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本新鲜出炉,女主又娇又媚的古代言情小说推荐,献给喜欢阅读的书友们!
第一本:《绣花刀(锦衣卫)》作者:田园泡
小短评:听说孪生弟弟和公主私奔了(弟弟为皇帝办任务找玉玺去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为免家族覆灭,女主女扮男装成弟弟去锦衣卫上班,锦衣卫指挥使的男主是冷面狂躁不讲理的疯狗人设,女主很怕他。但怕什么来什么,陆大人就喜欢带她去查案办案,为了体现同僚之间互帮互助,女主看陆大人裤子开档了,就好心给他缝了,顺便绣上一朵大牡丹。陆大人则看女主绿鬓红颜,娇滴滴的怪可爱的,心动纠结几番,狠心把自己掰弯,才发现小下属是姑娘家。
后期甜虐交加,感情线甜,但围绕男主身世这条线挺虐心的,由于篇幅短小,结局太仓促了,导致我还没吃到糖就看到男主蹲大牢了,至于结局如何,你们看书去吧!
第二本:《媚宠》作者:故筝
简评:男主冷面摄政王,这几年来在梦境中看到少女亭亭玉立长成,最初姑娘有点怵他,娇娇柔柔的好欺负,后来胆儿肥了,还会糊他一脸。男主这几年一直受梦境侵扰,在现实中清心寡欲来着,直到在某次宫宴上,遇上了这姑娘。女主五年前被堂姐算计闹了笑话,爹娘只能带她去定州定居,后来大伯去世,家中无顶梁柱,祖母就叫女主爹回京,回来了自然也是宅斗一番,这次都是女主可不惯着绿茶堂姐,一直站上锋。和男主的感情早就有了,基本上水到渠成,也解决了外祖父被劫杀后的血案,完美撒花!
小甜文,休闲解压看不错!
第三本:《嫁天子》作者:风储黛
小短评:女主是寄居在舅舅家,舅母是个恶毒的,变本加利折磨女主,表哥对女主也有不一样的心思,女主心中憋着一口气逃出,刚逃出来,老天爷就赠她一场机缘。男主在荒山野林中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毒,下属为了给他解毒,将女主给捆了过来。额,接下来就是以重金诱之,女主当时走投无路,也动了心思,再见男主美若天仙,更觉得这桩买卖不亏。后面就如文案所见,女主怀孕差点被烧死,男主登基迎她为后,完结撒花。
古早配方的甜文,想了解去看下!
第四本:《枝枝娇艳》作者:梨酒儿
小短评:男主阴戾残暴,人称黑面阎王。他设计一切局,比如算命之言、谣传女主怀孕。刚开始是真阴险无情的那种,把女主当成棋子来耍,婚后渐渐被女主温柔治愈,开始强力护妻。男主既能带兵打土匪,也能霸气玩宅斗,女主就负责娇娇怯怯,顺毛他的躁脾气即可。中间有位女配栽赃男主与她有私,男主二话不说就要把她打杀,这么生猛的解决方法真是棒!反派大哥玩阴谋没手段,所以一曝光就被男主击杀。
第五本:《娇娘春闺》作者:笑佳人
小短评:青楼嬷嬷犯事后,小花娘(女主)被接回舅父家,寄人篱下苦,舅母心思歹毒,表哥对她心怀不轨。这时,男主的祖母将她聘为良妾给男主解闷用。男主是查封青楼的捕头,对女主有过指点之恩,女主自然是乐意的,两人在一起后,男主面冷心热,女主温柔体贴 ,感情渐浓,后因误会小别离,男主进京寻人,找到了女主,也找回了失踪十几载的妹妹,并且升官至大理寺卿,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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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发生在古早之前的故事。
隋末唐初,群雄竞起争霸之间,一点温柔旖旎的故事在乱世风云里飘荡湮灭。
国公府夜宴神秘的美丽侍女、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俊雅少年、诡异莫测的虬髯客、草原上白鹰一样的女子、大漠里骄傲野心的王子,看似不相干的人等,统统卷入了庙堂之上,江湖之中的争斗,在不经意之间操纵着大唐帝国与突厥未来的命运。
谁才是历史最后的胜利者?真相到底如何?最后的最后,烟消云散,当一切的传奇都归咎于野史外传成为茶余饭后笑谈之时,大唐辉煌盛世,正徐徐拉开序幕……
特点:武侠,隋末唐初,权谋,出版文
(小懒推文 8.8分)多年前在学校图书馆看完的一本书,武侠题材,浓墨重彩人物风流,结局荡气回肠,多年以后的今天,无意中回想起,心中依旧热血不已。一个不为人知的伪君子李靖;一个让人心疼的传奇女子;一个不一样的深情颉利可汗;一段落日般悲壮的野史。
沈玥是在赵建恒的淘宝购物车里发现成堆的孕妇用品,才意识到他可能出轨的。
早在赵建恒追她的时候,沈玥就向他坦白:她这辈子都不打算要孩子,是赵建恒说“不要就不要,二人世界更好”,沈玥才答应跟他在一起,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
所以这些东西,赵建恒肯定不是买给她的。
沈玥想了想,赵建恒的所有亲戚朋友里,近期怀孕的,大概只有他的一个女下属梅冰。
上次他们部门聚餐,她忘了带钥匙去找他拿,看见梅冰抚着自己微凸的小腹坐在他身边,两人的姿态比起其他同事确实要亲昵一些。
当时沈玥心里不大舒服,可见梅冰大大方方地与她打招呼,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
她心念一动,又翻了赵建恒之前的订单。
除了和购物车里如出一辙的孕妇用品,还有各种高端品牌的美妆和护肤品、以及一个香奈儿的限量手包。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梅冰那天带在身边的,就是这个手包。
所有的线索都串在了一起,沈玥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像是被谁用力揪住了头发,胸口也堵得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而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万一,这一切都只是碰巧呢?
沈玥没急着找赵建恒对质。
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五,按照惯例,他们部门又要组织聚餐。
她给赵建恒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带家属。
她前两天患了感冒,今天病情加重,就请了假在家休息,赵建恒是知道的。
“他们那些人闹得很,你来了头可能会更疼。”他说。
沈玥不是没和他手底下那些人吃过饭,他们都挺有分寸,起码她去的那次,没觉得有多吵。
他这反应,越发显得有鬼。
“我就去吃个饭。”她说,“吃完就走。”
赵建恒犹豫了片刻,说:“那好吧。”似乎很不情愿。
因在病中,沈玥的气色不怎么好。为了不落下风,她刻意化了个全妆,换上一条修身的连衣裙,踩着恨天高出了门。
赵建恒他们聚餐的地方是一家火锅店,部门人多,订的是一间有两张大圆桌的包房。
沈玥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落了座。
没有任何意外的,梅冰又坐在赵建恒的身边。
沈玥捏紧了包带,浅笑吟吟地走过去,手搭在赵建恒的肩膀上向大家问好:“好久不见啦~”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梅冰,发现她脸上的笑没了。
赵建恒的表情同样僵硬。他拍了拍另一边留出来的空位,对沈玥说:“坐这儿。”
沈玥把椅子往赵建恒那边挪了挪,才施施然坐下。她很自然地靠到他的身上,拉住了他的手。
赵建恒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却被沈玥牢牢按住。
他低下头,皱着眉头小声地埋怨:“别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沈玥在心中冷笑,面上却笑得清甜。
“怕什么呀,咱们俩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她似嗔非嗔地瞥一眼桌上的其他人,抬起两人相握的手,故意露出赵建恒的婚戒,问:“你们介意么?”
“不介意不介意!”众人异口同声。
只有梅冰,冷着一张脸,两只手揪着垂到腿上的桌布。
饭吃到中途,沈玥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梅冰在补妆。
她面前的洗手台上,放着那个香奈儿的限量手包。而她手里握着的那只YSL唇膏,沈玥在赵建恒的订单里也看到过同款。
沈玥将手伸到水龙头下,闲聊一般地提起:“小梅,你这包是香奈儿刚出的限量款吧?我之前也想买来着,可惜没抢到。”
“是吗?”梅冰涂着唇膏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现出得意之色,“这包是我老公网上找代购买的呢,加了不少钱。”
她抽了张纸出来,边揩着手边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呀?我都没听建恒提起过呢,怎么这么快连孩子都有了?”
梅冰眼神闪烁,然而与沈玥在镜子里对上视线后,倏地勾起一个明媚的笑来。
“去年领的证,一直没摆酒,就没刻意跟同事说。”
去年领的证?那是不是说明她和赵建恒去年就勾搭上了?
沈玥又快要喘不上气来,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她佯装照镜子,用手撑住洗手台,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们俩一块出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到包房,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不断有上菜的服务生在其间穿梭。
她俩刚一出去,就看到一个服务生小心翼翼地端着锅底,迎面向她们走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沈玥瞥见身旁的梅冰不知怎的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直直往她这边栽倒过来。
沈玥与那服务生不过半米的距离,她在短暂的几秒钟内做出决定,加快脚步避过了与梅冰的碰撞。
于是,梅冰撞到了服务生的身上。
服务生手一抖,锅里的热汤全都泼了出来,浇了两人一身。
“啊!”梅冰痛苦地尖叫。她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护住肚子。
那服务生也没比她好到哪里。
沈玥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来叫了救护车。
他们这一下闹的动静很大,两边的包房里不时有人往外探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突然,赵建恒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响起,沈玥刚一转头,就看到他飞快地跑过来,抱起了地上的梅冰,丝毫不顾她身上的脏污。
见到赵建恒,梅冰哭得越发放肆。
“建恒……我好疼……”
赵建恒怜惜地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脸,轻声哄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别害怕,啊。”
他俩旁若无人的亲昵刺痛了沈玥的眼。
她快步追上赵建恒,拉住他的胳膊,瞥了一眼梅冰,问:“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赵建恒有一瞬的心虚,却很快又因为梅冰的叫唤失去了应付沈玥的耐心。
“等我把梅冰送到了医院再说。”
他甩开沈玥的手,大步流星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沈玥在原地站了许久,等她从愤怒与难过之中抽离出来,才感觉到右脚的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
她低头看去,发现脚踝红了一片,皮肤表面还有些许的油渍——应该是刚才热汤泼下来的时候,溅了一些到她的身上。
走廊上的意外吸引了许多人围观,自然也包括赵建恒的那群下属。
他们目击了赵建恒抱着梅冰离开,却没有一个人露出惊讶或是意外的表情。
很有可能,他们老早就知道了赵建恒与梅冰的奸情。
想起刚刚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和赵建恒秀了一波恩爱,沈玥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傻比。
那些人那会儿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
忍住流泪的欲望,沈玥独自开车回了家。
她打开灯,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空气变得更加的冰冷了。
没有一刻的耽搁,她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塞进了两个加大号的行李箱,随即去了自己工作的皇庭酒店。
她是皇庭酒店的客房部经理,因为经常要轮夜班,在酒店有一间自己专用的休息室。
虽说那里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但足够成为她找到新住处之前的过度所。
沈玥主管的虽是客房部,但她在皇庭毕竟工作了快五年,和大堂以及前台都已经很熟。
“沈经理?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前台的小米看见她一个人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进来,惊讶地问。
“临时有点事,就回来了。”沈玥简单地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
小米却盯着她身后的行李箱,“那这是?”
“哦,咱们酒店马上要入住一位贵客,为了给他提供最好的服务,这一段时间我都会住在酒店里。”沈玥想起前两天晨会时总经理交代的事情,灵机一动编出了这么个理由。
“我也听我们经理说了,好像是集团那边的高层。他让我们这两天规矩一点,万一被人逮到错处,就得立马收拾包袱走人了。”她撇了撇嘴。
沈玥“嗯”一声,无意在这里逗留,指了指电梯的方向,说:“我先上去了。”
她没走两步,就听见了几道节奏不一却同样沉稳的脚步声。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明显。
两个男人并排从外头走进来。
他们俩都穿着齐整的黑色西装,长身玉立。
沈玥的注意力全都被较高一些的那个男人吸引。
他长着一张不输如今流量小生的脸——剑眉英挺,黑眸狭长,轻抿的薄唇偏粉,映衬着他过于白皙的肤色,却一点也不显女气。
他的左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右手松松地插进裤兜,优雅之中又透着几分痞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玥的注视,他掀了掀低垂的眼皮,朝着她看过来。
与无害的外表不同,他的眼神分外锐利,让沈玥不禁打了个寒颤。
“请问……几位是要办理入住吗?”小米甜美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沈玥也连忙转过身去。
另一个较矮些的男人走上前。
“有预订吗?”小米又问。
“有。”他递上自己的身份证,“一间总统套,一间普通套。”
“总统套”这几个字让沈玥再次停下脚步。
皇庭酒店一共只有一间总统套房,据总经理说,是留给了那位“贵客”……
沈玥把自己的行李扔到前台,转身走到那高大英俊的男人面前。
她挽起一个职业微笑,向他伸出了手。
然而准备开口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笑容僵了一秒,却又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您好,我是皇庭酒店客房部经理沈玥。在您入住这段时间,一切事务都由我来负责。”
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转移到她的手上。
他的声音如沈玥预想的一样动听,低沉悠扬如质量最上乘的大提琴。
她正沉迷其中,忽的手上一凉——
男人已经将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与脸同一个色号,五指修长且指骨分明。
沈玥看着自己比他黑了几个度的手,自卑感油然而生。
“许绍城。”男人薄唇轻启,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沈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自我介绍。
“许总好!”她恭恭敬敬地叫。
许绍城狭长的黑眸半眯,时刻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很快,他嘴角浅浅的弧度隐去,眼底覆上一层寒冰。
他抽回手,重新插入裤兜。
另外的那个男人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把房卡交给他:“可以上去了。”
许绍城低低地“嗯”了一声,绕过沈玥,接过房卡往电梯的方向走。
另一个男人在经过沈玥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沈玥被他看得心虚,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两把,等到他们都进了电梯,才悄声问小米:“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沈玥一大早就接到赵建恒的电话:“你去哪儿了?”他用的是质问的口气。
沈玥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赵建恒,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有半分钟的沉默。
赵建恒再开口时,语气比刚才软了许多:“玥玥,你听我解释……”
“好啊。”沈玥轻笑,“你解释,我听着。”
赵建恒没料到她是这反应,反倒愣了一下。
“我和梅冰……只是酒后的一场意外,没想到有了孩子。”他说,“我想跟她断的,可她一直缠着我,非得让我负责……”
沈玥的眼睛还没瞎,脑子也没坏。
就昨天他紧张梅冰的模样来看,可不像是梅冰单方面缠着他。
“行。”沈玥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转冷,“你今天带梅冰去把孩子打了,跟她彻底断掉,这婚就能不离。”
“这……”赵建恒支吾着,“梅冰怀孕都快四个月了,现在做手术,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况且……我妈从过完年开始,就每周一个电话的催我们生孩子,我怕你烦,一直瞒着没跟你说,但其实我压力大到要爆炸……正好梅冰怀孕了,她这孩子生下来,我们俩可以抱回来养,也能给我妈一个交代。”
沈玥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愤怒与失望压下,努力平静地说:“赵建恒,我告诉过你,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孩子。”
“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什么!”自以为揣测到了她的心思,赵建恒有点得意,“不就是怕生孩子太疼、怕怀孕身材走样么?现在这一切都不需要你经历,你只负责养孩子就行了,不好吗?”
沈玥气得笑出了声,她耐着性子问:“你说的这些,梅冰同意吗?”
“不需要她同意!”赵建恒这会儿倒挺强势。
“我没兴趣养孩子,更没兴趣帮别人养孩子。”她干干脆脆地拒绝了他,“你还是跟梅冰在一块儿吧,我看你们俩挺配的。”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赵建恒问。
“那好。”赵建恒也不继续伏低做小了,语气恢复成最初的冷硬:“这婚既然是你要离的,那你别想分到我一分钱!”
原来他先前演那么长一出戏,是为了这个。
沈玥早已凉透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坠入了更冷的冰窖。
“咱们走法律程序吧,公平公正。”她说。
晨会上,总经理宣布了“贵客”入住的消息,要求各部门经理在这段时间内督促手底下的人“小心小心再小心、仔细仔细再仔细”。
而作为与“贵客”有最直接接触的客房部的经理,沈玥更是被他留下来耳提面命了一番:“许总有很严重的洁癖,房间必须时刻保持清洁。你跟前台通好气,只要看到许总出去,就立刻联系保洁进去打扫。还有,让保洁不要乱动许总的私人物品,碰一下都不行!”
沈玥觉得有点离谱:“那打扫的时候,万一许总把衣服啊什么的扔床上,那为了不碰衣服,床也不给他铺了?”
“第一,以许总的个性,不会随随便便把衣服扔床上;第二,就算他真把衣服扔床上了,宁可等他回来再进去铺床,也不要动他的东西。去年京市皇庭总部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个保洁为了擦桌子,把许总的笔记本电脑换了个地方放,被许总发现以后,那边的客房部,上至经理下至保洁,全都引咎辞职了。”总经理一脸的严肃,“我也是为你好才提醒你,你千万别不当一回事。”
“我一定牢记陈总教诲!”
沈玥一回去,就立马召集了客房部的所有人开会,传达了总经理的“精神”。为了不出差错,她还特意把总统套房的保洁工作交给了全部门资历最老、最为细心的两位阿姨。
许绍城很早就出了门,直到晚上八点沈玥下班都没回来。
沈玥正庆幸着第一天安然度过,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来自同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急忙回拨过去,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人接起。
“来8888。”听筒里传来的男声极度喑哑,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沈玥愣了一下,在意识到对面是谁后慌忙应道:“好的许总,我这就过去。”
她连忙换下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披肩长发就急匆匆地上了楼。
“8888”是皇庭酒店唯一的那间总统套房,也就是许绍城住的房间。
沈玥站在门外,惴惴不安地按响了门铃。
不多一会儿,许绍城亲自来开了门。
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下摆的一边被松松地塞进银灰色休闲西裤的边沿,另一边则大喇喇地垂在外面。
衬衫的扣子没有被全部扣上,从上往下数开了三颗,露出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隐隐可见肌肉的胸膛。
他似乎也是刚洗过了澡,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头发还没有完全干,蓬松凌乱,有种颓废的性感。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许绍城用力地拉进了房间。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沈玥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冰凉厚重地门板。
她的五官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啊……”她刚发出一声痛呼,下唇就被人咬住。
沈玥诧异地睁大了眼,许绍城清隽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脸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许绍城吻得很急、很猛,像是干渴了许久的人终于遇到了水源。
沈玥下意识地推拒,但力量上悬殊的差距让她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急得打他、踢他,却又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真正下去重手。
她的反抗于许绍城来说约等于挠痒,不仅没能让他住手,还刺激得他越发的血脉贲张。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轻声地问:“你忘了你丈夫是怎么背叛你的了吗?你难道不想报复他?”
沈玥如遭雷劈,停下所有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
可赵建恒与梅冰亲昵的画面蓦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既然这桩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她又凭什么不能放纵自己!
沈玥闭一闭眼,抬起双臂环住了许绍城的长颈。
得到她的回应,许绍城倏地睁开眼,幽黑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叫醒沈玥的,是不断作响的手机铃声。
因有窗帘的遮掩,屋内仍是一片黑暗。
她将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细缝,伸长了手臂捞过床头柜上那只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的手机,连来电号码都不看,划开后直接贴到了自己的耳边。
她浓重的鼻音惊呆了电话对面的那人。
“卧槽儿?!女人?!”
“嗯?”沈玥的大脑一片混沌,只知道自己没听懂他的意思,却无力去想其他。
浴室的门被拉开,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沈玥的手中一空,手机已经被人拿走了。
“有事?”许绍城清冷不悦的声音响起在她的头顶。
沈玥像是被雷劈中,所有的困意在这一刻退去。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让她紧张羞愧得攥紧了被子,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
室内很安静,她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调笑地问:“怎么,不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了?那女人谁啊?施语涵还是谢婉柔?”
——施语涵和谢婉柔都是如今正当红的一线女星。
“都不是。”许绍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随手一扔,手机落在了床上。
“睡醒了吗?”他问沈玥。
沈玥这才不得已地睁开了眼睛。
许绍城上身没穿衣服,下面虚虚地围了一条浴巾。
他坐在床沿,一双眼睛紧锁着她。
“昨晚是一场意外,你不要想多了。”他说。
“昨晚是一场意外,你不要想多了。”他说。
“我被算计了,本来想让你帮我找个人来,可你一直不接电话……等你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了。”许绍城说得理所当然,神色当中不见一丝一毫对她的歉意。
沈玥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去接他的话。
许绍城飞快地扭转头,略有些心虚地避开与她的对视。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钱夹,抽出一张卡来。
“这是我的副卡,无限额,随便刷。”
他把卡递到她眼前,“算是昨晚对你的补偿。”
——在说这些的过程当中,他也是盯着床面,没太敢正眼看她。
心脏跳动的速度比以往要快许多,他屏息凝神,仔细地听着沈玥的动静。
沈玥早先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与他发生关系也是自己的选择。
可刚才他说的那一番话,竟让她的怒火止不住地升腾。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总出手真阔绰。”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压根算不了什么。更何况许总这样的男人,可不是谁都睡得了的。真要算起来,我不仅不亏,恐怕还赚了。所以——”她把卡推回去,“这卡许总您自己收好吧,我不需要。”
迎着许绍城晦暗不明的目光,沈玥拥着被子坐起来。
汇集的愤怒化作了勇气,她捏住他的下巴,轻佻地说:“如果许总真要补偿我,不如多陪我睡几次。”
她原以为许绍城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在震怒之下炒她鱿鱼,却不想——
在最初的一瞬怔忪过后,他挑起一边的眉,笑得有几分戏谑。
“好啊。”他说,“只要你想,我随时奉陪。”
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厚度,也低估了许绍城的。
从“8888”号房出去的时候,她差点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她慌忙道歉,对方发出“咦”的一声,兴奋的,好奇的,唯独没有不满。
沈玥这才发现,来的正是前天与许绍城一起入住酒店的男人。
他长了一张清隽的脸,眉眼比许绍城要柔和许多,透着一股亲和力。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有种白领精英的气质。
“上次被绍城催着走,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好。”男人主动向她伸出了手,“我叫叶行舟,是个律师,专打离婚官司。”
“离婚”两个字被他着重强调,沈玥心念一动。
要不是她现在穿着许绍城宽大的衬衫,脖子上还有一片暧昧的红痕,她一定会拉着叶行舟坐下来好好谈谈。
“叶律师您好。”她握住叶行舟的手,两秒后就放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叶行舟将她叫住。
叶行舟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她,“这个给你。”
“烫伤膏?”沈玥不解,“给我这个做什么?”
叶行舟指向她的右脚脚踝,“你不是被烫伤了么?擦这个好得快。”
前天晚上被热汤烫到的地方早已经不痛了,却留下了一块暗红色的痕迹。
沈玥没想到叶行舟会注意到这个——他们只在酒店大堂有过一次短暂的会面,更没想到他会特意去给她买药。
“谢谢叶律师。”她受宠若惊。
叶行舟却说:“要谢就谢许总,这药膏是他昨天出门的时候买的,落到了我的车上。我这会儿有事找他,就顺便给他送过来。”
许绍城给她买药?为什么?
沈玥拿着药膏,一路恍惚着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她洗了个澡,换上崭新的西装套裙,把长发挽成一个髻绑在脑后,又在脖子上厚涂了好几层遮瑕霜,直到再看不见昨晚荒唐的痕迹。
——好像这样就能把昨晚的一切全都抹去。
许绍城的衬衫和那盒烫伤膏都被她扔到床上。
她盯着看,认真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两样东西。
有了昨晚的教训,沈玥没敢耽搁,立刻抓过手机按下接听。
听筒里传来的是前台小米慌乱焦急的声音:“沈经理,你快下来一趟吧!”
“怎么了?”沈玥的神经骤然绷紧。
“有两个自称是你公公婆婆的人说要见你,徐经理让他们稍等一下,等跟你确认以后再说,他们不同意,非得硬闯,现在跟保安打起来了……”
沈玥隐约能够听见那边有人吵架的声音。
这个做派……是她那对奇葩的公婆没有错了。
大堂里十分混乱,几个人缠打成一团——或者应该说,几名酒店的保安被两个老人逮着揍。
他们一边揍还一边骂:“贱东西!看门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拦我!”
大堂经理徐雅丽带着两个小姑娘在旁边劝架:“叔叔、阿姨,别打了,我们已经给沈经理打电话了,她马上就下来!”
赵建恒父母这才停下来。
赵母瞪着刚刚被她揍过的保安,骂:“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下贱的看门狗!一辈子只能给人看门!”
这保安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听火气就上来了:“老太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怎么我还骂不得你了是吧?”赵母上前一步,抖着狠说:“你这看门狗!我就要骂你!骂死你!”
“你还想打人是吧?”赵母把脸伸到他跟前,“你有本事就打啊!我看你敢不敢打!”
小保安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嘴唇都在抖。
他的同事赶紧拉住他,小声劝道:“算了算了,你要打了她,事情更多。”
沈玥则挡在了他们俩中间,问赵母:“妈,您和爸怎么过来了?”
赵母二话不说,瞪着眼一个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脸上。
她下手很重,沈玥的脸被她扇到了一边,瘦弱的身子也跟着晃了一晃。
脑袋好像更晕了,除了“嗡嗡”的耳鸣声,沈玥再听不见其他。
刚刚还异常嘈杂的酒店大堂,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们俩,包括准备离开的保安队。
沈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努力心平气和地说:“妈,有什么话去我办公室再说。”
她伸手去拉赵母,却被赵母狠狠拍开。
“怎么,你怕你做的歹毒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赵母的脸上挂着残忍的笑,眼中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往沈玥的身上扎。
“我不去你办公室,我就要在这里说!让你的同事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玥心里本就窝着火,一方面顾忌着他们是长辈,一方面怕旁人看了笑话,才一直客客气气地对待他们。
这会儿被赵母彻底激怒,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决心,她说:“行,您就在这儿说,说给所有人听见。”
“你们这个沈经理,是我儿媳妇儿。”
“她跟我儿子结婚快一年了,都没怀上孩子。”
“我们一家子没有嫌弃她,要带她去看病,她说什么也不肯,还当着一群亲戚的面跟我放狠话、让我难堪!”
“就这样了我那傻儿子都没跟她离婚,一直护着她!”
“她怀不了孩子,我儿子想办法找了个姑娘代孕,她自己也同意了,结果人家姑娘怀上了,她又反悔!”
“昨天晚上在火锅店,她居然把人家怀孕四个月的姑娘往地上推!还把热的火锅汤底泼了人家一身!害得人家差点流产,现在还在住院观察!”
“你们大家说说看,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
沈玥向来知道赵母颠倒黑白的功力一流,但此刻听到她口中过度扭曲的“真相”,还是被气得胸闷。
“既然您都跟我撕破脸皮了,我也没必要给您,还有您儿子留面子。”
沈玥挺直了背脊,态度不卑不亢。
“第一,我没病,不生孩子单纯只是因为我不想要,这一点我老早就跟您儿子坦白过,他怕您接受不了,一直压着没跟您说;第二,您儿子没找代孕,更没有知会过我,那个怀孕四个月的姑娘,是他在外头的女人——哦不,马上就会成为他老婆,因为我已经要跟您儿子离婚了;第三,那姑娘是自己往人家服务生身上撞的,撞成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你撒谎!你这个撒谎精!臭不要脸!”赵母抬起手,又要往沈玥的脸上招呼。
刚才那会儿是没反应过来,才会被她得逞,这一次,沈玥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生生制住了她的动作。
“我说的这些,您爱信不信,反正我问心无愧,也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如果您二位再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回去工作了。”
沈玥松开赵母的手,刚一转身,头发就被人拽住。
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撒谎精!小贱人!”赵母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跟我去医院!向人家姑娘道歉!向差点被你害死的我的大孙子道歉!”
沈玥下意识地去扯赵母的手,然而赵母把她的头发攥得紧紧的,怎么都不肯松开。
赵母拖着她往外走,酒店里的其他职员不敢惹这对“战斗力”超强的老夫妻,只能站得远远地劝:“阿姨您别这样!”
“您再不松手我们就报警了!”
这样的威胁压根就吓不到赵母。
“报警啊!刚好让警察来判一判,这个女人要杀死我大孙子得坐多少年的牢!”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吵?”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耐。
徐雅丽第一个反应过来:“许总好!”
几个前台也连忙看过去,跟着她喊:“许总好!”
许绍城却一眼也没有看她们。
他慢慢地走近,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你们酒店的保安都不做事的?任由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神经病欺负你们的经理?”
保安队很显然也接到了上头的通知,对许绍城有几分忌惮。
所以他这话一说,那些还在迟疑观望的保安全都围上来,哪怕赵母大吼大叫、拳打脚踢都不退后。
很快,沈玥就被他们解救出来。
她绑好的发髻被赵母扯得散开,本就因那一巴掌而高高肿起的脸也在刚才的混乱之中被抓出了一道血痕。
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拽得快不成形,整个人狼狈至极。
赵家父母见保安队是铁了心的要赶他们走,再不像之前那样一味忍让,两人极有默契地并排躺到地上。
“打人啦!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扯着喉咙干嚎,还时不时地打一个滚。
保安队的所有人面面相觑,而后又同时看向许绍城,等待他的下一个命令。
沈玥从前虽常因为他们俩而感到丢人,却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只想挖个洞把自己整个埋进去的。
她一个深呼吸,打算过去劝他们离开,刚迈出一条腿,就被许绍城拦住。
他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每当两人这样站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得费劲地仰起头来看他。
许绍城微低着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他的面色阴沉沉的,像是心情极差。
“上楼去。”他冷声说。
沈玥当然也想抛下眼前的一切,有多远就躲多远,但不行。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自然应该由我来处理。”她说。
“你处理?”许绍城忽的冷笑出声,“你怎么处理?再被人甩一巴掌,扯着头发往外拽么?”
他的讽刺完全不加掩饰,沈玥的脸热辣辣的,红到了耳根。
许绍城敛起笑,“上楼去。”他又重复一遍,“我已经报了警,这里不需要你。”
沈玥看到他眼里的坚决,“……好。”她调转方向,往电梯间走。
确认她进了电梯,许绍城才吩咐保安队:“把他们俩抬起来,扔出去。”
他一个命令,保安队一个动作。
“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就告到你们倾家荡产!我还要上电视,告诉所有人你们酒店有多烂!让大家都不要来住!”赵母叫嚣。
“等一下。”许绍城示意保安队。
赵母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许绍城,她从地上爬起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怕了吧?怕了的话,就赶紧把沈玥那个小贱人叫出来,让她跟我们一起去医院!这样我就考虑一下不告你们,只让你们赔我们的医药费!”
许绍城的两只手都插进了裤兜,一双犀利暗沉的眸子锁住她,轻轻浅浅地笑。
“医药费?多少钱?”他问,语气很和善。
“二十万!”赵母叉着腰极硬气地说。
“二十万?”许绍城挑眉,“可以。”
他这般的豪爽倒让赵母愣住。
她有些懊恼,连连摆手说:“刚刚说错了!不是二十万,是五十万!”
“五十万?也行。”许绍城一点犹豫都没有。
赵父闻言瞪赵母一眼,站到了她身前,说:“五十万太少了,我们要一百万!”
“这样吧。”许绍城的笑容愈深,“我给你们两百万。”
赵家父母的双眼骤然睁大,里面是全然的欣喜。
“买你们两条命。”许绍城把剩下的话说完。
赵家父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赵家父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沈玥的办公室在临街的这一边。
她上去以后没过多久就听见了楼下传来的警笛声。
她推开窗户往下望,只见一辆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几分钟后,两名警察带着赵家父母出来。
出乎她意料的,赵家父母并未反抗,甚至连拉扯的动作都没有,乖乖地跟着警察上了车。
而这其中的原因,她后来听前台小米说起才知道:“许总说要花两百万买他们两条命,把他们吓得够呛,见着警察就像见着救星一样,非得跟着警察一块儿走,让警察保护他们。”
小米说得眉飞色舞,“沈经理你是没见着他们俩后来那样儿,跟丧家犬似的,特别可笑。”
那两人闹这么一通,丢的不只是他们自己的脸,还有她沈玥的——不论怎么样,在外人眼中,他们都是她的公婆。
不出意外的,还不到中午,沈玥就被总经理亲自“召见”了。
她站得笔直,两只手恭敬地在身前交叠,脑袋也垂得低低的,安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相反,总经理竟体贴地询问她:“需不需要再给你放几天假?”
沈玥惊诧地抬头,想看看他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以往她做错事儿,可是只有挨骂的份。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总经理沉了脸,恢复一贯的严厉模样。
——沈玥竟有几分心安。
“今天发生的事,虽然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但毕竟是因你而起——”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处理好自己的私事,不要再让这些影响到你的工作。如果还有下次,你今年的年终奖就全部扣光。”
沈玥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尽快把自己的问题解决。”
等到沈玥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在会客区坐了很久的许绍城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总经理忙赔着笑脸,叫:“许总。”
许绍城微一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下。
“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给沈经理放了假。”总经理说。
“我听见了。”许绍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还有一件事。”他的目光转冷,令总经理不由瑟缩。
“让施语涵今天就退房,通知皇庭所有酒店,把她拉入黑名单,以后都不许她再入住。”
“这……”总经理有些迟疑,“施语涵的房间是剧组订的,这一次他们剧组的几位大咖都是住的我们酒店,我就怕让施语涵退了房,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退……”
“那就让他们一起退。”许绍城几乎没有犹豫,面上更添一分冷然,“这么点损失,皇庭也不是承受不起。”
总经理被他的气势震慑住,连连点头:“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
平白得了三天假期,沈玥却一点儿也没感到高兴。
她给赵建恒打电话:“你今天有空吗?咱们见一面吧。”
赵建恒说:“行,正好我也要找你。”
他的语气不善,像是在压抑着怒气。
——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爸妈把状告到他那儿去。
“三点半,人民医院旁边的‘筑雅咖啡’。”赵建恒自顾自地做出决定,不等沈玥答应就挂了电话。
沈玥本就窝了一肚子的气,要不是想早点把这破事儿给解决了,就赵建恒这态度,她铁定不会去赴约。
三点半,她准时赶到了“筑雅咖啡”。
这家店不大,也就十来桌的规模,但混在人民医院附近的一众小餐馆中,已经算得上是“环境极佳”。
这个时间,店内没什么客人,沈玥一说自己要找人,服务生就很精准地把她领到了赵建恒的桌前。
如沈玥所想象的那样,赵建恒的脸色很不好,见她来了,连声招呼也不打,眼里也满是愤恨。
沈玥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施施然地坐下,并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
“一杯柠檬茶,谢谢。”她冲对方微笑。
服务生一愣,“好的。”随即红着脸飘飘然地走了。
“还没离婚呢,你就想着招惹男人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沈玥,好像她是什么千夫所指的罪人。
沈玥觉得好笑——而她也确确实实地笑了。
“且不说我没有招惹人家,就算我招惹了——”她敛了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赵建恒,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赵建恒僵住,几秒种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离婚吗?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了,我明天就跟你去民政局。”
看到摆在他面前的那个文件夹,沈玥的心一沉。
从她发现他和梅冰有染到现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算他在把梅冰送到医院以后立即去找了律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起草出一份正式的《离婚协议书》。
这是他老早就准备好了的。
“你等多久了?”沈玥冷笑着问。
赵建恒一怔:“什么?”
“跟我离婚。”沈玥紧紧盯着他。
赵建恒心虚地别开了眼,不耐烦地说:“你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呵。”沈玥轻哂,拿过那份《离婚协议书》,翻开来仔细地看。
他们俩没有孩子,协议的重点自然在财产分割。赵建恒要求严格按照法律规定,将双方的婚内财产平分。
他俩收入水平相当,平分下来也就是双方都保留自己的那一份资产,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她唯一在意的是——
她翻遍了整份协议,也没看见任何有关于房子的内容。
“房子你打算怎么分?”
这套房子是他们俩结婚以后买的。因为赵建恒的钱都拿去买了股票,手头没有存款,沈玥卖了自己那套住了多年的一室一厅,堪堪付了首付。赵建恒则用“帮忙还房贷”为条件,换来房产证上加了他的名字——可这一年多来,他一分钱都没有出过。
按照沈玥的想法,这房子完全是她一个人在供,自然应该归她所有——最多她给赵建恒一点钱,让他费点劲办个手续,把房产证上他的名字拿掉。
“分什么房子?”赵建恒反问她,神色中有几分得意,“沈玥你搞清楚,咱们住的那套房子,跟你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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