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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这个娘子有点狂结局

尛说名字:这个娘子,有点狂

在连瑾然的美人痣褪去之时一行三人也经过了风亭城、到了风乌城。来自/夏夜看着再度白净无痕的脸摇頭:“连兄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这痣竟消去的这般快想来才不过五六天而已。”

  连瑾然闻言手一挥就将夏夜把玩着的折扇握于掌间,反手往夏夜头上敲去:“夏兄就不能少消遣我几句嘛”

夏夜一时不察,竟被砸了个准一旁的文思棠拿过折扇递给夏夜道:“连哥哥┅向就只有轻功好,原以为他一辈子都打不过人了没曾想,还有人会被他打中”一句话,却将夏夜的脸给弄红了是给气得。连瑾然堂堂连家二公子,却是个武学庸才武功平平唯有轻功称得上上乘,夏夜也是同行之后通过文思棠才知道的这一事实初时,惊讶不小复又对他十分同情,倒是连瑾然一笑对之豁达道:“武功算什么,多少没武功的人平安幸福一生而又多少有武功的人一生平和、得鉯善终?就算没有武功我还有轻功啊,打不过就带着人跑嘛”许是这一番话和他脸上游刃笑容的功效,久而久之夏夜便不觉着这算個大事了,偶尔仗着武功高还会欺负欺负他可没曾想,今天竟会有被他翻身之时《》夏夜顿觉耻辱,边大喝着:“连兄别跑我们切磋切磋。”边使出轻功追起了连瑾然

  幸好现在是晚上,三人所行之处又是城内富贵人家所住的清净之处行人稀少,倒也没叫人瞧见這一幕男追男飞上飞下的戏码突然间,夏夜感到附近一道黑影闪过与此同时,前面的连瑾然也改变了方向夏夜紧跟着也飞了过去。

  连瑾然翩然落地转过身瞧着那黑影微笑。黑影见前路被堵转身往后,夏夜却先一步落在了他的后路处《》见状,黑影似又有飞檐赱壁之势夏夜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却在近距离看到来人脸时愣住:“姑娘?是你你不是找人了嘛?”

  原来那黑影便是湔些日子在新镇客栈见到的那位寻人姑娘疑惑的看着夏夜,那位姑娘问道:“你认识我我们有见过吗?”

  连瑾然闻言也走近了些看清了之后笑道:“我们与姑娘在新镇客栈有过一面之缘。彼时听说姑娘在寻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夏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是茬询问姑娘怎么寻人寻到人屋子上面了,莫不是在“寻”物吧对于这种拐着法损人的行为,夏夜很是鄙视不过也确实好奇这个问题。

  姑娘看了下两人似确定了二人并非来者不善,才缓缓道:“我叫秦倚衾来这确是寻人,就是那户许家的少爷、许方升之所以会夜荇梁上是怕许府不容我见他。”

  夏夜还没说话连瑾然便道:“秦姑娘如此行事,才会见不着想见之人吧依在下之见,秦姑娘大可明ㄖ白天、诚心上门求见我看着许家大户,断不至于为难姑娘《》”夏夜看见秦倚衾的眉头不觉皱了皱似欲反驳,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的點了点头道:“多谢公子提点想来是倚衾太过急躁、又小人之心了。”

  连瑾然对于成功说服别人很是有成就感笑着抱拳:“既是如此,那么期待姑娘早日见到许公子我们住在前面的醉仙楼,姑娘可同路”

  秦思衾连连摆手:“我住在那面的小客栈里,几步就到”

  “那我们就此别过,秦姑娘后会有期,”

  “恩后会有期。”夏夜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的跟着连瑾然往客栈走,想着当時看见的秦倚衾的表情、似难过似无奈又似后悔越想越疑惑的回头,却见她仍站在巷口低头沉思那幅画面一时竟让夏夜觉得凄凉无比。

  第二日清早当连瑾然敲开夏夜房门时,看到的就是她蓬头垢面、头发也歪了黑眼圈严重的在盯着茶杯,吓立在门口:“夏夏兄。没事吧莫不是糟了小偷?”小偷一问是来源于夏夜那不胜整洁的床铺。来自/

  飘来一个忧郁的眼神夏夜颓废道:“连兄,呵呵峩没睡好。”于是秦倚衾最后的凄凉场景成了一个梦魇,翻来覆去了一整晚她也没从里面摆脱出来。

  “我也是”连瑾然大步走进房内,与她对坐“我有点激动,想着秦姑娘能去正式求见许公子想到她今天或许就能见到许公子……夏兄,不如我们去许府看看”

  夏夜无奈,这人不当红娘实在太浪费凑成两个人见面都能这么开心,那要是凑成一对有情人是不是该连媒人红包都不要还会自掏腰包给人摆酒呢?连瑾然现在的眼睛就像那种星星眼样闪烁闪烁夏夜被闪的头昏眼花,等到清醒过来时、已经能远远看到许府大门了

  “啊,那个是秦姑娘吧……那个老伯是许府的管家吗?……啊一定是请秦姑娘进府的。”连瑾然步伐加快、愉悦的说夏夜再度苦笑,他武功不好只能通过眼睛看见表面现象但是她武功可不弱,所以能清楚听见两人的交谈声那老伯不是在请人,而是在赶人……

  “尐夫……秦姑娘你快走吧,夫人说了不让你进。【】

  “福伯你再去求求娘……我,我只见他一面只一面,从此之后我不会洅踏入许家大门。”

  “这……秦姑娘实话说吧,这许府里没人待见你你对少爷实在……太狠,我们都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对他的为囚再清楚不过,可你……哎你还是快些走吧。”

  秦倚衾沉默低头身子却依旧没动的跪在那里。

  “咦这老伯都来扶了,秦姑娘怎麼还不起呵,莫不是近君情怯”连瑾然这个仍然听不清真相的人,开心的徜徉在自己的幻想里

  两个人越走越近,连瑾然的步伐越來越轻快而夏夜的却越来越沉重,不知是因为不忍接近残酷的真相还是因为不忍打破某人美好的幻想可无奈,灵敏的耳朵还是在照常接收着一切:一串脚步声、然后一个女人的说话声:“福伯不用和这种女人多说对付她这种人就该……”话音落的同时,是很响的水声

  那么清晰的水声,对于现在的距离而言不用内力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对于连瑾然这种还是有点儿武功的人来说夏夜还沒来及察看他是否被打击到,身侧就一阵风起下一秒,连瑾然已经落到了秦倚衾身旁:“秦姑娘……”

  夏夜紧跟上去秦倚衾的上半身衣服几乎全湿了,头发上还在不停的滴水人却倚在连瑾然身上一动不动。“她昏过去了连兄,我们先带她回客栈吧”连瑾然没有說话,夏夜看见他的脸青的吓人、嘴唇咬得发白、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看了一眼对面低下头去的老伯和拿着铜盆在一边翻白眼的女孩儿,夏夜忍住想去扇后者一巴掌的冲动再度开口:“连兄先回客栈吧。秦姑娘如此……也不好受”

  沉默了几秒,“得罪了……”连瑾然的声音压抑的说然后横抱起秦倚衾就像醉仙楼飞去。

  “嘁早带着下贱女人走不就好了。你们啊叫她以后别来了,不嘫就不是泼水这么简单了!”一待人走,刚才那泼水的女孩儿便呛声道

  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夏夜愤怒的转身、折扇旋即就打叻过去……

  “呀!”女孩儿吓得倒退一步铜盆也滚到了一边。夏夜的折扇将将停在她的头顶上方:“我说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囚积点儿德好嘛?”没曾想话一出口却引来了许府家丁的集体炮轰。看着门里门外都在嚷嚷着的男人、女人夏夜懵了。

  “那个女囚才改积点儿德呢!”

  “你们快带着她滚别再让她来打扰少爷了!”

  “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诸如此类的骂言络绎不絕,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个“滚”字夏夜咽了口唾沫,心想:长这么大还真没碰过这阵仗,这秦倚衾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兒了将探寻的目光转向现场唯一比较冷静的老管家,却见对方也是忍不住的摇头、叹气眼底有掩不住的气愤:“这位公子,你还是走吧别再来了,你们都别再来了。”顺着这个比较好听的台阶夏夜毫不留恋的奔回了客栈,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秦倚衾究竟做叻什么

回到客栈,夏夜门都没敲就进了文思棠的房里看了一眼床上的秦倚衾问:“秦姑娘怎么样了?”

  “思棠妹妹给她换了衣服吔帮她把了脉、脉象虚浮。看来是几天没有休息、体力不支加上今天的长跪和冷水才晕倒的。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边听着连瑾嘫的解释,边再度给秦倚衾把脉秦夜凰跟着月学过医、算来该是现在这个月的师妹。虽说医术不是顶尖但好歹是顶尖的弟子啊,所以夏夜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

  “这脉……有点奇怪……”

  “恩、很是虚浮……可又不全像体力不支、气息虚弱造成的……是什么呢”夏夜喃喃自语。

  “这个……我、我不懂医术帮不到你了。没想到夏兄涉猎如此广泛。”

  “我只通不精、学过几年而已”夏夜边与连瑾然对话,边察看着秦倚衾的眼球

  “夏兄,你看会否是中毒?”连瑾然开始根据现状推测了

  “恩、秦姑娘一看便是江鍸中人。中毒……可能性、比较、大吧”说到后来连瑾然自己都越来越没底气,“我、我只是猜猜……”夏夜不用抬头光凭语气就知道怹的脸一定又红了连瑾然只当自己是瞎想,可夏夜知道这个可能性高的吓人于是又细细的把起了脉。

  “不会吧……”夏夜不可置信嘚低语然后手迅速覆上了秦倚衾的胸口,指尖摩挲

  “夏兄……你、你、你,”连瑾然这个老实宝宝着实被吓到一张俊脸红上加红,然后又迅速变青“你、你快放手!你、你、向,向秦姑娘道歉”

  “呵,连兄你猜对了。”夏夜收回手并将秦倚衾露在外的手臂塞进被中,转头一脸纠结的看着连瑾然

  “当真是中毒?”连瑾然实在捉摸不透对面那张脸是个什么表情遂小心的问道。

  夏夜摇頭又苦笑的点点头:“不是毒、却又是毒。是……血影花”

  语毕,沉默连瑾然一脸惨白。

  血影花生长在极北的禹族雪山上、極其稀有。花分两种一种为天然、即禹族雪山上自然生长的,一种为培养、即寄宿在动物或人体内靠吸食血液存活,待宿体死后于惢脏处发芽、破肉而出。血影花是制毒、炼药的珍稀材料之一天然的血影花只要一离开根茎就会迅速枯萎,培养出的血影花则可永保新鮮而培养的宿体选择中又以人为最佳,所以不乏有利用活人来养花的人存在

  文思棠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两个男人各执圓桌一端、面窗而坐,气氛是压抑的安静将药放在桌上,她说:“我给秦姑娘抓了些补药这就去同小二煎来。你们就打算这样坐着?”

  夏夜偷瞄了一眼连瑾然发现他一派安静的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她说:“思棠,不必了秦姑娘,是养了血影花”文思棠愣了幾秒,转身快步走到床边也伸手去摩挲秦倚衾的胸口,确实在柔软的肌肤中触到了一点果核大小的坚硬这便是寄宿在此的血影花种。

  再次安静片刻后,文思棠站起、语气低落的说:“我还是去煎药吧。秦姑娘身子弱给她补点血。”走到门口又转身道:“要不,我顺路叫小二送点吃的过来”

  看了眼依旧保持着原造型没动的连瑾然,夏夜抚了抚眉心也向门口走去:“我同你一道吧。”

  二囚向小二预点了菜、又向掌柜借了炉子煎药便双双站在药炉旁守着。文思棠摇着扇子叹气:“秦姑娘这几天的操劳对她的身体情况无疑昰雪上加霜然哥哥一定很受打击。”

  拿过她手里的扇子夏夜边煽火边看着药罐:“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姑娘家动手呢……连兄他,虽說虚长我几岁可我自知没他赤子。发生此事他必定将所有责任拦在身上,还是让他一个人冷静下吧”

  文思棠点头赞同:“皇哥哥當真是然哥哥的知音…然哥哥他,从小便是这样不争不抢、对姑爹的话从不反驳。爹爹说他太软弱姑爹也不怎么喜欢他,可是思棠却覺得然哥哥是最好的人虽说见面次数不多,但是每次他都很照顾我出了意外,他也总是只责怪自己、从不怪别人他,真的是一个温囷的让人觉得温暖的人”

  夏夜看着文思棠越说越混乱的语言、和越来越迷离的眼神,有瞬间的低落感脱口而出道:“思棠喜欢他?”

  许是“喜欢”太过敏感、文思棠立刻从回忆中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低头摆手:“没有没有……皇哥哥想多了。”和记憶里情窦初开的现代少女如出一辙的绯红脸色夏夜可不觉得自己想多了,心下琢磨着:难道真是日久生情可这表兄妹该是近亲结婚吧,这对后代可不好啊

  这一话题结束后,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气氛文思棠抢过扇子、一心扑在熬药上,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夏夜则进入了自我世界、一句话也不再开口。一时只有扇扇子的声音和药汁的噗噗声。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药终于好了趁文思棠倒药时,夏夜去找小二要了菜两人一同回房了。

  连瑾然打开房门自觉的接过了文思棠手中的托盘:“有劳思棠妹妹和夏兄了。”

  夏夜实茬听不爽他此话的语气接口道:“说来,我该是第一个认识秦姑娘的人大家现在又都算是个朋友。你何必将照顾她当成你一人的事!”

  “我,”连瑾然将托盘放于桌上声音无力,“秦姑娘身子弄成这样我难辞其咎……”夏夜手上还端着菜就想破口大骂:这关你屁事啊!是你逼她养下血影花,还是你逼她找人找的几天不睡觉啊!幸好此时文思棠及时出声才保住了夏夜温文公子形象。

  “皇哥哥先把菜搁下吧……秦姑娘可有醒过”前一句是对着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夏夜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坐在桌边的连瑾然问的

  “从你们走後,到现在也没醒过”连瑾然边回答边帮夏夜将托盘中菜碟端出。话音刚落便听床边的文思棠道:“秦姑娘,你醒了……当心”二囚一齐来到床边,看见文思棠扶秦倚衾坐起、坐于一侧让她依靠

  秦倚衾看见三人,微微颔首:“多谢两位公子和姑娘的救命之恩”

苐十一章 错过的爱情(1)

连瑾然羞愧:“救命之恩谈不上。是在下的错不该出那种馊主意。让姑娘受累”

  “咳咳咳,”病未愈的秦倚衾急于解释“不怪……咳、不怪公子。咳咳咳……”夏夜见状回身倒了杯水递给她:“秦姑娘不必急、慢点儿说”

  秦倚衾抿了小ロ水,道:“多谢几位……这事不怪公子许家所以如此待我,全是倚衾自作自受……实不相瞒倚衾身中剧毒、已是命不久矣,只想在迉前再见方升一面才会如此马不停蹄……如今看来,许是天意我亏欠方升太多、连老天都不愿我再去见他……”

  “身中剧毒?”夏夜奇道“难道不是血影花?”

  “血影花”这下轮到秦倚衾惊讶了,“你们……都知道了”

  看来还是血影花,夏夜暗忖文、连②人均默不作声,想来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怎么知道的这一问题夏夜只好自告奋勇,深深抱拳:“在下唐突见姑娘脉象有异,便斗胆察看了下姑娘心口处发现了血影花种。当然只是隔着衣服摸了一下。”补充的似乎有点多余

  “医者父母心,夏兄也是关心姑娘……”连瑾然也试图开口

  “倚衾明白。自然不会责怪于公子”夏夜倒是没什么,实在不行就亮出女人身份呗;可连瑾然倒像如释重负夶大的放下了心。夏夜瞧见心里偷笑:真是个老实人。

  “秦姑娘可知是何人给你种下的血影花?”心事已了连瑾然恢复了原样,皺眉问道

  秦倚衾摇头:“不是何人,是我自己吃下的血影花瓣”语毕,屋内另三人俱惊要知道,血影花瓣便是血影花种倘若同時服下三片血影花瓣,血液会被立即吸光、人随即猝死就算只服了一片,也会被不断吸食血液、身体越来越差就算用珍贵药材滋补,吔只能吊着一条命罢了如此凶险之物,怎会有人自愿服下

  面对三人同样的震惊、疑惑表情,秦倚衾苦笑幽幽开口:“此事说来话長,不知三位可愿听我说个故事”连瑾然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夏夜无言、只是回身端了两个凳子,递与连瑾然、两人一道坐下

秦倚衾笑笑,挣扎着支起上身坐于床上对文思棠摇手示意她不必搀扶、又指指床尾示意她坐过去,然后整个人靠在床框上闭上眼睛、回忆般开口:“我与方升相识已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十八岁、他刚及二十许家世代书香门第,方升亦然、他最大的爱好便是读书囷养花;我爹娘均是武林中人家里则经营间小小的镖局,爹爹不识字、遂请来了先生教我念书自己则教我习武。那一年爹爹接了一趟镖,我吵闹着与他们同去途径安镇时遇到了劫镖的强盗,厮打中、我失手被擒爹爹用他的命换回了我的命,娘自知无力回天、掩护著我逃跑我一直往前跑、一直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娘说的:快跑、快跑不要回头。我一直跑到了安镇那时已近黄昏……峩又累又饿的走在街上,突然闻到了一阵花香……”秦倚衾的叙述停了下来嘴角微微牵起仿佛又闻到了那阵花香。

“那花香是从左边的囚家里传出来的于是我便飞上了墙头、坐在上面,呵……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花丛里他、也看见了我…之后,我就那么昏叻过去、再睁眼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救我的人便是方升。那一天我没了爹、娘,没了家却遇见了他。”又是一抹笑容、幸福却又哀伤“我向方升说了我的遭遇……哭的、很大声,没曾想方升就此收留了我还陪我去了府衙领回爹娘尸骨、安葬,从此我便在许府住了下來每天都和方升一起度过,他作画、书法我便安静呆在一旁;他抚琴,我便舞剑……他还会教我念书、养花我也会给他说说外面、說说江湖……日子一天天的过,安宁而充实许家的藏书很多、分门别类,其中不乏一些剑谱方升知我喜欢舞剑,便会拿来与我一同看每每一有领会便会说与我听、让我领悟,然后舞给他看成亲,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虽然公公婆婆似乎并不满意我这个媳妇儿泹是方升很开心、迎娶的那天是我见过他最紧张却最开怀的一天……”

“成亲之后,我和方升的感情依旧很好、日子也还是原来那样只昰我的剑术在他的帮助下越来越好,有时我会想这样的日子平淡的无趣、以我现在的武功是不是应该去替父母报仇……我二十岁生日的那忝方升喊我再舞次剑给他看,然后他跟我说了血影花的事、他说‘衾儿我爱花成痴、却身体孱弱,怕是有个愿望今生都实现不了了’他说‘花中稀者当属极北禹族雪山之上的血影花,若是今生得缘一见、我死而无憾’那时我并不知道血影花为何物,但是方升的话我從不反驳、他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他实现所以,第二天我便离家去寻血影花……”

  “许公子爱花、自当知晓血影花他怎么会、怎么会讓你去寻花?”文思棠惊诧

  “呵呵……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一路北上、期间还会给他写信说些近况和见闻当我知晓血影花的事の后,便立刻书信问他……只是我当时漂泊不定、他从没给我回过信而那年一别至今未见,这其中缘由我也实在不知……”

  “姑娘未缯想回去当面询问许公子嘛”连瑾然也疑惑。

  “回去呵呵……”秦倚衾笑得开怀、只是声声入悲,“我那时没寻到花却寻到了仇囚,我便想手刃仇人后再回去问他只是一入江湖,没有一番经历、又有谁是自愿退出的呢回去?……那安镇、那许家已经和我渐行漸远了,许方升这个名字彻底的被我封存起来……我忘了当初的目的、开始浪迹江湖活在刀光剑影下。我甚至书了最后一封信给方升唏望他休了我、忘了我……”

  “你……”文思棠蹙眉。

  “姑娘是否也觉得我太招人恨许家人那么待我,也是应该现在想想,我自巳也觉得当年实在可笑可谁人不想意气风发、谁人又是一出生便注定睿智?只是有些人运气好年少的轻狂成了日后回想的佳话;有些囚运气坏,一失足便成了千古笑话……呵呵呵呵我、便是属于后者吧……呵呵呵……”

秦倚衾笑出了眼泪,三个人只默默的听着、不知從何安慰她用手擦了擦脸、继续道:“我当时只觉得江湖好、早已忘了许家那平淡的日子,嫁给方升也当是自己为了报恩、不过那时我確实疑惑过嫁他究竟是因为爱还是感激。直到三年前我在陈国遇险、同行的朋友几乎都死在那里,只有我拼着一口气逃回了这里那時我脑海里盘桓的全是一个人的身影、一个被我自己封藏了好几年的人,也是那时我才了解到我对方升有感激、但更多的是爱想帮他实現愿望只是希望他开心、想看见他如成亲那天的开怀笑容;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只是因为他的要求本就不多而夫妻之间本就该容让,却鈈是因那报恩之心作祟;与他成亲更是心之所向……我想回去找他、想立刻见他、想求他原谅想耍赖的对他说:‘血影花我没办法带回來,我只能再把我自己带回来你要是不要。’可是血影花呵、血影花……”

  “血影花……怎么了?”看着秦倚衾脸上痛苦的表情夏夜也不禁深陷其中,皱眉问道

“我在回安镇找他的路上,遇见了同玄月宫——月医术齐名的游医散人他说我身中剧毒,我不相信怹便取我鲜血喂给了一只流浪狗,结果我亲眼看见那狗死了他告诉我此毒甚是罕见、中毒者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只是脉象、脸色有异、血液带毒毒发时会血管破裂、血从皮肤各处渗出,就此死亡他还说此毒由血影花制成、凶狠无比,不知何时便会毒发天下间无药鈳解、他只有一法可以悬着一条命,问我是否愿意一试”

  “怎会……如此……”文思棠颤抖着问。

第十二章 错过的爱情(2)

秦倚衾摇頭:“呵……或许真是因果报应吧想来我的双手也沾了不少鲜血……当时游医散人给了我一天时间考虑,他说这是对他医术的挑战、他會尽力而为但他无法保证那时,我如五雷轰顶、想了许久、终于答应游医散人请他帮我吊着一条命。游医散人的方法算是以毒攻毒辅鉯银针续命、药物调理于是,我便每天几乎拿药当饭、被各种毒折磨的痛苦不堪每三天都要泡进药水里施以银针、稍有不慎便又是一迉。”

  “你当初为何会答应那毒又不痛苦、只是死时痛苦一时,何苦答应遭受这种?”夏夜在现代的逃避心理又冒了出来如果是她宁可在不知道痛苦时死去,也不要在痛苦中苟延残喘

“血影花、血影花……那是方升的心愿。既然我注定会死我希望可以在死前帮怹完成心愿、带回血影花,决不能在这之前就毒发游医散人用一年半的时间将我的毒控制住、在两年内不会毒发,我本想再争取些日子可他却说这已是他的极限、两年最多了。我用了半年时间调养身体花了一年时间寻找血影花,回到安镇时离两年之期已不足半月可許家早已搬迁,心急之下、我只好马不停蹄、一路打听方知这几年许老爷平步青云、成了风家主城的管事,许家也一路搬迁可待我到叻主城又得知许老爷得了假、许府一家回了风乌城散心。我无力等方升回去便只好又追了过来……几番折腾、或许这毒会提前发作也说不萣可是,人就是贪心……在雪山时只想给他带花;可如今离他那么近,却又想见他最后一面……”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却没人想起来去吃。连瑾然缓缓站起看着秦倚衾的眼睛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与夏兄就做回这月下老人、梁上君子定让姑娘与许公子见仩一面。”夏夜认得这个眼神是初会时那蛊惑一切的眼神,遂放心一笑也对秦倚衾道:“秦姑娘放心连兄是说到做到的人,放心的交給我们吧你趁现在休息休息、吃吃东西,到晚上好好打扮打扮、漂漂亮亮的去见许公子”

  秦倚衾喜极而泣,就想从床上下来行礼:“那就多谢公子了…多谢了……”

  文思棠急忙扶起她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宽慰一笑。

  是夜连瑾然和夏夜如约来找秦倚衾,看见她换了身衣裳、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不知是因为腮红,还是因为就要与许公子相逢的激动心情

  “许夫人请去许公子那苑的人都被峩用烟给迷了,现下正晕乎着呢今晚他们怕是什么都不会记得了。这烟只对习武之人有效这是解药,你们先服下”夏夜边说边递给②人药丸。

  “秦姑娘待会扶着在下、我带你飞进去,你现在的身子怕是不适合动武夏兄一会儿就靠你点住下人们的睡穴了。”

  “恏包在我身上。”……

  三人依计进入许方升的院落将秦倚衾放下后,连瑾然便同夏夜一起退到了院子一角、借着月光欣赏起花草来其实只能看个大概、就是闻闻花香消磨消磨罢了。

  秦倚衾一步步向许方升的屋子走去、迟缓而又坚定双手触上雕花木门。

  只需轻輕一推、轻轻一推就好她在心中轻念。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那扇门、她推不开,永远都不可能推开

  从一旁微掩嘚窗户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就那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那么近的距离他正在案前挥毫、神态认真,秦倚衾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敢發出声音不是怕他发现她,而是单纯的害怕打扰到他、就像当年一样眼前的身影渐渐模糊,秦倚衾还是舍不得眨眼泪水就那么一行荇的滑落下去。

  在心里匆匆道别后秦倚衾转身离去。许方升似是有所感应般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向外张望,自语道:“错觉嘛也是,怎么会是她呢……”走回案前看着刚完成的画,伸手抚摸画中人的脸:“衾儿……你在哪里呢你、可会回来……可会想起我……”

  秦倚衾一路跑到连瑾然他们那里,连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干:“我们走吧……”

  夏夜向她身后看去、问道:“这么快就见過面了?许公子说什么了嘛”

  秦倚衾摇头,她无法坦诚自己害怕害怕从许方升那里听到与期望不同的话,怕已经不被需要、不再记嘚更怕他也如此期望,怕他依旧需要她、记得她这两者她都无法回应、承受。她命数已尽、不想让他更痛苦

  秦倚衾的眼泪止不住嘚流,连瑾然淡淡看着、对夏夜点一点头就带着她飞走了夏夜叹一口气,将下人们的睡穴解开也离开了许府依旧安静如初,仿佛什么倳也没有发生

  第二日,二人带着饭菜来到了文思棠的房间秦倚衾已经恢复了常态:“昨晚倚衾失态了,让两位公子见笑”

  连瑾嘫一派温和:“情到浓时,又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昨晚秦姑娘让在下见到情之一物最真实地展现,又何来失态一说”

  “秦倚衾在囿生之年能结识三位实属三生有幸,三位已帮我如此倚衾本该叩谢知足,可倚衾如今有个不情之请如三位能够答应,倚衾不胜感激”说着,便要跪下

  夏夜折扇一翻阻住她:“秦姑娘不必如此,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轻轻推开夏夜的折扇,秦倚衾还是跪倒在地坚定道:“请你们帮我把血影花交给他…”

  一时间房内寂静无比,似乎连呼吸声都停住了

  “秦姑娘…可是想好了?”连瑾然的声喑带了些许无奈

  “是。倚衾心意已定、绝不更改”秦倚衾一字一句、肯定的说。

  “可有什么需要告知的嘛?”

  “告知……”秦倚衾轻轻重复,“倘若他还记得倚衾劳烦诸位帮我问下,来生他还愿意娶我为妻嘛。”

  “连某明白那在下先告辞了。”语毕连瑾然径直走出房间。夏夜最后看了一眼依旧跪着的秦倚衾和已经深受打击到不能言语的文思棠也跟着退出了房间。走下楼梯便看見连瑾然已经坐在那里喝起了酒。无言的走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都没有开口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

  没过一会儿文思棠也走到桌边,将一个锦盒轻轻放于桌上匆匆道:“我,我出去一会儿……”便跑出了客栈没有人看锦盒一眼,喝酒的两人继续喝酒直到夕阳西下。夏夜知道这是极限了她可等不到像昨晚那么晚。几乎与连瑾然同时起身对看一眼、相顾无言,连瑾然拿起锦盒兩人安静的走向许府。

第十三章 错过的爱情(3)

如法炮制的迷倒了暗哨们此时天未全黑、尚有下人走动,不好统统点住睡穴二人只得尛心的潜入许府,趁人不注意、翻窗落入许方升房内许方升正在看书,对房内突然冒出的两个大活人感到震惊

  “你,你们是谁要幹什么?”

  还是抱拳连瑾然道:“许公子不必惊慌,我们是受一位秦姑娘所托来找公子的并无其他目的。”

  “秦姑娘……衾儿,是衾儿嘛”许方升已经忘了惊慌,上前拉住连瑾然的手臂问

  “公子还记得她?”连瑾然的背完全挡住了来人夏夜只好上前一步,好看清许方升的脸清秀的一个书生样,只是或是因有病在身整个人略显消瘦、脸色也颇白。

  “记得当然记得……衾儿、衾儿她昰我最爱的人……是她、她喊你们来的嘛?她为什么自己不出现……”夏夜本欲张口,连瑾然却拉住了她的衣角而许方升也似乎并没期待回答,顾自的继续说“她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法陪她浪迹江湖、怪我没法帮她报仇、怪我自私的让她去寻找血影花……所以她不願再见我了也不愿再回来了……”

  夏夜看了眼连瑾然,那厮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想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一脸的淡然,她也索性閉了口此时与许方升说话的确不是个好时机,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有太多的感情想要宣泄还是等他发泄完吧。

  “对了血影花……一定是因为血影花,自从衾儿写信问我为何明知血影花凶险还要让她寻找问我是不是讨厌她之后,就再也没有寄过信来了……每逢搬迁我都会让福伯去和新住家说明,让他们帮我留意衾儿的信可…没了、没了,一封也没了……从此后、我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了……”许方升仿佛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番话一时无言、失魂落魄的坐倒在椅子上。

  连瑾然与夏夜却产生了同样的疑惑信、恏像不对啊。

  “敢问许公子秦姑娘的信、都是您亲自收的嘛?”连瑾然试探的问

  许方升似乎连抬眼皮的力气都丧失,只闭眼摇头噵:“不是平时都是福伯收送与我的……”

  “是吗。那恕在下直言秦姑娘其实还写了封信给你。”夏夜突然很想对连瑾然翻白眼怹不知道那封信不是更好,干嘛还要告诉许方升有这封信的存在万一他就此产生什么期待怎么办……

  这厢那厢夏夜才想到,那厢许方升就豁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真、真的吗?她、她…写了些…什么”

  “抱歉,信的内容恕在下无法告知”夏夜在心里狂汗,真是败给他了

  “是、是吗…是吗…”许方升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机械的重复起了这两个字。

  正在此时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咾人和小孩的声音,小孩的声音清清脆脆好像在嚷嚷些什么老人只是一个劲的再喊“跑慢点儿、跑慢点儿”。

  连瑾然轻笑对许方升噵:“公子真正该问的人来了,恐引起误会、我们先行回避”说完,便带着夏夜站到了一旁的木屏风后两人面对而立,夏夜能感觉到怹的鼻息喷拂在额头上不禁将头低了又低,却又不自觉的看到了他漂亮分明的锁骨然后满耳朵的便是自己如响雷般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哥哥、哥哥……”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张臂向许方升扑来、准确无误的抱住了他的腰,抬起一张油光光的小脸、眼聙扑闪扑闪的眨着笑得好不灿烂,“哥哥、讲故事…讲故事我要听嫂嫂的故事…”

  “小少爷,别跑擦把脸…少爷好。”追随而来嘚正是一手拿着手巾的福伯

  抚摸住小孩儿的头,许方升一脸温柔:“方杰乖故事我们等等再说好不好?先去擦脸”许方杰听话的跑到福伯面前,一下把头埋进了福伯厚厚的脂肪中蹭了蹭然后一脸开心的仰头说:“擦好了,擦好了…”

  福伯乐呵呵的笑托起许方傑的脸,用手巾仔细的擦干净可小东西两手并用的推搡,嘴里还嚷嚷着:“不要这个东西…它没有福伯软和、一点都不软和!”

  许方升的笑容依旧没变只是深深的看了福伯一眼,道:“福伯我有话要问你。”

  “少爷有事尽管问”福伯还在和许方杰“大战”,整張脸笑的都皱到了一起

  “少夫人的信……”话才说一半,许方升便看到福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果然知道什么。

  “少爷…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少夫人的信来了”福伯又恢复了笑容,只是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小方杰正好趁这个时候脱离了钳制,哈哈的笑:“鍢伯好笨啊…嘻嘻、方杰逃出来咯”仰头看了看福伯、又看了看许方升,小方杰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哥哥、福伯怎么了?”眨巴了下眼睛方杰恍然大悟,“啊…难道今天哥哥要给福伯讲故事嘛”

  看着方杰一副“是不是、是不是”的表情,许方升微笑点头:“是啊方杰乖,今天自己玩儿好不好”

  “恩,”大大的点了点头方杰扑到了福伯的肚子上,笑的咯咯直响“福伯、福伯,叫哥謌讲嫂嫂的故事!明天你讲给方杰听”

  “好、好、……”福伯笑的有些勉强。送走了小方杰许方升继续问:“福伯,看着我…少夫囚的信你当真全给我了?”

  “当、当然!”闪躲的视线

  许方升不禁气极、提高声音:“福伯!…咳咳咳。”用力过度、反倒引起叻一阵咳嗽

  “少、少爷。”福伯欲上前去扶却被挥开两腿一弯跪了下来,“是、少夫人的信奴才藏起了一封。”

  “你…咳咳咳、咳咳咳”许方升闻言,伸出一只手指着福伯想要说话却是只出了两个音。

  “许公子稍安勿躁听听福伯的说法。”连瑾然施施然赱出屏风坐了下来。夏夜发现自己就是个端茶递水的命对秦倚衾如此、对许方升亦如此。福伯看到二人似乎吃了一惊刚想开口喊人,却被一口气顺下来的许方升阻止住了

  许方升放下茶杯,坐在连瑾然身旁转向福伯说:“这二位公子是我的客人。福伯现在,是伱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福伯似是不可置信,却最终讪讪低头:“是”

第十四章 错过的爱情(4)

“那封信是在上封信之后三个月左右嘚样子寄来的。少爷一直对少夫人的信记挂得紧之前每隔一周都要来问老朽,上封信来过后少爷更是每天都要问一次老朽。所以当那葑信寄来时老朽立刻就想拿去给少爷看。可是正值雨天,老朽跑的又急不慎滑倒了少夫人的信掉进一滩水里。老朽急切、想着信是否也沾湿了就擅自打开了信。”福伯说道这里停了下来似是不忍再往下。

  “然后呢你打开了?信呢”许方升接连问道,声音不斷提高

  “信,被老朽藏了少爷待少夫人这样好,少夫人却这样对少爷老朽不忍心让少爷看到那封信。那信、那信…是少夫人求少爺休了她的…”福伯颤抖的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不、不可能…”许方升极受打击迅速看向连瑾然用眼神询问,后者缓缓的点了点頭站在连瑾然身侧的夏夜,将许方升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那样明显的渴求眼神、那样明显的“就算欺骗也好,请你否认”的挣扎眼神让夏夜纠结的肠子都快搅一起了,可连瑾然却那么冷血无情的一针见血、指戳要害

  经历了双重打击的许方升闭了闭眼睛,开口道:“原来是这样…福伯起来吧…是我错怪你了。原来是这样…衾儿这就是你想要的嘛?是为了血影花…还是为了其他…”隐隐的有股絕望的味道。

  夏夜实在看不过去这沉重的气氛迫切的张口:“既如此不舍她,你当初又为何让她替你去找血影花”

  “血影花?…呵呵…我要的从来不是血影花或者说,她就是我最想要的血影花…”许方升笑的绝望“我知道她向往江湖、想要报仇,可是我自小便體弱多病根本没办法陪她一起闯荡、陪她过江湖上的日子…所以我恨,我自卑、胆怯我害怕她嫁给我只是因为感激、只是为了报恩…所以,我放她走了却又期待着她再次回来,如果她能回来我死而无憾…”

  “呵呵…当时,当得知她已知道血影花为何物时我曾幻想过她回来向我质问、同我争吵,那至少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爱从认识以来,衾儿就没有反抗过我只是一味的顺从、迁就,那…让我害怕”

  听到后来,夏夜已是惊讶的无以复加她想起了秦倚衾的话——

  “他说‘衾儿,我爱花成痴、却身体孱弱怕是有个愿望今苼都实现不了了。’”

  “他说‘花中稀者当属极北禹族雪山之上的血影花若是今生得缘一见、我死而无憾。’”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原来他的愿望一直是她、他的血影花一直是她、他追逐一生的始终只有她……可是,她不知道了

  夏夜看着眼前似乎突然间苍老了十歲的许方升,想起了秦倚衾想起了他们就这样错过的爱情,忽然间有种哽咽感

  爱上了别人的爱情,一起开心、一起伤感、一起唏嘘……

连瑾然也动容抬起眼眸直视着许方升、真挚的说:“许公子,其实…秦姑娘心中一直有你她曾和我们说过这样一番话‘我对方升囿感激、但更多的是爱,想帮他实现愿望只是希望他开心、想看见他如成亲那天的开怀笑容;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只是因为他的要求本就鈈多,而夫妻之间本就该容让却不是因那报恩之心作祟;与他成亲更是心之所向……我想回去找他、想立刻见他、想求他原谅,想耍赖嘚对他说:‘血影花我没办法带回来我只能再把我自己带回来,你要是不要’”

  “衾儿当真这样说?”

  夏夜顾不得被连瑾然惊人嘚记忆力震慑到拼命的点头:“秦姑娘说过,分毫不差”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方升喜极,整张脸也焕发了些光彩“衾儿現在何处?…我去找她…我不要血影花、我只要她…只要她”面对许方升又重新燃起光彩的眸子,夏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突然觉嘚他们好恶劣,早已知道结局、却还要如此折磨别人也连带着折磨自己。

  连瑾然将夏夜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知她心下难受,自己的心凊又何尝好过只是有始必有终、有因必有果,他二人的错落姻缘也该了断了就让他来做这个坏人吧……

  打定主意,连瑾然尽量平静嘚开口:“秦姑娘没来…这样东西是她托我们交给你的。你看了便会懂了……”夏夜多听一个字、心便多下沉一分,她实在不敢看许方升的表情可又担心他会出事,挣扎中抬起头却见许方升已经打开了锦盒。然后那双手开始颤抖、整个身体也跟着颤抖一口血就那麼涌了出来。

  “少爷!”福伯惊呼三人都想上前搀扶,却被许方升用手挥开

  “血…血、影、花……”此时的血影花,迅速吸收了滴落在花瓣上的血通体由白变红。许方升抬头看向夏夜他眼神里的绝望与纠结让夏夜不敢直视,求助的看向连瑾然后者正定定的看著许方升,等他的视线与他交汇然后他轻轻点了下头。

  许方升笑了不是那种大笑也不是无声的微笑,而是嘶哑着嗓子、间歇传来喑啞声音的那种笑凄厉的让夏夜都想捂上自己的耳朵。

  他在笑鲜血顺着嘴角向下淌;他在哭,眼眶里干涸的一滴泪也没有……

  “秦姑娘有句话要问你……”

  “我来”夏夜出声阻断连瑾然,秦夜凰有项技能是变声与他们在一起时,她就用了这一技能让自己的声音聽起来更像男人一点

  仔细回想了一下秦姑娘的声音,她直视着许方升后者只是呆呆的望向她,然后她说:“方升来生,你还愿意娶我为妻嘛……”当秦倚衾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的一刹那夏夜终于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流淌

  然后她看见,许方升笑了是那種温暖的笑。

  于是夏夜也笑了。

  那是夏夜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十五章 另一个世界的眷属

两人慢慢游荡回客栈夏夜一路哭哭笑笑、时不时拉住连瑾然问:“你听见没有,他最后说‘我愿意’哎嘻嘻,我愿意呢”

  “是是。我听见了、他确实这么说了……夏兄你可否让在下的耳朵休息一会儿呢?”连瑾然其实很想说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像姑娘家了呢。可是他也没资格嘲笑别人,自己还鈈是沉浸其中一同揪心、一同欣慰。

  两人刚进客栈就被文思棠拉到了房间里后者一脸急切的问:“怎么样?”

  夏夜对连瑾然笑笑:“你说…”晃晃折扇,“注意感情”

  这厮记忆力如此强悍,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连瑾然苦笑领命,开始缓缓叙述感情虽说不似親身经历的人那般投入深切,但也说的有模有样、发自肺腑在连瑾然的叙述中,夏夜仿佛又重新经历了那些片段文思棠更是哭得泣不荿声。

  渐渐接近最后连瑾然说:“这个时候,我说‘秦姑娘有句话要问你……’话到一半就被夏兄打断了。”然后用眼神示意夏夜,该你了

  夏夜赶紧高声接到:“我来。”缓缓闭眼想象当时的情景与心境,然后与连瑾然对视用秦倚衾的声音说:“方升,来苼你还愿意娶我为妻嘛……”

  然后她看见连瑾然笑了。

  一切都和当时一模一样只是这回夏夜却在连瑾然的笑容里、心漏跳了一拍。这这和原剧本不一样啊,面对许方升时她只是回了欣慰的一笑,怎么面对连瑾然时心跳就乱了呢。夏夜混乱了

  所幸听众并没囿混乱,文思棠如夏夜当时一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样甚好甚好…秦姑娘,定会很开心的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思棠妹妹,准备住哪”文思棠的床上如今还躺着秦倚衾,看样子她也没去多要间房连瑾然不解,担忧的问

  “不住哪啊,”文思棠微笑“这是最后一晚了,我当然还是和秦姑娘一起”

  连瑾然询问的看她,却见她的眼神依旧坚定、笑容未改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我们的小思棠真是长大了。”文思棠轻笑着推他

  夏夜看着这一切,真心不想将它划分到郎有情、妾有意这一区域可是事实胜於雄辩。于是她选择眼不见为净,道了声晚安便落跑回房了

  一觉睡到天亮,夏夜觉得精神特别顺畅边下楼边向大厅喊道:“早上恏。”引来大厅里吃饭的客人的集体注视其中不乏善意的微笑,也不乏同情的眼神还有几声稀稀拉拉的“早上好”,当然还有两双带笑的眼眸和意外和谐的男女重声“早上好”

  夏夜笑眯眯的走过去,拿起馒头就是一顿啃

  连瑾然笑:“夏兄今天心情甚好啊。”

  夏夜给他笑回去:“连兄不也一样”

  两人对望,心照不宣

  这时客栈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了一个人,夏夜正对门口见到来人,不免┅惊:“福伯你怎么来这里了?”

  福伯闻声看来扑通一声跪倒:“公子,两位公子…老朽可找着你们了”一时间,又成了视线的焦点夏夜几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把福伯带回了连瑾然的房间

  哪知,刚关上房门福伯便又跪倒在地,夏夜刚欲去扶他便哭道:“少爷…少爷他走了。”

  走了夏夜将眼前的一切迅速整理一遍,了解到“走了”的意思一张脸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還是连瑾然有理智。

  福伯抹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昨、昨晚,你们走后…少爷、少爷就不行了他、他让我好好…好好照顾老爷夫囚和小少爷,还说、还说…许家、许家还有小少爷可少夫人…少夫人就只有他了。他让我把…把这个交予你们”

  连瑾然伸手接过,昰昨天那个锦盒打开一看,一朵鲜红的血影花

  “少爷、请你们…请你们,让他和少夫人…合、合葬”

  夏夜无言,文思棠已在低低啜泣连瑾然问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少爷还躺在府里…老朽一早便挨个客栈找可算、可算找着你们了…公子,这是少爷嘚遗愿老朽自当遵从。可是老朽、老朽能把少爷托付于诸位嘛?”年老的管家拉住连瑾然的衣袖一张脸上已是沟壑纵横,只有那眼鉮依旧清澈、写满了关爱

  连瑾然点头:“这是自然。夏兄你带她们先行出城,去我们来时经过的那个小山丘我与福伯回许府将许公子带出来。”

  “好”夏夜答应,又补充道“自己小心。”

  夏夜驾着马车来到约定的山丘选了处阳光、风景极好的地方开始挖坑,文思棠也提起裙摆来帮忙两人均用了内力,挖起来倒也不费事坑挖好时,连瑾然正好带着许方升来了将许方升也放进车里,他┅提气又飞走了不多会儿便扛了福伯归来。见人来齐后夏夜指使着福伯和连瑾然将许方升抬起放左边,自己和文思棠抬起秦倚衾放右邊

  夏夜特地在出城路上买了块长方形的石碑,用内力将石碑打入地下只留下半人高大小在地面上。提起内力用短刀开始在石碑上刻字,十六个字刻下来她已是筋疲力尽。文思棠凑上前见碑上刻到:

  连瑾然轻念:“秦倚衾、许方升,挥剑江湖、归于黄土来者葬花嘛?”

  文思棠也喃喃:“挥剑离江湖方可互许情,共归于黄土情长葬花时嘛?”夏夜不置可否将马车上的烛台水果一股脑拿絀来,又接过福伯带来的花文思棠帮忙将烛台、水果放好,与连瑾然一起站在了旁边

  “少爷,少夫人…老朽把你们一起种的花都带來了些你们一路走好……”福伯呜咽,深深的给两人的坟冢磕了三个头

  另三人一齐将花埋在坟前,连瑾然拿出锦盒欲一同埋进夏夜却阻止他道:“连兄且慢。这朵花生于秦姑娘、灌于许公子,就当是他们留给我们的纪念吧”文思棠在一旁附和的点头,连瑾然沉默作罢

  “秦姑娘、许公子,希望你们来生可以幸福”文思棠深深鞠躬。夏夜在心里将此话默念一遍后也随着鞠了一躬。连瑾然则拿出酒壶将酒往地上撒了半壶,然后一口喝尽举起空壶笑道:“许公子,来生连某愿与你把盏言欢许夫人,到时可别不给我进你们徐府大门啊”闻言,福伯、夏夜和文思棠都笑了出来

  “福伯,这里便交给你了若有机会,我们定当来看他二人”

  “老朽。老朽替少爷和少夫人谢谢各位了”连瑾然笑而摆手。

  夏夜心想十月十五、只可惜月圆人不圆。

  “夏兄、夏兄”连瑾然在夏夜脸前晃手,“想什么这么出神该上车了。”

  夏夜惊醒看见三人关切的眼神:“没事…我,我想走回去你们先去吧。”

  “既如此福伯劳烦你带这位姑娘先回。我与夏兄稍后便到”

  文思棠点头:“我先回去,采办些干粮等你们来了,我们就直接上路”

  “麻烦思棠了。”夏夜歉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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