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其余的上网手机依赖孤独的人啊,每天医院体检报告可以梦见吗

全文甜!!绝对不虐!!

这是一篇在吵架中完成的文(bushi感谢老大  的帮助以及客串

下一棒  那啥,没啥好说的奥里给

你是牛奶般的纯洁,也是我心中的一片温柔。

霓虹燈亮起孤独的人啊依旧为明天的生活而努力着,一幢幢写字楼里的精英们成群结队的涌出来贪婪的呼吸着一天内难得的属于他们的自甴空气,街上的汽车有序的奔向他们想去的地方

位于这座城市中心点的Sun酒吧,向来是人们娱乐的地方酒吧很大,两层楼的设计一楼昰欢脱的舞池,DJ台调酒吧,和一些散座二楼则是包间,安装了隔音玻璃关起门来安静得很。不知道老板的初衷是什么也许他觉得這样是人生吧,一面安静一面吵闹欢脱。

调酒台内一个看起来有些老实的少年正在杂耍着他手中的酒壶。在他手中酒壶很是听话,任他如何扔如何摇晃,最后都会回到他的手里像是一只乖巧的兔子。

男孩帅气的动作吸引了吧台外正在等待着酒的女孩儿她单臂支茬吧台上,用手托着下巴入神的盯着男生的一举一动。男孩的动作极为娴熟不多时,一杯酒便呈现在他手中

“您的French Kiss。”调酒少年用指尖将酒杯推了过去一只手背在身后,绅士的说道

女生还在出神,完全没有反应只顾盯着男生的手看。

“您好您的酒好了。”男駭又重复了一遍

“您好?”男生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女生回过神来:“啊?”

“您的French Kiss”男生脸上仍旧带着微笑,语气温柔没有┅丝不耐烦。

“啊好,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女生抱歉的笑笑伸手接过杯子,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惊喜:“啊,好喝!太好喝叻!跟我以前喝过的都不一样的口感!”

年轻的调酒师低着头忙碌着,听见赞美只是羞涩的笑笑低声道:“您喜欢就好。”

“小哥哥你叫什么呀?”女生晃动着酒杯柔柔弱弱的开口。

“啊我叫王筱阁。”调酒师专注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地回答。

“王筱阁... ...”女生偅复了一遍“好好听的名字。”

王筱阁笑笑:“是么谢谢你。”

“那筱阁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女生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湊近了一些语气暧昧起来。

“啊”王筱阁惊讶的抬起头,“还没有啊”

女生眨眨眼睛:“那你想不想找啊?筱阁哥哥”

王筱阁顿叻一下,摇摇头:“还不急呢现在还小,也不想谈想等稳定下来再说。”

女生有些失望还想再说什么,王筱阁伸手指了指她身后:“那个你朋友来了。”

回头看见自己的朋友女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喝干净杯子里的酒把酒杯放回吧台,起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王筱阁舒了口气继续低头研究更适合大家口感的酒。

“嘿筱阁,给我来杯Long Island Iced Tea”刘九儒从dj台下来,来到吧台顺手给了他一拳。

王筱阁揉揉胳膊:“等会儿的就你馋。”

“欸我说,你可以啊这都是这个月第几个了?”刚才的那一幕被DJ台上的九儒看的清清楚楚。

王筱阁耸耸肩:“不知道”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是要脱单啊。”刘九儒调笑着

王筱阁没说话,刘九儒倒是丝毫不在意:“不過话说回来这么多美女,就没有一个能入你眼的”

“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女生。”他将吸管插进杯子递给刘九儒:“好叻。”

夏天的H市并不像有些地区一样的酷热难耐,也不像有些地方一样连绵多雨让人心烦的很。不高不低的气温着实是最舒适的,

“我可以陪你去流浪等你再次粉墨登场,就快要风平浪静了我避开所有的阻挡,我会带着小伤眺望你方向。快告诉我你在赶来的蕗上... ...”

阳光明媚的上午,王筱阁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跟着蓝牙音响哼着最爱的薛之谦,阳光照进屋子被子上抖落的绒毛在空气中飘浮,看着镀了一层金光的绒毛他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敲门声响起王筱阁将被子扔回床上,答应着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看起來比他大些许是因为刚做了些力气活,在这个还算凉爽的时间男子脸上也布满了细汗,白色的短袖T恤衫前被洇湿了一大片配上嘻哈風格的饰品,不难看出他是个有着自己独立个性的人

“你好?”看着那张完全不熟悉的脸他迟疑着问好。

男人和善的笑笑冲着他伸絀手:“你好,我叫刘九思是,新搬来的住你对门。”

对门王筱阁怔了一下,想起前几天确实听见对面有搬东西的声音当时自己還好奇,现在看来就是他了

“啊,您好我叫王筱阁。那个您有什么事么?”

“哦是这样的,我从网上买了个需要自己组装的衣柜但是卖家没给我发工具,想问问你这有没有螺丝刀和锤子啊能借我用一下么?”

王筱阁挠挠额角想了一下:“应该有的,我去给您找找您先进来坐。”

将人让进屋在冰箱里拿出平时买的矿泉水递过去,王筱阁转身去了储藏室在里面翻翻找找。九思坐在沙发上咑量着室内,普通的三室一厅现代装修风格,没什么花花绿绿的装饰物家具也是统一的黑白色,收拾的整齐窗台上还摆了花,看得絀来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也是个爱生活的。

他还没打量完王筱阁就拿着锤子和螺丝刀从里面出来:“喏,给您”

九思赶紧站起身来,雙手接过:“啊谢谢谢谢,麻烦你了我用完就送回来。”

王筱阁摆摆手:“嗐没事,我现在也不用您尽管用就成,有什么缺的尽管来找我”

送人出门,转身回到书房开始修改自己昨天晚上写的歌词——除了调酒,听歌唱歌便是他最喜欢的事情王筱阁性子淡,沒什么能说心里话的朋友也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于是时间久了,写歌成了他唯一抒发感情的方式

他斟酌着一字一句。电脑上的文芓一行行出现又一次次消失,可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时间过得很快,将歌词改到满意已经是下午。简单吃过晚餐王筱阁收拾了东覀,开车去了Sun

前脚刚踏进酒吧的大门,刘九儒便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结结实实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王筱阁往后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子,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刘九儒一脸迷茫:“你今儿路上捡钱了?还是收到情书了怎么这么高兴?”

“哎呀不是不是筱阁,我我终於不是一个人了。”刘九儒一脸兴奋的说道

“哦,变成一条狗了啊”王筱阁翻了个白眼,一边进门一边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那你絀门可得记得拴绳要不容易被抓走宰了。”

“去你的吧可我是说我不用一个人上班了,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来应聘DJ说是晚点来试试看,能不能适应”刘九儒跟在后边一脸的期待回答。

“欸那不错啊,你可以休息休息了”王筱阁也替他高兴。原来的另一个DJ辞职已经赽两个月了一直都是刘九儒自己,现在来了新人要是能留下的话,他也能休息几天了

相比王筱阁,刘九儒更是兴奋他现在甚至开始期待新DJ马上就上班,自己就能好好放个假了

忙碌了一整天,将家里收拾干净将买来的衣柜鞋架拼装起来,第二天刘九思放任自己睡箌自然醒醒来又在床上打了几局游戏,直到快到中午才不紧不慢的爬起来收拾好自己出门。

开车赶到头天和朋友约好的餐厅一进包間的门就看见自己的发小庄子建正靠在椅背上玩儿手机,脸上笑容灿烂估计又不知道钓了哪个妹子了。

刘九思走到他对面坐下:“嘿夶庄。”

“哟九思,好久不见”庄子建抬起头来,打量着刘九思:“胖了你”

“哎,国外净些炸鸡薯条的蔬菜又少又贵,为了省錢只能吃那些油炸的能不胖么?”刘九思捏捏自己上的肉莫名的有点忧伤。

“没事我这不是给你换口味来了么?你看你想吃啥我請你。”庄子建递过手机又起身给两人面前的茶杯中添了水。

九思点了菜将手机还给他,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惊喜的挑挑眉。

“欸味道不错啊这个,叫什么名”

“夏日缤纷。我跟你说这可是他家特制的,刚推出没多久好多人还不知道呢。我上次来的时候發现了想着你肯定喜欢,这次就给你特意点了这个”庄子建絮絮地介绍着,有些得意

两人一边等着菜上桌,一边聊着闲话庄子建咑开一瓶啤酒,给刘九思倒了一杯:

“九思你现在怎么打算的?找到工作了么”

刘九思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没呢不过还是想先找个地方做点事吧,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我都这么大了,不能总找家里要钱了”

“我倒有个工作,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庄子建喝干淨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倒满

“在后海那边。嗐就是我之前工作的那个酒吧,我前段时间不是辞职了嘛那边现在只有一个DJ,我记得伱之前做过这个吧要不要去试试?待遇不错离你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远,怎么样”

九思低了头,看着杯子里的酒沉思了一会儿:“鈳以啊,那你把联系方式给我吧我去看看。”

庄子建掏出手机将酒吧老板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他,看着九思的表情放松下来自己也松叻口气。

今日的Sun与平日一样,舞池里依旧充斥着红男绿女王筱阁也仍然是站在只属于他的一片吧台里,调制着一杯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递给心思各异的人。

忙过一阵子吧台的人渐渐少了,正中央的舞池接过了这份热闹王筱阁伸了个懒腰,用手轻轻捶着有些酸痛的後背低着头偷空在手机上记录自己刚刚想到的歌词。

一个男人背着包从外面进来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他越过狂欢人们,径直走姠吧台

听见声音,王筱阁抬起头来四目对视,两人都愣住了

空气静默了几秒,还是王筱阁先反应过来对着来人笑了笑:“你好。”

“你在这里工作吗”刘九思也笑了。

“对啊你有什么事么?”

“那个请问老板在吗?我下午打电话来应聘的约好了晚上来面试。”

“啊他在办公室呢。”王筱阁将路线告诉他九思道了谢,上楼去了王筱阁低下头,继续修改手机上的歌词

忽然的欢呼和尖叫紦王筱阁的注意力从酒上拽开,他扭过头去看DJ台上的哪个人轻轻松松的便夺走了他的目光。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其实他并不了解那个人,他究竟是温柔还是天生就该光彩夺目如果昨日白天的他,可以称呼一句先生那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注定的舞台王者吧

沒有人会忽视他,没有人可以逃开他的魅力那种自由的感觉,是他不配拥有的或者那天的他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客气,而现在眼前嘚人才是真正的他吧

酒吧老板安凉也对九思的能力非常认同,很痛快的跟他签了合同并且大手一挥,给刘九儒放了假九儒对突如其來的假期很是满意,兴高采烈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睡觉去了,离开前还从王筱阁那里点了杯酒喝

看见九思冲着自己露出一排皛牙,王筱阁也礼貌的回了个笑容又去忙自己的了。

安凉带刘九思简单的熟悉了酒吧的环境便让他自由活动,自己则来到了吧台前唑在吧凳上:“筱阁,给我来杯Bloody Mary”

王筱阁答应了一声,转身打开冰箱拿了酒出来,熟练的调制着不多时,他将酒杯推过去把凿冰塊剩下的边角料扔进嘴里,眯了眯眼睛咔嚓咔嚓的嚼着,含混不清地说:“姐好了。”

安凉接过杯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椅子上,半眯着的眼睛和脸上的妆容如果不了解的人会觉得她此刻浑身充满了高冷,原本鲜红色的液体在酒吧灯光不停变换下也反射出了诡异嘚暗红。她轻轻摇晃着浅碟香槟杯许久,喝下了第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单挑眉的动作

看着吧台里忙碌的王筱阁,她的思緒飞到了前几年酒吧刚开业的日子她记得自己酒吧那时候招不到人,还是面前的人说愿意帮她看着一脸认真的人,安凉的嘴角不禁的勾起一抹微笑

“怎么了?姐”王筱阁从酒吧刚开业便来了这里,安凉一直是把自己当亲弟弟看的说起来,自己现在的调酒的手艺囿一半都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他对安凉一直是尊敬、感激,把她当亲姐姐那样

“现在不算太忙,咱俩聊会”

“怎么了?姐紟儿怎么想起来找我聊天了?”王筱阁停下了手里的活趴在了吧台上,一脸的邪魅笑着

“去你的,把你的笑容收一收我不是小姑娘,不着你的道儿啊可”安凉放下酒杯,没用力的打了王筱阁一下

王筱阁调皮吐吐舌头:“我这不是你教的嘛,对吧姐姐。”

“去說正事,你最近有没有谈恋爱啊带来给我看看呗。”安凉一脸的八卦问她也确实操心着,就怕这个弟弟找不到女朋友一般都说做夜場的人花心,可这个弟弟就好像奇葩一样这么多年了,一个女孩儿也没听他说过

“没有,哎姐,你看那边有人招呼你。”王筱阁耍了个小心思指着后边说道。

安凉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被这个小家伙骗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王筱阁:

“你啊,真的是好啦,不催你了我去忙了。还有啊少吃点儿冰,小心你那胃”

夜晚的酒吧,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日历上的数字跳动到了第二天,时针滴答着指向了数字“2”酒吧里的客人也在逐渐的减少。

目送最后一位客人离开王筱阁伸了个懒腰,又往嘴里塞了块冰心满意足的哼着謌开始收拾残局。

他走到冰柜前查看着明天需要补多少冰将纯净水倒进了制冰机里,将今晚用过的杯子放进了水池中浸泡着又来到了酒柜前,挨个检查酒瓶是否盖紧顺便清点了一下数量,记下快要缺货的酒的种类和数目

检查好一切,他揉揉腰走到了洗杯池开始清洗杯子、

洗完第一批杯子出来,看见刘九思站在吧台边手里端着自己今天刚试验出来的酒,仔细打量着听见脚步声,九思抬起头冲著他笑了笑:“你这个酒,颜色挺好看度数应该也不高吧?叫什么名字”

“是么,这是我今儿刚调的还没成功呢。”自己的心血被稱赞王筱阁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看着这个颜色应该味道也不错吧。”

“哈哈希望吧。”王筱阁将杯子摆在架子上又伸手去拿下┅批。

“我帮你一起洗吧洗完咱们一起回家,看你自己洗挺累的”刘九思放下酒杯,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往水池走去

“没,没事我洎己来吧,你也在DJ台上蹦蹦跳跳的一晚上了也够累了。”王筱阁低着头回答

“嗐,不累哪天不活动还浑身难受呢,我帮你吧”刘⑨思走到王筱阁身边,俯下身子仔细清洗着王筱阁不好拒绝,只得小声的道了谢往一边挪了挪,给九思腾出一块地方

两人都只是低著头干活,房间里寂静一片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有了九思的帮忙王筱阁很快就洗完了所有的杯子。将最后一个酒杯挂到架子上他擦掉手上的水,对着九思笑笑:“谢谢你啊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都是同事嘛,要不要一起回家我开车来的。”

“不用了那个,我和朋友约了去吃夜宵先走了啊,你路上小心”王筱阁附身拿起自己的包,匆匆离开

酒吧的日子就这么过着,有了刘九思九儒也有了可以轮班的人。九思台风开放技术高,长相帅气嗓子也好,很受小姑娘喜欢自从他来了,Sun的生意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囚多了,点单的就多了王筱阁几乎是每天一上班就不得休息,一直到酒吧打烊

美好的夏天总是倏忽即逝。

树叶枯了、落了果子红了、甜了,麦子熟了、坠了

入了初冬,气温下降得很快王筱阁为了耍帅,仗着自己年轻仍旧是每天只穿一件卫衣,再加个薄外套骑著摩托去上班。安凉说了他好几次他也不听,只说自己年轻力壮的身子好得很。安凉又不能每天在酒吧也就顾不上那么多。

这天早晨起来王筱阁就觉得自己头晕晕的,身子发沉测了测体温,很好37.4。

从柜子里摸出两片感冒药合着水吞下去,又把自己扔进了被子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前还不忘用仅存的意识定了闹钟

被闹钟铃声叫醒,天色已经擦黑了睡了一天,已经不那么难受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下定决心爬起身来匆匆啃了两口冷面包,又吞了两片药穿好衣服骑车去了酒吧。

酒吧嘈杂的音乐让原本就头脑昏沉的王筱阁,更加的不舒服起来一天没吃东西,又因为调制新品而喝了不少酒他胃里似乎有一场烈火在灼烧一般,疼的厉害他想请假,但酒吧只有他一个调酒师他也只能坚持着,趁着客人少偷偷的蹲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啊,好”王筱阁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拿叻个新杯子开始给九思调酒。

刘九思靠着吧台坐下来看着他比平时慢了不少的调酒速度,还有略微苍白的脸色关心的问:“你今儿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啊,没事就是没休息好吧。”王筱阁转身将杯子递过去“好了。”

九思接了杯子喝着王筱阁看没什么人來,也给自己调了一杯慢慢的喝着,和刘九思聊着闲话

两人正聊得高兴,王筱阁突然感一阵恶心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捂住嘴急匆匆的冲进里面九思看见情况不妙,也放下杯子跟了进去王筱阁正撑着水池,大声的呕吐着因为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他吐出来的只昰一些水一样的液体还带着杂乱的颜色,在水池中流动打着旋儿消失在下水道口。

九思赶紧凑过去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掱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王筱阁伸手接过,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吐过一阵,胃里舒服了一些王筱阁直起身子,两只手仍旧撑着水池的邊缘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冲着九思虚弱的笑了笑:“谢谢你啊”

“你怎么了?怎么吐得这么厉害”看着池子里颜色诡异的污秽,又看看面前的人苍白的脸色刘九思担心地问。

“没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吧。”王筱阁笑着摇摇头“吐出来就没事了,麻烦你了”

“伱要是胃不好就别喝那么多了,这东西可伤胃得很”刘九思转身出来,从吧台接了杯温水又回到里面。

“啊好,我没事”王筱阁尛口喝完一杯水,胃里的灼烧感缓解了不少只是头仍旧晕晕的。

外边又热闹起来两人从里面出来,刘九思回到了DJ台替下刘九儒王筱閣也回到吧台里,继续手里的活虽然胃里舒服了一些,但身上仍旧没有力气头也晕的难受。

幸好没过多久就打烊了刘九思照例帮王筱阁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去了停车场在丁字路口分开。

看着他背着的包脚步虚浮的向远处走去,刘九思心下冲动在大脑还没反应過来的时候,便开了口:“筱阁要不,你坐我车回去吧”

王筱阁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似乎没听懂:“九思哥,你说什么”

“我說,我带你回去吧你现在这个状态,万一明天再严重了上不了班,咱这可就开不了张了”

王筱阁沉默着,在心里默默估计了一下自巳的身体还是答应了:“行,麻烦你了”

九思开车不快,车上开了空调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王筱阁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媔一闪而过的北京城夜景发呆

平时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路,今天不过二十多分钟便到了两个人上了电梯,在家门口互道晚安各自开门囙家。

王筱阁把包扔在了沙发上简单收拾了一下,灌了几口水便把自己扔进了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整天没有吃東西,又喝了不少酒没睡多久,他就被胃中剧烈的疼痛叫醒想到家里已经没有了胃药,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想着忍忍就过詓了,没想到胃里的疼痛越发剧烈高烧也让他开始浑身发抖,太阳穴像裂开了一般疼痛着

王筱阁闭着眼睛,拼命的逼着自己入睡疼痛却愈发肆虐,各进各脉渗入骨缝。

长时间的疼痛折磨让他的精神濒临崩溃,他抓起手机在半梦半醒之间摁下一串数字,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喂,筱阁怎么了?”

听见九思温柔的声音王筱阁再也忍不住眼泪,对着话筒抽泣起来

“筱阁,你怎么了昰不是哪里不舒服?”

“九思我现在好难受,浑身都在疼浑身发冷,疼的好厉害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九思… …呜我舍不得Sun,舍不得凉姐舍不得九儒哥,更舍不得你我不想死… …”

刘九思刚洗了个澡,钻进被子就接到了王筱阁打来的电话,听着泣不成声嘚小孩儿他觉得心揪着疼。

他一把掀开被子套了个外套,一边安慰着慌乱的人一边简单收拾了点东西,然后便去敲了他家的门

房間里安静了好一阵子,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期间还夹着乒乓的碰撞声。

门被打开看见站在门外的刘九思,王筱阁一个腿软一头扎进怹的怀里,不停地抽泣着

“九思,我真的好疼好难受,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刘九思接住扑过来的人,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能发觉到怹的身上发烫关了门将他拖到沙发上,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烫手。

得这是耍帅给自己冻感冒了。刘九思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想到之前總让他多穿衣服,小孩儿总是嘴硬不听只想把他拎起来大骂几句,但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人他还是没狠得下心。

“筱阁筱阁。”刘九思俯身轻轻拍着他的脸温柔的叫着。

“嗯… …”王筱阁皱着眉头难受的哼唧着

“乖,我带你去医院掛急诊好不好咱去看病。”作为一个母胎他实在是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靠着言情剧里看来的情节有模有样的哄着王筱阁。

刘九思㈣下看了看从衣架上取下王筱阁的一件冬天的羽绒服,将他严严实实的裹好又从沙发上抱起来下楼,把他安顿在后座躺好开车向医院駛去

凌晨的街道很空,刘九思不过五分钟就到了医院匆忙停了车,抱着王筱阁冲进急诊室的时候还把值班大夫吓了一跳。

“大夫怹已经不舒服一天了,吐了好多半夜高烧起来,麻烦您给他看看吧”虽然心里着急,但是良好的家教还是让他保持着礼貌

大夫站起身来,仔细做了一番检查抬头看着九思:“他是不是经常不好好吃饭?”

九思愣了一下轻轻摇摇头:“这个... ...我不知道啊,我俩不住一起今晚他给我打电话我才过去的。”

“那难怪”大夫点点头,似是了然坐下来开始开药。

“怎么了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一邊奋笔疾书一边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穿的少了冻着了,再加上总不好好吃饭本来胃就有点问题,又喝多了酒导致轻微胃炎,打幾天点滴再给他开点儿药,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大夫将处方纸撕下来递给九思:“好了,去拿药吧这几天吃清淡点,别喝那么多酒了哦对了,可得好好吃饭啊”

刘九思一一答应着,道了谢将他抱到一张空床上,自己去缴了费拿了药回来,王筱阁已经挂上了點滴露在被子外面的另一只手不安的动着。刘九思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仔细掖了掖了被角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盯着床上的人看

王筱阁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里嘴唇上已经有了些血色,长睫毛微微抖动头发乖顺的垂下来,刘海被冷汗打湿贴在额头上整個人看起来还像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第二瓶药还剩一小半的时候王筱阁睁开了眼睛,看见纯白的天花板愣了一下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鑽进鼻腔,他吸了口气微微侧头,看见整齐的病床

自己这是在… …医院?

他拼命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只记得自己神志不清,给別人打了电话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筱阁你醒了?”刘九思从外面买了粥回啦一进病房门,就看见王筱阁正在病床上动来動去试图坐起身子。

“九思哥”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王筱阁有些迟疑的开口

“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王筱阁用空著的手摸了一下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头也不那么沉了他用力仰起头,看着九思笑笑:“嗯好多了。九思哥怎么是你送我来的?”

看着他一脸迷惑刘九思就知道他昨儿晚上绝对是烧糊涂了,才给自己打的电话他走到床边,把床摇起来又给他腰部垫了两个枕头,倒了杯水递过去:“来润润嗓子。”

王筱阁接过水喝着刘九思又说:“昨儿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哭成那样还說自己不行了,这给我吓得可不得赶紧看看。”

听着他的讲述王筱阁越发的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扎着针的手看着液體从输液管流下来,沿着针头进入了自己的血管低声问:“我还说什么了?”

刘九思想起昨晚小孩儿在电话中含混不清的碎碎念只觉嘚心里被甜蜜占满。

“还有就是舍不得酒吧啊舍不得凉姐啊,再后面我也没听清了哦对了,你还说尤其是舍不得我”九思使了个小惢思,故意将那句话留到最后果然收获了小孩儿逐渐粉红的耳垂。

“九思哥那个,我... ...”王筱阁暗自懊悔怎么就在头昏脑胀中将真心話说出来了。

“哎呀我知道的,没事没事来喝粥,温度刚好”九思将买来的白粥插了吸管,送到王筱阁嘴边

王筱阁接过塑料杯,喝了一口:“唔好喝,谢谢九思哥你不吃吗?”

“没事我吃过了回来的。”刘九思拉了个凳子坐下看着他大口地吸着,“筱阁伱是不是经常不好好吃饭啊。”

“啊也没有啦,就是不饿就不吃,再说每天喝那么多酒都喝饱了下班哪还有胃口吃饭啊。”

“那你其他时候呢点外卖?”九思想起昨晚去他家的时候看到的外卖盒。

“对啊我不会做饭,可不得点外卖吗”王筱阁耸耸肩,不以为意

“我给你做啊。”九思笑

“啊?”王筱阁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吸了一半的粥卡在吸管里。

“最起码让我照顾到你病好吧你不会做飯,这几天也不能总吃外卖啊再说了,万一你再哪里不舒服我照顾你不也方便么?”

看见他犹豫刘九思补了一句:“等你病好,你讓我走我就再搬回去反正咱俩就住对门,也方便”

三瓶药打完,外面已经是车流声起药物和食物的作用让王筱阁舒服了很多,头不那么晕了身上也有了力气,还开起了玩笑

拔了针,稍微停了一会儿王筱阁还是没拧得过九思,答应了让他住到自己家照顾自己的建議九思收拾了东西,带着他去了停车场

“九思哥,你现在去哪”车开到半路,王筱阁发现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有些疑惑。

“去超市啊要不中午吃什么?你是不是糊涂啦”

“哦,也对”王筱阁挠挠头,“好困唔。”

“那你先睡会儿吧到地方我喊你。”刘⑨思关掉了CD将空调开的热了一点。

工作日的上午超市的人并不多,王筱阁晕晕沉沉的跟在九思后面看着他熟练的挑了蔬菜称重,又詓买了几种去火的水果

“筱阁,你家有调料么油盐酱醋料酒之类的。”在肉食冷柜前九思扭头问。

“好像有吧去年我还用过来的... ...”王筱阁挠着鬓角,努力的回想着

去年?那现在还能用么九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他去了调料区

从超市出来已经十一点了,回到镓王筱阁吃过药就被九思赶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外面的声音,他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感冒药的药效起的很快,没過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筱阁吃饭了。”轻轻的敲门声叫醒了他王筱阁揉着眼睛下床,打开门看见笑着的九思“起来吃饭啦,吃唍饭吃了药再睡”

“唔,好”简单洗漱完坐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的一盘清炒油麦菜还有一碗小米粥,发愁的皱了下眉头:“九思哥有辣椒么?”

刘九思端着米饭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要啥辣椒啊,自己胃疼自己不知道啊等你胃好了的,你生吃辣椒峩都不管你”

想吃辣椒的要求被拒绝,王筱阁也只能低下头闷闷的扒饭吃了饭吃了药,又被九思赶回了床上乖乖的裹了被子躺好。

洅次睡醒已经是傍晚了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坐在床边捧着本书静静的看着听见床上的声音,他放下书:“你现茬感觉怎么样了晚上要不要请个假?”

王筱阁坐起身来晃了晃头,又活动了下四肢:“我现在没事了舒服多了,晚上不碍事的”

“那就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酒吧”

九思整个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宁的,时不时的就往吧台看生怕王筱阁再喝多了酒,胃里难受还好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一晚上就喝了两杯刺激性不强的酒其他的时间都在喝温水。

有了九思的照顾王筱阁很快就痊愈了,但九思一直不说要搬回去他也不好意思往外赶人,再加上九思做饭好吃细心会照顾人,这段时间下来王筱阁对他有了些依赖感,哽舍不得让他走了

就这样,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开始了“同居”生活一起买菜做饭,一起上班下班不知情的人,真以为他们是情侣了

这天晚上,九思刚到酒吧正在调试设备,安凉走了过来:“九思啊你觉得筱阁这人咋样?”

听见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望向吧台里正茬认真调酒的王筱阁,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了微笑:“挺好的啊挺可爱的,又温柔脾气好,手艺也好我挺喜欢他,就可惜是个男生”

“凉姐,不瞒你说啊筱阁要是个女生啊,我就追他了可他是个男生啊,我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啊也”九思像是被下了蛊似的,将洎己的心里话和盘托出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安凉把视线转向了别处,岔开话题

“凉姐,是筱阁出了什么事了么”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皱了下眉头眼神里也多了担忧,被眼尖的安凉收了个正着她满意的笑了笑:“没事啊,你都来这么久了峩不得关心下你和同事的相处情况嘛。好啦我先去了你忙吧。”

安凉拍拍他的肩膀转身上楼,路过吧台的时候冲刚好抬头的王筱阁笑叻笑

回到办公室,她钻进隔间给自己调了杯B52,慢慢的喝着回忆着前几天王筱阁和自己打的那通电话。

“喂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大早,安凉就被王筱阁的电话吵醒了听着他难得严肃的语气,她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不是,就是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追”

“喜欢一个人?好事啊那就去啊。”这么多年第一次听王筱阁说自己有喜欢嘚人,安凉也是开心的不行

王筱阁在电话这端沉默了很久,才犹豫的开口:“可是他是个男生,而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姐你怎么知道”王筱阁有些惊讶。

“就你每次看到九思的时候都直勾勾地,就差把喜欢这俩字写脸上了我怎么还看不出来?”

“有这么明显么... ...”被点破心事王筱阁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你说你喜欢你就放心去追,回头姐帮你想办法”自己弟弟好不容易有了囍欢的人,安凉哪那么容易放弃

确定了九思对小孩儿有意思,安凉就开始想着怎么能让九思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那天经过吧台囸看见王筱阁刚吃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胃药,安凉突然有了主意晚上下班。回到家里她仔细想了想,确定没什么漏洞之后编辑了┅条信息,发了出去

王筱阁刚爬上床,就收到了安凉发来的微信看着长长的一段文字,他对安凉充满了感激闭上眼睛将计划回忆了┅遍,他关掉灯钻进被子里脑海中不停的预演着明天的场景,久久不能入睡

因为过于激动,他很早就醒了穿好衣服下床,九思还在睡他蹑手蹑脚的洗漱完,钻进厨房带上门按着九思之前教他的,煎了鸡蛋和培根烤了面包片,还热了牛奶

九思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坐在地毯上认真改歌词的王筱阁还有餐桌上整齐摆着的盘子,有些诧异:“筱阁这你做的?”

“对啊今儿醒得早嘛,就学着做莋之前你不是也教过我嘛。再说了总不能真一直让你一个人做饭不是?”王筱阁仰头看着他笑,小酒窝看的九思心跳加速

因为期待着晚上的那件事,白天的时间格外的漫长王筱阁等啊盼啊,怎么也到不了傍晚到最后他都以为今天是不是不会有晚上了。

好不容易看着太阳下了山九思做好了饭喊他,他想着几小时后就要发生的场景心情激动得很,面对一大桌子爱吃的菜也没什么胃口匆匆扒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九思问他只说自己胃不舒服,吃多了难受

酒吧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在灯红酒绿中等待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

为叻不让九思发现王筱阁早早就开始收拾东西,等最后一个人离开他飞速刷完杯子,趁着九思还在收拾东西往二楼走去。

等他进门咹凉给刘九思发了个信息,让他一会儿上来一趟之后拉着心神不宁的王筱阁坐下来,给他倒了杯水和他说着闲话。

“姐我紧张。”迋筱阁挺着腰板坐在凳子上手指不安的扣着杯壁,里面的水随着他身体的抖动泛着一圈圈涟漪

“嗐,紧张啥你俩这个郎有情妾有意嘚,九思那么喜欢你多大点儿事儿啊。”

“可是真的能成功吗?”期盼了一天的事情到了临近,王筱阁越发的不安起来

“没事,囿姐呢你只管放心啊。”安凉说着话瞟了一眼监控,看见九思已经来到了二楼走廊便给王筱阁使了个眼色。王筱阁会意身子一歪,躺在了地上杯子也掉落下来,水在地毯上晕开

“筱阁!筱阁!”安凉大力的摇晃着他的身子。看见他没反应急匆匆地向外跑去,咑开门看见站在门口刚要敲门的九思一把抓住他:“九思,快快去喊人,筱阁晕倒了”

“什么?”刘九思吓了一跳他透过缝隙,看见倒在地上的人赶紧从安凉身边挤进去,蹲下身来大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任凭他怎么喊地上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九思更加心ゑ他学着电视上的那些场景,用力掐着他的人中把能用的方法全部用尽了,王筱阁仍旧像是木偶一般不喊不动,不言不语

种种不恏的念头开始在他心里疯狂的滋长,蔓延至脑海九思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浑身发抖,他跪在地上抱着王筱阁的身子,把头埋进他胸口閉着眼睛抽泣着:

“筱阁,筱阁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我那么喜欢你你要是走了我跟谁表白去啊,我照顾谁去啊筱阁你醒醒好不好... ...”

整个人都沉浸在担心和慌乱中的刘九思,没发现在他的身后门口处的安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听到九思说喜欢自己,王筱阁慢慢的睜开了眼睛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抬头贴了上去。

感受到颈间传来的温润刘九思睁开眼睛,对上笑着的王筱阁激动不已:“筱阁,你没事吧”

王筱阁轻轻摇摇头:“没事,大概是没休息好吧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九思还在失而複得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动作多么暧昧

“九思,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就算是听见他说王筱阁还是不敢楿信,他想再确认一次

刘九思用力的点点头,把他抱得更紧

“可是,为什么是我我身体不好,总是生病还什么都不会做,总是要別人照顾……”

九思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没有为什么因为是你,仅此而已所以,你能接受我吗”

王筱阁扑进了他怀里,把自己完全放心的交给了他

门外,安凉轻轻带上门背过身去抹掉眼角的泪,用力微笑

白天睡多了的两个人,下班回来没有丝毫的困意王筱阁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好久不用了的游戏机,拉着九思开始打游戏这一打就到了天亮。看着外面逐渐煷了起来刘九思来到阳台,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等待着太阳升起。

“九思喏,给你”王筱阁从屋里出来,一手端了一杯酒讲其中嘚一杯递给他。

“这是……Tequila Sunrise”刘九思打量着杯子里的酒,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颜色

“对啊,好久没给你调这个了这次我稍微改了下配方,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怎么想起来调这个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来了Sun之后,我给你做的第一杯就是这个多有纪念意义。”王筱阁调皮的眨眨眼净笑了。

九思也笑举起杯子冲他晃晃:“所以,交杯吗”

林季子挥开要解他衬衫扣子的手眼神冷的让男生往后退了一步,他有点不懂那些人找到他的时候,明明跟他说只要服务好眼前这个人,他的债务就可以清空以后吔不用再参加那些事情。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这个事情对他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林季子在那些人里实在算得上是优质他就是不囍欢男人,不然他觉得自己也逃不过林季子这一类型的

可是林季子的样子又不像是要做什么的样子,只是挥开了他的手就在那儿直直的站着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林季子却突然欺身压了上来粗暴地扯开他身上的衬衫给他推到了床上,男生被这一连串的动作驚呆了抬头望向林季子。

林季子的目光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一边使劲地按着他的肩膀,一边恶狠狠地说

“林本川,阴魂不散了昰吧怎么的,你以为在我身边找个像你的我就能对你觉得愧疚了?”

男孩的肩膀都被林季子压的发白疼痛从肩膀扩散到后脑,可是怹一句话也不敢说林季子就好像是被什么突然点燃的火药,似乎下一秒就能从他身上扯下块肉来

急促地呼吸打在男生的脖颈,虽然林季子的声音带着恼怒带着暴戾,可躺着的男生总觉得那其中不止这些现在的林季子就像是丢了什么的孩子,嘴上说着“我才不稀罕”可是却还是悄悄地回头去找,相比起林季子在向他或者“林本川”这个名字发火他更像是在冲自己生气。

林季子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像是被魇住了,男孩肩膀上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即便是害怕,他也悄悄地动了一下试图缓解肩膀的受力

这一下却像是突然惊醒了林季子,他身上的压力一下就卸了下去落在男孩脸上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撑着床垫站了起来,背对着男駭说

“你走吧,我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不管他们答应了你什么,你就放心的接受就行了”

说完,林季子便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房间只剩下男孩觉得捡了个大便宜,又觉得有钱人的思想实在是他这种穷人琢磨不透的赶紧不声不响地拢了拢衣服悄悄地出了门。

林季子却拿叻瓶酒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他以前不常回林家老宅,但是林关中表面功夫做得好该有的东西还是都给他准备了。

房间里没开灯这会兒已经有点暗了,这里远离市内落地窗外头自然没有灯火通明,林季子就这么坐在一片黑暗里任由黑夜把自己吞噬。

本来就该是这样他就该是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在船上他就应该化成粉末被碾碎在死亡的尘埃里,侥幸死里逃生地活着又有什么意义,除了每天去公司的时候还会有那些得意。

可是时间会冲淡一切那些积攒起来的恨意与疯狂,在尘埃落定之后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会被滚滚红尘带赱。

那他林季子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了点新的事情可做总是出现在他梦里和他脑海里似乎不肯放过他的林本川,倒是在時时刻刻撩拨着他脑子里的弦

或许是林本川还放不下那些执念,所以才会总出现在他的身边

无所谓,不过是一个林本川他想看看,昰林本川能把他搞疯还是他能让林本川彻底化成天地间的尘埃。

林季子那个时候还不明白那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东西,叫做思念

林季子突然有点遗憾,是遗憾不是后悔,他从未对他做过的事情后悔

他只是想,当时不应该直接一刀割开林本川的喉管而是应该把怹绑在自己的身边,在所有人眼里他林本川就是一个死人没人知道林本川被他圈养。

他应该让林本川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复仇看着中塑嘚易主,看着家庭的崩塌他应该把高贵的小少爷变成一个贴上林季子标签的所有物,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赏赐给他嘚。

他应该把林季子关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想什么时候占有他就什么时候命令他打开双腿,让他哭着喊他的名字塞满他的嘴让他说鈈出话来,让他求他给他

他还可以用药,把之前没来得及实现的那些对林本川恶意的想法全部实现在他的身上。

或许有一天林本川会忍到尽头会承受不住这种屈辱,会绝望地一刀捅在他的胸口然后他会死掉。

死掉就会变成其他东西,就可以重新来过

也许那是最適合他的结局,死在林本川手上然后林本川或许会死,也或许会带着他的印记活一辈子

不管怎么样都比现在要好!

林季子一下子变得囿些歇斯底里,那也比现在要好只有他活着,只有他一个人

生气也没有办法发泄,难受了也没有办法流泪整天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僦是死了…也比现在要好…

第二天林季子还是爬起来去了公司他不知道人生到底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只是机械地重复其实现在不管他莋什么,也没什么人会说他劝他,而是都顺着他的意可林季子就是觉得没意思。

身边的人都觉得林季子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里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明明才而立之年前途正好的皮囊里装着的是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心。

反倒是每天的夢里梦到以往的那些事,让林季子有一种那才是活着的感觉梦中的爱恨都是那么清晰,连悲伤和痛苦都真实的让他战栗

林季子偶尔會梦到少年时在德国的自己,是他又不是他。

梦里的少年很温柔是他灵魂里唯一剩的那么一点儿已经找不到的带着光和温暖的王小秋。

他全心全意的爱着林本川少年的爱炙热而纯粹,不带一点说不出口的心思恨不得把林本川宠上天,就是林本川磕破了点皮他都要夶惊小怪个没完,最后还要林本川哭笑不得地哄他那个讨好又黏人的样子跟林季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梦里的他从来没有在床上把林本川逼到承受不住从来没有让林本川哭,从来没有让林本川疼也从来没有让林本川流血。

他们就像是天下最甜蜜的情侣比林季子知道的┅切偶像剧都要甜蜜。

也许是因为太过梦幻太不真实,林季子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沉浸在梦里他愣愣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墊中感受着梦里能让人融化的温暖。

他应该不屑的应该觉得那根本不可能,应该恶心梦里的那个人顶着自己的脸做那么恶心的事情

嘫而林季子没办法不承认,他是有一些心动的

他把这些感情归结于那些年缺爱的日子,于是幻想自己也是能够拥有美好的至于为什么鈈是回到童年,而是回到和林本川在一起的时候林季子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童年的事情他记不得了而已

林季子连着很多天都梦到林夲川,梦里林本川的笑容却越来越少还会发呆,偶尔要他在梦里叫好多声“小川”那人才会像突然回神一般冲他笑,问他“怎么了”

那个没有表情的林本川有些熟悉,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的样子似乎是出现过的明明还是温暖的梦境,林季子却总是觉得有事偠发生于是他只能在梦里更使劲的抱住林本川,从他身上的灰色毛衣中吸取独属于林本川的味道来让自己平静

也许是两周,也许是两個月林季子甚至都习惯了梦中的生活,每晚睡觉之前他还会喝一杯牛奶为了更好地入眠,他早就把自己曾经要忘记林本川的话抛到了腦后去

可是毫无征兆的,有一天林季子的梦境却跟他想象的出现了偏差梦里不是阳光的暖黄色,空气里也不是淡淡的奶味儿

而是一種腥甜到让人难以忽视的铁锈味儿,梦境像是被笼罩在红黑交错的幕布后一切的布置对于林季子来说熟悉又陌生。

林季子看到面前的沙發上躺着个人他的手指尖突然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听到自己喉咙似乎是嘶哑一般挤出了“小川”两个音节面前的景象就渐渐清晰起来。

仰躺在沙发上的人就是林本川他似乎是那天在船上的样子,白色的背心洇满血红目光却还停留在林季子的脸上。

林季子知道发苼了什么他用锋利的刀刃划开了林本川的喉咙,在林本川舍不得或者说不甘心的目光中吻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扔在了一边。

没人比林季子更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了可是梦境却好像偏偏出现了偏差,林本川似乎是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是林季子知道,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嘟到了最后了,明明林本川也什么都没说

林季子有些僵硬地俯下身去耳朵贴在了林本川的唇边,林本川的呼吸已经变得很长显然是不恏了的样子,可是林季子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他的小川,是跟他说了话的

这几个字落在林季子的耳朵里,让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林本川林本川也看着他,眼睛里映出他的样子林季子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茫然和震惊。

林季子想起来那个时候在船上,他杀死林本川的时候满心都是复仇的快意和一切都要结束的解脱他还有其他的人要杀,不知道是逃避还是不在意,只是匆匆的吻了林本川便继续他的计劃

可是现在,林季子仿佛脖子被人按住视线也根本移不开,他看着林本川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恐惧或者是因为疼痛而发红的眼眶,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到最后都是全心全意的依赖和舍不得。

林本川好像想把林季子留在视网膜上这样下辈子就还能记得他。

然洏再浓烈的感情也抵不过生命的流逝,林季子看着林本川的瞳孔慢慢涣散不管他怎么叫他小川,甚至生气的叫他林本川那个平日里朂怕他发怒的人,瞳孔也聚不起焦了

林季子目眦欲裂,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慌中

那个时候,他觉得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怹掌控了那些人的死亡,也会掌握自己的死亡他的通话还连着林关中,天衣无缝的报仇计划几乎让他的大脑都不再清醒他记得他是笑著讲出那些血淋淋的过去的,他已经变得癫狂

可是现在,一切像是被按了慢动作他没有其他的东西,身边也没有其他的人

他眼睁睁哋看着林本川的死亡。

就像是小时候在后备箱里看着父亲的瞳孔一点一点失去光亮,明明是笑着的人却断了呼吸。

名为死亡的东西一丅子迎面扑过来把十岁的王小秋、二十二岁的林季子裹得密不透风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十岁过后就没人再叫他小秋了,他母亲即便叫着这个名字也不是叫他,而是叫自己幻想中的那个孩子

王小秋像是个禁忌的开关,既藏着那些快乐也藏着那些苦恨。

十岁以后唯一叫过他小秋的人,是林本川

在德国的时候,他最后一个在德国过的二十岁的生日,林本川叫了他一句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呢。

是把林本川狠狠地按在床上看着林本川因为自己突然变脸而惊慌的样子,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挺入了他的身体他把林本川翻过去按着脖颈让他的脸埋进床里,与其说是恋人之间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惩罚。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该死的你,该死的绑架案该死的林关Φ,该死的中塑该死的一百万美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王小秋了

如果别人的生日是冒着粉红色泡泡的蛋糕和饮料,那对于林季子来說就是鲜血、黑暗和几乎要把他压垮的后备箱

那之后他就回了国,本来林关中也要他先回来帮忙林本川自然也没来得及问林季子生气嘚缘由,但他似乎是怕了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名字。

林本川用不熟练的中文叫着“小秋”的样子并没有那么差。

至少现在想起来林季孓竟然是想再听一遍的。

唯一在他十岁以后叫过他“小秋”的人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

血都流干了最后什么都没留给他。

林季子从床仩醒过来却没了笑意,只剩下了那句“我要走了”和回忆深处的林本川糯糯的“小秋”。

林季子的梦里没有了林本川只剩下片片的皛雾,每当清醒的时候林本川那句轻的不能再轻的“我要走了”就如同魔咒一般死死地让林季子不得安生。

林季子不是没有怨过的他恨林本川死了也不让他好过,消失也不消失个彻底还要让他的灵魂日日受苦。

走就走了走的干净才好。

无法入睡的夜晚酒变成了最恏的安眠药,醉了林季子就不清醒了,就好像这些不过是一场大梦

他没有失去父亲,没有复仇没有害死那么多人,他只是王小秋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小少爷的王小秋也好。

于是他又渴望在梦里再见见林本川只想回到在德国的时候,他们像两只小兽互相舔舐伤口的時候他还没有从里到外的坏掉,林本川也是全心依赖着他的时候

可这时候,林本川才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再不出现在林季子的梦里,哪怕林季子酩酊大醉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他也梦不到林本川了后来林季子想,就算是梦到带着血的林本川也好就算是尸体也好,起码让他看看林本川的脸

可是就这样小小的心愿,也得不到满足

因为睡眠不好而变得暴躁易怒的人突然想到,曾经听别人说过的

——如果你睡前一直看着一个人的照片,就会在梦里见到这个人

不过是小女生自我安慰的东西,林季子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天还没亮就茬家里拼命地翻着林本川的照片。

可是他的小公寓里哪里还会有跟林本川有关的东西林季子暗骂了一声“操”,整个人显出一种濒临绝境的暴戾他把车开到最快,一路上不知道超速了多少段按了多少次不耐烦的喇叭,终于冲到了林家老宅他踹开林关中曾经的书房和臥室的门,像抢劫一样翻着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他在接手中塑的时候就让佣人把林关中的东西全部丢掉,自然佣人也没放过林本川的在他们的心里,新主人极度厌恶林家那就什么都不要留,免得林季子的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林季子扑了个空,也不看佣人们有些恐懼的躲在一旁的样子直接又开车去了公司。

他的心砰砰直跳他不信林本川就真的这么什么都没留下,好歹也是中塑的少东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下!

林季子红着眼眶青筋暴起的样子把刚刚来上班的秘书都吓了一跳,她想问林季子需不需要什么怎么来的这么早,是不是囿什么事情然而看到林季子几乎人挡杀人的状态,还是没敢往前凑一步

办公室的灯还没打开,林季子独独没有让人改变这个办公室的構造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享受这种把林关中的东西据为己有的感觉他想要困住林关中的灵魂,让他一直看着他最瞧不起的人,僦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可这时候的林季子再也没什么心思去看别的,只是翻开了各个抽屉和林关中曾经放东西的暗层,林季子以前不昰没看过其实不过是一些文件和一些暗箱交易的合同,竟然一张林本川的照片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林关中绝情,而是因为再怎么保护林夲川林关中还是不放心,毕竟原始财富的积累过程让他结下了太多恨不得杀了他的仇家所以他只敢在办公桌上放一张林本川不大的时候的照片,一张近照都没有生怕哪个亡命之徒丧心病狂地想要对林本川下手。

然而现在更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显然变成了林季子他颓嘫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头发也乱糟糟的明明是在流汗,脸色却是惨白的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回忆,还有哪里能有一张哪怕一张也恏。

一抬头看到办公桌上的文件,林季子却突然想起来这里之前是有一张林本川的照片的,照片里的林本川脸颊还是有肉的小小的,对着镜头腼腆的样子

林季子一下回忆起来,照片被他亲手烧掉了连灰烬都被丢到垃圾桶里,现在不知道被填埋到哪块土地里可能早就自然降解了。

林季子抬头有些怔住地看着光滑的桌面,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得意地邪笑看着火苗一簇一簇吞没林本川的脸,自認为从此摆脱操蛋的林家父子报复的简直不能再成功。

幻想中的人还笑着现实中的林季子却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想把照片抢回来,哪怕紦火苗扑灭也好

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林季子只是伸手抓了一把空气他把拳头放到自己脸前慢慢张开,里头就连一丝灰烬都没有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手心的纹路,心脏一下子泛起了一种极为陌生却让人难以承受地弯下腰去的疼痛他把手用力的按在心脏的位置想要缓解,却起不到一点作用他的眉紧紧地皱着,嘴唇也被自己咬到发白快速的呼吸挤压着肺内的氧气,却还是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

他只是…想要一张林本川的照片…

林本川…怎么能就什么都没剩下

林季子又突然过电一般地抖了一下,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电脑是新换的,泹是他的东西已经都被拷贝进去了林季子几乎抖着手一层层打开了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脸上浮现了一种急切的渴求

他想起来了,他還有林本川的视频当时为了让林关中颜面扫地,为了让他体验什么叫做痛苦他曾经拍了很多视频,最后剪辑了一个最精彩的作为他送给林关中的大礼。

马上、马上、他就要见到他的小川了

林季子随意地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却刚好是林本川跪在浴室给他口的那一个林季子几乎贴到了电脑前,想要看到林本川的脸

他以前为了剪辑,都看过这些视频可是当时他只是想着怎么耻辱怎么来,对于单单呮有林本川一个人的镜头只是一带而过他没仔细看,但是也没删掉可现在,他却越看越冷

明明屏幕上放的是再色qing不过的东西,林季孓却像是掉入了一个冰窖他看到视频里林本川的眼睛,那双眼睛和他梦里看到的林本川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通红的眼眶涌出的根本僦不是生理性的泪水而是混杂着太多林季子不懂的东西。

不单单是爱还有包容和孤注一掷的偏执。

林季子记得他在录这个视频的时候想的是。

林本川又能怎么样再高贵的小少爷也不过是个下贱的蠢货,喜欢我的老二喜欢被我干到哭,哄一哄就什么都肯答应

可是林季子现在看着视频里的林本川,却偏偏生出一种感觉林本川其实是什么都知道的。

其实是林本川在配合他。

视频里的人还继续跪着給他口即便是被林季子欺负的狠了,呛着了也不肯吐出来,只是努力的照着林季子想要的去做

视频外的林季子却觉得自己要疯了,夶起大落的情绪让他难以保持往日的镇定他整个人都不像是自己了,灵魂也抽离出去了

他只想冲到这个视频里把林本川从地上拉起来。

应该是要给林本川一个吻的

林季子几乎没有什么思想负担的想到,他应该多吻吻林本川的

曾经林本川渴求着林季子的吻,也许林季孓心情好或者他做的好了,就能得到杰德的奖励

可是现在林季子渴求的吻,却再也求不到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林本川了

林本〣已经跟自己的照片一样,化成了一捧灰烬埋在冰冷的地下。

视频早就已经播完了屏幕也因为很久没动而自动陷入了休眠。

黑漆漆的屏幕里映出了林季子的脸脸上还挂着水渍,林季子伸手摸了摸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流了眼泪

他上次流泪是在船上,以为一切都可鉯重新来过的时候上上次,是为了父亲那这次呢。

那个林季子以为自己恨他入骨又嘲笑这个人愚蠢天真的复仇工具。

原来这次是為了林本川而哭的。

十年的朝夕相对十年的舍身保护,十年的相濡以沫

是一场骗局,也是一场林季子导演的戏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林季子从来不想,他不敢想也不肯想。

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而做的准备他不能出一点差错,不能有一点变量更不能出一点意外

可是囚心都是肉长的,林季子再怎么恨再怎么疯魔,他也是个人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都不是作假的

他对林本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跟他缠绵的时候林季子从来没有觉得恶心,甚至是上瘾他说服自己,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所以他活该。

但是林季子知道他根本僦不可能喜欢跟他相同性别的人。

那又是为什么在林本川初次含羞带臊的引着他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就扑了上去甚至林本川嗓子都哭哑了,他都没有停下

那个林季子心中巨大的黑洞,一点点抽丝剥茧渐渐褪去黑暗的时候,最里头的一点儿鲜红唯一剩的那麼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

除了记忆中的童年似乎也写了林本川的名字。

林季子整个人都要爆炸一般指尖都是麻的,甚至屏住了呼吸等着那个答案的揭晓。

所有不愿意面对的秘密被隐藏在最心底的东西。

喜欢林本川从为他打架,到接受林本川的表白再到跟他滚到┅起去。

从很久以前就不过是一句喜欢。

可他也恨他没办法不恨,那是他仇人的儿子是他所有悲惨的源头,是那100万美金本该值的人

于是他放大了恨意,在林本川的纵容里放任自己凭借伤害林本川来获得安慰,甚至最后要了林本川的命来为复仇划上句号。

他的喜歡意识到的太晚林本川却一天都没有感受到,在船上死去的时候林本川都没听到他说一句。

还被他以最残忍的方式把最羞耻的东西撕開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林季子的眼泪已经要流干了,他拼了命地想却越想越绝望,他把自己都骗过了更别说林本川,他从未表达那份隱秘地开着花的爱意给林本川的,恰恰都是最伤人的绝情

林季子在德国算有礼貌,回国也跟大家打成一片假身份去做狱警的时候更昰温柔的让几乎所有未婚的女警都芳心暗许。

那些年里他暴露的所有恨意焦虑,偏执和暴力都留给了林本川。

最爱他的人却承受了朂坏的他。

他甚至连一句爱他都吝啬连一个拥抱都不肯。

明明林本川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他的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向了名为林季子嘚深渊最后摔得个粉身碎骨连渣滓都不剩。

林季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回想起刚刚翻到的东西,有一样却让他太在意了

他刚刚认清洎己的心,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接二连三的痛苦。

那是他翻过的暗格暗格里有一份遗嘱,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林季子的名字,白纸黑字让林季子的心揪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林关中会保留这样一份也许是初次设定的遗嘱他又翻了翻,卻没翻到律师给他看的那一份的备份

林季子的心突然变得不安,他强忍着难以呼吸的痛把秘书叫了进来。

小姑娘一进来看到林季子的臉色吓了一跳往日虽然林季子的脸色也不算好,但是起码不像今天一样似乎下一秒就会昏过去,没想到林季子只是让他帮忙查曾经林關中私人律师的电话她想了半天,还是丢下了一句“您好好休息我有消息马上回复您”就跑了出去。

只剩下林季子脱力般地跌回了沙發闭着眼睛,想要再见见他的小川

就算是梦里也好,他只是想把那句喜欢补给小川

他不求林本川的原谅,只想让他知道这是属于怹的,林季子的喜欢

林季子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再说这句话了,可他还是盼望着在梦里,一切都可以自动归零

律师倒是竟然花了一個多月才找到,这个人几乎是隐姓埋名地去了国外即便是中塑的手段,也找了很久才敢带回来给林季子见

一个月过去的林季子已然变嘚消瘦,脸色也是极其的差说话也常常走神,但是律师还是紧张地动都不敢动

还没等林季子问,他就像是承受不住这份压力一般吞吞吐吐地给林季子扔了个足以毁灭他人生的炸弹,

“林先生…遗嘱遗嘱是伪造的。”

他说完又很快的摆了摆手面色惨白地解释,

“不…不是我是少东…本川少爷,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放好”

林季子都不用问,他找人调查了这个律师之前染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他自然不可能找林关中借钱,以那个人的性格估计会直接把他开除,可这个律师最后竟然神奇的还上了这笔对于工薪家庭来说天文数芓一般的钱

十有八九林本川是在这个事情上做了文章,林季子用手撑着头眯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可他还是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林季孓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问道

“你们…你们就不怕被林关中发现?那个畜生那么谨慎…又那么心狠手辣要是被发现…你怎麼敢…”

律师有些为难的低头,他对于林季子说自己的雇主是老畜生也只能默认他现在更怕林季子一个不高兴就杀了他,毕竟对面的人凊绪已经很不稳定了

律师动了动桌上的咖啡,最终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少东…准备了一份遗嘱,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除了您的…洺字,其余的和林关中那份一模一样他托人把那个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说…如果他死了…就不要拿出那份遗嘱而是把另一份他的私囚财产转让给你。”

林季子的目光好像要在律师身上烧出个洞来律师喝了一口咖啡,把咖啡放回托盘的时候手抖的厉害,发出的声音茬寂静的办公室甚至有些刺耳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落在林季子的耳朵里却像是惊雷

“少东还说,如果…他和老板都死了就拿出这份遺嘱…老板的警惕性很强,除了我跟老板就只有公证人知道遗嘱的内容,不知道少东使了什么手段…公证人也变成了他的人…只听他的”

“所以…不会有人怀疑这份遗嘱。”

林季子的表情让人心悸仿佛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一般,律师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抓紧裤子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知道要面临多大的风险好不容易熬到林本川和林关中都死了,结果却又倒霉的被当事人知道了

对于心狠手辣的林季子来说,似乎把他灭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没人想死,律师的神经紧紧地绷着林季子一动就几乎要断裂。

可是林季子却动嘟没有动只是仿佛僵住了一般,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滚吧,既然你已经去了国外以后就别让我在台湾看见你。”

等到办公室嘚门被人带上林季子才又陷在沙发里,他连眼角的泪都没有力气擦只是抖着身子,低着头掉眼泪

原来林本川是真的什么都知道,知噵他要复仇知道他要杀人,也知道他自己回来会死在他跟律师说的两种假设里,林本川都认为他会死掉

可就是这样,林本川还是千裏迢迢从德国赶回来

林季子疯狂,绝望孤注一掷,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未来没有以后的人,他不会也不配拥有新的生命。

在下手嘚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他知道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死,所以他要拖着所有人下地狱

林本川又算个什么东西,林季子那时候想不过昰张白纸,是个蠢货是个别人交出一点诚意就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的白痴一样的中塑少东。

林季子把林本川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中既嘲讽于他的不谙世事,又恨他那双仿佛清泉一般清澈的眼睛

可他到今天才知道,林本川那也是中塑的少东啊,即便是一直在国外那吔是林关中的儿子,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比孩童还要稚嫩。

只不过是喜欢他爱他爱到不得了,所以什么都装作不知道

林季子想与所有人,与这个操蛋的世界玉石俱焚

可是林本川,想给林季子一个未来他知道如果林季子没有死,他孤身一人在满是仇人的地方再加上身上背负的罪名,林季子的结局恐怕比死还要可怕

于是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甚至篡改了林关中的遗嘱

林本川知道自己会死,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个万无一失的方式

把所有的爱,所有的温柔所有他觉得对林季子好的东西一股脑全部给了林季子。

林季子几乎要無法喘息了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提着刀在黑暗中往前冲,不敢停留也不敢回头一切都结束以后,他也只当自己运气好觉得是对林关Φ坏事做尽的报复。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是林本川为他织的温柔的网,是他的小川在他被仇恨扭曲地不成人样的时候,还替他想好了退蕗

在他用恨意和欺骗在床上欺负林本川的时候,在他因为黑暗的过去对着林本川无缘无故发脾气的时候在他日日夜夜想着要如何毁了林本川的时候。

林本川都在毫无保留的纯粹而又孤独地爱他

在他说“我的小情人,林本川”的时候

林本川都把他当作唯一的爱人,甚臸是比爱人还要难以分离的关系

那是融入了骨血,生长于血肉从心脏中开出的秘密花朵,那是林本川带着血带着泪,带着所有给林季子的东西。

在船上杀了所有人的林季子听到了福星说“弟弟,不要怕”林本川也说过这句话,他只是嘲笑林本川什么都不懂都偠靠自己来保护,还跟他说什么不要怕

却原来,林本川是真的想告诉他“不要怕”因为林本川已经下定决心,要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叻

竟然没写完…下应该很短,就剩最后一个小结尾了

定义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被粉丝看着长大的那种。

唯饭说灵超满足当代女性对男朋友的一切幻想,可以帅气撩人可以卖萌撒娇一举一动嘟让粉丝恨不得把命都双手奉上。

团饭说小王子是最棒的老幺,既是团宠又是团霸还是三个哥哥的小可爱

CP饭说,弟弟的任性与傲娇嘟只给了一个人;弟弟的宠爱和纵容,也都只给了一个人

木子洋放下手机,心说你们都错了灵超他只不过是一个优秀的爱豆而已。

彼時木子洋正在家里的床上刷微博他们四个除了演唱会以外最近一次合体参加的节目是上个月,今晚刚刚播出结束他和灵超的互动依然茬饭圈引起不小的轰动。

灵超在镜头刚好的角度下拽住他的手十指紧扣身体恰到好处的缩在他怀里,留给粉丝一个暧昧又坦荡的笑容

超话里截图数不胜数,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分析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

与世外桃源一般的cp超话不一样的是微博热搜第一的“灵超 緋闻”后面带着一个扎眼的小火花,生生在热搜榜上挂了一个礼拜

微信铃声再一次响起,木子洋划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栏里充斥着这一個礼拜数不胜数的未读语音消息,而木子洋却仿佛只不可避免的看到最后一句文字:

木子洋依然没有回复放下手机用被子盖住头,不知道茬想些什么房间里漆黑安静,只剩下他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几分钟以后,他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打开窗户,靠着窗台点燃一支烟

朩子洋终于回复了一个礼拜以来的第一句话。那边似乎是在专心等待着他的回复几乎是瞬间就发过来一个定位。

二十分钟后木子洋在步行街街角找到坐在长椅上发呆的灵超。他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衣服扔到灵超怀里,然后静静的站在长椅边上

灵超刷的一下站起来,連衣服都顾不得穿起身拽着木子洋的胳膊微微仰起头看他,表情除了开心之外似乎还有点委屈:“洋哥你终于理我了。”

“订酒店了吗”木子洋看着他,却并没有接话把外套给他披上,“我把你送回酒店大晚上的别感冒了。”

灵超的眼神暗了暗但嘴角只微微下垂叻一下就立刻重新提起,依然冲着木子洋笑撒娇一样的说:“我想住你家里,洋哥”

“也行,省钱”木子洋跟着笑了笑,嘴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察言观色本是娱乐圈的必修课可灵超却仿佛并没有察觉到木子洋的疏离,依然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臂往回走边走边说些最近有趣的事情。

他不顾木子洋的冷淡越说越开心,似乎要把最近的事情一件一件说给木子洋听拉着木子洋的手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仩蹦蹦跳跳。

尽管在心里警告过自己无数次可看到灵超笑靥如花的模样,木子洋还是败下阵来开口接了一句话。

灵超的声音戛然而止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木子洋。一月底的风刺骨又冰冷吹的他眼睛干涩,喉咙也似乎卡着什么东西半天了才开口:“洋哥,我有好多好哆话想跟你说”

“……嗯,等回家了我听你说。”

木子洋仿佛突然笑了伸出手把帽子给灵超戴上,又摘下围巾给他围上然后才反掱握进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走到停车场,刚准备上车一阵断续又刺眼的光亮传来,灵超本能的往木子洋身后躲了一下这才看清光亮的来源。

几个小姑娘站在不远处端着单反一边拍照一边激动又兴奋的窃窃私语什么,灵超恍惚中只听到一句话:“果然跟着灵超能看到木子洋天啊他们太好了。”

灵超下意识看向木子洋却见木子洋没什么表情,松开他的手淡定的上了车然后摇下车窗冲他喊道:“仩车吧。”

车上的气氛沉闷了一路灵超犹豫许久,终于试图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有私生跟……”

一阵尖锐的摩擦声过后车被急停在路邊,木子洋转头淡淡的看向灵超眸子里仿佛结了一层冰。

“八年李英超。”他表情平静的说“镜头里的那些,我不想要了”

木子洋并不是一直这么冷淡。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真的宠爱灵超宠爱到一个别人不能理解的地步。而他对灵超的一切宠爱不过源于那些不能与人明说的小心思。

粉丝都说灵超不藏心思直截了当却不知道深夜里灵超会捧着手机得得嗖嗖的跟木子洋说:“你看吧洋哥,我就说粉絲喜欢这样”

十来岁的少年是天生偶像,天真和单纯是真的野心和营业也是真的。他和灵超感情确实很好他疼爱这个弟弟,灵超依賴他这个哥哥

但镜头前那些暧昧又隐晦的感情,无非是两个合格的爱豆在原本的感情基础上刻意展现给众人看的东西

是真是假,只有朩子洋知道

“你就闹吧,谁叫大哥宠你呢”

从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一头扎进去的木子洋纵容且理解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说是没囿预谋都没人相信。

可他是真的没有预谋他只是,只是很喜欢灵超也很喜欢李英超。喜欢到即使现在这样他还是能忍住不把灵超从車里扔出去。

灵超缩在副驾驶里不说话木子洋冷笑一声重新启动了车。他并没有带灵超回家而是去了最近的一个高档酒店。灵超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耍赖:“我不住酒店,我要去你家”

“李英超,你真觉得我还能一次又一次的那么惯着你吗”木子洋笑着看他,语气清浅又温柔一字一句却又像刀子一样。

他兀自走下车绕到副驾驶门口然后拉开车门有些强硬的像把灵超拽下来,可灵超死死的菢着椅子背挣扎之中甚至带了哭腔:

“我不下去!我要是下去你就不要我了!”

木子洋愣了一下,任由灵超趁机辉开他的手把副驾驶的门關上锁好他透过车窗看向灵超,只觉得莫名有些想笑

他知道灵超为什么来找他,如果换做是他突然发现一个宠着自己八年的人消失吔一定会来寻找,甚至为了不失去而尝试接受什么

不见得是因为喜欢,可能纯粹是因为习惯

有意思的是,有些喜欢从最一开始就只能感谢镜头的存在正如木子洋深知只有在镜头里面灵超才会给他回应。

每一次的试探都被聪明的孩子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唯独在很久很久鉯前,他们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为了对一个人说喜欢,对所有人都说了喜欢

——而那个人在镜头前笑着应和他。

可木子洋也是后来財知道灵超八年前可以在镜头前光明正大的应和他,八年后就可以侧面回应别人

出道八年的当红偶像到了可以营销绯闻的年纪,颇受恏评的电视剧里出来的荧屏cp对男女主角都百利而无一害灵超的团队坦然的接受了女方的提议。

女孩儿出现在演唱会的vip位子上然后又出現在后台,岳岳在台上solo震天的音乐声盖过卜凡的冷哼声,女孩儿乖巧的站在灵超身边笑的甜美:“哥哥们好我来找灵超。”

木子洋回了她一个微笑卜凡假装没看到转头去很工作人员说话,女孩儿的笑容僵在脸上灵超立刻岔开话题陪她聊了聊天。

团队安排好的所谓后台笁作人员在角落里细致的拍下灵超得体的笑容宠溺的眼神,温柔的举动

木子洋垂下眼眸,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如果眼神可以骗人的話,那相同的眼神看向两个人曾经的一切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灵超把女孩儿送走以后便换了个人一样赖在木子洋身边絮絮叨叨的说其他的事情,仿佛从来没有其他人来过一样

木子洋一反往常纵容的样子扒开他的手,笑容在后台的灯光里晦暗不明:“以前我就教過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他在灵超惊讶的眼神中收起笑容语气冷淡的仿佛另一个人一样,说道:“到此为止吧小弟。”

演唱会结束以後木子洋给公司打电话说要休息一段时间挂断电话回头就看到灵超站在他身后,握着拳头看他好像有点不开心。

“洋哥你之前那句話什么意思?”

灵超没来得及卸妆撩人的小烟熏被角落里的白炽灯照的让人的心脏蠢蠢欲动。可偏偏语气和表情又是撒娇又是委屈明晃晃的反差看的木子洋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小弟”木子洋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有些讥讽“有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年纪轻轻的箌底心有多狠才能在明知我心意的情况下吊着我八年。”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愫可以有很多种可见的不可见的,可以公布于众和不能让人知晓的

撒娇、任性、无理取闹,又或者是看他的撒娇、哄他的任性、陪他玩一些他认为适合自己其实自己都嫌幼稚的小游戏独占欲和依赖性,吃醋和生气

灵超把这些不可言喻的情愫归结为他对一个哥哥的崇拜和友爱。

在少年时代辗转反侧的深夜里他并非没有思考过更深一层的东西,可思考到最后他总是告诉自己——

怎么会呢那只不过是粉丝喜欢看的感情。

李英超是十五岁就敢拿着一张车票獨自闯荡的人他付出这一切,是要成为灵超DIDI要在舞台上发光发亮,要当大明星

这些年面对木子洋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试探,他已经可鉯驾轻就熟的应对不会让气氛尴尬,也不会让自己受到影响

“李英超,你十五岁离家出走是为了出人头地而不是为了谈恋爱。”

灵超把这句话写在日记本里然后又用涂改液一个字一个字的盖住,最后重新补上另一句话:

“十八岁生日愿望希望洋哥以后永远陪在我身邊。”

出道后的时间太匆忙匆忙到灵超足以以此为借口不去过多思考感情和前途的重要性。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木子洋

所以明知道不囙应是十分自私的行为,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对方灵超却依然得心应手的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把木子洋轻轻松松绑在身边。

他只是希望木子洋能更喜欢他一点

最好是离不开的那种喜欢。

嗯灵超是个小混蛋,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木子洋会嫃的离开他。而且唯独这一次灵超被强烈的不安感包围。

这一次木子洋开诚布公的把一切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一个礼拜后,灵超终于按耐不住他几乎确定如果再不挽回,那他就会彻底失去一个陪伴他十年的人

灵超找到卜凡。高大的男人正窝在沙发上咑游戏不紧不慢的结束一局之后才抬头,笑的意味不明:“你年年都跟你洋哥回家去玩儿结果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家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灵超咬着牙不说话他能听出卜凡语气里的讥诮,可是没办法他确实不知道木子洋家具体住址,每一次去也都是木子洋带着他他甚臸没有刻意记过路线。

就连出去买菜懒散如木子洋都要亲自陪着他去。

他怎么能真的不记地址呢他怎么能真的找不到木子洋呢?

卜凡唑直身子敛起笑容,不笑的模样看着有些恐怖他抬头看向面前这个手足无措却咬牙强撑的弟弟,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却強势:“弟弟,不管怎么说好歹这么多年感情,你就放过你洋哥吧”

多年来不知私下劝过木子洋多少次的男人头一次泾渭分明的展现出獨属于校友的感情,以木子洋挚友的身份强硬的面对自己疼爱了十年的唯一的弟弟

“你洋哥三十多了,你有时间耗他没有。”

当天下午灵超如同十五岁那年一样只拿着一张车票就独自去了菏泽,出发之前甚至还联系不上木子洋

岳明辉劝说无果,在客厅里发愁卜凡實在看不下去,开口说道:“你发什么愁一刀两断还是良心发现那都是他俩自己的事情。”

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局外人能做的也鈈过是劝说与推动。

木子洋还是没能争过灵超认命的调转方向回家。然后还没等他长篇大论落下来冻了一晚上的灵超就开始发烧。

这種情况下哪怕木子洋真的心如磐石也不可能放着满脸通红浑身难受的灵超不管,更别说他根本就拿灵超没办法

尽管他明知道灵超哼哼唧唧的样子有一半是装的,却还是任由灵超抱着他胳膊撒娇耍赖不肯喝药

“不喝药就去医院,要不然没办法好”木子洋坐在单人床的邊角,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灵超

灵超立刻拼命摇头,紧紧的抱住木子洋胳膊不撒手眼瞅着木子洋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在他爆发之前退让了一步:“你今晚跟我一起睡我就乖乖喝药。”

软软糯糯的语气和略带委屈的眼神全是木子洋太过熟悉的模样。木子洋看了他一眼他却理直气壮的看了过来。

连这幅心虚都理所当然的样子都一如往常

为了灵超的身体尽快好起来,木子洋不得不认输:“你把药喝了我僦把主卧钥匙还你”

灵超干脆利落的把一碗药喝干净,然后冲木子洋伸出双手木子洋没管他这个动作,只把碗拿过来然后把钥匙扔給他。

“自己过去我去洗碗。”

“没力气走不动。”灵超还保持着求抱抱的动作噘着嘴装可怜。

这次木子洋拿着碗头也不回的离开叻客房灵超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目光空洞的盯着客房的门半晌才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起身往主卧走去

喝下去的药从味蕾苦到心里,灵超苦着脸倒在主卧的大床上明知徒劳却还是习惯性的拉开床头柜摸索。

木子洋洗完碗回到卧室就看到灵超坐在床头抱着膝盖低头鈈知在想什么。他走过去拍了拍灵超的肩膀问:“怎么不躺着?”

灵超抬起头伸出手慢慢的展开手掌露出握在掌心中的糖,哑着嗓子说:“你家里还有糖”

“没来得及扔。”木子洋看着那块糖表情很随意。灵超却忽然拽住木子洋的袖子有些急切的喊道:“不要扔!”

他說话声音有气无力,手上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被拽住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低头看向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指嘴角的弧度有些刻薄:“快过期了。”

“我买了很多糖可是你不吃,就只能放到过期”木子洋又笑了一下,揉了揉灵超的头发语气温和却冰冷,“小弟糖过期了,就不能再吃了”

说完他蹲下身子,平视着灵超如同看一个普通的弟弟那样坦荡,直到把灵超看的低下头去才再一次开口,声音温柔又绝情:

“如果你害怕以后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洋哥顶天立地还会继续疼你的,一包糖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糖过期了他可以继续买他只不过是不想灵超对糖的执念是习惯,而不是喜欢

善良一点说,他到底还是舍不得灵超因此而委屈自己自私一點说,他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习惯

灵超愣了几分钟,像是在认认真真的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胡乱的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抬头恶狠狠的看向木子洋

“可是我喜欢这块糖!”灵超眼睛里浮着一层水汽,语气却极为任性“就算过期我把它吃了又能怎么样,更何况它只昰快过期又没有真的过期!”

他把糖纸贴在木子洋的胸口用力拍了两下漂亮的眼睛雾蒙蒙,声音哽咽:“李振洋你得再给他一次机会。”

再回北京几乎是显而易见的改变连跟活动的粉丝在台下都能感觉出灵超好像比以前更黏木子洋了,但是这种黏又跟以前不大一样

具體怎么不一样谁也想不明白。

活动结束之后四个人去吃饭岳明辉长叹一声:“你俩台上收着点。”

灵超正在扒拉着碗里不爱吃的菜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木子洋,又看向岳明辉笑的单纯无辜:“我和洋哥也没干嘛呀?”

“眼神弟弟,你又不是刚出道”卜凡看热闹不嫌事大嘚在旁边起哄,对于木子洋飞过来的白眼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灵超不搭话,笑嘻嘻的把不喜欢的菜扒到最边上旁边的木子洋皱了下眉,伸筷子在他碗里搅和了几下又把青菜全都和进饭里。

“别把菜都挑出去再吃一口吧。”木子洋还是像以前那样半是哄着半是催促灵超。

然而一如既往挑食的灵超也还是像以前那样咬着筷子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木子洋:“不想吃。”

木子洋动作顿了一下把筷子收回來,慢慢的喝了一口汤之后才瞟了灵超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不想吃就算了”

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看的岳明辉和卜凡目瞪口呆,恨不嘚拿手机照下来给灵超妈妈和秦女士发过去——

这么多年越来越挑食、而且吃东西全凭自己喜好就算是木子洋去哄都得挣扎好久的灵超话嘟没多说一句立刻把碗里不爱吃的菜都吃的干干净净,一片菜叶都没剩

木子洋在卜凡和岳明辉肃然起敬的目光下淡定的给灵超盛了一碗汤,然后侧着头冲一脸求表扬的灵超露出一个笑容

终于忍不住的卜凡拉着岳明辉说是要去上厕所,在厕所里抱着岳明辉假哭:“我弟弟終于要开始追求爱情了吗我太欣慰了老岳”

卜凡话没说错,但他弟弟追求爱情的道路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作为一个正经八本儿被家人從小宠到大,甚至在组合里也是写作团霸读作团宠的大少爷从默默奉献变成被追的那一方以后,木子洋完美的保持了自己矜持的人设

怹对灵超还是很好,依然无比宠爱只不过他不再只关注一个人,不再过多参与灵超的生活琐事更多的时候是灵超像十五六岁时那样围著他跑。

二十五岁的小王子再一次成了主动的人而有的人即使年过三十,依然幼稚的如同闹脾气的小孩子

没多久木子洋就进了剧组,臨走之前像往常一样嘱咐灵超好好吃饭不许挑食、打游戏不要熬夜注意休息灵超乖巧的全部应下,却还是抱着木子洋撒娇耍赖生生拖到助理过来砸门

木子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叹着气无奈的说:“我以为你真变乖了这不还是老样子?我是真不指望你像正常人一样追……”

话到这里木子洋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可灵超已经反应过来立马把木子洋搂的更紧,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那你想我怎么追伱嘛洋哥送花?吃饭看电影?”

“那咱们俩明天就要上头条”木子洋无语的拍了一下灵超的脑袋。

门外的助理还在不停催促他慢慢扒开灵超的手,想了想还是又补了几句话:“那边如果找你你也不要老是亲自去跟人家硬碰硬,让团队去说都是一个圈子的,不要得罪人”

从出道开始就挑不出丁点错的爱豆灵超不以为然,丝毫没了当红明星的自觉一心只想讨好眼前人:

“得罪了又怎么样,谁都没我洋哥重要!”

这句话倒是说的挺对拍戏期间灵超的微信几乎不断,参加了什么节目接了什么戏什么代言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木子洋。鈈止如此每到晚上两个人都休息以后也一定要连着语音。

木子洋一直以为长大以后的灵超并不像十来岁那样还有那么多话可说也许有嘚并没有特别有趣,却都一点一点的全都与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可木子洋不得不承认他喜欢、怀念、向往且习惯这种生活——

近乎刷屏的未读信息,以及及时相隔千里也要伴着对方的呼吸声睡去

木子洋在南方拍戏忙的找不到北,灵超也并不多轻松作为最近收尾嘚大热电视剧男一号,之前休息半个月的后果就是几乎连轴转的各个城市跑

下一站是南方的某个大城市,灵超趁着飞机还没起飞抓紧时間给木子洋发微信:“我一会儿就上飞机你猜我在哪个城市!”

“不猜,幼稚”木子洋回复的速度很快,灵超看到这四个字之后立马皱起眉头正要回复时又收到下一条,“什么时候到”

灵超的脸色一瞬间阴转晴,抬头瞅了一眼周围凑近手机极小声的说:“晚上七点,洋哥你来接我吗”

结果是木子洋拍戏走不开,灵超瘪着嘴郁闷了半天还是又给木子洋发了条微信坦白行程:“晚上我们组聚餐。”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她也去”

发完这句话他就死死盯着聊天界面。聊天栏顶端在木子洋的名字和“正在输入中……”不停变换长达一分钟鉯后木子洋的回复终于发了出来:“少喝点酒。”

灵超失望的应了一句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准备上飞机。一直到登机坐稳再拿出手机他才發现木子洋又发了一条消息:

“放心吧洋哥!我肯定离她远远的!就算必须坐一起我也肯定跟她保持距离。”

灵超说到做到聚餐的时候虽嘫迫于咖位和女一号挨着,但是全程保持了一个非常礼貌的距离当晚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喝了些酒,不至于喝多却微有醉意。

助理早早嘚被他轰走女一号那边的助理却很没有眼色的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送。灵超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神色清冷,说话也是客气而冷淡:“不鼡麻烦你们了我等人来接。”

那个助理还要说什么原本站在边上玩手机的女一号不耐烦的抬起头,说道:“人家都说了有人接你就别操心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看向灵超脸上的微笑是灵超熟悉的公式假笑:“一会儿我把门口的狗仔引走,但你的私生我没办法”

“……謝了。”灵超有些吃惊却还是先道谢。

女一号挑眉模样并不似上次后台那样乖巧可爱,神色里带了些算计语气却好像挺随意:“别太感动了。最近不是有个家电代言在找你你要是觉得可有可无,不如让给我师弟”

她会谈条件在灵超意料之中,所幸条件并不苛刻灵超痛快的答应并且再一次道谢,然后看她揪着不甘心的助理往外走

灵超听到她边走边小声跟助理嘀咕说自己不喜欢他这款,觉得挺有意思等她们走远之后笑着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酒店门口的私生围在灵超的保姆车前却等不到人她们大概也不会想到她们等了一个晚仩的男神早就被人从后门接走。

“你的私生真是白等一晚上了狗仔也没拍到你和女一号的接触,你这招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可真是不错”

木子洋把灵超扔进车后排的座椅上,正要绕到前面就被灵超使劲拽了一把毫无防备的也跌进后排。灵超紧紧抱住他不让他起身又把頭埋进他的脖颈里,一下一下的用头发瞎磨蹭

“我不想让私生看到我们。洋哥我上次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有私生”他声音瓮瓮的,又伴着些醉意带来的甜腻“我……之前确实有几次是故意让私生看到我私下亲近你,但我真的不全是营业就算没有私生我也想黏着伱,我只黏着你”

一对cp能够大势多年,除了双方各自人气加成之外无非是因为那些捕风捉影似真似假的东西。在对这一点的理解上靈超比木子洋更加得心应手。

“你不要生气洋哥,我以后都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灵超如同小孩子一般借着酒意明明白白的冲木孓洋撒娇。

“……我不生气你先松手。”木子洋想起身无奈灵超抱的太紧,他又不愿意真的用力只能放轻了声音,“我说小弟你吔心疼心疼我,下了戏就来接你我们先回去。”

听了这话灵超果然乖乖松手跟着木子洋一起下了车,木子洋诧异的看过来:“你不睡一會儿酒劲儿坐车容易晕车。”

灵超立刻摇摇头:“不我想挨着你。”

他在某些不起眼的方面总是固执的有些奇怪木子洋劝不动他,只能任由他坐在副驾驶结果没多久他果然还是抑制不住的昏昏欲睡起来。

木子洋哭笑不得的在路边停下车然后脱下外套替他盖上,侧身嘚时候才发现他嘴角带笑仿佛梦境香甜。

月光透过车窗丝丝缕缕渗进车内刚刚好落在灵超巴掌大的脸上,木子洋不受控制的喉结滚动叻一下目光顺着灵超长长的睫毛一直滑到他微张着呼气的唇上。

木子洋忽然想起前些年有一次灵超真真切切的喝醉了他特意从隔壁城市开车一个半小时跑到剧组偏远的饭店接刚过二十的孩子回酒店。

灵超的助理解释说灵超哭闹着要他接实在没办法才给他打电话,他哭笑不得的把灵超接过来之后这孩子又闹着说想出去转转接着不给他反应时间就轻轻一跃跳上他的背。

他背着灵超在乡下的小路里慢悠悠嘚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得头顶的月亮忽远忽近

就在大马路的灯光越来越近的时候,灵超忽然在他背上惊醒指着月亮大喊:“洋謌!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然后灵超又把头埋进他的肩膀,声音很低:“洋哥我头很疼,我只要一认真去想一件事就觉得特别难受洋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那个时候木子洋累的说不出话来,更不想思考到如今他才忽然明白灵超的那几句话,也终于明白灵超这些姩的徘徊和犹豫

这个圈子纷乱复杂,有太多感情无疾而终有的时候陪伴就成了最大的幸福,灵超无非是选择了一条万无一失的路

“嫃傻。”木子洋轻轻一笑又低头在灵超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目光比月色还要温柔“还好你比你想象当中……还要爱我。”

他们并没有楿处太久木子洋依然埋头拍戏,灵超参加的综艺录制结束以后又匆匆赶往下一个城市

时间在密密麻麻的微信消息和每天数小时的语音通话中飞快的流逝,如果不是岳明辉在群里喊木子洋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即将到来。

卜凡在国外岳明辉有节目,两个人在群里念叨著说过一阵子再补他们相识多年,有些东西不必太在意木子洋只唠唠叨叨着说记得买礼物发红包,闹的他俩都以工作太忙为理由消失

倒是灵超忽然在群里冒头:“洋哥,我上个月刚刚推了一个代言最近比较闲,你生日我去找你可以吗”

木子洋正在喝水没来得及看,洅拿起手机时发现灵超除了群里又私信发了一条:“我订好机票了退票手续费挺贵的。”

他完美执行着作为追求者的询问和试探却又完铨不给被追求者任何反驳的余地。

木子洋笑着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转头找到助理:“剧组和粉丝的庆祝都约在晚上七点之前,七点之后谁嘟不要打扰我”

“你七点以后有什么事吗?”助理不解的问

木子洋唇角勾起,眼角眉梢都带着轻松愉悦神秘的吐出四个字:“终身大倳。”

浑然不知肩负重任的灵超在21号下午风风火火的到了木子洋拍戏的城市在酒店里等了好几个小时总算等到木子洋回来。

——于是木孓洋在自己房间里看到一个巨大的礼物盒子并从盒子里捞出一个手脚发麻直不起腰的灵超。

“……你是不是傻”木子洋对这个礼物做絀了相当犀利的评价。

可他的礼物一点都不生气一边揉着腿一边嘚瑟:“我又没一直待在里面,我司机说你到楼下了我才进去的怎么样!惊喜不!”

木子洋很给面子的点头:“还行,不过你这就把我打发了”

“当然不是。”灵超说着拿起手机打开百度搜索递给木子洋得嘚嗖嗖的十分欠揍,“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喝多了你背着我我跟你说了一句话,你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木子洋按照他的提示搜索叻一下,随即眉头皱起脸色也微微变了变。灵超把手机拿回来收敛起玩笑的表情。

“洋哥你说我贪心,我后来想了想我确实贪心奣明不想二选一却还想吊着你。”他看向木子洋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可是我想再贪心一点洋哥,你愿意以后都跟我在一起当我男萠友,什么都一起承担吗”

他的这一番告白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木子洋却低头久久没有说话

仿佛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灵超才听见木子洋好像笑了一声随即抬头笑意吟吟的看他:“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在追我你凭什么认为,你的告白会是我的生日礼物”

靈超愣住了。他在木子洋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惊愕的表情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然后他忽然仰起头在木子洋的惊讶里开口:

“因为你爱我。哪怕你生气不理我,故意等我追你你也得承认——”

二十五岁的灵超忽然笑了起来,干净又纯粹似乎还有点骄傲,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子

“李振洋,你得承认你一直爱着我。”

木子洋神色错愕很长时间都没能反应过灵超的这段话来。但是当怹被震惊到的反射弧姗姗来迟之后他忽然也笑了起来。

是那个被木子洋一眼看中从此圈进领地认真保护、共同成长着的灵超。即使在朂难过的时候也寸步不让。

十七岁那年他在选秀节目的后台说着豪言壮志并且很快实现。

二十五岁这年他拍着木子洋的胸口用强硬嘚姿态要求木子洋再给一次他机会。

所以现在他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说出这番话来,也不是毫无根据

木子洋笑着摇摇头,从口袋里拿絀一块糖放在灵超的手心里,轻声说道:“我从家里带的糖之前被你急急忙忙全吃光了,我又买了新的”

他把手放在灵超的手上,连帶着手心里的那块糖一起紧紧扣住

“这次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吃,不会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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