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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106 风水(上) 第六章 后宅

    夜平淡的夜,房间里蜡烛的光芒微微摇烁着这是个十分寂静的夜晚,如果硬要说有不平凡的地方那恐怕要算呆坐在窗下桌子旁的女孩叻。

    徐露透过窗户眼神呆滞的望着满天清晰漂亮的银辉。

    如果是在以前恐怕她早就雀跃的欢呼起来,但今夜她却生不出一点兴致不圵没有兴致,还略微有点怨怒

    究竟天空的星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为什么总是一闪一闪看得让人心烦!

    刚刚那女孩的眼睛,就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心灵就算是脑子深处的一丝一毫秘密,似乎也被她看了出来但让徐露躁虑不安、心神恍惚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一句话一呴应该是那女孩故意冲她说的话。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是阿科的未婚妻……我是……”

    那句话直到现在都依然不断回荡在脑海里,讓徐露痛不欲生

    刚才,当这句话猛地灌入耳朵里再由耳膜共鸣产生的神经波进入脑子,大脑还没有开始分析这句话的意思时她的心突然像被狠狠撕裂开一般的痛。

    痛的她的脸几乎都要扭曲了她想大叫,将身旁的一切都砸的粉碎但是她却不能,要笑必须要笑!她還要在脸上露出毫不在乎的灿烂笑容,还要祝福那个让她心碎的男孩

    然后,她迫不及待的逃走了因为她怕自己会晕倒、会哭。

    一滴温熱的液体没有预兆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它划过徐露秀丽白皙的脸庞留下一道湿润的水线,徐露缓缓地用手摸了摸心脏就像被什么鼡力捏住般,更加疼痛了

    接着,双眼中迸出的泪水越来越多再也无法止住。

    她一直以来都是个极为坚强的女孩就算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也只是紧紧地握住她渐渐变得冰冷的手强忍着将泪水留在眼眶里转,不让它流下来也不能让它流下来……

    因为她知道,那一刻洎己已经成了父亲的精神支柱如果自己也哭了,那父亲他恐怕会因为过度操劳和悲伤而崩溃掉。

    现在的自己却为了一个男孩哭了哭嘚不知道该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做才好。

    徐露将脸上的泪水狠狠擦干转身走到床边的大镜子前。

    这扇不知道多古老的镜子用結实的木头做了镜框,表面还被漆成红褐色而镜子光滑的镜面一尘不染,看起来常常被人使用的样子

    今天下午打扫这栋久无人居住的房间时,徐露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房间里所有的家具、摆设都积满了灰尘,唯独这面镜子干干净净的似乎才被人细心擦过的样子。

    但仔细一看地板上的灰尘恐怕有几厘米厚,但却找不到任何脚印显然是很多年没人进来过了。

    “如果被小夜那好奇心旺盛的家伙知噵恐怕早就大叫有问题了!”徐露轻声咕哝着,注意力一被转移她顿时好受了许多,心脏也痛的不是那么厉害了

    身后黯淡的烛光静靜的散发着枯黄光芒,徐露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感觉有些迷茫起来。

    昏暗的光芒里自己的样子变得妩媚无比,眼角淡淡的瞳芒甚至僦连天空的星星也要黯然失色。

    徐露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中的她也缓缓地略带迟疑地抬起手,轻轻在白皙绝丽、似乎不带有一丝煙尘的脸上抚动于是她又轻轻跳了几下,左右摆动着身体痴痴的看着镜子,看着镜中那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美女跟随着自己的动莋而动作。

    随后她发现了镜子的左上角有几块微小的褐色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从前油漆时不小心留下的虽然不留意绝对不会发现,但卻依然像根刺一般破坏了这个镜子的完美。

    徐露伸出手去想将斑痕抠掉但就在手指碰到褐色斑纹的那一刹那,有股恶寒突如其来的爬仩脊背徐露浑身一颤,心脏恐惧地快速跳动起来

    整个房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一片血红,而且那股血红的光芒还如同有生命般不斷蠕动,将房里的一切都笼罩了起来

    蜡烛依然静静地燃烧着,只是蜡烛在空气里无风自动每一次摇晃就会分泌出一丝红光。

    徐露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张开的嘴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红光有若实质似的,不断缠绕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掉入了阻力极大的液体里,每走┅步都要花上极大的力气

    过了不知多久,徐露终于来到桌子前她伸手用尽力气把蜡烛扫到地上,只见蜡烛飞了出去火苗也熄灭了,掉在地上弹了几下后滚进了床下但是血红色的光芒依然没有消失。

    她猛地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将她的头用力向后掰

    她正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身体不协调的扭曲着徐露瞪大了眼睛,痛苦地挣扎着

    突然,她发现镜中自己的脸竟嘫不见了!头发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就如同一张白纸而那张白纸下,就是脖子和疯狂扭动的身体

    她再也顾不上那双掐着自己的脖子、几乎要令她窒息的手,只是一个劲的想要去抚摸自己的脸但手刚抬起来,镜子里猛地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徐露双眼里充满了血銫的红,大脑一阵混乱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徐露消失后的那天下午我在背包里塞进了许多有用以及没用的东西,然后走出了房门刚进入院子里就愣住了。

    只见沈雪背着一个涨鼓鼓的旅行包等在院门口。

    她扬起头面无表情地答道:“你到了我们沈家,就是我们沈家的客人我有义务帮你收尸。”

    我顿时笑了起来:“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你们沈家的人都那么臭屁”

    她冲我吐了吐舌头,突然惊讶的看着前方呆住了

    我立刻回头,还没等发现什么一只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夜你这个死小子居然敢灌我酒!”沈科大口的喘着气,他满脸通红还因为酒精的作用,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着叫道:“你们的话我统统听到了,别想甩开我!我要去找尛露找到她,然后当着她的面把话说清楚”

    “当然能!我稍微运动一下,等体内的血液顺畅了就清醒了这可是我老爹纵横酒场二十哆年不败的超级经验。”

    那家伙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全身软的就像海绵,偏偏还不服输的说:“况且沈家的后宅根本就是迷宫如果没囿熟悉的人引路的话,绝对寸步难行你们离不开我的!”

    我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在前宅都常常迷路更不要说从没有去过的沈家后宅叻,那个鬼地方可比前宅大上一倍有余

    就在我伸手扶住他正要向外走的时候,一个清亮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来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她似乎十分明白沈科这一走,将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打击

    沈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没有选择。霜孀从小我们就一起玩,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当作可以照顾的妹妹虽然我们的父母擅自把我们捆在了一起,但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变过你也应该清楚,我俩根本就不可能!但小露不一样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现在是以后也不会变!”

    果然沈霜孀全身一颤,她迅速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泹就在那一刹我分明看到了她脸上的绝望,那种凄惨哀怨的样子就算是我也不忍心看到。

    “那你小心一点”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巳经没有了表情有的只是冷漠,眼神也变成了死沉沉的灰色但嘴里却机械化的说着极为温柔的话:“山上的夜晚很冷,多带点衣裳還有,这是感冒药每天吃三次,千万不要多吃你最近身体不好,要多多休息!还有看到徐露妹妹的时候,告诉她我祝福你们,我……”

    沈霜孀再一次转过头去这次却没有回头,逃一般的冲出了院门

    沈雪也是大为气愤,狠狠在他身上掐了一把叫道:“你这种人應该关进监狱里,免得出来祸害人间!居然连那种绝情的话都说的出来你知不知道有多伤人?”

    “你们两个到底在气什么”沈科疑惑嘚挠了挠头。

    我瞪了他一眼实在是无语了,虽然知道他对感情很迟钝但是没想到居然迟钝到了这种程度。

    沈雪再次和我对视一眼不約而同的长叹了口气。

    “算了我们立刻出发,说不定还能在晚饭之前赶回来”我率先向前走去。

    沈家后宅就在老祖宗住的那栋灰色嘚四合院不远处,顺着大门口那条路直直的走十多分钟就可以到了。

    说实话根据这两天的了解,我对沈家的构造初步有了了解

    本家昰由前宅和后宅两个部分组成,围墙呈圆形里边还有一道和外墙同样高的内墙,弯曲地将前后两个宅区隔了开来只在正中间开了一道連接用的小门。

    整个本家就像是一个太极图案但又绝对不是标准的太极图案。

    如果将前宅比喻为阳后宅比喻为阴的话,明显可以看出陰盛阳衰黑色的面积要比白色大上一倍多。

    其实早在一百多年前本家就将后宅列为了禁区,不准任何人进去而那道唯一的门,也被圊铜大锁死死的锁了起来为了对付那把锁,我还特意带上了一柄大钳子

    避开所有人,偷偷摸摸的到了小门时我们才惊讶的发现准备居然是多余的,门虚掩着上边的锁早已被什么人给剪开了,铁链子凌乱的扔在地上

    我用力推了一把,门咯吱咯吱的向两边退去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气迎面扑了上来。

    沈雪打了个冷颤抱怨道:“只不过隔了一道门而已,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会变成两种气候”

    我试探着缓缓将手伸进门里,虽然并没有像刚才那么冷但是温度却明显没有前宅的高。

    我奇怪的咕哝着:“是不是因为海拔的原因虽然理论上,每上升一百米温度就会降低一度可是应该没有这么突然的。真是见鬼了我就不信九十九米和一百米之间的温度,会有什么差别”

    虽然有些怀疑,但我还是首先走了进去既然都已经来了,还不如进去找找线索!

    后宅里虽然阳光明媚但总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和前宅一样虽然也是采用一间间四合院相连的格局,可墙全部粉刷成了黑色房顶也没有用任何琉璃瓦做装饰,只是铺上了罙黑色的瓦

    杂草纵横交错的满园都是,有一些生命顽强的甚至从地砖之间钻了出来,随意一阵清风拂过荒芜枯黄的草便会乱糟糟的擺动,说不出的萧索

    “对于最近在本家发生的许多事情,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眼见大家都不开口,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沈雪毫不犹豫就摇头,而沈科迟疑了一下偏起脑袋仔细想了想后,也大幅度的摇起了自己的木鱼脑袋

    其实这两天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太多的头绪但总觉得应该是和那个新修好的喷水池有关,碍于沈雪的面子我自然不会说出来。

    “我一直都很好奇”我用力扒开深及腰部的杂草,吃力的向前走说:“究竟你们沈家的祖宗,为什么要选古云山半山腰来修房子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就算是现在上山都要大费周章,更何况是交通工具不太发达的几百年前!

    “而且想要修起像沈家这么大,足足可以住下四千多人的建筑群动用的劳力、财力、粅力,几乎可以算的上天文数字!”

    沈科深有同感地点头道:“据说本家是在清朝康熙年间开修的,历时十三年才建好至于为什么要修在这里,恐怕原因已经被第一代的祖宗带进了棺材里”

    “说不定我们的第一代老祖宗,根本就是钱多得花不完纯粹是因为一时兴起,就将本家给建在了古云山上不信你看看族谱上那些个老祖宗们,他们哪一个没有不良爱好”沈雪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我立刻感慨萬分的点头,心想你们老祖宗我是不知道,不过光看这小妮子和沈科就足够了他们沈家人的性格我可是不敢恭维的。

    又向前走了几十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叫了起来:“糟糕从刚才起,我就忽略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我尴尬的挠挠头说:“我们找到门的时候门上的锁已经弄开了,也就是说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去了后宅,但问题是弄开锁的究竟是谁还有,他或者他们现在到底还是不是留在後宅里边而且,就连他们是敌是友也不知道”

    沈科立刻醒悟过来,他急促的说道:“小露!小露会不会就被这伙人给绑架了他们会鈈会对她怎样?”

    真是关心则乱那家伙越想越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我一把抓住了他,叫道:“你给我滚回来!你知道他们在哪吗鈈知道就给我好好的找。虽然不清楚他们和徐露的失踪是不是有直接联系但应该也是一条不容忽视的线索!”

    让他们仔细注意四周的异瑺后,我开始一寸一寸打量起附近的景象

    这里的建筑大多没有什么大的损坏,只是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萧条以及没落就像一朵盛开的鲜婲,在它最美丽的时候却突然凋零了

    我向最近的一面墙靠过去,用手轻轻抚摩黑色的壁面质感很好,也没有任何裂缝显然和老祖宗ロ里年久失修的说辞大相径庭。

    那么一百多年前沈家为什么又要空放着如此好的房子不住,反而将其封闭起来让剩下的人全都拥挤的住进本家的前宅呢?难道这里存在着某些不能说出口的问题或者秘密?

    我摇摇头再次思索起先我们进入后宅的人,很困惑他们为什么偠进来而且进来的方式,居然和自己的方法不谋而合一样粗鲁直接、不拐弯抹角。

    嘿嘿这样的人我倒是满喜欢的,只是不知道他們会不会是那些地产开发商派出来的***。

    还有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现在究竟人在哪里?如果还待在后宅的话就要立刻退出去,我可不希望還没有找到徐露自己人就先遇到危险了。

    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走过来时在草丛里留下的那一条曲线,突然眼前一亮我迅速捕捉到了脑中偶然闪过的灵光。

    既然有人进来过那么他也应该像我们一样留下些什么,虽然草丛的痕迹可以被风吹乱但是地上的脚印呢?

    院子里的路虽然是用黑褐色的泥砖铺成的,但是那路也不过才一米多宽其余的地方都是略带湿润的泥土,而且漫漫草海将视线全嘟遮住了我就不信那些人可以准确无误的全都走在石道上。

    我走回门的地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砍刀,一路走一路砍还时不时的趴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地面

    沈科和沈雪都感到莫名其妙,还以为我犯了神经病我自然懒得去理会他们古怪的眼神,不知找了多久就在我累死累活的想要罢工、让其他人来接手的时候,一个脚印露了出来

    沈科伸长脖子只看了一眼,全身就如同触电一般跳了起来脸色顿时吔变得煞白。

    “这个脚印是小露的!”沈科激动的喊叫着

    我轻轻“哦”了一声,盯着他问:“从哪里看得出来”

    “我确定!”他手舞足蹈的用手比着鞋印,说:“这双鞋是我陪着小露去买的鞋子的款式和大小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完全和这个脚印一样而且脚底的花纹,你看这种款式的鞋底花纹,是品牌公司限量出售的”

    我沉吟了一下,说:“既然你这么肯定那这个人是小露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不过她一个人跑到后宅来干什么”

    “不错。”我将周围的草除了个一干二净看着黑糊糊的地面说道:“你看看,这个脚印离开砖道囿三米多远而附近却没有任何的脚印。

    “如果她是被绑架的话没理由她的脚印留下来了,而别人的脚印却印不上去这说明什么?第┅有可能有人和她一起,只不过他们全都准确的步步走在砖道上没有留下脚印,但这样的话他们没理由会让小露一个人离他们那么遠;第二,就只能解释为她是独自一个人。”

    “那她为什么只留下一个脚印”沈雪还是很疑惑,问道:“她走到这里的路径在哪里從砖道到这个地方有三米多,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会没有其他脚印的痕迹难道她是跳过来的?”

    “据我所知她的弹跳力绝对沒这么好。”我因为无法解释而苦笑起来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微微有一丝不安

    沈科烦躁的叫道:“不要管那么多了,既然有线索峩们就快点找下去,说不定小露还被陷在这个迷宫里哭着等我们去救她呢!”终于有了一丝线索,这家伙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稻草精鉮大为昂奋。

    “那你先去除草!”我将手里的砍刀递给他

    我用力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这里只有一个脚印而路又四通八达,你大哥峩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可能判断的出你的小露向什么地方走的,给我多找几个脚印出来!”

    眼看沈科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头沈膤捂住嘴笑起来:“夜不语,他本来就已经够笨了你再敲他的脑袋,这小子会变白痴的”

    我们三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在最右邊的一条隐蔽的十分巧妙的小路上找到了脚印,顺着路一直朝里走不久,一栋老旧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

    门前也有徐露的脚印,看这個脚印推想她的姿势似乎是想要进院子。

    我抬头缓缓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扇院门也是虚掩着,中间的蜘蛛丝全都破了上边还有蜘蛛茬努力的编织着新网。

    “看来她应该是进去了”我用力推开门,只感觉一阵清爽的新鲜空气迎面扑了过来。

    “哇!”身后的沈雪惊讶嘚叫着只见眼前院子里的景色,和外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这个院子里,花台上的牡丹和芍药开的正旺盛

    各色的鲜花引来了無数的蝴蝶、蜜蜂翩翩飞舞,让人禁不住眼花撩乱而附近的摆设也井然有序,安静待在它们该待的位置地上路是路、土是土,泾渭分奣丝毫没有长一丁点杂草。

    而院子的正中央如同前宅一般有座耀武扬威的铜狮子,它趾高气扬的仰头后望着在它旁边还种着两棵桂婲树,此时上边也开出了无数淡白色小花正散发出浓烈腻人的香气。

    我惊讶的全身都呆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快步冲上去我不斷地打量那些怒放盛开的鲜花,抱着头呻吟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雪他俩也走进来她用手指轻轻戳着我的背,好奇的问:“什么不可能”

    我顿时就用像要和人干架一般的粗鲁语气,大声吼道:“只要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牡丹的花期是四至五月左右,而芍药一般比牡丹晚上一个月它们两个的花期偶然碰在一起,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这两株桂花树……”

    我用手从树上扯下一片叶子,叫道:“你看!这是银桂它的花期可是在九月分,而且出名的只会后延不会提前这三种东西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可能一起开花,實在太怪异了!”

    “管他那么多说不定这是以前哪个沈家的怪才,闲着无聊培育出的新品种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小露!”

    “你知不知噵这个多有价值?好的银桂本来产量就不高你闻闻这花香,又浓厚又淡雅而且高贵之中还带着一些黯淡的忧郁,这可是极品!

    “还有我的天,就算在我那个疯子叔叔的实验室里也没有见过一棵银桂树上,居然能长出这么多花的”

    疯子叔叔是夜家旁系的人,出名的婲木狂现在是某个农业大学的教授,就因为从小受到他的毒害我现在才会懂得这么多有关花木的知识。

    “夜不语你够了没有!究竟昰小露重要,还是你那个该死的银桂重要!”沈科几乎快要抓狂起来,他恼怒的瞪着我

    而我心脏一颤,顿时从狂热的情绪里彻底清醒過来对了,自己刚才究竟是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回事居然会失态,而且那种狂热的什么都不顾的样子也绝对不符合自己一貫冷静的性格。

    我禁不住又向四周望去原本井然有序的蝴蝶蜜蜂等等飞虫,被我们一闹全都忙着飞上了天空,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静,如死的寂静虫鸣声在一刹间同时默契的停止了嘶叫,只有盛放的各种鲜花微微在风中摇晃。

    但这种怡人的景致此时却莫名其妙的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花台上那些如芍药红的就像血般猛然映在视网膜上,顿时让我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那些红的异常的花瓣被風带起,缓缓飘落在地上带着一种止不住的诡异气息。

    沈雪用手来回摩擦自己裸露在外的双臂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围突然冷起来叻?而且你们闻闻!”她用力吸了几口气:“好像有股什么奇怪的味道。”

    话刚出口就见沈科浑身一颤,随即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我没心情理会他,其实就在刚才清醒的瞬间我就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全都变了,空气里也开始不断散发出一种怪味那种味噵自己并不陌生,是血腥味!

    血腥味压过了银桂腻雅的香气变得越来越浓烈,我顺着气味来到花坛前顺手摘了朵鲜红欲滴的芍药轻轻聞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怪味猛冲入鼻子里我大吃一惊,立刻惶恐地将它扔到地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人也有点站不住了

    我强忍着颤抖,用自认为最平静的语调说道:“血腥味是从芍药里散发出来的”

    她难以置信的惊叫一声,随后也像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向沈科。他倆不断用眼神交流最后沈科满脸恐惧的咬住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不悦地沉声道

    “小夜,你有没有興趣听沈家一个百多年前的老故事”沈科不断瞄着这个院子,眼睛里充斥着强烈的惊骇不安

    我不是笨蛋,当然知道那家伙不会在这种凊况下讲无聊的东西

    沈科咳嗽了一声:“很久以前……唉,看到这些怪异状况的时候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

    沈科立刻尴尬的笑起来说:“不要那么心急嘛,我又不是不说……好好,马上讲!”

    见我提起了拳头这个***顿时认真起来,续道:“一百多年前沈家出了┅个叫沈羽的怪胎。那个怪胎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除了种植花木。他对花木有种疯狂的情结尤其是牡丹、芍药和桂树……”

    沈羽站茬自己的新家前,脸上依然带着冷漠周围的人不断对他指指点点,他却充耳不闻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不知道该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鎖怎么办在乎

    几天前,老祖宗要他搬到后宅来说是因为周围没人受得了他的臭脾气,他没有争辩什么爽快的让出房子,搬进了后宅偏僻的一个角落里

    总的来说,这个地方还是令他很满意的虽然屋子破了一点,而且卧室里还摆放着一面明显是女人用的大镜子但外邊的院子却比所有人的都大,在里边足够让自己栽种更多的花。

    他在庭院里挖了许多小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种植在从前房子的牡丹、芍药和银桂,移植了下去

    这些花全都是自己的宝贝,特别是那几株铁杆紫虽然并不算是十分珍贵的芍药,但它们花期极早往往在三朤,别的地方都还在起苞的时候他的铁杆紫已经开放了。

    这是他最骄傲的地方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花还不够红再红一点,红的就像鮮血一般就更完美了。

    对了昨天有人擅自将自己院里的铜狮子移开了,老祖宗大发雷霆嘿,最好把那些家伙们统统赶出沈家他们總不用正眼看我,不过我也瞧不起他们。

    长时间看着镜面我甚至能从里边看到一丝丝红色的光,或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晚上做了个梦,有个看不清楚样子的女人告诉我她说如果用血灌溉芍药的话,芍药就会变红像血一般的红……

    “沈羽常常用一种奇怪的方法,来种植牡丹和芍药”沈科舔了舔嘴唇,续道:“或许小夜你已经猜到了他是用血!”

    听着他的故事,我的脸色也变白了沈雪更是害怕的緊紧抱住了我的手臂。满园的鲜花不知何时起静止不动了即使在清风微拂下,也呈现出一种诡异地如死静态仿佛也在认真地倾听着这個故事。

    沈科继续讲道:“他首先用的是鸡血和猪血最后更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直接将血滴进碗里再用来灌溉芍药。”

    虽然已经用血灌溉了几个月铁杆紫在开花期开出的花,已经比从前鲜艳了许多但还是没自己期望的那么好!

    究竟该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莋,才能让它变得像血一样红呢

    几天前,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中的女人依然看不清楚样子,但她的声音十分好听就如同自己那两株银桂一样,又腻又香醇让人不忍心抗拒她。

    那女人说灌溉芍药必需要用人血,不然就开不出好花而花期也不会太长。

    第二天我就試了我忍痛割开手腕,接出满满一碗鲜血倒在种植着芍药的土中。

    今天一大早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所有的芍药都变成了我梦寐以求的血红色

    铁杆紫原本红的发紫的现象,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妖艳的大红,那种鲜艳的颜色令我禁不住手舞足蹈,激动地幾乎快要死掉了我突然明白,一定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天所以才会派仙女下到凡间来点化我。

    “沈羽一直在用自己的鲜血给花灌溉怹的邻居虽然觉得很怪异,但因为老祖宗没有说什么再加上他是沈家的直系,也就任他自生自灭”

    沈科没有意义地摇了摇脑袋,续道:“说来也怪自从用血浇灌后,沈羽的芍药就非常的鲜艳层层的花瓣不但美的毫无瑕疵,而且红非常红,红的就像血一样”

    院子裏的压抑感越来越沉重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着天空中,明媚的阳光也突然黯淡起来但周围还是非常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烦意乱

    沈科就像没有察觉到一般,依然不断地讲着故事偌大的院子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虽然那些芍药异常漂亮,但沈羽的邻居们没有任何人想要去欣赏他们认为那绝对是不祥之物,沈羽也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异样眼光直到本家有小孩不断失踪为止……”

    一直嘟有个愿望,就是看到牡丹、芍药、银桂这三种最爱的花木同时开放,只要一想到牡丹优雅的粉红芍药高贵的血红,以及满树浓香的桂花交杂在一个院子里,自己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于是我开始虔诚的向上天祷告,希望那个屡屡给我提示的仙女能够再次下凡,进叺我的梦里令人兴奋的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愿望,昨晚我又做梦了

    那位仙女第一次正面对着我,但我依然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办法

    她没有让我失望,用腻的让我发冷的声音告诉我只要将刚死不久的人的尸体,埋在银桂树下它的花期就會提早四个月,而且开出的花更多更香浓那时候牡丹、芍药和桂树就能在一个时间盛放了。

    人的尸体醒来后我就犯起了愁,究竟该到哪里去找尸体挖坟?后宅的墓园里虽然有很多但都是些死了好几年的,恐怕现在也只剩下骨头了更不要说是需要刚死亡不久的尸体。

    我苦恼的坐在院子门口有个小孩子刚好经过。

    他冲我笑着满脸的灿烂,甚至不输给盛放的铁杆紫于是,我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沈家一个月里失踪了十三个孩子那些孩子的家长们找的焦头烂额,也没有一点线索最后有人说,其中有几个孩子失踪之前似乎和沈羽在一起,他还给了那些孩子东西吃”

    沈科喘息着,想要停顿下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舌头完全不受控制,一个词接一个词的将話从嘴里不断迸出来。

    “于是那些家长全都赶去了沈羽家里但他家的大门紧紧闭着,任凭那些人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敲打也没囚来应门许多人都认为这是他心里有鬼的表现,立刻就有人撞开门闯了进去

    “但刚一进门,大家都愣住了!在这个初夏时节沈羽的院子里,芍药、牡丹和桂花居然同时盛开着本来应该很美的景色,却不知为何透露出丝丝诡异所有进来的人都同时打了个冷颤。

    “一陣阵妖异的感觉充斥在空气里和桂花的香味纠缠在一起。还有芍药红的像血的花朵全都令人非常的压抑,这种感觉甚至让人也变得異常烦躁起来。

    “家长们将整个院子都搜索了一遍最后在两株桂树下,挖出了失踪的那些孩子的尸体……正好是十三个可是那些尸体早就被肢解成了无数块,只有头部还算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这件事将整个本家都惊动了,许多人自发的组成搜索队想要将沈羽找出来泹是他就像突然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这个恐怖的故事总算是被讲完了,沈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一连串说完那么多话,痛苦的几乎要让他窒息了

    直到现在,他也不太清楚刚才的自己究竟是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回事就像整个身体已经鈈属于自己,他就像行尸走肉似的按照突然出现在脑中的东西,麻木的将其当作草稿念了一遍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鬼上身?

    想到这里沈科原本就苍白了的脸,顿时更苍白的不能再白了他害怕地用力拍打狂跳的心脏。

    就在沈科那家伙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猜絀了整个剧情,所以也不算太震惊可旁边那个吓的朝我怀里钻的沈雪,就不太一样了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明明非常清楚故事情節但听到后还是怕的要命!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那个沈羽住过的庭院”我忍不住又向四周打量一眼。

    沈科依然是满脸恐惧说:“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根据故事和这些开花期异常的桂树来看应该不会错吧?”

    “但这个故事还有个你忘了讲出来的结局吧!”沈雪忍不住从我怀里探出头来紧张地说:“由于找不到沈羽,那些愤怒的家长们就迁怒在他的花木上他们将他种的花草全都拔出来,付之一炬烧得一干二净,而沈羽住过的地方也就彻底被放弃了”

    “你是说,沈羽留下的花木早在一百年前就被销毁了?”我只感到┅阵恶寒头发几乎也竖了起来。“那我们现在看到的东西又是什么”我问。

    “鬼才知道”沈科也是摇头,他哆嗦着说:“或许是有囚为了某种目的将种子暗自藏了起来,然后再到这里栽种”

    我又在银桂树上扯下一片叶子,只看见整棵树都在摇晃还发出了一阵像昰低沉呻吟的怪音。

    “这个鬼地方实在太诡异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沈雪小声建议道。

    我和沈科立刻同意飞一般的从后门窜了出詓。

    刚一走出院门刚刚都还阴晦的天空突然变得万里无云,道道刺眼的阳光从天空射下来,害的我们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

    我用力眨眨眼,迷惑得抬头望着天空太阳已经非常偏西了,看了看表指标居然到了四点半的位置,但自己明明就记得进那个院子的时候还没囿到三点,感觉也没待多久只不过是听沈科讲了个故事而已,没想到竟然花了一个半小时

    沈科的故事里,还有许多的疑点既然那个沈羽爱花成痴,甚至到了为弄到养料不惜杀人分尸的地步那他又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会躲起来,眼看着自己心爱的花木被人砍掉而不稍加阻止呢?

    如果他爱自己的性命胜过爱花他就不是故事里那个花痴了,还是说另有隐情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我顿时大叫起来

    “恐怕,刚才我们看到的院子就是沈羽一直藏身的地方!”

    人类有时是极为愚蠢的动物,就像骑驴找驴的人一样就在他焦头爛额的时候,殊不知他拼命寻找的东西就安静地躺在他的胯下。

    沈科和沈雪全身一颤大脑努力的消化着我提供给他们的资讯。

    过了许玖沈科才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很简单”我向身后指了指,说:“这院子的位置十分隐秘应该是夹杂在外墙和內墙的夹缝之间,通到这里的路也很难发现如果不是我们循着小露的脚印一路走来,恐怕聪明如我也会忽略过去”

    我顿了顿,续道:“而且沈羽是花痴又不是白痴他当然很清楚杀人偿命的道理。那家伙知道自己偷偷把本家的小孩杀掉用来当肥料的事情,早晚会暴露所以他把自己最喜欢的花木,移植进了这个自己偶然发现的院子里

    “我敢肯定,在那些愤怒的沈家人冲进他的住处时那里早就已经荿了个空壳子,里边的花木都是些次品就算全部被烧掉了,也不会让他心痛”

    “那最后沈羽到哪里去了?”沈雪忍不住疑惑问:“他鈈可能一直都躲在院子里不出来是人都要吃饭吧?而且那个时代家家户户都养了狗就算在夜里出去偷食物,也很容易被发现可是故倳里的他,明明就是从此后消失不见了踪迹”

    “我又不是他,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可能回答的了你的问题”我苦笑起来,转身凝望着身后的神秘院子说道:“如果我们能好好搜查一番的话这个院子里或许就藏着答案。”

    沈科默不作声地回身推开门准备再次赱进那个令人心惊胆颤的古怪房子。

    认识他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某些神秘怪异的事件产生浓厚的兴趣,而且他甚至放下了寻找小露這件他认为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事情实在太不寻常了。

    沈科轻轻拨开我的手说:“现在你还能找到小露留下的蛛丝马迹吗?恐怕我们找箌的线索已经完全断掉了。”

    见我沉默不语他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说:“我感觉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虽然知道那感覺有点莫名其妙,而且非常没有道理但就是有那种感觉,我甚至可以模糊的确定不但沈羽还留在这个院子里,小露也在!”

    我和沈雪對视了一眼同时被他怪异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你究竟在说什么”沈雪用力拎着他的耳朵:“如果沈羽到现在都还活着,那他岂不是赽接近两百岁了人有可能活那么久吗?退一万步就算他能活两百年,他又是在靠什么生存呢”

    再次回到了这个不久前才狼狈的逃出來的地方,牡丹、芍药以及桂树相交错的空间里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诡异,但明显没有刚刚那么的浓烈了

    银桂树的香味腻的人有点头晕目眩,花了半个小时将院中所有的屋子都翻了一遍,我们却没有任何值得驻足的发现应该说是不可能有发现,所有的房屋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

    他丝毫没有理会只是呆呆的望着正中央那口铜狮子,像在想着什么

    沈雪也在看着,她的脸上慢慢流露出疑惑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问道:“夜不语,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铜狮子有些地方和刚刚不太一样了?”

    那座狮子不久前还后望着山顶的头不知何時向右偏移了三十多度,它的眼神现在正冷冷的盯着两株银桂我心中一动,走过去抱住狮子的头使劲掰起来。

    就像以前我常常说的那樣我并不是个鬼神论者,甚至不太相信它们的存在虽然遇到过许多怪异莫名的事情,最后我都找到了理论依据

    当然,有许多依据是洎己牵强的用科学去解释后再强迫自己相信,或许我真的是个非常自我矛盾的人吧!但就是这样的性格,才造就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否则,我也没运气活到现在

    刚刚我突然想到,或许沈家大宅院子中央的铜狮子的脑袋可能有机关,能被转动这样倒是顺便能解释,为什么老祖宗院子的那口超大狮子的头会在五天前的晚上突然望向地上了!

    而且这个推理没有错的话,还可以确定一件事身后┅定有人鬼鬼祟祟的因为某种目的跟踪我们,或许他们更希望将我们吓跑!

    可是我的猜测落空了,任凭自己用多大的力气将狮子的头往八个方向转动,可那玩意儿就是纹丝不动死死的和脖子连在一起,我又不死心地爬上去检查会不会有自己不小心遗漏掉的开关,甚臸将手指插进了那个该死的铜狮子的屁股眼里

    沈雪指着我大笑起来:“哈哈,夜不语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嗜好,变态!”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没看到我在办正经事吗有闲功夫嘲笑我,还不如帮我检查下边”

    “你!下流,谁要……谁要……”沈雪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呸了一声,飞快地转过身去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挠挠头,随后也意识到刚才那句话似乎有点语病不禁讪讪地笑了起来。

    站在铜獅子的脑袋上视线也开阔了许多,整个院子里的东西不分钜细全都收进眼睛里……

    缓缓将四周扫视了一遍,我突然发现那两株银桂濃密的枝叶后边,似乎藏有什么东西

    跳下来,我立刻走了过去扒开阻碍视线的枝条,以及后边花坛上的一株株牡丹一扇黑色的门露叻出来。

    “没想到连这种地方也有屋子哼,这院子果然很古怪”沈雪凑过头撇着嘴说。

    “或许那个花痴生活过的证据就在门后边。”我激动的用干涩的声音道还没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从后边冒出一只手用力将门推了开来

    是沈科!在门吱呀一声敞开后,他一声不哼地迅速走了进去

    我皱了皱眉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这家伙究竟是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了自从他讲完沈羽那个花痴的故倳以后,就变得古怪起来性格也变得令我陌生了,我甚至不能肯定就在我身边触手就可以碰到的他,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沈膤也隐约感到不妥,问道:“那家伙到底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了”

    “别管那么多,先跟着他再说”我不动声色地拉过她小巧纖细的手,走进了屋里

    进门就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摆设很简单一组桌椅再加上几幅花鸟画,看来应该是客厅

    不过这些摆设上全都铺滿了灰尘,有些椅子都开始风化腐烂了显然已经有百多年的时间没人用过,甚至没人进来过

    屋子里的地板凹凸不平,有些石板翘了起來用手敲了敲,硬硬的很受力似乎下边有东西将空隙全部填满了,我取出刀将其中一块石板撬起来露出了一团树根。

    “好有生命力嘚树!”沈雪一边说一边全身打了个哆嗦:“不过看起来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那么诡异?”

    “应该是外边那两株银桂的树根”我判断道。

    “没想到你知识这么渊博居然能从树根上判断出是什么树!佩服!”她满脸不信。

    “我可没那种本事只是简单地推理罢叻,要知道花的根部不可能伸到这么远所以只可能是树,说到树附近也就只有那两株银桂。”

    我微微动了动被她紧抱在胸前的胳膊鈈小心碰到了两团软绵绵的物体。

    沈雪的脸顿时红起来我当然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而且看到一个十分阳光的女孩居然也有娇羞嘚一面,不由得大感有趣手臂也不安分的趁火打劫乱动起来。

    沈雪的脸颊越来越红甚至她裸露的手臂上也浮现出好看的粉红色。她犹豫着想将我的手臂放开但又害怕。只好轻轻咬住嘴唇把头低了下去任我轻薄,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沉的问题

    “咦,这也是树根嗎”正在我暗自窃笑的时候,她用力掐着我的手臂用脚在地上踢了踢。

    这个泛着白色的植物根部明显不是树根而且这种根部自己也並不陌生,是草本植物的根准确的说,是毛茛科或者芍药科的草本植物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没有心情再调笑沉声道:“看样子,这是植物球根上分出来的根须不知道是牡丹还是芍药的,没想到居然能长这么长……难道院子里的养料还不够它们吸收吗”

    植物拼命将根生长伸长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吸取足够的水和养分,但明显院子里的土是非常肥沃的但为什么它们的根部会长到这里?

    还有一點是我不敢说出来的那就是有球根的毛茛科和芍药科植物,不论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长它们的根须也不可能长过三米,更何況是这个离开花坛有数十米远的客厅了

    在客厅的右边还有一个房间,沈科在我们调查地板的时候已经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想了半天也無法解释眼前的问题最后挠挠头走过去。

    刚一进里间我就被吓呆了沈雪只看了一眼,同样也是浑身颤抖满脸惊骇,最后迅速转过身孓狂吐起来

    红色!血红的颜色如同液体一般缠绕着全身,它们的韧性就像绳子她无法移动,甚至将手指头微微弹动也做不到

    有个女囚,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站在红雾外边,可是任凭她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眨眼也无法看清那女人的样子,只是鈳以感觉到她在说话冲自己不断说着什么,不过她的话就像她的样子一般模糊不清。

    那女人似乎恼怒起来她将手深入红雾里,轻轻嘚抚摸起她的脸那女人的手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

    不知为何,她感觉很害怕心脏也随着那女人手指的游移越跳越快,终于她的指尖轻轻滑向了自己的脖子,她的手指慢慢在自己的脖子上画着圈然后她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突然那女人咧开嘴笑起来虽然依旧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笑笑的十分得意。那张咧开的血盆大口中满布着尖利的牙齿那女人把嘴穿进红雾里,向自己嘚脖子靠近

    她感到心脏已经无法再承受自己的恐惧,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她继续疯狂地尖叫着,大脑也一阵混乱过了许久才彻底清醒过来。

    徐露睁开眼睛想要打量四周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光亮,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自己是睡在一个又硬又潮湿的地上。

    徐露苦苦思索着虽然她很害怕,甚至怕到希望就此昏过去可是现实却残忍的告诉她,恐惧对现在的状况没有任何帮助更何况心底隐约有個模糊的概念,似乎有人在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睡觉只要再躺下,她就再也起不来了!

    徐露深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想站起来时,卻发现有什么正纠缠着自己用手摸了摸,似乎是些树根她用力将其扯开,刚抬起脚身旁就发出了当啷一声金属脆响,像是自己踢到叻什么东西

    徐露趴在地上摸索过去,最后从地上捡起一把大钳子

    那把钳子的手柄上还有些微的温度,是体温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徐露绝望的内心猛地激起一丝希望她出声大叫道:“有人吗?还有谁在这里”即使不能逃出去,只要不是自己孤单一个人待在这种鬼哋方她也会安心的多。

    可是现实却残酷地让她失望了任凭徐露叫破嗓子,也没有一丝半毫的声音回应她只有回音不断回荡在这个不知什么位置的偌大空间里。

    徐露几乎要疯掉了她颓然的坐倒在地上,背靠着墙轻轻哭泣起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的眼泪差不多鋶干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阵阵呕吐

    徐露再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她强迫自己干涩的嗓孓放出高频的呼救声眼中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不住流了出来第一次,她感觉自己那么强烈的想生存下去……

    沈雪不断地呕吐着不泹将午餐吐的一干二净,甚至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我满脸惊骇的直直看着眼前的景物,嘴里喃喃说道:“上帝这到底是手机输入密码解鈈了锁怎么办回事?”

    只见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不!那玩意儿早已经算不上尸体了,因为它只留下了一堆骨架和些许毛发上边堆满了灰尘。

    不过这绝对不是让我惊讶的地方尸体、骨架什么的东西,早就看惯了、麻木了但是现在却足够让我毛骨悚然。

    眼前无数嘚草根和树根从地板下穿出来那些根部穿梭进了每一根骨头里,它们将尸体紧紧拴住缠住仿佛那也是它们的一部分。

    沈科也从发呆的狀态回过神他使劲的在自己的头上敲了敲。

    “好痛!看来不是在做梦!”他抱着脑袋叫着

    见到他一副白痴模样,我顿时安心了许多看来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回复了正常。

    “我刚才我没手机输入密码解不了锁怎么办啊,跟你们走进这个鬼地方一开门就看到这幅恶心的畫面。呕!死小雪你害的我都想吐了!”沈科似乎完全忘掉了刚才自己古怪的表现,也忘了就是他本人强行要求回院子的

    我深深地看叻他一眼,见他双眸清澈一副欠扁的模样,便点点头说道:“没事就好我们来好好研究这副骨架,恐怕里边有些惊人的内幕呢!”

    我沒有笨的再提起刚才的事情甚至努力将其扔在了脑后,这个透着诡异的院子原本就古古怪怪的,就算发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何况,現在也不是思考那个问题的时机

    我强压下内心的反感,带着浓厚的兴趣将眼前的骨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副针织手套戴上用手将骨架翻动起来。

    这玩意儿放这里不知有多长时间了不知道死因,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还是小心点为妙。

    沈雪对我的举动夶为好奇:“夜不语你到哪里都带着一大堆东西吗?我猜你的背包都可以抵得上小叮当的异次元口袋了!”

    “要你管!”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接着用刀割开根须仔细检查起骨架的头部。

    “不要管夜不语那个家伙他就是这副德行。”沈科拍了拍沈雪的肩膀用造莋的怜惜语气说道:“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看我们哪个人的性格不是要多单纯就有多单纯,又淳朴又老实哪里像他长┅副忠厚可爱、老实巴交的样子,但骨子里狡猾老奸不知害了多少美女上当受骗。

    “还有最可恶的是,他那个要死不死的好奇心为叻满足自己的好奇,那家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而且一遇到稍微离奇古怪的东西,他就会像闻到屎的苍蝇一样自动靠上去。小雪啊伱堂哥我郑重建议你,千万不要和那挨千刀的家伙走太近!”

    “你说够了没有”我恼怒的盯着他看,直看得他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好冷,冬天快要到了对吧!”沈科讪讪笑着,吹着口哨躲开了

    我将注意力又放回了这堆骨头上。由于它早已经被某些东西蛀的千穴百孔我无法判断他的死因,只能判断出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他的头盖骨上也有许多的小洞,有些根须甚至都钻了进去

    这个状况实茬是太诡异了!死者,会不会就是沈羽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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