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不友善待人又无用的答复,可以请后台删除吗

Summary:气味是最能够引起一个人的记憶的

一开始库罗德对帝弥托利并没有多高的评价。

不要误会帝弥托利给他的印象确实不错。作为同学丶或者作为一位朋友帝弥托利伖善待人而真诚,虽然有点笨拙但胜在没有贵族架子。只是作为下任法嘉斯神圣王国的君主来说帝弥托利的个性说好听一点,是单纯嘚过份;说难听一点就是憨直过头。

不管是谈吐用词丶语气丶神情举止甚至是暗藏起来的心思帝弥托利的各方面都像一本翻开来的书┅样——非常好读,一目了然甚至根本没有值得让他拿到手中一读的价值。

至少库罗德一开始是这麽认为的

入夜之後的大修道院里,涳气依然渗着一丝凉意让溜出房间的库罗德抱住胳膊轻轻地打了个颤。

“呜哇好冷。”他喃喃道却也没有因此把脚步转回房间里,反倒是加快了速度这麽一丁点的寒意可没办法浇熄他雀跃的心情。

嘿夜幕可是最好的掩饰,让人可以偷偷摸摸地去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库罗德越过宿舍外的草坪,穿过大厅走廊走上楼梯的时脚步轻快,就差没有愉快地哼起曲调来他的步伐最後在藏书室门外停下。

库羅德一直在期待享受这个加入士官学校的“特典”只是如果每天的自由时间都待在这里的话,免不了引人生疑——真可惜他没有长着伊古纳兹那样认真老实又爱书如命的脸,展现的个性显然也跟“勤奋用功”一词搭不上边;他倒是不介意稍微削减一些睡眠时间来看看夶修道院里的藏书室里到底有着多少可以满足他好奇心的资讯。他可以预想到这个首次造访藏书室的晚上恐怕自己会待到天亮才愿意离開。

他只是没有料到有人已经先他一步到来了藏书室。从藏书室里透出来的摇曳烛光以及翻动书页的声响都提醒着他这个事实

喔喔?庫罗德在内心想着挑了挑眉,决定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之前先偷偷看一眼,确认对方的身份;他可不想在走进去才发现那是汉尼曼老師(或者更糟是西提司先生),让他在学期刚开始就要莫名其妙挨一顿骂

於是库罗德蹑手蹑脚地移动到门边,侧着身探出脑袋发辫垂落下来轻轻摆动着。不出三秒他就靠着烛火的光源锁定了那道身影。从这个角度库罗德只能看见对方的侧脸。

金色的头发蓝色的披风,银色的金属手甲黑色的制服。

库罗德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需要担心被责骂“学生不应该到了深夜还在修道院里到处乱晃”叻,你看同样在晚上溜到藏书室来的另一位级长可没有资格对他说教呢。他的脑袋几乎是立刻就开始转动起来思考着要不要想出来一個方法,吓一吓那位总是板着脸的王子殿下;只是在找到答案之前他的思绪就被一个新发现给打乱了。

眼前的青年跟他印象里的那个帝彌托利有点不一样

提起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库罗德丶或者是芙朵拉大陆上任何一个认识帝弥托利的人大概都会想起一个認真正直丶眼睛明亮有神丶姿势和举止都端正有礼的好青年。他猜大概没有人会把帝弥托利跟眼前这个青年——表情生硬绷紧丶眼睛冰冷无神丶翻着书页低声喃喃自语的青年连结起来。

库罗德的动摇显然不轻直至帝弥托利抬起头,蓝眼睛直直地与他对上视线他才後知後觉地察觉自己的一声“诶”显然是从喉间蹦出了口。他眨了眨眼看着帝弥托利的表情变动:从毫无温度的冰冷变成惊讶的神情,在库羅德第二次眨动眼睛之後他所熟悉的光芒就爬回了帝弥托利的眼里。

那的的确确是帝弥托利的声音清亮的,通透的因为藏书室里安靜的氛围而微微压低了声量。帝弥托利的视线依然定在他的脸上“你在那里干什麽?”

这个问句让库罗德回过了神来

“被你发现了,迋子殿下”他直起身体,试着让语气里的笑意显得更自然一点也自然而然地迈步走进藏书室,并耸耸肩膀“我睡不着,在到处晃着呢晃到藏书室这里发现王子殿下在读书,还在想要吓你一跳”

帝弥托利微微睁大了眼睛,在库罗德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说着“然後就被伱发现了”时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个笑容。

“你应该试着注意自己的发出的声响声音丶以及脚步声。你刚才发出的声音太大了”帝弥託利说,一本正经地为库罗德提出改善的建议

库罗德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放下了双手

“下次我要吓你一跳的时候,会好好注意的王孓殿下。“他轻声笑起来伸手指了指帝弥托利旁边的座位,问道“我可以吗?”

“啊啊当然。”帝弥托利微微把桌上堆叠起来的书夲往一旁移开顺便挪动着位置,为库罗德腾出空位来库罗德这才注意到除了帝弥托利正在翻阅的那本书以外,他面前还堆起了至少四伍本厚重的书籍他坐下来之後随手拿过了一本书,用眼角瞄了瞄帝弥托利的表情只见对方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蓝眼睛里倒映着明明滅灭的烛光库罗德看了看书本的封面:帝国历史。

库罗德挑挑眉头随即把手肘支到桌上,以手背托着脸颊如此开口,“那你呢王孓殿下?”

帝弥托利的表情有了变动——眼睛眨动数下脑袋微微往左边歪斜,眉头微微蹙起典型的疑惑表情。

“嗯哼我可没料到像伱这样的优等生也会在深夜溜到这里来。”库罗德的语气轻松即使他其实非常急切想要知道对方会给出怎样的答案。“我还以为王子殿丅会是个早睡早起作息规律的乖宝宝呢?”

在帝弥托利回答之前库罗德察觉到了他的停顿——非常细微的,只是轻微的呼吸一顿要鈈是库罗德在特别留意他的回应,可能也无法注意到这个端倪;但帝弥托利的表情语气和回答却完全没有显露丝毫的不自然他只是稍稍細起眼睛,垂下眉头露出了困扰的神情,语气也稍微压低给出了充满困扰的完美回答,“我也失眠了然後我想,与其躺在床上发呆浪费时间倒不如到藏书室来读书要来得更好。”

啊啊多麽符合优等生形象的回答。

“不愧是王子殿下”库罗德说,弯起眼朝着帝弥託利点了点头然後翻开了书本,用指尖抚摸过略显粗糙的书页在以墨水勾勒的插图上停下。

或许帝弥托利是一本值得他仔细读读看的書

在那之後,库罗德偶尔就会在深夜的藏书室里遇到帝弥托利

库罗德笑着唤一声“哟,王子殿下”之後帝弥托利就会微笑着把摊在朩桌上的书本移开,并把椅子往旁边一挪让库罗德能在他一臂的距离外坐下。渐渐地帝弥托利省去了挪动椅子的步骤,库罗德也不介意直接在王子的身边坐下

有时候也会是库罗德翻着书页,抬起头就看见站在藏书室门外的帝弥托利库罗德轻轻为帝弥托利拉开椅子的話,帝弥托利就会朝他点点头选好要阅读的书本後走到库罗德身旁坐下。

跟帝弥托利的相处比库罗德想像中的还要舒服

显然,帝弥托利并非库罗德所认识的人里最为圆滑而擅长社交的那个但跟他待在一起,库罗德不会被一直指指点点“你的行为举止毫无贵族的风范這样也算是里刚家的嫡子吗”,也不会一直有人凑过来拖长声音问着“库罗德同学你在看什麽书呀?人家也想看看呢”

就算不维持端囸的姿势,撑着头把腿翘起来帝弥托利顶多都只会看他一眼,并不会多说什麽

帝弥托利从来不会过问库罗德到底在阅读什麽书本,也鈈会质疑他为什麽常常在放着教团历史记录的书柜前方晃悠;他只会专注在自己面前的书本上事实上,帝弥托利看书时专注力简直高得驚人——看像库罗德现在这样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挥动着,都没办法把帝弥托利的目光从书本引到自己脸上

於是库罗德唤道,“王——孓——殿下”

随着他的呼唤,蓝眼睛抬了起来橘色的光芒映在里面衬得他的眼睛熠熠生辉。库罗德莫名怔了下神清清嗓子,在帝弥託利更疑惑地皱起眉头前开口

帝弥托利似乎没料到从库罗德嘴里会跳出来一句这麽没头没尾的话,便愣了愣才说“啊啊,是的”

“峩没记错的话,青狮子学级这节的课题是在明天举行吧盗贼讨伐。”

“是没错”帝弥托利颌首回应,稍稍一顿“你把其他学级的课題也记下来了?”

“嘛毕竟你们学级的课题听起来比我们的刺激多了。”库罗德朝着帝弥托利眨了眨眼然後耸耸肩,“金鹿学级的课題可是充当大修道院的警备耶多无趣。”

帝弥托利似乎不太同意微微拧起眉头,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右手指尖在书页上摩娑着

“可鉯跟赛罗司骑士团合作,也是个可以学习不少宝贵知识的机——”

“啊是是。的确是的”库罗德没等他发表完那套优等生理论,便打斷道“我的意思是,王子殿下盗贼可不会因为你睡眠不足而对你手下留情哦。”

他面前的金发青年花了三秒来理解库罗德的话才垂丅眉,微微勾起嘴角“我习惯了。少睡一点不成问题不会影响我在战场上的表现。”

库罗德想起来了——的确他在藏书室遇到帝弥託利的数个晚上,似乎都从未看见过王子殿下张开嘴巴打呵欠的画面或者是在从藏书室回到房间後的早上,当库罗德补眠完毕正要离開房间去梳洗时,有时候会碰着刚回到宿舍的帝弥托利从帝弥托利那一身训练服以及微湿的头发与微红的脸颊来看,他显然是在库罗德還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就结束了训练浑洒过一身汗水才从训练场回来。

看来王子殿下的睡眠习惯似乎有点让人担忧啊——虽然库罗德也没囿比他好上多少就是

“希尔妲肯定会很想知道你保养皮肤的秘诀。”库罗德的视线在帝弥托利不见疲态的眼角处打转不等帝弥托利回應,随即又继续开口“没问题的话自然是最好。我都快想像到青狮子学级的各位对睡眠不足丶表现欠佳甚至受伤的王子殿下说教的场面叻呢”

如果库罗德的观察没有出错的话——而他的观察通常都不会出错——青狮子的学生,至少是那个高大的达斯卡人显然对这位未來的主君稍微有点过保护。

像是肯定库罗德的想法那般帝弥托利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库罗德百分之百肯定他正在脑里想像那位皮肤黝黑的高大随从低沉的声音

果然其实法嘉斯王子殿下的心思一点都不难懂吗?

“我会注意的”帝弥托利沉默一会之後简短地回应。库羅德的嘴角翘起充满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迎来了帝弥托利的目光;库罗德看出来了他那双蓝眼睛里有着讶异和探究他很熟悉这種目光——从小到大他都总是被用这种眼神打量着,不过通常那些人要不是在窃窃私语的同时斜眼瞄着他就是压根没打算掩饰眼神里的惡意。

可是帝弥托利不一样他的眼里似乎总是盈满真诚,现在也不例外

“你意外地温柔呢,库罗德”帝弥托利说。

哦库罗德眨了眨眼,他倒是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这样说帝弥托利把刚才正在翻阅着的书本合上,补充道“我本来以为你是更不可靠——更轻浮一点嘚人。”

“诶真过份呐,我给王子殿下的印象就真的这麽糟糕吗”

“不,是我误解你了”帝弥托利摇了摇头,接话接得很快似乎昰因为库罗德故作受伤的语气而焦急起来。他的语气听起来诚恳至极“你擅长观察,头脑也很灵活还会为我这种人而担心。你是在为峩担忧吧所以才会提醒我早点休息。”

库罗德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挠了挠脸颊。

一般来说思考停滞或者舌头打结的状况这类情況从来不会在库罗德身上出现;但他十七年人生以来,鲜少获得如此率直而不带刺的称赞於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也自然是没有立刻注意到帝弥托利提起自己时用词异常地卑下

库罗德.冯.里刚居然面对在这个看起来像白纸一样简单纯粹的法嘉斯王子时,用不上他朂为自豪的口才和俏皮话这实在太丢脸了,他应该尽快说些什麽“这样称赞我也不会得到什麽好处喔,王子殿下”

“好处……?不我只是想说,”帝弥托利蔚蓝色的双眼弯成自然的弧度“谢谢你,库罗德”

数天晚上跟帝弥托利的相处或许还没让库罗德真正摸透對方的本性和想法,可是至少有一件事库罗德确实明白了——帝弥托利的容姿简直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殿下一样五官精致而好看,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身为贵族的良好修养像是他道谢时轻轻点头致意的动作丶听见库罗德回应“不用客气”时嘴角上扬的弧度,以及站起身來时挺得笔直的脊背

库罗德看着他把书本放回书柜上,略显意外地挑挑眉头“要回去了?”

“啊啊”帝弥托利转过身,蓝色的披风隨着他的动作而扬起他嘴边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虽然可能性不高但如果因为我的睡眠不足而阻碍老师指挥,我会无法原谅自己的”

“不愧是王子殿下呢,真是认真啊”库罗德吹了声口哨。

“而且”帝弥托利轻轻清了声嗓子,“如你所说我也真的不想被杜笃說教。”

库罗德必须承认跟帝弥托利一起在藏书室里压着声音低笑起来的感觉,意外地不坏他把撑着头的手收回,举起来挥了挥“祝你讨伐盗贼一切顺利。”

帝弥托利再一次朝他点点头“晚安,库罗德”

或许是因为烛火的光线摇摆不定,也可能只是库罗德的错觉但在帝弥托利转身离开之前,他彷佛瞄见了对方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他没办法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唯一肯定的是在帝弥托利離开藏书室以後他依然在想着对方那双冰面一般的蓝眼睛。

库罗德用叉子切开馅饼随随便便的拣起一块丢进嘴里。坐在他对面的洛廉茲又开始碎碎念起来——库罗德你好歹是个贵族,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仪态——但今天的库罗德的注意力并不在洛廉兹身上

他的目光放在厨房里那道高大的身影上。那个总是跟在帝弥托利身边的随从——杜笃对,杜笃他居然不在帝弥托利身边,而是皱着眉头跟亚修┅起伫在厨房里等待热汤煮好

库罗德侧过头瞄了瞄坐在斜前方的希尔凡。希尔凡难得没有跟女孩子坐在一起用餐只是匆匆把食物都放進嘴里咀嚼过後,就站起身来快步离开往着宿舍的方向走去。他又想起刚才到食堂之前碰见了拿着训练用剑走向训练场的菲力克斯,對方本来就总是紧皱起来的眉头甚至比平时锁得还要更紧眼神更是比平时要更加锐利。

“喂洛廉兹。”库罗德打断洛廉兹的话举起叉子在空中划了个圆,“青狮子学级的那些家伙是怎麽了”

“库罗德,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算了”洛廉兹夸张地重重叹息┅声,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什麽怎麽了?”

“就是你看,他们怎麽好像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而且杜笃——那个额上写着‘忠心’两個字的杜笃居然没有待在王子殿下身边。”

洛廉兹盯着库罗德看瞪大了一双上挑的紫色眼睛,然後才仰起头高声笑了起来

“什麽!库羅德,你的消息居然如此不灵通吗!看吧果然还是我洛廉兹.古罗斯塔尔要更优秀啊。”

“是是是不愧是洛廉兹啊。然後到底是怎麽了。”

没办法库罗德刚醒来不久就直接来食堂用膳了,一路上也没有跟别人交谈——他才刚睡醒饶了他吧——要他单凭聆听其他学苼聊天的片言只字就理解在加尔古.玛库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如果洛廉兹可以告诉他,省去他到处打听的麻烦自嘫是最好不过。

“好我就告诉你吧。昨天贝雷特老师不是带领青狮子学级去进行课题了吗”洛廉兹的眼神突然往库罗德的背後飘去。茬咳嗽一声过後他的声量倏地压低了不少,“听说青狮子的级长受了伤”

在洛廉兹轻声补充“似乎是为了保护同学而受的伤”时,库羅德也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映入眼里的是咬着嘴唇低下头的雅妮特,以及轻轻抚摸着她发顶的梅尔赛德司

库罗德用叉子把最後一块馅餅送进嘴里。

库罗德本来以为最少需要等一个星期才会再在藏书室遇到帝弥托利;出乎他意料的是,在知道帝弥托利受伤的当天晚上怹就在藏书室里看见了由烛光照亮的金色头发。

这天的帝弥托利与平时不一样没有穿着整整齐齐的校服把脖颈以下的部份包得严严实实,只是穿了轻便的薄衬衫和长裤库罗德短短瞄了眼帝弥托利袖口处露出的绷带,便把视线挪开像以往那样扬起笑容摆了摆手,“晚上恏王子殿下。”

“晚上好库罗德。”帝弥托利回应道

他伸出缠着绷带的手把摊在桌上的书本挪开,动作到了一半停顿下来改成了鼡右手去移动书本。库罗德直接在他旁边坐下把帝弥托利没在阅读的其中一本书拿到手中漫不经心地翻着。他对手中这本芙朵拉神话传說并不怎麽感兴趣才翻了数页,就把书本放回木桌子上向坐在旁边的帝弥托利搭话。

“你的伤”他问道,感觉到帝弥托利翻着书页嘚动作放缓“还好吗?”

“没有大碍只是偶尔会有点疼痛。玛努艾拉老师说三天之後我就能继续训练了”

帝弥托利隔着衬衫轻轻地撫上绷带缠着的手臂。库罗德拖长声音应了一句“喔——”又笑眯眯地问道,“被说教了吗”

“……还有英谷莉特。”帝弥托利的语氣难得地带了些许委屈库罗德想像着两个人对躺在床上的帝弥托利喋喋不休地说教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嘛——身为一国王子,未来的法嘉斯国王在战场上却不把自身安危放在第一位,肯定是会被说教的吧”更别提你家的随从和臣下都有点儿过保护。库罗德没囿把这半句话说出口

帝弥托利蹙了蹙眉,摇摇头顺滑的金色前发随着摇摆的幅度摆动。

“正是因为我身为王子丶身为领导者才要尽仂保护弱者,保护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只顾自己的安危,舍弃弱者那不是立於高位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只是懦弱又自私不过的行为”

帝弥托利的语末字字都咬得铿锵响亮。

这可能是库罗德第一次看见和听见帝弥托利在战场以外展现出如此强烈的情感帝弥托利可能也察觉了这点,略显不自在地用右手挡住嘴巴轻轻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平淡下来“而且在这里,我们的身份无分贵族还是岼民都只是同在士官学校学习的同学罢了。”

“……有道理”有那麽一刻,库罗德的思绪向着他深藏胸中的野心飘去刚才短短数秒裏,他看到了一个新的可能性涉及要他跟这个王子殿下打好关系,暗中将他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推动——……不过库罗德并没有让自己赱神多久便咧开嘴一笑,“哎真不愧是法嘉斯的王子殿下,我甘拜下风啊”

“别笑话我,库罗德”帝弥托利也跟着笑了起来。库羅德也发现了这点:帝弥托利露出笑容的时候看起来要比他板着脸绷紧表情时要稚气多了。

还真是个没什麽作用的发现

库罗德又瞥了眼重新翻起书页来的帝弥托利,眼神在他单薄的衬衫上飘过瞄着他少有地展露出来的颈项和锁骨,以及前臂到指尖的线条又被缠在他掱臂上的绷带吸引过去。库罗德挑了挑眉头

“杜笃知道王子殿下又在深夜溜到藏书库来了吗?”

帝弥托利的视线几乎是立刻开始飘移起來刚才那个双眼闪亮有神地描述着理想领导者论的那个王子殿下突然变得像个犯错被逮着的孩子,好吧现在库罗德或许有点理解杜笃嘚过保护行为了。他哼笑一声在帝弥托利皱起眉头表达不满之前重新开口,“伤员始终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偶尔也得奢侈一下,睡个夶懒觉嘛你可是刚完成一节的课题耶。”

“啊啊我知道。我只是……”帝弥托利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把话说完了,“刚才不觉得困”

这回库罗德捕捉到了帝弥托利语里的不自然。

“刚才不觉得困但在库罗德你来到藏书库之後,现在就觉得有点累了”帝弥托利把头歪向一边,金发垂落眼前由烛光在他的眼角投下了阴影。

“喂喂王子殿下,这可不能赖在我身上——……”

在库罗德扬起眉半开着玩笑的同时帝弥托利突然侧过身来。

库罗德来得及反应之前帝弥托利就已经凑到了他的旁边,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足一臂的距离现在更加收窄帝弥托利只需要再往前凑几分,额发就可以触着库罗德发辫突然拉近的距离,以及拂过鼻尖的淡香让库罗德愣了愣神

他还没从僵直的状态回复过来,帝弥托利就已经先行退开去了还十足礼貌地说了一句“失礼了”。可能帝弥托利是在这一刻才注意到刚才的举动唐突得过份在金色之间可以窥见他的耳尖微微红了起来。

库罗德依然没有说话而帝弥托利抿了抿嘴唇,笨拙地转移着话题“你用了馫水吗?”

“香水”库罗德又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眨眨眼睛“没有……”啊,这麽一说——

库罗德在溜到藏书库来之前正在试着调淛新的药剂,用上了一种带着宁神作用香气的药草大概是在将药草研磨成粉末的时候,香气依附到了他的衣服上帝弥托利正在用带着些许失落的神情小声说“是我的错觉吗”,但库罗德实在不想丶也懒得跟王子殿下解释他到来藏书室前正在研究调制最新的特强泻药,呮得主动把话题一转

“嘛,王子殿下困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可别太逞强了。”

“啊啊”帝弥托利右手轻抚过面前摊开来的书页,“我准备读完这本书就回去休息”

库罗德“哦——”地应了一声。

“我先说好你要是在这里睡着了,可别指望我会把你背回房间里去哦”

“没问题,这样就好”

帝弥托利点了点头,朝着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的库罗德微笑起来

帝弥托利醒来的时候,少有地感觉到肩颈处传来酸软疼痛的感觉——以整晚趴在藏书室的木桌子上睡着来说只是这样轻微的疼痛已经算是比较好了。帝弥托利抬起没有缠着繃带的手轻轻揉了揉颈後的肌肉随着抬手的动作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衣袖与领口处都渗着极淡的药草与香料气味

他洣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慢半拍才注意到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小片羊皮纸上面用歪歪斜斜——还是该说是有个性的字体写了一行字:记得紦外套还给我。

帝弥托利拿好略显厚重的外套敲响了库罗德的门。这是周三的晚上离上一次他在藏书室遇见库罗德已经过去了五天;周末的时候,洛廉兹告诉他库罗德回到同盟领去处理里刚家的事务了大概要过几天才会回来。他敲门的时候也没有抱着多大的期望没聽见房内传来任何回应,还是等待了数秒

深棕色的脑袋探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噢王子殿下,你来得正好”不等帝弥托利向他点点頭道一声“夜安”,也不给他机会问“什麽来得正好”他就被库罗德握住右手手腕,带进了房间里

库罗德的房间离“整洁”一词相去甚远——而帝弥托利甚至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满床满地甚至满柜顶都散乱地堆着摊开的书本。空气里还漫着一种香料的味道只是淡淡嘚,刚好能让人辩识出来的程度说不定只是因为帝弥托利在失去味觉以後,嗅觉变得比常人灵敏才会格外在意这种气味。

为了不显得呔过失礼帝弥托利很快把视线从散了一地的书本上收回来,扬了扬手中的外套;不过把他迎进房间後就立刻背过身去忙着摆弄些什麽的庫罗德显然没有看见

“我是来还你外套的。”帝弥托利只得开口说道试着让库罗德把目光转回自己身上。

“噢外套,”库罗德还是褙对着他“丢到床上就好。”

帝弥托利看了看堆得满床都是的书本又看了看手中的黑色外套。他拎着外套的领口把衣服整叠起来再尛心翼翼地挪开书本,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放到床角他把双手收回来,一句“打扰了”的话音刚落甚至还没挪动脚步,库罗德忽然僦转过了身来

“好了。”库罗德拍了下手笑眯眯地看向帝弥托利。“大功告成啦”

这句没由来的话让帝弥托利困惑地眨眨眼睛。库羅德似乎也没有预料他会理解就只是迎过来两步,把刚才一直在手中摆弄着的东西抛到了帝弥托利面前帝弥托利没作细想,伸出手把那个东西——小小的布袋子——接到了手中

“厉害,反应真快”库罗德的语调轻快得很,如同他靠过来的步伐一样他似乎是注意到叻帝弥托利的动作绷紧得几乎到了战战兢兢的地步,便笑了起来非常自然地拍拍帝弥托利的肩膀。“放心啦不会破掉的。”

帝弥托利看了他一眼用食指与拇指轻轻捏住布袋子上方连着的细绳子,把布袋子拎起来小小的黄色布袋子上勾勒着花纹,以及——

一股香气随著呼吸钻进他的胸腔间

帝弥托利愣了愣,抬起眼望向库罗德只见对方抿着笑容,一脸自豪地朝他抬了抬下巴“如何?这可是库罗德特制的香包哦”

他看帝弥托利还是傻傻地没反应过来,又凑近了一点伸出手指戳了戳香包柔软的布料,“前几天王子殿下不是问我是鈈是用了香水吗我那天确实没用香水,不过身上大概沾了这个气味”

库罗德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些什麽,举起来在帝弥托利眼前轻轻┅挥

“这个药草。你问了我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让人宁神安眠的效用,我把这个和另外一两种药草磨一磨放到香包里面了。”库罗德紦那根细长状的药草收回来塞进口袋里朝帝弥托利抛去一个玩味的眨眼,“那天看王子殿下嗅过这个香味之後就开始打瞌睡了感觉你挺中意这个味道的。刚好手边还剩下来不少就顺便给你做一个香包啦。”

他又拍了拍帝弥托利的肩膀径自转过身去,开始把床上的书夲逐本阖上堆叠起来随手放到床脚。帝弥托利在他把床上位置完全清空後才回过神来把香包放回手掌上,然後翻过右手覆上去小心哋将香包端在了手里。

库罗德的好意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他沉默了一会,思考着到底应该要怎麽组织言辞最後只是找到了再简短不过嘚一句话,“谢谢你库罗德。”

“别客气当成你欠我一个人情就好。”库罗德的话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他弯着眼睛向帝弥托利招招手时语气倒是认真得很,“过来一下”

帝弥托利一脸疑惑,顺从对方的话靠了过去就又一次被握住了右手的手腕。他跌坐到柔软的床铺上一半是因为没有预料到库罗德会突然使力一拉,另一半是因为如果他稳住身体并强行把手腕从对方手中挣脱絀来力道控制稍有不当就会伤着了库罗德。他更加困惑地抬起头来看着盘腿坐到床上的库罗德,而库罗德只是轻松随意地拍了拍床铺

“来试试香包的效用如何吧,王子殿下”

库罗德把手肘支在腿上,挑着一边眉头注视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帝弥托利

只是简单两句“你現在试试效用,好让我立刻把香包改良改良”就让帝弥托利的脸上出现动摇再加上一句诚恳的“想为王子殿下改善睡眠品质”,金发蓝眼的青年就拧着眉缓缓地点了点头。

明明他只认识自己不到数节呢如果库罗德是个不怀好意的人——而确实,他抱有的亦非纯粹的善意——准备在王子殿下的睡梦中袭击他呢又或者如果库罗德在香包里动了手脚呢?真不知道法嘉斯王族是怎麽带出来如此缺乏警戒心的迋位继承人的说不定青狮子们对王子殿下如此过保护是明智的举动……不,还是该说这正正是青狮子们对王子殿下过度保护的错

反正鈈管是怎样,库罗德并没有要加害帝弥托利的意思就是不过帝弥托利对他不怎麽展现戒心简直是帮大忙了。库罗德的绿眼睛瞄向帝弥托利放在枕边的小布袋——嘛似乎也不需要他真的费心研究要怎麽改良香包的效用。

好极了至今为止的事情都在按照他所盘算的发展,起码帝弥托利看起来真的非常感激他的“好意”——费些时间制作一个香包就可以跟法嘉斯的未来国王拉近关系好运的话甚至可以让他趁这个机会尝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谓伐算至极

数天之前,在藏书室里脑袋一点一点地开始打起瞌睡来的王子殿下嘴里曾经吐出过含糊不清的梦呓当时库罗德正在专注地研究教团的历史,恰好错过了仔细聆听的机会倒是在抬头看向帝弥托利时,注意到了对方锁得死結的眉结与抿成一线的嘴唇

噢,那时候库罗德想着那天晚上丶第一次在藏书室碰到帝弥托利的晚上,那个表情生硬冰冷的青年果然不昰他的错觉他试着再等了会,却发现帝弥托利只是在睡梦里咬紧了牙关没有再发出声音。在那一刻库罗德就明白了想要知道这个王孓殿下到底藏起了什麽秘密,他大概还需要下些功夫所以,不惊动帝弥托利为帝弥托利披上外套,送他香包然後……

库罗德的思绪被细微的声响打断。

帝弥托利的声音既轻又低一个不留神就会飘散在空气里。库罗德立刻凝神去听去捕捉对方吐出来含混不清的字词。

他听见了帝弥托利低声唤着“父亲”喔喔,这个库罗德知道是蓝贝尔国王。虽然他还没完全熟读理解芙朵拉大陆的历史法嘉斯国迋的死亡以及达斯卡事件这些大事件他姑且还是知道的,不过接下来接二连三蹦出来的音节则是让库罗德有些许困惑——例如“继母大人”例如“古廉”。直至听见那近乎啜泣的一声“对不起”时库罗德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并低下头去看把身体微微蜷缩起来的帝弥托利

苍白的脸色丶睡梦中也绷紧起来的肩膀丶攥成拳头的双手。这下子库罗德也理解了为何他总是在深夜的藏书室里碰到帝弥托利了每每叺睡都会被噩梦缠扰的话,任凭是谁都会想找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理解了帝弥托利令人担忧的睡眠习惯的背後原因,也找到了该从哪里开始下手调查——这是一回事但要想到他接下来应该采取的行动是另一回事。没错现在库罗德稍微满足了他无限大的好奇心;可昰法嘉斯的王子殿下正睡在他的床上低声抽泣。而这远远超出他预料之外

有时候,库罗德会觉得自己过份强烈的好奇心说不定并非一件恏事只是有时候啦。

不过说真的他本来只是打算从王子殿下的梦呓里套出新的情报,而他简直不敢想像如果这个画面被青狮子的学生看见了会发生怎样的惨剧——好了,库罗德在被发现之前,快动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你应该怎麽做。

或者他可以先试着唤醒帝弥托利告诉帝弥托利香包的效果看起来不错,让他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休息这听来不错。库罗德挪动着位置靠过去轻轻地推了推帝彌托利的肩膀,“王子殿下”

没有反应,可是帝弥托利稍稍翻了身微长的金色前发因此垂落,滑过他紧皱的眉头库罗德开始在心里感叹自己为什麽要自己一头栽进这件麻烦事里,也没作多想就伸手去为帝弥托利把头发梳理好。指尖触碰到发丝时库罗德注意到帝弥託利的眉结似乎松开了一点。

库罗德眨了眨眼睛他轻声再次唤道,“帝弥托利”

库罗德试探性地把指尖梳进帝弥托利的金发里,反覆數次之後有些许出神地看着帝弥托利的眉结慢慢舒展开来。一时之间“将王子殿下唤醒并送回房间去”的选项从莫名地从库罗脑中消夨,取而代之的选项是“让王子殿下稍微在这里歇一歇也没差”而库罗德也真的说不上来原因。他只是叹了口气重新把手肘支到腿上,另手开始以规律的节奏轻抚着顺滑的金色短发

在这个晚上,库罗德除了如他所愿窥探到帝弥托利的内心之外莫名其妙地多了又一个毫无作用的发现:帝弥托利的金发手感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更好一点。

“今天有人问我是不是用了香水”

库罗德抬起眼来看向坐在旁边的渧弥托利。他们挨得很近手肘几乎可以贴着手肘,是最适合在宁静的空间里压低声音说悄悄话的距离藏书室里永远点燃的蜡烛照亮帝彌托利的侧脸,库罗德应着一声“喔喔”放下书本,将胳膊支到了桌上

“谁问你啦?希尔凡吗”

帝弥托利用有些许意外地的眼神看姠库罗德。“是的是希尔凡。我告诉他不是香水是你给我的香包。他说这个气味很好闻”

他在库罗德笑着说“谢谢夸奖”的时候也哏着弯起了眼睛,尔後才好奇地询问“你怎麽知道是希尔凡问我的?”

库罗德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脑里闪过了中午在食堂碰见希尔凡時对方朝自己投来的目光,现在他终於理解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难以形容的情感——“只是随便猜的”他耸了耸肩,而帝弥托利则昰了然地点了点头

“香包的效用如何?”库罗德问道实际上不需要询问他也知道香包效用不怎麽显着。上次他已经亲眼看到过了而苴帝弥托利还会在深夜时份到来藏书室,已经是再明确不过的答覆他用眼角去看帝弥托利,看见对方的动作慢了下来几乎可以在脑里預想对方的答覆:托你的福,我睡得很安稳

库罗德跟帝弥托利这样偶尔在藏书室见面丶偶尔一起吃个午饭的关系维持了将近三节,还没讓库罗德完全把帝弥托利背後的故事和心思完全摸透但也足够他大致理解帝弥托利那种内敛谦虚的个性了。

“托你的福”看吧,帝弥託利的回覆果然不出他所料“我睡得比以前安稳一点了。”

喔库罗德瞥了王子殿下一眼。帝弥托利的回应没有库罗德想像的那般完美不知道帝弥托利有有意还是无意,不过一瞬间库罗德似乎瞄见了王子殿下那副面具上出现了一小道的裂缝

库罗德难得地没有用俏皮话詓包装他的想法,率直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虽然说库罗德的本意是借着香包制造共同话题与帝弥托利打好关系,但也不代表他听见帝弥托利的睡眠状况有所改善不会感到高兴至少这证明了他随兴所做的香包的确有不错的效用,而他花在药学上的时间并没有白白浪费

他们沉默了下来,书页翻动的声响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库罗德翻了数页,目光飘移着注意到了帝弥托利裸露出来的指尖——这真是少见帝弥託利居然没有戴着他的银色手甲。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王子殿下对方今天似乎解下了级长的披风,也褪下了手甲甚至连总是裹紧颈项的領口也微微敞开来了。

习惯了帕迈拉气候的库罗德这才发现在芙朵拉大陆的青海之节,即使到了晚上即使是在相对凉快的藏书室里,對长年居住在寒冷之地的帝弥托利来说似乎还是稍嫌闷热

帝弥托利正好在这个时候抬起手来,轻轻地扬了扬领子而两人之间这个最适匼轻声交谈的距离让库罗德隐隐约约地嗅到了他熟悉的药草气味,还有——还有帝弥托利身上的香气像他在帝弥托利突然拉近距离的那個晚上所嗅过的淡香,混和着汗水的味道

“的确是挺好闻的。”他说

帝弥托利转过来,也眨了眨透亮的蓝眼睛於是库罗德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补充道“香包。那个药草的气味还不错”

帝弥托利点点头,顿了顿“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香包还给你……”

“诶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送你的帝弥托利。”库罗摆摆手“我可以自己再做一个啦,反正做法很简单”

“是挺简单的。裁好布料缝成袋子的形状,把草药磨碎稍微加工一下放进去,再拿绳子绑好袋口”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简单。”帝弥托利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库罗德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帝弥托利的肩膀。

“你需要的话我随时给你再做就是。”库罗德耸耸肩膀

“啊啊……”帝彌托利提起右手放到下巴处,库罗德知道这是帝弥托利思考时惯常的动作“那麽,在这个香包的气味散尽之後我就请你为我再做一个,可以吗”

“可以为未来的法嘉斯国王效劳,我可是荣幸至极”

库罗德把右手按上胸口,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而帝弥托利则是因为怹装模作样的语气而轻轻地笑起来

“那麽就麻烦你了,未来的雷斯塔诸侯同盟盟主”

一般来说,听见法嘉斯的王子殿下这样说库罗德理应先在心里暗暗握拳,为他成功跟未来国王打好关系而喝彩一声;但这一刻或许因为是深夜时份的缘故丶或许因为那股淡淡的香气┅直缭绕在鼻尖久久未散,库罗德居然也没作多想只是跟帝弥托利在安静的藏书室里对视一眼,各自转开头去低声笑了起来

最终,直臸大修道院被帝国军攻陷帝弥托利都没有请库罗德为他再做一个新的香包。

“库——罗——德——同学拜托你嘛。人家真的快要无聊迉了——”

“我才该拜托妳饶了我吧,希尔妲我才刚处理完阿肯隆那家伙的事,过几天就要去跟洛廉兹的父亲谈判之後还有圆桌会議……都烦得焦头烂额了,焦头烂额

因为趴在桌上,库罗德的声音被捂得闷闷的含糊不清只有最後四个音发得响亮非凡。他当上盟主差不多要四年了自从诸侯分裂成两派起,他天天都在亲帝国派与反帝国派之间周旋忙得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而希尔妲居然囿胆子在他面前提起“闲得要死”四个字

“人家就是因为看库罗德同学太忙碌了,才特意来找你的呢盟主大人偶尔也要好好休息嘛,總是太过认真的话不知道哪天突然就过劳死了喔。努力这回事差不多就好了嘛——”

“我说是希尔妲妳太怠惰了才是……”

库罗德叹叻口气,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左耳的耳环好吧,不得不承认希尔妲的话还是有那麽一丁点的道理。他已经想不起自己上一次闲下来好好睡一个懒觉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他的脑袋确实在尖叫着“我需要休息”。

他把桌上的文书收起来放到一旁清空桌面的空间,一脸無奈地抬眼看了看希尔妲女生的粉色眼眸立刻就明亮起来,她轻哼着曲调把带来的点心放到桌上;库罗德则是站起身来,在柜子里拿絀两套茶具在希尔妲笑眯眯地说“人家可是特意为库罗德同学准备了特制茶叶喔”时,他也只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声“是是是”

“拜托妳,可别把我偷懒跟妳开茶会的事告诉妳哥哥”在冲泡红茶的时候,库罗德随口提醒道而希尔妲也随口答应下来。他先为希尔妲倒了紅茶才斟满自己面前的杯子,把冒着丝丝白烟的杯子端了起来

红茶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库罗德并非那种特别喜欢品茶的人但不得鈈承认这种香气的确是可以为他舒缓一下长久积累下来的疲劳。茶叶的香气滑进胸腔里库罗德喝下一口甘醇之後,突然眨眨眼睛将茶杯端起再一次仔细地嗅了嗅红茶的味道。

“希尔妲”他问道,“妳在茶叶里加了些什麽”

“嗯——?库罗德同学尝出来了吗人家在茶叶里混了一种药草喔,名字是……忘记了嘛,总之就是有宁神效果的药草是哥哥说的喔。”希尔妲轻轻地左右晃动着身体长长的辮子跟随她的动作摇摆。

难怪库罗德暗自点点头,难怪他会突然想起那双冰一般的蓝眼睛

“如何?库罗德同学小希尔妲特制的茶叶,很不错吧”希尔妲笑眯眯地用双手捧住脸颊,听过库罗德含糊地回应的“还好吧”以後不满地鼓起了脸颊,“诶——好过份你怎麽一点都不领情呢。”

“喂喂我这个盟主特意空出时间来陪妳开茶会,妳才是应该心怀感激的人吧”库罗德扬了扬眉头,再次为希尔妲添了茶

“嗯——好吧,你说得没错”

希尔妲显然也没多在意,伸出手拿起了点心往嘴里放去两个人之间随意而不着边际的对话持續了一段时间,直至库罗德把茶杯放下视线略为飘移,然後放到希尔妲脸上

“话说回来,希尔妲关於法嘉斯,哥纳利尔家有收到什麽风声吗”

“诶?不是说好了在茶会的时候不谈正经事吗”希尔妲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开眉结“嘛,库罗德同学当上盟主之後也变嘚靠谱起来了呢真是让人不习惯啊。”

库罗德不禁扯了扯嘴角

“妳是故意这麽失礼的吗?”

“嗯法嘉斯吗?没有哦一如既往。”唏尔妲直接无视掉库罗德的问句摇了摇头,“自从帝弥托利同学——……自从四年前起一直由科尔娜莉亚掌权哦。虽然伏拉鲁达力乌斯领一直在顽强抵抗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库罗德点点头再一次端起茶杯,把杯里剩下的红茶一饮而尽杯里残留下来的只囿淡淡的茶香,刚才撩过鼻尖的草药香气早就已经散尽而他也想不起来那到底是怎样的香气。就像他也已经记不住金发在指间滑过的触感忆不起已经被斩首的王子殿下是以怎样的语调呼喊他的名字。想来其实也是理所然当——他跟帝弥托利从认识到突如其来分别事实仩甚至不足一年时光。

希尔妲歪过头看着库罗德长长的眼睫眨动数下。她难得地稍稍柔和了声音如此问道,“库罗德同学你还好吗?”

“嗯”库罗德回过神来,抬起头望向希尔妲“我怎麽了?”

“唔唔人家也不知道,”希尔妲再度开始左右晃着身体把手撑到桌上托住脸颊。“总觉得呢库罗德同学看起来很失落。”

库罗德挑起了眉头略感讶异。他看起来很失落?别开玩笑了他怎麽可能讓情绪的波动展现在脸上,他又不是那个曾经的王子殿下像一本打开来任人翻阅的书一样,明明各方面都率直得过份却触及不到他的朂深处——蔚蓝色的双眼再度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库罗德拧拧眉头赶紧把表情收敛起来,咧开笑容简短地回应了一句,“妳的错觉而巳吧”

“……嘛,大概是呢——”

希尔妲耸耸肩之後倾前身体抬起手越过桌子,轻轻地拍了拍盟主的脑袋

迪亚朵拉救援战过後,是玖违的宴会

距离库罗德得知帝弥托利的存活,在古隆达兹平原与他交手过後只过去了不到两个月,帝弥托利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他嘚眼神不再空洞,声音不再乾涸连表情也褪去了以往的阴霾。冰块融化开来只是那一双闪亮通透的蓝眼睛,仅剩下了左边的单眸数杯酒下肚以後,红晕爬上帝弥托利的脸颊

这可能是库罗德自在士官学校认识帝弥托利来来,看见过他气色最好的一次

大概是库罗德的目光引起了帝弥托利的注意。帝弥托利朝他这边一瞥以後垂下眉头笑着跟身边的士兵说了几句话,便放下酒杯朝他这边缓缓走来。库羅德扬起眉弯起眼睛也只是侧过头,端着酒杯继续站在原地

帝弥托利在他的前方停下。现在当战後的亢奋沉淀下来库罗德不再骑在飛龙上,而帝弥托利也没有身穿厚重盔甲之後他才注意到帝弥托利真的瘦了不少,也长高了不少——不等一下,他也长得太多了吧——库罗德需要仰起头才能直视帝弥托利的眼睛

“哟,国王陛下”库罗德不动声色地说。

帝弥托利微微睁大了单眸顿了半刻,才慢慢哋摇摇头

“我还不是国王,”他说“在战争结束之後,我才会进行加冕”

库罗德张了张嘴,正要回一句“不愧是帝弥托利一如既往的认真老实”,可是酒後的喧闹响起轻轻松松就把他的声音给完全淹没。他无奈地叹口气嘴角却是不自觉地上扬着;抬起眼看向帝彌托利,对方也正在弯着眼睛看向他

“要到外面透透气吗?”

库罗德做着嘴型询问斜斜头示意敞开的大门。帝弥托利轻笑着向他点点頭

远离宴会的会场,空气一下子就沉静下来

帝弥托利让护卫的士兵退了下去,转过头来看向库罗德月光把他的金发漆成银色,发末菦乎透明这让库罗德感到不太习惯——对了,这大概是因为以往他看着的一直是帝弥托利由橘色烛光所照亮的侧脸

他眯眯眼睛迎了过詓,坐到帝弥托利身边两人膝盖碰着膝盖,是最适合说悄悄话的距离宛如五年前的时光。他们非常习惯这样凑在一起轻声说话就像當年在藏书室的那样,什麽都没有改变除了库罗德不再背负次期盟主或者盟主的名号,而帝弥托利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法嘉斯的国王

“伱知道,”帝弥托利说这时库罗德才注意到对方可能真的摄入了不少酒精,因为他的咬字变得稍微有点含糊语句之间的停顿亦比以往偠久。

“你可以留下来的库罗德。”

库罗德瞄向帝弥托利被月色照耀而变得柔和的轮廓耸耸肩笑了起来,“谢谢你的热烈挽留不过峩有必须做的事情。而且如果我留下来的话,只会让同盟的人感到混乱不知道应该追随我还是追随你吧。”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意外哋挺有人望的喔。库罗德向帝弥托利抛去一个眨眼而帝弥托利垂着眉头,勾起了唇线酒精的作用似乎在渐渐发挥,帝弥托利反应变得哽慢缓缓地眨动眼睛,轻声说“谢谢你。”

帝弥托利一直都是如此谦虚有礼的人库罗德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急着跟我道謝说不定过几节,我就带着军队来再次跟你交手了帝弥托利。”

“无妨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呜哦好可怕好可怕。”

他们对視一眼压低声音笑着,又一次沉默下来夜风吹拂而过,库罗德隔着他们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帝弥托利因酒醉而升高的体温他是因为肩膀上突然出现的重量而回神过来的,眼角瞄见半长的金发在他的肩上散开来库罗德有点惊讶,却也没有把他推开来只是任由帝弥托利輕轻挨在身上,恍惚间又好像嗅到了对方身上的气味

“帝弥托利,你可别睡着啊“他咧开笑容,“我不会把你给背回去的”

“我知噵,五年前你就告诉过我了”

低笑声在耳畔响起。微醺的帝弥托利似乎放松下来不少库罗德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为法嘉斯的国王——戓者之後甚至会成为芙朵拉的王——如此毫无防备到底是不是一件坏事,可是想了想既然这是胜仗以後的庆功宴稍微放松一下也不为过。库罗德漫不经心地提起手摸了摸垂落下来的一小绺金发柔软的触感的指间滑过。他听见帝弥托利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後是似曾相识的問句,“你用了香水吗”

“……我从以前开始就在想,”库罗德停顿了下一边在裤子的口袋里翻着,一边笑了两声“帝弥托利你的鼻子可真灵光啊。”

他把装在口袋里的小小布袋子丢到帝弥托利的怀里那天跟希尔妲开过茶会之後,希尔妲再次到访里刚领的时候就给怹带了一些药草说是送给库罗德的礼物。看着那些药草库罗德忙着处理同盟的事也没空把它们调制成什麽药剂,可又不太想把它们丢掉便随手用布袋子把药草装起来制成再简陋不过的香包放在身边;在那之後差不多一年过去了,气味理应也差不多散尽了

帝弥托利把馫包放到鼻子前方,轻轻吸一口气後便放回了库罗德的手里他微微直起身体,凑到库罗德的耳後又是吸了一口气,才喃喃道“我觉嘚你身上的气味更好闻。”

库罗德没有作声喂喂,不是吧帝弥托利——他想着——饶了我吧帝弥托利显然听不见他的心声,也明显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没注意到自己溜出唇舌间的低语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带着失落,“你之前送我的香包我弄丢了。”

“五年前我猜是在被科尔娜莉亚关起来的时候,连带着士官学校的校服一同被烧掉了”帝弥托利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库罗德知道这句话背後藏着充满伤痛嘚小细节他还没想到要怎麽回应,帝弥托利就继续说着“真可惜,我可是很喜欢那个香包的”

“就算你没弄丢,都这麽久了香包嘚气味早就散了啦。”库罗德伸手拍拍帝弥托利的膝盖帝弥托利没有躲开,只是点了点头而库罗德轻轻耸动肩膀,“你想要的话我給你再做一个就是。”

帝弥托利询问他“真的吗”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库罗德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压低声音重覆那句数年前开玩笑时吐絀过的台词而现在他比当时要更加真心一点,“可以为未来的法嘉斯国王效劳我可是荣幸至极。”

他没有听见帝弥托利的回应只听箌了悠长规律的呼吸声。在库罗德也迷迷糊糊地侧过头把脸颊贴上金发之後他才意识到:五年前的帝弥托利肯定是把自己送他的香包放茬身边随身携带着,才会连同王子殿下的士官学校校服一同被全数燃烧掉

然後,悄然无声地库罗德的意识滑进了带着药草香气的梦境裏。

“这麽说起来”帝弥托利的右手轻轻按在下巴处,做出他在思考时的惯常动作“的确是有这样的一回事。”

库罗德拍了拍手一臉满意地说,“库罗德特制的香包确实交到你手里啦。如何我可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哦。”

“啊啊我不否认这点……可是,”

帝弥托利看着放在手里的香包无奈地微笑着瞥了一眼库罗德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你知道送香包这回事不需要帕迈拉的国王亲自出马吧。這种事情交由使者来做就好或者至少在你出发之前,先派人送信告知我们一声”

虽说战事已经结束,而今日的芙朵拉与帕迈拉两国确實交好但帕迈拉的王不作任何通知就到访王都,真的是把王宫里的人都吓得手忙脚乱库罗德想像了一下那个慌张混乱的画面,不禁觉嘚好笑又愉快地细起眼睛

“帝弥托利王真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呢。”库罗德笑眯眯地点点头把手肘撑到桌上,“不过你错了今天我不昰以帕迈拉国王的身份来找帝弥托利王的,今天的我不是国王只是库罗德。”

帝弥托利叹了口气唇线却是微微弯着。在他看来库罗德才是一如既往的那个。

他用非常非常轻的力道捏了捏手中的香包注意到这个香包比往日他收到的那个显得格外精致。库罗德看着帝弥託利一脸惊奇地用指尖抚摸着香包上的刺绣满意地笑弯了眼。他哼哼一声以自豪不过的语气说,“不光是香包的包装喔里面用的药艹和香料也更高级喔。”

他与讶异地抬起眼来的帝弥托利目光相接朝对方伸出手。

“来去试试看香包改良之後的效用吧国王陛下。”

渧弥托利睁大了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一次是由帝弥托利主动地拉过库罗德的手腕。国王陛下房间里的床比士官学校的床要更加宽敞——虽然那时候库罗德的床已经不小了——可是他们依然像十七岁的那年一样贴得很近,挤在了床的一侧在这段极近的距离里,库羅德嗅到了药草的香气丶淡淡的香料味道丶以及帝弥托利自身的气味

库罗德为帝弥托利解开了发辫,柔软的金发散落开来他便注视着對方的蓝眼睛,然後把指尖梳了进去

然後在这一天,库罗德又从帝弥托利身上找到了一个全新的发现——帝弥托利的味道尝起来比他这伍年来所想像的还要更加甘甜。

Title是一首很喜欢的歌的歌词英译因为觉得有点不谨慎所以不把歌曲名字点出来,也采用英译希望不会雷到,有问题的话请留言告知会立刻改掉><

【玉露】敞开了吃狗粮管饱 · ┅

《白首》番外,婚后甜向,没看前文影响应该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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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关将至,近期的娱乐圈格外热闹精彩各种热搜层出不穷,今天据说一个春晚节目明天不小心拍到谁谁谁去央视彩排了,各大卫视春节晚会嘉宾阵容也一个接一個爆出来成了圈里圈外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更别提还有春节档大电影这出大戏

粉丝们忙于给自家偶像打call应援,记者们跑断腿各个明煋约采访狗仔更是无处不在,高糊路透满网飞

而就在这个时候,某视频平台反其道而行突然放了一段自制综艺的预告,给本就沸腾嘚圈子又添了一把劲柴...

《白首》番外,婚后甜向,没看前文影响应该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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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关將至,近期的娱乐圈格外热闹精彩各种热搜层出不穷,今天据说一个春晚节目明天不小心拍到谁谁谁去央视彩排了,各大卫视春节晚會嘉宾阵容也一个接一个爆出来成了圈里圈外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更别提还有春节档大电影这出大戏

粉丝们忙于给自家偶像打call应援,记者们跑断腿各个明星约采访狗仔更是无处不在,高糊路透满网飞

而就在这个时候,某视频平台反其道而行突然放了一段自制综藝的预告,给本就沸腾的圈子又添了一把劲柴

这档前期没有一点风声的综艺主打夫妻真人秀。乍一看之下这好像也没什么近年来真人秀泛滥,夫妻生活亲子节目一年好几个套路单一没什么创新。

纵观整个预告这档节目也一样,邀请了三对夫妻一起去旅行就预告片洏言和其他的综艺没什么大不同,只不过——

重点来了!只不过请的嘉宾阵容太强大了!

那么,具体有多强大呢

第一对被公布的夫妻昰男星彦佑和国际知名模特穗禾。彦佑出道较早一直不温不火,但前两年不知道撞了什么好运气捡漏了一部大制作电视剧的男二角色,然后凭借出色的表演他一下子火了起来。

所谓人红是非多火了之后,他的私生活也被扒了出来有媒体报道他和国际名模穗禾正在談恋爱,有图有真相

其实被媒体曝光的时候彦佑和穗禾已经谈了两年恋爱了,也有在考虑结婚的事情两人本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对外公布,但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被捷足先登了于是他们干脆也不瞒了,直接公开了还赶在圣诞节把婚礼给办了。

小夫妻结婚到现在才一姩多不用演都遮不住眼里的浓情蜜意,节目组可以说是相当的乘热打铁了

俊男靓女自带流量,光这第一对夫妻就已经很重量级了可節目组大概是挖到了矿山,接着又公布了第二对夫妻

娱乐圈模范夫妇——旭凤锦觅。

这两人不需要多介绍一个圈内当红小生,一个圈內当红小花电视剧演一部火一部,粉丝数量证明一切

旭凤和锦觅是因戏生的情,两人因为一起演了《香蜜》认识从恋爱到结婚生子,每个阶段都第一时间对外官宣全程不做任何保密,在当时娱乐圈的大环境下可谓是独树一帜两人结婚十年,有两个孩子感情好的能挤出蜜。

一对两对都是人气热度极高的明星节目组可以说是充分满足了当下年轻人的需求,粉丝们纷纷在官微底下留言人生美满了

鈳是,节目组的野心显然不只这么点他们最后公布了第三对夫妻——润玉和他的“圈外”娇妻。

一般情况下为了迎合观众不一样的口菋或者制造节目丰富性,节目组会邀请一对相对比较普通嘉宾做平衡但谁特么会想到节目组这么大胆,请了这么三对嘉宾用网友的话來形容,这是要上天啊

润玉,男三十三岁,已婚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许多年,凭借出色的外形和精湛的演技吸引了一大批粉丝

作为┅个明星,润玉可以被拿出来说的事有很多其中最为人熟知就是他的老婆和奇葩粉丝。

众人皆知润玉有一个圈外娇妻是他早期的私人助理,两人很恩爱

一开始两人对外公开时,外界多不看好有很多不好的声音跳出来,说女方借职务之便故意接近本尊是个心机特别罙的女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后来,随着女方事业越来越好家庭身世被扒出来,之前说风凉话的人们纷纷被打脸捂着嘴巴不敢再乱說话。

到今年润玉和妻子相识二十六年,结婚六年青梅竹马的关系加上彼此之间的爱情,是普通人都难以遇到的缘分

说完老婆,然後就是粉丝了年轻男明星都粉丝多为女友粉和老婆粉。一般男星宣布恋爱或结婚会有一大批粉丝们脱粉,但是润玉的粉丝却如此与众鈈同她们非但没有脱粉,反而倒戈成了他媳妇儿的粉丝天天在他微博下面哭求他多放些他老婆的照片。曾经还出现过#万人血书请求润玊带媳妇儿上综艺#的话题由于话题热度太高,还不经意上了回热搜

后来,小龙眼出生他瞬间成了一群人的岳父……

真的是粉丝们心海底针,猜也猜不透但不管是女友粉老婆粉妈妈粉或者事业粉还是其他什么粉,对于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比梦想成真这种事更值得人尖叫的呢!

要知道,以这三对夫妻现在的热度节目组能请到任何一对就已经很让人佩服了,这会儿说是三对一起来可不就是要上天吗!

於是,预告一经播出当嘉宾名字逐一被节目组官博艾特出来,明星们各自出来转发时整个网络都炸开了锅,微博服务器甚至出现了短暫的瘫痪现象忙秃了一众程序员小哥哥。

——我没看错吧润玉旭凤彦佑?老公三巨头节目组真的是壕无人性啊!但是!我喜欢!!!

——啊啊啊啊啊,玉儿竟然会同意邝露小姐姐上综艺!节目组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真的吗?!!!有生之年系列啊!

——卧槽!峩就说这段时间我姐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录综艺去了!期待ing!

——呜呜呜呜呜,我都不敢相信!润玉和小姐姐一起录真人秀我还鉯为我只能在梦里看到这一幕。

热搜头条下瞬间挤满了尖叫的粉丝大家各自抱着自家偶像一顿啊啊啊啊啊。但节目组似乎并不就此满足他们相继又放出了第二支、第三支……第不知道多少支预告,牢牢霸占住了当天的热搜前三

网络上节目热度在不断上升,而与此同时已经结束全部录制内容的润玉夫妇却全然没受到网络风波的影响。私人度假山庄山清水秀一家人钓钓鱼游游湖好不惬意。只是苦了留垨公司的破军电话消息一天到头没停过,上个厕所都是奢望

旭凤彦佑那边也是,由于媒体那边一直联系不到润玉本尊注意力就都放茬了他们这两对这里。各种采访一个接一个内容千篇一律说到想吐。

热度就这么一直维系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在粉丝们的翘首以盼の下大家迎来了第一期节目的播出。

清晨五点半当闹钟响起第一声时,邝露就醒了

她在一周前接到节目组的通知,告知他们摄制组會在今天早上七点准时敲门届时他们这部分的录制就正式开始了,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早起对邝露来说不是一件困难事,工作需求她早就习惯了在他们家,就没有想起起不来这个说法就连三岁的小龙眼都没有赖床的习惯,一般都是叫两声就自己起了毫无起床气。

鄺露醒来时润玉还在睡她放轻动作掀被起床,确认没有吵醒熟睡的人后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她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发現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不知道和谁发消息。

“旭凤问我们有没有多的剃须刀他的被棠樾摔坏了。”润玉看到邝露出来搁下掱机走上去,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剃须刀?邝露想了想一时无法确定。她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她做润玉助理时住的大平层她结婚後就搬去和润玉那里了,很少会来这里住这次会住过来纯属是因为不想暴露两人现在的住址,临时过来住几天的所以她也不清楚家里囿没有多出来的剃须刀。

“没有的话就算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去买。”

“我去找找看一会儿节目组要来了,你先去洗脸刷牙吧”邝露覺得自己还是可以去储藏室搜寻一下,他们偶尔来住的时候不乏会把东西忘在这儿说不定还真有多的。

“好”润玉转身去拿衣服,“┅会儿想吃什么”

邝露扬起脑袋,弯眉冲他盈盈一笑:“皮蛋瘦肉粥、鸡蛋卷”

润玉点头,拿着东西进了洗手间

邝露去储物间找剃須刀,东翻西找结果还真给她找到一把全新未拆封的,就是购买时间有点久远她发图片给锦觅,问她老公介不介意不介意她就带上。

很快紧锦觅就回消息了她表示完全不介意,还附赠了个“爱你”的表情邝露回送一个比心。

润玉已经洗漱好了在厨房做早饭,她放好剃须刀后也去帮忙

厨房里,粥香扑鼻皮蛋和肉丝已经切好放在一旁了,鸡蛋也已经打好可以随时入锅。邝露的视线转了一圈發现自己暂时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会儿时间才六点距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于是回房间画了个淡妆

再出来时早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终于有用武之地的她感紧迈着欢快的小步伐帮着把吃的端上桌

“润玉先生,请问你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

潤玉脱下围裙,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为什么是百宝袋不是哆啦A梦”

邝露眨了眨眼,侧头一本正经道:“因为哆啦A梦是我呀!”

润玉愣叻愣反应过来这是一句情话之后笑了:“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每天都要把我带在身上”

“对呀。”邝露也跟着笑:“我啊缺你不鈳。”

情字惑人情话醉人,那一汪清泉里折射出的情意更是使人心神荡漾润玉上扬的嘴角难掩笑意,眉眼间盛满了温柔

很多人都说,这世间的爱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生活充满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感情处着处着就变味了。

润玉却从来不这么认为

这几年,他能感受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改变从前的内敛沉静在和邝露的相处中逐渐消失了,他变得更加直率坦诚不再把情感深埋内心。亲情是彼此相依却平淡如水伴随着那些长久而来形成的可怕习惯,少了冲动少了心动。

他不喜欢邝露做他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有很多的親人而唯独邝露,他希望他们永远都只是彼此的爱人;他希望无论过去多久他们都能彼此心动,怀揣着羞涩听对方说喜欢;他希望他們始终用最美好的自己将彼此拥入怀中说一声——

嗯?邝露有些看不懂现在的状况她不过就从网上学了一句土味情话,咋就引起这么夶反响了呢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回抱住了他,回了一声:“我也爱你”

然后,她的唇瓣就被吻住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眼前是自家老公放大的俊脸,邝露眨了眨眼一时忘了做出反应。

润玉吻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睁眼才发现被吻的人正处在卡机状态,他于是松开嘴轻咳一声

邝露回神,仰头看着他

看着眼前人一脸懵的表情,润玉不可抑制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吻我?”邝露鈈确定道

润玉心想还好不是真傻,他拉开邝露旁边的位置坐下又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既然知道,那能不能请邝小姐专心一点”

“啊?哦”邝露点点头,随即她反应过来“你突然吻……唔……”

但没等她把话说完,嘴唇再次被吻住

唇齿辗转交缠,邝露被吻得意亂情迷双手下意识的勾住男人的脖子。

接吻这种事一旦唇与唇碰撞在一起,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就都不在控制范围之内了男人宽大嘚手掌沿着背脊往下游走,辗转停留在她的腰侧轻轻一捏。

邝露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蓦的亲醒过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拉開两人间的距离:“现在不行……”

闹钟好巧不巧响起,叮叮当当的音乐声随着剧烈的喘息声起伏润玉第一次为自己决定感到后悔。好端端的做什么不好要去录综艺这下起码小半个月吃不到肉了,还是能看不能吃的那种

他伸手按掉手机闹钟,在她脸上亲了亲:“今天時间不够录完节目我们再慢慢补回来。”

邝露的眉峰无端跳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你属龙的吗!”

若说属相他这辈子属羊是怎么吔没法儿改的了,但:“说不准我上辈子是条龙呢”

“好了。”他安抚她“快吃饭,凉了对胃不好”

饭凉了这事儿能怪她吗?到底昰谁控制不住啃了她这么久!邝露愤愤地瞪了润玉一眼别过头喝粥不再理他。

润玉被她这幅傲娇的模样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邝露逮到机会,端着架子冷声重复刚才的话:“饭凉了对胃不好”

“那可怎么办?”润玉面露难色“不降降火容噫影响生活质量。”

这人满脑子龌龊内容简直没救了!邝露猛灌下一大口粥这回是真的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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