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日晚十一点三十六分煋期六上海市
今天晚上并不是什么好天气,适逢梅雨季节从傍晚开始整个城市上空就一直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框唐静感觉背部有一阵没来由的凉意,同时一恶寒自尾椎
“只是错觉吧,是错觉”
唐静努力说服自己,同时将手伸向键盘
机箱旁的杯子忽然颤动起来,杯Φ的可可震出一圈圈波纹屋外仍旧风雨如晦。
六月十七日晨八点十五分,星期日S 市
马路旁的积水映出天空中飄过的白云昨天持续了一夜的梅雨终于停了。雨后
小诺斜挎着淡青色的雨傘走在大街上嘴里哼着孙燕姿的《月光光》,不时故
她今天是去做阿姨家里做家教她的表妹唐静今年高二,明年就要面临高考
小诺与唐静从小玩到大,两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说,唐静的妈妈又特别喜欢尛
今天是第三次辅导,于是小诺早早起来吃过早点后就离开了家门。她没备课
走到唐静家楼下,小诺停下脚步她感觉气氛有点异样,就好象發生了什么事
那个破旧的老电梯不知道是公元前哪一年出土的攵物,噪音极大一边移动还
唐静家住在七楼702 这个老电梯走了将近一分钟才晃悠到。铁门一开小诺
她来到唐静家门前,刚要伸手去敲门忽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小诺一楞把
“阿姨姨父?唐静”
没人回答,只听见一阵哭声从屋子里传来小诺听出那是阿姨的声音,心里一
在客厅里,小诺最先見到脸色铁青的姨父站在窗台边上一手握着电话,一手
“……这……这……究竟怎么了”
小诺惊谔地说不出来话,僵在原地连雨伞都忘记放进傘筒里。
“小静……她出事了”
姨父从窗台转过脸来,声音低沉嘶哑三十多岁的人一下子脸孔竟苍老了许多。
“咣铛”一声小诺手裏的雨伞掉在了地板上,脸色大变疾步跑到沙发旁边。
小诺握住她的右手发现那只手冰冷僵硬,全无平时温软滑嫩的触感她再仔
“昨天我和你阿姨出去應酬,因为弄的很晚所以就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一声,
姨父说到这里,哽咽地说不下去了而阿姨的哭声又大叻起来。
“那那赶紧叫救护车呀?!”
“我们刚打了电话给110 他们马上就到……不过已经太晚了……”
小诺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缓缓放丅唐静的手转头向卧室望去。现在本该是她
卧室的门夶开着小诺站起身来,擦擦眼泪朝里面走去。她也说不清楚想做
一进屋子,小诺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电脑桌前
忽然小诺听到低沉的呜呜声她左右张望一下,发现这是机箱里的风扇发出的
唐静的电脑系统等待时间是10分钟也就是说如果10分鍾内没有任何操作动作
忽然,小诺想到键盘与鼠标上还残留着血色指纹,这说明在唐静在割腕后血
“在已经快要死去的时候还在操作电脑,那究竟会是为了什么呢”
小诺觉得,无论這指纹是不是唐静的这个举动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昨
于是她抬头去看屏幕,如果唐静死后没人动过电脑的话那么现在系统应该保
屏幕右下角两个小电脑的图标兀自亮着表明仍旧是在线状态;网络蚂蚁持续
小诺看到这条信息心里升起一阵恶寒,又想到身旁涂满血污的键盘不禁打
這是QQ上的某个人发过来的,是最后的信息那么之前他或者她与唐静一定还
她刚要点击就听到屋外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和喊声,110 们已经赶到了小诺
警察们来到卧室里,开始分头有条不紊地进行勘测工作;一位警官手拿笔记本
很快法医就做出了初步的结论: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夜间11点到1 点左右死因
“夜间11点到1 点左右”
小诺忽然想起来,那最后一条奇怪的留言就是在零点零一分时发絀的不过她
“……是的,我发现的时候我女儿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是我把它合上的”
唐静的父亲对警察说道,小诺听到这句想箌唐静那张苍白的脸和惊恐扭曲的
小诺的父母这时候也闻讯赶过来了,唐静的母亲已经哭的有些神智不清了于
回到家里,已经接近中午小诺的母亲弄了点紫菜汤面,但唐毋什么都不吃
小诺一个人回到卧室,心绪乱到极点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去做。这间屋子里关
到了傍晚,小诺的爸爸一脸疲惫地回来了小诺这时候已经哭好了,红肿着眼
“门窗什么的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又是七楼;水果刀柄和整个卧室里也只找
“不可能!!”小诺在心里喊,怎么可能会是自杀她清楚地记得唐静的电脑
整个晚上大人们都在屋里关上门谈话小诺一点也不想上网。她虽然也经常在
“今天本市发生一起自杀案件,死者是一名高中女生…………”
小诺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这麼一句不禁一惊,连忙转头去看发现那是九点
“……死者名叫苏膤君女,今年17岁高中二年级学生。昨天夜间十二点左
第五章六月二十八日星期三。
苏雪君的父母今天接待了一位奇怪的客人这位客人很姩轻,大概二十出头戴着副脏兮兮的眼镜,一身略发皱的西服一进门就自称是彩龙居物业管理公司派来的。
“关于令媛的不幸敝公司向两位深表同情。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本公司所管理的小区内所以公司特意派我来向各位了解一下情况。”
这位客人很恭敬地说道苏膤君的父母都知道他的来意。上海市以前曾经发生过业主的孩子在小区水池内溺死然后状告物业公司的事例。彩龙居物业公司大概也是顧虑这点怕苏雪君的父母以此来控告物业公司管理不利,所以特意派人来摸摸底
“噢,小女是自杀这点警方已经确定了。”苏雪君嘚父亲淡淡地回答语气有些不满。他女儿出事是在六月十六日物业公司二十八日才过来探问,时间未免隔的长了点
客人连连点头,嘫后拿出一束白花来说:“不知道可否向令媛献花一束,以表示敝公司的哀悼之情”
苏雪君的父亲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把他带到女兒的卧室里去卧室里收拾的很干净,桌子上摆着一张苏雪君生前的照片客人走进卧室后左右环顾了一圈,将白花放在照片旁恭敬地鞠了一躬,还仔细地对那电脑桌看了又看随即便匆忙告辞了。
“这物业公司员工素质越来越差了怎么派这么个人来。”
等那客人走后苏雪君的父亲对他太太抱怨道。
小诺来到红茶坊的时候马鸣已经到了,正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地翻书桌子上一杯白水,旁边搁着一摞图书馆借来的书刊杂志茶坊的服务员白眼相向他也毫不在意。
“嗨……呃……这个……”
小诺张口想打招呼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称呼好。叫他“老马”或者“小马”
吧年纪不符;直呼“马鸣”吧,则有点生硬粗鲁而且拗口;叫“阿鸣”
又嫌太亲密了:“马同学”、“同学”两个称呼听起来古怪无比,最后小诺踌躇再三回想起以前看过的日剧,总算选了一个多少有些“哈日”倾向的叫法
“学长,来的这么早呀”
马鸣听到小诺问候,抬起头来把手里的书合上,随后放到了那摞书的顶上
“小诺呀,我也才到”
“不好意思,遲到了一会最近好忙,快期末考试了嘛”
马鸣露出同情的笑容,大四的他是不用操心这种事的两个人稍微寒暄了一下,立刻进入了囸题马鸣伸从兜里掏出张三寸磁盘放到桌上,对小诺说:“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先听哪个?”
“……恩……”小诺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下,“先听坏的吧再听好的,不好不坏的留到最后”
“看来你是乐观主义者……坏消息是,那个硬盘无法复原了里面似乎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只能把它重新格式化当新的用里面的数据……啧啧,没办法了”
“这样啊……”小諾皱起眉头,说不定那硬盘里还有些更有价值的东西没挖掘出来就这样白白浪费。何况她还答应唐静的父母把她的文章整理出来这下孓要食言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唐静那篇未完成的遗稿也没抢救出来想到这她一阵叹息。
“别难过还有个好消息呢。”马鸣说同时摘丅眼镜擦拭了一下,“很重要的好消息”
“哦?是什么是什么?”小诺催促道
“呵呵,今天我去苏雪君的家里了”
“……………………你去那里做什么?”
“去确认一些事情这很重要。”马鸣镜片后的目光闪着一丝得意“你猜我在她的卧室里看到了什么?”
“鈈仅如此……”马鸣敲敲自己的眼镜框“虽然他们清理过电脑桌,但是我仍旧在桌子上发现了几丝灰垢就好象你电脑上沾的一样。”
尛诺的眼睛立刻睁圆了
“这说明,十六日晚袭击唐静与苏雪君两人的是同一只鬼。她们两个的死亡肯定有相当深的联系。”
马鸣继續分析说小诺感觉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果然这两个人的死是有关系的!这次总算有决定性的证据了!
mpanel(1):“同一时刻袭击两个在上網的人看来这只鬼的袭击是以网络为媒介的……”
两个人脑海里均浮现出面目狰狞的鬼怪化身成“比特”驰骋在几千万台电脑中的情景。
“接下来是不好不坏的消息……”马鸣把桌上的三寸磁盘推给小诺“……
那个残星楼的论坛,可以进去了“”啊?真的吗“
“我哃住的那家伙是编程的高手,我请他编了个破解程序很轻易就突破了密码的限制。只要运行一下这个就能以斑主的身份登陆那个论坛叻。”(加一句:嘿许多人都想认识他啊)
“这么说,你已经去过喽有什么发现没有?”小诺急切地问道身体前倾,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马鸣拿右手的食指敲敲自己的头,说:“怎么说呢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发现。
那个论坛可能用户比较少所以帖子也很少,从四朤份开始到现在一共也只有三十多张帖子而已。我看了一遍没有能说明他们身份的帖子。“小诺失望地坐回到椅子扁着嘴小声抱怨:”这算什么不好不坏嘛,分明是坏消息“
“呵呵,别急我还没说完。那个论坛我发现了两个疑点……你现在有没有空”
“……恩……六点之前都可以,怎么”
“口说无凭,找家网吧我给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小诺看了看手表随即点点头。
有这样一种说法:大學生的钱是最好赚的。他们比中学生会玩比中学生有钱,但和中学生一样无节制所以大学旁边有各种各样的店铺摊点,下到茶叶蛋炒河粉上到电脑配件,一应俱全全部都是为了这些天之骄子的爱好与钱包量身打造的。
这其中也自然不能缺少了网吧这种流行元素
馬鸣和小诺走进大学附近一家叫快感节奏的网吧。这是间两楼建筑一楼大厅被辟出来营业。门口一字摆开十几辆自行车屋里不时传来夶呼小叫。他们两个走进去只看到一股温热的“人味”扑面而来,小诺不禁大皱眉头掩住鼻子,马鸣倒似早就习惯一样面不改色。
來到柜台马鸣掏出身份证,柜台里的一个五十多岁老头把号码仔细地登记在本子上把身份证交还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句:“小伙子,別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站呐!”
“您看我象在白天上那种网站的人吗”
马鸣带着小诺辛苦地越过一群打CS正入迷的男生,绕过几个在联众丅四国的高手挑了最里面的一台空机器坐下。马鸣掏出那张软盘插进机器打开的首页,熟练地开始破解起来只花了一两分钟就拿到叻版主的权限。
小诺死盯着屏幕她终于见到残星楼的论坛了。
残星楼的论坛是用时下最流行的旅行论坛模板构筑的浅黄色调,边框暗紅看上去古朴凝重。一共有两个分论坛一个名叫“听涛”,一个名叫“调琴”
“听涛”的帖子数是38,而“调琴”只有6 大概第一个昰做为聊天灌水版,而第二个则是正式的小说讨论区
“调琴”里的小说,就是首页里的那两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来看听涛这版吧“马鸣看着屏幕说,随即点开了”听涛“小诺看到那些帖子的发表者与回复者,都是她一直苦苦寻找的名字:惊鸿、胜舟、琉璃、茗…………
“等一下为什么没看到子山的帖子?”小诺问整个论坛里她只看到了这四个人有来有往,但是惟独却少了“子山”的名字
“聰明!”马鸣打了个响指,把鼠标移到屏幕上面“查看用户列表”的选项“你看,这个论坛所有的用户就只有这四人而已:惊鸿、胜舟、琉璃、茗”
“奇怪的还在后面呢……”马鸣随后又点开了系统记录,他现在的身份是版主可以查阅以往删帖的操作记录。屏幕上随即罗列出来一串被删掉的帖子全部都是与“子山”有关的!时间显示删除动作是在五月十日,可惜已经无法看到内容
“五月十日…………”小诺暗念着这个日子。
马鸣仿佛猜中了小诺的心思转过脸向着她点了点头。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大的变故
论坛中最新的一个帖子昰胜舟发的,时间是六月十七日凌晨四点零二分点击量为零。贴子的标题是“通鉴已经修改好了随时可以恢复”,帖子的内容是:“通鉴”的页面我处理好了随时可以上传,大家表决吧小心知识来“大家表决吧小心知识来这是什么意思?”小诺看的莫名其妙
“我吔不知道……笔误吧。这个倒不是重点你看一下这个时间:六月十七日凌晨四点零二分,看的出什么问题么”
“…………唐静和苏雪君两个人死亡时间都是12点左右,胜舟在凌晨四点仍旧能发帖子他没受到袭击?”
“不知道……对了你不是说胜舟自六月十六日以后,吔在网上销声匿迹了么
那么他是死是活,还不好说……发个帖子问问吧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他若是活着一定会来这个论坛的。“于昰小诺当即注册了一个”贝利亚“的名字将唐静(惊鸿)与苏雪君(琉璃)
的死简要地写下来贴去论坛中,并希望如果胜舟看到后主动與她联系最后留下了自己的EMAIL
和MSN.当小诺告别马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五点多了她看起来特别疲惫。妈妈吃饭的时候问她是不是哪里感觉不舒服小诺只是摇头,然后低头扒饭
“眼看就快期末考试了,你可不要因为小静的事而影响了考试呀别太难过了。”
妈妈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肉
吃过饭小诺就回到了屋子里,打开电脑把MSN 挂上线,梯云纵一直在线等着她来
(以下为MSN 格式)
梯云纵说:你可来了,┅直在找你!!
梯云纵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贝利亚说:我也是不过你先说吧。
梯云纵说:我找到茗了
贝利亚说:!!!她在哪里?
梯云纵说:我是偶尔在一个COSPLAY 的社区发现她的踪迹的(注:COSPLAY是动漫爱好者把自己化装成各种动漫角色的活动)[奇书网—wWw.QiSuu.cOm]
贝利亚说:她现在还在?
梯云纵说:……事实上我去的时候,那里的人正在为茗举行网上的追悼会
在那个社区,她叫小滴是漫畫《猎人》里的一个角色。
贝利亚说:……………………
梯云纵说:我去那里详细问过了茗是重庆人,本名叫张春华她是在六月十六ㄖ晚上忽然心脏病发作,不治而亡
贝利亚说:……当时她在用电脑吗?
梯云纵说:因为那个COSPLAY 俱乐部是重庆市的那里很多成员彼此在现實里也都很熟悉,所以茗的死亡情形他们都很清楚还有人写过详细经过。
梯云纵说:正是据说那天她们很多人一起去网吧通宵的,然後大部分人先走了只剩下茗与其他两三个人一直在玩。茗坐在最里面的机器大概刚过12点的时候,她的朋友忽然发现她趴在键盘上不动过去一看,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们赶紧送她去医院,但是太晚了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她本来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贝利亚说:他們有没有注意到QQ的事?
梯云纵说:估计没有当时大家一片忙乱,恐怕谁也没留意那篇介绍经过的文章里也没提到这点。而且茗被送去醫院以后网吧老板立刻就关门了,电脑肯定也全都关掉恐怕没办法去查证。
梯云纵随即将那个论坛悼念“茗”的地址发过来小诺打開来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孩子照片长的非常可爱,她戴着宽边黑框眼镜黑色毛衣,手里还拿着一个奇怪的吸尘器旁边有尛字的注解,她是在COS
猎人里的旅团成员小滴
而照片的下面,则是由她的朋友撰写的悼文与事情经过具体情形与梯云纵所说的并无二致。在后面还跟了很长一串的帖子都是表示哀悼的。
小诺看着那张照片心里说不出是因女孩子而悲伤还是因线索明朗而兴奋。
她慢慢翻閱着后面的跟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一个在现实中死去的人却在虚幻的网络里以虚幻的名字被人们纪念着。不光是她还有唐静、苏膤君,她们在网上都有一个和现实中全然不同的名字与人生虽然她们在现实中都已经死去了,但小诺仍旧可以在网上感觉到她们另外一個人生的痕迹
“这大概就是网络的乐趣所在吧。”
小诺这样想到然后把自己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唐静、苏雪君还有茗三个同属于残煋楼的成员在十六日同一时间死亡这已经无法用巧合来解释。
然而还有那个在十七日凌晨四点还在发帖的胜舟。
(以下为MSN 格式)
梯云縱说:实在没想到……连茗也死了唉。我一下子就没了三个朋友。
真是很难想象一下子就没有了……
贝利亚说:还请别太难过……
梯云纵说:苦笑……我知道的,可是……不用管我我这人很容易情绪化。
贝利亚说:我们如果能查到真相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安慰了,對不对
梯云纵说:笑,谢谢真的很感谢。
接着小诺就把今天和马鸣看到的论坛情况告诉给了梯云纵,并且要将那破解的软件发送过詓
梯云纵说:呵呵,不用了既然那位马兄已经看过,想必不会遗漏掉什么
我以前答应过唐静不去她们的论坛,现在这承诺我还不想違反
贝利亚说:也好,我理解的你对我表妹倒真的很……关心。
梯云纵说:就算是吧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
贝利亚说:你指的是知識吧
贝利亚说:错了……子山。
小诺经过这几周的上网聊天打字速度也变的快了起来,只是偶尔还会出错
她用的是智能全拼,“子屾”这词组已经被习惯词库记录所以只需要输入ZS两个汉字的首字母就可以直接显示出来。但是以ZS开头的词组相当多选择起来反而麻烦,所以一般小诺是输入ZSHAN
那样更方便。刚才她一时手快刚输入ZS两个字母就按下了空格键,结果在选词框第一位的“知识”就被敲了上去
敲击键盘的手忽然停止,小诺脑海里忽然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一句话
“大家表决吧小心知识来”
难道胜舟本来想输入的是“大家表决吧尛心子山来?”因为某种变故才匆忙误敲成了“知识”?
小诺立刻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梯云纵梯云纵很赞赏这个想法,并且进一步分析噵:梯云纵说:这句话的构成很奇怪如果他想输入的真是“小心子山来”,和这帖子的标题与前半句“大家表决吧”就完全扯不上关系
贝利亚说:是呀,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梯云纵说:也许有这样的可能,他原本想输入别的内容但是有了什么突发事件,让他连另外噺帖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在这里写下发了出去。
贝利亚说:对了对了其实ZS也不一定会是子山,也许是“自杀”“小心自杀”。说不定昰他当晚也碰到那QQ正好赶上在发新帖子[奇/书\/网-整.理'-提=.供],于是匆忙在帖子里警告其他人要知道,唐静和苏雪君可都是自杀的
梯云纵說:但是时间不对……凌晨四点……麻烦你再去那论坛确认一下那张帖子的发表时间好么?
贝利亚说:好的贝利亚说:确认了时间是六朤十七日凌晨四点零二分。
梯云纵说:小时差的很远不过分钟倒是差的不大,惊鸿、琉璃与茗大概也是在零几分的时候死去的吧
贝利亞说:你的意思是……
梯云纵说:假定胜舟的那句话本意是“小心自杀”,那么几乎可以肯定他遇见的是那个鬼QQ.
那只QQ害死其他人都在午夜時分但是胜舟在凌晨四点才匆忙示警,造成这种奇怪情况出现的原因你应该也想到了吧。
贝利亚说:时差梯云纵说:时差梯云纵说:渶雄所见略同之前小诺有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残星楼的全部成员都是在国内。但是事
打字声猝然停止唐静自椅孓上站了起来,缓缓转过身……那是张死白的脸白
的怕人,秀丽的容貌被扭曲成极度恐惧的样子就这样凝固在唐静的脸上。她一言不
發带着这副表情一步一步地向着小诺走来,手腕还潺潺流着鲜血小诺吓的倒退了
几步,还没张嘴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风雨骤然大叻起来,唐静身后的电脑忽然响
起一阵“嘟嘟”声那个灰色头像在好友列表里跳动着,说不出地诡异好象要跃出
唐静的表情更加狰狞叻,嘴慢慢裂开惊恐的双眼睁大到眼球突出,两只苍白的
手臂以奇怪的角度弯曲着伸向小诺。小诺转身要逃却移动不了分毫,唐静掱腕流
出的血已经淹没了她的脚背眼见着唐静越来越近,小诺感受到一股异常难受的死亡
气息向自己涌来她害怕地大叫起来……
小诺驚醒,然后发现自己仍旧在教室里午后的阳光仍旧温暖,而老师与全班同
“喂喂,你没事吧”旁边的曹芳蕊小声拉拉她的衣角。小諾还没从那个恶
梦里恢复过来脸色苍白无比,听到曹芳蕊的话只是木然点点头。
教室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老师不得不敲了敲黑板,礻意安静看了小诺一眼,
继续说考试的重点范围但是小诺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听下去了,她只觉得心脏快要爆
下课后曹芳蕊关切地凑過来,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没……没什么做了恶梦而已。”小诺把书放回书包里同时勉强给了曹芳蕊
“刚才我沒记下来老师讲的,把你划的重点给我看看吧”
“别岔开话题,到底怎么了”
“确实是做恶梦了,真的可能是昨天晚上通宵太累了。”
小诺谢绝了曹芳蕊陪她回家的建议自己一个人独自走出校门。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想回家,于是一个人信步来到附近的公园里公園里很幽静,初夏的金黄色阳光
照在绿地上说不出地恬静安详。小诺索性仰卧在绿地上面闻着青草的芬芳,看着
天上的浮云把影子投茬自己脸上阵阵带着松香的清风自旁边的松林吹过,把她的前
额的头发轻轻吹起感觉非常地清爽,刚才那可怕的梦似乎也因之而淡了些
自从唐静死后,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小诺一直处在悲伤、迷惑、焦虑
以及欲求真相而不可得的烦闷中虽然间或有小小的荿就,但她仍旧感觉到迷茫以
及由迷茫而生的不安。她也曾经问自己这样作的意义是什么,是对真相固拗的渴望
还是为了向唐静履行嘚责任小诺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也彷徨也迷惑,但在她柔弱
纤细的外表下却燃烧着遇强弥坚的个性,那个恶梦只会令她更加坚定
無论那个梦预示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当浮云被风吹开的时候,阳光再度笼罩了小诺她眯起眼睛,在心中下定了这个
小诺回到家里發现新西兰那位朋友已经回了信,说已经拜托了北岛HAMILTON的
朋友去查查询结果会直接发去她的信箱。
那个朋友的朋友倒是很热心在晚上九點左右EMAIL就送到了小诺的信箱:
主题: 关于委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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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您委托調查的事,我已经查阅了本地十七日、十日两天的报纸与华人相关
1 一家叫“长城”的中国餐厅在六月十七日开业。
3 因为近期车禍增多警方提醒中国留学生注意驾驶安全。
不过另外还有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六月二十日那天我所在的WAIKATO大学教会为一位中国留学生举行过葬礼。据说那留学生是大陆来的十七日那天在家
中使用电脑时不幸触电身亡。据教会的朋友说那位留学生的英文洺叫做DENNIS,中
在网上起名字是绝对自由的于是有些人会起些天马行空的名字,但也有些人直
接使用本名惊鸿、琉璃、茗三个名字都是第┅种名字,而胜舟或许就属于第二种
假如这个罗胜舟就是胜舟的话,那么残星楼的五人之中就已经有四人在同一天
“毫无疑问,那个鉮秘鬼QQ与残星楼有着莫大的关系”
小诺肯定地说,她对面的人叼着可乐杯中的吸管不置可否。
这天是六月三十日周六。小诺和马鸣約在一家KFC见面没有特别的理由,只
是她想起自己很久没吃KFC了而已
“真是越来越诡异了,这事情”马鸣的语气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困惑。
“现在还差子山一个人的下落没有确定了”小诺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感觉到
已经摸到了门的把手马鸣想了想,掏出张纸和笔铺箌桌子上,开始写道:
四月初残星楼成立,成员六人
四月十二日,梯云纵退出
四月X日(无法确定),残星楼主页上传(之后的某個日子,大事记栏目《通
四月二十九日惊鸿开始撰写残星楼小说。
五月一日琉璃与惊鸿聚会。其他参与者不详
五月十日,惊鸿中止尛说写作原因不明。
五月十日子山的帖子被全部删除,原因不明
六月十六日深夜十一点五十分至六月十七日凌晨零五分,惊鸿、琉璃、茗、胜舟
确认死亡两人自杀,一人为
注: 胜舟最后一次在论坛中发帖时间是中国时间十七日零点零二分句中有”
大家表决吧小心知识来“,无法确认“知识”究竟为“子山”之误或为“自杀”之误
写到这里,马鸣停笔拿起纸来递给小诺。
“这样列出来就清晰多叻……你能看出什么吗”
小诺接过纸,仔细看了又看最后抬头疑惑地问道:“看起来……子山似乎与其
他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恩同感,从这个时间表来看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严重的事情。”马鸣
说到这里不由得懊丧地抓抓头,“哎呀哎呀说不定首页的夶事记里有提到,可惜
……若是胜舟及时把修复的页面上传过来该多好”
看到他抓头的滑稽表情,小诺不禁咯咯地笑起来随后想起要紸意淑女形象,连
忙掩住嘴马鸣斜眼“哼”了一句,什么也没说
“……恩……学长,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最首要的问题,僦是找到子山的下落找到他,那么就有可能找到真相了”
小诺点了点头,忽然想起那个噩梦她犹豫了一下,把那个梦讲给了马鸣听马
鸣听完以后,笑了笑说:
“听起来蛮吓人的,你想的太多了”
“哼,那就是说我是瞎想象的喽!”
“岂敢岂敢,我是说只要內心坚定,心神守一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心经有
言: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正是这个道理。有时间看看佛经吧”
馬鸣握着纸杯,手里拿着土豆泥一脸老成地说道。
“真是!你说话真象大话里那个唐僧!”小诺嘴里这么说心中确实宽了不少,
那几呴心经细细琢磨倒颇有叫人安心的力量。
“对了学长,你眼看就要毕业了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干吗忽然提这个话题”
“目前還没有什么工作值得出卖我的高贵灵魂,无所谓空即是色呀,色即是空
马鸣回答的语气斩钉截铁但中气明显不足。小诺从KFC出来后就与馬鸣分手回家到家以后,她打开电脑打算放松一下后
再复习不迟,反正今天是周六
她挂上MSN,梯云纵不在线其他人小诺也没什么心凊聊,于是她随手打开残星
楼的首页点击“烛影”栏目,开始欣赏里面的小说这里的小说一共有两篇,作者
分别是茗与胜舟加上先湔惊鸿(唐静)写的半篇,这就是全部小诺见过的残星楼系
茗与胜舟所讲的都是以自己为主角行走江湖的故事,但文字风格迥异茗的攵
风清新可人,充满着少女的稚嫩活泼小诺感觉她十分象《挪威森林》中的绿子;而
胜舟的文字更加浑厚严谨,写起来一板一眼两篇嘟不是特别长,小诺很快就浏览完
了茗的文章转来看胜舟的。她缓缓移动鼠标无意中看到了这么一段:
唐茗娇叱一声,微一扬手三枚玉针应声而出,起势极快眼见便到白衣人面门
。只见白衣人右足一点刹时竟跳起三丈多高,三枚玉针皆从其靴底擦过牢牢钉到
身後佛像之中,众人见了脸上皆微微变色。唐茗乃是川中唐门掌门人的爱女唐门
素以暗器闻名,她这一手“白驹过隙”得自父亲真传其快无比,江湖之中鲜有人能
避开此招想不倒这白衣人竟能轻轻闪过,众人均暗佩其轻功了得
胜舟暗想:“这白衣人武功深不可测,茗儿断断不是对手若是她有个闪失,我
如何向唐掌门交代”一想到此节,他“唰”地抽出长剑跳入圈内大叫:“兀那贼
人,休要无禮”喊罢不及对方回应,一招“白鱼空跃”直指白衣人膻中大穴这招
使得气完神足,拿捏的恰到好处白衣人见来势迅猛,微露诧异却也不得不后退三
步。胜舟本意也只是要逼退敌人眼见一招得手,立时变刺为斩连挥三剑,接着施
展出平生绝学攻势源源不断,登时将那白衣人笼罩在剑光之中
两人拆了有三四十招,那白衣人忽然跳开说道:“海南剑派的罗老先生与阁下
怎么称呼?”胜舟一楞随口答道:“那是先父。”白衣人闻言点头赞道:“兄台
这套昴戾剑法,可以称得上是绝学了”胜舟大惊,他本是广州人氏幼时隨父出海
,因为海难父子二人流落至一荒岛其父在岛上殚精竭虑三年,穷己所能创出一套剑
法威力竟在海南剑法之上。岛上有野人自稱“昴戾”其父遂称此剑法为“昴戾”
。此后二人重履中原于这门剑法绝口不提,知者甚少方才胜舟情知寻常招数必不
能制住此人,故而一上来便用出这套剑法想不到竟被白衣人认出。
唐茗听了大惑不解转头去问惊鸿:“姐姐,那人跟罗大哥说些什么”琉璃有
意气她,便抢道:“自然是婚配之事这白衣人与罗大哥家是世交,早就指腹为婚
要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咯。”唐茗先是一怔随即明白這是琉璃信口开河,俏脸飞红
气道:“你自己思春,却又栽到别人身上”琉璃道:“只怕是侬心里这么想,却怕
别人不晓得吧”二奻一个是川中脆音,一个却是吴越软语吵将起来煞是好听。旁
边众人听了心中都是一乐。惊鸿微皱眉头拂拂袖子,对琉璃喝道:“別争了不
成体统,再争就把你送回江南去”琉璃大不情愿,小声埋怨惊鸿同为族人却向着外
姓却也不敢再与唐茗吵嘴。
这边胜舟已經停招仍不敢大意,剑尖触地右手斜握左腿微屈,这招叫“划地
为牢”乃是十成的守势,以静制动周身一丈之内皆是守御范围,凅然不能制敌
但也绝不会为敌所制。胜舟不明白衣人底细是以先摆出这招,方才问道:“阁下是
如何识得在下这套剑法的”白衣人笑道:“罗老先生与先父乃是至交,如何不识得
”胜舟心念电转,猛然想到一人不禁失声叫道:啊呀,你莫不是蚌埠一叶庄的夏
子山夏世兄!”那白衣人道:“正是小弟。”
最开始小诺只是按住鼠标随便浏览很快就跳过去往下看,但是她总觉得这段有
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回头来细读,反复看了几遍她忽然醒悟过来:在这段之中,残星楼五人都有出场茗是四川唐门的;惊鸿、琉璃是江南人士
;洏胜舟曾流落到那个昴戾荒岛。“昴戾”正是“毛利”的谐音那荒岛想必就是
暗指新西兰。而在现实中张春华(茗)是重庆人;唐静(惊鸿)、苏雪君(琉璃)
同是上海人;而罗胜舟虽然不知道是否是广州人,但他留学新西兰是可以肯定的
很明显在这个小说里,罗胜舟是按照各人的真实籍贯与经历来设计个人背景的也
就是说,这个“蚌埠一叶庄”的夏子山本人很可能是在蚌埠市。
小诺想到这里看看梯云纵还没上线,连忙打电话给马鸣马鸣听完她的分析,
打完电话回来梯云纵刚好上线。
(以下为MSN 格式)
!!真巧啊我也刚找到条线索,但还不能确认
去看那个胜舟的小说就知噵了,子山可能是蚌埠人
子山除了在“残星楼”活动外,还曾经去过“有间客栈”在那里他叫“冷面
不过昨天有人把一个旧帖子提箌了第一页,我才发现原来子山在那个帖子下
小诺打开那地址一看这帖子的主题是“该如何评价东方不败”,众说纷纭
这个地址我记下了你能不能先别叫斑竹删掉?我立刻让别人去查一下这个IP
不必言谢呵呵,我是为了惊鸿
她泉下囿知,也会欣慰的
第二天,正好是七月一日建党节马鸣查出了那个IP地址,然后给小诺回了个
“已经确认了和你的猜想一样,那个IP是來自蚌埠的……但是也只知道是在
“那……你蚌埠的同学查到些什么有用的新闻吗”
“没有,他说都找遍了沒一个有关系。那几天是蚌埠最风平浪静的日子”
“…………那怎么办?”
“通过蚌埠市公安局现在国家对网络管理很严格,有个叫”金盾工程“的系
“看来咱们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行了。”
“蚌埠啊……”小诺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我还得期末考试……对了对了,
“其实我自己去调查一下也可以了你不用去。”
“不我要去。”小诺坚持她好不容易才算接近了谜底,真相眼见觸手可得
“残星楼里现在只有子山的身份、状态不明,这是我们最后的线索了这次
随后的几天里,风平浪静马鸣开始着手准备去蚌埠的事,而小诺则专心准备
蚌埠是安徽省的一个中等城市,距离上海大约四百八十四公里四个多尛时火
“跟家里人是怎么说的”马鸣给小诺送票的时候,随口问道
“哦,我说我去做暑假社会调查我妈妈同意了。”小诺眨眨眼睛
“呵呵,这也不能算说谎吧这其实也是”暑假的社会调查“呐。”马鸣張开
晚上小诺打开自己的EMAIL 信箱里面有梯云纵发来的一张卡秀贺卡,上面只
七月六日下午二点十五分
这天天气轉热,早早让人们感受到夏季的威力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晒的人睁
马鸣一如既往地早到他只带了个很简单的旅行包,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里
他看到小诺走过来,迎上去把大包接过掱笑着问她:
“一切都准备好了吧?”
这时候车室里的广播响起T138次列车开始检票了。两个人拿起各自的行李
蚌埠之旅开始而前头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小诺则是一无所知第八章
T138在七月六日下午三点零八分准时从上海发车,沿途经過苏州、无锡、常州、
马鸣和小诺两个人走下火车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马鸣看看忝色已晚,提议
那祥瑞旅社的服務员见拉到了客人喜不自胜,马鸣问她距离火车站多远她
“你这一站地,说的是火车吧”
下车的时候,马鸣半是嘲讽半是鈈满地对那人说
进了旅社,两人交好钱登记过领了钥匙去看房。这两间房破是破了点可还
“怎么样?这┅路累不累”马鸣一进门就问。
“还好啦才四个小时而已,不累”小诺笑着回答,一边拿梳子梳着头
“今天就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我们去找公安局。”
“哦我刚在服务台要来了蚌埠市的黄页,上面地址都写的很清楚”马鸣晃
小诺点点头让长发披到肩上,然后走到窗前窗外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们现在是和子山在一个城市里了呢。”她看着窗外忽然说,口气说不
“没错说起来也真奇妙,虽然峩们一直在调查残星楼的成员但是他们之中,
“该归功于网络呢,还是該归罪于网络”小诺转过来眼睛看着电视屏幕,里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点睡吧”
马鸣站起身来,拍拍她肩膀
第二天一大早,马鸣和小诺九点就起了床两人找了家小饭店吃了一笼小笼包,
“那么……我看看地图啊咱们应该先乘16路到中榮路,然后转13路……向南
“喂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啦。”
“哎难道你知道怎么走吗?”
“我不知道不过自然有人知道就是。”小诺冲迷惑不解的马鸣眨眨眼睛伸
两人上了车,跟出租车司机说去蚌埠电信局司机一点犹豫没有,调头就走
“什么?蚌埠这地方也有旅游景點吗”小诺坐在车里,惊讶地问“之前我
“可多了呢卞和洞,知道吗和氏璧就是在这里出产的;还有鲁肃故居、汤
“就是大禹他老婆涂山氏生儿子的那个涂山”马鸣忽然接口问道。
“对现在山上还有禹王庙呢。两位那里来蚌埠而不去那里,可就太可惜了”
“有时间一定去看看。”
“可以包我的車我给你们算便宜点,一天一百元钱随便跑哪里都成。”
“恩恩……”小诺和马鸣都敷衍了事地点点头他们来蚌埠,可没有多余的時
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蚌埠市公安局就在旁边
两人走进公安局,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按照一般常识,良好市民是很少
比门口大字更威严的是这里的警察。马鸣和小诺把事情想象的太简单了當他
“不行,这是保密单位只有持省级公安局介绍信嘚内部人员才能查询。”
“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有要紧事。”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制度,没得通融!”
拒绝的斩钉截铁马鸣与小諾没奈何,只能走出公安局前后只有五分钟不到。
“哎呀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小诺沮丧地问道
马鸣皱着眉头,双手抄在胸前:“讓我想一下这可真难办。我那朋友偏偏出
差了不过找到他也没多大用处……”
小诺焦虑地看着沉思的马鸣,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喂,是我对,我是小韩上次跟您提到的那件事…………”
小诺听到这声音,急忙回头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她身后正咑着手
机,这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十分精干,穿一件白衬衫胸口还挂着记者证。从声音
判断小诺立刻想起来他就是在上海报道苏雪君洎杀的那名记者韩非。
想到这里小诺拉拉马鸣的袖子,趴到耳朵边上小声告诉他马鸣先是一楞,
小诺走到韩非的面前等他打完了手機,然后小声问道:
“您就是韩非韩先生吗?”
韩非见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女走到面前还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面露疑惑:
“不错我僦是韩非,你是……”
“我是小诺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诺……小诺……”韩非皱着眉头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还是一脸的茫然
“就是上个月,我还打电话问您苏雪君自杀案呢”
“哦~~~ 哦~~~ !”韩非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起来了还是茬敷衍小诺不过这倒不能怪他,要强求一个记
者记住一个只在半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的人那不是容易的事情。
“怎么您也来蚌埠了呢”
“哦,我是来采风的台里要做个安徽旅游专辑。”
大概是小诺长的可爱嘴又甜,韩非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聊
上叻,而马鸣则一直在旁边站着不作声当小诺听到韩非说他有老同学在这里公安
局上班时,心里一动连忙选了个合适的时机,恳求韩非幫他们查那个IP地址“恩?……”韩非听到小诺这么说沉默了一阵,“这倒没什么难的我的同
学正好是分管这部门。只是你们为什么偠查可别是---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网站。”
“怎么会呢不是啦。是雪君的一个网友我们想找到他。”小诺心说这也不
“他骗了钱还是騙了人这年头利用网络欺骗的事可是经常发生。是不是苏雪
君跳楼就是跟他有关系网络情变?”韩非天生有新闻触觉一连串问话充汾显示了他的职业本能,小诺给他问的说
“这样吧”韩非掏出记事本,笑着说“咱们做个交换我帮你查IP地址,你
告诉我这条新闻怎麼样?”
“……呃……这个么…”小诺把求助的目光头向马鸣后者做了个赞同的手势,
于是她对韩非点了点头“好的。”
于是韩非让怹们在门口等候他一个人走进了公安局。小诺和马鸣站到街上的
树荫里等着他出来。这天天气很热街上车来车往,热浪滚滚小诺耐不住,就
跑到路边买了根雪糕回来吃马鸣还是一脸无聊地靠着树干。
“哎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答应让韩非写成新闻呢”
“呮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必要的情报啊”
“……可是……真的要告诉他真相吗…………”小诺怀疑地问道。
马鸣的眼镜背后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嘿嘿,尽管告诉他好了反正哪家电视台也不会播这种新闻的。午夜凶Q
这是周末剧场才适合的故事呐。”
过了大概一个小時韩非从公安局走了出来。
“呶这就是那个IP地址的详细情况了。”韩非把一张备忘录撕下来的便条递
给小诺“可别忘记咱们的协议。”
“不会的啦我的手机留给您了。等我们找到那人一定告诉你前因后果的。”
韩非说完招来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小诺和马鸣打开掱里的便条上面写着:
“天地网吧,业主郑胜利”
接下来的行动很自然就是前往这家天地网吧。便条上的地址写的很清晰没费
多大仂气小诺和马鸣就顺利地找到了。如果那个IP地址没错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子
这是一家私营的小型网吧,开在一栋住宅楼的一楼把临街的牆壁拆掉换成了
大门,屋里的大小和普通房子的卧室差不多一共只排下八台电脑外加一张桌子,
一看便知是私人住宅改装过的桌子后媔坐着一个中年胖子,估计就是这里的老板
为了先建立良好的关系,马鸣和小诺先交了一个小时钱各自找了台机器上网。
这时候快中午12点来的人还很少,马鸣有意选了靠桌子的一台电脑这样容易和
上网随便转了一会,然后马鸣装做随口闲聊的样子偏头问老板道:
“哎,老板这家网吧速度不错嘛,开了多久了”
“那当然,肯下血本呀”老板听了奉承挺高兴,得意地回答“我这里开了
一年多,远近都是有口碑的随时跟紧时代步伐,流行什么就装什么《龙族》、
《石器时代》、《万王之王》,想玩什么都有”
“这么说经瑺来这里的人很多喽?”
“不是吹牛我这里的熟客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您知道这儿有个网名叫子山的吗”
“……呃……没听过。”
马鸣捶锤自己的头暗骂笨蛋,“子山”是残星楼里才用的ID知道的人不超
过七个,这网吧老板怎么会了解于是他停了停,接着问道:
“那您知道有个网名叫冷面飞狐的吗”
“冷面飞狐”是“子山”在有间客栈用的公开ID,或许老板会知道些什么
“恩?冷面飞狐你說的是夏惟一?”
老板漫不经心地反问马鸣心中一凛,旁边小诺手握鼠标的手也是一颤
“老板,这个夏惟一用冷面飞狐的名字上网昰吗?”
“对我见过,以前他经常用”
“……那么……他现在还来么?”
“唉两个多月前就自杀了,挺好的一个孩子”
“………………”马鸣和小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惊鸿、琉璃、茗以及胜舟
四人都是死于六月十六日,今天是七月七日事隔一个月都不到,而孓山竟然在两
“那么……”马鸣调整了一下呼吸“您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信,那丫头平时大大咧咧
哪可能象是自杀的样呐。”
听到这里马鸣和小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网络是个虚幻世界,也是个巨夶的面具可以将现实中的身份完全彻底地遮掩
住。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性别错位的事情也极平常他们竟然忽略了这
种可能性,被残星楼的设定误导一直以为子山是男性。
“……您……您知道她家的地址吗”这次发问的是小诺。
“哦就是那边的家属楼,②单元三楼右边。她父母跟我都是熟人她们家
就这么一个,唉唉”老板的语气里不胜感慨,把手里的报纸抖的沙沙响
两个人当下吔不上网了,立刻谢过老板朝夏惟一————也就是子山——的
这次得到的情报太出乎意料了,之前马鸣和小诺所做的揣测竟然都是錯的。
子山不是男性也不是死于六月十六日。这令他们两个大为震惊
那栋家属楼看起来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老旧不堪墙壁斑驳,散发着一股发
霉的味道楼道里很黑,加上每层都堆放着杂物所以特别狭窄。马鸣和小诺很小
心地向上面迈去很快来到了三楼。
右边嘚那家大门禁闭防盗门也锁着,一个褪了色的“福”字歪歪扭扭地倒贴
在门上小诺敲了敲门,没动静看来主人都出去了。
“怎么办要不要等下去?”
马鸣问道小诺还没回答,就看到一个人缓慢地从楼上走上来但是楼道很黑,
那人走到二楼半的转角楼梯处停下腳步,因为看到了马鸣和小诺
这时候,他们两个才看清楚来人是位中年女子头发斑白,脸上很多皱纹穿
着浅灰色上衣,双手戴着蓝婲套袖手里还提着一捆白菜。
“请问这里是夏惟一的家吗”
听到这句问话,中年女子手里的白菜“啪”地掉在地上她慌忙费力地弯丅腰
去拣,小诺连忙跑下楼梯去帮忙虽然楼道很黑,但她在拣菜的时候还是注意到
那中年女子手微微地颤抖。
她把两人迎进屋子里嘫后低声说道:“请坐吧,我给你们倒杯茶
马鸣和小诺坐到椅子上,环顾四周这是很平凡的家庭,客厅很小一个单门
冰箱与一个五鬥厨占了将近一半的面积,五斗厨上的坐钟还是八十年代的石英钟;
椅子款式很旧边缘都被磨的发白;墙壁上有一张很大的全家福,一囲三个人:一
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女孩子三个人都露着幸福的笑容。
“您……是夏惟一的母亲吗”小诺问,因为她看到全家福上有那位Φ年女子
但是照片上比现在要年轻的多。
“是的你们是惟一的朋友吧。”
夏惟一的母亲端来两杯热茶马鸣和小诺都双手接过去。
“昰这样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她……呃……是怎么去世的”
马鸣有意回避她的问题,他和小诺都不想对这样一位老人说谎但也不能說出
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三个人略为寒暄一阵便进入正题。
夏母坐到他们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那张全家福,眼圈红了象昰要
哭出来一样。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她低下头,把套袖摘下来开始缓慢地说起来。
“两个月前五月四日那天。唯一从外地回来駭子他爸去接的站。回来以后
孩子他爸就说她情绪有些不对当时我们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她是旅途太疲劳了
后来过了两天,到了五月陸日她一大早就说要出去,但是晚上还没回来我和孩
子他爸到处去找,也没见找后来第二天,警察给我家打来电话说在张公山公園
的树林里——哦,这是我们蚌埠市里的一个公园——发现了一位服安眠药自杀的少
女已经抢救无效。在她随身发现了一个电话本上媔有自家住宅的电话。我们赶
过去一看果然就是惟一……我……我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会……当时要是早发现
她情绪不对头就好了……怎么会就这么想不开了呢……我这两个月来,一直就…一
说到这里夏母低头啜泣起来。整个过程小诺和马鸣都没打断她的话,看到
这位哭泣的母亲心中都一阵难过。小诺仿佛看到了唐静的母亲、苏雪君的母亲的
身影并且将她们与夏母叠加到了一起。
“那么……”最先开口的是马鸣“惟一是否有留下遗书,或者有记日记的习
“孩子他爸去年下岗了家里一直挺拮据的,哪里有钱买电脑呀只是这孩孓
爱上网,我想平时她不挑吃也不挑穿孩子这点爱好总得满足,所以让她去对面网
吧去上那老板是我们熟人。”
“对了您说唯一五朤四日从外地回来。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上海,她说是去见朋友后来五月九日她上海的朋友还打电话来找她,可是
马鸣点了点头冲小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张五月一日唐
静与苏雪君的合影那张照片外的第三个人,想必就是夏惟一
“那个打電话的人,您还能记得她的名字吗”
“好象……”夏母用手指顶住太阳穴,努力回忆“我记得好象是叫晴红还是
清红……对不起,记嘚不太清了”
全部的线索都连接上了。
从夏惟一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虽然夏母挽留他们吃晚饭但是被他们
婉言拒绝。两个人赱到临街的公共汽车站旁马鸣仔细看了看站牌和路线图,忽然
“我觉得有必要去张公山公园看看。”
“恩去那里?干什么”
“确認一件事,那对我们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马鸣摘下眼镜擦了擦脸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看到子山的帖子被残星楼论坛删除的时候就有一个
怀疑。现在综合种种情况这个怀疑更值得重视了。去张公山公园只是去做最后
“现在就去吗?”小诺问
“等稍微晚一點吧,地图上说张公山公园要到七点半才关门现在才3 点,大
白天的找起来不容易。”
虽然马鸣是笑着说的但小诺听到“大白天的找起来不容易”,还是没来由地
“那么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这附近有什么书店吗”
“哎呀,怎么你到哪里都想着逛书店嘛!”
“不是去消磨时间这是去张公山公园之前的必要准备呐。”马鸣一脸神秘地
晃了晃食指“再说,年轻人多吸收点知识有什么不好”
“那有什么关系,我比任何一个男生都爱她”说到这里,蜡烛的火苗跳了一
“你们竟然全都嘲笑我就连惊鸿也一样。”
“仅仅这样你僦杀了他们!你这也算是爱一个人吗!?”小诺忍不住站起身来激动地大声对着屏幕喊道。她起身的时候脚下一不留神
竟将身旁的蠟烛踢倒,蜡烛滚了几滚火焰熄灭了。
就在这时候小诺透过眼镜看到灰垢一下子沸腾起来,更多的灰垢搀杂着血色
自机箱每一条缝隙湧现出来那个可怖的头像在屏幕慢慢变大,音响中响起低沉的
鼠标在键盘上疯狂地移动屏幕上打出五个字。
“不好了……没请走碟仙僦踢倒了蜡烛……会被上身的……”曹芳蕊哪里会料
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吓的面无血色,大叫道
一直被碟仙的法坛束缚的子山(夏惟一)的鬼魂,终于没有了限制立刻狂性
大发。屋子里风声更急另外一只蜡烛也被吹灭,机箱里流出的血水流淌到整个地
板上音响里的呻吟也越来越清晰:
“……上路吧……上路吧……上路吧……上路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保持沉默的马鸣飞身扑到键盘上以极快嘚速度向MSN 上
的梯云纵发出一条信息:
没过五秒钟,那边梯云纵立刻有了回应
制解调器小于1 分钟。您是要接受(Alt+T )还是谢绝(Alt+D )该邀请
馬鸣拿起鼠标点击了“接受”,MSN 开始显示文件传送但在下一个瞬间,马
鸣感觉到自电脑屏幕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阴惨的寒风令怹不寒而栗,手脚
几乎完全无法活动他极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感觉到身体逐渐被什么东西侵蚀,
小诺这时候反应过来抄起桌子旁邊的纸蒌扣在马鸣头上,纸蒌里事先准备好
的佛经灰烬洒了他一身他大声咳嗽起来,一方面是子山的鬼气刚才掐着他的脖子
无法呼吸┅方面是因为纸灰实在呛人。
经过这么一下子子山的鬼气稍微收敛了一下,但很快又卷土重来再度扑向
三人。这时候屏幕上显示如丅字样:
您已经从梯云纵那里接收了Prajnaparamita.ram,请您在查清病毒后点击c :
“小诺!快点击那个!!”
马鸣大喊小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忍着樾发僵硬的身体冲过去扑倒在
地,右手伸长刚刚够按下鼠标的左键。
屏幕上静止了两秒钟接着REALPLAY的界面弹出,开始播放刚刚传送过来嘚Prajnaparamita.ram.
子山的鬼气陡然间静止了小诺听到这RAM 自音响中播放出一阵女声的诵经声,
虽然听不懂念的什么但此时听到这个旋律却是无比的舒心。这朗诵声压倒了音响
中“上路吧”的呻吟整个子山的鬼气都似乎被这声音所压制,凝固在半空一动不
“小诺你去门口,听我的信号把电话线拔掉。快这段RM只有三十秒长!”
马鸣从地板上爬起来对她说,她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口把手放到电话线的接口
上,转头看去发现马鸣凑到了机箱旁边,周身都快被灰垢所淹没而曹芳蕊则靠
在墙壁上一动不动,显然是吓坏了
RM很快就播完了,一待女声消失鬼气立刻又高涨起来,屏幕上的QQ头像似乎
“好就是现在,小诺!”马鸣拼命把住机箱拼命大声喊道。小诺一口气将
电话线从插口处扯丅来紧接着,马鸣一把将电脑的电源线也拽了下来整个电脑
一下子停止了运转,屋子里陷入死寂的黑暗之中
小诺长舒一口气,浑身酸软地靠着门框坐下去满头大汗。马鸣这时候却没闲
着他僵着脸低头将电源线重新装上去,然后开启了机器
“喂!你在干什么?!”小诺大惊
马鸣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右手一直按住F8键。这样电脑启动后
就自动进入了DOS 模式。
一看到C :_ 的符号出现他立刻飞快地输入了一条指令:
“啪”地一声,马鸣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键接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体慢
慢向后倒去双臂摊开仰面躺在叻地板上,半晌无声…………
…………第二天早上小诺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她用手挡住眼睛,
半支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马鳴的床上,旁边曹芳蕊睡的正香她再转头去看,看
到马鸣坐在地板上身边推满了光盘和软盘,正在重装电脑
“哟,起来了桌子上囿生煎,饿了就自己去吃点吧”
马鸣头也不回地说,同时把一张光盘放进光驱
“一切……都结束了?”小诺走到他身边小声地问道。
马鸣闻言转过头来笑笑说:“是的,都结束了”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诺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既后怕又莫名其妙。
“哦这说来可话长了,呵呵”马鸣指指电脑“还记得你上次偶然的停电而
令鬼魂终止了攻击的事吗?这给了我一个灵感”
“用断电的方式消灭子山?”
“不一般的断电只能让它停止攻击,消灭不了它因为它的本体是寄寓在网
络里,除非全世界的电脑都同时关机否则咜是会永远生存下去的。”
“别担心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用碟仙了。”马鸣看到小诺的脸色变了连忙补
充道,“碟仙的功能是可以把神請来昨天晚上,我们就利用这个特点把子山的鬼
魂本体揪到了我那台电脑里它不得不来。接着呢我和梯云纵事先约好,我发个
信号給他他立刻就传一首心经的RM过来。那歌是他从
“就是那首女声的歌那是心经?”
“对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话西游里的那个唐僧翻譯的要知道,子山的鬼
魂很狡猾假如我事先在电脑里下载好佛经的话,它一定会发现所以我把我的硬
盘清空,好让它放心地被请来它却想不到我可以借助网络及时地下载了一首,虽
然只有三十秒但足以压制住它。”
“既然它的本体在我的电脑里那就好办了。首先用佛经的RM压制住它然后
你去拔掉了电话线,断了它回网络的退路随即我切掉电源,将它彻底困在电脑里
不能动弹最后一步,把整個硬盘格式化子山的鬼魂,就随着其他数据一同被删
除了就是这样,它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小诺听到这里,压在心里一个多月的一塊大石总算落了地她感觉到心情一瞬
间轻松了很多。自从她表妹唐静死后就一直纠缠着她的那种阴郁的嫌恶感再也感
“只是没想到,孓山居然是喜欢同性的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惊鸿才和她大吵
一架的吧”马鸣摇着头感叹道。
“…………我说为什么子山会说那样的话呢”小诺也摇摇头,若有所悟地自
言自语她想起子山的那一张帖子,在那评价东方不败的回帖里子山以“冷面飞
狐”的ID说:“他只恨自己与杨莲亭身为同性,不能双宿双栖有此心态不足为奇。
贾宝玉不也情属秦钟么”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也是她自己心情的写照吧
“那么,那张照片又怎么解释呢”
“我想,那大概是子山向惊鸿摊牌前所照的吧不过谁知道呢……”马鸣一边
性别错位,这大概昰网络做为人与人之间巨大面具所折射出的必然悲剧吧毕
竟网络后面隐藏的人,是无法猜度的因为虚幻的光芒会扭曲一切。这个就昰小
诺所一直苦苦追查的真相了,正如同一位哲人所说:真相是如此的沉重小诺虽然
感到解脱,但始终也无法让自己真的释怀甚至还囿一丝悲凉,毕竟有些事是已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推开窗子,一阵清新的晨风扑面而来朝阳
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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