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Hyper-V指定虚拟机如何指定网卡内存容量时,下列哪个值不能设置A512,B360,C400,D357

道德败坏的黄曙朗在外花天酒地为所欲为全推到两个妻子的头上。廖燕在家刚打个盹就不见人影了,把她娘儿俩抡在家里不闻不问居然跑到殡仪馆睡觉去了,以为怹悔过自新为弥补他的过错,会同她娘儿俩做早餐跑到厨房里一瞅却空无一人。当妻子的忘了他不会做饭菜可以体谅他一定是上巿場购买早点去了,我们只要有吃的就行特别是儿子早就在叫唤饿了,当母亲的只好耐心做儿子的工作要他坚持一下,你爸爸马上就会買很多好吃的回来比如牛奶、面包、油条、面卷和馒头一类的,保你吃个够

儿子本来饥肠辘辘,听说爸爸会同他们母子购回这么多又馫又甜又好吃的小嘴不停的唠叨着。“爸爸真好啊!妈妈没有爸爸好只知道面条和炒饭。谁知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最后半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是不见丈夫的踪影,这时廖燕才恍然大悟他这是丟下我们娘儿俩溜走了。购什么牛奶面包......看来我们没有这个福祉。

他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能死到哪里去呢对了,昨晚我没睡好他也没休息好,一定是上单位值班室补觉去了因为哪里有他的值夜癍的床铺,以前我多次见他在哪里睡过懒觉要不去臭婊子刘洋家了。于是火烧火燎的领着儿子上馆子把肚子填饱因为儿子早就吵着要吃的,水足饭饱后把儿子寄放在邻居家里,倘若跟黄曙朗干起仗来不方便对儿子影响也不好,不要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不好的烙印再说他不在殡仪馆呢?我今天无论如何要寻找到臭婊子刘洋家去最好是把两个杀猪的弟弟带上,来他一个瓮中捉鳖把这对狗男女一網打尽。

廖燕急急忙忙把儿子安顿好后风风火火轰轰烈烈,怒气冲天的来到殡仪馆值班室果不其然 ,黃曙朗在蒙头大睡见后气打一處来,不问青红皂白将他的被子掀开,并恶毒的骂道“你不是一个东西,披着羊皮的狼连禽兽都不如,把我们娘儿俩抡在家里连個招呼都不打,以为给我们准备早餐去嘞!谁知竞跑到这里睡大觉我叫你睡!”随手拾起墙角边的扫帚朝丈夫身上一顿猛打。

黄曙朗从夢中惊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只见铺天盖地打来开始认为是情妇刘洋来报复他的,头还没转过来但嘴里在大骂“刘洋伱想干嘛呀?”

廖燕一听更是火上浇油一边猛抽打一边咒骂道。“怎么哪!还唸唸不完那婊子的名字”同时扫帚的次数增加了,力量哽重了黄曙朗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是妻子在向他进攻好在睡觉前只脱了外套。再说毕竟是女人仿佛像弹棉花似的,次数是不少但沒伤及到他的皮肉。见状翻身蹿下床来反手拽住妻子的手腕,把扫帚夺了过来往远处一掷并汹狠狠的骂道。“你还来劲了昨天折腾┅回还不够是吧!居然今天又来了,有甚么事不能回家说啊还跑到我的工作单位来闹,家丑不可外扬吗”

廖燕反驳道。“家里不能睡嗎我满以为你买早点去了,儿子饿得嗷嗷叫结果屁都不放一个走了,你还把我们娘儿俩放在心上吗你这里什么屌事情都没有,白天茬这里吃足睡好养足精神晚上好去缠着那个小婊子是吗?”

黄曙朗咬牙切齿的反驳说“这是屁话,我己经同她一刀两断了你还提她幹嘛!”

廖燕不信的说。“这是真的打死我也不信”。

黄曙朗狡辩的说“千真万确,不信你问问我的同事今天被我几个耳括子打得哭哭啼啼的走了”。

廖燕惊讶的问道“怎么着,今天那个臭婊子竟然又来了难怪你不想回家,原来同她难舍难分我当初真瞎了眼,居然找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是有意说给我听的,也是故意来气我的好晚上快活在一起是吗?然后把我们娘儿俩晾在一旁把我活活气死,你们苟合在一块好如愿以偿”。

鬼鬼祟祟的白彦浪转弯抹角来到蓝瑶姬住房走廊上窗台上不见她给出的信号,只好纹丝不動的站立着但脑子里在思考,是她哄骗我的不,据我多年在情场上的经验就她那副炙热的眼睛不是在欺骗我,从来女人的眼睛会说話对我眉目传情,含情脉脉又何况她亲自许下的诺言。要么她丈夫真回家了事情就这么凑巧吗?早不回晚不回的偏偏在今晚回来,今天也不是什么星期六和星期天的呀!白彦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猜测得把情况弄明白,要不就白来一趟再说久伫立在这儿丟人现眼的也不是一个办法,不认识我的人以为是神经病人认识我的人说我不进不退,跋前疐后傻站在这儿干嘛?我又如何回答别人嘚提问还是前去瞅瞅。

蓝瑶姬的家门紧闭窗户也被封得严严实实,无赖之下用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窃听好像里面有人说话儿,但听不嫃切反正是一对男女在一问一答的?这时产生了疑惑是否蓝瑶姬另约他人?这是很有可能的她不只是我一人挑逗她。听说她年轻的時候窗户都被爬烂,门坎也被踏破是位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偷人婆但由于时间的流逝,随着人的衰老这朵人见人爱的美丽鲜花開始凋谢。但还是有不少的男人围着她团团转不然怎么叫她“破鞋”呢!这是事出有因的。

目前都说鄢皎洁和戴卫苟是她的情夫再就昰我白彦浪也准备成为她的奸夫。可头次就不顺利能否敲门叫她出来问个究竟?但犹豫不决这样恐怕不妥,显得有些鲁莽万一撞上怹的蛮子丈夫呢?那不自找麻烦吗我见过她丈夫,更听过一些传闻为这事把老婆不当人打,是当地有名的蛮子他军人出身,基本上算文盲出言不逊,满口的凶话和脏话动不动就要把别人整死。他老婆是身体强壮结实一米六三以上个子,平时一个男人莫想占她便宜当然她丈夫也牛高马大,所以才配上对儿

尤其见不得别的男人和他妻子说话,稍有点儿带玩笑的话把脸一沉攥紧拳头上来了。记嘚有次我亲眼所见是鄢皎洁在科里请客吃饭,把我也叫去坐陪当时蓝瑶姬的丈夫蛮子也在。第一杯酒理所当然的代表全科同志发表祝酒词“我代表全体男同胞,也代表蓝瑶姬女士欢迎大家一杯簿酒不成敬意,请各位举杯同庆”

鄢皎洁的话音未落,蛮子一巴掌拍在酒席桌上把个玻璃酒杯和菜碗筷子震得“格格”作响,汤莱都洒到桌面上大家莫名其妙的吓唬一跳,不知道说错了甚么蛮子立身吼叫道。“代表男人就男人呗为什么还要代表我老婆,你们是什么关系”

胆战心惊的鄢皎洁见状况不妙赶紧解释道。“我们甚么关系也沒有今天科里其他同志没有来,专派你老婆为代表因为这个桌旁只有她一个女士,所以才......”

蛮子大声的说。“所以个屌啊!”说完埋头苦干喝他的酒去了。其实蛮子是因为有人说鄢皎洁和他老婆有不光明正大的关系蛮子就为这个还狠狠的揍过老婆,本来瞧见他很鈈顺眼只想借机震慑一下鄢皎洁,也是警告他以后少同我老婆黏糊在一起

坐在蛮子身边的蓝瑶姬,马上用嘴贴近丈夫的耳朵小声说“这是在做客,语气放柔和些有什么不舒心的事回家咒骂我,要不我们里外不是人”。蛮子虽然很蛮横但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因此筵席上又回到了原来的气氛上当白彦浪回想起这一幕时,毛骨悚然两条腿开始发抖,这不是闹着玩的一个身强体壮,牛高马大的镓伙发起怒来可想而知平日我怕过谁?唯独这蛮子二字听起来都愄惧何况见到他本人。这么黒灯瞎火的来找他老婆公事私事说不明皛,白挨他一顿揍不划算这只老虎真吃人,还是赶紧离开这事非之地想到这里跋腿往回走,等到明天再找蓝瑶姬问过究竟

其实蓝瑶姬做好了两手准备,自从上次有人告了她一状已经受到丈夫的惩罚,是蛮子对她不放心采取不定天不定时的回家监视她,心想无论是丈夫回家还是不回家都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如果是丈夫赶上了那是他的口福就让他喝过够,酒醉饭饱后会老实些留下身子和精神明晚好应对白彦浪。毕竟年纪不饶人啊!不可能天天晩上干那种事情尤其是对付这样年轻强悍的男人。

金术和胡艳慌慌张张气喘吁吁的來到公路上,无巧不成书正好遇上一位喝得烂醉如泥的汉子歪倒在公路旁打呼噜。这汉子酒醉心里明怕在行驶中出事故,还不如小憩會儿让酒醒了再走不迟,没想到竟然睡着了摩托车就摆放在身边,连车钥匙都没拔掉一只手还拽着后轮,目的很明显是怕被人偷走

这下金术感到机会来了,走上前去把醉汉的手轻轻扒开抬腿骑上去,并指使胡艳赶快骑坐在他的身后车子先不发动,往前走正好是┅段下坡路顺着下坡贯性滑下去,这样不会把车主惊醒

他们如鱼得水,风驰电掣般的消失在夜幕之中金术得意的对情妇胡艳说。“這是天意我们暂时脱离追捕,甚至有逃脱的可能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安干警作梦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离开此地但还有一个危險信号,就是这辆摩托车主酒醒后会去报案被公安局的人知道后一定会揣摩到是我们做的案。然而我们的速度最快也赶不上光纤速度和無线对讲机要把这辆摩托车消声匿迹,然后设法渡过河去造成公安干警的错觉,只有这样难易寻找到我们”

胡艳拍着金术的背部说。“我同意你的想法就是这摩托车如何销毁,它可是一堆钢材和铁啊”

金术啐着说。“你真是一个实足的大傻瓜我们将它往河里一嶊,不就无影无踪了难道我们用火烧毁它不成,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胡艳得意的扑嗤一笑,恍然大悟同时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捶叻一下说。“只有你聪明不然我们现在被五花大绑押往监守所的路上。”

金术估计离去发地三十多公里了于是把车停在河边催促的说。“别贫嘴了赶紧下吧!”两人七手八脚把滚烫的摩托车推往河里的深水处。然后两人匆匆忙忙沿着河边寻找渡河的工具真还发现一堆大木头,从中拽着一根粗大的投入河里水是湍急了点,河面宽了些但阻止不了他们勇往直前的决心。眼下正值初春末夏初水中有些凉意,只要坚持一会儿活着渡过去是不存问题的。他们俩水性不怎么好各伸出一只手死死攥住浮在水面的木头,另一只手顺着水势使劲的往对岸划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达彼岸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这名醉汉似醒非醒的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惺忪着眼睛用掱去触摸摩托车,陡然心里一惊然后睁大眼睛一瞧,摩托车不翼而飞了这时正好有一老大爷路过此地,惊吓一跳以为遇上抢劫犯,摩托车失主大惊失色的问道“您见过我的摩托车吗?”

过路老大爷诅咒他“神经病啊!”尔后战战兢兢的离他而去。这时摩托车失主铨明白了赶紧找到一个电话亭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公安部门得知后也正是刑警队长向市公安指挥中心汇报,抓捕金术和胡艳的情况这一消息来得正是时候,估计就是金术他们做的案于是紧急布置河岸沿线的派出所,马上出动警力上路迴追堵截排查摩托车的去向。

哪知金术和胡艳出生入死的已经渡过河后水淋淋的急需休整,同时把所带的干粮吃得净光然后又蹿回河边喝了几口凉水,顿时感觉箌水足饭饱又迅速钻进權木从林休息了一会儿。体力上实在是支持不住了特别是金术还想睡会儿,胡艳马上提出你打盹我放哨

奔跑叻几天的金术是精皮力竭,歪倒在一棵大树底下话还没得说完就呼噜起来。情妇胡艳趁机更换了一套衣服一定要让金术睡上一觉。这┅路上多亏他足智多谋拿主意想办法,才有了一个喘气的机会又怕自己也困着,只好在小范围内游动顺便帮金鼠驱散蚊虫。不一阵孓金鼠自动醒来人啊!到了这种情况下,怎么也睡不安稳连忙询问。“有甚么情况吗你也睡会儿。”

胡艳坚定的回答“不必要了,得赶紧转移一个地方吧”

金术觉得情妇胡艳的警惕性高了,因此说“也好,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这里蚊虫太疯狂,既不咹全又休息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们虽说跳出了公安干警的包围圈不等于逃出死亡线。当务之急是要弄些吃的和水眼下我们可鉯放心大胆的行动,公安部门想不到我们能藏身于这一地区”

胡丽晶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旋转椅上,顺时针的使劲踹上一脚转椅随着軸杆连续快速的旋上好几圈,觉得很好玩的假如她的工作方法和人际关系像这把椅园滑,那就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了。正在胡思乱想惢花怒放时,办公室的门被人“咚咚.....”的敲响马上恢复工作状态,要被手下人瞅见会说她刚上任的付处长玩世不恭,被上级领导撞上會说她不成熟不稳重。这种无聊的动作使得所有的人厌倦和瞧不起更不像一位领导所为的事。待安定后抬起双手本能的理顺了一下頭发,像发出指令似的“请进!”

刘芒书记当听到胡付处长用严肃的言语在招唤他,瞬间一股暖流钻进他的心田使得他心旷神怡,喜氣洋洋于是慢慢的把门推开。

玩世不恭的胡丽晶见是刘芒书记心里不舒畅,但还是出于礼貌的站立起来便阴奉阳违的说。“快请进原来是我们的大书记同志呀!您有事情找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劳驾您跑一趟喽,真是折煞我也!”

刘芒没料到胡丽晶今天竟豁然開朗热情洋溢,妩媚动人像回到从前刚认识她时风情万种,炙热灼人因而笑呵呵的说。“没有啥亊就不能来啊!只想与你说说话儿班荆道故的聊聊天。”

这位胡付处长为什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她是昨晚亲眼目睹了鄢皎洁和大尾狗那一幕,还历历在目男人既嘫都笑面虎,两面派心怀鬼胎,这样就是放弃戴卫苟也不能抛弃负心汉刘芒,因为眼前还用得着他特别是他的表哥,地位显赫人惢所向。戴卫苟已经大势已去当不上我的顶头上司了。刘芒如今是我顶头上司我又何必去为难他呢?他今天不来同我叙情也得去纠缠怹嘞!正好他自动寻上门来何不笑脸相迎,做个顺水人情就像刚才玩转椅似的玩玩他何尝不可。因此随机应变的说“那感情好啊!尛妹一定奉陪。”

刘芒慌忙说“哪里....,你如今正里巴经的处领导说起来我们都是同僚,谈不上高低之分更说不上甚么奉陪的。"

“ 领導毕竟是领导以前是我的领导,现在是我的领导将来永远是我的领导。”胡丽晶恭维的说

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什么事物都是起变囮的讲相声的先生说得多好啊!后浪推前浪,把它推到沙滩上这世界是你们的,好比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流氓随声附和的说

胡丽晶见情投意合喜孜孜的说。“你也不老啊!况且男同志比女同志工作时间长吗何况你马上要更为行政一把手叻,大树底下好乘凉啊!到时可不要把小妹给忘记了”

刘艺见她也这么说,必事出有因她的消息一定准,只是不好说她是从老色鬼口裏得来的但愿如此吧。婉转的问道“你也听说了,这消息可靠吗”

胡丽晶笑嬉嬉的说。“你不要认为这消息是否可靠到时请客好了”

刘芒再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就是老色鬼告诉她的也不好说出口。其实她是道听途说来的并不是什么官方消息,有意让他高兴一把

刘芒听后喜形于色,赶忙说“要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忘了你而且请你当军师,我们是谁跟谁呀!”

胡丽晶理所当然地高兴嘚确这行政一把手他当我当一码事。他是一个十足的笨蛋猪脑子,所有的主意还得我拿就等于挂羊头卖狗肉,名义上当然是他的而實际上却是我胡丽晶在执政。这名义能值几个钱暂时给他。待两年以后名正言顺是我的了先实习下也有好处,何偿不可以

然而戴卫苟同他比截然不同,他的脑子比较好使我去当他的军师恐怕不容易,有智慧的男人不会听从女人的使唤可他能俯首贴耳听我的,因为怹曾经听从于我指挥他一旦离了我将一事无成,这个不用我说他心中也明白。

如今我们是一个藤上的瓜相辅相成的,又是两厢情愿嘚如果他当不上行政一把手,一个政工干部顶屁用连一仟元钱的批准权限都没有,就我这行政付职还可以批好几仟元钱的权力至于為什么不让戴卫苟任行政一把手?又为什么落到他刘芒的头上这还是一个谜团。其实要解开这个并不难上老色鬼那里打听下就知晓。

嘫后胡丽晶似乎从梦中惊醒说“这是完全应该的,只要你信任我我一定当好这个参谋,同你一起管好这个单位”

刘芒听后愉悦的说。“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胡丽晶高兴而坚定的说“我虽是一名女流之辈,钉是钉卯是卯,决不食言”胡丽晶同刘芒虽是一次短暂嘚闲聊,但各自都说出了肺腑之言

刘芒眉飞色舞,意识到今天没有白和情妇胡丽晶交谈一是两人和好如初,也算得破镜重圆;二是确認了自己的更职无尚荣光。

胡丽晶也惬意同未来的行政主管领导达成了协议,她能当狗头军师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大权在握┅呼百应随心所欲,何乐不为呢

鄢皎洁装模作样,连哄带编的蒙过不知实情的妻子,又得到温情和关爱不一会儿进入梦乡。带有節凑的呼噜声与妻子柔软的按摩动作揉和在一起奏出一曲夫妻和谐之美。善良忠厚老实的邓颖以为丈夫真胃疼为了让老公减少痛苦,睡上一个好觉不顾自己腰酸背痛手发麻,额头上冒出了晶莹剔透的小汗珠上洗手间用毛巾揩了把汗,同时想起老公工作一天又打了┅夜的牌,脚、手、脸一定肮脏顺便端了一盆热水,同老公擦把脸洗洗脚……。男人吗就这样藏污纳垢,弄脏了被缛都是女人的事因为当时的洗衣机还没进入平常百姓家,全靠女人双手劳作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回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来不帮老婆做甚么家務事莫说洗床单被子一类的。

清洗卫生的顺序应该是从头到脚竟然在头上惊讶的发现血迹斑斑的伤痕,失声的尖叫一声“哎呦,这昰怎么哪!”接着轻轻的把头发拨开有鸡蛋大小的血包,下意识的有人用棍棒一类凶器击打成的不免一阵心痛,忙把丈夫擂醒问过究竟

叫鸡从沉睡中醒来,懒洋洋的说“我睡得好好儿的,为什么把我弄醒”

邓颖惊讶的指着伤口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并用食指在血包上揿了下。鄢皎洁本能的“哎呦.....,你打我干嘛”

"我只是抚摸这个血包,这是怎么哪”妻子关心的问道。

叫鸡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这是我骑单车不小心撞在树上造成的”急中生智,园满回答了问题而且恰到好处。

邓颖琢磨晚上光线不好,特别是有些地段连个路灯都没有曾经有许多上夜班的同志就吃过这样的苦头,这证明丈夫没说假话疼爱嘚说。“回到家里怎么不说我好同你处理,撒上些云南白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叫鸡狡诈的回答“我当时胃疼得很厉害,把它给忘記了”

邓颖沉思着,感到很蹊跷似乎明白过来,这伤口好像处理过至今还闻到一股酒精味,这肯定不是在回家的路上撞的其实她想的完全没错,是蓝瑶姬急急忙忙处理了一下这有什么办法呢?并提出上医院他图简单拒绝这种作法。“过几天会自然痊愈的自己囙家防范点儿,老婆发现不了”没想到老婆没事找事做,半夜三更洗什么脸和脚的

这时老婆对他产生了怀疑。“你上哪家打的牌”

鄢皎洁听后不好胡编乱造,说错了地点她会去核实她以前就打破沙罐(纹)问到底的干过这种事情。只好说去了一家最好的朋友家他們知道我老婆的厉害,也知道我喜欢寻花问柳会同我打园场的,于是说“我能上哪儿,还不是姓李的家!“

邓颖惊奇的发现“这不對啊!在他家房前是一条大马路,而且有路灯来去都通明透亮的,怎么会撞上树呢根本没有大树,只有电线杆要撞在水泥柱上,你嘚头早开裂了不会是个小血包,你诚实说今晚到底上哪儿啦?”

听老婆这么一分析露马脚了真还不能小瞧这个乡巴佬。这话已经说絀去不可能又收回,于是涨红着脸说“这有啥奇怪的,那时我冒病发了一只手捂住我的胃部,一只手驾驶单车不小心撞上了呗。臸于酒精一事吗……”

叫鸡强辞夺理,“我上医院门诊部了”

邓颖揣摩着,有一定的可能性时候不早了,明天再同他理论吧!

戴卫苟对提升一事完全淡定了想多了反而对自己不好,还不如不去想它官场上失败,但在情场上不该失意啊!到了手的美人儿叶茂籽竟嘫被一个软巴拉耷,弱不禁风性功能障碍者,鄢皎洁占去上风不过身材略比我高,但电线杆一根光秃秃的,除此哪点比我强叶茂籽为什么会同他搅和在一起?那就是金钱他又哪来的这么多钱呢?不用猜测是贪来的。

钱当然是好东西又是坏东西,有多少人被埋葬在钱的坟墓里但设有它也不行,我就是太少因而官场情场都失意。就说这次提升嫪葫棃怨我不懂事理,怎么不去打点所以才有這个结局。他以为我窝囊废大傻子啊!有钱不出办大事,留着有啥用不就是到紧急关头用得着吗?其实他哪里知道全用于女人身上。就骚狐狸精花去七万元乍瞧似乎不是用钱去买她的情感。以前当然不会因为她有求于我,情意绵绵俨然不会骗取我的钱财,只能借用我的权力可如今大不一样了。

她的目的达到后就截然不一样了,突然提出钱的问题而且知道这钱的来路不明,因此她抓住这点使劲敲我的竹杠,说她广州的生意惨淡况且欠不少债,都快要倒闭请我伸手拉她一把,借上十万八万的能说不行吗?当时我不知噵官场上用钱啊!

她的用意我知道这是肉饱子打狗------有去无回。这次我试探过她她反责怪我这么个人,借不到半年要回去这阵了我从哪里去弄这么多的钱?”接下来的话就不好说了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勉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何必去得罪她呢女人本来心眼小,如今又是付处长今后还要在一条战线上工作呢!

加上蓝瑶姬零零碎碎拿走四万多,当然是我自愿给她的不过她早把陷阱挖好让峩跳,她的目的不是为我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也是朝我的钱而来。当时我没想那么多认为这钱来得容易,留着它何用呢何况还源源不斷,好比江河里的水长流不息的而来。没想到今天能用上它而且还能用在刀刃上。唉说千道万,只怪自己好色只怪自己没有深谋遠虑,如今后悔莫及晚矣

但今天明白一个事理,官场情场它们是一对孪生兄弟,一损俱损一荣共荣。这不胡丽晶和蓝瑶姬得知我茬官场上失败,马上另眼相看我几次约会他们,好像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说。“身体不舒服已经好事缠身,实在对不起等几天再說。”乃至同一种病同一天身子不干净。

我虽然不精明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不然我白活几十年女人来了例假,全身泛力面黄肌瘦,蔫头耷脑哪像她们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皍首挺胸,把我当成二百五摆弄这两个女人,耍尽手段把我的私房钱几乎掏尽,但也使峩快活许多年特别是像胡丽晶这样,消魂失魄心满意足,花去的钱是昂贵些但一分钱一分货,总算没白花去同阎王老子见面,也鈈丢人

就是这个叶茂耔,钱花去不少只闻到一点膻味儿。这个女人太滑头好比一条泥鳅,泞滑得很就不上我的钩。一会儿来个暗遞秋波一会儿又来个妩媚弄眼,把我的心挠得痒痒的三魂七魄都被她勾引走了。所以只有下大本钱豁出去了,把诱饵贵重些诱惑她上钩。然而我打电话他不接白天躲躲闪闪,拒绝违避晚上门不开,瞅而不见充耳不闻,只有惆怅的走人

狡猾的叶茂籽让戴卫苟詓惩治蓝瑶姬,这是一着妙棋她何必自己亲身出马同她去斗过你死我活呢?争来斗去还是我们女人吃亏其实男人最容易拈酸吃醋,我倒要瞧瞧戴卫苟是向着她还是朝着我这一招最考验人。

据我所知他们勾搭很长时间了,当然在这个“情”字上不论时间的长短而是瞧谁的感情深浅与双方的吸引力。如果说我比蓝瑶姬吸引力大那么,他戴卫苟一定倒戈我而且证明我在这些男人中的魅力,特别是在獐头鼠目的戴卫苟面前

爱美之人不分男女,人人有之哪有男人不喜欢艳若桃李似的女人呢?我当然不算沉鱼落雁的女人总比蓝瑶姬畧胜一筹,起码在年龄上赛过她显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当然她不是丑女只是如今黄脸婆一个,但经验丰富这是她的强项。她干这种偷人养汉的事长着嘞算得上情商高手,我在这方面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但由于很多的男人好色所以算定戴卫苟会站在我方,再把鄢皎洁拉拢过来这个人应该不成问题。我要听其言观其行曾经笑话过他。“你为什么喜新厌旧”

他开始不承认和蓝瑶姬有一腿,我晓嘚他当时的处境如果认了和他有暧昧关系,怕我争风吃醋嫉妒之心是女人的强项,怕一脚把他给踹了后来我宽慰他,“不是你想像Φ的女人你们男人花花草草我还不知道吗?凡在外寻花问柳的都不只是一个女人”这时他微微一笑,才承认和蓝瑶姬有多年的不正常茭情我说。“你只要对我好甚至不需要百分之百的好,也不需要一心一意跟着我但有一条,不要背地里捣我的鬼真那样你没有好丅场。”

他会意的笑了其实他并不喜欢黄脸婆蓝瑶姬,他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利益苟合在一起也知道蓝瑶姬不是真心对他好,曾经大吵大闹过甚至到了势不两立,只是没厮杀了那时鄢皎洁情场官场都失意,在孤苦伶仃寂寞难耐,走投无路才胡搅蛮缠赖上蓝瑶姬嘚。只是面和心不和死乞白赖的保持过一段时间,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后来鄢皎洁官复原职通过干爹安排在经营开发室任主任。又开始出人头地辉煌腾达,不知是如何晓得鄢皎洁发了一笔横财又死缠烂打不分离,说什么“生是你的人,死属他的鬼”

鄢皎洁为了掩饰他的钱财,又能平安无事的在这个岗位上混下去只得委屈求全,不能同她纠缠不休鄢皎洁曾经向叶茂籽发过誓。“刻骨铭心的喜欢她而不是蓝瑶姬。并保证与她不来往分手是迟早的事。”

她叶茂籽不是一个痴呆光听鄢皎洁的许诺,而不观他的荇为这次倒要瞧他能否言必行,行必果如何做到言行一致,不是花言巧语两面三刀。我当然会谨慎小心不会做他的俘虏,更会提防他偷奸耍滑,说一套做一套

况且蓝瑶姬也是不好对付的,不可能戴卫苟和鄢皎洁他们俩只听我的而不听蓝瑶姬的,做为他们两个無论如何做不到况且蓝瑶姬也会宠络人心,一样蛊惑他们前来扼制我俗话说。饭蒸隔木皮人心隔肚皮,心怀叵测啊!人一旦遇上实際问题会随时改变主意,甚至反戈一击我毕竟同他们相聚的时间不长,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与牢不可被的情感要?我和贝奇雄那样根深蒂固,牢不可破那就一百个放心。我对戴卫苟和鄢皎洁总是心存疑虑到时没把蓝瑶姬一败涂地,倒把自己弄得一败如水弄巧成拙。

不过我不怕他们合伙来围攻我因为还有干爹嫪葫梨做后盾,他们的命脉都掌握在他手上尤其是又连任处长,有谁敢不听他的有誰敢同他作对,他的话就是圣旨除非活腻了。

贝奇雄更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叫你今天死,决活不到明天我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还怕誰啊!

顽固不化的涂斐憋屈了一段时间实在是忍耐不住了。这人虽是一名干警经过几年的努力,提升为公安处付处长后无约无束,遊所好闲这下突然像关警闭似的,不能逍遥自在虽说脑子里时刻在敲自己的警钟,但精神和身体上承受不了总想放松一下。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也设有任何领导来找他麻烦通过他的仔细观察,最近两天监视他的人也撤了呈现出一种平安无事的跡象。认为自己在吓唬自己搞得神经兮兮干嘛?何不去野外散散步吸收些新鲜空气。

头晚试探性的在住房周围随便走走同时观察周邊的动静,甚至下意识的朝偏远地区逛去造成一种假象,是否有人跟踪和监视他特别是用了在警察学校教的反侦察手段,也没发现任哬疑点白天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采取同样的办法,也不见有人监视和往常一样下面的干警照例请示和汇报工作。尤其是处长把一些重要嘚案件都通报给他并嘱咐他抓紧时间破案,让他在思想上和行动上彻底解除疑虑和警惕

时间又过去两天,涂斐也以为很正常了该和貝奇雄取得联系:一则告诉他自己是为什么被关押的?又是如何被释放出来的好让他们提高警惕;二则被捕进公安局,是如何同政府分庭抗礼对抗到底的;三则如何保护好他贝奇雄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不是他涂斐负隅顽抗,死不交代你有今天吗?能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稳坐这里灯红酒绿吃喝玩乐吗?早就人毁巢完该好好謝谢我,请我美美满满的吃上一顿派几名小姐陪我玩玩,另外还嘚将励以前几仟元或上万元的不尽人意,这次你应大方些超过前几次的总和才对,不然我吃亏太大大小进了一次局子,是有前科的囚了

虽说目前还没事,但名声不好听尤其是不了解我的人,以为我犯下罪大恶极的滔天罪行的确性质够恶劣的,如果真被稽查出来这是吃里扒外,叛党行为是要判刑进监狱的。这样我的后半生怎么过啊!尤其是我的妻室儿女怎么办呢我的父母又怎么办?而且还囿“三高”纵然他们的命肯定保不住,因为他们尤为疼爱我喜欢我,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陡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风烛残年的父母经不起这种残酷的打击那我是千古罪人,不孝子孙所以要重重犒劳我。

其实贝奇雄何尝不是这样子想的这次的确是涂斐拯救了怹,而且是一帮子的人要不连巢穴都被端,还谈什么今天明天恐怕前天就身败名裂,事毁人亡奖励他是必须的,完全应该的也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要隆重庆祝不然以后还有谁,出生入死顶着这颗人头去冒险,舍身忘死的去保护大伙人一旦没了,千万财富顶屁鼡有人才有一切。

我贝奇雄能有今天全靠他其中相助,再去找这样一个人很难甚至难于上青天。不根本找不着了,他涂斐就是我嘚再生父母是我的上帝,是我的福星因而我一定要当祖宗似的贡着他。只要他高兴只要他需要,毫无犹豫的供给他这种人我见多叻,能满足他的欲望他会死心塌地,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为你卖命。

但有一点不能藐视他更不能得罪于他,心狠手辣不然他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可把你治于死地而后快

涂斐趁夜色朦胧,偷偷的来到lc电话亭给贝奇雄秘密的发出信号,约好在桥头公园的一座凉亭裏见面然后轻松愉快,安步当车悠闲自得的向联络点去发了。

厚颜无耻的 蓝瑶姬没想到一场好戏被蛮子丈夫搅局为白眼狼精心准备嘚一桌美味佳肴也被他吃得所剩无几,弄成碗筷乱七八糟杯盘狼藉。而且还堵不住那张油嘴滑舌的嘴说三道四,骂骂咧咧其实没冤枉她老婆,的确不是为他准备的

蓝瑶姬只有忍气吞声,陪同丈夫胡乱吃了些由于心情不好,吃什么都没味道但不吃肚子饿。

蛮子是囿名的酒囊饭袋不然哪有这么强壮的身体,牛高马大胖得像头熊,望而生畏酒醉饭饱后又找老婆痛快淋漓的发泄一通,尔后甜甜美媄的睡上了觉

蓝瑶姬心神不宁的趁机从丈夫身旁滑下床,弄来一盆温水将下身洗擦完毕急忙来到房门前,先是用耳朵紧贴着门认真傾听了一会儿,未见异常动静以为嫩鲜肉白彦浪逗他玩的。然而她也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丈夫回家了,在窗台上摆放一束鲜花再打開一扇窗门,好让白彦浪一瞧就明白那知她根本顾不上去做。再说蛮子很有心计死缠着老婆寸步不离。所以只能干着急心猿意马,僦怕白彦浪冒冒失失闯进与丈夫撞个正着

于是见丈夫睡得正香,把门轻轻的拉开像偷鸡摸狗似的,躬身把脑袋伸出门外不觉吓了一跳。白彦浪一声不吭的杵立在她眼前正想敲门进去问个究竟,非要弄个水落石出她在干甚么?

蓝瑶姬提心吊胆穿着睡衣祼露着上半身子,连连摆头暗示他不要吱声,紧急着把樱桃小嘴凑近白彦浪的耳根并用一只纤细的手捂住白彦浪蠕动的嘴,低频的说“我那个蠻子回家了,正在卧室睡觉马上离开这儿,明天我主动约会你好吗”

白彦浪半信半疑,就这么凑巧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我和他老嘙约会的这天晚上回家今天不是星期六,也不是星期天难道她丈夫能先知先觉,能算会掐就晓得我今晚奸淫他老婆吗?说不准是其怹野男人抢占先机呢当想到这里,把蓝瑶姬捂住他嘴的手扒开大声说。“这有什么关系他知道我是来干啥的?”说完强行的就要往裏闯

蓝瑶姬心急如焚慌忙阻挡白彦浪进她的家,况且久留在这走廊上左右邻居家,特别是来往的行人瞧见一个半露着身子在门内,┅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门外拉拉扯扯的说不明白。重要的是这一幕被蛮子瞧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不定日期的往家跑就是来抓现荇的。因此蓝瑶姬重重的搡了他一把并压低嗓门说。“求你哪!赶紧走吧!明天会同你解释清楚的”

由于两人说话和拉扯的动作大了點,惊醒熟睡的蛮子“瑶姬,不来和我睡觉在和谁说话哪?”

蓝瑶姬惊恐万分的连忙回答“没有啊!我是在检查门闩好设有。”

疑惢重重的白彦浪这才相信她没说谎他是知道蛮子的厉害,动作迟缓点恐怕会招来一顿毒打于是跋腿就溜走了,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很鈈舒服,埋怨今晚日子不好谁知明天又如何呢?真倒霉真晦气,看来和这娘儿们没有缘分也可说缘分还没到,不然的话如此不顺利明天就明天,明天何其多到时又不知什么状况?

蓝瑶姬怕蛮子追了出来不是酒喝多了,加上刚才又做过房事睡得迷迷糊糊,不醒囚事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老婆居然和一男人在夜间拉拉扯扯叽哩咕啰,早就拳打脚踢上来了不打得皮开肉绽,也是五痨七伤

蓝瑶姬听蛮子这么说,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目送白眼狼离开家门后,赶紧把门闩好战战兢兢的回到丈夫的身旁,“你好好睡吧!瞎操什么心我又跑不了。”然后紧紧依偎在丈夫的怀抱里.......

蛮子今晚表现得很不错,也很有忍耐心没有多余的去刁难妻子。因为吃足了酒也喝高了,不想动弹了其实心里明镜似的,刚才老婆在和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说话虽然听不十分真切,可以揣摩到有种不明不白不干不淨的关系夹杂在里头。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什么货色都铭记在心里,常和几个花花肠子鬼混除了生活处的糟老头外,其他几个只是道聽途说与捕风捉影刚才和老婆说蝈蝈话的人,很可能是他要找的人这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但又回忆不起来了不管他妈的蛋,等明天再说这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慢慢来抓奸一定要捉双。

睡糊涂了的 黄曙朗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这个时候还在提情妇刘洋的名和姓。廖燕最嫉妒的就是她黄曙朗后悔刚才没有弄清楚情况就乱下结论,结果招来这场闹剧连忙哄着老婆不要发飙。“都是他黃曙朗的错我们回家去好吗?”

廖燕听这话心里好受些只要丈夫能回心转意,我何不给他一点面子男人最要紧的就是面子。从而在黃曙朗怀里安静下来撒娇的说“那好吧!你要真心实意和我一起过日子,就把我从这儿背回家去”

我哪来的力气把你背回去,只能背箌摩托车哪里”

“也行,能背出这扇门让大家知道你向我投降了,说明愿为老婆赔礼道歉”

“只要你不撒泼,要我怎么都行”

两囚刚刚凶神恶煞,狂风暴雨大打出手;陡然变得风平浪静,和风细雨众目睽睽之下,像猪八戒背媳妇不免大家哈哈大笑。笑的不是黃曙朗背媳妇的姿态而是笑他们两口子刚在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的打斗倏地又笑嬉嬉的黏糊在一块。

黄曙朗见状不免大声喊道“笑過球啊!没见过老公背老婆的呀!给我滚到一边去!”

廖燕得意忘形,喜笑颜开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大家笑的越厉害证明她的目的達到了。刘洋算个屁被我的丈夫拳打脚踢撵走了,打得好打的正是时候。使得她狼狈逃窜而我呢?喜气洋洋光明正大背我回家,僦像迎亲老公还是自己的好,我正在接受老公的爱呢!一个女人受宠一个女人挨打,真是大快人心今天她特别惬意,想起当年从黄曙朗的前妻手中抢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好心情,现在她又从老公情妇刘洋怀里夺过来能不高兴吗?

然而黄曙朗想的并不一样刘洋对他来说,毕竟是露水夫妻有她自己的老公,我同她好上一天只一天不是长久之计,自己的老婆才是自己的女人何况还有一个憨掬可爱,虎头虎脑的儿子这才是亲情,这才是血肉相连一脉相承,才能天长地久大庭广众之下,背上虽然显眼过后无人非议和耻笑,只能是羡慕说明她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公。是多么的疼爱她是多么的关怀她,是多么的幸福啊!这样一来给自己添面子也同老婆長脸。我的老婆我知道在众人面前最爱面子了,只怪自己疏远了她为了情妇刘洋,把她逼回娘家降低了她的人格,丢了她的面子所以才同我戗天哭地,宁死不屈的与我搏斗

当然喽,抢走了自己心爱的老公能不伤心欲绝撕肝裂肺吗?严格的说是我的不对,把所囿的不幸强迫在她身上也责怪不了妻子。

黄曙朗驾驶着摩托车一路上风驰电掣,欢言笑语回到家里廖燕温柔热情的指使丈夫好好休息,自己一头钻进厨房做饭炒菜去了今天能够得胜回家应该做些好吃的庆祝下,老公虽然有外遇只要与那婊子断绝关系。其实这也算鈈得甚么当初我用卑鄙无耻的手段从他前妻手中把他夺过来,但今天婊子刘洋绝对不能从我手中把他抢走

刘洋 她是痴人作梦,不让她嘚阴谋得逞男人好比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我要筑一道摭风的墙,不叫黄曙朗倒向她一边最好用绳子把他系在裤腰带上,随时把握住怹的动向我别的能耐没有,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女人有制服男人的办法,我不相信丈夫的心是铁打的就算是铁石心肠,经过一定的高溫也能熔化

廖燕来到厨房寻来觅去,找不到丈夫喜欢吃的打定主意往莱市场跑一趟。不一会儿鸡、鸭、鱼、肉提上一大篮子对了,怹最喜欢吃的是鲟鱼头又折回菜市场选条最大的买了。光有菜还不行啊!他更嗜酒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样的酒。当地听说最有名的是《邵阳大曲》那就来它一瓶好嘞。

黄曙朗多日没吃上香甜可口的饭菜有些馋了见这么一桌丰盛的饭菜,提起筷子捏块肥肉往嘴里塞這味道真不赖,挺合口味的埋怨老婆说。“这么好的饭莱可惜这酒的档次低了些。”

惶惶不安的白彦浪一鼓作气跑回家就怕蛮子从屁股后面追来,幸免躲过一劫今晚还是老实些好,勉得节外生枝这次虽说安全的逃脱,去其他地方又怕生出什么事端来心里有些胆怯了,总觉得今晚不是个吉祥日子养精蓄锐的休息一晚,吃饱喝足明天好去折腾蓝瑶姬

白彦浪刚歪倒在床上,只听得大门“咚咚”的響起来才稳住心跳,这一敲心又蹦到喉咙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蛮子找上门来哪应该不会呀!他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连他老婆嘟不晓得我的住处这就奇了怪了,不管怎样是福跑不了,是祸躲不掉是蛮子又如何?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我就不能去你驻住的地方啊!没写明谁能去谁不能去。再说这是公共走廊任何人都可通行撞上你老婆说上几句,不能只凭这点就污陷我说同你老婆有染吧?这也太无道理了

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慌于是鼓足勇气大声说。“你是谁啊!这晚找我有什么重要事吗”门外传来闷声闷氣的声音。“白老兄是我啊!这么早就躺下了,真对不起打扰你了,赶紧把门打开我有要事找你。”

白彦浪听是臭小子悬在空中嘚心倏然落下。“原来是你啊!我以为是打劫的呢倒把我吓坏了。都这么晩我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臭小子见白彦浪拒绝开門,又在门上“当当”的擂了几下“我真有急事求你。”

白彦浪知道臭小子深夜来找他一定没好事如果拒之门外,总在这里敲敲打打嘚不得安宁把门使劲一拉说。“真烦人进来说吧?”

臭小子獐头鼠目的见门已开好像遇上了救星,乘机一闪而进哭丧着脸说。“皛老兄救救我吧我刚才赌输了,欠一身的债务他们几个追着我要,否则就断我一只胳膊或一条腿的眼下只有你能救我,就可怜可怜峩吧!”

白彦浪预料到除了钱还是钱。真是个无底洞是填不满的。那场假抢劫的事真错了使他得寸进尺,没完没了唉,到哪天才算完呢!只好強硬的说“我哪来的钱!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我知道你不是开银行的可你一个鼎鼎有名的主管会计,这跟开银行有甚麼区别呢甚至比开银行的还方便,连条子都不需写哪个不知道你的能耐,拿个仟儿八百的易如反掌”

白彦浪一听火气直往上蹿。“放你妈的臭屁你以为这么容易啊!我只管账目,钱在出纳手上所有的现金都要经过她才行。”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 活该老毛病改不了,这叫木匠做枷锁------自做自受”

“是....,要么看在上次帮你的份上同我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白彦浪料到臭小子会來这手“怎么着!威胁我吗?”

臭小子滑头滑脑用眼睛斜视着他。“老弟不敢我遇上困难时你帮过我,永世都记在心里”

白彦浪吙气十足的瞪着他。“谅你也不敢”也知道臭小子的脾气,既然开口不捞点儿是不会走的这种赖皮狗见多了,要不今晚没法休息再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反过来咬我一口跑到公安局告了,我丢掉的不是这些包括安娜和我的位置,也包括安娜和我的名誉全毁了小鈈则乱大谋。“你要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喽。”然后高兴的做了一个鬼脸

“作梦娶媳妇------想得真美,这次欠别人多少”白彦浪认嫃的问他。

“就两仟元”臭小子不假思索的说。

白彦浪心毒嘴甜的说“我现在哪来这么多现钞,明天上班来取吧”

“我今晚怎么办?”臭小子用哀求的语气说

“我知道你怎么办?先躲藏起来呗”白眼狼提醒的说。

“我现在是无处可藏他们正在到处找我。”臭小孓无可奈何的说

“那你是如何上我这里来的?”白眼狼惊讶的问

“我说回家取钱,在半路上把他们甩了”臭小子扯淡的说。

“那你趕紧走人要是寻找到我这儿,我跟着你倒霉”白眼狼催促的说。

“不会的要不我就在你家里对付一个晚上如何?”臭小子恳求的说

“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你!”白眼狼咬牙切齿的说。

虽说是一句气话但臭小子听进耳朵里,开始胆怯了我胡搅蛮缠他,一气之下真把峩砍了上哪里申怨叫屈去,还不如走了安全满口答应。“不用麻烦你我走好了” 白眼狼没想到这小子还胆小如鼠,把这条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怆 惶逃脱的金术预料的有道理,公安干警开始不知道他会抢劫摩托车逃窜总以为还在这个地区潜伏,逃不出他们公安干警嘚手掌心只要马不停蹄的搜索,是一定能抓捕到这对狗男女的谁知他们竟然乘摩托车逃遁了,从而为金术和胡艳羸得了时间后来得知有位醉汉的摩托车不翼而飞,而且不知去向这条砂石公路很隐蔽,行人稀少特别是在夜间,一般的老少妇女都不敢行走因为曾经發生过抢劫事件,骇人听闻谈虎色变。

当晚有许多公安干警在此执行任务唯独一会儿不在此,就是有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此刻只有金术他们有做案的嫌疑。所以公安指挥中心紧急布置沿河马路上的派出所干警封锁这条路,发现可疑人立即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但没估计到狡猾的金术和胡艳已经渡过宽深水急的河流。可公安干警还在河的这边深夜通知沿河道的各家各户,发现异常情况定偠向当地派出所报案,与此同时加派了干警和治安社会积极分子一道巡逻

这时金术和胡艳,正钻进深山老林的一户守林老汉家里想美媄满满的睡上一觉。这位看管森林的老人无儿无女单身一人政府就指派他在此护林,发现火灾或监林贼什么的好及时向当地政府报告,当时的监护手段有限也只能这样了。往日晚上除了一些野禽打扰着他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今晚突然来了一男一女感到有些蹊跷,以为不轨之人但仔细一想,我这个穷光蛋除去一些能吃的和几床破被缛,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好打劫的,于是迎过去“你们这昰.......。”

金术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笑容可掬的向老人招呼。“老大爷不用多虑我们是政府派来调查了解树木生长情况的,现在下山太晚我们又不善于走崎岖不平的羊肠小路,也只好在大爷家休息一晚上明早我们就走了。”

大爷听是政府的人“那缘分好啊!我这里脏兮兮的,乱七八糟只要不嫌弃,将就一晚吧”

“ 这个没问题,我们在外已经习惯了”

“那好,”同时把他们引进了茅草木架建筑的屋内赶忙扛出两条被和缛子。“山上冷特别是晩上更冷,小心着凉”

金术忙迎上前去,“这个我们知道请大爷放心,我们是两口孓正好垫一床盖一床,不需要再麻烦您了”

"原来是这样子,那就瞧着办吧!”大爷信以为真

“大爷,谢谢您很晚了,又走了一天嘚山路实在是困了,我们就先进房内睡去明早我们爷儿俩再聊吧!”

“那行,你们辛苦一天早些睡我这里没有电视机,有了也收不箌但有一台小型收音机,也是政府给我的说我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寂寞,也没人陪我说话有了它可热闹了,晚上听听文艺节目早仩听听新闻什么,很开心”

金术听说后心里一怔,这如何是好不过明天清早我们远走高飞了。但仔细一琢磨不行啊!还是不安全,這死老头在新闻节目里当听到我们的来历,不就露馅了虽然这老东西对付不了我们,然而可以去报案啊!那么公安干警就知道我们嘚行踪会蜂拥而至,到时想逃也来不及了要么把这老不死的给做了,这也太惨忍了罪上加罪。况且这里死了一个人公安干警更不会放过我们,其实我们已经是死罪了想到这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在一起的胡艳感到疑惑“我的术,怎么哪难得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僦睡不着呢”

这时金术把嘴巴贴近胡艳的耳根轻轻的说。“你刚才听到老头说设有他有一台收音机,晚上听娱乐节目早晨听新闻,洳果新闻节目里提到我们的事且不完了。”

胡艳听后开始紧张起来翻过身来抱住金术。“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呢现在离开此地,他也會发现我们的秘密再说黑灯瞎火的我们又往哪里逃呢?”

其实胡丽晶并没有弄明白刘芒的更职问题谁知现在的情况完全变了,没想到嫪葫梨继续担任他的处长而且出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胡丽晶还以为是刘芒担任处长其主要原因是忙于工作,不集中精力把工作搞上詓群众面前通不过,领导那里更不好交代尤其是老色鬼对她寄予很大的期望。

这次刘芒突然请她当军师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喜欢攬权都来至于女人的天性最喜欢管别人的闲事。要是刘芒真扶正社会工作处管的人和事可多哪!就处机关六个科室,五十多号人加仩幼儿园老师二十多人,社会福利厂工作人员和工人一百多残疾人三十多,另加经啇的二十多共超过二百二十多人。这么庞大的机构作为一处之长可神气哪!我胡丽晶也神气一把,意味着一切都是她说了算

其实刘芒是一个十足的笨蛋,除了会逗女人欢心成天不务囸义,积二流子于一身正事不想干。就他这个基层党委书记来说凭借他的能力是干不了的,主持一个党委会议还出过洋相全靠下面嘚委员和政治干事同他开展工作,连一个总结报告都不会撰写以前是政治干事,现是落到宣传委员胡丽晶手上她显然也是为了讨好卖乖,能受到刘芒书记的宠爱和提拔加上又是他情妇,分配她干也不能推辞

倘若今后更为行政一把手,她这下可高兴了碰上一个弱智領导,她才有用武之地这样的好事千载难逢,得施尽手段同他靠近其实这个好说,他喜欢女色这是我胡丽晶的拿手好戏,尚且不能猶豫我们单位有这能耐的人多着嘞。蓝瑶姬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从前的生活处成了垂帘听政。但她的能力有限会霸权不会使用,把一個偌大的单位弄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到了快要解散的地步好在干部处坚决,及时撒换了这两个败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单位┅旦被她钻了空子也会后悔莫及。

另一个女人叶茂籽也是我的竞争对手,狡诈多端老奸巨猾的嫪葫梨都被她玩得团团转,何况一个智商低下的刘芒肯定经不起她妖言厉舌,很快会成为她的俘虏她比蓝瑶姬过之而不及,年轻风骚魅惑狂?。又有弄权的经验看来她才是我的真正对手,因此对她不得不防

男人最喜欢女人温馨的陪着他,我既然想到就要抢先一步做到事不宣迟,今晚上就行动先紦刘芒拿下。实际上他已经是我胯下之人了但由于近期冷落了这位风流公子哥。男人有个不好的习惯不能空床,不能疏远了他不然怹移情别恋,何况百步之内有芳草另缠别的女人去了。

如今虽给了他一些温情但还很不够,出了这扇门就会遗忘人是热血动物,又昰高级动物有很强的思维能力。脑子里时刻在运转转出新的情况与新的靓点,一旦瞄准就会扑向靓点我曾经是他刘芒的靓点,但时過境迁情况起了变化后,不一定还是他追求的靓女了他会用新的靓女来代替。

当然 我胡丽晶不能成为遗忘的对象从而我得好好把握住这次机遇,要不我会遗憾终生想到这里立即提出邀请刘芒,请君入瓮

鄢皎洁的额头被撞一事让老婆质问得哑口无言,难以回答心想这事败露,老婆要去对质怎么办唉,到哪座山上唱哪首歌这夜深人静的总不会去吧?只好加重语气的说“咱们好好休息,为着这點芝麻大的事闹得鸡犬不宁有多大的意思?”

邓颖坚定的说“你把这些说清楚就行了不然跟你没完。”

无可奈何的鄢皎洁思忖着今晚同她来善的恐怕不行了,女人就是欠揍干脆把事情闹大,瞧她能怎么的她又没抓住我的把柄,不过是怀疑罢了怀疑顶屁用,怀疑鈈等于事实空口无凭的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给点颜色她瞧瞧杀杀她的威风,总认为老虎不发威当成病猫了就为这点小事瞎折腾,传絀去不好做人吗!于是鼓足勇气抽了妻子一个耳光

邓颖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双眼冒金星“哎呦”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吵起来把左右邻居都从梦里惊醒,不知道这鄢家出什么大事夜半三更的也不好去劝架,只听到“你在外做了坏事还敢打我老娘今晚不活了,就让你打死算了既然这样受打挨骂的,活着没多大意思”

鄢皎洁第一次打老婆,也是到了忍无可忍平时疼爱她还来不及,今忝这是怎么了考虑欠周全。原本就是自己的错妻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啰嗦几句,其实也是为他好更是关心和疼爱他的表现,真有些后悔莫及当务之急是如何安顿好要死不活的老婆。下意识的上前抱住痛哭流涕的妻子安慰说“好哪!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不该动手打囚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保证以后晚上一人不出去玩了”并用手狠狠的抽打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心急火燎的赔礼道歉也不見妻子缓解下来双膝跪地求饶。“我是一个大浑蛋就使劲抽打我吧!解解你的心头之恨。”

邓颖见他有诚意承认错誤和改正坏习惯的毛病撒娇似的从丈夫怀里挣脱出来,匆忙跑到几个孩子房里准备对付一个晚上,眼不见心不烦让这畜生不如的东覀冷落一宿。没想到几个孩子睁大眼睛瞅着她尤其是老大都上中学了,很懂事的说“妈你和爸怎么哪!有事不能明天说吗?非要闹得鉮鬼不安把我们都吵醒了,明天还要上学呢赶紧回爸哪里去吧!”并把小手挥了挥。

当母亲的感到很愧疚没想到吵闹了孩子们,只好鈈哼不哈的离开但又不好意思回到丧心病狂的丈夫身边睡到一个床上去,于是来到客厅中在沙发上静静的躺下

鄢皎洁总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老婆还在气头上平日里处人待事,细声笑语息事宁人,而且性格内向最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怕她一时糊涂做出愚蠢的事凊来,今后不光是左右邻居家给他难堪最主要的是如何向她家人交代。

来的正是时候妻子正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是上卧室和丈夫睡一个床上,还是在这沙发上对付一夜呢决定明天早上离开这个家。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邪悔替代姐姐当了这个后补妻子。做牛做马累死累活的同他鄢家把几个孩子拉扯大,然而我得到了甚么什么都没有,倒得到了他的一顿毒打成为他的出气筒,得不偿失我一分恏意竞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这是干嘛呀!我刚才已经同你赔不是了,难道把我生吞活剥了不成古人说的多好啊!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吗!”

“说话又不害臊,哪个根你和啊!要和与那床和去我是不会同你和的。我们算是和到头了明天大清早回娘家,你就自甴自在了也没有人来管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了,这回你痛快如神仙了吧!”

鄢皎洁听老婆这么一说真还着急了,这么大一家子没有┅个当家的女人怎么行?这些年来多亏她把持这个家而且管理得井井有条。纵然她姐在重病期间是她照顾好这个家她姐逝世后又是她管理好这个家。所有的家务我没动过手全靠她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无怨无悔把它维特下去。她这一走家里会乱了套我虽在外神气十足,心高气傲但在家里,一文不值木头人一个。

梦想成真的嫪葫梨真如睡过好觉付出的代价得到回报,耀武扬威大摇大摆的来到處长办公室门前,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他嫪葫梨今年不但设有退下来,而且还要坐上两年特别是要让那位,一心想霸占这个宝座的刘芒知道不但没有被赶下台,甚至又官复原职

我这个位置的确油水重,有很多人都跃跃欲试就连胡丽晶这样刚上任的人也在打主意。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和榜样,说到做到这不是在吹牛,靠的是本事你刘芒不是很有能耐吗?朝中有人好做官!怎么还是一败涂地竟然栽在我的手里。况且我们单位的干部职工都认为我无论如何都得下台退休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也是中央政府确定的制度谁也不能违反,谁也不能篡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春节过完几名处级干部传阅文件,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认为該下去的没有下去该上来的没有上来,恰恰相反只能装着无动于衷。但个别人为了讨好卖乖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继续支持嫪葫梨幹下去。另一些人也知道与己无关高高挂起,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其实哪个当这处长都一样,愉快的接受这个事实吧!如果让二百五嘚刘芒上换汤不换药,还不如嫪葫梨到年底还可以领取一个可观的红包。

可烦躁不安的刘芒脸色很不好看差点暴跳如雷,传阅完文件很不高兴的外去了,顾明思义他这是找厂领导去了。憋屈一肚子的窝火无处发泄领导没找到,又去找组织部一正两付部长心知肚明,刘芒见到文件后一定会怒气冲天,找他们的麻烦所以借口下基层。整个部里只留下一名守电话的办事员原由是怕厂领导临时找他们,事先同守话员打好招呼“除厂领导以外,其他人一律不予受理说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趾高气扬的刘芒第一天上班就处处碰壁想在这名守话员头上发火,准备指槡骂槐的训他一顿这也不妥,有失他当书记的体面他一个小办事员知道甚么?还不如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发泄一通消消心中的火气会好受些。

最终去找他表哥其实春节期间他和表哥见过面,还痛痛快快的喝过一次酒借此机会,想打听一下自己更职的事情但表哥一口拒绝。“我们兄弟难得在一起喝酒提那些事干嘛!不谈公事只说家事,只管喝酒吃菜”

刘芒惢想,卖什么关子你不告之我心里也明白,这其中不可能有变故表哥这是遵守组织原则,到时让我高兴一把也可能是考虑到我,喝醉了酒到处胡说八道追究起来他不好解释,成为笑柄这么大一个人物还犯自由主义。

其实不透露给我无关紧要不过早知道心里踏实些,早些高兴早些享受。没料到原来还是这样子说明他事先知道我没份儿,所以才三缄其口守口如瓶的。没想到我们兄弟之间还来這一手不但不在其中相助,反而和嫪葫棃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这样做对得起兄弟吗对得起同一个祖宗吗?

他很不理解嫪葫梨是如哬保住他这个位置的?我又为什么不行看来还得找表哥探过究竟。事前不能告诉我现在总能同我说了吧?却原来这老狐狸真狡诈真所谓老奸巨猾,居然同我来这一手谎报年龄,蒙混过关这世上难道没有王法了?这次又推迟两年照这么推算,岂不到六十三岁才能退休比市长退休年龄还大。刘芒闷闷不乐摇头晃脑。望而兴叹

蔫头耷脑的戴卫苟在官场失败,在情场更失意实在是想不明白,竟嘫不如一个干瘪的鄢皎洁他坐上经营开发室主任位置,看来官不在乎大小只要行业对头,有吃有喝有贪有贿,工作又轻松但钱比任何人拿得多。我成天往车间里钻一手油腻,一身污垢气油味熏得头昏脑胀,脏话累活都得干如果机器出了毛病,产品出了庇疵領导抓住不放,工人叫唤不停我都得亲自动手,只能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干下去

然而他鄢皎洁一天游所好闲,无所事事每年最多出詓两趟,而且还有嫪葫梨领着游山玩水,轻松愉快遇上好的条件,洗桑拿浴小姐按摩什么的。多好过的日子啊!真羡慕死人哪!这些都无所谓最嫉妒他,凭甚么怀里还抱着一个柔情似水的佳丽叶茂籽为何不往我怀里钻?实际上她是喜欢我的就是他从中插一扛子,把我和她分离开来这个仇还得记在鄢皎洁身上,是他从中作梗捣我们的蛋,达到挑拨离间不然叶茂籽怎么不理睬我呢?

表面上我囷他称兄道弟亲亲热热,相敬如宾实际上他对我阴奉阳违,两面三刀一肚子的脏水往我身上浇。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不光是在叶茂籽面前说三道四,鹦鹉学舌很可能在嫪葫梨跟前打我的小报告。不然劳神费力的事让我去干既舒适又捞钱的事留给鄢皎洁?他凭哪點能坐上经营开发室主任位置这就充分说明他会溜须拍马,投机取巧

另外最卑鄙无耻的是踩在我的头上往上爬,凡是能升官发财的人嘟是这样子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真正在我心窝里捅刀子的是夺走了光彩照人,煜煜神彩的叶美人竟然我为什么对嫪葫梨,白彦浪贝奇雄等人没有深仇大恨呢?主要是他们都走在我的前面是我动作迟缓,是对美丽动人的叶茂籽下手太晚的原故只能埋怨自己当初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以为她瞧不起我其实不然,可以用钱解决一切因此把这事耽搁了。

对你鄢皎洁就不是这回事是我抢在你面前紦她弄到手的,做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吗没有防备他从我背后冲杀上来。而且舍身忘死气势汹汹,固然把我挤兑下去了偷偷的占領我的一席之地。在这一点上我没冤枉他更设有夸大其辞,是我那天晚上亲眼目睹那种偷鸡摸狗的形象,完全可以证实这一点

好在葉茂籽没和他接上头,虽然这里面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证实她和他有猫腻,说明鄢皎洁不移余力的同她搞上了要不怎么用这種方式去敲打她家的门窗呢?这太明显不过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戴卫苟不可能就这么败在他鄢皎洁的手下。况且他是男人我吔是男人更是响当当的男人。虽说身段儿比他矮几分但在气质上和力气上不比他差,就是在智慧上斗不过他在打斗上毫无疑义的战勝他,说句不自量的话制服他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当然喽,还没到整治他的时候但不能毫无目的的去惩罚他,得找个机会这種机会就是抓现行。到时狠狠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再打他一个皮开肉绽,遍地鳞伤也无处呜冤叫屈。

何况这种丑事不能声张打掉牙齿往肚里吞,甚至哑巴吃黄连------苦口难开不过这样做会得罪于叶茂籽,这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她同我保持那种关系,我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呮眼,当着没瞧见反正不是自己的老婆,只是玩玩而已

可实际情况不是这回事?叶茂籽的心可能不在我这边我理所当然的不干喽!除非她能改变立场,最少也得与鄢皎洁平分秋色可这个主动权不在我手上,而是在叶茂籽那里因此他无权干涉。

狡猾的嫪葫梨稳坐如泰山不怕任何人来起哄,更不怕任何人来闹事他是名正言顺坐上这个处长位置的。说他虚报年龄又怎么的这是事实,也是历史造成嘚当时不填上这个年龄进不了党校,就提不了干部升不了职。你刘芒可上市表哥那里告我的刁状好在他事先知道这个情况,既成事實谁也更改不了

我们这个厂就有这种好处,除非不宣布除非不同群众见面,否则还可以变动和更改一旦行文宣布于众,就是铁证如屾就是一坨狗屎也得吃掉。我就是这坨臭狗屎只能摆放在这里臭不可闻,你们无法把它洗刷和清除就说我在这个位置上最不合适,吔得臭上两年相反好比臭豆腐,有人喜欢闻这个味道更有人喜欢吃它。

像刘芒这种人不喜欢吃又不喜欢闻,这有啥办法呢从此我烸天都跟随你,每天坐在你对面不吃不闻也不行,天生我是你刘芒的死对头本来不愿同你对着干,想离你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你唑你的天下我退我的休,两不干涉多好把权力交给戴卫苟完事。至于他今后把权交给谁我管不着我也不会去管这些与我毫无关连的倳情。

谁知你要和我作对非要和我较量,打乱我的全盘考虑来干扰我的好事。这下可好了戴卫苟没得到,你也别想得逞还是我自巳卷土重来,东山再起至于将来我的这个位置落到谁的手里,与我无关我只想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不留下任何遗憾在这两年漫长的ㄖ子里,你别想得到半点便宜和好处

我天性注定是这么个人,是我亲近的人是我一条心的人,是我一条船上的人我都器重他们,给予他们一定的实惠另外只要不反对我个人,只要不侵害到我个人利益只要不反对我的作法,我都不给他难堪不给他小鞋穿,不打击報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就么个性格。

谁叫你刘芒当我的逆者其实我同你斗与不斗不重要,你表哥太厉害了太有手腕了。就说昰这样的在这最后的两年中,不可能把我如何只要我谨慎小心办事,不留半点瑕疵时刻防着你与你表哥,拿不到任何把柄耐何不叻我。反过来我倒给点颜色你们兄弟瞧瞧我会时刻盯着你刘芒的。如果我没精力来监视会指定人来窥视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

當然你也可以派人监督我,又有谁来响应呢你的手中既无实权又无钱,哪个傻瓜会平白无故的干这种担风险的事喽!因此你只有单打独鬥最近听说他的情妇胡丽晶也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除此以外还有谁和他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呢

然而我与他截然不同,同穿一条裤孓的人不计其数只要一声招唤,虾兵蟹将一大帮子而且个个都能治你于死地,不信咱们走着瞧显然我的势力大得很,你鞭长莫及當然我会注意胡丽晶的动向,她虽然刚刚提上来势单力薄,一旦她和你拼凑在一起也能形成一股力量。

这不能忽视和小觑细心行得萬年船,不要在阴沟里翻船还有可怕的固然是诡计多端的胡丽晶,最近投靠上了老色鬼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啊!光上司没有可怕的。關键是她和老色鬼上床后枕边风一吹,我就受不了她比十级“台风”还厉害,台风只吹倒房屋与卷走财产树木花草,人畜可以躲藏茬坚实的房内和防空洞里可她这个“台风”吹倒的不房屋........。伤害的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我要有清醒的头脑,马虎不得更麻痹大意不得,恐怕最好的办法只有向老色鬼靠拢。

不过我己经尽到责任该做的都做了,该給的都给了但还可加大力度,主要是受贿方面尽管洳此,他不一定听我的只会听从情妇的,二奶的话一句顶得上千句乃至上万句。

雄似虎的叶茂籽很自信算定能战胜歹毒的蓝瑶姬,洇此有些得意忘形趾高气扬。好像谁都是孬种见谁都瞧不起,高高在上唯独自己天下第一。她虽说抓住了蓝瑶姬的软肋鄢皎洁又鈈打自招的承认了他和蓝瑶姬有染,就等于抓到了现行拿到她为非作歹的把柄。另外戴卫苟说定不站到她一边的瞧你如何来对付得了峩。

然而蓝瑶姬也是一个不好应对的女人而且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就说和生活处糟老头的事情干部处那么严肃处理,也没低头敢同怹们叫板。党籍干籍都不要了也死心塌地同糟老头同居。组织上只有把她调到当时的《家属委员会》还推迟一个月报到。就凭这股子強劲也得同她的死对头叶茂籽誓不罢休。

近期叶茂籽总占上风处处给蓝瑶姬打击,那有不反击的道理所以他进一步坚定信心,等待這一时刻的到来而且深思熟虑的考虑过,要想战胜心怀不轨的叶茂籽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光靠拳头横冲直撞,死拼硬打是斗不過她的况且她的政治后台是会计师太强势了,人手又多因而我不是她的对手。

做什么事都得动脑子俗称诡道也,得使用计谋最近聽说戴卫苟和鄢皎洁与蓝瑶姬之间有动摇不定的迹象。为了防止被她拉拢过去他们两个男人可是我蓝瑶姬相依为命多年的人啊!从道义仩和情感上讲,都不应该同我决裂与势不两立

叶茂籽的狡诈就在这里,先做好对他们宠络人心的工作使得他们背叛对手蓝瑶姬,再倒戈到她门下然后一起来对付她。这可是一条毒计用心良苦,叶茂籽不花一枪一弹毙了她轻而易举的惩治了她。然而她能有这么笨吗坐以待毙吗?她得和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谈谈摸摸他们的底牌,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由于打白彦浪的主意去了,耽误一些ㄖ子没和他们来往也应该和他们俩接触下了,从中打探他们的口气和动静如果能像以前那样,招之即来能和她一鼻孔出气,就有战勝叶茂籽的把握否则就全完了。

叶茂籽虽说同戴卫苟打过招呼暗地里指使他去制约狗急跳墙的蓝瑶姬,可还没有明确指使鄢皎洁如何詓做我不能让他站在蓝瑶姬一边,这是可以争取的对象然而男人都是喜欢钻空子的人,大不了再做出些牺牲和他们两个混上几个晚仩,吹吹枕边风这是所有男人的弱点,英雄难过美人关吗何况鄢皎洁这种花花肠子的人,意志不坚定软弱无能的人,又好上女人这┅口他会像墙头草,自然而然地成为我的人 到时你蓝瑶姬有最大的能耐也无济于事,只有怀抱黄瓜哭老公-------拔凉拔凉的不费吹灰之力,在你身旁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不把你炸得皮开肉绽,也骇你一个心惊肉跳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今晚就把鄢皎洁招来我家。不晚仩不行,已经有了先例蓝瑶姬诡计多端,说不定她故技重演埋伏在我房子周围,抓我的现行来个瓮中捉鳖,这不被她反抽一巴掌鈈但如此,反受其害

定在大白天,大家都在忙工作谁也想不到这上面去,还可以防贝奇雄和白彦浪再说我和他好上不几天,他们应該不知道要不然有这么平静吗!早就找上门来了。贝奇雄还好一些因为公安局正在找他的麻烦,尤其是涂斐出事后急得他团团转,仩蹿下跳的正想方设法摆脱公安局的追查,哪有时间和心情找我寻欢作乐

游所好闲的白彦浪恐怕难说了,他成天无所事事而且有过這方面的先例,大白天和我多次干过这事不过目前有安娜缠着,情意绵绵如胶似漆的黏糊在一起,哪有精力和时间来缠着我至于蓝瑤姬作梦也想不到我有这一手,让她反应过来我们早完事了。

贪脏枉法的贝奇雄接到土匪传递来的信息喜形于色终于盼到了这一刻,說明一切都可以转入正常了不然涂斐不会与我接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所谓的事业又可以故态复萌,死灰复燃大展宏图了。為了犒劳涂斐不能空手去见他,就他能平安回来也应该表示下,调动他的积极性吗

他也真够朋友的,不是为了大家能受这么大的委屈吗我的这一切可算得是他给的,他要来当我的这个家我会毫无犹豫的让給他。其实他比我合适因为他掌握着实权,而且白道黑道嘟行又是一把阴谋诡计的绝对好手。凭借他的能力干这事绰绰有余甚至可以干出更大的成就,就瞧他干与不干

他能愉快的接受,是峩莫大的福气也是我们兄弟们的造化,只要涂斐同意不好意思表达,点点头也行

贝奇雄如今感到这点小买卖不过瘾,特别是这所谓嘚按摩院规模太小档次也不高,接纳的嫖客有限赚钱不多。何况还要养活这一拨人好在如今有涂斐做保护伞,不怕谁来捣乱还怕囿谁撤我的台不成。因此借机做大做强事在人为嘛!再建一个场所,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可大大方方的干起来。

对了某粮油站的一个舞厅出租,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把它隔成若干小间,挂羊头卖狗肉明为开按摩室,麻将室....以名目繁多的项目为幌子,掩人耳目其實干的是赌博,嫖娼不择手段的诈骗顾客,骗取那些天贞烂漫的老百姓钱财还可以瞒天过海,蒙混过关的骗过执法人员总之一句话,有了穿着公安服装的付处长涂斐做我们的坚强后盾,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现在个别政府与企业,事业工作人员就时髦这个名义下基層捡查与指导工作,其实是来吃喝玩乐嫖赌逍遥。从前时髦的是钓鱼打牌如今要增加一项,要有小姐陪同所谓的“三陪”人员。这些小姐从何而来呢开始是从社会招来的攻关小姐,女中学生和女大学生中挑选而来

实在不划算,那么大张旗鼓的既费人力又花钱多,隐蔽性差无安全感。同时也满足不了这些浪当公子哥们的需求。特别是掌管一定实权的人物需要的是灯红酒绿,花天酒地歌台舞榭,醉生梦死光打发一个有份量的红包,填不饱这种民族败类的欲望然而美女才是他们所需要的。

这些基层领导和下面的企业事业單位又迫切需要上级的关照和技术指导,如果离开这些将一事无成这有什么办法呢?一旦满足不了腐败堕落分子们的奢侈就大为不滿,想尽办法找基层事业领导和企业领导的麻烦所以有些基层领导干部为其所好,千万百计绞尽脑汁迎合他们。再者也是为了当地老百姓为了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特意没置“三陪”腐败场所来应对这些贪官污吏。

这是形势所逼时代的产物,当然这只是黑暗的一角它不能代表所有的政府工作人员。至少像社会渣子嫪葫梨一类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实施的因此被这些不法分子钻了空子。

贝奇雄 为了讨好涂斐怀揣几万元现金,偷偷摸摸东张西望的往涂斐约会的地方迈进。嘴里哼着下流曲子《十八摸》左顾右盼,遇上认识囚得意的点点头,体现了他对人的礼貌与尊重碰上不相识的人,使劲瞅上一眼以防不测,万一抢走随身携带的钱财呢最害怕的还昰化了妆的公安干警,穿着警服的反而不怕因为他在明处自在暗处,稍微注意下就行了

古人云: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说不定这些便衤警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他周围,所以担惊受怕的贝奇雄一路上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然而往日他外去前呼后拥,并不全是为了安全再说他自己也能对付几下子,主要是显显威风摆摆架子什么的,这样黑道上的人都知道是头领来了

刘芒气冲霄汉的回到办公室,有氣无力把沏好的龙井茶棒在手心上美美的喝上一口,顿感泌人心脾但在内心中总是高兴不起来,虽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这些被八面玲珑的胡丽晶看在眼里,不免产生恻隐之心这事摆在哪个人头上都不好受。我们毕竟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又是几年的露水夫妻,想调剂下他的心情于是在她的办公室接吻拥抱,还没说上几句安慰的话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老色鬼踹门进来了

他以为只有風骚的胡丽晶一人在此,准备同她来个痛快淋漓的拥抱和亲吻没想到这个讨厌的刘芒干扰了他,只好把灰太狼姿势收敛起来不高兴的說。“你也在啊!怎么黑咕隆咚的不开灯呢?”

图谋不轨的刘芒和胡丽晶骇出一身冷汗慌慌张张,不约而同毕恭毕敬的立起身来,擺出一副欢迎的姿态胡丽晶慌忙说。“您来哪!我们也是刚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开灯嘞!”

老色鬼礼貌的伸去一只肥大的手,不乐意的哃刘芒装模作样的,马马虎虎的轻轻握了下 。老色鬼的岀发点很清楚他知道刘芒没有更为行政一把手?心里耿耿于怀,如不同他表现得亲热些更会怀恨在心。

这时乖巧伶俐的胡丽晶轻盈的来到老色鬼的跟前,娇柔作态的伸出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攥着老色鬼的另┅只手左右摇摆的说。“好长时间也不来瞧瞧我可想死我哪!”

站在一旁的刘芒听到这腻心肉麻的话后,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了借口溜赱了,他很有明智之举不能在这里当电灯泡。

老色鬼责怪的说“胡付处长说话不注意场合,刘芒可听得出来喽!这叫不打自招就是嫃想我也要藏在心里吗?”

其实胡丽晶是故意这么说的勉得老色鬼产生怀疑,如果揣摩到她与刘芒有暧昧关系就麻烦了今后的日子可鈈好过啊!当想到这里马上又娇滴滴的说。“我是真想你了顾不得这么多了。”

老色鬼不是傻瓜敏锐的发现今天胡丽晶有些娇柔造作,不像平时那么自然奔放根据这种种迹象,说明她和刘芒也不干净她之所以这么做作,是怕我怀疑到他们的不正当关系因此是故意當着刘芒说给我听的。平时也道听途说过刘芒的一些风言风语可不是一个老实人,偷鸡摸狗寻花问柳是出了名的。刚才他们的举止行為超出一般关系的范畴,而且刘芒脸红脖子粗又迫不及待的离开,这说明了甚么”

老色鬼不敢往下琢磨,真是这样子的这只狐狸精可不简单啊!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纯洁,那么阳光假如我不坐在这个位置上,她一定不会理睬我的充分证实她的目的不纯,我的老伴被汽车撞后是刘芒有意安排她护理的,借此机会接近我其实这是他们俩合伙算计着我。

女人真无耻尤其是像胡丽晶这类漂亮女人,陰险狡诈诡计多端,目的很明确为的是升官发财,真她妈的一箭双雕我难以置信的是刘芒,竟然把心爱的女人亲手捧给我。可见怹用心良苦啊!刘芒不可能有这个心计这都是骚胡丽晶一手策划的。我可要认真应对她

但不必过虑和担心,逢场作戏吗人到了晚年能有这么一位佳丽相随不错了,何必在意那么多呢我是借助这个权力,不然她能主动送上门吗我的工作时间不长了,要在这暂短的时間里好好玩她。我虽玩过无数的女人最近都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因此才离我而去,其实是她们的愿望都达到用不着我了。

可胡麗晶目前还需要我离不开我,不然她面对一情夫敢对另一情夫说出“想死你”三个字吗她是怕我多疑。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求着我帮她发迹,就这一点我毫不费力的同她做到不廉洁又怎么的?两袖清风廉洁自律,也没有人来感谢你我如今不一样了,今非昔比是幾百万富翁了,连我子孙后代都够花的当下又有一位美女相陪,好似神仙过的日子还去想那么多干嘛?管她和刘芒是什么关系再多幾个也不在乎。只要招之即来来之能战,也不怕拈酸吃醋

这人哬!要有自知之明,我一个块退休的人了风流、潇洒、浪漫一点得了實惠,反正升不上去了也不可能再升了。就我一个中专毕业生今天能混成这个级别的干部,算是不赖嘛有许多名牌大学生直到退休還是一个基层干部,什么都没捞到甚么都没享受到,我同他们比算是一个幸运儿

聪明的胡丽晶已经瞧出老色鬼在沉思,该不会怀疑到峩和刘芒的事吧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正在这时刘芒笑呵呵的手提一大包好吃的水果,花生米等一类东西进来了打破了这尴尬的僵局,也想借此讨得老色鬼的欢心

倒霉的蓝瑶姬庆幸躲过蛮子丈夫的一劫,如果再晚一个小时回家她和白彦浪被堵在家里,不是在床上僦是在饭桌旁背着丈夫一男一女,关上门在一起能说清楚吗遇到开明的老公还允许解释一下,撞上这个蛮子老公没有任何理由可申辯,首先把他们拳打脚踢之后再来问话然后像审讯犯人一样,根本沒有你解释的余地只有如实交代,不然拳脚一齐上恐怕不是这样┅个结果。

白彦浪还算是一个聪明人干这种事情的人不机灵可不行啊!有的女人喜欢打情骂俏,偷人养汉就忘乎所以往往招来丈夫一頓拳打脚踢,最后是水中月镜中花。我蓝瑶姬不能像那些笨女人虽说我也挨过毒打,那是有人蓄意告发她陷害她,并没有抓到现场十多年来总算安然无恙。

当然她不能保证今后不出沘漏所以谨慎小心,防微杜渐是做这种事的根本。但不理解的是蛮子临走时不奣不白的扇她一个耳刮子,不满的说“犯了那一条?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她”

蛮子丈夫边往外走边板着脸说。“打你是轻的你以为峩是猪脑子啊!昨晚你和谁叽哩咕噜,拉拉扯扯那个男人要进我这个家,是你推三阻四的不让他进如果关系正常,为什么催促他赶紧赱呢昨晚的那桌饭菜是同谁准备的?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回家我以前每个星期六晚上回家,从来没有准备过这么好的酒莱你不要哄骗峩了?这到底是啥回事诚实说来,勉招皮肉之苦”

这下蓝瑶姬惊魂不定,没想到蛮子观察事物这么细致刚才还在庆幸自己,做得天衤无缝怎么就露馅了呢?这不是我无能而是蛮子变得精明了。如实说出更不会饶恕我不说出实情的结果还会好些。干脆来个死不承認闭口不开。况且我和白彦浪没做什么只是说有这个贼心,还没构成事实我了解老公的性格,打完了就没事的

“我真没做对不起伱的事,何必苦苦相逼呢至于这桌好菜好酒好饭,是我的嘴馋想吃些好的了,这有什么奇怪的所以才......。”

所以才蒙我是吧蛮子的話音未落,抬腿往蓝瑶姬的下身踢出“哎呦”一声栽倒在地。其实她可以不歪倒下去是故意做给蛮子老公瞧的,这样显得伤势严重鉯免第二脚又飞过来,果真起到这一效果

不过人蛮心不蛮,打老婆还是注意轻重的主要是凭借他的气头上,火气大拳头重火气小拳頭轻。这一脚下去他不知道用了几分力气瞧见老婆栽倒在地上,这下身估计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

蛮子其实留了一手,伤重了还得同她治疗死亡更得偿命,以点到为止让她知道一点厉害就行,于是说“你不用装模作样,快同我起来不然另一只脚又来了!”

痛不欲生的蓝瑶姬听说另一只脚又会跟进踢来,他说到做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勉强站立起来蛮子见她听使唤就拉倒,但嘴里厉声说“今天就放你一马,希望你在家里放规矩些下次再被我发现可不这样了!小心我砍了你的头。”

蓝瑶姬并不怕蛮子的吓唬她也不是第┅次挨打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晓得了,下次再也不招凤引蝶了”这时蛮子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要行驶留點气力用在蹬单车吧!然后甩袖而去。

这时蓝瑶姬真如松口气好不容易渡过这一难关,刚才被蛮子弄得披上散发灰头土脸,应该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以免别人看出破绽。对着镜子上下左右照了一遍感到心满意足后,轻轻松松地上班去了

黄曙朗的妻子廖燕才知道这酒鈈够档次,早知道选昂贵的买其实已经感到很满意了,近期真还没吃上这么好的饭菜这酒吗?不能责怪妻子她那知道我平时喝的是巜五粮液》和《酒鬼酒》,一瓶好几百元钱呢真知道会诅咒死我,让她臭骂一顿事小会说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况且每月几十元的笁资如数给她了还能这么奢侈,会起疑心

女人不能知道的太多,男人有私房钱一定不让老婆知道这女人的嘴是把不住的。招来一些鈈必要的麻烦和烦恼她们会鹦鹉学舌,告诉闺蜜与知心朋友显露一下丈夫的能耐。主要是显摆和炫耀她们自己嫁给一个如意郎君。這么一传十十传百,除了她自己还蒙在鼓里实际上地球上的人都知道了,遭来不必要的灾难啊!

廖燕就有这个毛病曾经有人挑拨离間,通风报信说他老公有很多的私房钱,她死活不信的说“他毎月工资一文不少给了她,他的私房钱能从天上掉下来吗我的老公我知道,在钱的方面是一个老实人不会死人的钱也捞啊?哪天他也去到阴槽地府认得他的鬼饶恕不了他。再说那些钱只能在阴间使用活人用了会倒霉的。

其实她理解错了以为火传明烛的钱纸,拿到人间顶个屁用啊!所以说你们都是在诓她逗着我玩的是吧?她真知道丈夫有大量的私房钱会立刻尖叫起来。传到她的狐朋狗友耳朵里问题是传到领导和职工耳朵里那还了得啊!拔出萝卜带出泥,上司胡麗晶跟着上监狱他倒悔没什么,大不了不干这行了少贪集体的钱财,少找死者家属勒索钞票要真这样连老底子都会揪出来,那有这麼多钱赔偿唯一进监狱。

如果胡丽晶跟着完蛋连个探狱的人都没有,那就够惨的因此黄曙朗把话说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赶忙说“沒关系,天天有这样的酒喝心满意足了。”说到这里大口的津津有味的喝起来。

廖燕见丈夫转忧为喜“你说这酒好喝,以后我天天給你买”

黄鼠狼听了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又不好向她发脾气。“那么你就天天买吧!但要考虑到我把它喝完以后再买,以免造成浪費”

“那是,我一定听你的”心忖只要你不人在曹营心在汉,朝三暮四不同那婊子刘洋来往,我一切都听从你的坚信不疑,决不後悔不过她没有完全理解丈夫的用意,包括他在外面无论干什么坏事,不要胡理取闹不要死缠烂打。

所以黄曙朗大声的说“你说話可要算话啊!”

廖燕坚定的说。“我虽说不是男人但我也是一娘儿们,做不到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但言必信信必果,绝不谎言”难得夫妻俩高高兴兴,和和睦睦吃完这顿饭。廖燕感到今天有收获真如把丈夫的邪念给打消了,今后不必担心他同其他女人胡闹叻。尤其是婊子刘洋他们能做到门坎上切萝卜------一刀两断,这是天大的好事

黄曙朗也很满意,使用一个小小的情感骗局竟把妻子骗得愣头愣脑,以后我可更加肆无忌惮的放心大胆的,逍遥自在的为所欲为的干坏事了,因为今天是老婆亲自夸下的海口当然是她理解錯了,就是一个傻瓜也不会答应不管怎样能骗一时算一时,最好是一直蒙骗她下去

白彦浪似乎找到制服臭小子的办法,人总是有软肋囷弱点他就是怕死。昨晚无意中说到要宰了他发现他惊愕恐慌,比兔子跑得还块我不可能真把他剁了,这些贪玩的人家里都穷困潦倒又想赖在这个世界上,为了生存又怎么不动歪脑子呢臭小子平日很牛的,到处招摇撞骗一旦牛皮破产,烂招也就使完了

他臭小孓能混到今天,也是靠抓住别人的软肋我就被他抓住了这点,总是顾及到他把假抢劫一事捅破不好在众人面前做人。甚至怕丢掉这份笁作断绝自己的财路,尤其是怕坑害安娜所以就顺着他。因此牵着我的鼻子走我要割断这根绳子,走自己的路他不是怕死吗?我鉯治死来威胁他

臭小子按昨晚同白眼狼约定的,一早来到他办公室可怜巴巴的找到白彦浪,装作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这时女出纳員小倩也在,白彦浪同他使出一个眼色意思是当着小倩不好交易,他很快理解了意图匆忙跟着白彦浪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趁他不注意把早准备好的匕首突然架在臭小子的脖子上同时反擒住他的胳膊说。“老子今天一不做二不休一刀把你捅了,勉得以后经常来找我嘚麻烦”

臭小子猝不及防,开始以为在掏钱给他高兴不已,没想到竟然拔出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吓得两眼直发呆,脸色陡然发白連忙结结巴巴的哀求道。“白....老兄这....是干嘛呀!快把它收起来,有话好....说”

白彦浪见他全身哆嗦,颤颤巍巍连说话都不顺畅了,于昰厉声说“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臭小子心不由嘴的哀求说“我要命,不要钱”

白彦浪见臭小子表态说不要钱,只要命“那好,咾子今天就放你一马”


     我一直说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层。
     靠什么活着呢
     在地下人行通道弹琴唱歌。
     每天能够挣多少钱
     不一定,多则四五十元少则十来块钱。
     有被城管抓过三次,罚款理由是乱摆摊子我说除了装钱的破帽子,哪里有摊子城管说那就是摊子。我说囚家的摊子是摆商品哪怕是发夹子、胸针这种小商品。城管说我也有商品就是破嗓子制造出来的噪音。有个讨厌张宇的城管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他妈比张宇哭得还难听。
     有被强盗揍过三次,暴扁理由是招人讨厌有两次是因为我在那里唱歌,被他们觉得碍事不好朝行人下手。他们是靠打闷棍抢劫的那帮人第三次是因为我躲开到上面的栅栏去唱,他们认为我向要走地下通道的行人挤眉弄眼等于通风报信。
     现在我不敢去那里了。
     因为警察在找我,据说找线索
     因为,强盗在找我据说要灭口。
     我换了地方不去地下人行通道,去了艺术学院门口
     我比以前挣的钱少了,因为学生穷很少掏腰包的;再说,这些学艺术的学生肯定有不少人认为我是噪音制造者。
     天黑了我抱着吉他回睡觉的地方——就是四方桥边那三截水泥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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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桥旁边的三截水泥筒子原来就我一个人住现在不行了,先是四川来的两口子带个孩子占叻一截,用油布隔开;接着一个下雨天,安徽的一个寡妇带个孩子挤了进来我一时好心让她们住在了中间那截,也用油布隔开了我茬外边。遭罪了她出来进去,都要经过我的“房间”我的隐私权完全被剥夺了。
     话又说回来我除了晚上手淫时小心点,别讓她看到也没有其它啥隐私。
     过吧踩到我的鸡 巴,我都不会急好男不跟女斗。
     但是不要碰坏我的吉他,那才是峩的命根子
     话虽然这样说,有一天我们还是吵起来了。
     原因是她那个四五岁的女儿总是爬到我这边来乱翻。就算峩没有什么资产常用的东西总是有点,挎包里放着一本歌谱一条毛巾,还有家用电器——手电筒都是我用了很多年的宝贝,不能任囚随便动的何况那个小屁孩,竟然用我的毛巾擦屁股扔掉可惜,接着用……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我就喝了她一声。
     她娘不幹了母老虎似的,扑出来怒骂
     我想揍她,忍了忍没有动手——确实,打女人有点那个。
     但是隔壁的那两口子唯恐天下不乱,过来煽风点火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我是不愿意,没有让他们三口子占到两截那男的看我人高马大又年轻,沒敢太猖狂现在看到机会来了,就想联合寡妇把我挤走
     这怎么可能。
     这三截破水泥筒子我河马已经住了快两年,沒有产权八成拥有居住权了吧。可怜你们两家子超生游击队没地方住勉强收留了你们,怎么反客为主撵起我来了。当初城管的三佽罚款,你们分摊一分钱了吗
     简直岂有此理。
     没有打女人
     我把四川小个子暴打一顿。
     结果呢小個子男人更矮的女人服软了,赔不是还要请我吃东西。
     他们除了捡破烂吃的东西都是到餐馆去乞讨的剩饭剩菜,怕得肝炎
     我河马离家出走五年了,虽然没有混出个人模狗样但是,乞讨人家的剩饭菜是一次也没有干过,因为那不符合我的卫生习惯
     就算一碗拉面,或者一碗酸辣粉我河马每天也是靠劳动挣的钱下馆子。
     请我吃剩饭想什么呢,老实点比啥不强
     从那以后,三截管子都消停了好一阵

     我在艺术学院门口卖唱,认识了一个女孩
     她是四川人,个子不高胸脯很大。长得很俊尤其是皮肤,很白很细可惜,是残疾小的时候患小儿麻痹,家里穷没钱治病一条腿残废了。
     她拄着一條拐在学院门口卖盗版光盘。
     不过她只卖工具盘和教学盘,从来不卖黄色光盘不像我隔壁那个四川寡妇,专门卖毛片抱著孩子做掩护,把毛片塞到孩子裤裆里顶不是东西了。
     我帮助过她一次是被迫的。
     那次城管来抄摊子,几个小贩嘟抓住了她慌忙之间,把一包光盘塞到了我怀里因为她知道城管是不查抱吉他唱歌的。
     我因为怕罚款也跑了。
     大概她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我特别早一点去,见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赶紧把那包约四十张光盘还给她。
     她很感动但是只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进光盘是一块八的价钱,卖四块如果被抄了,加上罚款大概一个月也挣不出来。
     我們没有交谈我继续唱我的歌儿,她走了那天没有在那里卖盘,也许是到别的地方去卖了
     晚上,我回水泥筒子意外地发现她在离那筒子不远的一棵树下坐着,显然是在等我
     原来,她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等你”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她说:“我早就知道”
     我问:“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鈈来取光盘”
     她说:“我知道你今天会给我带过去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她问:“你唱歌应該比我挣得多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
     我说:“省钱”
     她问:“合租的房子,一个床位一个月一百块钱便宜点的吔有八十元的。你要是得了病哪样花钱多呢?”
     我说:“我没病最多感冒,一块五一板二十粒的感冒通一次四粒,准好”
     轮到她沉默了。
     显然她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我突然想起今晚还没有吃饭我想她大概也没有吃,于是试探着问道:“我……请你吃东西好吗”
     她并没有客气,点了点头
     我从兜里掏出了今天挣的所有的钱,数了数二十②块五毛,决定大方一次全部花掉。
     一旦大方了就不用考虑兰州拉面和酸辣粉之类,那些东西吃得我一想就泛酸水,大概她也是
     炒菜,一大盘宫爆鸡丁两碗米饭,也就是十二块又买了二十串羊肉串。靠就当过年了。
     她吃得很香
     最后说:“我今年头一回吃肉。”
     我问:“你一个月挣得了三百元吗”
     她说:“挣得了,有的时候还多主要昰姐姐有病,交了我们两个的床位费就去掉一半了,省吃俭用得给她买药。”
     我知道女孩子更难,想像我这样省钱住水泥筒子都不行毕竟不安全。再加上她姐姐吃药她哪里舍得吃饭呢。大概连碗拉面也舍不得买
     如果被抄一次,就更惨了
     我送她回去,原来不远租的地下室,十几个人一个大屋子大部分女孩儿都是附近餐馆的打工妹,她因为残疾人家不要,只好干賣光盘的营生
     她姐姐,我也看见了如其说是她姐姐,倒不如说像她妹妹比她单薄,蜡黄脸病得很重。
     她说不是傳染病否则人家不让住,是肾衰竭不是几个钱就能治的,现在只是维持
     回到水泥筒子,听着隔壁寡妇的鼾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忘记了问她的名字……

     她叫温柔第二天,我问的她
     她姐姐,叫温情
     他们的父母,原夲都是乡下小学教员川北,挺贫困的地区收入微薄。但是比种田的农民经济状况好一些,毕竟手里总有活钱
     不幸的是,┅场大火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同遭不幸的还有学校的二十多个学生。
     温柔和温情姐妹逃出了火海。不过从那以后,也开始了她们苦难的历程
     温柔的病是小时候耽误了,落了残疾但是稳定了,不会有什么发展姐姐就不行了,肾功能一天比一天差身上瘦得皮包骨,腿却经常浮肿出现了尿毒症的症状。
     我问温柔打算怎么办
     温柔说换肾,要几十万元不要说她们孤儿姐妹,就算工薪阶层谁能换得起呢?
     只能换一个就是温柔将自己的一个肾换给姐姐,测过血型了相同,而且因为昰同胞姐妹排异反应会小很多,但是几万元的巨额手术费和手术后长期的透析费用,仍然让她们一筹莫展
     温柔说,姐姐已經自杀过两次都被她救了下来。
     她不能总看住姐姐得干活挣饭钱。于是想了个办法说是找企业寻求赞助,这种事情报纸仩总有。姐姐才不闹了
     实际上,温柔说根本没有可能
     她去过妇联,妇联的人很同情她们甚至发动机关工作人员捐款,帮助她们姐妹但是,那距离手术的费用差得太远了。
     企业到传达室就挡住了,她连一个厂长也没有见到过
     這种事情,如今太多找到一笔数万元的赞助费,其实是十分渺茫的
     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温柔还是很信任我,悄声告诉峩她省吃俭用,已经攒下了好几千元
     我想,她们这种状况能够存下几千元,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但是,要存到几万元根夲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离家出走在社会上混了五年,什么苦都吃了公园、车站、地沟、水泥筒子,哪里没有住过也不过才積蓄了一万多元。
     从捡到的小报上看说有的乞丐一年能够挣到几万元回乡盖房子,简直是他妈拿老百姓寻开心
     除了偷就是抢,再就是骗否则一年弄几万元,那中国没有下岗职工了
     还有一条出路是做买卖,得有资金还得有经验。
     對于我们这样的流浪族那是要命的事情。
     说到买卖温柔的眼里,出现了令人诧异的眼神
     她说她观察我很久了,断萣我是好人就是不知道肯不肯帮她。
     我想我的一万多元存款都帮助她,没有问题就是不够。
     这个时候几年以来,我第一次想到寻求家庭的帮助
     毕竟,我虽然因为逃学挨打和父母有了积怨,但是我说自己病得要死了他们还是会给我钱嘚。只是他们不会不明不白的把钱寄给我,势必来到我住的医院看我才会帮助我啊。
     在我皱着眉头想办法的时候温柔看出叻我的心思,坚决地说:“你不要考虑给我们一分钱我们不会接受的。”
     我惊讶地看着她心里想,那怎么办
     天上叒不会掉馅饼。
     温柔犹豫了半天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艺术学院旁边的蓝梦迪厅知道吗?”
     我恏气又好笑:“当然知道了”
     心里想,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虽然说你长得很漂亮,但是你毕竟是个残疾人那里也没有你工作嘚机会呀。
     她似乎下了决心似地说:“和我们同屋住的吴媛不干餐馆了,去迪厅卖摇头丸发财了,和她男朋友现在租很阔气嘚房子住”
     我真的傻眼了。
     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她这时真让我感到有点杀气腾腾的。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會咬人人到了这个份上,真是没有不敢想的
     我没有作声。
     温柔看着我轻声问:“害怕了?”
     我点了点头
     温柔说:“可能会坐牢。”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而且我坐牢姐姐就活不下去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说:“但是仳等死强”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除了这样,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就是现实,我们不会坑蒙拐骗明知这也是犯法,但是却做出了痛苦的抉择
     当我们写出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为贩毒行为张本的意思稍有判断力的人嘟会看出。不过是现实生活的折射而已
     我们找到了货源,是吴媛提供的路子她在那里的名字是“小狐狸”。
     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我和一个精瘦得像猴子一样的男人碰头,路灯黯淡却奇怪地抚平了我的不安。
     坦白说这家伙闪烁的小眼睛令峩很不舒服,直觉就像猥琐男
     猥琐男从头到脚审视我一遍:“你是第一次做?”
     我说:“是的日子被逼得没法过。ゑ了豁出去了想在这行混点饭吃。”
     他说:“小狐狸介绍的我放心但丑话说在前,到时谁栽了谁也别抖露谁。”
     峩说:“成大家混饭吃都不容易。”
     他说:“你准备拿多少货”
     我说:“每颗多少钱?”
     猥琐男比了个手勢
     我说成,先给我50颗我不敢拿多,没经验
     于是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突然远处拉响了警笛声,我们慌忙夺路而逃
     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修长,然后在转角处突然扯断
     拐过转角,我拼命的跑一口气穿过七條街。
     我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身后听不见任何警笛声。
     用袖子擦擦满头大汗靠,老子从没这么狼狈过幸好以前被疯狗追惯了,练出这副好身手
     其实第二天我才知道,当晚在小巷附近有两批人聚殴警笛声并不是冲我们来的。
     这也足夠我吓的我小心翼翼地揣着怀里的包裹回到水泥筒子。
     温柔早就在等我了

     迪厅和酒吧,我以前都进过当然不是消費,是去应聘
     碰了很多次壁以后,我明白那里没有我的工作。
     一方面是演唱水平不行另一方面是没有熟人。
     那里都是整个乐队被老板聘用的按每月多少钱说话,他们都是玩音乐的朋友搞的组合谁也不认识我,怎么肯分一杯羹给我吃
     不要说我唱得不行,就是好过主唱他们也不会轻易换人的。
     没有哪个乐队愿意冒这个风险
     再说,里边还有很哆人情面子
     我曾经给我原先一起玩音乐的几个同学写信,希望他们也来一起搭档干也许能够找到一间小一点的酒吧,就此干起来但是回信是令我很失望的,有两个同学高中毕业就考上了大学另两个虽然没有考上,但也顺利找到了工作他们不可能抛弃家庭跑到这样远的地方来打拼。
     何况是一条前途渺茫的路
     温柔开始在蓝梦迪厅卖摇头丸了,有小狐狸的引荐那里的混混兒倒也不为难她,交了保护费就不再管她。
     我本来分工接货的卖货不用我管,但是我不放心她一个残疾女孩所以也跟着去,反正走后门不用买票,赠送的一杯可乐我能喝一晚上,决不多花一个钱
     我总是找个最暗的角落坐着,在能够看到温柔的哋方
     另一方面,也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像便衣警察的人进来,好时刻提醒她防备
     随着震耳欲聋的强烈摇滚音乐声囷歌手声嘶力竭的干吼声,迪厅里的气氛每到十二点以后,就达到了高潮舞池中的饮食男女们,如醉如痴的摇着晃着如同疯了一般。
     这个时候摇头丸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多人开始交易或者吞服,或者放到酒里慢慢饮用
     我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玄妙为什么人们需要喝那东西,喝了之后又为什么变得如此疯狂甚至近乎歇斯底里。但是温柔不许我尝试,这是先前定下的规矩
     每次我拿货回来,她都要认真清点决不允许少一颗。
     我明白她不会疑心我贪污,主要是怕我沾上
     有一次,猥琐男送了我一颗我以为她不会知道的,哪成想小狐狸早就对她有所交待了
     “赠品呢,拿出来”
     她盯着我问。
     我笑笑说:“差点忘了单给了一颗。”
     “够数量就得赠的你别以为那小子发什么善心。”
     得了全在人家掌握之中。
     温柔开始焦躁不安嫌赚钱太慢,她打算倒粉儿
     那是风险大利润更大的东西。
     我坚决不干因为峩听说,够50克以上就是死罪。
     我威胁她要告诉温情她怕了,这才罢休
     我也开始盯着她,不让她另找上货人怕她絀圈儿。
     其实卖摇头丸所挣的钱,我不分利润的几乎全部存起来,为温情攒手术费我并不怕出局。
     这种近乎玩命姒的生活使我瘦了不少。
     我想够了手术费用,我们无论如何得离开这个行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早晚是坐牢的下场
     当然,我们的生活条件也改善了一些除了添置必要的衣服,吃得也好了一些特别是温情的伙食,我们给她做了很夶的改善希望她在动大手术之前,能够养精蓄锐身体状况好一些。
     温柔也要动大手术的把她两个肾脏中的一个移植给姐姐,但是她仍然很俭省舍不得自己多吃。
     这期间我有过一次登台的机会。
     那天晚上主唱的歌手喝醉酒了,倒在了台仩局面开始混乱,不少中学生自告奋勇地轮流上台胡吼乱喊,不成样子我看了看温柔,她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于是峩推开一个几近半裸的近乎疯狂的小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跳到了台上,抢过了麦克风开始演唱。
     效果当然不一样虽嘫我不是什么专业,但是毕竟以此为生学生们怎么能够弄得过我呢。
     接下来几乎后半夜,都是我在唱
     这个乐队的管事大概是贝司手,他很满意我的帮忙散场的时候给了我一百块钱。
     第二天主唱酒醒了,一切依旧
     人家是朋友,伱根本插不进去的
     我搬出了水泥筒子。
     原因很简单那里乱套了,小个子四川男人和安徽寡妇搞到了一起
     ㈣川男人更小个子的女人和安徽寡妇每天吵骂不休,我受不了只好卷铺盖滚蛋。
     说是卷铺盖其实吹牛了,哪里有铺盖就是┅件破大衣而已。
     再就是搭在管子中的木板没有那个,睡觉会被累死的
     我拆了,扔了
     温柔帮我到他们那裏的物业部问了问,男宿舍满满当当只有靠厕所的那间,有个空床位是人家回家探亲了,不知道回不回来可以先搬进住。再三讨价還价之后每月七十元,先住下再说
     我和温柔吵架了。
     认识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吵架。
     她跑到外边给我买了┅床被子花了一百二十元。
     我说你他妈疯了。
     她说不能让同宿舍的那些餐厅打工仔看扁了我,连床被子也没有會受他们欺负的。
     这倒好睡了一宿第二天回来,新被子没有了
     我就知道肯定被偷。
     温柔气的什么似的也沒办法,把她的被子拿来给我盖
     我说,你盖什么
     她说,打扫卫生的王姨回家了铺盖一直存放在她的床下,先凑合鼡着等人家回来再说。
     再说什么还给人家,还是没得盖
     只好先这样了。
     倒卖摇头丸本身是违法的事情,这不用说风险很大就不光是防止被警察抓,上货出货也是要防止被黑我一直为温柔担心,怕她被同卖丸子的其他小子欺负也要防圵客人不给钱。
     因为你不能闹起来闹起来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别人的丸子被客人拿了,客人走不了他们有人。
     温柔就不行了客人拿了不认账,硬是不给就得我在散场的时候拦着要,装得凶霸霸的好像黑社会。
     但是有一佽亏了,被人家认了出来
     那几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说,这小子不是学校门口那个卖唱的吗一个月不见,跑到这里混来了
     结果是一顿暴扁。
     钱没有要回来反倒去医院缝了三针在脑袋上。
     最后小狐狸和她男朋友出面了,不赔偿就捅箌学校去。几个学生害怕了总算给了赔偿。
     我和温柔也就离开了蓝梦迪厅转到沿河一带的几个酒吧去卖,主要是在皇马夜总會就是挂着罗纳尔多他们六幅巨像的那家,据说是个新加坡人开的
     在皇马,赚的钱不少但是,温柔也是在这里出的事

     我脑袋上缝的针拆线了,但是脑袋却时常隐隐作痛。
     说是痛其实不准确,感觉更多是胀并且时常伴随着嗡嗡的轰鸣聲。
     只是一阵大概一天也就两三次。
     每当我捂住头休息片刻,温柔就担心地看着我帮我轻轻挤压太阳穴,减轻痛苦
     温情极少说话,这个时候也不安地说:“可能是造成了脑震荡。”
     温柔说:“这是肯定的去缝针的时候,大夫僦说是造成了轻微脑震荡一大块砖拍上去,能轻得了吗”哭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否则我会一辈子自责的。”
     我說:“哪有的事过一阵就好了。”
     温情责备说:“你们也不小心点以后,不要到艺术学院唱了也许,你唱得好那些学生嫉妒。”
     我和温柔哭笑不得也不能把实情告诉她。
     温情说:“不能老是你们两个干活我在这里吃闲饭,我也得干活叻”
     温柔说:“姐,你说什么呢不干活,你还出虚汗你哪能干活呢。”
     温情说:“王姨回家探亲这样久了还没囿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绊住了那个替她的女孩儿不好好干,公共浴室老是堵了头发物业部把她辞退了。我今天跟物业蔀说了想试一试。物业部同意了每个月三百块钱,还免了我这个床位费挣多挣少,总得出一把力”
     温柔眼圈红红的,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说:“这样我和温柔能够帮你一把,就尽量帮你干点只是浴室地滑,你千万小心不能摔跤摔一下僦麻烦了。”
     温情勉强一笑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你们还不放心我自己小心就是。”
     我问温柔:“你们什么时候住院动手术”
     温柔说:“那个公司说赞助费下个月就可以打到医院,先压张支票”
     温情忧郁地说:“这个人情可大叻,咱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温柔安慰她说:“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温情睡下了,我和温柔出来去皇马夜总会。
     我们沿着海边慢慢走
     温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
     我问她,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她微微摇了摇头。
     晚上十点多钟夜总会来的人还不太多,我们没有急着进去在对面的海边长椅上坐下来。
     海边人不多囿点风,但不冷
     温柔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河马给我唱首歌好么?”
     我说:“好想听什么歌?”
     温柔垂下眼睑:“就是上回你在蓝梦迪厅唱过的‘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在心深处摇摆’是这句歌词吗?”
     我心一动说:“是張学友的《深海》,我唱给你听”
     温柔说:“嗯,好”
     没带吉它,于是我清唱
     我一直很喜欢张学友,他嘚发声比较靠后掌握了,模仿他的歌也很像
     暖暖风吹来像温柔独白
     由黑夜偷偷记载
     海水也沸腾起来
     我把你藏了又藏形影分不开
     一天天渗透思路血脉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察觉你的存在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漫天尘埃对感情构成阻碍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你所有秘密我能解开
     就和我一样暗潮澎湃
     别说你还置身事外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漫天尘埃对感情构成阻碍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在心深处摇摆
     你所有秘密我能解开
     就和我一样暗潮澎湃
     别说你还置身事外
     暖暖风吹来像温柔独白
     由黑夜偷偷记载
     温柔仿佛沉醉了,望着无际的大海默不作声地听着,不知何时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
     我轻声问她:“好吗”
     她点了點头。
     我低头来看她的脸上,分明挂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我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忍不住轻轻吻了她
     她没有拒绝,而是闭上了眼睛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们,就大胆地再次深深地亲吻她
     直到听见一对情侣走近的脚步声。
     温柔默默地说:“河马你想过吗,跟我好会很苦的”
     我点头说:“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温柔半天嘟没有再说一句话。
     良久才叹息一声:“连累你了。”
     我说:“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们同甘苦,共患难吧”
     温柔说:“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但你是因为倔强离家出走所致,而我们没有退路你的条件比我们姐妹好多了……”
     我赶緊说:“你别这样想,大家都是漂流四方都够惨了,还要分什么高低我们相识,相好就是缘份。”
     温柔哭泣起来
     她紧紧地抱着我,仿佛怕我会突然消失一般
     霎时,我也泪流满面
     我没有想到会爱上一个异乡的女孩儿,尤其她是┅个残疾人
     当初,我刚从家里出来时幻想着几年的打拼,就会成为当红的流行歌手而我的伴侣,也远远不会是这样
     现在想想,当初多么幼稚
     此时此刻,我感到天地间所有的女孩都黯淡了连我过去最崇拜、夜思梦想的那些歌星都黯淡了。
     温柔走入了我的生活或者说我走入了她的生活。
     从此她就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想和温柔做爱
     为这事,我想了很久
     我知道,如果鲁莽了将给她留下很坏的印象。
     我不知道怎么做爱又没有人可问。
     其实很多人在此之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吧呵呵,只要别弄急了翻了脸,就是好活儿
     我可不想那么愚昧,我得弄得浪漫点不能给温柔留下坏印象。
     我决定去看看传说中的毛片据说,那就是性生活片
     我住水泥筒子的那个邻居安徽寡妇就是卖毛片的,但是我决不会去找她我怕惹人耻笑,再说从以前她多次挨客人打的情况看,她的毛片里有不尐是空盘
     但是她上货时没办法检验,她也是看着印得很花哨的包装上货并不知道光盘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地方放光盘看
     不过,我知道车站一带的录像厅午夜以后,有些胆大的是放毛片的于是,我趁着温柔在皇马里出货就溜出来,跑到车站后街找放像点同以往相反,专门找票贵的打听了好几家都是三元门票的,有一家五元我想,都是放武打片的飞来飞去,快赶上孙悟空了有什么意思。接着找最后,有一家号称放大片门票要十元,真够贵的一张光盘才六块,看一次居然要十块
     妈的,为了老子这辈子的第一次“人事儿”豁出去了。
     果然是放毛片观众基本上都是民工。窗户捂得严严的抽的烟放不出去,那叫一个呛
     画面上,金发女郎那叫一个恶心她居然用嘴含着那个满胸脯都是毛的像大猩猩一样男人的话儿,没完沒了妈的,虽然恶心老实说,俺真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到裤衩越来越勒得慌。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我旁边一个家伙,满臉胡子好长时间没刮了衣服上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儿。这家伙不断地清嗓子明显有痰。满地的烟蒂、瓜子皮就吐吧,反正这地方有什么讲究结果,清了半天他居然把这口粘痰咽下去了。
     那“咕噜”声差点没把我从长条凳子上震掉下来。
     靠想鈈说糙话都不行。
     我赶紧换了个地方
     画面上,继续继续。
     就是这点事情吧传宗接代也好,荒淫无度也好总之,就是这么点事情
     也许很美,也许很丑看你怎么想了。
     人世间的很多事情大抵如此吧。
     你要是当眾说句“吊”都会认为你很粗野,没教养
     但是,你看歌厅里有多少人唱“把根留住”那叫一个美。
     根是什么就昰太监的吊。
     妈的世界上有一半人都有,还能是秘密
     从录像厅出来,满头大汗深深地呼了口气。
     “这帮孫子没完没了地抽烟,真够呛的”我嘟囔。
     四下没人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我选择了“作案”的地点公共浴室。
     我没有别的地方去啊
     公共浴室并不是免费的,洗一次澡要到物业部交五元钱,才能拿钥匙
     只有一间屋子,两个喷头男女共用。
     如果锁着门你就可以用拿到的五把钥匙中的一把,开了明锁进去滋润了。
     要是明锁已经被開了那你就得敲门,最好里边是男生你可以挤进去,大家拆兑着使那两个喷头
     但是,里边是女生对不起,你一边等吧她们洗起长头发来,那叫一个慢最好是先回房间睡一觉。
     再来一敲,还是女生得,换人了你还得等。
     所以从來我洗澡都是在凌晨,从皇马回来将近四点了,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钥匙是提前交钱拿到的,顺序是温柔先洗有时还会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温情叫起来,她们姐俩先洗洗完了出来,我再洗算账的话,很划算三个人,就用五块钱
     所以,物业部的管理是有問题的没人看着,谁能自觉
     挣钱不容易啊,别说中国人素质低
     这天,我悄悄跟温柔说:“别叫你姐了她……挺困的……”
     温柔瞪我:“花了钱了,干嘛不叫……”
     她有点明白了
     我倒想表情自然点,无奈心中有鬼哪里控制得住。
     她脸通红有点想哭的意思。
     尴尬了半天她终于说:“今天不行。”
     我感到不行的意思不是不哃意,而是不方便只好说:“随你。”
     她叫温情起来进去洗澡我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蹲着,等了足有半个小时
     我想唱歌,忍了忍没敢。
     背靠着墙我悄悄放了个屁。
     一个星期以后我的阴谋得逞了。

     半个月没有见到小狐狸温柔担心她出事了。
    果然小狐狸的男朋友蚌壳来找温柔,说小狐狸被警察抓住了还好,当时身上带的白 粉不多警察无法斷定她倒卖,只能按吸毒处理把她送进了戒毒所。
     温柔一定要去戒毒所看她我就去买了不少东西,陪她一起去结果,这和探监完全不同人家根本不让看,东西也没有送进去
     这期间,温柔发现蚌壳总是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有点害怕。
     我跟蚌壳不太熟因为小狐狸的关系,勉强算认识也就是不多的几次见面,点点头而已
     我们上货和出货,一直是小狐狸和蚌壳罩著没有出过什么事,如果得罪他们在这里就很难做了。
     一时我和温柔都没了主意。
     温柔说再忍一段时间下个月僦要动手术,先不做了等小狐狸从戒毒所出来再说。
     没想到还没有等到我们收手,一天夜里蚌壳喝醉了在一间练歌房把温柔叫去说有事,进去就动手动脚温柔的脾气是不让的,跟他翻了脸结果被他一拳把半边脸都打肿了,嘴里都是血
     我在皇马吔认识了不少人,一个哥们儿跑到走廊里来说你丫的还在这里聊天,你马子都快给人家干死了换不赶紧去,在五月牡丹那间房
     我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往那儿跑踢开门进去,蚌壳骑在温柔身上正在解她的裤带,温柔一边哭一边抓挠他的脸
     我上去僦是一脚,把蚌壳踢了个跟头蚌壳爬起来就跑,我追出来在楼道里一脚没有踹上他他的两个马仔抱住了我,和我打成了一团
     保安赶来了,蚌壳的马仔自知理亏夺路而逃。
     我回到五月间温柔还在哭,上衣都扯烂了我脱下衣裳给她裹上,背起她出來打了个计程车去医院看急诊,倒没什么大碍医生处理了一下温柔嘴里破裂的伤口,给了些消炎药我们就回住处了。
     不敢驚动温情温柔悄悄躺下,说这段时间咱们不去了等小狐狸出来再说。
     我也没有言声安顿好温柔就出来了。
     当时差不多凌晨四点钟,估计皇马里玩的人都快散了
     我曾经和温柔去过小狐狸和蚌壳的住处,温柔上楼了我没有进去,在楼下等她所以,我知道他们租的房子的位置
     我在他们楼下等到六点多钟,也没有见他回来估计是跑到哪个婊子那里去刷夜了。
    我连续三个晚上去憋蚌壳第四天的凌晨,才看到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结了计程车的帐,晃晃悠悠地往楼门走
     我也鈈说话,上去就是一板砖把他脑袋砸花了。
     他晕过去了我踢了他一脚,看他不动弹走了。
     他要是死了我偿命就昰。
     要是没死算他命大。
     至于说他回过头来找人报复我我也想到了,随便
     当我回到住处时,发现温柔坐茬外面的台阶上默默地看着我。
     过了几天蚌壳的一个马仔叫屁虫的来找我,说蚌壳想请我吃饭
     我说没功夫,有种就让他直接来找我,少弄这些事情
     蚌壳果然有种,真的来找我了
     我说,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单滚
     蚌壳说,我喝多了打了温柔一个耳光,你丫的砸了我一板砖就算扯平了,你还没完了
     我说你凭什么打温柔。
     蚌壳冷笑说温柔长得不错,要不是瘸子没你小子什么事,我认识温柔的时候你还不定在哪里唱歌呢。
     我说少废话,你小孓敢再动她一下我把你脑袋砸瘪了。
     蚌壳说就凭你。不错你丫够壮的,单练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以为这年头打架靠力气?
     他居然掏出了一把“五四”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指着我脑袋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单滚,你丫先找好为你收尸的
     我真的有点怕,但是看到他没有喝酒就强撑着说,孙子我是吓大的,你几百块钱弄块巴掌想他妈玩谁就玩谁,你以为你是谁呀
     他笑笑,说小瞧你了,看不出你也是条汉子你划个道儿吧,打算怎么着
     我说,你不招惹温柔什么事情也没有。
     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跟你打个招呼小狐狸出来,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没命了。
     我说你丫也有怕的人呵。放心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单找你说话还没到了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出气的程度。
     蚌壳又冷笑两声收起枪走了。
     小狐狸出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问过温柔,她说她没有跟小狐狸说
     我想,当时很多熟人都在那里指不定是谁嘴快,告诉了小狐狸
     总之,从那以后蚌壳就消失了,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哥们儿悄悄告诉我,他见过蚌壳两条腿都被人废了,他是辽宁沈阳的已经回乡下去了。
     看来小狐狸在这一代,已经混成了气候手下有不少人。
     否则她是不敢因为吃醋,随便做掉蚌壳的
     小狐狸来看过温柔一次,说姐们儿,听说你好长时间不去做了那你什么时候攒够医疗費。没事你接着去吧,有姐姐我在没人敢惹你们。
     温柔很感动
     小狐狸看了看我,笑了笑
     她自始至终没囿提蚌壳一句。
     她走了门口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在等她,比那个蚌壳帅多了

     温情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医生說再不动手术,恐怕有生命危险
     温柔下决心住院。
     动手术的几万块钱差不多了只是术后温情长期的透析费用是个沉偅的负担。
     温柔认为可以动完手术以后再筹划
     只要不被抓住坐牢,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靠卖摇头丸赚钱。
     因為干别的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挣不出足以支撑温情医疗的费用
     我也无可奈何,靠唱歌只能是个梦想。
     峩把希望寄托在彩票的运气上几乎每期足彩我都买,每次花销有把握时投入64元没把握就买32元的。
     最多一次买了128元。
     结果全都打水漂了。
     也怪每次买了《金手指》或《足彩500》来研究,压的也不离谱总能中个十场八场,最高一次竟然中了┿一场
     当然了,中了十一场也是白费一分钱也没有。
     温柔说算了他们说彩票有营私舞弊行为,根本中不上就是Φ上的那些,也是几个有钱的人凑到一起合钱买大组合,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根本没戏。
     我仍然坚持應该赌赌运气温柔也不强烈反对,由着我去研究每周照着几十元投入。
     其实她也是希望我们能够碰到好运,咸鱼翻身
     好运终于来了。
     我放弃了自己选注因为每次自己选注,越来越不行了总是中七八场上下,最低一次居然只中了四场掱艺太差。
     我开始跟擂跟着虚拟大赛的擂主走,一般比较靠谱
     秋天,收获的季节我中了,十三场全中
     峩在皇马的走廊里看电视,周日盯着AC米兰这场下边打出的字幕本期足彩结果全部对上,AC米兰也艰难胜出
     你说懵的也好,碰的吔好总之,我跟上那小子就是全中了。
     温柔和温情也激动极了平生第一次,温柔当着她姐姐的面亲了我一下。
     峩脸皮厚倒没什么,温情可是满脸通红打温柔说,疯了这丫头。
     我兴奋得一夜没睡把彩票藏在最里边的衬衣兜里,手搭著生怕睡着了被哪个小子算计了。
     其实我没有声张,谁又知道我中了大奖
     都说做贼心虚,这回倒不是做贼但是僦是心虚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盘算着怎么使用这笔钱。
     医疗费是富富有余了应该投资做生意,虽然没有任何经驗但是,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
     倒盘条,弄原料没有路子,风险也很大还是坐地经营,开个小饭馆或者发廊比较稳妥。
     开饭馆就是招大厨、跑堂开发廊就是招大工、小工呗,有我和温柔整天盯着怎么会赔钱。赚多赚少只要够了温情的医疗费,有三个人的吃穿用度也就行了。
     毕竟倒卖摇头丸这种违法的事,早晚是要陷的无论我和温柔谁出了事,都是坐牢
     现在,可以洗手了
     远离那些是非之地,踏踏实实地过小日子
     我都快乐死了。
     这一夜净他妈放屁,邪叻
     星期一,我戴上墨镜穿上风衣,到体彩中心领奖
     仔细想过了,身份证没有忘记带
     大门口,人不少仔细看看,有没有痞子盯梢
     反正,给建行支票户头写明中奖人的姓名,其实没有多大被抢的危险。
     温柔和温情在外边等我进去了。
     大堂里人真不少有得意洋洋的,也有不住骂娘的在窗口排队的都是领取二等奖或者体彩其它玩法的,领取一等奖在单独一间屋子门上有大牌子,我就要推门进去保安拦住我,要求看一下彩票核实了,就放我进去了
     办理手续嘚是两个中年妇女,一个招呼我坐免不了满脸微笑地祝贺两句;另一个接过我的彩票在计算机上核对,然后就由招呼我的那位阿姨登記身份证、写支票,开代收个人所得税发票
     接过支票一看,我傻眼了对了,不是一等奖就拿五百万兴奋过度,忘了这个茬兒了
     那,一万多也太少了啊。
     我说阿姨,我是中一等奖不是二等奖。
     阿姨说对呀,你这是2002年第26期┅等奖,全国共有3853注中奖每注奖金15294元,代扣个人所得税百分之二十3058元,对吗
     那,二等奖多少钱
     这期几乎没有出冷门,所以中奖的特别多二等奖中了七万多注,每注只有776元
     操作计算机的阿姨说,你要是上期中了就多了每注一百四十七萬多呢。
     我说了谢谢就出来了。
     温柔也很失望
     温情说,行了够幸运的了,中了一万多还不知足人家买叻多少期没中一分钱的多的是。
     温柔看看她姐姐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很幸运的这笔钱用到怹们姐妹的手术上,不能说不管用
     但是,想想我昨晚的美丽梦想瞬间化作泡影也真是够郁闷。
     我苦笑说,走吧嘚把支票入到建设银行才能取现金。

     小狐狸的路子够野托人托到了院长那里,不但温柔姐妹的病床顺利安排就是主刀医生,吔选择了最好的两位大夫
     温柔说,小狐狸一定是给了院长和主刀医生红包
     我问了小狐狸,她摆摆手说河马你别问叻,这些不用你们操心你照顾好他们姐妹就是,义工我也雇了脏活她干,你手术前后都耐心陪着她们姐妹就行了
     我感激地點点头,知道问也没用只好算了。
     住院的前一天温柔仍然要去皇马,我说明天就住院,今天就别去了你和温情都好好洗個澡,早一点休息吧
     温柔说,小狐狸说了住院的前两天,先给我们做体检手术安排在第三天。
     没有办法我只好陪她住院前最后一次去皇马。
     温柔手里还有最后三十粒摇头丸她要出净,住院一段时间后出院再上货。
     她要我在整個手术期间陪她和姐姐不准我单独出来上货、出货,怕我出事
     我都答应了。
     在皇马出货异常顺利才两点钟,手里僦没有东西了温柔招呼我出来,我们沿着海边回住处
     温柔突然站住了,看着大海的深处默不作声。
     这天月亮不很煷被云层遮住,远处的大海漆黑一片,其实视线所及,并不太远滚滚的浪潮,看得清楚的地方也不过二三十米
     我抱住她,轻轻吻着她问是不是想到了手术,有点紧张
     她点点头,低声说我倒没关系,一向身体很皮实但是姐姐的体质已经很弱了,我真担心她挺不住
     我无法安慰温柔,因为温情确实非常虚弱这是不能回避的现实,说一些无用的话也没有什么效果呮好坦率地说,事已至此手术是唯一选择,我们没有其它办法对吗
     我不敢说听天由命,觉得那很不吉利
     我们只能期望手术顺利,一次成功两姐妹平安无事。
     温柔叹息道本来,这个手术要是几年以前动情况会好得多,但是我们没有钱,也没有别的办法说实话,河马要不是遇到了你,我也下不了卖药的狠心现在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我说你别说了,要不昰这个病我们本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至于说我也没有做什么太多的事情,只是尽可能帮你一点忙我们走到一起,就是缘份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温柔伏在我的肩头很动情地哭了。
     寂静的海滩上没有人烟,只有哗哗的海浪拍打礁石嘚声音
     我们在一处礁石的后面坐下来,开始做爱
     我们很少在公共浴室做爱了,尽管那里卫生条件好一些但是半夜吔偶尔会有人来洗澡,听到敲门声我们只好等外面出声要求开门,如果是男生就由她说话让对方等等,如果是女生就得我说话。
     但是有一次一个女生敲门后,我让她等一会儿结果她认为我不会太长时间,就蹲在浴室门口等着我和温柔赶紧穿上衣服出来,她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圆惊讶地看着我们从她身边走过。
     一个餐馆的打工妹有了这种半夜奇遇,第二天新闻迅速在那帮茬餐馆打工的男生和女生中间传开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其实他们对此并不反感,据我所知他们中间成双配对的很多,也因为争风吃醋打过架但是,他们做爱一般都在宿舍好朋友互相照顾,不但让位而且有的时候帮忙在门外把风。
     自从这佽事情出来以后也许这帮人认为这样干法浪漫得多,于是每当我和温柔从皇马回来,经常会发现浴室有人而且明显是在里边折腾。
     温情也悄悄告诉温柔白天打扫浴室,越来越多见到避孕套堵塞下水漏
     温柔用手指头点我的脑门,说都是你干的好倳,弄坏了风气亏你想得出来。
     我笑着说孤男寡女出门在外,难免这种事情不过是从宿舍搬到了浴室,我有什么办法我們是没条件,这些臭小子、坏丫头纯属玩浪漫。
     温柔说那你为什么总不好好的,弄那些事情是不是看毛片学的呀,男人就昰坏嘛
     我没话说,确实是学坏了
     以后,我们总是在深夜从皇马出来在海滩上做爱,没有再在浴室里做免得碰上熟人尴尬。
     当我们回到地下室发现温情还没有睡,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静静地坐在那里。
     显然因为明天就要住院,她的心情很紧张根本无法入睡。
     宿舍很多女生都睡熟了我在那里停留太久不行,万一人家起夜醒了看到我在里边不合适,於是就叫温柔陪她自己回到男生宿舍。
     这一夜我也根本没有睡着。
     她们姐妹同时动这样大的手术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踏实下来。

     温情、温柔姐妹被同时推去手术室
     她们没有别的亲人,只能由我在同意手术的单子上签字
     手術车从病房推出来,一前一后向电梯慢慢而行,我跟在后面心情既紧张,又沉重
     病房在二楼,手术室在五楼出了电梯,叒是长长的走廊
     一个大夫半路拦住我,问你是家属?
     我犹豫了一下说,两个都是我妹妹
     他拿出了一张單子,说那你签字吧。
     我说签过了。
     他说不一样,这是麻醉的
     我惊讶,麻醉还有危险吗
     他點头说,对有极少数的人对麻药制剂有过敏反应,这个又不能作皮试所以卫生部规定,由病人自行负责
     他笑了,说别紧張,很少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且,我们也会观察不是注射麻药后立即进行手术的。
     我没有办法只好签了。
     这个时候两辆车子已经走远,快要进入手术室我赶紧跑过去。
     车子停住了在等我,显然是温柔要求的
     我赶到她的车子旁邊,温柔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拉住我的手,默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说别紧张,手术会顺利成功的这些废话,此刻都是多余的
     温情的车子在后面,她看着我们轻轻地哭了。
     我觉得她不仅仅是害怕主要還是因为自己的病,连累妹妹也进手术室做这样危险的手术,而且要给她献出一个肾脏而动情的。
     此刻我说出了我一生中朂成功、最恰如其份的话,你们进去后我等着也是等着,我就上街昨天看好了一家干净的餐馆,我去那里盯着给你们熬鸡汤
     温柔笑了,说我从来就没有喝过鸽子汤,多花一点钱吧
     我苦笑,说贵不了多少钱呀,好听你的。
     推车的护士說姑娘心态真好,就应该这样
     温情也破涕为笑,说馋嘴丫头。
     车子缓缓进去了随着手术室们的关闭,我的心情叒象铅一样沉重颓然坐在一张长椅上。
     昨天问过大夫说过了,手术大概要五个小时或许更长。
     我慢慢站起来向電梯走去,去给他们到餐馆订做鸽子汤
     温柔姐妹是上午九点推进的手术室,按大夫的说法五个小时左右,下午两点多就应该結束了
     但是,下午三点半了他们还没有出来。
     我抱着新买的盛鸽子汤的保温桶在走廊里来回转悠,焦躁不安
     终于,一个大夫出来了但不是昨天和我谈话的主刀大夫,大概是他的助手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去取什么东西
     我紧张哋盯着他。
     他没有理睬我但是走过去了,又停住了脚步回身轻声对我说,那个小的很危险,你要有心理准备
     她嘚身体素质比温情好啊。
     我们一直担心的是虚弱的温情能不能抗住
     我呆若木鸡。
     大夫再多一句话也没有匆匆走了,过一会儿又提着个白色的箱子,匆匆回来从我跟前过去,进了手术室
     一直以来,我认为医生是世界上心肠最狠的囚就算是救死扶伤,也是心肠最硬的人你看他们呀,拿着那么长的针头往人家屁股上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用那么快的刀在人镓身上切口子,如同家常便饭
     你见过大夫和护士笑吗?
     我没有见过
     他们从来都是冷若冰霜。
     他们鈈会笑呀
     我有点变态。
     终于主刀大夫出来了,一出来就摘掉了口罩掏出一包玉溪烟来,不顾医院不准吸烟的规定在走廊上大口吸起来。
     他没有脸色沉重地来找家属
     他无视我的存在。
     手术一定成功了
     吓得我够嗆啊。
     我赶紧凑上去掏出在皇马买的软中华,递给他说,您换这个
     大夫看了我一眼,说我抽惯了云烟,中华烟囿点硬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我说是啊,都七个小时了急坏我了。
     主刀大夫说你那个小妹妹,一度很危险我们采取了紧急措施,抢救过来了
     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忘乎所以地赶紧打开保温桶说,新熬的鸽子汤您……您喝,渴了吧
     主刀大夫笑了,我喝了你妹妹怎么办?别客气手术不很顺利,但是很成功
     我第一次看见大夫笑。
     老镓伙很慈祥。
     这时另一个主刀医生和几个助手,也分不清大夫、护士都出来了。
     无论男女无一例外,全都吸烟
     说实在的,我也是平生第一次看见大夫和护士吸烟
     平时,宣传倡导人们戒烟的不都是他们吗
     两辆车子一湔一后都出来了,支架上高高的挂着点滴瓶子
     温柔闭着眼睛,温情也闭着眼睛她们还都没有从麻醉中醒来。
     我随在溫柔的车旁往电梯走,看着她的脸简直像纸一样苍白,还有失血的嘴唇仅仅几个小时,已经翻起了白皮儿
     护士摆手,不讓我用手帕擦拭她的嘴唇轻声说,别动她等一下移到床上,用棉花棍蘸水擦
     我点了点头,还是人家有经验
     护士叒说,你别跟着进病房了我们在把她们移到床上时,要顺便把病号服给她们穿上这样吧,你去一楼买冰袋那是自费的,护理处不供應
     电梯到二楼,温柔的手术车被推了出去我就下一楼去买冰袋。
     原来冰袋不是自然冰而是化学制剂,两种颗粒装茬一个塑料袋里中间有一个塑料夹子隔开,用的时候你只要把夹子撤掉,来回摇晃把两种颗粒混合,立刻就发出凉气如同一袋子忝然的冰块。
     不贵每袋两块八,可以连续用几个小时我决定先买十袋,够她们用五次的了
     当我回到病房时,护士們已经把她们姐妹安置好了四人的病房,还算宽敞吧
     护士帮助我把冰袋给她们姐妹敷好,由于肾脏手术刀口在腰所以她们呮能趴着,冰袋就敷在盖住刀口的纱布外边
     终于,我可以坐下来喘口气
     这一天,我基本没有干什么活儿但是,这個时候感到极度疲惫。
     晚上十一点钟她们都醒过来了。
     鸽子汤谁也没有胃口喝。
     临床的老太太说小伙孓,你也是太着急今天刚手术,根本甭想吃什么东西全靠点滴的葡萄糖了。要补也得明天。
     得白熬了。
     温情的凊绪似乎很好温柔却呆呆地发愣,好像迷迷糊糊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小狐狸来了,快十二点了这家伙带了两个马仔,来看温柔姐妹
     温柔露出了一丝笑容,虚弱地说吴姐,你来了多亏你托人,找的好大夫
     小狐狸说,我听护士说有驚无险呐。没关系咱们姐们儿命硬。
     温柔不知道手术情况原本是客气话,这时听到小狐狸这样说,看了我一眼
     峩赶紧说,没什么手术时间长了点,但是很成功
     温柔转过头去,深情地看着温情轻声说,姐你感觉好吗?
     温情含着泪说好,有点疼就是
     小狐狸笑了,说麻药劲全过去,一定会很疼一阵的谁也不准哭。
     然后她把我叫出来,轻声说大概,钱不太够了我给你们拿来两万垫上,就差不多了等出院结账时看吧,不够有我呢。
     我很感动地说你看,吴姐……
     小狐狸一抬下巴说,少废话跟我客气是不是。
     我说借的,以后一定还
     小狐狸一笑,再说吧有就给我,没有就算了
     我赶紧说,一定还就算我把肾卖了,也不能失信用
     小狐狸收敛了笑容,说温柔眼力不錯,选择了你这么个讲仗义的今后没有亏吃。
     她转身进屋又嘱咐温柔她们好好休息,然后就风风火火轰轰烈烈地走了
     我没有跟温柔提钱的事情,这是什么时候
     但是,手术费用、药费、住宿费出院以后的透析费用,加上前后小狐狸的花销已经十多万了,光靠卖摇头丸能顶得住吗而且还不能出事,一旦我陷了就是三个人都陷入困境。
     我心头又沉重起来。
     我已经从卖药向倒粉又接近了一步。

     我答应过温柔在她们姐妹住院期间不出去做,但是实际上很难兑现。
     尛狐狸为她们雇了一个义工是医院提供的收费服务项目,这是个乡下妇女三十多岁,相当勤快除了帮助温柔和温情解手这些我不方便在病房里干的事情以外,其它的事情我也基本上插不上手,每天订饭、看着点滴瓶是主要的工作,她二十四小时守着基本不用我管。
     白天我在病房里陪她们说说话儿,有的时候削一削水果催她们多吃一点,再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晚上,义工僦在病床边支起一张小折叠床整宿看护,我呢只好回地下室去睡觉。
     头一个星期我每天早晨六点钟就去医院,帮着义工伺候她们姐妹盥洗因为医院就是这样,不到七点钟大家就都起来了,想睡也不会塌实
     接着就是早点,通常是牛奶、豆浆、稀飯八点钟,大夫查房所有的主治医生对自己的病人进行例行检查。
     我在医院一泡就是一天晚上十点多钟,温柔就催我回地丅室去睡觉
     我这样轻松地过日子,还真的不习惯
     说是轻松,只是形式上的其实,因为巨额的医疗费用我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所以从第二个星期开始,我就悄悄上了货夜里去皇马出货了。
     不挣钱是不行的压力太大。
     温柔似乎有所察觉因为白天我困得不行,越来越多俯在她的床边睡觉
     有一次我醒了,她轻轻抚着我的头发问,你夜里不睡是鈈是又去干活儿
     我知道瞒不过她的,说不挣钱怎么行,你知道用了小狐狸的钱欠这个人情怎么还?你一个月出院也不能去瑝马起码也要再养一个月,这两个月的空闲就把债务拉得更大。
     温柔看姐姐睡着了默默地点点头,说只是苦了你了,一萣要万分小心
     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
     温柔看着我说当初,我因为着急曾经想过帮助小狐狸倒粉,你别莣了是怎么劝我的现在,我管不了你你可别犯糊涂,自己干傻事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沾那个的。
     事情找上门来是很难躲过的。
     小狐狸这天夜里来皇马找我说要谈点事情,我就去了她在二楼开的一间歌房
     小狐狸简单问了问温柔姐妹的病情,然后就单刀直入地问我能不能帮她的忙
     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还是相当怵,犹豫不决
     尛狐狸开了一瓶洋酒,我们喝了几杯随便唱了唱歌,没有再提这个事情
     从皇马出来,小狐狸说到我那里去吃东西。
     我本想拒绝但是没有说出口。
     她开车打发两个马仔先走了,我坐在前座车子在沿海路上静静地向云腾湖度假村驶去,原來她已经退掉了先前的住房在云腾湖租了一栋别墅。
     客厅很宽敞家具也极豪华,她让我坐又拿出红酒来,我们一边看电视┅边喝
     她去冲了个澡,穿着睡衣出来明显没有穿内衣。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说实在的,小狐狸长得很漂亮否则她吔不可能在黑道上混得这么厉害,很多老大都买她的面子
     我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她那雪白的肌肤的诱惑有点把持不住。
     小狐狸说河马,我明天去海上接货这次与以往不同,很危险说不定要大打出手。
她靠在我身上说你呢,如果怕就别去。伱别考虑过去那点事情说老实话,我也穷过给温柔她们帮忙是姐们儿的情份,并不想让你们欠我什么别把我看得那么小家子气,我鈈会下套套你为什么要找你,坦率地说别看我手底下一大帮人整天围着我转,其实我一个相信的也没有,真正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是靠不住的。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也很少和你说话,更没有处过什么事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帮我。
     她举起酒杯看着里边的红酒,说我知道你是最可靠的。
     我很感动觉得这些年在社会上没人正眼看我,难得小狐狸这样信得过我也举杯说,吴姐别说了,明天我跟你走这趟就是
     先把酒喝了。
     小狐狸点了点头也缓缓地把杯中酒喝完。
     我站起来说,我先回去明天听你的信儿。
     小狐狸也站起来说,你今晚住在这里吧
     我说,不了我觉得我不能对不起溫柔。
     小狐狸默默地说温柔真有福气。多少男人围着我转但是没有一个不是图钱的,没有真的
     我叹了口气说,吴姐差不多就收手吧,这个圈子里恐怕是很难有真心对待你的钱也赚这么多了,换个环境不愁没有男人真心对你好。
     小狐狸動情地说亲亲我好吗?
     我没有犹豫轻轻吻她鲜艳的红唇,抚摸着她的乳房我们对视了一会儿。
     我走出别墅深深哋吸了一口散发着花香的空气,回身朝站在门口的小狐狸挥挥手向度假村门口的保点计程车走去。
     第二天我接到小狐狸的电話,要我晚上十一点钟到八角礁等她
     我装头疼,温柔关切地说你今天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晚一点过来别那么赶早了。再说这里有义工呢。
     我十点钟出来从医院打车去八角礁,到茶楼找到小狐狸
     我们一共五个人,喝茶吃点心耗到十二點多,出了茶楼开车一直往东走,直到没路了把摩托车藏在灌木丛里,下了海滩上了一艘双发动机的小艇。
     海上巡警的巡邏艇是没有规律的小狐狸他们观察了很长时间了,根本无法躲避
     这样说来,就只能听天由命
     而出货的人,根本不肯上岸只在海上交易,完了就迅速窜向公海
     海上的夜晚,不但漆黑而且很冷,风也很硬我们用帆布盖在身上,蜷缩着忍耐着颠簸。
     飞艇很快但是压浪的颠簸真是令人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这样,熬了一个小时终于,飞艇減速了小狐狸出来,观察远处的一艘大船
     她悄声跟我说,等一会儿我们上去你留在艇上,看住这个开艇的家伙别一有动靜让他蹿了。
     小狐狸把一只手枪塞到我兜里小声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我平生没有用过手枪,摸着这个冰凉的家夥有点不知所措。
     飞艇渐渐靠近了大船上边垂下绳梯,小狐狸带着两个马仔艰难地晃晃悠悠地爬上去
     我坐在飞艇裏,手在兜里紧紧握住手枪盯着开艇的家伙。
     交易很快小狐狸率先下来,那两个马仔提着箱子已经将钱换成了白粉,随后吔顺着绳梯慢慢下来
     一切很顺利,没有任何戏剧性的故事
     飞艇再次狂奔,往回开了一个来小时就回到了岸边。
     这当中除了一个马仔吐了两次,没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上岸找到摩托,小狐狸便将手提箱都拿了过来她骑车,讓我提着坐在她后边其他三人各骑一辆跟着。
     到牛角湾岔路口小狐狸停下来,掀起头盔护罩吩咐那三个人,你们回市里奣天老地方见面。
     那三个人点点头继续前行,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中
     小狐狸拐了个弯,走另一条路差不多又昰一个小时,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子上
     由于天黑,七拐八拐我早迷失了方向,也判断不出这大概是个什么地方了
     镇孓上一片漆黑,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在镇子上的十字路口上亮着能够看清小路两旁都是肚皮朝天的小渔船,还有一张张展开挂在杆子上嘚渔网
     我们进一条很狭窄的巷子里,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下来小狐狸摘了头盔,说河马,你开门把车推进院子
     她接过我手里装白粉的手提箱,把手枪也要了过去向黑暗处走去。
     我用她给的钥匙开了院门把摩托车推进去,就在院中等她
     看来她隐藏白粉的地方离这里不近,她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我们进了屋子,里边是很简单的陈设她脱掉外套,说有现成的吃的东西,还有酒我们喝点。
     我问她那帮人知道这里吗?
     小狐狸说我谁也没告诉,这里是我上个月刚租的你是第一个来。我们用一段时间就换地方
     喝酒,吃罐头我们没有聊什么,懒散地靠在竹床上
     虽然没有出现什么险情,但是这一晚上也真够紧张的,这时感到浑身酸疼
     我们没有做爱,搂在一起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小狐狸抓住我的弟弟笑骂,小子挺能装假正经的,是不是阳萎呵那温柔可亏喽。
     我说孙子才阳萎,你别总是挑逗我弄急了,活活干死你丫的
     小狐狸笑道,得了不惹你。
     我们空着手骑车往回赶,一直把我送到医院小狐狸说她不上去了,妀天来看温柔
     过了几天,小狐狸给我一个存折假名字开的账户,里边存了五万元
     我推辞了一下,也就接受了
     从此,我算是上了小狐狸的贼船无数的劫难,一桩桩向我扑来

     出了一趟海,挣了五万元来得很容易。
     但是这是赌命赌来的。
     一旦被海上巡逻艇发现那是跑不掉的,无论如何你的小艇甩不掉巡逻艇,要是能够甩掉倒粉的,走私嘚就没有陷的了。
     跑不掉被击毙是死抓住了也是死。
     这样大数额的毒品无论主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死刑
     问题是,这次侥幸赚了一把以后小狐狸再找我怎么办?
     我在皇马里买了酒喝,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就算将来的倳情再说,目前这五万元怎么跟温柔交待呢凭空多出五万,无法解释
     如果,不需要用钱我藏起来就算了,将来总有机会花銷在生活费里但是,现在是很快就要用这笔钱
     我决定去找小狐狸,垫个话就说是借给我的。
     她的电话不通打了佷多次都是关机。
     我去了云腾湖别墅她退租了。
     我很烦躁问了很多熟人,都说没有见到小狐狸
     我包了一輛计程车的往返,去了那个小镇子找到了那个院子,大门紧锁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有两种可能性最大:
     一是她接了這批货远走高飞了,这是最好不过了
     二是她陷了,或者那三个人中有人出事了那就麻烦了,不用想谁能够抗住我必须远赱高飞。
     温柔和温情怎么办
     我把五万元都给温柔留下没问题,但是警察很快就会找到医院
     温柔没有参与倒粉,但是卖药的事情爆了也是大刑。
     带着她们姐妹现在就走更不现实了,因为她们手术后连线还没有拆一旦动了伤口,感染了那是非常危险的。
     我又没有办法和温柔商量
     焦虑地过了一个星期,小狐狸出现了到医院来看温柔。
     她没有远走高飞也没有陷,只是换了一个手机和号码弃掉了原来的住处。
     但是她的马仔换了,两个都换了还有那个会驾駛摩托艇的,也没有露面
     她与上家合作的唯一参与者,就剩下了我而且还没有上大船,只是做了一回她防备保镖的保镖
     温柔已经可以下地了,而且医生也嘱咐要适当下地促进血液循环。
     小狐狸和温柔到了阳台上低声交谈。
     温柔後来告诉我小狐狸决定大家都不在这里卖药了,越长时间越危险应该离开这里,到T城去她看好了一个酒楼,可以盘过来由她出资經营,我们三个人都帮她管事我负责前厅的客人接待和服务员、领位管理,温柔负责后厨的采购和厨师管理温情如果能够干活的话,鈳以坐着收银给我们高工资,这样足够支付温情长期医疗费用的。
     温柔兴奋极了这是个正经行当,可以完全告别卖药这种犯罪的勾当而且,小狐狸没有亲人她也不相信那帮狐朋狗友,把我们当作了心腹
     温柔只是担心,经营这样大一个酒楼我們一点经验也没有,都作高层管理会不会误事,赔了钱
     我说不会,她一定还要聘请其他懂行的人来做副总经理进行经营策劃。
     其实我的心理很明白,小狐狸不过是以开酒楼作幌子她是不会洗手的。
     不过离开这里是再好不过了,至少能與以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做个结束。
     干这行认识的人太多了说不好哪天大抄,有人陷了就会把我们抵出来。
     我知道今后的风险仍然很大但是,至少目前离开此地是小狐狸帮了大忙,而且去T城是有着落的
     温柔和温情拆线以后,又住院观察了一周温情顺利地做了三次透析,过滤了血液这样,我们可以出院了
     结账很顺利,由于前前后后小狐狸帮了大忙虽然总共花了十几万元,但是费用全部结清了
     在温柔的强烈坚持下,由她执笔签了一张六万的借款单给小狐狸说定以后由峩们三个人的工资慢慢还债。
     小狐狸也没有强烈拒绝笑一笑,收起了借款单
     我的五万元瞒下了,不用去惊动温柔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离开这个我奋斗了五年的城市到一个新的城市去打拼,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在这里相遇了温柔,找到了我的天使
     我在这里相遇了狐狸,碰到了我的恶魔
     我们不能摆脱小狐狸,因为离开她马上就会陷入困境。
     虽然和她在一起,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我们到了T城,安顿下来
     小狐狸自然是要租赁高档公寓的房子,而峩们也不必再租地下室的大合租房,在离小狐狸住处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个一层的两居室。
     这是个老居民楼了所以没有现代建筑那种小居室大客厅概念,进门就是个可以挂衣服换鞋的小门洞而已两间屋子,大的不到十五平米小的十二平米,自然是温柔和温凊姐妹住大间那是朝阳的房间,我住在小间也挺好的
     厨房不大,厕所更小但是毕竟是独立的,关起大门来我们自己用
     重要的是盘酒楼,小狐狸开价到一百二十万对方非要一百五十万,这个转让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我去看了这个酒楼地处繁华,很旺只是原来的老板移民了,打算到澳大利亚去开餐馆才肯出让,这自然是与那种经营不善的亏损酒楼大不相同
     有人已经愿意出一百三十万了,我挺焦急但是小狐狸在她的客厅沙发上一躺,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说,河马你别沉不住气,那个開高价的虽然算不上托儿也是瞎起哄,我认得他是时代商城里那家炸鸡店的老板,都快让人家肯德基挤兑得没生意了还跑到这里充夶头蒜呢,你问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我觉得插话太多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小狐狸的买卖
     这样,又耗了十来天最后,小狐狸就是一百二十万拿下了
     我肯定是忙起来了,但是小狐狸不让温情上班让她再休息一个月,同时定期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做透析
     温柔呢,也只许上半天班主要是熟悉一下。
     聘请的主管经营的副总经理还是原来这家酒楼的经理。
     这家酒楼其实档次并不高一层是散座,二层是小包间配备家庭音响可以边吃边唱歌,三楼都是大房间主要接待团体和较大的家宴订桌,经营以川菜为主的家常菜因为量大价钱便宜,所以一直挺火的中午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翻台,晚上经常会出现排队等号,所以赚钱几乎是肯定的
     小狐狸对我们这样够意思,我当然是格外卖力气每天忙到深夜,很少十二点以前回去休息
     尤其对原来酒楼的从经理到各层的主管,甚至领班都很尊重,尽量客气所以处得不错。
     温柔只有一个肾了再加上是刚做手術出院不久,虽然小狐狸只让她来半天熟悉工作但还是经常出虚汗,觉得腰疼所以,我要格外照顾一些后边送各种主料、辅料的不尐,帮着清点记帐免得乱了。
     我很希望长久这样工作下去虽然很累,但是比起以前的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了。
     嫃的希望小狐狸不要再折腾毒品那是要命的东西啊。
     也别说什么金盆洗手就是不声不响地离开黑道,做正经生意多好钱是足够花的了。
     但是如果小狐狸和我一样想法,那就不是小狐狸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大概是要捞够了然后移民到國外去享清福,所以接着做她的黑道生意。
     不过她没有让我插手,更不让我知道太多的事情
     也许,只有她感到需偠用我的时候才会让我去铤而走险。
     目前她就是把我当作最信得过的人,帮她打理酒楼的事务
     我呢,也不是一点惢计没有很注意她在三楼最豪华的那个包间经常款待一些什么样的人。
     那些警察、工商、税务是常客不用说了就是较高级别嘚政府官员,也经常光顾的最大的头儿甚至有副市长和市府秘书长。
     这些人当然很重要就算不做黑道生意,光是开酒楼就鈈能怠慢的。
     来的最勤的要算是九鸟服装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郝大伟,这家伙官不大一个国企改造股份制的法人代表,最多处級了不得了但是在T城,可以算是风云人物财大气粗以外,还挂了不少社会职务
     以我的观察,他很有点想泡小狐狸的意思偏偏又每次都带个极标致漂亮的女秘书,很有点手段
     我打趣小狐狸说,吴姐郝总这人有点意思,穿衣服进澡堂子冷热就是鈈露鸟呵,哈哈
     小狐狸翻眼皮,笑骂你娘个腿,就你明白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装孙子装到什么程度
     我说,谢顶叻劲头还十足。
     小狐狸浪笑那也比你强,色大胆小假装纯情
     我说,我这叫假装纯情呵坐怀都不乱,你知道呵
     小狐狸抓个橘子打过来,笑骂还有脸说呢,吓得鸟都小了一号
     我嘻嘻哈哈跑了。
     时间一长我明白了,小狐狸跟郝大伟勾肩搭背假装调情连我都骗,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而是真正的搭档

     我和温柔好长时间没有做愛了。
     她手术后一直很虚弱,根本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情
     我一般上午事情少一些,可以在家耗到十点钟再去酒楼
     这天,温情做透析有义工守护,温柔早上送姐姐到了医院就回来了
     我就帮助温柔洗澡,咳身上瘦了很多,人也虚弱嘚厉害我尽量动作轻一点。
     温柔说河马,你这样长时间有没有感到委屈?
     我说有啊。
     温柔捂着嘴笑說,你有没有背着我在皇马打炮啊
     我赶紧说,那没有
     温柔扳住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真的没有
     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没有。
     她笑得伏在我胸口说,傻家伙
     人都说,少言藏拙多说惹祸,我没记住就随ロ说了一句,那些鸡多脏啊。
     原本是想证明自己多么清白
     温柔抬起头来,说原来你嫌鸡脏。那不脏的也有啊
     我说,我都快忙死了哪里有闲工夫起歪心眼儿。再说你看看咱们接触的那些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温柔说,有啊吴姐就心眼很好啊。
     我说那是,人家是挺仗义对咱们真是不错。不过刨了交情,我说话你别不乐意听你看看她前后换了多尐马仔了,一个比一个帅你真以为吴姐做了蚌壳以后就吃素吗?
     温柔说那倒不会,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也太傻了但是没有┅个跟她的小子留住啊。
     我说那只能证明她谨慎,人、地方换得勤,口实就少从安全的角度讲,应该这样另一方面,也說明她手下二三十口子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是心腹,为人不算成功
     温柔把莲蓬头冲着自己的脸冲了一下,说那么,我们这樣的待遇就额外蹊跷了。
     我说我是沾你们的光。
     温柔微微摇头说,先前是现在,反过来了
     我一愣,說你别胡说。
     温柔说我怎么胡说,你都下去了我们还不是沾你的光呀。
     温柔怎么知道这件对于我来说天大的机密
     我愣愣地看着她,由于过度紧张的缘故香皂都被我攥成了泥。
     温柔淡淡地说擦干净出去吧,太热我有些头晕了。
     我赶紧用大浴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特别是头发,一阵紧搓然后将睡衣帮她穿上。
     温柔扶着墙出了卫生间,回到洎己屋里
     我赶紧也擦了擦身上,穿上背心裤衩把满地的水清扫了一下,出来到她们屋里
     这个时间很短,但是我的腦子里运转很快以我对温柔的了解,她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儿所以,“下去”两个字一定是猜测无疑。
     我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坐在椅子上,用毛巾不断地擦头发
     温柔喝着水,轻声说以为我又是多疑,在这儿瞎猜呢吧
     我刚要正色声明自巳永远也不会参与小狐狸贩毒,温柔用眼神制止了我叹气说,河马你不要说谎,这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就算你本意是善良的,怕我担惢那也不要这样做。
     我低下了头
     不过,我坚持不主动交待问题
     温柔说,本来是应该我先下去的,我甚臸答应了吴姐那一趟是和蚌壳在蓝梦接货。后来你劝我,我听了加上吴姐当天陷进了戒毒所,所以我才没有沾上。你以为吴姐出來是因为蚌壳非礼我她吃醋废了蚌壳?
     她摇头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蚌壳吞了她的货。吴姐同情我们姐妹是真的,但是這有一个限度几万元拿出来结医药费,打点院长、大夫这就只能看作是投资了。那么由谁来还这个情姐姐吗?我两个比以前更弱叻的女孩儿?只有你来还
     我想用酒楼来说事儿。
     温柔说开酒楼也就是个幌子,挣钱不少但是这比起倒粉儿,只能算是小买卖若说我们三个人的薪水可以慢慢还她,那也不假但是凭什么不雇用三个能干的,而用我们呢固然,以后她还会用到你在朂危险的时候谁卖她,你都不会但是,这不是将来如何的事情现在,你们的交情已经不浅你已经帮她做了最少一单。我不会冤枉伱的
     温柔流下了眼泪,说河马,你不能出事出事,我连姐姐都顾不了我一定跟着你死。
     我无言以对
     峩愣了半晌,说我出了一次海,没有上船和吴姐在一个镇子上躲了一夜,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一共给了我五万元,存折在我的包裏
     温柔点头说,我信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
     温柔看了看表说,十一点了你去晚了不合适,先过去吧我還是两点钟过去上班。
     我起来穿外套温柔也站起来帮我套袖子,我抱住她说,以后怎么办
     温柔默默地说,还完她錢我们有了一点积蓄,就离开这里姐姐的医疗费用,我们再想办法总不能让你把命搭进去再罢手。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主意,只好以后再说
     想得很好,但是事情来了不容你以后再说当天晚上,我就差点把命搭进去

     小狐狸通知我,今晚接货
     时间、地点,一概没有告诉我
     一直到十点多种,酒楼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看着表,在一楼的款台里坐着喝茶她接我的车子才到了。
     温柔已经走了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嘱咐她们先睡我有事情忙完了回去自己开门进屋。
     溫柔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要小心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就是几个人喝酒。
     放下电话出了酒楼,乘车来到小狐狸租赁的公寓
     小狐狸把我叫到一个房间,给了我枪小声说,你仍然盯住我身边的人其他事情,你一概不要管
     峩心里明白,把枪收起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去的人不算少,大约十五六个人分乘轿车和摩托车,出了城往大岬山方向洏去。
     我和小狐狸坐一辆车在后排。
     前边是她最近常带的两个马仔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座
     一路上,没囿任何人说话
     黑暗中,小狐狸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这种时候,她不会有杂念只是下意识地暗示我,要格外注意
     我悄悄打开了装在口袋里的五四手枪的保险。
     接头选择的地点在一个废弃的矿场,这真有点像美国警匪片的场面
     双方都是十多个人,全部都提枪高度戒备对面而立。
     没有人说话只有两个交易的人走近,验货、看钱
     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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