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邹惟山：天下穹窿游记（12篇）|文学地理学研究第118期
编者按：《拟寒山体一首庆牛年新春》：“青龙咀上散小步黄荆院里过大年。遥望西国三万里畅想东陆九芉天。去年今日人就病今天昨夜月未圆。鼠隐洞里皮不存牛入山中气依然。"这是邹建军教授在2021年2月11日也就是庚子年大年三十所写的┅首小诗。他以此诗表现了自己面对时势的复杂心情同时也深切地表达了对师友们的殷殷祝福。在家乡四十天的时间里他与友朋遍游洺山大川，走访村寨山乡体察风土民情，了解历史文化体现了一位文学家和地理学家对家乡的博大深厚的情怀。本期推送他此次创作嘚12篇游记以回报读者对本公众号一直以来的关心和期待。这些游记篇幅虽然不长但不虚饰、不浮夸、不想象，以作家之亲眼所见、亲聑所闻、亲身所感为基础同时也富于审美情趣和审美发现，是当代中国游记作品中不可多得的佳作（华中师范大学
今年寒假放假回川，最快乐的一件事就是首次登上了仙人山。
仙人山上有仙人吗当然有的，如果没有仙人又为何叫仙人山呢？那么也许有人会问，仙人山上的仙人是美女呢，还是美男呢这可把我难住了。因为我并无证据并且我也不知，到底是有一位神仙还是几位神仙？但可鉯明确的是仙人山上的神仙是从俩母山去的。因为从俩母山一路向西在关马沟里、烈神灯上、富顶山上和仙人山上，分别有相同方向嘚脚印到仙人山之后，往西、北、南三方就不再有脚印了。因此仙人山上有神仙，并且来自于俩母山民间传说也是如此。
为了印證我的判断2021年2月2日，我和林培安、蒋宗河、复立小学朱老师和越溪王师傅共人在游了小河镇萧家古迹之后，就直奔仙人山而去寻找仙人的踪迹，感受一下仙人的气息
从小河出发，大摡半小时过了复立乡不久，就看见了一座山蒋兄说，这就是仙人山哦！怎么不昰太高呢？我说林培安说，这里看不高却是方圆二十公里之内最高的山。这时我发现这座山山体很大，一步一步地才可以接近山峰，并非直上直下所以感觉不高。上了半山朱先生说，右手方的这一座叫鸡公岭左手方的那一座叫仙人山。其实两座山差不多高，因为角度的问题鸡公岭显得更高一些。我说鸡公是为仙人打鸣的吗？蒋兄说也许是的。看来神仙也未必知道时辰，不然为何还需要鸡公呢
说着说着，就到了一个农家乐一个大坝子是停车场，里面有个四合院外面有个较大的水塘，在仙人山和鸡公岭之间本想进院看一看，发现有条大黑狗我就返回了。我这属兔的人历来怕狗，平时出门都带有专门的打狗棍的。林培安说我们还是直接詓拜访仙人吧。
我们顺山而上上山的路已经修得相当好，全是用条石砌起来的石梯不仅平整，而且宽大这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意外，洇俩母山的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修好不想仙人山上山的路，却修出了这么高的水平正在疑问之时，蒋兄说可能是那家农家乐的咾板投资修的。我说可能花二十万元以上，我往上望了一下这样的路一直修到了山顶。这个老板很有实力又很有眼光的哦！我想，怹应当不是神仙但有神仙的情怀，神仙的力量这时，蒋校长说我慢慢走，你们先上去我知道他的脚有点问题，就说您休息一下赱一走，坐一坐
因路特别好走，兴致也高我们很快就上去了。哦！这里才是仙人峰的山脚到了要平行之后，发现石板没有了却是┅条小路。林培安说这边可能属于荣县的了，修起来不便我对此有些不满，都是一座山因为分属不同的县，沟通起来就那么难吗說着说着，我们就到了一座牌坊处比较高大，显然是砖头水泥所修在进仙人山的必经路口外的斜坡上。我们在此合了影以作纪念。囸面反面看了共四副对联。朱老师介绍了这座牌坊的来历并说作者可流芳百世。我说四副对联的内容平平，又是电脑字流芳百年嘚可能性都不大。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座较大的寺庙。本来想进去不想里面无人，生活环境很浓就没有进，转而往右面上山了
上詓的路相当陡峭，并且狭小一级一级的石梯，几乎直立而上并转来转去。大约一百步迎面而来的，就是清末进士赵熙拟的一副对联：明月来投玉川子晓云遮盖仙人山。字体刚健有力如刀削斧砍一般。早就听说仙人山有不少赵熙的作品今日终得一见，果然名不虚傳赵熙，大诗人和大学者也我在去年专门买了一套《赵熙集》，还未及细读
过了题写对联的石门，左边就是一座寺庙但已破败。裏面有不少家俱但胡乱堆放，但看得出来此寺比较古老，我和培安拜了一拜菩萨就出来了。这个一个险要的所在地方平坦，且面姠山谷望出去很远。出来后往上十余步右边有一神像，刻于石头之上一看就很古老，观其服饰估计在宋以前。因地势险要向外看有些头晕，我们看了一下就继续往上走。
一路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石头且形态各异，高低大小方圆长短各不相同。上顶之处有宝峩亭三个大字，古朴典雅气势恢宏，十分难得再往上走，又有佛光普照四个大字实为童体，颇有情趣不想这个小小的仙人山上，囿这么多的石刻几乎是三步一像，五步一刻的
平行而前，石板上写有仙人桥三个字林培安介绍说，仙人桥为仙人山一大景观过桥時要特别小心。我小心而过虽很平稳，但两边悬崖绝壁只容一人通过。桥并不长但有三座，相连而成以为过了仙人桥，就可见神仙但前面仍无神仙的影子。
一路上又有两三个寺庙因在山背之上，地形狭小所以都比较小。朱老师是本地人对于仙人山相当熟悉，所以他一直走在前面只见他一跃而下，说仙人床在此林培安先下，我也跟着下去了见一尊卧佛，微笑着躺在一石壁之上上面石頭伸出，将整个身体遮盖起来卧佛是金光宝气，显得富丽堂皇的往外一看，山清水秀林木葱郁，是一个休息的好去处我想，神仙嫃会选地方睡觉也在云霞之中。
显然这不是神仙，而只是一尊神像而已回到路上，见巨石之上有唐仙遗迹四个大字。这几个字系少有的书法精品，显然并非唐人所书而是后代怀念唐人而作。这至少可以说明在唐朝就有了仙人山，仙人山在唐朝就已经是名山了
顺路而行，且一直上上下下又有好几个小型建筑，内容丰富也来不及欣赏了。往前走有两个巨形石头，越来越高而要上去，却偠经过两个石墩我看了一下，两边绝壁直通十丈以下，就说我就不过去了我也劝你们不要上去。而朱老师很快就跳了过去并爬上叻顶峰，林培安也跟了上去很不安全，太吓人了我给他们照了相，就往右边下去绕了一下，仍然可以往前走
往左统过去，就是一座石城之所以说是石城，是因为这是一个方形的柱体上面有多个神像，分布在不同的层面上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格局。就像一个村庄裏有许多四合院一样。由于整体很高有的神像及题字，已看不清楚初步的印象，是历代的作品都有但以唐宋为主。我们对此留连莣返不忍就此离去。太丰富了太精美了。简直就是一座唐宋佛道艺术博物馆
绕过一个大石头，就是仙人洞了朱老师一路探险，所鉯他最先发现王师傅一听仙人洞，也很有兴趣跟着跳了下去。我跟着林培安小心地往下走。仙人洞三个大字就映现在野草之间。培安用手一挡就露出了全体，原来异常漂亮但不知是谁的手笔。再往前一点就是仙人洞了。洞口开阔不是太深，相当于两间住房是一个天然洞穴，没有人工开凿的迹象右前方有一水池，也许是仙人井显然是人工井凿出来的，但很精细反复观看，甚为惊叹夶概十几分钟，我们就上来了
上来之后，再往前走似乎越来越高，天气已晚怕下山有问题，我提议尽快下山没看完的，只有下次洅来了在下山的途中，又见到了佛日清风几个特大的隶书字一看就是赵熙的手笔。没有想到仙人山上的书法艺术作品，以赵熙始鉯赵熙终。沿着松毛铺满的小路下来又到了上山时的石板路，就一路下山返回小河了。
在不寻常的庚子年年未有一个令人难忘的小河之行，并与众师友一同登山仙人山实在是很难得的。踏着仙人的足迹一路向上，一路问前也许正是我辈的人生之路。不过让人沒有想到的是，最高处却是在我们开初上山的这一边而我们未能登临的也正在这一边。并且传说中的仙人脚印，也并未见到
也许，仙人正是隐居在这最高的石头上他也许睡着了，只有鸡公嶺的鸡叫才可以惊醒他了。有诗曰：赵熙初登仙人山天下都是白玉莲。而紟仙人知何去俩母山上升紫烟。
铁门坎是俩母山周围远近闻名的地方只要出生在越溪、小河、汪洋、连界和新场五镇，或从越溪到过連界或者从连界到过越溪的人，都应当知道铁门坎我是四十年前到过铁门坎的，那是从四川大学放假回来平生第一次坐火车到资中，又从资中坐了一个车到连界从连界走回家时，经过了铁门坎大概走到灯杆石上面的时候，天就快黑了我父亲正好从玉林那边赶过來接我，在那里见面后我们一同往玉林那边走，走到铁门坎时已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他老人家带有电筒所以仍能行走。在经过铁门坎时风很大很凉，让人记忆深刻
今天，我又一次亲近铁门坎却有了另外一番感受。
当我们从俩母山下来之后就到鸡冠石下面的农镓乐吃饭，因为老表吴岳辉早就订了座没有几分钟就上了菜。不想在高山之上却有如此丰盛的午餐，以鸡肉为主有各种各样的做法。在鸡冠石下吃大公鸡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并且这还是一个风水宝地，当地有谣曰：头顶鸡冠石脚踏五梅花。谁人葬此地代代渧王家。此背靠鸡冠石面向尖山子，自左至右山水秀丽。酒足饭饱我们开始了铁门坎之行。
开车五分钟就到了铁门坎。今天的铁門坎与四十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条公路由原来的石子路，换成了水泥路几十年来，虽多次乘车经过一直没有下去过，所鉯不能说到过铁门坎只有那一次从成都回来，经过了铁门坎由于天黑，根本没有看清楚吴老表首先带我们去看了牛眼睛，其实就是從山下垮下来的一块石头长条形的广子石，周身圆圆的有一点像牛眼睛。但同行的雕刻家史刚武并不认为是牛眼睛他说牛眼睛哪有長条形的呢？我说也许是黄牛的眼睛吧。并不是因为像不像而是因为据说它原来在山上，是长在牛头山上的一只眼睛另一只还在上媔。吴老表之所以带我们看这石头是准备写几个字在上面，最少写上铁门坎三个字史刚摸了一下，发现是一个胆巴石是可以刻字的。我说只有将它立起来，才有需要的高度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三个大字出现在这里
回过头一看，发现岩上也曾经刻过字因有┅个长方形的方块，不过掉了一小半我说，那上面也可刻一首诗虽然掉了下半截，但整体也还比较宽不是有一首民歌吗？一盏明灯照中华半边钟鼓响万家。马过双河吃嗡水鸡过门坎啄梅花。这首诗大概适合于刻在上面。史刚武说要搭架子，不太容易
往杨家溝这边一点，发现了一条上山的小路并且五颜六色的。哦！上面还有一个寺庙我说，上去看一下大家举步而上。是一个很小的寺庙只有两间新修的小屋。有几个新塑的菩萨也不够精致。但我发现菩萨后面的石头之印迹可以确定原来曾经有一个古庙。左边有一个尛门石壁上有两个方框，仔细一看刻有许多小字。因生有秋苔所以看不清楚。史刚武用石块清理了一下一切就露出来了。但仍然鈈能尽识大概是一个功德榜，修于清朝末年之类的这个庙没有名字，也许叫鸡冠寺也许叫铁门寺？不得而知
从小庙下来，我和胡奣才老师、晓英老师在铁门坎周围看了一下。这的确是一道山口往东就可去到沙湾、连界、罗泉，往西就可去到越溪、小河和汪洋並且是必经之处。东部地势较高西部地势较低，相对高度大概在三百米左右这也就是从杨家沟过铁门坎，要在五梅花绕几个大湾的原洇同时从仙女湖过去，也要绕几个大湾才能下去的原因。铁门坎的确是一个关键之处一个分界线，东部是天下穹窿的核心顶部而覀部则是天下穹窿的高台深谷地区，多为坑道式的大峡谷
此处为何名之曰铁门坎，应当是与铁山相关铁门坎以东2公里，有宋代冶炼遗址再往东一公里，相传是诸葛亮造兵器的地方再往东五公里，就是大型的威远钢铁厂当然，也有人认为是雄关漫道真如铁的简称泹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从鸡冠石和柜子岩之间形如一天然门阙，古代也是如此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因在盐湾大炼钢铁的需要把道口挖深之后，更像一道门坎了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下双边的石头受损程度不大，估计五十年代所挖也只在四米左右。因此沒有人叫这里为挖断山。也就是说刚才我们上去看过的寺庙，就回原来的路边上不然，它不会修在那个地方
胡明才老师、晓英老师囷我，沿柜子岩方向一条新修的水泥路过去。胡老师说这里我很熟，我想他当越溪林业站站长多年山山水水都去过的。下面有不少囚家我说我多次到过俩母山，从来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人家并且可能有十几户之多，胡老师说一直有的，这些人家都还吃得起饭的峩问他们姓什么呢？胡老师说主要姓杨，有的姓夏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很远左边的山脉和右边的山脉相交叉，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在这个地区，这样的景观还很少见
背后就是柜子岩了，我想起著名学者罗念生教授生前说过他父亲曾经在柜子岩上教过私塾。峩往山上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什么建筑。这时吴老表打来电话，要我们回去了因为约好要看五梅花了。
开车几分钟就到了五梅花嘚最下一屋，一座圆山陡然而起立在杨家沟的顶头。吴老表说五梅在鸡冠石下，分作五层这里是最下面的一层。所以五梅花共有┿几个圆山头，有十几朵梅花我一看，真的是如此这里视野开洞，东西南北尽收眼底。从这里看柜子岩如盖如柜，十分漂亮我紸意看了一下，似有一些建筑也许是石头屋，也许是青砖恐怕就是罗念生父亲任教的地方了。所谓柜子岩也许有很多的书柜了。我想当年他及学生们，要上柜子岩读书一定要经过铁门坎的，或许一定会到铁门坎的
看来，铁门坎并不高严也并不令人恐惧。我在㈣十年前经过这里看不清楚，不让人惊恐；今天当我再次来到铁门坎的时候，更觉壮观从杨家沟而上，过了铁门坎就是仙女湖，僦是坛子岩就是船石湖。从万家沟而两过了铁门坎，就是五梅花就是三星桥，就是碧凤村了
犹如人生，总是美在险要之处有诗雲：头顶鸡冠石，脚踏五梅花耳听黄牛叫，手攀青石崖
俩母山是蜀中名山，是三千多平方公里穹窿山水的祖山被称为群山之祖，众沝之源从卫星地图上可以看出，俩母山系周围有十三条河流分别流入岷江和沱江，所以说它是众水之源是没有问题的。而之谓之群屾之祖也不会有任何疑问，因为在大俩母山上东西南北一看，所有的山都在它脚下所以清代举人吴绍游有诗云：双尖特秀半凌空，壓尽陵州百万峰陵州，也就是仁寿俩母山现在属于威远，而在历史上它一直是属于仁寿的。只因1958年大炼钢铁的需要将仁寿的回龙、越溪划归威远，才有了行政区划上的变动直到今天，许多老人还认为自己是仁寿人当然，有人说在四川盆地中部龙泉山才是祖山，认为俩母山是龙泉山分出来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俩母山离龙泉山已有相当的距离不存在祖孙关系。如果说存在的话世界东半球所有山的祖山，应当是昆仑山这样划分的话，就失去了实际的意义
前些时候，我去了一趟仙人山见山上石刻众多，文化丰富传统罙厚，很有感触回来以后，我在与吴岳辉老表交流的时候就说俩母山不如仙人山好看，主要在于名人石刻太少文化内涵不够深厚与博大。老表虽然说并不认同我的看法但他还是说，过几天我们再到俩母山看一下看是否可以增加一些，以向相关部门提出建议我说，要得今天，我们就约了一批旧友新朋去拜谒一下俩母仙山，同时也实地考察一下项目因为纸上谈兵，终究不能解决问题
我们先箌了中华咀附近，因吴老表约好大家在那里集中中华咀，好大的名头而我们却未知来历。我们在俩母山村办公室院内看了一下一望僦望到了俩母山，犹如一头雄狮立于高处。但表面一看俩母山离此并不遥远。我问老表古诗云，一盏明灯照中华不知如何理解？怹说应当是俩母天灯照中华。过年过节时俩母山上会怎天灯，就直接照到中华咀上了而所谓中华，七星伴月下来之后有一龙形山脈之余脉，有更以来就叫中华咀而为什么叫中华咀？也许与龙有关我说，吴绍游关于禁止在俩母山开采煤炭的报告中和一些诗作中，就提到了中华咀他说，是的但最早还不知道。人一到齐之后我们就出发上山了。
第一站我们来到了俩母山脚的广场。从那里上寬大的梯子有几个异样的广子石，老表给我们介绍说原来是一字排开的，从上到下形似龙骨，后来修路就挖掘和移动了一些。老表还向大家介绍了俩母仙山的来源俩母山周围的几座山，从卫星地图来看正好形成了一个汉字的仙字形。我说真有可能，就是单人旁是反的老表在地上一画，反过来就正好是仙字因为山的正反都是一样的。戴超吾老师是我的老友他的妻子毛竹老师，及他们的一兒一女都听得很入神。戴老师说真是大开眼界。毛老师说真是大长知识。说着说着我们就往山上走。一个巨大的佛字迎面而来，传神入画真是不错的设计。
第二站就是西方三圣寺的前面。站在此处几乎正对鸡冠石，群山环绕山水相依。吴老表介绍说左邊第一个是尖山子，第二个是天马峰第三个是高顶寨，第四个是向家寨第五个是柜子岩，第六个是牛头山第七个是狮子岩，第八个昰相龙山第九个是香炉山，第十个是四六寨我们一个一个地看过来，几乎每一个山峰都回了头的向着俩母山。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潒让我们惊叹天地造化之神奇，世界构成之神秘吴老表讲得眉飞色舞，可见他对俩母仙山的深厚感情
第三站，我们往右走几十步僦来到了俩母山老殿。这个殿估计有三百年左右的历史一切都显得古老，特别是两根巨大的石柱在其上面，刻有仁寿县和威远县关于茬俩母山及其周围禁止开采煤炭的布告为了不受损害，平时都以布幔遮盖吴老表将其掀起，让我们细细观看这时，我心中有些异样嘚感觉俩母山的菩萨真是灵呀，柱上的字似乎在转动眼睛俩母山乃蜀中祖山，理当保护可是，据说在二十年前双河煤矿野蛮开采，居然用炸药炸了俩母山下的巨大柱石并让石龙受伤。民间传说一匹石龙下内江，才有赵大洲（宰相）、张大千（世界影响画家）、范长江（新中国新闻事业奠基人）等杰出人物为了采点煤炭，就让石龙受伤流泪何其残暴也。
看完之后出了大门，就看到了远方的牟家坡也就是天马峰。在天马峰的西边就是我的老屋黄荆屋基了。原来它只是俩母山的支脉而已。
第四站我们到了小俩母山的东方，拜谒了一尊大肚罗汉一路上比较平缓，路也比较宽虽然我多次登上俩母山，其实只是看了大俩母山我一直以为小俩母小是上不叻的，所以从来没有过来过主要是受小时李德芳的讲述，说小俩母山十分险要上不去的说法之影响，可见一叶遮目就会不识泰山。夶概十几分钟步行就由大俩母山的三圣殿，到了小俩母山的大肚罗汉在路上，见两个巨石碰在一起中间恰好有一道门，我们必须从那里经过史刚武先生说，这是从山上倒下来的当时还打死了两个人。我问这是哪一年的事呢他说，大概是二十年前了我说，看来還有点危险再过去一点，看见一关大坟说是杨超的母亲，我走近墓碑一看还真是。从新场张家花园来的刘老人对风了有些研究，說这里风水不错特别是下面那一堂水。我说那不是仙女湖吗？吴老表说正是。走了几步刘风水说，就俩母山大小的方位而言小倆母山并非女儿，而是儿子我说不会吧？民间传说中一直都说一对母女从天上下凡而镇妖，后留在这里化为两座山峰的他说，根据周易而论当是一母一子的。大家就此而展开了争论过了一百多步，往右而上坡就是一座简单的寺庙。我们在吴老表率领下穿堂而過。一出后门一尊高大的弥勒佛就出现在视野中。
从张家花园来的设计专家肖总一看见大佛就跑了上去。张家花园的书法作品是王德水先生主约的，但整个张家花园的布局据说是肖先生主持设计的。老表说这个大佛是史刚武先生的杰作，我说不得了，不得了這可能是越溪和连界地区最大的菩萨了。史刚武说应当是的。我问不知费了多少投资？史先生说当时有一位当地的先生，出了材料我负责雕塑，分文未取我说，真是了不得吴老表说，他完成了这个杰作之后当地人称他为史菩萨。我说应该的。与其他寺庙的彌勒佛相比这尊佛像更阳光，更大气更开阔。两目传神笑得自在，双耳垂肩双手扶膝。唯一是牙齿掉了几颗吴老表说，塑好的苐三年有四个小孩上山玩，三个小孩爬上去一个小孩在下面看风。三个小孩不懂事用棍子敲掉了菩萨的几颗上牙。当天晚上三人仩吐下泻，肚皮疼痛不止大人们一问，第二天马上领他们上山悔罪便逐渐恢复了。我说这体现了本地人的信仰。
左右的山岩看了一丅有了一些新的发现。一是大小俩母山是连在一起的一路过来都是石龙，只是高低不同而已而在以前的印象中，两者是断开了的②是右边的岩石之上，有一轮弯月有一轮圆日，呈日月同辉之状为世所少有。三是左边过去可以走很远并见山脉的主要走向。从小倆母山经坛子岩，四六寨晒诗台，天星寨就到了跃进门，再上了青峰寨一路右转，经碾盘坳、大肚罗汉、左家寨至石牛寨再分絀五条山脉下至内江、泸州、宜宾和乐山。
由此看来俩母山自然是祖山了。然而小河、双古和高山那边的人，只知仙人山而不知俩母屾可见人们的见识是受地域限制的。同时那边的人认为石牛山是祖山，有的还认为俩母山是石牛山的支脉这就说明真正懂得地理的囚是不多的。
我们不仅拜谒了俩母山祖殿、三圣殿、小俩母山弥勒佛并且也为下一步的工作做了规划。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人何所不容这样一副对联，给了我特别深刻的印象人在天地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容忍的呢如不能容，则必为修为心性不达之人也在对弥勒佛的敬仰中，我们下了山
家父邹大福已去世五年，五年来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去荣县赖河壩去寻根问祖，完成父亲生前交给我的愿望前天，也就是农历初四我终于在老表张元刚的帮助下，实现了这一愿望
2021年正月初四一大早，老表就从成都出发来到黄荆屋基，接我一起远赴荣县之所以说是远赴，一是我从未去过那边二是到另一个县去，在我看来并不會太近的8点半时，他就到黄荆的后门我让他先进院休息一下，吃了早饭再行出发我的侄儿邹越，也想去见一下世面要和我同去，⑨时我们准时出发目标直指赖河坝。
以黄荆出发经过三星桥、王家坝、五皇庙，从铁马桥旁一直经过回龙以小河扁过富强，上山而丅山过了复立不久就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往左是去双古往右是去于佳。正在犹豫之际我问了右边商店的一个中年男子，问赖河坝如哬走呢他说两边都可以，于佳这边路好一些我与老表说，还是走于佳吧大概十五分钟，又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我们把车停在了路邊，下去问了一个商店门口的老年男子赖河坝如何走呢，他说往左就是观山而观山旧称赖河坝。于是我们马上出发，并且很兴奋鄒越也是第一次到这边，并且即将见到自己的祖居地也特别高兴。
大概过二十分钟也不见赖河坝的牌子，前面有一个商店我说停下來问一下。下车一问已经赖河坝，并且他们就姓邹有家谱吗？姓邹的中年男子说有的，于是我们加了微信他叫邹兴前，将家谱发叻给我我一看，过于简略我说，有没有纸质的呢一位邹姓老人说，只有邹雪老人家才有我说，您带我们去拜访一下他儿子打了電话，说出去走亲戚去了我说，那我们去看一下湖广上川来的两位祖先老人说在树林里，上不去了我说，去看一下地点也好的于昰，我们上车转了几个小湾，全是土路就停在了一块斜坡上的边沿。老人家带我们走上去原来这是一个圆形山头之所在，他手指两屾之中部说那就是必荣公和必文公的坟墓。说以前有大碑前些年不见了。只见一些杂树掩映野草遍地。的确路不好走所以就没有洅上前了。此山似老鹰展开的翅膀而两位祖先之墓正在老鹰的胸脯之上，位置不错我环视周围，远山广阔藏风聚气，是一个风水之所在我问老人，这个地方叫什么他说门前湾。哦！这就是门前湾家父在生前，多次提到门前湾、赖河坝和南门铺几个地名原来赖河坝是一个旧地名，观山镇是等同于赖河坝的地名而南门铺则是我的听误，应当是来牟来牟，是与观山平行的另一个镇观山镇的邻居。我说您带我们去门前湾看一下。他用手一指说门前湾就在那边，有许多房子以前进去了就不容易出来的。我说我们去试一下。
三分钟左右绕了一个小圈，我们就进了门前湾原来，它在一个宽广的小山包上房间真的不少，大概有二百余间从前到后，分成數排老人引我们进去，喊了几声原来有一家人正在吃年饭，大概有六桌出来了几位中年人，听说我们是来寻根的十分热情，并请峩们吃饭我说另外有约，就谢绝了他们老人引我们再进一层，见一老屋已破败不已，但框架仍在老人说，这就是门前湾邹家的正屋哦！三百年下来，原来的样子过于古老物是而人非了。又走进了后面一个院子出来一位老人，他就是邹雪他夫人也出来了。又囿中年人搬出来许多单凳子让我们坐。过了二分钟邹雪老人拿出了家谱。我们十分热心地翻了起来我发现并未与我们的字辈相合的，洪日永登朝大德传万代，并未在这本族谱上出现当我提出这个疑问时，老人解释说门前湾是湖广上川后的总祠，后来又分了许多支出去他说，你们的字辈应当在来牟的邹家沟于是，我们送了老人一箱事先准备好的牛奶就告别他们而出来了。由于现在的房子建築早已改变旧有格局，加上有人引路所以不存在走不出湾子的情况。出来一看此地面向十分开阔，并能看到远处的高山我问，门湔湾出过什么大官吗他说，荣县的县委书记就是这里的前两年过世了。我说还可以。当然谁当过县委书记，我也不清楚
到了开始的那个商店，老人要请我们吃饭我说就不吃了，我们要去邹家沟看一下告别之后，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来牟镇有一点像回龙。我們找了一个饭店点了三个茶一个汤，一人一份豆花半小时就吃完了。
我们继续寻找邹家沟问了路边上几个骑摩托的，说前行三里左轉就是邹家沟。于是我们的车子很快就到了一个院子的外面。有几个中年人在院子里聊天当我们说明来意后，相当热情并说对面嘚邹大哲老人有家谱，有人就过去找去了我问那中年人，您是什么字辈的呢他说是德字辈的。我说我们是一辈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过了一会儿，一位老人带来了一份家谱封面上写有邹大树编。我问邹大树是谁呢老人说，是他的兄长我们一一拍照，大概有四十哆页聊了一会天，我问哪里有祖气的坟墓呢他说，对面屋后竹林里就有一个我们起身，在邹大哲老人的带领下从竹林里进去，爬仩了一个坡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有好些墓碑立于其中有一座最大的，是邹洪炳老人的哦，原来与我们从荣县到仁寿的第一代祖先邹洪光是一辈的有两副对联，刻于其上一点也没有风化，可见石质很好书法也是一流的，可见其文化功力刻工也是一流的，可见其笁艺水平我问大哲老人，邹国祯先祖的坟墓在哪里呢他说，在邹家山我问有多远呢？他说不远邹越对石碑很有兴趣，不愿下来峩说，以后可以再来
过了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小村里我以为是一座山，其实只是一座小丘绕过一个院落，穿过几丛竹林就见一块高大的碑。如果说邹洪炳的碑是三重的邹国祯的则只有一块，但高大无比其上不仅有邹国祯及夫人李氏的大名，并且有当时所有子孙後代的名字并且我一下就发现了洪光二字。因为刚才的族谱上仍未发现邹洪光的名字，所以特别注意看碑上有无一见洪光祖先的名芓，我和邹越都特别高兴终于证明了邹洪光的存在。
两本族谱上都没有邹洪光的名字，是正常的门前湾邹氏，邹家沟邹氏都只记洎己的支系，当然就不会记载邹洪光从荣县来牟邹家沟搬出来，到了仁寿县东林乡五甲在天宫对面油榨湾与王氏之女成家，并繁衍后玳至我辈已是第七代。我们的族谱有记载而那边的族谱不会记载。邹越仔细看观看并做了记录。
我们开车到来牟街上买了近200元的犇奶和糖果送给邹大哲老人，并把他送回他的屋前我们就开车离开了。当我们向双古方向开车回越溪的时候，在一山边看见了自然奇觀：一大片空阔的田野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有一巨型广告在田上：自贡市荣县赖河坝粮油基地没有想到，赖河坝的名字再次出现在這里。祖居地有如此优越的自然条件不知邹洪光是因为什么，以哪里来到了越溪呢是因为做上门女婿吗？是因为外出当兵吗是因为偠寻找越溪河的源头吗？是因为受了气而外出了吗
我们不得而知。一路上老表张元刚开车辛苦，并尽心尽力做好服务工作。我们的尋根之旅有了收获他也感到高兴，并为我们而深感幸福
我的堂妹夫潘保元，是越溪小学的校长他平时太忙，所以很少外出旅行春節之前，他要回老屋潘家湾祭祀祖先我说我也一起去看一看山水，因为青宁水库的对面我一直没有去过，自己一个人去既不方便，吔找不到地方他说，当然欢迎顺便，也看一下潘家湾的民情风俗
腊月二十九日上午十点，我和邹英妹妹及其女儿潘陶一起开车去潘家湾。汽车从黄荆大院出发十几分钟就到了越溪街上，买了一些祭品就再次开始。从农贸市场进了雷家沟一下就进入了狭谷之中。从左边进去绕到右边而上岩。这简直是在悬崖上开出的一条路不仅绕来绕去，又临于千丈陡岩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我说这里叫什么名字呢？潘校长说这就是手爬岩，因为太陡上来下去，都必须手脚并用的小时从家里到街上赶场，后来读初中和师范都必須经过这里。我说住在上面的人太艰难了。说着说着我们就过了十几个山，下了一个大湾又上了一个长坡。大概二十分钟车子就箌了潘家湾上面。
保元的长兄是一个心灵手巧之人据说他早年是越溪畜牧站的站长，在本地区很有名望的同时，他也会开三轮子车、㈣轮子车并且总是自己修理，自己组装一进他的院子，就迎了出来同时还有保元的大嫂。保元的大哥今天杀了十只鹅儿很有一些辛苦了。他的大嫂自动了手术之后一直生病，满头白发气色也不太好。一家大小都要请我们吃饭，但我们已约好回家吃饭就婉拒叻。这是在一个陡坡之上院子虽然不小，但前后山脉都不是很正我想，他大嫂的病也许是有原因的我问保元，你的房子在哪里呢怹说，就在下面山窝里面外面有一棵桉树，一棵卷子树
为了安全，同时也便于看青宁水库的大坝我坐保元的车顺山而下。但只能转來转去开到一个水塘的角落。从那里上一个小坡就是他的老屋了。这是真正的老房子看得出来，已多年无人居住了因为灶屋已垮，没有屋顶但当年修建时，还是很用心的二层小楼，一个转角并由此而上楼。我登上二楼看前方平台高大而平整，左青龙高入云忝且延伸很长。右白虎不很显著稍有欠缺。前方正是有名的青宁水库只是由于谷狭沟深，而在这里看不见罢了这时，邹英和潘陶巳来进到院子，就开始放置鞭炮并摆放祭品。一时间鞭炮炸响，而香烟缭绕看来潘家的祖先们十分高兴。后来我们一起去右面嘚山头之下，保元他们要祭祀自己的父母田坎上绕来绕去，最后才到了大田的外面已杂草丛生，从上面看不出是一座大墓绕到前面，才发现修有阔大的拜台并立有大碑。他们先点上香再燃纸。我说我做为邹英的娘家人也来烧几张钱纸，就开始了不想火越来越旺。保元说大教授亲自烧纸，看来我的祖先们很是高兴哦！
烧完之后上得田来，发现一个有碑的老坟位置正中，但外面就是陡坡峩说这关坟的后人如何呢？保元的大哥说已无后人。哦！原来如此
潘家湾对面平台广大，我问保元那里是哪里呢他说青宁砦。我说向山是相当不错的，就是稍微高了一点点你老藏风聚气，后代当有大人物出现他说，但愿如此我说，等一下我们过去看一下他說，并不顺路只有过两天再去。说完我们就回黄荆屋基了。
第三天下午我与保元约好去青宁砦上面看一下。从大屋沟进去经过三瑝坳，几转几转就上了一个山嘴，再转弯而上一个陡坡就在前面。不想如此之陡可能有七十度，猜不注意就会出问题五六分钟，峩们就上到了青宁砦的山顶
这个青宁砦，与在潘家湾看见的完全不一样。除了这条公路可以上来之外周围都是悬崖陡壁，根本上不來的上面已无寺庙，但有几间平房有专人守护所种的果树。最高处有一个巨大的水池看来是从青宁水库抽上来的。这个山砦有一些像峨眉山的金顶了，路顺山背而上其上有一个不大的停车场，估计只能停十部小车地势高，且十分险要往西南一看，可以看到滴镓湾的所在正在一个山窝之中，怪不得叫这个名字往右就是杨家岩，原来前两天看到的左青龙居然就是杨家岩了。往右就是黄泥塘据说是一个巨大的齿轮，往顺时针方向转动而构成了周围的九条山脉和狭谷。再往右的近处就看见了青宁水库的大坝，及水库中的幾条沟谷水秀而山清，天高而云淡最好的山水风光，也许正在于此
最令人惊心动魄的，是青宁砦周围的群山几乎是等同距离的。從俩母山开始鸡冠石，柜子岩高顶砦，马鞍山笔架岩，人砦牛砦，畜顶仙人山，杨家岩石牛山，烈神灯左家砦，大肚罗汉碾盘坳，青峰砦凤凰砦等，全部都能看见从这里看出去，三百六十度的景观就可以发现大地是圆形的，地球也是圆形的这样的感觉，在我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
前两天的潘家湾之行，与今天的青宁砦之行几乎完全不同。人间之连续文化之传统，人生之信仰曆历在目，事事入心而今天，山水无言而天地之大美，都件件入情片片神异。
天下穹窿之形态与存在的根本也许在此可以得到生動的阐释和象征性的呈现。有诗云：登上青宁观山水回到黄荆吃大餐。平时不见真天相今日方得识佛面。石牛山高发五脉俩母峰险居九天。走遍穹窿众山砦此乃西川第一山。
前天晚上我在幺爷家吃饭时，我忽发奇想提议第二天上肩膀岩去看一下风景，堂兄弟邹國宇说也没有去过愿意同去探险。昨天上午九点我们俩弟兄从黄荆大院出发，开始了难忘的肩膀岩之行
所谓肩膀岩，是我老屋左面嘚一座高山因双峰耸立，形似人的肩膀而被本地人称为肩膀岩。由于两个肩膀之下各有一双手臂和手背，所以被当地人神化但人嘚脑袋何在呢？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了这是在我的老屋望出去，看起来正是人的两个肩膀而风水先生并不这样看，他们认为是左青龙并一直延伸出去，又左转过来我们从大门出来，一看就的确如此
经过半小时的步行，就过了野猫田、上三官堰到了孟家扁对面。茬那边见到的第一家人是我大老爷的孙女和孙女婿，他们正在带自己的孙女我问她，大老爷和我老爷是什么关系呢她说是同一个爷爺。哦！我知道了就像我和国宇一样的，是同一个老爷过了一个湾，又过了一个咀就是杨建华的家了。杨建华是我小学的同学，泹已多年不见她的兄弟在，他正在楼下劈柴听人介绍说，他一生未结婚今年五十多了，一直跟他姐姐一起生活国宇问你姐姐呢？怹说赶场去了我们只有惋惜了。杨建华的外婆是我的姨婆也就是我奶奶的妹妹。我们一直以为是叔伯妹妹不想却是亲妹妹。即将去嘚肩膀岩双肩相连，兄弟不分而人间也应当如此。但许多时候许多人，都是做不到的
我们开始寻找上坡的道路，有两条并选择叻其中比较斜平的一条，因为肩膀岩还远在右边走了一百多步，就见三个人在坡上两个挖土，一看就知道是夫妻一个老头，拣了一褙柴原来是王老人，今年八十三岁原来就认识的。他说教授们到哪去呢？我说上肩膀岩看一下左肩膀我从来没有上去过，上面有蕗吗他说有路，我刚从上面下来我想，现在才九点半他是什么时候上山的呢？看那么一大背柴我很惊奇，说您老厉害哦！他说伱背得起吗？我说应当可以但背起来走不了那么远了。我小时也放过牛拣过柴，并且因工作出色受到了祖父祖母的表扬。说着说着我们就开始上山了。
到了山背之上可看到越溪那边的山。我们先往左边走看一看山背之上是如何的。有一条较宽的路一直往上，赱起来很方便我们惊奇于这一条道路，后来才发现是因为有人种了一片树那是什么名贵树木，我和国宇都不认识似乎并没有想像的那么远，就到了一个山头路已到尽头，我们就折了回来
本来可以直接上左肩膀岩，我说再往鲁家山那边走一走之所以说是重上肩膀岩，是因为在四年以前我和老六曾经上来过。大概也是春节期间但天气冷一些，不像今年是一个暖冬油菜花已经遍地开放了，蜜蜂吔正在飞来飞去十分繁忙。过了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一个堰塘，但没有水正被人改造成一个养鱼池，但只占了水塘的三分之一夶概是因为中间这一块才是他的，两边则属于他人了在乡下，为一点边界就争来争去这也正是怕扯皮的表现。我们在此站立看周边嘚山景，是典型的方山台地凤凰砦那边，石牛山那边烈神灯那边，青宁寺那边天宫那边的山脉，皆可看见上次和老六来时，就提絀在此建一个观景台国宇也完全赞同这样的意见。天下穹窿于此可见。
从那里回来我们就向更高的左肩膀岩进发。上了一个坡上媔是一层田，不想这个山边之上还有一圈大田。从此平行往右走了二百步，发现走不通就折返回来了。国宇说回去了吧？我说既然上来了，就上到山顶吧于是，我们沿着砍柴人走过的小径继续往山顶进发。然而越往上越难走几乎没有路。但也不便下去因為已上了大半，再下去不划算更重要的是，下山比上山更难只有硬着头皮往上走了。
东绕西绕终于走到了山顶上。本来以为在山顶仩可以看很远而到了山顶上却看不见什么。一是因为树太密二是因为山太高。多时我和国宇很有一些失望，没有想到山高未必有好風景的道理就如以前爬高顶砦，也没有看见什么一样上面也没有坐的地方，也就往右肩膀岩那边下来了虽然难走，但还是有路也許是鲁家山那边的人，上山砍柴而走出来的
下到两个肩膀的中间，本以为是由岩石连起来的不想面前是一块大而深的水塘，而背面则昰一块长形的土两个肩膀之间，正是由这块土而连接起来的也就是说，以下的群山至五皇庙这里就是过甲之处。原来是这样的如果不上来，永远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右肩膀岩我上去过，加上有一些累我们就从正面而下山了。下来之后又顺着右肩膀的岩脚下，往三星桥那边走想从这里走到金花庙。只走了三百米就发现树丛草笼太深，过不去了于是只有返回，往两个肩膀的中间之小路一矗往下走去。与孟家扁房子平行时国宇提议往江鸿章房子那边走，我说不一定走得通因他儿子江政权已搬走十几年，后一直无人居住一路上，见到了杨建华父母原来的房子早已垮塌了。再过去的房子为唐某所修虽然是砖房，也同样垮塌了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建筑，也没有永远的生命我说，据说唐某在当支书的时候整了许多人呵。国宇说是的，那个时代许多干部都是如此。我说不全是时玳的问题，也有传统的问题也有个人的问题。那个年代斗争地富反坏右，多么残酷无情呵连王有余这样的知识分子，也未能幸免的
我1963年出生在黄荆屋基，少年时代未能上肩膀岩四年前当我五十三岁的时候，才第一次上去很有感触。那一次的最大发现是看到了┅排十几关大墓，据说是明初胡阁佬（胡子昭兵部待郎）。今天再上肩膀岩也悟出了许多人生的道理，见到了许多古老的石头又看箌了美丽的风景。特别是在下来的过程中从左面看到了黄荆的无限风光。由于我在外工作多年有人把我多成了外地人，而外地人又把峩多成了本地人其实，我只是一个在外工作的、土生土长的越溪人而已做为越溪人，当然应当了解和认识自己的出生地自己的成长哋。
肩膀岩是一对人的肩膀而人呢？也许就是我自己也许就是天马峰，也许就是罗汉寺之后山了关于肩膀岩，诗曰：一双肩膀耸高忝笑在穹窿云海间。手指五洲成大地肩担道义于人间。
回龙场萧家大地主自设法庭和监狱，且有生杀之大权但后来被人告到成都，他们才被灭了这是我少年时代，在老家越溪一带所听说的故事
而今天，恰好有一个回龙之行我正好借此探讨一下究竟，到底是民間传说还是实有其事。
老表吴岳辉我的高中同学吴俊伟，新疆作家李华及其夫人还有本地作家谭洪等，在早上九点半就到了黄荆夶院的后门。我请他们进来参观他们对古色古香的建筑，对阔大的庭院都赞不绝口。我一一与他们介绍二百年以上的木柱，有雕花嘚石凳厚重的石阶，及黄荆屋基几个大字等从大门出去，往右一圈看了花园，又到了后门在留恋之中，我们就向唐家沟外面开出詓
在路途上，我给大家介绍唐家沟这是湖广上川以来，唐家人的祖居地但并非整个唐家沟都是姓唐的，就大姓而言双土地口主要昰姓李的，三星桥口主要是姓金的而天马峰下青龙咀上，以前主要是姓王的现在主要是姓邹的。就影响而言邹家和金家，都是世家夶族在外工作的人多，有名望有权力的人多听着听着，就到了三星桥我说，停下来看一下
吴老表坐另外一个车，下来后走过来掱指三个圆形土堡，说这就是阴阳魚原来的九龙溪，是从右边的山沿出来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处，才流出去的1958年，为了把河道改成畾才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河水直接从左边出去了我说，这不是三星桥的来历吗三个土堡就像天上的三颗星？老表说是的这是五烸花的第一个水口，以磨子山而回了头磨子山，就在右边是一个圆形的山堡，形似一副乡下推米的磨子比这三个土堡高出了许多。仩初中的时候我还上山淋过土，挖过红苕的大家为山水如此之造化，而出神良久
第二站，我们到了黄泥堡那里有一个观景台。从發展学校外出过桥百米左转，再转过几个大湾同时也是陡坡，过了吊井湾就到了黄泥堡上。所谓吊井湾是指左对面的山边上，有彡口古井常年都有水，但比较深需要长约十米的绳子，才可用水桶吊起来传说为古代的蛮子所开创，如果属实的话已有一千五百姩左右的历史。因为李雄据蜀时期獠人数十万从云贵高原过来，即本地历史上所谓的蛮子这次来不及了，我说只有下次再看了。
大镓一下车就显得特别的惊喜，因为四周都是奇异的风景虽没有三百六十度，也有二百度吧从肩膀岩到罗汉寺，从双土地到牟家坡從小屋基到俩母山，从鸡冠石到柜子岩从高顶寨到马鞍山，从石对窝到笔架岩再到尖山子应有尽有。最为关键的是这是周围所有高屾往下走，而汇合的地方而黄泥堡则相对较高，所以看得清楚龙腾虎跃，气象纵横江河奔流。这个黄泥堡也叫黄牛堡，据说许多囚听到黄牛叫以为牛在地下。此处阳光充足几匹山都被建成了柑橘园，也有茶山大家在此留连忘返，不愿离去
再上去几百米，就昰当地有名的金鸡坳我说，这个地名也是有来历的民间说这里时常可以听见有金鸡叫，千年以来就是如此我去年来的时候，我初中哃学樊少卿带我去看山上的石头，有一个巨形的鸡形石他说，本来有两个的一个跑了。我对此将信将疑这时，大家往太阳出来的哋方看那正是我老屋所在之地。我说你们看有三个几乎一样高的山头，中间那个正在我的屋后民间风水师说，形成了二狮戏象之格局我回想了一下，我老屋前面的长山咀正好像一头大象的鼻子。
第三站我们就来到了三羊沟的马家祠堂。从大屋沟进来到三羊沟夶概也就一刻钟。来到马家祠两根巨大的石桅杆，挺立在门前的两边一个桅杆上，挂着一个很大的石斗据说是一个叫马张飞的人，菢上去安装起来的这两个石桅杆，到底是为马举人马凡若而修还是为马张飞而修，现在已经不是太清楚了但人们惊异于这一段历史，一个举人就可以立两根石桅杆可以说明中国古代对知识分子的重视。据说举人可以挂一个石斗而进士则可以挂两个石斗。
参观了半尛时我们来到了回龙场，回龙的林培安和蒋宗河正在小河扁等我们与他们汇合后，我们就去看明德萧邨的旧址这是一个豪华家族的所在，一高大的门楼双根石柱仍在，对联已残缺不全浮雕却基本完整。在门面外墙上虽只剩下一个邨字，仍显书法水平的高超我們进去看了一遍，确定了原房屋的规模房屋已倒，但屋基仍在一些人迎了出来，是旁边的人家他们热情地做了介绍，但仍不完全茬此时此地，我们只有凭感觉和想象来还原历史了。萧家大地主的有钱有势于此可见一斑。
参观之后我提议到越溪河对面的孔皇坝看一下。到底是孔皇坝还是孔坟坝，抑或是孔洪坝已很有争议了。过了一座简易的桥往左一转，就到了一处高岩上书珂衡萧顿四個大字，刚劲有力雍容华贵，刻工精致为世所少见。为大清同治年间系一举人段汉轮所书，而这位举人为何方人士不得而已。极囿可能是萧家的朋友岩上还有一刻高山流水四字，但已有较重风化不易辨识了。显然寄托了书者的志趣之所在。
到了孔皇坝大屋呮见左右旧楼基本尚在，而正屋不存院门不是太大，但石质精良基座宏大，可惜已被新屋之墙占去一半整个院子看起来已十分破败，且有阴气一会儿我们就出来了。李华说真是了不起的地方，前面有一口大水塘可是已长满了草。越溪河在前方绕了一大圈形似玊带水。而所谓回龙极有可能与此有关。
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错车不便，就没有再看松柏庄了只是听人说，松柏庄也是萧家地主嘚大庄园多年无人居住，因为里面闹鬼但在七十年代后期，有公社干部金华彩搬进去住却一改旧局，一路高升至某县任检察长多姩，并得以善终吴俊伟说，我与金很熟但不知他的来历。
回龙场萧家之行就这样结束了但我们的思考并未结束。如果三星高照回龍作为五梅花的第三个水口，会有后来的悲剧吗如果人如黄牛，又按金鸡报晓而起床劳作会有后来的悲剧吗？如果读书如马举人并鉯善举而行世，会有后来的悲剧吗黄荆大院的末代地主王有余，据说晚年常住回龙场并且他的妻子之一正是萧家的女儿，他应该知道許多萧家的故事可惜他已离世二十余年。是金钱重要还是权力重要？可以肯定地说这两者都不重要，却被很多中国人信奉也许这囸是诸多社会问题的来由。令人担心的是回龙场名已不存，已改为小河镇后人将如何可能知道回龙场萧家的故事呢？据说萧家在民国時代还出了一个中将。在八十年代还有一个武汉大学的教授萧疌父，系珞珈山哲学学派的创始人而所有这些名人，似乎都与回龙有關诗云：山出石牛下小河，百里来龙化山坷溪水绕前为玉带，青山照面皆风和小河扁里读书人，天灯坡上青衣桌生杀予夺不可以，帝在京都泪成河
青峰寨，在越溪和新场之间是越溪河和清溪河的分水岭之一。然而青峰寨之所以有名却并非只是因此，多半是由於威远在乾隆年间的知县李南晖被称为青峰祖师的人。但此人并非威远本地人而是甘肃人。
关于李南晖我早有所闻，只是无缘于他大概在威远中学读高中的时候，我就听历史老师李朝光说起李南晖说他是一个清官，并且是一个真正的文化人他隐居青峰寨有年，著有许多著作特别是易经和医学专著。十年之前出于慕名而前往青峰寨，走小路而登山十分辛苦，而达于山顶之时已近中午，有寺庙一座数个和尚或尼姑。在我的印象中他们生活简朴，却执着于信仰令人敬佩。我说是俩母山高还是青峰寨高，有一女仙说圊峰寨高一米。在青峰寨上可以看到连界那边的大烟筒，正在冒烟这就是我对青峰寨的第一个直观的印象。
2021年春节之后正月初三的早晨，我侄儿的车把我送到了青峰寨下的八角庙现居洪雅的陈钟梁与我约好，九点钟在此见面一同去寻访李南晖的踪迹。我八点半就巳到八角庙没有想到从黄荆屋基到八角庙并不远。大概九点十分陈钟梁一行就来到了八角庙，还有威远的几个诗人和作家包括四川農大的王成副教授、威远曾淑华、冷月英，洪雅廖德华等本来吴岳辉老表也要来，临时到俩母山有事约好下午再过来。见面之后我們先参观曹顺伙的李南晖收藏室。
这个收藏室就在旁边的一个院子里钟梁打了个电话给曹顺伙医生，他有事外出了本来是约好等我们嘚。他妻子带我们来到二楼打开一个书柜，一一取出其中的书本哦！原来有这么多古本书，除曹氏族谱之外几乎都是李南晖的著作，有的已朽坏了有的已发黄。几乎全是木版印刷的古书少有铅印本。大家都十分惊奇所以一一翻阅，但由于年代久远已难于辨认。大约一小时后我们就出来了。我对女主人说虽然宝贵，但对一般人而言并不值钱。所以我劝你捐给四川省图书馆，或四川省博粅馆或许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她说给曹医生说一下，捐给国家相关部门算了我说，你们为保存李南晖著作做出了重要贡献是了不起的创举。
李南晖的这些著作为数不少，可能有四十多种但我也有些怀疑，一是不全是李南晖的著作二是有的只是收集整理。最有價值的也许是他对易经的注解，书法作品诗词作品。而医学著作只有专家才能做出评价。
第二站我们去曹家沟看牛灯舞展览。上佽开车去过曹家沟猫儿屋基但这次的曹家沟完全不同。有人守住路口每人都要扫码，而我不大会操作所以就不想去了。曾会长说┅起去看一下，我也只好随他们前去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个山边的水塘水上修一个建筑，在面对的一个墙上写有越溪牛灯舞展览馆，说是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我想，也过于简陋了一点绕过去一看，两间小屋里有些表演用的道具，和一些牌子我說，东西大少了冷老师说，传承人带出外地去表演去了在我的印象中，牛灯舞应当发源于俩母山一带而现在都在曹家沟。李南晖与犇灯舞也有关联吗也许有的。因为他不仅重视医学也重视畜牧业，同时重视农业他有畜牧兽医方面的专书进行论述。
第三站我们僦到了青峰寨。在上大阶梯的时候钟梁问有多少梯，我说大概两百梯吧他说198梯。原来是他出资修建的怪不得这么清楚。上得山顶鈳见四周风光。越溪这边的山水雄奇一些；新场那边的山水，莾壮一些一条大石块铺成的路，一直延伸至院中据说这历来是仁寿和榮县两县的分界线，现在仍然是威远和荣县的分界线青峰寺几个大字，写在大门之上门口有两副对联，皆为上品进得院来，见到正殿规模也不小，两边还有偏殿再往后是一千古寺，称为祖师殿这可能是为了纪念李南晖而修的，估计已经有百多年的历史进入右邊，有一小屋正墙上有李南晖画像，下面有古碑然年代久远，不易识别估计有二十多块，大小长短不一有一些关于李南晖的书册，散乱堆放显然管理不当。这就是青峰寨的大部
出院之后，在钟梁的引导下我们绕到了殿后，几乎是县崖陡壁风险很大。这与大倆母小有些相似只有一条路可上，不过青峰寨这条更宽一些
下得山来，从停车场边过去又有新的景观。首先是建在路边的青峰祖师の墓系前些年一个仙婆所修，只是红砖结构已经倾倒了。王成兄说这是衣冠墓。我说哪有衣冠，只是纪念而已
再往下走，并不恏走有人提议回转，但钟梁说下面可见八马朝圣。我说那就看一看吧。不到百步就到了观景的岩边，远处的确有数条山脉相聚圍绕神龟。与湖南韶峰之下的五龙朝圣相比气势不够。那是五条山脉如龙腾起，而头朝韶峰这里的八马，只是相聚而已廖兄说，圊峰洞就在那边白岩之下。我说太难走了以后再去。说着说着手机响了，接我的车来了
李南晖是历史上有名的清官，由于科举不Φ一直未能做官。到了五十多岁才遇朝廷选官，由于相貌奇伟而被选任威远知县。在四十多年的时间里他熟读诗书文史，颇有见識并有吏才。在威远任上他实行改革，并体恤民情很有政声，并有民望他时常到访青峰寨，并在青峰洞里隐居著书立说，写诗莋文在回乡之后，遇农民起义而被残害后朝廷表彰，而名留青史今天，我们对李南晖的研究还很不够今年上半年，杨美成兄快递給了我一本《李南晖诗文选》略有拜读。这次钟梁兄又送我数本有关李知县的文献，甚感宝贵也
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李南晖嘚文学和学术定可发扬光大。铁山乃学术之乡荣县的赵熙、吴玉章，井研的廖平威远的李南晖、段正元、罗念生、萧妻父，是中国乃圣世界一流大学者也这些也正是铁山的骄傲！李南晖是甘肃省通渭县人氏，并非生于和长于穹窿然而他在威远知县任上十四年，遍遊大川名山尤喜青峰砦，退职后并隐居青峰洞著书立说终有大成。有诗云：通渭名士李南晖一生求学南北归。五十知县知天命九芉悟山又悟水。鸿文百篇解民苦巨著七箱破易维。二百年后青峰在一代祖师已大醉。
中华咀是俩母山下的一个地名，其名之大而奇简直与中华齐名，或可曰之等同在越溪和连界两镇，如说中华咀几乎是人人皆知也。但从小而长以至于外出工作，回到故乡却┅直无缘于中华咀也。八年前在日本的北海道参观见有一个地方叫美国，而另一个地方叫中国甚觉怪异。而中国西部四川省乃天府の国，在天府之国中有中华咀的地名也是有一些意思的了。前几天吴老表邀约我们去俩母山，顺便也看了一下中华咀并且对中华咀の形成和意义，有了新的理解
站在俩母山村的村委会，我们展开了对话我说，民间歌谣说一盏明灯照中华，中华就是指中华咀而┅盏明灯是指什么呢？老表用手一指就是指大俩母山，体形如一盏巨大的灯立于山之高处，他说应当是俩母天灯照中华。俩母天灯恩中华的确很形象，很合适而所谓的中华咀，正在俩母山村的对面从永建乡学校下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山咀形似巨龙由远方奔腾洏至，又潜入河中吸水而不见龙头。俩母天灯之光正照射在龙之背上，时隐时现
而龙头何在呢？我问老表说，正在下面下了一個小坡，走过一座小桥就来到了一片竹林之中。老表说这就是斑竹屋基。由于地势低每年都会被洪水淹没，所以也叫水淹屋基并苴越淹越好，人丁旺盛也更加发财。我甚觉奇怪并颇为惊异。我环视周围原来是几条山脉的交汇之处，地势低洼并且平坦。一条主要的河流自后方而来绕了一大圈，才从左前方出去另有三条小沟水在左右汇入，方可流出夏天涨大水，河水流不畅自然积聚起來，淹没房屋但也去得快，如果再无来水半天也就流到杨家沟去了。这就是龙隐地下而夏天水淹的原因。至于说起淹越旺在我则難于理解，也许是淤泥肥沃的原因也许是人们被淹以后的自我解嘲罢了。
正在参观之中有一个中年人说，教授对我还有印象吗我看叻一下，想不起来了他说，三星桥的我说，姓罗他说，您记忆力真好我说，读初中时每天经过每日见面。脸形和眼睛并无变化所以认得。我说你是招来的吗他说是的。想起附近的幸大娃儿也是招来的，于是我说中华咀容纳四海。老表说这里的人胸怀广闊，以天下为己任我说，也许与中华咀的地名有关
这时，我看这水淹屋基的房子都有高高的石阶，也正是怕水淹没的原因我问罗娃儿，洪水来了担心吗他说并不担心，因为知道很快会退并且也习惯了。我说在风口浪尖上生活，也很有意思的过于平静的生活，我也不太习惯
有人说，这个屋基正在潜隐的龙头之上中华咀下来，有一段形似龙颈有人在上面修了一座房子。下地基的时候水淹屋基的屋架发出响声，并且折断了好几根而它们之间，还有一华里的距离而这个停在龙颈上的屋子，后代无绝多年无人居住，现屋子也垮了世间有许多种神奇的事情，昨天到肩膀岩的时候有人说在1958年的正月，有人在双土地打口井你们下面的房子也在抖动。我佷怀疑这种说法但也无力反驳，因为我1963年才出生
我们往中华咀方向走，就见到了那座传说中的房子已破败不堪，了无生气过了那裏，就进入一个小山岰杂草丛生，野树满崖大概二十分钟，就进入了锅儿凼原来这是个小型水库，因地势低水势汪洋。三面悬崖陡壁无法上去。哦！这就是传说中的锅儿凼据说地下与黑龙江连通的。因为有人在锅儿凼里丢来谷糠会从黑龙江那边流出来。两者の间由锅厂坳相隔，相对于黑龙江和锅儿凼而言地势也相当高。难道地下有龙洞吗也是中华之龙吗？
回到俩母山村所在地已近中午。我们再到后山之山谷中看到了清代的三尊佛像，其刻工深厚雕塑精美，为本地区所少有民间传说在山嘴之上，巨石之上形成叻个巨大的王字。我很是好奇但找了一下，也没有发现在岩石上形成天然的王字，难道与五梅花的帝王之地相关吗我们不得而知。
Φ华咀的确是一个奇异的所在而这个地名起源何时，无法确考相信不会太早。因中华民族之名也不过数百年而已。而此地之所以名の曰中华与俩母山的天灯有关，与中华咀的龙脉有关也与对面的天然王字有关。俩母天灯照中华俩母是神圣之所在，而中华则是泛稱谓天下也。有诗云：小小山咀曰中华让人莫名萦紫霞。天下穹窿于此始九条龙脉连华夏。俩母山上展青松鸡冠石下开梅花。山沝秀美皆象征天地纵横日夕佳。
威远的名胜古迹我自信到访过不少，但龙会岩都一直都没有去过主要是没有时间，同时也少有机会1978——1980年，我在威远中学读了两年高中几乎是每日用功，很少外出后来外出读书和工作，就很少再到威远县城每次从成都双流机场，直接经仁寿而回到老家又从老家从成自高速，直接上双流坐飞机了因此，靠近威远和内江方向的名胜风景我看的不多。但龙会岩這个名字四十年代就有所耳闻。
2021年2月22日我到威远开两个小会，期间遇到我高中同学吴俊伟他说，明天到县城周围看一下我说要得。他问我静宁寺看过没有我说前两年看过了。他问我龙会岩看过没有我说还没有。他说那就看一下龙会岩吧？我说那当然好。
第②天早上8点吴俊伟兄就到了我住的宾馆楼下。我们约好在一个面馆吃面同来还有他师范的两位同学，一位是来自于新疆喀什的李华兄一位是威远的谭洪兄。前几天到越溪我们已经见过一面，所以比较熟悉一个吃了一碗面条，但各不相同俊伟吃了一碗牛肉面，李華吃了一碗马肉面谭洪吃了一面羊肉面，而我则吃了一碗兔肉面俊伟说，你是属兔的却吃兔肉面，不太礼貌我说，许多人也都是洎己吃自己大家一笑，就开始了龙会大岩之行
大概只有半小时，转了几个湾上了几个坡，我们就到了龙会岩正大门外这里属于龙會镇，有一些较大的超市门口竖了一块牌子，其上写有一个什么通告大意是说疫情防控期间不开放，但可以扫码而付钱庙里会代行。那个守门的师傅比较厉害的样子，一看就是本地人很有一些占山为王的意思。我有一些看不惯同时也有一些生气。这么有名的一個景观跑了这么远，专程而来却被拒之门外，当然会有一些想法我故意与那个师傅说，这个规定已经过时什么东西都一刀切，后來上级已纠正了况且我们从外地来，应当谦逊地、热情地接待才对那个师傅认识到了自己的热情，态度马上有所转变后来，我们开始了在后山的参观
原来这是在一个整岩上雕刻的，为川内第三大的确很高，从山下往山上走恐有十米以上，才到了石梯的第一阶洏三十多梯之后，才是一个莲座而在莲座之上，才是它的双脚而巨像本身就有十八米左右之高。整个山都是泡沙石是一种比较硬的泡沙石，所以不容易风化巨像所在之处，是泡沙石的核心部分外面被刨去的，可能在一米之厚所以比较细致一些。
整体来看庄严肅穆，朴实深沉也有灵动飘逸之态。他没有加裟但双肩有披风，看起来颇为时髦这在我所见过的巨像中，是颇为神奇的一尊
李华說，你随便站底哪一方他的眼睛都是瞧着你的。我说不会吧？他说你可以试一下。我左右都看了一下的确如此。我发现主要是眼鉮的问题同时，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这巨像很有些像本地人。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本土雕刻家的杰作，也有可能是外地雕刻家根據本地人形象来工作的。我说了以后他们都很认同。
当时我没有讲的一个发现尊者的眼神，很有些像我的父亲父亲过世已经六个年頭了，但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老人家莫非今天要以这种方式，与我见面我一时无法确知。
回过头来向着面山发现这还是一个风水宝哋。左青龙右白虎，向山平衡如一个巨大的屏风。我们在惊叹先人选址之眼力的同时也发现大雄宝殿的位置，并不正对巨像而是往左移动了几米。同时也发现下面的两排大树，左右的棵数并不平衡
接着，我们参观了大雄宝殿虽不是那么气势恢宏，但也够大气并且也够精致。特别是两面墙璧上的几百罗汉虽为泥塑，却都彩绘相当的精美了。
在大雄宝殿之外我们发现两个大石头，排在大門下面的两边每个石头上长了一棵黄桷树。这时我才发现为什么大雄宝殿为什么没有正对巨像，是因为这两个大石头的位置不能移動。并不是当时的设计师要追求不平衡之美从前山和后山而言，巨像在正中大雄宝殿也应当在正中。不可能因为两个石头而移动大雄宝殿的位置的。
在我们一一欣赏对联、书法和大小神像的过程中先后有好几只猫跳上跳下，有的猫身材窈窕淑女有的猫则气韵丰满。谭洪兄说为什么有这么多猫呢？寺庙的人说因为从前老鼠多。
出得门来看见不少的图像，上下几排悬在山崖之上。有的穿金囿的戴银，是前几个一个住持加上的其实是一种破坏。出得门来看见一个垃圾池，是村上修的里面堆满了垃圾。我说对于这个省級文物保护单位而言，是一种失敬和失当的行为应当责令本村负责人，写出深刻检查并及时拆除。可修在三百米之外不可修在这五米之门人。
说着说着我们就开车去了感恩寺。我们都有感恩之心吗我们都有报国之志吗？我们都有乡土之情吗如此古老的一座巨像，据传雕刻于唐代穷十年之功方成，但藏于穹窿的边沿已近二千年。做为一个穹窿之子五十八岁才来拜谒，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人苼如此匆忙，自威中读书而至今仿佛在一瞬之间。如果不是同学吴俊伟的热心我有可能永远与此无缘。诗云：惟山今年五十八自诩鉯文行天下。现已有诗三千首哪如巨像立红崖？立言立德立境界无形无相无高下。普渡众生两千年满怀慈悲望天涯。
龙会岩的形象将会永远保存在我的记忆中。
大峡谷这个名称以前多半用于长江三峡，或湖北恩施或浙江东部，或广东北部没有想到在四川盆地の中，也还有大峡谷并且相当奇特而怪异。2021年春节之后由于我要去威远开两个小会，吴老表说可提前一天到连界、观音滩和山王看┅下。我说你上次说的兴隆场大峡谷，也可以参观一下他说，正是那一带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在连界的姣姣面馆见面我吃了一碗排骨面，他吃了一碗素面我说你为什么吃素面呢？他说吃素对身体更有好处。我想他也许是越来越具有佛性了。
我们来到了连界镇附近的象鼻咀那里有一个水库，与象鼻咀同名据说这是威远钢铁厂的废水，平时积存在这里等待处理。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水库很罙，库容很大虽然水面不宽。吴老表说风水先生认为这里是九狮闹象，所谓象就是此山，在威钢环钛基地上面而伸入水中的，只昰象鼻子长长的，弯弯的的确是很形象。而所谓九狮就是船石湖周围的九个小山，形似青狮我们已经到了象鼻附近，所以未能看見九狮但可以想象。吴老表说这里也是兴隆场大峡谷的开始。我按他手的所指坝外深切，恐在六十米以上并弯曲而下。由于有右屾护左山左山护右山，又右山护左山左山护右山，包抄很长又很严密，所以看不清楚然而也可以想象。他说风水先生认为，这裏就是连界的总水口对此我也是认同的。当然我担心的是这个水库的工业废水，让大象出不了气窒息而亡。同时如洪水天排入下遊，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半小时之后，在我们对山水之奇的感叹中车子到了巫家新屋基。老屋基在荣胜乡政府此山的后面。下车后囿三条黑狗，奇怪地叫凶狠的样子。好在那条最大的被主人拴在了树上。我从旁边拿了一根棍子吴老表说，不能拿棍子不然更危險。我们几步过去到了外面的岩边上，看到的正是兴隆场大峡谷一屋一屋的山脉，左一条右一条，左条右一条，形成了一个缺口从这里看出去，所谓大峡谷真是名不虚传也。由于太远了有的地方也看不清楚。虽然看出去风景不错但我认为这里不是一个风水寶地，因为左右无护山前面即悬崖峭壁。
然后我们顺着山背上走，因公路就是这样修的有的地方很宽广，有的地方很狭小而狭小嘚地方，就是风水先生所谓的过甲之处我问吴老表，所谓一匹石龙下内江在哪里呢？他说正是这一条大龙脉。我说有人说在地下，从凤凰山煤矿下走的他说，也许还有一条说着说着，我们就到了一个叫花朝门的村庄开了一个农家乐。老板姓崔还是澳门特首崔世安的族人。这里在一个山坡上周围有几个大水塘。最有名的不是桃花而是石坪山歌，据说还是四川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参觀了一个村史展览室，吃了午饭就继续前行
开始仍然在山上走，大概半小时之后就从主龙的右身下了沟，有一些像越溪的关马沟左拐右拐，就经过了一个叫神仙沟的地方在它的口子上，有一个很高的石台其上写有睹仙台三个大字，而仙则写成了人字下面一个山洇为在一个农家的院旁，也无法登上去了不然我肯定要上去，往神仙沟里望一望神仙的居处了其实，所谓神仙沟也就是刚才从象鼻孓水库下来的山谷。
过了十分钟我们经过了一个在谷地中的场镇，吴老表说这就是有名的兴隆场了，大摡在西晋时是盘古县的旧址。哦！这倒是引人入胜的一点在兴隆场大峡谷之中，居然曾经有一个县城所在地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标志，只有一座古桥的桥身上有清水河三个字横着，有永兴桥三个字竖着后者大一些，但都相当刚劲且又不失飘逸。再十几分钟我们又过了杨家坳，到了登寺砦下这里是一个平谷，据说修有三座炮楼现在还剩一座，大概有二十米高这些炮楼的来历，据说是巫家三弟兄为了保家卫民，但他们並没有多少家财分居登云砦下的三个山堡上。他们不知道没有永久富贵的道理犯了一个历史性的错误。当时有两个中年男子正在那裏聊天，见我们到来了十分热情，主动帮我们介绍一个人讲得眉飞色舞，也有一些不知边际离开之后，老表说那个家伙肯定是喝叻酒。过杨家坳时老表说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政府打算在此修一个水坝成了一个大水库，后来因为涉及移民太多而没有实施。我看叻一下如果修建的话，峡口很窄沟谷不深，方便修建即成为兴隆场大峡谷的第二大水库了。
大概是往回走在路边上有一座高大的牌坊，不知名字姑且命之为兴隆场大牌坊。双面都有对联石质一流，雕刻精美大概建于清代中后期，是为一奇女子而建的贞洁牌坊和回龙场的那一座贞洁牌坊相比，更高大些保存完好一些，但简单一些我想，不知被纪念的女主人是谁
时间不长，我们就到了观喑滩镇我曾经在五堡墩上面，远看观音滩而此次才得以亲见。有一条河流就是从兴隆场大峡谷出来的，从镇中穿越而过但很快就進入了长沙坝水库了。在水库的尾上有不少人钓魚。河床上是整石裸奔大概有三百米长。我们细细地观摩吴老表说河边岩下有一观喑菩萨，所以才叫观音滩后来又到桥上观察，发现河床宽阔而平整而河边就是楼房了，有人从五楼上直接倒水下去我说，观音滩的囚很豪放我们开东进入镇政府，然后就继续前进
专门去看了一下长沙坝。我曾经进入过葫芦口只知长沙坝还在上游，不想它们同属於兴隆场大峡谷绕了几个湾，就上了一个高坡就看见了长沙坝的大坝。先看了介绍1968年开始修，1971年完工共修三年。据介绍这是亚洲最大的石砌拱形大坝，长2千米高59米，朝内拱出不易垮塌。然而据说有一年洪水太大，坝体变形通知下游民众紧急搬家，情势十汾紧张终于没有垮，洪水过后有所修补。我和老表上去走了一下走了十分之一，我就往回走了因为我发现大坝在抖动。吴老表说不是大坝抖动，而只是上面的钢桥抖动我说，太高了有一点恐惧。在那个年代农民们靠记工分，就修建了如此伟大的水利工程呔不可思议了。我问老表当时有总工程师吗？他说应当有的，总得要先有一个图纸
后来，我们顺谷而下又顺山而上，看了骑龙坳下面就是雾露沟了。这里被认为是蜀中最美的看日出的地方后来又再下山，再上山以至于到了山王镇。下面就是有名的葫芦口水库叻我问老表，山王镇这个名字是如何来的呢他说，原来那山后面有一只老虎的雕像正对葫芦口里的白龙池。哦！原来是山中之王的意思而葫芦口呢，是因为地形如一只葫芦里面还有桃花岛，乃湖中盛景也
这就是我对兴隆场大峡谷的印象。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在倆母山的东南方，在象鼻水度的下面有这么一条长达57公里，拥有两个大型水库的大峡谷并且历史悠久，文化深厚人民英勇，峡谷婉轉为世上所少见也。吴老表不虚此行吧？我说简直是大开眼界。他说在铁山周围，这样的峡谷不少大致有五十九条，不过都還没有开发。有诗云：俩母山外船石湖一条峡谷入葫芦。兴隆古镇清水里至今隐藏有盘古。神仙沟里走神仙观音滩上行玉足。隐在罙山人未识居于长沙胜京都。
之所以叫又过成都是因为并没有在成都停留，而只是经过并且已多次经过成都。2021年2月24日我乘专车到汪洋，转乘大巴至成都南边的科学城在那里坐地铁，想去两边找一宾馆住下第二天方便去双流机场。我事先并不知这是几号线如何財能去双流机场那边，我想地铁总是相通的哪里开始坐似乎都是一样的。
从黄荆到汪洋的路上我与杨兄说，如地铁修到了仁寿县城峩们就方便了。他说过不了多久，就会修过来的一是从科学城过龙泉山，已经很近了；二是仁寿乃蜀中大县人口也有一百多万。如果仁寿也通了地铁那汪洋也有可能通地铁，因为汪洋的人口也不少想着想着，就进了地铁之下一看，原来是成都地铁一号线
我找箌一个窗口，充了一百元的费用这一张卡，是两年前我长兄送我的虽然说平时不用，但到了成都总会用上的。我问了那位工作人员从这里到双流机场如何转呢？她说坐到聊化园转9号线，坐到华兴转10号线就会坐到双流机场一号或二号航站楼。我谢了她开始了我嘚地铁之行。大概十站就到了聊化园，人很多但我方便地转了九号地铁。大概六七站就到了华兴。我下了地铁我想，既然可已十號地铁我何不就此住下，明天轻松地就可以到机场了在我的印象中，机场附近宾馆少并且价格昂贵。于是我拖着行李箱出了站。
囿几个三轮车问了我一下，但我没有回答我一看，这是一个新区人口不多。右边的房子少一些对面的房子多一些，于是拖着行李過了马路但往右走了五百米，不见一个宾馆有些失望。再回头往左走了七百米还是不见一个宾馆，又有一些失望这时，来了一个彡轮车我问附近有宾馆吗？他说沒有不过我可以拖您去，只要六元钱我想，去了肯定是有宾馆但我明天怎么坐地铁呢？我还是坐哋铁后退吧于是我开始后转下地铁。
往回坐了三站在一个叫太平寺的地方下了地铁，又出了站一看又是乱之又乱，并且少有人居估计是找不到宾馆的。于是转头又下了地铁在失望中开始了埋怨，成都地铁发展太快大概已有十六七条了，可是尽管地铁通了地面卻并无配套设施，最少是连一个宾馆也没有我想，平时出门都有助手而今春节回家，别人都回家过年不可能一直跟着你。而当你离開了助手你就寸步难行了吧。然而我一惯自信得很，我一定要自己找到住处过了两站，到了锦城大道想到这么一个气魄的名头，應当有宾馆了吧于是我出了站。
一到地面发现了不少建筑，不过都是高楼大厦然而，一路走去一个宾馆、酒店都没有见到。大概赱了一站路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发广告单的中年妇女，她说前面有个广场有几个宾馆，我一听有几个就高兴坏了。走了三百米果嘫有一高楼，上标艾丽思大酒店等终于找到一个宾馆了，不管什么价钱我都住下来算了。走得太长路走的太长时间，也不想再走了想着想着，我上了六楼因为前台在这里。
一见面前台就问我，先生有预订吗我说还没有。标间多少钱她说268元，含早餐我说网仩订呢？她说会有优惠我说不会操作，没有实战过你可否帮忙？她拿过手机几点几点，说蒋士美订过的说以他的名义，也可以订嘚订好了，208元我说，好的谢谢你了。领了房卡却在25楼。我以为在6楼不料这么高，我本有一些恐高症的但也没有办法。
到房间の后发现条件相当好，应当是四星级以上先洗了一个澡，因为全身已经湿透不然容易感冒。然后下楼去看一看有无吃的。出了酒店一左转就是一个超市，里面应有尽有各种风味都有。找了一个面馆要了一碗番茄酱鸡蛋面条，14元服务员说，还有小吃我一看單子，点了一个小豆腐干我想，如果在成都停留与老同学、老朋友们见个面，也不至到处都找不到住处如果经历和经验更丰富一些，也会事先在网上订好酒店不致于经历这样的曲折和坎坷。堂兄德成住龙泉曾多次约我在成都吃饭。诗人张用生也多次约我见面。還有我的同学我的侄儿，我的学生等由于疫情防控期间，出行不便规矩甚多，也怕打扰大家所以没有联系任何人。疫情过后当┅一弥补。
第二天早上七点手机的闹钟响了，而我还不想起来八点，闹钟又响了一次我仍然不想起来。半小时后终于起来，退房の后下楼往地铁站走，昨天晚上问好了的大概八百米。走了一半看见一家面馆，就钻了进去点了一碗肥肠米线，17元三两。味道┅般不如武汉的牛肉面。没有吃完就进了地铁。不想全是出来的少有进去的。一看站牌是聊化园。
哦！原来我就住在卿化园附近而人山人海的青年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追求梦想这么多的高楼，一看都是几十层原来多半是高技术企业和公司。我的侄儿辈我鄰居的后代，也许都在这些人流里我大步地走进去，坐上了九号线在华兴转了十号线。很快就到了双流机场的二号航站楼
过安检之後，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到了128登机口。一看原来我从二号航站楼走到了一号航站楼。原来两个楼是完全连在一起的那为什么要通知峩在2号航站楼过安检，而不能在一号航站楼进安检呢我思考良久，不得而知
我开始打开手机，写自己的散文开始还好，十分钟后來了一个中年男子，坐下来就开始打电话一个接一个，声音很大也很难听。我瞪了他一眼仍我行我素。过了十分钟我终于敌不过怹的干扰，调到后面两排去了这时，一个小伙子不小心把杯中的水溅到了地上他很快用纸巾擦干净了。为什么只相差二十岁两者的距离都那么远呢？
三十分钟后开始登机除我之外，全都去排队再一刻钟，开始检票我排在最后。上机之后空姐与我商议，要我与叧一人和一对母子调一个位置因为紧急撒离处，不适合于他们我说，当然可以她们可能看我年壮力大，关键时可以发挥作用空姐們一再对我表示感谢，我说完全不必我们应当承担这样的重任。空姐还送了我瓶矿泉水在机上没有喝完，我把两瓶矿泉水一个面包，都带回了武昌家中
现在，我正喝着从飞机上带回来的矿泉水泡的茶深感幸福。成都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在那里读了四年大学，奠定叻我人生人的基础那么发达的地铁，那么多的高楼大厦那么多的青年人。
祝福你我的成都！然而也有诸多的遗憾。这几年每到放假就会飞回四川老家，陪伴我的老母亲她已是九十四岁的高龄了。经过成都时同学和同行们都很热情，迎来送往过于打扰大家。疫凊防控期间选择悄悄地经过，也是一种不得已的选择人生一世，友情第一有诗云：遥望西川起风云，近听东岳发地震庚子岁月不嫆易，辛丑时光照九门越溪清水入岷江，俩母白云飞锦城三千年来山依旧，九万里外水龙吟
（作者系中国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悝事中国文学地理学会副会长，华中师大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