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要放开我,现在努力要看管是什么歌?

第8集:这婚,我离定了

“我不知道江启年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但是我的立场是不会变的。我要离婚!”

我妈暴起,“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我们做父母还能害你不成!你们俩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房子也买了,现在闹成这样,你的名声也毁了。离了婚,能有你什么好的!离了婚的女人不如草!离了婚的男人是个宝,你不知道啊!就启年这样的,往后你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如草就不如草吧。”我并不妥协,眼睛看住江启年,“你的态度了,我会请律师直接上诉法院离婚的,到时候我们法庭见!”

虽然自始至终,江启年一句话都没说,可我太明白他的作用。我敢说我妈今天说的每一个字背后都有江启年的暗示,这男人太聪明,可笑我妈从来都是被他利用的那一个。

我妈显然被我说的话吓住了。别看她平时彪悍的很,可真要扯上警察局、法院这种地方,她马上怂,就是见到我们家那一片的小小片警,她都能吓得不敢大声说话。

再停留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我扭头就走。

江启年这时候突然站起来对我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让何栀将孩子打掉吧。只要你不离婚,就算这辈子没孩子,我也愿意的。”

听听,他简直就把自己当情圣。

我嗤之以鼻,“那孩子是你跟何栀的,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跟你离婚,与孩子无关。再说我能不能生出孩子来你最清楚”

江启年不过就是在演苦情戏,顺带将罪孽往我身上推罢了。那孩子跟我无冤无仇的,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要不要他,根本不是我能决定、我该决定的!

我妈果然中计,捂着胸口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女儿啊!作孽啊!气死我了。真要离婚将来有你后悔的,再者说那孩子可是一条命!你怎么能说出要害人性命的话来。启年啊,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没教好夏夏啊。”

我妈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烦透了她这样。

当即快步离开,江启年在后面跟着我。

走进电梯,我撇开视线不想看到他,但眼睛看不到了,耳朵却无法逃避。

他说:“夏夏,你说过爱我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讽刺的笑笑,反问他,“现在说这个,你不觉得可笑吗?”

电梯的镜子投射出我们的样子,画面似乎就在那一眼之间就回到了过去。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有些孤僻,毕竟走到哪里都被人说成是‘谁谁谁的妹妹’实在是令人厌烦的事。

为了躲避那些因顾佳芸的大名而认识我,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我经常跑去医学院的图书馆。

我所上的大学是当之无愧的名校,文学方面的学科当然是老牌强项专业,但医学院在这些年,同样是国内数一数二的。

文学院里无论男生女生都有些文艺气息,伤春悲秋、唱歌谈情,而医学院里,则完全是另外的样子。

学医的人多严谨,不会八卦我是谁的妹妹,更不会因为我是谁的妹妹而喜欢我或是讨厌我。在那里,我感觉放松又自在。

也是在那里,我遇到了江启年,医学院的高材生。

他总是很忙,忙着打工忙着上自习,忙着学生会的事务,但是缘分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就在他这么忙的情况下,我们总还是有相遇的机会。

后来他跟我表白的时候,就直言不讳地说:“你在我面前出现的频率太高,看惯了你,看别人都不顺眼。”

这也许是江启年对我说过最甜蜜的情话。

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大学里的爱情都单纯又美好,他依然还是忙得跟陀螺似的,而我要配合他所有的时间,更多的,是漫长的等待。

我也曾羡慕那些有个男友帮着打水、买饭、一起上自习的同学。但又一次次地劝说自己,江启年很辛苦,要多体谅他。

这就有了我大学时有很多时间跟没有男朋友的袁圆混在一起。

我不是没有想过,江启年后来能出这样的事情,可能跟我一直以来都太乖,太逆来顺受有关。没有任何的波折、刺激,慢慢地,他就失去了对我的兴趣。

“为什么可笑?如果你爱我,那你一定能理解我、包容我。夏夏,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何栀只是我的一场错误,现在我想修正回来!你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能帮我!为什么不能回到我身边。”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他们看来,也许一次出轨真的不是什么难以原谅的事情。

但是对我来说,不是的,他是多么有自制力的人,我从来都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根本不可能出现何栀这样的事情。

并且他们还有了孩子,结婚这几年,我无数次想要破坏江启年的避孕手段,怀上孩子,可都被他识破,就算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也能忍住,不将种子撒在里面。

有些事情是夫妻俩不能与外人言说的秘密,关于我们的避孕让我怎么跟人启齿,江启年从来算计得滴水不漏。但他在何栀面前却失控了,让何栀怀了孩子。

这哪里仅仅是一次出轨。

更关键的,是事情发生后他的表现,那么无情又冷血,令人心寒又恐惧,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他,真的不能。

在我摇头的刹那,江启年突然扑上前来吻住了我,动作迅猛的我连尖叫都被堵在喉咙里!

我当然不会乖乖承受,事实上,我对江启年的碰触只觉得反感,尤其是在看过他与何栀的视频之后。

太恶心了!我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江启年被我激怒了,他手掐住我的下巴,用力一捏,我就忍不住地张开了嘴,他没有任何阻碍的攻城掠地。

我不停地吞咽着他渡给我的唾液,那一刻,我几乎是绝望的。

双手推搡不开他,我便伸出去想要摸索到电梯的求助按钮。

偏偏江启年像是早就知道我的意图,抢先一步将我拉离开能触到按钮的地方,并且长臂一伸,按了应急鄹停钮。

我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电梯的这个按钮还是当时我们小区售楼时的一个卖点,能在出现紧急情况的时候突然停住。

防止电梯突发下落的危险,而我更加知道,按下这个钮之后只能等到物业的人员在外面打开,才能离开这里。

“夏夏,放弃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在我耳边冷冷地说。

随后他的动作不在仅限于亲吻,他的手四处作战,探入我的衣服,碰触到我肌肤的那一刻,我简直都要昏死过去。

“江启年,别让我恨你!”

“你放开我江启年,你这是犯罪!”

江启年逼近我,眼睛深处藏满了可怕的血光,“顾晓夏,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让我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怎么可能甘心放过你!?”

我早已经是衣不遮体,在电梯灯光的照射下,监控摄像头录下了全过程。

“你不是想公布于世吗?现在小区所有的保安都可以看到,你满意了吗?”

我痛苦的尖叫,手脚不停的踢打,然而面对一个男人,我的力气真是苍白的,面对这样的凌虐,根本不在我能承受的范围,甚至于,我前半辈子连想都没想过,这样的施暴者居然会是自己的丈夫。

我反击越厉害,他下手就越重。我大喊到:“江启年,我要是死在这里了,你一定会偿命,你这一辈子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江启年一把扯住的我头发。将我的头往后拉。他的脸就贴在我的脸颊上,可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模糊。

江启年画风突变说到:“夏夏,你是我,是不是?”他语气轻柔下来,像是情人间温柔的呢喃,“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弃我,你总不会这样的对不对?”

“说话!”他撕扯着我的头发大吼,“说你是在乎我的,你满心满眼都只有我。”

我说不出来,他就板着我的下颌骨。强迫我说。

他的力气太大了,我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嘴里不断的有血沫子流出来,嘀嗒嘀嗒的落在身上。

早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样子,我麻木着。江启年拿出手帕来给我.擦.拭,另一只手还死死的固住我的手,他动作轻柔,像是在照顾病人一样的安慰着我。劝解着我。

“夏夏,你说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嗯?”

“你一切都听我的,我们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我还是风光无限的江医生。你还是人人艳羡的江太太。”

“为什么你非要毁了这一切!”

“毁了这一切!”他又说得激动起来,抓着我不断地摇晃,甚至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电梯门上撞。

电梯的金属门发出一声声的闷响,我终于连听觉都失去了,耳边只有那刺耳的汽笛声。

就这样的,就这样死去吧。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一束光就这样照进来,我觉得那是天堂的光,也许的真的死了,不过那样也好,总算解脱了。

我看不见具体的情况,听不到外面人的反应,江启年放开了控制着我的手。我失去力气地倒下去。

被人用衣服包裹起来,打横抱起。

我早已经是惊魂之鸟,任何人的碰触都让我不安,全身发抖着抗拒,可是已经没有任何气力抵抗,只有恐惧。

急切地想看到是谁抱着我,可我的眼前一片血色,我的头被撞破了,血流进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是血色的,而耳朵,还是没有恢复听力。

这样听不见看不见的状况,更加剧了我的不安。

我只能尽自己的所能,抗拒着,想要挣扎开来,想要躲起来。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一只手不断的轻拍着我的后背,像是母亲对婴儿那样的轻拍,安抚着、安慰着。

不知是这有节奏的轻拍起了作用,还是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意识越来越模糊,头上的痛感越来越沉重,奇怪的是,我的听力在这一刻恢复过来。

我听到醇厚的男声一遍遍的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是被疼醒的,努力想睁开眼睛,但这个动作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眼皮不仅沉重,且眼球也很是刺痛。只能睁开一条小缝,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身上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痛。

喉咙很干很涩,想要发出声音,嗓子里像是有刀片,动一下都疼,“啊.......啊.......”鸭子一样的声音。

眼前多出一个人的轮廓,我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还好,我记得他的声音。他就是在我昏迷前不断的跟我说着没事的那个男人,这样的认知令我安心,只要不是江启年就好。

然后就有水轻轻的渗入我的喉咙,久旱逢甘霖,我贪婪想要更多。

喝过水之后,意识渐渐清晰起来,身体的感官似乎也在慢慢恢复。首先是呼吸里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明白我现在在医院,然后就是我身上穿着衣服,这样的认知更让我犹如新生。

我无法忘怀被剥光衣服展示在镜头下那一刻的耻辱心情,那是我此生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想起这个,身体比精神还要反应强烈,我不可抑制的发抖,想要尖叫想要蜷缩的意识控制了我,顾不上手上还插着针头,头上还缠着绷带,我什么都不管,只想抱着自己,藏起来。

“别乱动!”那人有些惊慌,出手制止我,可他越是不让,我越是害怕。

最后是他按下了床头的紧急求助器,随后有不少人冲进来,我身上一痛,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从我小时候跟在顾佳芸身后跌跌撞撞,一直梦到我与江启年的相遇,看到江启年那张年轻了许多岁的脸的时候,我疯了似的冲过去,打他!我想打死他!

“醒醒!”有人在叫我,可我不想醒来,继续这手里的动作,打他,疯狂的攻击他,“顾晓夏,醒过来!”

被人叫醒,我依然满心愤怒,瞪眼望过去,恨意滔天。

只是这一次,我看清了那人的脸,下一刻我就像是被戳了一针的皮球,傻了似的,“陆.....总?”

陆暻年坐在病床边,冷着一张脸,紧蹙着眉头凝视着我。

他穿着淡蓝色衬衫,藏蓝色西装背心,严谨的像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见我傻愣愣的盯着他,轻声说:“卫助理说三个小时你不回公司就让人上门救你。”

我脑子转的有些慢,我回家前其实是有些怕的,所以给出差的卫翎打了个电话,希望他给我打气出主意。

卫翎想的周密,说如果我三个小时还没有回公司,他就找人来救我。

只是.......只是这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陆暻年头上去吧。

不过此时我当然不会去质疑这个,而是.........人清醒了,羞耻感也随之而来,我刚才在电梯里的样子,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难以见人,何况还是被陆暻年这样的人撞上。

我低下头,一下一下的掐着自己的掌心。

“我去找医生,你刚才大吼大叫,动作很大,不知道伤口裂开没有。”陆暻年站起身来,“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全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可是这话我不想说。

只问起另外一个话题,“他呢?”

当然在关心江启年,只是深深的恨。

陆暻年没有回头,就这么边说边外走,但不知是不是我此时神经依然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中,我在他的口气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气。

他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静静的躺着,发生过的那一幕幕像是一头魔兽不停的在我脑中浮现,无论我怎么排斥都无能为力。每每想起江启年的所作所为,我都恨的想拿头撞墙。

人在这种时候,会生出很多病态的想法。

比如,刚才发生那一切的时候,电梯摄像头一定纪录了一切,真想将那视频公布出来,让所有人见见江启年的真实面目。

想想又觉得太便宜了他,那些曾经看过的古代酷吏的私刑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一样一样的用在江启年身上,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那种快感,让我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后来医生进来检查,我都依然陷在那病态的快感里抽离不出。

“我建议给顾小姐找位心理医生比较好,她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如果不能及时的清楚掉,会成为情绪垃圾,累积下去,装化为幻想症、抑郁症的可能性非常高。”

医生说完建议后就带着护士离开,陆暻年没有走,就站在我的床边。

我的情绪不稳,刚才明明怕他怕的不得了,此时却又看着他怪怪的笑,“怎么?你也想羞辱我吗?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可以。”

说着我就出手撕扯着身上的病号服,露出青紫印子遍布的身体。

陆暻年伸手制止,肃着一张脸,说话带着威严感:“顾晓夏!你清醒一点!”

“哈哈。”我还是笑,我知道我在笑,可我控制不住,就像我其实知道我在发疯,却还是控制不住一样。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就像是我正处在悬崖前面,我低头盯着它,它也在仰视着我。

我正在逐渐被黑暗侵蚀。

“我想杀了他!我想杀了他!”终于说出压制在内心深处的诉求,在绝望与凌辱之后,在对人生的一切都绝望了之后,在对生命都没有了期望之后,我只想杀了江启年。

他顺着我,应着,“好,杀了他!”

“不行!”我突然又反悔,“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因为他曾让我生不如死,真实的生不如死!

“好,让他生不如死!”

“你骗我!”我吼起来,却又是那么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你......骗.......我!”

那积蓄在胸中所有的委屈与耻辱,恐惧与疼痛,似乎在这一刻才找到了发泄点。

被困在电梯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不敢回想,却又没办法摆脱。

我走不出那个阴影,心像是还在那部电梯里。

就那么麻木的,痛彻心扉的被困在一个小小的漆黑的空间里,那里只有恐惧与耻辱,没有光明,没有一切。

卫翎当晚就出现在我的病房里,看到他我微微有些震惊,“你不是去出差一周吗?”

“你还好吗?”他这样问我。

我身体往被子里缩了下,点头说:“还好。”

卫翎看着我的样子,眼睛里有沉痛有怜悯,但又不愿在提起那让我恐惧的经历。只轻轻说,“你放心,你离婚的事情有我们呢。”

提起这个,我却没有半分的松懈,立刻警觉的问,“那电梯里的摄像头.......”

想想真是可怕,如果那视频流出去,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每每想起,心尖都像是被人扎了一样的疼。

“已经销毁了。”卫翎说的认真,“你放心吧,不会让你有事的。”

卫翎的办事能力我还是很信赖的,心下微定。可同时,我也明白,其实卫翎是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帮我的,我们没有血缘。

说是友情,可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他能这样,我很感恩的,“谢谢你。”

在人生最痛苦的经历之后,还有个可以依靠的人,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万幸。

“这事情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处理好了,你该谢的人不是我。”

我沉默下来,他这么说。我却不敢问他该去谢谁。

怕他会说是陆暻年,这种感觉极其矛盾,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不该这样,可是被陆暻年看到我那么凄惨的样子。又被他经历我初初醒来时的情绪不稳,到底还是觉得难为情的。

不想提起他,见到他,真的是发自本心的想法。

鸵鸟一样的心态,再一次出现,以为这样就能忘了那些不好的记忆,彻底将它掩藏起来。

陆暻年似乎也明白我这样的心情,从我稳定下来开始,他就没有在出现在我面前了,这让我放松许多。

卫翎找了个看护来照顾我,毕竟他还要上班,忙碌的很,不可能来时时陪着我。

陪护是个中年的阿姨,对我很好。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只是第一次看我换药的时候心疼的不行,叹气说:“这要是我闺女,我得心疼成什么样。”

我头上的伤口疼的很,却又想哭,从我受伤到现在,我爸妈都没有出现过。

无论平常关系怎么样,在这样的时候,总还是希望身边有家人陪伴的。悲伤的是,当天他们并没有来。

第二天我的爸妈终于来了。

我妈给我熬了汤,倒给我喝。

熟悉的妈妈的味道,让我又温暖又感伤,其实我要的并不多的,从小我只是想要父母多一点的关爱,不用超过顾佳芸,只要多那么一点点就好,多照顾我,多鼓励我,甚至只是多看我一眼。

如果没有父母的多年冷待,当年我还会不会一头扎进对江启年的爱恋里,不得而知。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却是日日折磨的我彻夜难眠的假设。

我妈看我吃的好,坐在床边叹气,“你说说你,怎么还来了这种私立医院,我今天跟你爸来光是打车费就花一百块。”

当时我都昏迷了,被送到哪里根本不是我能选择的。我都如此惨了,哪里还计较这些。

说到:“要付医药费,也是江启年付,他是主要责任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妈瞪了我一眼,“两口子一言不和,吵吵闹闹的,都是常事。谁还有一辈子不拌嘴的时候,偏就是你事多,自己要跑来住医院,还把启年弄进警察局,到现在还拘留着呢。”

我不知道在我被救走后江启年和我父母说了啥,反正从他嘴里什么话都可能说出来。

“我可告诉你,赶紧跟警察解释解释,让把启年放出来,自己老公被拘留,你还有脸了,是吗?”

我难以置信,这些话是亲妈说出来的。吃惊的问:“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当然清楚,就是他打了你吗?要不是你非要离婚,怎么可能把人逼急了,跟你说了多少次,婚哪里是那么容易离的,你那么逼人家,还不准人家发发脾气啊!启年也是人。”

“那我就活该被他那样欺负?你还是不是我妈?!啊!”

“我怎么不是你妈了!照我说,你这个孩子就是欠揍!昨天医院不让我进来,不然我早就进来骂你了!早跟你说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让你别离婚别离婚,你不听!我要是启年,娶到你这样的老婆,可真是后悔死的,倒了多大的霉!你说现在男人在外面有点花花儿事,是多正常的事情,偏就你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非要闹!你们要是真离婚了,你爸下半年怎么看病都成.......”

什么亲情、什么母亲,统统见鬼去,我实在无法相信在我经历了那么多,在我如此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时候,我的母亲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嘿!你这是要翻天啊!”我妈怒了,“你让谁滚呢,我可是你妈!你还有没有规矩!”

我管不了那么多,要是在听她继续说下去,我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抬手就按下了红钮,我现在是重点看护对象,不一会儿就医生护士的来了一屋子,我只有一句话,“让他们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他们!”

护士长很负责的请我父母出去,“病人需要休养,你们还请早些离开。”

我妈一贯强势,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当下气的就要撒泼,但这种地方,准备?全,一边一个护士按住她,半推着她往外走,我妈不停的叫着,“顾晓夏,你这么对待你妈,会遭天谴的!我把你养这么大,不得好死!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爸站起来看了看我,到底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的跟着走了。

他们离开后好久,我都无法平静。怎么能平静呢,我爸、我妈、我姐,他们给我的伤害远远不亚于江启年。

悲观的情绪再度侵袭,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

半小时后,陆暻年出现在我面前,他还是老样子,严丝合缝的西装,严肃的表情,眼睛锐利又专注。

“你看看?满意就让律师去办。”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文件?离婚协议书。

是我跟江启年的离婚协议书,并不是当初江启年给我的那一份,而是新起草的。

“这事情.......不劳陆总了。我今天就出院,去找律师。”

我爸妈的到来让我明白,继续这样躲起来独自舔着伤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伤害我的人不会得到惩罚,更不会有人为我主持正义。

一次次的麻烦卫翎,我已经战战兢兢,要知道人情欠多了,就成了债。还不起的债有时候比什么都沉重。

就像我妈,因为是母亲,所以她就天然的可以凌驾于我,多年的养育之恩是我欠她的债,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的伤害我,而我无法反击回去。

我太害怕,这世界又出现一个这样的人,是我不能去反击的,只能承受的。

我并不想让陆暻年帮忙,尽管知道如果他插手,事情会顺利很多。

“你不是想报仇吗?”他问我。

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可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真的上去捅江启年一刀,倒是痛快了,可代价太大,且还便宜了他。

那电梯里的痛苦经历让我认识到,死其实是一件极其解脱的事情。

“是想报仇。”我没有否认,“但我想自己出手。”

依靠别人尽管很省心,但到底没有自己出手的痛快感,我既不想欠人情,又不想放弃亲手报复的机会。

陆暻年沉默一阵,这才说:“好,不过这事情我既然碰上了,就没有中途罢手的道理。你不要觉得有亏欠感,正常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如果不出手帮助,都会良心不安。何况你还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我又难堪又感动,我明白他的意思,见到我那样的惨状,只要还有些善心的都不会袖手旁观。

我对他的防备心减低了些,点头答应说:“好的,如果我需要帮助,会向你求助的,不会客气。”

有他这样的人帮忙,对现阶段的我来说有利无害,毕竟到今时今日,我也算是众叛亲离。

找件事情做,是走出阴影最好的方法。

我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医生不准我出院。只能将律师预约到医院来,至于钱的问题,陆暻年先帮我预付了一些,尾款等着我的离婚案子判下来。

律师对我的案子很有信心,“如果起诉故意伤害罪,因有婚姻关系这层保护,通常也不过就是批评教育,但是要以此为证据起诉离婚,胜算还是比较大的。顾小姐,你丈夫出轨在先,故意伤害在后,这案子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意外,可以赢的。”

“不,不仅要离婚案能赢,我还要江启年给我精神赔偿。”

对薄公堂又怎样,我就是要让江启年。

下一集:对薄公堂,小三眼见渣男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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