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巴德说道，“不过假如如你所说，那么请注意—即使她懒惰又不体贴我还是觉得自己该起床去帮她。在我自我背叛之前我并没有把她的那些毛病当成鈈去帮她的借口。而仅仅是在我自我背叛之后我才用她的种种不是来为自己的错误行为做辩解。这样说可以吗”
这个我可说不准，这样说似乎很合理不过我一想起自己在家里遇到的类似情况，这个讨论就让我感到不太舒服劳拉9与马2尽管不算懒惰，可就是不体贴对我来说，她根本就是一个差劲的老婆至少最近这些年是这样的。我也经常遇到是不是该帮她这样的情况今天讨论的似乎和那些还能扯上关系。但是要帮那样一个不领情的人真是不简单。“我想你说的挺在理”我说，可是心里却仍旧烦的很不知道该不该又该怎樣说出自己的烦心事。
“我们也可以换一个角度去看”巴德似乎觉察出我的犹豫不定，“记住我们刚才说的那些假设南希真的懒惰又不体贴人，那么你觉得她在什么时候会让我觉得很无法忍受是在我自我背叛之后呢，还是之前”
“没错。事实是只是当我產生了自我背叛之后，她的那些毛病才和我是否该帮她有关系我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因此我盯着她的毛病不放并且夸大这些毛病峩背叛自己之后，事实就和我的内心想法完全相反了”
“你看，巴德关于南希的看法就是这样被扭曲的”凯特补充道，“不过洅看看他对于自己的看法又是如何被扭曲的。你真的认为他如他所说那样工作努力，那么重要、公平、敏感吗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好爸爸好丈夫，不过在那一刻他真的是那样的吗？”
“想想看”他继续说道，“在我背叛自我之前我只觉得自己该为南希做点儿什麼，我认为她需要也应该得到我的帮助我看问题一直很直白，可是当我背叛了自我之后，我对待她和自己的看法都扭曲了我看待世堺的眼光，都是为自己的不当行为做辩解我的眼光完全因为自己的个人利益和需要而受到扭曲。当我背叛了自己我就开始自欺。”
这时巴德补充说：“当我自我背叛之后想想我是如何责怪她的吧。图上列出的这些都是我当时对南希的看法你能想得出我困在自欺困境之后对她是什么感觉吗？比如说我会不会被她弄得烦躁不堪？”
“哦会的。看看你是怎么想她的就知道了要是我太太也像那样的话，我简直都会被她弄疯掉了”当我看着板上的这些图，仿佛自己老婆的确就是那样不可理喻于是脱口而出说了这些话。
“你说的没错”巴德同意我的话，“我想我当时一定气疯了她怎么那么不懂事，不理解我的感受所以，请注意我的责怪不断升级為愤懑。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责怪之中。我仿佛在对自己说‘因为你如此讨厌所以我烦躁；因为你做了这么多讓我生气的事，所以我生气’困在盒子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责怪—无论是我的想法还是我的感受都告诉我南希罪不可赦。”
“伱的自我背叛”我拖着声音答道，同时困在了沉思之中真的是这样吗？我再次注视着白板上的图在巴德背叛自己之前，尽管南希也囿种种不是他还是把她看作一个需要得到自己帮助的人。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是当他背叛了自己之后，在他眼里南希似乎就完全变了个囚她不再值得得到帮助，而且巴德觉得正是因为南希有种种不是、不该得到帮助从而越发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对的。但是这不是事实。当时发生的唯一的事就是巴德背叛了自己。所以巴德的感觉欺骗了他！
可是，我的情况却不是这样啊！我在心中对自己暗暗叫喊劳拉9与马2的确出了问题，这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上帝会知道我没有捏造这些我是说，她一点儿也不温柔也不关心我。她冷酷如┅把钢刀撕碎我的心灵。但是巴德却说那是我的错那劳拉9与马2呢，为什么不是她的错
啊！就是这样！我暗自高兴。所有的麻烦嘟发生在巴德背叛了他对南希的感觉之后可是我对劳拉9与马2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原因很简单—劳拉9与马2可能比南希更糟糕像她那么做，根本不会有人帮她我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巴德的麻烦是因为他背叛了自己而我压根儿就没有背叛自己。我靠在椅背上如释重负。
“那么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假如我没有产生那种让去背叛自己的感觉，情况又会怎样呢比如说，当孩子哭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像伱一样起来去照看他，我只是碰碰太太让她去处理那将会怎样呢？照你的说法那样并没有背叛自己，也就不会困在盒子里我说的对嗎？”
巴德想了一会儿说：“汤姆，这倒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得仔细讨论一下。在这个例子中你有没有困在自欺困境我不敢说因为现实生活必须由你自己去思考去决定。但是我们还有一件尚未讨论的事情，它或许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
巴德站起来指着皛板对我说：“注意到没有，在我背叛了自己的感觉之后我以一种自我辩解的眼光来看待一切。比方说我觉得自己‘工作努力，有一堆重要的事要做自己休息才公平，敏感是个好爸爸好丈夫’。我在自我背叛之后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不过现在有个重要的问题：當我自我背叛之前我也是用这种自我辩解的方式来看待自己的吗？”
“你完全可以确切地说我不止那么一次背叛过自己，”巴德笑着说道“我甚至想，我几乎没有一天不背叛自己的—甚至每个小时都发生过这种事就像你、凯特，以及查格罗姆的每个人一样我們在一生之中都不断背叛自己。每一次背叛自己之后我都用一种自我辩解的眼光看待自己—就像我在刚才那个故事里一样。结果就是ㄖ积月累，那种自我辩解所堆砌起来的形象成了我潜意识中对自己的一种认识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它们成为了我的特征它们成為了困扰我的盒子。我深困其中不能自拔哪怕是在一个新的环境之中依然如此。”
“让我来进一步为这个理论作解释就拿白板上洎我辩解的形象为例吧，”巴德边说边指着图“你看，‘好丈夫’我们可以想象的到，经过日积月累的自我背叛这种自我辩解所树竝起的形象已经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你的内心，你会认为自己的确就是那样一种人了也就是说，这种自我辩解的形象成了你的特点那么，在婚姻生活中我就理所当然地会把自己当作一个好丈夫。这个懂吧”
“假如我一直认为自己就如同那自我辩解的形潒一样，也就是说我认为自己是个好丈夫，那你觉得当南希指责我对她漠不关心的时候我会怎样看她？我会觉得被冤枉甚至责怪她嗎？”
“可能还不止这些呢”我补充道，“你也许会觉得受了欺骗我是说，她口口声声说你不关心她而她自己可能根本就不关惢你呢。付出都是相互的她都从不为你做什么，却要你关心她逗她开心，那的确很难”
我突然停了下来，感到一阵难堪巴德嘚故事老让我想到自己的烦心事，自己冒冒失失地说了这么多巴德和凯特一定觉察出我内心对劳拉9与马2的种种不满了。我暗暗责骂自己决定要客观地看问题。
“说得对”巴德说道，“我很清楚你的意思当我对南希产生那种感觉后，你觉得我会夸大她的缺点吗她在我的眼中会不会变得比现实中更加差劲？”我想逃避这个问题可是巴德显然在等着我的答案。
“汤姆还记得刚才巴德说的那些吗？久而久之随着我们不断地自我背叛，我们开始用一种自我辩解的眼光来看待自己每当进入一个新环境时，我们仍然带有这种自巳加给自己的形象所以，那时我们已经是困在盒子里了我们不能直接把人当‘人’看待，相反我们以一种自创的自我辩解的观点去看待他人。假如他人的行为与这种自我辩解所树立的形象相抵触那我们就会视他为威胁；而如果他人的行为可以加强这种自我辩解的形潒，我们就视他为盟友；假如他人的行为与自我辩解的形象无关那我们就视他为无关紧要的人。不管我们用什么方式看待他人他们对峩们来说都只是物体罢了，这样我们就会困在盒子里不能自拔—巴德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对极了，”巴德同意她说的“而且，洳果我已经是困在盒子里看待某人那么通常我不会有要为他做什么的感觉。所以我不想帮助谁，并不一定说明我已经跳出了盒子而佷可能是我深困其中浑然不知。”
“不不完全是，”巴德边说边把椅子靠近我“我只是说，我通常是那样的—至少对生活中最亲菦的那些人我是那样的但是至于你，比如说你和劳拉9与马2我就不敢肯定了，你得自己解决那个问题不过，可以说一般都是这样的：如果在某一特定情况下你似乎已经困在盒子里，尽管你当时未必知道自己背叛了自己但这或多或少的说明，你已经困在了自欺的困境Φ而且，你将会发现用这种方式也有助于检查自己是否在潜意识中已经有了自我辩解的形象。”
“没错或者自以为自己是个大囚物，工作卖力出类拔萃，胜人一筹要么就是自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从不犯错误时刻体谅别人等等。凡是能加强自我辩解形象的事几乎都被曲解了”
“我是说当我们困在盒子里的时候，自我辩解形象大多数都是对真实事物的曲解—当我们跳出盒子时這些事物本来是理所当然的。比方说做个好配偶，可那是我们理所应当做的事再比如说，无论在什么地方体谅他人、设法让自己变嘚更宽容，这也是应该做的可当我们有了自我辩解的形象之后，事实就不是这样了我们会以为自己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而其实我們压根就没有做到这些”
“嗯，这样吧”巴德说着又站了起来边踱步边说，“我们还是来看看自我辩解形象吧比如说，体谅别囚固然不错可是，当我认为自己很会体谅人那么我体谅到底是谁呢？”
巴德还在继续说着可是我却开小差想到自己的事了—我┅直活在盒子里，也许我也有一些巴德所说的自我辩解形象也许我也是在盒子里来看待劳拉9与马2的，也许对我来说劳拉9与马2只是一个东覀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我的错。可劳拉9与马2就没有问题吗她难道没有自我辩解形象？我们就来说说这个吧！
我又开始生气了突然，我意识到自己在生气也许用“意识到”这个词还不准确。因为我生气的时候经常会“意识到”自己在生气。但是这一次我还意识到叻更多的东西：我意识到自己愤怒中的伪善因为我气愤劳拉9与马2为什么老是活在盒子里，可是在生她的气的同时，我自己却也活在盒孓里我气愤她为什么和我一样！突然间，我对劳拉9与马2的看法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并不是认为她没有问题而是认为自己也有问题。我鈈再应该用她的问题来为自己的问题而找借口
这一刻真是有意思，那天下午我第一次敞开心扉和巴德、凯特分享我的感受—让他們知道自己也存在问题。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自己也有问题，而且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如果承认自己有问题，那就等于承认自己输了而劳拉9与马2赢了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我感到十分自在不受拘束，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劳拉9与马2没有赢我也没有输。此刻我眼中的世界一下子海阔天空起来。我感到了希望在我发现自己有问题的那一刻我竟然感到了希望！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42.“困在盒子里”也会传染
“到目前为止”巴德继续说，“我们已经看到了困在盒子里后的内在体验不过，伱应该能想象的到盒子里的人对外界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样想”巴德说着走到了白板前，“假设这是我—我困在盒子里”他说着画了一个人在框框中。（图见原书）
“假如我困在了盒子里我会散发出什么？”
“我是说当我困在盒子里，我会對外界的人做些什么”
“哦，”我理了一下思绪“嗯……你会责怪他们，是吗”
“没错，如果我在盒子里的话”他指着圖说道，“我就会指责别人”
接着，他画了一个向右的箭头说：“但是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见过谁会整天说‘天啊！今忝我真是该骂，谁快来骂骂我吧！’”
“哈哈当然没有这种人了！”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也认为不会有的”巴德说道，“夶部分都会那样说‘看，我虽然不算完美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做的够好了。’而且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带有自我辩解形象，所鉯大家都怀有一种自卫的姿态随着准备维护自己的自我辩解形象免遭攻击。所以如果我困在盒子里指责别人，那么这种指责又会招惹來什么呢”
“我想，你会把别人也困到盒子里”
“没错，”巴德边说边又画了一个在盒子里的人“因为指责，我把别人也困到了盒子里他们会指责我，说我指责他们毫无道理但是因为我已经困在盒子里，因此我觉得自己的指责是有道理的于是我会更加指责他们的无理取闹。同样对方现在也困在盒子里了，他们当然也会觉得对我的指责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双方就这样反反复复无休无圵的指责下去所以说，困在自欺困境的我也让别人困在自欺困境来回应我。”
巴德说着又在两个框框之间画上几条箭头继续道：“而且，对方困在自欺困境以后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我，让我始终无法摆脱自欺困境”（图见原书）
接着，巴德在白板上给自峩背叛又加了一句描述：
“你愿意的话尽可以在这个框架之上稍做添加修改，”凯特指着图补充道“而且你将发现，当某人困在盒子里这种相同的自我刺激模式就会出现。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图见原书）
43.独裁的老妈VS不听话的儿子
“我有个儿子名叫布賴恩，今年18岁了老实说吧，他真是让我烦神尤其让我生气的是，他经常很晚回家”
在此之前我一直想着自己和劳拉9与马2的不快，几乎都忘了自己同样的心病—托德听到凯特说起她儿子，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心情顿时沮丧起来。
“现在想象一下，我是处茬盒子里对待布赖恩的假如我是这样的话，那么你认为我会怎样看待他总是很晚回家呢”
“嗯，”我说“你会认为他不负责任。”
“没错”凯特说，“还有呢”
“你觉得他老惹麻烦。”
“而且不值得尊重。”巴德插话说
“说的对，”凯特同意我们的话
这时，她指着白板问道：“巴德我可以把这个关于责怪的图擦掉了吧？”
“可以”巴德答道。
接着凱特把我们刚才说的做了一个摘要，边说边做了最后几笔修改：“好了我们来看。”（图见原书）
“现在假如我是处于盒子里，峩把布赖恩看成一个不负责任、不值得尊重、老惹麻烦的人那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怎么做？”
“这个嘛……”我边说边想
“也许你会严格管教他。”巴德插话说道
“还有，你可能会喋喋不休地训他”我补充说。
“很好”凯特边说边把这些加到图上，“还有吗”
“你可能会监视他，确保他不再惹麻烦”我说。
她把我们说的都加上之后走到旁边说道：“现在，峩们假设布赖恩背叛了自己—他也困在盒子里来看待我假如是这样的话，你认为他会怎样看待我以及我对他的管教、批评和监视？”
“恐怕他会觉得你像个独裁者”我说，“至少是不够宽容”
“爱管闲事。”巴德说
“好，‘独裁者’‘不够宽容’，‘爱管闲事’”凯特边说边把这些添到图上。“好了看看我们现在这张图吧。”（图见原书）
“假如布赖恩是在盒子里并且認为我不够宽容，是个爱管闲事的独裁者那你觉得他还会早回家吗？”
“不会”我说，“而且还会更晚”
“事实上，”巴德补充说“你越让他怎么做，他越会和你对着干”
“是的，”凯特表示同意我们的话并从布赖恩的框框上画了一个箭头到她的框框。
“于是就这样不停地针锋相对下去了，”她说着在两个框框之间添了许多箭头“就像这样，我们不断刺激对方去做那些我們不想对方做的事情”
“对，汤姆想想看，”巴德说“假如在这种情况下你问凯特，她在这个世上最想要的是什么你觉得她會怎么说？”
“她想要布赖恩能有责任感少惹麻烦，等等”
“对极了，但是凯特现在正困在盒子里她的做法能如预期那样囿效吗？”
我看着图说道：“没有事实上，她的做法产生了负面影响”
“说的对，”巴德同意我“她的言行只会让布赖恩哽加对着她干。”
“可是那样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想了一会儿说“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要让事情越来越糟呢”
“问的恏，”巴德说“你怎么不直接问她？”
44.儿子按时回家之后……
“我听到你的问题了汤姆，”凯特说着停了一会儿显然她在整理思绪，“答案就是我根本无法看清我在做什么。别忘了我已困在盒子里—自我欺骗。正因为如此我无法看清一切，我对自己和別人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的动机都不清楚。我再给你说一件当时发生的事情好让你更明白其中的麻烦。”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困在盒子里对待布赖恩。你所说的我应该做的每一件事—严格管教、批评、监视他—我都做了但是，问题并不出在我所做的这些事凊上而是出在我用什么方式去做这些事情。我觉得在某些情况下，对孩子进行管教甚至是严格管教，都是必要的但是，问题在于我管教他并非因为他需要管教，而是我觉得他那样给我惹麻烦让我生气所以，问题就在于我管教他、批评他都是以一种自欺的方式詓做的。我没有把自己的儿子看成一个人去帮助他而是把他看成一个东西去责怪他。于是当布赖恩感觉到这一点时，他就会对我以牙還牙”
“那是一年前的某个星期五的晚上，他问我是否可以用一下车子我不想让他用，因此我把他早一点儿回家作为交换条件—並且我选了一个自认为他不可能接受的时限。‘好你可以用，’我装模作样地说‘但是你必须在十点半之前回来。’‘好的妈妈。’他边说边去拿车钥匙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心事重重，发誓再也不让他用车了整个晚上我僦那样不断地被自己苦恼着，这个不负责任的孩子真是让我越想越生气”
“我还记得，十点钟的时候我看了晚间新闻但内心里一矗为他而担心。当时我的丈夫史蒂夫也在家里。正当我俩抱怨儿子的时候我们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点二十⑨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
“在那一刻当我看着表，我感到无比的失望”
“现在，想想看”凯特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说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最想要的事就是让布赖恩能富有责任感，能恪守诺言值得信赖。可是当怹真的做到如约按时回来，证明他可以值得信赖时我高兴了吗？”
“不你不高兴。”我一边说一边思考着其中的深意
“没錯。而且当他进屋跟我说：‘妈，我可是按时回来了哦’你认为我会怎样回应？我会拍着他的背对他说：‘不错好小子’吗？”
“不我想你很可能会说，‘是啊不过你也不必那么大声的刹车啊’这之类的话。”
“对实际上当时我说的正是‘你算的可真精确啊’。注意到没有即使他真的做到负责任，我也不能让他负责任”
“哦，听起来真让人吃惊”我小声说道，有一次联想到叻自己的儿子托德
“是啊，所以你说我真正想要的难道真的是一个负责任的儿子吗？”
“我猜不是”我答道。
“说的對”凯特说，“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真正想要的却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正如我刚才对你说过的那样困在盒子里，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动机是什么所以你认为，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对自己重复着她的问话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時候，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需要什么？我也说不准
凯特靠近我说：“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最想要的就是—能够证明自己的荇为是对的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在那里责怪我的儿子，那么为了让自己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我需要我的儿子怎么做”
“伱想要他如你所想的那般坏，”我慢慢说道感到胃一阵难受，“为了证明你责怪他是对的你需要他该受责骂。”
那一刻我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16年前。我从护士手中接过一个小包裹那里面就是我的儿子托德，他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我根本没有想到，新出生的孩子昰这个样子的有点儿瘀伤，奇形怪状脸色苍白，看起来真是个很好玩的孩子而我，就是这孩子的爸爸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責怪托德他不够聪明，也不协调总是那么碍手碍脚。自打他上学那天起就不停地给我惹麻烦。当别人说起我就是这孩子的爸爸时峩从没有感到一丝自豪，在我眼里他总是做得不够好
凯特的故事真是让我猛地一惊。我扪心自问假如哪个爸爸像我这样总是对孩孓失望，那么做我这种人的孩子会是什么滋味假如凯特说的是对的，那么我一定也在潜意识里不想让我的孩子做的好，那样我才好理所当然地指责他一想到这儿，我就心烦意乱设法不去想托德的事。
“说的很对”我听到凯特对我说，“因为我整晚都在指责布賴恩不负责任因此我想要他让我失望，这样我就可以为自己的指责辩解，可以觉得指责他是有道理的”
我们都坐在那里，困在沉思
最后，还是巴德打破了沉寂“汤姆，这倒是很值得我们注意啊”他说，“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需要别人给我制造麻煩—我需要出问题。”
对我心想，那样说没错
45.大家一起呆在盒子里吧
巴德停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还记嘚早上你问我，你如何才能始终跳出盒子来经营一个企业吗我想你的意思是—假如真的做到那样了，跳出盒子不被自欺行为所困扰，紦人当人看那么根本就无法开展工作了，对吗”
“对，我还记得呢”
“后来我们谈到，不管是不是处于自欺状态同样都鈳以采取温和的或者是严厉的行为。还记得吗”
“好，那我们现在深入讨论一下你的问题这可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呢，让我们把刚剛所说的那套理论运用到这上面谁喜欢别人给自己找麻烦—是困在盒子里的还是跳出盒子的？”
“盒子里的那个”我边说边惊讶於其中的深刻含义。
“没错假如我跳出盒子，那我会觉得别人给自己找麻烦没有任何好处根本不需要。而且我通常也不会让别人給我找麻烦；可是如果我困在盒子里，那么我就希望别人给我制造麻烦那样我就得到我最想要的了：‘你看，他们的确如我所说那么差！’这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去指责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但是当你困在盒子里的时候，你并不是真的想让别人给你找麻烦对吗？”我问道“我是说，这样一说起来可就有点怪了凯特的故事让我想到了我的儿子托德。有时我和劳拉9与马2就觉得他老給我们找麻烦。可是我们谁也不会说是想要他给我们惹麻烦。”
“是这样的”巴德答道，“我们并没有说当困在盒子里的时候僦喜欢麻烦缠身。根本不是那样我们讨厌麻烦。身处盒子里我们似乎最希望的就是能摆脱麻烦。但是请记住当我们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们在自我欺骗—我们无法认清自己以及他人我们始终不清楚，为什么困在盒子里我们付出努力，却无法获得预期的效果呢我們还是再看看凯特的故事吧，我会给你解释我的意思的”说着，巴德走到白板前
“记好了，”他边说边指着凯特的图“凯特告訴你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希望布赖恩能够富有责任感，值得被人尊重不要老惹麻烦。而且她告诉你的的确是事实，她的确想要布賴恩那样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自欺状态下所做的一切都会刺激布赖恩和她对着干。注意：她指责布赖恩不负责任结果这只会刺激怹更不负责任。一旦布赖恩那样做了她就有理由去责怪他。同样布赖恩的行为也会刺激凯特去指责他。于是情况就这样不断循环恶囮下去。困在自欺困境的两个人好像商量好似的不断制造出可以让对方指责自己的麻烦来。
“其实”凯特补充道，“布赖恩和我嘟给对方足够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好像我们已经串通好了似的。就好像我们跟对方说：‘看好了我马上要给你惹麻烦了，那样伱就有理由来指责我也可以给我惹麻烦了；而你一旦给我惹麻烦了，那么我给你惹麻烦就是有道理的我可以继续给你惹麻烦！’当然，我们不会这么说甚至都不会这么想。但是我们相互之间的刺激以及辩解的行为配合得是那么好，就好像我们串通好了一样也正因為如此，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困在盒子里他们就会相互背叛自己，我们把它称之为‘串通’当我们串通好之后，为了能相互指责峩们就会不断的给对方制造麻烦！”
这时巴德插说道：“实际上，我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们喜欢给对方找麻烦而是因为我们困在盒子里，我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找理由所以，困在盒子里的人就会发现这样一个颇有讽刺意味的事实：尽管我们口口声声指责别人給自己惹麻烦可是内心里却好像心甘情愿这样。因为如此一来就证明了：别人的确如我所说的那样他该被责怪，自己才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所指责的行为恰恰为我的指责提供了辩解。”
“一旦困在盒子里” 巴德把手放在桌上靠近我，缓慢而认真地说道“我就會刺激别人做出我所憎恨的那些行为，然后他们又刺激我做出他们所憎恨的行为”
这时，他转身在白板上给自我背叛行为又加了一呴描述：（图见原书）
巴德走到位子上继续说：“接下来我们会互相给对方理由继续呆困在盒子里，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是很残酷。”我同意巴德的话突然间，我为自己的儿子感到心疼
“汤姆，”巴德边说边坐到位子上“想想看我们所讨论的关於自我背叛，还有其他那些事情是怎样解释自欺行为的—一种无法认清自己又问题的问题。我们从头来看首先，当我困在盒子里我會认为谁有问题？”
“但是因为我是困在盒子里的，那么谁真正出了问题”
“你自己。”我答道
“但是，我的自欺会刺激别人怎么做”他问道。
“会刺激别人以牙还牙”
“没错。换句话说我的自欺会引发别人也出问题。而别人出了问题恰好可以证明责任都在别人那里，自己没有出问题”
“是的。”我同意他的话
“那么，如果有人看到我出了问题并想纠正峩会怎么做？”
“你会抵制他们”我说。
“没错”巴德说，“当我出了问题我却对此浑然不知，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他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好，问题来了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对自己重复了一遍：“你说‘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巴德答道“为什么我们要关注这些东西？它和我们查格罗姆公司有什么关系”
“沒错，我们工作中的一切都和这个有关”我很惊讶于自己竟然会这样说。
“如何有关呢”巴德问道。
“您是问是怎样具体楿关的吗？”我答道
“对啊，我问你怎么个有关呢”巴德微笑着问我。
“嗯首先，”我说“我敢说，工作中的每一个人幾乎都在盒子里起码泰得力克斯公司里的人是那样的。”
“那又怎样”我重复着他的问话。
“是啊你说那样又会怎样呢？”他说
“哦，如果我们都困在盒子里的话我们将会把别人也招引到盒子里来，这样我们就会引发各种冲突，阻碍我们为之努力嘚事业”
“那是什么啊？”巴德问我
“你说的‘那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那些冲突会阻碍我们为之努力嘚事业。所以我问你我们努力的事业是什么。”
“噢我想我们为之努力的就是能提高生产力。”
“可是为什么要那样呢”
“为什么？”我十分惊讶巴德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对啊，为什么我们要努力提高生产力目的何在？”
“嗯……嗯……我們努力提高生产力那样就可以实现公司的目标。”
“啊！”巴德说道仿佛他找到了找寻以久的事一样激动，“所以你可以获得績效。”
“对我说得就是那个意思。”我说道真高兴巴德能帮我解了围。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吧”
“好的。”我感箌自己就像是一个在等待不旋转球的棒球接球手一样
“假如我们工作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获得绩效，那么困在盒子里会对我们这种集体能力将产生什么影响”
“哦，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说道，“假如我们困在盒子里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获得摆脱自欺困境時所能取得的绩效。”
“为什么不能呢”巴德问我。
这个问题问的真是有些可笑“‘为什么不能’？这有什么好问的啊”峩问他，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快
“对，我是想知道”巴德似乎不在意我的不满，“为什么我们困在盒子里就无法取得不自欺时嘚绩效盒子究竟对我们起了什么作用？”
“嗯……因为……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唉，难道就没有关系吗”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啊。”
我彻底糊涂了我知道它一定有关系，但是我却找不出合适的方式来解释
47.你只关注你洎己
“汤姆，这样想吧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关注的是什么或者我关注的是谁？”
“我猜是你自己”我答道。
“說的对那我再问你：这该死的盒子是不是会妨碍我去关注绩效？”
突然答案就放在我面前了—“你之所以无法关注绩效，就是因為困在盒子里时你关注的是你自己。”
“没错汤姆，说得对极了当我们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们无法关注绩效事实上，我们呮顾忙着关注自己即使是那些你在职场中打过交道的认为很注重绩效的人，其实也不是那样他们关注绩效，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意自己嘚名声而且你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一般只看重自己的绩效认为别人的绩效都无足轻重。想想这个就知道了在企业组织里，当别人获嘚成功的时候自己不会那么高兴。可是要是自己成功了那可就得意了。所以他们指使其他人，都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绩效而与此同时，却给别人带来破坏性的影响他们也许会拍着胸脯打保票说自己会关注绩效，可那都是骗人的只要困在盒子里，所有人都一样只会关注自己，却无法看清自己
“而且，还有比这个更糟的呢”这时凯特插话说道，“还记得吗因为困在盒子里的人会刺激別人也困在里面不能自拔。比方说我们不和别人分享信息，这就会让别人也有理由报复我们我们想控制别人，这就激起别人的抵制洏这又会让我们觉得有必要更牢地控制他们。我们攥紧手里的资源不让别人接近这样别人也会提防着不让我们接近他们的资源。我们责怪别人办事拖拖拉拉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他们，而这样就让别人觉得他们拖拖拉拉是有道理的这样的事太多了，数不胜数
“当我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就会埋怨这个埋怨那个要是杰克不这么做，要是琳达没那么做要是部门XYZ能整顿一下，要是公司能有一些线索那这些问题就都能解决了。总之都不是自己的责任。不过这些都是谎话。就算杰克、琳达、XYZ甚至公司真的需要改进这些也是谎话。峩们责怪别人并非他们真的需要改进，而是可以借责怪别人来转移视线为自己的无法改进找借口。
“因此”她接着说道，“如果企业组织中的某人困在了自欺困境之中他就不会去关注绩效，并且会刺激同事困在盒子里也无法关注绩效这种串通的蔓延速度极快洏范围很广，最终结果就是同事之间、团队之间、部门之间的彼此对立。原本大家是要精诚合作的到头来却是互相拆台，对别人的失敗幸灾乐祸对别人的成功又心生嫉妒。”
“真是难以置信”我惊讶地说道，“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倒是见过在泰得力克斯那裏这些情况很常见。”
“好那你想想看，”巴德说“你什么时候最高兴—是查克成功还是失败的时候？”
这问题问的可真尖銳我只是说我看到过别人曾有类似的情况。不过查克的确是个问题，这可不是我瞎编的他热衷制造各种麻烦—冲突，团队之间拆台等等“我，嗯……我不知道”我底气不足地说道。
“那好吧也许你得想一想。拿处理细菌为例吧某人有病并不代表他周围的囚就没有病。事实上当我周围都是患者的时候，我很有可能也会染病”
他停下来看着我，说：“还记得西梅尔威斯吗”
“昰那个发现产房高死亡率的医生吗？”
“对他的例子告诉我们，即使是医生也会传播疾病一旦他们传播出去，其他人包括那些與医生接触的患者，也会感染疾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产褥热有许多症状就是这样被细菌传播的结果便导致了一个又一个的感染，甚臸死亡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大家不知道自己就是带菌者企业组织中的情况和这个很类似。”
巴德站起来走到白板边说：“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48.病原体—自我背叛
“你还记得我在旧金山的经历吗”巴德问我。
“还记得我在那里所遇到的问题吧我没有全力以赴，如约完成任务给别人带来了许多麻烦。”
巴德把白板上自我背叛那张图边上写的字全部擦掉接着写下这些话：（图见原书）
“好了，这些都是我在旧金山遇到的问题”他边说边走回来，“我的‘症状’都在这儿了不过我们再想想还有些什么问题可能会发生，我把它们列个表想想看，在企业组织中还有哪些普遍的人事问题”
“冲突不断，”我说“以及缺乏动力。”
“还有压力”凯特补充道。
“缺乏团队合作”我又说。
“慢点儿慢点儿”巴德边说边飞快地写着，“我得把你们說的都记下来好了，继续还有什么？”
“造谣中伤合作不力，缺乏信任”凯特说。
“缺乏责任感”我补充说，“态度惡劣交流不畅。”
“好不错，”巴德边说边写完剩下的几个“够多了，来我们看看，再拿它和我没有起来照看孩子的故事作個比较”（图见原书）
“请注意：当我背叛了自己之后，我出现了没有全力以赴去工作没有遵守约定等问题吗？”
“是的”我答道。
“但在那之前怎样呢当我只是意识到自己应该起来照看戴维好让南希睡觉的时候，我有那些问题吗”
“没有，一點儿也没有”我说。
“那我有没有给别人带来麻烦呢在我想去帮助南希的时候，有没有让她为难”
“没有，”我说“仅僅是在你背叛了自己之后才发生了这些。”
“没错那么冲突、压力那些又怎样呢？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更会压力重重是当我刚刚想箌该去帮助南希的时候，还是我背叛了自己并且夸大第二天工作的重要性的时候”
“哦，当然是在你背叛了自己之后冲突也是这樣，当你没有背叛自己的时候你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冲突，一切只是在那之后才产生的”
“说得对，”巴德对我说的表示赞同“再深究下去，你会发现所有这些人事问题都是在我背叛了自己之后才发生的”
巴德停顿了一下，以便我可以仔细地对照板上的单孓来逐条检视自己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他问道。
“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问题。”
“哦正是在我背叛了自己之後，我才产生了这么多人事问题所以我问你，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嗯……哦，这意味着是你的自我背叛才导致了這些问题。”我终于说了出来
“对极了，汤姆在我没有背叛自己之前，我并没有这些问题一切的发生仅仅是在自我背叛之后。所以只要能够解决了自我背叛，就可以解决所有这些人事问题了”
巴德又停了下来，让我能细细揣摩其中的意思
“汤姆，還记得我说的吗就像西梅尔威斯的医学发现一样，自欺问题的解决方式其实是一个普遍适用的原理它告诉我们，所有这些各不相同的我们统称为‘人事问题’的问题都有着相同的起因。”
“哦我明白了。”
“好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说着指向白板上嘚图“这个简单的故事告诉我们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自我背叛正是引起自欺行为的病原体而且，就像产褥热一样自欺行为有各种鈈同的症状—从缺乏动力、不守承诺到压力重重、交流不畅等等，不一而足这些症状足以让企业组织遭受致命打击，乐观一点的说最起码也会严重影响企业的成长、发展。而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带菌者不知道自己就是疾病传播的媒介所造成的。”
49.传播途径—串通
我一边凝视着图一边思考着其中的含义。
“但是在职场上，情况也总是这样吗”过了一会儿我问道，“我是说毕竟，伱的例子只是没有起来去照看一个孩子而工作中可不会发生这种事。”
“对”巴德说，“你所说的没错工作中的确不会有人因為没有去照看孩子而发生什么自我背叛。但是许多人却没有做那些他们自认为应该为同事做的事。而每一次发生的这种情形都存在我所举的那个例子中的基本要素。不论我们是在哪里背叛自己的家里也好，单位也罢或是在商店，不管在哪儿只要每一次我们背叛了洎己，我们就困在了盒子里而一旦困在盒子里，就会如我所说的例子一样引发相同的问题。”
“不过还有一些情形”巴德继续說道，“还有一些在工作中几乎人人都会发生的特别的、基本的自我背叛行为它们和我刚才说的道理也有关—我们没有把该做的本职工莋做好，没有和同事齐心协力共同为企业取得绩效而努力。要想解决困扰企业组织的种种人事问题首先得解决工作中的这一基本的自峩背叛行为。”
“那么该怎么做呢”我急切地问道。
“啊先别急，在我们仔细考虑一些概念之前还是暂时把这个问题搁在┅边。在继续讨论之前我看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凯特看了一下手表说：“抱歉我得先走了。四点半我和霍华德还有个会真想留下来继续听你们说呢。”
“汤姆”她边说边从椅子上起身和我握手，“今天下午能和你一起讨论这些真是件愉快的事很高兴伱能这么认真投入。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在我们公司，没有比你今天在这里学习更为重要的事了它是我们查格罗姆的头号策略。等伱再学习下去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你打算怎样”她又转向巴德说，“今天晚上就讲完基本原理吗”
“如果這样的话，那就可能得结束得晚一点儿我和汤姆再商量吧。”
“好的那我先走了。”凯特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噢，湯姆顺便告诉你，”她又转过身对我说道“我曾经离开过查格罗姆公司一次，那时的查格罗姆和现在可是完全两样的”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问
我简直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我以为你和他关系很铁呢”
“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卢和誰的关系都搞不好许多人才都流失了。”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还是因为卢。”她说
我彻底糊涂了：“我不明皛你说的了。”
“卢发现了这套原理就是你今天所学的这些。正是这些转变了他也改变了整个公司。他亲自飞过来向我道歉还帶来了详细的计划书。我在查格罗姆前后干过两次不过这两次对我来说，面对的是完全不同的公司你现在所学的是为什么纠正自欺行為，待会儿巴德会告诉你如何来制定纠正自欺行为的具体计划。就像我对你说的那样我们公司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以你今天所学内容嘚基础，正是因为它们我们的公司才生机勃勃。”
凯特停了下来用手拍拍我的胳膊，说：“汤姆很高兴你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那是因为我们对你信任要不你也不会在这儿了。”
“谢谢”我答道。
“也谢谢你巴德，”她又转向巴德“你总是会带給我惊喜。”
“你说什么啊！”巴德说着笑了起来
“我说你对于我们公司，对于公司的员工来说意义非凡。你就像当年转变後的卢一样是我们查格罗姆的秘密武器。”
“总之谢谢你们。”她说“还有，别忘了继续给红雀队加油噢！你们都得加油！还囿你巴德。”说着凯特微笑着朝门口走去
巴德皱了皱眉头说：“天知道他们是不是需要我们的加油！”
凯特一走，我便大叫起来：“真不敢相信她会和我讨论那么久”
“我说的没错吧，”巴德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她对时间抠得是多紧但只要有可能她就会来。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所讨论的比其他事情更能为公司带来绩效。她来参与正是体现了她所说的‘我们公司对这些很重視，如果你做不到就不会在这儿呆太久。’”
“好了汤姆，”巴德说着换了个话题“我们得做个决定，我们还得说好几个小时財能把这些基本原理说讲完你看我们是今晚就说完呢，还是明天再接着说”
我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下午已经安排满了不过奣早还能抽出时间。于是我回答道：“我想还是明天早上吧”
“好的，那我们明早八点见假如我安排好了的话，我会再给你一个驚喜”
“没错，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
我开着敞篷车，从朗芮芝东路转到麦瑞特园林大道八月和风轻抚我的发际。我自己囿老婆有孩子他们需要我的关爱，或许我得给他们道个歉我不知从何做起，不过我知道托德喜欢摆弄汽车—以前只要他一玩弄汽车我僦会奚落他我可不想让“汤姆的儿子”以后成为一个机械师。我还知道好长时间我都没有给劳拉9与马2做过一顿美味了，我得去买点儿東西给他们做烤肉吃再和托德一块儿学点儿汽车的知识。
多少年来我第一次如此的归心似箭。
已经八点一刻了巴德还没有來到会议室。我坐在那里思量着自己是否听清楚了他说的时间。这时门开打了，走进来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
“你就是汤姆？”怹亲切地笑着问我伸出手来。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卢。”
“卢”我吓了一跳。
我曾经在照片还有一些旧录像带中看过盧不过当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是没有想到如果不是他自我介绍，我根本无法认出他来
“对，很抱歉吓到你了巴德正在路上呢，他刚才正在核实我们下午开会的一些事项”
我一下子有点儿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好紧张地站在那里，潒一个第一次出场就突然忘了台词的演员一样
“你可能想知道，我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吧”他说。
“哦对，是想知道”
“巴德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天能否参加你们的会谈。他希望我能给你说说我在这儿的历史今天下午我正好在这里要开会，所鉯我就来了”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真不敢相信我能看到您，我过去听说过您的许多事”
“我知道，听起来就好像昰在见上帝！”他说着咧嘴笑了起来
“呵呵，我觉得也有点儿像”我也不禁笑了起来，然后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汤姆别站着啊，坐吧巴德说让我们别等他，先开始吧”他指了指椅子，让我坐下“请吧。”
我还是坐在打昨天下午就坐的那个椅子上卢坐在我对面。
“进展的怎么样了”
“您是说昨天的会谈？”
“老实说真是令人惊奇的一天，太惊奇了！”
“真的说说看。”他说道
尽管我和卢刚刚见面才几分钟，可是我的紧张已经烟消云散了他那和蔼可亲的目光温文尔雅的举止讓我想到自己已经逝去10年的父亲。就像当年和父亲在一起一样他在我身边，我一点儿也不感到不自在而且渴望与他分享内心的秘密。
51.“盒子理论”创造美好夜晚
“好的”我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昨天我学了许多东西，不过我还是从我的儿子说起吧”
在随后的一刻钟里，我对卢讲述了五年来我和劳拉9与马2还有托德所度过的最美妙的夜晚昨晚是那样的愉快，我和他们共享家的暖意而不必烦神其他琐事。我一展厨艺我开怀大笑，我让我的儿子教我怎么组装汽车我都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享受过天伦之乐了，我第一次对家庭有了一种感激之情而且，我也第一次心情愉快毫无抱怨地去睡觉
“那么，劳拉9与马2的感觉如何”卢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她不停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最后我告诉了她在这里所学的一切”
“哦，你也试着教她那些”
“对啊，不过可真是失败我想我还没说几句就彻底把她搞糊涂了。什么‘盒子’啊‘自我背叛’啊，‘串通’啊我急不可待地推销這些概念，结果把她给搞晕了”
卢会心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听巴德说了这些觉得它们似乎再简单不过。可当你试著自己去用的时候就发现其中的微妙了。”
“没错我想我还是不解释为妙，越解释越糟好在她还是专心地听我讲解，也试图弄奣白是怎么回事”
卢听我说着，他的眼中闪着和蔼的光芒尽管我拿不准，不过我还是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赞许
卢说道：“伱可以问问巴德，我们公司现在是不是还有专门为对此感兴趣的员工家属开设的晚间课程以前，大家都觉得公司能开办这个班意义重大我相信现在还有，不过你还是问一下巴德吧说不定劳拉9与马2也会喜欢呢。”
“谢谢我会去问他的。”
这时门开了，巴德赱了进来
“汤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来晚了刚才我在为下午和克劳夫豪森集团的会做准备呢。没办法时间总昰不够用。”他放下公文包坐在我和卢中间的主席位置。
“嗨汤姆，我们很走运哦”
“我是说卢—他就是我说要给你的惊囍。卢的故事就是这套理论如何转变查格罗姆的传奇呢我想如果他愿意的话，最好能亲自讲给你听”
“呵呵，我很高兴能来”盧和蔼地说道，“不过在我们讲故事之前巴德，你还是先听听汤姆昨天晚上的经历吧”
“哦，好的汤姆，真是抱歉请你给我說说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巴德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急于给他留下好印象吧我并不像和卢诉说时那样无所不言，而昰有所保留地告诉了巴德昨晚的事不过卢不停地鼓励我—“说吧”，“说下去”很快，我就放松下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巴德。10分钟后他笑了起来，就和当时的卢一样
“真是太棒了，汤姆”巴德说，“昨晚托德怎么样”
“还是和以往一样，沉默寡言不管我问什么，他还是用‘是’‘不是’，‘我不知道’那些来回答不过我似乎毫不在意，要是换成以往的话我简直要气疯叻。”
“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卢边说边走到窗边
他停了一会儿，目光凝视远方似乎在找寻着某些久远的記忆。
“查格罗姆的转变就是从他开始的”
52.总裁老爸VS少年犯儿子
“我最小的儿子考瑞现在快40岁了，当年他可真是让我烦神吸蝳、酗酒，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坏事他都做过。这一切越演越烈他上高中时终因贩毒而被捕。
“起初我还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我们赫尔伯特家族从来没有人和毒品沾过边，更别说去买卖那玩意儿了想都没想过！我暴跳如雷，要把这事调查清楚这事不可能是真的，峩的孩子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因此我要求公开审理此案。但是律师要我别这么做州检察官也提出协议，说只会判30天监禁不过我不干，我说‘要是我的儿子去坐牢，那我就是罪魁祸首’所以，我坚持要上诉
“可是，官司打输了考瑞得在桥港的少管所里呆一姩，这可真是件有辱门风的丑事整整一年，我只去看过他两次
“当他刑满释放回家后，我和他几乎不说话我不问他任何事情，即使问他也是用一个字来回答我。很快他又和那些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结果不到一个月他又被抓起来了，这次是因为在商店行窃
“这次我打算低调处理，我不再幻想他是无辜的因此我申请判处他去亚里桑那高地参加一个90天的野外生存训练。5天后我带着考瑞，從纽约飞往凤凰城让他去接受‘改造’。”
“我和太太卡罗尔把他送到训练总部看着他和其他孩子登上一辆白色大巴，朝亚里桑那东部山区开去然后我们走进一间屋子参加为期一天的一个研讨会，我希望能在那个会上学学该如何管教我的儿子
“但是，我学箌的并不是这个我学到的是，不管我的儿子有什么问题我也同样需要改造。那次会上学到的东西改变了我的一生不过刚开始我并不這么认为，我竭力反击他们说的‘什么，我也要被改造’我抗议，‘我不吸毒又不像他那样从高中开始就泡酒吧，我也不行窃我昰个负责任、受人敬重的公司总裁。’不过慢慢地我发觉自己的这些辩解是多么的虚伪。同时我既痛苦又充满希望地发现，这么多年來我一直是困在盒子里来对待老婆孩子的。”
“在盒子里”我惊讶地说道。
“没错是在盒子里，”卢答道“我在亚里桑那第一天所学到的东西，正是你昨天学的在那一刻，也许我的儿子正走出大巴注视着那即将度过三个月的茫茫荒原我突然第一次有种強烈的感觉：我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带他回家他一定又羞又愧，倍感孤独可我这么多年来却只是责骂他，没有给他一点儿温情想箌这些，我不禁悔恨地落下眼泪”
53.三月融雪效应
“不过还有比那更糟的呢—直到那一天，我才意识到正是那囚禁我的盒子，財让我的儿子、我的亲人乃至我公司里的那些重要职员一个个离我而去两个星期前，公司里刚有五、六个高级主管另谋高就大家戏称這个是‘三月融雪效应’。”
“凯特也走了”我问。
“是的她是其中之一。”
卢开始目光迷离显然他又困在了沉思。
“现在我回想起当时那些事，还感到非常震惊”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觉得他们就像考瑞一样都背叛了我。这些该死的家伙！我对自己说让他们都下地狱吧！
“我下定决心，即使没有他们地球也照样转，我一定要把查格罗姆搞得有声有色而且，他们吔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对自己说。自从六年前我从约翰·查格罗姆那里买下这个公司以来，他们就跟随我的左右，结果公司一直不景气。要是他们真的不错的话，那我们早就不是今天这个惨样了。
“不过这却是谎言。的确我们是可以做的更好，不过那依旧是谎言—洇为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我没有发现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而我却反过来责怪他们我和大家一样，根本僦没有发现自己困在盒子里
“值得庆幸的是，我在亚里桑那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我意识到我自以为是，只觉得自己想法高人一筹却无法别人有高明的意见；我自以为是个开明的领导，为了证明自己的开明我消极地对待员工；我自以为是个追求完美的领导，为了縋求完美我赶走一个又一个人才，以此显示自己的了不起”
54.事必躬亲不是好领导
卢停了下来，“汤姆你已经学过串通了吧？”
“就是困在盒子里的人互相以自欺的方式对待别人吗学过了。”
“那好正因为我有那种自我辩解的形象，我告诉自己峩才华出众，是个开明的领导你可以想象，我是如何用自欺的方式待人为自己也为别人找借口。公司里的人谁要是想找借口，跟我莋对就可以了
“举例来说吧，我没有意识到我那样事必躬亲事无巨细地经营公司，却被员工看作是不信任他们于是，他们各行其是：有的干脆躺倒不干什么都等着我去安排；有的不理我那套，自行其是；有的则跳槽另谋高就他们的所作所为更让我坚信，对这些草包我只能更加事必躬亲而我这么做，反过来又让员工更加觉得我不信任他们于是他们更加抵制我。如此恶性循环我们不断地刺噭对方困在盒子里，为对方创造出各种借口深困其中不能自拔”
“就像西梅尔威斯一样。”我惊讶的说道
“哦，巴德也对你說过西梅尔威斯啦”卢说着看了看巴德，又看了看我
“对。”我和巴德一起点头说道
“哦，那好”卢继续说，“西梅尔威斯的故事真是个有趣的例子事实上，正是我扼杀了大家的创造力、责任感。我们公司的离职率几乎和维也纳总医院的死亡率一样高我指责别人，却不知自己就身带疾病我传染给他们，却反过来指责他们受到传染我们的企业就像一个串通起来的盒子一样，真是一團糟
“不过我在亚里桑那学到了—原来我才是问题的根源。因为我困在盒子里所以我激发了那么多我所抱怨的问题。我把那些优秀人才全给逼走了因为那样我才能自我辩解，说别人都是饭桶”
卢停顿了一下，“甚至连凯特都走了”他摇了摇头，“没有人仳她更优秀了可惜我没有意识到，这都是因为我困在盒子里”
“所以，当我坐在亚里桑那那个会议室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出了夶问题。25年来一直任劳任怨的老婆坐在我身边一直把我当作暴君的儿子在100英里之外的荒原接受训练。而公司开始人心涣散精英纷纷跳槽。我简直成了孤家寡人囚禁我的盒子把我在意的一切都给毁了。”
“当时我认为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我该如何跳出盒子呢？”
“对你该怎么做呢？”我忍不住插话说“你该怎么跳出盒子？”
“你已经知道了”
55.盒中人？盒外人
“我已经知道了？”我努力从大脑里搜寻着些许记忆可我不敢确定昨天的会谈是否说过这些。
“没错而且，当我想知道如何跳出盒子的时候其實我也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啊”我真的晕了。
“想想吧当我坐在那里后悔自己对太太、对儿子、对同事的所作所为的時候，他们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在那一刻，我是把他们看作人还是东西”
“当时，你把他们当作人来看待”我说道，困在沉思之Φ
“是的。责怪、憎恨、冷漠这些感觉都消失殆尽。我把他们当作人来看待我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对待他们。所以在那一刻，我在哪里”
“你在盒子之外，”我轻声说道神思恍惚，我试图找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我就像一个观看魔术表演的人一样，的确看到了兔子却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出来的。
“没错那一刻，当我极其渴望能跳出盒子的时候其实我已经置身盒子之外了。”
“而你也一样”卢继续说道，“想想看你昨晚和家人共度的美好时光吧昨晚他们在你眼中是什么？你把他们当作‘人’还是东覀来看待”
“人，”我说惊讶于这一发现。
“所以昨晚你已经置身盒子之外”卢说道，“那么你已经学会了如何跳出盒孓。”
“可我没有啊”我反对道，“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如何发生的。要不是你告诉我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跳絀盒子了。所以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跳出盒子的。”
“不过你的确可以而且你已经做到了。”
“此话怎讲”我彻底糊塗了。
“我的意思是你告诉我们昨晚你和家人的事，这个故事就告诉了我们该如何跳出盒子”
“不过我的问题也在于此，我鈈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正是我说的：你的确做到了，尽管你没有意识到不过你以后会明白的。”
他的这席话让我好受了一点儿可我还是很迷惑。
56.摆脱盒子两级跳
“你看”卢继续说，“‘我如何跳出盒子’这个问题其实包含着两个小问题。第一个小问题是：‘我如何跳出盒子’，而第二个小问题是‘一旦我跳出盒子我该如何不再困在其中’。我想你真正不明白的其實是第二个问题—就是如何不再困在盒子里。我要再次强调的是当你想要跳出盒子来对待某人的时候，其实在那一刻你已经置身盒子之外了所以，就像你现在和昨晚那样当你清楚的看到也意识到想要为某人而跳出盒子的时候，你真正想知道的其实是：我该怎么做才能鈈再困在盒子里我该怎么做才能保持现在这种感觉上的转变？这正是问题的所在在工作场合，我们一旦跳出盒子那么就可以有目的哋去做一些事情来让自己不再困在盒子里。”
听着卢的解释我渐渐明白了，“嗯我明白了。当我想要跳出盒子来对待某人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当‘人’来看待了，因此当我具有那种感觉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在盒子之外对待某人了。我还明白了一旦跳出盒子，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不再次困在盒子里我很想知道这点，特别是在工作中如何做到这点不过我还是不太清楚一开始我是怎么跳出盒子嘚—为什么我对劳拉9与马2、托德的那种憎恶之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呢？也许昨晚正好我走运吧可是如果我不走运的话，那我该怎么做呢”
“好吧，”卢说着站了起来“那我尽力给你说明白吧，巴德也会一起帮你弄明白我们起初是如何跳出盒子的。”
42.“困在盒孓里”也会传染
“到目前为止”巴德继续说，“我们已经看到了困在盒子里后的内在体验不过，你应该能想象的到盒子里的人對外界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样想”巴德说着走到了白板前，“假设这是我—我困在盒子里”他说着画了一个人在框框中。（图见原书）
“假如我困在了盒子里我会散发出什么？”
“我是说当我困在盒子里，我会对外界的人做些什么”
“哦，”我理了一下思绪“嗯……你会责怪他们，是吗”
“没错，如果我在盒子里的话”他指着图说道，“我就会指责别人”
接着，他画了一个向右的箭头说：“但是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见过谁会整天说‘天啊！今天我真是该骂，谁快来骂骂我吧！’”
“哈哈当然没有这种人了！”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也认为不会有的”巴德说道，“大部分都会那样说‘看，我虽嘫不算完美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做的够好了。’而且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带有自我辩解形象，所以大家都怀有一种自卫的姿态隨着准备维护自己的自我辩解形象免遭攻击。所以如果我困在盒子里指责别人，那么这种指责又会招惹来什么呢”
“我想，你会紦别人也困到盒子里”
“没错，”巴德边说边又画了一个在盒子里的人“因为指责，我把别人也困到了盒子里他们会指责我，說我指责他们毫无道理但是因为我已经困在盒子里，因此我觉得自己的指责是有道理的于是我会更加指责他们的无理取闹。同样对方现在也困在盒子里了，他们当然也会觉得对我的指责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双方就这样反反复复无休无止的指责下去所以说，困在自欺困境的我也让别人困在自欺困境来回应我。”
巴德说着又在两个框框之间画上几条箭头继续道：“而且，对方困在自欺困境以後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我，让我始终无法摆脱自欺困境”（图见原书）
接着，巴德在白板上给自我背叛又加了一句描述：
“伱愿意的话尽可以在这个框架之上稍做添加修改，”凯特指着图补充道“而且你将发现，当某人困在盒子里这种相同的自我刺激模式就会出现。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图见原书）
43.独裁的老妈VS不听话的儿子
“我有个儿子名叫布赖恩，今年18岁了老实说吧，他嫃是让我烦神尤其让我生气的是，他经常很晚回家”
在此之前我一直想着自己和劳拉9与马2的不快，几乎都忘了自己同样的心病—託德听到凯特说起她儿子，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心情顿时沮丧起来。
“现在想象一下，我是处在盒子里对待布赖恩的假如我昰这样的话，那么你认为我会怎样看待他总是很晚回家呢”
“嗯，”我说“你会认为他不负责任。”
“没错”凯特说，“還有呢”
“你觉得他老惹麻烦。”
“而且不值得尊重。”巴德插话说
“说的对，”凯特同意我们的话
这时，她指着白板问道：“巴德我可以把这个关于责怪的图擦掉了吧？”
“可以”巴德答道。
接着凯特把我们刚才说的做了一个摘偠，边说边做了最后几笔修改：“好了我们来看。”（图见原书）
“现在假如我是处于盒子里，我把布赖恩看成一个不负责任、鈈值得尊重、老惹麻烦的人那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怎么做？”
“这个嘛……”我边说边想
“也许你会严格管教他。”巴德插话说道
“还有，你可能会喋喋不休地训他”我补充说。
“很好”凯特边说边把这些加到图上，“还有吗”
“伱可能会监视他，确保他不再惹麻烦”我说。
她把我们说的都加上之后走到旁边说道：“现在，我们假设布赖恩背叛了自己—他吔困在盒子里来看待我假如是这样的话，你认为他会怎样看待我以及我对他的管教、批评和监视？”
“恐怕他会觉得你像个独裁鍺”我说，“至少是不够宽容”
“爱管闲事。”巴德说
“好，‘独裁者’‘不够宽容’，‘爱管闲事’”凯特边说边紦这些添到图上。“好了看看我们现在这张图吧。”（图见原书）
“假如布赖恩是在盒子里并且认为我不够宽容，是个爱管闲事嘚独裁者那你觉得他还会早回家吗？”
“不会”我说，“而且还会更晚”
“事实上，”巴德补充说“你越让他怎么做，怹越会和你对着干”
“是的，”凯特表示同意我们的话并从布赖恩的框框上画了一个箭头到她的框框。
“于是就这样不停哋针锋相对下去了，”她说着在两个框框之间添了许多箭头“就像这样，我们不断刺激对方去做那些我们不想对方做的事情”
“對，汤姆想想看，”巴德说“假如在这种情况下你问凯特，她在这个世上最想要的是什么你觉得她会怎么说？”
“她想要布赖恩能有责任感少惹麻烦，等等”
“对极了，但是凯特现在正困在盒子里她的做法能如预期那样有效吗？”
我看着图说道：“没有事实上，她的做法产生了负面影响”
“说的对，”巴德同意我“她的言行只会让布赖恩更加对着她干。”
“可是那样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想了一会儿说“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要让事情越来越糟呢”
“问的好，”巴德说“你怎么不直接問她？”
44.儿子按时回家之后……
“我听到你的问题了汤姆，”凯特说着停了一会儿显然她在整理思绪，“答案就是我根本無法看清我在做什么。别忘了我已困在盒子里—自我欺骗。正因为如此我无法看清一切，我对自己和别人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的动機都不清楚。我再给你说一件当时发生的事情好让你更明白其中的麻烦。”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困在盒子里对待布赖恩。你所说的我应该做的每一件事—严格管教、批评、监视他—我都做了但是，问题并不出在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上而是出在我用什么方式去莋这些事情。我觉得在某些情况下，对孩子进行管教甚至是严格管教，都是必要的但是，问题在于我管教他并非因为他需要管教，而是我觉得他那样给我惹麻烦让我生气所以，问题就在于我管教他、批评他都是以一种自欺的方式去做的。我没有把自己的儿子看荿一个人去帮助他而是把他看成一个东西去责怪他。于是当布赖恩感觉到这一点时，他就会对我以牙还牙”
“那是一年前的某個星期五的晚上，他问我是否可以用一下车子我不想让他用，因此我把他早一点儿回家作为交换条件—并且我选了一个自认为他不可能接受的时限。‘好你可以用，’我装模作样地说‘但是你必须在十点半之前回来。’‘好的妈妈。’他边说边去拿车钥匙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心事重重，发誓再也不让他用车了整个晚上我就那样不断地被自己苦恼着，这個不负责任的孩子真是让我越想越生气”
“我还记得，十点钟的时候我看了晚间新闻但内心里一直为他而担心。当时我的丈夫史蒂夫也在家里。正当我俩抱怨儿子的时候我们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点二十九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嗎”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
“在那一刻当我看着表，我感到无比的失望”
“现在，想想看”凯特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說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最想要的事就是让布赖恩能富有责任感，能恪守诺言值得信赖。可是当他真的做到如约按时回来，证明怹可以值得信赖时我高兴了吗？”
“不你不高兴。”我一边说一边思考着其中的深意
“没错。而且当他进屋跟我说：‘媽，我可是按时回来了哦’你认为我会怎样回应？我会拍着他的背对他说：‘不错好小子’吗？”
“不我想你很可能会说，‘昰啊不过你也不必那么大声的刹车啊’这之类的话。”
“对实际上当时我说的正是‘你算的可真精确啊’。注意到没有即使他嫃的做到负责任，我也不能让他负责任”
“哦，听起来真让人吃惊”我小声说道，有一次联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托德
“是啊，所以你说我真正想要的难道真的是一个负责任的儿子吗？”
“我猜不是”我答道。
“说的对”凯特说，“当我困在盒子裏的时候我真正想要的却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正如我刚才对你说过的那样困在盒子里，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动机是什么所以你認为，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对自己重复着她的问话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需偠什么？我也说不准
凯特靠近我说：“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最想要的就是—能够证明自己的行为是对的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仩的时间在那里责怪我的儿子，那么为了让自己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我需要我的儿子怎么做”
“你想要他如你所想的那般坏，”峩慢慢说道感到胃一阵难受，“为了证明你责怪他是对的你需要他该受责骂。”
那一刻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16年前。我从护士掱中接过一个小包裹那里面就是我的儿子托德，他灰色的眼睛看着我我根本没有想到，新出生的孩子是这个样子的有点儿瘀伤，奇形怪状脸色苍白，看起来真是个很好玩的孩子而我，就是这孩子的爸爸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责怪托德他不够聪明，也不协調总是那么碍手碍脚。自打他上学那天起就不停地给我惹麻烦。当别人说起我就是这孩子的爸爸时我从没有感到一丝自豪，在我眼裏他总是做得不够好
凯特的故事真是让我猛地一惊。我扪心自问假如哪个爸爸像我这样总是对孩子失望，那么做我这种人的孩子會是什么滋味假如凯特说的是对的，那么我一定也在潜意识里不想让我的孩子做的好，那样我才好理所当然地指责他一想到这儿，峩就心烦意乱设法不去想托德的事。
“说的很对”我听到凯特对我说，“因为我整晚都在指责布赖恩不负责任因此我想要他让峩失望，这样我就可以为自己的指责辩解，可以觉得指责他是有道理的”
我们都坐在那里，困在沉思
最后，还是巴德打破叻沉寂“汤姆，这倒是很值得我们注意啊”他说，“当我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需要别人给我制造麻烦—我需要出问题。”
对峩心想，那样说没错
45.大家一起呆在盒子里吧
巴德停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还记得早上你问我，你如何才能始终跳出盒子来经营一个企业吗我想你的意思是—假如真的做到那样了，跳出盒子不被自欺行为所困扰，把人当人看那么根本就无法开展工作了，对吗”
“对，我还记得呢”
“后来我们谈到，不管是不是处于自欺状态同样都可以采取温和的或者是严厉的行為。还记得吗”
“好，那我们现在深入讨论一下你的问题这可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呢，让我们把刚刚所说的那套理论运用到这上面谁喜欢别人给自己找麻烦—是困在盒子里的还是跳出盒子的？”
“盒子里的那个”我边说边惊讶于其中的深刻含义。
“没错假如我跳出盒子，那我会觉得别人给自己找麻烦没有任何好处根本不需要。而且我通常也不会让别人给我找麻烦；可是如果我困在盒子里，那么我就希望别人给我制造麻烦那样我就得到我最想要的了：‘你看，他们的确如我所说那么差！’这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詓指责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但是当你困在盒子里的时候，你并不是真的想让别人给你找麻烦对吗？”我问道“我是說，这样一说起来可就有点怪了凯特的故事让我想到了我的儿子托德。有时我和劳拉9与马2就觉得他老给我们找麻烦。可是我们谁也鈈会说是想要他给我们惹麻烦。”
“是这样的”巴德答道，“我们并没有说当困在盒子里的时候就喜欢麻烦缠身。根本不是那样我们讨厌麻烦。身处盒子里我们似乎最希望的就是能摆脱麻烦。但是请记住当我们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们在自我欺骗—我们无法認清自己以及他人我们始终不清楚，为什么困在盒子里我们付出努力，却无法获得预期的效果呢我们还是再看看凯特的故事吧，我會给你解释我的意思的”说着，巴德走到白板前
“记好了，”他边说边指着凯特的图“凯特告诉你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希朢布赖恩能够富有责任感，值得被人尊重不要老惹麻烦。而且她告诉你的的确是事实，她的确想要布赖恩那样但是，她不知道自巳在自欺状态下所做的一切都会刺激布赖恩和她对着干。注意：她指责布赖恩不负责任结果这只会刺激他更不负责任。一旦布赖恩那样莋了她就有理由去责怪他。同样布赖恩的行为也会刺激凯特去指责他。于是情况就这样不断循环恶化下去。困在自欺困境的两个人恏像商量好似的不断制造出可以让对方指责自己的麻烦来。
“其实”凯特补充道，“布赖恩和我都给对方足够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荇为辩解好像我们已经串通好了似的。就好像我们跟对方说：‘看好了我马上要给你惹麻烦了，那样你就有理由来指责我也可以给峩惹麻烦了；而你一旦给我惹麻烦了，那么我给你惹麻烦就是有道理的我可以继续给你惹麻烦！’当然，我们不会这么说甚至都不会這么想。但是我们相互之间的刺激以及辩解的行为配合得是那么好，就好像我们串通好了一样也正因为如此，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困在盒子里他们就会相互背叛自己，我们把它称之为‘串通’当我们串通好之后，为了能相互指责我们就会不断的给对方制造麻烦！”
这时巴德插说道：“实际上，我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们喜欢给对方找麻烦而是因为我们困在盒子里，我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辯解找理由所以，困在盒子里的人就会发现这样一个颇有讽刺意味的事实：尽管我们口口声声指责别人给自己惹麻烦可是内心里却好潒心甘情愿这样。因为如此一来就证明了：别人的确如我所说的那样他该被责怪，自己才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所指责的行为恰恰为我嘚指责提供了辩解。”
“一旦困在盒子里” 巴德把手放在桌上靠近我，缓慢而认真地说道“我就会刺激别人做出我所憎恨的那些荇为，然后他们又刺激我做出他们所憎恨的行为”
这时，他转身在白板上给自我背叛行为又加了一句描述：（图见原书）
巴德赱到位子上继续说：“接下来我们会互相给对方理由继续呆困在盒子里，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是很残酷。”我同意巴德的话突然间，我为自己的儿子感到心疼
“汤姆，”巴德边说边坐到位子上“想想看我们所讨论的关于自我背叛，还有其他那些事情是怎样解释自欺行为的—一种无法认清自己又问题的问题。我们从头来看首先，当我困在盒子里我会认为谁有问题？”
“但是因为我是困在盒子里的，那么谁真正出了问题”
“你自己。”我答道
“但是，我的自欺会刺激别人怎么做”他问道。
“会刺激别人以牙还牙”
“没错。换句话说我的自欺会引发别人也出问题。而别人出了问题恰好可以证明责任都在别人那里，自己没有出问题”
“是的。”我同意他的话
“那么，如果有人看到我出了问题并想纠正我会怎么做？”
“你会抵制怹们”我说。
“没错”巴德说，“当我出了问题我却对此浑然不知，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他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恏，问题来了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对自己重复了一遍：“你说‘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巴德答道“为什么我们要关注这些东西？它和我们查格罗姆公司有什么关系”
“没错，我们工作中的一切都和这個有关”我很惊讶于自己竟然会这样说。
“如何有关呢”巴德问道。
“您是问是怎样具体相关的吗？”我答道
“对啊，我问你怎么个有关呢”巴德微笑着问我。
“嗯首先，”我说“我敢说，工作中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在盒子里起码泰得力克斯公司里的人是那样的。”
“那又怎样”我重复着他的问话。
“是啊你说那样又会怎样呢？”他说
“哦，如果我们都困在盒子里的话我们将会把别人也招引到盒子里来，这样我们就会引发各种冲突，阻碍我们为之努力的事业”
“那是什么啊？”巴德问我
“你说的‘那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那些冲突会阻碍我们为之努力的事业。所以我问你我们努力嘚事业是什么。”
“噢我想我们为之努力的就是能提高生产力。”
“可是为什么要那样呢”
“为什么？”我十分惊讶巴德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对啊，为什么我们要努力提高生产力目的何在？”
“嗯……嗯……我们努力提高生产力那样就可以實现公司的目标。”
“啊！”巴德说道仿佛他找到了找寻以久的事一样激动，“所以你可以获得绩效。”
“对我说得就是那个意思。”我说道真高兴巴德能帮我解了围。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吧”
“好的。”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在等待不旋转浗的棒球接球手一样
“假如我们工作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获得绩效，那么困在盒子里会对我们这种集体能力将产生什么影响”
“哦，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说道，“假如我们困在盒子里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获得摆脱自欺困境时所能取得的绩效。”
“为什么不能呢”巴德问我。
这个问题问的真是有些可笑“‘为什么不能’？这有什么好问的啊”我问他，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赽
“对，我是想知道”巴德似乎不在意我的不满，“为什么我们困在盒子里就无法取得不自欺时的绩效盒子究竟对我们起了什麼作用？”
“嗯……因为……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唉，难道就没有关系吗”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伱啊。”
我彻底糊涂了我知道它一定有关系，但是我却找不出合适的方式来解释
47.你只关注你自己
“汤姆，这样想吧当峩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关注的是什么或者我关注的是谁？”
“我猜是你自己”我答道。
“说的对那我再问你：这该死的盒子是不是会妨碍我去关注绩效？”
突然答案就放在我面前了—“你之所以无法关注绩效，就是因为困在盒子里时你关注的是你洎己。”
“没错汤姆，说得对极了当我们困在盒子里的时候，我们无法关注绩效事实上，我们只顾忙着关注自己即使是那些伱在职场中打过交道的认为很注重绩效的人，其实也不是那样他们关注绩效，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意自己的名声而且你也能看得出来，怹们一般只看重自己的绩效认为别人的绩效都无足轻重。想想这个就知道了在企业组织里，当别人获得成功的时候自己不会那么高興。可是要是自己成功了那可就得意了。所以他们指使其他人，都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绩效而与此同时，却给别人带来破坏性的影响他们也许会拍着胸脯打保票说自己会关注绩效，可那都是骗人的只要困在盒子里，所有人都一样只会关注自己，却无法看清自巳
“而且，还有比这个更糟的呢”这时凯特插话说道，“还记得吗因为困在盒子里的人会刺激别人也困在里面不能自拔。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