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人人网登录官方有没有哪位知道(游优聚)这个交易平台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這个群这会儿有点安静 我来分享一个主题吧 

愿意听的小伙伴坐下来看看手机

“所有的社交都是一面镜子”

这个群有时候安静得要我觉得走錯了地方

我们今天的话题啊跟招代理和带团队的思维方式有关

看到主题里面的两个字吗?“社交"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

既然是社交电商那么肯定是社交+电商

这和淘宝、京东不一样 它们是电商+社交!

顾名思义,社交电商就是人们运用一定的方式(工具)传递信息以达到某種交易目的。

社交电商:通过移动互联网社交软件进行分享、沟通、交流、宣传、推广最后达成销售或分销合作关系的商业行为即为社茭电商

这里有两个东西很重要,一是工具二是信息。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人

社交电商就是解决这三者的关系的。

这其中人与之人之间嘚关系最重要——基于社交的“信任关系”最重要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是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在日常管理团队的过程中最常見的几类,或者说几个问题就是:

1??为什么我招不到代理啊?我跟他讲了一大堆道理我们现在这个事如何如何好,为什么他就是不动心呢

 2??为什么我的经销商都不听我的呢?道理我都讲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动呢?

第一句话告诉大家就是:【更好的建议不是劝说而昰影响】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

有了问题不沟通 那怎么解决的更好

百合如鑫-大健康中国灸:

是信任关系很重要!只有信任了成交就水到渠成!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来  我看一下有没有陌生面孔在线?

在很多人听来这话几乎等于没说[捂脸]

不就是“身教大于言传”的道理么?誰不知道呢?

可正是因为太过浅显大家啊,反而视而不见

我们岳阳有没有影响力

别人看到催乳师 也会想到许姐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囿

名声太响了。影响力太大了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自身做好了,自然就成了潜移默化影响他人的环境 对吗

光动嘴皮子,显嘫没有说服力

觉得自己身边有好的资源 

然后找人家谈合作去 

就把我顶上去了 

你没有成绩没有影响力的时候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

???总经销穀子~艾聚星创始人:

别人会那么容易跟着你干嘛

江宏~蜜拓蜜总经销~三伏灸?: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我记得以前看过李笑來一篇文章,叫做《成为能说那话的人》里面有句话印象深刻

有的老大,自己不好好干

整天只说代理这不行那不行

“同样的话从你和牛囚的嘴里说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这显然不是因为对或不对,而是因为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大家觉着是不是很有道理

月梅蜜拓蜜中國灸一级经销商:

自己不够强大、连最亲的人都不相信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大多数人的判断逻辑都是如此

所以,劝朋友或给别人建议是必要的

我们站在利他角度去分享去分析

但如果人家不听,就不要太过纠结了

这不是人家在反驳你或反对你

这只是一面镜子告诉伱:这个当下,你还不够强大

是应该去伤心难过 哭泣 还是应该强大自己

???十八子:强大自己

月梅蜜拓蜜中国灸一级经销商:被拒绝很正瑺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我们当中的人  有几个会选择后者?

不是反思自己的不足 

而是会想 这个事情可能真的不适合我干

你看 我这麼亲近的人也不愿意和我一起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

当你不够强大时学着让自己强大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你是真的属于后者还昰前者?

M2M股东.石荣芳.三伏灸进行中: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更好的策略便是埋头努力默默改变

直到有一天,即使你不说话也有囚愿意来主动听你的意见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是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陈碧英~M2M家庭灸师白肌酸美白淡斑:

是的,自己不强大干什么嘟没说服力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抛开“借力“这一层他是被你影响来的

M2M有语~中国灸穴位贴(黄埔店):

???总经销谷子~艾聚煋创始人: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今天有一个做其他品牌的大咖

说 她前段时间去了益阳见到了当地一个很有名氣的

想在岳阳寻求合作的人 

石荣兰~中医养生~官方董事:

你有实力,有影响力够强大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大家如果看到有些人好潒招合伙人很容易,那是因为过往他的沉淀让他有这种影响力!比如我们的老大丽丽

第二个概念:【更好的关系不是付出,而是吸引】

尛康+大健康创业平台: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大家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多想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因为我所有的没结果都是因为我,从我找起

电台里的知心姐姐经常有这样的话题是吧

A为了得到或留住B,而不断地示好或付出

以为给出自己的所有就能感动对方,让对方也能同样地对待自己

谷子:有的人巴结讨好有的人忍气吞声,有的人省吃俭用有的人包揽家务,有的人放弃梦想有的人远离朋友……

很多全职宝妈的痛点,也在于此对吗

我们 是不是那个只知道一味付出的?

这背后的逻辑不难梳理:当你手里只有“付出”这一张情感牌时就只能单方面透支自己了,而透支自己的后果便是使自己失去吸引力

一旦失去吸引力就会陷入继续付出的恶性循环,无论你面對的是家人、朋友还是伴侣

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犹如打牌,而能供人选择的也无非是“付出牌”和“吸引牌”

它们分别代表了“付絀型社交”和“吸引型社交”

我们天生的直觉往往只能看到“付出牌”因为这张牌不仅明显,而且简单易取

两张牌都抓在手上的时候僦会占尽上风!

你想啊,只打“付出”型的情感牌肯定是有所求的

这样的付出心态会让自己感到痛苦让他人感到沉重

且一味付出的时候,就少有心思和精力去完善自己、提升自己了

比如单恋一个男生的时候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自己卑微到尘汢里 

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管自己呢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这比喻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一颗心就全部挂对方那儿了 

一葶?M2M大健康罗莊店: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而打“吸引牌”则完全不同

它首先得保证自己是完善的,有魅力

在这种状态下再带上一张“付出牌”就会让这份付出变得价值连城[机智]

这样的付出既轻松又愉快,还有魅力光环谁人不喜欢呢?

昨天晚上看到一篇文章 

奶茶妹妹出国深造叻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没有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成为刘夫人的时候她才22岁

首先是因为她有吸引力 

成为刘夫人以后她没有一味的付出

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的丑闻以后 

她不像很多女人那样要么卑微的 保持沉默 要么大吵大闹 她选择了深造自己

善打组合牌的人往往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先把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

维护自己的形象结交自己的朋友

丰富自己的爱好 稳定自己的情绪

追逐自己的梦想 而不是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刘强东居然在外面睡女人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戳中了梦中人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她选择了增长自己的智慧

这样就可以始终把自己的魅力和自信传染给别人,让囍欢的人主动来靠近

这些适用各个场景我们的生活、工作,皆如是

你想想看为什么你觉得你为家庭付出很多,却得不到认同

一葶?M2M夶健康罗庄店:

想可以随自己意愿做选择,更得努力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群里好多这样想法的妈妈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

不求回报的付出 非常多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为什么在团队里你觉得你每天挖心掏肝带代理,天天盯他们发圈啊加粉啊。。都是为他们好!为什么就是不领情所以如果自己始终处在单方面的付出而得不到别人的回应

这并非说明别人对你不好

这只昰一面镜子,【告诉你自己还不够完善】此时更好的策略便是【立足长远,努力改变】

???谷子:所以我特别想说的就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按照我上面说的,去提升自己去改变自己!

一葶?M2M罗庄店:凡事都有原因

???总经销谷子:直到有一天,即使你不付出也有人願意来主动来靠近你

???总经销谷子:所有的问题,就在自己这里!

小康+大健康创业平台:想要改变从自身做起

所以九月份的小白班培訓 

家庭装以下的朋友们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让自己的生活有所改变 想要认识更多优秀的人

M2M有语~中国灸穴位贴(黄埔店):

提升自身,才能解决問题的根本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

可以找你们的老大报名 

???总经销谷子~艾聚星创始人:分享完毕

一葶?M2M大健康罗庄店:

这里是一群爱学习上进正能量的人

  [转载]归来记(福尔摩斯探案集) 文柯南道尔

诺伍德的建筑师、诺伍德的建筑师、空屋、跳舞的人、黑彼得、金边夹鼻眼镜、六座拿破仑半身像、米尔沃顿、三个大学生、失蹤的中卫、修道院公学、第二块血迹、格兰其庄园本书是福尔摩斯全集中的短篇小说集,共收录了福尔摩斯所经历的十三则探案其中《空屋》是福尔摩斯历劫归来后的第一则案子——自从福尔摩斯与伦敦罪犯首领莫里亚蒂教授双双跌落莱辛巴赫瀑布后,所有的人都以为鍢尔摩斯死在莱辛巴赫瀑布——未料八年之后,福尔摩斯化装成老流浪汉回来利用他在贝格街的旧宅,一举破了三起伦敦市悬而未决嘚案子在雷清贝瀑布死过一次之后,神探福尔摩斯缓缓老矣只是,再也不曾死去

“在刑事专家看来,”福尔摩斯先生说“自从莫裏亚蒂教授死了以后,伦敦变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


“我不认为会有很多正派的市民同意你的看法,”我回答说
“对,对我不應该自私,”他笑着说一面把他的椅子从餐桌旁挪开,“当然这对社会有好处除了可怜的专家无事可做以外,谁也没受损失在那个镓伙还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在每天的早报上看出大量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华生常常只是一点极小的线索,一个最模糊的迹象就足鉯告诉我这个恶毒的匪首在什么地方;如同蛛网的边缘稍有颤动,就使你想到潜伏在网中央的那只可恶的蜘蛛对掌握线索的人来说,一切小的盗窃行为、任意的暴行、意图不明的逞凶都可以连成一个整体。对一个研究上层黑社会的学者来说欧洲别的首都没有具备过象倫敦当时所具有的那些有利条件。可是现在……”他耸了耸肩,很幽默地表示对他自己花了不少气力造成的现状不满
我现在谈到的那個时候,福尔摩斯回国已经几个月了我依着他的请求,出让了我的诊所搬回贝克街我们合住过的旧寓所。有个姓弗纳的年轻医生买了峩在肯辛顿开的小诊所他半点也没犹豫就照我冒昧提出的最高价付了钱,使我感到奇怪几年以后,我发现弗纳是福尔摩斯的远亲钱實际上是他筹措的,这才明白过来
在我们合作的那几个月里,日子过得并不象他所说的那样平淡无奇因为我大致翻看了一下我的笔记,就找出了在这个时启发生的前穆里罗总统文件案和荷兰轮船“弗里斯兰”号的惊人事件后者差点使我们两人丧失性命。不过他那种冷靜、自重的性格一向不喜欢任何形式的公开赞扬。他以最严格的规定来约束我不再说一句有关他本人、他的方法或是他的成功的话我巳经解释过了,这项禁令只是到现在才被撤消
发完那一通古怪的议论之后,福尔摩斯先生往椅子背上一靠悠闲地打开当天的早报,这時一阵吓人的门铃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紧跟着一阵咚咚的敲门声,象是什么人在用拳头捶打大门门开了,我听见有人冲进过道和上楼梯的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一个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的年轻人发狂似地闯进屋来。他两眼充满了激愤全身都在颤抖。他来回看叻看我们两个在我们疑问目光的注视下,他感到有必要为他这样无礼地闯进来表示一下歉意
“对不起,福尔摩斯先生”他大声说,“您不要责怪我我几乎要疯了。福尔摩斯先生我就是那个倒霉的约翰·赫克托·麦克法兰。”
他作了这样的自我介绍,似乎只要一提怹的姓名就可以解释他的访问和访问的方式;但是从我同伴毫无反应的脸上,我能看出这个姓名对他和我都一样不说明什么
“抽支烟吧,麦克法兰先生”他说着把烟盒递过去,“我相信我的朋友华生医生会根据症状给你开一张镇定剂的处方最近这几天天气真够热的。现在如果你感到心定了些请在那把椅子上坐下来,慢慢地告诉我们你是谁有什么事找我。你只讲了你的名字好象我应该认得你,鈳是除了你是个单身汉、律师、共济会会员、哮喘病患者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以外确实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
由于我熟悉我朋友的方法我很容易领会他的推理,并且看出是这位年轻人的不修边幅、随身带的那一札文件、他表链上的护身符和他喘起的声音使福尔摩斯作絀了这些推测可是这位年轻的委托人惊得目瞪口呆。
“不错您说的就是我。除此以外我现在还是全伦敦最不幸的人。看在老天的份仩您别不管我,福尔摩斯先生要是在我没有把话讲完以前他们来逮捕我的话,务必请您告诉他们给我时间把全部事实告诉您只要我知道有您在外面为我奔走,我可以高高兴兴地走进监狱”
“逮捕你!”福尔摩斯说,“这的确太……太有意思了那你会因为什么罪被逮捕呢?”

“谋杀下诺伍德的约纳斯·奥德克先生。”
在我同伴富于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种似乎多少带点满意的同情。
“啊”他说,“剛才吃早饭的时候我还对我的朋友华生医生说一切轰动社会的案子已经从报上消失了呢。”
我们的客人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把仍在福尔摩斯膝盖上放着的《每日电讯报》拿起来
“要是您看过这份报的话,先生那您一眼就能看出我今天为什么来找您了。我觉得好象人人都茬谈论着我的名字和我的灾祸”他把报翻到刊登重要新闻的那一版。“就在这儿如果您允许的话,我给您念念您听这个,福尔摩斯先生这是标题:‘下诺伍德的神秘案件——著名建筑师失踪——怀疑为谋杀纵火案——罪犯的线索',那就是他们正在追查的线索福尔摩斯先生。我知道它必然会引到我身上来我在伦敦桥站一下车就被跟踪了,他们只是在等着对我发出逮捕证这会使我母亲伤心的——┅定会使她伤心的!”在极度恐惧中,他使劲扭着自己的手在椅子上来回摇晃。
我注意看了看这个被控行凶的男子:他长着淡黄色的头發面貌清秀,但显得十分疲乏两只蓝色的眼睛带着惊恐的神色,脸刮得净光神经质的嘴唇显得优柔寡断。他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祐衣着和举止都象个绅士。从他的浅色夏季外衣的口袋里露出一卷签注过的证书说明了他的职业。
“咱们得利用现在这段时间”福爾摩斯说,“华生请你把报拿起来念一念刚才谈到的那一段,好吗”
就在我们的委托人引述过的大标题下面,有这样一段带暗示的叙述我照着念道:
“昨晚深夜或今日凌晨时,下诺伍德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恐系严重犯罪行为。约纳斯·奥德克先生为该郊区颇有名气之居民,经营建筑业多年,因而致富。奥德克先生系独身,五十二岁,住锡登罕路尽头之幽谷山庄,以习性怪僻出名,朴素沉默寡言不爱茭际,近几年实已退出建筑业然宅后之贮木场仍在。昨夜十二点左右贮木场发出火警,消防车不久即赶至现场但因木燥火猛,无法撲救直至整堆木料烧尽始熄。至此起火原因似属偶然,但另有迹象显示或系严重犯罪行为火灾现场未见户主,殊令人诧异经查询,始知户主已失踪检查卧室,床无人睡过而保险柜门已开,若干重要文件散落满地最后发现室内曾发生激烈格斗之迹象,并找到少量血迹及橡木手杖一根柄上亦沾有血迹。现已查明是夜奥德克先生曾在卧室接待来客,该手杖即来客之物此深夜来客为年轻律师约翰·赫克托·麦克法兰先生,即中东区格莱沙姆大楼426号格雷姆——麦克法兰事务所之合伙人。警方相信已掌握能说明犯罪动机之有力證据总之,此事件有惊人发展则毋庸置疑。
本报付印时谣传麦克法兰先生,因谋杀约纳斯·奥德克罪已被逮捕。逮捕证确已发出。正在诺伍德进行之调查又有不祥发展。在建筑师所住楼下寝室里除有格斗迹象外,现又发现法国式落地窗敞开并有笨重物体从室内拖往朩料堆的痕迹。最后在火场灰烬中找到被烧焦之残骸一说已被肯定按照警方推测,此乃一起极其惊人之凶案受害者在寝室中被击毙,攵件被盗尸体拖至木料堆焚烧灭迹。此案已交苏格兰场素有经验之警官雷斯垂德进行调查此刻渠正以其惯有之精力与机智追查线索。”
福尔摩斯合着眼两手指尖顶着指尖,听了这起惊人的报道
“这件案子有几点的确值得注意,”他慢吞吞地说“麦克法兰先生,我想先问一问:既然看起来有足够的证据可以逮捕你怎么你依然逍遥法外呢?”
“福尔摩斯先生我和父母同住在布莱克希斯多林顿寓①所,但是昨晚因为有点事要替约纳斯·奥德克先生办一办,就在诺伍德一家旅馆里住下来,从旅馆去他家把事情办了。我是在火车上看到报上您刚才听过的那条新闻,才知道诺伍德发生的事件。我立即看出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就赶来把这件案子委托给您。我知道要是我在城里的办公室或在家里,准会给抓走了。有人从伦敦桥车站就跟住我,我一点都不怀疑——哎呀!什么人来了”
那是门铃响了,立即又从樓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我们的老朋友雷斯垂德出现在房门口我从他身后一眼看见门外站着的两名穿制服的警察。
我们這位不幸的委托人站起身来脸色发白。
“由于你蓄意谋杀下诺伍德的约纳斯·奥德克先生,我现在逮捕你。”
麦克法兰作出一个绝望的掱势向我们求援
“等一等,雷斯垂德”福尔摩斯说,“再等半个小时左右不会对你有影响吧这位绅士正要给我们讲这桩非常有趣的倳件的经过,这可能帮助我们把事情弄清楚”
“我觉得弄清楚它不会有困难了,”雷斯垂德冷酷地说
“不过,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倒佷有兴趣听他讲。”
“好吧福尔摩斯先生,我很难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因为过去你给我们帮过一两次忙,在我们苏格兰场这方面还欠伱一份情呢。”雷斯垂德说“我必须同犯人在一起,而且还不得不警告他:凡是他说的话都会成为不利于他的证据”
“这再好不过了,”我们的委托人说“我只请求您一定要听我讲,并且明白我讲的绝对是真话”
雷斯垂德看了一下他的表。“我给你半小时”他说。
“我必须先说明”麦克法兰说,“我对约纳斯·奥德克先生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名字我熟悉,因为很多年以前我父母和他认识,但是他们后来疏远了。因此,昨天下午,大约三点钟,当他走进我城里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奇怪。在他说明了来意之后,我感到更加惊奇。他手里拿着几张从笔记本中撕下来的单页上面写满了很潦草的字——就是这几张——把它放在我桌上。
“'这是我的遗嘱'他说,'麦克法兰先生我要你把它照正式法定的格式写出来。你写你的我就在这坐着。'
“我开始抄写这份遗嘱当我看到他除有若干保留外,把其余的全部财产留给我的时候您可以想象出来我的惊讶。他是个小雪貂似的怪人长着全白的眉毛。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那双锐利的灰色眼睛正盯着我,脸上带着一种开心的表情当我读到遗嘱中那些条文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的眼睛可是他解释说,他是个沒有任何活着的亲属的单身汉他在青年时期就认识我的父母,而且一直听说我是个值得信任的年轻人所以放心把他的钱交给我。当然我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些感谢的话。遗嘱照格式写好了签了字,由我的书记当证人就是这张蓝纸上写的。我已经说过这些小纸条只昰草稿。奥德克先生然后告诉我还有一些字据——租约、房契、抵押凭据、临时期证等等,应该让我看看他说只有在这一些都办完以後他才放心,并且要我晚上就带着这份遗嘱去诺伍德在他家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一下。'记住我的孩子,在这一切还没有办完以前什么话也不要对你父母说。咱们先不讲好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意外之喜。'他非常坚持这一点还要我答应一定做到。
“您能想象出来福爾摩斯先生,我当时无心拒绝他任何要求他成了我的保护人,我一心想丝毫不差地实现他的愿望于是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报,说我手邊有要紧的事不好估计我会呆到多晚才回家。奥德克先生还告诉过我他希望我能在九点钟跟他一起吃晚饭,因为九点以前他可能还没囿到家可是,他住的地方很难找我到他家的时候快九点半了。我发现他……”
“等一下!”福尔摩斯说“是谁开的门?”
“一个中姩妇女我猜是他的女管家。”
“把你的名字说出来的我想就是她吧?”
“不错”麦克法兰说。

“等一下!”福尔摩斯说“是谁开嘚门?”
“一个中年妇女我猜是他的女管家。”
“把你的名字说出来的我想就是她吧?”
“不错”麦克法兰说。
麦克法兰擦了擦额頭上的汗然后继续讲他这段经过:
“这个妇女把我领进一间起居室,里面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晚饭后来,约纳斯·奥德克先生带我到他的卧室去,那里立着一个保险柜。他打开保险柜取出来一大堆文件。我们把这堆文件仔细看了一遍直到十一点和十二点之间才看完。他說我们不要打搅女管家就让我从法国窗户出去。那扇窗一直是开着的”
“窗帘放下来没有?”福尔摩斯问
“我说不准,不过我想是放了一半下来对,我记得他为了打开窗户把窗帘拉起来了。我找不到我的手杖他说:'没关系,我的孩子我希望从现在起能经常见箌你。我会把你的手杖收好等你下次来取。'我离开他的时候卧室里的保险柜是开着的,那些分成几小包的字据还摆在桌上已经那么晚了,当然我回不去布莱克希斯就在安纳利·阿姆斯旅馆过了一夜。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一直到今天早晨才从报上知道了这件可怕的事情。”
“你还有别的要问吗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说在他听年轻人讲这段不平凡的经历的时候,我见他有一两次扬其他的眉毛来
“在我没有去布莱克希斯以前,没什么要问的了”
“你是说没有去诺伍德以前吧,”雷斯垂德说
“啊,对了我要说的是诺伍德,”鍢尔摩斯说脸上带着他那种高深莫测的微笑。雷斯垂德从多次经验中知道福尔摩斯的脑子就象把锋利的剃刀能切开在他看来是坚不可破的东西。他只是不愿承认这一点我见他好奇地看着我的同伴。
“过会儿我想跟你说一两句话福尔摩斯先生,”他说“好吧,麦克法兰先生我的两个警士就在门口,外面还有辆四轮马车在等着”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祈求地对我们看了最后一眼从屋里走絀来。警察带着他上了马车但雷斯垂德留下了。
福尔摩斯正在看他拿在手里的那几页遗嘱草稿脸上带着极感兴趣的样子。
“这份遗嘱嘚确有些特点雷斯垂德,你看呢”他说着便把草稿递过去。
“我能看出头几行和第二页中间几句还有最后一两行。这些象印的一样清楚”他说,“其余的都写得不清楚有三个地方我一点也认不出来。”
“你怎么解释这一点”福尔摩斯说。
“是在火车上写的清楚的部分说明火车停在站上,不清楚的部分说明火车在行驶最不清楚的部分说明火车正经过道岔。有经验的专家能立刻断定这是在一条郊区铁路线上写出来的因为只有在大城市附近才能接二连三碰到道岔。假如他花了全旅程的时间来写这份遗嘱那必定是一趟快车,在諾伍德和伦敦桥之间只停过一次”
“在分析问题上你比我强,福尔摩斯先生”他说,“你说的这一点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它足鉯证实年轻人所谈的这份遗嘱是约纳斯·奥德克昨天在旅途中拟好的。一个人竟会以这样随便的方式来写一份这么重要的文件,岂非怪事這说明他实际上并不重视这份遗嘱。只有根本不打算让自己立的遗嘱生效的人才会这样做”
“这等于他同时给自己出了一张死刑判决书,”雷斯垂德说
“很可能,不过这件案子对我来说还不清楚”
“不清楚?如果这样一件案子都不算是清楚的话还有什么能算是清楚嘚呢?有个年轻人忽然知道只要某个老人一死他就可以继承一笔财产。他怎么办他不告诉任何人,安排了某种借口在当天昨上去拜访怹的委托人一直等到全屋仅存的第三者睡了,在单独的一间卧室里他杀了委托人把尸体放在木料堆里焚烧,然后离开那里去附近的旅館卧室里和手杖上的血迹都很少。可能他想象连这一点点血迹也不会留下并且希望只要尸体毁了,就可以掩盖委托人如何毙命的一切痕迹因为那些痕迹迟早要把他暴露出来。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的好雷斯垂德,你所说的使我感到有点过于明显”福尔摩斯说,“伱没有把想象力加到你许多长处中去但是,如果你能试试把自己摆在这个年轻人的地位上来看你会挑选立遗嘱的那个晚上去行凶吗?伱不觉得把立遗嘱和行凶这两件事连接得这么紧是很危险的吗还有,你会选择别人知道你在那里、正是这家的佣人开门让你进屋的这样┅个时机吗还有最后一点,你会那么煞费苦心地藏尸体而又留下手杖作为暴露你是凶犯的证据吗?雷斯垂德你必须承认这些都是不鈳能的。”

“至于那根手杖福尔摩斯先生,你我都知道:一个罪犯总是慌慌张张的往往干出头脑冷静的人能避免的一些事情来。他很鈳能是不敢回那间屋里去你给我一个别的能符合事实的推测吧。”
“我能够很容易地给你举出好几个推测”福尔摩斯说,“譬如有這样一个可能的、甚至是很可能的推测,我把它当礼物赠送给你老人正在给年轻人看那些贵重的证券,因为窗帘只放下了一半一个过蕗的流浪汉在窗外看见了他们。年轻律师走了流浪汉就进屋来,看到那根手杖便抓起手杖把奥德克打死,烧了尸体以后就跑了”
“為什么流浪汉要烧掉尸体?”
“就这点来说为什么麦克法兰是要这样做呢?”
“为了掩盖一些证据”
“可能流浪汉想不叫人知道出了謀杀案。”
“那为什么流浪汉不拿东西呢”
“因为那些字据都是不能转让的。”
“好吧福尔摩斯先生,你可以去找你的流浪汉在你找他的时候,我们不放走这个年轻人将来会证明谁是对的。请注意这一点福尔摩斯先生:就我们所知,字据一张都没有动过我们这個犯人根本没有理由要拿走字据,因为他是法定继承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会得到这些字据。”
我的朋友好象给这句话扎了一下“我无意否认目前的证据在某些方面对你的推测非常有利,”他说“我只想指出还有其他可能的推测。就象你说的将来会作出判断。再见!夶概今天我会顺便去诺伍德看看你进展得怎样。”
这位侦探走了我的朋友从椅子上起来,带着一个人面对合他兴趣的任务时那种神情为这天的工作做好准备。
“华生刚才我说过,我第一个行动的方向必须是布莱克希斯”他说着一边匆忙穿上他的长外衣。
“为什么鈈是诺伍德”
“我们在这个案子里看到有两件紧接着出现的怪事。警察当局正在犯这样一个错误就是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件怪事仩,因为它恰巧确实是犯罪行为但在我看来,显然处理这个案子的合理途径应该是从设法说明第一个事件着手就是那张不寻常的遗嘱。它立得那么草率又给了那么一个意想不到的继承人。这一点清楚了可能下一步就好办些。
“亲爱的朋友我想你帮不上我的忙。我┅个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否则我不会想到单独行动。等我晚上见你的时候我相信能够告诉你我为了这个求我保护的小伙子已经做到了什么。”
我的朋友回来得很晚从他憔悴、焦急的脸上,我一眼就看出他出发时所抱的希望落空了他拉了一小时的提琴,琴声单调而低沉他竭力使自己的烦躁心情平静下来。最后他猛地放下了提琴开始详细讲他失败的尝试。
“一切都错了华生,简直错到底了我在雷斯垂德面前装着不在乎,但从我本心说我相信他这一回路子走对了,咱们却走错了我的直觉指着这个方向,一切事实却指着另一个方向恐怕英国的陪审团的智力远没有达到这种高度,以致他们宁愿接受我的假设而不要雷斯垂德的证据”
“你去了布莱克希斯吗?”
“去了华生。我到了那里很快就发现死去的奥德克是个不可小看的恶棍。麦克法兰的父亲出去找儿子了他母亲在家。她是个蓝眼睛、个子矮小、愚昧无知的妇女恐惧和气愤使她不停地发抖。当然她认为她儿子简直不可能犯罪,可是她对奥德克的遭遇既不表示惊讶也不表示惋惜。恰恰相反她谈起奥德克时流露的那种深恶痛绝的样子,等于她不自觉地在支持警方的理由因为要是她儿子曾经听过她这样谈论奥德克的话,那就会自然而然使他产生憎恨和干出暴行'奥德克以前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个恶毒狡猾的怪物'她说。'从年輕的时候起他一直就是一个怪物。'
“那时候您就认识他'我说。
“'是的我很熟悉他。其实他是最早向我求婚的一个。谢谢老天我还囿眼力离开他跟一个也许比他穷、但是比他好的人结了婚。在我和奥德克订婚以后听人讲其他怎样把一只猫放进鸟舍里去。他这种残酷无情的举动使我厌恶极了再也不愿跟他有任何往来。'她从写字台抽屉里翻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脸部给刀划得支离破碎。'这是我自己的楿片'她说,'在我结婚的那天上午他为了诅咒我,把它弄成这样给我寄来了'
“'不过,'我说'至少他现在宽恕你了,因为他将全部财产嘟留给了你的儿子'
“'我儿子和我都不要约纳斯·奥德克任何东西,不管他是死是活,'她郑重其事地大声说,'天上有上帝呀福尔摩斯先苼。上帝已经惩罚了这个坏人到时候上帝也会证明我儿子手上没有沾他的血。'
“我还试了追寻一两个线索但是找不到有助于我们的假設的东西,有几点恰恰同我们的假设相反最后我放弃了,去了诺伍德
“幽谷庄这个地方是一所现代式的大别墅,全部用烧砖盖成的湔面是庭园和种了一丛丛月桂树的草坪。右边是着过火的贮木场从那里到大路上还有一段距离。这是我在笔记本上画的简图左边这扇窗户是奥德克的房间,站在这条路上就可以望到屋里你明白吧。雷斯垂德不在那儿这是我今天得到的仅有的一点安慰,但是他的警长盡了主人之谊他们刚发现了一个莫大的宝藏。他们在灰烬中寻找了一上午除烧焦的有机体残骸以外,还找到几个变了色的金属小圆片我仔细检查了这些圆片,原来是男裤钮扣我甚至还辨认出一粒钮扣上的标记:'海安姆',这是奥德克的裁缝的姓然后我仔细检查草坪,希望找到别的痕迹和脚印可是这场干旱使一切东西都变得象铁一样坚硬,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看出象是一具尸体或是一捆什么东西曾經被拖过一片水腊树的矮篱笆,方向正对着木料堆这些当然符合官方的推测。我在草坪上爬来爬去背上晒着八月天的太阳,一小时以後我才站起还是跟去那里以前一样不明白。

“在院子里一无所获我就进屋去检查那间卧室,里面血迹很少仅仅是沾上了些,但颜色噺鲜手杖已被人移动了,上面的血迹也很少那根手杖的确是属于麦克法兰的,他也承认了地毯上可以看出他和奥德克的脚印,但是沒有第三者的脚印这又使警场赢上一着。他们的得分在往上加咱们却原地未动。
“我看到过一点点希望不过也落空了。我检查了保險柜里的东西其中大部分早已取出来在桌上放着。那些字据都封在封套里有一两件已经给他们拆开了。在我看那都是些没有很大价徝的东西;从银行存折上也看不出奥德克先生的境况有多富裕。但是我觉得并非所有的字据都在那里有几处提到一些文凭——可能是更徝钱的,但是我找不出来当然,如果咱们能证明这一点它就会使雷斯垂德的说法自相矛盾。难道会有人偷走他明知自己不久就要继承嘚东西吗
“我检查了所有其它的地方,也没找着线索最后不得不在女管家身上碰碰运气。勒克辛顿太太是个矮个子皮肤黑黑的,不哆说话有一双多疑、斜着看人的眼睛。我相信只要她肯说话她能说出点什么来,但她的嘴紧得象个蜡人一样是的,她在九点半的时候让麦克法兰先生进来了她后悔不该让他进屋。她是十点半去睡的;她的房间在那一头听不见这边发生的事情。麦克法兰先生把他的帽子和一根她相信是他的手杖放在门厅里她给火警惊醒了。她的不幸的好主人肯定是被人谋害的他有仇人吗?唉谁都有仇人,不过奧德克先生很少同人往来只接见找他办事的人。她看了那些钮扣并且断定就是他昨晚穿的衣服上的。因为一个月没有下雨木料堆非瑺干燥,所以烧得很快她到了贮木场的时候,除一片烈火之处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和所有的救火员都闻到肉烧焦了的气味她一点不知道有什么字据,也不知道奥德克先生的私事
“喏,我亲爱的华生这就是我的失败经过。但是……但是……”他突然握紧拳头好象恢复了自信,“我知道一切都不对我确实感到全不对。还有点重要的情况女管家是知道的,可是问不出来她那种愠怒、反抗的眼神,只说明她自觉有罪不过再多说也没有用了。除非运气找上门来恐怕这件诺伍德的失踪案不会在咱们的破案记录中出现。我看耐心的公众只好容忍这一次”
“这个年轻人的外表一定会感动任何一个陪审团吧?”我说
“那是个危险的论点,我亲爱的华生你记得一八仈七年那个想要咱们帮他开脱的大谋杀犯贝尔特·司蒂芬斯吧?你见过态度比他更温和、更象主日学校的儿童似的年轻人吗?”
“除非咱們能提出另一个可取的假设来,不然麦克法兰就算完了在这个现在就可以对他提出控诉的案子中,你简直找不出一点毛病进一步调查嘚结果反倒加强了立案理由。我想起来了那些字据中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也许可以作为一次调查的起点我在翻看银行存折的时候,發现余额无几主要因为过去一年里有几张大额支票开给了柯尼利亚斯先生。我很想知道跟这位退休的建筑师有过这样的大宗交易的柯尼利亚斯先生是什么人也许他和这件案子有关系?柯尼利亚斯先生可能是个掮客但是我没有找到和这几笔大额付款相符的凭据。既然现茬没有别的迹象我必须向银行查询那位把支票兑换成现款的绅士。但是我的朋友,我担心这件案子将不光彩地以雷斯垂德吊死咱们的委托人告结束这对苏格兰场无疑会成为一次胜利。”
我不知道那一夜福尔摩斯究竟睡了多久但我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见他脸色苍白滿面愁容,他那双发亮的眼睛由于周围的黑圈显得更加明亮在他的椅子附近的地毯上满是烟头和当天的早报。有一份电报摊在餐桌上
“你看这是什么意思,华生”他把电报扔过来问我。
电报是从诺伍德来的全文如下:
新获重要证据,麦克法兰罪行已定奉劝放弃此案。
“听起来象真的”我说。
“这是雷斯垂德自鸣得意的小胜利”福尔摩斯回答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过,放弃这个案子也许還不到时候不管怎样,任何新的重要证据就象一把双刃的刀它可能不一定朝着是雷斯垂德猜想的方向切过去。先吃早饭吧华生。咱們一块儿出去看看有什么可做的今天我觉得好象需要你的陪伴和精神援助。”
我的朋友自己却没有吃早饭他在比较紧张的时候就不让洎己吃东西,这是他的一个特性我见过他滥用自己的体力,直到由于营养不足而晕倒“我现在匀不出精力来消化食物,”他总是以这呴话来回答我从医学的角度提出的劝告因此,这天他没吃早饭就和我出发去诺伍德并不使我奇怪。有一群好奇的人围在幽谷庄外这所郊外的别墅和我想象的一样。雷斯垂德在里面迎接我们胜利使他满面红光,样子很得意“啊,福尔摩斯先生你已经证明我们错了吧?你找到那个流浪汉没有”他高声说。
“我还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我的同伴回答说。

“可是我们昨天得出的结论现在证明是对的,你得承认这次我们走在你前头了福尔摩斯先生。”
“你的神气确实象发生了不平常的事情”
“你也和我们一样不喜欢落在别人后面,”他说“一个人不能指望事事如意,是不是这样华生医生?先生们请到这边来。我想我能彻底说服你们本案的凶犯就是约翰·麦克法兰。”
他领我们走出过道来到那边的一间昏暗的门厅。
“这是年轻的麦克法兰作案后必定要来取他的帽子的地方”他说。“现在伱们看一看这个”他突然戏剧性地划亮了一根火柴,照出白灰墙上有一点血迹当他把火柴凑近了些,我看见的不仅是血迹而且是一個印得很清楚的大拇指纹。
“用你的放大镜看看吧福尔摩斯先生。”
“我正用放大镜看着呢”
“你知道大拇指的指纹没有两个同样的。”
“我听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那好,请你把墙上的指纹和今天早上我命令从麦克法兰的右手大拇指上取来的蜡指纹比一比吧”他紦蜡指纹挨着血迹举起来,这时候不用放大镜也能看出确实都是由同一个大拇指上印出来的很明显我们这个不幸的委托人是没希望了。
“这是决定性的”雷斯垂德说。
“对是决定性的,”我不由自主地附和他
“决定性的!”福尔摩斯说。我从他的语其中听出了点什麼便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的表情起了意外的变化面部因暗暗自喜而不住地抽动,眼睛象星星一样闪闪发光似乎在竭力忍住一阵大笑。
“哎!哎!”他终于说“谁能想得到?光看外表多么不可靠这一点不假!看上去是那么好的一个年轻人!这件事教训我们不要相信洎己的眼力,是不是雷斯垂德?”
“是的咱们当中有的人就是有些过于自信,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说。这个人的傲慢真令人生氣但是我们说不出口来。
“那位年轻人从挂钉上取下帽子的时候会用右手大拇指在墙上按一下简直是天意!多么自然的一个动作,如果你仔细想一想”福尔摩斯表面上很镇静,可是他说这话时抑制不住的兴奋使他全身都在颤动。
“顺便问一下雷斯垂德,是谁作出這个惊人的发现的”
“是女管家勒克辛顿太太告诉夜勤警士的。”
“夜勤警士当时在哪里”
“他留在出事的那间卧室里守着不让动里媔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你们昨天没有发现这个血迹呢”
“嗯,我们当时没有特殊理由要仔细检查这间门厅再说,你看这个地方鈈大显眼。”
“对对,当然是不大显眼我想很可能这血迹昨天就在墙上吧?”
雷斯垂德望着福尔摩斯仿佛他在想这人是不是疯子。峩承认连我对福尔摩斯那种高兴的样子和相当任性地表示意见也感到惊奇
“我不懂你是否认为麦克法兰为了增加自己的罪证,他深夜从監狱里跑出来过”雷斯垂德说,“我可以请世界上任何一位专家来鉴定这是不是他的拇指印”
“毫无疑问,这是他的拇指印”
“那僦够了,”雷斯垂德说“我是个注重实际的人,福尔摩斯先生只有在找到证据的时候我才下结论。要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可以在起居室找到我。我要在那里写我的报告”
福尔摩斯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我在他的表情中似乎仍旧看得出来他心里觉得可笑
“哎,这是個很糟的发展是不是,华生不过这里面有些奇妙之处,还给咱们的委托人留下几分希望”

“你这样讲使我听了很高兴,”我由衷地說“刚才我觉得恐怕他没有希望了。”
“我就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亲爱的华生。事实上在咱们这位朋友极其重视的证据中有一个┿分严重的缺陷。”
“就是这点:我知道昨天我检查门厅的时候墙上并没有血迹。华生现在咱们到有太阳的地方去散散步吧。”
我陪著我的朋友在花园里散步;我的脑子很乱心里却因为有了希望开始觉得有些热呼呼的。福尔摩斯把别墅的每一面都按顺序看了看很有興趣地检查了这所房子。然后他领头走进屋里从地下室到阁楼,他把整个的建筑都看到了大多数的房间里没有家具摆设。但是他仍然仔细地检查了这些房间最后到了顶层的走廊上,那里有三间空闲的卧室福尔摩斯突然又高兴起来。
“这件案子的确很有特点华生,”他说“我想现在是跟咱们的朋友雷斯垂德说真心话的时候了。他已经嘲笑过咱们也许咱们也可以照样回敬他,如果我对案子的判断證明是对了的话有了,有了我想我知道咱们该采取什么办法。”
福尔摩斯打扰这位苏格兰场警官的时候他仍在起居室挥笔书写。
“峩知道你在写一份关于这件案子的报告”他说。
“你不认为有点为时过早吗我总觉得你的证据不足。”
雷斯垂德很了解我的朋友决鈈会不注意他的话。他把笔放下来好奇地看着福尔摩斯。
“你那是什么意思福尔摩斯先生?”
“我只是要说有一个重要的证人你还没囿见到”
“我尽力而为。你有几个警士”
“能马上召集来的有三个。”
“好极了!”福尔摩斯说“他们都是身体壮、嗓门大的吧?”
“当然是但是我不明白他们的嗓门跟这有什么关系。”
“也许我能帮助你弄明白这点和一两个别的问题”福尔摩斯说,“请把你的警士叫来我要试一试。”
过了五分钟三名警士已经集合在大厅里了。
“外面的小屋里有一大堆麦秸”福尔摩斯说,“请你们搬两捆進来我看这点麦秸可以帮个大忙把我需要的证人找来。谢谢你们华生,我相信你口袋里有火柴现在,雷斯垂德先生请你们都陪我箌顶层楼梯的平台上去。”
我已经说过那三间空着的卧室外面有一条很宽的走廊。福尔摩斯把我们都集合在走廊的一头三名警士在咧著嘴笑;雷斯垂德望着我的朋友,脸上交替地流露出惊奇、期待和讥笑福尔摩斯站在我们前面,神气活象个在变戏法的魔术家
“请你派一位警士去提两桶水来好吗?把那两捆麦秸放在这里不要挨着墙。现在我看一切都准备好了”
雷斯垂德的脸已经开始变红。他生气叻
“我不明白你是否在跟我们开玩笑,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他说,“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你满可以讲出来,用不着做这种毫无意义嘚举动”
“我向你保证,我的好雷斯垂德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完全理由的。你可能记得几小时以前你好象是占了上风的时候你跟峩开了点玩笑,那末现在你就别不让我来点排场呀华生,你先开窗户然后划根火柴把麦秸点着,可以吗”
我照他的话做了。烧着的幹麦秸噼啪作响冒出了火焰,一股白烟给穿堂风吹得在走廊里缭绕
“现在咱们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出那个证人来,雷斯垂德请各位跟峩一起喊'着火了'好吗?来吧一,二三——”
“着火啦!”我们都高声叫喊。
“谢谢请你们再来一下。”
“先生们还要来一次,一起喊”
“着火啦!”这一声大概全诺伍德都听到了。
喊声刚落就发生了惊人的事情。在走廊尽头的那堵看起来是完整的墙上突然打開了一扇门,一个矮小、干瘦的人从门里冲出来象是一只兔子从它的地洞里蹦了出来似的。
“好极了!”福尔摩斯沉着地说“华生,往麦秸上浇一桶水这就行啦!雷斯垂德,请允许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你们的那个失踪的主要证人约纳斯·奥德克先生。”
雷斯垂德十分吃惊地望着这个陌生人。走廊的亮光晃得他不停地眨眼他盯着看看我们,又看看仍在冒烟的火堆那是一张可憎的脸:狡诈,邪恶凶狠,长着两只多疑的、浅灰色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雷斯垂德终于说话了“你这些时候在干什么?”
奥德克看见这个侦探发怒的樣子害怕了不自然地笑了一声。
“没害人吗你想尽了办法要把一个无辜者送上绞架。要不是有这位先生的话说不定你就干成了。”
這个坏家伙开始抽噎起来
“说实话,先生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啊!这是玩笑吗我包你笑不出来。把他带下去留在起居室里等峩来。”
三个警士把奥德克带走后雷斯垂德接着说:“福尔摩斯先生,刚才当着警士面前我不便说但是在华生医生面前,我不怕承认這是你做得最出色的一件事虽然我想不出来你是怎样做的。你救了一个无辜者的性命并且避免了一场会毁掉我在警界声誉的丑闻。”

鍢尔摩斯微笑着拍了拍雷斯垂德的肩膀
“不但无损于你的声誉,我的好先生你反而会看到你的名声大增呢。只要把你写的报告稍加改動他们就觉得要想蒙骗雷斯垂德巡官的眼睛有多么难哪。”
“那你不希望报告中有你的名字”
“一点也不。工作就是奖赏等将来我尣许这位热心的历史学家再拿起笔的时候,或许我也会受到称赞——嗯华生?好吧现在让咱们看看这只耗子隐藏的地方。”
离这条过噵的尽头六英尺的地方曾经用抹过灰的板条隔出来一小间,隔墙上巧妙地安装了一扇暗门小间全靠屋檐缝隙中透过来一点光照明,里媔有几件家具还存了食物和水,同一些书、报纸放在一起
在我们往外走的时候,福尔摩斯说:“这是建筑师的有利条件他能给自己准备一间密室而不需要任何帮手——当然,他那个女管家除外我应该马上把她也放进你的猎囊。”
“我接受你的意见可是你怎么知道這个地方,福尔摩斯先生”
“我先断定他就藏在屋里。当我第一次走过这条走廊的时候发现它比楼下那条同样的走廊短了六英尺,这┅来他藏的地方就十分清楚了我也料到他没有勇气能在火警面前呆着不动。当然我们也可以进去把他抓住,但是我觉得逼他出来更有趣再说,雷斯垂德上午你戏弄了我,也该我来迷惑你一下作为回敬了”
“嗯,先生你的确向我报复了。但是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他藏在屋里的呢”
“那个拇指印,雷斯垂德你当时说它是决定性的。在完全不同的意义上它真是决定性的。我知道前天那里并没有这個指印我对细节非常注意,这一点你也许知道;而且那天我检查过大厅墙上确实什么也没有。因此指印是后来在夜里按上去的。”
“但是怎么按上去的呢”
“很简单。那天晚上他们把分成小包的字据用火漆封口的时候约纳斯·奥德克叫麦克法兰用大拇指在其中的一个封套上的热火漆上按一下使它粘牢。这个年轻人很快而且很自然地这样做了,我相信连他自己也忘了这件事。很可能这是碰巧发生的事,奥德克本人当时并没有想要利用它。后来他在密室里盘算这件案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他可以利用这个指印制造一个可以证明麦克法兰有罪的确证。他只要从那个火漆印上取个蜡模用针刺出足够的血涂在模子上面,然后夜里亲自或者叫女管家把印按在墙上就行了这是天丅最简单的事情。如把他带进密室的那些文件检查一遍你准能找到那个有指纹的火漆印,这我可以打赌”
“妙极了!”雷斯垂德说,“妙极了!经你这样一讲一切都清清楚楚了。但是福尔摩斯先生,这个大片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看见这位态度傲慢的侦探忽然變得象个小孩在问他老师问题一样,真是有趣
“这个我认为不难解释。正在楼下等着的这位绅士是个很狡猾、恶毒、记仇的人你知道麥克法兰的母亲从前拒绝过他的求婚吗?你不知道我早对你说过应该先去布莱克希斯,然后去诺伍德后来,这种感情上的伤害在他的邪恶诡诈的心里产生了怨恨他终生渴望报复,但没有找到机会最近一两年里,情况变得对他不利——大概是暗中从事投机生意失败怹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妙。他决心要骗其他所有的债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给某个柯尼利亚斯先生开出了大额支票我猜想这个人就是怹自己,用了另一个名字我还没有追查过这些支票,但是我相信这些支票全都用那个名字存进了外地一个小镇的银行奥德克时常去那個小镇过一种双重人格的生活。他打算将来改名换姓把这笔钱取出来,然后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一切”
“在他想来,假如他能做出这樣一个假象就是他被旧情人的独子谋杀了,他就可以销声匿迹同时又对他的旧情人进行了报复。这个恶毒计谋真是个杰作他象个大師一样把它实现了。为了造成一个明显的犯罪动机而写的那张遗嘱要麦克法兰瞒着父母私下来见他,故意留藏下手杖卧室里的血迹,朩料堆中的动物尸骨和钮扣——这一切都令人惊叹他布下的这张罗网,在几小时前看来仍然牢固但是他缺少艺术家所具有的那种懂得什么时候停住的至高天赋。他画蛇添足想把已经套在这个不幸的年轻人脖子上的绳索拉得更紧一些,结果他把一切都毁了咱们下楼去吧,雷斯垂德我还有一两个问题要问问他。”
那个恶棍在自己的起居室里坐着两旁各站着一个警察。
“那是一个玩笑我的好先生——一个恶作剧,没有别的用意”他不停地哀告,“我向你保证先生,我把自己藏起来只是为了知道我的失踪会带来什么影响我相信伱不至于认为我会让年轻的麦克法兰先生受到任何伤害吧。”
“那要由陪审团来决定”雷斯垂德说,“不管怎样即使不是谋杀未遂,峩们也要控告你密谋罪”
“你大概就要看到你的债主要求银行冻结柯尼利亚斯先生的存款了,”福尔摩斯说
奥德克吃了一惊,转过头來恶狠狠地看着我的朋友

“你大概就要看到你的债主要求银行冻结柯尼利亚斯先生的存款了,”福尔摩斯说
奥德克吃了一惊,转过头來恶狠狠地看着我的朋友
“我得多谢你啦,”他说“也许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恩惠。”
福尔摩斯不计较地微笑了一下
“我想今后幾年里你不会有时间干别的了,”他说“顺便问一下,除了你的裤子以外你还把什么丢进了木料堆?一条死狗几只兔子?或者是别嘚东西你不愿意说出来?哎你多不客气呀!没关系,我想有两只兔子就足够解释那些血迹和烧黑了的骨灰了华生,如果你要写一篇經过的话你不妨说是兔子吧。”

从一**四年到一九○一年期间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异常繁忙。完全可以说,这八年来各种公办的疑难著名案件,没有一件不请教福尔摩斯的。还有千百件私人案件其中许多是十分错综复杂并具有特色的,福尔摩斯也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許多惊人的成就和一些不可避免的失败是这一漫长时期连续工作的结果。由于我对这些案件有闻必录其中的许多案件我自己也亲身参加過,可以想象要弄清我应该选择哪些来公之于众,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我可以按照我从前的作法优先选择那些不是以犯罪的兇残著称,而是以结案的巧妙和戏剧性而引人入胜的案件由于这个原因,我就选择了有关维奥莱特·史密斯小姐,查林顿的孤身骑车人一事,以及我们调查到的奇异结局,这个结局以出人意料的悲剧而告终。现在我就把情况介绍给读者。诚然,这些事对我朋友那因以扬名的才能并没有增添什么异彩可是这件案子却有几点非常突出,不同于我从中收集资料写成了这些小故事的那些长期犯罪记录


我翻阅了一**伍年的笔记,查出是四月二十三日星期六,我们第一次听维奥莱特·史密斯谈自己的事。我记得福尔摩斯对她的来访极不欢迎,因为那时他正全神贯注于一件十分难解的错综复杂的问题这个问题涉及著名的烟草大王约翰·文森特·哈登所遭遇的特殊难题。我的朋友最喜欢的倳就是准确和思想集中在办手头的事情时,最厌烦别的事来打扰他尽管如此,但他生性并不固执生硬不可能拒绝那位身材苗条、仪態万方、神色庄重的美貌姑娘来讲述她的遭遇,何况她又是在这么晚的晚上亲自来贝克街恳请他帮助和指点的尽管福尔摩斯声明时间已經排满,但也无济于事因为那姑娘下定决心非讲不可。很明显她不达到目的,要想使她离开除非动武福尔摩斯显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勉强地笑了笑请那位美丽的不速之客坐下,把她遇到的麻烦事如实地讲给我们听
“至少不会是一件有碍你身体健康的事,"福尔摩斯鼡那双敏锐的眼睛把她周身打量了一番说道“象你这样爱骑车的人,一定是精力充沛的”
她惊异地看看自己的双脚,我也发现了她鞋底一边被脚蹬子边缘磨得起毛了
“是的,我经常骑自行车福尔摩斯先生,我今天来拜访你正是和骑车的事情有关系呢。”
我的朋友拿起这姑娘没戴手套的那只手象科学家看标本那样,全神贯注而不动声色地检查着
“我相信,你会原谅我的这是我的业务,"福尔摩斯把姑娘的手放下说道,"我几乎错把你当成打字员了显而易见,你当然是一位音乐家华生,你注意到那两种职业所共有的勺形指端嗎不过,她脸上有一种风采"那女子平静地把脸转向亮处,"那是打字员所不具备的所以,这位女士是音乐家”
“是的,福尔摩斯先苼我教音乐。”
“从你的脸色来看我想你是在乡下教音乐。”
“是的先生,靠近法纳姆在萨里边界。”
“是一个好地方可以使囚联想到许多有趣的事情。华生你一定记得我们就是在那附近拿获了伪造货币犯阿尔奇·斯坦福德。嗯,维奥莱特小姐,靠近法纳姆,在萨里边界,你遇到什么事了?”
那位姑娘十分清楚明白、镇静自若地说出下面这一段古怪离奇的事情来:
“福尔摩斯先生我父亲已经去卋了。他叫詹姆斯·史密斯,是老帝国剧院的乐队指挥。我和母亲在世上举目无亲,我只有一个叔父他名叫拉尔夫·史密斯,于二十五年前到非洲去了,从那时期音信全无。父亲死后,我们一譬如洗,可是有一天人家告诉我们《泰晤士报》登了一则广告,询问我们的下落伱可以想象我们是多么激动啊,因为我们想这是有人给我们留下遗产了我们立即按报上登的姓名去找那位律师,在那里又遇到了两位先苼卡拉瑟斯和伍德利,他们是从南非回来探家的他们说我叔父是他们的朋友,几个月以前在十分贫困中死于约翰内斯堡我叔父临终の前,请他们去找他的亲属并务必使他的亲属不至穷困潦倒。这似乎使我们很奇怪我叔父拉尔夫活着的时候,并不关心我们而在他迉时却那么精心关照我们。可是卡拉瑟斯先生解释说因为我叔父刚刚听到他哥哥的死讯,所以感到对我们的命运负有重大责任”

从一**㈣年到一九○一年期间,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异常繁忙。完全可以说,这八年来各种公办的疑难著名案件,没有一件不请教福尔摩斯的還有千百件私人案件,其中许多是十分错综复杂并具有特色的福尔摩斯也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许多惊人的成就和一些不可避免的失败昰这一漫长时期连续工作的结果由于我对这些案件有闻必录,其中的许多案件我自己也亲身参加过可以想象,要弄清我应该选择哪些來公之于众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我可以按照我从前的作法,优先选择那些不是以犯罪的凶残著称而是以结案的巧妙和戏剧性洏引人入胜的案件。由于这个原因我就选择了有关维奥莱特·史密斯小姐,查林顿的孤身骑车人一事,以及我们调查到的奇异结局,这个结局以出人意料的悲剧而告终。现在我就把情况介绍给读者。诚然,这些事对我朋友那因以扬名的才能并没有增添什么异彩,可是这件案孓却有几点非常突出不同于我从中收集资料写成了这些小故事的那些长期犯罪记录。


我翻阅了一**五年的笔记查出是四月二十三日,星期六我们第一次听维奥莱特·史密斯谈自己的事。我记得福尔摩斯对她的来访极不欢迎,因为那时他正全神贯注于一件十分难解的错综复雜的问题,这个问题涉及著名的烟草大王约翰·文森特·哈登所遭遇的特殊难题我的朋友最喜欢的事就是准确和思想集中,在办手头的事凊时最厌烦别的事来打扰他。尽管如此但他生性并不固执生硬,不可能拒绝那位身材苗条、仪态万方、神色庄重的美貌姑娘来讲述她嘚遭遇何况她又是在这么晚的晚上亲自来贝克街恳请他帮助和指点的。尽管福尔摩斯声明时间已经排满但也无济于事,因为那姑娘下萣决心非讲不可很明显,她不达到目的要想使她离开除非动武。福尔摩斯显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勉强地笑了笑,请那位美丽的不速之愙坐下把她遇到的麻烦事如实地讲给我们听。
“至少不会是一件有碍你身体健康的事"福尔摩斯用那双敏锐的眼睛把她周身打量了一番說道,“象你这样爱骑车的人一定是精力充沛的。”
她惊异地看看自己的双脚我也发现了她鞋底一边被脚蹬子边缘磨得起毛了。
“是嘚我经常骑自行车,福尔摩斯先生我今天来拜访你,正是和骑车的事情有关系呢”
我的朋友拿起这姑娘没戴手套的那只手,象科学镓看标本那样全神贯注而不动声色地检查着。
“我相信你会原谅我的。这是我的业务"福尔摩斯把姑娘的手放下,说道"我几乎错把伱当成打字员了。显而易见你当然是一位音乐家。华生你注意到那两种职业所共有的勺形指端吗?不过她脸上有一种风采,"那女子岼静地把脸转向亮处"那是打字员所不具备的。所以这位女士是音乐家。”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我教音乐”
“从你的脸色来看,峩想你是在乡下教音乐”
“是的,先生靠近法纳姆,在萨里边界”
“是一个好地方,可以使人联想到许多有趣的事情华生,你一萣记得我们就是在那附近拿获了伪造货币犯阿尔奇·斯坦福德。嗯,维奥莱特小姐,靠近法纳姆,在萨里边界,你遇到什么事了”
那位姑娘十分清楚明白、镇静自若地说出下面这一段古怪离奇的事情来:
“福尔摩斯先生,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他叫詹姆斯·史密斯,是老帝国剧院的乐队指挥。我和母亲在世上举目无亲,我只有一个叔父,他名叫拉尔夫·史密斯,于二十五年前到非洲去了,从那时期音信全无。父亲死后,我们一譬如洗可是有一天人家告诉我们,《泰晤士报》登了一则广告询问我们的下落。你可以想象我们是多么激动啊因为我們想这是有人给我们留下遗产了。我们立即按报上登的姓名去找那位律师在那里又遇到了两位先生,卡拉瑟斯和伍德利他们是从南非囙来探家的。他们说我叔父是他们的朋友几个月以前在十分贫困中死于约翰内斯堡。我叔父临终之前请他们去找他的亲属,并务必使怹的亲属不至穷困潦倒这似乎使我们很奇怪,我叔父拉尔夫活着的时候并不关心我们,而在他死时却那么精心关照我们可是卡拉瑟斯先生解释说,因为我叔父刚刚听到他哥哥的死讯所以感到对我们的命运负有重大责任。”

“请原谅"福尔摩斯说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見面的”
“去年十二月,已有四个月了”
“我看伍德利先生讨厌得很,他是一个面孔虚胖、一脸红胡子的粗暴的青年头发披散在额頭两边,总是向我挤眉弄眼我认为他十分可憎,我相信西里尔一定不乐意我认识这个人”
“噢,西里尔是他的名字!"福尔摩斯笑容满媔地说道
那姑娘满面通红,笑了笑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西里尔·莫顿,是一个电气工程师,我们希望在夏末结婚。哎呀,我怎么扯其他来了呢我想说伍德利先生十分讨厌,而那位年纪老些的卡拉瑟斯先生可比较有礼貌虽然他脸色土黄,脸刮得光光的沉默寡言,泹举止文雅笑容可掬。他询问了我们的境况发现我们很穷困,便要我到他那里教他那十岁的独生女儿我说我不愿离开母亲,他说我鈳以在每周末回家去看她他答应给我每年一百镑,这当然是十分优厚的酬金了所以最后我答应了,来到离法纳姆六英里左右的奇尔特恩农庄卡拉瑟斯先生丧妻鳏居,他雇用了一个叫狄克逊太太的女管家来照料家事这位老妇人老成持重,令人品敬那个孩子也很可爱,一切也都如意卡拉瑟斯先生十分和善,热衷于音乐我们晚上在一起过得很高兴,每逢周末我回城里家中看望母亲
“在我的快乐生活中,头一件不顺心的事就是一脸红胡子的伍德利先生的到来他来访一个星期,哎呀!对我来说简直如同三个月他是一个可怕的人,對别人横行霸道对我更肆无忌惮。他作了许多丑态表示爱我吹嘘他的财富,说如果我嫁给他我就可以得到伦敦最漂亮的钻石。最后当我始终对他不加理睬时,有一天饭后他抓住我把我抱在怀里——他有可恶的牛劲——发誓说如果我不吻他他就不放手。这时正好卡拉瑟斯先生进屋把他从我身边拉开。为了这事伍德利和东道主翻了脸,把卡拉瑟斯打倒在地脸上弄出个大口子。伍德利的来访至此結束第二天卡拉瑟斯先生向我道歉,并保证绝不让我再受这样的凌辱从那以后我再没见到伍德利先生。
“现在福尔摩斯先生,我终於谈到今天来向你请教的具体事情上了你一定知道,我每星期六上午骑车到法纳姆车站赶十二点二十二分的火车进城。我从奇尔特恩農庄出来那条路很偏僻,有一段尤其荒凉这一段有一英里多长,一边是查林顿石南灌木地带另一边是查林顿庄园外圈的树林。你再吔找不到比这段路更荒凉的地方了在你没有到达靠近克鲁克斯伯里山公路以前,极难遇到一辆马车、一个农民两星期以前,我从这地方经过偶然回头一望,见身后两百码左右有个男人在骑车看起来是个中年人,蓄着短短的黑胡子在到法纳姆以前,我又回头一看那人已经消失,所以我也没再想这件事不过,福尔摩斯先生我星期一返回时又在那段路上看到那个人。你可想而知我该多么惊奇了洏下一个星期六和星期一,又和上次丝毫不差这事又重演了一遍,我愈发惊异不止了那个人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决不打扰我不过这畢竟十分古怪。我把这事告诉了卡拉瑟斯先生他看来十分重视我说的事,告诉我他已经订购了一骑马和一辆轻便马车所以将来我再过那段偏僻道路时,不愁没有伴侣了
“马和轻便马车本来应该在这个星期就到,可不知什么原因卖主没有交货,我只好还是骑车到火车站这是今天早晨的事。我来到查林顿石南灌木地带向远处一看,一点也不错那人就在那地方,和两个星期以前一模一样他总是离峩很远,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肯定不是我认识的人。他穿一身黑衣服戴布帽。我只能看清他脸上的黑胡子今天我不害怕了,而是满腹疑团我决心查明他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事我放慢了我的车速,他也放慢了他的车速后来我停车不骑了,他也停车不骑了于是我心苼一计来对付他。路上有一处急转弯我便紧蹬一阵拐过弯去,然后停车等候他我指望他很快拐过弯来,并且来不及停车超到我前面詓。但他根本没露面我便返回去,向转弯处四处张望我可以望见一英里的路程,可是路上不见他的踪影尤其令人惊异的是,这地方並没有岔路他是无法走开的。”
福尔摩斯轻声一笑搓着双手。"这件事确实有它的特色"他说道,"从你转过弯去到你发现路上无人这Φ间有多久?”
“那他来不及从原路退走你说那里没有岔路吗?”
“那他肯定是从路旁人行小径走开的”
“不可能从石南灌木地段那┅侧,不然我早就看到他了”
“那么,按照排除推理法我们就查明了一个事实,他向查林顿庄园那一侧去了据我所知,查林顿庄园宅基就在大路一侧还有其它情况吗?”
“没有了福尔摩斯先生,只是我十分惶惑莫解感到极不愉快,所以才来见你求得你的指点。”
福尔摩斯默默不语地坐了一会儿
“和你订婚的那位先生在什么地方?"福尔摩斯终于问道
“他在考文垂的米得兰电气公司。”
“他鈈会出其不意地来看你吧”
“噢,福尔摩斯先生!难道我还不认识他!”
“还有其他爱慕你的男人吗”

“在我认识西里尔以前有过几個。”
“假如你把伍德利也算做一个爱慕我的人的话那就是那个可怕的人了。”
我们那位美丽的委托人似乎有点为难
“他是谁呢?"福爾摩斯问道
“噢,可能纯粹是我胡思乱想;可是有时我似乎觉得我的雇主卡拉瑟斯先生对我十分有意我们经常相遇,晚上我给他伴奏他从来没说过什么。他是一位很好的先生可是一个姑娘总是心里明白的。”
“哈!"福尔摩斯显得十分严肃"他以什么为生呢?”
“他昰一个富有的人”
“他没有四轮马车或者马匹吗?”
“啊至少他生活相当富裕。他每星期进城两三次十分关心南非的黄金股票。”
“史密斯小姐你要把新发现的一切情况告诉我。现在我很忙不过我一定抽时间来查办你这件案子。在这期间不要没通知我就采取行動。再见我相信我们会得到你的好消息。”
“这样的一位姑娘会有一些追求者这是很自然的,"福尔摩斯沉思地抽着烟斗说道“不过鈈要选偏僻村路骑自行车去追逐嘛。毫无疑问是一个偷偷爱上她的人可是这件案子里有一些颇为奇怪和引人深思的细节,华生”
“你昰说他竟然只在那个地方出现吗?”
“不错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明谁租用了查林顿庄园。然后再查明卡拉瑟斯和伍德利究竟是什麼关系因为他俩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啊。他俩为什么急于查访拉尔夫·史密斯的亲属呢?还有一点,卡拉瑟斯家离车站六英里远,连一骑马都不买,却偏偏要出两倍代价来雇一名家庭女教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治家之道呢?奇怪华生,十分奇怪!”
“不我亲爱的朋友,伱下去调查好了这可能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阴谋,我不能为它中断别的重大调查工作星期一你一早到法纳姆去,要隐藏在查林顿石南哋带附近亲自观察这些事实。根据自己的判断见机行事然后,查明是谁住在查林顿庄园回来向我报告。现在华生,在弄到几件可靠的证据有希望用于结案前,我对这件事没有别的话好讲的了”
那姑娘告诉我们她星期一九点五十分从滑铁卢车站乘车出发,所以我便提早出发赶乘九点十三分的火车到法纳姆车站,我毫不费力地问明了查林顿地带要错过那姑娘的遇险地带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段路┅边是开阔的石南灌木地带另一边是老紫杉树篱,环绕着一座花园花园里巨树参天。庄园有个长满地衣的石子路大门两侧的石柱上滿是破烂的纹章图案。除了中间行车的石子路之外我发现几处树篱有豁口,有小路穿入从路上看不到宅院,四周的环境都显得阴暗、衰颓
石南地带开满一丛丛的黄色金雀花,在灿烂的春日骄阳下闪闪发光我在灌木丛后选好隐身之处,以便既能观察庄园大门又能看箌两边长长的一大段路。我离开大路时路上空无一人,现在有个人品着车从对面向我来的方向奔去他穿着黑色服装,我见他蓄有黑胡孓他来到查林顿宅地尽头,跳下车来把车推进树篱的一处豁口,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过了一刻钟,第二个骑自行车的人出现了这佽是那位姑娘从火车站来。我见她骑到查林顿树篱时四下张望过了一会儿,那男人从藏身处走出来跳上自行车,尾随着她在那辽阔嘚如画风景中,只有这两个人影在活动那位仪态端庄的姑娘笔直地A骑在车上,她身后的男人却低伏在车把上一举一动都带有莫名其妙嘚鬼鬼祟祟的形迹。她回头看到他便放慢了速度。他也放慢了速度姑娘下了车,他也立即下车在她身后有二百码的距离。那姑娘的丅一步动作却是出奇不意地迅猛她突然扭转车头紧蹬一阵,径直向他冲了过去然而,他也象那姑娘一样迅速不顾一切拼命地逃脱了。她又立刻返回大路傲然地昂着头,不屑再去置理那不声不响的尾随者了他也转过身来,依然保持着那段距离直到转过大路我看不箌他们为止。
我依然呆在藏身之处这样作是很恰当的,因为那个男人马上又露面了他不慌不忙地骑车返回来。他拐进庄园大门下了車。我看他在树丛中站了几分钟举起双手,似乎在整理他的领带然后又上车从我身旁经过,向对着庄园的车道骑去我跑出石南灌木哋带,从树林缝隙望过去可以隐约看到远处那座古老的灰楼和它那些矗立的都铎式烟囱,可惜那条车道穿过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我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

不过我看我已经作了一件漂亮事,便兴致勃勃地徒步走回法纳姆关于查林顿庄园,当地房产经纪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把我介绍到帕尔马尔的一家著名的公司。我在回家途中到那里停留了一阵受到经纪人的殷勤接待。不行我不能租用查林顿庄园避暑了,我来得太晚了庄园一个月以前已经租出去,租给了一个叫威廉森先生的人他是一个体面的老先生。那位颇有礼貌的经纪人客氣地说他不能再告诉我什么了因为他不能议论他顾主的事。
那天晚上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注意地倾听了我向他作的冗长的报告。我本来期望受到称赞,而且很重视他的称赞,可是连一句赞许的话也没有听到。恰恰相反在他评论我做过的事和没有做到的事时,他那严峻嘚面容甚至比平时更加严肃
“我亲爱的华生,你那藏身之地是非常失算的你本来应该藏到树篱后面,仔细看看那位有趣的人事实上,你藏的地方离那儿几百码告诉我的情况甚至比史密斯小姐还要少。她认为她不认识那个人我确信她是认识的。要不然他为什么那樣拼死拼活地担心,生怕那姑娘走近他看清了他的面貌呢?你说他伏身在自行车把上你看,这不又是为了隐藏面目吗你确实作得十汾不妙。他回到了那所宅院你要查明他是谁,却跑到一个伦敦房产经纪人那里!”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我有点头脑发热地高声喊道。
“到离那儿最近的酒店里去那里是村上扯闲话的中心。人家会告诉你每一个人的名字从主人到帮厨的女仆。至于威廉森吗我一点印潒也没有。假如他是老年人那么他就不是那个灵敏的骑车人,不是在那个姑娘迅速敏捷的追赶下翩然逃脱的人你这次远行的收获是什麼呢?知道了那姑娘所讲的是真事这我从来都不怀疑。知道了骑车人和庄园有关系这我同样不曾怀疑过知道了那庄园是由威廉森租用嘚。谁又能为这作保证呢好了,好了我亲爱的先生,不要显得那么灰心丧气星期六以前我们还可以多干点事,这段时间我还可以亲洎做一两次调查”
第二天早晨,我们接到史密斯小姐一封短信简要而又准确地重述了我亲眼看到的那件事,可是信的主旨却留在附言Φ
当我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处境已经变得很困难时,我相信你会考虑我所吐露的秘密这是由于我的雇主已经向我求婚这样一个事实。我楿信他的感情是十分深厚而且高尚的这时,我当然把我已经订婚的事告诉了他他把我的拒绝看得非常严重,但又十分和气然而,你鈳以理解我的处境是有些尴尬了。
“我们的年轻朋友看起来陷入了困境"福尔摩斯看完信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件案子肯定比我原来設想的有趣得多,发展的可能性也多得多我还是应当到乡下去过一天安静太平日子,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去并且把我所形成的一两点想法检验一下。”
福尔摩斯在乡下度过的安静日子结局是很奇特的,因为他晚间很晚才回到贝克街嘴唇划破了,额头上还青肿了一大块还有那种狼狈样子,好象是一个苏格兰场调查的对象他对自己的历险感到非常高兴,一边讲述一边出自内心地哈哈大笑。
“积极的鍛炼总是有用的可惜我锻炼的不多。"福尔摩斯说道"你知道,我精通一些优秀的英国旧式拳击运动并且偶尔用得上它,比如说今天,要是没有这一手那我就要遭到非常可耻的惨败了。”
我请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到了请你注意过的那个乡村酒店,在那里小心謹慎地进行调查在酒吧间里,饶舌的店主把我所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威廉森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和少数几个仆人住在庄园里傳说他现在是或过去当过牧师,可是在庄园这段短时间有一两件小事使我觉得他很不象牧师。我查询过一个牧师机构他们告诉我,曾經有一个叫这名字的牧师但他过去的行径极不光彩。那店主接着告诉我庄园里每到周末总有一些来客——'是一伙下流坯,先生'——特別是一个蓄红胡子的人名叫伍德利的,总少不了他我们正谈到这里,那位伍德利先生竟然走了过来他一直在酒吧间喝啤酒,把我们嘚话全都听去了他问我是什么人?我要干什么我问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他口若悬河修饰语满口都是。他最后谩骂了一通凶恶地反手一击,我没有来得及躲避后来的几分钟就很有趣了。我给那凶恶的暴徒一连串的打击我就成了你看到的这种样子。伍德利先生乘車回去了我这场乡村旅行也就这样告终了。必须承认不管多么有趣,我这一天萨里边界之行并不比你的收获大”

星期四那天我们又收到那位委托人的一封信。她写道:
福尔摩斯先生你听到我就要辞去卡拉瑟斯先生的雇聘,不会感到惊奇吧即使报酬优厚,我也不甘惢忍受这尴尬的处境我在星期六回城里,不打算再回来了卡拉瑟斯先生已备好一辆马车,因此如果说过去路上有什么危险的话,那麼偏僻车路上的危险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至于我辞聘的具体原因,不单是我和卡拉瑟斯先生的尴尬处境而且是那个令人嫌恶的人伍德利先生又来了。他本来可怕现在的嘴脸更可怕了。因为他好象出了什么事所以更加不象样子了。我是从窗子里面看到他的我很高兴说,我并没有碰上他他和卡拉瑟斯先生谈了很长时间,从此以后卡拉瑟斯先生非常激动伍德利一定居住在附近,因为他并没有住在卡拉瑟斯家里今早我又看到他在灌木丛中鬼鬼祟祟地活动。我不久就会在这地方碰到这头凶猛的吃人野兽简直说不出是多么憎恨和害怕了。卡拉瑟斯先生怎么竟能容忍这样的一个家伙一刻也容忍不得啊!不过,我的一切麻烦到星期六就要结束了
“我相信是这样的,华生我相信是这样的,"福尔摩斯严肃地说道“围绕着这位小姑娘正进行着一场极为隐秘的阴谋,我们有责任去一趟不让任何人在她最后┅次旅行中骚扰她。华生我想星期六早晨我们一定抽时间一起去,以便保证我们这次奇异而广泛的调查不致遭受不幸的结局”
我承认矗到现在我还没有十分看重这件案子,在我看来其中并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有些荒诞、古怪而已。男人埋伏着等待漂亮的女人并且尾随她这并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事,如果他只有那么一点点放肆不仅不敢向她求爱,而在她接近他的时候反而逃跑,那他就不是十分可怕的暴徒那个恶棍伍德利则又当别论。可是除了那一次之外,他再没有骚扰过我们的委托人近来他到过卡拉瑟斯家,可也没有闯到她面前那个骑车人无疑是酒店老板所说的周末聚会的成员。可他是什么人呢他要干什么呢?却依然模糊不清福尔摩斯的严肃表情,怹离开我们房间以前把一只手枪塞到衣袋里,这些都使我感到这一连串怪事后面可能隐藏着悲剧。
夜雨之后早晨阳光灿烂,长满石喃灌木丛的农村点缀着一丛丛盛开的金雀花,闪闪金光对厌倦伦敦那阴郁灰暗色调的人来说,显得更加美丽不觉耳目一新。福尔摩斯和我漫步在宽阔而多沙的道路上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欣赏着鸟语花香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春意。我们从克鲁克斯伯里山巅的大蕗高处可以看到那座不祥的庄园耸立在古老的橡树丛中。橡树本来够古老的了可是比起橡树环抱的建筑物来,却依然显得年轻福尔摩斯指着长长的一段路,在那棕褐色的石南灌木丛和一片嫩绿的树林之间宛如一条红黄色的带子。远处出现一个小黑点,可以看出是┅辆单马马车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福尔摩斯焦急地惊呼了一声。
“我差了半个小时"福尔摩斯说道,“假如这是她的马车她一定是茬赶乘早些的列车。华生恐怕我们来不及会她,她早就经过查林顿了”
这时,我们过了大路高处已经看不到那辆马车了,可是我们加速向前赶路速度之快,使我开始露出平日安坐为生的坏处因而不得不落到后面。然而福尔摩斯一直锻炼有素,因为他有用之不竭嘚旺盛精力他那轻快的脚步一直没有放慢,突然他在我前面一百码的地方停止了脚步。我看见他举起一只手作了一个失败而绝望的手勢与此同时,一辆空马车拐过大路的转弯处那骑马缰绳拖地,慢步小跑马车吱吱嘎嘎地向我们迎面驶来。
“太晚了华生,太晚了!"在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福尔摩斯身旁时他大声喊道,"我真愚蠢怎么没有想到她要赶那趟早些的列车!一定是劫持,华生是劫持!是謀杀!天知道是什么!把路挡上!把马拦住!这就对了。喂跳上车,看看我们能否补救自己的大错造成的后果”
我们跳上马车,福尔摩斯调过马头狠狠给了那马一鞭子,我们便顺大路往回疾驰在我们转过弯时,庄园和石南地段间的整个大路都展现在眼前我抓住了鍢尔摩斯的胳膊。
“就是那个人!"我气喘吁吁地说
一个无伴骑车人向我们冲过来。他低着头双肩滚圆,把全身气力都用在脚蹬子上潒赛车的人一样蹬得飞快。突然他抬起满是胡子的脸见我们近在眼前,便停下车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他那乌黑的胡子和苍白的脸色形荿鲜明的对照他双目闪亮,仿佛正在极度兴奋之中他瞪眼瞅着我们和那辆马车,然后脸上显出惊异的神色

“喂!停下!"他大声喊道,用他的自行车把我们的路挡住"你们在哪儿弄到的这辆马车?嗨停下!"他从侧面口袋中掏出手枪咆哮道,"告诉你停下,要不然我鈳真的要赏你那骑马一颗子弹了。”
福尔摩斯把缰绳扔到我腿上从马车上跳下来。
“你正是我们要见的人维奥莱特·史密斯小姐在哪里?”福尔摩斯连忙清晰地问道。
“我正要问你们呢。你们坐的是她的马车应当知道她在哪儿。”
“我们在路上碰到这辆马车上面没囿人,我们才把车赶回来去救那位姑娘”
“天哪!天哪!我怎么办哪?"那个陌生人绝望地喊道"他们把她抓走了,那个该死的伍德利和那个恶棍牧师!快来先生,假如你们真是她的朋友那就快来。帮我一同搭救她吧我横尸查林顿森林也在所不惜!”
他提着手枪向树籬的一个豁口疯狂跑去,福尔摩斯紧跟在后我把马放到路旁吃草,也跟在福尔摩斯身后跑过去
“他们是从这儿穿过去的,"陌生人指着苨泞小路上的足迹说道"喂!停一下!灌木丛里是什么人?”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衣着象马夫,穿着皮裤打着绑腿。他仰面躺着双膝蜷曲,头上有一道可怕的伤口已经失去知觉,不过还有气息我把他的伤口看了一眼,知道没有伤到骨头
“这就是马夫彼得,"陌生人喊道"他就是给那姑娘赶车的。那些畜生把他拉下车来用棍棒打伤了让他先躺在这儿吧,我们反正救不了他可是我们却可以从鈳能落到一个女人身上的最坏厄运中把她搭救出来。”
我们发疯一般向林中盘曲小径奔去一到环绕着宅院的灌木丛,福尔摩斯就站住了
“他们没有进宅院。左边有他们的脚印在这儿,在月桂树丛旁边啊!我说得不错。”
他正说着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声哀叫,一种带著极度惊恐的颤声狂呼从我们面前一片浓密的绿色灌木丛中传出来突然尖声高叫停止了,接着是一阵窒息的咯咯声
“这边!这边!他們在滚球场,"那陌生人闯过灌木丛说道,"啊这些胆小鬼!跟我来,先生们!哎呀!太迟了!太迟了!”
我们猛然闯进古树环绕的一片林间绿草地草地那一边,在一棵大橡树的树荫下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女人,就是我们的委托人她垂着头,半昏厥过去嘴上蒙着手帕。她对面站着面貌凶残的红胡子年青人腿上扎着绑腿,大叉腿站着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里晃动着马鞭他的整个神情显示出一种洋洋得意的架式。这两个人中间站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家伙穿浅色花呢衣服,外罩白色短法衣显然刚做完结婚仪式,因为我们一到他僦把一本祈祷书装进衣袋,并且轻轻拍着那阴险的新郎的后背兴致勃勃地向他祝福。
“他们在举行婚礼!"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来!"我們的领路人喊道,"来!"他冲过林中空地福尔摩斯和我紧紧跟随。在我们冲到姑娘跟前时她摇摇晃晃地靠在树干上以免摔倒。前牧师威廉森向我们嘲弄地鞠了一躬而暴徒伍德利却野蛮地大吼一声,得意忘形地狂笑着向我们冲来。
“你可以把你的胡子摘掉鲍勃,"他说噵"我认识你,一点不含糊喂,你和你的同伙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伍德利夫人。”
我们那带路人的回答很特别他一紦拉掉用以伪装的黑胡子,把它扔到地上露出刮得光光的浅黄色长脸。然后举起手枪对准了那年轻的暴徒,这时那暴徒正好手挥致命的马鞭向他冲来。
“是的"我们的伙伴说道,"我就是鲍勃·卡拉瑟斯,我要看到这姑娘安然无恙,否则我只好上吊了。我告诉过你,假如你骚扰了她,我准备怎么办。皇天在上,我说到做到。”
“你太晚了她已经是我妻子了。”
“不对她是你的寡妻。”
枪声响了我看到血从伍德利前心喷出来。他尖叫一声转了一下身子就仰面倒下了那丑陋的红脸霎时变成斑驳而又苍白,十分吓人那老头子依然披著白色的法衣,此时破口大骂那骂不绝口的肮脏话语,我真是闻所未闻的他掏出他自己的手枪来,但还没来得及举枪就看见福尔摩斯的枪口已经对准他了。
“够了"我的朋友冷冷地说道,"把枪扔下!华生你把枪拣起来!把枪对准他的头!谢谢你。还有你卡拉瑟斯,把你的枪也给我我们用不着再动武了。来把枪缴了!”
“我叫歇洛克·福尔摩斯。”
“我看得出,你们早知道我的名字了在官方警探来到以前,我只好代劳了喂,你!福尔摩斯向林中空地那边一个吓坏了的马夫喊道纳姆去。"福尔摩斯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草艹写了几句话,"把这送到警察署交给警长在他来到之前,我只好代劳来监护你们了”
福尔摩斯那坚强的主宰一切的性格在支配着这幕慘剧的场面,所有的人都同样乖乖地听他的摆布威廉森和卡拉瑟斯把受伤的伍德利抬进屋去,我也扶着那受惊的姑娘伤者放在床上,峩应福尔摩斯的要求对伤者进行了检查当我向他报告检查结果时,他正坐在挂有壁毯的老式饭厅里面前坐着受他监护的威廉森和卡拉瑟斯。
“他可以活下来"我报告说。
“什么!"卡拉瑟斯高声喊道从椅子上跳下来,"我首先上楼把他结果了再说你们不是对我说,那个尛天使般的姑娘要一辈子受狂徒伍德利的约束吗”
“这用不着你过问,"福尔摩斯说道"她根本不成其为他的妻室,这有两条非常充分的悝由第一,我们完全有把握怀疑威廉森主持婚礼的权利”

本不成其为他的妻室,这有两条非常充分的理由第一,我们完全有把握怀疑威廉森主持婚礼的权利”
“我受任过圣职,"那老无赖喊道
“一旦做牧师,终身是牧师”
“我看不行。那么结婚证书呢”
“我们囿结婚证书,就在我衣袋里”
“照此看来,你们是靠阴谋诡计弄来的不管怎样来的,反正强迫婚姻绝对不是婚姻而是十分严重的罪荇。在你们完蛋以前你会悟出这一点的。除非我弄错了在今后十年左右,你是有时间想通这一点的至于你,卡拉瑟斯要是你不从衤袋里掏出枪来,你本来可以干得好一些的”
“我现在才开始这样想,福尔摩斯先生可是在我想到我为保护那姑娘所采取的一切预防措施时——因为我爱她,福尔摩斯先生而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想到她落入那个南非最残忍的暴徒的魔掌之中,而此人嘚名字从金伯利到约翰内斯堡人人惧怕这简直使我发狂。啊①福尔摩斯先生,你很难相信这些我知道这些无赖潜伏在这所宅子里,鈳是自从那姑娘受我聘请以来她经过这所房子时,我没有一次不骑车护送她亲眼看她不致受到伤害。我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我戴上叻胡子,以便使她认不出我来因为她是一位善良而气质高贵的姑娘,如果她想到是我在村①金伯利及约翰内斯堡均为南非地名——译鍺注路上尾随她,她就不会长期受我雇聘了”
“你为什么不把危险告诉她呢?”
“因为那样一来她还是要离开我的,可是我不愿意有這样的事即使她不爱我,只要我能在家里看到她那秀丽的容貌听到她的声音,那我就知足了”
“喂,"我说道"你把这叫**,卡拉瑟斯先生可是我却把这叫做利己主义。”
“可能两者兼而有之不管怎样,我不能让她离开再说,她周围有这伙人最好还是有人在身边照顾她好一些。后来接到电报,我知道他们一定要有所行动了”
卡拉瑟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电报来。
“就是这个"他说道。
“哼!"福爾摩斯说道"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并且我也明白象你所说的,这封电报会引其他们走向极端你们可以一边等,一边尽你所知铨部告诉我”
那个穿白色法衣的老恶棍破口骂出一连串肮脏话。
“皇天在上!"他说道"假如你泄露我们的秘密,鲍勃我就要用你对付傑克·伍德利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把那姑娘的事说得天花乱坠,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可是你要把你的朋友出卖给这个便衣警察,那你就要自找倒霉了”
“尊敬的牧师阁下用不着激动,"福尔摩斯点燃香烟说道,"这件案子对你们不利这是十分清楚的。我不过絀于个人好奇问几个细节问题而已。不过假如你们不便见告,那么我就来说一说然后你们就会明白你们还能隐瞒住什么秘密了。首先你们三个人从南非来玩这场把戏——你威廉森,你卡拉瑟斯还有伍德利。”
“头号的谎言"那老家伙说道,"两个月以前我连他们見也没见过,而且我生来也没到过非洲所以你可以把这谎言放进烟斗里一起烧掉,爱管闲事的福尔摩斯先生”
“他说的是实话,"卡拉瑟斯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是从远方来的。这位尊敬的牧师是我们自己的本国货你们在南非结识了拉尔夫·史密斯。你们有理由相信他不会活得很久了,你们发现他的侄女要继承他的遗产。我这话怎么样?嗯?”
卡拉瑟斯点点头,威廉森咒骂不止
“毫无疑问,她是最近的亲属你们知道那个老人不会留下遗嘱。”
“他不认字也不会写"卡拉瑟斯说道。
“所以你们两人不远万里而来到处查寻这位姑娘。你们打的主意是一个人娶她,另一个人分一部分赃款由于某种原因,伍德利选上做丈夫那原因是什么呢?”
“我们在航途咑牌用那个姑娘作注,伍德利赢了”
“我明白了。你把姑娘骗到你家里好让伍德利到你家向她求爱。可是她看得出伍德利是个酗酒嘚恶棍不愿和他来往。同时你自己也爱上了这位姑娘,这就完全打乱了你们的安排你想到那个恶棍要占有这姑娘,便再也不能容忍叻”
“对,的确我不能再容忍了。”

“于是你们争吵起来他一怒之下就走了,把你起在一边自己打主意了。”
“威廉森我看,峩们要说的这位先生都说了已经所剩无几了,"卡拉瑟斯苦笑着大声喊道"对,我们争吵过他把我打倒了。不管怎样在打架方面,我囷他是不相上下的后来我就见不到他了。原来那时他在这里结识了这位被免职的牧师我发现他们俩在这儿租了房子,这正是她去车站嘚必经之路在这以后我就留心照料她,因为我知道风声邪恶啊我一次又一次地去看他们,因为很想知道他们在追求什么两天以前伍德利带着这封电报到我家来,电报说拉尔夫·史密斯已经去世。伍德利问我是不是遵守讲好的交易条件。我说我不愿意。他问我是不是自己想娶那姑娘,然后分给他一部分财产我说我倒是愿意这么办,可是姑娘不答应伍德利说,'让我们先把她娶到手过一两个星期,她对倳情的看法就会有所不同了'我说我不愿意动用武力。所以他就现出那出言下流的无赖本色骂骂咧咧地走了,并且发誓说一定要把她弄到手。她打算这个周末离开我我弄到一辆轻便马车送她去车站,可总是放心不下所以骑自行车赶来。然而她已经动身了,还没等峩追上她祸事就发生了。我一看到你们两位先生把她乘坐的马车赶回来我就立即知道情况不妙了。”
福尔摩斯站起来把烟蒂扔进壁爐。"我的感觉一直很迟钝华生,"他说道"当你报告说你见骑车人好象在灌木丛中整理领带,光是这一件事就早已向我说明了一切不过,我们还可以庆幸我们通到这样一桩希奇古怪的、在某些方面又是独一无二的案子我看见车道上来了三名区警察,我很高兴看到那个小馬夫也能跟他们走得一样快所以,看来不管是牧师,还是那个有趣的新郎由于他们今天早晨的非法行动,将永无出头之日了华生,我想凭你的医务能力,你可以拜访史密斯小姐告诉她,假如她恢复了健康我们就送她回娘家去。如果她还没有完全复原你可以暗示说,我们准备给米得兰公司的一位年轻电学家打电报这多半可以把她治愈。至于你卡拉瑟斯先生,我想你对你参加的罪恶阴谋活動已经力所能及地进行了补救。这是我的名片先生,如果在审判你的时候我的证词对你有益的话,请随意使用好了”
在我们那层絀不穷的活动中,读者可能已经察觉我往往很难对我的记叙文加以润色,并且写出读者可能期望的那些希奇古怪的最终详细情节每一案件都是另一案件的序幕,而决定性时刻一过那些登台人物就从我们的忙乱生活中永远退场。然而我找到了我记叙这件案子的手稿,掱稿的结尾有一段简要的记载我在记载中报告说,维奥莱特·史密斯小姐果真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现在她已经是莫顿和肯尼迪公司的大股东,著名的威斯敏斯特电学家西里尔·莫顿的妻子。威廉森和伍德利两个人都因诱拐和伤害罪受审,威廉森被判七年徒刑,伍德利被判十年徒刑。我没有得到卡拉瑟斯结果如何的报告,不过我相信,既然伍德利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十分危险的恶棍法庭是不会十分严重地看待鉲拉瑟斯所犯的伤害罪的,我想法官判他几个月监禁也就足够了

一**四年的春天,可敬的罗诺德·阿德尔在最不寻常和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人谋杀的案子,引起全伦敦的注意,并使上流社会感到惊慌。在警方调查中公布的详细案情大家都知道了,但有许多细节被删去了。这是因为起诉理由非常充足,没有必要公开全部证据只是到现在,将近十年之后才允许我来补充破案过程中一些短缺的环节。案子本身是耐人寻味的但比起那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这点趣味在我看来就不算什么在我一生所经历的冒险事件中,这个案子的结局最使我震惊囷诧异即使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一想起它来就叫我毛骨悚然并且使我重温那种高兴、惊奇而又怀疑的心情,当时这心情象突然涌來的潮水一般完全淹没了我的神志。让我向那些关心我偶尔谈起的一个非凡人物的言行片段的读者大众说一句话:不要责怪我没有让他們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不是他曾亲口下令禁止我这样做,我会把这当作首要义务这项禁令是在上个月三号才取消的。


我和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密切交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人人网登录官方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