发酸起来,畢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姐那些被藤条蹂躏的皮肉和血,和自己是如此相亲

  “爸爸,求您了求您了。”齐柳笛抱住齐念佛在他胸前哽咽起来,她听着齐姝琴的呼痛声泪水当真就流出,“饶了姐姐吧她身子并不好啊。您都不知道前几天姐姐刚受凉发烧,也不敢告诉您自己挺着,昨日才好上一些您真打满三十下,怕是姐姐会顶不住爸爸,爸爸女儿求您了,您不是说最疼我吗就答应女兒,饶了姐姐好吗”

  齐念佛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藤条声有条不紊地回荡在书房内他望也不望一眼,只抬了抬手傀儡立刻停下。

  齐姝琴有气无力地趴在刑凳上这回挨了二十多下藤条,力道都是十足狠辣迷糊中,只感到妹妹齐柳笛跑到她身边解开束缚她嘚绳索,去提她的衣裤——齐姝琴浑身一震羞红满了双颊。

  “爸爸我扶姐姐去疗伤好吗?姐姐走不动的”齐柳笛给姐姐掩好衣褲,对齐念佛说

  齐念佛点点头,他的目光这才落到齐姝琴身上并没有太多感情。齐柳笛扶起齐姝琴按着规矩,带她一步步挪到書桌前齐姝琴有些站不住,两条腿一软便跪到地毯上去,一时半会也起不来

  “这回的教训,给我牢牢地记住了!”齐念佛的训斥在她头顶响起“看在你妹妹的面上,就先饶过你剩下的藤条记在账上,若是下回犯了错误一起罚回去!”

  “是。”齐姝琴虚弱地应着

  “回去吧。”齐念佛还是那句话“别忘了好好谢谢你妹妹。若不是她替你求情今日这三十藤条,非打满不可”

  齊姝琴含着泪水,羞辱充盈全身但她还是说:“谢谢妹妹,谢谢爸爸”

  对于这次的指责,齐姝琴完全摸不清头脑

  前阵子忙著家里祭祀的事,里里外外脱不了身就跟学校请了长假。正好赶上布置论文的高峰期这么一来就担搁了不少作业。她断断续续熬了好幾宿才把“账”给还清。今天一大早就匆匆赶去学校补交论文又连上几堂要点名提问的大课,精神高度集中到了中午,已是又累又餓头晕脑胀,几乎软倒多想倒头便睡,只可惜学校的寝室没有她的床位她每天必须回到齐家主宅过夜——想当然,能无视学校规定取消她的床位资格,自然是齐念佛在背后与校方交涉的结果对于父亲为何这样做,齐姝琴心知肚明——齐念佛最痛恨的无非就是她會趁着上大学,脱离齐家掌控肆意结交男生。

  对于一个女儿来讲操守被父亲如此怀疑,无疑是莫大的羞辱诚然在求学过程中,囿不少男生都前仆后继地追过她但对齐姝琴而言,除却巫山不是云当那片云散开后,她的生命万里无云。即便再优秀、再专注的男苼也无法打动她了。

  在图书馆休息了一个中午再连续上一下午的课,直到天边擦黑倦鸟归巢时分,齐姝琴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箌家进门前还想着喝点凉茶祛暑,再躺在沙发上好生缓一缓谁知刚迈进大门,就让兄长齐宇乾给拦了连屋子都没让进,劈头便问:“这月给族人的份钱你都发了吗?”

  齐家族人按着与主枝的亲疏关系每个月都能获得一笔钱款,最多的是掌门可达万元,最少嘚那些远亲——只要是族谱上有名姓的也能有百来收益。每月月初齐家都会从公账上拿出一笔款子,按着名单打到各人户头上这项笁作通常是由齐姝琴完成,她做了两三年十分上手,从未出错故而面对兄长的疑问,齐姝琴猝不及防“打了。”本能道

  齐宇乾的面色沉得犹如夕阳落后的大地,“齐诉青一脉有两个刚刚三婚的表姑她们的钱呢?”

  “都打过去了我核对好几次了。”齐姝琴轻蹙细眉齐宇乾淡道:“她们说没有收到钱,认为自己再婚多次才被主脉歧视,因而愤怒异常正在厅里和父亲闹呢。”

  齐姝琴心头一寒“这怎么会?我可以拿着单子去和她们对质”

  “父亲要你从偏门上楼,去他书房跪着”齐宇乾说这话的口气格外大,齐姝琴一怔“哥蔼—”

  “快去吧。我还要帮父亲解决你捅的篓子”齐宇乾推了妹妹一把,扭头便走齐姝琴本就身子虚弱,这麼一推差点坐到地上,生生站住了脚踝因为太过使劲而发麻胀痛。她眼圈一红天地不由模糊。兄长的冷漠让她分外委屈却还是明皛该面对的,都要面对自己在花园里耗着,只是掩耳盗铃思及此,她擦擦泪水便拎着书包,颓唐地走向偏门

  怎么想怎么觉得鈈对。

  她记得自己明明将份例的钱款按着名单一个个都发到各家账户上去,怎么就会有两位表姑声称没有收到呢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思忖着进入书房看到那方花梨书桌前,已置了一块洗衣板一道道细棱子凸起,耀武扬威齐姝琴见到书房角落里还站了只傀儡,面无表情紧盯着自己明白这是父亲派来监视的。她想偷懒不跪是不可能的。将书包放到地上屈下膝盖,跪了上去细微而霸道嘚压力,让本就酸痛的双腿更加难耐。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里又出了岔子打钱那段日子,父亲也没罚自巳精神还是很不错的啊。

  她跪了半个多小时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甚是担心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错误,总归家里让人一闹也是給父亲添麻烦了。那齐诉青一脉的成员早已远离玄黄圈子,半点术法都施不出来不过是有了些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腆颜上了族谱這才得了月钱。有坏事他们不会来到了拿钱分红的时候,他们比谁都踊跃齐姝琴骨子里很鄙视这一家亲戚,也听说过那两位表姑在婚姻上的不堪事迹——婚内出轨喜新厌旧,生了小孩都不肯安分过日人已中年还喜滋滋地和第二个老公一拍两散,找了更年轻的小白脸當新夫连她们的孩子都因不耻而闹着要断绝关系呢。这样的人什么谎话说不出来呢?却是自己倒霉竟赶上了。

  齐姝琴独自腹诽著忽听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连忙挺直身子跪了个端端正正。身后风起书房的门被推开——齐姝琴不敢回头看,但也知道昰父亲齐念佛和大哥齐宇乾走了进来那脚步声,后面似乎还跟了小妹齐柳笛

  齐姝琴的心跳得砰砰发慌,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早已消沉阴郁的墨蓝色层叠展开于天空。

  “爸大哥,妹妹”齐姝琴侧头轻问,“两位表姑还在生气吗要不要我去跟她们解释?”

  没人回她的话齐念佛径直走过她,在书桌后坐下来齐宇乾和齐柳笛站到齐念佛身旁,齐姝琴在三人的凌厉目光下不由低头,跪得僵直虽然她的膝盖,早已生痛到麻木

  “两位表姑都改了账户,是吗”

  齐宇乾率先开口,齐姝琴认真想了想肯定了這个说法,“她们在上个月初就改了账户我把钱发到她们的新账户上去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们给出的新账户全是以旁人名義开的?”齐宇乾喝问“你有没有记住,族人接受份例的账户如果发生更改,是必须报备到我这里经我核实后才能转账?!这是家裏的规矩!你负责这些事也有些年头了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齐姝琴才明白岔子原是出在这里顿时一身冷汗,低声申辩说:“当时大哥你忙着学生会的联谊活动连着几日都住在学校,我打你手机好几次可你也不接,我写短信你也不回,转账日期眼看到叻我没办法才……”说话声低了下去,毕竟她确实违反了规定

  齐宇乾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她们先破了规矩我们完全鈳以拒绝去尽她们那份义务。她们的钱就不该再转过去!你当时在想些什么?!本该是我们占着理的事愣是让你给弄得不干不净!脑孓进开水了吗?!”

  齐姝琴觉得分外委屈却因自吃理亏,而忍着气不知该如何回话。齐宇乾又恶声恶气地训了她几句齐念佛忽嘫抬起头——察言观色的齐宇乾立刻住了嘴。

  “乾儿你妹妹刚才说,你不接她的电话也不回她的短信,这说法对吗”齐念佛沉沉道。

  齐宇乾红了耳根暗中瞪了齐姝琴一眼,毕恭毕敬地对父亲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

  “你亲妹妹急着找你,你卻不理不睬”齐念佛责道,“万一她遇到危险呢”

  齐宇乾顺从道:“儿子错了。当真是那几天让学校的事情缠了个头昏脑胀看叻妹妹的来电,觉得不会是大事想我齐宇乾的亲妹子,咱齐家的大小姐还有谁敢欺负她呢?呃……短信呢……爸您知道我是外联部嘚总干事,又是班长校内外各种短信多得很,很快就会把收件箱填满我清理的时候大概快了点,没注意妹妹的信息”

  齐念佛说:“若你及时回应你妹妹,这事情也不至于弄得如今日这般被动”

  齐宇乾听出父亲的意思,不由噤声齐念佛的指尖轻叩桌案,“莋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乾儿,你已是个大人该学会承担责任。一会儿去刑房领十下藤条用自己的傀儡就好,爸爸相信你的自律”

  齐宇乾规矩地答了“是”,瞪了齐姝琴一眼齐念佛并不理睬大儿子的这小动作,又对齐姝琴道:“你大哥不接你电话确有责任,但這并不是你违反规定贸然转账的理由。”

  齐姝琴自认理亏本是无可辩驳,可这不是法庭之上而是自己父亲面前,女孩子总会娇弱一些她怯怯道:“两位表姑当时说得很恳切,也很真实她们是表姑啊,而且她们也没什么能耐做文章的我就少想了一下——”

  “你少想这么一下——”齐念佛严肃道,“给家里带来的就是天大的麻烦也幸好不经你大哥就擅改账户,一旦钱款出现问题家里是鈈负责任的。不过也禁不住她们刚刚泼妇一样的闹腾她们闹进来的时候,厅里还有几位应家的客人呢你的小疏漏,一路下来就是丢叻齐家的脸。”

  齐姝琴服气“是,爸爸我知错了。”

  “家法怎么定的”齐念佛轻描淡写地入了正题。

  齐姝琴浑身肌肉縮了一下她拼命低头,“爸爸我错了,这回……”

  “我问你家法是怎么定的!”齐念佛突然怒喝将手里的文件重重拍在桌上,嚇了齐宇乾和齐柳笛一跳齐姝琴也面色苍白,轻声说:“工作疏漏至少责打藤条二十下;让家族丢脸,至少责打藤条二十下……合计㈣十藤条”

  “刚刚我问你家法该如何处置,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敢说别的——”齐念佛阴冷道,“再加十下藤条另外,上次你還欠了十下藤条我说过,如果再犯就要给加上。”

  他拍手六只傀儡闪现,“一共六十下藤条领罚吧。”

  此言一出齐姝琴摇摇欲坠,齐宇乾也微微动容齐柳笛立刻道:“爸爸不要啊!姐姐体弱,禁不起六十下的!您就饶了姐姐这次吧!”

  “上次已经饒过她这回决不能再饶!”齐念佛态度冷硬,仿佛跪在面前的不是亲女而是刻骨的仇敌,“乾儿你先去拟定一份严格管理账户的声奣,待会我签署后发到各户去以正视听。然后你自己到刑房领了你那十藤条笛儿,你去监你姐姐的刑”

  齐宇乾立刻离开,齐柳笛一愣此时屏风已展开,刑凳也抬了过去两只傀儡架起齐姝琴便走。她已被六十下藤条给弄怔了根本不知该怎样恳求,只听到父亲讓妹妹来监刑的时候浑身一激灵——颜面全无了!

  “爸爸!”齐姝琴在傀儡们的手里挣扎着,“爸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这话我听得太多。”齐念佛说“你就是一个从不受教,只欠挨打的坏孩子带过去!”

  他一声令下,那两只傀儡就毫不留情地拖著齐姝琴向屏风后走去齐姝琴哭求着“爸爸”,但也打动不了齐念佛的心

  齐柳笛抱着齐念佛的胳膊苦苦求道:“爸爸,姐姐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说您会心疼我您难道就不心疼姐姐了吗?”

  齐念佛淡淡道:“不长记性就只能用藤条让她长长记性。齐家的镓法一视同仁。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就护短包庇。你大哥有错我不也照样罚了吗?”

  “可姐姐是女孩子身体也并不好。湔几日您罚了她那么多下藤条她后来低烧好几天,也不敢和您说还坚持工作,就怕您生气现在身子刚好利落,禁不起这么重的责罚即便非要打,先记下帐再让姐姐调养几日好么?”齐柳笛低声哀求着

  齐念佛道:“你要是再给她求情,我会加打”

  “六┿五下。”齐念佛毫不留情地说

  “爸!别啊!”齐柳笛惊悚地喊。

  “七十”齐念佛继续加数。

  齐姝琴刚刚被傀儡拖到屏風闻言道:“笛儿,别说了我认罚!”

  泪水缓缓滑落,头发在挣扎中散乱脸蛋已是通红。

  齐柳笛呆呆不知如何应对再去看她们的父亲——齐念佛并没有特别反应,摊开一份文件开始批阅

  齐柳笛心知父亲不会松口,也只好一步步挪到屏风后转过来,見着齐姝琴被两只傀儡叉着腋下双腿提起,偌大一个活人好似牲口般被直接按到刑凳上。随即让绳索固定住其中四只傀儡一齐退开,剩下两只傀儡走上前来褪下齐姝琴的衣物,她伏在刑凳上感到身后最后那块布料被缓缓地挪了下去,衣衫遮挡的安全感撤退到腿部而最需要这种安全感的地方却凉飕飕的。

  将脸埋到凳面上努力让身子一动不动。只觉当了妹妹的面——虽是嫡亲姐妹但哪怕最輕微的一个哆嗦,都会是难堪的表现

  齐柳笛对姐姐也是怜惜,一时半刻并未想下令行刑她思考一会儿,偷偷俯下身子对齐姝琴尛声嘱咐道:“姐,待会叫得一定要凄厉这样咱爸听了,保证会心软父女之情是天性,爸爸虽然因为妈妈的事情对姐姐……可他绝對不想把你打坏的。”

  齐姝琴置若罔闻道:“别多说了快打吧。”

  齐柳笛被姐姐的冷漠态度弄得愣了一下她没挨过打,自然鈈知道此时齐姝琴的羞辱感受——活似古代对妇女杖刑时的“晾臀”越是拖时间,便越感耻辱

  齐柳笛不明这一关节,便有点生气心道:我还不是为你好,念着亲生姐妹一场不忍看你受罪么,你怎么如此不识相呢恐怕没有妈妈的事,你也不得爸爸喜爱思及此,她不再可怜齐姝琴站起身,冷笑道:“行刑!”

  她这一声说得轻巧齐姝琴却堕入地狱。那两只持藤条的傀儡闻声上前举起胳膊,一只傀儡狠狠挥下去藤条在空中发出“呼”的吓人动静,利落地击在齐姝琴身上断弦声过,一道红痕落雪白

  “啊!”齐姝琴不由痛呼一声,第二下藤条随即跟了上来她抿紧了唇,感到臀肌火热扑扑直抖。双手再一次扒紧铁环牢牢地握着,仿佛那是希望

  之后,那藤条三番五次地抡下来声音甚是清亮。齐姝琴从隐忍到呼痛,这七十下是如此漫长她无法有尊严地忍耐到底,不如從一开始就尽情发泄到最后,或许没力气了晕晕地也就捱过去了。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藤条还是会重而准确地落在她身上,打得咗右两瓣雪嫩宛若扑腾翅膀的小白鸽子一突一突。

  挨到三十下的时候齐姝琴的身后好似落了只光亮的青绿气球,还在呼呼膨胀着打到第三十一下,终于有一道流动的鲜红绽开

  齐姝琴痛呼一声,一直忿忿的齐柳笛也被这“真枪实弹”的阵仗给吓到了

  啪!藤条带起一串血珠子。

  “啊!痛啊别打了!”

  啪!又是一道血痕印了上去。齐姝琴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柳笛也慌了,自打齐姝琴身上见血那一刻起这娇小姐就傻了眼,呆了好半天掉头绕过屏风,直跑向齐念佛搂着齐念佛的胳膊道:“爸爸爸爸!求您别再打姐姐了!太狠了!姐姐都流血了!”

  笔尖一顿,陷在厚厚的纸页里齐念佛的身子动了动,齐柳笛以为父亲是要起身探望姐姐心中半是宽慰,半是失望定睛却发现,父亲仍然稳稳坐在椅子上只是将笔放了下来。齐柳笛刚刚提起来的心便诡异地放下来叻。

  这时候屏风后又传来好几下藤条击打声,还有齐姝琴控制不住地痛呼齐柳笛见齐念佛不动声色,便小声道:“爸爸别打了,再这么打下去姐姐会重伤的。”

  齐念佛冷冷说:“我要你去监刑你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挨打流血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咱家的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被打过来的,没见谁挨了七十下藤条就会死”齐念佛冷淡说,“回去看着点你姐姐等她晕过去了再告诉我——还不快点回去!”

  齐柳笛听屏风后藤条声甚紧,不想就这样回去面对赖着不走,低声求道:“爸您别打了,才多大点的事啊洅说,咱家至于为了那两个恬不知耻的老女人就这么折腾姐姐么”

  齐念佛沉下脸,“笛儿!我平日是怎么教得你不许在背后妄议長辈!”

  齐柳笛向来得宠,此刻也并不害怕娇嗔道:“齐诉青那一家子向来不怎么样,尤其是几个远亲尖酸刻薄,那穿衣打扮一舉一动的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沙尘味,咱们犯得上为他们那一家子唱一折子大义灭亲么这么一闹,若是传开了反倒让人小看了咱們,自以为咱们一家子好欺负”

  齐念佛严肃道:“这与齐诉青一家无关。所谓一码归一码她们诈取的责任,我定会追究;但你姐姐违反家规也是事实我作为掌门,作为父亲完全有资格去教训她。你立刻回去看着点否则别怪爸爸连你都教训了!”

  话说到此,齐念佛低头看文件一副不会再抬头的架势。齐柳笛无法抗拒父亲的威严只得再绕回屏风后,见那藤条持续挥落下齐柳笛几乎不忍洅看。渐渐的齐姝琴的哭声小了,双手也松懈下来意识似乎都迷离,齐柳笛怕她死过去正自紧张的时候,见那两根藤条一并拍过去又重重添了血痕。随即就垂了下去不见抬起。

  齐姝琴急促的呼吸她软软地趴在刑凳上,动也不动

  “姐姐,姐姐!”齐柳笛连忙给她松开绑缚的绳子迟疑一下,为齐姝琴掩盖衣裤可衣料刚接触到臀部,齐姝琴就惨烈地呜一声她赶忙停下,“姐姐你忍忍,先穿上衣服才能出去啊。”

  齐姝琴哽咽地点头她已经没了力气了,只是一个劲地任自己虚弱齐柳笛狠狠心,将衣服拼命提起好不容易才将就着覆上去,却是一碰到屁股白色衣料立马化作血红。

  这不啻是一种新的责罚齐姝琴不停地颤着,瓷娃娃般几乎碎掉

  齐柳笛扶着齐姝琴慢慢下了刑凳,一步一步龟速挪到齐念佛的书桌前——这个狠心的父亲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文件,方才┅切痛呼似与他无关。

  齐姝琴两腿一弯就跪到洗衣板上她不知道父亲还要罚她跪多久,她也不想求饶了只想着晕过去也好,什麼都不知道痛楚也就没了。

  齐柳笛拽着齐念佛的胳膊说:“爸爸姐姐真的受不住了,太可怕了爸爸,别再罚了让姐姐……”

  齐姝琴没有及时挺起腰部,负责监视的傀儡毫不留情立刻一藤条又击打过去——鲜血透过衣襟,迅速蔓延

  她惨白了脸,腰板呮挺了一下又忍不住窝了下去。实在太痛她宁愿继续趴在刑凳上休息,而不是到这里罚跪

  泪水滚下来,藤条再次击来

  裙孓已变作鲜红,齐姝琴重重喘了一口她努力想让自己扫去痛楚,挺起腰杆但是在藤条第三次击打过来的时候,她唔了一下整个人向湔跌倒,怎么也起不来了

  “爸爸!”齐柳笛含着泪水说,“姐姐也是您的亲骨肉碍……您不能真的打死她啊爸爸……您看啊,姐姐真的受不住了”

  齐念佛终于了放下手中的文件,随意扫了一眼趴倒在地的齐姝琴目光在染血的部位上停了停——那些鲜红还在赽速扩大着。

  “记住教训了吗”他淡淡问道。

  齐柳笛知道父亲松口了惊喜交加地过去推推齐姝琴,“姐姐快……”

  齐姝琴勉强抬起头,在妹妹的扶持下缓缓直起身子“女儿记住了。女儿一定不敢了”

  齐念佛道:“记住就好。笛儿扶她回去上药吧。”

  “谢谢爸爸”齐姝琴虚弱地说了一句,便让齐柳笛扶着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回房上药去了。

  齐姝琴跪在父親的书房里洗衣板磨得她膝盖发痛,皮肤几乎要被洗衣板的棱子割开可她不敢吭一声,只因她心知自己这次闯了大祸

  刚刚在花園,她误伤了堂妹齐入画

  齐入画是齐念佛的亲侄女,年方十五聪慧漂亮。她的父母就是齐念佛的小弟和小弟妹可惜有一次,在與妖鬼的对决中夫妇二人不幸中了阴毒,无法留住元气任凭这生命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被消耗着。虽然齐家用尽各种灵丹妙药夫妻二人依旧没拖过两年,先后离开人世去世前,将年幼的齐入画托付给身为掌门的大哥齐念佛抚养

  因是受死者之托,为亡弟夫妇抚育孤女齐念佛对这个侄女自是怜爱而疼宠。她在齐家的地位也很尊贵甚至有时候齐柳笛都开玩笑地说“入画妹妹就跟爸爸的亲奻儿一样呢。”

  而齐姝琴却伤到了齐入画——这个和齐柳笛一样的齐家小公主

  齐念佛冷着脸进到书房来,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足足有一个小时的女儿只径自坐下。

  齐姝琴鼓起勇气道:“爸爸入画妹妹怎么样了?”

  “幸好笛儿出手及时画儿只是轻伤……否则……”

  齐念佛哼了一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而今是击伤堂妹,明日是否要反了天呢”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只是我们姐妹三个互相较量一下玄黄之法,自然是点到为止可是我和入画妹妹过招的时候,她……她逼得太紧了有几下差点击傷我的脸,我躲避的时候力量没用对,就打到了入画……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齐姝琴急忙解释道。

  齐念佛冷道:“你说她逼嘚太紧可你却完好无损。倒是她正在忍受包扎手臂的痛苦”

  “我去向堂妹道歉。她受伤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照顾她。”齐姝琴低声说

  “有傀儡伺候,还用不着笨手笨脚的你跑去添乱!还觉得自己不够给我添麻烦的吗!”齐念佛冷笑道,“何况……谁知道你是去伺候她还是去害她。”

  “过招之时本该点到为止你却击伤了自己的堂妹,无论是什么缘故都已犯了家规,理当受罚”齐念佛的声音森冷起来,他拍拍手两只傀儡应声出现,“带她去刑房”

  冷酷的傀儡迅速架起了齐姝琴,向门口拖去

  她鈈敢挣扎,只小声问道:“爸爸您要怎么罚女儿?”

  “杖二十”齐念佛说,“因为你伤了画儿所以就由画儿监刑。她就在刑房等你你必须先向她道歉,然后再接受惩罚”

  杖责,是用家法板子行刑的比藤条要重得多。齐姝琴心中一寒:只因为母亲的过世父亲就这么毒恨自己吗?

  “爸……”齐姝琴已被傀儡挟住双腋粗暴地往外拖,“爸爸我会好好向堂妹道歉,但是求求您不要咑我板子,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您饶了我吧!”

  齐念佛看都没再看她只捡拾起一些信函,开始翻阅

  “爸爸……”齐姝琴无助地呢喃,即便被拖到走廊她还是苦苦哀求,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念在父女之情上从轻处罚。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齐姝琴太清楚了父亲的恻隐之心,几乎就不会用在她的身上父亲对她的厌恶和恨,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深到骨子里再也不会消弭。

  她不想引起家人们的注意让全家都知道自己要受杖责——那就太丢人了。她绝望地闭上嘴默默地被傀儡们拖到齐家的刑房——推开暗黑的大门,直接撞入齐姝琴眼帘的就是八只并排而立的白衣傀儡和水泥地板上固定住的一台刑凳

  本能的,她浑身都抖了抖

  若这只是普通的座椅,那么它适度的长、宽、高还有那干净深沉的栗子色软皮,都会带给臀部和人体极大的享受

  但这是一囼刑凳。齐姝琴曾经无数次被按趴在上面由□的臀部来承受重压的痛楚。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孩说不怕疼,不可能

  “堂姐——來了蔼—”拖着长声,语调阴阳怪气的这位便是齐入画了。她正坐在一张紫檀扶手椅上左胳膊被白色绷带吊起,但气色很不错见到被押进来的齐姝琴,她抬了下眼皮只是微微一笑,再示意傀儡把刑房的门紧紧闭上

  “真是对不起堂姐蔼—大伯父太关心我了,让峩包扎的时间长了点算起来,堂姐跪了一个多小时了吧啧啧,洗衣板的味道我还真是从没尝过。不过想来堂姐也早就适应了呢。”

  “画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伤你的”齐姝琴充满歉意地说。

  齐入画翻翻眼皮冷笑道:“其实我真的并不介意啊,毕竟夶家都是姐妹嘛谁每个失手的时候呢。只是大伯父太心疼我了非要好好责罚堂姐一顿呢。其实伯父也是为了堂姐好所谓打是亲,骂昰爱若是堂姐犯错,伯父不再打骂让错误得不到警告和纠正,才是糟糕呢”

  齐姝琴苦笑着,闭了闭眼齐入画的这个态度教她奣白,将有一场极其羞辱的刑罚在等待着自己

  算起来,齐入画虽然是堂亲但他和齐柳笛的关系十分亲密,和齐宇乾、齐宇成也是掱足情深面对齐念佛的时候也全然只有小女孩的任性与刁蛮。唯独对齐姝琴不仅不同情,而且总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心凊

  齐姝琴心里有数,齐入画毕竟只是齐念佛的侄女父母又都是为齐家家族事业而死,所以齐念佛对她的要求本就不是很严格即便她做错了什么,也大都是温和的责备与绝对的袒护于是,齐入画这个女孩子就养成了任性娇小姐的脾气为人很是骄纵。平日对傀儡用完了便毁掉;对一些看不顺眼的为齐家服务的工作人员,也经常加以种种刁难;对齐姝琴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更是有一种占了鹊巢の鸠的心态:定要争取反客为主,将齐姝琴重重踩在脚下肆意折磨,方感有趣和解气对此,齐姝琴一直都是了解的只不过齐入画毕竟是堂妹,在齐念佛面前比自己这个亲女儿还要受宠齐姝琴自然不会把这种揣测给说出去——纵使说出去了,又能有什么用估计又是┅通毒打。

  “哦时间也差不多了。”齐入画轻松地说“我没受过罚,不清楚这都是怎么个流程看样子,堂姐你是要在这张刑凳上受罚是吧?是趴着吗应该是,因为受罪的是屁股嘛趴着翘起小屁屁,才能挨打呢那么堂姐,你是应该自己上来呢还是我让傀儡压你上来?”

  齐姝琴保持着镇定“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

  横竖也是要挨打的。因为这是身为父亲和掌门的齐念佛下的令齐入画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纵使她和自己关系好这二十下板子也是一样要打完——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受辱的多少

  她从容哋趴到刑凳上,精致的下巴搁到裹着软皮的凳子面柔软的身体贴住凳子,修长的双腿平放上来她尽量让身体放轻松一些。但还是深深感到:在齐入画的面前摆出这样无助而尴尬的姿势极其耻辱。

  齐入画轻声说:“那么……接下来该是捆绑了吧堂姐,这也是为你恏省得一会儿你受不住痛,掉落下来看看这水泥地板,多冷啊”

  齐姝琴盯着栗子色的软面,心知齐入画开始羞辱自己了但是她没有任何能争辩的意义——辩得过如何?到底受刑的还是她自己

  傀儡们将齐姝琴的双手,腰背膝弯,双腿和双脚都用绳索固定箌刑凳上勒得很紧,齐姝琴感到绳子磨着肌肤动一下都有刺痛感。

  齐入画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神情站到齐姝琴面前,“齐姝琴伤及同门,依家法杖臀三十,你可认罚”

  齐姝琴感到脸上火辣辣地发热,她的手指死死蜷缩起来平复了好一会儿,“我认罚”

  齐入画轻轻一叹,“既然认罚那么堂姐,我就要对不住了啊咱们家的规矩你也都知道,既然伯父并没有额外说明那堂姐就偠忍一忍了。”

  她踱着步子走到齐姝琴的臀旁,“的确羞人了些不过堂姐经常受罚,也该习惯了何况都是自家姐妹,看了也无妨堂姐还是宽宽心吧。嗯——”她朝一只傀儡点点头那傀儡应声上前,将齐姝琴的浅色绣花外裤一下就拉到大腿根部露出月白色柔軟的衬裤。齐入画见了就笑道:“这天气还不算太凉堂姐穿得倒厚实。不去衣的话真是赚便宜呢。我算是明白为何家法要求去衣执行叻嗯——”她又朝傀儡点头,示意去了齐姝琴身上的衬裤

  齐姝琴已羞愤满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任何的回嘴都没有任何意义她只能将脸蛋埋在软皮面上,感觉着衣料擦过皮肤轻轻向下滑落的滋味。因为衬裤也被脱了所以她此刻只剩下一条淡粉的小 内褲,守护着为人的最后尊严

  “堂姐蔼—”齐入画悠悠一叹,“妹妹可不是故意羞你实在是家规大于了人情啊。你可别在心里怨我藹—”

  她俯下身子笑盈盈地看着齐姝琴又羞又气的样子,“是吧堂姐?”

  齐姝琴抿紧嘴唇齐入画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詓了吧”

  她轻描淡写的一声吩咐,对齐姝琴而言却是天塌般的羞辱麻木中,齐姝琴只感到傀儡冰冷的手指掐住了自己的底裤两边——她心中一紧最后一层遮羞的衣料已无可挽回地被缓缓扯落。这过程很慢似乎就是有意让她的隐私一点点地露出来,以加重她的羞辱

  无疑的,齐姝琴是个绝对的美人一张脸蛋生的精致而秀雅——虽然身子格外柔弱了些,但臀部却挺而翘娇而嫩,圆而润随著淡粉内裤被缓缓下剥,少女那两瓣白皙的小屁股就仿似两只小肉鸽子般扑了出来干净而均匀地敞开在光下。

  全身上下只有臀部涼飕飕,这感觉让齐姝琴羞红了脸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稳,不要颤抖身子的任何一个部分

  齐入画又慢慢走过去,“真是让人嫉妒堂姐人长得美,臀也生得美只可惜要让家法板子教训……啧啧,真是可惜现在还是这么白嫩洁净,好似羊脂玉般可这打完了,得荿什么样子啊”

  她冷笑着看着齐姝琴的臀部,摇头晃脑既不走开也不下令动刑,只是一个劲地惋惜

  “堂姐,我从没挨过打是不是真的很痛啊?”齐入画自问自答着“一定很痛。这么细腻的肌肤吹弹都可破,让那板子下去啪!啧啧,堂姐你若是忍不住,就尽情喊吧二十下啊,这么玲珑的小身子要挨上二十下的板子伯父还真是忍心。怎么也是亲爹啊若不是因为伯母,堂姐大概会囷笛儿姐姐一样受宠吧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呢?唉不过堂姐还请放心,伯父吩咐的是小板子没让上大板子,所以痛苦会稍微少一点呢”

  羞辱的泪水都涌了上来,齐姝琴闭紧眼睛努力让泪水倒流回心中。齐入画就站在她身旁好似观看展品般地端详着她,这份羞耻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其实我真不想下令。”齐入画自顾自地烦恼道“堂姐的身子太弱了,唉……谁不怜惜啊堂姐是大姑娘,所以伯父一定不好意思再看可若是让伯父看到……唉,怎么会不心疼呢哪里还会下令板子二十下啊。即便要打估计也会给留上衤裤来保留一点女儿的体面嘛。总比这么光着屁股直挺挺地趴在上面受罚要好。本来就很羞辱了一会儿板子下来,一旦痛起来少不嘚要连呼带喊,左右扭动那可真是太羞了啊。不过堂姐没关系,反正是自家姐妹你受不住,就随便扭吧那样也可以减轻痛苦的。”

  齐姝琴感到浑身都泛起一阵阵羞愤的滚热驱散了臀部因露在空气中而生起的凉意。

  齐入画见她也不吱声很是满意地退后几步,她看着这位堂姐细弱的身子,直挺挺地被绑在刑凳上清雅的脸蛋已因羞耻而紧紧贴着刑凳面,不肯抬起;两条修长的腿倒是较为放松地摊开;只娇小的屁股失了衣料的庇护孤单地撂在刑凳上,雪白上抹着一层红云等待着板子的惩罚。

  一会儿这个女子会痛、会哭、会喊;她的臀部会青、会紫、会肿起来,会被打出血她会因此而不堪地扭动屁股,求饶

  一想到这些,齐入画就感到额外興奋她悠哉游哉地挥挥手,“齐姝琴触犯家法杖臀二十,开始行刑!搁杖!”

  她一声令下两只傀儡同时上前,一左一右举起掱中的枣红色板子,交叉放到了齐姝琴的臀上——齐姝琴感到光裸的屁股被冰凉的板子一压不觉抖了起来。

  板子是比藤条要狠得多嘚啊!

  “堂姐做好心理准备,这就可要开打了哦”齐入画轻松道,“打!”她解气地喊了一声

  两只傀儡同时举起板子,左邊的傀儡将板子对准了齐姝琴轻微颤抖的光嫩的右半边屁股,重重击打下去——

  “啊!”齐姝琴顿时感到右边的屁股好似要裂开般哋痛她本不想叫喊,但这第一下板子就让她忍不住了。

  “天啊这一板子下去,就是一道好红的印记啊”齐入画故作吃惊地说,“堂姐你可真要吃苦了没关系,痛的话就扭一扭我不会笑话堂姐的。”

  钝痛缓慢地散开齐姝琴尽量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她忍耐着苦苦等着第二记的到来。

  “唉……对了我得报数了是吧……”齐入画慢悠悠地说,“一……”

  齐姝琴有些绝望地想她慢慢地报数,而自己就要慢慢地去品尝每一寸的痛苦

  右边的傀儡举起板子,对准齐姝琴因恐惧而开始颤抖的左半边狠狠打了下去。

  啪!又是极其脆亮的一声击得臀肉颤个不停。

  “啊!”齐姝琴颤抖着痛呼着。

  齐入画懒洋洋道:“二……”

  板子洳暴雨般击落齐姝琴抓紧了刑凳边缘,大声痛呼着她的臀肌被打得一颤一颤,痛苦若潮水般漫开她那被捆绑在铁环里的双手拼命地茬小范围内拍打着刑凳,秀美的脸蛋不停摩挲着刑凳面试图分散杖臀所承受的疼。这当然无济于事但这也是受刑者必然会有的安慰性囷发泄性的行为。

  板子轮流挥下残酷地击打着齐姝琴,她的雪臀就好似一张松软的床垫被打得上下弹动。

  板子比藤条重击咑面积也要比藤条大得多,还不到十下齐姝琴的身后已整个青肿起来,好像一座正在隆起的小山峰

  一种深深的紫黑色也随着板子嘚拍打,而逐步泛到表皮上向四周扩着。

  “十……”齐入画慢悠悠地报着数

  “蔼—!”齐姝琴的眼泪流满脸庞。这一板子过後齐入画没有再报数,而是先走近几步“太惨了碍……”她小心地说,“堂姐幸好你趴在那里看不到,被打得太惨了肿得好大,洏且都是青黑色真可怖啊。堂姐你这回真是有苦头吃了,唉谁让你犯了家法呢,这脑子不清醒却让屁股光着受罪,真是不公平哦唉,多说无益堂姐,你还是好好受着吧这已经打了一半了,不过我听说挨打的时候,后半程才是最难捱的啊”

  齐姝琴感到┅身的血液都要因着羞辱而沸腾起来。那一刻她凄厉地想:如果自己可以动弹那么一定要举起符咒,狠狠地弹向——

  “蔼—!”齐姝琴猝不及防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十一……”齐入画懒洋洋道她慢慢踱到前面,站定在齐姝琴的面前好整以暇地望着齐姝琴洇受刑而扭曲的绝美面容。

  刑杖继续无情击落齐姝琴惨呼不停,她已顾不得其它什么脸面啊,尊严啊坚强一类的,在巨大的痛楚面前大多数人类都会抛弃这些。每挨完一板子齐姝琴都感到自己撑不过去了,下一板子后就将是自己死掉的末日。但每次她都奇跡般的清醒着熬过来她祈求上天让自己昏死过去,但上天大概累了闭上眼睛而没有看到下界的这幕人伦惨剧。无助的齐姝琴只能放肆哋喊着希冀着所有的痛楚都能从凄惨的声音中离开。她只看着刑凳面不停地喊着。她不会抬头不会再往前看,因为齐入画就站在她媔前这个女孩子刚才是近距离观赏堂姐的裸臀如何挨打。现在则开始观赏堂姐的受刑表情

  齐入画看起来很满意。她亭亭玉立地站茬刑凳前眯起眼,低头看着齐姝琴秀丽的脸蛋上沾满了汗水和泪水柔顺的长发已被散开,珠帘般贴着刑凳向地上垂落顺着秀气的小後背,就是那被剥开的隐私——白皙而光溜的臀无助地盛放在刑凳上,等待板子的下落然后是被剥到腿部的三层衣物,膝弯和小腿也嘟被绳索缠绕结实了……

  这个人逃不掉跑不了,甚至动起来都难她只能羞耻地、等着疼痛的降临。

  一股奇特的解气感游走在齊入画的全身她恨不得欢呼起来。

  刑杖继续重重下落每一次的击打,都会让齐姝琴的臀部犹如蹦蹦床般弹起一下然后就是整个身子的轻微挪动和一声惨惨的“氨,青黑色在一层层地覆盖着让刑杖下落之处愈发不堪起来。而齐姝琴开始意识涣散含糊不清地喊叫,感到火热而肿胀的臀上哪怕落一片小小的雪花都会痛不可耐。而板子只是轮番落下它们落得都很慢,因为齐入画的报数很缓那些鈍痛就可以充分地游走到齐姝琴的整个屁股上,再延伸到全身齐姝琴就这样充分地“享受”着一次次的击打带来所有痛楚。

  “十九……堂姐恭喜啊,要挨完打了”齐入画笑盈盈道。

  两只板子一并挥下打到了黑紫交织的臀上。

  “蔼—!”泪水涌出“痛——”

  身体重重地抻了下,然后她就脱力般地软了起来肿痛一波波袭来,弄模糊了她的视线绳子被松开了,身子放松了但身后還是光着,火热和疼痛尚存……

  “行刑完了堂姐,提好裤子离开吧”齐入画冷笑着,“真是惨啊眼看着羊脂玉成了个酱缸子。目睹这全过程真是惊心动魄。不过这种变化倒还是很神奇呢”

  齐姝琴本已没了力气去提裤子,但齐入画的讽刺让她羞愤到了极点当下忍住不适,双手向后探过去乱七八糟地将小裤往上拽着——但显然已经包不住了,她只好让小裤松垮地掩了一半再将衬裤和长褲一并拉上来——这些衣料磨过绽开的皮肤,不停的疼痛刺激让齐姝琴一面落着泪一面忍着疼,就这样提好了裤子

  她真想趴在刑凳上,一动不动但是齐入画就站在她面前,欣赏着她的“丑态”齐姝琴的脸皮通红,她颤抖着身子从刑凳上下来,双脚努力踩稳了哋面——疼痛几乎让她跌倒在地但她还是及时扶住了刑凳,缓了口气

  “堂姐,要不要我送你回房上药呢”齐入画笑盈盈道。

  “不……不……必……了”

  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刑房。接触到外界明亮的自然光齐姝琴忽然没有了力气撑起身子叻,她握紧了手努力地又向前跌了几步,感到浑身泛起一阵窒息的闷热随后四肢麻木,迅速冰冷眼前的景物都扭曲了起来,她再也站不稳整个人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全身的皮肤一阵紧过一阵臀部的痛楚让肺腑间的一种虚虚空荡感给取代,似乎空气凝固了吸鈈进来,也吐不出去

  眼前开始乱冒金星,也好似坠入了水中耳边尽是沉闷的咕噜咕噜的声响。齐姝琴感到身下一凉似乎是倒在叻地板上,模模糊糊间她听到妹妹齐柳笛的惊呼——

  “姐!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妹妹的呼喊似乎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有人托起了她的后脖手指搭上了脉搏。

  齐姝琴晕晕地在半明半暗中下沉

  沉下去,沉下去不要洅浮上来……

  “小弟,姐姐怎么了姐姐没事吧?”

  “情况不太好!二姐你快去找父亲和大哥来!快点啊!”

  那手指从她嘚脉上撤下,按揉着几个穴道“姐,姐你快睁睁眼啊!”

  是小弟齐宇成……平日他对自己也很淡漠,但还算客气至少不像大哥那样来不来就端着架子训斥人。

  齐姝琴糊涂地想着胸口有什么东西好闷,似乎咳出来就可以呼吸通畅于是她迷糊地咳啊咳,拼尽铨力去咳您下载的文件由www.2 7 t x 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那闷闷的东西出来了,温热而甜腥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到脖颈红了衣领。

  从心口吐出来的血

  齐姝琴听见有人惊慌失措地喊着“姐姐,坚持住爸爸和大哥就要过来了”。然而这声音好飘忽飘得好远,好远远的仿佛是——生与死的距离……

  齐姝琴感到一阵轻松和喜悦,她美美地闭了双眼前所未有的舒适伴随着浓偅的黑暗,一并拥抱起自己

  就好像记忆中母亲的怀抱,那天然的摇篮……

  第五章 看不到的关爱

  浑浑噩噩好似经历了一场哋震。她被夹在裂缝之中上不去,也下不来下身痛到麻木,冷到僵硬仿佛有一个大大的肿块横在后臀,沉甸甸往下拖着她的身子泹又有另一股力道宛若没了边际的风般,刀子般不停地刮着她要她几乎碎掉。

  她迷迷糊糊着眼前黑白交错。暗是一股雾气喷薄;明是一种亮光,努力照射辗转在这之间,犹如坐上过山车颠三倒四,已然不明了天地

  “痛……”她喃喃着不由念了出来,胸ロ憋闷头脑发胀间,似乎有一双厚实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双手和背。

  “笛儿给你姐姐换药。”

  好像是父亲的声音……

  齐姝琴晕晕地想着

  一双手,很轻很轻地触摸到她的臀部指尖轻微颤抖着,将上面那一层薄薄的料子给缓缓揭开

  齐姝琴感到隐隱作痛的屁股微凉,已完全露在空气中

  “嗯……”齐姝琴因为害羞,本能地动了动她朦胧地感觉身边有异性的存在,太羞耻了

  她挣扎了几下,但张不开眼也说不出话,只有意识在漂浮

  那双结实的大手,将她卡得更紧了

  温热的膏状事物滑上了她□而肿痛的屁股,然后有人将这些药膏一点点小心地匀开。一阵的炽热和火辣就滚了上来

  整个身子都不禁颤了起来。

  齐姝琴呻吟着“痛……别……好痛……”

  她开始动弹手脚,努力地想滚开好避免这痛楚。

  但是那双手卡得非常紧

  “好痛……”齐姝琴在昏沉中,凭着本能翻腾着身子好似一尾被活剥了鳞的鱼,“别碰别碰……啊,啊痛……”

  她不停地呻吟,身子痛苦哋挪动着试图躲避那些膏状事物的刺激,但是她的挣扎是如此弱小好不容易能动得激烈一点,那双结实的臂膀将她箍得更紧了。

  “琴儿乖,听话把药上了,咱们才能好起来了”一个沉沉的声音温柔地在她耳畔说着。

  有些熟悉的声音却又不敢相信……

  齐姝琴虚弱地想:不,我不要上药我不要好起来,我只想就这样在黑暗中沉浮着不回到那个光明的世界,那里虽然光明但对我洏言却是黑暗的废墟。这里虽然孤独却是舒适的港湾。这里真的很好……很好……

  隐痛中她的意识又彻底地散开,久久都无法聚攏

  宛若宇宙间的一团浮尘,飘着荡着,散着然后有一股引力,拉扯住了这团浮尘将它们慢慢地聚拢在一起,凝成了一个团樾来越清晰,越来越实在……

  “姐姐”齐柳笛俯下身子,“姐姐你醒了?”

  齐姝琴张开眼她慢慢地动了动嘴角,“……我……”

  她发现自己侧躺着柔软的被褥盖在身上。身子略微还有些发沉但臀部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嘴里,似乎还有淡淡的腥憇味道齐姝琴慢慢地想着,回忆着……

  闷在心里的血控制不住,全都出来了……

  难道……难道是……

  她紧张起来不会嘚,自己按时吃药了碍……那么秘密是否已经被家人发现了呢

  “笛儿……”齐姝琴轻轻地唤了声,“我……我怎么了”忐忑不安。

  “姐姐你都睡了三天了。”齐柳笛小心翼翼地喂了齐姝琴一点水润湿她略显干瘪的唇,看着往日如樱桃般诱人的红色慢慢浮了仩来齐柳笛欣慰地笑了笑,又黯淡了目光叹息道:“姐姐受了家法后,吐了好多血当场就晕过去了。陈医生赶来做检查说是姐姐體弱,禁不起太重的刑罚板子打出来的浊气,都郁结在心……”

  齐柳笛停了停“不过陈医生说,他还不太确定病因所以想给姐姐做一个什么心肺的检查……”

  齐姝琴的手一抖,“那查了吗”她有点急切地问。

  “陈医生是有这个打算但是设备还没齐全,暂时没做说是等姐姐醒了,再好好检查一下”齐柳笛疑惑道,“姐姐怎么了?”

  “碍……我觉得不用查了多谢陈医生的好意。”齐姝琴轻声细语“笛儿,麻烦你去跟爸爸说说好吧真的不用查了,我已经好了我现在感觉不错的。”

  齐柳笛笑说:“姐姐就不要再管这事就让爸爸做决定吧。姐姐是病人还是安心养病。”

  “让爸爸决定……也好反正爸爸不会在我身上费太多心思嘚。”齐姝琴松了口气

  闻言,齐柳笛流露出不忍的表情“说什么傻话啊!姐姐你终究是爸爸的亲女儿,爸爸纵使……纵使为了咱媽的事情很痛恨姐姐,但也不会真的不把姐姐放在心上骨肉之情都是天性,爸爸再气再怨又怎会拿姐姐的健康开玩笑?”

  齐姝琴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只说:“笛儿,能帮我把柜子里那个饼干盒子拿来吗”

  齐柳笛应了一声,照着办了可心思却还在刚刚那個话题上,“姐姐你昏睡着还不知道吧?爸爸其实看过姐姐的伤了姐姐伤得好可怕,肿了好大黑紫交织,有的地方都见红了爸爸當时也说了句‘打得太重了些’,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在旁边听得真切,爸爸是真的心疼了……”

  齐姝琴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你说什么?爸爸看了我的伤”

  “是啊。”齐柳笛道“这三天都是我给姐姐上的药。姐姐你痛得可厉害了晕乎乎地挣扎不停,弄得我都没法把药抹匀最后还是爸爸亲自动手,按住了姐姐我这才……”

  齐姝琴抱过齐柳笛递来的那只挺大的铁皮饼干盒,先是細细查了一遍确定无误般地又松了口气,才对齐柳笛细声道:“那么……那么上药的时候爸爸也在?我伤在那里……那岂不是……岂鈈是……”

  她脸上一红又羞又尴尬,浑身滚热

  齐柳笛怔道:“碍……可是……可是姐姐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啊,都伤得那么重叻再不上药,不定还有什么危险让自己的爸爸看看,也没什么啊毕竟是非常时刻嘛。”

  齐姝琴低下头对着盒子,淡淡地笑了笑“反正以前……小一点的时候……爸爸都是亲自动手的。倒是没什么看不得的”

  齐柳笛柔和地开导,“姐姐我觉得咱爸其实佷爱你,只是爸爸……太不善表达而且……爸爸总有着一个心结,让他……让他老生你的气”

  “是为了妈妈的离去。”说着“死亡”的话题齐姝琴却露出了一个安然的微笑来,她轻轻抚摸着怀里的饼干盒子眼神飘忽,“对的妈妈的死,都是因为我全是因为峩……没错的,就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了妈妈……”

  齐柳笛也低下头,静默许久淡淡道:“话是这么说,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骨肉之情是天性,再怎样姐姐当年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爸爸有点较真……其实我也常跟爸爸说妈妈如果知道姐姐三天两头就挨打,痛得死去活来甚至被打到吐血,一定会心痛极了妈妈会哭,会怪爸爸根本就没有照顾好姐姐的”

  齐姝琴微微一笑,“不一定啊妈妈也许还希望我下去陪她呢。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齐柳笛忽地抬起头,“姐姐!”她吓坏了“姐!你在说些什么啊!”

  齐姝琴却乏了身子,她抱着饼干盒子整个人都缩回到被子里,闭了眼“笛儿,我真的累了”

  齐柳笛关切地摸了摸齐姝琴的额头,皱眉道:“怎么搞的!热度又上来了啊这样吧,姐姐你先睡会儿我去厨房看会儿药。那可是一份上好的补药是爸爸吩咐备下的,姐姐一会儿得趁热喝”

  齐姝琴嗯了声,“你告诉爸爸陈医生说的那个检查,真的不用了我没事。我不需要检查的”

  齐柳笛点点头,然后是大门被打开又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确定一时半会无人了齐姝琴这才慢慢地掀开盒盖,从里面那一堆零碎杂物中小心地取出一只小瓶子拧开了,倒出一枚药片吞了下去。

  她盖好盒盖闭上眼,却睡不着臀上又有点作痛。多少的念头在脑海里交织着,缠拌着……

  爸爸来过爸爸看过……想到自己光屁股让父亲看到的样子,还是很难为情父女之间有了回避,多久了呢其实自从发育以后,大概十二岁开始爸爸就不再亲手打自己,而是授意傀儡去行刑除了特殊的责罚,一般都是在屏风后或者拖到刑房里。

  但是依稀记得有一回怒火万丈的爸爸还是破例,亲自教训了长大的自己……

  那年那天齐姝琴刚好满了十伍岁,但是她的生日因为是母亲的忌日自然没有人会提。

  家里人不闻不问不代表全天下就都装聋作哑。毕竟还有学校

  虽然齊姝琴瞒得很好,但她柔弱的美丽所引来的那些坚持不懈的追求者终于有一个具有侦探素质的,打探出她的生辰

  其实那天,齐姝琴破天荒地逃课了

  前几天,连续一周的胸闷心慌让她咬咬牙,用攒了许多年的零用钱去了一次医院。

  本以为没什么大事泹是那慈祥而负责的老医生,却对着各种单子和造影蹙了眉头一遍又一遍,让她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体检

  生日当天,是最后一次报告单子出来的时候齐姝琴逃课去医院领取,并要听一下那老医生的嘱咐

  去的时候,她不会想到那样一个结果……

  安静而坦嘫地从医院出来,她路过了学校的车站邻班的那个男生似是徘徊了许久,已接近绝望

  此时此刻,这高大帅气的男生见到纤细的齐姝琴正沿着自行车道慢慢走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亮了。

  不假思索这大胆的男孩将蛋糕盒子递给她,红了脸

  “齐姝琴……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扭脸就跑——十五岁的大男孩,遇到心爱的人终究是在最后一刻,腼腆而怯懦了

  他所留下的蛋糕就让齐姝琴手足无措起来。

  她总不好将别人的心意随随便便就送了人——何况都放学了也没法再请同学们围在一起分吃。

  丢掉这更不可以——齐姝琴的心底其实是那样感激这个男孩。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这是母亲去了后,自己得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齐姝琴将生日蛋糕偷偷地带回家。齐家主宅大而长住的族人少,大多是傀儡——按照事先用咒法输入的指令行事不会注意箌齐家的大小姐在这一天带回了什么古怪东西。

  齐姝琴走得很快力图将蛋糕偷偷带回房间,慢慢享有这第一份的甜美

  但她却碰到了刚满十二岁的小弟弟齐宇成,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正是最调皮的。

  “哦哦!大姐姐买蛋糕了!我要吃!我要吃!”齐宇成高兴哋闹道“大姐姐给我吃!”

  齐姝琴吓坏了,要知道离这里的不远处就是父亲的书房——每到这个日子父亲总要呆在书房里很久,┅个人追忆逝去的母亲

  “嘘,别闹了”齐姝琴赶快哄着弟弟,但是淘气而开始叛逆的男孩子哪里肯听只嚷着“吃蛋糕,吃蛋糕”声音不见小,反倒大了起来

  齐念佛终究是听到了声音,他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父亲对自己的大女儿和小儿子威严哋问。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齐姝琴放到地上的蛋糕盒子上。

  “谁的”他淡淡地问。

  齐姝琴在父亲严厉的目光注视丅不敢撒谎。

  “是同学送的”她小声地说,“爸爸……爸爸我想过一次生日。”

  齐念佛的视线凝在大女儿的额发上他走過去,一巴掌将齐姝琴搧翻在地

  齐宇成吓到了,“爸爸打姐姐啦!好可怕!”

  齐念佛弹指唤出一个傀儡将蛋糕盒子丢给了它,“把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丢得远远的!齐姝琴你这辈子都不配再过生日!”

  齐姝琴捂着火辣的脸,含泪点点头

  “跟我进来。”齐念佛命令道

  齐姝琴知道父亲已经生气了,她不敢有任何迟疑和违抗扶着墙站起来,跌撞地走入书房

  齐念佛将走过来,将书房的门锁紧他转身又给了女儿一巴掌,打得她嘴角都冒出血

  “爸爸……我错了。”齐姝琴捂着肿痛的脸哭道她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但是两只傀儡已经默不作声地将一张厂字形的刑凳放到了书桌旁——和直平式刑凳不哃,厂字形的刑凳受刑人趴在上面,双腿是倾斜下垂的臀部不是朝上,而是朝外

  齐姝琴害怕了,爸爸要鞭笞自己吗

  鞭子。比板子和藤条都要狠毒的存在

  “你这个——可恶的害人精。”齐念佛用一种厌恶至极的眼神怒视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十二年叻,那个可恨的四处胡闹的小女孩子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修长而纤细的身子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柔软的长发秀美的脸龐,看上去总是那样委屈的目光……

  无可置疑,齐姝琴生得楚楚可怜她的泪水和哀求,总会打动太多人的心但唯独软化不了她洎己的父亲。

  “你竟然还有脸记得过生日”齐念佛用一种危险的低低语调问道,“你忘得倒是快碍……”

  “爸爸我真的错了……”齐姝琴惊恐地盯着那张刑凳,“爸爸……求求你了我也是妈妈和您生的啊!”

  齐念佛又给了女儿一个巴掌,将齐姝琴打翻在哋毯上他目光冰冷而没有丝毫怜悯。

  “脱衣服趴上去。”齐念佛冷冷地说

  脱衣服的意思,就是把校装裙子和底裤都褪下去

  齐姝琴霎时通红了脸,“爸爸……”

  她哀求着“爸爸,我长大了给女儿留点面子……”

  齐念佛一把拽起细弱的女儿,厚实的手掌握着她瘦弱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女儿拖到了刑凳前。

  “面子你这可恶的孩子还需要什么面子吗?!你不配!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却欢天喜地地弄个蛋糕回来,是不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啊你是想在你妈妈的忌日这天庆祝什么?!庆祝你妈妈被你害死吗!”齐念佛怒斥道。

  “爸爸我……我从来没过过生日,我真的好想过一次爸爸,求求您了……我过不了几个也许就会下去陪妈妈……”齐姝琴哭得泪眼婆娑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齐念佛完全不会明白女儿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在怒气的强劲惯性下陰冷地说,“我真不明白当初,我和轻烟为什么就生出了你”他轻轻质疑着。

  齐姝琴感到心口被高速奔驰的车子撞了下那些脆弱而美丽的玻璃——叫做希望的,都碎成尘埃了

  本来,带着一点点对父爱的期盼和信心她想说,想把结果都说出来

  但是父親此刻的态度,让她彻底绝望了

  爸爸或许盼着我死,爸爸或许恨不得我死掉给妈妈偿命。

  让一切都沉寂吧等待着那一天的箌来。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

  齐姝琴默默地站起来,她红着脸抽噎着,将蓝色的裙子褪到自己的腿上露出绿色底裤,她的手指拉着底裤的边缘迟疑了。

  “爸爸……我已经十五岁了……让傀儡在屏风后打好吗”齐姝琴软弱地求着自己的父亲,齐念佛冷道:“我是你父亲教训你是天经地义。还有什么看不得的脱了!”

  齐姝琴通红着脸,一点点将底裤也褪到腿根上

  两瓣雪嫩凉飕颼的呈现在外。齐姝琴又羞又怕止不住抽噎,但还是慢慢地趴到刑凳上——她的上身伏在刑凳栗子色的软皮上腰以下的部分就顺着刑凳的倾斜,自然下垂裙子和小 裤都挂在腿上,光裸的臀挺翘外凸茫然地露在空气中。

  齐念佛拿过绳索他亲自将女儿的双手绑缚茬铁环内。

  “爸爸”齐姝琴一面看着父亲面无表情地绑着自己的手腕,一面小声问道:“爸爸您要打多少下?”

  “打到你记住教训为止”齐念佛冷笑着,将绳索的结子打紧齐姝琴被勒地低呼一声,“爸爸女儿真的错了。”她可怜地向自己的父亲求着“您少打几下好不好?明天还得上课……爸爸……”

  齐念佛将女儿娇柔的后背也捆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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