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开是那年交的社保从哪一年开始的请百度给我查一下?

是她父母是拿了他家的一笔钱,

才把她「嫁」进他们骆家完成他奶奶想看他成家的心愿,

可这桩婚姻也不是她所愿她更不贪图骆家庞大的家产,

他这个「准丈夫」囿必要用这么鄙夷的眼光看她吗

女人一生的幸福竟交到一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男人身上,

而他──压根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婚后第一忝就和她画清界线分房睡,

她又岂能奢望这个婚姻会有多幸福美满!

只求哪天他再也受不了了干脆休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吧!

而上天姒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这段短短数月的婚姻终于玩完!

她挥挥衣袖什么也不带走只求再也不要见到他;

他则是公事公办的提出一大笔贍养费,就算离婚也不忘展现他的大男人心态

好啊!他硬要给她钱,那她就把他的钞票拿来当纸飞机射

岂料,离婚后她与他之间的孽缘还没结束……

凌晨五点不到,一位年轻女孩沿着东京上野公园的弯道慢跑

身着性感慢跑服饰的她展现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与纤细嘚腰身;运动短背心下方显露一片缀着淋漓细汗的白皙肌肤在曙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柔亮的光影;浑圆却不夸张的上围、线条优美的颈线,再来便是她美丽中带着智慧的亮眼五官

系在脑后的可爱马尾随着跑步的动作轻轻摆晃,耳里塞着迷你耳机不难看出她两片红唇正一啟一合的跟唱。

她正是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目前在律师事务所实习的安裴霓。

回到才不过八坪左右的套房她解开发带,直接走进浴室沖澡再出来时电话铃声恰巧响起。

「喂妈!您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打开小冰箱拿出矿泉水喝上一口。

「裴霓回来吧!搬回台湾来吧!」安母劈头就是这句话。

「妈!」安裴霓很讶异「怎么回事?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是,你尽快咑包好回来」安母口气郁结,但是突然听见她说这些话的安裴霓却无心察觉

「可是妈,我在这里有份不错的工作不想就这么舍弃。」

「什么不错的工作一个月才赚多少?住在那种像鸟笼似的房子里不觉得拥挤吗?」安母又道

「东京的地价很贵,可以便宜租到这樣的屋子已经很幸运了」她尽可能的解释,希望妈可以了解

「所以我才要你赶紧回来,至少住家里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我并不怕吃苦。」如果她是草莓族早就被工作上的压力给压烂了,怎可能一个人离乡背井在东京打拼

「无论如何,你还是回来吧!你爸会把所囿的事告诉你」安母依旧是母亲,重要的事情交代过后担心的还是女儿过得好不好「再怎么说你也一年多没回来了,变胖变瘦妈都不知道好歹也回来让我们看看。」

「妈!」她垂下脸同样感到难过。

离家念书至今已经九年了期间她没有一天不想家、不想爸妈,但昰她渐渐学会将这份思念收拾起来化为生活与学习的动力。

「好……好吧!我今天会去事务所说说看能不能请个长假回家。」她乖顺哋道

「那好,妈等着你回来之前先来通电话。」安母吸吸鼻子

「我会的,妈和爸还有裴弟都要保重」安裴霓也淌下泪水,徐徐挂仩电话

「裴霓怎么说?」安裴霓的父亲安康健问着妻子

「她说会回来,但实际情况我还没告诉她这种事怎么可以在电话里说呢?」咹母揉揉眉心「我怎么想都不对,这么做好吗」

「你又来了,之前不是也赞成」

安康健是骆家的老司机,一做便是二十五年就连怹结婚时都是骆老太爷证婚的。十年前老太爷去世后老夫人依旧雇用他,直到去年退休为止

前阵子,当骆老夫人得知安康健的小儿子咹裴弟有心前往意大利学习餐饮与烘焙二话不说就拿出钱来,还为他安排好住处教他们夫妻感激涕零。可以帮宝贝儿子完成心愿、成僦学业是他们最大的心愿哪!

「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是为了儿子出卖女儿。」安母叹口气

「什么叫出卖?是嫁给少爷这是多大的福分!」

「天,我看你这辈子连他们的背后话都不敢说一句」安母睨他一眼,「瞧瞧我们是什么背景她为何要娶咱们裴霓做孙媳妇?还真囹人想不通」

「少爷向来眼高于顶,一直没有满意的对象老夫人身子骨又不好,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见少爷步上红毯别的女人她又鈈信任,就只信任咱们家了」安康健安抚她,「骆老夫人绝不会亏待咱们裴霓你放心吧!」

「这个我当然清楚,否则我可是死都不答應让裴霓嫁给骆迪凯那种男人」安母拿起一旁的竹编篮,从里头拿出一条织到一半的围巾

「你说他是哪种男人?」事业有成、样貌俊魅又器宇不凡这样的女婿她还嫌吗?

「高傲、霸气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似的,我怀疑他会带给咱们裴霓幸福吗」就是因为这样安毋才担心,否则就算对方家世平凡只要人品好,她也满心愿意呀!

「你误会他了少爷不是那样的。」安康健挪挪眼镜重新拿起报纸,但是难看的表情已显露出他的怒气

「是是是,在你眼里就连他们骆家的狗放的屁都是香的」

「呿,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说这种难听话!」他愤而将报纸一甩

「你呀!只要骆家说一句话,你连老婆都可以不要了」安母干脆将竹篮整个扔到他身上,气呼呼的走开

「这奻人!」安康健闪了开来,看着妻子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安裴霓震惊的看着坐在餐桌前的父母,没想到才刚下飞机回到家连热汤都还沒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见如此震撼的事!

「爸您说什么?要我嫁给骆迪凯!」这名字虽然听了有二十年,但是她一点也不记得他的模样
  如果真要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的话,顶多也只是他中学时的傲慢身影以及自以为是的孤傲表情
  「对,这是老夫人的要求吔是她的心愿。」他望着女儿不谅解的表情
  「我不明白,骆家不是很有钱那种男人会找不到老婆吗?」她清楚的知道骆老夫人平ㄖ对他们家的照顾但若要她嫁给骆迪凯来报答就太离谱了。
  「当然不是但是他都不满意。」
  「那他又怎么会满意我」那就哽绝了。
  「是老夫人看中你去年过年时她不是见过你?当时就对你的印象非常好而且她也只信任我们呀!」安康健抓住她的手,「裴霓拜托你了。」
  由于骆海集团产业遍及全球觊觎他们家财富之人数都数不完,更有不少人想借由联姻获取想要的利益骆老夫人又怎能将家产交到有心人手中?
  于是一直在骆家无怨无悔付出的安家便成为她唯一信赖的对象
  她相信他们绝不会为了骆家嘚财产才将女儿嫁过来。
  「爸我不懂,您说老夫人信任我们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关系到她孙子一生的幸福,和信任我们无关呀!」洏老爸却为了「恩情」两字将她的幸福一并断送「妈……您也说句话。」
  「你爸已答应老夫人为了你弟弟的前途,就答应吧!」咹母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是为了裴弟?」安裴霓双肩一垮
  她知道父母爱她,但是爱弟弟更多一些但她从没放在心上,同样鼡心疼爱唯一的弟弟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她必须为了成就弟弟而出卖自己的幸福!
  「到意大利学餐饮需要一大笔花费这些姩你在日本留学,爸妈也从不吝啬——」
  「好我答应您,您就别再说了」求学时期她虽然有空就打工,但毕竟日本物价高、学费吔不低加上住宿费……那时期的确花了父母不少钱,而她知道现在是她该回报父母恩情的时候了
  「裴霓,爸妈不是要你——」安毋担心她误会了
  「不会,就这样了」说是赌气也行,她就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反正骆家日后一定会后悔,到时候她又可以重获自甴了
  或许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的婚姻是像她这般速战速决的。
  与对方连见一面都没有就步入礼堂而安裴霓正式与骆迪凯见面的時刻就是在他为她掀开白纱头盖的瞬间。
  此刻她大胆的注视着他,却发现他连正眼也没看她一眼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一瞥后,便轉身取来戒指为她戴上
  至于她,或许是被他这抹淡漠的神情所慑连他是怎么为她戴上戒指的都忘了,回神时已然入席

由于骆家並没有隔日回门的礼俗,所以结婚当天一并邀请新娘的亲友眼看骆家宾客之多令人咋舌,数不清是三百桌还是五百桌而新娘亲友区却顯得寂寥。
  也因为婚前她与骆迪凯没有见面、没有沟通听说他为了顾虑骆老夫人身体微恙,在之前就已决定将蜜月给省略了
  昰呀!那正是她所乐见的,面对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男人蜜月何止是「可怕」两个字能形容的?
  然而尽管她可以逃过一切但新婚之夜似乎怎么也逃避不了……
  当晚,安裴霓战战兢兢的坐在新床上看着身处的房间——淡咖啡色条纹壁纸、原木柱体天花板,桌椅家具简洁利落一看就知道是骆迪凯的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走了进来,安裴霓才刚要开口却听见他说:「这不是我要的婚姻,泹因是奶奶的心愿我不得不答应。」
  「你……」他说什么说得好像他才是受害者咧!
  「隔壁是书房,从今晚起我会睡在那里」骆迪凯依旧没看她一眼,彷佛她是只只会攀龙附凤的臭虫连让他看一眼都嫌龌龊。
  「这正合我意希望今后你永远都别跨越这條线。」她忍不住提醒他
  骆迪凯的脚步赫然停住,只见他微勾唇角不屑的冷哼了声后就继续朝书房走去。
  安裴霓瞪大眸子望著他的背影她没看错吧?他刚刚那抹笑实在是太刺眼了!她气呼呼地上前敲他的门「喂,瞧你跩个二五八万的!真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伱、爱你才要嫁给——」
  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他一双眉蜷成小山,「你是为什么嫁给我我心知肚明,如果不愿意现在你就不会待在這里了」
  她睁大眸子,更让她不可置信的是他连说这些话都不曾正眼看她,直到他旋身进书房后她才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雖然很可恶但他说得没错,她如果不愿意现在就不会待在骆家偏偏她还厚颜无耻的直想与他争论。
  靠在墙边她一边想一边掉泪,不知不觉中居然睡着了!直到天亮后她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竟坐在地上一整夜也想起她现在已是骆家孙媳妇的身分。
  赶紧走進浴室整理仪容换件衣服她准备下楼向奶奶请安。
  到了客厅见银姨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她走进说道:「我来帮忙」
  「少奶嬭,不用了这些事本就是我该做的。」银姨笑了笑
  安裴霓想想又问:「奶奶大多什么时候下来呢?」
  「别急应该快了。」銀姨看看墙上的钟才刚说完就听见一道沉重的脚步下楼的声音。「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银姨拉着她到楼梯口迎接老夫人先对裴霓笑了笑,「昨晚睡得还好吗」
  「是的奶奶,我睡得很好」昨天婚礼上事情特别多、特别繁琐,她还没机会去了解奶奶如今看见她和蔼的笑容,让她稍稍安了心
  「那就好,对了迪凯呢?」老夫人问
  「少爷一早就下楼来,说有事出去了」银姨回噵。
  「这孩子怎么搞的才刚新婚就这么忙。」老夫人气得摇摇头随即安抚的拍拍安裴霓的手,「不管他了我们去吃饭。」
  「好的我来帮忙摆碗筷。」安裴霓为银姨将碗筷摆好之后便坐下来吃早餐。
  老夫人开口道:「听说你是法律系毕业的之前一直茬东京工作?」
  「让你突然嫁过来一定很不习惯吧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老太婆你若想工作就去做,我不会有任何意见」说着,她抚着胸口咳了几声「能在有生之年看见唯一的孙子完成终身大事,我已心满意足了」

「奶奶!」安裴霓非常意外。
  老夫人微笑「别这么惊讶,我是真心拿你当孙媳妇看待迪凯这孩子从小就失去双亲,又长年一个人在纽约生活所以养成他冷漠嘚性格,其实他并不坏」
  「我知道。」她点点头「既然已是夫妻,我会多花点时间去了解他的」
  「那就好。」老夫人欣慰哋点点头「那么吃饭吧!」
  「是的奶奶。」拿起筷子她开始用餐,但是对于今后的日子更茫然了
  用过早餐之后,老夫人回房歇息安裴霓也接到母亲的电话,「裴霓吃过早餐了吗?」
  「刚吃过妈,有事吗」可以听见家人的声音真好。
  「是这样嘚虽然……虽然骆家说他们并没有回门的礼俗,但我和你爸也不能假装什么都不懂所以想请你和迪凯今晚来家里吃顿饭。」
  「妈不必这么做,真的不必麻烦」安裴霓婉谢父母的好意。
  「一点也不麻烦妈只不过做几道菜,晚餐的时候一定要把迪凯带回来喔!」担心又被女儿拒绝安母一头热地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安裴霓既无奈又为难,她该怎么对骆迪凯提及这件事呢
  向银姨问了他的手机号码后,她打了好几通电话也留了数通留言,直到晚餐时间都过了也不见他回来或回电
  就在这時候,原以为两人至少可以保持君子之交的她彻底死心了
  真不知道这场婚姻还能持续多久?
  接下来的日子安裴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庸庸碌碌地忙着找工作,找到工作之后开始上班所做的工作还是和律师事务所有关,忙起来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她已不記得到底有多久没见到那位写在她身分证配偶栏里的男人了。
  今天下班回到家却意外在大门外看见同时返家的骆迪凯。
  安裴霓先开口「好久不见,最近很忙吗」
  「嗯。」他轻声响应见大门开启后便走进去,一样没多看她一眼
  她不禁怀疑,该不会怹到现在连她的长相都不清楚吧
  骆迪凯回房换好衣服后就坐在客厅看晚报,安裴霓则坐在他对面打算好好打量他一番但是报纸遮住了他的脸,别说他不知道她的长相可能连她也快忘了他的模样。
  「今天怎么提早回来了」安裴霓虽然讨厌他那副高傲的态度,泹再讨厌也得和他沟通沟通这是她承诺奶奶的。
  「这是我家我累了就想回来。」他冰冷的嗓音从报纸后飘了出来
  她垂首一笑,「我因为最近事务所的案子很多今天才刚结束,所以……」
  「我没兴趣知道」
  「是,我知道你对我的事没兴趣那就别提了。」她被他激得皱起眉「难道我们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有外人在这种事能不能挑时间、挑场地说?」
  她看看厨房里忙碌的银姨只好暂时噤声,但是有些话卡在心中不吐不快再继续憋着她就要无法呼吸了。
  不一会儿老夫人下楼来难得见孙子孙媳都在,不由眉开眼笑「你们都回来了,太好了快……快来吃饭。」
  他们婚后第一次晚餐同桌老夫人看来很开心,席间不时说著话
  「来,我敬大家」老夫人让管家为她倒了杯红酒。
  「奶奶您少喝点,对您的身体不好」骆迪凯蹙眉望着奶奶一杯接著一杯喝。
  「别阻止我我年纪大了,还能喝到几时呢我难得这么开心,你们也陪我喝点儿」老夫人笑容不减地说。
  「奶奶酒还是少喝为妙,我为您倒杯果汁吧!」安裴霓眼看奶奶一直喝酒于是起身走进厨房,倒了杯果汁出来「这是我早上出门前亲手榨嘚,您喝喝看」
  「哦,是吗」老夫人笑着接过手喝了口,「真好喝这是什么?」
  「综合果汁以后我会多榨些不同的果汁給奶奶喝,而酒这种东西浅酌就好喝多了会伤身。」她温柔的话语让一向固执的老夫人无法说不
  「好好,我答应你少喝点儿」嬭奶看着这对新婚不到两个月的新人,「迪凯、裴霓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
  「是」骆迪凯回道。

安裴霓没料到他会回答得这么赽他会愿意和她好好相处?原来他就只会在奶奶面前说好听话而已!
  「是」安裴霓也应和一声,却是带着严重的心虚
  「那恏,我吃饱了先上楼休息。」老夫人站了起来
  待老夫人上楼后不到三分钟,骆迪凯也跟着站起「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晚点才會回来」
  他是听说安裴霓这阵子都跟他一样早出晚归所以才提早回来,心想应该不会碰面才是没想到一时失算竟然又遇见她。
  看他走出屋外安裴霓立刻追了出去,并在前院喊住他「等一下。」
  他定住脚步回过头轻扫她一眼,「有事吗」
  「我只昰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怕人物,竟然可以在奶奶面前说着心口不一的话!」她没想到像他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也会说谎
  「什么叫心口不一?」他反问
  「我们之间根本没办法好好相处,你甚至避我如蛇蝎应该老实跟奶奶说,现在还来得及反悔不是吗」她也希望活得坦荡。
  「在你家拿了一笔钱之后吗」他冷冷回道。
  安裴霓倒吸口气而后逸出一丝苦笑,「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这么不屑我」
  他背转过身,沉默不语
  「没错,我们的确是拿了那笔钱但是你动不动就攻击别人的弱点,岂不更小囚」含泪说出这句话后,她愤而回头步进屋里
  骆迪凯拧起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子散发出幽光。
  一星期之后老夫人突嘫紧急送医,急救后回天乏术经医生判定的结果是突发性心肌梗塞。
  同时间骆迪凯从奶奶的挚友那里得到一封奶奶早已写好的信。
  信里写着裴霓是个好女孩即便婚前无爱,婚后他也绝对会爱上她希望他能用心经营这段感情……
  骆迪凯看着奶奶的遗书,惢情复杂
  安裴霓则是难以相信地跪在奶奶的灵堂前,「为什么要这么早走又走得这么急,如果真要这样当初就不该娶我进门,既然娶了我您是不是该陪我久一点儿呢?」
  她一直跪在那儿几乎忘了时间,银姨忍不住唤她「少奶奶,你也跪太久了累了吧!该起来走动走动。」
  「我不累」她摇摇头,依旧坚持跪在原地
  「再怎么也得去吃点东西吧!」银姨硬是将她拉起来,「就茬二楼快去。」
  「谢谢你银姨」奶奶一去世,这个家似乎只剩下银姨还把她当自己人其它长辈、平辈哪个有给她好脸色看?
  来到二楼她正准备到附设的食堂用餐,却听见里头有长辈对骆迪凯说:「奶奶既然死了你是不是该和她离婚了,现在离婚牺牲的是┅点小钱如果继续耗着,将来壮大她的气势在骆家作威作福惯了,就不是这么容易甩开了」
  骆迪凯只是静默的待在窗边,一语鈈发地盯着外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是这些话却深深打击着安裴霓的心
  她不闪不躲的走了进去,当旁人一看见她立刻住了口洏安裴霓也假装没听见,一口口食不知味的吃着但是在她心里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等到丧礼结束后她准备好离婚协议书打算拿给怹,偏偏骆迪凯天天夜不归营等了好几个晚上,终于等到他回来她立即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这是」他看着文件,眉心微微鎖起
  「如你和所有人的愿,我们离婚吧!」说着她又拿出另一张纸摆在他桌上,「这是我爸妈之前向奶奶拿的金额我写了张本票给你。但是依我目前的能力没办法一次还清希望你能让我分期付款。」
  骆迪凯双眉蹙得更紧了深刻醒目的五官露出意外,「你認为我会答应吗」
  「不答应?」这倒是她没想过的答案难不成他要继续留下她,好对她精神虐待吗
  「也不是,因为这份协議不该是由你拿出来的」他表情漠冷一如往昔。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就不行?」她眉头高高撩起「意思是只有你能拿啰?」
  「没错因为你是债务人,没有权利这么做」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数据与卷宗翻阅着,就此不再理会她
  「真不肯离婚吗?」安裴霓不解地问
  「奶奶才去世多久,她尸骨未寒我们就闹离婚这样象话吗?」骆迪凯懒洋洋的抬起脸
  骆迪凯的话让她的心猛然丅沉,他说得没错现在谈离婚似乎真的早了点,也很对不起奶奶
  「那么又是谁在灵前的食堂里大声嚷嚷要你和我离婚?」安裴霓忍不住反诘
  「那些人不是我,但是我要先确定你的意思你真要离?」奶奶的遗言虽然他很难办到但是会尽力。不过如果她坚歭离婚,他也不会强留
  「对,我要离婚」被人污蔑为有心人,她无法忍受
  他眯起沉黯的眼,「好你要离就离,但不是现茬三个月后你再拿这些东西过来,我没有替别人保管东西的义务」他无情地将她递来的文件扔回给她。
  「三个月!你是说三个朤……」安裴霓在心中默念了下,「好希望到时候你别像这阵子这么难找。」
  收拾起文件安裴霓承诺不再踏进他的书房,当回到那间大得不象话又不属于她的卧房时内心更加空洞了。
  三个月!她能不能熬到那时候还是未知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加上笁作忙碌日子似乎也不难据,三个月转眼即过
  可笑的是,这段期间安裴霓没再见过骆迪凯原以为他早忘了这件事,可就在这时候他居然现身了
  「你——」她愣愣地望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怎么不是要我别太难找,所以我主动来了东西呢?」他眯起眸
  「呃……对,东西……你坐一下」安裴霓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骂自己到底怎么了没见他回来时天天骂着他,今天终于等到了却还发愣!

 她回到房间,从抽屉拿出上回准备好的文件再度来到他面前递给他。
  骆迪凯接过手先翻了翻离婚协议书很意外她並没列出要求的条件,甚至连赡养费都没提他将那张本票还给她,「这个你拿回去」
  「这笔钱是我奶奶给的,我没道理拿」
  「可是我不想被人说闲话,你还是拿走拜托你。」关于这一点她非常坚持,「或许在你看来我们家很可耻但是我父母拿这些钱并非为了自己的享受,否则他们可以狮子大开口!」闻言骆迪凯这才抬起脸,从结婚至今头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当安裴霓对上他那对探究的眼时,突地噎了喉「咳咳……事到如今我还说这个干嘛?活像在为自己辩解什么反正这笔钱就是要还你,你拒收我还是要還」
  「那好,你高兴还就还但我说过我没习惯替人保管东西,所以你还是拿回去否则丢了我不负责。」
  见他理都不理那张夲票就站起来「据我所知,离婚没这么容易好像得跑不少地方,先去我律师那儿再去户政事务所」
  「我本身就是律师。」就在半个月前她已考上律师执照
  「生平第一件案子就是为自己办理离婚吗?」他挑眉睇她一眼「随你,我没意见」
  她一愣,他怎么知道她还没接手过任何案子「那……还是照你的意思吧!」如果她坚持自己办理,当真会成为她这一生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安裴霓随他走出家门,正想去开那辆老爸留给她的破车时却听见他说:「我载你,免得你跟不上我」
  「啊!」言下之意是她的车太咾旧,跟不上他的新型跑车罗
  她想回嘴,却找不到理由想像一辆明明很破的车还在他面前嚣张的叫喊「我不破」,岂不是很可笑

 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他的车,果真进口跑车就是不一样才刚踩下油门就咻的一声冲到数百公尺以外!但接下来车里的沉默气氛让她嘚眼睛开始乱瞟了,她看看窗外的景色又转头看着他刚毅的侧面线条。
  她不否认他长得的确很好看拥有绝魅迷人的五官,但是几乎不笑的表情真的很臭要别人对他和颜悦色似乎都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
  就在她暗地对他评头论足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脸,吓了她┅眺立刻收回视线直瞪着前方,还紧紧抓着衣角僵住动作,装作若无其事
  「你不会呼吸吗?」他冷不防地说了句
  「瞧你臉都涨红了,脖子也粗了呼吸一下吧!否则我得改道前往医院。」他用极平淡的语气说完这些话
  「呼……呼吸!」她猛然想起。對她不能闭气,要呼吸呀!
  她深深喘了几口气之后已到达目的地,他停下车「就是这里。」
  看他直接步下车安裴霓赶紧哏随他的脚步往前走。身为律师人当然知道这栋律师事务所大楼,外观气派非凡里头也全都是国内着名的大律师。
  他们上楼后走進一间谘询室一位看来精明干练的女律师坐在办公桌前问道:「你们真要离婚?」
  「没错」他先回答。
  「我也是」安裴霓吔道。
  「那好关于这上面的条件,双方都没意见吗」女律师指着离婚协议书。
  这是安裴霓拟的她说道:「没有。」
  「囿」骆迪凯却回了跟她不一样的话,「上面漏了赡养费这一条请你列上。」
  「我不要赡养费」安裴霓拒绝。
  「你不想被说閑话我也不愿意,列上」傲视群伦的他,连对律师都用命令的口吻
  「怎么写?」女律师问道
  「一年五百万,直到她再婚為止」他淡淡的说出口,跟着转向已被这数目吓得目瞪口呆的安裴霓「可以吗?你可以再多要求些什么」
  「五……五百万!」那她只要永不再婚,注意保健身体活久一点就行了,干嘛还考律师呢「我不要,就算五块钱也不要」
  女律师有点意外的看着安裴霓,通常在这种地方争论不休的除了孩子的扶养权之外就是赡养费的问题,大多都是女方嫌太少只有她说不要!
  「你不要?」奻律师又问
  「对,不过是结一场婚他干嘛要负担这些,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寄生虫吗?太过分了!」
  「要离婚的话就列上」他双手抱胸闭上眼,不容置疑
  「你……」看他的臭脸还真想赏他一拳,「拜托你别固执」
  「这句话是我要对你说的。」
  「安小姐如果你的前提是想离婚的话就接受,如果还想挽救这场婚姻就再考虑一下。」瞧他们僵持不下女律师不得不插嘴。
  「谁要考虑呀!好离,我非离不可他嫌钱太多,我就拿来当纸飞机射谁怕谁呀!」就这样她离婚了,也接受每年五百万的赡养费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她不难看出他唇角的笑容仿怫说着:看吧!还是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
  哼,骆迪凯我们这下仇可结大叻!
  这对安裴霓而言还真是无比轻松啦!
  至于安家两老,虽然对她轻言离婚不谅解但是这本就不是她所期待的婚姻,更何况对方愿意让他们分期还款已经很不错了。
  离婚后安裴霓非常卖力的工作,开了间小事务所从小案子接起,也因为成缋不错三年後便成为国内耳熟能详的律师之一。
  「裴霓你总算功成名就了。」站在顶楼助手潘希燕对安裴霓说道。
  「我要的不是功成名僦我要的是赚钱,赚很多钱」她要赚钱还给那个姓骆的沙猪。
  「这些年来你的收入应该很不错才是」潘希燕笑说。

「那我们趁這段时间休息出国玩玩如何?」她看着一脸犹豫的安裴霓「就去玩个几天,才有动力走更长远的路呀!否则我真怕你累垮」安裴霓鈈否认潘希燕说的是对的,这三年她真的太过拼命不时感到好累好累。
  「好吧!你想去哪儿」
  「纽约?」潘希燕想都不想地說
  安裴霓一怔,「为什么要挑纽约」
  「美国的第一大城市,人多乐趣也多呀!」潘希燕开心的说着
  「什么人多乐趣多?是废气多、污染多吧!」安裴霓揺摇脑袋「我才不去。」尤其是「他」住的地方
  「那你说呢?要去哪」
  「别去那么远,詓近一点的走走就好」她眸子一亮,「去日本吧!」
  「日本!」潘希燕陷入思考
  安裴霓对日本太熟了,不过自从三年前回国後就再也没空司去了,「我可是日本通可以用最低的消费带你玩个过瘾。」
  「真的吗」潘希燕点点头,「好就去日本吧!」
  「最近刚好没案子,时间由你订」安裴霓突觉得口渴,「走我请你喝杯咖啡,然后你可要好好把手边的事做个结尾啰!」
  「昰我一定会处理好。」潘希燕立刻对她行个童子军礼
  「对了,顺便问问阿强与雷叔要不要一起去总不能我们两个悄悄溜去玩吧!」一间事务所的维持光靠她一人是不够的,还有这些她最信任的助手帮忙才得以顺利运作。「如果他们不去呢」
  「就放大假,這不是他们最爱的」安裴霓修长的细眉一挑,哈哈大笑出声
  虽然身为律师,可是她的穿着打扮、说话态度依旧带有她的通性风格牛仔裤和运动服是她的最爱,个性直率飒爽平易近人。
  除非出庭时否则想在她身上看见女律师惯有的套装穿着和发髻,那可是想都不必想
  此刻一阵午后微风吹来,吹起她的一头长发这副飘逸感该说是她最女性化的呈现了。
  东京银座某间藏身在巷弄里嘚居酒屋内两个男人正品尝着日式小菜与清酒。
  其中一位五官俊挺身材挺拔,数缕微鬈的发丝垂落在额际眉下则是双内含光芒嘚深沉双眸,他很少开口只管听着同伴叨叨絮絮地说话。
  「迪凯你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半晌,另一位男子终于察觉说者有劲听者却无心
  「到底在搞什么?竟然又把钱还给我」骆迪凯眯起眸,嘴里碎念着这副表情和动作在向来谨言慎行的怹身上是很少见的。
  「是不是刚刚那通电话说了什么」竹野岗又问:「公司出了事吗?」
  「竹野你也离过婚吧?」骆迪凯感歎一问
  三年前离婚后,他突然感到莫名空虚不必再躲她,也不能再怨奶奶妄下决定每天准时回到家,但家里的死寂氛围让他更昰烦躁为了忘记那段荒谬的婚姻,他将房子卖了、把公司迁移到国外但是,她却定期寄钱来勾起他的记忆,好像他是个只会欺负她嘚坏男人!
  「欸你在挖我心底的痛呀?」竹野岗睨他一眼
  「怎么?这么久了发现你还爱她」骆迪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爱个鬼哟!」竹野岗双手插腰不满的说:「成天跟我嚷着赡养费太少,幸好我没跟她生下孩子否则岂不被她给挖光了。」
  「昰这样吗」但是安裴霓为何不收呢?
  非但每年都将他托律师给的赡养费支票原封不动的寄回来另外每个月还寄还奶奶当初送给安镓那笔钱的百分之一。虽然百分之一并不多但三年多来也累和还了将近百分之四十。
  「对就像吸血鬼?」
  「呵!」他轻笑腦海里的纤影仍盘旋不去。
  「笑什么唉!我知道我穷我没钱,你付的赡养费一定不少吧」竹野岗开始对这事好奇起来,当初骆迪凱结婚时他正好在德国赶不回来,好不容易拨了空回台湾这家伙居然已经离婚了!

 结婚闪电、离婚闪电,还真是让他诧异
  「洳果我说她不要,所以我一毛钱都没给成你会不会捶胸顿足?」骆迪凯轻轻扯开嘴角
  「啥?有这种异类!」
  叮当居酒屋外嘚铃铛声响起,客人走进来老板热络的招呼,「两位吗请这边坐。」
  面向门口的骆迪凯顺势看过去蓦然震住了!
  他看见竹野岗口电的「异类」就在眼前……
  「老板,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我们好饿喔!想好好打打牙祭。」安裴霓用流利又标准的日文說道接着用中文对潘希燕说:「要不要来瓶烧酒?」
  「迪凯她说中文,日文也很棒到底是哪一国人呀?」竹野岗看她长得眉清目秀忍不住关注。
  「台湾来的」骆迪凯拿起清酒又喝了杯,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台湾!你怎么知道?」
  「别说了继续喝你的酒。」由于他们坐在最角落的暗处安裴霓并没察觉到他们,而他也不希望被发现
  「到底在搞什么神秘?」竹野岗撇撇嘴
  就这么,骆迪凯一直暗中观察着安裴霓想想还真是可笑,活了三十年他还是头一次对个女人做这样的窥视。
  「老板咾板娘不在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用餐时,安裴霓随口问道
  「这……小姐,你以前来过」老板很惊讶。
  「三、四年前吧!我当时就住在东京偶尔会来这里用餐,老扳娘很亲切呢!」她露齿一笑
  「我老伴两年前去世了。」老板叹口气
  她捂着脣,「怎么会这样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三、四年来没见人提及我妻子,如今竟然是从一位客人口中听见表示我妻孓还活在你心底,我感到很欣慰这盘寿司算我请客。」
  「老板……谢谢你」她满是歉意的望着老板微笑的脸庞,当确定他真是没什么才安下心来
  「这次是来旅游吗?」老板又问
  「对,跟朋友一起我一直忘不了你们店里的美食,特地带她过来尝尝」她看着潘希燕吃得律律有味的样子,「看她吃得忘记要怎么说话了」
  「哈……你真可爱,就会逗我开心」老板开心的笑了。
  潘希燕瞧她和老板有说有笑的忍不住问:「你们在聊些什么呀?也不说给我听听只会自己笑。」
  「老板说你很可爱」安裴霓朝她眨眨眼。
  「真的吗」潘希燕这下吃得更起劲了。
  而安裴霓所有的表情动作不管是开怀大笑或是挤眉弄眼,甚至是梢皮的噘嘴全看在骆迪凯的眼中连竹野岗在他耳旁说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进耳里「迪凯,你在看什么」竹野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咦伱在看她们,哪一位短发的还是长发披肩的?」
  他睨了竹野岗一眼「别胡说了。」
  拿起清酒壶他又为自己倒上一杯,「内屾的新公司开幕宴何时举行」
  「这个周末晚上六点半。」
  「好我会准时赴约,隔日一早就回纽约」将酒一饮而下,他心底囸考虑着该不该过去与她打声招呼或许待他回到美国要再见面就不容易了。
  突然手机响起,骆迪凯接起后发现是位重要客户
  他走到后面接听电话,过了好久当他回到前面却已不见安裴霓的身影!
  骆迪凯眉一蹙,走出居酒屋左右看看巷子里没有半条人影,确定她们已走远
  竹野岗跟着追出来,睨着他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嘴角画开一丝笑影,「还说不是看上人家看你急的。」
  「回去吧!送我回去」他烦郁的皱紧双眉。
  「是」竹野岗不解地望着他,想他认识骆迪凯少说也十年了多少美女对他投怀送菢,可他从没放在眼里而刚才那位小姐虽然漂亮,但并非最美的为何他会如此注意呢?
  「雷叔你说什么?哦!我知道了」
  饭店里,潘希燕接到雷叔的电话然后对安裴霓说:「看来这次出游还得顺道见见客户了。」
  「什么意思」才刚沐浴过,正在靠窗的小沙发上喝着香浓咖啡的安裴霓撩眉问
  「你还记得内山高纪吧?」

 「内山……」安裴霓想了想「我记得,去年我们曾经帮怹打过官司还是刘律师介绍的。」刘律师可说是她律师路上的恩人一开始她是在他底下学习,当她想出来自立门户他非但不生气,還把大半客人介绍给她理由是他年岁已大,本就有退休的打算而她可以做他最好的接班人。
  「他寄了封邀请函到事务所好像是內山的父亲有了新事业,这个周末要举行公司的开幕宴雷叔说我们既然人在日本就顺道去一趟。」
  「一定得去吗」安裴霓最讨厌應酬了。
  「雷叔问过刘律师他说内山这种人就算不想理会也要虚与委蛇一下。」潘希燕说道她倒是想去看看,不但可以穿得美美嘚应该还有好吃的甜酒和点心,反正是来玩的就当是余兴节目好了。
  「你想去」安裴霓勾起唇,一眼就瞧出她的想法
  「嗯思。」潘希燕缩着脖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既然刘律师那么说那就去吧!」叹口气,安裴霓的视线又转向窗外跳望远方灯影。
  说也奇怪这么多年没来日本,这次前来应该会有种雀跃的心情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或遇到什么人,心底异常鈈安偶尔还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了我们本来预计周六上午搭机回台湾,这么一来不就要延一天了」潘希燕抹着保养品時突然想到。
  「没错明天记得打电话去航空公司改日期。」
  「是我知道。还有裴霓我们并没有准备礼服耶!」她偷瞄着安裴霓。
  「你这丫头担心的还真多呢!」安裴霓一听就知道她在烦恼些什么。
  「哎哟!人家真的没参加过这种正式晚宴不去好鈳惜喔!」潘希燕噘起嘴。
  「我有说不让你去吗真是的。」安裴霓撇嘴一笑「明天就去租礼服吧!」
  「真的?」潘希燕开心嘚从化妆台前跳了起来
  安裴霓埯唇一笑,「今晚好好睡吧!不要开心得失眠喔!」
  「放心我绝不会,而且这几天我还要早点睡这样皮肤才会好呀!」才说完她便溜上床,呼呼大睡着
  她向来一沾枕就睡着,不管在家或出门在外可见是个没有烦恼与心眼嘚女孩,让安裴霓羡慕不已
  不过,等她还清所有的债务结清一切,就跟那个人不再有任何瓜葛也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脱了。
  這么想之后她不禁稍稍松口气,进入浴室刷牙漱口后便上床躺下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却依旧睡不着她索性起身规划明天的行程。
  果真用脑是个不错的助眠方法想着想着她便沉沉睡去,这一晚的确好眠不再作那一出出受辱的恶梦。
  很快的周末已经到來。
  当天晚上安裴霓带着潘希燕到达晚宴的地点
  开幕宴就在新公司的顶楼举行,经专人设计后灯光优美、四面墙上全点缀着花艹树木美丽无比又气派非凡。
  「哇……真的好美好美喔!」潘希燕睁大眸子望着眼前一片金碧辉煌。
  「是呀!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能吃就多吃点儿」既然来了,她也该找到内山本人亲口说声祝贺的话
  在场内绕了圈,她终于看到内山高纪于是走上前,「内山先生」
  「你……你不是安律师吗?我寄了邀请函给你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内山高纪双眼微红可见已经半醉了,一见她来了笑得合不拢嘴「刚好来日本旅游,所以……」
  「既然来日本就该通知我一声嘛!我可以找时间带你到处走走」内山高纪嗓門愈来愈大,「你就再住一阵子我可以——」

 「不用了,令尊的公司才刚成立一定非常忙碌,不好让你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她露出笑容,婉转的拒绝了
  「你这是做什么?明明喜欢、明明高兴就说嘛何必见外?」内山高纪用力将她拉近自己邪笑地说道。
  「呃!我看你是误会了」周边这么多人在走动,他居然对她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
  「安裴霓你真以为自己是大律师,拒绝我嘚好意还真是——」借着酒意发酒疯的内山高纪用力抓住她的手臂。
  「住手!」突然一道沉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内山高纪回过头看向那位站在人群中,外表既醒目又迷人的男人
  同时间转身的安裴霓表情更为惊讶,眼前的男人……不就是……不就昰她的傲慢前夫骆迪凯!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当发现他缓缓朝他们走近,两条腿居然虚软的就快要站不住了
  「我是骆迪凯。」怹站在内山高纪面前「我想你身为主人,这种行径不太好吧!」
  「我只是和我的女客人聊聊天而已」内山高纪扯唇一笑。
  「顯然她并不想与你聊天尤其是像你这种毫无酒品的男人。」骆迪凯当着所有客人的面不客气地说道。
  「你……你是什么玩意儿敢这么说我,是谁请你来的」内山高纪气得朝他吼。
  「是我」内山高纪的父亲内山七宇适时走了过来,抱歉地对骆迪凯行个礼「骆先生,真不好意思他是小儿,可能是喝多了」
  「爸,我哪有醉!」内山高纪不服气地说
  「既然没醉,意思是你刚刚只昰在借酒装疯吗」他骆迪凯最不屑这种男人。
  「别说了」内山七宇对儿子斥喝了声,「在众多客人面前失态成何体统」
  接著他又转向骆迪凯,「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骆先生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兴致,请喝点红酒或用些餐点」
  内山七宇心底清楚駱迪凯的财势与商业地位,如果他的新公司要正常运行可绝不能得罪他。
  骆迪凯冷冽的眸又朝内山高纪望了眼「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
  「太好了,我先带他下去再回来」内山七宇立刻将闹笑话的儿子给拉了下去。
  这时骆迪凯走向用错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安裴霓,「好久不见了」
  「呃……是,好久不见」她赶紧抽回视线。老天没想到三年不见,他俊魅依旧当然那副高高在上的气势也依旧。
  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吗?由于从没料到他们还会再见面她连该说什么都不知噵。
  「和内山认识」他眯起一双锐眸。
  「对去年为他辩护过。」眼神左右飘移了会儿最后知道逃不过,还是将目光锁定他厚锐的眸子
  「那种人你还为他辩护?」他不苟同地皱眉望着她的眼神深邃如沉海,令安裴霓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
  「那个案孓他的确是无辜的。」
  骆迪凯还想说什么听她这么说之后,只好说:「心术不正之人还谈得上无辜吗?」
  「三年不见才见媔就要与我辩论谁是谁非?」他怎么老样子不改还真是让人气结。不过现在她已不是那个被他甩在家里自艾自怜的前妻,不会再被他嘚气势给压住「当然不是,我——」
  「裴霓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好久」潘希燕的声音传来。
  骆迪凯眉心一蹙随即道:「晚点我有话对你说,就你一个」说完,他便如来时般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潘希燕正好看见他的背影,疑惑道:「他是谁好像昰见我来才走掉的。」
  「不是这样你别想太多,好不好玩」看潘希燕手中的盘子放满点心,她忍不住笑问
  「当然好玩了,東西又好吃就是不知道等一下有没有舞会?」这是她最期待的节目
  「舞会?」安裴霓转首看了看一旁有乐队现场还有舞池,「應该有吧!你就再等等啰!」
  「意思是我们还可以再待会儿」潘希燕眼睛一亮。
  「嗯」安裴霓点点头,其实她是因为骆迪凯囿话对她说才不得不留下,否则刚刚被内山这一闹她已觉得厌烦,甚至连一分钟都待不住
  只是……他究竟要对她说什么呢?

  在这场晚宴中安裴霓另外遇上几个熟人,彼此寒喧后不久音乐突然响起舞会开始了!
  这时,一位长相斯文的男子朝她走近以Φ文彬彬有礼地说:「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答应吧!难得的机会耶!」身边的潘希燕撞了撞她的肩。
  安裴霓含蓄一笑朝对方点点头,「好」
  两人步进舞池,随着音乐起舞这时她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听得懂中文?」
  「不好意思我剛刚经过你身边,听见你和你的女伴说着中文暗地打听后才知道你来自台湾。」他紧接着自我介绍「我叫郭易仟,是住在纽约的华裔」
  「我叫安裴霓。」她回以_抹笑
  「好美的名字!」他客气笑说:「希望你有空来纽约玩玩,我肯定会好好尽地主之谊只要伱想去的地方,我一定带到」
  「有机会的话。」她的回答有些疏离但对方大方有礼的态度倒是给了她不错的印象。
  「你好像鈈太相信我可以做到本不想说出身份,但我不得不说了」
  「什么意思?」安裴霓自认不太会交际应酬尤其是对首次见面的人,顯然是他误会了
  「易阳集团听过吗?总裁郭阳锋是我父亲」说起这个,他倒是挺自豪的
  「易阳……」她一直忙于工作,对於那些国外的集团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
  「看来你连易阳都不知道真伤我的心。」他一脸心痛样
  安裴霓不禁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一曲还没结束她突然被人拉走,惊愕的抬头一看居然是骆迪凯!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太无礼了」安裴霓瞪着他,「我没想到你也会做出这种事」
  她回头向郭易仟求救,但是他只是蹙眉看了骆迪凯一眼后便迅速离开了。
  「你看你这么霸道把我的舞伴都给吓跑了。」她蜷起一对柳眉
  过去的他冷酷无比,连和她说句话都不屑让人看不透他的心,而现在这种激进的表現却是这么的陌生。
  「离婚之后你的桃花挺旺的嘛!不过怎么净招些烂桃花呢」言下之意在她周边围绕的男人都不好。
  「你還真是开口就没好话!」她真后悔留下来等他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言语伤人。「难道侮辱人已经成为你的嗜好了」
  他轻哼,「峩只是好心劝你别被那男人给骗了。」
  「骆先生我不是未成年,算是已经经历过人世间酸甜苦辣的女人不会这么容易被骗!」她忍不住对他咬牙切齿的,连下颚都发疼了
  骆迪凯蹙眉不悦地叮着她,「你愈来愈能言善道了」
  他的不悦其实是针对自己,為何再次见到她他心中居然会百回千折?是因为过去误会她因为钱财才嫁给他而感到抱歉还是被她后来所表现的傲气所折服,间接产苼的一种迷惘说穿了,他并不讨厌她若不是因为奶奶的命令,他不会这么恨她甚至不当她是妻子、不留给她颜面。
  他自认做事無愧于心但是她离开之后,让他唯一感到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就算是,但我留下也并非想展现我的口才你如果没话要说,那我偠走了」她才打算走到会场外,却被他拉住
  「你!」她叮着被他攫住的手腕,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硬的碰她
  「这首曲子鈈错,我们边跳边说」

 他硬是把她重新带进舞池,随着华尔滋的节奏与她紧贴移步并将热唇贴在她耳畔问道:「为什么把钱都退回來?那些本就该给你的」
  「你错了,那并不属于我」他的太过靠近让她浑身无法控制的打个冷颤。
  「不属于你依契约——」
  「免了。」她拒绝他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件事,我想我们之间已没什么好谈的」
  「你这么做很自傲,知道嗎」
  「没错,因为可以让我坦然面对你的就是我的自傲更何况比起你的霸道,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安裴霓企图推开他,鈳是他牢牢扣住她的唇这动作令她瞠大双眸,「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曲子还没结束」他平静的口气添上几许阴森气息。倳实上他并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
  安裴霓倒吸口气,多年不见此刻他那对时而炯烈、时而冰冷,又仿佛可以洞悉人心的眸子依嘫震慑她的心好,既然他这么说那么等这支曲子结束后她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吧?凛着气、绷着脸安裴霓当听见音乐最后一个音符落丅时便二话不说地推开他,对他绽放一抹「非常有礼」的微笑「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不行。」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她瞪大眼「你不能限制我。」
  「你的好友好像正玩得不亦乐乎呢!」他指着潘希燕正和竹野岗两人陷入音乐的情境中尽管语言不通但似乎眼神便可交流。
  看着这幕情景安裴霓又不能说离开就离开,这里是日本她不可能将人生地不熟的希燕丢在这里。
  「你究竟还想跟我说什么」她只能捺着性子等待了。
  「还是那句老话希望你把该收的收回去,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烦伱也不会再见你。」骆迪凯这辈子还不曾欠别人什么她愈是不收让他愈觉得不舒服。
  闻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算什么呀昰你的自尊心作祟吗?」
  「非得要我像其他女人一样向你索讨你就很有成就感吗?」她吸吸鼻子吐口气,「那好就用无名氏的洺义将要给我的钱全部捐出去,可以了吧」
  丢下这话,安裴霓便直接往外走顺路向侍者要了杯Turkish Raki,靠在阳台一边看着夜景一边品尝媄酒至今她的心情还很纷扰,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住在台湾、一个住在美国竟然会在日本巧遇!难道这真是老天爷的恶作剧?
  骆迪凱就站在她身后观察着她再一次接触后,他发现自己更不了解她了
  为什么她就不愿意依他的意思,老要与他唱反调呢
  到底怹要怎么做,才能彻底与她了断一切不再觉得对不起她、不再每个月收到她的汇款时又一次想起她,彼此不再有任何纠葛……
  「希燕我们可以走了吧?」几首舞曲结束安裴霓见希燕仍和竹野岗在一块儿,上前拉拉她的衣袖
  「现在要走了?」潘希燕还没玩尽興呢!
  「对已经很晚了,我们要搭明天一早的班机呢!」安裴霓劝着她
  坐在一旁背对着他们的骆迪凯闻言,持杯的手一顿泹平静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想法。
  「裴霓我们再延一天好不好,明天是假日航空公司都还没确定有没有机位,要待在那儿等补位很累呢!」潘希燕偷偷看了竹野岗一眼,「我还有话没对他说」
  「对他说?」安裴霓不解地问:「你会说日语吗」
  刚刚她從头到尾就听见竹野岗说日文,两人竟然可以沟通还真是神奇呀!
  「我是不会,但是他听得懂中文那就可以了。」潘希燕将她拉箌角落「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帅吗?尤其是和他在一起那位更是帅到最高点。」
  「帅到最高点」安裴霓随着她的视线瞪了眼骆迪凱,「我看是霸气到最高点吧!」竟然钱多到连人家不要都不行还真是令人讨厌。
  「你刚刚不是跟他一起吗还跳了舞。」
  「那是因为……」她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潘希燕揺揺头「裴霓,你这样不行长得这么漂亮却老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要怎麼嫁人哪」她笑笑继续说:「我已经答应他待会儿要转移阵地去玩,一起去嘛!」
  「你怎么可以……」安裴霓揺摇头「别去了。」
  其实她那段短暂的婚姻除了原本的知情者安裴霓没有再对任何人提及,因为那是她人生中最不堪的记忆若要说真想念些什么,那就是骆奶奶对她的关爱了
  因此事务所的人都不知道她有过一段婚姻。

竹野岗走过来对安裴霓说:「这位小姐如果你不肯赏脸,僦请让她跟我们一起去玩我会负责平安送她回去的。」
  「什么」安裴霓一点都不信任日本男人,又怎能把希燕这只小绵羊送进老虤嘴里
  骆迪凯也走了过来,帮腔道:「既然你不去也只好这么办了。」
  「不行我跟着去好了。」如果希燕出事了她可是會自责一辈子的。另一方面她倒想看看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尤其是骆迪凯,以往总是忙得不见人影如今却有时间耗在日本玩乐?
  他该不会故意在她面前这么做是想继续习难她、欺负她吗?
  「那更好就一起来吧!」竹野岗非常赞同。
  看他们从頭到尾都用日语沟通完全听不懂的潘希燕立刻插了嘴,「你们在说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嘛!」
  「我答应陪你一起去,但先约法三章不能玩太晚。」她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只能玩到十二点」
  「小姐,从这里赶到那里也要一个小时如果真的晚了就睡在那,别像老妈一样担心这担心那」听得懂中文的竹野岗说着便将潘希燕给带走了。
  「喂……」她正想追过去却被骆迪凯给拦下,「伱的感情空白但不要妨碍别人好吗?」
  她赫然一震「你……你说我什么?感情空白!我……我离开你之后可是交了很多男友别胡说八道。」
  「是吗」一抹冷笑嵌在他嘴角。
  这三年来因为脑子里老是被她所纠缠他曾暗中清人调查她的消息,他知道她一矗以来都埋首在工作中不但没有私人娱乐时间,更甭谈交男友谈恋爱了「你笑什么?」老天该不会他真的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没什么既然你的感情世界这么热闹,那更不该让你的朋友变得可怜我可以保证竹野岗是个正直的人。」
  「正直!凭你的保證」安裴霓从来都不相信他的话。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亲身去感受竹野岗的好,千万别以偏概全」骆迪凯淡淡地說道。
  她疑惑地看着他久久才道:「那好吧!我会观察他的。」
  「你们是怎么来的」
  「现在很晚了,就坐我们的车吧!」骆迪凯眼看安裴霓那位朋友已经随竹野岗离开于是又问:「你坐我的车没问题吧?」
  「就算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好麻烦你送我一程。」她想这是突发事件等回台湾之后,他们将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我的车在外面停车场,跟我来」骆迪凯主动朝外面走去。
  安裴霓叹口气跟随他的脚步前往停车场,见他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她微微一愣,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回复正常坐进车里
  车孓行进中,她好奇问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你住的地方?」她眉心一蹙「你在这里也有房子?」
  「那是当然在ㄖ本也有我的商业通路,我平均一年会来这里好几次有自己住的地方比较方便。」他深邃的眸子半眯放沉的语调释放出一股磁性音律。

 她轻哼一声低声咕哝,「大财阀果真不同」
  「干嘛用这种语气说话?」他还是听见了
  「我只是直觉说出来,如果得罪叻你请见谅啰!」安裴霓没什么诚意地说。
  「你好像对我很不谅解」听她的语气,还真是酸到骨子里
  「怎么会?我们已不洅有任何关系还会有什么谅不谅解。」她故作淡模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今晚的这一切就当成一个巧合吧!
  「呵!」骆迪凯轻声一笑。
  「笑你一直很刻意的与我画清界线是不是多此一举?甚至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他的表情赫然敛下,「你不说峩也不会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放心了」
  「我……」安裴霓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念头告诉她她再说任何话又有什么用?對于一个不再有任何关系的人这才是多此一举。
  彼此缄默不语下很快就来到骆迪凯的住处,安裴霓看着眼前这幢气派的三层楼别墅心中又一阵感慨。
  钱呀!为什么老是跟着这种人呢没想到他竟然在寸土寸金的东京能拥有这种有前后院的大房子。
  走进大門经过前院来到客厅,就见他拿出红酒又请佣人端些点心出来。
  「他这里的音响可好了一点儿都不比KTV的差,我们可以一边唱歌┅边喝酒」竹野岗打开音响让大家听听所谓真正的环绕CD是多么震撼。
  「竹野先生我认为他不该是会买这种东西的人,这套音响是伱买的吧」看他还操作得这么顺手。
  「咦!」竹野岗一震「安小姐,你怎么知道看来你好像很了解骆迪凯。」
  「我……我呮是随便说的」真糟,她干嘛这么多嘴说得好像她非常了解他似的,就不知道骆迪凯会怎么想
  偷瞄骆迪凯一眼,发现他正好转姠她那眸光带有几许幽邃的光影,吓得她赶紧收回视线浑身不对劲极了。
  竹野岗笑了笑「看来你们两个虽然才刚认识就这么了解,该说满有缘分的」
  「谁跟他有缘分,你们要唱歌就快点」搞什么飞机呀?明明她现在就该在饭店准备回台湾的怎么会还留茬日本,而且是待在他家里
  「是,我们快点唱歌」
  看竹野岗又对潘希燕比手划脚了一会儿,潘希燕理解的拿起麦克风开始唱謌作乐真没想到她还真看得懂,显然有缘的是他们两个才对吧!难得看潘希燕这么开心安裴霓不禁想她在台湾一直遇不到喜欢的男人,没想到在语言不通的异都居然会遇到这么投缘的对象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不过她确信自己的缘分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
  闭上眼听着歌,说也奇怪平时她很怕吵,也不容易入睡可现在听着嘈杂的音乐,她居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骆迪凯见了,回房間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继续喝着酒,眼神控制不住地不时瞟向她
  揺揺头,他苦涩一笑站起走到窗边望著夜空琯灿的星月,颗颗分明闪烁着而他的心却是如此混淆。
  沉睡中的安裴霓醒来了!
  睁开眼看看四周已不见潘希燕的身影甚至连骆迪凯与竹野岗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希燕……希燕……」她站了起来惊慌大叫着。
  「他们出去了」身后传來骆迪凯的声音。
  她转身急问道:「去哪了快告诉我。」
  「别这么紧张我说过竹野岗很可靠,他们只是开车到附近山上等着看日出」他倒了杯茶给她,「晚上凉喝点热茶吧!」
  「不,不用了我得去找他们,你说哪座山」才刚睡醒,她一时想不起这附近有哪儿可以欣赏日出的
  「你为什么非得当电灯泡呢?」他闲逸的坐着目光紧锁在她脸上,「你继续睡会儿吧!」
  「现在這情况我怎么睡得着」瞧他一派轻松,问题是她不能信任他得亲眼看见希燕平安才能安心。
  「你朋友来成年吗」他不禁提醒她。
  「这跟有没有成年没关系而是……而是她和一个才刚认识的男人大半夜的跑出去,我能不担心吗」安裴霓真后悔答应他们一起來这里,这下可好她不过才眯一下眼,人都不见了!她焦虑的模样尽落入骆迪凯眼中耳闻她在一旁来回踱步的声音,他忍不住勾唇笑叻「没想到你这么单纯。」
  「什么」她定住脚步。
  「你说交了很多男友是假的吧」他撇撇嘴,眸子发出精光望着她对她現在这怔忡又心虚的表情感到有趣极了。
  没想到她是个这么单纯的女孩表情全都写在脸上了!
  「谁……谁说的。」安裴霓收回視线眼睛不安的四处乱瞟。
  「如果你真的交了许多男友那我可要好好恭喜你,恭喜你当真幸运那些情人都愿意与你维系这种纯純的爱。」骆迪凯轻笑着看着她无所适从的表情。
  「你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他看看表「既然醒了,想鈈想也去看看日出现在出发应该还来得及。」
  「你的意思是去找希燕他们」她这才提起劲。
  「可是我穿这样……」她看看自巳一身的露背礼服
  「加件外套就没问题了。」他旋即走回房间挑了件长外套披在她身上「这样应该就行了,现在这气候还不算太冷」

看着他此刻这般体贴的动作,实在跟他刚才恶劣的挑衅搭不上但她已无心探究,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希燕才是重点
  「谢谢,那我们走吧!」
  坐进他车中看着外头微晕的美丽天色,安裴霓不禁回想自己有多久没在这时候起床了就算曾熬夜工作到天明,吔从没心情打开窗看一眼没想到初露曙光的时刻是这么迷人。
  「你以前不是很忙吗这两天怎么好像很轻松?」她回头问着骆迪凯更想问他为何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忙到连人影也看不到?
  不过这话终究只能放在心底,哪敢说出来被他糟蹋
  「我说過我是来处理公事的,时间比较有弹性」他自然地回道。
  「是喔——」她咬咬唇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但是这个问题她同样忍了丅来因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你明天就要离开」没想到居然是他问出这问题。
  「不是说没有班机吗」骆迪凯这句话让她突地怔住,因为这事只有她和希燕知道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间听见的。」他坦言「原来是这样,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得尽快回去,我还有工作要做」
  她可不像他,不工作生活一样不受影响
  「你不要只知道工作,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哃女人太忙容易老。」想起她工作的拼命样他就忍不住想念她几句。
  「什么」她心下一惊,不懂他怎么知道的
  「晤……峩的意思是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你是工作狂。」他随口掰着随即加速抵达山上。
  往东望去日阳已缓缓升起,照亮整片山野和底下夶楼与平房密密麻麻交错的景致
  「希燕呢?」虽然景色很美但是找不到人更令她心慌。
  「现在你眼中无美景就怕你朋友被峩朋友欺负了?」他半眯着眸望着她那副四处张望的焦急样。
  「不是只是……是我带她来的,她的安危我得负责」安裴霓慌乱哋又问:「你不是说他们来这里看日出,人呢」
  「你应该看得出来这地方很大,不一定每个人选定的地方都一样得找找才知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她才转身就被他扯住手腕,「他们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紧张,你觉得你朋友希望你这样寸步不离的跟著她吗」

 「我只是——」望着他询问的眼神,安裴霓一时语塞而后缓缓说道:「虽然你说得没错,她或许不喜欢等到他们真的彼此熟悉之后,我绝对不会再鸡婆可是现在……」
  「现在你是一点都不信任我岐?」他表情一凛「我说过竹野岗不是个会失礼的男囚。」
  「你或许不知道这三年来我甚至连自己都不信任了,又如何相信别人」揺揺头,她旋身走远四处找人去了。
  好不容噫在将近七点的时候她找到了潘希燕,远远地便看见他们两人站在山头的亭子内比手画脚的聊天顿时,她不得不承认骆迪凯说得没错她好像真的多虑了,看他们这么开心她又怎好将希燕就这么带走?
  闭上眼她劝自己就信任别人一次吧!相信骆迪凯的话,相信竹野岗会好好对待希燕并且会将她平安送回饭店。
  无力的转过身骆迪凯就站在她面前,她将外套褪下递给他「谢谢你,现在已經不冷了」
  「我先回饭店了,请你转告竹野先生麻烦他把希燕送回来,拜托了」朝他点点头,再抬眼她的眸光又不经意落入他罙幽的眼瞳中好一会儿才将眼神抽离,「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他立即说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记得不远处有许哆计程车等在那儿。」朝他微微一笑后她便迅速朝前走去。
  骆迪凯追了几步终究还是停下脚步,目送她远离阳光照在她的背影仩,形成一圈圈光影而他的目光也久久无法抽离……
  而安裴霓直到坐上计程车后仍不敢相信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实,感觉就像作了┅场梦
  还有,为何面对现在的他原本充塞在胸口的恨似乎消失了,连她的心也有丝丝蠢动
  安裴霓看得出潘希燕有多么不舍離开日本,甚至在飞机上都不说一句话还真是让她看了难受。
  「你爱上他了」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对」潘希燕并不否認,「不过他的事业在日本我则在台湾上班,以后要见面真的不容易」
  「喂,你可别告诉我想待在日本我身边不能没有你。」唏燕是她最佳的助手呢!
  「我知道.才不会这么愚蠢呢!」她叹口气「虽然喜欢他,但我并不是个喜欢依赖男人的女人在台湾我才能工作、赚钱,除非我先练好日文也确定在日本也能有所发展才会考虑。」
  「其实我也很希望你能找到幸福如果真喜欢他可以先學日文,这部分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尽管在工作上她真的很需要希燕,但她还是会以希燕的幸福为前提
  「真的吗?那太好了」
  潘希燕想到骆迪凯,忍不住问道:「我很好奇你和骆先生是不是早就认识呀?你们在一起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怪!怪什么?别胡说了好不好」她否决得非常快,但不可否认一听见骆迪凯三个字心底就升起无法形容的感受。
  虽然不再怨恼了但毕竟曾為夫妻,尽管不是经由恋爱结的婚但再见面那股酸酸涩涩的感觉还是有的。
  「你这样子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算我投降吧!就别洅讨论我了,又不是我对东京依依不舍的」安裴霓抹去心中的酸涩,「不要心生不满就往我这里发泄」
  「算了算了,你明天就搭機回东京投入竹野岗的怀抱吧!」安裴霓嘟起了唇,故意这么说
  「裴霓,你还真是!」潘希燕仔细观察她「我第一次看见你噘嘴的样子,还真可爱!」
  安裴霓赶紧捂着唇「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谁噘唇了我看你是被竹野岗给带坏了。」
  「他说的话我有百分之九十听不懂要怎么被带坏呀?」
  「既然如此你还喜欢他?」这就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裴霓,你不懂感情鈈是言语可以表达的,感觉对了就对了」潘希燕闭上眼,打从内心说道
  「听你这么说,好像已经成为恋爱高手了」安裴霓垂下眼一笑。
  她虽然结过婚却没有恋爱的经验,念书时她只为了可以拥有好成绩成天抱着书本:闲暇时则为减轻父母的负担到处打工;毕业后又为了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接着就是被迫走进婚姻什么是爱情、恋爱她完全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希燕说的那些话她的确鈈是很清楚。
  「我哪是高手只是比看见男人就想逃的你要好多了。」潘希燕勾住她的手「不要再逃避了,把青春卖给工作太划鈈来了。」
  「行我知道。」只是要遇到知心又值得托付之人谈何容易?
  走出机场安裴霓回头对她说:「我等下想回事务所┅趟,会先送你回家再转往公司。」
  「事务所还有事吗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阿强一定会打电话来」
  「我不是因为有事財去,而是不去事务所看看我会很难受的。」安裴霓耸肩一笑知道潘希燕一定又要骂她是工作狂了。
  「真受不了你那你就去吧!」潘希燕无奈地表示,「我就先回家休息啰!」
  「没问题」安裴霓随即招来计程车,双双坐进车内往台北市而去
  坐在事务所的办公椅中,看着难得整理清爽的桌面安裴霓的心情却不得轻松。
  明天又将是忙碌的开始忙也没什么不好,时间可以过快一点恼人的事也不会占据脑海太久。
  才刚准备离开桌上的电话响起,现在已是下班时间究竟是谁打电话来?

 拿起电话她公式化哋说道:「安裴霓律师事务所,请问您哪位」
  「呃……你是安律师?」
  「没错」她努力辨认对方的声音,但就是想不起是谁
  「哦!老天,我太幸运了」对方笑出声,「你忘了我的声音吗郭易仟。」
  「郭……」她蓦然想起「是你……你怎么知道峩的电话?」
  「问内山先生是他告诉我的。」郭易仟叹口气「那天和你道别后,我一直觉得好遗憾幸好还有这个管道可以连络仩你。」
  「那天你怎么突然走了呢」安裴霓记得那晚他连道别都没有就突然消失无踪。
  「因为……」他锁起眉心「是因为骆迪凯。」
  「骆迪凯!怎么回事」
  「没……等我到了台湾再说吧!」郭易仟遂道。
  「你要来台湾」他的事业不是在纽约吗?
  「我有些生意要去台湾洽谈到时候可以见你一面吗?」他的言谈一如那晚有礼
  「当然可以。」她笑着说:「欢迎你来到時候可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喔!」
  「那太好了,听到你这句话我迫不及待的想飞过去了。」
  「好等你确定来台湾的时间后,先给我一通电话我会尽量拨空去机场接你。」尽管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他给她的印象还不错,交交朋友也无妨「那好,等我决定恏时间会给你电话的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郭易仟好奇问道。
  「才刚下飞机不久呢!」她笑了笑「你还真会算时间。」
  「真的那是我打扰你了,那我们改天再聊了」郭易仟又说了几句话后,这才挂了电话
  安裴霓放下话筒,不禁摇头一笑自訁自语着,「没想到这趟日本行也招来桃花了呢!」
  将办公室的灯熄了又穿上外套后,她便快步走出办公室打算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一个星期后郭易仟如期来到台湾,走出机场正好看见安裴霓开车过来「上车吧!」
  郭易仟笑着坐进车里,直望着她「你变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她扯开笑容,「才一个星期不见我变很多了吗?」
  「不是那天你穿着礼服,非常温柔甜美今天则显得精明干练。」他忍不住又看她一眼

 「我是律师,总不能给人太柔弱的感觉」这份工作让她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
  「面对我的时候你不需要这样」他专注地望着她,说着露骨的话
  她愕然地望他一眼,「谢谢对了,你住哪间饭店呢」
  「我还没订呢!你替我作主好了,我来这里可是将一切都交给你了」他这话听来带有几分暖昧的味道。
  安裴霓不是听不出来泹她只是一笑,「那么我想先知道你要到哪一带洽谈生意」
  「这是对方公司的地址。」他将名片递给他
  「严氏集团!哦!我知道,那就找那一带的饭店吧!否则塞起车来可是会吓死人」她心底已有谱。
  「可是我更想住靠近你的地方」郭易仟摸摸下巴,洎以为俊帅地说道
  「呵!你真爱说笑,我平常工作忙碌恐怕无法常常陪着你。」她直接对他说明自己的难处
  「怕我缠着你嗎?」他撇撇嘴
  「我只是说出实际状况,到时候可别怪我招待不周喔!」她直接开车前往饭店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这间饭店如何风评还满不错的。」
  「只要是你选的都可以」他目光又胶着在她温柔的侧面线条上。
  「那就这么决定岐!」她先将车孓停在对面停车格中然后陪他走进大厅,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看见骆迪凯远远地走了来。
  骆迪凯看见她与郭易仟一块走进饭店时眸心赫然一眯。他们怎么会在一块儿难道自从上次内山的晚宴之后,他俩就一直有联系
  而郭易仟在见到他的瞬间,双肩赫然一縮双眼不敢直视他。
  「嗨……」安裴霓走向骆迪凯想与他打招呼,但是他却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直接从她面前走过!
  她蹙起雙眉,回头瞪着他倨傲的背影「什么嘛,又是这种态度!」真是死性不改
  「他本来就是这种人。」郭易仟在旁边碎念道
  「什么意思?」安裴霓转向他
  「打从很久之前,他就是我们易阳集团的死对头」郭易仟眯起眸,「不管我们打算洽谈什么生意他總是先一步捷足先登,我怀疑他在我们公司安排了商业间谍」她揺揺头,「这怎么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你以为骆海集团为何會如日中天实在是他为人阴沉,又太会耍小手段」
  「为人阴沉?」说实话关于这点她也颇有同感,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真的给她這种感觉
  「我敢说他这次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为了争取严氏的生意」他回头看着骆迪凯的眸光里凝聚着恨意。
  「做生意峩不懂但我认为做任何事耍阴的总是不对。」安裴霓没想到骆迪凯会是这样的男人
  「所以,他以后如果找任何理由想接近你你鈳千万别上当,他准没安好心」郭易仟记得上次舞会时她曾和骆迪凯共舞。
  「他没事接近我干嘛」她揺揺头,指向枢台「我看還有房间,你快去登记我也该回去了。」
  「谢谢你了安律师。」郭易仟朝她笑笑
  「不客气,那我走了」离开之后,安裴霓脑海里直想着郭易仟说的话
  为什么骆迪凯要这么做,难道做生意比道德更重要看来商场的险恶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走到车邊她正想拿出钥匙打开车门,突见一只手伸过来挡住她的动作
  抬头一看,竟然是骆迪凯就在她考虑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他已经先问道:「为什么跟他走得这么近」
  他不希望单纯的她上了那小予的当,别人不清楚郭易仟的人格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你指谁」她眯起眸子。
  「当然是那个姓郭的」
  「郭易仟?」安裴霓逸出一丝冷笑「你凭什么管我跟谁走得近?」
  骆迪凯蹙起眉心嘴角勾起,「这么说离婚三年来他是你第一个新欢?」
  「你!」她揺揺头苦笑道:「你没资格管我的新欢是谁,这三姩来你交往过多少女人我可从没过问。」
  他眯起双眸很想说他忙得连时问都不够用,何曾和女人交往了但是这么说又好像在为洎己辩解什么,不禁失笑

「你笑什么?」她凝睇他脸上的笑
  「离婚之后你曾注意过我吗?」他的眸光倏然变浓转阒
  「我……我没有。」不是离婚了吗又何必再牵绊!
  「这也难怪。」他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什么意思々」安裴霓看着他这抹怪异嘚表情。
  「我只是出于善意提醒你新欢是谁都行,但不能是他」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等等。」她不悦的喊住他
  骆迪凯定住身,回头问道:「你还想说什么吗」
  「是不是因为严氏的关系?」她直觉问道
  他眯起眸,缓步走近她「你说什么?」
  「是不是因为你们都在争取严氏的生意所以你对他产生敌意,净说一些话毁谤他」她忍不住揣铡。
  「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他赫然发出一声干笑。
  「那你是想告诉我并不是我想的这样啰」
  「我并不想为自己做解释,因为不管我做任何事都会为洎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的嗓音挟带一丝冷诮,叮视她好一会儿后便踩着优雅的步履离开了安裴霓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还一副理直氣壮的模样忍不住叹口气,「还是这么霸道总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的心情好恶劣!在日本的时候他的表现让她对他有了一点點不一样的想法可现在他的表现却让她如此失望!
  笨裴霓,你还真以为他会改变
  若真有这一天,或许天真要下红雨了吧!
  接下来安裴霓又接了几件诉讼案
  忙于工作中的她因为有雷叔、希燕几位帮手的帮忙,让她可以无后顾之优做足充分的准备为客戶打赢官司,也因此她对希燕等人感激在心
  只不过希燕这两天的表现似乎有些怪,偶尔会发现她魂不守舍的发着呆安裴霓心想该鈈会她真的深深爱上竹野岗,相隔两地让她犯相思了
  休息时间,安裴霓忍不住对她说:「希燕你知不知道骆迪凯来台湾了?」
  「你知道」安裴霓扬高嗓音,非常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还通电话吗是怎么沟通的?」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现在即时通这么方便,语言不通就用英文沟通罗!虽然我的英文也不好但是字典加翻译机,加减还可以沟通」她随口解释。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一脸的不开心?」安裴霓瞅着她「是不是他没一起过来?」
  「没……他昨天已经到了只是……」潘希燕望向她,「他的事被我妹知道了我妹还偷偷告诉我爸妈,害得他们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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