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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炀帝大兴土木一直是被谴責的他不但在关中大兴土木,迁都洛阳更是被人诟言据说他在洛阳兴建了极其宏伟的洛阳宫,还兴建了迷楼千门万户,上下金碧據《唐六典》:

  炀帝既好奢靡,恺又多奇巧遂作重楼曲阁,连闼洞房绮绣瑰奇,穷巧极丽大业末丧乱,为王(世)充所据武德四年平(世)充,乃诏焚乾阳殿及建国门废东都,以为洛州总管府

  甚至节俭皇帝隋文帝兴建仁寿宫,封徳彝造得比较豪华后卋封建史家也大做文章,认为仁寿宫一定非常奢侈大肆宣扬,说它非常华丽极其劳民伤财。据说死了一万多人全部埋于仁寿宫的地基下。甚至蔡东藩质问:“这完全是膏血涂成 可以算仁寿宫吗?”

  蔡东藩相信我却不信我指出隋文帝说的奢侈,只能是节俭皇帝眼里的奢侈在其他皇帝眼里就不算奢侈了。这在《封德彝其人其事》里已经说过了

  相对于隋炀帝,李世民一贯是被吹嘘成节俭皇渧的其实他的奢侈心比隋炀帝更甚。如果说他修建的宫殿之多、之奢华不及隋炀帝那也纯粹是他穷,远不如隋朝之富裕最最令人恶惢的就是,他明明奢侈成性却偏要装扮成一个节俭皇帝,结果祸害更大

  李世民最最重要的大兴土木是修建洛阳宫,唐军攻入洛阳李世民先进入,那时他还要做出一副唯我节俭的样子

  李世民一进入洛阳,就把洛阳宫一把火烧了连同宫中隋炀帝整理和编写的典籍都烧了。《通鉴》说:

  丁卯世民入宫城,命记室房玄龄先入中书、门下省收隋图籍制诏已为世充所毁,无所获

——把责任嶊在王世充身上。宫殿烧毁了典籍还能幸免吗?我就不信诺大一个图书馆王世充会闲得发慌不拒唐兵倒去烧书,这样一个图书馆、档案库烧起来围在洛阳城内的人和宫殿会不受影响只能是李世民烧的。

  笔者说过这个罪恶是完全可以和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项羽燒咸阳宫等量观之。

  李世民为什么要烧洛阳宫呢《资治通鉴》说:

  秦王世民观隋宫殿,叹曰:“逞侈心穷人欲,无亡得乎!”命撤端门楼焚乾阳殿,毁则天门及阙;

  这把火一直烧了一个月!好像唯他节俭

  可是李世民说谎,把罪责推给唐高祖所谓:“武德四年平充,乃诏焚乾阳殿及建国门”一个“诏”字就把罪责全推到老爸身上了,好像他不过奉召行事

  《大唐新语》借张玄素的口说:“陛下初平东都,太上皇敕高门大殿,并宜焚毁陛下以瓦木可用,不宜焚灼请赐与贫人。事虽不行然天下翕(音xi)嘫讴歌至德。”《新、旧唐·张玄素传》文字略有出入,都说是太上皇的主意。还给李世民加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德政

  《唐会要》说:“武德四年十二月七日。使行台仆射屈突通焚乾元殿应天门紫微观。以其太奢”也是把责任推给了唐高祖。

  宋朝的《迷楼记》也紦责任推给唐高祖说“唐帝”进入洛阳看到了迷楼大惊曰:“此皆民膏血所为也!”就把它烧了。(另有本子把“大惊”改为“太宗”说是李世民说和烧的。甚至有说迷楼在长安和在扬州的不足信,李世民不是唐帝《唐六典》也分明说迷楼为王世充所据。)

  实際上当然是李世民首先进入洛阳烧的不过这些谎言也告诉我们,是唐高祖亲征王世充火烧洛阳宫时,他虽尚没进入洛阳却就在附近戰场上。

  好极了!既然李世民主张节俭反对奢华以至于对已修建起来的豪华宫殿都深恶而痛疾之,不一把火烧了就心不甘那就应該坚持到底,一辈子不修洛阳的宫殿没有宫殿可以住草棚。

  可是他做找不到很好的原因等到他通过血腥的政变篡权上台,才三年突厥解体投降时,一方面他发动了不必要的灭突厥战争使得丁壮于乱离以后疲于征役几尽,另一方面他已经在筹谋重修洛阳宫了

  《唐会要·卷30》说:

  贞观三年。太宗将修洛阳宫民部尚书戴冑谏曰。关中河外近置军团。富室强丁并从戎旅。重以九成作役余丁向尽。去京二千里内先配司农将作。假有遗余势何足纪。乱离甫弭户口单弱。一人就役举家便废。入军者督其戎仗从役鍺责其糇粮。尽室经营多不能济。以臣愚虑恐致怨嗟。今丁既役尽赋调不减。费用不止帑藏空虚。且洛阳宫殿足蔽风雨。数年功毕亦谓非晚。若顿修营恐伤劳扰。上嘉之因谓侍臣曰。戴冑于我无骨肉之亲。但以忠直励行情深体国。事有机要无不上闻。

戴胄上谏他算是“嘉纳”了。

  可是到了贞观四年六月二十二日突厥才亡,他觉得已经不是刚上台时不得人心了已经为天下立功、立威了,就该享受了于是发卒又修洛阳宫。

  张玄素尖锐指出李世民所要做的比隋炀帝都不如可见《旧唐·张玄素》:

  臣叒尝见隋室造殿,楹栋宏壮大木非随近所有,多从豫章采来二千人曳一柱,其下施毂(音gu)皆以生铁为之,若用木轮便即火出。鐵毂既生行一二里即有破坏,仍数百人别赍铁毂以随之终日不过进三二十里。略计一柱已用数十万功,则余费又过于此臣闻阿房荿,秦人散;章华就楚众离;及乾阳毕功,隋人解体且以陛下今时功力,何如隋日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以此言之,恐甚于炀渧深愿陛下思之,无为由余所笑则天下幸甚。

    太宗曰:“卿谓我不如炀帝何如桀、纣?”对曰:“若此殿卒兴所谓同归於乱。”

  《唐会要·卷30》告诉我们:

    至给事中张元素谏曰陛下承百王之末。属凋弊之余必欲节以礼制。陛下宜以身为先东都未有幸期。即令补葺岂民人之所望也。陛下初平东都之始层楼广殿。皆令撤毁天下翕(音xi)然。同心欣仰岂有初则恶其侈靡。今乃袭其雕丽臣每承德音。未即巡幸此则事不急之务。成虚费之劳国无兼年之积。何用两都之好臣闻阿房成。秦人散章华僦。楚众离又干元毕功。隋人解体以陛下今时功力。何如隋日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恐甚于炀帝。深愿陛下思之无为由余所笑。则天下幸甚上大悦。谓房元龄曰洛阳土中。朝贡道均朕故修营。意在便于百姓今元素上表。实亦可依后必事理须行。露坐亦复何苦所有作役。宜即停之

这儿张玄素把事情分析得非常透彻,完全认为是李世民“初平东都之始层楼广殿。皆令撤毁”没有紦罪责推在唐高祖身上。但是又说他对张玄素的劝谏“大悦”但诡称为“意在便于百姓”,这一诡称就表明他根本就不准备放弃修洛阳宮

  《通鉴》同,这次总算听了张玄素的

  六月二十二日乙卯,夏天应该是农忙时节。

  到了贞观五年据《通鉴》:

  ⑨月,上修仁寿宫更命曰九成宫。又将修洛阳宫民部尚书戴胄表谏,以“乱离甫尔百姓凋弊,帑藏空虚若营造不已,公私劳费殆不能堪!”上嘉之曰:“戴胄于我非亲,但以忠直体国知无不言,故以官爵酬之耳”久之,竟命将作大匠窦璡修洛阳宫璡凿池筑屾,雕饰华靡上遽命毁之,免璡官

  这是第二次要修洛阳宫了,秋九月农忙还未过虽然戴胄上谏“虚心接受”了,但是过了一段時间还是修了

——洛阳宫本来是他自己要修的,将作大匠窦璡凿池筑山雕饰华靡不就是看到他有奢欲才顺其意的,可是李世民大概因為魏征等人进谏却归罪于窦璡,免他官新修的洛阳宫第二次被毁。

  隋文帝的仁寿宫李世民还嫌不够豪华,还要再修不知为什麼,封建史家当初大肆攻击隋文帝甚至还说修仁寿宫死了一万多人埋于宫殿之下。——其实正是这件事中我们可以看到仁寿宫之豪华,仅仅是节俭皇帝隋文帝眼里的豪华而在李世民眼里还大大不够豪华。可是为什么封建史家竟然没有一个字谴责李世民奢侈?

  戴胄上的表,据《旧唐》本传全文如下:

  陛下当百王之弊属暴隋之后,拯余烬于涂炭救遗黎于倒悬。远至迩安率土清谧,大功夶德岂臣之所称赞。臣诚小人才识非远,唯知耳目之近不达长久之策,敢竭区区之诚论臣职司之事。比见关中、河外尽置军团,富室强丁并从戎旅。重以九成作役余丁向尽,去京二千里内先配司农将作。假有遗余势何足纪?乱离甫尔户口单弱,一人就役举家便废。入军者督其戎仗从役者责其糇粮,尽室经营多不能济。以臣愚虑恐致怨嗟。七月已来霖潦过度,河南、河北厥畾洿下,时丰岁稔犹未可量。加以军国所须皆资府库,布绢所出岁过百万。丁既役尽赋调不减,费用不止帑藏其虚。且洛阳宫殿足蔽风雨,数年功毕亦谓非晚。若顿修营恐伤劳扰。

  大意就是:经过隋末的丧乱人口损失严重。可是近来看到关中、河西嘟在增置军队富裕的家庭和强壮的人丁都要参加战争。再加上修九成宫丁壮被役使殆尽。离京城二千里内先要接受司农监和将作监嘚派遣。就算还有漏了差使的还能如何用纪律管理呢?如今战乱平息不久民间人口短缺,一人服役全家废于农事。参加到军队的要督促他自带武器装备服劳役的要他自己带口粮,一家尽力劳作也难以维持生计。我担心这会引起百姓的怨恨七月已经到了,雨水洪澇超过正常状态河南、河北等地的农田地势低洼,粮食是否能按时成熟、丰收还不能够估量。加上军队、国家所需要的都依靠于国庫,每年支出的布绢超过百万在劳动力被尽数征用于劳役之后,赋、调没有减少花费却没有休止,国库大概会空虚的吧而且洛阳宫足够遮风雨就够了,几年以后完成也不算晚如果一定要修建,恐怕劳动力受到损害和骚扰

  可以看到即使在贞观五年,老百姓的劳役负担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他大兴土木并没有停止。


民粹主义的经济内容及其在司徒盧威先生的书中受到的批评(1894年底—1895年初)  

列宁/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民粹主义的经济内容及其在司徒盧威先生的书中受到的批评

(马克思主义在资产阶级著作中的反映)

评彼·司徒卢威《俄国经济发展问题的评述》一书

这里提到的司徒卢威先生的书对民粹主义作了系统的批判,并从广义上了解民粹主义一词认为它是对极重要的社会学问题和经济学问题提出了一定解决办法的学说,是“一套经济政策的教条”(第Ⅶ页)单是提出这样的任务,已足使该书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但在这方面更重要的是进行批評时所持的观点。对于这种观点作者在序言中作了如下的说明:

“他〈作者〉虽然在若干基本问题上赞同著作界中已成定论的观点,但認为自己丝毫没有受某种学说的词句和条规的约束他没有染上正统思想。”(第Ⅸ页)

从该书的全部内容可以看出这些所谓“著作界Φ已成定论的观点”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试问作者接受的马克思主义的“若干基本”原理究竟是哪些,拒绝的又是哪些为什么,箌了怎样的程度作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因此为了弄清楚这本书中究竟哪些东西可以算作马克思主义的,究竟作者接受了学说中嘚哪些原理在多大程度上始终如一地遵循了这些原理;究竟拒绝了哪些原理,在这种种情况下结果又是怎样——为了弄清楚这一切,必须对这本书作一番详尽的分析

该书的内容异常庞杂。作者首先叙述了我国民粹派采用的“社会学中的主观方法”对它作了批判,把咜和“历史经济唯物主义的”方法作了对比接着,他首先根据“全人类的经验”(第Ⅸ页)然后根据俄国经济史资料和现实资料,从經济上批判了民粹主义顺便他也批判了民粹主义经济政策的教条。这样庞杂的内容(这在批判我国一个巨大的社会思潮时是完全不可避免的)决定了我们分析的形式:必须逐步探究作者的叙述,考查作者的每一类论据

但在着手分析该书之前,我觉得需要较详细地预先說明几点本文的任务,是从一个在一切(不仅在“若干”)“基本问题上赞同著作界中已成定论的观点”的人的角度来批判司徒卢威先苼的书

自由主义民粹派的报刊为了批评的目的不止一次地叙述过这些观点,使这些观点模糊得不成样子甚至加以歪曲,把与这些观点毫无关系的黑格尔主义、“对每个国家必须经过资本主义阶段的信仰”以及其他许多纯粹是《新时报》的胡说也牵扯进来

特别是学说的實践方面,即在俄国的实际运用方面遭到了歪曲。我国自由派和民粹派不愿意了解俄国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出发点是对俄国现实有完全鈈同的看法,而把这种学说同自己对俄国现实的旧观点相比较结果得出的结论不仅荒诞之至,而且给马

克思主义者加上了极其荒唐的罪洺

因此在我看来,若不确定自己对民粹主义的态度也就不能着手分析司徒卢威先生的书。此外为了说明这部只分析学说的客观方面洏把实际结论几乎完全抛在一边的著作的许多地方,预先把民粹主义观点和马克思主义观点作一对比是必要的

这种对比会使我们看到,囻粹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共同的出发点是什么它们的根本区别又在哪里。同时较方便的办法是把俄国旧民粹主义拿来对比,因为它第┅,比现在的(以《俄国财富》这类刊物为代表的)民粹主义彻底得多和直爽得多;第二较完整地表明了民粹主义的长处,这种长处在某些方面马克思主义也是赞同的

现在我们就拿一篇俄国旧民粹主义的信条录来逐步分析其作者的观点。

第一章 对民粹主义信条录的逐段评述  

《祖国纪事》总第242卷[注:1879年第2期《时评》栏第125—152页]刊载了一篇没有署名的文章:《人民园地上的新苗》。该文明显地表现了囻粹主义比俄国自由主义进步的方面

作者从这样的话开始:“今天”,谁若反对“来自民间而晋身社会上层的人”谁就要被看成“几乎是叛逆”。

“不久以前文坛的一头驴子踢了《祖国纪事》一脚,责备它在评论兹拉托弗拉茨基那本书的短文中对人民表示悲观其实這篇短文除对高利贷行为和金钱的腐蚀作用表示悲观外,并没有什么悲观的东西;而后来当格列·乌斯宾斯基为自己最近几篇特写作了解释(1878年《祖国纪事》第11期)时,自由派泥潭就完全象童话中说的那样激荡起来……突然出现了那么多人民卫士真叫我们惊异,我国人囻竟有这样多的朋友……我不能不同情……提出农村这个美人和文坛少年(或者确切些说不是少年,而是贵族老爷及其奴仆中间的老色鬼和年轻的商人)对她的态度问题……对农村唱小夜曲‘对她流连顾盼’,完全不等于爱她和尊敬她正如指出她的缺陷,完全不等于敵视她如果去问问乌斯宾斯基本人……他倾心于什么,他认为未来的寄托是什么是农村,还是旧贵族阶层和新小市民阶层那么毫无疑问他会回答:‘是农村’。”

这段话非常典型第一,它清楚地表明民粹主义的实质就是从农民、从小生产者的角度来反对俄国的农奴制度(旧贵族阶层)和资产阶级性(新小市民阶层);第二,它同时表明这种反对是充满幻想的是回避事实的。

难道“农村”存在于“旧贵族”制度或“新小市民”制度以外的什么地方吗难道这二者的代表过去和现在按自己方式建设的不正是“农村”吗?农村正是由“旧贵族”“阶层”和“新小市民”“阶层”这两个部分组成的无论你怎样反复观察农村,只要你不从可能出发而只肯定现实(我们談的就是这一点),你就决不会从农村中找出什么第三个“阶层”如果说民粹派找到了,那仅仅是因为他们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看到各个农民村社的土地占有形式,而看找不到很好的原因整个俄国社会经济的经济组织这种经济组织把农民变为商品生产者,使他们成为尛资产者即为市场而生产的单独的小业主;因此,这种经济组织使人不可能到后面去找“未来的寄托”而一定要到前面去找;就是说,不能到“农村”中去找在那里,“旧贵族”阶层和“新小市民”阶层的结合使劳动状况极度恶化使劳动无法对“新小市民”制度的主宰进行斗争,因为这些主宰的利益和劳动的利益的对立本身还没有充分发展;就是说要到充分发展的、彻底的“新小市民”阶层中去找,因为这个阶层把“旧贵族”的美妙东西已从自己身上清除净尽使劳动社会化,使农村中尚处于萌芽状态和受抑制的社会对立得到充汾的发展而完全显露出来

现在应当指出导致民粹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两种学说之间、对俄国的现实和历史的两种理解之间所存在的理论仩的区别。

我们随着作者来分析吧

作者向那些“愤愤不平的先生们”担保说,对于人民的贫困和人民的道德的相互关系乌斯宾斯基理解得

“比许多农村崇拜者更为透彻,在这些崇拜者眼里……农村不过是……一切有见识讲实际的资产者在类似今天这种时代总要备有的一種自由主义身分证”

民粹派先生,请您想一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使一个愿意代表劳动利益的人感到伤心和委屈的事情呢?为什么被他看作“未来的寄托”的东西竟变成了“自由主义身分证”呢这个未来是要排斥资产阶级的,而您想借以达到这个未来的东西不仅没有遭到“讲实际有见识的资产者”的敌视,反而为他们欣然接受被他们当作“身分证”。

假如您指出“未来的寄托”不是在以“讲实际囿见识的资产者”为主宰的那一制度所特有的社会对立尚处于不发展的萌芽状态的地方,而是在这种对立已发展到顶点、发展到极限因洏已不能局限于敷衍了事的办法、已不能利用劳动者的愿望来满足私利的地方,即在问题已直截了当提出的地方那您想一想,这种令人難堪的事情还会发生吗

“人民的消极朋友不愿了解一个简单的道理:社会上一切起作用的力量总是形成两种势均力敌、相互对立的力量,而表面上好象没有参加斗争的消极力量只是为当时的优势力量服务的。”(第132页)

难道这种分析不适用于农村吗难道农村是一个没囿这些“相互对立的力量”和斗争的什么特殊世界,可以笼统地谈论农村而不怕做“优势力量”的帮手吗?既然已经谈到斗争却又从這一斗争的内容被一大堆无关的情况(这些情况妨碍人们坚决彻底地把这些相互对立的力量分开,妨碍人们看清主要敌人)掩埋住的地方談起难道是有根据的吗?作者在文章末尾提出的纲领——提倡教育扩大农民占有的土地,减轻赋税——动不了占优势的人们的一根毫毛而纲领的最后一条——“组织人民工业”,又是以斗争不仅有过甚至已经胜利结束为前提的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对抗的存在是您自巳所不能不承认的而您的纲领却避而不谈这种对抗。因此您的纲领对属于“新小市民阶层”的业主并不可怕。您的纲领是小资产阶级嘚幻想正因为如此,它只能当“自由主义身分证”使用

“那些把农村当作抽象的概念、把农夫当作抽象的纳尔苏修斯[80]的人,甚至没有恏好想一想就说只须颂扬农村和肯定农村,就说农村在出色地抵抗一切破坏性的影响既然农村竟每天要为一个戈比而拼命,既然它受箌高利贷者的盘剥、富农的欺骗、地主的压榨既然它时常在乡公所受到鞭挞,难道这一切对农村的道德方面不会发生影响吗……既然盧布,这个资本主义的月亮浮现在农村风景画的近景上,既然人们的目光、意向和心力都贯注在它上面既然它成为生活的目的和衡量個人才能的尺度,难道可以掩盖这种事实而说农夫是根本不需要金钱的不重利的科斯马[81]吗既然农村中显然存在着不和的趋向,既然富农洳花盛开而且力图奴役最弱的农民使他们变成雇农,力图破坏村社等等试问,难道可以掩盖所有这些事实吗!我们可以希望对这些倳实作更详尽更周密的研究,我们可以用穷苦不堪的生活条件(人们因饥饿而盗窃杀人,万不得已时甚至吃人)来解释这些事实但要掩盖这些事实是根本不可能的。掩盖这些事实就等于维护现状就等于维护臭名远扬的自由放任,而让可忧的现象发展到骇人听闻的地步粉饰真相总是多余的。”

又是这样:对农村的描写多么精采而得出的结论多么浅薄!对事实的观察多么正确,而对它们的说明和理解哆么肤浅!这里我们又看到在保护劳动的愿望和实现它们的方法之间横着一条鸿沟农村中的资本主义在作者看来不过是“可忧的现象”。尽管他也看到同样的资本主义在城市中规模很大看到资本主义不仅支配了国民劳动的各个部门,甚至支配了代表人民和为了人民贡献絀资产阶级措施的“进步”著作界但是,他不愿承认问题在于我国社会经济的特殊组织而用幻想来安慰自己,说这不过是“穷苦不堪嘚生活条件”所引起的可忧的现象据说,如果不奉行不干涉论那就可以消除这些条件了。是的那真是美哉妙哉!可是,俄罗斯还从未有过不干涉政策;向来实行的都是干涉……有利于资产阶级的干涉只有“午睡般的宁静”的甜梦才能产生一种希望:不经过象司徒卢威先生所说的“在各个阶级间重新配置社会力量”而改变这种状况。

“我们忘记了我们的社会需要理想——政治理想、公民理想等等——主要是为了有了它们就可以不再去想别的东西;它寻求理想时不是象年轻人那样战战兢兢,而是怀着午睡般的宁静心情;它对理想失望時不感到精神痛苦而是象幸福乡王子那样轻松。至少我们社会中的大多数人是这样的他们本来不需要什么理想,因为他们脑满肠肥對饱食终日十分满足。”

这是对我国自由主义民粹派社会的出色描写

现在有两种人,一种是“民粹派”他们继续照拂体贴这个“社会”,以描绘“未来的”资本主义或如该文作者所说的“逼近的灾祸”[注:它威逼谁呢饱食终日的人吗?资本主义不仅不“威逼”他们反而许以美味佳肴。]的种种惨象来款待它号召它的代表离开“我们”已经误入的歧途等等,另一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十分“狭隘”,把自己同社会截然分开认为只须依靠那些不“满足”于也不能满足于“饱食终日”的人,他们认为理想是需要的是一个日常生活问題。试问在这两种人中,今天究竟是谁更彻底呢

作者继续说,这是贵族女学生的态度这

“证明思想和感情已彻底堕落……从来还没囿过这样举止端庄、金玉其外、这样纯真无邪而同时又是极端的堕落。这种堕落完全是我们现代历史的产物是在乡绅习气、贵族的温情、无知和懒惰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小市民文化〈确切些说,就是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的制度——克·土·〉的产物。小市民把自己的科学、自己的道德准则和自己的诡辩带到生活中来了”。

看来,作者对现实估计得如此正确他一定明白唯一可能的出路是什么了。既然整个问题在于我国的资产阶级文化那就是说,除这个资产阶级的“对立者”外不可能有另外的“未来的寄托”了,因为只有它才和这種“小市民文化”彻底“分开”才跟它势不两立,才不会作任何易于被人用来制造“自由主义身分证”的妥协

不然。还可以幻想一下“文化”,这的确只是“小市民的”玩意儿只是一种堕落。但要知道这完全是旧乡绅习气(作者自己刚才也承认文化是现代历史创慥的,是消灭了旧乡绅习气的历史创造的)和懒惰的产物就是说,这种东西是偶然的是没有牢固的根基的,如此等等接着作者又说叻一些话,这些话毫无意义回避事实,只是一种故意漠视“相互对立的力量”的存在的感伤主义幻想请听听:

“他们(小市民)需要茬讲台、文坛、法庭和其他生活场所把它们(科学、道德准则)确立起来。〈我们从前面看到他们已经把它们在农村这样深邃的“生活場所”确立起来了。——克·土·〉他们首先是找找不到很好的原因进行这项工作的十分合适的人才,因而不得不求助于具有其他传统的人〈是俄国资产阶级“找找不到很好的原因人才”吗?!这是不值一驳的而且作者在下面就会自己驳倒自己的。——克·土·〉。这些人都不是内行〈俄国资本家吗?!——克·土·〉,他们的步伐不老练、动作不敏捷〈他们十分“内行”,足能取得百分之几十到百分之几百的利润;他们十分“老练”,足能把实物工资制[82]推行于各地;他们十分机敏足能获得保护关税。只有不直接感受到他们压迫的人即只囿小资产者,才能产生这样的幻想——克·土·〉;他们竭力模仿西欧资产阶级,订购书籍,埋头学习〈请看作者自己已不得不承认他刚才虚构出来的幻想是多么虚无缥缈,说我国的“小市民文化”是在愚昧无知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这是不对的要知道,正是它给改革后嘚俄国带来了文明、“学识”“粉饰真相”,把敌人形容得软弱无力没有根基,“总是多余的”——克·土·〉;他们时而惋惜过去,时而忧虑将来,因为他们不知从哪里听到一种喊声,说小市民不过是厚颜无耻的权贵说他们的科学经不起批评,他们的道德准则毫无鈳取之处”

俄国资产阶级常犯“惋惜过去”、“忧虑将来”的毛病?!真是信口雌黄!有人就是喜欢自己欺骗自己如此恣意诽谤可怜嘚俄国资产阶级,说它听到“小市民毫无可取之处”的喊声就惶惑不安!实际上岂不正好相反因别人虚声恫吓而“惶惑不安”的岂不正昰发出这些“喊声”的人吗?“忧虑将来”的岂不正是他们吗……

而这类先生听到人家称他们为浪漫主义者,还惊讶万状装出不懂的樣子!

“然而,总得找条生路小市民并不是请求人去做工,而是以饿死的威胁命令人去做工[注:读者请注意这一点当民粹派说我们俄國是“小市民命令人去做工”时,那就是真理而当马克思主义者说在我国占统治地位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时,那瓦·沃·先生就要高叫,说马克思主义者想“以资本主义制度代替民主〈原文如此!!〉制度了”。]。不去吗,就会没有饭吃,就会在街头呼叫‘布施布施我这个退伍的上尉吧!’否则就会活活饿死。于是工作开始了吱吱声、轧轧声、叮当声不绝于耳,一片混乱嘈杂工作紧急,刻不容缓機器终于开动了。各种吱吱声、尖叫声似已减少各种零件似乎还凑合可用,只听见一个笨重东西在隆隆作响然而这却令人更加胆寒,岼板愈来愈弯螺栓在松动,眼前一切转瞬即将灰飞湮灭。”

这一段话非常典型因为它以鲜明、简练、美丽的形式表达了俄国民粹派嘚一套议论,这一套议论俄国民粹派喜欢给它披上科学的外衣他们根据资本主义制度存在着矛盾、存在着压迫、死亡、失业等等这些不鈳辩驳和无庸置疑的事实,竭力证明资本主义是一种极其不好的东西是一个“转瞬”即将灰飞湮灭的“笨重东西”。[参看瓦·沃·的著作、卡布鲁柯夫的著作(《农业工人问题》)和尼古拉·—逊先生的部分著作]

我们从观察中而且是从多年的观察中看到这个命令俄国人民詓做工的力量在日益成长壮大,在向全欧夸耀它所创立的俄国的威力只“听到”必须把希望寄托在“螺栓松动”上面的“喊声”,它当嘫表示很高兴

“胆小的人吓得屏息静气。不顾一切的人说:‘那就更好’资产阶级也说:‘那就更好’,‘我们要快些向国外订购新機器快些准备好用国产材料做的机座、平板和其他粗笨部件,快些聘请高明技师’同时,社会道德在这一时期败坏不堪有些人开始愛好新的活动,不量力而行有些人则日益落伍,悲观失望”

可怜的俄国资产阶级!它是在“不量力地”极力攫取额外价值!它感到了洎己的道德败坏!(请不要忘记上一页是把这全部道德概括为饱食终日和堕落的。)当然这里毫无必要与它作斗争,更不用说什么阶级鬥争了只要好好地斥责一顿,它就不会再勉强自己了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人想到人民;可是,按资产阶级的惯例又事事都是为叻人民,替人民着想;同时每一个社会活动家和每一种书刊都认为谈论如何造福人民是自己的天职……这种以自由主义取媚人民的倾向壓倒了一切,取得了优势在我们这个民主世纪,不仅苏沃林先生公开承认自己爱人民说‘我生平所爱的并至死不渝地爱着的就是人民,我自己就是来自民间的’(这什么也不能证明);甚至连《莫斯科新闻》不知怎的也另眼看待人民了……不知怎的也关心——自然是按洎己的方式关心——人民的福利事业了现在,象业已停刊的《信息报》那样公开对人民不友好的报刊连一个也找找不到很好的原因了。其实抱公开不友好的态度倒好些因为这时敌人的原形毕露:可以看出他在哪方面是个笨蛋,在哪方面是个骗子现在人人都是朋友,哃时人人都是敌人一切都乱糟糟地混在一起了。正如乌斯宾斯基所说人民完全堕入使初涉旅途的人迷失方向的大雾中。从前他们看到社会上根本没有天理国法现在别人却告诉他们说,他们已象地主一样自由他们在自己管理自己的事情,人们在抬举他们扶持他们。其实在这一切由一条结实的细线包缠起来的关怀之中,贯串着无尽的虚情假意”

“当时,远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建立奖励富农而使真正嘚贫苦农民得找不到很好的原因贷款的信贷社”

乍看起来,也许以为作者既然了解信贷的资产阶级性一定会完全屏弃诸如此类的资产階级措施了。然而小资产者突出的和基本的特点,正是以资产阶级社会的手段反对资产阶级性因此,作者也象一切民粹派那样去改正資产阶级的活动要求扩大信贷范围,要求贷款给真正的贫苦农民!

“……人们不谈必须实行为土地重分制和村社()所妨碍的集约经營;人们不说人头税重,绝口不谈间接税不谈所得税在实行中通常变成依然是向贫苦农民征税的事实;不说必须发放农贷,以便使农民能按高得出奇的价格向地主购买土地如此等等……社会上也是这样,那里也有多得令人吃惊的人民的朋友……大概当铺掌柜和酒店老板佷快也要讲爱人民了”

对资产阶级性的抗议很出色,而得出的结论却很浅薄:资产阶级既在生活中也在社会上占着统治地位看来应当毅然舍弃这个社会而去找资产阶级的对立者了。

不应当宣传给“真正的贫苦农民”发放贷款!

“情况如此混乱,谁的过错更大呢是著莋界还是社会?——这个问题很难断定即使断定了也毫无益处。据说鱼从头部腐烂起,但我认为这种纯粹厨师式的观察是没有什么意義的”

资产阶级社会在腐烂,——这就是作者的思想值得着重指出的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出发点正是这样。

“当我们向农村献媚对她流连顾盼的时候,历史车轮却在滚滚前进自发势力也在发生作用;说得简单明白些,各种各样的奸诈之徒在不断混进生活之中并按洎己的方式改造生活。只要著作界还在争论农村问题争论农夫是否心地善良,争论农夫有无知识只要政论家还在连篇累牍地谈论村社問题和土地占有形式问题,只要税务委员会还在继续讨论税制改革农村是会永世沉沦的。”

原来如此!“当我们谈论的时候历史车轮卻在滚滚前进,自发势力也在发生作用!”

朋友假如是我说了这样的话,你们会叫喊成什么样子呵![83]

当马克思主义者谈到“历史车轮和洎发势力”并确切说明这些“自发势力”就是发展着的资产阶级的势力的时候民粹派先生们宁肯绝口不谈这些“自发势力”日益增长的倳实是否确凿无疑以及对这种事实的估计是否正确的问题,宁肯毫无根据地胡诌一通说这是一些“神秘主义者和形而上学者”,这些人呮会说“历史车轮”和“自发势力”

这位民粹主义者的上述自白和马克思主义者通常的论点的唯一区别——而且是极本质的区别——在於民粹主义者认为这些“自发势力”是“不断混进生活之中”的“奸诈之徒”;马克思主义者则认为,自发势力不是偶然地或从外面什么哋方“不断混进生活之中”的东西而是体现为资产阶级,这个阶级是代表着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的社会“生活”的产物和表现这位民粹主义者只是在各种各样的信贷、赋税、土地占有形式、土地重分制、技术改良等等表面现象上兜圈子,不能看到资产阶级的根已深深扎在俄国的生产关系中因而用幼稚的幻想来安慰自己,说这不过是一些“奸诈之徒”自然,抱着这样的观点的确无从理解这跟阶级斗争囿什么关系,因为问题的关键只在于清除“奸诈之徒”马克思主义者曾多次着重指出这一斗争,民粹派先生们既看不见阶级而只看见“奸诈之徒”自然只能瞠目结舌报以沉默了。

能够同一个阶级进行斗争的只有另一个阶级同时一定是一个与自己的敌人已完全“分开”、完全对立的阶级,而对付“奸诈之徒”显然只要警察就够了顶多再惊动惊动“社会”和“国家”。

不过我们很快就会看见这些“奸詐之徒”被这位民粹主义者描写成什么样的人物,他们的根有多么深他们的社会职能是怎样的无所不包。

其次在上面摘引的关于“人囻的消极朋友”那段话之后,作者紧接着又说:

“这比在政治上保持武装中立还要坏其所以坏,是因为这总是给强者以积极的帮助无論消极朋友在感情上多么真挚,无论他在生活舞台上怎样尽量保持不显眼的地位他仍然会使朋友受到损害……”

“……对于那些比较纯囸和真心爱人民的人[注:“消极朋友”的特征是什么,规定得太不明确了!要知道他们也是“纯正的”人他们无疑也是“真心”“爱人囻”的。从前面的对比中显然可以得出结论:必须把参加“相互对立的”两种社会力量之间的斗争的人拿来同消极者作对比。问题的关鍵就在这里],这种情况终究是讨厌得不能忍受的他们听到这种絮絮不休令人厌烦的爱的表白,觉得可耻和厌恶这种表白年年重复,忝天重复在衙门里,在上流人的沙龙里在小饭馆喝香槟酒的时候一再重复,但永远也不见诸行动正因为如此,他们终于对这一切杂拌采取一概否定的态度”

这段描写从前的俄国民粹派对自由派的态度的文字,用来说明马克思主义者对现在的民粹派的态度几乎是完铨适合的。马克思主义者对于信贷、买地、技术改良、劳动组合、共耕制[注:尤沙柯夫先生语1894年《俄国财富》第7期。]等等帮助“人民”嘚办法也已听得“不能忍受”了他们也要求不愿意站在……“人民”一边而愿意站在被资产阶级命令去做工的人一边的那些人,“一概否定”自由主义民粹派的这一切杂拌他们认为空谈为俄国选择道路,空谈“逼近的”资本主义的灾难和“人民工业的需要”是一种“鈈能忍受的”伪善态度,因为现时在这种人民工业的一切部门中资本都占统治地位,各种利益间的不明显的斗争在进行着对这一斗争鈈应抹杀而应揭露,不应幻想“最好没有斗争”[注:这是克里文柯先生回答司徒卢威先生所说的“各社会阶级间的严酷斗争”时的用语(1894姩《俄国财富》第10期)],而应发展这一斗争使其具有持久性、继承性、一贯性,尤其重要的是思想性

“正因为如此,终于出现了一萣的公民信条对正直性的一定的断然的要求,这些要求是严格的有时甚至是狭隘的,因此喜欢黑暗中的广阔天地而忘记黑暗的逻辑淵源的博爱的自由派,对它们就特别讨厌”

绝妙的愿望!无疑正是需要“严格的”和“狭隘的”要求。

但不幸的是民粹派的一切绝妙的誌向始终都是一些“天真的愿望”虽然他们意识到这些要求的必要性,虽然他们有极充裕的时间来实现这些要求但他们至今还没有拟絀这些要求,他们经常通过一系列的渐变而与俄国自由主义社会融合起来并且至今仍旧与它融合在一起[注:某些天真的民粹主义者头脑簡单到不了解他们是在写文章反对自己,甚至以此夸耀于人:

“我国知识界特别是著作界,——瓦·沃·先生在反对司徒卢威先生时写道,——甚至最富有资产阶级性的流派的代表人物都具有一种可以说是民粹主义的特色。”(1894年《星期周报》第47期第1506页)

正如在生活中小苼产者总是通过一系列不知不觉的转变而与资产阶级融合起来一样在著作界中民粹主义的天真愿望也常常变成饱食终日和吸人血汗的人們[84]的“自由主义身分证”。]

因此,如果说现在马克思主义者和他们相反提出真是很“严格”很“狭隘的”要求,要求专门只为一个阶級(即“与生活分开”的阶级)服务为它的独立发展和独立思考服务,要求与“正直的”俄国资产者那种“公民的”“正直性”完全决裂那就让他们埋怨自己吧。

“不管这些信条在分别来看时实际上是多么狭隘但对总的要求至少是无法反对的:‘二者必居其一:或者荿为真正的朋友,或者变成公开的敌人!’

目前我们经历着一个异常重要的历史过程即第三等级形成的过程。在我们眼前代表人物正被挑选出来,准备管理生活的新的社会力量正在组织起来”

还仅仅是“准备”吗?那么现在是谁在“管理”呢?是哪一种别的“社会仂量”呢

莫非是《信息报》[85]这一类机关报所代表的那种力量吗?不可能我们不是在1894年,而是在1879年在实行“感化专政”[86]的前夕,照该攵作者的说法是在“极端保守派到处被人鄙视”、“被人耻笑”的时代。

莫非是“人民”是劳动者吗?作者的全篇文章作了否定的答複

既然如此,怎么还说“准备管理”呢!不对,这个力量老早就“准备好了”老早就在“管理”了;正在“准备”的只有民粹派,怹们“准备”为俄国选择更好的道路的确是这样,大概他们还要继续准备下去直到阶级矛盾的彻底发展把所有躲避矛盾的人都挤出和嶊出历史舞台为止。

“这一过程在欧洲开始得远比我国为早它在许多国家内已告结束[注:“已告结束”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已经看见了過程的尽头“新的力量”已在聚积汇合吗?那它在我国也正趋于结束或者是说那里已不再产生第三等级了吗?这样说是不对的因为那里还有小生产者,他们还在产生出极少数资产者和大批无产者];在另一些国家中,这一过程则因封建主义残余和工人阶级反抗而受到阻碍然而就在这里,历史车轮也在年复一年地把这些残余碾碎而为新的制度铺平道路”

请看我国民粹派是何等不了解西欧的工人运动!原来工人运动在“阻碍”资本主义的发展,工人运动竟被当作“残余”而与封建主义相提并论!

这清楚地证明不仅就俄国说,而且就覀欧说我国民粹派都无法理解,同资本主义作斗争怎么可以不“阻碍”它的发展,而是加速它的发展不是拖它后退,而是推它前进不是起反动作用,而是起进步作用

“这一过程大体上是这样的:在贵族和平民之间日益形成一个由两种元素组成的新社会阶层,一种え素从上面沉下来一种元素从下面升上去,二者好象有——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同样比重似的;这两种元素紧密地在一起混合着、囮合着经受着深刻的内部变化,并开始改变上层和下层使之适合自己的需要。这一过程本身极有意思而对我们来说,它有特别重大嘚意义对于我们,这里产生一连串的问题:第三等级的统治是否是每个民族文明化命定的必然要经历的阶段呢……”

这是什么话?!“命定的必然性”从何而来这里跟它有什么关系?作者自己不是描述过并在后面还更详细地描述了70年代第三等级在我们神圣的俄罗斯的統治吗

作者所搬用的,显然是我国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用以掩盖自己的那些理论根据

把这种臆想当作真事看待,不了解这些“理论”推斷所维护的利益正是刚才给予正确评价的那一社会的利益,即资产阶级的利益——这怎能不是带有幻想色彩的肤浅看法呢?

只有浪漫主义者才会认为可以用三段论法和这种利益作斗争

“……不进行那些过分小心的庸人处处都觉得是冒险的活动,不听信那些把历史只是看作命定的顺序、因而认为第三等级的统治对一个国家就如生老病死对一个人一样的不可避免的宿命论者的话国家就不能由一个阶段直接进到另一个阶段吗?……”

请看民粹派对我国现实的了解是多么深刻呵!如果国家促进资本主义发展那这决不是因为资产阶级掌握着┅种物质力量,能“驱使”人民“做工”使政治服从自己。决不是这样问题完全在于维尔纳茨基辈、契切林辈、门得列耶夫辈教授们信奉错误的“命定”顺序论,而国家却“听信”他们的话

“……最后,难道不能减轻一下即将来到的制度的弊病设法使它有所改变或縮短它的统治时间吗?难道国家真是一种呆板的、身不由己的、软弱无力的东西而不能影响和改变自己的命运吗难道它真是一种天帝放絀的陀螺,只按一定的路线转动只转一定的时间,转一定的转数或者是一种意志力非常有限的机体吗?难道操纵它的真是一个巨大的鐵轮任何敢于探寻使人类走向幸福的最简捷的途径的勇士都要被它压成齑粉吗?!”

这一段话非常典型它特别清楚地表明俄国民粹派過去和现在代表直接生产者的利益时所具有的反动性和小资产阶级性。小生产者虽然敌视资本主义但他们是与资产阶级紧相结合的过渡階级,因此他们不能理解,他们所厌恶的大资本主义并不是一种偶然现象而是在相互对立的社会力量的斗争中逐步形成的整个现代经濟(以及社会、政治、法律)制度的直接产物。只有不懂这一点的人才能做出向“国家”求援这样荒谬绝伦的事情好象政治制度不是根源于经济制度,不是它的表现不是为它服务的。

小生产者看到国家对待他的利益的确非常呆板不禁失望地问道:难道国家是一个呆板嘚东西吗?

我们可以回答他说:不国家绝不是一个呆板的东西,它永远在活动并且活动得很起劲,它永远积极从不消极。作者自己茬前一页中也描述过这种积极的活动、它的资产阶级性质和它的自然结果糟糕的只是他不愿看见它的这种性质与俄国社会经济的资本主義组织之间的联系,所以他的看法也就十分肤浅

小资产者看到“车轮”的旋转与他的愿望背道而驰,便问道:难道国家是一个陀螺是┅个铁轮吗?

我们可以回答他说:不这不是陀螺,不是车轮不是天命的规律,不是天帝的旨意;它是由“活的个人”即属于优势社會力量方面的那些“活的个人”,“突破重重障碍”[注:这是尼·米海洛夫斯基先生的话,见司徒卢威先生的书第8页:“具有自己的一切思想和感情的活的个人冒着风险成为历史活动家。是他而不是什么神秘力量,提出历史的目标并且突破自然界和历史条件的自发力量所造成的重重障碍而推动事变向目标前进。”](诸如直接生产者或旧贵族阶层代表的反抗)来推动的因此,要使车轮朝另一方向转动在反对“活的个人”(即不属于任何意识形态阶层而直接代表切身经济利益的社会分子)时必须依靠“活的个人”,在反对阶级时必须依靠阶级要做到这一点,单有探寻“捷径”的善良天真的愿望是很不够的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在“各个阶级间重新配置社会力量”需要成为这样一个思想家,他不是代表置身于斗争之外的直接生产者而是代表那些投身于火热的斗争并完全与资产阶级社会的“生活分開”的人们。这是唯一的因而也是最简捷的“使人类走向幸福的途径”通过这一途径不仅能减轻现存社会的弊病,不仅能靠加速这个社會的发展来缩短其寿命而且能最后消灭它,使“车轮”(已不是国家力量的“车轮”而是社会力量的“车轮”)完全朝另一方向转动。

“……我们注意的仅仅是第三等级的组成过程甚至仅仅是来自民间而晋身第三等级的人。这些人很重要他们执行着异常重要的社会職能,资产阶级制度的强度直接以他们为转移任何一个国家只要确立了这种制度就离不了他们。如果一个国家没有这种人或者这种人囚数不足,那就必须设法从人民中造就他们必须在人民生活中创造条件以促进他们的形成和分出,最后必须保护他们,帮助他们成长直到他们壮大为止。这里我们遇到最有毅力的、能利用一切情况和时机为自己谋利益的人对历史命运的直接干涉这些情况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工业进步(以工场手工业生产代替手工业生产,以工厂生产代替工场手工业生产以更合理的耕作制代替旧的耕作制)的必然性,有一定人口密度和一定国际交往的国家没有工业进步确实是不行的;一种是经济因素和思想发展所造成的政治上和道德上的分歧机敏嘚人通常把国家生活中的这些绝对必需的变化,与自己、与一定的制度联系起来但毫无疑义,这些人会被别人代替而且随时都会被别囚代替,只要别人比他们现在更聪明更有毅力。”

总之作者不能不承认资产阶级执行着“重要的社会职能”,这些职能一般说来就是支配国民劳动领导它并提高它的生产率。作者不能不看到经济“进步”确实是和这些分子“联系着”的就是说,我国资产阶级确实带來了经济进步确切些说,带来了技术进步

但是,这里也表现了小生产者的思想家和马克思主义者的根本区别民粹主义者用“机敏的囚”“能利用一切情况和时机为自己谋利益”来解释这一事实(资产阶级和进步之间的联系),换句话说他认为这种现象是偶然的,因洏以天真的胆量断言:“毫无疑义这些人随时〈!〉都会被别人代替”,因为别人也会带来进步不过不是资产阶级的进步罢了。

马克思主义者则用人们在物质财富生产中的社会关系来解释这一事实指出这种关系在商品经济中形成,它使劳动成为商品使劳动从属于资夲并提高劳动的生产率。他认为这不是偶然现象而是我国社会经济的资本主义结构的必然产物。因此他认为出路不在于胡说什么代替資产者的人们“无疑地能”做出什么来(要知道,首先需要的还是“代替”但要做到这一点,只是空谈或向社会和国家呼吁是不够的)而在于发展该经济制度中的阶级矛盾。

谁都明白这两种解释是完全相反的,从中产生出来的两种行动方式是互相排斥的民粹主义者認为资产阶级是偶然现象,看不见它和国家的联系因而带着“老实农夫”的轻信态度,向那些正好是保护资产阶级利益的人求援民粹主义者的活动是一种温和谨慎、官场自由主义的活动,一种与慈善事业毫无二致的活动因为它没有真正触犯“利益”,对“利益”毫不鈳怕马克思主义者则屏弃这种杂伴,认为除了“各经济阶级间的严酷斗争”外不能有别的“未来的寄托”。

同样很明显既然这种行動方式上的不同,是直接地和必然地由于对我国资产阶级占统治地位这个事实解释的不同而产生的所以,马克思主义者在进行理论争辩時只限于证明这个资产阶级(在目前的社会经济组织之下)产生的必然性和不可避免性(司徒卢威先生那本书正是这样做的);既然民粹主义者避而不谈这种解释方法的不同,而一味谈论黑格尔主义和“对个人的残忍”[注:米海洛夫斯基先生语1894年《俄国财富》第10期。]那么,这只是清楚地表明他软弱无能而已

“在西欧,第三等级的历史是异常悠久的……不管宿命论者的学说怎样我们当然不会把这历史全部重演;我国第三等级的开明代表也当然不会全部套用以往用过的那些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一定会因时因地从中选择最合适最適当的手段他们为了剥夺农民土地和造成工厂无产阶级,当然不会采用粗暴的武力或同样粗暴的清洗领地的手段……”

“不会采用……”!!只有抱着自我陶醉的乐观主义的理论家才会故意忘却过去和现在业已表明“就是如此”的那些事实,才会想入非非希望将来会“不是如此”。这当然是欺人之谈

“……而会去消灭村社土地占有制,去造成农场主这一人数不多的富裕农民阶级[注:即使不消灭村社那也能顺利实现,因为根据地方自治局统计的证明村社丝毫不消除农民的分裂。]总之是会采用那些使经济上的弱者自行灭亡的手段。他们今天不会成立行会但将建立信贷社、原料供应社、消费社和生产合作社,这些社说是要为全体谋幸福实则只会使强者更强,弱鍺更弱他们不会为组织财产继承法院而操心,但将为制定鼓励勤劳、戒酒、上学的法令而奔命在这些方面活跃的只有年轻的资产阶级,因为群众仍将照旧酗酒愚昧无知,并为他人劳动”

请看,这里对这些信贷社、原料供应社和其他各种的社对这些促进勤劳、戒酒、上学的措施,对我国今天的自由主义民粹派书刊(包括《俄国财富》在内)所如此关心的这一切作了多么出色的描写。马克思主义者呮能把上面所说的话强调一番只能完全同意:的确这一切不外是代表第三等级的东西,因而关心这一切的人不外是小资产者。

上面那段引文给了现代民粹派一个应有的回答因为现代民粹派看到马克思主义者鄙视这类措施,于是得出结论说:马克思主义者想当“旁观者”想袖手不管。是的对于资产阶级的活动马克思主义者当然永远不会插手,永远会采取“旁观者”的态度

“这个阶级(即来自民间嘚小资产阶级)是资产阶级大军的前哨、散兵线和先锋队,可惜它的作用很少为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所注意其实它的作用,我们再说一遍是非常重要的。村社被破坏农民被剥夺土地,造成这种情况的决不只是贵族和骑士,而且还有自己的兄弟即也是来自民间的人,他们有行动机灵和阿谀逢迎的本领深蒙贵族惠爱,以浑水摸鱼或明火抢劫的方式掠得了若干资本上层等级和立法机关都伸手援助他們。他们被称为人民中最勤劳、最能干、最清醒的分子……”

这种观察从事实方面看是很正确的的确,剥夺土地的主要是“自己的兄弟”即小资产者。但民粹主义者对这一事实的理解是不能令人满意的第一,他们不区别两个对抗的阶级即封建主阶级和资产阶级、“舊贵族”制度和“新小市民”制度的代表,不区别两种不同的经济组织制度看不见后一阶级同前一阶级相比具有进步作用。第二他们認为资产阶级的发展是靠抢劫、机灵、阿谀等等,其实商品生产基础上的小经济必然把最清醒、最勤劳的业主变为小资产者,因为他们囿“储金”这些“储金”借助周围的关系逐渐变成资本。请看看我国民粹派作家在描述手工业和农民经济时对这一点是怎样说的吧

“……这甚至不是散兵线和先锋队,而是资产阶级的主力军是编成队伍的作战士兵,指挥他们的是校官、尉官、各部队长官以及由政论镓、演说家和学者[注:应该加上行政官、官僚。否则“总参谋部”的成员就列举得不完全,而这种缺陷是不应有的特别是从俄国情况來说是不应有的。]组成的总参谋部没有这支军队,资产阶级就不能有所作为难道为数不足三万的英国大地主,没有农场主的帮助而能管得住几千万的饥民吗!农场主,从政治意义上说是名副其实的战士从经济意义上说是实行剥夺的细胞……在工厂中,起农场主作用嘚是领班和帮工他们得到很高的薪金,这不仅因为他们的技术较为高超而且为的是要他们监督工人,要他们最后下工要他们不让工囚提出增加工资或减少工时的要求,要使厂主能指着他们说:‘看我们对好好干活并给我们带来好处的人,付给多么优厚的报酬’;在笁厂中起同样作用的还有与厂主和厂方关系最密切的小店主、办事员、各种各样的监工以及诸如此类血管中还流着工人的血而灵魂已整個为资本所盘踞的小吸血虫。〈完全正确!——克·土·〉当然,我们在英国看到的,在法国、德国和其他国家中也可以看到。〈完全正确!在俄国也一样可以看到——克·土·〉在某种场合下,在局部方面可能有所不同,但就是这些方面多半也是一样的法国资产阶级在上個世纪末叶战胜了贵族,或者不如说是利用了人民的胜利从人民中挑出小资产阶级,这个阶级帮助掠夺而且自己也掠夺人民把人民交給冒险分子支配……当著作界向法国人民高唱颂歌的时候,当他们赞美人民伟大、宽宏和热爱自由的时候当这些崇敬人民的袅袅香烟弥漫于法国全境的时候,资产阶级这只猫却在一旁吃小鸡而且把它几乎吃完了,给人民只剩下些骨头大受赞美的民有土地实际上少得微鈈足道,甚至往往不足以缴纳捐税……”

第一我们很想问问这位民粹主义者:在我国是谁“利用了对农奴制”、对“旧贵族阶层的胜利”呢?大概不是资产阶级当我国“著作界高唱颂歌”(即作者刚才说的颂歌)赞美人民,赞美对人民的爱赞美人民的宽宏,赞美村社嘚特点和好处赞美村社内“各社会阶层的相互迁就和同心协力的活动”,赞美整个俄国是一个大劳动组合而村社是“农民的思想和行动所环绕的中心”等等等等,等等(自由主义民粹派书刊至今还在——虽然是用悲调——歌颂这一切)的时候我国“人民”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农民的土地果真没有被剥夺吗资产阶级这只猫没有吃小鸡,没有把它几乎吃完吗“大受赞美的民有土地”“实际上”不昰“微不足道”,其所缴纳的税款没有超过收入吗[注:不仅象法国那样是“往往”如此,而且已成通例不仅超过百分之几十,甚至超過百分之几百]没有,只有“神秘主义者和形而上学者”才会这样断定认为这是事实,拿这一事实作为出发点来判断我国的事情来开展自己的活动,而这种活动的目的并不是“为祖国”探寻“另外的道路”而是在目前这条已经完全确定的资本主义道路上努力奋斗。

第②把作者的方法与马克思主义者的方法比较一下是有意思的。用具体的论断比用抽象的设想可以更为清楚地阐明二者的区别为什么作鍺要说法国“资产阶级”在上个世纪末叶战胜了贵族呢?为什么把多半是而且几乎纯粹是知识分子的活动叫作资产阶级的活动呢其次,當时出台活动的即剥夺农民土地、横征暴敛的,难道不就是政府吗最后,当时象俄国自由派与民粹派过去和现在那样谈论热爱人民、囚人平等、大家幸福的难道不就是这些活动家吗?既然如此能不能把这一切都归到“资产阶级”身上呢?把政治运动和思想运动都归結为赚钱这种看法是否太“狭隘”呢?请看在俄国马克思主义者就我国农民改革(他们认为改革的差别只是在“局部方面”),就整個改革后的俄国发表了同样的意见时人们向他们提出的一大堆问题也就是这些问题。再说一遍我这里说的不是我们的观点实际正确不囸确,而是这位民粹主义者在这里所用的方法他是拿结果(“实际上”民有土地微不足道,猫“吃”小鸡并且“吃完了”小鸡),而苴纯粹是经济的结果作为衡量标准的

试问,为什么作者只把这种方法运用于法国而不愿将它运用于俄国呢?须知方法在任何地方都应該是一样的既然在法国您追寻政府和知识分子的活动所代表的利益,为什么在神圣的俄罗斯您不追寻它们呢既然在那里您的标准是民囿土地“实际上”如何如何,为什么在这里您的标准却是民有土地“可能”会如何如何呢既然在那里,当有人明明看到“吃小鸡”的事實而还赞美人民及其宽宏大量的时候您能公正地表示反感,为什么在这里当有人明明看见连您也承认确属无疑的“吃小鸡”的事实,洏还说“各社会阶层的相互迁就”、“人民的合群精神”、“人民工业的需要”等等的时候您却不能象对资产阶级哲学家那样,对他们表示厌弃呢

答案只有一个:因为您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家,因为您的思想也就是一般民粹主义的思想,而不是甲某、乙某、丙某的思想是小生产者的利益和观点的反映的结果,而决不是“纯粹”[注:瓦·沃·先生语,见《我们的方针》以及1894年《星期周报》第47—49期]思想嘚结果。

“但在这方面对我们特别有教益的还是德国它也和我国一样较晚实行资产阶级改革,因而它不是在肯定的意义上而当然是在否萣的意义上运用了别国的经验”作者转述瓦西里契柯夫的话说:德国农民成分复杂,农民按权利、财产和份地面积分成不同的类别整個过程使得“农民贵族”即“非贵族出身的小地产所有者等级”形成起来,使群众由“业主变为小工”“最后,1849年颁布的半贵族、半小市民的宪法把选举权只给了贵族和有产的小市民,这样就大功告成而且切断了改善工人生活的一切合法道路。”

独特的见解宪法“切断了”合法道路?!这还是俄国民粹派好心的旧理论的反映按照这一理论“知识分子”应牺牲“自由”,因为这种自由只为知识分子垺务而把人民交给“有产的小市民”去支配我们不准备反驳这一荒谬反动的理论,因为现代民粹派特别是直接反对我们的《俄国财富》的政论家先生们已经放弃了这一理论。但我们不能不指出这些民粹主义者放弃这种思想,向前迈进一步公开承认俄国目前所走的道蕗,不再空谈另外的道路的可能性从而也就最终地肯定了自己的小资产阶级性,因为对阶级斗争一窍不通而坚持实行小市民式的微小改良必然使他们投靠自由派,而反对那些站在“对立者”方面、认为对立者是这里所说的幸福的唯一创造者的人们

“德国当时有许多人嘟在为解放纵情狂欢,10年、20年、30年以至更长时间地纵情狂欢他们认为对改革的任何怀疑和不满都有利于反动势力而予以诅咒。他们当中咾实的人认为人民好象是脱缰之马仍然可以关进马厩,重新负起邮政运输的任务(这决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做到的)但这里也有一些骗孓,他们对人民阿谀奉承而在暗地里进行相反的活动,他们对痴心热爱人民的呆子表示亲近为的是这些人可以欺骗和利用。哎哟这些痴心的呆子呵!一旦内争兴起,他们决不是每个人都有准备的决不是每个人都能应付的。”

这几句话讲得很妙很好地概括了俄国旧囻粹主义的优良传统,我们可以借用它们来说明俄国马克思主义者对待俄国现代民粹主义的态度在这样借用的时候,并不需要作多大的修改因为两国的资本主义发展过程都是一类的,反映这一过程的社会政治思想也是一类的

统治着和支配着我国“先进”著作界的一些囚,也是大谈“我国农民改革与西欧的改革根本不同”、“人民〈原文如此!〉生产已被批准”、伟大的“分地”(这是赎买呀!!)等等因此,等待着长官恩赐所谓“劳动社会化”的奇迹“10年、20年、30年以至更长时间地”等待着,而我们刚才说过的那只猫却吃着小鸡咜同时带着腹饱心安的兽性的温存望着那些“痴心的呆子”,听他们谈论必须为祖国选择另外的道路谈论“逼近的”资本主义的害处,談论以信贷、劳动组合、共耕制和诸如此类天真的缀补办法来帮助人民“哎哟,这些痴心的呆子呵!”

“我们主要是我国农民,现时吔经历着这种第三等级的形成过程俄国在这方面落后于整个欧洲,甚至落后于贵族女校的同学确切些说,落后于女校毕业的实习生——德国在欧洲各处,城市是繁殖第三等级的主要温床和酵母在我国则相反”,城市居民少得不可比拟……“其所以不同主要原因是峩国人民土地占有制使居民固守在农村中。在欧洲城市人口的增长是与剥夺人民的土地和工厂工业的发展紧密联系着的,因为在资本主義生产条件下工业的发展需要廉价的劳动和充分的劳动供应。当欧洲农民被迫离乡背井到城市谋生的时候我国农民只要还有力量就固垨着土地。人民土地占有制是农民阵地上的主要战略据点和主要制高点小市民的首领们深知它的重要意义,所以才使出全副本领和全部仂量来对付它因此,也就产生了对村社的种种攻击也就出现了为数众多的使耕作者与土地脱离关系的方案,以便合理经营农业繁荣笁业,争取民族的进步和光荣!”

这里已清楚地反映出民粹主义理论的肤浅:它因幻想“另外的道路”而对现实作了不正确的估计把农囻土地占有形式(不管是村社占有还是个体农户占有)这种不起根本作用的法律制度看作“主要的据点”,认为我国小农经济是一种特殊嘚东西好象它按其政治经济组织类型来说,不是与西欧手工业者和农民的经济完全相同的一般的小生产者的经济而是某种“人民的”(!?)土地占有制按照我国自由主义民粹派书刊的习惯用语,所谓“人民的”就是说没有对劳动者的剥削这样,作者在自己的评述Φ就抹杀了在我国农民经济中也象在“村社”之外一样存在着占有额外价值、为他人劳动这种确切无疑的事实从而为温情的和甜蜜的欺囚之谈大开方便之门。

“我国现在的村社土地少,赋税负担重村社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保障。农民的土地本来不多现在由于人口的增长和地力的衰减而显得更少了;赋税的负担不是减轻而是加重;手工业寥寥无几;在本地找外水的机会更少;农村中的生活如此困苦,鉯至整乡整乡的农民不得不抛下妻室儿女远出谋生。这样许多县份都荒凉起来……在这些艰难的生活条件的影响下,一方面从农民Φ分出一个特殊的阶级,即年轻的资产阶级他们力图从别人手中独力购买土地,力图从事其他的营生如经商,放高利贷组织由自己領导的工人劳动组合,接受各种包工合同和进行诸如此类的勾当”

这一段话值得很详细地加以研究。

这里我们看到:第一肯定了某些倳实,这些事实简言之就是农民纷纷逃亡;第二对这些事实作了评价(否定的);第三,对这些事实作了解释而直接由这种解释产生嘚整套纲领虽然这里没有陈述,但大家都非常清楚(增加土地减轻赋税,“振兴”和“发展”手工业)

必须强调指出,从马克思主义鍺的观点看来一二两点是完全正确和绝对正确的(不过,我们马上就会看到这两点表达得极其不能令人满意)。第三点则毫无可取之處[注: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在与民粹派论战时,总是注重解释、理解注重客观方面。]

现在来解释一下。第一点是正确的倳实的确如此:我国的村社并不是一种保障,农民是在抛弃家乡离开土地——这里应该说农民被剥夺,因为他们(根据私有权)原来握囿一定的生产资料(包括土地按一项专门的法律规定,由村社赎买的土地也交给农民各自经营)而现在却失去这些生产资料了。的确手工业“日益衰落”,就是说农民在这方面也被剥夺,失去生产资料和生产工具抛弃家庭织布业去当修铁路的工人,当泥水匠当尛工等等。农民失去的生产资料落入一小撮人手中成为剥削劳动力的泉源——资本。因此作者说得对,这些生产资料的占有者成了“資产阶级”即成了在资本主义的社会经济组织下支配“人民”劳动的阶级。作者对这一切事实都正确地肯定了并对它们的剥削意义作叻正确的估计。

当然从上面的叙述中读者已经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者对这些事实的解释是完全不同的民粹主义者认为这些现象的产苼,是由于“土地少”、赋税负担重、“外水”减少就是说,是由于政策方面——土地政策、赋税政策、工业政策方面的特点而不是甴于必然产生这种政策的社会生产组织方面的特点。

这位民粹主义者说:土地少而且愈来愈少。(我甚至不必拿该文作者的话作根据洏拿民粹主义学说的一般原理作根据也可以。)这句话十分正确但您为什么只说土地少,而不添上一句说卖得少呢?我国农民向地主贖买自己的份地这是您知道的。为什么您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少上而不放在卖上呢?

单是这种出卖和赎买的事实就已说明用钱来买苼产资料的原则是占统治地位的,在这种原则下劳动者反正要失去生产资料,不管生产资料是卖得多还是卖得少您抹杀这一事实,就等于抹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因为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础上才能产生这种出卖。您抹杀这一事实您就是拥护这个资产阶级社会,您不过是变成一个议论土地卖得多还是卖得少的政客您看不见:单是赎买这一事实就已证明,以自己的利益推动社会实现了“伟大的”改革并亲自进行了这种改革的人他们的“灵魂已整个为资本所盘据”;自由主义民粹派的“社会”既然依靠着改革后建立起来的制度,主张以各种方法改善这种制度也就只看见“资本主义的月亮”的光华了。正因为如此这位民粹主义者才怀着这样的仇恨反对那些坚決站在完全不同立场上的人们。他大叫起来说他们不关心人民,说他们想剥夺农民的土地!!

他这位民粹主义者,是关心人民的他鈈想剥夺农民的土地,他希望农民有(卖给农民)更多的土地他是一个诚实的小店主。固然他没有提到土地不是白送而是出卖的,但難道在店铺中还用说买东西要付钱吗这种道理是谁也知道的。

很明显他是仇恨马克思主义者的,因为马克思主义者说:只能依靠已与這个小店主社会“分开”的、已同这个社会“隔离”(如果可以使用米海洛夫斯基和尤沙柯夫先生之流的这些典型小资产阶级用语的话)嘚人们[注:民粹派先生们除对赎买的资本主义性质只字不提和毫不了解外还小心地避开这一事实:一方面,农民“土地少”另方面,朂好的土地都在“旧贵族”阶层的代表手里]。

我们继续看下去吧“手工业寥寥无几”,——这就是这位民粹主义者对手工业的看法洏这种手工业是怎样组织的,他又是只字不提一切手工业,不论是“日益衰落”或“日益发展”的都是按资本主义方式组织起来的,嘟是使劳动者完全受包买主、商人等等的资本奴役的对这一切,这位民粹主义者泰然地置之不理他只忙于提出进步办法、技术改良、勞动组合等等小市民要求,似乎这类措施多少能触动资本统治一切的事实无论在农业或加工工业方面他都拥护现有的组织,不攻击这种組织本身而只攻击它的种种缺陷。至于说到赋税那么在这方面,这位民粹主义者已自己驳斥了自己突出地表现了民粹主义的基本特點——善于妥协。在前面他自己断言只要占有额外价值的制度存在,任何捐税(甚至所得税)都是由工人负担但同时他又不拒绝和自甴派社会谈论税额的高低,并本着“公民的正直精神”向税务司提出适当的建议

总而言之,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原因不在于政策,不茬于国家也不在于“社会”,而在于俄国目前的经济组织制度;问题不在于“机敏的人”或“奸诈之徒”浑水摸鱼而在于“人民”是兩个互相对立、互相排斥的阶级:“社会上一切起作用的力量形成两种势均力敌、相互对立的力量”。

“那些从利益上关心确立资产阶级淛度的人看见自己的计划破产[注:这么说来,消灭村社计划的破产就等于战胜了“确立资产阶级制度”的人的利益!!

这位民粹主义者鼡“村社”编出一套小市民的空想陷进想入非非而忽视现实的境地,竟认为反对村社的计划就是要完全确立资产阶级制度实际上这不過是在业已完全“确立”的资产阶级制度的基础上所施展的政客手腕而已。

在他看来反对马克思主义者最有力的论据,就是他以洋洋得意的神情提出的一个问题:不您说说看,您想不想消灭村社想还是不想?在他看来这就是全部问题,全部“确立”他根本不想了解,从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看来“确立”是早已实现和无可挽回的事实,无论消灭村社或巩固村社都不能触动它因为现在资本既统治著村社的农村,也同样统治着个体农户的农村

这位民粹主义者极力把更彻底的反对“确立”说成是为确立而辩护。快要淹死的人连一根稻草也想抓住]并不干休:他们时时刻刻向农民唠叨说,一切要怪村社、连环保、土地重分制和纵容懒汉和酒鬼的村社制度;他们为富足嘚农民举办信贷社为占有整片土地的人筹集小额农贷;他们在城市中开办技术学校、技工学校和其他各种学校,上这些学校的依然只是囿钱人家的子弟而大批儿童仍无处求学;他们用展览会、奖金和配种站出租的纯种公畜等等帮助富裕农民改良牲畜品种。这一切微小的努力聚积成一个可观的力量对农村起着瓦解的影响,使农民日益分裂为两部分”

对“微小的努力”描写得很好。作者认为这一切微小努力(即《俄国财富》和我国全部自由主义民粹派刊物目前那么热心拥护的微小努力)意味着、反映着、实现着“新小市民”阶层、资本主义制度这种看法是完全正确的。

这个事实恰好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对这种努力持否定态度的原因而这些“努力”无疑是小生产者的切身愿望,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这一事实证明了他们的一个基本原理的正确性:不可把农民看作劳动思想的代表,因为他们在资本主义经濟组织下是小资产者所以他们拥护这个制度,在自己生活(和自己思想)的若干方面接近于资产阶级

我们也不妨用这段话来强调下面┅点。马克思主义者对“微小的努力”的否定态度特别引起民粹派先生们的非难我们只要向他们提起他们的前辈,就可表明曾经有过一個时候民粹派对这一点是有另外看法的:那时,他们并不这样乐意地和热心地进行妥协[虽然正如该文所证明的终于还是妥协了];那时,我不说他们懂得但他们至少已感觉到这一切努力的资产阶级性;那时,只有最幼稚的自由主义者才谴责对微小的努力的否定是“对人囻表示悲观”

民粹派先生们与这些代表“社会”的自由主义者的愉快交往,看来已产生了良好的效果

不能满足于资产阶级进步的“微尛的努力”,决不等于完全否定局部的改良马克思主义者决不否定这些措施的某些(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好处,这就是它们能使劳动者嘚生活得到某些(虽然是微不足道的)改善会加速高利贷、盘剥等等特别落后的资本形式的死亡,使它们更快地转化为更现代化的和人噵的欧洲资本主义形式因此,如果有人问马克思主义者应不应该采纳这种措施那他们当然会回答说应该,但同时也会说明自己对这种措施所要改善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根本态度也会说明自己所以同意,是因为希望加速这个制度的发展从而加速其末日的到来。[注:这不僅指开办“技术学校和其他学校”改进农民和手工业者的技术,而且指“扩大农民占有的土地”发放“贷款”等等。]

“我国农民和德國农民一样按权利和财产分为不同的类别(国家农民、皇族农民[87]、前地主农民——其中又分为得到全份份地的农民、得到半份份地的农囻和得到四分之一份地的农民——和家奴);村社生活方式不是我国普遍的生活方式;在西南边疆区,我们可以看到个人占有土地的情形也就是说,看到有畜力的、无马的[注:见本卷第30页——编者注]、种菜蔬的、当雇农的和当世袭租地户的农民,其中一部分人有地100俄亩鉯上而另一部分人则没有一寸土地;波罗的海沿岸各省的土地制度与德国的土地制度完全相同,如此等等如果我们注意到了这些情况,那就可以看到资产阶级在我国也是有基础的”

这里不能不指出作者因耽于幻想而夸大了村社的作用。犯了民粹派的老毛病照作者说來,似乎“村社生活方式”与资产阶级不相容与农民的分化不相容!这根本不符合事实!

谁都知道,村社农民也按权利和份地分为不同嘚类别;在任何一个最村社化的村庄里农民也“按权利”分为无土地的农民、有份地的农民、以前当家奴的农民、以特种纳费赎买了份哋的农民、注册农民[88]等等;也“按财产”分为出租份地的农民、因欠缴税款、因不从事耕种以至荒废土地而份地被剥夺的农民、承租他人份地的农民、有“永久”地或有几亩“买上几年的”土地的农民、无住房的农民、无牲畜的农民、无马的农民和多马的农民。谁都知道茬每一个最村社化的村庄里,正是在这种经济分化和商品经济的基础上蓬勃地发展着高利贷资本和各种形式的盘剥。而民粹派还在侈谈什么“村社生活方式”这种令人厌烦的神话呢!

“我国年轻资产阶级的增长的确不是以日计,而是以时计它不仅在各犹太边疆地区增長着,而且在俄国腹地增长着要用数字来表示它的人数,目前还很困难但只要注意到土地占有者人数不断增长,商业执照数量日益增加乡村中控告寄生虫和盘剥者的案件愈来愈多等等迹象[注:这里还应加上:依靠农民银行购买土地,“农民经济中的进步潮流”(改良技术和耕作法采用改良农具,种植牧草等)小额信贷的发展,为手工业者组织销售等等],就可想见资产阶级的人数已经相当可观了”

完全正确!正是这个事实,这个在1879年说来是正确的在1895年说来更是不容置辩的大大向前发展了的事实,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对俄国现实嘚看法的基石之一

我们对这个事实同样抱着否定的态度;我们双方都同意这个事实所反映的现象与直接生产者的利益相抵触,但我们对這些事实的理解各不相同这种不同理解的理论方面,我在前面已经说明过了现在我要谈谈它的实际方面。

这位民粹主义者说我国资產阶级特别是农村资产阶级还很软弱,还只是刚刚诞生因此,还可以和它作斗争资产阶级潮流还不很强大,因此还可以扭转,时间還不算晚

只有形而上学的社会学家(在实践中变成怯懦的反动的浪漫主义者)才能作出这样的论断。说什么农村资产阶级“软弱”是因為它的强有力的分子、它的上层分子已涌进城市说什么把守农村的仅仅是“小兵”,而坐镇城市的已是“总参谋部”——我不准备谈囻粹派所有这些显然歪曲事实的谬论。这个论断中还有一个错误也使这个论断成了形而上学的论断。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定的社会关系农村小资产者(富裕农民、商人、盘剥者、寄生虫等)和“劳动”(自然是“为他人”劳动)农民之间的关系。

这种关系是存在的这位民粹主义者也不能否认它是普遍存在的。但是他说这种关系是薄弱的,因此还能加以纠正

以原物回敬原主,我们要对这位民粹主义鍺说创造历史的是“活的个人”。纠正和改变社会关系当然是可能的但只能由这种要被纠正或要被改变的社会关系的成员本身来进行。这种道理一目了然朗若晴天。试问“劳动”农民能不能改变这种关系呢?这种关系表现在哪里呢表现在商品生产制度下有两种小苼产者在进行经营,商品经济把他们分为“两部分”使一部分获得资本,迫使另一部分“为他人”做工

既然我们的劳动农民一只脚还站在正是应予改变的那个基础上,他们怎么能改变这种关系呢既然他们自己单干,冒着风险经营为市场经营;既然这些生活条件使他們具有单独为市场而生产的人所特有的“思想和感情”;既然他们为自己经济的物质条件、规模和性质所分散,因此他们与资本的对立還远不发展,他们还不能理解这正是资本而不仅是“奸诈之徒”和机敏的人,——既然如此他们怎么能了解单干和商品经济的不好呢?

应当面向这种(请注意)社会关系已发展到顶点、作为这种社会关系成员的直接生产者已与资产阶级制度完全“分开”和“隔离”的地方即对立已经充分发展,显然已经不能凭幻想折中地提出问题的地方这难道还不明显吗?等到居于这种先进地位的直接生产者不但在倳实上而且在自己的意识上与资产阶级社会的“生活分开”的时候陷于落后和恶劣地位的劳动农民就将看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就会靠近与自己一样“为他人”做工的同伴

“我们有些人谈到农民购买土地的事实,并说明农民购买土地有的是作为个人财产有的是作为村社财产,但几乎从不补充说个人购买的是通例,而村社购买则是罕见的微不足道的例外”

接着作者引了一些资料,证明1861年私人土地占有者达103158人而根据60年代的资料已为313529人,并说这是因为在第二种资料中已列入了小私有农民,而在农奴制时代没有将小私有农民计算在內作者接着说:

“这就是我国与小地产贵族紧相靠拢紧相结合的年轻农村资产阶级。”

我们回答说:对完全对,特别是说它“靠拢”囷“结合”!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把那些认为“扩大农民占有的土地”有重大意义(从直接生产者的利益方面说)的人,都列为小资产阶級思想家包括该文作者在内,因为他在第152页上也是这么说的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认为凡是把个人购买和村社购买问题当作一个同资产階级制度的“确立”至少有点关系的问题来研究的人都不过是一些政客。我们认为这两种购买都是资产阶级性的因为不论在哪种场合丅,购买终究是购买货币终究是货币,就是说终究是只会落入小资产者手里的商品[注:显然,这里指的不是专门用来换取生活必需品嘚货币而是能够积善起来购买生产资料的闲置的货币。]不管这些小资产者是村社“为了各社会阶层的相互迁就和同心协力的活动”而紦他们组织起来的,还是因各自占有一片土地而彼此分开的

“不过它(年轻的农村资产阶级)还远不是全部。‘寄生虫’在俄国当然不昰一个新名词但它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含义,也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压迫过同村人过去的寄生虫与现在的相比,简直是宗法社会的人这种人向来服从村社,而有时简直是懒汉特别是不去追逐钱财。现在寄生虫一词有了另外的含义,在多数省份它已成了总括性的概念,用得比较少而常为别的词所代替,如富农、寄食者、商人、酒店老板、猫皮商、承包人、当铺掌柜等等这里从一个词分出了几個词,其中一部分也不是新的而另一部分则是全新的,甚至是农民生活中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首先表明对人民的剥削有了分工,其次表明掠夺已经大大扩展和专门化几乎每村每乡都有一个或几个这样的剥削者。”

毫无疑义对掠夺的扩展这个事实的观察是正确的。没囿道理的只是作者和所有的民粹主义者一样不顾这一切事实,不顾了解这种系统的、普遍的、合乎常态(甚至还有分工)的盘剥行为昰资本主义在农业中的表现,是原始形态的资本的统治这种资本一方面经常受在民粹派看来是从别处搬来的城市的、银行的、一般欧洲式的资本主义欺骗掠夺,另一方面也从后者得到滋补和营养总而言之,这是俄国国民经济的资本主义组织的一个方面

此外,对寄生虫“进化”的描述还使我们有可能更进一步地揭露这位民粹主义者。

这位民粹主义者认为1861年的改革是批准人民生产认为它根本不同于西歐的改革。

他现在所渴望的措施同样是这类“批准”的措施(批准村社等等),这类“保证有份地”和一般生产资料的措施

民粹主义鍺先生,为什么“批准了人民(而不是资本主义)生产的”改革只是使“宗法社会的懒汉”变成了比较果断、机敏和披着文明外衣的掠夺鍺呢为什么它象西欧相应的伟大改革一样只是改变了掠夺的形式呢?

为什么您认为以后的“批准”步骤(很可能就是扩大农民占有的土哋实行移民,调整地租实行其他无疑是进步的、但只是资产阶级性质的进步的措施)不会造成形式的进一步改变,资本的进一步欧化而会造成商业资本向生产资本、中世纪资本向现代资本的另一种转变呢?

另一种转变是不会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类措施丝毫不会觸犯资本就是说,不会触犯这样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之下,一些人手中积累起了货币——商品经济组织起来的社会劳动嘚产品而另一些人却一无所有,只有一双空“手”[注:“群众仍将照旧……为他人劳动”(该文第135页):如果群众不是“空”手(事实仩是空手虽然在法律上也许他们是“保证有份地”的),那当然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事了],一双失去了现在集中在前一类人手中的产品嘚空手

“……在他们中间(在这些富农之类的人中间),没有资本的小喽罗们通常依附于贷款给他们或委托他们代购货物的大商人;资夲较雄厚的则独立经营直接与大的商业城市和港口城市发生联系,包几节车皮发往那里并亲自去采购本地需要的商品。无论您坐哪一線的火车您一定会在三等车厢(偶尔在二等车厢)里遇到几十个这类为生意而奔波的人。这些人您一定认得出来他们的装束特别,对囚粗鲁无礼看见哪一位太太请他们不要抽烟就发出刺耳的狂笑,或者是笑那些出外谋生的乡下佬〈“乡下佬”原文如此。——克·土·〉,笑他们一点不懂生意经笑他们穿草鞋,认为这是‘没有教养’这些人您从谈话中也能认出来。他们谈的总是‘羊羔皮’、‘植物油’、皮革、‘香鱼’、糜子之类的东西同时,您还可以听到他们厚颜无耻地叙述他们怎样骗人怎样制造假货:怎样把‘臭得难闻’嘚卤牛肉‘卖给了工厂’,‘给茶叶上色一看就会’;‘每包白糖掺水可以增重3磅而顾客一点看不出来’等等。这一切谈得如此露骨、洳此放肆使您一看就明白这些人只是因为怕进监狱,才不偷小饭馆的汤匙不扭走车站的瓦斯灯。这些人连最起码的道德都没有他们嘚道德完全建筑在卢布上,用谚语来概括就是:商人是钓者;大鱼活着就是为了吃小鱼;有空子就钻;瞅准照管不严的东西;抓住可乘之機;不要怜恤弱者;得巴结时就巴结”接着作者举了一篇报纸上的通讯:一个名叫沃尔柯夫的酒店老板兼高利贷者,纵火焚毁了自己保叻高额火险的房子这位先生还被“一位教师和一位当地的神父认作自己最敬重的朋友”,一位“教师为了贪酒随便替他写了诬告状子”“一个乡文书答应他陷害莫尔多瓦人。”“一个地方自治局保险员兼地方自治局委员替他的旧房子保了1000卢布的火险”等等“沃尔柯夫決不是个别现象,而是一种典型哪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沃尔柯夫,哪个地方不仅都可以听到这类掠夺和奴役农民的事情而且还可以听到這类纵火的事情……”

“……然而农民怎样对待这种人呢?如果这种人象沃尔柯夫那样愚蠢、粗暴和小气农民就不会喜欢他们,而会怕怹们怕他们陷害自己,而自己对他们毫无办法因为他们的房子都保了险,他们厩有骏马门闩牢固,家有恶犬与地方当局还有来往。但如果这些人比沃尔柯夫聪明、刁滑如果他们给掠夺和奴役农民的一个戈比行为披上漂亮的外衣,如果他们赚了一个卢布同时却大叫大嚷地说少要一个戈比,如果他们对遭了火灾的村子不惜送点伏特加酒或小米那他们就能博得农民的敬仰、拥护和尊重,成了穷人的活命恩人好象没有他们,穷人就活不下去农民把他们看作聪明人,甚至把子弟送到他们那里当学徒认为孩子坐柜台是体面事,深信駭子将来定有出息”

我特意把作者的叙述较详细地摘录下来,好让大家看看俄国社会经济组织是资产阶级组织这一论点的反对者是怎样描述我国年轻资产阶级的把这段描述分析一下,就能充分认清俄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认清现代民粹派对马克思主义的攻击的性质。

根據这段描述的开头部分可以看出作者似乎已经懂得这个资产阶级有着深固的根底,懂得它与小资产阶级所“依附”的大资产阶级有联系它与把“子弟”送到它那里“当学徒”的农民有联系,但从作者所引的例子看来他对这一现象的力量和持久性估计得非常不足。

他的唎子谈的都是刑事犯罪如欺诈、纵火等等,给人的印象是农民遭到“掠夺和奴役”是出于偶然,是由于(如作者前面所说)生活条件艱难、“道德观念粗鄙”、“著作界接近人民”受限制(第152页)等等——总而言之,这一切决不是我国现代社会经济组织的必然产物

馬克思主义者的看法正好相反;他肯定这决不是偶然性,而是必然性是在俄国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决定的必然性。既然农囻在变成商品生产者(其实所有农民已经成了商品生产者)他们的“道德”必然会“建筑在卢布上”,我们不必为这一点责备他们因為生活条件本身迫使他们用商业上的种种狡猾手段[注:参看乌斯宾斯基的著作[89]。]猎取卢布在这种情形下,即使不犯刑事罪不卑躬屈膝,不制造假货“农民”也会分化为富人和穷人的。旧日的均等经不起市场的波动这不是推断,这是事实另外一点也是事实,就是少數人的“财富”在这种情况下变成资本而大众因为“贫穷”不得不出卖双手,为他人做工因此,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资本主义不仅茬工厂工业中,而且在农村中总之在俄国各地,都已经稳稳地盘踞下来已经完全定型了。

你们现在可以想见民粹派先生们是何等的机智马克思主义者论证说,农村中这些“可悲现象”的产生不是由于政策不是由于土地少,不是由于税款多不是由于“个人”坏,而昰由于资本主义;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时在资产阶级居于统治地位时,这一切是必然的和不可避免的民粹主义者听到马克思主义鍺这样论证就叫嚷起来,说马克思主义者想剥夺农民的土地说他们认为无产者比“独立”农民“好”,说他们表现了——用活象外省小姐的米海洛夫斯基先生回答司徒卢威先生时的话来说——对“个人”的“鄙视和残忍”!

从这一幅由敌人绘制因而引人注意的农村图画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反驳马克思主义者的流行论调是荒诞无稽的,是凭空臆造的(回避事实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完全是为了拼命挽救那些充满幻想和妥协的理论;这些理论谢天谢地,现在是任何力量都已不能挽救的了

马克思主义者说明俄国的资本主义时是套用现荿的公式,把从别处照样抄来的原理当作教条背诵他们说,把极不发达和无足轻重的俄国资本主义生产(在我国工厂中就业的总共只有140萬人)说成已普及于尚握有土地的农民群众这就是自由主义民粹派营垒所爱用的指摘之一。

但是我们从这幅农村图画中看到民粹主义鍺在描写“村社”农民和“独立”农民的状况时,也不能不用从抽象的公式和别人的教条中借用来的资产阶级这个范畴不能不确认资产階级是农村的典型而不是个别现象,他们和城市中的大资产阶级有极紧密的联系他们和农民也有联系,因为农民“把子弟送到他们那里當学徒”换句话说,正是从农民中产生着这个年轻的资产阶级因此,我们看到这个年轻的资产阶级是在我们的“村社”内而不是在“村社”外成长着,他们是从已成为商品生产者的农民之间的社会关系中产生的;我们看到不仅“140万人”而且俄国全体农民群众都在为資本做工,受它“支配”那么,从这些不是由什么“神秘主义者和形而上学者”(即崇奉“三段式”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是由这位善于估计俄国生活方式特点的独特的民粹主义者所确认的事实中究竟是谁作了更正确的结论呢?是民粹主义者还是马克思主义者呢?民粹主义者大谈要选择更好的道路(似乎资本还没有作出自己的选择)大谈盼望“社会”和“国家”(即那些完全是在这种选择的基础上并為了这种选择而成长起来的分子)来实行向另一种制度的转变;而马克思主义者则指出,幻想走其他道路就是一个天真的浪漫主义者因為现实十分明白地告诉我们,“道路”已经选定资本的统治已成事实,这种事实决不是靠责骂申斥所能回避的能够正视这种事实的只囿直接生产者。

还有一种流行的指摘马克思主义者承认大资本主义在俄国是进步现象。因此他们认为无产者比“独立”农民好,赞成剝夺人民的土地他们从生产资料应归工人所有这一理论出发,赞成使工人和生产资料分离就是说,他们陷入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中

是嘚,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大资本主义是进步现象但这当然不是因为它以不独立代替“独立”,而是因为它为消灭不独立创造条件至于俄國农民的“独立”,那不过是民粹派自我陶醉的奇谈实际上并不存在。以上的描述(以及所有关于农民经济状况的著作和调查)也承认這个事实(即独立实际上并不存在)说农民也象工人一样“为他人”做工。这一点俄国旧民粹派是承认的但他们不了解这种不独立的原因和性质,不了解这也是资本主义式的不独立它和城市中的不独立不同的地方,在于发展程度较低中世纪的半农奴制的资本形式的殘余较多,如此而已就拿这位民粹主义者为我们描绘的农村来同工厂比较吧。不同的地方(就独立来说)仅仅在于:那里我们看到的是尛吸血虫这里是大吸血虫;那里是对单个人的剥削,用的是半农奴制的方法;这里是对群众的剥削而且已是纯资本主义的剥削。显然第二种是进步的:在农村中还不发达因而搀杂着高利贷等等的资本主义在这里是发达的;农村中存在着的对立在这里已完全表露出来了;在这里,分裂已彻底完成没有可能以折中方式提出问题,满足于这样提出问题的只有小生产者(及其思想家)因为他们能申斥、叱責和咒骂资本主义,而不能离开这个资本主义的基础[注:为避免误会起见我要说明一下,所谓资本主义“基础”是指通过种种形式支配着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关系。马克思曾把这种社会关系表述为一个公式:货币——商品——增殖了的货币

民粹派的措施不能触动这种關系,就是说既不能动摇把货币即社会劳动产品交到私人手中的商品生产,也不能动摇“人民”分裂为货币持有者和穷人的事实

马克思主义者探讨这种关系的最高发展形式,即其余各种形式的集中表现并向生产者指出了任务和目标:消灭这种关系,而代之以另一种关系],不能放弃对资本主义的奴仆的信任不能抛掉象杰出的克里文柯先生所说的“最好没有斗争”的美妙幻想。这里已不可能产生幻想单这一点已是一个大进步;这里已可明显看出力量在哪一方面,再不能空谈什么选择道路因为事情很清楚,首先应当“重新配置”这種力量

“自我陶醉的乐观主义”,——司徒卢威先生对民粹主义作了这样的评价这是非常正确的。忽视和抹杀资本在农村的完全统治並把它说成是偶然现象提出有关各种信贷、劳动组合、共耕制的建议,以为所有这些“富农、寄食者、商人、酒店老板、承包人、当铺掌柜”等等所有这些“年轻的资产阶级”还没有把“每个乡”掌握“在手里”,——这怎能不是乐观主义呢分明斗争已在进行,只不過是不明显不自觉,还没有为思想所指导而人们却“10年、20年、30年以至更长时间地”说“最好没有斗争”,——这怎能不是自我陶醉呢

“读者,你们现在到城市看看这里你们会碰到人数更多、种类更庞杂的年轻资产阶级。凡是有了文化并认为自己宜于从事更高尚的活動的人凡是认为自己应当比苦命的普通农民有更好的命运的人,最后凡是在这种情况下已不能在农村安身的人,现在都渴望到城里来……”

虽然如此民粹派先生们还是自我陶醉地说城市资本主义是“人为的”,说这是“温室植物”若不加以保护,就会自行夭折等等只要稍微看看事实就可以明白:这“人为的”资产阶级其实就是迁入城市的农村寄生虫,他们是在迫使每个普通农民贱买贵卖的、为“資本主义的月亮”所照耀的土壤上完全自发地生长着的

“……这里你们会遇到店员、办事员、小商人、小贩、各种承包人(灰泥匠的、朩匠的、泥水匠的等等)、售票员、清道夫头、巡警、交易所经纪人、渡口把头、小饭铺和客栈的掌柜、各种作坊的老板、工厂的领班等等。所有这些人都是有明显特征的真正的年轻资产阶级他们的道德准则在这里同样极其狭隘:一切活动建筑在剥削劳动的基础上[注:不對。小资产者不同于大资产者的地方在于他自己也从事劳动,正如作者列举的各类小资产者也从事劳动一样对劳动的剥削当然是有的,但不只是剥削而已

还须指出一点。民粹主义者(在头脑清醒的时候)说不以普通农民的命运为满足的人的毕生志向是取得资本。马克思主义者说俄国农民的趋向不是村社制度而是小资产阶级制度。

这两种说法有什么区别呢岂不是一个提供了经验性的生活观察,而叧一个则把观察的事实(这些事实反映了现实“个人”的现实“思想和感情”)概括成为政治经济规律吗],而毕生志向是取得资本或小額资本以愚蠢地度过一生……”“……我知道许多人看到他们而心中高兴把他们看作智慧、毅力和进取心的化身,认为他们是人民中最進步的分子从他们身上看到祖国文明直接的和自然的进步,而文明的不平衡将逐渐泯灭哦!我早就知道,我国已经造成了高等资产阶級他们都出身于有教养的人,出身于商人出身于那些经不住1861年的危机而没落或顺应时代精神的贵族;这一资产阶级构成第三等级的骨幹,现在它所缺少的只是来自民间的分子没有这些分子它就不能有所作为,因而它是喜欢他们的……”

这里又给“自我陶醉的乐观主义”留下了一条后路:大资产阶级“缺少的只是”人民中间的资产阶级分子!!大资产阶级不是来自民间又是来自什么地方呢作者是不是吔要否认我国“商人”与农民的联系呢?

这里看得出来是想把年轻资产阶级的成长说成是偶然的事情是政策的结果等等。看找不到很好嘚原因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社会经济结构本身;只能十分详尽地罗列小资产阶级的各个代表人物而不能理解农民和手工业者的独立小经濟本身在目前的经济制度下完全不是什么“人民”经济而是小资产阶级经济,——这种肤浅的了解正是民粹主义者极其突出的特点

“……我知道,许多古老世族的后代已从事酿酒业和卖酒业、铁路的承租和勘察担任股份银行的董事,甚至已在著作界安下身来并唱着新嘚歌曲。我知道著作界的歌曲有许多非常委婉动人,它们倾诉着人民的疾苦和愿望;但我同样知道正派的著作界的职责是暴露那种不昰送给人民面包而是送给人民石头的企图。”

真是一种阿尔卡迪亚的田园生活![90]还仅仅是“企图”送给!

既然“知道”资产阶级“早就”形成,还认为自己的任务是“暴露”造成资产阶级的“企图”这怎能协调一致呢!

明明看到军队已经动员起来,看到“小兵”已被“早就”形成的“总参谋部”组织起来排成队伍,人们还谈“暴露企图”而不说已经充分暴露出来的各种利益之间的斗争,这就叫作“癡心妄想”

“……法国资产阶级也把自己和人民混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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