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古言小说的名字,女主父亲是大才子,开篇从外巡查回来不刮胡子上朝以显示自己认真干活?

传闻谢世子冷面冷心冷情,便是对着京都贵女都不假辞色,又岂会看上她这妖艳娇媚、野性难驯的女子!

“那世子看我如何?”宋有悔没羞没臊地毛遂自荐。

谢明曜直视她,片刻道:“甚好。”

宋有悔原不打算在谢世子的接风宴上露面,更无意与宋家其他姐妹争妍斗艳。

只是她们显然认定她会作妖,所以一个两个地轮番使了下作手段对付她。下泻药不成,就弄坏她新裁的秋衣,似乎就算不能叫她卧病在床,也得让她当众出丑才好。

对于她们的行为,宋有悔都一笑置之。

倒不是她大度,相反,她最是眦睚必报的性子。只是相较于以牙还牙地针锋相对,她更信奉“人若欺,必百倍还之”的原则。

既然她们如此看重那世子,她就如她们所愿,使出浑身解数,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

到了这一日,宋有悔盛装打扮。

赤色衣裙,张扬至极,朱唇黛眉,堪堪入画。肤如上等羊脂白玉,身似柳条轻摆多姿。最妙是那一双美目,眼角尖尖,眸光潋滟,一颦一笑,极尽风情。

“这位是?”谢明曜问道。

这是他自进谢府后,第一次开口,宋文昭一愣,赶紧回道:“这是我……二弟的长女。阿悔今日也这般迟,着实不该,还不赶紧见过谢世子。”

宋有悔当然是故意姗姗来迟,本想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瞥,就抽身而去。可她此时却不动作,只蹙眉盯着谢明曜,眼睛里满是探究之意。

谢明曜未及弱冠,却是少年老成。他着玄色长袍,腰环玉佩。眉眼沉稳,挺鼻薄唇犹如刀刻,透着硬朗和冷冽。唯眼角一滴泪痣,为其平添两分温和之姿。

直到宋文昭再次出声,宋有悔才收了目光,直率道:“都怪谢世子长得太好,叫人看痴了去。”

回应宋有悔的是一声冷哼,只是这冷哼却是出自谢明曜旁边的沈修武。

他也着玄色锦服,眉目俊朗,却不如谢明曜威严,多了两分斯文稚气。他冷脸看她,满眼不屑,似乎嫌她轻浮。

宋有悔莞尔一笑,正想出声,却被宋文昭给拦住了,“阿悔,不可放肆!”

“无妨。”谢明曜仍是惜字如金。

得了准许,宋有悔再次语出惊人,问道:“谢世子可有婚配?”

“宋有悔!”宋文昭低喝一声。

他有些后悔没有直接让她不要出来见客,纵是知道她一向肆意妄为,却也没料到她会如此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体面。

要知道,京城传闻谢世子冷面冷心冷情,便是对着一众京都贵女都不假辞色,又岂会看上她这般野性难驯的女子,亏得她敢问!

想着,宋文昭虚虚擦一擦额头的汗,小心地看一眼谢明曜。谁知,却听他回道:“未曾。”

“那世子看我如何?”宋有悔没羞没臊地毛遂自荐。

谢明曜直视她,片刻道:“甚好。”

俩人就这般不顾旁人,你来我往地你问我答,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宋文昭一脸茫然,暗自想着可是传言有误。

沈修武满脸怒容,着实看不上宋有悔这般没脸没皮的行为。宋家一众姐妹在偏厅门口偷听,直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我看谢世子也甚好。”宋有悔倒是懂得礼尚往来。

可她随即又摇头,一脸惋惜道:“只是可惜了,我幼时人傻太天真,早早便与人私定了终身,到如今竟是要错过谢世子这般惊才绝艳的男子,可惜得很呢。”

这种伤风败俗的话,大抵也只有她宋有悔能说得坦坦荡荡,偏谢明曜听得波澜不惊,倒衬得瞠目结舌的宋文昭和沈修武略显大惊小怪了。

宋文昭和沈修武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又同时戛然而止。

宋有悔一双美目在俩人身上扫了一圈,漫不经心道:“我如何?”

宋文昭和沈修武到底没说出她如何的话。

被调戏,又转眼被“抛弃”的正主都未表态,他们的看法有什么重要,想来宋有悔也不会放在心上,何必多此一举。

倒是宋有悔自觉可以功成身退了,略福一福身,转身不往偏厅,却是直接出了荣安堂。

只是临出门前,她又回眸一笑,不怀好意道:“非是我不愿久留,只是怕再呆下去,我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妹妹们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我胆小得很,为以防万一,还是早早回我的院子,落了锁,闭门谢客。”

最后四个字,宋有悔咬得格外重,又拖长了音,明显意味深长。可她说完就走,干脆利落,倒像是没有其他意思。

宋文昭是咬牙切齿,心中暗恼她败坏宋家名声;

沈修武是嗤之以鼻,对她的人品和行径半点看不上眼;

唯谢明耀仍是一张神色莫辨的脸,窥不出半点情绪。

这厢宋有悔一出门,就立刻收了嬉笑的情绪,冷着脸快步回了自己的风华苑,吩咐锁门。

不知内情的婆子,多嘴问了一句,宋有悔似笑非笑、似恨非恨地说道:“防贼!负心贼!”

这没头没尾的话,婆子自是不懂,可也只能照做,不再啰嗦。

宋有悔披了外衫,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捧着话本,同婢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待听见窗外有轻微响动时,宋有悔嘴角噙了笑,提高音调对着婢女问道:“你可知道怎么对付负心的男子?”

见小婢女诚实地摇头,她便继续道:“若是你家姑娘我,那必然是转头就另寻他人,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同别人快活去,叫他头顶上戴一大顶绿帽才能消我心头恨。”

宋有悔说着,视线落在窗上影影绰绰映着的人影上。

她一早就吩咐过,窗户都落了插销不说,还抹了鱼胶,粘手得很,任凭那人如何有本事,也别想轻易摸进她的闺房来。

小婢女却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只老实巴交说道:“好女不嫁二夫。”

宋有悔嗤笑,轻挑地抬起小婢女的下巴。

“你莫不是忘了,你家姑娘可是金陵城里的头号‘妖女’。

“别说二夫,就是三嫁四嫁,那些大家闺秀怕是也要拍手称快,不必担心以后会被我抢了夫婿去。

“只是这夫婿的人选,我倒是要好好琢磨琢磨,是该选那……”

案上的烛火摇摇曳曳,屋内说话声时断时续,最后只听见一句“我乏了,你好好守着”,就再没了声。

只是可怜了屋外的人,当真死心眼地守着,与那皎洁的月光为伴,直到晨光熹微。

宋有悔说闭门谢客,果真作数。

一连五日,风华苑的人,除了采买的婆子外,竟再无别人出入。

只是宋家其他姐妹还来不及拍手称快,就发现明泽苑的贵客,除了沈修武偶有外出,谢明曜竟也是闭门不出。

众女当下就又理所当然地将其归于是宋有悔的错,浩浩荡荡地往风华苑去算账。

可奈何风华苑的下人向来行事随主人,泼辣无忌,任她们如何吵闹,就是不给开门。

众女吃了闭门羹,谁还愿意拉下脸继续自讨没趣,于是又不得不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宋有悔压根不必露面,只躲在屋子里,嗑着瓜子,看着话本,清净自在得很。

沈修武看着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的谢明曜,无奈道:“表哥,你这是何苦呢?”

“无妨,是我的错,总归要叫她消气的,咳咳……”谢明曜一脸病容,也难掩风华。

沈修武郁结,他知道谢明曜是一旦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只恨那宋有悔当真狠心,明明知道谢明曜一连七日夜探风华苑,她却始终避而不见,还故意说什么有心人要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话,这不是明摆着叫他一直傻等下去?

“表哥,京都的贵女哪个不是任你挑,你怎么偏偏就对她念念不忘!”沈修武已经不是颇有微词了。

“我这几日外出,听说她在金陵可是响当当的‘妖女’一个!许多浪荡公子哥都对她念念不忘,垂涎三尺,且她还行事乖张,作风放荡……”

沈修武越说声音越低,因为谢明曜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听他说道:“世人如何评判,我不管,可是这样的话,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

谢明曜目光凌厉,语气冰冷。

沈修武下意识咽一咽口水,忽然想着若是旁人当着他面如此说,会不会已经被扭了脖子。但他还没来得及想更多,一道张扬至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如何放荡,沈公子倒是仔细说来我听听?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你这读书之人的磊落?”

来人自是宋有悔,仍是一袭红衣。

被当场抓包,沈修武自知理亏,又想着她终于露面,表哥肯定想跟她独处,便瞪她一眼地跑了出去。

宋有悔本也不是为他而来,只呵斥一句“回来关门”,见他照做,便不追究了。

屋内有浓浓的药味,宋有悔捂着鼻子,嫌弃道:“谢世子这般娇弱,又何必自找苦吃?”

“为了你,吃再多的苦也值得。”谢明曜道。

宋有悔轻笑一声,走近了,挑起床幔,“看来谢世子吃的不是药,是糖是蜜吧,这般嘴甜,哪里是外人口中的冷面世子。”

谢明曜垂了眼眸,好一会儿,低低叫了一声“阿悔”。他带了鼻音的声音比平时更暗哑,带了一丝委屈,平添诱惑。

宋有悔便在这一声里缴械投降了。

她剜他一眼,恶狠狠道:“你能不能有点儿长进,十岁的时候用这一招苦肉计,十六岁了还用!”

谢明曜心道,有用就好,面上却无耻地仍做出难受状,势要叫她心软。

宋有悔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她不想如他的愿,可又硬不下心,眼睛提溜一转,计上心来。

她在床边坐下,忽然俯身凑到他眼前,调笑道:“便是生病了,近距离看,你仍是好看呢。我真是没出息,对着你一张脸,就心狠不起来。”

说着,她还轻佻地摸了一把他眼角的泪痣。从前她便如此逗他,每每都能气得他羞愤不已。

谢明曜本就因风寒,面色潮红,被她这么一摸,竟又更红了两分,体内也忽然窜起不知名的火,嗓子也发干,似乎病得更严重了。

他别过脸,轻咳两声,暗自想着等会儿要再喝一副药才好。

宋有悔的恶劣岂会如此便打住。

原以为谢明曜如今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冷漠又高傲,却原来还如幼时那般害羞,这不是勾着她做坏事么?

想着,宋有悔干脆爬上床,双臂撑在他身侧,脑袋越压越低,近到俩人气息交缠。

谢明曜受不了她这般,想开口叫她起来,谁知一偏头,俩人就嘴对嘴了。

宋有悔也是吃了一惊,却见他睁大眼睛看她,似羞涩更盛,于是眨眨眼,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坏笑道:“让姐姐教你如何亲女孩子。”

她从前在谢明曜面前一贯爱逞强,装作对什么都很懂的样子,此时也是这种心理。

不过她看的话本的确不在少数,什么杂七杂八的内容都来者不拒,对男女之事倒也知晓,此番倒是理论终于用于实践了。

谢明曜僵着身子不敢动,任她小狗一般在自己唇上亲亲舔舔,一种酥麻的感觉一路蔓延至心里。

俩人竟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屋外宋文昭的声音,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宋文昭从府衙回来,自是要来看谢明曜的。

一来人家毕竟是贵客,身份贵重,若是当真在他这知府府上出了什么事,他哪里担待得起;二来他这几日遇到点棘手的事,想请人帮忙,自是要更加殷勤才行。

他一路进了明泽苑,没有遇着下人,倒也没觉得不妥。谢明曜一早就吩咐过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准踏进明泽苑。

只是他在他的卧房外,敲了好长时间的门,才听见谢明曜“进来”的应允声。

“世子,今日可有好些?”宋文昭问道,视线落在他进屋时才堪堪落下的床幔上。

谢明曜清清嗓子,回了个“嗯”后,竟难得主动地问道:“宋知府有事?”

他这一问,本意是宋文昭若无事就走吧,谁知,宋文昭还真有事。

“前段时间,金陵城外来了一拨流寇,他们占山为王,打劫过往游人,闹得人心惶惶。

“为一方安宁,我曾派兵剿匪,倒是捉了他们的头目。不过据查,他曾在京城身负命案,需押解进京受审……”

宋文昭说到这里一顿,因为谢明曜忽然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他赶紧问道:“世子可是不舒服?我即刻去找大夫过来吧……”

“不必!”谢明曜的声音比方才更暗哑,“你继续说吧。”

谢明曜说着,抓住被子下宋有悔作乱的手。

方才俩人听见宋文昭的声音时,宋有悔已经出不去了,好在谢明曜反应迅速地将她扯进了被窝,又放下床幔遮掩。

可宋有悔哪里是安分的主,她蒙在被子里看不清,也并不妨碍她作妖。

她也是头一次与人身贴身地这般亲近,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就跳出了那些话本上写的云雨桥段来。

她觉得脸热,被蒙着又觉得透不过气来,她不好过,自然也不会叫谢明曜好过。

于是她摸索着,小手顺着谢明曜中衣下摆钻了进去,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腰部,打个圈儿,绕个圆儿,顺着背骨慢慢蜿蜒往上。

感受到谢明曜在她手指下微微颤栗的动作,她才觉得畅快了,却不知谢明曜是忍着怎样的折磨。

他看不见,不知她的手下一刻会滑向何处,触觉却该死地灵敏,哪怕只是指尖轻触,都能叫他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可他却不能发出丁点声音来。

“听闻世子曾在军中历练,也曾带兵剿过匪,有勇有谋,年轻有为。不知世子何时返京,若是方便,可否同下官一道押解这犯人回京?”

宋文昭说完,谢明曜没说时间,也没说同不同意,只说自己知道了,让他下去。

待他走后,谢明曜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压住宋有悔,叫她感受自己的异样。

宋有悔看清他脸上隐忍的汗珠,眼里的欲火,感受到下腹处的……忽然就心跳加速,喘不过气来。

她挣扎着要起来,谢明曜又闷哼一声,喘着粗气,求饶一般说道:“别动,会死人的。”

宋有悔难得听话,当真不再动作。

房间里静得很,宋有悔只听见谢明曜粗重的喘气声,和他喉咙里低低的压抑声。

好一会儿,谢明曜才像是劫后余生一般,说道:“我们成亲吧。”

托宋有悔的“福”,谢明曜大汗淋漓一场后,风寒加重,又拖了两日才彻底好了。

沈修武不知内情,还以为是自己故意带走小厮,害得谢明曜没人照顾才会如此,可他原本想的是让谢明曜使唤宋有悔端茶倒水,俩人能多处一会儿。

对此解释,谢明曜只深深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一副面瘫样,可沈修武莫名就觉得那眼神是赞许的意思。

后来事实证明,他果真是做了件好事。

因为自那以后,风华苑的院门就日日大开,明泽苑的门也不再始终紧闭。宋有悔无所顾忌,大摇大摆地来串门,谢明曜也不避讳,亲迎亲送殷勤至极。

就连宋府的后花园,也一改往日沉寂,时常能见着宋家的小姐们赏花赏景的身影。是不是真的赏花,那就另说了,可赏景却是真的,只不过赏得是谢明曜这个景罢了。

不过可惜的是,谢明曜身边,始终有个宋有悔。

他的目光,只肯落在她身上。看她笑,看她闹,看她耍赖撒娇,看她发懒犯困……

便是她再没大家闺秀的样子,便是她再不成体统,他绝无仅有的柔情似水,也都只给了她,叫人羡慕,叫人嫉妒,叫人恨!

宋嘉柔倒是与她的名字极为般配,柔柔弱弱,我见犹怜。可惜谢明曜向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绕过她径直往前。

“世子可知道宋有悔的身份?”宋嘉柔尖声说道,见谢明曜果真顿住,就快步走到他前面,继续说道:“宋有悔身份卑贱,连庶出都不是,只是个私生女!

“我不愿世子被她蒙蔽,所以实言相告。而且,她生性恶毒,不是良善之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女主是小尼姑男主是王爷的小说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