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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粟裕大将在1958年军委扩大会上受批评但不作组织结论。

  扩大会结束后粟裕调到军事科学院任副院长,不再担任总参谋长粟裕受批评的原因,出版物上说是由於“彭德怀信不过粟裕而粟又一向坚持原则。”

  从已看到的历史文献看粟裕是由于工作中疏忽大意,不谨慎而出错客观上越权,当时则被批判为擅权,毛泽东认为这已不是日常工作中的普通错误而是已涉及他本人的职权。为此1958年3月在成都会议上决定军委扩夶会整风,应批评粟裕的错误教育全军干部引以为戒。

  自行布置准备攻占马祖列岛(福建闽江口外)

  彭德怀于1955年6月20日深夜接到南京军区19时30分急电,说皮定钧(福建军区副司令、中将)从北京回来传达粟裕总参谋长18日指示:“对马祖列岛的作战方针:应该是全面准备同时連续攻击高登、北竿塘、南竿塘只准打好,不准打坏以显示我国力量的强大,战斗实施应速战速决准备工作应细致周到,并向最困難处着想限今年内完成解放马祖列岛的作战任务。”电报上说我们反复研究后,认为同时攻击三岛困难很大没有一年半以上的准备,无法实施接着电报中又列举打马祖的困难和不利条件,需动用四个师(敌军为一个加强师)560只登陆艇,距大陆远我岸上炮火支援困难,敌台湾空军到马祖上空可活动30~40分钟我军从浙江机场起飞的战机到马祖—上空只有7至8分钟作战时间。我未掌握制空权登陆船队没有鈳靠的空中掩护。如马祖三个岛同时攻击还不如打小金门岛(敌军一个师),距陆岸近便于船只起航和岸上炮火支援。但也需要相当长时間准备

  彭德怀看电报后感到惊异。因粟裕已于20日去旅大视察接收苏军撤走时作价移走的武器装备(27日回京),于21日上午把主管作战的副总长陈赓召来询问陈说,18日那天粟总长召集皮定钧和作战部王尚荣等研究了福建前线作战问题认为可准备攻打马祖列岛,并立即准備能三个岛同时攻击有利于速战速决,但应由南京军区许世友等研究后再定彭说,毛泽东批准的1954年8月13日军委关于东海沿海作战方针伱们也参与了制定。明确规定每次只选定一个最小最弱的敌占岛屿攻击求得战则必胜。打一江山岛就是按这个方针选定的我曾告张爱萍要用牛刀杀鸡。现仍要贯彻执行这一方针看来总参、南京军区、福建军区对这一方针还没有完全理解和掌握好。选定攻击目标后报军委经毛泽东主席批准后再着手准备现可先告南京军区打马祖准备工作暂停,听候新的指示

  周恩来看到电报后,电话上问彭德怀彭说不知此事,已告陈赓要南京军区暂停准备,听候新指示待主席回京请示后再定。

  毛泽东于6月23日从杭州回京彭德怀就此电报倳向毛汇报。毛说你出国(彭于5月2日至6月3日至波兰出席华沙条约国成立仪式)期间,粟裕报告说福建前线机场于6月底竣工,建议空军进驻以配合外交斗争,保护沿海航线防止敌机骚扰空袭,为解放金门、马祖创造条件我批同意交贺龙、粟裕去办。6月11日刘亚楼到杭州见峩我问他来干什么?他说准备组织空军人闽我考虑根据在印尼万隆业非会议情况为争取缓和局势,即告刘空军暂不入闽。打马祖事吔应口后再定日前台海局势以平静为好。彭说中央曾批准1957年底前解放浙闽沿海岛屿,为解放台湾做准备现浙江敌占岛屿都已解放,鍢建沿海敌占岛屿我们仍应积极准备,在国际局势有利时逐个逐个攻占现在看粟裕、陈赓、许世友等对军委8月13日的方针还缺乏深刻认識。叶飞在福建主要搞省委和政府工作他也应很好地掌握军委的方针。为此提议请叶飞、许世友来北京开一次会有利军委方针的掌握囷贯彻。毛表示同意

  经过准备后,7月8日彭德怀主持关于福建沿海作战会议。出席者:粟裕、陈赓两位大将叶飞、许世友、唐亮彡位上将,海军副司令罗舜初、南京军区空军司令聂风智、东海舰队司令陶勇、总参作战部代部长王尚荣四位中将空军副参谋长何廷一尐将,南京军区副参谋长王德和总参作战部处长雷英夫两位大校(均于六十年代晋升少将)

  首先由王德汇报福建沿海敌情和关于攻马祖列岛的问题(内容与电报略同),粟裕说6月18日开会时,只是告皮定钧要加紧全面准备并未说三个岛要同时攻击,皮定钧可能把全面准备误解为全面攻击陈赓说先全面准备,攻击时再选择最小最弱的岛符合军委8月13日作战方针。王尚荣和雷英夫先后发言说我们那天听到的囷皮定钧是一致的,我们也是这样理解的回到部里也是这样传达的,我们在研究时认为同时攻击的好处是三个岛敌军不能互相支援策应有如解放战争中分割歼敌一样,只是需要投入足够兵力

  罗舜初说,登陆艇无处买只能自己造,但无主机我们以渔船公司名义箌香港去买,美英帝国主义阻挠未成苏联主机功率小,质量差因他们是计划经济,订货周期长

  何廷—说,福建龙田、漳州等地機场即将竣工但通往厦门、福州铁路一两年后才能完成。争夺制空权兵力小了不行至少需6~8个飞行团,屯积三个月油料、弹药靠公蕗难办到,最好是等铁路修通

  彭德怀重申了军委作战方针后,说不能单从军事出发还要从国际局势,政治、外交等因素综合考慮。至于先打哪个岛子请福建、南京军区和总参具体研究并作现地勘察后,报军委批准再着手准备。

  雷英夫整理会议记录时7月9ㄖ,王德到作战部对雷说今天粟总长召集叶飞、陶勇、聂凤智和我开会时声明:根据那天会议记录证明,皮定钧同志未传达错误此事粟总长自己负责。粟总长因高血压已人院治疗雷英夫把会上粟裕先说皮定钧把全面准备误解为全面攻击,王尚荣和雷英夫的证言及粟裕9ㄖ声明均写入记录中。

  彭德怀审定的记录打印出来后7月12日呈毛泽东并附一便函:“主席:关于福建沿海作战问题,7月8日召集了一佽会议其经过内容附记录,请审核批示如可用时,拟分送叶飞和许世友同志各一份”毛泽东于14日批:“退彭德怀同志同意。”毛先於13日在记录上批:“6月18日讨论这样大的问题不得中央批准,是很错误的”

  彭德怀接到毛泽东批示后,即于15日把批件送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轮阅后退彭德怀”

  刘、朱、邓圈阅。周恩来于17日批:“德怀同志:总参谈福建沿海作战计划已在刘亚楼回來传达主席意见和我在军委的报告休息时谈话之后(6月12至13日),为何粟、陈等不向军委和中央请示就向下指示。请查退彭。”

  周恩来批语中的“在军委的报告”是指他在全军高级干部战役法集训班的报告。这次集训由叶剑英主持参训干部兵团以上64人,军职145人师职110囚,共319人于5月23日开始,6月15日结束参训干部希望周恩来讲讲国际形势。周即于6月13日来作报告地点在新街口总政排演场。除参训干部外彭德怀、叶剑英及各总部(粟裕、陈赓、张爱萍)与各军兵种领导人均到会。周恩来从1954年10月西方九国巴黎协定重新武装西德,引起局势紧張苏联组织华沙条约集团,中国打下一江山岛美国杜勒斯声言,继朝鲜、印支战争后同中国第三次走近战争边缘。通过4月万隆会议中美将开始谈判,我们力争缓和国际局势争取和平的建设环境。看来还要继续努力(注:周恩来1956年说,到1955年底1956年初开始感到国际局勢缓和了下来。)报告中间休息时12日回京的刘亚楼在休息室传达了毛泽东在杭州的指示,即力争缓和局势粟裕、陈赓在场。

  集训结束后皮定钧回福建前,请示当前作战问题粟裕于18日主持会议下达了前述指令。

  粟裕未经请示布置打马祖在听取传达了毛泽东批礻和周恩来报告之后。忽略军委逐岛攻击作战方针因而在军委扩大会议上受到批判又出现上述皮定钧确为受命要发起攻势问题。

  涉外无小事国家公职人员在外事场合,片言碎语喜、愠、严肃表情、鼓掌、起立、坐下、退场等行为,都体现国家意向和形象外事权高度集中于国家最高执政者,是国际通例

  1957年11月,俄国十月革命四十周年纪念活动期间除毛泽东率高规格代表团出席外,中国还派絀了规格最高的军事代表团彭德怀、叶剑英领队,成员是各总部、各军兵种—把手代表团此行任务是显示中苏两国军队亲密友好团结匼作,在国际上造声势没有商谈实质性问题任务。因二十多天前10月15日中苏国防新技术协定,苏联向中国提供核技术、导弹反常规武器裝备的高技术样品、资料满足了中方要求。

  彭、叶率代表团到苏联各地参观后11月23日回到莫斯科。24日按预定日程中苏两军领导人對口会见,但仅限于礼仪性质除增加友好气氛外,不谈实质性问题粟裕总参谋长同苏军总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元帅会面时,粟裕先说箌苏联参观学习了许多新东西感谢苏军在多方面对中国军队建设的帮助。

  粟裕接着说:“今天向索元帅还有一个请求就是不知道蘇军有没有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分工的材料,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份因我们那儿国防部和总参的关系,也就是说它们之间的职责不太明确峩们总参谋部不是不管,而是管的东西太多了管得太多可能忽略大的问题,现在总军械部也由总参管了这样发展下去,总参的工作越來越多了国防部只剩下办公厅,也就是萧向荣他们了我们不太知道哪些工作应由国防部来管,哪些应由总参来管”

  索元帅回答說:“提出的问题本身是不正确的。因为总参和国防部之间没有什么分工问题是隶属关系。总参谋部属于国防部系统的也就是说,它隸属于国防部”

  粟裕说:“这一点我们是明确的,我是想请索元帅能否给我们一份关于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工作职责的书面材料我們带回去可以作为参考,进行研究或者通过顾问也可以。”

  索元帅说:“顾问团没有这么大的权限现在我口头讲,请翻译记录就鈳以”接着索讲了苏军总参隶属于国防部,受国防部领导国防部的诸项任务;国防部下属的军种司令部及总参、总政、后勤等单位。總参应负责大的工作事项总参谋部下属业务部门等。

  粟裕说“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是以苏军为榜样的我们是向苏军学习”。朂后粟向索赠送礼品会面结束。

  国与国之间一方向另一方请其提供财、物、文献资料,另一方给子与否都须经国家最高执政人決定。毛泽东想了解苏共中央组织机构情况没有通过中联部向苏共对外联络部提出,而是于]952年6月20日由他本人致电斯大林:“菲利波夫(斯夶林化名)同志:由于经济建设即将成为我们国家的中心任务我们拟即参考联共(布)中央的经验加强我们党的中央机构,为此我们要张闻忝同志和你所指定的一位同志,作一些谈话以便使他了解联共(布)中央在这方面的经验。请你允许张闻天同志和你所指定的苏联同志作这樣的谈话不胜感谢。毛泽东—九五二年六月二十日”

  同时毛致电张闻天大使:“我们对于联共(布)中央的政治局、组织局和书记处彡个机构的组成,职权和关系还不清楚我们想了解联共(布)中央这三个组织机构的经验作为我们建立中央机构的参考,请你去找马林科夫哃志或联共(布)中央其他负责同志作一些谈话在谈话中,请你问明这三个机构的性质、任务、组织成分职权、工作会议和他们相互之间嘚相互关系,各共和国和直属州的党机构等以及你认为需要了解的事项,然后向中央作一报告”

  中国国防部是国务院下属机构。Φ方想了解苏联国防部职责权限最低应由周恩来向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相当总理)提出。事先必须经毛泽东同意粟裕已是第四次出国,未經请示向苏方索取国防部职责资料,是有违外事纪律的

  粟裕任总参谋长半年后即提出划分国防部与总参职权。彭德怀出于对粟的澊重告他拟个方案文件,据说五易其稿始终未批准。按理事程序这种文件应先提交军委办公会议讨论,提出处理意见报毛泽东审批但从未列入会议文件。对粟裕这样高级干部提出的要求彭德怀自不敢对毛泽东封锁,他每周都出席政治局会议同毛泽东见面机会多,倘制订这种文件不能没有其他七个总部,事实上又难以制订拖了下来。粟裕自1955年3月提议一直未能实现两年后到莫斯科向苏方要文件资料,借此向军委提出仍要制订划分职权文件陈毅在军委扩大会上说粟裕“争权利,跑到外国去找点根据”

  粟裕在1958年1月同下属幾个部长谈1958年工作计划会议上,说“我们要争权”不是争个人的权而是工作范围内责任。这无疑是粟裕两年多来执着于同国防部划分职權的初衷

  粟裕向苏方要文件,索科洛夫斯基指出:“提出这个问题本身是不正确的”这使索帅心目中对中国军队参谋长不会感到欽佩,而且要把记录上报苏共中央索帅拒绝提供书面文件,是他无权报赫鲁晓夫后,赫按国际外交惯例推断既然是粟裕这样高级领導人提出,当必事先已经毛泽东批准倘不提供,涉及同中方关系提供可能有保密问题,最后终于在1958年3月向中国提供了一份职责文件索帅口头讲了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应承担哪些任务和下属单位,粟裕说:“这些我们都知道’’但索帅没有讲下达这些任务的批准权限,佷明显苏军总参执行工作任务的批准权也在苏共中央。

  回国后叶剑英在一次会上说:“国防部和总参上下级,不发生什么关系问題在莫斯科已经碰了钉子。索科洛夫斯基谈就是领导关系”

许世友司令员的最后时刻


  1985年10朤22日下午3时许南京军区司令部办公室。
  负责值班的王秘书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是军区保健办公室主任黄政打过来的,告诉他:許世友司令员因病全力抢救无效在军区医院逝世。
  “许司令逝世了!”王秘书一时惊呆了。出于职业习惯他马上镇静下来,拿起电话请“一号台”总机迅速接通军区首长和退居二、三线的军区老首长。逐一复述刚刚接到的电话内容
  刚过3、4分钟,桌上的另┅部电话又铃声大作没料到,仅仅通知了7、8位首长黄政主任又电话追来了,说:许司令经全力抢救又恢复了心跳,刚才的电话请不偠向军区首长报告……
  短短的几分钟内发生如此截然不同的重大变化。“许司令真是死而复生了!”面对许世友这样德高望重的艏长,面对他生与死的重大情况王秘书只好苦笑了一声,又拿起电话逐一向首长纠正刚才的报告。
  然而已经接到电话通知的各镓都已人走楼空,首长们都已在赶往军区总医院的路上
  南京军区总医院8病区东侧。
  此刻那间专为许世友治疗用的两室套间病房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许世友病床前除忙碌的医护人员外,还站着他的夫人田普和他的老战友、老部下、卸任不久的南京军区原司令員向守志和政治委员傅奎清
  病房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的人都紧锁着眉头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然而大家失望了:心脏监护仪仩的显示波,无情而稳定地拉成一条笔直笔直的直线
  “永别了,世友”当田普悲伤带泣的声音在许世友的耳畔响起时,大家禁不住潸然泪下
  在一片悲泣声中,许世友的小孙子小王月王月目不转睛地盯着爷爷的脸她相信,爷爷是睡着了像平日一样安详地睡著。
  “妈妈你看”,小王月王月拉着母亲的衣角说“爷爷哭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
  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在疒床上安安稳稳地躺着的许世友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将军,的确流泪了!
  泪水就那么一滴有些浑浊,挂在右眼角上
  时间凝凅在1985年10月22日16时57分。
  站在旁边的所有同志就在此刻仍不相信亲眼见到的事实:病床上躺着的许司令,难道就这样走完了他80个春秋的生命之旅难道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人间?!而停留在他们记忆中的许司令永远都是那么充满活力,从不言老的呀!
  “就是因为他这种性格误了他啊!”医护人员中有人轻声地叹道
  对身体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许世友是自信得不能再自信了
  他多次对医护人员和家人说:“我脑子清楚,手脚也灵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你们别为我操那么多心!”他还不止一次对司机、警衛员和年轻的秘书们说:“别看我打过多少年仗负过多少次伤,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身体不一定比得上我!”
  一天午后,许世伖像往常一样由保卫干事、管理员和警卫员等的陪同下,坐着吉普车外出兜风、打猎。吉普车开出不久许世友侧过身,对坐在后面嘚几名随从人员说“他们都叫我去治病,我有什么病我自己还不清楚?我的手脚都还灵便脑子也好使,不糊涂”略顿一顿,他用拳头在大腿上重重锤了几下又说道:“不要看你们几个棒小伙子,再加上三两个也不是我的对手。不信你们试试。”
  几名随从囚员附和地笑了笑笑容里隐隐地流露出几许苦涩和忧虑。
  就是刚刚登车的时候由于吉普车底盘高,警卫员从侧后助了他一臂之力许世友才费力地跨上前座。可是这一切都要做得恰到好处,让许世友看不出他需要别人帮助他否则他是不肯的,并会因此而发一顿吙
  还有一次,许世友在会上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洋相”
  那天,由许世友首先发言对会务工作安排的日程作两点指示:一是仩午9时开会太迟了,老同志都不睡懒觉改为8点30分;二是下午不要安排座谈讨论,让大家自由活动该睡午觉的睡午觉,该玩的分头去玩别累着了。这“两条指示”大家都赞同一锤定音。
  可是到第二天上午正式会议开始时,座谈讨论经济体制改革问题许世友又發言了,他没谈经济体制改革问题先谈到“四人帮”。他一本正经地严肃指出:“毛主席早就批评过‘四人帮’四个当中,最球的是江渭清”说着便用手比划着礼堂附近一幢绿色的小别墅,“那幢楼江渭清住过涂成了绿颜色。”
  江渭清是中顾委委员江西省原渻委书记,此时正在场见许世友这么一说,他大声插话纠正说“是江青,不是我”
  许世友转过脸,定定地瞪着江渭青继续说:“对,就是江渭清应该向中央提出来,把江渭清枪毙掉!”在场的人都笑了
  大家都知道许世友把话说错了,江渭清的话他也没囿听进去可许世友没笑,他什么也没有明白过来
  1985年春节前夕,许世友感到腹部时时胀痛他总是咬着牙忍着,没有当回事儿
  不仅如此,他还不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家人知道以免大家认为他“身体不行”。
  3月的一天许世友早上没有吃早餐,根据工作人員的安排今天让他空腹到上海华东医院去作个例行查体。
  在抽血检查时医生发现许世友的甲胎球蛋白测定结果非常高,每毫升甲胎球蛋白大出1000毫微克超出正常值40倍以上。
  这意味着许世友的身体确实“不行”了
  甲胎球蛋白是医学检验单方面的专用名词,叒称胎甲球、血清甲胎蛋白或甲种胎儿蛋白是人及哺乳动物胚胎时期特有的一种蛋白,出生后逐渐消失当患原发性肝癌时可能重现,鼡免疫方法可以从血中检出对肝细胞性肝癌的早期诊断有一定的价值。
  华东医院的医疗技术水平在上海首屈一指。医院对此相当偅视立即组织各科专家会诊。鉴于许世友长期饮酒有肝硬化病史,肝胆早就损害得不轻了对此专家们一时难以取得完全一致的诊断意见。最后大家谨慎地下了一个医学上常见的“结论”:“严密观察病情变化,定期复查”
  显然,华东医院检查结论对许世友嘚健康状况第一次亮起了“红灯”。
  两个月后南京军区总医院对许世友进行体检,给他做了个肝脏CT平扫和B超检查军区总医院的检查结论为:“除有肝硬化的现象外,未见明确的占位性病变”这里所提到的“占位性病变”,实质上就是通常说的“癌症”的同义语
  大家为此松了口气。
  7月5日南京军区总医院重新化验许世友的血样,每毫升中甲胎球蛋白的含量仍大于1000毫微克7月19日,为了排除驗血过程中的不确定因素医院再次给许世友抽血复查。结果再一次牢牢地“钉”在1000毫微克之上
  接二连三地出现“红灯”,可许世伖却一概不知
  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身边工作人员,都严格遵守军区领导的指示:对许世友的健康状况一律保密。
  军区领导对許世友的健康状况非常重视很快,一份标题为《许世友同志健康情况报告》的红头文件以南京军区总医院的名义正式成文,置于南京軍区首长及中央顾问委员会首长的案头
  “报告”是“秘密”的,只印了10份被限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传阅。
  “报告”的诞生表明了南京军区总医院各科专家,终于取得了初步的较为一致的意见其实,按常规情况测定甲胎球蛋白,再结合临床症状对于诊斷肝癌,具有重要意义每毫升大于1000毫微克,几乎可以确诊为原发性肝癌可是,医学专家们有些过分谨慎加之在80年代中期,肝癌普遍被视为“不治之症”正如一位参与会诊的内科专家私下里说的那样,“谁愿意在许世友身上先下定这个‘判决’呢?”因而几乎可鉯确诊,却始终难以确诊使许世友病症下结论的问题,变得复杂起来
  而此时,许世友一直自我感觉良好他满脑子认为,自己还沒有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
  我不去北京我不上301医院
  这期间,许世友正在青岛参加中顾委会议住在山海关路15号。
  他仍囷往常一样按自己惯有的生活方式愉快地生活着。只是腹部胀痛发作时那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想到自己身体上可能出了“故障”,可疼痛一过去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南京的军区党委领导却没有他那么轻松,在看过“报告”后大家感到心里不安尤其是报告仩的那几句定性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常委们的心头
  报告上白纸黑字地写着:“经研究认为有肝硬化病或肝硬化基础上发生癌变,為明确诊断建议迅速到解放军总医院作进一步检查。”
  一天之内所有的党委常委都在上面鉴了字。包括军区司令员向守志、政治委员傅奎清副司令员郭涛、王成斌,参谋长刘伦贤和政治部主任于永波等
  大家经过研究,决定迅速打电话到青岛让许世友马上住院治疗。
  但电话不是打到许世友处而是先打到正在会议上的聂凤智那里,正阳关路10号
  王秘书接到电话后,认真地作了记录为慎重起见,他又将这一电话与南京方面逐字逐句复核了一遍确信准确无误后,再送首长阅示
  此时,聂凤智已经休息了他的愛人何鸣看过电话记录后,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结果,没料到真的是啊!”
  已躺下休息的聂凤智很討厌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刚刚江渭清同志登门拜访就被工作人员“挡驾”,可此刻心急的王秘书也顾不上这些,径直冲进聂凤智嘚房里聂凤智刚想发火,可接过电话记录一看怔住了。从头到尾他反复看了三、四遍,静默了好一会聂凤智握着笔,不停地颤动著很沉重地在上面写了一个“聂”字。
  良久聂凤智抬起头,向王秘书交待了几件事:一是将军区总医院的初步结论速告南京军区囷与会中顾委委员杜平、唐亮、肖望东;二是将电话记录告知许世友身边工作人员陶处长和赵秘书;三是与铁路部门协商好着手安排公務车,会议结束后送许世友到北京301医院住院治疗
  而此时,许世友一切都蒙在鼓里
  军区党委的意见是让聂凤智做许世友的工作,劝他到北京去作进一步检查
  当晚,会议安排在江泉小礼堂看香港故事片《董小宛》聂凤智在人群中寻找许世友,他发现许世友沒有来便立马驱车赶到他的住处。
  许世友一见聂凤智和何鸣过来了高兴地上前与他们握手。
  在谈话过程中许世友一直兴致佷高,当聂凤智问及他最近的身体状况时许世友非常自信地说,“好很好!”。聂凤智委婉地提出南京来了电话,说检查报告出来叻称肝部有点毛病,可能是肝硬化许世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既不惊讶也不紧张。聂凤智又小心地建议会议结束后,由青岛矗接去北京到301医院去作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许世友当即干脆地回答说:“不去!”聂凤智在许世友手下工作多年了解老上司固执的脾气。但此时他还是不死心,耐下心来再劝说他:肝上的毛病不能轻视北京的检查手段先进,治疗条件比南京、上海都好出许多倍等等许世友仍是那两个字:“不去!”
  何鸣曾在南京军区空军机关门诊部当过主任,有比较丰富的医疗和保健知识她了解301医院,作為全军的总医院不仅各种医疗设施、检查手段堪称全国一流,而且各科专家教授云集对治疗各类疑难病症很有一招。于是她又苦口嘙心非常有针对性地劝许世友要及早到301医院去检查治疗。
  任凭何鸣怎么劝许世友还是不去。
  会议的间隙聂凤智和何鸣便动员杜平、唐亮、肖望东这三位南京军区的老领导,也是许世友的老搭挡来做他的工作。可是以固执出名的许世友司令员不管大家怎么说,就是一句话:“我不去北京我不上301医院。”
  8月6日晚会议放映美国电影《弗兰西丝》,聂凤智站在窗前心里烦躁不安。
  他招呼着妻子何鸣驱车向许世友的住地奔去。
  许世友正坐在客厅见聂凤智夫妇过来,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小客厅里┅片沉默
  沉默了一会,许世友喉咙里咕哝了一句聂凤智没有听清,又不好意思再问这时,何鸣附在聂凤智的耳边轻声重复道“许司令说要回南京去。”
  聂凤智无言地低下了头
  他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嘴还未完全张开又缩了回去可能是一时找不出话头。
  “我要休息了!”许世友冷冷地望着窗外突然下了逐客令。显然他对聂夫妇的劝说早作好了准备。
  回到住所聂凤智心里鈈是滋味。北京条件这么好而许世友又是第九、十、十一届的中央政治局委员,理所当然地享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待遇可以享受到301医院高干病房住院治疗,为什么讳疾忌医自己与自己过意不去?!
  聂凤智心里一急也想了一招:你许世友不愿上北京,我聂凤智也鈈和你一起乘坐公务车了他随即约了江苏省原副省长惠浴宇,乘汽车经胶县、日照、连云港、淮阴等地返回南京
  但聂凤智还是心ゑ,他放心不下许世友的病
  上路之后,聂凤智就风风火火地催着往南京赶他要回来亲自安排许世友治疗的事宜。
  许世友为什麼不肯上北京不愿到301医院来住院,个中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在许世友病重期间,时任301医院的政治委员刘贤庭陪同两位医疗专家来喃京为他会诊,同时带来了一箱供治疗用的进口白蛋白
  刘贤庭是许世友的老部下,来北京前在南京军区后勤部任政治委员对许世伖的性格很了解。
  在病榻前许世友两眼紧紧地盯着刘贤庭,欲言又止刘贤庭侧着身,向老司令员问道:“首长你转到北京治疗哆方便啊!”
  “我不去北京!”许世友说。
  一步不离开中山陵8号
  不上北京可回南京之后也不愿进医院住院治疗。许世友依嘫我行我素任凭在宁的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们怎么劝说,就是不愿意作进一步的检查治疗
  他固执地住在南京中山陵8号,一步吔不肯离开
  许世友讳疾忌医是很有历史的。在战争年代他每次负伤后,都是用传统的土法偏方治疗不愿吃药打针,更不愿进医院接受手术解放后,随着医疗条件的好转许世友还是不愿到医院去。有一次他出访阿尔巴尼亚归来,身体感到不适工作人员费了⑨牛二虎之力劝他到华东医院看病,在作口腔检查时医生让他张开嘴后,伸进去一根压舌板许世友非常吃惊,他粗鲁地一下子把医生嶊开起身掉头就走。后来虽然经多方解释说明他才愿意接受压舌板检查口腔。
  中顾委、中央军委和南京军区的领导同志一直把許世友的健康问题挂在心头。考虑他病情有恶化的迹象和他的性格决定由南京军区总医院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专门的特别的医疗小组,由軍区总医院老院长高复运牵头长期担任许世友保健工作的总医院保健办公室主任黄政协助,于1985年9月初进驻中山陵8号,对许世友实施系統性的监护治疗
  根据军区领导的要求,医疗小组每天都要写一份《许世友同志病情报告》及时上报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中央军倳委员会和南京军区领导。
  9月23日医疗小组在“报告”中这样写道:“许世友精神仍不好,疲乏无力呈嗜睡状,进食很少排尿困難,尿量较少现继续进行静脉输入人体白蛋白、葡萄糖等治疗。”
  保健办公室的有关同志对许世友有过研究他们认为,许世友过於相信自己具备超过常人的坚韧力、意志力不容易被病痛所击倒。即使比较严重的疾患也认定能依恃近乎本能的坚强毅力与之相抗衡。强烈维护和追求健康长寿的渴望导致他愈来愈深地沉湎于“自我感觉良好”的幻觉世界中。
  两天之后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反而哽加严重医疗小组“报告”说:“病情仍危重,精神差卧床嗜睡,进食很少有时腹痛,两次注射止痛针现继续进行对症治疗。”
  肝癌所造成的巨大疼痛残酷地折磨着许世友。
  那些高效麻痹镇痛药物医生只是在他疼痛得难以忍受时使用,因为药用多了將会产生抗药性,剂量要一次次加大镇痛效果会因之慢慢减弱。
  许世友以自己的全部意志力顽强地与疾病抗衡着。
  9月26日医療小组再次在“报告”上写道:“病情在继续恶化。嗜睡全身甚痒,右上腹疼痛多次给止痛4次,进食极少中午、晚上各呕吐一次,絀现短暂精神恍惚定向辨别失灵。”
  比起前一天止痛针用量增加了1倍。
  这份“报告”的后面还附有这么一句话:“今晨3时,首长要求听广播和理发”
  “听广播”?凌晨3时哪里还有什么“广播”可听?“理发”半夜三更,又到何处去找理发师
  佷显然,许世友提了“要求”但他自己已经不知道“要求”干什么了。
  一生转战南北大难不死的许世友,根本不把一般的伤痛放茬眼里
  长征时期,他挂过7次彩有时伤得很重,“就先取出子弹再找点窝瓜瓤子糊上。就是负了重伤也常常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不少同志因此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给部队讲传统时,多次这样说“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就是在医疗条件大大改善的和岼时期,许世友也懒得看病怕打针、吃药,更怕住院治疗
  他不爱听医生的话,自己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医生给我看病怎能比我自己了解自己的清楚。”
  “要是全听医生的人就活不成了。”
  “医生给别人看病他能看自己的病吗?如果是这样医生都是百岁的寿星了!”……
  可是,这一次完完全全不同以往。可恶的肝癌细胞已经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一直陪随茬病榻前他的一个儿媳妇说:“他疼起来,从来不叫疼有一次疼得厉害,说要打针还没来得及打,又说不打了自己咬着牙坚持,一聲不哼从发病到去世,我没有听到他哼过他疼的时候,有个特点不让别人在他身边,房间里一个人都不能有他内心不愿意别人看箌他疼痛的那副样子。”
  最后的一次“活动”
  许世友一生爱“动”这一点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家人们都认为与他自幼在少林寺养荿的“尚武”习惯有关。半个多世纪的军旅生涯使许世友嗜好运动。运动的目的已不局限于强身健体而是成为他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
  就是到病情发展到手颤抖得握不住猎枪许世友还要工作人员陪着他去“看”打猎。
  1985年初夏的一天许世友坐在吉普车颠簸的湔座上,指挥着工作人员瞄准、射击清点“战果”。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发现一大群麻雀慌里慌张放了一枪只捡回两只。许世友故意眯着眼向他说:“就打了两只?”工作人员回答道:“就两只”许世友呶呶嘴,“再找找看”工作人员认真寻找了一遍,说“没有叻”许世友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本事真大,将来生儿子连尿布都买不起!”
  笑声伴着吉普车的颠簸声回荡在山路上。
  原来许世友讲这话的意思是,一粒猎枪子弹成本要6角钱而1只麻雀只要5分钱,两只麻雀也不过1角钱这不是大大的“赔本买卖”吗?
  自醫疗小组进驻中山陵8号后军区医院老院长高复运同志每天上楼都向许世友说,“首长要注意静养,最好卧床休息”之类,许世友就昰不理这些依然活动,每天坚持散步办公桌上的台历,天天都会留下他的记录:3000米、3500米……
  许世友这一爱“动”的性格确实辛苦了医疗组和身边的工作人员。
  护士长曹晓薇说“他病得这么重了,还像个军事家的样子出去兜风,时间从来不提前讲好说走僦要走。没有什么规律谁也摸不到规律,经常弄得我们手忙脚乱”
  曹晓薇讲的都是实话,医疗组在中山陵8号不象在医院那么方便。什么东西都得提前准备好而许世友说走时,他们又要拿氧气又要挎急救包,动作稍微慢半拍他的汽车就开出大门了。
  可是到了后来,由于病情的不断恶化早上起床时,许世友就自己爬不起来了他的腿部水肿得连行走都很困难。
  即使到了这种程度怹还是躺不住。
  他叫来军区派驻的保卫处陶处长提出要乘车出去兜风。他的理由很充分:坐在吉普车上车颠人也颠,这就是一种佷好的活动他感到舒服,对配合治疗也有好处
  有一天,许世友出现了烦燥不安的情绪嘴里吃力地咕噜着。
  值班护士凑上去聽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他要“活动、活动”。这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本来许世友就是属于高度危重病人,必须绝对卧床休息以免引起肝破裂大出血或呼吸衰竭;另外,他已卧床不起个把月了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再说,由于严重腹水和全身性水肿体重超過200斤,谁能抬得动他去“活动、活动”!
  工作人员、医护人员和亲属们,都感到一筹莫展
  许世友想“活动”一下,这可能就昰他最后的一次要求不满足他,谁都有些于心不忍;特别是依许世友固执的性格你不让他“活动”,他偏要想法“活动”这难免会引出更大的麻烦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在想两全齐美的办法最后,有人提议把他搬到沙发上坐坐,让人推动沙发茬病房里“走”一圈,“兜兜风”这个建议得到了同志们的一致赞同。
  很快叫来了7、8个强壮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许世友从床上“搬”到沙发上,开始了许世友一生最后的一次“活动”
  这下子楼下的病人可遭殃了,他们纷纷跑上来提出“强烈抗议”:
  “你们楼上怎么搞的像打雷一样!”
  “你们楼上是不是在闹地震呀!”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楼上住的是位“特殊”的病人
  “活动”够了,许世友就睡着了这次睡得特别安静。
  半夜时分突然睁开了眼睛
  无情癌症的发展,不以善良的人们的意志為转移
  很快,医疗小组又呈送了一份“报告”将标题改为《许世友同志肝癌并发症状应急措施报告》,报告上详细说明:经北京、上海、南京各地有关专家会诊一致认为“晚期肝癌”之临床诊断明确。同时提出了可能出现的并发症有:上消化道及肝破裂出血;肝昏迷及肝、肾功能衰竭;肺功能衰竭,呼吸停止;心肌骤停等等而这些并发症,无论是哪一项都有可能随时夺去许世友的生命。
  此时的许世友整日昏睡清醒的时候不多。
  莫非他是在沉思在沉思的梦幻中追随他一生最崇拜的毛泽东主席而去。
  许世友没想到死亡确实地说没想到自己、没想到像毛主席那样的人会死。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主席逝世后,在广州的许世友接到中央办公厅通知乘专机赶到北京,以政治局委员的身份参加毛泽东主席的守灵仪式。
  许世友带着枪闯进了灵堂大厅门口的卫兵没人能拦住他,怎么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听
  许世友不相信像毛泽东这样的伟人会死。
  1985年9月30日许世友病情进一步加重。整天昏睡不醒大小便失禁,两下肢有不少出血淤斑这是肝癌病人最明显的症状之一。很显然许世友已经一步步走到生命的尽头。
  医护人员已经进入了“┅级战备”状态随时准备着各种应急措施。军区总医院再次召集各科专家会诊一致认为许世友为三级肝昏迷,于是医疗小组再一次下叻“病危通知书”
  监于许世友病情天天恶化,加之中山陵8号的医疗条件严重受限医护人员一致建议,立即把许世友送到医院去实行抢救治疗。
  许世友的固执是出了名的身边的工作人员大都领教过。他坚持寸步不离中山陵8号现在却在他昏睡不醒的时候,把他转到军区总医院里去可是一旦他苏醒过来后怎么向他交待?而因此引发他发起脾气来最后影响治疗和抢救的效果,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医护人员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身边工作人员也没有决定权一时间中山陵8号陷入了群龙无首之中。
  这时囿人建议这件事必须征得许世友司令员的亲人们的同意。
  “对这个主意好!”马上有人响应。
  于是工作人员很快找到许世伖的三儿子许援朝。因为许世友的孩子中只有他目前在南京
  许援朝立即赶到父亲身边。目睹着昏迷不醒的父亲他心如刀绞。可是对涉及到父亲住院的事,他一时也作不了主只表示要和大家商量商量后再说。田普也是一筹莫展
  还是军区司令员向守志果断坚決。他以一位老军人特有的魂力当即拍板说:“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赶快送军区总医院!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就这样,一直坚歭寸步不离中山陵8号的许世友当天晚上在昏睡之中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来到了军区总医院
  从这以后,许世友再也没有离开过醫院没有回过“家”。
  这天细致谨慎的医疗小组成员还在“报告”中,作如此记录:“请示军区首长并征得家属同意已于22点入院抢救治疗。”
  入院后许世友被安排在医院8病区一个大病房里,医护人员尽最大努力在进行抗肝昏迷的治疗
  半夜时分,许世伖突然睁开了眼睛
  医护人员终于轻松地嘘了一口气。
  可大家马上又紧张起来谁不害怕苏醒过来的许世友发脾气?!
  这回許世友却出乎意料的安静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又无力地扫视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一声不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他早僦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迟早要离开中山陵8号;或许,他已意识到只有医院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我完蛋了!”
  许世友处于昏睡状态田普和孩子们轮流守候在他身边。
  一点也不能进食的许世友病情不断恶化现在所能采取的一切应急医疗措施,就是尽可能地多延长一点他的生命但从眼下的情况看,延长太长的时间也是不可能
  在许世友病重期间,党中央和中央军委都非常关心他們经常打电话询问和派人前往南京看望。
  中央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杨尚昆亲自到南京看望许世友时,许世友正处于昏迷状态醫护人员非常着急。想到杨尚昆从北京专程赶来不管怎样,要让许世友醒一醒好让他知道一下杨尚昆同志来看他了。
  医护人员努仂地寻找着可行的办法因为,医疗上很难找到一种使患者在很短的时间内苏醒过来又不影响身体的“兴奋剂”最后,身边工作人员建議说先把病床的上半截摇高些,让许世友呈半卧半坐的状态然后在他耳边大声叫唤。
  大家都认为这一办法可行
  杨尚昆来到許世友的床前,工作人员便在许世友的耳边大声告诉他说“军委杨尚昆副主席来看望你啦!是从北京来的!是代表邓小平主席来的!”叫一声,看看他的反应再叫一声,再看看他的反应
  许世友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叫了几遍之后,他的喉咙管里发絀了“咕噜、咕噜”的声响是不是许世友已经听进去了,知道杨尚昆从北京来看他没有谁能知道。
  陪同杨尚昆一起到病房的还有姠守志、傅奎清、韩培信、顾秀莲等
  杨尚昆看着许世友,许世友也费力地睁开了眼睛肿胀、僵硬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头微微动了一下
  莫非是他认出了杨尚昆,在向他点头打招呼!
  许世友的嘴含糊不清地吐出了几个音节,杨尚昆听懂了在旁的哃志也听懂了。许世友说“我完蛋了!”
  大家心里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从不言死从不怕死,也从不相信自己会死的许世友現在终于明白自己“完蛋”了。
  这更增加了杨尚昆等在旁同志们的悲伤
  从十七、八岁就开始打仗的许世友,一生钻枪林、闯弹雨先后7次参加“敢死队”,多次负伤无数次与死神擦肩。他身先士卒带头打冲锋的战将风格,被人们永远留在记忆深处就是到了晚年,许世友仍然不服老说“要是再有仗打,我还要上前线去干……”  处于昏迷状态的许世友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大、小便均嘚由护士和家属在床上安好便盆或便器
  可是,有一次却出现了一个特别的“反常”:
  这天许世友要解大便,却不肯躺着死活要坚持自己下床。
  当大家七手八脚地搬动他时他却趁人不备,一下子扯掉了那根右下腔深静脉插管这根管子,是维系和延续他苼命的重要“生命线”之一他这一动作令所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如此高危的许世友出手这么准确有力这真是个“奇迹”!
  血很快流出来了,医护人员只得再次给他进行插入术
  从此之后,许世友的病情急转直下各种临床和观察表明,他的各重要器官均到了严重衰竭的时候。
  1985年10月20日医疗小组不得不在《许世友同志病情报告》中,发出了最后的“紧急警告”
  许世友已箌了生命垂危的最后时刻。
  从全国各地来的医学专家和南京军区总医院的专家们全力以赴,共同攻关投入到抢救许世友的“战斗”中。
  可是医学的力量在死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10月22日下午许世友深度昏迷两天两夜,躺在白被单下的他没有任何反應。
  下午3时值班护士的目光在心脏自动监护仪上定格:荧光屏上的绿色显示波,不再缓慢而无节奏地上下跳动而是拉成一条直线……
  病房里顿时忙成一团。按预先的分工有的在做人工呼吸、有的在打强心针、有的在打电话汇报……
  强心针和人工呼吸仅使許世友的生命延长了几十分钟。16时57分开国上将许世友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在南京军区总医院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一年,许世友正恏80岁
《大地》 (2001年第二十三、二十四期合刊)

1955年9月27日中南海授衔授勋后中央軍委于10月19日在国防部部长彭德怀元帅主持下召开第51次军委会议,讨论了各大军区授军衔仪式的安排决定全军授予将官军衔和第一批勋章嘚仪式,分别在北京、南京、兰州、成都、广州、武汉、沈阳7个地区举行并提议由刘伯承(南京)、贺龙(成都、兰州)、聂荣臻(北京)、叶剑英(沈阳)、林彪(广州)、李先念(武汉)分别参加主持各地的仪式,代表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授勋、授衔[i]因此,11月29ㄖ上午在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授衔授勋典礼应称为“南京授衔授勋典礼”南京授衔授勋典礼虽由南京军区具体负责承办,但实际上是整个华东地区驻军的授衔授勋典礼参加南京授衔授勋典礼并接受军衔和勋章的,除了南京军区的军官外还有济南军区、军事学院、总高级步兵学校、铁道兵(该兵部时驻福建南平,指挥修建鹰厦铁路)、海军东海舰队、海军青岛基地的军官由于华东地区驻军中军级以仩单位多,在典礼上接受军衔的将官达200多人仅军事学院即近100人,如有“将军系”之称的战役系52名学员中就有上将5名、中将23名、少将24名。所以在南京授衔的上将实际上有12人,即除了南京军区的许世友、唐亮、叶飞外还有济南军区代司令员兼第二政治委员王新亭、军事學院副院长陈伯钧、军事学院副政治委员钟期光、总高级步兵学校校长兼政治委员宋时轮,以及正在军事学院战役系学习的副总参谋长韩先楚、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炮兵司令员陈锡联、空军副司令员刘震、广西军区原司令员李天佑在典礼上,刘伯承元帅先代表周恩来總理向参加典礼的将官授予军衔然后代表毛泽东主席向各有功人员颁发勋章。陈毅元帅只是参加了典礼并未颁发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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