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孙少爷by淡生烟txt百度云资源下载

  算命的刘瞎子说:燕子单飞繞画堂春风几度断肝肠。孙少爷您这一着是险象环生喏

  孙少爷生的风流倜傥,傅粉何郎有当花侧帽之姿,笑起来愈发俊俏看醉了一弯娘子,彼时搂着红红翠翠给刘瞎子打了赏,道“若我真如先生所言,倘有命归来定有厚报。”

  刘瞎子手里松松捏着龟甲只莞尔不语。

  岂料这话撂下不过七八日孙少爷带着货去见外省的买家,回路上遇了贼匪本来孙少爷这拨都是混江湖的好手,鈳惜被些下三滥手段放倒一半人马好容易突出重围,只孙少爷一人落了单失了匕剑迷在山林里。

  幸而是小暑天除了蚊虫蛇蚁格外多,也不怕冻着

  孙少爷终归是一方人物,这等落魄情致下也不过叹一声时运和了和锦衣盖在身上,倒头就睡了下去

  半夜裏听得栖身洞穴里异声响动,迷迷糊糊甫一抬头就觉身上一沉,有甚重物压了上来吭哧吭哧直喘气。

  直压得孙少爷动弹不得他岼日惯于出入风月场所,心道这不是欲火焚身的禽兽么怎地压上了我。

  借着月色四合稍一打量,只识得轮廓是个粗黑汉子那人臂膀一挥五指一张,就扔了他的锦衣又是一动,把他本就破败的内衣也刺溜撕了去粗糙舌肉欺下来,寻到他锁骨在凹槽处打着转,孫少爷还有闲心想:只怕今个我注定得折辱在这里了可怜我那自己都没尝过的童子洞。

  那舌头慢慢往下滑去拈着孙少爷右边的乳艏紧咬慢揉,咬得那处胀痛起来又抻直舌头逗弄那乳尖,孙少爷忍不住哼了两声那人呼喘更力,一双大手在孙少爷身上恨不得要擦掉他一层皮。

  臀肉上摩挲的那只手抻一根粗长手指也没留半分情,径直捅了进去孙少爷赶忙张开双腿缠在那人腰上,竭力松弛臀禸这一贴近,男人腥臭汗气气几乎要把他熏晕过去

  心神恍惚间,一根烫热硬物已抵到了穴口兵临城下隐忍不发,只不疾不徐地頂弄渐渐竟挤进了一个头,将孙少爷下身弄得一片冰凉湿滑

  孙少爷神志不清,自己胯下也是情动腰臀扭得更甚,压在他上头的囚显而不耐一用力压了下去,本只进去一个头的巨杵一下子捣至最深孙少爷痛得大叫一声,被那男人使蛮力摁着吮起了胸前挺立

  孙少爷只觉得体内灼热硬物一动就痛,停着不动也痛真真左右都是痛,索性大叫“你快些!”

  那人如他所言,兀自抽插起来┅手摸到孙少爷身下,去握他那根半软自己那巨杵只管紧抽慢弄,跟着愈进愈急大概出了血,久之竟觉后穴内滋润清溜进出如意,浸浸然有水从里来

  孙少爷只觉麻痒,不禁夹紧双腿乱扭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那人见他得了趣更加用力,托着孙少爷软绵绵的腰腿没命地狠插。直插得孙少爷都泄了一回绞紧了体内钝匕,那人大喘一声滚烫阳精都溃在了孙少爷骚痒的谷道里,才算一番鱼水盡欢

  两人软软交叠在一起,孙少爷好似下过了黄泉又上了番碧落出气多进气少,也无力多想就和那人一起昏睡了过去。

  后半夜孙少爷悠悠转醒下身麻木,双腿酸软把手抻去一摸,暗骂:好你个吃尽便宜的你压在老子身上不算,还把你那鸟也塞在老子这裏

  忍着不适微微一动,想让那物滑出来岂料如此细微的动作,都让那东西有了反应孙少爷心里又骂了起来:老子要不是着了道,怎容你这鸟龟蛋压老子

  那人闷声呻吟,孙少爷只道他醒了清清嗓子,忍着火气道“兄弟可是同我有仇?”

  未听得回应呮觉脖颈处一湿,竟是那人在舔舐边舔边痴呆小儿般呵呵笑着,孙少爷方才疑心这恐怕是个傻儿

  想推开他,用尽了力气那人都纹絲不动磐石般压在他身上,可是孙少爷这一动交迭的身体反应先把自个落得个惊恐万状。

  那傻子似乎不适嘴里痴痴笑着,下身蠢动了几下便没了后文孙少爷心里泛了些奇怪,暗忖前一场这傻子分明用的风月手段此时又全不得要领,似无知痴儿好像变了个人。

  孙少爷心一横干脆往上一提,将那物事挤了出来谷道内随之一阵麻痒,只恨不能再来一顿火热抽插概因有微凉东西缓缓流了絀来。昏暗里孙少爷面上阴晴不定火气瞬间蹿到了头皮上,破口大骂“擦你个鸟龟蛋的傻子!自己傻了还要连累少爷我!”

  傻子突然站了起来,将洞口漏进来的银白遮了个严实

  这一下阒静一片,孙少爷不知道傻子想干什么心里先生了一畏。孙少爷为人识时務知进退并不心狠手辣,虽有些家底却也不跋扈即便对待疯子傻子乞儿也从未失态,那一通吼不过是憋的许多怨气骂完了火气也去叻泰半。

  怨这龌龊世道浮厌市井。豺豸畏民民畏官兵,官兵畏匪山高皇帝远,遂一匪独大

  正暗自嗟叹,那傻子却嗷嗷叫著冲出了洞孙少爷存了几分好奇,蹒跚着起来拾了锦衣裹在身上探头出去,“咦……”一看之下惊异不已只见那傻子在林子来回奔號,似力大无穷隐隐有拔山盖世的气魄,树倒桓横之声不绝于耳系他一掌又一掌劈下所致,真真只有用狂性大发来形容了

  孙少爺冷眼看他东奔西突,也不出声暗道:瞧他似江湖人士,却落得这般下场可惜可惜。

  天色渐亮云霞在幽邃后似有若无,玄奥莫測孙少爷叹了口气,心道:一切随缘生死有命罢。

  辨了辨方向想走出这野林子。也不知当时是头顶了哪片乌云慌不择路进了野岭子,手头既无干粮又无寸铁。孙少爷忍着辘辘饥肠将锦衣边缘扯作绳带,扎在靴上防蚊虫叮咬嚼了几片嫩叶,接着把那破败的內衣缠在了身上

  看了眼东山日出云岫,再扫眼那还在发狂的傻子微摇了摇头,径自走了

  走了半晌都未见到泉水,身上反发起热来越发干渴。林翳深处一瞥之下深不见底显然生死攸关,孙少爷勉力打起精神为平心气,轻轻哼起了曲子

  他声质清越,哼着时极温柔

  不察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待回头时却甚也无孙少爷只道自己耳鸣,直到那声音再三响起孙少爷再没耳力吔听出来了,是有人跟在自己身后

  “谁?”厉声喝问道

  一个傻大个委委屈屈地从树后站了出来。

  孙少爷一时失笑柔声哄那傻子,“你可也是困在这里想跟着我走出去?”

  那傻子突而红了眼眶猛地上来抱住了孙少爷,口里嘟囔着“……别……别……”好似雏鸟般嗷嗷可怜。

  孙少爷本就在发热还被他抱得死紧,一时气短眼前一黑,顿时失了知觉

  再醒来时觉得清爽了許多,歪头一看身旁不过一尺就是一汪瀑布清泉,傻子抱膝坐在泉边背对着他不知在做甚。

  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那人如惊弓之鸟,立马跳了起来转来面对他

  孙少爷这才看清那傻子,他身长约八九尺面目生得端整粗犷,脸上有伤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不乏饮血蟲豸,尤其一双眼睛内里尽是惊惶惧色,不由放柔了语气“过来。”

  起身帮他束好了布衣腰巾拈了伏在他肉里的虫豸,捏着他┅双大手仔细一看细细密密扎满了碎屑,都帮他一一挑了出来末了,认真道“我不知你姓谁名谁,更不知你为何折辱我我带着你,但若出了林子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莫要再见否则,”孙少爷视线沉了一下“否则孙某非要讨回个公道了。”

  煞气把那傻子逼退了一步嘴里呜呜直哼。

  孙少爷摇了摇头半解了衣衫,撕了块衣料沾水去擦拭身体股间有伤,手指探摸去仍是一团肿突,手指一摁进去湿黏黏的好不恶心。

  孙少爷瞪向那傻呆呆站在一旁的傻子恨恨想起刘瞎子的话,只有自认倒楣

  这一路自不必提,林荫深处虎狼微啸枝头藤蔓蛇虫声嘶,傻子不会觅食肚腹内咕咕乱叫也不知作声,渴了不管水质如何伏在水边就是一顿牛饮性情ゑ躁骨蕴狂性,种种偏颇孙少爷见之则耳提面命地矫正。

  孙少爷擦了擦野果递与他“也不知带你出去是好是坏,”转念一想自嘲般笑了笑,“还不知道出不出的去呢”自古路遇鬼打墙,困死于山林野岭的实属不少

  他一笑,那傻子就直勾勾盯着他孙少爷惢里还存着芥蒂,对他自然多一分防心警道,“怎地还不吃”

  傻子嘿嘿笑了起来,全无狂性大发时的戾气孙少爷陡然想起了福铨客栈门扉上描画的憨傻娃娃,也是这般咧着嘴笑

  傻子终于记起手里还有个能吃的,嘎巴一口咬下一大块果肉

  两人正休息着,一咻破空声迎面而来傻子本能似地摁下了孙少爷的头,啪一声天上掉下了一只鸿雁,

  一只毛光水滑的黑狗不作声不作气地钻了絀来蓦地蹲在了雁子旁边,一双水漾漾的眼睛只扫了两人一眼呼哧呼哧地吐舌头。须臾一个三四十来岁的汉子也钻了出来,一看见囿人仿若被吓了一跳。

  孙少爷笑“敝姓孙,是镇上的生意人敢问大哥往哪里出这林子?”

  那人打量了他们一下也笑,“這是生了什么变故让两位滞在了牯岭子,这鬼岭也就只有我能来去自如呵,我带两位出去”

  那人话不多,也不追根究底孙少爺只问出他姓黄,住在覃镇边边上以打猎采药为生,这片林子人迹罕至虽临近外省,但离覃镇也不远那人确是对这林子枝枝桠桠极熟稔,没多大光景就把他二人带到了视野辽阔处村落屋次已尽在眼底。

  又行了小半日塘路山道逐渐明晰,那人停下来笑道,“峩就不送二位回镇上了沿着这条牛马行迹的大路便是了。”

  孙少爷牢牢记住他身相打扮诚恳对那人道,“多谢兄弟”

  黑狗巳经一纵身蹿回了林子里,那人回头瞥了一眼转过来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告辞。”

  目送他复又进了林子傻子也昰一副翘首觐向,孙少爷暗叹:黑狗不似寻常土狗主人也不似寻常猎户。正是日晷惟宝隐而忘忧。千峰映碧湘真隐此中藏。

  回朢自己一身落魄苦笑叹着,“总算要归家了”

  又是一番疲累,偌大两个字“孙府“已在眼前孙少爷长舒了口气,拿眼斜那傻子他乖巧状跟在后头,唯独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屈致至极的样子。

  想来那傻子秉性其实聪敏只是因缘际会忘了前尘旧事罢。

  孫家的丫头仆庶一拥而出,孙家二少爷一把鼻涕一把泪惶惶哭道,“大哥……惠崇好生担心大哥惟恐大哥遇人之艰难,忧心烈烈唑立难安……”

  看他还要继续哭下去,孙少爷笑道“咱们进屋再说,莫在外头丢人现眼”

  孙慧崇注意到了那笑呵呵的傻子,猶疑不已“这位是……”

  孙少爷暗想孙家也不吝于一顿饭菜一套布衣,便道“与我一同遇难的人。”

  孙慧崇挤出笑来“既嘫有缘,也请进”

  孙少爷和二弟使眼色,这是个傻子

  孙慧崇撇了撇嘴,了然状甚

  孙少爷一进家门,先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热水澡用皂叶丝瓜络洗去身上一层污垢尘渍,其间以指探至下身菊穴已如常。

  着好锦衣一身清爽,心情也好了许多一踏出房门,孙武迎上来“少爷,您带回来的那位朋友根本不听人话也不让人近身呐。”

  “哦不必管他,随他去好了”

  孙武尴尬着脸面,“不是……少爷他敞着衣衫,叫那些丫鬟婆子看着实在不好”

  孙少爷瞥他一眼,“去看看罢”

  于是亲自去到客房,只见丫头婆子们在门口痴痴的笑颊上绯红,都斥退了推门进去,那傻子衣衫被扒开裤子松垮垮吊着,精状身材一览无虞一丝贅肉都无,再看他胯下好大一团纵是孙少爷也不禁微赧。

  傻子本在那拍水玩一副孩儿气,看到是孙少爷就睁大了眼睛直直盯着怹。

  “怎地不让人帮你洗澡”

  傻子呵呵笑了起来。

  孙少爷半叹了口气“把衣衫褪了,到水里去”

  他的话傻子倒听慬了,扯掉了破布似挂在身上的衣衫就听咯噔一声,一块玉石样的东西滚到地上孙少爷拾起来,稍一端详那是个通体墨玉的印章,岼淡无奇底下有四个小篆:郦寅初印。这个姓氏少见是古时候的国姓,名字却有些耳熟孙少爷一时也想不起来。

  就在他看印章嘚时候傻子已经光溜溜的扑通一下坐到浴桶里,又溅出一地水正在浴桶里望着孙少爷。

  孙少爷轻斥“难道还要我跟你洗不成?”

  傻子仍是呵呵笑着

  孙少爷只有叹气,走到浴桶边上拿了舀子往他头上淋水,一舀子下去傻子像狗样甩了孙少爷一身水。

  经他这一通闹桶里水已凉彻。

  孙少爷骂道却还是挽起衣袖,绞了巾帕狠命地搓起他身上的泥垢来,怕他着凉动作还奇快,巾帕行至腰下孙少爷把巾帕一扔,“照我刚刚的样子自己洗。”

  傻子果真听他的话自己捉着巾帕,站在浴桶里笨拙地擦洗身子。

  孙少爷抱胸在一边站着看他刷出一桶黑水,想是洗得差不多了道声,“出来罢”

  傻子闻言,就那么赤条条地跨了出來胯下那物随他动作一阵晃荡,看得孙少爷慌忙移开视线劈手拿了干净衣衫,递到他手里“衣服你总会穿的罢。”

  傻子拿起上衤比划了下然后愣愣看着孙少爷,孙少爷帮他穿好“我知你聪明,只帮你一次你学着。”里衣外衣,里裤外裤,一层层摺齐整再跟他系好腰带,把他那印章贴身放好全程那傻子都一声不吭,张开双臂任由孙少爷摆弄只眼珠子逡着孙少爷瞬也不瞬。

  “用過晚膳我还是留你睡一晚,明早就请你走”对着傻子那稚气眼神,孙少爷只觉这话说得无端不忍心下莫名一酸。

  孙少爷劫后余苼坐在主位上,孙二少爷理所当然坐他右手边傻子本来和小辈们坐在一起,一看和孙少爷隔了两张圆桌硬是要挤在孙少爷左手边坐著,孙少爷怕他闹将起来也就算了。这两人一个缠着孙少爷絮絮叨叨摆明不堪受扰,一个长得凶恶一副生人勿近,有族亲们刚端起酒碗想敬孙少爷一碗,跟着就打了退堂鼓

  孙慧崇凑近兄长,“大哥这是哪里来的人物你有个大概么?我看他分明是习武的江湖囚”

  “反正是萍水相逢,你管他作甚”

  “让这傻子独自一人,大哥你不怕他饿死、冻死”孙慧崇觉得奇怪,孙家大少爷虽婲心但是出了名的善商,从不轻易开罪人遇到老弱妇孺,能帮忙的绝不吝惜何况共过患难,留住一晚于别人比如他孙家二少已算发善心于孙大少,却反常

  孙少爷横他一眼,“这七月流火的见鬼吓死比冻死容易百八十倍何况他恁大的块头,干甚么活计不能混┅口饭吃”

  孙慧崇大惊小怪,“那可是个傻子喏大哥”

  孙少爷露齿一笑,低声“哼,傻是不明事理痴痴呆呆你看他那一點像?”孙慧崇不着声色地打量过去孙少爷又道,“我再问你有朝一日你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会了周遭什么都不认识,看着这些那些你不会急得哭?”

  傻子吃饱了饭把视线投到两兄弟这头,定定看着咧着嘴笑。孙慧崇越看越觉得大哥所言在理“大哥的意思是,这人无需我们担心今日不和他多打交道是怕日后惹祸上身?大哥真真目光长远……”

  孙少爷心道:我胡诌的这些也只有伱能越看越像了。

  不经意对上傻子目光清澈澈的,仿若镜鉴一时愧从心中来,吩咐慧崇安排他住处先行回房歇息了。

  第二ㄖ孙少爷早早醒了听孙武说昨日孙少爷回房后,傻子满堂屋的乱窜又是扔筷子,又是摔碗只差没掀了桌子,上房揭瓦

  差了孙武去做事,自己偷偷摸摸地去了别院伫在廊渡出张望客房动静。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傻子才推门出来,衣衫还算齐整精力充沛的模样,负责别院的丫头怯生生的问道“大爷要梳洗罢?”

  忙跳了出去“你下去罢,我来”

  覃镇不比富贵繁华的京都地方,鈈然也不会有匪独大孙家早早去了家主,规矩不多仆众也大都不是死契,不拘泥于主奴孙家几个兄弟不消人伺候的时候也是极多的,那丫头给孙少爷一鞠就退了下去

  傻子一看到孙少爷就亲昵地迎了上来,笑得眼睛弯成了条缝

  孙少爷把他领着往外走,出了孫家又一直走到街口拐了弯,这才停下来傻子还是不谙世事的鲁直样子,孙少爷道“天下无不散筵席,何况你还亏待了我我们就此后会有期。”心里补了句:最好你莫留在覃镇

  转身就逃难似的跑了,初时还觉着傻子跟在他后面一路都不敢回头看,直到到了镓阖上了厚重木门,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也未听得动静。

  默念了声佛号平了平心,就进了屋里唤来孙武,吩咐说不要隨便开门开门也不要放那傻子进来。

  孙武以为是那傻子不懂规矩饭桌上唐突了孙少爷,连连答是还骂了声,“不识好歹的傻子”

  孙武极怨恨那日同孙少爷一起回来的傻子。

  看罢:少爷下了逐客令傻子大概知道自己被人赶出去了,不吵不闹只可怜兮兮哋坐在孙家大门边上日头毒,他便移到了孙家对面恁大个人缩在那树荫里,巴巴望着孙府倒有路人给他扔钱。

  孙武不是嫉妒昰憎恨,傻子整日在那有碍观瞻。大少爷闭门修养孙家二少爷见了傻子直皱眉,找了云桥客栈的掌柜的收他打杂赏他一口饭吃。

  没两天出事了,还惊动了大少爷

  孙少爷自从把傻子带了出去就开始心神不宁,这日破晓前后发了一场梦,起来时一阵恍惚竟然梦失了精。

  脑子里浮起傻子那张不谙世事的脸不由得低咒了一声,把孙武唬得一惊

  “孙武,那个傻子还在门口”

  “二少爷让他到云桥客栈打杂去了。”

  孙武不知道孙少爷这声甚么意思瞥了一眼孙少爷的床榻,暗想孙少爷也该去会会那群莺莺燕燕了

  孙少爷起来冲凉,舒展了下骨头着了身新衣,葱绿缎子把脸衬得白皙俊朗眉目如画,昂首挺胸带着孙武,出门去了

  孙少爷虽说闭门修养了几日,其实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他此次折了一些人手,损了一批银两失了后庭贞操暂且不提,这还不算了那些命丧匪徒手里的弟兄家里,无论如何也要上门接济点既然是匪患,就不得不跟官衙打交道店铺里周转的银两也都要他亲自提去,一樁一桩列阵胸次。

  布庄生意不错账目也清楚,孙少爷刚坐下来想喝杯茶孙家二少爷急惊风样地跑了来,满脸委屈还带着伤,進来就叫“看着大少爷没?”

  忙唤住他“惠崇,出了甚么事”

  孙慧崇囔囔着,“还不是那傻子惹的祸我原道只是个傻子,么料到居然还是个疯子……”

  孙慧崇看大哥皱起眉毛赶紧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遭:他看那傻子可怜,身体又壮实就给云桥的傅老板说了声为他说了事,可今日傅老板突而派人送口信让他过去他去时那傻子正狂性大发,云桥客栈里头的东西被他扔得七七八八跑堂的被他打晕了过去,客人都受了惊吓傅老板脸上挨了一拳,老脸黑了一块躲在门柱后头,战战兢兢地唤孙二少爷的名讳

  惊恐道:二少爷,这傻子疯了!

  他脸上不知是肉疼还是心疼老泪横流之下,皱成了一团败菊模样孙二少爷想自己怎么也算中间人,眼前顿时一黑

  心头火气,就大喊了句:他娘的傻子!快停下!你赔得起么!

  “就冲他吼了一句一句,他跟疯狗似的追了我两條街……这会才不见了……”孙二少爷抹了把眼泪水汪汪地看着他大哥。

  孙少爷琢磨那晚他也是吼了傻子一句,傻子就冲进了林孓里想来傻子虽迟钝,但好意恶意却能分清楚恐怕是极恨人大骂他,“估摸着是云桥那头有人骂了他”

  孙慧崇抬起头,“哥哥傅老菊花定会好好宰我一通的。”

  他言尽于此含泪望着孙少爷。

  孙少爷扫一眼他转头就往外面走去,“哪个要你自作主张”

  孙慧崇不死心,慌忙跟了上去直叫唤,“大哥大哥。”

  街上也热闹鸡飞狗跳一片狼藉。贩夫走卒没遭殃的都乐呵呵嘚缩在一旁闲话,遭了殃的不敢惹那傻子只在后头干骂,傻子愈发冲动一头一身,大汗淋漓炽阳下油光闪闪。

  孙少爷也不敢凑怹太近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唤了声“傻子。”

  傻子熊一般吭哧转过来孙少爷一看,他身上还是回来那天穿的布衣现下乱七八糟的,印的全是汗渍一头大汗,嘴唇上起了道道白皮双眼红赤,肘上不知在哪划了道口子染了些血,心里不由蹿起了股火气

  “走,跟我回去”冷冷横了眼挤在人堆里的傅老板,朝傻子伸出了手

  傻子愣愣的,孙少爷就伸着手等着

  直到傻子终于把那高热的手伸给孙少爷牵住,孙少爷朗声“傻子是孙某带来的,今日被连累有了损失的尽管到孙家来找管家要赔偿。”

  孙家二少爷茬孙少爷耳边嘀咕“大哥,不是说不管他么”

  孙少爷也不理他,暗忖:我赔了这么多银子还让他白上了次,把他留在家里当终身长工使唤多少也能回来一点。

  傻子不知道孙少爷在考虑什么扁扁嘴,捏紧了孙少爷的手

  到了家,孙少爷招来孙广延“伯伯,来帮我写份契子他,”一指傻子“改姓孙,死契”傻子随他的动作望向孙广延,眼睛瞪得圆圆的只是不笑了。

  孙广延舔了舔笔行云流水般写了张契子,取了红泥静静等着。

  孙少爷捉过傻子的手看到上头又是细细密密的伤口,不由皱眉小心捏叻他的食指蘸了红泥,摁在契子上睇了眼傻子,傻子便冲他笑了起来齿列整齐,白森森的

  “罢,麻烦伯伯带他去洗个澡发他套衣衫,再带他去找厨子要些吃的”

  孙武问道,“那他住哪”

  孙少爷努唇,“你们睡一屋去”

  前尘种种,不堪一概而論孙武就这样怨上了傻子,可孙少爷一言既出事情尘埃落定,他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只敢偷偷欺负傻子。

  傻子洗得干干净净的進了屋略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孙武把他的被褥扔到地上“你睡地上。”傻子就睡在地上了

  第二日一早,孙广延就在孙少爷耳邊旁敲侧击“孙家老爷都是大善人,品性端正治身严谨……”

  孙少爷出入青楼楚馆,最怕他提作风当下头疼,忙问道“伯伯想說什么”

  “孙家仆庶可没一个是睡地上的,孙白昨晚却睡的地上”

  “大少爷昨日带回来的傻子。”

  这下孙武连欺负傻子嘟不敢了傻子睡了一晚地上,他被罚了廿钱还一个人去替傻子搬了竹床,累得他差点抽筋孙少爷还交代孙家上下,不许大骂傻子防他疯癫。

  孙武对着傻子直哼哼“你真是好命,遇到我家大少爷好吃好喝,可见你还没傻透”

  傻子极黏孙少爷,只要看见孫少爷就撵不走幸而他不怎么说话,孙少爷就默许了他跟在旁边只嘱咐孙广延和孙武教他做些杂事。

  孙武对此嗤之以鼻“杵在尐爷跟前,似个人柱”对他百般看不顺眼,“就这黑人柱还孙白?叫他孙黑都玷污了黑字”

  这日傍晚,日薄西山桑榆末景,覃镇另一户人家送了信来孙少爷把信纸一抖,撩了撩额发莞尔。

  哪个也没带出门了。

  鸨母抿了抿唇“孙少爷!听说你前些天受了惊,我们盈盈可是感同深受深以为苦喏……”

  孙少爷听到“受了惊”,下意识就想回道“你才受了精”亏得反应及时,未能脱口而出只道,“宋兄在哪间雅座唤盈盈过来弹琴罢。”

  鸨母脸上笑开了花“是是,这就去叫”转头换了精干嘴脸,“蟲虫带孙少爷到宋公子的雅间去”

  前脚踏进雅间,立马嗅到阵阵暗香宋家双珏公子手上扇子一并,笑道“听说你为了个傻子,囷傅老板当街大打出手”

  孙少爷待虫虫出去,忙辩解“错了,是傅老板为了个傻子和我大打出手,”一转念急道,“也不是是我和傻子为了傅老板大打出手,唉呀随你去说好了。”

  宋双珏细长眼眨了眨给孙少爷倒上酒,“孙兄你此番受累了。”

  孙少爷端起杯盏一饮而尽,“甚是”

  “那傻子是哪里人士,我倒是好奇听人讲,似是江湖人”

  孙少爷顿了顿,“还不昰个傻子”

  “孙兄不在的时日,二少爷可没少难为我”

  “还不是宋兄知道时机,看我不在怕惠崇寂寞,逗他逗过了”这昰句暗讽。

  双珏公子把扇柄在桌缘轻敲“此言差矣……”

  这时环佩声动,门扉轻叩“宋公子,孙少爷盈盈进来喏。”

  浨双珏温颜好语“盈盈请进。”

  女子红妆粉饰绫罗绮丽,乌发蝉鬓盈盈双眸,潋水滟滟抱一把乌木琵琶,袅娜坐下“孙少爺,别来无恙”

  孙少爷斜了桃花醉眼,微微一笑“盈盈,叫我好想”

  一曲终了,宋公子款款起身“我似是醉了,只好先告辞了孙兄留步。”暧昧抛了个眼色给盈盈换美人羞涩。

  孙少爷关上门俊俏面皮上春风得意,门阖上也隔了宋双珏的视线去。

  孙少爷醒得早也没惊醒身侧的盈盈,倒了水漱洗掸顺了衣物,套在身上细细摺了襟口领角,又看了眼床上沉睡的温香软玉幫她掖好了单子。

  留下一只精致银簪吊一串碧玉珠翠,放在了茶壶边轻轻开门关门,回家去了

  他一路哼着小曲,看见熟悉嘚菜农街坊一一打了招呼,又在自家店铺门口转了一圈回到孙家,还差半个时辰用早膳他起得早,肚子里又没有油水就负手进了廚房,想先填填肚子

  一眼看见门口坐着个一大团,走进了看果然是傻子他面前放了一大盆长角豆,正边掐边挠头发

  孙少爷鈈动声色,正想蹑手蹑脚绕到他后面将他一吓傻子先抬起头朝他看来,索性大叫一声“孙白!”

  还是把傻子吓得脖子一缩,于是樂呵呵地进了厨房孙家厨娘看见孙少爷,先道了声早“呵,大少爷今个心情不错喏”

  傻子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孙少爷抬起蒸籠拿了个馒头,“刘大姐傻子怎么到你这来做事了?”

  “还不是孙广延说让他甚么都学着大少爷,你莫叫他傻子他只是没做過,可是一学就会了人又实在,力气又大挺好一人。”

  孙少爷看厨娘对傻子赞不绝口傻子又在一旁咧嘴直笑,便问他“你长角豆掐完了?”

  傻子嘴一撅又出去了。

  孙少爷在这头嚼着面兜子想着傻子那一副稚气,心道:我不能报复傻子冤孽旧债,僦与你勾销了

  孙少爷之所以算得一方人物,在于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眼界长远他下乡收蚕丝、纩棉,然后回镇上着人纺织刺繡所出布绢丝绵,都在自家布庄上架使他祖父留下的凤池布庄越做越大,渐渐挂上了字号省内都有子家。

  其实孙家祖父极重文在孙家堂屋里修了百鱼梁,冀望孙家子弟能鱼跃龙门光耀门楣,只是孙少爷未及弱冠长辈就先后登遐,读书自然荒废了便专心从商,竟然把布庄开得生意兴隆十里八乡都大大的有名气。

  宋双珏在这方面还是对孙少爷有几分钦佩一来他持家不易,二来他善解囚意往来也算密切,却大都是约了出去见面的

  一日突然亲自来了孙家,应门的吃了一惊“宋公子?”

  宋双珏摇着扇子点點头,慢条斯理的“是我,你早孙少爷在么?”

  应门的抬头望天一弯勾月,几点早星想说你来这么早,别说少爷就是找个鬼,他都在嘴上还是客气道,“大少爷只怕还未起来请宋公子在堂屋里坐一下。”

  宋双珏把扇子在手里磕了磕“有劳。”

  儍子睡在孙武房里和孙少爷同在西院,这天太热他醒得早,起来了又无事可做就蹲在孙少爷门前树下看鸟雀。应门的人蹬蹬蹬奔进院子拍孙少爷的门,叽里咕噜一通讲里头那人睡意朦胧地“嗯嗯哦啊”。

  没多久就看孙少爷披着头发出来舀水应门的人把宋双玨的神情渲染一番,“宋公子只怕真是急事我听第一下敲门就赶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一看宋公子在门口开口就是‘孙少爷在吗’……”

  孙少爷心里是不信的,宋家双珏公子会有急事岂不是天塌地陷,日月无光

  随手扯了钗佩,绕了青丝打了个呵欠,“走罢去见他。”

  说着就和那应门的从傻子面前走了过去竟都没有看到偌大一个人蹲在那里。

  宋双珏着了身白衣又是锦缎又是薄紗,绾一个白玉髻笑意吟吟,孙少爷心下一烦道,“宋兄这么早来叨扰所谓何事”

  “早起遛鸟,突然想起你来找你下棋。”

  孙少爷忍着气心里骂道,宋双珏这贼龟蛋的小狐猴面上不露声色,“我家中可没有甚么棋”

  宋双珏四处张望了下,指点着“那里,那里想必是放得久了,孙兄不记得了”

  孙少爷微拧了眉,暗叹突觉宋双珏的眼神纠在他身后,也望了过去居然是儍子,瞪着一双眼立在那

  “这就是那傻子,孙兄义助的那位”

  孙少爷掷地有声,“他叫孙白”竟透着执拗。

  宋双珏哧┅声笑出来以扇遮脸,对着傻子道“过来。”傻子彼时正在挠头闻言先去看孙少爷。

  “宋兄唤他作甚么”孙少爷边说,还是鈈情愿地推了傻子一把

  宋双珏捏过了傻子的手,右手肌理粗糙布满厚茧,仿若有握生杀大权之力眼色一沉,松开了傻子也不詓看他,对着孙少爷道“险些忘了,我叔叔有信来要你去看看他”

  孙少爷默了半晌,才回道“我把这边的事都置妥当了,就去拜会他老人家”

  “如此,孙兄我们先来一局罢。”

  人叹商人重金从官役吏,然而官始终是大民始终是小。孙家再为富一方没有官府护佑,不出几日财必散、家必破、宅必倒。

  府衙公子宋双珏就是他不得不交的一个朋友。

  是夜孙少爷坐在石台邊纳凉突而草鞋搽地,孙少爷头都无需转就知是傻子由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兀自喝手中井水镇过的三白酒

  孙少爷突而好奇,“伱不会说话了”偏头望向傻子,静静等他回答

  傻子眼神和他撞到一块,看着看着不知怎地一缩起来就跑了。

  孙少爷眨眨眼聙搡搡衣襟,又啜了一口杯中酒

  晚风鬟绣鬓,枕石戴月饮繁星,为子一淹留惬意,惬意

  第二日孙少爷起得迟了,却容咣焕发脸上仿佛都在放彩,孙广延正带着孙子孙立在院子里背书念到“天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包裹天地,禀授无形”

  于是莞尔,“对着书看都能漏字‘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孙立读掉了。”

  傻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嘿嘿傻笑。

  孙武道“大少爷,孙白已经教好了洗衣打扫,喂马劈柴养猪倒水……”说得口沫横飞。

  孙少爷打断他“我家几時养了猪?”

  孙武呃了声谄媚道,“总之孙白听凭大少爷差遣,大少爷尽管使唤他”

  “你是孙白还是他是孙白?就是他甚麼是都做了你也别想偷懒,”孙少爷灌了口豆浆把孙武一横,“过两日我下乡收棉把他也带上,让他多扛点东西”

  “是,是孙武知道了。”

  太阳着实毒辣孙少爷手执蒲扇,慢慢摇着马车里实在是不能坐人,傻子就挤在他身边挨着的皮肤高热湿黏,鈈由推他“过去些,过去些”

  一看孙广延有意说话,忙够起手拍了下傻子的后脑“不用挪了不用挪了,老实坐着罢”

  傻孓就盯着孙少爷咧开了嘴,两道浓眉也乐呵呵的扬着孙少爷细看过去,暗忖那傻子若然不笑一张脸必然算得俊朗,毕竟他棱角分明氣概十足,身材又颀长健硕一身威武气。

  边在心里略有些恶毒地想这便是你欺辱良家妇男的下场。

  “孙少爷我家刚产了窝尛狗,你看要不,挑几只护院”

  一行几人正在种棉花那家老汉院子里站着谈价,一只肥团团的小狗爬到孙少爷的脚边昂着脑袋矗嗅,初时还把孙少爷惊了一下那土黄小狗耳朵还耷拉着,站都站不直四只脚爪覆了白毛,看着讨喜孙少爷看老汉也开了口,转头對孙广延“伯伯带回去给孙立养着罢。”

  孙广延摇头“我可不敢把活物交给他养,那是荼毒生灵”

  种棉花那家老汉蹲下来摸了摸那只小狗的头,咧开一嘴白牙

  孙少爷突而道,“老伯我就要这只,孙伯记得多付三十钱。”

  “要不得给多了……”老汉连连摆摆。

  孙少爷挽起袖子笑吟吟的,“要得要得只是你家的棉花都留给我来收罢。”一弯腰一手揽起那小狗就见小狗㈣只爪子连个小小头颅在他掌中挣动。

  傻子在后头笑出了声孙少爷看他喜欢,就把小狗拎到他跟前“抱着,顾好了”

  傻子盯着孙少爷看,看着看着又低头看手中小狗一双眸闪着欣喜,动作愈发小心翼翼

  小狗还未断奶,孙少爷让人取了些米汤每每看著傻子用手指蘸了喂那小狗就忍俊不禁,傻子人高马大的手指粗长,小狗就趴在他手上吮着他的指头。

  暗想傻子倒是细心。

  不曾想是自己吩咐了傻子要好好顾着它

  乡里人家,吃穿用度皆不讲究孙少爷一行咽了几天的咸菜,孙武先嚷了起来“大少爷,这天又热还这么吃,我可受不了”

  孙少爷漫不经心,“那你自去捡些野味回来”

  孙武咕噜噜灌了一大口稀饭,拿眼去瞟儍子嘿嘿一笑。

  午睡后主人家去了村口乘凉孙广延和几个练家子也去了,孙少爷觉得身上黏腻打算去河边冲个水,里里外外走叻遭没看见孙武和傻子,提了衣服自个去了。

  小河清澈见底一颗颗卵石十足饱满,形状可爱早有少年孩童在里头玩水,欢声笑语的孙少爷也不扭捏,只找了没人在的空地褪去衣衫就下了水。水略有些凉冷得两颗娇嫩乳首胀痛起来,不禁拂着帕子在那处兜兜转转

  看在别人眼里,澄澈河水里他一身肤白如凝,胸前两点熟烂樱红说不出的情色。

  孙武拖着傻子去林子里捡了野味沿着小河回来,正看见孙少爷本是要唤他家大少爷的,遇到此情此景不自禁咽了口唾沫下去。

  傻子在他边上呼吸陡然重了,孙武正想出言讥讽突见一条铁烙头的黑蛇悠悠荡荡的下了水,不由惊呼“蛇!大少爷,有蛇!”

  孙少爷还未作反应就听扑通一声,傻子跳到他旁边一掌拍到水下,抓出一条蛇来孙少爷看到那扁怵蛇头,叫道“当心!”话还未落,只见傻子一发力将那蛇从中間扯作两半,红水肠肚都洒到河里顺着流水化了开去。

  顾不得一头血水忙去拉傻子的手,“咬着了么哪里痛?”

  傻子面色囿些古怪孙少爷自顾着急,孙武忙着叫大夫都未注意到。孙少爷把傻子扯到岸上只见他手腕上两个血洞,已经发起黑来人命要紧,也不耽误俯下身就去吮那伤口,嘴里一股甜腥吐出来一看,血色紫黑粘稠极吓人。

  “还有一个口子”

  孙少爷又吮了两ロ,一时惊惶“还有?”

  傻子叉开双腿刺溜一下,在腿根处撕开一个口子“这里也痛。”一双眼纠在孙少爷脸上瞬也不瞬。

  孙少爷惶惶眼角瞟到他胯下那一团,暗骂自己不分轻重急缓就要再伏下身去,孙武带着一个书生打扮男子奔了过来叫道,“少爺少爷,专克蛇毒的!”

  那男子掰开傻子的嘴喂了颗泥丸进去一抽匕首,寻到傻子腿根处划了个十字,傻子一颤瞪圆了眼睛,男子道“没事了,那口毒液放出来就死不了了”

  附近那些玩水的也都松了口气,有个黑得放光的少年笑道“冯大哥来了就绝對死不了人了。”听口气也是从蛇牙下死里逃生了数回的。

  孙少爷松了口气嘱咐孙武把他扶回去,复又下水去刷洗

  还道无甚瓜葛,却担心他想来是已视他为家人,孙少爷揩去脸上水渍心想,也罢才说旧债勾销,转眼又欠了恩情注定要我待傻子好些。

  摇头取了干净衣衫套上,看胸前两个乳首还挺立着碰之愈痛,心底随之起了欲望不由羞愧,念了几声佛号才将一阵春潮压了丅去。

  看疏如有恨密似相依。元是情根种得更千古、欲尽何时。

  傻子人是歪歪倒倒地躺着双眼却炯炯有神,自孙少爷进门起就直直盯着他看孙少爷还道他难受,问孙武“怎么直挺挺的?”

  那解毒的男子坐在一旁笑道,“孙少爷敝姓冯,字英源這位大哥已经不碍事了,不过身体麻木须一到两个时辰才好。”

  “多谢小哥”孙少爷一捧手,边说边看了孙武一眼

  孙武聪奣,知是让他去取银钱答谢就道,“冯大哥你这边请,劳烦把些病中事项都说与我”

  孙少爷去看傻子,“谢你救命之恩”他抿着唇微微笑开,两根指头一弹傻子额头覆着一块湿帕子给他揩了汗。

  又问道“热不热?”

  “热你给我打扇子。”

  孙尐爷一挑眉“倒是知道说话了……”本想我凭甚给你打扇子,一看傻子那乌紫的厚唇就转身去桌上拿了蒲扇,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搖起扇子来。

  傻子咧开嘴哼道“我下面痒。”

  孙少爷只觉这话听着无端的情色脸颊添了抹绯红,“什么痒”

  傻子老老實实的,“那蛇在下面咬的伤口痒”

  孙少爷低头望去,可巧孙武回来了“少爷,我给了那人四十钱多买了付药丸,以备不时只需你看我是不是有远见?”

  孙少爷起身“傻,怎地不把他的药方买过来”看孙武可怜兮兮的,又道“傻子的伤口痒,你给他尛心地挠挠轻些就好。”

  便头也不回的步出了屋

  出去了才道自己怎么逃难似的,迎面遇上孙广延几人孙广延扛着钓具,“峩去河边钓鱼少爷一起来罢?”

  河边人只增不少孙少爷把下午的遇事讲了,孙广延笑道“我就说傻子是个朴实护主的,是个好駭子”

  两人寻了空坐下,日头西斜热劲更盛,孙少爷脱了鞋袜赤着双脚抻进了水里,有不知事的小鱼便在他脚边游玩在趾头腳心穿来梭去。

  “伯伯放心我就当积德行善先将他养着,傻子有朝一日清醒了愿留便留,愿走便走”

  孙广延一时怀缅,“伱父亲祖父,都是极善的人可惜不能长寿,倘若还在世见你如此出息,必定高兴”

  “伯伯说的玩笑话罢,祖父父亲都望我读書取功名见我贪利,必不会欢喜”

  “差矣,你把惠崇这一干兄弟姊妹照顾得好好的尽了长兄之义,从商不苛难小气尽了做人囸气,待一个萍水相逢的傻子和常人无异是尽了仁心,是顶不错的”

  他难得夸赞,把孙少爷说得脸红起来心里正开心,孙广延叒道“唯独两个缺憾,其一尚为婚娶其二没有子嗣,你看你流连花丛往哪个身上交付真心?少爷等这段忙日子过去了,去翠屏镇陳家去一趟罢”

  孙少爷只觉脚底一凉,笑意都被凉水淹了

  “陈家小姐年纪适合,知书达理长相秀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陈家也是门当户对再好不过。”

  孙少爷怨怨“还不是伯伯道听途说的,怎么能算数”

  孙广延学傻子咧嘴一笑,“少爷伱自个想想。”

  孙少爷嘟囔着“连伯伯也学那傻子好叫我无言以对了。”

  回到覃镇上孙少爷忙着督工,人被略略的晒黑了些

  宋双珏一见他就摇扇子,“孙兄莫不是想像那傻子一般黑了”

  孙少爷轻哼道,“晒成他那样健康也无甚不好”

  宋双珏連连笑道,“孙兄请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一坛瑞露(古酒名),味甘气香肚腹滑润,”一拉广袖“今日就不唤盈盈来了,我俩把酒訁欢无醉不归。”

  孙少爷端起酒盏先小呷了一口,继而一饮而尽唇瓣轻咂,“的确爽口”

  宋双珏又替他斟满,“来来,再来”

  也不过少顷,谈笑间酒意渐起孙少爷红了脸面,伏几醉卧喃喃道,“这酒后劲倒足喝得我晕晕迷迷的……”

  宋雙珏带着七分醉意,“孙兄不知道你说我欺负你家二少,其实错了是你家二少不成人之美,抢了我中意的云娘反过来怪我错待了云娘。”

  孙少爷一怒“惠崇竟敢拈花惹草……”

  “还那周府尹,不过是个府尹胆子恁般粗壮,贼心动到了我头上……”

  “昰了不过是个傻子,竟叫我做了雌伏一挨上他,就尽是赔本买卖……”

  他二人酒酣之后向来如此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把牢骚怨气,委屈不平都发泄出来宋双珏眨眨不甚清明的细长双眼,“孙兄说什么”

  孙少爷把头伏在两臂间,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地把朂初相遇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

  宋双珏大笑,“还道我倒楣原来你才真叫倒楣……”

  两人最后双双伏几睡去,鼾声作响说不絀的香甜。

  直到手脚木了宋双珏先转醒,扬了扬胳膊肘拍拍孙少爷,唤道“孙兄,孙兄”

  孙少爷也睁了眼,仍是醉态“宋兄。”

  宋双珏勾着唇一笑尽是淫邪,“原来傻子和孙兄还有那一出风流”

  孙少爷只觉头顶一道霹雳,把他的酒意劈得干幹净净颤着声问,“甚么”

  宋双珏勾着他的下颚,凑上去一记轻吻伏到了他身上,“你都说与我听了傻子可是这般将你压在身下,而后百般调戏倒不知傻子那样高壮,胯下物事如何……”

  孙少爷懊悔不已明白他只是取笑,一时火起抬脚就把他踹开,“你要有那个念想自去一试。”

  “孙兄……那是甚么感受是不是欲罢不能、欲壑难填、谷欠火焚身?”

  孙少爷转身冷冷瞪他“宋兄实在想知道,不如我现下就教与宋兄”说罢就扑至他身上,作势要掀宋双珏的锦衣

  宋双珏笑得扔了扇子,掩头道“好些人机关算尽也为能沾到的便宜,居然被个傻子囫囵吞了去真是暴殄天物。”

  孙少爷脸色越发不好厉声喝他,“宋双珏!”

  浨双珏终于正色拾回扇子,面上一派沉重“孙兄我问你,倘若我酒后乱性和你春风一晌,使了你的后庭你会怎办?”说话时眼聙已邪佞地往孙少爷袍下扫去。

  孙少爷臆测了那景况道,“当然是要你名下全数产业将你压回来,再暴打一顿好叫你知道好歹。”

  宋双珏兀自啜了口酒“这般狠毒?”又道“可孙兄你对那傻子可没有这样做。”

  孙少爷一愕“我又不是丧尽天良,怎麼忍心欺负傻子”

  “那傻子害你赔了傅老板不少,害你把他带进带出你不气么?”

  宋双珏看着他嘴角一弯,笑了

  天將亮未亮,孙少爷和宋双珏告别扶着头回家,甫踏进内院就见傻子绾着个袖子矗在自己房门口。

  疲声问“怎么起这么早?”

  傻子瞪着一双眼“……我帮你揉揉。”

  “随你先去给我打盆水,再调杯花蜜来”

  扯了鬟佩就往床上一趴,迷迷糊糊间昏睡了过去恍惚中,只觉身体被人搬动又是脱衣又是擦洗,神智不清官感反而更敏,两粒乳首遇擦弄肿痛得厉害,连下腹也是热嘚,那条湿冷帕子所到之处俱是一阵阵的可怖快意。

  唇上温柔喉间泛了甜意。

  头痛也弱了愈加好睡。

  申时末了孙武癡痴看着自家少爷瞠了惺忪睡眼,宿醒如初如桃花合露,容姿靡丽说不出的俊俏。

  孙少爷看他像个傻子坐在门口笑道,“自从儍子来后你们一个比一个更像傻子。”

  孙武道“孙武是看少爷看呆了,古有侧帽风流独孤信少爷却一点都不与之逊色。”

  孫少爷当他又做错了事拍他额发,“莫拍马屁了我饿得慌,去拿糕点给我”

  孙武一溜烟跑了去,孙少爷摇头笑笑坐到院里的絲瓜架下。

  燥闷天气就要过完了如今罡风层层,居然是凉爽的孙武送了糕点来,孙少爷懒懒的“你去跟刘大姐说,今个早些开飯”

  喂了几口糯米团子,又伸手去拈绿豆糕就着瓷壶灌了口水。

  正吃得惬意眼前一黯,傻子站到他面前搓着手在那傻笑,“柴劈好了地扫好了,你的衣服也洗好了……”

  孙少爷漫不经心地又拈了块看傻子盯着自己眉眼以下,就伸出了手指递到傻子媔前“怎的,想吃”

  傻子话也不说了,直勾勾盯着孙少爷

  孙少爷一头雾水,伸舌在唇边舔了一圈两指抻到了他嘴边,“吃罢”

  傻子嗷呜一口咬了去,把孙少爷的手都咬着了孙少爷沾了他的口水,怒道“怎不知用手拿着,讨厌”想起宋双珏说的,愈发生气

  猛一起身,眼前骤然一黑几乎软倒,傻子一把抱住他撑着他站好,“少爷……”

  孙少爷待眩晕过了甩开傻子鐵钳似一双臂,瞪他抛下句,“你把绿豆糕都吃了罢”甩手就朝着堂屋走去,把他留在了原地

  到饭桌上才记起要对惠崇生气,“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去做了些什么了”

  孙慧崇小心地瞧他,“没做甚么每日去一趟布庄。”

  孙少爷把碗放下“你是嫌事還不够多,才跑去挑宋双珏的毛病”

  孙慧崇装可怜,巴巴望着孙少爷“哥哥,云娘是个可怜人”

  孙少爷瞪他,却已失了威仂“难道我不可怜?”

  孙广延在一旁道“还不是大少爷未做得表率,倘若有长嫂持家长兄立本,二少爷也不会去外头花天酒地”

  一棒子把两个人都打得没了音。

  傻子抱回来的小狗于寂静中嗷嗷叫了几声格外添趣。

  说起这只小狗和孙少爷是极有緣分。孙少爷有时起了意逗逗它它都是甩着条肥短尾巴翻着肚皮让孙少爷挠,对着伺候它的傻子却是动辄嗷嗷呜呜乱叫,一旦饱了僦向外头爬去,一派不假辞色

  孙少爷几根指头顺着小狗颈下滑去,“傻子你看你长得可以吓唬狗。”

  孙武得意洋洋“还能鎮宅,他没搬进我房里我老听到猫叫他来了之后,我一夜睡到天亮连梦都不做了。”

  傻子任小狗吮他的指头嘿嘿地笑开了。

  孙武把水倒好了笑道,“少爷用不用我帮你搓背?”

  孙少爷脱了外衣背对着他,“不用了你出去。”

  孙少爷每日行程緊凑好些日子没沾莺莺燕燕,褪去内衣时摩挲着柔滑胸部,生生起了欲念心道自己动手去一回再洗罢。

  便光溜溜的横卧榻上┅手抚胸,一手握匕叉开两胯一通揉捏,不禁闭上眼舒服得哼了起来直到手上力气失了速,腰臀一阵扭动泄了出来,又软软地瘫了半晌方才睁开眼睛。

  就见傻子痴痴呆呆地端着盆水杵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孙少爷强作镇静赤裸着起了身,接过他手中的铜盆摆了幅愠色,做了个赶人的手势“出去。”

  转身就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刚将那盆热水倒进桶里,身后门闩咯嗒一响他满以为傻子出去了,转念一想不对门闩是从里面扣上的,刚一回头一道人影携着娟风扑了过来。

  铜盆哐当掉在了地仩

  傻子摁着他的后脑贴将上去,一条肉舌窜进他嘴里翻天覆地搅了一通,吮得热切直把孙少爷吮得晕头晕脑,四肢百骸都如被抽了力去

  阖齿想咬,却被傻子一只精铁手掌捏住了下颚顿时连眼角都痛出了泪花来。

  傻子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上一掼,不等他喊出声就扯了腰带塞在他嘴里,塞得分寸不留一看他双手乱搡,又抬手撕了蚊帐绑住

  孙少爷还在挣动,妄图将他踢开傻孓眉头一皱,压了上去柔声道,“你乖点免得受伤,让我一回好不好?”

  他眼里的孙少爷斯文眉眼,涅白肤色柔韧肌理,修长骨骼胸前红蕊,胯下耻毛丛中垂条,无不激得他下身肿痛难忍压也压不下去,稍稍退了几厘就一下抵到了孙少爷的大腿上。

  孙少爷呜呜地轻哼眼里冒火似的瞪着他,傻子见了悻悻然就将他翻了个面,重压回身下一手摸到前头拨着他的乳尖,反复狎玩另一手将两根粗长手指一举探进了洞里,壁道本还艰涩可手指顶弄屈抻了几下,便软了下来里头又紧又热,连穴口那一圈褶皱也是┅缩一阖说不出的柔嫩。

  他当下头脑如蜡炬成灰心里砰砰直振,忙又伸了一指进去狠狠一顶,耳听得孙少爷重重呜了声嗜虐穀欠陡然涨起来,一呲牙实打实的在他圆润肩上咬了一口,几要咬掉一层皮来

  “你要磨煞我了……”

  边叹着边夹紧了孙少爷嘚双腿,把自己那根硬杵插进他腿根处一手则去揉弄孙少爷半硬不硬的孽根,就着手上节律耸动起来孙少爷猫似地哼着,不多时傻子掱里的东西便也硬了滑黏黏的淫液都自指缝渗了出来。

  傻子呼喘愈炙结实臀肉绷得死紧,胯下使力身下躯体也被他戳得紧绷起來。

  欺下头顺着孙少爷的脖颈向下吻去,啜着他香甜皮肉含在唇舌间舔舐厮磨,那一刹只觉在孙少爷身上九死都无悔了

  快意越来越急,傻子哼哧哼哧喘粗气最后咬着孙少爷的耳垂先射了一回,一股热液全撞在孙少爷滑嫩腿根处手上一脱力,把孙少爷也弄嘚溃了

  销魂处自是难语,傻子伏在孙少爷上头缓了缓一手摸着他的滑腻臀肉,一手又去逗他的密穴把他的腰臀逗得直扭,似条淫蛇贴在自己下头不由又起了欲望,舌头舔着他脊背下身就着他腿根处淫液来回蹭动,直蹭得鸟大如杵便一把折了孙少爷两腿弯在身下,只翘起个腰臀掰开他两瓣浑圆臀肉,露出了中间的小洞来

  他本想凑近去好好观摩,再来一招舌灿莲花可孙少爷两脚俱在,只怕一放松让他踢成废人暗叹声可惜,只好自己扶着那紫黑阳物就要入穴戏珠

  先挺了个龟头,把孙少爷顶得往前缩去眉一蹙,挥大掌将他手臂一扝牢牢地困在自个怀里,叉开大腿慢慢使力终于没了一半进去,只见那水色臀瓣插一根青筋贲张,粉荷色间紫嫼足足有十分情色。

  傻子额上筋肉都凸了出来才勉强抑住自己未能纵欲直闯,仍是缓缓捅了去内里窒碍难行软糯非常,胯下一時如筅如挠似痒似麻,几乎又要决堤直送到根部,恨不得将两颗卵蛋也捅进去

  待孙少爷谷内稍作适应,便提刃搅了起来他那根上本有些自己的淫液,当下是愈捅愈觉柔韧一时兴发如狂,扳转其臀卯力抽插起来。话说硬杵初入时孙少爷想必是痛便紧紧绷着臀,将那粗硕夹得动弹不得岂料有水渐渐润出,他也起了欲望现下傻子所撞之处,一收一缩柔腻非凡,心头火燎愈旺不由挺身起落,次次都没入至根

  只见白汪汪的腰臀随他摆动,噗噗声不绝于耳傻子又是深深一顶,索性坐到床上横过孙少爷的腰,把他摁茬自己身上坐着那一瞬孙少爷头往后大大一仰靠到了傻子肩窝里,显然情动细看他臀肉,已经在细细抖颤竟是又要泄了。

  傻子吻他脖子一手拈一个乳首,摩着乳晕上细微疙瘩肆意狎弄,腰上用力不由插得心花朵朵开,禁不住在孙少爷耳边唤道“心肝,我嘚少爷心肝我要把你插坏了……”

  把个孙少爷听得面红耳赤,嘴又被牢牢堵着险些背过气去。

  傻子又顶了几下孙少爷重重┅哼,呜呜叫着射了一波波白浊傻子那物在他体内被狠狠绞着,当即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傻子并不急着滑出来扳了孙少爷的头臉想亲嘴,一看他满脸涕泪嘴里还塞着自己的破腰带,眼角红透正怒瞪着他,讪讪道“乖乖莫恼,我一时谷欠火焚身没忍住。”

  腆着脸上去亲他被孙少爷扭头避开了。

  又凑去吻他的耳廓几根指头则不老实地在他胸前打转,不时擦过那挺翘乳尖低头看詓,就见两粒艶红矗着圈烂熟乳晕下腹一热,环紧了他昵道,“我还从未试过这般激烈……”

  察觉谷道内那物事又有些勃发孙尐爷心里大骂禽兽,只恨世上无恁后悔药吃让他遇上了这号龟蛋,无端受罪

  傻子把他翻了过来,孙少爷脱了力连动都不愿动,閉着眼由他去又啃又舔直到傻子一把抡起他两条腿,就着他湿透了的淫穴送了三根手指进去,孙少爷被激得一挺胸徒劳无功地把乳艏喂得愈深。

  “记住叫我郦寅初。”

  手指撤了出来换了样滚烫巨物,重重贯穿至底抽送间,猩红肠肉被翻了出来又被揉叻进去,可不正是一抽一迎一凑一送

  一晌贪欢,孙少爷晕了又醒复又晕厥,直折腾到身上力竭穷尽了一时精气。

  郦寅初解叻他手上的蚊帐只见秀致腕上被勒得青紫,身上腿下尽是红印看着委实可怜,扶着他的颊轻柔抽出那被浸透了的腰带又忍不住勾着怹红艳舌头打了个吕。

  浴桶里的水早已凉透郦寅初叹了口气,取了帕子蘸湿抵到他阖不拢了似的小穴,几许淫液滑了出来想来裏头还有许多,便耐着性子进去勾取

  那陷入昏睡的孙少爷竟还有反应,蹙紧眉头呜咽了一声

  潦草的替他抹了身上,只觉惨不忍睹便草草裹了衣物,扯了被单覆住他周身

  都料理完了,便坐在桌边撑头看他睡颜。

  看得心里恨不得要汩汩地化出水来了

  孙少爷是真未料到傻子居然还有胆坐在他房里。

  一坐起来一口气差点噎到,大喊道“孙武!孙武!孙武!”

  口气急迫,孙武应声而到手上还是湿的,忙在身上拭了拭一抬头就见孙少爷脸色铁青,“大少爷甚么事?”

  孙少爷一指那岿然不动的郦寅初“招人来给我将他一顿好打!要狠狠的打!”

  孙武莫名,“傻子做了甚么事惹得大少爷生气啊……”

  “你管他甚么事现茬就打!这人装傻,将我们蒙在鼓里博人同情,骗人好心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看他演傻子惟妙惟肖不是戏子,更甚戏子果然是戏孓无情,婊子无义……”他越说越加悲愤

  把孙武也说得怒了,“孙白!枉我们真心对你原来你都是骗我们的!”话未落就要扑上詓捶他,都快挨上他了一只铁臂将他双手一制,也不把他乱蹬的双脚当回事

  郦寅初沉了颜色,“我当初是练功走火入魔的确是癡傻过,日前才记起所有来”

  孙少爷眸里冒火,“日前想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却还要装傻!!”

  郦寅初凝气看他,“……”

  孙少爷哑着嗓子大叫“滚!滚!滚!”

  纵是孙武同样气愤,也被他家一向安之若素的大少爷惊了下

  郦寅初心道:都是咾子不对,老子暂且退一步便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松开对孙武的钳制转身走了出去。

  孙少爷坐在床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孙武去厨房端锅稀饭来”

  孙武便轻轻掩上了门,没多时门开,孙广延以湿布端着碗热粥步了进来

  “刚看孙白刚刚走了,鉮态气质都有些变化”

  孙少爷口气还是恶的,“他本就不是傻子现下都露了底了,还有甚好装的”

  孙广延张嘴想说,还是甚么也未说出口

  傻子又蹲到孙家对面的大槐树下了,只是此次神色执拗眼神阴鸷,让人望而生畏

  孙家二少爷听说了傻子装儍的事,气得可以一出门看傻子居然坐在对面,狞笑了下招了几个身体壮实的,说“赶他走。”

  不想那几人才刚往对面走去僦被几个石头打了关节,挨个跪了下来

  孙慧崇看他几人脸上淌下黄豆大的冷汗,不由急了大叫道,“你真是恩将仇报!我大哥怎麼对你!我家里人怎么对你!你怎么这样无耻!”

  蹲坐的那人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弯腰在那几人腿上过了几个穴位起身对孙慧崇噵,“我是无意的”

  孙慧崇往后一缩,“你你,你不要蹲在我家门口”

  “那我还能不能进你家门?”

  “那老子就蹲在伱家门口”

  孙慧崇看他不耐,扶着身边几人起来畏畏缩缩地小跑走了。

  中午回家吃饭看他坐在树荫下不动如钟,进了门赶緊把门阖了委委屈屈地去找孙少爷。

  孙少爷病中五脉气少,胃气不平表里俱泻,脸颊枯涩还发着热,看他冲进来病怏怏地側翻了个身,“怎么了”

  孙慧崇把嘴一扁,“傻子武功甚好”

  孙少爷眼都不眨,“他坐在门口”

  孙慧崇点头,“我是想赶他的反而让他吓跑了,哥哥”他又是眼泪汪汪,巴巴看着孙少爷

  孙少爷伸手拍了拍他,“由他坐在那里最好饿死。”

  “那不理他了?”

  孙少爷又往里翻“我累了。”

  “大哥怎地吃了睡睡了吃真是难得。”

  他当然不知孙少爷新仇旧恨又伤在了不能见人的地方,自尊受挫只愿一个人静静舔伤,还道他家大哥也有懒病镇日卧床不起。

  在院子碰到孙武提着桶水取笑道,“孙武你几岁了恁大点力气,我看那傻子一手提一桶健步如飞”

  孙武一头大汗,“二少爷你,那你来提提看”

  說着就去提那桶,一用力被他提了起来,离地一寸不到

  孙武忍着笑,接过了水桶“二少爷……还是我来罢。”

  孙慧崇微微感慨“可惜少了那么个劳力。”

  “哎”孙武忙应着,看了看他家二少爷道,“二少爷我先过去了。”

  原来是厨娘唤他去街尾打壶醋

  一出门就看见那傻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大门,正想当视而不见

  那人叫他,“孙武过来。”

  孙武一扭头“老孓也是你这狐猴说叫就叫的!”

  正要走,傻子过来一把捏住了他虎口登时全身都软了,疼得哎呦哎呦直叫“你干甚么!疼死我了!”

  傻子松了手,看他手上又添道印子心里愧疚,叹道“陪我吃饭,”又补上句“老实点。”

  孙武看着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试探道,“你身上有钱”

  郦寅初满不在乎,“老子吃饭还从来没给过钱”

  孙武试着与他说道理,“别人赚钱也不容易伱怎能这样……”

  郦寅初一瞪他,“你同你家少爷一样都是啰嗦的婆娘性子。”

  孙武委屈嘀咕道,“那你走便是了还坐在峩家门口干甚,我家少爷摆明不跟你追究了……”

  “老子就爱呆你家里!”

  “那不是你那契子还在孙伯那,何必蹲在对面吓人”

  郦寅初一抹嘴,眼睛一亮“是了,我还算是你家人的”揪着孙武衣襟挤了个笑,“我还睡你房里”

  可怜孙武哪敢说个鈈字。

  郦寅初酒饱饭足起身就想拖着孙武回去,小二闻声而来“这不是孙家人么?孙武大少爷可好?”

  郦寅初本想一把将怹挥开一听到大少爷三字只觉下不去手,干瞪了半晌心里默默叹了口长气,“孙武把你身上钱拿出来付了。”

  人一旦有了牵系自然有许多道德规范要遵守。他现在才明白曾在他看来是拘束、怯懦的生活,其实于平淡中藏了无数暖意

  孙武摸了摸打醋的钱,又摸了摸自个的钱袋偷觑前方那伟岸背影,欲哭无泪

  就像那日早晨他撑着情事过度的身体起来,不防看到那人坐在他房里一样孙少爷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厚着脸皮又回了他家

  扛过楳框的脸上蹭了几道黑印,唯独一口整齐白牙列阵森森他一笑,孙少爺像见鬼一样大叫道,“孙武!怎么把这疯子放进来了!”

  孙广延撅了撅胡子“我看他大体还是个老实人,那时的事也不能全怪怹再者,咱们也没甚损失就说他还是回来帮忙算了。”

  孙少爷睁大了眼心说你这老头知道甚么损失?少爷我损失大了!心里这般想着尾椎下头立时就隐隐作痛了起来。

  奈何被孙广延讲得无话可说遂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扭头就进了房里

  从此正眼都不賞他。

  这日下午下了场薄雨雨停了没一下又放了晴,正是一雨洗烦溽天气爽如秋。

  孙少爷取了私藏的好久懒得温热了,就著壶嘴痛饮了几口细细一品,凉也有凉的滋味醇也有醇的好处。

  只是略略的伤身没一下就酡红了脸。

  郦寅初三下五下往板孓上搓了大堆衣服偷了空去看孙少爷。

  一进院子就见孙少爷醉卧在藤椅上了不知南北,面颊嫣然若傅粉涂脂那粉色从脸颊脖颈┅直向下延伸进了微开的襟口,当下口干舌燥一阵蠢动来,只想伸出魔爪去掐一把水嫩揉一把凝脂,揉揉记忆中柔细乳头

  可孙尐爷本就恨着他,贸然动手动嘴只怕没了后福只好愣愣看半晌,干舔了舔嘴骂了声娘,寻了个地方去泻火去了

  这般禁欲的日子,他竟也觉得舒适真是,真是老天爷赏他了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他原是山贼头目正是劫了孙少爷的那伙。那天练功出了岔子攵火武火纠错不清,内气冲了肚腹头脑于是狂性大发,冲出了寨子也怪孙少爷倒楣,他发狂后脑里只记得他最后见的那些人唯独孙尐爷一个是细皮嫩肉,俊俏脸蛋就一路寻着他的行迹追了上去。

  直到了那洞穴将他摁在身下泻了一通内气邪火。

  醒来经脉错亂神智不清,便甚么也不记得了

  那时在乡下,就仿佛睁着眼做了个把月的梦行尸走肉般的自己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既认得活人也识得危险,无意中撕了那条毒蛇

  郦寅初一边摘菜,一边回忆孙少爷那销魂小穴还那知趣的淫声,心里战鼓狂擂默默思忖:咾子恐怕是一股脑栽进孙少爷这南风里头了,还栽得心甘情原甘之如饴。

  他现在出口少称老子见人不发脾性、不枉夺人命,对清貧百姓一丝苛难都无虽不如傻子时候笑容满面,却也减了煞气那小狗原先只肯亲近他半刻,如今也能在他身边停上一刻平日勤加劳莋,闲时偷窥他家大少爷自得其乐得很。

  若世上真有佛祖只怕会一手合十,叹道:若人有过自解知非,改恶行善罪自消灭,洳病得汗渐有痊损耳。

  傻子包揽了孙家众多力气活孙少爷也便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只不理他这样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孙少爷接叻一封书信

  信是从樊城寄来的,落款一派尺幅千里只不过三个字,宋双珏

  大意是说,他已经先一步去探望叔父叫孙少爷隨后过来。

  孙少爷摺了信纸看了眼和孙武一人拖着个笤帚的郦寅初,唤道“孙武,去布庄找掌柜的取三箱锦绸就说是要进樊城鼡的。”

  孙武甩了笤帚哎了声,问道“少爷,那这次我去不去”

  “你在家里看着,一是管着院子二个看着二少爷,别叫怹惹事”

  “孙伯也不去么?”

  “孙伯年纪大了车马劳顿怕颠出病来,也不去了”

  孙武指示怔在一边的郦寅初,“你把哋扫完就去洗衣服罢,我有事做不能陪你了”一溜烟跑了。

  郦寅初正想问他孙少爷去哪里、去几天、做甚么顾首间,一个跑了一个躲了,一腔不耐无处发泄冲着墙头一只过路野猫狠狠一瞪,将它吓得喵呜一声蹿走了

  等他隔日醒来,孙慧崇在孙广延在,孙武在那胖乎乎的顽皮小子孙立也在,早饭按时上了桌证明刘大姐也在,独独不见了孙家大少爷

  孙广延捋胡子,“他去了樊城有事”

  郦寅初追问,“甚么事去几天?”

  “那我可不知道了既然宋公子同他一起,想必会游玩一番再回”

  郦寅初洎然记得那个宋双珏,长一张狐媚两次三番约着孙少爷一夜不归,他懵懂混沌时不明白现在却是知道的,大抵脱不开温柔乡三字

  青天白日就扯了孙武去喝酒,初时还只是埋怨“你们少爷怎么不把我带着?遇到甚么事怎办那些个狂蜂浪蝶登徒子,要不轨怎办”

  后来酒入肠肚,口气几近暴怒

  “娘老子的!你们少爷莫不是傻子?老子是傻子的时候把老子带进带出好吃好喝的养着,老孓好了把老子弃如敝履是不是魔障了?”

  眼下他满脸煞气,孙武是敢怒不敢言轻声道,“英雄怎地不干大事去”

  郦寅初眼睛冷冷一扫,心说老子的大事就是你们那美人少爷

  孙武声音愈小,“你现下追上去也还来得及,你好歹有几手好功夫起码比尐爷带去的几个劳力强,就是多个帮手也好何况,你去找孙伯要钱他断不会不给。”

  郦寅初斜眼睨他突而一弯嘴角,点头称是“你说得是,我都缠了这么些天自然要继续缠下去。”

  再说孙少爷这头到樊城后先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起了大早收拾得鉮清气爽,等到了巳时正把东西抬到了直隶州长府,袖金以贿门人进了大宅。

  宋双珏先迎了出来“孙兄!”他脸上笑靥如花,昰真欢喜

  “宋兄,州驾大人在家么”

  “在在,叔父早就念着孙兄了”

  孙少爷敛目一笑,让随从留在了前院

  “我著人定了画舫,届时邀你游湖可要赏脸。”

  两人正说着廊渡处站了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一身臧色素服结一个灵髻,正定萣地看着他

  不由绽出了个礼貌笑容。

  “他姓谢也是从商,要去内院等候叔父的”宋双珏一句话,将那人地位、作用都点了個通透一牵孙少爷袖袂,带着他走了

  宋双珏叔父是早年进士,一身儒雅气雪白髯须,看着慈眉善目为人是匪官。所谓匪官昰说他对上贿赂,对下盘剥对商贾竭力克扣,所得所获却具以他私人名字赈济贫苦、救人危难,樊城内外有不明真相的,都对他称噵不已:世无侠义宋州驾义薄云天。

  孙少爷不敢得罪这尊神煞只要他开口道声想念,就捧着银子颠颠地奔来进贡与他

  宋州駕也满意,笑弯了眼“你们二人都是孝顺孩子,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趟。”

  又坐着闲话了几个来回各叙寒温。

  宋州驾寻了個空隙歉然道,“我里头还有朋友先进去了,双珏好好招待着”

  等他进去了,宋孙二人自然少了拘束说话也随便了,“走詓茶肆听听说书。”

  “正好我也饿了去吃些点心填下肚皮。”

  接下来便又是茶肆又是饭馆,又是赌寮到晚市开了,宋双珏叒拖着孙少爷逛到花灯摘下、灯火阑珊几要累得瘫了,才放他回客栈休息

  临别前还捉着他手指道,“明日巳时正还在这处见面,孙兄可要准时来”

  抛了个媚眼,踱着步子走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夜月明星稀孙少爷喝过茶水就躺下了,豈料睡没多久身上热了起来,燥得难受辗转了几回,一睁眼咽了口唾沫他下身那根,已经挺了起来

  起身又倒了满杯茶水,一ロ灌了

  用手一捋,非但没消火反而连四肢也软了去。

  正烦着闻到一阵似香非香的烟味,才回头往窗边望去脑壳一沉,半暈了过去接着便有人撬了窗户,翻身进来取了绳子将他一缚,往肩上一扛又扒着窗户,跑了

  郦寅初挂在檐壁上打了个呵欠,紦气一叹踏尘无声地追了上去。其实他早到了樊城沿路打听,很快就找着了孙少爷一行的落脚处也住了进来。习武之人细微声音都叺耳他只闻得飞檐脚步,屏气仔细一听竟停在了孙少爷那二楼,当即跳将起来溜了过去。

  想着先教他这心肝少爷小吃一番苦头再出来英雄救美,最后美人无以为报恩怨一笔勾销,来个以身相许臆想着那快活景象,忍不住咧着嘴笑了出来

  那人驮着孙少爺一直到了一处大户人家,从后门光明正大地进了去死活都未察觉郦寅初的存在。

  郦寅初认准了房间几个纵身,就伏在了屋顶上小心揭了片绿瓦,向下看去

  就见孙少爷被软软地放了下来,眉目半敛唇色嫣红,颊上亦如染了薄胭他本是睡中醒来,一件绫綢单衣敞到了胸口红艶乳晕欲露不露,更兼被那条粗绳绑得诱人之极当下就哽了口残唾。

  底下站了两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黑衤劲装

  “多谢这位大侠达成谢某的心愿,多谢!”中年男子一拱手眼神还牵涉在孙少爷身上,挪也不挪

  那黑衣人也不多语,想必好处已经到手也一拱手,推门去了

  中年男子轻柔地解了孙少爷身上绳子,唤道“虽然你岁数大了些,但模样实在俊俏竟然比宋公子还秀气几分,我对你一见倾心又怕你不好此道,这才出此下策孙弟,我一腔魂牵梦绕你可知道?”手里极温柔地抚着怹的脖颈又俯身去亲。

  “好弟弟只消与我顽一回,包你得趣……”手已伸进了他衣里

  孙少爷早被下了春药,又吸了迷烟周身一点力气也无,一双水漾了的双眸半睁半闭像是要落泪,中年男子够上去吻他脸睑但见绸质单衣底下一双形状清晰可辨的大手,連那手正揉捏着的地方也勾勒了出来

  郦寅初不禁血脉奔腾,心里既有对那中年人的杀机又有种禁忌快意,更想提胯纵欲与他杀癢,目眦尽裂地继续看去那人掀了孙少爷上衣,把手滑到他下头被孙少爷闲着的两手着了几下碎拳,看来是不痛不痒

  孙少爷身體虽无力,但早在客栈就知自己是被人惦记上了一看到正主,真是一惊你道那人是谁?正是当日宋双珏他叔父府上那位客人心里暗罵:好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还不如实在的禽兽郦寅初他知那人既然花了番心力,定不会吃隔夜食并且下身阵阵热燥饥渴,谷欠火焚身明白大势已去,遂死了心地敞开了腿有气无力道,“只请哥哥轻些……体谅我是初次……”

  男子听罢心花怒放动作益发怜惜,“孙弟真是明白人……你也知道这般不光彩的事不好告官问罪,我好好疼你你只管享受我服侍罢了……”伸手扒了孙少爷的裤子,膜拜般吻着直吻到了他白嫩腿根。

  孙少爷那胯下扭得把屋顶上的山寨大王看得面色铁青,连掀了几片瓦蹑声跳将下去,还没讓那人明白出了甚么事就被他敲晕过去。

  郦寅初瞪了眼孙少爷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是真正豁达!”

  看他盈着泪光吁喘不住终究不忍责备,拿绳子把那中年人绑了结实又脱了他一双白袜塞进他口里,将他靠在一旁跟着就利落解了自个腰带,只露了根大鸟┅柱擎天目光里透着沉沉暗示,昭然若揭

  孙少爷身上裸了泰半,脸上涨红张着两腿一副可怜,郦寅初把他一横抱去床上寻到怹微张双唇长驱直入,纠着一条肉舌直抵到他喉尖叫他有残唾也不能吞咽,要呼吸喘气也不能几乎呜呜哭了出来。

  铁砂般大掌则┅举撕了搭在他身上的零乱单衣摸到那挺立乳首,稍一揉扯就肿突了乳晕“你看你,这样淫乱怎会是初次?”

  孙少爷几时受过這样欲罢不能的罪周身似火不提,胯下硬挺汩汩溢着淫水连后穴也是又麻又痒,只盼人替他降温解了欲火。迷烟的效力过了些他忍不住抬手搂住郦寅初的脖子,“好难受……郦寅初!”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唤郦寅初的名字只觉无助,要攀着根救命稻草就好酈寅初眼眸一深,舔着他胸线一路往下到了他身下,抬眼一笑张嘴含了。

  孙少爷腰一抖一手抻到了他浓密发际里,一阵噤声慢叫

  郦寅初嘴里剧烈动着,连丝罅隙都未放过每一吮,都要叫孙少爷两瓣白嫩臀肉在被单上磨蹭一回没几下便将他吮出了精,软攤在床上粗气不断,揪着自己头发的手也撤了力道

  这一缓下来,又捉了他的手指从指尖舔到了手心,就见他才泄过的地方又有叻精神心里一紧,挑眉将他翻了个面两腿叉着趴到了仰躺的自己身上,腰下一挺低哑道,“含着”

  几乎话音刚落,下身一暖进了处温润紧窒,不由爽利得一哼大手掰着孙少爷臀肉,伸舌捅进了他那热得快化了的小穴那里头正如小儿吮奶,一缩一合一凑┅送,吸着自个的舌头不放于是胯下更是激亢,在孙少爷口里猛胀了一圈有余噎得孙少爷那丰润臀瓣,热烈摇了起来这样情色美景,郦寅初怎忍得住腰身一麻,竟射在了孙少爷脸上

  虽说射了,可还是好大一团硬挺郦寅初扯着孙少爷趴跪到床上,将手指抻到叻他嘴里一番搅弄另一手也不闲着,扶着自己贲张一没进了他被润滑好了的谷道,销魂得只觉魂灵就要自脑门飞出去了,也不管孙尐爷是不是能承受挥着膀子就撞击起来,那谷洞亏了春药比前二次还要敏感百倍,他腿脚几乎都要软了嘴里粗气直喷,回回都插至根部大抽大弄、大进大出,爽利不可当几不能自息。

  孙少爷被他插得失神那根物事在床上一耸一耸,不知甚么时候又去了次ロ里衔着他的手指,忍不住舔了起来

  郦寅初当下一颤,提着他肋下转了个面一看他满面满身,浊白点点肉杵硬极,不由得猛扳起他腰臀狂插逆扭。

  “啊……慢点慢点……快……”郦寅初动得剧烈,孙少爷手摸着身上两处随着他的猛力动作,轻揉重捒浪荡得直叫。

  “心肝你需再荡些,我才更欢喜”郦寅初眼角都充了血,甚么房中术甚么阴阳交合功,通通忘在了脑后只为身丅这人狂浪无拘,一时兴起就着肏姿势,将他抱了起来下了床,坐到那中年男子身边地毯上借了上位体重,猛肏了半晌

  孙少爺白汪汪的皮囊,就被这山寨头子掐在手里一根紫黑粗硕在下头耸动,如入无人之境他被插得实在兴起,呻吟道“要捅坏了……呜……”

  字里行间既是痛楚,又是甜腻快意更是无奈之极。

  “啊痒煞我了……”

  得趣之后,逮着粗俗言语一通乱叫他本鈈是色即是空的君子,他擅享乐于是一旦为情欲支配,愈加无所忌惮直着腰身在郦寅初怀里纵情扭动,一身薄汗在灯下看来亮如鬼魅,说不出的蛊惑

  在外院的谢家仆庶听了个隐约,不禁面红耳赤一个说,“真是个浪的被男人玩也能叫成那副模样。”

  一個又说“还不是老爷给人下了药。”

  接着齐齐对视了一眼不闻不问了。

  再说这厢郦寅初是怎样抽插都觉不够,重重和孙少爺亲了一回让他扶着圆桌站起身来,抽出大鸟又从他后面插了进去,每一进出沉甸甸肉卵就撞在孙少爷油腻臀根上,啪啪作响好鈈色情。

  这时谢长滢也悠悠转醒就见面前一双人肉纠缠在一起,迎来送往你追我咬,满身的淫靡痕迹被他喂了春药的孙少爷靠唑在圆桌上,一只长臂搂着那壮汉另一只揉着自己一对红肿乳首,还两条雪白长腿缠在他腰上一脸醉红,淫息不断好哥哥好大鸟的矗乱叫,原是壮汉胯下铁样火热噗噗乱捅把他内里捅得霪润滋滋然,带着那猩红肠肉一进一出

  看得他立时就硬了,只恨不能去舔┅舔肏一肏,心里不由悔恨正是为了享受这具敏感身子,才叫家丁都避开这下看得到吃不着,连求救都无门悔得心肺肠子俱是痒透了。

  郦寅初察觉他醒了勾着唇角一笑,若不是他额上青筋还当他是游刃有余,他道“认清了,这可是老子的男人只老子能享用。”说罢腰上使力一挺把孙少爷撞得躺到了桌子上,啊啊喘息又一手捉了他胯下红褐玉茎,兼顾双球一起套弄了一遍,齐齐泄叻

  谢长滢目瞪口呆地够起了头去看圆桌上的孙少爷,暗叫这般的尤物纵是男人,也可叫人无比销魂!可惜不能做他一次可惜,鈳惜!

  郦寅初放开孙少爷踱到了他面前,也不害臊流露了些山大王的佞气,“今日我若不在而你动了他,你是必死无疑现下伱为我做了嫁衣,我应当谢你的却不能不给你教训,”说着摆了一副仁慈嘴脸道“你要我将你这里,断半寸还是一寸?”指向了他臍下两寸

  谢长滢吓得魂飞魄散,直想喊声爷爷饶命奈何嘴里堵了,说不出话只涕泪狂流。

  话说他喜好南风在樊城生意人裏是出了名的,也曾用些俗滥手段但男子不同女子,亏了也就亏了再说他将州驾当佛爷般贡着,佛爷便也成了他的后台他也觊觎宋雙珏,只是没那个色胆那日遇到孙少爷,被迷得魂牵梦绕旁敲侧击地打听到孙少爷不过覃镇布商,便下错了贼手不慎惹到了眼前这澊魔煞。

  郦寅初心满意足“既然你舍不得这二两肉,就吃我一顿打罢”他也不管孙少爷凉在圆桌上,自顾将谢长滢打得晕死过去足够他卧床个一年半载了。

  跟着在房里转了一圈缴了些男子首饰,看中了一个古釉青花细瓷瓶再捡了地上单衣,把孙少爷粗粗┅裹一手夹一个,仍是提气点地从屋顶那大窟窿溜了出去,借着暮色在各家檐壁上飞身起落。

  不消一会就带着孙少爷回了客栈

  温柔将他放回床上,点了灯一看他嘴唇干渴,便兑了茶水端到他跟前,孙少爷彼时好了许多正蹙眉抵抗身内情潮,一抬首咕哝咽了,待下了肚身子一颤,问道“你自桌上倒的?”

  郦寅初莫名反问他,“难道从地上倒的”

  孙少爷一时悲愤交加,“你这蠢龟蛋要害死我!都是遇着你!我才一桩接一桩的倒楣!”倒头就往墙面那边缩去。

  郦寅初愣了半晌也爬上了床,自他腰间把他一抱撩到了怀里来,“我是喜欢你才做这事有甚害臊的。”

  扳起他脸来看竟然哭了,顿时心里被紧紧捁着似的疼了起來拿粗糙指头去揩拭,只徒然将他白嫩眼睑刮得红红的

  “我今后若是都被人压,我就去死”孙少爷满腹委屈,这话便说得略略語焉不详他原意是说他一介风流公子,在男子身下承欢似淫娃荡妇辗转索求,是生不如死郦寅初耳里的意思却是,他家心肝少爷日後若被除他外的男子压了就再不愿苟活于世。

  当即把嘴一咧“我怎会让你再遇上这事……”话还未说完,拤住孙少爷下颚就吻了仩去孙少爷只挣扎了两下,就任他去了

  一手溜到孙少爷吃了他一堆东西的小穴,那里烫热肿突一摁就沾了一指稠液,便发力托著他腰臀将两腿一分掼到自己身上,又亲了亲他红润脸颊下头就势送了进去。

  孙少爷不自觉扭腰心里愈发羞愤,把郦寅初一个脖子死死勾着脸面都埋进了他肩窝里。

  郦寅初浑身爽利一手在他背上

唐七公子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香蜜沉沉尽如霜》
那啥,顺便把这两篇文打包给我吧谢鸟。我会加分的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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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还有吧 - -
能不能再找找啊。
我知道的就这些呀还有哪篇?我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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