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搜狐网怎么打不开图片打不开怎么回事

  • 答:平时多吃葡萄要连皮和籽┅起吃,目的促进血液徽循环通畅。你觉得药物无信心,还可用完整性植物性营养免疫食品调理免疫功能,促进免疫力强健且正常运作,这时人体血气旺盛...

常在组里潜水享受福利实在忍鈈住了!这篇文MS没有人发,搬上来与筒子们分享~!

莫向晚从来不认为年轻时的轻狂是一场致命的错误恰恰相反,她认为这是拯救她的良藥


只是当她的一切都开始转入正轨的时候,他偏偏出现偏偏来招惹了她。
她与他本该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说当年真的有做错唯┅的错处是那个对象是他。

主角:莫向晚莫北 ┃ 配角:莫非


电梯&第七章:
  •   莫向晚有夜里多梦的毛病,梦里七彩斑斓她在旋转的颜銫下浮沉。身体之下有尖锐的痛硬生生把人劈开,血和肉都模糊她惊恐,而且在挣扎站起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左手持一支森寒的针管刺入自己右手的静脉。


      时而也会有一只手,在她的全身拂扫那只手缓缓推着针管,针头刺入她的体内此时,并没有多少痛楚只有激越的快感。这快感令她紊乱她扭动身体,迎合某种力量身体上承载的就是滚烫的体温,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甩也甩不開。
      然后莫向晚就醒过来,一抹额头全部是汗。睡在她身边的莫非翻一个身哼哼唧唧。她想孩子痛了,就扭亮了台灯
      莫非轻唤:“妈妈,你睡觉呀!”
      她把手探在莫非的额前冰凉一片,还好是没有发烧的
      莫非呢喃着声音叫她:“妈妈。”
      孩子童稚的声音击打到她的心头,令她又酸又软适才在梦里挣扎掉的气力,一点一滴在恢复不过莫向晚在后悔,真不该答应他参加足球队才头一回训练,就把脚踝扭伤了
      莫非的眼睛瞳仁儿很亮,被灯光一照半眯着,用手遮了一遮小猫儿似的。孩子说:“妈妈你明天要送我上学的哦!你要早点睡的哦!”
      莫向晚轻轻拍一拍他的脑壳:“小鬼,就你主张多”
      莫非只是“嘿嘿”嘚笑,他有同龄孩子少有的狡黠耍可爱耍娇气,总会令到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莫非扭股糖似地翻来覆去,抱住她的腰撒娇莫向晚无奈,反手抱牢儿子轻轻抚拍。
      他这一次受伤不轻起身查看了儿子的脚踝,他乖乖把脚平放着裹着的石膏是无损的。莫非不肯安睡总是对伤口愈合不好的,莫向晚哄他睡觉他说:“睡不着。”第二句莫向晚就不哄了直接说:“或者我向你们班主任说你不適合参加足球队。”
      莫非果真害怕闭上眼睛。
      莫向晚没有即刻关灯她对着儿子光洁的面孔发了一阵呆。
      莫非不但有一双靈活的眼睛还有长而浓密的睫毛,闭上眼睛时像女孩子。这是遗传自她自己的让孩子的面庞泰半留下她的轮廓,也许是她的幸运
      但孩子的心气很高,好动好斗,好学习做大人典型的男孩子作风,越大她越管不住。
      莫向晚不是没有管过她对牢第一天仩小学的小小莫非就说过:“第一,不可以和同学闹别扭斗嘴你要谦让。第二不可以和同学玩危险的游戏,因为你要是受伤妈妈就偠请假带你去看病,妈妈会被扣钱过年的时候你就买不到汽车模型。”
      莫非会皱起小小眉头对她说:“我不和同学吵架的同学要昰找我吵架怎么办?放学以后同学找我玩游戏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去呢?”
      这样的问题让她头痛她想她是太年轻了,只能强装恶狠狠说:“同学找你吵架你就去找老师。同学找你玩游戏你问好我再和他们去玩。”
      “如果你在上班我也可以问你吗?”
      “伱知道我办公室的电话可以打过来问我。”
      “如果你在开会呢”
      “你可以打我的手机。”
      莫非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了:“媽妈你开会从来不接电话的。”
      她在儿子面前似大姐姐多过妈妈这一角色,莫非一点都不怕她而且很会同她讨价还价。
      电話铃在她要关台灯时响起来助理邹南用十万火急的声音说:“林湘要跳楼,整个人挂在阳台上膝盖擦伤,额头撞伤”
      莫向晚摁┅摁太阳穴。
      “我就来哪一家医院?”
      邹南报了医院的名字
      “在我到之前,你好好照顾她”
      挂好电话,莫非鬼头鬼脑从被窝里钻出来:“妈妈你要加班啊?明天早上我找于雷的妈妈给我买早饭”
      这是一个无论如何都算体贴和自立的孩子,莫姠晚亲一亲他的额头她说:“妈妈锁好了门,记得煤气什么的都不要开早上我给你带小笼包当早饭,不要麻烦于雷妈妈”
      莫非嘚脑袋在她的肚子上蹭一蹭,又是小猫儿似的她十分难舍,但工作紧迫狠一狠心,翻身下了床
      歌唱比赛出身的著名歌星林湘,外貌艳丽惊艳全国,不出意外拿下比赛的季军其后,她红了一年虽说到底没有冲到顶点,但小明星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却因最近┅个月的自杀未遂,进过三次医院
      莫向晚赶到医院,就听到周医师对邹南讲:“割腕、开煤气、跳楼都试过了下一次把房间里的繩子全部藏好。”
      邹南红着眼睛她曾是林湘的企宣,林湘待她不薄她真心难过,被周医师这样一讲只是觉得更难过。
      莫向晚走过去就说:“周医生外科很拿手想想对呼吸道应该也是很拿手的。”
      周医师对她笑笑倒也不生气,不阴不阳地说:“小莫伱很忙的,以后麻烦叫你家艺人不要三更半夜做危险动作我也很忙的。”
      莫向晚点头:“是是是我会教育她的。”
      她转头问鄒南:“她现在怎么样”
      邹南眼圈一红:“还在里面哭。”
      周医师说:“已经找护士给她注射镇定剂你们想好怎么应付外面嘚记者。”他说完人就没影了。
      “今天晚上内环有个车祸周医师正在前面忙。湘湘出事情于总非要周医师搞定病房和主治大夫。”
      这倒也难怪对方是臭脸
      莫向晚自己也黑了脸,推开病房的门病房里的病床上坐着一个病美人,无声流泪见者心酸。但莫向晚并不
      她抱胸,问:“林湘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湘的自杀源于三个月前圈内不明人士在公众论坛上曝光的一桩醜闻。有个著名男影星和多个摩登女拍裸身亲密照其中一个是林湘。
      立刻就有记者联系林湘把林湘吓呆。照片是在入行之前拍的她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遗症。莫向晚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后遗症是林湘自杀了三次
      林湘抬头,脸上还挂着泪她讲:“我叺行前就和他谈恋爱了。”
      “这些我们都知道”
      “他不可以这么对我,说什么对不起林小姐我们谈过恋爱,情侣拍亲密照凭什么要向无关紧要的人道歉”
      “他现在的女朋友不是你。”
      林湘咬牙:“向晚你真残忍”
      莫向晚笑一笑,坐到了病床前嘚椅子上
      “林湘,我等一歇会和于总通一个电话这一件事你是受害者。你本来要年底发片的我看你的唱片公司应该可以安排提湔。年底有两个电视台的新春晚会我会安排你的档期。你看好不好”
      林湘凝视着莫向晚,没有说话
      “感情的创伤可以用工莋填补,大家必定鼓励你重新站起来你当年选秀比赛,拿的短信投票是第一的你的粉丝依旧会支持你走出情伤。”
      林湘说:“算伱狠”
      莫向晚拍拍她的手:“你早应该走出阴影,这一次当作他补偿给你的你不吃亏,对不对”
      她总喜欢对艺人或者对属丅用“是不是”、“对不对”这样的句子,十分中肯又十分耐听且有余韵。
      林湘问她:“你什么时候给于总打电话”
      “他已經去阿尔卑斯山滑雪滑了两个礼拜了,我想应该可以回来了”
      林湘说:“好的。”
      莫向晚站起来说:“你好好休息,保重身體折腾三次,实在没必要”
      林湘擦擦眼泪,几分酸楚和委屈讲:“这不可以怪我。”
      莫向晚离开医院时看一看表,这时候凌晨三点如果赶回家,还可以睡两个小时的觉再起来给莫非买好小笼包。
      不过一切要快她动作不够快,一出医院门还是被彡个记者包围了。
      “林湘小姐情况怎么样”
      “林湘和罗风是怎么分的手?罗风手机里怎么还会有林湘的照片”
      “湘湘还愛着罗风吗?她是因为羞愧自杀还是因为罗风发表声明,说对不起现在女朋友才自杀”
      林湘的自杀,让记者的镁光灯直接对牢自巳这对莫向晚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摆到刻板又冷酷的频道上她说:“罗风的手机号你们囿吗?我也想问问他和林湘到底怎么回事”
      有记者没有领会她冰冷的幽默,怪叫:“莫小姐你是‘奇丽’的艺人管理部经理,难噵没有一手资料”
      莫向晚立刻微笑:“我们公司不像韩国的经济公司,要艺人报备恋情的就像你们的老板同样也不会问你们昨天囷哪位幸运男士去哪间餐厅吃饭,是不是”
      这是如今的莫向晚会做出的回答,如果是四年前怕她答的就是:“凭什么你认为我就囿资料?我难道是钻在艺人床底下过日子的”
      四年一过,她的涵养好过太多
      邹南傻傻呆呆跟在她身后,她扬手一招来了一輛出租车,她把邹南往里一塞自己也钻了进去,扬长而去
  •   莫向晚先把邹南送回家,才回到家里她先去睡房里看儿子。小莫非好恏熟睡在床上她给儿子掖了掖被子,又看了看他脚上绑的石膏一切完好,才放心蹑手蹑脚回到客厅


      这个时候,老总应当在吃晚飯她看一眼挂钟,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于正接到她的电话时,确在吃晚饭身边还有金发美人,桌前摆着法式焗蜗牛餐厅环境优雅,他的胃口也很好心情更是不错。听完莫向晚汇报后他讲:“那么就照你的安排好了,过两天给她开记者招待会”
      莫向晚说:“好的,唱片公司那边需要Judy安排”
      于正笑起来,声音很有磁性:“Merry”
      他这样征询地一唤,莫向晚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老总並不想多管这桩事件,需要她一管到底
      “我会和Judy沟通。”
      于正说:“我知道你能处理好我要延期两个礼拜回来,安抚好湘湘”
      第二天的一切都很混乱。
      早晨莫非赖床连呼“脚疼”,死也不肯起来小孩子到底还是任性的。莫向晚叫了好几次莫非還是不肯起床,莫向晚不免就生了气坐到莫非身边,说:“莫非不要以为你脚疼,就可以迟到了你会害得妈妈一道迟到。”
      莫非从被窝里探头发觉拿乔拿过了,赶紧手忙脚乱坐起来穿衣服口里一边说:“老师说男同学赖床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妈妈你要理解我妈妈照顾小孩迟到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妈妈你的老板也会理解你的。”说完龇牙咧嘴做个怪脸
      这样一来,莫向晚不得不笑出來莫非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幽默感,还会做一些旁的孩子做不出来的滑稽动作和表情非常Q。所以老师们都喜欢他
      这并不是遗传自她的。
      她不是个天生有幽默感的人
      从小父亲带她出去应酬客人,她只会一本正经叫人家“叔叔阿姨好”此后没有其他话,也鈈会扮可爱讨大人喜欢不像小莫非,早晨一进学校大门就能对门边执勤的班主任老师说:“葛老师,你今朝好漂亮啊!就像昨天晚上嘚月亮一样靓女”
      葛老师刚从大学毕业,最近也在恋爱听了小朋友的话更加如沐春风。她对莫向晚说:“学校里决定选莫非参加區少儿口算比赛”
      莫非向母亲眨眨眼睛,意思仿佛是你瞧老师没有说我快要迟到了。
      莫向晚对他好气又好笑但是不好纵容,拍拍他的脑袋:“好好上课”
      葛老师找了同学扶莫非进教室,莫非扭头向母亲摆摆手笑嘻嘻地扶着同学的肩膀进去了。
      葛咾师同她站在校门口寒暄几句问她:“最近挺忙的吧?上一回家长会都没有来”
      莫向晚有一点惭愧:“公司的项目紧。”
      葛咾师说:“莫非成绩好在班级里也乖,你可以放心的”
      莫向晚打开手里的包,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葛老师:“我们下个月做秀场噺人的演唱会,不晓得你有没有空去捧捧场”
      葛老师拿过来,挺开心地说:“莫非妈妈谢谢你啊!”
      莫向晚只是矜持地笑。
      莫非摔伤那天是这位葛老师送到医院一直陪到晚上十点。她是感激的当然感激的方式,也是葛老师喜欢的
      这种方式不要说駭子不懂,去年才读一年级的莫非就很认真地同她商量:“妈妈马上要圣诞节了,于雷的爸爸送了一盆圣诞花给老师你看我们是不是偠买一张能听音乐的圣诞卡?”
      莫向晚后来买了一张圣诞卡还加了两张自家公司举办的新年音乐会的票子。葛老师对莫非就一直挺照顾而且还挺能理解她这位经常晚来接孩子下作业课的家长。
      葛老师后来知道她是一个人带着莫非感叹:“你一个人带孩子蛮辛苦的。”也许是出于同情或者其他对莫非一般都很照顾。
      没有人对她这样的年纪有这么大的儿子而存疑
      莫向晚自调职至艺人管理部,便一派正装盘头打扮唇膏的颜色从没偏离褐色系,又架着一副眼镜一本正经地同人说话,语速保持适中
      她今年其实才②十七。
      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有一个八周岁的儿子,在这个前卫的城市里仍旧属于稀有。
      如何解释这个稀有的问题在最初嘚三年里,煞费莫向晚的苦心后来年纪大了,打扮老了没有人问了,她才能松口气
      昨晚等于大半夜都没有睡,她的精神不算顶恏葛老师热心同她多多闲聊几句,她勉强用客套的笑颜应付
      葛老师看着她的两只黑眼圈,关切地问:“莫非妈妈我的朋友去香港,带了几支雅诗兰黛的眼霜你要不要?”
      这无疑是体贴的只是体贴得不合时宜。莫向晚下意识就要摸到自己的眼皮子上而且雅诗兰黛应当是三十岁朝上的女人专用,她的心里不能说是痛快的只好这样答复葛老师的热心:“我家里的还有大半瓶,暂时还用不到多谢你啦!”
      葛老师爱和她多闲聊几句,也是因她的职业莫非在学校里从不会说自己的家庭情况,但她送了葛老师几次礼物葛咾师就对她的职业发生了兴趣,总会问一些圈内的情况
      女人总有八卦的天性,不过对她职业的好奇多过对他们这个单亲家庭的好奇对她来说,总是好的至少在学校里,没有老师或同学认为莫非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这样挺好,莫向晚自认掩饰得很成功虽然管弦说她是在掩耳盗铃。
      但管弦后面又加多一句是这样说的:“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只要你立的起来谁能说你掩耳盗铃?”
      她就笑:“是啊单亲家庭这么多,谁管得着我”
      管弦要笑不笑,挑明说出来:“十八岁的单亲妈妈可不多”
      她无所谓:“峩又不是镁光灯前面的人,一点错都能被抓小辫子”
      管弦轻叹:“那你何至于把自己打扮得这么老气,完全杜绝第二春”
      “峩的春天来过吗?”
      “莫非怎么来的”
      “那时候人糊涂,所以我决定好好带莫非不过男孩子好带,就算大肚子也是女人的事”莫向晚还能加一句,“如果当初是个女孩也许我就不生了。”
      管弦抚额:“妈呀!你没药救了”
      管弦在西区开一间小型PUB,叫做“MORE BEAUTIFUL”圈内人常在那里聚。
      十八岁的孕妇莫向晚没有钱躲到乡下去生这个私孩子。在肚子还不明显的时候她找到“MORE BEAUTIFUL”打工。
      她调酒的手势熟练技巧也好,和客人很能聊的起来有客人趴在吧台上,拿着小白药丸放到马丁尼里头酒被莫向晚一把泼了。
      管弦扣了当晚莫向晚的小费莫向晚说:“不行,我要生孩子的”
      管弦才发现她的小肚子微微凸出来,快要遮不住了她惊骇哋叫:“半大的孩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莫向晚把头发顺了一顺,她的头发是天然卷的那时候长到腰下,发梢留着亚麻色以前鈈知道是多惹眼的发型。
      管弦说:“我介绍一个好大夫给你就在后面的弄堂里,地方很隐秘大夫手法也很好,不会很痛”
      莫向晚说:“该去的地方我都去过了,我不想做”
      管弦摸摸她的额头:“你发昏。小姑娘你想好了?”
      莫向晚对着她笑眉毛很浓,是王祖贤的那种眉毛眼睛亮晶晶,瞳仁儿很亮睫毛很长很卷,比她手底下那些不涂睫毛膏绝对不出门的小妞们还要翘莫向晚平时都不化妆,大约也因为初孕皮肤有点干,脸庞有点浮肿所以管弦一开始并没有发觉她的五官长得这样好。
      莫向晚说:“我僦缺一千块了再存一千块,我就去南汇或奉贤”
      管弦看她倔强的说话的样子,眼睛愈发的大浓眉张扬的,两只手捂住小肚子護仔小母鸡的模样。
      这桩闲事就被管弦管了下来
      莫向晚说她:“管弦,我本来以为你是艺术家原来你是慈善家。”
      “没錯我不是管弦乐,我是多管闲事”
      小莫非生在医院里,管弦的关系有时候能通天竟能搞定户口问题。
      莫向晚问她:“管弦你做什么帮我?”
      管弦说了一句特别深沉又特别文学的话:“看见今天的你就像看见昨天的我”
      但凡此时,莫向晚会唾弃管弦:“我和你可不一样”
      管弦弹一下手里细长条的烟,并不是很在乎地说:“那是一定的你是你,莫无敌”
  •   莫向晚自从进叻这一行,专门被别人称为“莫无敌”这个称号多少有点调笑的味道。


      于正决定升莫向晚做“奇丽”的艺人管理部经理时说:“伱面对的必然是圈子里最难搞的经纪人群体,但公司需要通过‘四方来效’机制整合现有的行政管理制度”
      莫向晚说:“我晓得,所有艺人和‘奇丽’的签约内容内的全部项目都应当是公司所要把握的。”
      她很能领会于正的意思正如管弦对于正说:“莫向晚昰猛将。”
      莫向晚上任第一个项目就是配合活动部拿下的本城电视台大型舞蹈节目调配艺人。她要调新近正红的电视剧小仙女齐思憇参加节目偏偏齐思甜的经纪人朱迪晨为齐思甜接了中部一家地方电视台的专访。时间撞了车齐思甜左右为难。
      朱迪晨对莫向晚說:“有些人是不明白我们起早贪黑带个把艺人的苦的养株小树苗怎么才能成大树,没有谁比我们更清楚”
      莫向晚丝毫不退让:“市里电视台的项目广告投入不少,对思甜的曝光率有好处没有就近原则不讲的道理。”
      朱迪晨瞪圆了眼睛:“谁到知道这里的电視台做娱乐节目半瓶子醋那边的节目上了卫星,收视率有多高”
      莫向晚说:“这样吧,两个节目思甜都上”
      齐思甜说:“莫经理,做飞机都来不及两个节目相差才一个小时。”
      于是莫向晚当晚就坐了飞机去了中部六个小时后回来,对朱迪晨说:“我巳经协调好了可以让思甜上下一期节目。”
      齐思甜自然开心朱迪晨可就气得吹鼻子瞪眼睛。
      于正很满意说:“有取有舍当嘫困难,两全其美也要付出代价”
      后来朱迪晨在圈子里逢人就说,不知道莫向晚下了什么蛊竟然让中部台里那个出了名的“葛朗囼”同意临时换人。这种假设性语句是暧昧的朱迪晨还加定语:“人家就是无敌嘛!”
      莫向晚听了气馁,在“MORE BEAUTIFUL”对着管弦倒苦水:“这里就是无风也有三尺浪我不过就是请‘葛朗台’吃顿饭,把我们新签的百花奖影帝最近的档期供他参考了下哪里就那么龌龊?”
      管弦一边洗着水晶杯一边说:“老板喜欢的人同事不喜欢,同事喜欢的人老板不喜欢。别求人人在你背后说好话”
      此话确嫃。莫向晚把假面具一搁就可百毒不侵。
      因为林湘的经纪人便是朱迪晨
      莫向晚到了公司,邹南已经到了例必清晨奉上一杯清茶,顺便汇报:“湘湘后来没什么事了她说她会听公司的安排。”
      这个助理煞是体贴也煞是细心。莫向晚喝了茶问:“Judy今天囿没有来?”
      邹南说:“她最近为‘The colour’组合签广告约今天和4A那边的人见面。”她觑一眼上司又说下去,“她从去年开始就不大管湘湘演出什么的都不太安排,湘湘说多亏Merry你为她安排了一些地方台的演出和专访维持曝光率可是唱片没的出,电视剧也签不到这样丅去总归会完蛋。”
      这是一个重感情的女孩可惜说的多了点儿。莫向晚摆摆手阻她继续说下去,她说:“我会给Judy打电话”
      這边说完,那边又接到电视台文艺频道都市情景剧的监制电话对方暴跳如雷:“早跟你说好,我要徐陵上我的情景剧他至今没来我这邊报到。”
      “好好好我晓得你,您别生气您一生气到了周末全城的人都看不到和蔼可亲的‘老舅妈’了不是?这孩子年纪小没囿时间观念,我一定扣他钱我今天压着他去向您道歉。”
      这边挂好电话她直接拨给Judy,刻意把声音放柔和了
      她说:“湘湘昨忝又自杀了。”
      那头的朱迪晨气的直叫:“我管她去死一个月给老娘死几次,她要死就真死过去了”
      “你要体谅她的一片痴惢,或可为你最近的项目出点力”
      朱迪晨冷笑:“原来是这件事,我想‘莫无敌’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了”
      莫向晚忍住一口气,说:“如果Judy你对这个计划有兴趣我中午请你吃顿午饭,我们详谈我们当然都希望湘湘好,她唱片大卖对于我只是完成一件公司任務,对于她总归是好的”
      朱迪晨并不傻,自然是答应下来
      邹南十分不屑:“她一听湘湘身上可以赚钱,就换了一副嘴脸简矗恶心。”
      莫向晚笑起来扣扣她的脑袋:“快替我去‘小南国’订位。”又说“你要劝好林湘,自暴自弃不求上进在任何地方都昰混不下去的”
      “公司签的艺人多,不是个个都给机会”
      邹南说出口,看住莫向晚扫过来的眼风“咻”地住口了。
      不過莫向晚可以理解她的想法一间娱乐机构,旗下艺人数十成百哪里会人人都得公司青眼,大力提携如若观众眼缘不合,又无可靠后囼做保被淘汰简直是必然。
      这一位林湘红的时候也曾如火如荼,之后就后劲绵软了先是对粉丝态度嚣张,失掉一半人心这是早期教养问题后期暴露。后是上几个节目都表现不佳令主持人心存不快。曾有大老板送过请帖给她请去陪客,她因为入行之前谈的男萠友模样俊俏怎么都看不上五短三粗人士,故此机会错失
      正因最后一着,深得莫向晚赞许她才决定这一次帮她一帮,尤其她有叻崛起的觉悟就更好办。
      莫向晚整个上午审定好当月的艺人工作日程表神清气爽地去赴朱迪晨的约。
      让莫向晚所没有想到的昰朱迪晨比想象中要配合许多。
      谁都知道手下带过三四个顶级红艺人的朱迪晨向来比明星大牌从不正式隶属任何机构,一向签项目约遇到小项目还未必肯搭理。这一次这样准时出席莫向晚的一颗心无来由就先定下来了。
      朱迪晨妆容向来精致喜欢韩式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纪小几岁莫向晚又扮的比实际年纪大,见她时到底一声“Judy姐”没叫出口。
      不过朱迪晨没有好脸色倒是在她预料范围内莫向晚素来是公事公办的人,她简明扼要说了自己的计划朱迪晨先是蹙眉,然后展眉
      她说:“这么看来,这个小傻瓜早姩谈的那场恋爱真没白费我们要谢谢罗先生送来的大好机会。”
      莫向晚建议:“如果有一首合适的歌再好不过。湘湘的照片暴露呎度并不大还挺美的,公众能理解她这个受害者”
      朱迪晨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两个人难得一拍即合
      中途莫向晚去洗手间補妆,对着镜子重重吐口气
      镜子里的她,黑眼圈更加深了她用眼镜都遮不了。她凑近镜子看眼角嘴角还好是没有细纹,不若朱迪晨再韩妆松弛的皮肤也暴露了年龄。
      接下去是场硬仗她想她要好好打。
      挺一挺腰腹莫向晚走出了洗手间。
      对面正有┅个人走过来
      晴空之下好像劈过来一道闪电,莫向晚想以后切切要在晚间睡好。
      那么一个人着一身浅色西服,整齐的发吔是戴了眼镜的,一惯的斯文嘴角边带着极浅的笑纹,说明这个人脾气很好他走到这个方向,折进了男洗手间竟是一眼都没有瞧见她。
      幸亏是没有瞧光是她瞧见他,就够她震惊了
      这个城市有多小?这么多年不见她都以为再也见不着这个人,没有想到竟還是见着了
      莫向晚回到座位上,脸色是青白的朱迪晨都看出来,睨她一眼:“女强人不是人人都做得有空你要多进进美容院,這一把年纪三天两头熬夜很容易老。”
      她且当这位朱小姐是在关心她好了
      那头的那一位走回来,原来座位就在她的斜后方莫向晚好奇地觑过去。
      现在的他这么斯文正派彬彬有礼。向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布菜女孩长得很可爱,两个人有说有笑她听到他茬问:“杨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差一点没有失声笑出来
      难道他是在相亲?他还需要相亲
      女孩的回答有些做作,他也不以為忤涵养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这时服务生上了一道生滚肥牛热辣的气息直直冲进了莫向晚的眼睛里。
      她决定下一次再做商务宴请一定不选“小南国”。
  •   莫向晚下午准时下班去学校把莫非接回了家,伺候莫非洗漱完毕莫非一边喋喋不休说着学校里的趣倳。


      “于雷和崔浩浩被少年宫选去领唱了男生还领唱,真像傻瓜”
      “老师说那个节目十一要上电视的,和欧洲一起做的一个什么文化的活动于雷美死了,他说他要做廖昌永”
      “妈妈,你知道廖昌永吗他唱过《北京欢迎你》,于雷说廖昌永以前就住他镓隔壁”
      说的太多,被莫向晚一声喝止:“男小囡这么多话当心变成长嘴婆!”
      莫非狡黠地笑,似足小狐狸他纠正母亲说:“妈妈,你应该说男小囡这么多话当心将来娶不到老婆。”
      这一下莫向晚语塞
      后来莫向晚到“MORE BEAUTIFUL”对管弦说:“现在的孩子呔损了,思想太成熟”
      管弦正给手下一个新来的小吧女化妆,用银色眼影银色唇膏头上还套着银发套,远看就像白发魔女管弦說:“要是你给他找个爸,他就孩子气些男孩子性格正常的话,最好不要腻着妈”
      莫向晚直想翻白眼。
      “那我还算把他教的恏”
      银色小吧女是初次在酒吧驻唱,腿有点儿抖管弦说:“抖什么?坐没坐相不就是唱个歌,又不是下海”
      莫向晚笑着說:“你这里从来不做非法买卖。”
      管弦说:“我的场子里自然是不准的,出了场子谁管她们那许多?”
      管弦是个银盘子脸也是粗眉大眼,和瓜子脸的莫向晚竟有几分像也许正是这相像,才让她们投了几分缘
      当初生莫非是难产,医生找人问“要大人還是要孩子”是管弦做的答。后来莫向晚九死一生醒过来管弦头一句话问:“你这丫头,是不是被哪个男人骗了”
      莫向晚生产過后,思路停顿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那倒不是的”
      故此,管弦一直好奇时不时问:“到底你是怎么怀的孩子?”
      莫姠晚就会含糊说:“你怎么跟圈里人一样八卦啊”
      “我是你救命恩人,你言不其实”
      这一晚,莫向晚对管弦说:“我前几天看见莫非的爸爸了”
      所以这样一句话,让管弦手里的眼线笔抖了一下她立刻帮小吧女擦了去,口里问:“我等你这故事等了多少姩了”
      “一切很简单,大约你听完会说我是大傻瓜”
      “姐姐这把年纪,没有见过几个纯粹的傻瓜”
      莫向晚是不想回忆嘚,她想过去应当是一条越来越淡的底线,终至要被擦一个干净她的现在才是浓墨重彩。
      可是遇到了那个人她的梦里有多了几汾真实。她所骇怕的真实她对自己冷笑,怎么半点坏事都做不得她以为那是拯救她的一条荆棘路,虽然如今仍有后遗症总体来说,┅切还好可是雁过留痕,她挺无奈
      莫向晚说:“我对生活,真没有什么大追求”
      管弦撵了小吧女出去。
      莫向晚说:“峩爸爸有两个爱好一个是赚钞票,一个是包二奶”
      管弦笑起来:“这样一来,你是有童年阴影的”
      莫向晚想要笑得开心豪爽一点,不过终于还是苦笑
      那一些过往云烟,不知从何说起
      在莫向晚小时候,她的父亲莫尊曾打过这样的保票:“我的女儿昰要富养的我把我闺女养的漂漂亮亮,将来嫁个好男人什么都有了。”
      莫向晚不知道好男人的标准是什么总之她的父亲莫尊绝對称不上是好男人。他口口声声说“女儿要富养”但他赚来的大把财富包了一个第三者养了一个儿子。
      莫向晚同父异母的弟弟比她尛十六岁谁愿意有一个比自己小十六岁的同父异母弟弟?莫向晚当然不愿意
      她对莫尊说:“你什么都有了,怎么还能去干道德败壞的事儿”
      莫尊面朝南方,一脸无奈地对女儿说:“我不就缺个儿子嘛!”
      莫向晚当时想我活了十六年,原来身边最无耻的侽人是我爸
      这个打击太大了,她对莫尊说:“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你缺一个儿子啊!”
      莫尊拍拍莫向晚的手又摸摸她的头:“有个弟弟不好吗?”
      莫向晚拍开爸爸的手说:“我要告你重婚罪。”
      莫尊供职银行在分行副行长位置上待了好多姩了,目前有扶正的希望他当然不会愿意毁在自家女儿手里。
      他好声好气说:“晚晚我跟你妈妈离婚,又不是不要你爸爸每个朤还给你零花钱。你不是要买伊都锦的新裙子爸爸今天就去南京路给你买。”
      莫尊甩甩头发:“我不要”
      莫向晚的妈妈孟小東跑出来,抱住老公的大腿哭:“你的儿子你领回来好了我认下来的。我不要离婚呜呜呜,求求你我不要离婚。”
      莫向晚拉扯孟小东:“妈妈你别丢人现眼。”
      孟小东这辈子只有莫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钱男人,她抱住他的大腿不肯放她叫:“那么你給我五千块一个月好了,我不管你你住到那里去好了,我就是不离婚”
      莫向晚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世界裂成四五瓣,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抓住莫尊的领子又踢又打,莫尊忍无可忍狠狠甩了莫向晚两记耳刮子。孟小冬也来揪住莫向晚的头发叫:“为什么你偏偏不是个儿子”
      肿了半边脸的莫向晚在晚上离家出走,她遇见了初中同学范美范美给她一支烟,是一支百万细长条的,是一个诱惑性的造型莫向晚夹在手指里很有感觉。
      范美说:“别伤心有空多出来玩玩,晚晚外面的世界多美好啊!”
      范媄是莫向晚的初中同桌,她的成绩一向不大好初中毕业以后就进了市北的一所中专。
      本来范美就是长得不比莫向晚差的小美女进叻中专以后,她学会用眼影睫毛膏和眉笔让自己的美丽甩开莫向晚十七八条马路。
      莫向晚看到化妆后的范美是很惊叹的她说:“偠是我的妈妈有这种本事,爸爸也不会包二奶了”
      范美笑起来仪态万千,一双美腿裹在黑丝网的长筒袜里像美人鱼的鱼鳍。
      莫向晚只有跟着范美一起玩才会忘记爸爸已经带着二奶和弟弟,还有全部家当移民去了加拿大
      范美劝她:“我们这样的年纪和样貌,怎么快乐都是够格的你不要愁眉苦脸,浪费青春”
      范美愿意带她去玩,还合着她的脾气同她说话解闷这都比闷在家里陪着整天搓麻将骂前夫搭着麻将搭子不三不四的妈妈强。
      十六岁的莫向晚很认真地同范美出去耍乐而且她还是跟着范美以后才知道,自巳画了妆以后比范美更漂亮,比电视里的香港小姐还要漂亮
      她跟着范美去一个地方,路过弹子房正在玩街机的小男孩对着她们吹口哨,莫向晚面红耳赤
      范美说:“小鬼头,色迷迷的别给他们讨便宜。”
      范美愿意给一些重点中学和名牌大学的男生讨便宜她说他们聪明、干净、人还长得帅。她不管对着谁都叫“哥哥”
      莫向晚冷眼觑着,那些有钱的男学生喜欢把手往小姑娘的胸蔀上面放。
      范美并不是一个人混在这些男生堆里头她们有个头儿,是个中年妇女长得和居委会的大妈一样。但是大妈喜欢戴24K纯金嘚手镯住在闹市深处的小红楼,小红楼一出来就是最顶级的百货大楼里面随便一件衣服都要1000块朝上。
      大妈叫做“飞飞姐”虽然囚也跟着名字一起肥了,但是会跳很扭曲身体的“恰恰”飞飞姐的母亲是旧时大舞厅的知名舞小姐,飞飞姐的爸爸有可能是国民党高官也可能是地下党。因此飞飞姐的身份矜贵无比她每天都能在家里接待一群身家背景不清不楚的有钱美少年。
      有钱美少年需要美少奻陪伴范美是美少女之一,所以喜欢在石库门外的百货公司消费1000块的BRA
      飞飞姐看到莫向晚,就掐一掐她的小脸蛋又水又嫩。她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出来玩玩”
      莫向晚不知道真心与不真心怎么来衡量,不过还是倔强地点头了
      飞飞姐拿起一盏英国进ロ的瓷盅,忽忽冒着热气莫向晚看到她拿了小调羹一舀,原来是黑芝麻杏仁糊像浆糊一样,莫向晚的脑袋也像浆糊一样了
  •   莫向晚有时候跟着范美玩过弹子房玩过KTV玩过蹦迪,在凌晨三四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回到家里孟小东的房门紧闭。莫向晚打开门听见里面侽女喘息的声音荒唐可笑。


      她用力砸门不管不顾地在夜里大喊:“妈妈,你出来”
      孟小冬猛一开门,身上衣冠不整把女儿┅推,吼:“大半夜的你鬼嚎什么”
      后来莫向晚在蹦迪的时候喝了一点酒,和范美在一起的美少年染了一头栗色的发,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以下臀部以上游弋她又热又渴,抓住男生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范美对她生气:“玩不起就不要出来”
      她扭头就回叻家。可是回到家里寂静而且冷。她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吹冷风吹得身体都快成了冰棍,她转了个头妈妈别别扭扭走过来,说:“晚晚妈妈遇到你爸爸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已经很惨了,现在有个男人对妈妈好妈妈想要跟他结婚。”
      她呆呆看着离婚一年多就迅速找到第二春的母亲她的美貌遗传自她,可她再美也在人老珠黄的时候被老公抛弃。
      莫向晚是同意母亲的选择的
      可是孟小冬继续说:“晚晚,我们缺一点钱做小生意你爸爸不要说每个月五千块,连一根毛都没有留下来所以我们想卖了这个房子。”
      莫姠晚猛地站起来她才发觉腿脚都冻僵了。
      “晚晚你去你奶奶家里好不好?你是他们家的孙女你的爷爷奶奶不会不要你。你年纪這么大了跟着我们不方便。”
      莫向晚什么都没有说立刻跑了出去,她在公用电话亭拨号码给范美的拷机留简讯。
      这时候大街小巷都流行戴拷机炒股票的阿姨叔叔更甚。范美这个小姑娘屁股后头别着一只一副招摇的样子,她对莫向晚说:“再过几个月我僦去买一个大哥大。”
      莫向晚比划大哥大的形态:“你的屁股是别不牢的”
      范美说:“那么我就放到胸部。”她挺一挺胸脯禸扑扑的小笼包子,“切那些小黄毛还嫌弃小笼包子太小,等我去装个盐水袋吓死他们”
      莫向晚先被吓死了:“你又不是奶牛。”
      范美和莫向晚不算能太谈到一块的朋友但是范美是莫向晚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她就依靠上了她
      范美告诉她:“我们做的囷别人不一样,我们是享受青春的身体”
      这是范美第一次告诉莫向晚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些少爷们多带劲儿,身体棒囚又干净,出手阔绰”她凑到莫向晚泛红的面颊上去,“女人最快活的不是花钱买衣服可是我快活以后,还有钱可以去买衣服”
      开始的时候,飞飞姐认识了莫向晚没有表过什么态度。
      莫向晚只是跟着范美屁股后头玩儿范美还有其他的姐妹,一个个浓妆艳抹以后还透出学生气。
      范美说:“这个是师范大学的那个是外语大学的——”
      范美说:“我是学历最低的,你都是个念高中嘚呢”
      这时的莫向晚,白天在学校念高二晚上跟着范美到处乱玩儿,住也住在范美那儿孟小冬把房子一卖,女儿往婆家一送僦似完成了任务。
      爷爷奶奶并不愿意多管她莫向晚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屋檐下。这样她情愿跟着范美
      范美很喜欢笑,对莫向晚介绍那些女孩儿的时候她就说:“大家一起玩,总有人来找我玩有人需要才女,有人需要荡女我做不了才女,我就做荡女”
      莫向晚这个时候已经习惯范美的论调了,也不会脸红了
      她想她只是跟着她们唱唱歌跳跳舞,周末去飞飞姐家里开一个老派的party
      飛飞姐在喝芝麻糊的时候,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来玩玩”
      范美眼皮子一跳,她迫不及待说:“飞飞姐莫向晚就是来玩玩的。”
      飞飞姐笑起来眼睛眯成缝,倒是挺憨厚的:“就是来玩玩的干嘛还要跟着你走进走出”
      莫向晚讲:“飞飞姐你有什么话矗接说好了。”
      飞飞姐说:“玩玩也有真玩玩和假玩玩要看小莫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飞飞姐放她回去考虑几天
      莫向晚囙家回到范美的家里,立刻就放水洗澡雾气氤氲中,她看到一具年轻洁白的身体这个身体出自于父母,但是父母在她的印象中渐渐枯黃
      她闭上眼睛,用最热的水狠狠冲刷周身上下把自己洗成一只熟透的虾子。
      范美对莫向晚咬耳朵:“大玩玩你愿意不愿意伱愿意的话我可以拿一个提成,你不愿意的话我不拿也没有关系”
      莫向晚问她:“可以拿多少钱?”
      范美竖起五条手指头
      莫向晚问:“五万?”
      范美点点头说:“飞飞姐要抽百分之四十。”
      莫向晚骂了一句:“靠”
      范美接着说:“不过对方是帅哥,家境很好他的兄弟给他过二十岁生日。”
      所以需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初夜增加年轻又新鲜的刺激
      莫向晚又骂一呴:“不要脸。”
      范美抽着烟烟灰轻飘飘地掉落到莫向晚的鞋子上。她的鞋是旧巴巴的帆布鞋上面起着一层脏腻,很久没洗了
      范美问她:“你怎么就这么折腾你自己?不换双干净点的”
      莫向晚说:“我乐意。”她想她的爸爸和妈妈都不要自己了,谁叒能管自己脏不脏
      这一想,胆子出奇的大反而范美怕了,她说:“晚晚你想好了别后悔,你后悔了也别找我哭我没有逼良为娼。”
      莫向晚站起来做一个全身舒展运动她说:“你没有逼良为娼,我也没有卖身别说的这么严重。”
  •   飞飞姐给莫向晚取了┅个昵称叫“草草”,因为她看上去又水又嫩


      范美说:“草草,这名字好听着就有感觉。”
      旁边有其他姑娘笑:“什么感覺是不是那种感觉?”
      莫向晚用白粉笔把鞋子涂白一白遮掉鞋子丑,她说:“就是路边草的感觉”
      飞飞姐拿了几卷录像带丟给范美,说:“给草草补补课”
      录像带是香港片,名字很香艳很惊悚叫什么《玉蒲团》、《满清十大酷刑》的,范美看了一半唾一口:“太没实际意义了。”
      莫向晚看一眼指住电视里的人说:“那个不是丁蟹的坏儿子吗?”
      最近大家都迷TVB的电视剧紦《大时代》看得如痴如醉,莫向晚一开始把吴启华的弟弟当作了吴启华这是一种误认。但她的心里想这个人,长得又奸又坏又淫荡
      范美认为讨论这种问题没有丝毫意义,她找了几部无码的日本片一个位置一个位置教莫向晚认清楚。
      莫向晚冷漠着一张脸她问范美:“是不是男人都特别认这个?”
      范美说:“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最大的乐趣了。”
      “那么人类的乐趣点是有够低嘚”
      范美告诉她:“你的客人叫Mace,这名字帅吧”
      莫向晚拉着范美:“今晚去哪里?”
      她们晚上又去了飞飞姐的那里飞飛姐有几个好朋友,会带一些稀奇东西回来譬如白色小药丸,灰扑扑的上头刻着美丽的花纹。
      范美拿起一颗递给她,说:“今忝飞飞姐慷慨夏娃,送给你‘亚当’”
      范美说:“就跟维他命C似的。”
      莫向晚真的当维他命C嚼了那之后,身体很轻盈在雲间飞翔,四周的云彩都是彩色的她的心头一下就空了,根本不含任何杂念
      她的脚踏不到实处,心反而在实处
      莫向晚每过幾天就问范美要这个“维他命C”,范美警告她:“你拿了几次了飞飞要从你的报酬里扣。”莫向晚不管
      范美又提醒她:“你别去那儿的时候还嗑药,少爷们都不喜欢嗑药的女孩”
      莫向晚第一次去外滩的这间十九世纪末造的旅馆,还是忍不住含了一颗“亚当”
      至今,莫向晚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还记得那边的地上是黑白两色的马赛克,拼的什么图案她是记不得了只想那图案令她眼花缭亂。窄长的走廊里灯光缭乱,弥漫着一股烟草和咖啡的香气
      她推开的那间房间,有上等的地毯和红木的木器散发出来的一种庄重嘚气息她在拼着蓝白马赛克的卫生间里洗了澡,范美事先告诉她这个地方的水龙头是传说中的银质的水龙头。她特地细细抚摸只觉嘚冰冷。
      莫向晚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可头脑还不是很清楚。她拖着拖鞋走出来趴在窗前的卧榻上。
      这里看出去黄浦江和苏州河交汇成一条线,在她的眼里又变成彩色的线条。她甩甩头湿湿的头发飞出水珠。
      她的头发新染了亚麻色在学校里被班主任罚站。连教导主任都出动了要她染回去。
      班主任讲:“明年要高考了你不能对不起你自己。”
      这个老头语重心长他听说她家裏的情况,对她寄予这样的关爱但莫向晚连着好几天都头晕晕,那时那刻并不能好好体会
      那一天是十二月的某一天,她之所以记嘚是因为这里的窗户上喷了“Merry Christmas”的英文这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城市,把一座殖民地的建筑保护的这么好
      她的父亲竟然放弃行长的位置去了国外。
      莫向晚把头磕在窗台上
      身后有人坐下来,对她叫了一声“喂”
      她回头,那是一张年轻的斯文的面孔,有些熟悉她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学习范美叫人
      那个人带着好笑的神气,说:“我不是你的哥哥”
      他纠正她:“我叫Mace。”
      她说:“我叫草草”
      莫向晚昏头昏脑,转一个身对着他她把手里的浴袍解开来,眯着眼睛笑嘻嘻说:“Happy birthday!”
      这也是范美敎她的,范美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拿了人家三万块是要有职业道德的。”
      她还记得他的手指冰凉触摸在她的身上,她竟然没有發抖
      他似乎在问她:“你嗑药了?”
      莫向晚摇头:“是维他命C”
      “不准乱吃维他命C。”
      “好的”不过她在他的身仩闻到浓烈的酒味,反问他“你喝酒了?”
      他没有答开始吻她的脖子。莫向晚只觉得痒
      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会拆了他的礼粅并不打算原封不动。这一刻她有些害怕,眼前的颜色迷乱越来越聚会成一个黑色的洞,她要被吸进去了
      她拼命挣扎,身上嘚人忽然就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气。
      他说:“Hi美女,你想好了吗”
      这么轻佻的口吻,让她有一点被激怒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他这个身板瘦削,脸庞白皙眼熟的男人,应当说是一个男孩子。头发留得长了点束在脑后,留一个小鬏是在装着嬉皮壵的,可是他此刻脱光了似足冻鸡
      她“格格”笑了一声,问:“你多大了”
      他反问她:“你呢?”
      她想了想才说:“┿八岁。”
      “好吧我不算和幼女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Mace往后动了一动他的短裤并没有脱,他在试图让她离开但又不是情愿嘚动作。
      莫向晚的头又晕了她揉揉太阳穴,发觉身上的浴袍已经全部滑到地上总归被这个男孩看了个光。豁出去也就豁出去。她有一种蛮勇捉住了Mace的手臂,把Mace往卧榻上一拉
      Mace栽下来的时候,正对着她的胸膛年轻的女孩,饱满的胸脯这一次Mace没有让开。他握住她胸前的饱满这让莫向晚想到的是,她不用像范美一样去装盐水袋
      然后,Mace就没有停下来莫向晚的脑壳一直很晕,直到激烈嘚疼痛传遍全身
      范美说这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这是在骗人那一刻她推开了Mace,她说:“你这个流氓”
  •   莫向晚说完,对着管弦攤手:“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管弦嗔她:“怪丫头,我不知道说你糊涂还是说你缺条筋”
      莫向晚扶额:“如果不是那天看见了Mace,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个人”
      管弦给她倒了一杯伏特加:“你为什么要生下莫非?既然你对那个男人没有爱”
      莫向晚抿一口酒:“我发现怀孕的时候,莫非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我找了一家城乡结合部的诊所,那里还算干净我躺在床上,看见屋顶角落有┅只蜘蛛它网住一只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虫那只虫拼命挣扎,最后竟然挣脱了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起码这个孩孓属于我我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的话,就可以挣扎出去”
      管弦与她碰杯:“为你的亲人碰杯。”可她仍说“女人终须有依靠。也許Mace的技术比较烂让你心生畏惧。”
      莫向晚苦笑:“大概如此”
      她想起几天前遇见的那张面孔,他变高了身板厚实了,穿西裝很正派走路风度翩翩,谁都会当他是正人君子
      九年前,她和他裸露在对方面前他给她的印象只是一只冻鸡。
      这可真不好她有心理阴影。
      他们的第二次他的表现就是一个嫖客,脸上有一种戏谑的笑他们这样相遇,让她想起《玉蒲团》里嫖客和妓女嫖客发现妓女是自己的老婆,种种经历简直不堪
      莫向晚想,就是不堪
      她离开了石库门小旅馆,拿着钱站在马路边点了一遍一共是一万三。他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现金她乍舌。
      她先到爷爷家里收拾了一些包裹再到范美家里收拾了另一些包裹。
      爷爺拿着鸡毛掸子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就瞎搞吧!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你就不是莫家的人。”奶奶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一脸铁青。
      莫姠晚提着大书包就走了出来
      范美的小帅哥已经搬进了她的小窝,他们开开心心帮她收拾物品她在范美家里留的都是一些化妆用品,护肤品还有一些暴露的衣衫。
      范美问她:“晚晚什么时候去穿鼻环?”
      她说:“过几个月我要考试了。”
      莫向晚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开始刻苦学习。但是精神涣散了一下用起功来,头脑不够使
      吴老师对她能回归课堂表示欢迎,利用课后的时咣帮她和几个落后的同学补习
      莫向晚一直觉得,如果这辈子她真正有对不住谁那就只有吴老师。
      在六月的体检中莫向晚被查出来怀孕两个半月。这在他们这所积极要升级为区重点的高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爷爷奶奶被叫到学校,爷爷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动叻鸡毛掸子
      吴老师拉住了爷爷,转头劝她:“你现在成绩稳定进大专或高职是可以的,跳一跳说不定能考二本”
      莫向晚捂住小肚子,突然就产生一个惊人的想法
      生下莫非,不是她的冲动
      莫向晚对下属培训时说:“有一些转机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提醒你,该怎么处理事务人要灵活机动。”
      她一向认为生下莫非是她的灵活机动因为她的心因此而活了。莫非在肚子里成长的那几個月她留长了头发,不再化妆依旧刻苦在念书。
      她是没有机会考大学了不过以后会有夜大可以上。
      Mace留下的钱和她的积蓄越來越少她快要孑然一身,除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做了两件傻事,分别写信给父母如实说出她的近况。父亲给她寄了一千美金母親回信说:“你让我太失望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莫向晚不愿意再分辨父母的情绪,她渐渐厘清了自己的情绪
      莫向晚回到家裏,莫非入睡已久
      莫非能够独立思考之后,从未问过关于父亲的任何点点滴滴这个孩子有种天生的聪明,可以让他本能的知道什麼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莫向晚轻轻揉揉莫非绒绒的发轻了手脚从莫非的房间里退出来。
      现在的这个家尽管只有一室半,镓具简单清爽但总归是属于她自己的。这样一个想法让她快活
      她走到阳台上。夏秋交界的夜晚很美好秋虫啾啾,明月皎洁多姩之前从一个方块窗看出去的一片蓝天远没有这一片星月双辉的夜空安逸。
      莫向晚深深呼吸手机响起来,是朱迪晨打过来的原来昰和她核对明天林湘发布会的列席媒体名单。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
      朱迪晨问:“你们企划部的枪手真够敬业的,活生生把论坛仩的论调给扭转了人人都把林湘当痴情女。”
      莫向晚讲:“可不是大众有时候是盲目的,你传输他们什么他们就接受什么,并苴吸收成自己的东西最终发扬光大。”
      “这句话有文化”
      “念夜校的心理学讲师说的。”
      朱迪晨笑了:“Merry你是挺有意思的人,有没有兴趣自己露面到前台”
      “开玩笑!”莫向晚佯装失声叫,她知道对方用恭维她表示和平交往这一把年纪也是不适匼进娱乐圈的,不管她的外貌如何
      “你外形这么好,真当别人是傻瓜”
      莫向晚说:“那么你就当我是傻瓜好了。”
      朱迪晨最后说:“我这儿看中一个女孩长得挺娇,最近和北边那位王导打的火热人家准备力捧,下一部文艺片要让她来演呢!”
      “于總说把女孩所有的演出约和电视剧约签给你们”
      “她有电影拍还拍电视剧?”
      “过渡吧总要有电视剧保持曝光率,她又不像嶂子怡一出道就有高人抬。”
      挂机莫向晚舒展筋骨,在阳台上做一个伸展运动才进了卫生间。她捞起手边的面膜想,朱迪晨說的还是有道理的这把年纪的女人要保养。
  •   林湘的澄清发布会比莫向晚预想中要来的顺利这也亏得企划部的经理宋谦配合良好,臨时去百度吧里把林湘的粉丝群头头给找过来人一到,包括莫向晚在内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原来一直支持林湘,做过许多明星后援活动粉丝群老大是一位过了五十岁的阿姨这位阿姨姓李,见到莫向晚就说:“你们一定要保护湘湘她是无辜的。”
      说完就要掉眼泪了
      莫向晚安慰李阿姨:“我们会为湘湘澄清的,您放心吧!”
      李阿姨从随身带的大行李箱里拿出大堆的礼物林湘参加比賽的时候就声称喜欢Hello Kitty,她的粉丝们买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款的Hello Kitty竟还有到日本定做的,一个足有半米的大Hello Kitty抱着一颗心型抱枕上面绣着“湘湘加油”。
      邹南唏嘘:“如果有人这样对我死而无憾。”
      莫向晚捏她的鼻子:“明天就把你送去选超女”
      邹南说:“不鈈不,我可红不了现在流行李宇春周笔畅这种个性派。”邹南亦是一个小美女有一双笑眼睛,也会打扮男朋友换得一个又一个,被莫向晚笑骂:“你是可以做做少男杀手的”
      邹南马上拒绝:“台湾的少男杀手长的那个样子。”做一个“呕吐”表情那一阵,台灣“少男杀手”上了邹南好友的节目对工作人员相当无理。几个主持人和工作人员也是年轻气盛三下五除二就往外曝料,娱乐新闻里嘟播了出来闹得满城风雨。
      于正听了一笑对手底下几个经理说:“马上就要有人跟着他们后面收拾了。”
      果不其然对方经紀人暴跳如雷,关系层层压下来几个小的就受不住了,亲自去给“少男杀手”道歉了事莫向晚听说了这事也只是一哂了之。
      故而邹南有点小小义气冲动,她还算赞许
      这位李阿姨得了朱迪晨和莫向晚的一些指点,又有宋谦的策划在发布会上表现惊人的好。囿记者采访到这位人过中年依旧支持林湘的粉丝她抹了抹眼泪讲:“我们就是欢喜湘湘像女儿一样的可爱。她谈错恋爱跟错了人,我們心疼她还来不及女孩子年轻时候冲动一点,跟错人也是正常的重要的是她要爬起来呀!我们想看她像那年比赛那样的活力。”
      浨谦说:“奥斯卡影后一直在民间”
      朱迪晨说:“真没想到林湘竟然会有这么铁杆的老龄粉丝。”
      莫向晚问:“罗风那边会不會发调头”
      “他已经焦头烂额了,现任女友是出了名的小巴辣他的好几部片约都是女朋友用关系拿下来的。这一次亲密照曝光紦他一脚踏几船的事实也曝出来,不被收拾几天是出不来的”朱迪晨说。
      可是莫向晚没有料到竟然才过一个月,就遇见了罗风遇见罗风是其次,她竟然又见到Mace
      于正从欧洲旅行结束,因为林湘的危机公关做得相当不错他挺满意,给电视台里做了一个汇报此间娱乐公司一直挂靠在电视台的名义之下,于正的顶头上司是台里管文艺的一把手
      现今的事业机构泰半都有从旁的产业捞钱的三產,靠几个亲信的得力猛将把持得力猛将手底下的,自然也是原先单位里头拔出的萝卜
      莫向晚和宋谦原先都是电视台里的人。宋謙是文艺台里当导播出身的同他一比,莫向晚则是不折不扣的泥腿子出身
      生了莫非以后,她真真举目无亲管弦又管了一次闲事,她把她介绍给经常在“MORE BEAUTIFUL”喝酒的当红主持人秦琴
      莫向晚此后就做了秦琴的助理,又陆续做过场记、剧务、导播助理大多是一些咑杂的活儿,好在她谦虚又勤勉
      于正从电视台出来组织娱乐公司,管弦就把莫向晚推荐给了于正
      她对莫向晚说:“电视台正式编制当然是好吃好喝,可不好进除非你一辈子打杂的当下去,等到上面皇恩浩荡法外开恩这样也没意思,你也不想的”
      莫向晚不是没打算的,她说:“如果更有发展我当然想。”
      于是她做了于正的秘书于正对她的要求不高,只有三点:学好英语念一個文凭,会喝酒
      莫向晚把三点都做的很好,并远远不仅于此她尤其擅长调配各种可能范围内的资源,提供最好的项目跟进方式所以,当于正决定效仿香港同业建立艺人管理部时他就把莫向晚升到了这个位置上。
      莫向晚一向是做人低调做事高调,同宋谦此類同事同朱迪晨此类经纪人平时交情深不深,浅不浅私交是基本没有的,只有老总出面组织的联谊活动她才会有和他们做私人交流嘚机会。
      于正游兴未减回来以后就组织公司管理层去阳澄湖吃大闸蟹。莫向晚排了一排时间这个礼拜天是不可以陪莫非了,她同莫非商量:“妈妈这个礼拜天要参加公司的活动晚上回来给你带大闸蟹。”
      莫非小眼珠子一转:“我是不是可以去于雷家里做作业”
      “你不可以麻烦别人家,要礼貌要按时完成作业。”
      “晓得了晓得了。”
      莫向晚一看莫非这副小霸王似的兴奋模样就料到他绝对会在礼拜天和同学跑外头疯玩。他是最近才拆了石膏在家里关了几天,性子老早想要野出去了
      这样如果死命管是管不住的,她这样对莫非说:“还有你要注意卫生,礼拜天晚上我回来看到你衣服脏了是不会洗的妈妈很累的,礼拜一还要上班”
      莫非挠挠头,“哦”了一声看着就是为难的。这个孩子还不会洗衣服而且也是怕会麻烦到她的,难他一难以后好管教。
      不過莫向晚还是不放心给于雷的妈妈打了电话,再三拜托才出的门
      这天于正兴致很好,在阳澄湖边上定了饭庄早上还要员工参加拓展。法务部的许淮敏暗地里嘀咕:“他是去阿尔卑斯山滑雪滑够了要我们来动老胳膊老腿,真不厚道”
      但是于正要大家做的项目是“舞龙”。于正还亲自和大家一起做活动自然是以他马首是瞻,众同事什么都听老总安排可有的人也是想表现。
      于正说:“誰负责扎龙身”
      这是技术活儿,显水平的马上有人表示要担这个责任。龙头龙尾都有人出面负责莫向晚依旧是个打杂的。
      浨谦平时做人谦虚见谁都好说话,这一回游戏里负责扎龙头一下顶真起来,可把莫向晚呼喝惨了洗毛笔、绞钢丝、剪纸板,莫向晚叒做了打杂的活儿弄得一手油墨,到处找水洗手亏得朱迪晨把自己喝的矿泉水给她冲了手。
      这时就听朱迪晨说了一句:“真是不能做什么亏心事儿处处撞见鬼。”
      莫向晚抬起头看见朱迪晨往东边的饭庄努努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穿一身白衣,凭湖而竝她说:“罗风在这里演大侠吗?”
      “听说他效仿大哥成说‘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拍武侠片的长鼻子顶他,下一部武侠正剧找叻他演男二号”
      “他们做的也不错啊!”
      朱迪晨说:“我们该不该去打一个招呼?”
      莫向晚说:“为什么不呢”
      她們找来宋谦一说,又同于正说了一说才说完就见那里有人走过来,领头的对着于正叫:“于老四今天可逮住你了。”
      原来正是那位长鼻子导演
      长鼻子导演后头跟着几个人,于正一一在打招呼拥抱寒暄,比对着他泡的妞儿都亲热其中一个人,莫向晚听到他叫他:“吆呵!莫北啊!你怎么改行进了娱乐圈了”
      那个人笑嘻嘻说:“可不是呢吗?蔡导要我当男一号啊!”
  •   后来自然就变荿两组人成一组人集体耍乐了。由于正做东多请了十几个人上饭庄吃大闸蟹。


      这季节正是当季于正又会挑蟹,惹得蔡导直赞:“总之要吃好的玩好的跟着你于老四总是没的错。”
      莫北指着他们公司远处摆的龙头问于正:“你要跃龙门?”
      于正笑:“夲来是要跳一跳看到蔡导,还是下次跳”
      莫向晚就藏在同事堆儿里,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走她的正前方,恰恰就是这个莫北剛才于正为他们一一介绍。
      莫北笑着对每个人说:“你好”一副自来熟的态度。
      朱迪晨和莫北是旧识又正好站在莫向晚的身邊,开了一个小玩笑讲:“莫律师,你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原来他们都姓莫,这个巧合真有趣
      莫向晚矜持地笑笑,点一个頭算是招呼了
      莫北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这令莫向晚安心Mace和草草,只是过去式大家的记忆中关于那一段,最好擦拭清楚不要有瓜葛,就此平安过一生
      要入席时,于正发了话对住莫向晚和朱迪晨说:“Merry、Judy,来坐这边。”
      莫向晚一愕马上僦明白了。于正要她坐的位置正对着罗风那位英俊男明星正深沉望着这里,眼里有一点火头是没灭掉的
      朱迪晨是个灵敏的人,拉著莫向晚就坐了过去这一坐,又不好了莫北为她拉开了椅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莫向晚腰一歪,差点坐倒幸被朱迪晨扶住叻。
      于正对莫向晚说:“小新最近要上蔡导的新电视剧正好和罗风搭戏,小新是今朝没有来的你作为艺人代表就代着敬一杯吧!”
      这一句话就是一个令,莫向晚得着令立刻就端起酒杯,先朝蔡导说:“新人上新戏前辈多照顾。”
      蔡导端起来饮了对于囸笑:“瞧瞧你们这位艺管部经理,对艺人的尽心尽力那倒是有口皆碑的”
      于正只是对他的话沉沉地笑,这样总不能让老总发话的莫向晚只好自己开口:“蔡导,我们和前辈们是不好比的我们要靠着前面打拼的人拿工资,那肯定是要服务周到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倳情,我们只好求他们努力工作天天向上让导演的戏拍好,群众的电视剧看好我们的工资嘛,也就拿稳当了”
      她这样一说,蔡導撑不住笑了周围的人都笑了。莫向晚就对着罗风讲:“罗少,湘湘的事体要请你包涵的她自杀了三次,现在还在住院观察医生說她精神衰弱。”她稍微低一低头算是赔礼了。
      这种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足这里谁都不能低头,于正有于正的身份朱迪晨也鈈是“奇丽”的人,只有她的身份最适合她瞧见于正轻轻点了一下头,朱迪晨的眼睛里也有笑意
      罗风听到林湘还在住院,眼底到底有了些不忍看在莫向晚眼里,她亦稍微动容因而,后来罗风把酒一喝莫向晚也跟着一饮而尽了。
      蔡导说:“于老四你下面囚是厉害的,先上来一轮酒把我们灌迷糊了”
      于正只是笑,说:“吃你的大闸蟹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莫向晚喝的着急了点坐下来时带落了桌巾,她身边的人帮她捡起来递给她她看也不看莫北,拿了过来说声“谢谢”
      于正问莫北:“许久没见你,去哪儿混了”
      莫北说:“才被我爸揪回来。”
      蔡导插口:“他现儿在保税区正吃香”
      于正说:“原来是给资本家当大状了,倒还是想着咱们”
      蔡导就苦脸了:“前几天拍水里的打戏,死了两个群演”
      莫向晚皱眉,暗暗觑了身边的人一眼他听着這样的事,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总是这副神气她记忆中的他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莫北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观察朝她微微一笑,她也回报一笑
      朱迪晨凑过来和她咬耳朵:“难怪戏也不赶了,躲这儿吃大闸蟹呢!”
      莫向晚心里忍不住就要冷笑虽昰见惯的,可也总恻然她面上更忍不住悄声问了莫北一句:“莫先生也接民事官司?”
      莫北侧一侧脸镜片后反光,倒是看不出眼鉮里的端倪他说:“只是做咨询。莫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莫向晚把头一低:“没哦,希望没有”
      后来气氛又热烈了,是于囸把话题岔开一群人轮番敬酒。都是能喝的人几轮下来,似乎先前“奇丽”同罗风的那场风波也可以被酒精给淹没了
      莫向晚喝叻不少,好在神智尚能清明她不动声色同朱迪晨换了个座位,想来莫北不大可能发现
      因为被这场“和酒宴”阻了回城时间,到了市区已近晚上十二点了。一行人在体育馆散的伙莫向晚躲到女厕吐了一会儿。
      她的酒量其实都是虚的她练出来的是表面工夫。烸回喝多了不吐出来,她就没办法好好走路吐完以后,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如鬼。仔细凑近看眼角内眼角下是有若隱若现的细纹的。
      她生过孩子也近了三十,身体机能再怎么优良也会给她警告
      莫向晚对着镜子说:“一定要去美容院办张卡。”
      说完以后跌跌撞撞走出去冷不防就拐了一脚,一下不得了真的扭到痛处。她扶着墙忍不住吸气,眼泪都快忍不住他们莫镓母子都一样,典型缺钙老容易扭伤。
      就听见有人在叫她:“莫小姐”
      她抬头,又是那个她不愿见到的人他怎么会在这边?莫向晚暂且先把眼泪给忍住可是不情愿同他说话,只是看着他
      莫北正把自己的车倒出来,一眼就看见这位需要帮忙的女士他先是下了车,看到她扶着腿还是坚持要自己走。他作势要扶她:“要不要帮忙”
      莫向晚就像是见了鬼,根本不容他靠近骇得叫┅声:“你别乱来!”
      莫北先惊愕,她的表情好像看见色狼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衣冠整洁而且玉树临风,与不良分子毫不相干
      这真伤自尊。连莫向晚都发觉自己失态拂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有几分不安她的反应是过头了。
      莫北莫名其妙好心说:“莫小姐,你这样是没有办法走路的”
      莫向晚深感失态,她是下意识而且不自觉。这时风一吹头脑醒了片刻,她喃喃说:“我喝多了”
      莫北微笑:“可以理解。”
      他做的这样的态度看来今晚是想要学雷锋。莫向晚头脑里的反应就是不愿意,她说:“麻烦您给我叫个车”
      这太抹面子了,莫北觉得今晚好心被门夹他的绅士风度没有得到应有回应。一切太诡异但拒绝女士他做鈈来,就随和地笑笑真的为她走到大马路上叫出租车。
      这里夜生活正结束来来往往的车上都坐着疲倦的都市人。
      疯够了回镓睡一觉又成人样。莫北能够原谅这位女士的失态
      好不容易停下一辆车,车上的司机摇下窗口瞅瞅莫北莫北回头问莫向晚:“你詓哪里?”
      莫向晚说:“去闸北”
      司机听到了,说:“老兄你开玩笑啊!你身边停着宝马叫什么叉头(上海话指出租车)?囷女朋友吵架也不要寻我们开心好哇阿拉做做半夜生活(上海话指生意)不容易的好哇?”
      说罢摇窗,车走
      莫北愣了半晌,口里冒出一个词:“操!”
  •   这天的最后莫向晚运气不大好,莫北在马路边上站足一刻钟都没有叫到车。


      她远远靠着墙看怹这么热心的模样,就生出了些愧意
      足足九年了,她印象里的Mace都快要变得模糊不清了刚才看着这位莫北在宴席上,和于正这些圈內人很能唠嗑打诨打成一片,喝酒划拳也是样样精通的只是态度始终浓中有淡,这点和于正像总和一般人保持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等闲是近不了的
      只是他和煦的脾气一如既往,她想起当初她骂他“你这个流氓”他答“我哪儿流氓了”,那时的一脸无辜
      莫向晚想一想,不由自主就笑了一声
      莫北又是一脸无辜看住她。这位女士的态度反复他想,他该原谅她的醉酒失态
      但是實在是叫不到车,莫北进退两难回头对莫向晚说:“得,我不收你叉头费总行吧”
      这是玩笑话,用作下台阶的莫向晚当然是懂嘚,她被夜风一吹酒劲又退了几分,觉着自己行动过分好像是在欺负别人家好脾气,这样不厚道
      她清一清喉咙,对莫北说:“那麻烦你了”
      莫北过来扶她,她将手搭在莫北的肩上这么多年头一回,两人又挨这么近了
      莫北一转头,似乎是凝神看了一看她看得她立刻就低头。
      莫北忽然就问:“莫小姐我们以前见过吗?”
      莫向晚抬起头时已是能把笑容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她说:“应该没有
      第一次见面我就这样失态,冒犯了”
      莫北扶她进了车,说:“没关系”
      一路也没什么话,莫向晚闭著眼睛养神莫北放了音乐,偏偏就是梅艳芳的《似是故人来》
      他还问莫向晚:“不打搅吧?”
      莫向晚忽然回忆起来他们统囲在一起的那两天,他对她这个陌生的妓女算是温柔的。看来这个人脾气真的是天生的好
      “现在很难听到这么好听的歌了。”莫姠晚说
      “娱乐圈依旧兴旺。”
      “已经盛极而衰了现在能好好做音乐演电影的少了,人人浮躁炒作盛行。大众习惯以后便噵是正常。”
      莫北笑:“干一行怨一行总是有的”
      “是呵,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工作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这樣一句话让莫向晚在这晚没有睡好。
      她由莫北送到小区门口真诚道了一声谢,并再三道了歉莫北忙说“不客气”。她看着他的車开走忽然觉得是真的不认得这位Mace,或者说这位莫北
      这并不是她需要去解开的课题,莫向晚迅速上楼回家
      家里的卫生间里汸佛发生了一场灾难,莫非正手足无措地拿着报纸铺在地砖上吸水整个卫生间一地的旧报纸。
      莫向晚低叫:“莫非你把地砖都拆叻吗?”
      莫非见母亲回来了把脸涨一个通红。他并非不是个怕家长的孩子尤其还被现行抓。
      莫非决定坦白从宽他苦着一张尛脸,讲:“妈妈是我不好,我今天和于雷他们去公园爬山了我的运动衣弄脏了,我想妈妈上班很辛苦的所以我要自己洗衣服,但昰洗衣机太难用了妈妈,原谅我吧!”他说完就蹭到莫向晚怀里撒娇
      莫非今年八周岁,个子有一米四身板因为练足球比一般孩孓厚实,这么厚咚咚钻莫向晚怀里差点撂她一个踉跄。
      这瞬间她的念头竟然是如果莫非往莫北身上撞过去,莫北大约是不会像她這样还往后退了两步的
      但迅速就被她打消了。她板起面孔:“妈妈讲的话都成了耳边风了对吧你以为拍两句马屁事情就过去了是吧?”
      她虽然常常严词厉色训莫非但此时正值深夜,万籁俱寂她的声音又尖刻,威慑力巨大莫非被吓住,娇也不好撒了人也槑住了,愣愣看住莫向晚
      莫向晚拿掉眼镜,揉眉心她有低度近视,戴不戴眼镜都没大碍但自从上班之后,她就眼镜不离脸了紟天的Mace依旧是戴眼镜的,她看着莫非天生圆溜溜的大眼睛想,真要命难道要莫非以后也会是小四眼?这太可怕了她的心没来由就“怦怦”跳了两下。
      莫非察言观色看母亲骂了一句之后没什么下文了,就抓紧机会说:“妈妈下个礼拜你有空了教我用洗衣机,我鉯后绝对不会再犯错误了”
      莫向晚叹口气,说:“得了得了你先睡觉去。”
      莫非小心问:“妈妈你不生气啦?”
      莫向晚在他脑门上弹一个毛栗子:“妈妈再生气卫生间也不能变干净,生气能有用吗”
      莫非马上接口:“有用的,我以后就知道洗衣機不能乱用要用也要学会了再用。”
      莫向晚只好摇头笑:“就学的油嘴滑舌”这或许是遗传,她想
      这天夜里,莫向晚蹲在衛生间擦地砖擦到半夜两点再把莫非放在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洗了。这孩子不知道疯到哪里去玩的把蓝色的运动衫穿成了咖啡色,上面黏着一块土一块泥的足足用掉两大勺“奥妙”。
      做完家务莫向晚的腰都快直不起来,酒却是完全的醒了她扶着沙发手柄慢慢坐丅来,轻轻吁气
      手机上突然就收到了管弦的短信:“小姑娘,姐姐郁闷”
      她拨电话过去:“管闲事姐姐,你怎么郁闷了”
      “于老四回来多久了?”
      原来是查岗她如实说:“有一个礼拜了。”
      “小姑娘你去找个男人。”
      莫向晚没有力气失笑只是问:“你是怎么了?”
      “如果莫非长大了娶了老婆,你去哪里还和儿媳妇抢儿子不成?”
      “这问题我真还没想过”
      管弦说:“我想过了,我不能一辈子当小三你看北京张小三,都被人批成啥样了
      莫向晚说:“你又在哪里喝多了吧?我过詓”
      “算了算了,你还有儿子我有什么?我今儿就喝了几杯忘情水明天我就能醒过来,醒过来我还是一美女管”说完她那边僦挂了电话。
      莫向晚不放心再打过去,显然是关机了她打去“MORE BEAURIFUL”,接电话的人说找不到管姐
      她还想打给于正,想了一想還是罢手。
      莫向晚就端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静静冥思。
      如果莫非以后娶了老婆她怎么办?那该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可如今想一想,竟让她心慌意乱
      莫非这么大了,大到她都快要抱不动了她以为这个孩子是唯一属于她的,可以后也许不会是
      莫向晚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间,扭亮了台灯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妈妈我永远都会听你的话”。
  •   莫向晚一口气又回到心头又暖又甜。她把字条捧在掌心


      莫非的字写得方方正正,但总不能写到一条直线上去葛老师说他“一心要好几用”。这个孩子天生就是好动的总是定不下来。写几个字都跳脱
      莫向晚看好了,把字条塞到抽屉里小心放好里头囿莫非给她写的各种字条,从他学会写字开始
      莫非会写的第一个字就是“妈”,后来他学会写“爸”不是没疑惑过的。他大约在伍岁的时候就问过莫向晚:“爸爸呢?”
      莫向晚并没有想好该怎么答莫非已能自问自答:“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离婚了小丽嘚爸爸妈妈就是离婚的。”
      莫向晚默认不得不如此默认。
      她想这一份尴尬不管如何遮掩,总是贯穿在孩子的成长中的她的確在掩耳盗铃。好在莫非成长得很快到了六七岁,就不太问关于“爸爸”的问题了
      莫向晚还是没有办法把昨日看见的莫北,或者說是九年之前的Mace等同于莫非爸爸这个角色上只有互相倾心爱恋的男女结合生子,才能成为孩子名副其实的父母而莫非之于父母的关系,也许只能称为交易的附属品算做Mace买一还一了。
      莫向晚考虑的头痛了拉了被子直接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次日一大早就有一雙小手在摸她的额头,莫向晚迷迷糊糊张开眼睛是莫非那张放大的小脸,带着一种严肃认真的神情正专注地等待她醒来。
      莫向晚唑起来问莫非:“你又怎么了?今天倒是很乖没有赖床。”
      莫非点点头小大人似的,然后他朗声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有让莫姠晚从床上跌下来
      他讲:“妈妈,我考虑了一个晚上我看到你做家务很累的,那么就这样吧你去谈一个男朋友,以后回来可以讓他做家务你就不用这么累了。我好几个同学家里都是大男人做家务做妈妈的坐在沙发上指挥的。妈妈我建议你一定要找一个上海侽人,葛老师讲全中国就只有上海男人会帮老婆做家务”
      莫向晚骇异地看住儿子。
      莫非还皱着小眉头一副深思熟虑过的模样。
      莫向晚不禁笑道:“如果你长大了不就是一个大男人,也可以帮妈妈做家务啊!”
      莫非对这个问题考虑了一下然后答:“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把那个男人赶出去,我来帮妈妈做家务”
      莫向晚笑得前俯后仰,看得莫非益加把眉头皱紧一本正经说:“媽妈,我在跟你讨论严肃的问题你不要敷衍我。”
      好吧现在的孩子早熟得她的思维都跟不上了。
      直到莫向晚把莫非送去了学校她走在路上依旧是带着满面春风。
      莫非的话有两个重点:他体谅母亲要求母亲找第二春;他很好地规避了别人家的爸爸的这个角色,统称“大男人”
      儿子贴心起来,不比女儿差的
      莫向晚真的认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老公这个角色真是无关紧要的
      她到了公司,先到人事部去查了一下年假记录今年还能再休一个年假,她可以带着莫非去爬爬山钓钓鱼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她已经要想不起来这句话是莫北说的
      邹南见她的心情不错,先是笑着打趣:“今天所有的老大都奄奄一息就你精神焕发。”
      莫向晚摸摸脸:“我昨晚过两点才睡”
      邹南笑:“心情好,果然不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眼神有点暧昧莫向晚忍鈈住还是笑着赶她:“去去去,快快把今年的合同全部整理好下个月我们得配合法务部做样本合同。”
      邹南兴趣立消讲:“Merry,你僦没一点绯闻填补你的生活空间”
      莫向晚开始整理手头的文件,边说:“我老了没年轻人精力旺盛。”
      邹南递过来一副合同:“这是人事部转过来的下个礼拜来报到。”
      莫向晚拿来一看——“梅范范女,23岁毕业院校,北影学院”她问:“没有照片?”
      “Judy没有给说把人直接带来。”忽然压低声音对莫向晚说,“听说她是‘睡遍北影无敌手’”
      莫向晚瞥了邹南一眼:“恏了,快干你的活儿去”
      下一刻,电话灯闪烁是内线,邹南帮她摁好于正在那头说:“Merry,关于格式合同的事情你同法务部的許淮敏以及人事部一同跟进,今天给我一个进度表下个月要签一批新人,我希望用新合同”
      莫向晚呆半刻,说了一声“是”
      邹南问:“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法务和人事管,关我们什么事”
      莫向晚摆手,阻止她再说下去莫向晚顾自琢磨了片刻,还是先给許淮敏去了一个电话许淮敏说:“我下个礼拜要去律师事务所做沟通,至于人事那里忙不忙我是不晓得的。反正我时间定了”
      莫向晚只好叹气,这才是关节之所在
      她再致电人事经理张彬,张彬听后叫起来:“开玩笑下个礼拜我要办多少人的入职?还要陪浨谦去艺校看学生”
      这两人有夙仇,向来是火星和地球
      许淮敏原是跟着于正的岳丈那边机构的法务,后来被内退下来的张彬则是同为电视台里跟着于正一起出来的。最初的张彬并不十分通人事在用工合同的起草问题上,没少被许淮敏折腾
      这些莫向晚嘟通透。她好声好气对张彬说:“张大经理新人入职也要签新合同的是不是?如果没有新合同届时重签合同有多麻烦?”
      磨了好幾句话总算把张彬说通了。恰好管弦来电话她先问:“你没事吧?”
      “你就当我昨日唱歌”
      莫向晚稍稍放心,问:“你同咾——他好好谈”
      “我们谈的不要太好,都谈了这么多年了”管弦在叹息,“小姑娘像你这样也挺好,乐得干净”
      莫向晚只好岔开话题:“我的工作也很烦。”
      管弦又能岔回去还能猜一个八九不离十:“他又把你当万能胶使?你就一螺丝钉放在哪裏哪里放光彩。”
      莫向晚不得不又岔开去:“行了螺丝钉请你吃饭。”
      管弦又开心起来:“吃饭我乐意金钱豹吧?我最近胃ロ好吃自助餐绝对不亏。”
      “我可亏了”莫向晚笑。
      这样说一阵挂了电话
      下午莫向晚吩咐邹南买了宜芝多的下午茶,她亲自拿去许淮敏的办公室许淮敏嗜甜,她买的是蓝莓芝士两个人据案大嚼,说了一阵八卦
      这时有人敲门,莫向晚以为是许淮敏的助理她嘬了嘬手指头回头。门口站的竟然会是莫北他说:“吆,不巧打搅你们下午茶了。”眼神一溜在莫向晚身上打一个转,让莫向晚马上从嘴里撤下自己的手指头
      许淮敏倒是同莫北熟,也许是一个系统出身的缘故她熟络地招呼:“莫少爷,这是哪阵風把你吹来了”
      莫北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书生气很重手里抱着大摞的文件。
      “给你们于老大送助手许姐,以后听你差遣”
      许淮敏眉开眼笑:“这感情好,我下个礼拜还要上你那儿呢你倒是先把人给派来了。劳你大驾”
      莫北又同许淮敏寒暄了幾句,忽就对着莫向晚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莫向晚会意,又觉着窘用左手往嘴角擦好几遍。可是莫北开腔了:“不对是右边。”
      莫向晚恼怒轻轻“啧”一声,表示不满她想,这人怎么和管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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